《90后玄学师》 第一章 宅煞 我叫李连珠,因为在我出生的时候出现金木水火土五星连珠星象,此乃大吉之兆。 可又因当晚天狗食月,波及星象,导致我命运不堪。 现在的我就是被我三外公扶养,听他说我妈婚前不检点打了不少胎儿,我也差点被打。 能把我生下只是因为她身体原因,医生说如果再打会造成她以后都无法生育。 我妈怕了,顺利把我生下,然后准备跟我爸结婚的她赶紧就找上一个富二代溜走为他生孩子换钱去了。 我爸也因此气得生病住院,没多久离开人世。 宗亲一族无人肯把我收养,只有好心的三外公将我接入家中。 三外公对玄学很有研究,我从小跟他长大也学了不少。 只是后来他突然患上植物人症,就由我接管了他的铺子。 可惜在这一行当人家都看资历,回回客户进来看到是我这么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屁孩,那是直接扭头就走。 这天晚上我闲得无聊,因为早早学了驾照,就打开电脑准备兼职一下物流司机挣挣小块。 突然我一抬头,发现门底有条白色线影一闪而过,顿时喜出望外。 这是条极为罕见的小白蛇,在风水上这叫白龙闪灵,意味着沾染龙灵喜气招财进宝之意。 果然就在这时,门边突地走进来一个漂亮女人,一身黑色ol职业装,肩上挎一包,典型的女白领。 她进来就很高冷地盯着我看:“你就是这铺里主人?” 这眼神让我很不爽,我撇撇嘴道:“不是,进来瞎溜达的。” 说完这话我还真就瞎溜达,口里还在胡乱地吹着口哨,跟个二流子似的。 一是为了发泄心中不爽,二也是想看看白龙闪灵到底真不真,总不见得我就随便耍下性子到手的生意就飞了。 别说,白龙闪灵还真不虚,就见女白领在边上拉根凳子坐下,翘起二郎腿笑着看我:“行了,别装了,我知道你就是铺里主人。” “你怎么知道?”我讶异问她。 “看你表情。”女白领简单一句。 我愣了愣,随即也拉上根凳子在她对面坐下,很郑重问她:“怎么在你们眼里一二十岁的小伙子就不能看风水了……” 女白领抬起手来:“我还是相信的,不然我也不会在这坐了。是这样,我最近租住的那间屋子有点怪异,你帮我去看看,价钱好说。” “嗯,什么地方?”见女白领这么相信我,我也心生愉悦,正襟危坐问她。 “三眼井。”女白领一口回答。 我当时煞笔,这特么叫白龙闪灵招财进宝吗? 我三外公可给我定下三忌,一忌不踏阴阳圈,二忌不娶风水媳,三忌就是不去三眼井。 不踏阴阳圈就是不进同行圈子,不娶风水媳就是以后找媳妇不在风水圈里找,这两样我都还理解,但就是这个不去三眼井让我很懵比,那是有什么食人蛙吗不能去? 三外公也没跟我说,就说不能去,还说我要去了,他一直准备了一大盘狗屎随时喂我。 其实这些都是虚的,主要我很听三外公话,有时他看上哪个老太太了我都想办法给他弄来。 “不……不去。”我摆摆手坚定回答。 “为什么不去,双倍价钱?”女白领有丝不悦。 “姐,给十倍我也不去。”我连连摆手认真道。 “理由?”女白领皱眉问我。 “怎么说呢。”我挠挠脑袋,随后起身道:“你等我会儿。” 我火速奔到里屋拿出一盘臭烘烘的狗屎出来,就放在我们坐这的一边桌上。 “唔……干什么啊你,有病是吧!”女白领赶紧拿出手绢捂住嘴鼻起身挪开,眼神狠狠瞪我。 “姐,我们之间就隔了一层这个。”我指着狗屎盘认真道。 “什么意思?”女白领眼泛疑光。 “你只要能用嘴把这个搞定,我就可以跟你走了。”我有些无奈又有些憋着笑道。 “你……你竟然敢耍我,你到底还想不想做生意了!”女白领拿着手绢指我,气得玉脸通红。 “姐,是这样,我是接管我三外公的铺子,他老人家不让我去三眼井给人看风水,否则就让我咽下这个。”我规规矩矩解释道。 女白领瞪大美眸,随后赶紧一挥手绢:“行了我知道了,你先拿下去吧。” 我很快收回恶臭的狗屎盘,然后回到女白领身边,很礼貌地朝她往门外伸了下手。 “真是费劲。”女白领突然牢骚一声,随即抬手快速解开自己胸前纽扣,很快到了里面的白衬衫。 我都看愣半天,随即才反应过来赶紧伸手阻拦,嘴里还一个劲嚷嚷着我可不是那样人。 结果她硬是把黑色职装外套和里面白衬衫全都往两边解开至少三分之二,露出里面香喷喷的雪肌。 我瞬间发现,在她黑色胸衣上方的肌肤有不少红红的勒痕。 我擦,怪不得这么奔放了,连这种游戏都舍得陪他老公玩,又还有什么是豁不出去的呢? 但很快我发现不对,这红红的勒痕内有不少似房状形的小红斑,而且都是朝势心脏方向。 我心一惊,这在风水上叫宅煞,女白领住的屋子妨人,已经威胁到了她的生命,一旦这些房状形的小红斑全都抵达心脏,女白领便会瞬间毙命! “看够了吗?”女白领冷冷问我。 “成,姐,我就跟你走一趟。”我答应道,作为玄学师见死不救那是会损阴德的,何况我也做不到袖手旁观。 “哼,果然男人都是好色。”女白领冷哼一声白我一眼,迅速把衣服扣起,还手指我道:“不过我告诉你,别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给你饱饱眼福你该知足,到时主要给你钱酬。” 我晕,敢情她真是在色诱,不禁问道:“你胸上的这些小红斑你不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当然知道了,不然找你干嘛,行了,走吧。”女白领仍旧很高冷,起身就往屋外走,都不带正眼看我的。 我愣上会儿,有点不想去了,但想想到底是条人命,人家也给钱,又立刻回神跟上去了。 来到三眼井这个地方才发现风水很不错,赤裸裸的一个风水宝地。 左有青龙,右有白虎,后有靠山,前有案山明堂,水流曲折,以使坟穴藏风聚气而令生人纳福纳财,富贵无比。 最外还有条宽阔大河能容万马,可致后代鹏程万里,福禄延绵。 我也突然想起看新闻时介绍这地方的几所高中都出龙凤,清华北大海底捞,博士回归组团团。 跟这的风水很占关系。 我就纳了闷了,这么好的一个风水宝地,三外公咋就不让我来呢? 进了女白领租住的宅子后,我也一眼发现是宅子的格局问题。 阳宅理应前窄后宽,这样才能邪祟不得进,福气存得住,可招财纳福。 可她这宅子是前宽后窄,好家伙,这是阴宅的布局,邪灵易进,福气易泄,容易被神鬼刁弄。 恋人或是夫妻居住此宅必定情绪大乱,日夜争吵,严重还会出上伤亡事故。 女白领听到我说的,两眼顿时发亮,接着才跟我细说原本这房子是一对热恋男女在此居住。 但住进来后日夜争吵,都摔坏不少东西,引起房东和周边租户反感不说,有次还因为一次出轨事件差点闹出人命。 所以就被房东硬生生赶走了,然后她才接租进来。 当天还挺高兴,因为租价不贵,房间也比较宽敞,离她上班地也不远,还交通方便,下去就是地铁。 可在这天夜晚入睡时,总觉得有什么绳子之类的东西在勒她胸口,勒得死紧死紧非常难受,可一睁眼又没了,待重新入睡时又来。 就这样折腾过夜,到第二天醒来才发现胸口上有道红红的勒痕,内有不少房状形的红斑。 她吓了一跳,也觉此事怪异,便才到处找风水师帮忙,看看是不是房宅出了什么问题才引些脏东西进来。 第二章 吊死 听完女白领的话后,我想应该是什么吊死鬼看这屋内人气低,就进来拿着生前吊死他的麻绳捉弄阳人。 我缓缓地点着脑袋,心想有法子了,当即就问女白领家里有没有辣椒面,要没有给我去街上买包来。 女白领问我是肚子饿了要烧烤吗? 神特么烧烤,我说是用来清宅。 女白领没再多问,就去厨房给我拿了包辣椒面来。 我立刻打开袋子,将辣椒面均匀洒地上,然后在屋内四处观察一阵,最后找寻到一个衣柜。 我拿出一根红绳去柜脚绑住,然后牵走另一端绑在大大打开着的门把手上,再在红绳上挂个铃铛。 最后,在屋内中央点上一支很贵的贡香。 准备工作做完,我就去打开衣柜门,将里面衣服全都一把捞出扔在床上。 女白领傻眼,随后大骂我是不是疯子,就要冲过来阻止。 我直接一句这是清宅的必要步骤,她乖了,任由我把柜里所有衣服全扔床上。 搞定后我掏出一张黄符贴在衣柜顶中央,继而我整个人进入衣柜,还向女白领招手:“快,你也来。” “什么,我?”女白领很懵逼地手指自己,随后摇头无语道:“还有你这是干什么,把我衣服全捞出来,你钻进去?” 我说:“放心,你就进来吧,不会占你便宜。” “哼,我会撩阴腿!”女白领说着气呼呼跟我一起进来。 我迅速把门关上,窄小衣柜里漆黑一片,女白领问我到底要干嘛。 我跟她解释说藏起来呗,准备工作都已做好,待会脏东西要进来。 女白领瞬间吓得噤声,然后又小声问我为什么还要在衣柜顶中央贴符。 我说鬼有透视眼,即便藏衣柜里也能看见,但贴上那张符就不一样了。 女白领没再搭话,只是突然间问我句:“房间里的灯就这么大大开着,没影响吗?” 擦,还真搞忘了,我赶紧开衣柜门出去把灯关上,然后归位。 我俩就一直在这窄小漆黑的衣柜里尴尬地度过大概半个小时,女白领不耐烦了,就要推衣柜门出去。 我却赶紧将她手给拽住,女白领立刻不动,似乎感受到了我的严肃。 没错,我通过衣柜门缝隙发现贡香的火点子亮了一下。 这意味着,那东西来了,它在吃香! 贡香的意义就是招待对方一顿饭,而辣椒面铺地表示占座的意思,告诉那东西此地已满,你想留也没法留了。 红绳一路拴到门上,是给它个台阶下,吃也吃了,送也送了,就该走了。 只要那红绳上的铃铛一响,就说明那东西很通情理,乖乖离开,宅子干净。 又过上会儿,我发现贡香很快烧完,死鬼胃口够大的。 我也轻松了,贡香都已吃完,该走了吧。 结果我却听到房间内还响起“沙沙”的脚步声,擦,它还在房间里转干嘛? 丫的,大晚上的,想到一个死人在房间里转,我瞬间整个身体凉透。 没错,哥们是第一次干这事,以前都是给人看看风水啥的。 女白领也感知敏锐,双手死死抓着我的胳膊,尖锐的指甲都嵌我肉里了。 疼得我心里直叫妈妈,却还一点声音不能出。 现在就希望这东西赶紧出去,不然我皮肤真得烂这女人手里。 可事情越来越不妙,这东西好像靠着衣柜走来了,那个“沙沙”声慢慢变得清晰。 我明白了,这东西为什么不走,就是在找这女白领。 我虽然贴了符隐身,但女白领身上有浓烈的香水味,这东西一定是靠着这点寻过来的。 女白领此刻抓得更起劲了,我直觉胳膊上的肉火辣辣的疼! “啊,不行了,今天跟他们吃太多烧烤了!”突然女白领猛地推开衣柜门,朝着斜前方的卫生间奔去。 我:“……” 敢情她这么死命地抓我胳膊是因为要拉稀了,也怪不得我之前说要辣椒面她首先想到的是烧烤。 现在事情崩了,我俩明显败露! 我的眼睛也不禁定格前方,发现有道披头散发的白影一闪即逝,还看到一张极其惨白阴厉的脸,那是来自地狱的愤怒! 我赶紧奔过去一把拉住女白领:“快走!” “干嘛,我忍不了了啊!”女白领急得脸上冒汗,手一个劲捂着肚子。 不等我再说什么,她一把将手撩开,推开卫生间门。 我吓坏了,卫生间阴气最重,搞不好她刚一进去就会闹上人命。 我就要来硬的,准备把她抱着逃开。 结果女白领突然不动了,她缓缓转过身子看我,神情怪异呆滞,脸色慢慢浸白,最要命的是,她双手竟然从空气中缓缓抽出一根麻绳。 我明白了,这果然是个吊死鬼,只是被别人吊死的,不然不会有这怨气在阳间游荡,女白领胸脯那道红红的勒痕就是出于这根麻绳。 在我愣神这会,女白领双手提起麻绳往我脖子一套,死命地将我勒住,厉声喝斥道:“我招你惹你了,你要赶我走!” 这纯粹是另外个女人的声音,十分的刺耳阴厉,不用说就是刚刚那道一闪即逝的白影了! 此刻我跟条狗似的舌头不住外吐,呼吸极度困难,整张脸烫得像火烧! 我的天,第一次干这事就要gomeover吗,早知道就不发这善心了。 但很快我灵机一动,突然奋力跳起狠狠一巴掌抽打在女白领的天灵盖上。 三外公说过,这能震魂,意思能把那脏东西从体内打出去。 果然女白领一下清醒了,貌似也知道发生了什么,直接扑倒在我怀里哇哇大哭,吓得一副惊魂未定的样。 我知道,她现在阳火也很虚弱,毕竟刚被附身,很容易再次中招。 果然就在我们上空有股醒耳的风声,显然是这脏东西又要往女白领体内钻了,只是我们看不见它。 我立刻拿出打火机来把气加到最大,“卡擦”声点出一竖火来,风声即止。 “快逃!”我拉着女白领就顺着红绳拼命往外奔,打火机这招只是吓吓它,逃才是上策。 只是这东西反应很快,我拉着女白领刚奔两步就听到风声再作,还像有股莫名的力在把我和女白领往回拽。 我赶紧舌尖一咬往后重重“呸”了一口,这股力消失了,我和女白领迅速奔出门外,当即门那响起“砰”的一声,似什么东西重重撞那。 我知道它不敢出来了,我们安全了。 我和女白领来到外面街道,她一个劲哆嗦,随后才缓缓醒过神来,脸红地看着我,显然是因为她扑我怀里哭那事。 我只说道:“你不是吃太多烧烤了吗?” 女白领瞬间反应,立马弯腰捂着肚子朝着附近公厕奔去。 十分钟左右女白领出来,一脸歉意地看我,说实在对不起,是她把事搞砸了,还害得我险些丢了命。 说实话,要不看她是个女人,还颇有几分姿色,我早两脚踹上去了。 特么的到底是命重要还是拉稀重要? 所以我没计较,只是摆摆手说没事,当然我没露什么好脸色看。 女白领显然心里难受,但也忍着问我现在该怎么办。 我说那东西的来历我搞清楚了,现在宅子肯定是不能回去,只能等天亮。 我和女白领互留电话后开始分道扬镳,她说去她一个朋友家借住一晚。 天亮后,我打电话叫女白领跟着我回到她的宅子。 她战战兢兢的,看到辣椒面上被踩得乱糟糟的脚印更是惊出一身冷汗。 这些脚印除我和她顺着红绳跑出屋的外,还有些明显乱很多,这圈那圈的,显然是昨晚那脏东西留下的。 第三章 龙鬼扼灵 我顺着这些脚印的痕迹找到一处墙角,跟女白领说:“嗯,就是这了,你去找个工具来把这挖开。” 女白领问我这里面有什么吗,我说你找工具来挖开就知道了。 墙角挖开后,一个大木箱现出。 待我立着把木箱打开后,女白领瞬间后退两步,失声道:“天!这……” 木箱里脱落出一具女尸,散发着浓烈的尸臭味,显然有段时间了。 “这怎么回事,这个女尸是谁,又怎么会埋我屋里?”女白领惊恐问我,再看眼女尸,她浑身抽抽。 想到自己住的房子里一直埋藏具死尸,确实心悸。 “是那个女的。”我回答道。 “哪个女的?”女白领疑惑问我。 “你租住前不是有对差点闹出人命的热恋男女在这住吗,就是那个女的。”我解释道。 “怎么可能?”女白领眨眨眼,不敢置信。 我没再口头解释,去到一边拿根拖把棍来掀开女尸衣物,落出一叠身份证件,上面名字是夏曼茹。 “真是!”女白领失声道:“我见过女房主名。” 其实我也是在验证,现在看来果然没错。 三外公教给我的清宅法不会有错,如果是外来的脏东西肯定能走。 但这是住过宅子的女主人,又是阳宅阴造,她死后尸体埋这,此地就相当于是她的坟,那妥妥的是一个墓主人了。 你来人墓穴赶魂,人家会走才怪,加上她生前被麻绳吊死,见到女白领这个外来客,自然要拿麻绳好好刁弄她。 怪不得那脏东西跟我说:我招你惹你了,你要赶我走? 这话还算客气了,因为这分明是它自己的墓,它自己的家宅。 我也够佩服自己的,第一次清宅就清到墓主人头上来。 女白领也够幸运,知道早早请人看宅,不然性命堪忧。 前期这脏东西还能陪你玩玩,后期可就说不准了,毕竟是含怨而死。 这时,女白领喃喃道:“可这也不对啊,他们俩都是活生生搬走的,这个夏曼茹的尸体怎么就会出现在这屋子里呢?” “搬走后,他把自个女朋友杀了,然后再秘密把尸体送这埋着,这不行吗?”我暼她眼道。 女白领点点头,说有道理,随后又问我为什么。 我怪异地看着她,她立刻摆手摇头:“我可不认识那男的,更别说有仇了。” 我道:“那就不知道了。” 知道这点的,也只有那个男的了,毕竟事是他干的。 女白领报案这会,我也把屋内风水调好,阴冷气息瞬间消散。 女白领有感受到,更崇拜我了,对我连声致谢,还立马给我微信转了笔账。 我一看,卧槽,六万六千六,666! 果然是白龙闪灵招财进宝,没虚的。 我也没只顾财,悄悄暼了眼女白领胸脯。 彻底放心,宅煞已去,女白领性命无忧。 只是我发现她突然面露娇羞,擦,竟然发现了。 不过看这表情并不排斥我啊,我要是再随便使点手段,她是不是就任我欺负了? 正这么不要脸的想着,突然感觉脖子有点厚重,像被什么东西勒了一下,一闪即逝。 我再三确认,宅煞已除,看来是自己想多了,应该是最近太过疲劳的原因。 我开始跟女白领告辞。 路上,我心里一个劲唱着:好嗨呦,感觉人生已经到达了巅峰。 真的美啊,像这样的大生意要能经常维持,哥们要不了多久就能迎娶白富美,出门开大奔了。 走了段路后,我才突然想起件事,这个三眼井明显是块风水宝地,怎么三外公就不让我来呢? 我决心好好观察一下此地,看看到底是何缘由。 我登至高处,往下眺望,底下洋楼不再挡着我的视线。 这一眼,我便发现底下有三口井,呈线状连起是个三角形状,并且每口井的形状都像是一只眼睛,怪不得此地名叫三眼井。 我还发现这三口井都分别向左青龙、右白虎、及后靠山传递水气。 所谓风水风水,必须有水才好。 尤其是井水最佳,白天艳阳照,夜间阴气流,集阴阳二气藏风聚运,可令生人纳福纳财,富贵无比。 在此地上班上学的人,无不薪水丰厚学业有成。 确实是块不可多得的风水宝地。 但很快,我就发现不对,这三口井边上竟然都有一座枯坟。 再看它们连接而成的形状,我震惊了! 这……这不是“龙鬼扼灵”吗? 龙鬼扼灵是几百年都难得一遇的风水布局,且极其难布。 三外公说过,要想成功布出龙鬼扼灵,至少需要三百个像他这种资历的老风水师,除外还得加上几十个阴阳术士。 而这样的风水布局,听说是专门用来压制某种道行很深的妖邪,由三座枯坟连接成龙脉状生出龙气,再结合日光补给,可扼一切邪灵。 怪不得三外公不让我来这做生意,估计就是怕我惹到这里的老怪。 这时,我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吓得我一激灵。 是隔壁张叔的,他跟我说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我问什么好消息和坏消息,张叔说:“连珠啊,好消息就是你爷爷的植物人状态清醒了……” “真的吗张叔!”我惊喜道,但又忙问:“那坏消息呢?”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三外公清醒后就先是跟我聊了几句,然后突然嘴里念叨一声龙,奔着就出去了。结果摔倒在楼梯,现在被我送医院了,你说老头是不是植物人状态刚清醒,导致有点神经,这大白天的哪来什么龙啊!” 龙? 龙鬼扼灵! 三外公突然清醒想必不是巧合,这又突然摔伤在楼梯,难不成是我现在已经惹了祸端,血光之宅反噬在老头身上了? 擦,这算什么事,真要反噬,反噬在我身上啊,我年轻多经摔,折磨副老骨头干嘛。 我收起手机,赶紧去往指定医院。 走进病房,眼睛立刻湿润,三外公插着一身管子,脑袋包着的纱布被血浸透,眼睛闭得跟个死人一样。 张叔跟我说挺严重的,但我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张叔立刻过来拍着肩膀安慰我,说没事,医生说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随后很愧疚地说都怪他不好,当时没有及时把老头拉住,不然不会这样。 我赶紧打住,跟他连声致谢,说如果不是他把我三外公及时送医院,估计老头就没命了。 张叔叹息一声,不再说话。 张叔是个老好人,开出租的,有次在街上我就见他跑去路边扶起一个老太太,结果被人碰瓷。 就这,每次遇到这样的事他还照扶不误,花了不少冤枉钱出去。 我问他怎么这么傻,他说不扶心里不舒服,还说宁愿遇到碰瓷一万,也不想放过任何一个真正需要他扶的人。 当时听到这话,我真心佩服。 这时,护士进来叫我缴费,还问我要什么价位的药,我说全要最好的。 如此一来,六万六也不够折腾的,看老头这样保守估计三十万。 丫的,这么多钱我上哪去凑啊! 恍惚间,我想起小时候感冒发烧,三外公因为家里没钱医院不收,就拿出酒精给我一阵搓身,老眼里还不断涌出泪来。 见我好后,他立马高兴得跟个老小孩似的在原地跳步。 凑,这钱说什么也得凑! 正想着找谁凑呢,张叔突然扒拉我的胳膊一下,看着我脸道:“连珠,我看你面相不太对啊。” 我心一咯噔,张叔因为住在我们隔壁,又常和我们交流,也是会看相的。 我就问他:“张叔,怎么了,你瞧出什么来了?” “命宫黑压红,但不知到底是被什么东西给缠上了。”张叔眉头皱着:“这样吧,我给你个东西戴上,兴许对你有帮助,甚至还能知道缠你的到底是啥。” 第四章 脖子上的黑线 说着,张叔就掏出一个麻将大小的玉坠套我脖子上。 我捏着这玩意,感觉不像玉,就像一种塑料,非常的廉价,手感很不好。 结果张叔说这是他去天灵山求的鉴灵玉,若转卖的话少两万他都不卖,现在我有事先免费给我戴戴。 擦,真是小看了,就这么个破塑料至少值两万。 我连声跟张叔致谢,张叔笑呵呵说没事,当初要不是我三外公他早就……后面他突然就变话了,说没什么,就是我三外公早前有托他让好好照顾我之类的。 我也没多想,现在当务之急是凑钱给爷爷治伤。 张叔就一跑出租的,我没打算跟他开口,但他还是主动垫了点出来。 张叔离开后,我也实在想不到该找谁凑钱,就在手机上发了不少看宅广告,希望能像女白领那样的再来几个。 结果都是石沉大海,急得我舌头直起燎泡。 夜里入睡时,听到领床小哥跟他媳妇打着电话,说什么不辛苦,为了他们美好将来之类的,你早点休息吧。 人遇到困难时就是格外寂寞,听到这话我非常心酸,也好想在低谷期能有个自己很爱的女人在身边陪着。 不说帮忙,说些暖心的话就行。 可是我这种货色,没房没车没钱,谁愿意跟我呢,估计跟我谈三天恋爱都很为难吧? 要说女人,我心里确实惦记着一个女人,可惜,她实在给我人生带来了太大阴影。 想着想着我闭眼谁去,不料做了个奇怪又温馨的梦,一个看不清相貌但身材极佳的女人双手轻轻箍着我的脖子跟我道着谢:“谢谢你,让我出来。” 这声音非常美好,搞得我都不想醒。 可结果我被人给晃醒了,心里这个恼火啊! 人正享受呢,本来现实生活够糟了,还不能让我在梦里好好享受享受了! 睁眼一看,竟然发现是张叔,脸色铁青铁青的。 我就要问怎么回事,张叔直接一把拽向我的脖子,问我:“这怎么回事?” 张叔给我的塑料玉,我一看,丫的竟然碎了! 我天,我也没压着啊,我也很想问这咋回事。 再一想这东西至少值两万,心里一咯噔,医院里的窟窿还没填满呢,现在又还欠一外账。 但张叔并没有让我赔的意思,只是跟个鹌鹑蛋似的在原地乱转,嘴里不停念叨着这下坏了,这下坏了…… 看到张叔这个着急的样,我心里也砰砰直跳,忙问怎么了。 张叔说这个鉴灵玉是用来鉴别缠上我的邪物等级,上面会有红、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 如果是紫色,说明缠上我的邪物极强,若是红色,即是普通幽魂很好解决。 但现在直接碎了,没有现出任何颜色,说明这个邪物强到没界。 我:“……” 真的假的,那我这到底是惹了什么老怪? 我心里砰砰直跳,擦了额头一把大汗,跟张叔说可能只是我睡觉时不小心把它给压着了。 张叔很严肃地回答我,这个鉴灵玉比钢化玻璃都要坚硬百倍,一百个我再加上一百头大象最后再加上一头深海巨鲸,都不可能压碎。 我:“……” 张叔知道事情严重性,似想起了什么,赶紧奔了出去。 我忙叫住张叔,问他去哪。 他说去给我找个大佬来看看。 张叔走后,我也忙翻身下床,来回走动仔细想想自己到底招惹了什么。 虽然三眼井那里的确有头“龙鬼扼灵”的老怪,但我只是给人看了个宅啊,不至于招惹到它吧! 忐忑间,突然尿急,去到外面卫生间解决,隔壁一老太太看见我,摇头唉声叹气道:唉,这小伙子,眼轮子青的,一看就纵欲过度,再不补补,以后房事都来不了啊。 我晕死,你个老太太哪只眼睛看出来的,是你家孙女的功劳吗? 不过真觉有点腰疼,还忍不住想起了刚做的那个梦,那女人双手轻轻箍着我的脖子。 脖子,我手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再次感觉有种厚重感,仿佛又是被什么东西勒了一下,一闪即逝。 来到卫生间解好手后,我照镜子,眼里骇然,竟发现自己脖颈里有条黑线似电流般直闪! 天,这什么鬼东西,寄生虫,毒液? 我直想着千万别是什么大病大害,以哥们现在的资产是真特么看不起啊! 门外还有大伙排队的,嚷嚷着我都尿完了怎么还不出去,拴不住鸟了是不是。 住这片的人嘴都很损,老子此刻正火气大,但突然手机传来消息,看宅的广告有回复了,地址航空港。 拉开门后,狠狠瞪了这些龟孙一眼,然后赶紧奔外面打车去航空港了。 司机还很健谈,说航空港那可闹鬼呢,问我去那干嘛。 我一怔,看宅不一定就是有鬼,有的就单纯是受风水影响。 我这一去,不会又要碰到个啥吧? 司机显然以为我感兴趣,开始自顾自地跟我说了起来。 他有一朋友,就在航空港的机务维修区上班。 有天正上着夜班呢,还是后半夜下着大雨,他朋友在机场大坝过去的大草坪里看到一个小孩身影。 一动不动在那蹲着,也不知道为啥。 他朋友就好心过去看看,在小孩背后叫他一声小朋友,在这蹲着干什么呢,你大人呢? 这蹲着的小孩缓缓转过脑袋,结果他这朋友吓得一屁股坐地。 小孩的脸白得跟打印纸一样,还没有眼睛,只有两大黑窟窿,像个小愣子似的跟他说了句:叔叔,我在等妈妈来接我回家呢,可是等了好久她都不来。 后来他这朋友都不知道是怎么回去维修区的,只记得自己整整烧了三天三夜,什么药都不管用。 这事过后,陆续有航空港的各大建设服务区人员在下雨的后半夜看到机场大坝过去的大草坪里蹲着个小孩,但再没人敢过去好心慰问。 说完司机就笑着看我,貌似想看看我吓尿的样,结果我面无波澜,让他大失所望。 但其实我心里擂鼓连天,丫的这次去航空港看宅,不会就跟这小孩有关吧! 三外公跟我说过,干我们这行要是遇到邪祟,一不惹老,二不惹小,因为惹不起。 大概半小时后,到了地方。 说是航空港,但并不是航空港里面,只是航空港的附近楼房。 那边说是航空港只是方便我找地址过来,不然我又不坐飞机,也不能随便进去。 到了航空港这,就有一个大胖子开着辆奔驰s过来接我。 我心里一乐,大老板啊,这是又接到笔大生意了。 结果这大胖子见到我后,他两眼震惊,大失所望:“这么个小屁孩,你会看宅?” 我正想说不看拉倒,报销我车费,但想想忍住了,现在哥们这个情况真的任性不了啊,三外公的医药费还等着我呢。 就跟这大胖子说了几句好话,没成想他嘴尖酸刻薄,说什么我一身杂牌货,还瘦得像个皮包骨,要不是细看我两眼以为我是哪个动物园跑出来的猴呢。 他妹的,士可杀不可辱,但为了三外公我还是忍下了。 我也好奇,像这家伙嘴这么烂,至少损去一般福禄,怎么还能混成老板的。 再想想他是操着一口外地口音,看来就是个背井离乡的打工仔了,多半就是这辆奔驰s家里的司机,叫我看宅的主人另有其人。 我无奈继续陪着笑脸,总之就是不能放弃这笔生意。 大胖子也算是被我粘住了,就答应带我回去看看。 家里是栋装修富丽的楼房,跟航空港仅隔百米左右,窗户这都能看到机场大坝的草坪。 我心一咯噔,丫的不会真跟那小孩有关吧! 第五章 眼煞 进了屋后我就跟大胖子说你可以下去了,叫你家主人出来跟我详谈。 不料,大胖子怒不可遏,两眼睛瞪得跟阎王老子似的,就差一口把我啃了:“你个小鸡儿猴,长的是对狗眼睛吗,看不出老子就是这房子的主人!” 擦,嘴够损啊,他是这房子的主人,我咋那么不信呢! 我寻思应该是这屋里主人不在,大胖子跟我这装呢,便继续说道:“行了,你就是个司机,既然主人不在,就等他来了我再看宅吧。” 说罢我就要往沙发坐下。 “我……我司你妹!”大胖子气得奔到一间卧室,出来后伸手往茶几上“啪”一声:“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房主名,照片,是不是我?” 擦,竟然还真是! 大胖子拿出来的是他的房产证跟身份证,房产证看名字,身份证看照片,房产证跟身份证上名字一致。 这大胖子姓吴。 我心里暗暗吃惊,看这吴胖子的面相不该混成老板啊,真不知道是走什么天机运了。 吴胖子见我发傻后,高傲地仰起了他的下巴,还让我赶紧的,能看就快点看,不能看滚蛋。 擦,老子心里不要气死,即便我误会你了,也不至于这样吧! 不过我也认了,看这吴胖子长着无神三白眼,吹蜡小凸嘴,主爱占便宜和贬低人,就这德性,狗改不了吃屎的。 他奶奶个娘的,今天接的这个单子实在是憋屈。 我开始在屋里四处溜达给他看宅。 乖乖,这才发现,是间龙虎宅,在阳宅里属上上品。 怪不得这吴胖子面相不好,还能混成老板呢,主要就靠这个龙虎宅。 为什么这里是龙虎宅? 他这房子背后是虎头山,即有虎,加之阳台窗户对过去是航空港,航空港里的飞机日日飞天,而古代神龙就是有翱翔九天腾飞之意,即有龙。 这就算得上是面朝青龙背靠白虎,想不发都难,可以说主人随便买张彩票中的概率都达百分之八十。 但并不是这整栋楼房的住户都有这运气,就只有吴胖子这间宅子称得上龙虎宅,因为这间宅子刚好对中龙穴和虎穴两大关键位置。 所谓天运何来,穴位蓬发,讲究的就是这个道理。 可现在吴胖子明显不顺,那必然是龙虎宅某个地方出了问题。 我眼睛不禁对着阳台和大门看了会,顿时心中有数,说道:“龙虎积运,开光采尽。” 吴胖子气得一咬牙:“说人话!” 擦,老子说的不是人话?是你自己脑子不好使,不是个人吧! 于是我只好跟这猪头解释:“你这间房子为龙虎宅,背靠虎头山,面朝航空港,港里飞机日日飞天,蕴古代腾飞的青龙之意,龙虎皆有,运势大好。” “可惜你为采光,将阳台跟大门间的一堵墙打通,导致龙虎积运,开光采尽,从大门进来的气运皆从阳台流出,好比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想来你是个做生意的,本来该有不少单子找你,却好多次都便宜你的竞争对手,这就是因为你坏了龙虎宅的局,导致财气外泄的原因。” 吴胖子神色一震,说我分析的没错,他的确是个做生意的老板,本来不少单子都跟合作方达成口头协议,结果一到签合同就临时变卦毁约,便宜了他的那些竞争对手们。 我说那就没错,你这的确是龙虎宅出了问题。 吴胖子忙问我怎么解决,是把那墙继续补上吗。 我说非也,财气现在一直外泄,早已打开了一条风水通途,补墙根本毫无作用。 说到这,我观察到宅子里有块荧光水幕,便继续说道:“有了,你将这块荧光水幕移动过来,所谓山管人丁水管财禄,水气不断,财气也就源源不断,并能堵住这条形成已久的风水通途。另外你再养一文竹摆放宅内,这能致你气运节节高升,达到稳中求冲的目的。” 吴胖子闻言立马照做,果然不大一会儿接到一个电话。 一笔单子,且油水很足,激动得吴胖子跟见到嫦娥似的嘴里直流哈喇子。 看得我这个恶心,便赶紧向他问要酬金好离开此地。 吴胖子很豪爽:“成,我这就给你。”说罢他就掏出钱包。 我看得心中一喜,这是要掏银行卡啊,保守至少十万,真是个大老板! “给,不用找了。”吴胖子递出一张红色票子,嘴里咧着笑。 你娘,一百?! 打发要饭的呢,这特么……就够个打车钱啊! 我严重怀疑这货就是司机,待会主人回来了,他再把我看宅的功劳揽下,不然咋就给这点? 可再看一眼茶几上的房产证跟身份证,老子更恶心了,这么大个老板至于吗! 无神三白眼,吹蜡小凸嘴,主爱占便宜,但我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好歹给个一千吧……额我也是不满意的。 我当即气得说道:“风水局调整好后还能再打乱的,我看你这宅子里能够打破龙虎积运的东西不少……” 微信受到三万后,我心满意足,毕竟女白领那种是属于白龙闪灵,难得的一次。 就在我要走时,吴胖子还极不耐烦地翻起一个白眼,冲我不住挥手道:“小比崽子赶紧滚蛋,我权当打发要饭的了!” 我脚步瞬间顿住,盯着吴胖子的眼睛看。 吴胖子更不耐烦,两眼睛凶神恶煞的大大鼓起,撸撸衣袖:“咋的,就你这小体格你觉得你是菜?” “你最近有没有遇到过什么怪事?”我问这话的时候还在细细注视着他的眼睛。 大胖子直接用力一推我:“滚蛋!” 再“砰”一声,他把门摔上,隐隐听到他嘴里还在骂,真是老母猪戴胸罩,还想讹老子钱! 老子晕死,吴胖子两眼睛上分别有道鱼尾青印,这叫眼煞,意思有什么脏东西跟上他了。 可吴胖子对这事只字不提,看来他并不放在心上,还以为老子是讹他钱。 我不禁想到来时司机跟我说的话,难不成…… 我盯着吴胖子的房门望了几秒,终归还是离开了。 有缘他自会找我,无缘便是他的命。 回去的时候我为了省钱坐公交,上去正好有最后一个座,心想这运气。 公交车刚走完一站,又有一个妇女带着个不满五周岁的孩子上来。 乘客们有些不好意思,全都装打瞌睡没看见。 唉,世风日下啊,我主动起身跟妇女打招呼,让她带着孩子上我这坐。 妇女很感激地拉着孩子过来,还没跟我谢上几句呢,她孩子突然就“哇”一声嚎了起来,跟被人掐了似的,还很恐惧地看着我。 我当场煞笔,哥们这长相是不怎么好,但不至于吓哭小孩吧! 孩子这一哭,车上乘客都不高兴了,纷纷叹气咂舌,急得孩子妈妈不停地哄,却怎么都哄不好。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怎么回事啊,你这孩子怎么一上来就哭,我这刚上完夜班需要清静呢!” “这位大哥,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孩子有点娇气,望你体谅下,我们过不了几站就下了。”妇女忙道。 “娇气,娇气你怎么不让孩子爸给买辆奔驰,搁这挤什么公交?”男子尖酸刻薄道。 妇女没说话了,一脸胀红。 我还发现妇女面相颧骨下垂,头发无光三白眼,是个寡妇相,看样子孩子爹还走了一定年头。 我真看不下去,立刻看向那男子帮妇女反击道:“那你那么爱清静,你怎么不买辆宝马?” 男子不说话了,车上乘客纷纷笑他。 妇女很感激,再度跟我连声致谢,结果还在嚎哭的这小孩忙拉着她衣袖道:“呜呜,妈妈,你不要跟他说话,他跟爸爸一样身上有个人,有个人……” 第六章 丁先生 我吓一大跳,丫的我身上有个人?! 这时车上乘客也窃窃私语,说什么小孩阳气未足阴气重,能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活不长了。 要平时我听到这些话,准得骂死这些龟孙,但我想起了张叔说的,我身上有什么东西缠着! 我不禁嘴里咽下一口冰唾沫,心里发颤地问小孩:“弟弟,那你跟哥哥说说,哥哥身上这人长什么样啊?” 好家伙,就这一问,小孩一下嚎得更凶了,仿佛受到了什么更大刺激,估计再来一下就得过去。 妇女忙哄着他,还不停地跟我道歉,说小孩子不懂事,乱说的,别放心上。 我都没有搭理这话,只是心里生起一个大大的疙瘩,很无奈地看着小孩,想再问又真怕把他给问出个什么好歹来。 车到站后,我心里打鼓地下车,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真感觉身后像有什么东西死死瞪着我。 我再转身一看,毛也没有。 多新鲜啊,以为我是那小孩呢。 我虽然跟着三外公学了不少玄学知识,懂风水,会看相,但阴阳眼这东西我可没有。 此刻心里万马奔腾,真想随便在大街上拉个人问问他是不是阴阳先生,赶紧帮老子看看。 他妹的,真感觉邪乎,自打去了趟三眼井,好像一切都变邪乎了。 嘀咕着到了三外公病房,瞬间发现病床边坐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小哥,一手面筋,一手烤串,不停地往嘴里猛塞,跟特么逃荒似的,甚至都没注意到我的到来。 “你谁啊?”我眼一眨,当即问他。 小哥这才注意到我,但还是不忘先把左手面筋满载入腹,跟撑着了似的回答我道:“哦,丁先生。” 丁先生?我认识个毛的丁先生啊! 老子意思是问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来我三外公病房。 正欲发作,突然这小哥细细凝眼看了看我,随即一摇头,一脸叹息,那感觉像看一个绝症病人似的。 我特么更傻眼了,真是懵逼树上懵逼果,懵逼树下你和我,这小哥玩的哪出。 这时,张叔突然进来了,手里端着桶泡面放面筋哥桌上:“香菇味的,按你口味少放水,没有溢过面身,达到半成熟。” 尼玛,吃泡面吃半成熟,这什么口味,你那肚子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要投你身上。 张叔又立马朝我使个眼色:“连珠,你可算回来了,知不知道丁先生等你好久了,快过来打个招呼。” 我一愣,丫的难道这就是张叔说要给我找的那个帮忙看看身上邪物的大佬? 晕死,他毛长起了吗就要当大佬……额我毛也没长齐不也当了玄学师? 擦,骂他等于骂自个。 “诶诶诶,别了老张,这小哥情况我见过,活不长了,准备后事吧。”丁小子忙跟张叔摆手,随后又很享受地埋头“唆唆”吞着泡面。 张叔急了:“别啊丁先生,你怎么着也得想法子救救他啊,不然就躺着这老头,我没法跟他交代啊!” 想想张叔又补上句:“钱什么的都不是问题。” 我也傻了,今天是犯太岁了吗,怎么走哪都得有人给我报个丧? 愣神这会,张叔连忙过来拉我,让我也跟着他一起说说好话,求这位丁先生帮我解决身上邪物。 我心里却是憋屈得很,打进来看到这家伙就不太舒服,刚刚又说那话,没差点把我活活气死。 我就手一撂,大表着不情愿。 丁小子呵呵一笑,单手端着泡面,另只手揽着桌上大堆垃圾食品起身,继续“唆唆”吞着泡面看眼张叔:“老张,看来这是这小子的命了,他不想我救,我也救不了,赶紧的,准备后事吧。” 他大爷的,这鸡儿的嘴是复读机吗,连着两声说让给我准备后事,真当小爷没脾气呢! 我立刻就冲了过去,手往门边一指道:“赶紧滚蛋!” “唆唆唆……我滚蛋。”丁小子往门边走去,嘴里几乎不停地吃着泡面。 张叔赶紧过去拦他,不住地说着好话,还连带着骂我两句。 我这时也才恢复一点理智,张叔找来的人应该不会有错,就算自己没救,起码也得知道知道自己到底是被什么东西给缠上了。 不过看丁小子现在这副状态,好好问估计是不肯说的,只有激他。 我当即脑袋一仰做出懒散口吻:“行了张叔,就让这人走吧,这年头骗子很多,你可别被人糊弄了。” 不等张叔说什么,果然这丁小子就埋头“唆唆”朝我走来,手捏叉子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道:“那个地方,你就不该去的。” 我心里一咯噔:“什么地方?” 丁小子比划出三根手指,随后指下他的眼睛,最后在我面前横向画了几条波浪纹。 我神色一震,当即明白他的意思,三眼井! “你呀,是被那的东西缠上了,真的没救了,嗯,准备后事吧。”丁小子好整以暇地说道。 而他的这第三句准备后事,让我一点气不起来。 三眼井?! 龙鬼扼灵?! 我真特么招惹到那的东西了?! 打我看到井边的那三座枯坟后,我就知道那是很邪性的龙鬼扼灵,扼着一个非常牛逼的老怪。 但尼玛不是被扼着的吗,怎么还能缠上我的,山寨版的龙鬼扼灵? 这时丁小子跟我摆摆手就要走。 这我哪能让他跑了,赶紧伸手拦住他,让他一定帮我想想法子解决,多少钱都不是问题。 后面这话我吹牛逼的,三外公的医药费老子都还没凑齐呢。 丁小子却很执意,说真的没救了,准备后事吧。 他妹的,他是不是就只会这句啊! 不,他后面有点新鲜的,跟我说东山那边坟地搞特价,让我赶紧跟张叔过去瞧瞧,争取选个价位最低又最好的。 我没差点气得吐血,也死活不让这哥们走。 正拼命拦着呢,突然电话响了,拿出一看竟然是吴胖子的。 我一边接起电话一边继续拦着丁小子,电话里吴胖子跟我说让我再过去一趟,这次给我开价十二万。 本来还悬着的心听到这消息又兴奋上了,十二万,加上之前的三万,三外公的医药费用可就解决一半了。 可再一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一颗心又悬上了,有点两头顾不着。 不料,这时丁小子问我:“这个姓吴的,是不是住在航空港那个?” 我有些讶异地一点头,心想这哥们真牛比,好像啥都知道。 “成,这次我跟你一起过去,可以勉为其难地帮你解决一下身上邪祟的问题。”丁小子拉着我就出去。 又是懵逼树上懵逼果,懵逼树下你和我,这跟解决我身上邪祟有毛的关系? 丫的不会是听到我刚刚爆出来的十二万,这货跟我抢生意吧! 你娘,跟个快死了的人抢生意你好意思吗? 但终归是个希望,而且看这家伙只属阴阳一派,风水知识应该懂的不多,起码没我全面,毕竟哥们可是专干这行的。 来到医院楼下,我们上了辆黑色的老式迈腾。 一进去我就傻眼了,内饰破破烂烂,真是有一定年头了。 关键车内还很多灰和果皮纸屑及满是油渍的烧烤签,真是脏得要死,闻着都想吐。 老子心里不住骂你个野人,能不能爱点干净! 我含泪地拿出纸巾擦擦副驾驶,下了半天决心才坐上去。 丁小子熟练地发动车子,伴随着窗外空气的流动我才舒服些。 丁小子把着方向盘,笑着瞅我眼道:“小哥,看你这样,入门不久吧?” 他妹的,现在听他说什么话感觉都不舒服。 不过他说的也对,我是入门不久,看他这个贱样明显是想贬贬老子。 哥们也是年轻气盛,就想挫挫他的锐气,开始平气凝神,引气入目,对他望气。 第七章 瞎子风水师 三外公教给我两个看风水的法子,一是观形,二是望气。 之前在航空港给那吴胖子看的龙虎宅就是观形,而望气在观形之上。 我们玄学师都知道,大地万物都有他的“场气”,气明则盛,气黯则衰,而场气一般分为黄、紫、红、黑几种。 我首先望气到丁小子的额角,发现呈乌黑色,这代表着他父母天庭,看来丁小子早已失了双亲。 再看他鼻子处,即他的财帛宫,呈暗红色,即红色向暗过度,这代表着他以前有点钱,但现在成光杆司令了。 怪不得吃泡面吃这么香。 最后我观他印堂,发现闪有微弱金光,这证明他本事很硬,张叔找的人还真没错。 虽然看出不少来了,但我也怕露怯不敢说,既然这家伙本事很硬,肯定有隐藏自身“场气”。 比如我观他代表财帛宫的鼻子呈暗红色,那可能是他故意作的,等我一说出来,哥们就尴尬了。 看这小子贼精贼精的,估计还就搁这等着笑话我呢,毕竟本事那么硬不可能缺钱。 所以我下定决心不卖弄了,问他正题:“诶,我这也就是去三眼井看了个宅,怎么就招惹到那东西了呢?” 丁小子嘿嘿一笑,伸出手来:“咨询费,五万。” 你妹,抢银行呢搁这,你这么爱财你妈妈知道吗? “滚你丫的!”我直接不耐烦地骂他,不说拉倒。 他坏笑着看我眼,随后扔出张沾满各种垃圾食品添加剂的名片过来:“好好看看吧,我可不是随意乱开价,这就是我的生意。” 我手接过名片一看,当时傻眼,问他:“你是还有个双胞胎姐姐吗?” 丁小子目光直视前方:“没有。” 尼玛真牛逼,家里给取名叫丁敏,他家咋那么有才啊! 哦我知道了,立马问他:“做那种手术疼吗?” 丁敏立刻狠狠瞪我一眼,手一抛也不知从哪飞出根烧烤签直射我眼睛,随后他又赶紧一把抓住:“老子纯爷们!” 我看着快射穿我眼睛的烧烤签,后背透心凉,嘴里不断咽着冰唾沫道:“是,是,丁哥,我错了。” 丁敏白我一眼,继续专心开车,也不带搭理我了,但过上几秒又还是抛出一句:“以后你不准叫我名字啊,就叫我丁哥。” 我点点头,其实心里叫了声丁姐姐……呕,真特么恶心。 我这又才继续看着名片:丁敏,21世纪灵异新星,咨询最低起五万,看事最低起十万,摆平后三十万打底。(注:简单事不要找我,否则自己认赔) 尼玛,我看不是灵异新星,是灵异奸商,简单事就不能跟人明说吗,还非得讹人个几十万的。 这孩子缺教育。 哦,也可能是他这个娘娘腔的名字让他性格扭曲了。 悲哀啊! “看完了吧,看完了给我。”丁敏直接就伸手拿了过去,他妹的,哪里需要我回答? 奇怪的是,就这瞬间,丁敏像在我这边的车窗外看到了什么很恶心的东西,咂了下嘴,然后迅速把头扭转回去。 我也好奇,立刻侧脑一看,发现就是一家肯德基。 他妹的,难道他是素食主义者吗? “嘿嘿,很好奇我刚刚看到什么吧?”丁敏乐呵呵问我。 老子直接没搭话,他妹的我这一问就是五万呢,就随便看到个肯德基装装表情给老子下套使。 哥才不中计。 不过丁敏自顾自说起:“跟你说吧,刚看到个穿长白t恤的女人在肯德基那溜达,一张脸血肉模糊就剩两眼珠子了,两边脚骨头断了,心脏也炸成两截,估计是还没有工作员来接它呢。” 老子左耳进右耳出,说的什么鬼,结果一股风又把那话吹我右耳朵里,两边脚骨头断了,心脏也炸成两截,那还溜达个屁啊! 我就要回头再看一眼,丁敏赶紧一把拽我:“别看,要跟它对上眼你就麻烦了,别媳妇还没娶着,下面鸟还突然没了。” 你娘,说话能不能文明点! 不过,是这个理。 身上这玩意都还没除呢,要再来个东西缠我,那真的要叫妈妈了。 呸!下主意一辈子不想这女人的。 不过也不知是真是假,这家伙该不是在故意卖弄吧,其实他除了肯德基外根本毛都没看见。 结果车子开到一个巷口,发现过去小区里有大片人围在一栋楼房下面唏嘘。 丁敏把车停了小会儿,我们得知,是一个失恋女人得了长期抑郁症,最后想不开跳楼了,他父母一直在那抱着哭呢。 我心里一震,两腿骨头断,心脏炸两截,不就是跳楼后的尸体状吗? 丁敏跟公交上那小孩一样,真能看见脏东西! 这么说,我身上的脏东西是真的了,丁敏和小孩都能看到! 妈的,想到这就后背发凉,它现在还趴我背上的吗,又或者是在车后座坐着? 这个问题让我一下子心沉似海,久久地坐在车上一言不发。 直到最后下车时,都是丁敏叫醒的我,手机放出一个抖音闪我面前:来了老弟! 我瞬间恢复十八倍精神。 我们走进航空港附近的一栋高档小区,乘电梯来到吴胖子居住的这一楼层。 走到一个窗户口丁敏突然停下,眼睛注视着远处的机场大坝,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样,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我也瞪眼望去,正发现一架飞机缓缓起飞,丁敏刚几乎就盯着这架飞机看,再想想他露出的那个模样,别提多瘆人了。 妈呀,难道飞机要出事? 可丁敏不至于这么坏心眼吧! “走吧,飞机不会出事。”走在前面的丁敏突然叫我,脸上露出一抹笑。 擦,不会出事你跟我装什么装,还真以为有什么脏东西附那飞机上呢。 我乖乖过去了,发现越看这小子越不顺眼了。 走到吴胖子家门前我伸手敲门,门很快就开了,吴胖子露了面。 就这瞬间,我发现丁敏眼睛紧紧注视着吴胖子看,怎么看怎么不对劲,也不知是看对眼了怎么的……哦,要不要我再做个煤啊? 吴胖子也奇葩,像是都没瞧见这人似的,直接一把就将我拽了进去。 老子心里顿时大骂,人贩子呢,你媳妇经常这样也受不住吧。 “快快快,我知道你有本事,再给我摆个暴富局,我要冲刺马首富!” 你娘,老子要有这本事我自己都冲刺了,还便宜你啊! 我知道了,这猪头显然是刚刚吃到甜头,这下胃口大了。 还冲刺马首富,咋不冲刺香港李呢……哦不不不,咋不冲刺盖茨兄弟呢,罗斯柴尔德呢? 我认认真真跟他说:“吴老板,你这不行的,所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的这个龙虎宅就这点格局了,要再强行摆局添富,用俗话说,你会爆破的。” “爆你妹!” 擦,我不爆你妹,什么人啊这! “行了你小子,大不了我给你价格翻倍,我知道你有这本事的。”吴胖子留着哈喇子道:“你还别唬我,三年前我有一哥们学人混社会欠了不少高利贷,结果碰到一个风水大师布出一个风水好局,人现在到处给人戴绿帽玩呢,瑞士银行都存好几百亿!” 老子白眼一翻,这不是吹出来的我李字倒着写。 倒是丁敏这时问道:“那能不能问下,你这哥们是碰到的哪个风水大师?” “哎呀妈,这还有个人呢!”吴胖子差点吓得跌倒,但随即认定身份,以为是我带来的同行,牛哄哄地回他话道:“他是个瞎子,姓乔,别看是个瞎子,他一露面风水界抖三抖,只可惜现在隐世了,不然我才懒得找你们这些三脚猫!” 擦,刚刚还要我帮忙给他冲刺马首富呢,现在就变三脚猫了。 马首富要知道一个三脚猫风水师都能帮忙给人冲刺他的财富,会不会晕倒在厕所。 第八章 五煞进宝 看到吴胖子的这个说相,好像还真的煞有其事似的。 脑子一转,我明白了,那不就是爆破吗? 我不禁问他:“那你的这个哥们现在还联系得上吗?” 吴胖子猛一摆手道:“你个傻叉,人家都成大老板了,还能跟我这个小老板来往吗?” 我没生气,而是心里暗笑,他这哥们怕早就洗洗睡睡了。 刚听他说是到处给人戴绿帽玩,那估计被不少绿帽汉给活活弄死了。 “行了行了,扯跑题了,我就问你,能不能给我摆个这样的风水局?”吴胖子不耐烦地瞪我。 我正欲说话,他直接掏出一张卡来:“只要你给我摆,里面十二万,卡归你了。” 我犹豫两秒,点头一口答应:“成。” 哥们为了三外公的情况也只能应下了,况且这也不是我故意害吴胖子,道理跟他说了,他死活不信邪,找谁说理去? 这也算是互等,让他先大肆享受,最后再招来一个惨命,跟他现在享受不到,苦逼过日子,也差不多。 至于我,只不过就是受他委托的一个办事人罢了,也上升不到什么良心不安。 我伸手拿卡,手却滞住,尼玛,洗浴中心vip,你妹的能不能不要带坏小孩子! 吴胖子也反应到,忙把卡收回:“哦哦,不好意思,拿错了。”接着又才拿出一张银行卡来:“这张。” 我再次伸手去接,吴胖子一下子收回:“诶,干什么呢,先办事。” 我脸一臊,一巴掌拍自个脸上,是心急了。 接下来我开始给吴胖子摆出这个暴富风水局。 不过在摆之前我还是跟他郑重说了,这种违逆本身命格的风水局很有风险,几乎是达百分之百。 它称之为阴面风水,即要借助鬼神的力量,可谓拆东墙补西墙。 要想得到这种巨大财富,必然他自个要失去一些东西,这种东西可能会是生命,也就是我刚才用大俗话说的爆破。 吴胖子一听,还真被吓着了,但随即一咬咬牙,说摆。 得,我真的是再三劝也劝不住,那真的不怪我了。 或许他也真是有什么不惜“食得咸鱼抵得渴”的想法,我尊重他。 摆这种阴面风水还得先签一个生死状,就是一种免责声明,告诉鬼神我只是个办事的,得好处的主人不是我,以后要索取什么向他索取,别找我头上来。 吴胖子可谓一不做二不休,很快就把生死状签好。 我看都合规矩了,便借助他这个本身就占风水优势的龙虎宅摆了一个吸财作用最强的五煞进宝的风水局。 即化龙虎为五煞,积财更加凶猛,几乎势不可挡! 摆成一周之内,买十架私人飞机都不成问题。 而相对的,吴胖子会失去自身更多的一些东西,比如断手断脚啊,成了残疾啊,变了太监啊,但……关我鸟事啊! 这个五煞进宝布局也简单,我先测好房间内的所有财位及最为关键的龙虎穴位,然后埋下一串金箔,再找到艮位打开。 接着在鬼门穿宅线上排布三样东西,主人的一绺头发,十小块指甲,宅子的备用钥匙。 这意味着只要能暴富,愿用一切交换。 最后,得迎着鬼门摆一香炉上三柱香,让主人家虔心拜拜就可以了。 这种立竿见影的风水术其实有多种,我这种借助龙虎宅优势摆出来的五煞进宝是其中一种。 记得三外公以前也给人摆过一种,主人家的宅子恰好是麒麟宅,所属阳宅级别跟龙虎宅一样,都属上上品。 摆出来的风水局是叫麒麟吞凤,吸财力跟五煞进宝不相上下。 我还记得那人是搞药材生意的,创业时只能赚到一点零碎,也就够勉强糊家的。 可他胃口不足,总想当大富豪,就找到了我三外公,给他摆了麒麟吞凤的违逆他本身命格的招财风水局。 后来果然各大医院及药材公司都从他这采购药材,没几年资产就过了好几十亿,还上了电视打了招牌,荣获本市新星企业家。 我还叫三外公来看着,三外公却是摇了摇头,一声叹息。 果然慢慢的就没了那人的消息,然后公司被人接手,那人到底怎么样了至今是个谜。 但可以肯定的是,绝没好下场。 在我摆好这个局后,丁敏朝我露出讶异眼神,过来问我:“你怎么会摆这样的风水局?” 我一乐,敢情我在他面前还是有点料的,当即得意道:“那当然是我家老头教的了,怎么了,你不会吗,不会我可以教你,咨询费五万。” 我大手一张,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感觉真爽。 丁敏神色一震,正欲再开口,我赶紧摆手打住:“算了,还是不教了。” 丫的看这货像个财迷,教他这种风水术害人咋整,比如人家不想弄他非要给人弄,再跟人占个偏偏,事后鬼邪找麻烦也不会找到他。 结果他却只是问我:“你家老头?那……那他是不是还有一个月牙迹的烟袋锅子?” 他问这话时竟然还有点紧张。 我有点乐了,看他一开始就摆出一副高人风范,好像就以在我面前装逼为使命,现在咋这么挫呢宝贝? 我也随口回道:“不知道呢,忘了。” 丁敏顿时长吐一口气,不知是失望还是庆幸。 这让我眉头微皱,丫的难道我家老头是你上辈子情人? 这时,鬼门上那三炷香的火星子突然亮得邪乎,猛地往下烧,香灰迅速往下跌落一地。 他妹的,来这么快,摆鬼门这的三炷香自然会有一定几率把鬼邪招来,因为毕竟要借助它们的力量才能成功饱和五煞进门的这个风水局。 这点我也跟吴胖子提过,结果他现在差点吓尿了,呵,敢情以为我之前是唬他的呢。 也难怪他吓尿,我都有点忍不住,因为香烧得实在太快了! 本来该烧半小时,它硬是不到十秒就啃完了,尼玛这鬼还是逃荒来的。 这也意味着招来的鬼邪此刻非常性急,会很饥渴地向主人家索取些什么。 最关键是,这样的鬼邪一般怕不会守规矩,向吴胖子索取不过瘾,还会连上我们。 他妹的,这想法一飙出,我后背透心凉,咋每次想挣点大钱都这么刺激呢! 丁敏此刻眼神直愣愣盯着香炉,似看到了什么东西。 我忙拍他胳膊一下,问他:“诶,你看见啥了?” 这货很怡然地从兜里掏出包干脆面来撕开,“呱呱”啃上一口道:“你招来的东西呗。” “什么样的,老的小的?”我又接着问。 丁敏又把干脆面喂嘴边“呱呱”啃上一口:“真香。”随后把这沾有他唾液的波浪玩意喂我嘴边:“来,看我们有缘的份上,有食同啃。” 我:“……” 老子看他这么贱的份上好想送他上西天,不知道“男男有别”啊,咋那么缺乏性教育呢! 这时,旁边有个东西突然“噗呲”一声,尼玛电视柜那的插座着火了,橙红色的火焰和黑烟迅速蔓延! “卧槽!” 吴胖子大惊,赶紧奔到一边拉下电闸切断电源,接着再用家里储备灭火器赶紧灭火。 我这还着急地拿出手机正准备报消防,看到这幕气也松下了。 但我知道,这绝不是偶发事件,一定跟进来的那东西有关。 他妹的,不守规矩也就算了,还进来就放火,红孩儿怕是它祖宗。 这真是小爷没想到的。 结果吴胖子在原地跳着大骂:“现在这些奸商,品牌货也这么劣质了,真是害死人不偿命的!” 尼玛,这什么智商,敢情我哥俩只是来你家玩来了? 第九章 小湿脚印 猛然间我再一想到火,灵生火,主必死! 尼玛吴胖子要大祸临头了! 我赶紧就拉着吴胖子手火急火燎地说:“不行了吴老板,这个局摆不成了,现在得赶紧逃!” 吴胖子脑袋还有点打不着三四,突然他一个电话响了,原来是他跟几个合作伙伴一直没谈下来的一笔价值上亿的单子现在通过那边大老板同意了,让他们几个赶紧过去签约合同。 这把吴胖子激动得,好像嫦娥下凡了一样,得赶紧去迎接! 于是连连把我们轰走,我们一起到下面楼下,他开着他的那辆奔驰s就撒野地奔了。 我望着远去的车叹息一声,好言劝不了赶死的鬼,对这吴胖子我算是黔驴技穷了。 他非要去招惹嫦娥,能不被玉帝办下去吗? 这时我才想起边上的丁敏,尼玛这货到底干啥来了? 这半天也只是我在给吴胖子摆风水局啊,他说跟我一起来吴胖子家可以帮我解决身上邪祟。 解哪呢?老子就看他光在吴胖子家啃脆脆面了。 我很不悦地拍他胳膊一下:“诶,我说你丫的到底干嘛来了?” 丁敏又从兜里掏出一包干脆面来啃着:“来吴胖子家跟你一起看宅啊?” 尼玛,你来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就要发飙,结果丁敏嘿嘿笑道:“吴胖子的那张卡你还没找他拿呢。” 擦,还真把这给忘了! 算了,这货命都要没了,我这事也没算办成,还要个屁的钱啊。 我也看出这家伙好像就是过来跟我抢生意的,起码是想跟我分红吧,就要一起打道回府。 想着我的事先放一边,还是先把老头的医药费解决了再说。 结果这时,“吱”的一声,吴胖子的奔驰s开转回来。 我一惊,这奔驰s是有什么想不开的吗,竟然给自己化了个这么丑的妆,前脸起上一个冒着黑烟的大窟窿。 吴胖子满头大汗地下车,朝我奔来:“小哥小哥,你快帮我看看,是不是屋子里的脏东西缠上我了!” 吴胖子站我面前,一个劲地手指自己,跟个羊癫疯似的。 我余光瞟向车问:“车怎么回事?” 吴胖子扯着大气,手指过去的一个红绿灯口:“就在路口的这个红绿灯过去,一辆泥头车砸下来了,得亏只是砸中我车的前脸,不然我就见不到你了啊小兄弟!” 我一皱眉,咋就没把他砸死呢? 别误会,我是在想那脏东西不会是个眼盲。 再一看吴胖子脖子,发现有个开过光的玉坠,顿时明白了。 吴胖子一把拽紧我手:“小哥,快啊,快帮我解决解决啊,这个风水局我不要了,特么的一来就要我命,太血亏了!” 老子差点没忍住笑,另外这货几乎哭着跟我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儿子呢,只是长得着急了点。 但说实话,我的玄学知识主要只包括风水相术,关于阴阳驱邪就是个半吊子,所以即便他现在叫我爹都没用。 我下意识看向丁敏,这货又从兜里掏出包干脆面来啃着。 尼玛,他那兜里到底有多少,我一看鼓鼓的。 擦,吃那么多零食也不怕影响健康,然而我伸出手去:“还有吗?” 丁敏很大方,立马掏出一包给我。 “呱呱呱……” 嗯,不错,是童年的味道。 丁敏啃着面看着吴胖子说道:“进来的那东西是缠上你了,不过不在你身上,还在你家,你会倒霉运是沾了它的邪气。” 丁敏笑意淡淡地盯着他的脖子:“要不是你脖子上这块玉,你现在已经洗洗睡睡了。” 吴胖子愣上会儿,随后一把将我推开,换上丁敏的手重重握着:“这位小哥,怎么解决?” 擦,你这么大个就不能轻点啊,你妹的! “当然是回去解决了,走,我们去看看。”丁敏说道。 吴胖子把钥匙掏出:“你们去吧,我在这等消息。” 擦,他咋那么会做人呢,惹出来的事让我们去冒风险,最后收获的还是他。 “放心,钱不是问题。”吴胖子想想补上句。 我一想到上次他掏出的那一百元,当即说道:“不行,一起去!” 丁敏倒是说道:“不是钱的问题,你是主人家,必须去。” 我脑子也转了弯,是有这个规矩。 我们来到吴胖子家,吴胖子开门。 就这个时候,窗外天空忽地阴沉下来,跟晚上似的,继而“轰隆隆”几声打雷,下起了“哗哗”的磅礴大雨。 吴胖子这货死死拽着我的胳膊一阵哆嗦。 擦,这没出息的样,嫦娥怎么看得上你呢? 额……其实我也有点哆嗦,只是被这大胖子给掩盖住了。 丁敏把灯打开,不料,灯又顿时“嗤”一声自灭。 “啊!” 死胖子顿时大叫一声,这倒是把我吓了一跳。 他大爷的,他是没长鸟吗叫这么怂。 丁敏都鄙视看他一眼,结果再试了试灯,发现实在点不亮了也就作罢,整个宅子里漆黑一片。 “妈妈……妈妈……” 擦,什么声音?! 我耳朵一动,明显听到一个孩子在叫妈妈的声音。 突然眼睛再一扫视下方,发现慢慢露出不少很小的湿脚印,它们连接各种卧室,显然是出出进进,在找着什么。 我双眼一震,这里是航空港的位置,关于那个小孩闹鬼的事件…… 司机跟我说过,一般下雨都会看到那个小孩,总是在机场大坝的草坪那蹲着等妈妈。 这……是那个小孩! 我摆的那个五煞进宝的风水局把它给招来了! 它不等妈妈了,它直接找妈妈了,这些小湿脚印连接的卧室就是它在逐个逐个地找妈妈,以为这是它的家呢。 该是意料之中的事啊,附近闹鬼的不就这个小孩吗? 三外公跟我说过,不惹老不惹小,现在就惹上一只小的了。 他妹的,自打去三眼井给那个女白领看宅回来,真的变得万事不顺! 正愣神着,发现一块干净的地面又慢慢凭空多出了一些小湿脚印。 我浑身汗毛直竖,这看着太特么诡异瘆人了! 这也意味着,这只小鬼正在这些小湿脚印出现的位置,还慢慢响出一种“啪嚓,啪嚓”及“妈妈,妈妈”的声音。 我心里直颤,小弟弟啊,这里没有妈妈,只有哥哥,能不能赶紧回去了,弄个五煞进宝的风水局你一个小鬼来凑什么热闹啊! 没办法,谁让这地是航空港呢? 也不知这孩子妈妈是怎么回事,把孩子扔在了航空港,还死于非命,不然也不会滞留阳间。 赶飞机也不至于这么急吧! 害得我现在这事闹的。 吴胖子也看到这些再次凭空出现的小湿脚印,吓得他浑身直哆嗦,腿肚子直摆。 他妹的,真是冤枉长鸟,女白领胆子都比他大。 “那么怕什么,这不你儿子吗?”丁敏看着吴胖子,突然笑意促狭地说了句。 我一愣,儿子?! 这时窗外阴空亮起几道闪电,让我更加清晰看到这些小湿脚印的方向,连接每间卧室都很精准。 按理说鬼魂在阳宅里眼神不是太好,尤其对于门框,可这小鬼竟然找得如此精准。 丁敏说是这猪头儿子,那就等于是回到自己的家,才能这么熟悉了。 敢情这真是小鬼的家,它来家里找妈妈。 那理应这吴胖子还有个女人在家里,可并没有啊,难不成…… 一个小鬼这么找妈妈,总不见得是找个活人! 果然在丁敏说出这句后,吴胖子神色一震,都撂开我的胳膊,口沫横飞地大肆反驳丁敏:“放屁!我怎么有个鬼儿子,我特么婚都还没结呢,你咒我死呢!” 典型的,尾巴被踩到急了。 我说呢,这货明明长副穷逼相,怎么就混成老板的。 藏风聚运的龙虎宅是一方面,但关键是那个或许已经死了的女人,甚至这龙虎宅都还不是这死胖子的。 第十章 东南角的香灰 不过我这也只是猜测,到底怎么回事只有这死胖子知道。 我此刻看他也特不顺眼,就要好好质问一下他。 不料,却突然吓得心里猛地一沉,丫的他肩膀那竟然慢慢爬出一个小孩脑袋,脸色暗白,两眼窟窿。 虽然是窟窿,但我仍感受到了死神的注视! 我嘴里不住哈着凉气,眼睛注视地面,果然发现一道小湿脚印绕去了吴胖子身后,吴胖子屁股后面还在不停地滴水,“嘀嗒嘀嗒”的响,在这种静谧的环境显得格外瘆人。 “啊?怎……怎么回事,我怎么动不了了!”吴胖子突然神色大惊,四肢像全被定住,能动的就只有那张嘴了。 他整个身体被小鬼控制住了! “啊!我脖子!我脖子!” 小鬼双手又死死扼住了他的脖子,搞得吴胖子只能嘴巴在那大叫,脸色瞬间变得胀红无比。 我感觉他此刻最难受的应该不是他的脖子,而是他的手。 但突然小鬼双手又放开,两黑窟窿紧紧地注视着吴胖子,嘴角扬起一个极为诡异的弧度,随后透着一种深深的狰狞。 特么的真的是人小鬼大,这小鬼想慢慢玩死吴胖子。 这特么我也看出来了,不单单是五煞进宝摆局失败的原因,小鬼跟这吴胖子还明显有仇。 可到底是亲爹啊!尼玛,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吴胖子此刻得松下一口气,很是大口地吸上几口氧气呼吸,跟我眼神对视后,一脸狰狞地瞪我:“你特么还看着干什么,快帮我解决这个小杂碎啊,你们都是通灵人,赶紧弄点宝贝出来让它下地狱!” 人在极度恐惧时,会说不出话。人在极度恐惧时,会性情大乱。 此刻吴胖子就是后者,为了保命他心里急了,很是不想就这么与这个花花世界失之交臂。 老子也不要气死,还特么冲我吼,五煞进宝的局是你非让我给你摆的,招出来的这个小鬼还跟你有仇,我特么是被你连累了好吗? 你个龟孙……鸡孙! 瞬间,吴胖子又突然张嘴大叫他的脖子,脸色变得无比胀红,双手很痛苦地想抬起来制止,却怎么都动不了。 我心想活尼玛该! 但很快,小鬼双爪又突地张放,跟之前一样,两黑窟窿静静凝视着吴胖子,嘴角勾起一道诡异的弧度,尽显一抹狰狞。 我心想这小鬼挺有耐心,要搁我早一口啃上去了,让他一命呜呼。 想到这小鬼也挺可怜的,我不禁问吴胖子:“航空港闹鬼的那个小孩你是不是认识,你跟他什么关系?” 吴胖子受了两次折磨真的性情大乱,瞪着他的两个猪眼冲我大吼:“你特么还问这个干什么,快赶紧给我解决这个狗日的小杂碎,老子给你二十万!” 尼玛狗日的,不是你日的? 什么,二十万,这钱可以解去三外公一大半的医药费了! 动心归动心,但我还有良心,如果这小孩真是受这家伙的惨死,我帮他不是助纣为虐? 尼玛好给自己脸上贴金,我根本没这本事。 “小心!” 突然,丁敏对我大嚎一声。 我都没来得及反应,就觉自己突然倒了,感觉身上压了一个什么重重的东西。 鬼压床! 搞得我怎么动都动不了,还莫名闻到一股很浓烈的腐臭味,晕死,这是下沼泽地洗澡来吗? 接着我眼睛在缓缓闭上,隐隐看到丁敏在对我叫着什么,可大脑意识越来越弱,跟电视信号弱似的怎么都接受不到。 我也佩服这带名字的娘娘腔,你不是玩阴阳的吗,帮我把身上这小鬼孩收拾不完事了。 我还看到,吴胖子得到解脱后赶紧朝门边奔去,结果“砰”一声门自关,惊吓得他在原地跟找不着北似的乱窜,随后又崩溃得抱住脑袋一声大吼。 真是被这猪头害死了,早知道不来给他看宅毛事没有。 刚刚还几番冲我嚷嚷,导致小鬼孩认为我是帮他除鬼的,现在才死死把我压着,估计下一步就是要侵蚀我的阳气了。 果然我的身体在颤抖,体内有什么东西像不断往外冒,大脑变得更混沌了。 就这瞬间,我听到一声稚嫩且凄厉的惨叫,是我身上这小鬼孩发出的。 紧跟着像是有股无形大力把它给重重震出,一下子飞到对面墙上,又是一声似沙哑般的惨叫震我耳膜。 这声音让人感觉小鬼孩变成一个小老头似的。 我也懵比了,这啥情况? 就听耳边响起一道清冷又动听的女人声:“找死。” 很熟悉,好像就是我梦里的那个女人。 不等我想清楚具体脉络,突然我脖子又有一种厚重感,像被什么东西给重重勒了下。 我再一摸脖子,似摸到了那根隐隐窜出的黑线。 再回想到刚刚那个女人声,脑子突然猛地一炸。 传言“吊死鬼留脖绳”,难道……我有点不敢往下想了。 再摸摸脖子,发现窜出来的黑线已经消失,不,不是消失,是又回我体内了。 刚刚在我耳边响起的那个女人声,也瞬间消失,一点气息不流,像从未有过一样。 “哎呦喂,牛啊你!”丁敏这时走过来,笑着拍拍我的肩膀道。 我大为烦闷地一把将他手给拿开:“滚一边去,你不是看不出来我没这本事。” 这时吴胖子从门边奔了过来:“什么没这本事,我看出那小杂碎斗不过你了,你快赶紧的,它是不是在墙那,给我把它弄死,让它鬼都做不成,二十万我说给就给!” 我朝这货猛一瞪眼:“老子给你妈逼!” “你……”吴胖子傻眼,没想到我会突然这么骂他,但还是很快怒气横生,拿着他的猪蹄子手指我:“你特么还想不想挣钱了!” “不想了,杀人偿命的事,你自个解决吧!”我气呼呼道,转身就要走。 “你……你说什么?”吴胖子浑身一哆嗦,忙拉住我道。 我紧紧凝视着他的眼睛,出声道:“我再问你遍,关于航空港闹鬼的那个小孩你是不是认识?” 吴胖子咬牙犹豫一阵,随后一口回答:“是!” “你儿子?”我又问。 “屁,老子再毒也不会杀死自己的儿子……”吴胖子赶忙捂嘴。 果然,这个小鬼孩是他杀的,只是跟他不是父子关系。 刚闪电亮起时,我还注意到这个宅子里的东南角现有不少“香灰”,整体形状看去像是一个“死”字,边上还有一个很简陋可爱的小脸。 这表明着,这屋子里的小孩死于灰(非)命! 只是这个东南角非常隐蔽,前面有一盆景挡着,不然吴胖子发现这种怪异现象肯定早清理了。 很显然小鬼孩死后有来过宅子找吴胖子报复,可惜未果,然后才留下这种线索,望有好心道人在宅子里遇到它后能辩明邪正。 未果的原因也很简单,这宅子里放了不少辟邪的挂件。 按理说常人辟邪一样即可,这吴胖子弄这么多辟邪物,明显心里有鬼。 再想到我一提到航空港的那个小鬼孩,吴胖子就脸色不对。 由此推断,这小鬼孩的死跟这吴胖子脱不了干系。 刚一诈他,果然诈了出来。 现在可谓老天有眼,小鬼孩本来根本进不来宅子找吴胖子报复,结果倒好,这次是摆风水局把它给请来的,屋内的辟邪挂坠全都失效。 我不由得望了眼过去黑漆漆的墙壁,虽然什么都看不着,但能深深感受到小鬼孩的痛苦,瞬间就是一股鬼火冒起,冲着吴胖子大声质问:“说,你为什么要杀死这个小孩,你跟他又到底是什么关系!” 吴胖子样子有点发愣,随后侧身走到沙发坐下,重重一拳砸在茶几上面:“特么的,这事能怪得着我吗!” 我心想厉害了,你都杀人了还怪不着你,是不是非得灭魂了才算? 第十一章 人渣加恶魔 原来这小鬼孩叫东东,本来爸爸妈妈都还健在,可惜命不好,爸爸因为搞企业做生意得罪个人,被人叫道上的兄弟给弄死了。 就留了个小金库给他爱人,母子俩衣食无忧。 而吴胖子跟东东爸是生意上的伙伴,也算得上是朋友。 但他天生一副穷比相,都是靠着东东爸糊生活,自己做生意不管怎么做都发不起来。 有次东东妈有事外出,下午接不了孩子就叫吴胖子过去帮忙接接。 吴胖子接到孩子后又正好碰到东东妈,东东妈为表感谢就请他在大酒店吃饭,一吃吃到傍晚。 东东妈想到男人的死不停伤心地给自个灌酒,最后直接醉倒在包厢。 吴胖子这时还算心正,没起什么歹心,可东东妈醉得不省人事,硬是把他当成了东东爸,把他拉去了包厢里的床铺。 东东这个时候正好跟几个小朋友去到包厢外面的儿童乐园玩蹦蹦床那些。 东东妈长得挺不错的,吴胖子就没把持住,两人一起滚了。 全程他还拿出手机录着相,好事后让东东妈知道,这事可不怪他,是她自个非要求的。 果然事后东东妈知道没差点气死,报案都没地方报,而且她也羞于报案。 吴胖子又好言相劝,说既然他俩已经这样,不如凑合凑合得了,以后他当孩子爹,一定好好对东东。 东东妈迫于无奈答应了,事后吴胖子对东东还真的表现不错,又是亲手下厨又是常买礼物的,这让东东妈很欣慰。 但实则吴胖子主要为财,东东妈虽然长得不错,可也不是什么大美女,吴胖子属于不上白不上的想法。 他知道东东爸留了个小金库给东东妈,就不知道到底有多少。 不过看东东妈每次穿着靓丽,都是各大品牌货,一辆玛莎拉蒂也还像往常开着,那资产少说还是在千万以上的。 而且光说她的那个房产跟玛莎拉蒂,就足以让他这个穷逼垂涎。 在家里,他就每天不停偷偷地翻找那个小金库,可怎么也找不着。 有次就实在忍不了了,露出他的真面目问东东妈钱在哪。 两人就为这事吵了起来,东东在一边吓得直哭。 事后东东妈就决定,悄悄把这房子和车卖了,一分钱不给吴胖子,然后回到他们老家的一个小县城居住。 事办好后,那天她就带着东东去机场,结果让吴胖子根据一些蛛丝马迹发现了。 他本来可以通过法律途径争得一些财产,但得知这事后气得当即打车堵到机场,于是两人又是一番激烈争吵,当天还雷声大作下起了磅礴大雨。 吴胖子死活不罢休,最后就一直闹到了航空港里面的机场大坝。 几番剧烈吵闹下来,吴胖子气得不行,他很熟悉航空港地形,便直接粗暴地拽着东东妈的头发从机场大坝去到一个散发着恶臭味的下水道里。 东东还大哭着要跟去,结果被吴胖子一脚踹倒在地,爬都爬不起来。 来到下水道这,吴胖子把东东妈束缚住,然后找到一根管子接上排出不少污水过来,硬是把东东妈给活活淹死,从她包里翻到了金库存折,还有一些她的身份证件。 吴胖子疯癫地笑了,有了这些东西,取到这些钱轻而易举。 后来他又回来哄骗东东,把他也弄去那个地方,很心残地如法炮制来了一遍。 结果东东死不瞑目,眼睛大大地冲着吴胖子死死瞪着。 吴胖子看得心里一阵鬼火,人都是恶从胆边生,他那会是胆从恶边生,硬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地拿着自己的水果刀把东东眼睛割下,然后把这对母子抛尸在恶臭的下水道里。 吴胖子得到钱后,就先是买回了龙虎宅,然后给自己配了辆好车,每天日子过得潇潇洒洒,天天去会所泡嫩模。 还很奇怪自己的生意怎么慢慢好转,那是因为他还不知道那是吸财纳宝的龙虎宅。 听完吴胖子说的后,我心里顿时骂了声,尼玛人渣加恶魔啊! 朋友妻不可欺就不说了,这样的小孩你也下得去手! 怪不得刚小鬼孩扑我时,我闻到一股很浓烈的腐臭味,敢情他是在下水道里被污水给活活淹死的,当天又还下着磅礴大雨。 小鬼孩的死一切都跟水有关,所以才总是在雨夜阴沉的天出来。 因为是在航空港机场大坝那死的,小鬼魂也总是在那滞留。 可我奇怪,小鬼孩妈妈应该跟它在一起啊,总不见得一个下地府,一个留阳间吧? 现在那些地下人员流行这样的骚操作了吗? 丁敏这时看着吴胖子插嘴道:“你也信鬼邪,因为知道东东妈的生辰八字,还专门找道士将她强行以阴差点名的方式带下地府。” “可惜,轮到东东时,你就没辙了,只能搞来不少的辟邪挂件摆屋里,身上也带了个高级法师给你开过光的玉坠。” “呵呵,可你哪里知道,会有今天?” 吴胖子神情怪异地看着我俩:“你们两个来这到底什么意思?” 尼玛这话问得,我是真心来看宅挣钱的,至于这个带名字的娘娘腔来干嘛我就不知道了。 “来玩的。”丁敏一笑回答,随后立马甩头叫我出去,接着火速把门关上。 瞬间,里面叫声凄厉刺耳,吴胖子的事告一段落。 我有点明白了,丁敏来这是为那小鬼孩出头的,只是阴差阳错让我给摆个风水局解决了。 来到楼下上了车,丁敏还跟我说东东在临走时给我道了个歉,知道我不是吴胖子的帮凶。 我有点愣,没想到这小鬼挺乖乖,就说没事,不知者无罪,我不怪它。 着实这心里可怜它都来不及呢。 然后我问丁敏东东现在什么情况,难道是还一直在这阳间游荡? 他说没呢,已经让阴差带走了,还说当时阴差其实也能把东东带走的,只是故意把它放留阳间,了却这段因果。 那道士本事也浅,东东妈被阴差点到下面后还有自辩的能力,说出了吴胖子这个大恶人。 但阴差不准许它回阳间报复,就只能使用一种通灵术让它跟还滞留阳间的东东见了一面。 它跟东东说让它就好好在机场大坝待着,到时会来接它的。 但其实这个话是寓意着对吴胖子的报复,只要它鬼魂一直在航空港待着,吴胖子又就住在航空港,以他贪婪的本性终有一天会招到它的,到时就是因果了却之日。 我点点头,原来如此,东东鬼魂经常出现在机场大坝那等妈妈,主要是出于这个原因。 心想这丁敏还真是厉害了,这都知道,随后我问他:“我身上邪祟这事到底怎么解决,还有这跟我来吴胖子家看宅有毛的关系?” 丁敏笑笑地盯了我会儿,随后问我:“夏曼茹,你的知道?” 夏曼茹,这不就是我给女白领看宅的那个前任女房主吗? 我忙点头:“嗯嗯,知道,怎么了?” “她男的就是之前吴胖子说的被一个姓乔的瞎子风水师摆了风水局到处给人戴绿帽玩那个,结果直接被几个绿帽汉买通一个酒鬼被车撞死了。” “但夏曼茹又通过一个风水师吸纳了他的财运,这样是不受任何风险的。可惜这女人也是蠢,放着好好的福不享,干了些昧良心的事,结果让人给弄得上吊死了。” 我心里一震,敢情不是被她老公杀的,她老公还死她前面。 我便问道:“可她尸体为什么还会回到出租房来?” 丁敏解释:“那是因为那间宅子有笔价值极好的明清年间的古董宝藏,但需要死尸镇宅四十九天方可取走,那几个弄死夏曼茹的人也算是发了笔横财。” “夏曼茹鬼魂就不报复他们?” “想,但没那本事。” 明白了,人家带着高人去的,一起发财。 第十二章 天灵阁 丁敏突然又笑着问我:“知道夏曼茹为什么是会被吊死的吗?” 我问:“为什么?” “因为当初被吊死的本该是她男的,只是在那男的未死之前她已经吸收到了他的一点财运,乔姓瞎子摆的那个风水局就降临在她身上。” “而只要享受了乔姓瞎子的那个风水局,最后都会上吊而亡。” 我有点明白了,丁敏为何要跟我来这。 我的脖子一直出问题,夏曼茹上吊而亡,一切都跟那个眼瞎了的乔姓风水师有关,这些又都主要集中在三眼井。 那么要想搞清楚缠我身上的邪物,最关键的人就是去找那个乔瞎子问问。 可我们对这人毫无线索,要想找到他几乎是不可能的,那就只能去找找那个女白领和夏曼茹问问了。 我虽然不能跟夏曼茹沟通,但丁敏可以,他就是专玩阴阳的。 果然我发现此刻车的路线是去往三眼井的。 丁敏此刻还凝神看了我会,我心里起一疙瘩:“你看什么,好好开车,我不搞基。” 丁敏立马转过头去:“呵,搞基我也看不上你。” 擦,他还真的搞基,哥们惊出一身冷汗。 后来我才知道,他不是在看我,是看我身上的另外种东西。 “知道我们现在是去干嘛吧?”丁敏开始单手掌方向盘,另只手再次掏出包干脆面啃着,牙齿一咬当即啃上,那个熟练度让我咋舌。 我真担心他再这样下去会吃成一个面精,想着我赶紧从他兜里掏出一包,尼玛这东西真能啃上瘾。 丁敏还大为不悦,身子赶忙往边上一倾,结果毛用没有。 “你大爷的,最后一包了,待会你去给我买!” “嘿嘿,没钱,你拿钱来我可以去买。”我特无耻道。 “你大爷的!”丁敏狠狠白我一眼,随后继续问我:“刚问你的问题还没回答呢,知道我们这是去干嘛吧?” 我也很麻利地撕开干脆面,“呱呱”啃着回他的话:“放心,我脑子没那么木,知道。” 丁敏扭头看我一眼,随后又把头转回,呵呵一笑说道:“不过我还得告诉你点,那个乔瞎子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找个人去三眼井,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且……” “且都会上吊而死,脖子上会有黑线窜出?” 丁敏点点头:“没错。” 哥们瞬间后背透心凉,心里砰砰跳,且不说我脖子有黑线窜出,我可就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且去了三眼井。 现在就剩上吊而死了,特么的难道我哪天夜晚会梦游上吊? 丁敏说可以帮我解决,我便赶紧问他:“那我这事……你真能帮我解决吗?” 丁敏又“呱呱”啃上一口,然后直接以扔垃圾的方式把袋子随手往车里扔飞,落哪是哪,回我话道:“不知道,试试呗。” 我此刻也随手把袋子一扔,擦,怎么好像被带坏了,正经问他:“可在病房那你不是说我没救了吗?” 丁敏立刻扭头瞪我一眼:“你丫的听不懂人话啊,我说试试!” 擦,你个带名字的娘娘腔,用得着这么凶吗? 你这话也明显是在敷衍我好吧,能够选择试试终归是有点原因的。 但我也不问了,只要这货愿意帮我就是好的。 不料他自个又突然说起:“感觉你跟其它阴命出生的人不太一样,可以试试。” 我正想问有哪不一样,却忍住了,看这货一脸贱样,准不会好好回答我,要么又喷我一句,我也就别犯贱了。 万一我再跟我较真起咨询费的事,我更得哭爹喊娘。 此刻天色还在接连转阴,车子迎着狂风大雨驶入到了三眼井。 我正要指出女白领出租屋的具体大楼位置,结果身子猛地向右一撞,脑袋直接砰一声撞到了车窗玻璃上。 紧跟着,车子反向后调一下,直接调头回去了。 我看着丁敏傻了,尼玛搞鸡儿啊,这就回去了?! 还有刚刚那一下,丫的他是拿我当“脑袋包红布,手拿大白叉”的神龟使了吗? 你好歹提前告诉我声让我系个安全带啊! 我摸着发痛的脑袋一脸怨恨看着这货,不,是怨毒。 “你搞毛啊!”我不由冲他大吼。 “没搞毛,先把车子调回一下。”丁敏神情凝重,简单说道。 我这才发现他调回车后车子还开得挺快,难不成前面是遇什么东西了? 我立刻扭头往车后面看,发现一辆黑色商务轿车开着过来,并且我还隐隐看到车外绽放着一种玄紫气。 牛啊,这代表着特权人士的车,古人云“紫气东来”,即代表祝人官运亨通的意思。 这辆车子能散发紫气,说明里面有大人物。 但要知道,一般的特权阶层是没有紫气的。 这车现在距离我们车至少百米远,我都能观察到其紫气,说明里面人真的很不简单。 我敢说,这车要是过来靠近我们,那紫气一定能亮瞎我的眼。 我也奇怪,感觉自己的望气变得比以往更加敏锐,搁往常这么远的距离我根本不可能望气。 三外公说过,要想提高望气,一是努力修为,二是积累功德。 明白了,显然是因为东东的事,让我的望气上了一个台阶。 这么说来,丁敏就是在躲这辆黑色商务车了? 丫的这什么意思,他犯有前科,这才看到心虚了? 正想问两句,结果他直接一个盘子甩了一个漂移进巷,速度保持,然后没几秒又一个漂移进巷,车消停了。 过程中,我脑袋被撞得砰砰直响,半天也没把安全带系上。 他大爷的,我把安全带猛地一撂:“你丫的玩‘老街迷宫’呢!” “嘘——”丁敏立刻食指放嘴边。 你妹的,要想拉尿自个上一边去! 但我终归是没出声了,他也没出声了。 大概十几秒后,这条巷子的边上缓缓驶过一辆黑色商务车。 顿时我傻了,发现副驾驶坐着个极为漂亮的女人,看样子年龄跟我差不多,五官精致,皮肤白皙,竟然比我以前做春梦的那些仙女都要漂亮。 尤其气质独特,让我过目不忘。 在我傻眼这会儿,这女人像注意到有人注视她似的,把脸侧了过来。 这才发现正脸更美,比电视上的那些女明星都要漂亮得多,直看得我这大老爷们春心萌动。 但突然,我脖子又有种仿佛被勒了的厚重感,让我痛苦了一下。 可即便这样我视线还是未曾离开那个女人。 倒是丁敏突然用手狠狠把我脑袋摁下,好像生怕车上人发现我们。 尼玛,已经发现了好吗,你倒是早按点啊! 很快丁敏把手一松,显然车已经走了。 我猛地把脑袋一抬,看着空空如也的巷口,心里疼痛万分,好像错过了某场美丽的邂逅。 罪过啊! 不对,刚刚只顾欣赏那女人,眼睛好像还看到了什么其它的东西。 更鲜艳的玄紫气是其一,但在车的底部,好像还有股磅礴的黑气散发。 我仔细冥想一阵,确认无疑,这表明车上还运有一穷凶极恶的东西! 至于具体什么东西,不好说。 这会儿,丁敏把车驶出巷子,往另一方向离开了三眼井。 我一愣:“咋不去了?” 丁敏说道:“不用去了,夏曼茹已经被天灵阁的人带走了。” 天灵阁? 好家伙,这地方是我们行业的金字塔顶端,确实是官面,吃阴阳饭的人都归他们管。 这么说……刚刚那辆黑色商务车就是天灵阁指派来的,里面那个穷凶极恶的东西是夏曼茹? 我跟丁敏确认,他说是的。 我傻眼了,那帮我的那个女怪是谁,敢情不是夏曼茹! 第十三章 房门死鸡 我也在想,三眼井的事连天灵阁的都惊动了? 那我这次摊的麻烦,怕真是不小了。 接着丁敏问我家住哪里,我心里很欣慰,以为看他这个贱样会让我蹬二脚车回去呢。 结果他下一句是:最近我买了两个亿的豪宅,还没装修好呢,先去你那凑合凑合。 尼玛,你咋不说修了栋空中城堡,玉帝还没批下来呢! 看来他是真穷,啃干脆面这么上瘾是有底蕴的,不然怎么着也得啃俩肉馅的包子。 罢了,哥们这人心善,就当是收留了个阿猫阿狗吧。 告诉他地址后,他就心里有了数,朝着无误的方向开去。 结果遇到一个小卖部停下,用他那小眼神示意我。 我:“……不好意思,真的没钱。” “你大爷的!”丁敏当即就骂,开着车子走了。 我擦,原来他也连买干脆面的钱都没了! 不过让我傻眼的是,他又从兜里掏了包干脆面出来啃着。 我跟饿狼发作似的扑他身上:“你丫的不是说最后一包了嘛!” “小心车!”丁敏大骂着把我撂开,看着手里的干脆面一眼,狠狠瞪我:“是这最后一包了,有错吗?” 尼玛,他说的最后一包是这个意思。 这鬼能想到啊,丫的这货以前怕是个说相声的。 “掰块给我……” 车子快开到我住的楼下后,很奇怪,楼下停着好几辆黑色轿车,接着一大伙凶神恶煞的人出来钻进车里,整齐有序地离开。 我看傻眼了,这些都啥人? “嘿,小子,你走好运了。”丁敏笑着拍拍我的肩膀。 这话我权当放了个猪瘟。 来到楼上后,我再次傻眼了,我家的房门竟然破出一个大窟窿,像是被人砸的。 上面还用红线拴挂着一只死了的鸡,是割喉死的,断开的喉咙不断往下滴着殷红的血。 “哎呦哥们,你真走好运了。”丁敏又笑着拍拍我的肩膀,这下拿出一包辣条出来啃着。 我根本没顾搭理丁敏的话,尼玛这到底谁干的! 真的是自打三眼井看宅回来,身边霉事一件接着一件,现在都搞得家宅不宁了! 这时,住我右隔壁的一个每天早晨领着大妈们跳广场舞的蒋大爷低着脑袋鬼鬼祟祟地出来。 看到我后一个激灵奔了过来:“哎呦连珠,你可回来的真是时候,刚有伙人正找你麻烦呢,个个都长得挺凶的,你要再早回来点,这会肯定落他们手里了!” 我擦,刚在楼下遇到的那伙人是来找我的?! 尼玛真的是懵逼树上懵逼果,懵逼树下你和我,我什么时候有招惹到那样子的人了? 蒋大爷还拿出张名片递我:“这是那伙人让我交给你的一张名片,孩子,以后可别再碰高利贷了啊,这事有必要的话我看你还是报警吧。” 说罢蒋大爷就转身回去。 我看着名片很懵逼,金色底子红色字迹,也没别的,就特么一串电话号码。 我当即就拿出手机拨打过去,想看看对方到底是什么人,我特么是日你老母了要找我麻烦? 结果没通,擦,搞鸡儿啊! 这时,走到门边的蒋大爷突然顿身,看了看我身旁的丁敏一眼,像有什么不方便似的,随后冲我招了招手。 我眉头一皱,也很快就奔过去了。 蒋大爷把我拉进屋子把门关上,跟我悄悄说道:“连珠啊,还有件事大爷得告诉你,你张叔今天出去了,临走时让我跟你带个话,别跟那姓丁的走太近,那人只认钱不认人,多长点心眼,别让他给坑了。” 我心里呵呵一笑,这特么我已经看出来了。 只是奇怪这个丁敏不是张叔找的吗,而且对他还挺客气的,怎么还会对他有这种看法? 我也懒得想了,跟蒋大爷招呼一声后回去。 来到房门前看到这个窟窿跟死鸡,还有满地的鸡血,心里真的骂尽娘。 开锁进屋后,我就把死鸡处理了,然后打扫着满地的鸡血。 丁敏这货也不过来帮帮忙,更可气的是还一点不拿自个当外人,身子直接在沙发上一趟,双脚搁茶几上,嘴里不停啃着辣条。 丫的这个死样,我要是孩子他爹干脆把他鸟给卸了,以后等着嫁人算逑。 本来现在发生的这些事就够让我糟心的了,再看他这副死样,真的让我火大。 可不等我发泄,他很享受地嚼着辣条跟我说道:“对了,你的那个张叔不是什么好人,趁早离他远点,不然什么时候被他带沟里了都不知道。” 我:“……” 这尼玛老天故意玩我呢,本来现在脑子就够找不着北了,现在让我更找不着北,难道非得把哥们的脑子磨成一个浆糊才甘心吗? 不过我看丁敏说得还挺认真的,心想留个心眼不会错,但我始终不相信张叔会是个坏人。 当然对于这家伙我更得留心眼,毕竟才刚认识,张叔可比他靠谱多了。 接着我让他过来帮帮忙,想想又补上句:奖励五包辣条。 他眼一亮立马站起,结果又一下坐倒,将最后几根辣条啃完:“滚你丫的,你连买干脆面的钱都没有,现在我要睡会儿,别骚扰我!” 说完手上辣条袋随便往地上一扔,脏兮兮的鞋子也不脱就躺沙发上眯眼睡了。 我:“……” 老子真的是收了个叫花子进屋了。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我先把鸡血处理赶紧了,然后又才把他扔地上的辣条袋捡起扔垃圾桶里。 好好洗了下手,就近坐在了丁敏躺睡的这张沙发上。 尼玛,不到一秒又被他臭烘烘的鞋子给逼开了。 丫的还想着给他脱鞋呢,得亏是没上手,不然哥们这鼻子能把我揍下地狱。 我躲在过去的沙发坐下,但距离还是近,那脚好像就搁我鼻子边放着。 就硬是找了根熟料袋子把他脚给裹上,鼻孔里再添俩小纸团,这才舒服些。 我打开手机准备再发些看宅广告,于我而言,三外公比什么都重要,他的医药费必须得先凑齐了。 发着发着,手机里的微信群突然弹出条消息。 点开一看,发现是高中的同学群,信息是当初我们班里的一个富二代金大富发的。 看到消息我傻眼了:谁有一百微信零钱,私发一下给我,小生谢谢了。 尼玛开超级赛亚人玩笑吧! 富二代找人发一百微信零钱,姿态还放这么低,这是在拼多多购物了吗? 果然群里一下炸开了锅,说金少开玩笑呢吧,这年头他都要讨钱了,他们这些工薪阶层岂不是得拿个破碗上街讨饭去了。 还有的说金少准是开玩笑,发这话的意思是暗示他要发大红包了,让他们做好准备。 我一看这个靠谱,于是赶紧手指做好准备,尼玛现在正缺钱的时候,抢点是点。 出来了! 尼玛点到一个微信苦笑的表情,金大富说是真的,他家遇到邪乎事了,现在已经破产了都。 大家也都没说话,随后金大富又发一长串消息。 原来他家真的破产了,先是公司的产业链断,然后又投资失败,导致公司欠了一屁股债,有合作方的,有工人的,甚至还有一些亲戚的。 他现在就是东躲高原地,西躲女厕所,穷得连根毛都没有。 要一百微信零钱是快两天没吃饭了,想点份外卖吃,现在他人都是躺车里的,而他的车,在一个山坡坡上。 就连那山,都是光秃秃的,连根草都没有,跟他何其之配。 金大富说完后,半天过去,还是没人说话,那几个常在群里吹嘘年薪十万百万还有几套房产的哥们也没吭声。 估计等风头过去了,就来句人在外地刚下飞机。 第十四章 落魄富少 金大富像有点等着急了,又发出一句:不会吧,各位一百都没有吗,你们就是一人凑个几块也都有了啊。 唉,昔日的凤凰大少,哥们看到这话真是心酸。 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我也知道群里怎么想的,表面看只是一百,但只要出手了,准得缠上你,管你借个十万八万的。 毕竟金少现在是身无分文。 所以谁也不想着出头,何况还有“人在美国刚下飞机”这样的杀手锏。 我此刻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同病相怜,于是退出群,找到金大富,私发了一个二百元红包给他,并附上句:金少,我也困难,就这二百了,拿去买点好吃的吧,别缠上我。 其实我跟这金大富也只是关系一般,以前还打过架,能给他发这点红包纯粹因为我俩现在都是可怜人。 至于买干脆面没钱,那是不想在丁敏面前露财,也是怕这哥们缠上我,买干脆面都得把我买穷了。 钱和文字发给金大富后,那边立马发来了一串代表着深度感激的大哭表情,金大富说连珠哥们啊,感谢感谢,万分感谢,以后有儿子了一定管你认干爹。 我本想说句以后有媳妇了能不能管我认老公,但一想到自个处境,也收起了这开玩笑的心思。 金大富是真的激动,又给我发了不少的心里话,说什么现在终于认清社会现实,什么叫做“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问”的深刻道理了。 以前群里不少哥们受他福禄,几万几万的给,现在他一落魄,竟然连一百都讨不到。 随后又是一大串哇哇大哭的表情。 我正想安慰两句,结果群里又有动静了,是当初我们班上一个最饶舌的女生,叫潘娜。 她说:唉,金少啊,这叫什么,命啊,想当初我追你死活不答应,不知道我是多么优秀的女人吗,现在我卖房子都做上销售主管了,你当初要把我娶过门,你家公司准不会倒。 纯粹的落井下石,没什么好看的,金大富也没出声。 接着潘娜这臭娘们又发了一段:对了,群里有看房的老同学吗,我们这现在又开发了一个新楼盘,采光好,价格亲民,有需要的可以找我。 潘娜这等于一下把话题岔开了,果然群里一个个跟放屁似的冒泡。 也都是些装逼的主,说什么现在虽然年薪三四十万,但钱老婆管得严呢,换新房得多看看。 其实最后就来句:不行了,老婆又吼我了,换房的事没戏了。 诸如此类的各种奇葩理由,看得我都反胃。 不过这时倒真有一个认真看房子的,叫姜文,就在一家国企上班,上不去下不来的,每月领着五千左右的薪水。 他问潘娜真的假的,他最近和媳妇正商量着拿他们工资买套新房,已经存了几十万了,想搞个首付啥的。 潘娜立马回复可以可以,现在就可以联系她看房,价格绝对亲民,采光也好。 不料姜文接着问了句那风水怎么样。 张曼立马不高兴了,说这年头还信什么风水啊,只要地段好,采光好,价格亲民,交通方便就行了。 姜文接着来句:对了,我记得我们班李连珠好像会看风水吧,也不知道是不是块真料。 尼玛,怎么感觉姜文这货就是故意把话题引我这来呢,上学时这货就没什么好心眼。 果然群里再次炸锅,纷纷说对啊对啊,可以找李连珠看看,就是不知最后到底得被骗多少钱。 还有的嘴更缺德,说没事,李连珠从小到大都穷得叮当响,这钱就当打发要饭的了。 还有的直接挑明骂,打发要饭的也别打发他,成天招摇撞骗的看着都恶心,他要真有这本事,不给自己摆个风水局招招财了。 最后直接有人@我,说我收到这么多辱骂话,有何获奖感言。 这些老同学们,嘴一个比一个损。 但我心想他们懂个屁,干我们这行绝不能给自己摆风水局,不然定遭天谴。 现在个个都在拿话攻我,@都不下十个,姜文这货指不定已经守屏幕前笑喷了。 但还有更劲爆的,群里另一个叫做候家豪的富二代挑着我说:李连珠啊,这小子当初在我们班上都臭大街了,干了一件特羞耻的事呢,搞得我媳妇现在都还隔应,是不是啊媳妇? 跟着就有一个叫做江觅凤的女生附和:唉呀,别提了,恶心死人了! 后面还加一大串死妈脸表情。 我也是脸一红,赶紧就退出群了。 但特么当初那事真是个误会,候家豪这个富二代戴着副眼镜,平常走哪都是一副文质彬彬的样,但其实就是个斯文败类。 当初我那恶心事就是他联合江觅凤一起造的。 也是够气的,我直接就把群信息给屏蔽了。 这刚一屏蔽,金大富的消息又私发来了:连珠哥们,你真会看风水吗,实不相瞒,我家出这事真挺邪乎的,你要真能看能不能过来帮我看看?我现在毛钱无三分,也没钱请其他风水师,但哥们跟你保证,以后我家一旦东山再起,一定重谢!” 我也是心一软,当即回了条消息过去:没问题,明天你来桐梓街找我。 那边连着说了三声谢谢加感叹号。 人真的只有落魄了才知冷暖。 但我却看傻眼了,尼玛这不是吃饱撑的吗,现在自己都还一大堆麻烦事呢,哪还有心思管别人的。 但尼玛答都答应了,就这样吧。 现在直觉很累,就想睡个觉,结果才发现丁敏这货呼噜打得震天响。 我牙齿紧咬,随后奔步到卫生间拿上自己的擦脚帕过来,一点不留情地甩在丁敏脸上。 本想几秒过后等着一场大暴雨的爆发,结果发现这货睡得更香了,还抬起一只手把这擦脚帕深深往脸上捂了捂,打得震天响的呼噜声变得更有节奏感。 我尼玛……服了,敢情他跟这味道是本家,我还操个蛋的心啊! 我收拾一阵回到卧室睡觉,不料,这一晚竟然又开始梦到了那个奇怪的女人。 只是这次看得清晰些了,能隐隐看到她脸上的轮廓,冲这轮廓看,感觉很美,美不美的先不说,很白是真的。 她还像第一次梦里那样,很亲昵地靠我身前搂着我的脖子,但是样子像有点不太高兴,露出的半边小嘴微微嘟着。 要是清醒着,我准得问问她的来历身份,还有我去到三眼井后遇到的一些邪乎事,因为就是从这之后这女人开始出现在我梦里,她绝对知道些情况。 但哥们是在梦里,完全灵魂有点偏差,就好像我跟她已经是老夫老妻似的,看着她有点不太高兴的样子我就问她:“宝贝,怎么了?” “你今天看到的那个女人,不能再看了。”她说,声音很动听,跟天籁一样,少了那股子在吴胖子家逼退小鬼孩的清冷。 “哪个女人?”我问她。 “就是那个。”她嘟着嘴说。 “哪个?”我还是脑子懵。 “车里那个。”她好像更不高兴了。 我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天灵阁的那辆商务车上的女人。 梦里的我也没多想,就轻轻刮了一下她那隐藏在朦胧里的琼鼻:“嗯,放心吧宝贝,我不会再看了。” “你答应的?”她突然一只手从脖子放下指我。 “嗯,我答应的。”我像电视剧里的霸道总裁一样甜甜回答,但随后傻傻地问了句:“可是,为什么呢?” 这一问,我的脖子又突然有种像被勒了的厚重感,很痛苦,紧跟着就响起女人声音:“别问为什么,叫你别看就是别看。” 这一下让我明白了,女人的吃醋,当时我对车内那女人看得痴迷时脖子也是受到了这样的惩罚。 第十五章 补阴蚕 我也很听话,立刻就双手拍拍她的肩膀说:“好好好,是是是,不看了宝贝。” 她唇角一勾,起了一个诱人弧度,很意足地把脑袋靠我怀里。 我也下意识地搂住她的后背,二人间尽显温存,只是突然她又把头抬起,面向我道:“对了,我要告诉你件事,明天你会在一户农户家看到三个鸡窝,最里面的一个鸡窝,有好东西。” 我一愣,鸡窝里能有什么好东西,不就是鸡蛋吗,难不成还有个成了精的鸡美女? 瞬间脖子又被勒了一下,赶忙说:“是是是宝贝,我不乱想了。” “哼,知道就好,记住我说的,听到没?”女人愠怒道。 “嗯嗯,知道了。”我跟个乖宝似的点头。 正想跟她再好好温存呢,结果突然听到“砰”一声,像什么东西给爆了! 我猛一惊醒,尼玛家里出啥大事了? 赶紧就翻身下床,火速踏着鞋子拉门出去。 来到卧室外就发现厨房里有一人,丫的电饭锅爆了! 我气得赶紧就冲了进去,狠狠拽了那家伙胳膊一把:“你搞鸡毛啊,煮个饭都不会煮?” 说罢我也不鸟这家伙,往电饭锅里察看一番,尼玛,不是煮饭,是煮面,还特么煮的泡面! 尼玛……电饭锅里煮泡面,他咋那么有才呢! 关键泡面还没煮熟,就满天飞了,这才发现灶上很多泡面丝。 可这种事虽然奇葩了点,丫的也不应该爆啊,这货到底干了什么? 结果丁敏跟个没事人似的说道:“唉,你家这电饭锅哪买的,太水货了,你快去重新买个来给我煮面,我洗漱去了。” 丁敏转身就出去了。 我看傻眼了,尼玛这货怎么一点责任心没的,你把老子电饭锅搞爆了,还让老子跑腿花钱去买,完了还得再给你煮面。 老子是欠你的啊,还是我是你爹? 我也赶紧看看电饭锅哪出问题了,能修就修。 哥们现在这资产别说买个电饭锅,买个盖都肉疼。 结果发现是减压阀堵塞了,还特么进了水,平常哪有这情况? 擦,感觉自己真是往家里领了个讨债的儿子。 处理好后,发现电饭锅还能用,这才松下口气。 他妹的,破坏老子美梦不说,还大早上给老子整这事,再是讨债的儿子,这口气也得出啊! 我当即就奔到卫生间,看着镜子里洗漱的丁敏伸手道:“电饭锅坏了,赔钱吧!” 特么的就吓吓他! 丁敏一边歪脑刷牙一边说道:“没钱。” “滚犊子,你不是都买了栋两个亿的豪宅在装修吗,会没钱?” “对啊,我钱全都用来买那个豪宅了啊,好不容易存的两个亿呢。” 你大爷的,说话咋那么不要脸呢。 丁敏刷牙动作突然停下,转着眼珠看我眼:“其实我不是不赔,是你该赔我。” 尼玛,他是真要破不要脸吉尼斯世界纪录? 我就问他:“怎么就我赔你了?” 想想又赶紧补上句:“别拿你那什么狗屁咨询费唬我!” “放心,不是这个,我问你,我的那面你是不是帮我处理扔垃圾桶了?”丁敏问完又“刷刷”刷起来了牙。 “对啊,怎么了?”丫的一大半都飙地上了,不处理留着生崽? “就是啊,那可是我花了十年时间才弄来的长寿面,价值一千万。” “扑。”我用力一脚踹这家伙屁屁上:“滚你妹的!” 丫的这也想唬老子,老坛酸菜面的桶装袋就搁厨房垃圾桶里的,当我眼瞎呢! “诶诶诶,别动手啊,动手没意思了!”丁敏屁屁被我踹中后大叫。 没意思?我看老有意思了,接着我就对他左一脚右一脚的,踹得这家伙直接跳起来手搓屁股,最后大声求饶:“行行行,我赔你赔你,我有的是宝贝!” 我一愣,心想这家伙还是有点本事的,要真能拿出什么宝贝来我也能拿去卖了换钱。 这样老头的治疗费就不用愁了。 就见丁敏从他的衣服内兜里掏出一个椭圆色的黄黑色丸子,看着我的眼睛道:“给兄弟,我看你眼轮子青的,身体真的再不补就来不及了,这叫补阴蚕,价值十万,吞入腹里立马见效!” 看着这玩意我愣了半天,随后猛一抬手“啪”的打落。 尼玛这就一块钱一包的蚕豆,上面还粘着不少圆点的小味精呢,和一点点的辣椒面。 这种零食以前是卖一块,现在也不知涨价了没。 丁敏还白我一眼,说不要拉倒。 我又一傻眼,这特么能要吗,你那破蚕豆准是袋里落下的,都不知道在兜里放几天了。 不过我此刻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现还真是眼轮子青的,看着特没精神,许是最近没休息好。 再一想到自己美梦被打搅和电饭锅差点坏掉的事,就又忍不住要给这家伙几脚泄泄愤。 结果他赶紧捂住屁股冲我嚷了句:“别再踹了啊,这事其实都怪你!” 擦,咋就怪我了? 就听他解释道:“本来是想让你起来给我做点营养餐的,结果你在跟一美女做梦,这才不叫你。你要不做这梦,电饭锅哪还能坏?” 我心一惊,他咋连这都知道? 正觉得诡异呢,丁敏又来了句:“睡觉时一脸春相,不是跟美女做梦是啥?” 擦,原来他是通过这点判断出来的。 不过看他样子有点怪异,也不知真的假的。 但还是想再给他几脚,结果手机突然响了。 我看是金少的,这才想起还有这回事,一边接起电话一边说我下去接他。 发现这家伙还就在附近溜达,我叫他一声冲他招手,他立马反应过来。 我说你穷得走路过来的,他说没呢,指了一辆边上的黑色宝马7系。 我两眼一瞪,咋俩灯窟窿碎了? 他说被那些债主砸的,现在油也快加不起了。 还说要不是他抓紧时机开着这车冲出来,现在过来我这真得用二脚车了。 饶是这样,我还是觉得饿死的骆驼比马大,就这车保守估计也得卖个四五十万吧。 那这么看来他也不缺钱啊。 结果他说周边所有车商都让债主们打好招呼了,一旦过去就得把车扣押,人还得被困。 擦,这真是把人往绝路上逼啊! 我说行,知道了,先进屋吧。 过程中金少还不停跟我说上学时对不住我,好几次找我麻烦来着,还跟我抢了一个姑娘。 本来心里答应他的事挺后悔的,但看他说话这么软,心里也觉得舒服些。 主要金少本质还是不错的,当初跟我抢姑娘也是那姑娘根本看不上我。 即便如此,后来我也还是跟他保持关系一般。 不然我才懒得管这厮,都恨不得敲锣打鼓呢。 就跟他说别瞎客气,老同学帮忙应该的。 进到屋后,丁敏突然从厨房奔了出来:“丫的你骗老子,电饭锅根本没坏,还能煮!” 接着他把手伸出,我问干嘛,他说让我赔他那颗蚕豆。 他大爷的,我说好像掉厕坑里了,自个捡去。 没差点把这家伙气得半死,结果就干脆让我赔一包。 我就猛地把脚一抬,他赶紧退避三舍。 随后我礼貌地把金少招呼到沙发上坐下,正准备问他话时,才发现这家伙两颊凹陷,下巴耷拉,胡子拉渣的看着像个快五十岁的中年老汉。 尤其他的整个身躯,以前颀长无比的,妥妥的跟那电视剧里的霸道总裁一样。 现在看着像矮了些,一米八几的大高个硬是像缩成了一米七几的感觉。 还整体都瘦了一圈,看来最近他家里的事真把他给琢磨得够呛。 再细细观他印堂,黑气浊重,说明最近确实在走背字。 还有他鼻子上也有黑气荡漾,这是财帛宫出事,说明他已经财气外泄,债务缠身。 最关键的是他这黑气还慢慢扩大到人中上,这说明此人还很可能会被逼上绝路。 怪不得他的那辆宝马7系都是躲着开呢。 第十六章 祖穴圆方 我也心里一喜,发现自己的望气程度确实是有所提高,昨天不是错觉。 看来是要多多积攒功德,这样本事也硬,本事硬了,钱就挣得多,老头的医药费也就不用愁了。 特么的这一想到挣钱,现在这金少有毛的钱啊,老子都还给他倒贴了两百呢。 但也不后悔,人得言而有信。 我问金少,金少先是抹了一把他憔悴的脸,接着才跟我说起。 在一开始,他是做了一个很邪的梦,梦见家里别墅进来了一个老头,三个老太太,个个脸惨白惨白的,身上穿着层层叠叠的黑衣,还有白底莲花的黑布鞋。 但他都不认识,结果这四个老家伙都说是他老祖宗,都一人一巴掌打他脸上。 他也忙说错了错了,老祖宗们好,然后就问老祖宗们有什么事。 它们说家里来坏人了,得赶紧把坏人打掉,不然他们老金家会家宅不宁。 金少说哪有什么坏人,家里都是叔叔婶婶们,还把金家产业搞得红红火火的,问他们是不是老糊涂了。 结果脸上又被打得很惨,这样折腾一阵,他也醒了,以为就是个普通的梦。 结果后面他经常做这样的梦,四个老家伙每次都让他把家里坏人赶走,要再不赶就来不及了。 金少也很执拗,说哪有什么坏人,让它们别再折磨他了,扇巴掌不够,最后都直接用它们一人带来的拐杖了,把金少全身上下打得乌青。 再后来,他们金家就破产了,搞得他现在除了这辆宝马七系外一无所有,家都不能回去,因为那里睡满了讨债的人。 金少说完还掀起他的衣服前后,发现身上果然有不少乌青印子,显然就是那些老祖宗们拿拐杖打的。 坐在过去沙发啃着辣条的丁敏插了句:“层层叠叠是寿衣,白底莲花是寿鞋,四鬼进门啊这是,你家老祖宗也够风流的。” 我心想也是,娶仨老婆能不风流吗? 金少这时吓得浑身一哆嗦,忙把掀开的衣服放下,双手拽紧我胳膊发着颤音道:“连珠兄弟,这……这世上真的有鬼啊?” 我一瞅他身上:“你身上这些伤迹怎么来的,你还没个数吗?” 金少吓得噤声,浑身直发颤,然后又拽我胳膊问这该怎么解决? 不等我开口呢,丫的丁敏又插话了:“这事啊,你找他不行,我ok!” 这货说完还拍拍胸脯,一脸风范。 金少看得有点傻眼。 尼玛老子没差点气得一口唾液朝这带名字的娘娘腔喷去,我咋就不行了,我特么已经看出来了好吗? 金少说这段的过程中,我就发现他的田宅宫微微亮出一点青光,明显是他家阴宅出了问题,即他们老金家的祖坟。 我们国人都讲究老祖宗的坟要葬在风水宝地上,这样后世才能祈到保佑祥宁的福分。 俗话说若要富,敬上祖,同样的,若祖坟出了什么问题,后世穷不说,还会常走霉运不得安宁,甚至还会短命。 说白了,这特么也就看个风水的问题,我咋不行了,老子专业就干这个的好吗? 这逼带名字的娘娘腔怕是故意要揽我生意吧,穷得连颗蚕豆都买不起的不是没可能。 但他看不出金少现在是个光杆司令吗,连根毛都给不了他啊,哥们都是倒贴了的。 “你是……”金少愣愣看着丁敏发问。 我忙一打断:“他是我儿子,走吧,我知道你家这事出了什么问题了,现在你带我去你们家祖坟看看。” 丁敏没差点咆起来,说他分明是我爹。 金少摇头看着我俩认认真真问:“你俩到底谁是儿子谁是爹?” “我俩你爹!”我和丁敏脑袋一下对准金少,几乎异口同声回答。 本来这事真的我去就行了,这带名字的娘娘腔非缠着要去,也无法给他。 楼下时还说让我们上他的那辆迈腾车,老子说上个屁,你要蹲狗窝自己蹲。 后来看到金少的宝马7系,他第一个奔上去,还想抢驾驶位来着。 我直接手一拍他,说有点礼貌,这人家的车。 结果金少倒是很大方,说没事,就让他开吧。 擦,这么大方,那不如让我开好了,我才是给你办事的人啊,这丫就是过去打酱油的。 还不等我想明白呢,丁敏就已经打开驾驶门上去了。 结果他傻眼了,好像不会开,但又不好意思问。 “丫的你下来吧!”我反应快,立刻就把他拉了下来,换我上去。 他妹的,是不会开,正想问呢,丁敏又连忙把我给拉了下来:“你也滚蛋!” 最后金少当着和事佬,说就他自个开吧,这辆车最近被人砸出了点故障,他比较熟悉,他开安全些。 这话一出,我俩都乖了。 这货又跟着我抢副驾驶,结果没我快,在车后座坐着时说:“傻叉,这后面才是老板座,前排都是司机和备用司机。” 尼玛,好像是这道理,但关键宝马7系这车也不像是司机车啊。 “怎么样,要不要换回来?”丁敏打开一包旺仔小馒头,一边喂嘴里一边笑着问我。 “换你妹,别忽悠我了,这要是辆迈巴赫我肯定换。”我翻去一个白眼道,同时也纳闷这货怎么啥零食都有,都快成零食老祖宗了。 过程中这货也够土鳖的,我好歹只是抢个副驾,他不停看着车内饰嘴里感叹,豪车啊,豪车,看样子还是高配的呢。 尼玛,这就是买了栋两亿豪宅的大佬! 金少开着车的这会儿,突然像是在前面发现什么东西,立马变道调了一个头回去。 我问他咋了。 他说前面有伙债主的随从。 真是让人唏嘘,从前的凤凰大少,现在开辆破了两灯窟窿的宝马车还得躲躲藏藏。 看来他开车过来桐梓街时,应该也走了不少的冤枉路。 金少现在就是绕一远道过去他们祖坟地。 好在也不远,过去半个多小时,在我们这一条名为清水江的大江边停下,然后走上一条小土路徒步上山,他家祖坟就在此山顶。 过程中我就心想他家祖坟一定是哪出了什么大的纰漏,才导致他们老金家后世不宁,家产尽倒,人走衰运,甚至连命都要不保。 结果到了山顶,我看傻眼了,总共四座老祖宗坟,一个老头子的,三个老太太的,看碑文是产于清朝年间的了。 它们四座老坟连一方形,风水上这叫“祖穴圆方”,意思将它们生前的财富方揽下来,不容外泄倒衰。 由此可见,金少的这个老祖宗在清朝时期也是很多金的。 我就问金少,他说没错,他清朝的这个老祖宗是个富商,常年贸易于大江南北,据说有次进京还得到皇帝的亲切接待。 因为有钱,也都娶了三房夫人。 听说有位夫人本来还是准备进宫伺候皇上做嫔妃的,结果皇上硬是欣赏他,就把这准备进宫的女人赏给他做夫人。 我和丁敏均是互视一眼,心想牛叉啊,都能让皇帝老子拱手送女人,这真是混得没谁了。 金少还说他这老祖宗除了有这三房夫人外,外面还有不少的野花呢,只是都未正式添入他们老金家谱。 尼玛,这个真让人羡慕,果然有钱就是爽! 我再继续观坟地风水,所谓“入山寻水口,登穴看名堂”,金少的这几座老祖宗坟葬的风水穴位真是好得没谁了。 除有“祖穴圆方”这点外,其中两坟边上还有两个小凸坡,然后中间留一缝,像是一道大大敞开的门。 这在风水上叫“灵前穴门”,它们圆方是圆生前的财,保证不外泄倒衰,现在的这个灵前穴门就是吸财纳福。 只要这个一直保持,子孙后代会有用不完的钱! 当然这不是随便弄个“祖穴圆方”和“灵前穴门”就行。 还得结合周边的风水山势,这前有清水江,还是个左右抱,即左青龙右白虎。 至于前明堂后靠山,即前朱雀后玄武,本没有,但是让风水师给用凸坡造作出来,就像“灵前穴门”一样。 前有凸坡比拟朱雀,后有凸坡比拟玄武。 此地本就风水大好,加上祖穴圆方,灵前穴门,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可谓风水上的极品好处全都占全。 子孙后代即便天天拿着钱去十万百万的败,都还有得剩的,因为那是源源不断地进来。 甚至打个比方,你送出去的钱,人家都得给你还回来,即便是找人办事,他也不要你的钱,白给你办。 这么好的风水局也不是光摆就出来,其中还得经过各种工序,这只有道行极深的老风水师才能办到。 而现在既然摆出来了,说明这些工序肯定也都是合格的。 起码我是风水内行,来到这就感受到了这个墓穴散发出的蓬勃生机。 看来这个老风水师,比我三外公都要厉害得多。 看了这么半天,我也特么纳了闷了,这么好的墓穴风水局,还散发着蓬勃的生机,后代咋就混成这逼样呢? 金少见我瞅了半天,就走过来问我:“怎么样了连珠兄弟,看出什么来了吗?” 第十七章 坟脚朱迹 我不住地点着脑袋:“看出来了,看出来了,你们老金家的这个墓穴占了天大的风水好局啊,子孙后代会一直富得流油。” 金少傻眼了:“富得流油?” 尼玛他这一疑问,结合他现在的遭遇,我自己都不信自个这话。 果然金少就死皱眉头地问我:“那我这怎么还……” 我抬手打断:“别急,问题就出在这,让我再好好观察观察。” 说罢我就要继续查探,过去一边的丁敏这时插了句:“诶,要不了这么麻烦,这有个戴着紫耳环的本地人,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问问?” 丁敏手里的旺仔小馒头已经吃完,随手就把袋子给扔在了这山坡坡上,掏出一个老婆饼撕开。 这家伙零食真的可以当顿顿吃了,白大米真的都不愿伺候他。 我也一激灵,本地人,这特么除我们三个外哪还有人? 金少这时声音发颤道:“紫耳环……难道,难道这是我那已故的奶奶?” 这里过去确实还有几座小坟。 加上金少的证辞,丁敏确实没有说假,我就想着干脆让他直接问问算了,这确实费功夫。 可丫的还不等我开口呢,啃着老婆饼的丁敏就笑意盈盈地把手伸出:“咨询费,五万。” 他大爷的,我立刻转身不鸟他了,决心自己慢慢找。 自己到底专业干这个的,就不信发现不出问题来。 我又转着四座老坟观察了一圈,好家伙,发现这每座老坟的后根部都有一“朝天土龙”。 即尘土粘合而成的小龙形状,做得唯妙唯俏。 自古风一起,就有尘土飞扬,这意味着子孙后代,飞龙在天! 这位当初布局点穴的风水师实在太特么高明了。 金少就一直跟我身后,也发现了这个朝天土龙,嘴里嘀咕道:“被我爷爷救下的那个风水师真是厉害,还在每座坟后面弄了这么条尘土粘合的小土龙,怎么做到的啊……” 他摇摇脑袋,似乎有点想不通的样子。 我却傻眼了,敢情给这坟地点穴布局的风水师不是清朝年间的。 我就问他这风水师怎么回事,当初跟他爷爷发生了什么。 他也“哦”的一声反应,跟我说他爷爷年轻的时候有次跟几个哥们来清水江钓鱼,钓会后觉得没劲,就独自一人上山准备看看老祖宗。 结果碰到一个人坐地上,不幸被条蛇给咬了。 他爷爷心善,赶紧就把那人送去医院注射血清,救了他一命。 后来那人跟他爷爷说,他是个走山踩穴的风水师,发现他家老祖宗墓穴很好,要再添加一些风水元素他们老金家日后必定飞黄腾达,成为全国上下屈指可数的超级富豪。 于是为了报他爷爷恩,这风水师就给他们老金家的老祖宗墓穴添加了一些风水元素。 这相当于如虎添翼,结果他家后面真的越来越发达了,生意都做到了国外。 这个金少没吹,他家没破产时资产至少是好几百亿,几乎各种产业都做,涉及房地产互联网等。 别看他现在只有辆破宝马开着,以前他去哪都是开敞篷劳斯莱斯的,要么就是法拉利兰博基尼这些跑车。 我在街上都经常看到,当时也是厚着脸皮跟他打打招呼,他也就是随口应了声,也不说停下来带我兜兜风的。 说实话,哥们当时也没在意,毕竟圈子不同,人家是混到金字塔顶端,我连金字塔都够不着。 这货还能应我算是很有涵养了。 当然现在金少的这些豪车肯定都被那些债主扣了,就抢了辆宝马出来,还是人给砸过的。 说一千道一万,金少家里没破产时那真是富得流油。 我们这里叫江门市,金少绰号就叫“江门王思聪”。 听完后我很好奇,问这风水师叫什么,现在还能找到吗? 虽然有不合风水圈的规矩,但这样牛叉的风水师认识认识也是好的。 金少也说有点印象,好像是姓李,在行业里还有个名头叫什么风水王的,早年前就离开了本地。 妈耶,跟我还是本家。 只是听他这个名头未免太自大了点吧,诚然他这风水技术是很牛叉,但华夏大地能人倍出啊! 好吧,可能是人家硬给他安上的,我们李家子弟做人向来都还是比较低调。 听金少说他离开了本地也有点遗憾。 接着我又继续转着脚步仔细观察四座老坟,大约是两到三分钟后,我又有了新的重大发现。 这每座坟的两边坟脚都有一丝丝朱迹,呈一个小圆形。 多么明显的暗示,这在风水上叫冤死坟,圆代表冤,朱迹不用说了,代表血,死亡。 再进一步推敲,冤死一般等于害死,敢情这金少的四个老祖宗是被人害死的。 可如果是这样,又怎么还会穿上寿衣寿鞋呢,这是寿终正寝才有的步骤啊。 最直观的一点,被人害死的人都不该有坟。 还有四个老祖宗进入金少梦里,也只是让他打什么坏人,可没有明确说要擒凶。 还有这清朝害死他们的人,现在也早该死了吧。 对啊,那就没擒凶这一回事了啊。 等于我现在发现这点为解决金少现在的问题根本毛用没有。 唯一奇怪的也只是这四个清朝老人既是被人害死,又怎么会有墓穴,寿衣寿鞋也还穿得好好的。 脑子突然感觉挺乱的,想不明白,倒是突然像有股力量似的把我眼睛移向灵前穴门的位置,接着视线又移到边上草根。 顿时心里有谱了,忙跟金少说:“看出来了,你们金家这很可能是得罪人了,现在先把坟给刨开,我再探个究竟。” 金少现在家都败完了,也没啥顾虑的,当即点头答应说行,然后去到一边拿上工具。 来时我就想他们金家败成这样,祖坟一定是哪出了大的问题,需要补坟翻修,所以也就在路上买了点工具带来。 我俩拿着工具正要刨坟时,才想起丁敏这货,老让他站一边吃零食怎么行,多影响身体,过来干干活才有益健康。 结果我这一侧眼,发现这货蹲在那片的一个坟头前,摆出了一个老婆饼放着,嘴还嘀咕着什么,然后笑意盈盈地单手摸摸空气,像给一个小孩吃零食一样。 我猛然间想起了张叔让蒋大爷给我带的那句:这货只认钱不认人,别让他给坑了。 “嗨嗤……” 还没等我回过神呢,金少竟然就一把将墓碑给掀开了! 我一愣神,丫的这么牛比? 这才想起,金少以前在我们学校是体育健将,我们学校最牛的体育老师都要愧他三份,一个铅球拿手里随便一扔将近两百米。 当初要不是有学校监控,没看到这事的老师和学生都打死不信。 只是这家伙身体最近都瘦一大圈了,咋还有这力,丫的难道是最近又吃了什么壮阳药? 金少稍微擦擦额头的汗:“连珠兄弟,这刨坟的事就全交给我了。” 果然金少雄风还是不减当年,拿着工具三下五除二就把四座老坟刨开了,露出了里面四具朱漆棺材。 我都转着挨个看了一眼,心里更加确定,事儿就出在这里! 第十八章 纸儡盗运 可还不等开棺呢,突然坟地过去的小路上响起“哗哗”的脚步声动静。 我们都侧眼一看,发现几片树丫子被猛地扒开,路口处一下子涌出不少人来。 其中一个高大的中年虎形汉冲在最前面,他满脸的怒气,脚下虎虎生威地过来,眼睛恶狠狠地瞪视金少。 我再看金少,他还有点懵,结果硬是一点反应没有,虎形汉冲他身前,扬起手来“啪”一声狠狠扇在了他的脸上。 瞬间震得我耳膜直响,尼玛跟放炮仗似的,金少都直接被扇得在原地转上一圈。 这虎形汉力气真特么大,也不知是不是从小吃饲料长大的,金少体格就够牛比的了。 “你个混蛋小子。不给我好好躲债,跑祖坟来折腾什么,还生怕我们老金家的运道不够坏吗!”虎形汉的一张大脸死死皱着,跟块面饼皮似的,鼓鼓的两颗大眼珠子里还充着血。看样子是真的气得不轻。 “二姑父,我……”金少手捂着火辣的脸,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我没成想,这是金少姑父,那敢情不是他们老金家的人,咋还这个激动? 猛然想起来了,有次同学聚会金少跟我们闲聊过他的家事,他家的二姑父是个上门,但能力极强,在他们老金家颇受敬重。 “大富。你什么,你自己看看这像话吗!把老祖太的四座坟都给掀了,知不知道我们金家现在还能撑着就靠老祖宗墓穴的风水庇佑了!”一个中年女人接着发话,就站金少二姑父边上,想必是他二姑了,眉宇间跟金少有那么丝丝相像,看样子也是个严厉的主儿。 听到她的这个话我也气不打一处来,尼玛什么叫你们金家现在还能撑着就靠老祖宗墓穴的风水庇佑了? 你们老祖宗墓穴风水现在出了大问题好吗,才导致你们金家噩运连连,不懂能不能不要瞎几把说。 “二姑,二姑父,你们误会了,我这个同学会看风水,他已经看出咱老金家的祖坟问题出哪了,只要待他一解决,我们老金家很可能还会有再发起来的机会。”金少认真解释道。 “发个屁,只要不动老祖宗墓穴,我们老金家才还会有一线生机!”金少二姑父激动道。 “对大富,我们老祖宗墓穴绝不能动,现在我们金家虽然落魄,但也就等着老祖宗庇佑了。你这动了他们墓穴,我们老金家会死得更快,你现在赶紧的,把这人轰走,毛还没长齐呢,还给人看风水,我呸!”金少二姑往地上“啐”了一口,朝我投来鄙视眼神。 我心里也气黄昏,丫的现在就最烦听到这话了,到底是哪个鸡儿规定的毛没长齐就不能看风水? 我看有的毛长齐了对风水也狗屁不通啊。就比如你夫妻俩。 何况……老子毛长齐了的! 夫妻俩的这番话一出,身后的几个家族人也都纷纷咬言金少太糊涂了,找我这种毛头小子来看风水那只会越搞越坏。 还说什么他们老金家祖穴风水也好好的,能出事只是运气不好,可能是他们老祖宗在阴间有什么重大事耽搁了,才没来得及保佑。 我尼玛……你们一个个是阴差吗这么清楚? 讲真,要不是答应了金少,这哥们也还不错,我现在早撂挑子走人了,心里是真特么憋屈。 这时我不禁看眼丁敏,尼玛这货也不知什么时候蹲坐在那边坟头地上,有滋有味地嗑着瓜子,还搞出一瓶酸奶吸着。 尼玛搁这看直播呢! 真特么好想过去踹他两脚! 但眼下还得办事,趁着金家人口沫横飞数落我这会儿,赶紧向金少使一眼色。 金少对我很信任。立马就俯下身子把就近的一口棺材盖给猛地掀开。 “当”的一声,随着棺材盖开后,看到的人都傻眼了。 这是老祖公的,他生活的清朝年代到现在往少了说也有将近两百年了,但尸身没有一点腐烂,只是浑身皮肤发青,看着尤为瘆人。 那是因为装裹的寿衣寿鞋以及清朝年间的寿帽都是金丝银钱绣所制,属西川特产,可保尸身百年不腐。 金少老祖公当时是闻名全国的富商,家里有钱搞这个正常。 让金家人震惊的是,在老祖公尸身的正腰上竟然粘有一个很醒目的纸扎人,差不多有五十公分左右,直至棺材盖板。 它也是戴顶清朝年间的寿帽,身着寿衣寿鞋。 这不是什么八仙,明显也是个清朝年间死了的老头。 关键这个纸扎老头的面目还扎出了一个诡异邪魅的笑容。让人看着很不舒服。 稍微有点脑筋的,都知道这现象很怪异,平常葬人哪会搞这种鬼东西。 何况也不是什么祈福的八仙,看着还很诡魅,尤其纸老头露出的那个笑,真是恨不得让人一口圣水吐去。 用大俗话说:这逼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金家族人里还是有人问:“这个纸扎人……也是我们的老祖公吗?” 金少二姑当即否定:“不是,我们家里有老祖公的黑白照片,这个纸扎人绝不是我们金家老祖公!” 金少二姑父直接气愤道:“那这怎么回事,一般下葬哪会搞这样的鬼东西?” 金家族人都开始看向了我,这下他们眼神有了一丝敬意。 我没搭理他们。而是走到棺边,伸手将纸人弯腰垂下,发现纸人背后,有着一个以四柱推算的生辰八字,为甲子年,丙申月,辛丑日,壬寅时。 我再继续察看纸扎人的粘接处,发现有一朱线连接,且朱线上贴有四张黄符纸,每张黄符纸也用朱砂写了一个以四柱推算的生辰八字,为庚子年,辛亥月,戊子日,丙寅时。 果然。我的料想丝毫没错,这是他们老金家祖坟中了“纸儡盗运”的风水邪术。 何为纸儡盗运? 就是你家祖坟风水大好,却有别人因为自家祖坟风水不行,就拖风水师给自家老祖公弄上一个纸扎人。 此乃老祖公化身,故为纸儡。以这玩意粘在外人老祖公尸身之上,再加上各自老祖公的生辰八字,可以将互相的风水运势以地脉之气进行流通调换。 即盗走别人老祖公的风水大运,再将自己老祖公的风水霉运递送。 而现在他们老金家败成这逼样,显然对方老祖公的风水非常不佳。甚至墓穴是一凶地,几乎路过人只要看上眼就会倒霉那种。 从这点看,我就说他们老金家很可能是得罪人了。 因为要单纯纸儡盗运,对方大可只记上他们自家老祖公的生辰八字即可,根本不用调换。 这既然还搞调换,明显是想把他们金家往死里整。 若是不把他们那边老祖公的墓穴凶势调换过来,单纯的纸儡盗运,金家绝不会败成这逼样。 至于为何这里风水运势还是蓬勃生机? 原因也很简单,盗运并不影响这里的生机,就像刚刚说的,它是以地脉的方式悄悄流动,表面上根本看不出什么来。 好比盗运的那家墓穴,表面看是一风水大乱的凶地,实则气运好得不得了。 你以为这家祖坟的子孙后代肯定日日衰败,实则人家天天在家数钱,脚丫子都用上了。 接着我又让金少打开其它三副老祖太的棺材盖,果然,它们的尸身上也都立有一个纸老头,并记着老头的生辰八字。 只是三个老祖太的生辰八字没了,它们都是老祖公夫人。所以只需记老祖公的即可。 还在它们身上粘纸人是因为这一祖穴圆方的地脉原因。 这也是四个老人进入金少梦里为什么说要抓坏人的原因了。 而我能观察到这一问题,就是因为刚刚探出灵前穴门两边凸坡角下的草根在均往外翻。 但此刻的风向都往左边,按说外翻只有左边坡角的草根外翻才对,它却连带着右边坡角的草根外翻。 这一怪相表示灵前穴门有被扒开,有人进入墓穴动过手脚,所以我让金少赶紧刨坟开棺一探究竟。 确定事情原委后,我便跟金家人说出。 金少二姑父瞬间气得暴跳如雷,一副指天骂地的样:“这特么到底是哪个挨千刀干的,找出来老子一定劈了他!” 金少二姑也是气得喘不过气,一副险些晕倒的样。 能理解。她可是一直指望着靠老祖宗墓穴的风水运势再慢慢发起来的,结果这里的风水运势直接让人给盗走了。 若不是今天发现,她还蒙在鼓里傻傻等着呢,什么时候当尼姑的都不知道。 她倒也很快反应过来,问我:“小兄弟,那现在找到祸根了,是不是只要把这纸老头扯掉就没事了?” 我说:“那倒没这么简单,还必须得找到对方墓穴,因为那边也扎有你们老祖公的纸老头,只不过是衰样,必须两边一起摘除才行。” 这个确实是,要想两边墓穴风水能够成功调换,必须两边都有纸老头对接,一边盛样,一边衰样。 金少二姑父气得不行,看着他们老祖公尸身上这个露出诡魅笑容的纸老头,直接俯身下去一把抓起放手里撕烂重重一抛,纸屑飞扬。 “走,我们这就回去找元凶!” 他咆哮道。 第十九章 找元凶 说罢他就要带着人离开,仅是吩咐金少把这几个老祖宗墓穴收拾好。 我却立刻叫了一声:“等等。” 也不知咋的,我这一声叫得很有震慑力,金家人全停下了。 金少二姑父瞪眼问我:“你小子乱嚎什么,现在这紧急情况难道我们金家人还得在这耗着吗?” 我瞅着金少二姑父有点不对,在我刚刚道出那些遭人破坏的风水术后,金家所有人眼里都对我有丝敬意,唯独这货好像还有点不爽的样子。 不过此刻我没多想,就对着金家人问出一个问题:“有点我很奇怪。这是你们金家的老祖公,对方需要用到他的生辰八字才能达到风水调换的目的。可一个跟你们有仇的外人,是怎么能够获取到你们金家老祖公生辰八字的呢?” 我这话很尖锐。金家人都明白什么意思,纷纷你看我我看你的。 这时我的目光全集中在金少二姑父脸上,发现他明显透着一丝心虚,眼神很不清澈。 但当看到我的不善眼神后,他立马秒变一个没事人似的。 我心里多少有点底了,金少二姑父到底是外来人。他的动机最大! 他们老金家人总不见得要自个挖坑跳。 要这么看来,这虎形汉也太会装逼了,刚刚就他表现得气愤最烈,一口一个老金家找元凶的。 这时我悄悄把金少拉到一边,问他这个二姑父除了能力强外平常是个怎样的人。 他当即就回我了,爱吼人,嘴也粗鲁,在家里总想往上爬,有点不择手段,其它还好。 我去,敢情金少早看他这个二姑父不顺眼了,只是迫于他的淫威不敢叫板。 这么看来他二姑父在金家混得不错,连金家亲传子嗣都得畏他。 那不应该还会干这事啊。 但现在疑点最大的确实是他,尤其我刚刚从他眼神里看到的那丝心虚,让我心中更加笃定。 只是没啥证据,要万一搞错了我这在金少面前也没法做人了。 金少二姑这时发话了:“到底是哪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老实给我站出来!” 周边树上几波鸟儿“扑哧”飞了,这金家娘们是挺凶的! 随着金少二姑话落。金少二姑父也立刻瞪眼望向金家族人:“对,谁,赶紧站出来!”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货以前怕是北影中戏毕业的,现在混成老教授了。 我也这才发现,这货面相竟然跟那个已经挂掉的吴胖子如出一辙,都是无神三白眼,吹蜡小凸嘴,天生穷逼命。 现在情况暂且不说。他咋就能够混到金家上门呢? 虽然是上门,但那尼玛也是天天住豪宅,出门开豪车啊,甚至每天还有“施了肥”的大白菜拱。 金少还说他能力不错,说明他在金家公司也吃得很开。 擦,这世道到底咋了,我都严重怀疑我三外公教给我的那些相术知识到底准不准确了。 准确,吴胖子不就是吗? 于是我又悄悄问金少:“你这二姑父,刚来你们金家过门时是怎样的。有印象吗?” 金少似想起什么往事,竟然透着一丝嘲讽的说道:“他啊,刚来我们家就是混饭的,别看他现在长得挺虎,刚来那会就是个小白脸,家里穷得叮当响。在我们金家做什么事也做不好。没少被我爷爷二姑他们骂,当我们金家姑爷也是有名无实,每次出门身上带的钱不超过一百。” “但是突然有次他夜不归宿三天,家里那会还正遭遇一场产业危机,见他回来没差点拿他当出气筒出死。” “结果他说有办法可以解决这场危机,当时我们谁都不信,结果他真的办到了,各方面能力都一下变得很强,跟换了个人似的。” “就是从那次后。他在我们家的地位就变了,家里很多人也都还看他脸色。他还经常出去锻炼健身,现在也才长成这个虎样。” 明白了。夜不归宿三天是关键,指不定是找到哪个高人破了他衰相带来的穷逼命,才土鸡一下变凤凰。 这时他二姑父跟他二姑还在那边找元凶。啥手段都使上了,但都个个对天发誓,说他们要真干了这事天打雷劈。 在我看来,多半就是金少二姑父在搞鬼了。 因为我还想到了一点,四个清朝老人在梦里跟金少说家里来坏人了。 那妥妥的是个外人! 金少倒是还有几个婶婶,但都目光清澈,而且誓也发了。 这个时候,我突然感觉后脖子像被撒下什么壳子似的东西,还有点黏糊糊的。 擦,这不是瓜子壳吗? 我一转身,果然发现了丁敏那张贱兮兮的脸。 “你特么有病啊!”我气得红眼,一把将后脖子上撒下的瓜子壳抓起扔掉。接着又掏出张纸巾擦擦恶心的唾液。 他大爷的,拿我脖子当垃圾桶使,太特么缺德了! “嚷什么!”那边的金少二姑父顿时骂来,还气冲冲走了过来,瞪着我道:“你嚷什么,我看你小子怎么横看竖看不顺眼。老子看你八成根本不会看什么风水,刚那些都是你胡乱编的吧,里面手脚也是你搞的,以为我们金家还有点小金库,就想骗点钱赶紧走人,我告诉你,没门,赶紧滚蛋吧你!”他大手一挥道。 我颇有点傻眼,本来对你还不太确定,这下你是摆明了告诉我你就是元凶啊! 果然丁敏这时也笑呵呵地盯着金少二姑父:“亏心事做多,小心半夜鬼敲门啊。” 金少二姑父眼一睁,随后更加暴怒,狠狠推搡了一把丁敏:“你这混蛋小子又是谁,嘴里瞎说什么,我看你俩就是一起骗钱来的吧,现在赶紧给我滚蛋,不然把你们腿打折!” 我这时冷静发问:“你凭什么说我们是骗子?” 金少二姑父鄙夷一笑:“凭你们长得就像个骗子!” 尼玛,我还说你长得像坨屎呢! “你呢,你长得像坨屎。” 我呆呆看着丁敏,他竟然把这话说出来了,嘴里还正喂上一颗瓜子。 “小逼崽子,老子弄死你!” 金少一大耳刮子朝着丁敏脸上扇去。 第二十章 食人尸 结果,他的手臂突然僵在空中不动,让金少二姑给抓住了。 我擦,这娘们真厉害,如果说金少二姑父是吃饲料长大的,她怕是吃鸡长大的。 “媳……媳妇,你干嘛呢?”金少二姑父明显透着心虚语气问她。 “我问你,这事是不是跟你有关,纸儡盗运是你找人布下的?”金少二姑眸光狠厉。 “媳妇,你这什么话,我对你们老金家可是向来忠心耿耿,尤其是对你。平常出到外面连只老母鸡都不会看的,我怎么会干这事,你可别让我寒心啊!”金少二姑父再次表演他的十八般演技。 “哼,你别唬我了。打一开始,就是你把我们大家叫来这的,这说明你一定在这里布有眼线,才知道得那么及时。” “你又为什么在这里布眼线,说明你就是在守坟,生怕有人来这捣乱,坏了你们老陆家的风水调换,说。是不是这样!” 真没想到,金少二姑还有这么好的逻辑,看来不是吃干白饭长大的。 “媳……媳妇,你这想象力未免太丰富了点,我是派有人在这守坟,但那是在守我们老金家的祖穴风水啊!”金少二姑父一副大受冤枉的样。 “那你刚刚偷偷摸摸拿手机发消息怎么解释?”金少二姑暴喝一句。 这下,金少二姑父不吭声了,一张脸瞬间变得死沉死沉的,随即张口道:“好啊你个臭娘们,以为你是傻子还想多瞒你会呢,想不到让你现在就发现了。” “对,没错,这个纸儡盗运就是老子找风水师干的。我告诉你,老子特么受够了,自从老子来你们金家上门,受尽了白眼,什么脏活累活都是老子干,老子是欠你们金家的啊!” “好在后来我遇到个风水大师,才改变了我的命运,不然老子现在还被你们金家人骑呢!” 金少二姑听到这话气得不行:“陆大海,你说话凭良心!我们金家怎么对不住你了,当初要不是我们金家,你早饿死街头了。那些脏活累活是全让你干了吗,不还有个保姆帮你分担吗?” “还有。你扪心自问下你到底是怎样才会去干那些脏活累活的?我爸本想着好好培养你,结果刚把你送去公司你就干了什么,从公司账户盗走五千万,跟你在外面养的那总共五个野狐狸鬼混,东京巴黎全都跑遍,就差买艘火箭带她们上太空玩插插游戏了。” “这事当初被我们金家发现,你跪地上哭着跟我爸和我几个哥哥求饶,要不是我替你求情,你现在早折腿,早变太监了!” “陆大海,我这辈子也真是瞎了眼,找上你这么个禽兽的东西。当初发现你跟那五个野狐狸鬼混时老娘就应该叫我几个哥哥把你双腿打折再让你变死太监当破布扔了!” 妈耶,真是金家故事多,金少二姑父还是个这样的人。 五个起码得一晚上喂十颗壮阳药吧? 话说回来,这死龟孙对金家不报恩就算了,还干出这些昧良心的事,迟早天打雷劈啊! “现在,你还把我们金家害成这样,老娘今天跟你拼了!” 金少二姑此刻变得跟个疯女人一样,张牙舞爪地要撕烂陆大海的虎脸。 “妈的臭娘们,真的给你脸了是不!”陆大海用力一把将金少二姑推搡在地。 我这才看出,女人终归是女人,刚刚金少二姑能制住陆大海手臂完全是因为陆大海没再用力。 陆大海手指着金少二姑:“臭娘们我告诉你。今非昔比了,你还觉得老子配不上你?现在你们整个金家财富都握我手上,老子随便找几个嫩模打炮都比你这个老女人强得多!” “不仅如此,你们金家还欠了我不少的账,那些债主都是我养的!老子看你真特么是给脸不要脸,想要你多快活点,你却偏把自己往绝路上逼,那也怪不得我了!” 陆大海一脸的凶神恶煞。像是一头要吃人的猛虎。 金少二姑倒地上痛哭,说真是造了孽了,当初瞎眼看上他,现在把他们金家害成这样,都对不起列祖列宗。 我看得眼愣,真是小白脸害死人,人心叵测啊! 谁知道当初招进门的小绵羊,如今能长成一只吃人的恶老虎呢? 金少看到自个二姑躺地上很心疼,赶忙过去将她从地上扶起。 二姑哭哭啼啼地跟他说真是对不住他,要不是他往家里招了这个祸害,他还是人人口中敬仰的金少。 金少一点没怪他二姑,快速说了两句安慰话后就恶狠狠地瞪着陆大海:“陆大海。你这样的畜牲不得好死!” “哈哈,我的这个傻侄儿啊,现在你姑父我可是要什么有什么呢,倒是你们这一大家子……”陆大海手指着这里金家的每一个人:“马上都要全部葬身这里了!” 尼玛。他要干嘛? 陆大海看看手机:“嗯,应该要到了。” 真特么准时,这话刚落下,路口那的树丫子就被人给猛地扒开。又现出一大波人来。 个个涂着花臂戴着金链,手上各种冷兵器齐全,不是砍刀就是铁棍,一看就是道上的。 我好想大喊句扫黑除恶别动,理智却把我拉回来了。 陆大海这时仰望蓝天白云:“哎呀,今天可真是个好天气啊,杀人的好天气,既然你们金家这么爱惜你们的老祖公,今天就下去陪他们吧,动手!” 这伙道上膀子一点不带含糊的,除了陆大海,全都过来照砍不误。 尼玛老子吓一激灵,最近几次看风水都很不顺,日没想到这次直接惹来血光之灾! 一两只邪物还有点手段对付,但面对这么多冷兵器,他大爷的。老子又不是三娃! 此刻就有一膀子,火速地挥起砍刀朝我身上砍来! 这种场面生平第一次见,当即跟七仙女似的定住了,心里喊了句:妈妈诶! 丫的还真管用,这货停下了,就见他脸瞬间变得惨白乌青,双眼死气沉沉,随即身子一转。朝着其它膀子机械式的大踏步过去,嘴还大张流着圣水,模样像极了电影里的丧尸。 很快他就碰到一人,脑袋朝着他的肩膀一俯而下,顿时一声惨叫把之前惊飞的鸟又给惊了回来。 只见这膀子嘴里叼着一块至少三十几斤的血肉,血水往地上哗哗直流,被咬那哥们直接疼成羊癫疯倒地。 接着这膀子继续往陆大海叫来的那些哥们一阵乱扑,真把这场地一下惊得跟僵尸来了一样, “啊啊啊!食人尸!小刀变食人尸了!大家快跑啊!” 一下如鸟散,这伙膀子跑得精光,留下陆大海一个光杆司令。 吓得这家伙在原地双腿直打摆子,那声音听来跟大海雀似的,啪啪啪啪啪! 我这半天都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咋回事,但很快有所反应,猛一下朝着带名字的娘娘腔看去。 果然发现他露出一脸的贼笑。 看来之前的那个老婆饼不是白给的。 “啊啊不要啊!” 突然又是一声大喊把我惊到,声音听来怂到了骨子里。 侧眼望去,名叫小刀的膀子双手提起陆大海,一张血盆大嘴就要往他脑袋咬去,但硬是在半空给定住了。 “走,收拾残局。”丁敏笑着过来拍拍我的肩膀。 我跟着他屁股后面走去,顿时嘴角一勾,发现他两边屁兜里塞满了好几包干脆面。 我跟饿狼似的猛扑了上去…… 结果我俩一人啃包干脆面在地上打滚半小时。 “行了行了,你个乐色,别打扰我办正事!” 丁敏拍拍屁股落下一堆尘土起身。 丫的你才是乐色,你全家都是乐色! 第二十一章 乔瞎子 随后我俩一块起身,过去那变成食人尸的膀子和陆大海身边。 丁敏伸手拍拍陆大海的虎脸:“怎么样,服吗?” 这伙的脸看着确实挺彪悍的,真特么跟个老虎脸一样。 要不是他此刻已经吓尿了,我估摸着丁敏这比我还瘦猴的小体格也怵得慌。 “服,服,服了大爷!”陆大海连连点头,怂得跟个孙子似的。 “啪!”丁敏一巴掌扇去:“操你大爷的,我有那么老吗叫我大爷?叫外公!” 尼玛,我差点没打通任督二脉。 “是是是外公,我错了我错了,饶我一命吧!”陆大海的这个乖啊,估计此刻让他去找个男的搞基他都愿意,还真难跟之前那个张狂的家伙进行联想。 “嘿,知道错了就好。现在问你,你们老陆家祖坟在哪?”丁敏“呱呱”啃着干脆面问。 陆大海一下就哑了。 丁敏对着小刀挥手:“上!” “不不不,不要啊小哥,我说我说,就在这山脚一个农户家的后山腰上!” 还以为这货真是要钱不要命呢。 我立刻转眼看向金少。金少奔了过来。 我跟丁敏说我俩就过去解决这事,他在这继续收拾残局。 丁敏一挥手,说好的儿子快去,这有爹在。 老子当时就让他手搓屁屁跳了起来,一个劲跟我喊我完蛋了,他屁屁是老天赐的宝贝,我这么踹它要遭天谴。 我没再搭理这精神疯子,心想估计是当时射墙上又硬给拾掇回来再生产的,才造出了他这么个奇葩。 我和金少先是来到山脚,沿着条路转了转果然发现有个农户家。院子里还养了不少的鸡,地面洒满了不少的黄饲料。 这让我脑子猛地一炸,农户,鸡? 昨晚梦里那女人? “诶,连珠兄弟,你咋了?”看我愣在原地,金少拍拍我的胳膊。 “哦,没事金少,这样,你先去后山腰吧,我待会就来。”我说道。 “你要买鸡?” “不是,是有个美女让我在这掏鸡窝。” “啥?” 擦,我跟他说这干嘛? 于是又几句话把他打发走了,独自一人进到了农户家院子。 一个气色很好的中年农户出来问我:“先生,是要买鸡吗?” 我直接塞张红脑壳给他:“老板,我想在你这掏掏鸡窝玩,这是费用。” 说罢我也就过去了,隐隐听到身后老板传来一句:这世道,真稀奇。 是特么稀奇,像哥们这种帅到宇宙爆炸的超级美男硬是让一个梦里女人给迷住了,还信她话去掏鸡窝。 想是这么想,但其实心里砰砰直跳,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啊,我眼睛已经看到了三个鸡窝,最里面鸡窝是一个白色的老母鸡在孵着。 好东西,到底会是什么好东西呢,我只求别沾我一手鸡粪就行。 我来到三个鸡窝最里面的这个,把手伸出慢慢抬开白色老母鸡的屁股。 擦,这触感咋让我感觉这么邪恶呢! 最后我摸到一个软乎乎的圆圆的东西,心里很惊。这是什么鬼玩意,怎么感觉像个卵,鸡是下蛋的啊伙计,欺负我不懂生物吗? 我一把掏了出来,定眼一看,真特么是个卵,跟鸡蛋大小,一种水晶色。 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鸡竟然孵出个卵来! 那女人说是好东西我不敢确定,但看这玩意这么古怪,可以说天下异物,所以我赶紧揣兜里。 做贼吗?想多了,是他自个让我掏的,一百块钱足够给他买三只烤鸡了。 接着我赶去后山腰。发现金少挺麻利,现在都开始重新填坟了。 我过去问他搞定了,他说搞定了。 接着我双手捧住他的脸细细察看,吓得这哥们大叫光天化日之下…… 我说你大娘的,你家老祖公墓穴风水被盗,你面相大衰,印堂和鼻子黑气浊重。 现在既然搞定了让我再瞅瞅。 他才点头明白,问我瞅咋样了。 我说不好啊,你今天就得挂了。 他大惊,问他怎么会挂。 我说当然会挂啊,挂在我吹的牛逼里。 我俩打闹着回山,却发现现场连根毛都没有,四个老祖太墓穴已经填好。 这时金少接到一个电话,他瞬间眉飞色舞,连连点头答应。说好好好,他马上下去。 我问他咋了,他说二姑们都在山脚,很多当初拍屁股走的合作商又把屁股拍回来了。 说当初他们企业发家都靠金家投资,现在金家落难,他们做人不能忘本,决心集体投资给金家重振旗鼓。 至于那些债主们,也都让他们给说退了,说他们一定能让金家东山再起,届时偿还债务。让他们给金家一个机会。 二姑这个电话就是让金少赶紧下去,抓紧回公司忙活。 金少激动得不行,双手一张,抱着我脑袋狠狠往我脸上啵了一口。 尼玛,敢情那个喊光天化日之下的不是他! 我拿出纸巾重重擦了一把。 来到山脚,果然发现金家都在等着,也停着几辆车,至于陆大海这个上门货被五花大绑着。 过去后听金少二姑说原来陆大海除了找人布出纸儡盗运的风水邪术外,还干出不少违法犯罪的事。 在丁敏的威胁下,把证据都给交代了,这样给他绑着是要把他压去局里的节奏。 我听完明白,二者并不冲突,陆大海在得到金家祖坟的风水运势后,干些违法犯罪的事也是顺风顺水。 我过去就踹了丁敏一脚:“你大爷的,下山了咋不跟我说声?” “你是我儿子吗?”他人畜无害地问。 “你丫的想占人便宜能不能换点新鲜货?”我心里一亿个吐槽。 “我说正经的呢。你又不是我儿子,凭什么要爹给你通报?” 我愣住了,咋听这话是有道理呢? 丫的被他带沟里了! 懒得再搭理这货,转身就要跟金少上车。 结果这带名字的娘娘腔硬把我拽上了他的垃圾车,一脚油门就冲了。 车上的我直捂鼻子。他大爷的,味道又重了! 这货怕是要修仙! 但尼玛别拉上我啊,老子不是这块尿! “跟你说个正经事啊……” “你给老子闭嘴!” 他要有正经事,母猪能上树! “要不要干脆面了?” “哥你说。” 我终归被现实打败,接过他手里的一包干脆面。 “知不知道陆大海遇到的那个风水师是谁?” “那个乔瞎子?”我眨眨眼问。嘴里的干脆面顾不着啃了。 “没错,陆大海虽然心很险恶,但也是上了那乔瞎子的套。乔瞎子跟他相识时前期只是给他随便指点指点,最后就告诉他金家老祖公墓穴的极品风水局,给他搞了个纸儡盗运的风水邪术,让这家伙一夜暴富。” “搁这开始,搞得陆大海对他特别依赖,儿子跟爹那种,所以爹说什么儿子都听。” “只是他没长脑子啊,三眼井那地方也敢惹,那地方除了龙鬼扼灵的极凶风水局外,还有不少的坟穴,坟山都有好几座。” “乔瞎子让他先斥巨资买下三眼井,然后强拆了那里的一座庙,接着又在那给乔瞎子盖了间房,结果最后……” “最后咋了?”我问。 “咨询费五万。”他把手伸出。 我把手里啃剩一半的干脆面递他:“我这是灵丹妙面,价值一千万……” 不等我说完,这货笑着伸手拍拍我的脑袋:“诶儿子,跟爹学得不错嘛。” 他大爷的,本想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身。结果让他摆了一道。 我猛把脑袋缩回,瞪眼啃上一口面道:“丫的赶紧说,别再瞎几把扯!” 丁敏嘿嘿一笑,回复正经道:“结果最后这乔瞎子突然诡异失踪,就剩一桶的卫生纸团搁屋里。” 尼玛,这最后句话是你瞎编的吧,还是根据自己真实经历说的? 不过前半句还行,乔瞎子突然诡异失踪,啥原因? 难道是他利用陆大海拆了那座庙破了龙鬼扼灵的风水局,结果招来巨大麻烦。招架不住赶紧溜了? 这么分析来,那座庙是用来镇压龙鬼扼灵这个风水局的? 这让哥们暗暗心惊,啥怪物啊,竟然连人间香火都吃得上? 还有我咋不知道三眼井有个庙呢,去那时也没看见啊! 不管咋说,这所有的事,所有的源头,貌似都从这个乔瞎子扯出来的。 真想赶紧把这家伙找到,先吐他一脸圣水后再好好问他咋回事。 还有那个庙有时间也得打听打听。 想想后,我奇怪地问丁敏:“你怎么知道的?” 这哥们正要把手伸出,老子直接脚一抬,他怂了。 “傻叉,当然是陆大海告诉我的。” 这货手怂嘴不怂。 到市区后,他开车在一家饭馆停下。 我说搞毛? 他说请我吃饭。 我说这不是关键,问题谁买单。 他说这个问题不用考虑,店里老板是老熟人了。 果然饭馆老板这时都主动迎了出来,笑脸盈盈地跟丁敏伸手招呼着:“呦,小哥你还真来了啊,快快快,里面请。” 我顿时心里一松,丁敏没唬我,在这吃饭真不要钱。 丁敏也吃得,一盆水煮肉片,四份水鲜饺子,两碗杂酱面,丫的五份小笼包。 尼玛这货是长着猪悟能的嘴,却没猪悟能的肚子。 也让我开了眼了,零食主食他全都包揽,好像只要是吃的他都不放过。 不过也没啥的,反正不掏钱。 结果吃完我就傻了,桌子边整整围了四个伙计,饭馆老板则在大门叉手拦着。 我很懵逼地问丁敏:“这咋回事?” “这都看不出吗,付钱我们才能走人啊。” “这老板不是你熟人吗?” “嗯,是我熟人,总共在他这里赊了十八次账,跟他说第十九次来一定全款付清。” 你娘! 第二十二章 天下淘宝 我把最后的一点零碎积蓄奉上,才得以离开饭馆。 丁敏载着我回去门面,过程中接到医院的电话,说老头的预存医药费快没了,叫我赶紧补上,还问我手术费凑齐了没,老头目前这形势不能再耽搁了。 我忙说凑了十万,还有二十万,让他们尽量给老头维持维持。 老头这一摔确实还得做个颅部手术。费用三十万。 凑的这十万也是我在微信上找了几个关系比较好点的老同学借的。 挂电话正准备放手机时,发现金少在同学群里蹦哒了。 说我是有真本事的,他们金家现在又能走上坡路了。收到了不少公司的投资,债主也愿给一年期限。 这话一出,龙生九子,有信的,有不信的,还有些调侃的。损人的。 有个同学的损言很有意思,说啥我俩现在都是落汤鸡了,准备一起搁着群里装逼呢,下一步是不是就该轮到我发言了。 接着另一个同学就马上接坝(本地话接茬的意思)说对对对,两个落汤鸡准备一起摆卦算风水坑他们这些老同学了。 接坝的这位同仁叫马林,我心想你有个毛坑的,不就在一个蚂蚁大的水泥厂搬砖一天五毛吗,比我这个三毛强到哪去? 但毫无疑问的,这两位同仁的损言在群里获得了一致好评。 让我奇怪的是,平时最饶舌的潘娜竟然没有出来。 不应该啊,哪次群里打嘴仗她都得出来亮个相的。 可能是还没下班,搁办公室让领导训呢。 正这么想,突然有条私发消息过来:李连珠,我在金少那反复确认了,你真能看风水,还能解风水,我不看也不解,很容易满足的。给我弄个日进斗金的招财风水就行。 看到最后这句我傻了,尼玛真容易满足! 这娘们以前在班上就是脸皮厚得超过一辆加长版迈巴赫的。 我也不废话,既然她相信,现在哥们又正缺钱,立马报了个几万的价过去。 结果她说几万,你搁这抢银行呢。 我心想你真不要脸,你家有银行有钱吗,我就问她能接受多少。 她说老同学份上,五十。 操你大爷的。老子不如去抢几个红包集几张碎片呢。 好不容易才忍住将她拉黑的冲动。 她还急了,说到底答不答应。 我心说这姑娘怕是没长脑子,还是觉得我李连珠就这么好打发? 丫的老子还没混成叫花子呢。 就在哥们生气这会儿,潘娜就在群里给我曝光:李连珠真是个骗子,我让他来给我弄个招财风水,给他开价五十万,结果他都不满足。 尼玛,咋就变五十万了? 不怕,老子有图有证据。赶紧翻开跟她的对话框,结果发现她已经把五十的消息撤了,很快换来句:五十万你都不答应,李连珠你个大骗子! 还不等我反应呢,这会群里就曝出一张截图,正是现在她发这个消息的。 尼玛。这骚操作,真是亮瞎我的眼! 果然群里都在对我大骂,潘娜还收到不少人的羡言,说娜姐真有钱,李连珠不识好歹。 一石二鸟,既达到了羞辱我的目的,又能满足她的虚荣心。 不过或许是我踏入玄学师一行,什么事情都看得很透,对于群里同学们的各种污言秽语。只是嘴角滑过一丝淡笑。 也不想着去辩解,凭潘娜的嘴巴,最后准得我输。别忘了她是干什么的。 何况群里大多同学本就看我很不顺眼,要是那个候家豪再带头,我怕真忍不住要退群了。 现在还留群里也是想留个高中时的念想。 回到门脸。丁敏这货竟然破天荒地知道去洗个澡了,然后开门出来跟我玩裸聊,非要让我找套衣服给他换上。 我没好气说没衣服,想想换话道:“我那衣服都有点偏小,你穿不了,自个出去买吧。” 丫的老子就不信他没钱,干脆面这玩意估计他都买了一千上万的了。 “不不不,穿得了,我试过了的。”他嘿嘿笑着。 我脑子一懵,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随即就见他从卫生间里拿出了一套崭新的衣服。 他大爷的,他什么时候把我衣服拿进去的? 敢情搁这耍我呢。还有这可是老子特意买来准备今年找个女朋友的新衣服,挂牌都还在,一次还没穿呢! “嘿嘿,还是新衣服呢,真不错,谢谢了啊。” “尼玛!” 终归没来得及。他“砰”一声把卫生间门关上了。 等等,我好像还看到了啥? 尼玛,连内内也要穿老子的! 我正想踹,想到这是谁家门呢? 丫的上辈子也不知造了什么大孽! 待这家伙出来后我死活扒衣服,结果他掏出把剪刀。 不行了,这家再待下去我要疯! 于是我骂骂咧咧地摔门出去了,临走时还警告这家伙别动电饭锅,不然回来跟他玩命。 他乐呵呵地答应了。 尼玛,我这不是主动争当保姆的节奏吗? 真是领了个儿子回来养了,关键他还不认我这个爹。 世上最大悲哀莫过如此。 出门后我敲敲隔壁张叔的门,发现没人应,看来是还没回来。 跟张叔多年交情,想着打个电话问问,但想他可能是在忙什么要紧事也就算了。 倒是隔壁蒋大爷这时领着一伙大妈跳广场舞回来,在楼道那分开。 我跟蒋大爷乐呵上,接着就跟他进屋坐了会儿。 他给我泡来杯茶,随后说让我先自个坐会,他去找找家里有没有什么古董类的奇珍异宝,最近有个人在高价收这类东西。 我笑了,说大爷你这又不是古董店。 蒋大爷说你小子不懂,他找的也不是什么古董,对方那人也不是专收古董,主收一些奇珍异宝,就是天下很罕见的东西。 还放出话了,只要有这类东西,起步价二十万。 我两眼一亮,这咋跟我最近情况那么对口呢,我在清水江农户那的鸡窝里摸到的卵不正是天下异物吗,我三外公也正需要二十万手术费啊。 蒋大爷接着跟我说他现在找的就是家里曾经看到的一个三角铜钱,看着很像个古董宝贝,也不知是哪个朝代的。 我压根没搭理这话,就问蒋大爷这收天下异物的人在哪。 他问我也有宝贝? 我随口说我也回家乱翻翻嘛,万一翻到啥呢,也不至于找不到买家。 蒋大爷跟我说在平遥南小街的一个叫做天下淘宝的铺子。 我当下起身告辞蒋大爷。 第二十三章 鱼舌庙 按着地址,我打车来到了这个名“天下淘宝”的铺子。 心想这货是不是手机淘宝不好开,转开实体店了? 来到门前就看到里面有一人翘着个二郎腿躺靠椅上,一手捧着把瓜子往嘴里嗑,看样子在五十来岁左右。 我还闻出瓜子味来,茶香的。 老板一眼瞅到了我,悠哉悠哉地摇晃着靠椅问道:“来者何人呐?” 还跟我这装古调,也不知咋回事嘴里就蹦出一句:“你爹。” “什么?”老板顿时拿眼瞪我,像极了青牛精。 我也是神色一震,立马给自己掌了一嘴,丫的心里那股子对丁敏的气还没消化完呢。 我赶紧陪着笑脸走到老板面前,递上一支烟道:“来老板。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是在跟一哥们斗气呢,脑子还没转过弯来。” 我不抽烟,但身上随时揣得有。就是为了来应对这些人情事故的。 但也不是啥好烟,十几块钱一包的,不知道这家伙会不会嫌弃。 好在他仅是不悦地看了我眼,然后就接过了我的烟放耳朵上,继续磕着瓜子问道:“说吧,带了什么宝贝来?” 我立马就从衣服内兜里掏出了在农户鸡窝里摸到的那个鸡卵:“这个,老板您看看认不认识,值多少钱。” 老板见到这玩意。噌一下起身,瞬间把我吓了一跳。 “宝贝啊,大宝贝!”老板两眼大放异光地盯着这个鸡卵。 我也心里一喜,忙问:“老板,您认识这宝贝?” 谁知,他摇了摇头:“不认识。” 你妹! 不认识你大叫什么宝贝? “虽然我不认识,但我知道这一定是个大宝贝!”老板认真道。 我问从哪看出来他是个大宝贝的。 老板翻过鸡卵面,指着一处道:“喏,这不写着的吗,大宝贝。” 啥? 我一看,还真特么有这三个字,水晶色的。 我当时在农户那一把就给这玩意揣兜里,没来得及细看。 尼玛,不带这么坑人的,这样搞还算个屁的宝贝啊! “嘿嘿,别灰心小伙子,用你们年轻人的话说虽然这很low,但以我慧眼它还真是个宝贝。”老板拿出打火机把烟点上,瞬间搞得这里烟雾袅袅的。 听到这话又让我眼睛一亮,直接就问他:“那能值多少钱?” 老板抓抓脑袋,犹疑道:“这个啊,暂时还不好说呢,这样吧,你给我电话。我再找人研究研究,给你定个价。” 我问:“能超过二十万吗?” 老板又瞅着这鸡卵细细看了一阵:“应该能。” 我就说那先把这二十万给我吧,我有急用。 结果这老板说虽然能值二十万,但他现在身上没那么多钱,也得转卖过后才有,让我等等。 尼玛,我咋有点不信了呢,既然这样你瞎几把打什么广告。 不过到底是个希望,我也只好留下电话走了。 为了省钱我又坐公交回去,车上,脑子里不由想起了梦里的女人,然后再一想。不由想到了自己脖子上的黑线。 我下意识地摸摸,隐隐感觉这条黑线在里面乱窜,像条蚯蚓似的挺起劲。 我心一惊,丫的不会真像电影里的那样变成毒液把我吞了吧! 这时我不禁想起了丁敏跟我说的那个庙,立马就拿手机出来查了查,发现三眼井这个地方还真有这么个庙。 只是那天我去女白领家时没有经过这座庙的所在路线,所以没有发现。 当然现在已经被陆大海那个蠢比给拆了,而且显而易见的,这货也为此事遭了报应。 我看看庙的历史,发现建设很早,从我们江门市建市前就建了的,而我们江门建市也有三十多年了。 非常值得一提的是这庙名字很奇葩诡异。叫鱼舌庙。 我懵逼完了,什么叫鱼舌庙,直接叫鱼仙庙不好吗,关你舌头鸟事? 后面继续介绍,多少年前供奉着一个叫紫衣娘娘的雕像,但就在二十年前雕像突然诡异失踪,至今未解。 不过当地居民每到一个特定日子都会去此地祭祀,且常年翻修。但就是不再重新弄上这个紫衣娘娘的雕像,原因未明。 看完这段信息我呆愣半天,鱼舌庙,紫衣娘娘,这些都到底是个什么鬼? 还有既然庙开,咋就不让立雕像,每天拜黄布有意思? 正想到这,也不知怎么回事,脑子突然起一反应,我梦里那女人……会不会是这个紫衣娘娘? 记得第一次梦见她时,她跟我说了什么谢谢,让我出来。 难道是我阴差阳错下把它从庙里放出来了? 可庙里不是她的供奉地吗。她不好好吸收香火增长福禄,出来搞毛线,还谢我? 算了,可能梦里那女人跟这紫衣娘娘屁关系没有。毕竟在梦里也没见她穿什么紫衣。 她好像就是没穿衣服似的,只是有一朦胧把她光溜溜的身体盖着,跟打马赛克似的。 想到这些关于三眼井的事,我不由又想到了那个乔瞎子。这货的最终目的到底是啥,他要这些阴命出生的人有啥子用? 这个乔瞎子的存在就像我心里的一根刺,扎着很不舒服。 但现在关于他的一切也没啥线索,眼下还是得给三外公筹手术费要紧,希望天下淘宝那老板能尽快给我回复。 回到家,就看到丁敏这货一脸享受的坐沙发上啃着辣条,还一边看着电视上的岳云鹏相声,笑得哈声连连。 前面茶几上,还摆了不少的零食,什么豆腐脑,旺仔小馒头,干脆面,美国青豆等。 我摇了摇头,这货好像生怕自己不会营养失调。 再一抬眼,见他身上穿的衣服,老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有种自己是个贞洁烈女被玷污了的感觉。 这货也一眼瞅到我,嘴角勾起一笑,跟着电视里的岳云鹏贱兮兮地哼起了五环。 我操他大爷的,当即一声飙去:“要唱滚外面唱去!” 他还真把这当旅馆了! 不料他还瞪起眼来,跟个老者似的哼话:“没规矩,有这么对待恩人的吗?” 恩,哪特么有恩? 想起来了,那个化为食人尸的小刀。 想到这个倒也让我心里平衡点了。新衣服给他穿就给他穿吧,毕竟是保了自己条命。 这时他正把辣条啃完,撕开一包蚕豆,从中拿出一颗来递我:“小子,我看你这眼轮子青的,真的是虚得很呐,来,哥哥的补阴蚕。” 我直接一句你大爷,倒也下意识地奔卫生间了,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看。 发现还真是眼轮子青的,我心想不应该啊,最近还是休息得比较好的,不说慢慢消退,也不至于慢慢加重吧! 哥们这眼轮子色度确实在加重,看着特没精神,莫名感觉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吸干我的精气神一样。 我暗暗心惊,丫的不会就是身上这邪祟在一步步下手吧! 我有些失魂落魄地走出卫生间,突然余光发现似有道目光在注视着我。 我猛一侧脸,发现是丁敏这货,他立刻装得跟个没事人一样,埋着脑袋大口大口地啃着干脆面,好像有人跟他抢似的。 最后嘴里还冒出一句:好吃好吃真好吃,要问我什么零食最好吃,就是干脆面最好吃。 我傻眼了,这货怕真是个神经病,看个相声自个还说起单口的了。 我神色怏怏地走了过去,在桌上拿起一包干脆面和美国青豆,瞪了这家伙一眼,回房休息了。 我心里清楚,这货跟着我,目的也未必单纯。 这天夜里,我第三次梦到了那个女人。 她还是透着飘渺的美,只是脸上轮廓又清楚了一些,看着真的非常诱人,有种很想啃上一口的冲动。 第二十四章 水晶卵 但我忽然想起,这漂亮的女人跟那可恶的三眼井有关。 一时间,我就觉得这女人可怕了,给人感觉像是一种会吃人的美女蛇。 我终于有了防范,抬起手来抓住她搂住我脖子的两只手腕,说道:“那个,男女授受不亲,我看我们还是不要这样为好吧。” 漂亮的女人不高兴了,抬起她那张朦胧的脸来:“怎么了,是觉得我不好看了吗?” 我心说你脸都没露也不知道啊,但嘴上也说道:“其实我感觉你一定很漂亮,可一直没见过。能不能让我看看啊?” “这个啊……”漂亮女人微低着脑袋,一只玉手扶上脸颊做犹疑状:“其实人家是很漂亮了,但是真露出脸来怕吓到你呢,这样我会心疼的。” 我脑子一懵。什么子鬼,漂亮咋还会把我吓着,难道她是对漂亮一词的定义有什么误解? 我心里呐喊着别啊别啊,快让我看看,我就喜欢美女! 结果她像看出我内心似的,忙伸出她的一根手指堵住我嘴道:“不要,你再忍会,到时候我们就能真正在一起了。你想怎么看我怎么看我。” 啥,真正在一起? 虽然是在有些迷糊的梦里,但对于这个问题心里也很异样。 正这么异样着,手也不知什么时候缓缓往前伸出,触到了漂亮女人的身上。 这一触,让我心里一震,漂亮女人身上竟然不是皮肉,而是鳞片! 我非常确认,小时候我老爱抓鱼了,有次还大着胆子摸了下蛇鳞。 这要不是鳞,我李字倒着写。 人怎么会长鳞? 正剧烈思考着这个问题呢,我的手被她猛一下抓住,漂亮女人的声音风情万种:“记住这个感觉,你会沉迷的。” 我:“……” 好像是有点沉迷,有种想再摸的冲动,结果她突然转变脸色,变得有些不太高兴的样子说:“对了,我给你的水晶卵,你怎么给别人了?” 啥? 水晶卵? 想起来了,就是我在农户家鸡窝里掏的那个鸡卵。 原来这玩意叫水晶卵,名字还挺高大上的。 我老实回道:“我家老头重症住院,急需钱用,所以我给当出去了,那个……这不行吗?” “也不是不行。只是有人要倒霉了。”漂亮女人回我。 我正想再问倒啥霉,突然又听到“砰”一声,睁眼醒来。 他大爷的,这是他给老子特制的闹钟吗! 我赶紧翻身下床奔到厨房,果然发现那个波浪玩意又飞得到处都是。 这下,这带名字的娘娘腔终于有些怯怯地看我,但嘴角还是咧出了一丝不知恬耻的笑。 我就要来个火山爆发,结果手机响了,是那淘宝店老板的。 我赶紧接起:“喂怎么样了老板?” 电话那边的声音火急火燎:“你,你快过来,你这玩意有毒!” 啥? 听声音那边确实很恐惧。 我也顾不上骂丁敏了,赶紧就奔到门边拉门出去。但在回摔门时,我还是忍不住对这家伙大吼一句:“你丫的不会玩电饭锅就别玩!” 心里的这个肉疼啊,这下电饭锅真得见佛祖了,想着回来就去超市买个新的。 因为事情紧急,我出来就打了辆车过去。 车上我就在想我那宝贝玩意怎么会有毒,接着脑子冒出一句“有人要倒霉了”。 梦里女人的话可畏君无戏言! 但尼玛这不会闹出人命吧! 希望梦里的这个大美眉千万别害到我啊! 我双手一阵放膝盖上祈祷。 很快,车子来到天下淘宝,顿时我就发现门口站满了不少人在围观,还很有节奏地不住往后退,像里面有什么很可怕的东西。 我就要打破重围冲到里面去看个究竟,结果这时后背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他大爷的,没差点把我魂逼出。丫的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啊,到底是哪个挨千刀的! 转身一看,傻眼了,是带名字的娘娘腔。 我再左右一看,也没看见其它出租车啊,尼玛这货坐飞机来的? 本还以为是啥双胞胎,但当他掏出一包干脆面后…… “你丫的什么时候过来的?”我问他。 “追着你的魂过来的。”他啃着干脆面一脸贱笑地回道。 我晕死,这算什么狗屁回答。当下也没心思鸟这玩意了,赶紧就扒开人群冲了进去,嘴里不断喊着“不好意思借过借过”。 就这样,我如同一只猛虎般几乎瞬间冲到天下淘宝的店里面,发生的一幕让我咋舌。 那个鸡卵里竟然在不断地孵出紫色的蛇来,密密麻麻的,均长在一米五左右,店老板已经吓怂得跪在了桌子底下,瑟瑟发抖。 我天,本来鸡卵这玩意就够不可思议的了,结果它还给老子孵出蛇来。 这鸡和蛇到底是谁当了小三? 我此刻好想喊句所有生物老师集中,给我解释解释这什么原理。 更打破科学常理的是。这鸡蛋大的鸡卵竟然在不断地孵出均长一米五左右的蛇,目前看数量至少百条了! 好像它们就是从另一空间来,不然那屁大点的鸡卵咋能装下这么多蛇。 突然,哥们这肩膀又被人拍了下。转身一看,还是这货,只是这次干脆面换酸奶了,这货抿着吸管吸得“嗖嗖”的。 “叫我声爹。这些蛇我给你清理了。”他说道。 “儿子。”叫完我就冲到淘宝店里了,隐隐听到身后传来“逆子,要遭天谴”这样的字眼。 水晶卵到底是我拿过来给淘宝店老板的,理应豁出性命救他。 让我大感诧异的是,店内这些已经孵出并不断四处爬行的紫蛇见到我冲进去,一个个跟被马蜂蛰了似的瞬间往两边“缩缩”闪开。 包括还正从水晶卵内不断孵出的,见到哥们进来脑袋也直接埋了回去。 我愣在了原地,丫的我是美杜莎,还是我是萧炎? 再接着,这些紫蛇压根就不搭理我了,纷纷往店内四处爬动,样子像没头没脑的,但细细一看感觉它们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我不管逑,趁着这大好机会赶紧奔到里面的桌子底下,把淘宝店老板捞了出来。 在我的搀扶下,吓得快过去的淘宝店老板脸色才慢慢恢复一丝红润。对我大喘气道:“哥们,你……你是个妖怪吧!” 这话说得极度认真。 他大爷的我自己都想回答一句有可能。 “行了小哥,你这生意我不做了,你快赶紧的吧,进去把你宝贝拿走拿走,这宝贝,它能整死个人啊!” 我正想辩解两句,这时消防大队的人来了。很秩序有方地解决了那些蛇群。 只是那个水晶卵,本还在张桌上放着的,突然不见了。 我很奇怪,难道被哪个消防员给偷摸着顺走了吗? 不等我多想,消防队长带队出来,很严肃地跟淘宝店老板说:“养宠物可以,但你一下养这么多蛇已经严重危害到公共安全了,看在初犯份上,我们不报告,好好反省反省吧!” 消防大队上车离开。 淘宝店老板两眼睁睁欲哭无泪。 “老板……” “啊!” 我安慰他的话还没说完他就吓一大跳,无比恐惧地看我:“妖……妖怪,你别跟我说话!” 说着就要把我推开,跟个神经似的,显然是还没从那些蛇群中的惊吓回过神来,甚至还把我当成了一个蛇妖,认为这些蛇都是我故意弄的。 在我的好说歹说下,他才终于相信了我。 只是看他样子还是有些受惊,我就要从兜里拿烟给他抽压压。 结果掏出就一空了的烟盒。 丫的不对啊!明明还有七八支的。 “儿子叫爹,这些烟都归你了。”身边满面笑容的丁敏伸出手掌打开,里面有七八支烟。 尼玛,我这是还往家里招了个贼! 第二十五章 网红锥子脸 好好给这家伙上了一堂思想政治课,他才主动递过来一支烟,还特么跟我记账五千万,说这是蓬莱仙山长的烟草,他昨晚连夜摘来加工生产的,吸一口能增寿十年。 尼玛简直了! 我把烟给淘宝店老板后,他也赶紧拿出打火机点上,抽着烟压压惊。 这时,我眼睛不禁瞟向店内,竟豁然发现丝丝青气。 顿时让我心里骇然,像我们风水师望气一般只能望到黄、紫、红、黑、白五种,青气是望不到的。 而青气的出现。是意味着那是一种既不是人也不是鬼的东西。 我隐隐觉得风水师可能也是分等级的,等级越高,望气程度越强。 看来许是我最近帮忙了小鬼东东和金家,才让我实力得到提升。 转过神想。这青气的出现,到底是什么东西进来了呢,它会不会跟这水晶卵产蛇有关系? 我不由集中精神继续往里探望,想看看能不能发现散发青气的主人。 可发现除青气外,别无其它东西。 我也不知道这东西到底还在不在,也可能它早走了,只是弥留下来的青气还未完全消散。 想到这,我就立刻问淘宝店老板:“老板。你这最近有没有来什么奇怪的人?” 老板看着我当即点头回道:“有!” “谁?”我立刻问。 “你。”老板表情的那个笃定,让我欲哭无泪。 “不是老板,我是说除我之外。”擦,这叫什么话,搞得我好像真是个怪人似的。 好在老板也没在这问题上继续追究,手指点上太阳穴眯眼细细冥想起来,很快他脑子里的灯泡一亮:“对了,我想起来了,真的还有一个!” “谁?”我立刻问。 原来就在昨晚上,有个网红锥子脸女人来店里找淘宝老板,问他要一个东西,说自己有个东西在他那。 淘宝店老板看着女人就很怪异,想着肯定是现在的网红直播女一下子身败名裂没钱用了,就搁他这来胡言胡语的套点生活费。 当即就不耐烦地撒手说根本不认识她,让她赶紧走。 结果锥子脸女人脸色变得阴沉,说好,那你别后悔,张嘴说话时嘴里露出的舌条还成个长长的鱼尾状。 淘宝店老板当时是吓了一跳,但想到应该是尖子脸女人故意搞了什么玩具放嘴里吓唬他,就还是一个劲地让她赶紧走。 因为当时也正有几个买卖在,他一点不想耽搁。 说完淘宝店老板就抓着我的手问:“难道……难道就是这个女人使的坏,她会什么巫术?” “你可拉倒吧,还巫术,人那是妖术!”啃着蛋挞的丁敏来上一句大东北话。 妖术? 我猛地集中精神看向丁敏。丁敏赶紧捂嘴,像说漏了啥。 这货好像真的啥都知道,比我身体里的蛔虫都要厉害。 难道他真是我身体里的蛔虫,现在是成精了才脱离老子的身体站我身前指点迷津? 滚他丫的,这货现在让我感到非常古怪,我一把抓住他的衣领问:“给我说清楚了,什么妖术,你又到底知道些什么,全都给我吐出来!” 丁敏很认真地想:“这个……也不是不行,但你得答应我个条件。” “啥条件?” “叫爹。” 你妈! 我气得一把松开了这货,都懒得再跟他搭话,半天离不开占老子便宜。 “你看。不是我不说,是你诚意不行。”丁敏啃着蛋挞乐呵道。 我眼珠一转道:“行吧,我答应你,叫爹是吧?” 丁敏有些发愣,似没想到我真能放弃做别人儿子的尊严,但随后就一口应道:“对,叫爹。” “诶!” 我赶忙大应一声,小样,跟我玩,你哪次赢过? 气得这家伙差点要放超能力毁灭地球。 但也很快平复下来,对我说道:“知不知道你小子找了大麻烦,白捡的宝贝有好的吗?” 我心一惊。这丫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他说的大麻烦,什么大麻烦? 老子也就搁鸡窝里捡了个卵好吗! 但不可否认的是这玩意真给我带来了麻烦。 还指望着它换钱呢,现在只能换个屁了。 “把话说清楚。”我眼神一凛,真的生气了。 这货就要张嘴,得,我知道他要拉什么屎,赶紧打住:“你死了这条心吧,这辈子你永远是我儿子。” 占便宜这事还是得先下嘴为强。 这货气归气。但貌似也拿我无法,老老实实啃着他的蛋挞。 我心里也不怵,指不定这带名字的娘娘腔是故意吓唬我呢,还有今晚可能还会再梦见那漂亮女人,到时问问她就知道了。 说来也怪,在跟那个女人的梦里,我慢慢变得有了一些现实的意识。 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那个水晶卵,不能让它再随意地乱搞繁殖。 可我在店内四处找了一阵,也没找到,难道还真被哪个消防员捕蛇时给顺走了? 店老板也担心,问我这玩意还在不在他店里,别等他晚上睡觉的时候蹦出个白素贞来。他可不想当许仙。 我一瞅他的疙瘩脸,放心,白素贞准不会找你。 但我断定水晶卵不在他家了,那玩意有股子腥气。我现在丝毫没有闻到。 冲这点我跟他保证,那玩意不在了,让他大可放心。 他也松下一口大气,说那就好。 随后我坐着丁敏的垃圾车回去门脸。准备看看有没有生意。 虽然这事很怪,但水晶卵我也没啥线索去找,也只能拖着了,要真出什么事了消防员也能过来解决。 其实更让我放心的一点是,这些蛇出来也不伤人,只是像在卵里宅久了,出现就很活泼地想四处乱游,顶多是吓吓人罢了。 所以目前还是给老头凑手术费要紧。 过程中路过一家洗车店,我让丁敏去洗洗车,他说没钱,还说什么那家洗车店不好,不要去。 他大爷的,不想掏钱直说,于是被我硬拽着去。 结果才发现这家洗车店竟然也是他的债主,他洗车几十次了,每次都溜走欠了一两千。 老板叫人把我们拦着。我擦了一把大泪,将最后的一点积蓄拿出去了。 “看吧,就你显能,我都说不要洗了,你非要拽着我来。”丁敏嘴巴咬开一包干脆面道。 我真是欲哭无泪,这货以前怕是专门学坑人专业的。 这一下去了一千五,必须得找个看宅的大头补上,现在回去铺子。有没有生意就看运气了。 正这么担忧着呢,开车的丁敏来个掐指一算,说道:“儿子,你回去得还真是时候,有活干了。” 你妈! 能不能对爹放尊敬点? 我当然不信他的,玩玩阴阳就算了,还跟老子玩未卜先知,当他是袁守诚呢。 结果回到铺子,我就看到有两人在门口站着,一副等得很着急的样子。 我擦了擦眼,尼玛这不是候家豪和江觅凤吗,边上还停着辆黑色的帕拉梅拉。 看这样他俩还真成俩口子了。 倒也是,一个二代,一个校花,不正是狼和羊的捕猎关系吗? 讲真,我打死不信他们是来找我看事的。 想当初也不知是谁把我的这个本事在学校流传开来,这俩货就对我百般捉弄,让我在学校混成了一个小神棍的名声。 我特么也震惊地看着丁敏,这货是个神仙? “还不快下车,等会人走了,你可没得挣的了。”丁敏拿出一盒益达口香糖,喂了几颗进嘴里。 尼玛终于看他吃点干净的零食了。 我伸出手去:“给我来几颗。” 谁知他两眼大睁,猛地把那盒益达口香糖抱进怀里,并身体往后缩,一副我想得美的样子说道:“你疯了吧,这种东西是你能吃的吗?” 第二十六章 女人哭声 老子问不就一盒口香糖吗,他又给老子扯这是某某仙山下来的,我凡人一个,不能吃。 我没差点一口圣水吐他脸上! 接着我就下车,候家豪和江觅凤看到我,立刻两眼一亮扑了上来。 但候家豪扑到一半,那眼神就变了。 江觅凤奔我身前说道:“李连珠你可算回来了,知不知道我们等你好久了。” 我心说你们等我有毛事,八成又是在肚子里酝酿了什么坏水想往我身上撒。 我干脆就一摆手:“行了大校花,饶了我吧。” 说罢我就越过她身子过去开店铺门。 这姑娘是典型的人美心恶,当初在学校里联合候家豪给我下套,让我在班上整整一年抬不起头。 那时的我就看得很开。一切都是过眼云烟,命中有的,甩也甩不掉,命中没的。求也求不来。 不论好事坏事,都是如此,受着便是。 江觅凤很快就跟了上来,拉住我的衣袖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身后的候家豪也阴不阴阳不阳地出声:“媳妇,我就说这货小心眼,你还不信,走吧走吧,我们找其他风水师。” 我眉头皱了皱。正想反驳两句,却让江觅凤抢了先:“不行的老公,他连金少的事都看好了,这江门没谁比他厉害的了,只有找他靠谱些。” 这个帽子把我戴得够高,江门藏龙卧虎的一定也多。 这个时候我就想转过去问问他们是遇到了什么邪乎事,只是想到候家豪这货还没出声,我就拖了拖。 果然就听到候家豪说:“哼,别以为你有点本事就屁眼大,我们来找你看事是可怜你,听人说你现在穷得连买裤衩的钱都没了。” 擦,这货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老子大前天刚买了三根裤衩! 哥们就要闹脾气,结果想到自己现在是真的缺钱,便转过身去,心平气和地问他们:“说吧,你们要看什么,家宅风水,还是祖穴气运?” 不等二人做出反应,丁敏从车上摔门下来,跟一溜烟似的过来取下我别在腰上的钥匙:“没规矩,客人上门哪能这么酿外面的,得进去啊!” 说话间他已经把门打开。 “这个人谁?”候家豪问。 “哦,他我儿子。”丁敏秒答。 候家豪和江觅凤当时煞笔。 “我你爹!”我狠狠一脚踹他身上。 “诶!”他赶忙应了一声。脸上表情别提多贱。 我也晕死,这货竟然学到了老子的手段。 候家豪看明白了,很来劲地拍拍我的肩膀:“李连珠,想不到你爹这么年轻,福分啊!” 我心说福你妹,把你妹用来给我糊一脸! 把他俩迎进去后,候家豪就跟我把事说了。 原来是他俩新置办的一间婚房,刚搬进去那天夜晚,就听到一个女人哭声,啼啼哭哭的非常烦人。 他们当时还真是吓了一跳,两人都从床上下来开门出去,结果就听到外面一个老太太和一个中年妇说那女人真可怜。每天夜晚跟他老公吵架啼哭,这婚趁早离了算了。 他们这才松下一口大气,虚惊一场,那个啼哭声是隔壁女人的。 后来第二天晚上,他们再次听到了这个啼哭声,这搞得他们很烦躁,多影响休息啊! 便再次起床来到客厅开门出去,也再一次遇到了那老太太和中年妇对话,结果她们竟然是在说那对夫妇打今天搬家后这里真是清静多了。 这让他俩脸色大变,人都搬家了,那哭声哪来的? 难不成是楼上楼下传来的? 这天晚上,他们只好再一次的在这样的哭声中度过。 但都心里发毛。因为他们觉得这个哭声变得越来越诡异,听着很不是滋味。 好在也只是哭前半夜,后半夜就不哭了,不然他们一整夜都不得睡的。 第二天早上醒来,两人就合计是不是该换个房子,那女人啼声真的太吓人了,关键……还找不到到底是哪个女人在哭。 江觅凤很胆小,加上小时看了不少鬼片。就问这怕会不会是鬼。 候家豪就不信邪,这货在学校就是校霸,心想可能是哪个胆小的怂货在暗地偷偷报复他,那老太太和中年妇都是演戏的,那哭声也指不定是放的什么录音机。 江觅凤听完也说是,不然不会那么巧,两次开门出去都遇到那老太太和中年妇,还有那女人的啼哭声完全一个调子,真像是录音机放的。 候家豪这暴脾气,当即就拉门出去找住隔壁的那老太太和中年妇,逼问她们这事。 结果没差点被对方儿子打死,而且物业跟着过来。说那确实是有对夫妇昨天搬走了。 还说是这栋楼里最闹腾的夫妇,他们搬走那天几乎整栋楼都知道,还问他们就不知道? 两人都傻眼了,那那个哭声哪来的? 其实候家豪家很有钱。随便弄套亿万别墅不是难事,但最近家里公司遇点状况,腾不出这么多资金。 所以他们的新房只能在一高档小区落户,购买费和装修费也差不多花了三千多万。 尼玛这就是富人落魄后与穷人落魄后的区别! 俩口子因为家里没钱再置换新房。便只好继续在这房子住着,祈祷着那哭声到此为止。 可就在第三天晚上,他们再次崩溃,那声音又来了,哭得他们心绪不宁,异常烦躁,但更多的是恐惧。 他们还确定哭声就是从搬走那对夫妇的屋里传出的,可那屋里压根毛人没有。 而且这声音好像就只有他俩能听见,不然昨晚老太太和那中年妇也不会说那话。 可毕竟住这房子里了,总不能去外面大街睡,于是二人也不搭理,闭上眼睛极力入睡。 就在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江觅凤微微睁眼,感觉床边好像站着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 她猛地将双眼睁开,结果吓得她上身一下立了起来,双手拿起被窝像新娘盖头一样盖脑袋上。浑身直抖叫着“鬼啊鬼啊”的,跟魔怔了似的。 这自然把熟睡中的候家豪给惊着了,醒过来把灯打开,也是慌里慌张地问她怎么了,哪有鬼。 她说刚刚看到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站床边对着她哭,脸上血肉模糊的非常吓人,还从被窝里伸出她颤抖的手指着,说这这这。就在这,它一定还在这站着。 候家豪瞪眼望去,发现连根毛都没有,便把江觅凤被窝掀开,吓得江觅凤又是“哇哇”大叫个不停,眼睛也不敢睁开。 候家豪叫她把眼睁开,说没有。 江觅凤这才慢慢平复下来把眼睁开,发现真的没有。 候家豪说她可能是被那哭声搞得太紧张出现幻觉了。 江觅凤想也是,但随即又问那哭声是怎么回事,它到底是从哪来的。 候家豪说这哪知道,现在哭声没了,就好好睡觉吧。 两人继续入睡,可没几分钟,轮到候家豪啊啊大叫,也把被窝猛一把掀身上,跟红盖头一样。 江觅凤被惊醒,问他怎么了。 他说他也看见那东西了,真的是穿红衣服,脸是烂的,还对着他哭。 两人再也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跟逃命似的奔出了房间,去到地下停车场开车去了酒店入住。 第二天他们也不敢回去,但毕竟是家,所以就找到了我,看看那里面是不是真的有什么脏东西,有的话让我赶紧解决了,他们好搬回去。 听完他俩说的后,我心里大概有了数,随即就拿出一个算盘噼里啪啦乱发一通,最后定价:“嗯,二十万。” 特么的差多少要多少,反正我这老同学有钱。 第二十七章 地阴兵 “啥,二十万?”候家豪大惊。 “怎么,耳朵是有毛病吗?”我问。 “你咋不去抢银行?”候家豪一副要把我吃了的表情。 我说:“本来是有这个打算的,可惜银行没找我啊。” 候家豪一脸滞,我能想到他心里骂了句“尼玛”,我也心里立刻回杀句“反弹”。 候家豪一摆手:“得得得,叫花子就是叫花子,永远上不了台面,二十万就二十万。” 我心想上台面干啥,能从你兜里捞钱就行。 “但我有个条件。” 尼玛,这货还有条件?就听他说:“如果你真把我们事解决了,二十万一分不少的给你。但你要解决不了,把你店给我。” 擦,这么混蛋的条件你丫的也开得出口,横竖你都有得赚啊! 可我搞不懂。他要我店干嘛,以江觅凤为主角转置风俗店吗? 管逑它的,这事我几乎有十足的把握,当即应道:“行,成交。” 想着隔壁宅子应该是间凶宅,然后连带了他的这间,稍微弄个驱邪法就行了。 但是呢,哥们是个有仇必报的人。跟着就道:“不过咱还得来个约定,如果我帮你把事办成了,你不仅得给我二十万,还得给我跪地上嗑三个响头,别误会,我只是想以此发朋友圈给我那些客户们做个反馈。” 当初他在学校践踏老子名声那次,我就知道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候家豪无疑暴怒:“尼玛这算哪门子的成交,你解决事老子给你钱不完了!” 看这家伙就要揍我了,哥们直接一瞪眼,你今儿个要敢揍老子,老子李字倒着写。 江觅凤赶忙伸手将他制止:“行了家豪,就听他的吧。” 候家豪捏着拳头忍了半天,终归重重“哼”了一声:“走,过去看宅!” 哥们脑袋一仰,瞬间摆出一副大爷样子,逼得两人硬是不敢吭声,只能冲我干瞪眼。 丁敏这时却把我拉住:“哥,你又打算行骗了吗?” 我:“……” 尼玛真的好想一脚踹死这货! 果然候家豪和江觅凤脸色不对了,我直接说爱信不信,金少的事就搁那摆着。 两人还是看出丁敏在故意整老子,结果继续招呼我过去。 上车时,丁敏死活也要跟着。 我说你毛长齐了吗。 他说比我长得多。 我心里一惊,丫的这货不会真有偷偷数过吧。有次睡觉时我就感觉身体有点不对。 尼玛这个死变态! 结果拗不过他,硬是让他也上了车。 车子起步时,候家豪很高傲地翻我们一眼,接着故意秀上一把推背感,那语气跟飞天了似的:“两位土鳖,感觉如何,要不是我候大少有事找上你们,你们怕是一辈子都坐不上这样的车吧!” 我心里一口圣水吐他脸上。 再看丁敏的样,估计圣水没比我吐得少。 但是再细细一看,发现丁敏眼睛愣愣地盯着候家豪看,像是他身上也有什么东西似的,一副若有所思状。 我也见怪不怪了。这货老喜欢玩些我看不懂的神秘感。 接着我眼睛往窗外随意一瞟,突然发现有个姿态怪异的女人在街上行走,身体左摇右摆的,像没有主心骨似的。 边上人都怀着异样眼光看她,她却不以为意。 更吸精的是,她身上透着丝丝青气! 我就要叫停候家豪,但发现那女人已经从街角转进去消失了,想想我给作罢。 万一下车找不到这女人,候家豪这边又直接撂挑子不干,那亏大发了! 亏无所谓,关键老头手术费不能凑齐,这个才是要人命。 在候家豪时不时传来几句嘲讽的过程中。车子终于来到了他所居住的这个高档小区。 我们一起来到楼上,随着候家豪的开门,我们进屋。 丫的瞬间没把眼给闪爆,整个屋子金碧辉煌的,好像这里是放了座如来金象似的。 到底是富二代,再没钱人也能住上这么牛逼的房子,看这些用料,没有一个不是价值上十万的。 丁敏很奇葩。好像这就是进了个廉价的狗窝,很自然地过去沙发坐着,拿出一包干脆面来啃。 尼玛,难道两亿别墅是真的? 哦,别忘了,他装逼技术一流。 候家豪俩口子见状都是一脸鄙夷,估计心里骂了不下十声大土鳖,再附上一句:尼玛老子这个金碧辉煌的宫殿就是拿给你啃五毛钱一包的干脆面的? 但看在是跟我一起来的份上,都没太计较,甚至都不带正眼瞧他的,而是纷纷问我怎么样,进门看出了什么问题没。 我这才像反应到什么。问道:“这是你们家?” 两人都点点头:“对啊。” 我当即一口骂道:“那打开这门搞鸡儿啊,闹鬼的宅子不是隔壁吗!” “哈哈哈……”顿时坐沙发上的丁敏拍着大腿大笑起来,嘴里干脆面喷得前面一茶几。 候家豪夫妇两脸一红,好像是这么回事。 接着我们出去。凭着候家豪的关系也搞来了隔壁房间门的钥匙,我们进去。 这一进门,就有股大凉风袭身上,像开中央空调似的。 跟着就发现整个房间黑漆漆的。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我把灯打开,才发现所有窗帘都是拉上的,过去“哗哗”拉开,屋子里才一下明亮不少。 我一转身,就见候家豪站我身后,问我:“怎么样,看出什么了吗?” 你大爷的,老子就拉个窗帘! 我给他个眼神自己意会,接着他也乖乖走开了。 我开始在这间宅子里慢慢溜达,细细观形。 最后让我发现,这竟然是个阴地! 别误会,不是说这里面有个脏东西就是阴地,而是在脏东西未来之前,这就是个阴地。 用我们的行话说,在房宅的各个卦角内都有着一个成上八尖下八腿的地势,叫做地阴兵。这样的地就称为阴地,能够连接地下的某个区域。 这样的阴地一般让那些心术不正的人用来养小鬼炼行尸非常适合,因为阴气易进难出,用来搞邪魔歪道最好使。 这种阴地还非常难得,不少心术不正的人都在花大价钱搜寻购买。 而你作为专业的玄学师,风水师,又抑或是阴阳师,如果哪天“有幸”踩到某处阴穴。切不能声张出去,否则极易引发天谴,损去福德。 当然你自己也不能滥用,必须好好处理。 此宅也让我感受到了非常浓烈的怨气,想必里面脏东西本就积怨已深,再加此地是一阴地,更加助它怨气大增。 这让我心里一咯噔,尼玛要真是这么个情况,哥吹下的牛逼可就不能实现了。 二十万没了不说,还得把店送出去,三外公要知道了还不得从病床上爬起来揍死我! 尼玛,要真这样倒好了呢! 果然我发现这里的黑气在慢慢荡漾,又浓又浊,还混着一点赤色,这叫凶上加血! 看来这里的脏东西确实很暴,别说收拾了,好好请它出去真的都很难。 这时,丁敏眼睛盯向一处,顿时这伙货“咦”了一声。 我忙问他:“你又发什么神经?” 这伙伸出手来:“咨询费五万。” 尼玛,你这是承认你有神经了吗? 没料到的是,他又突然把手放下,“呱呱”啃着干脆面道:“嘿嘿,逗你玩的,告诉你吧,在这的,是我们的一个老熟人呢。” 本来我说他有神经还有点不太自信,但现在自信得我都可以读哈弗了! 尼玛老子才跟他认识几天,哪来的共同熟人? 我狠狠白他一眼,开始继续顺着黑气探查线索,最后终于发现到了一个目标,搁放在玄关上的两只银色的吊坠耳环。 第二十八章 老熟人 我顿时愣住了,这两对耳环咋这么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而且给我印象深刻。 怪就怪在这,明明印象深刻,却就是记不起来。 尼玛这脑子是没油了吗? 但黑气源头既然在这,说明这两物很不简单,哥们正想极力回想一下,结果一边的候家豪突然大嚎一声:“喂!” 尼玛,这货被狗咬了还是下面突然没了,发你爹的神经呢! 我立刻瞪眼瞅他:“你特么有病啊!” 结果他气冲冲奔我身前,指着我的鼻子骂:“李连珠。老子看你就是个小神棍,尼玛看这半天也没看出什么来,气得花儿都在骂了!” 你大爷的,你咋知道我没看出什么来?我就说道:“放心吧。我看出来了……” “你看出来个屁,编,你给老子继续编!” 他大爷的,话没说完就给老子卡断,我看他那嘴巴真的是欠个三百多斤的肥婆来蹂躏了。 我也不悦问他:“编,我哪里编了?” 他说道:“你一没罗盘,二没黄纸,三没烧香。进来就搁这瞎溜达,你能看出个毛线来啊你!” 擦,就这么个小宅子还要个屁的罗盘啊! 至于黄纸烧香,那也是看情况来的好吗,不能进来就瞎搞的。 尼玛真是隔行如隔山,他丫的根本鸡毛不懂也搁这冲我嚷嚷,不怕你那嘴被三百多斤的大肥婆蹂躏吗? 我直接就看着耳环说道:“问题就出在这对耳环上,它是招邪的物。” 候家豪听到这话,没差点气死,也没差点乐死,随手就指向一个垃圾桶道:“我也看出来了,问题就出在这个垃圾桶上,它是招邪的物。” 老子心里不要骂死,我那是说真的,你特么这是在装逼! 看来得使点手段让他信信,我随手拿起一只耳环紧放在他的鼻孔,让他闻,给我使劲地闻上三口。 结果他刚闻一口,就晕过去了。 第二次醒来,晕倒。 第三次醒来,晕倒。 第四次时就正常了,因为老子已经把耳环拿开了。 他惊讶地问我:“这怎么回事?” 我解释道:“因为这上面附有浓烈的浊气,很容易吸取到人的精气神,你这么鼻子凑近闻。当然会晕倒。” “不,我不信!”候家豪摇摇头,不敢相信有这么邪乎的事。 老子无语,既然都请我看宅来了,这点雕虫小技都还不信,无奈只好把这小玩意又凑他鼻子边。 这次醒来时,他震惊了,站一边的江觅凤也瑟瑟发抖,这证明这宅子里真有脏东西在。 接着二人都赶紧问我这该怎么办,我有没有办法解决。 讲真,开始看到这屋子里代表着凶上加血的浓烈的赤黑之气,心里还真特么虚。觉得这脏东西怕就是想留这故意害人。 你想弄它走,那无疑是摸了一个母老虎屁屁。 但现在看到这两只耳环,我心里舒服了。 知识上说,死者如果故意留下身上某些遗物让人发现,证明此鬼只是死后找不到回家的路,让人帮衬一把。 这留下两只耳环,不就这意思吗? 这也正应了那句俗话:咬人的狗不叫,杀人的鬼不闹。 心里有底后,我开始按着步骤来,先蹲下给点了一支贡香插着。 贡香的意义很俗知了,就是给鬼魂招待一顿饭。 这货找不到回家的路,相当于是给流浪汉一顿接济。然后再问问它籍贯,具体住处,哪哪哪什么的,一送就完事了。 果然在我点完贡香后,就听到耳边传来了一种呜呜咽咽的哭声,听得人浑身汗毛竖。 候家豪夫妇直接快吓尿,江觅凤死死拽住了候家豪胳膊,候家豪身体发颤地跟我说:“李连珠。事就交给你了,我和觅凤先出去。” 他俩跑得倒挺快,跟兔子似的。 也几乎就在他们出门那刻,我身后传来一阵哔哔啵啵的声音,以为是那东西来了,便立刻转身一看。 他大爷的,是丁敏这货手里拿着一把松子在剥。 感觉自己早该想到。 我就要吼他几句,结果他先发声了,喂上一颗松子进嘴:“诶,哥们,问你个事。” 尼玛这话说的,好像咱俩是第一次见面似的。 “啥事?”我也愣愣问他。 丁敏靠在墙壁。津津有味地吃着瓜子,含笑着问我:“找你来看事这俩口子,你是不是跟他们有什么羞羞的故事啊?” 这货说着手指还在脸颊上绕个圈圈。 老子一惊,心想这货眼够贼的。这都让他看出来了。 他又继续说道:“今儿个爹心情好,再给儿子免费酬个宾……” “你大爷的!”老子狠狠骂去。 “怎么,不想听啊?”丁敏瞪起眼来。 “有屁快放。”我不耐烦地一转脑袋一摆手。 “不想听拉倒。”丁敏转过身子回去。 我立马跟上去叫了一声哥,他说咋不叫爹。我当即应了一声。 闹腾好半天才让这货说出:“我看出那俩可不是啥好东西,你多留点心眼,免得受他们坑。” 他大爷的,老子以为啥话呢,这点用你提醒? 不过还是得感谢这货,这好像是他第一次真正关心我。 擦,咋说这么肉麻? 所以我简单地跟他说了声谢谢,我知道。 他说嗯,那就好,这是作为父亲的忠告。 老子没瞬间让他屁屁万紫千红。 闹腾会后我忙说不闹了,屋里还有正事要办。 接着这货老老实实坐沙发上剥着松子,我则转过身子准备回去香边。 尼玛就这一转身,没差点把我吓尿,一个一身红衣满脸血肉的女人就蹲在贡香旁,大口大口地吸着香,弄得火星子一亮一亮。燃得很快。 在它的耳朵边,打着一对银色的吊坠耳环,再加上它这张血肉模糊的脸,终于把我脑子里的那个场景给补回来了。 丁敏说得没错,这真算得上是个老熟人,豁然就是那天我们在街上看到的那个因为失恋导致抑郁跳楼自杀的女人。 我就说看到那两对银色耳环咋这熟悉呢。 真没想到,它上次就在肯德基附近那乱转,显然是找不到回家的路。可直到现在了,它也没找到。 回家的路真难啊! 恍惚间,我注意到它身上的红衣。 这就让我搞不明白了,她死的时候不是穿长白t恤的吗,咋成一身红衣了? 我也不多想,立即清了清嗓子,开始了从我三外公那学来的问鬼词:“三界侍卫,五帝逢迎,何处为家,家人何名?” 结果这货半天没吭声,只知道埋头吃香。 我一愣,鬼也有耳聋的时候? 我不由再问几遍,结果一样,接着,贡香的火星子猛一下灭了! 他大爷的,香都还没有吃到底,它就给老子灭了! 这无疑是在掀桌子! 日了鬼了,每次干这种事情都是不顺,难道老子天生就只能看看风水? 更让我心骇的是,红衣女人此刻已经把脸缓缓抬起,血肉模糊,两眼血窟窿,那种空灵的眼神直愣愣盯着我看。 一种来自地狱的愤怒瘆我心里。 突然它身体变没,我直觉一股看不见的劲风朝我身上猛地扑来,瞬间我脖子就动不了了,难受得快要窒息。 “就是你,就是你把我害死的,你还敢来找我!” 耳边响起一道非常狰狞的声音。 吓得我心里直抽抽,但也反应到,这鬼东西是把我当仇人了? 尼玛别乱接戏好吗,老子这才跟你第二次见面啊,甚至第一次见面我们还连话都没说,你眼睛都没有瞅到过我! 认仇人可以,但别几把乱认! 情急之下,我赶紧咬了一下舌尖。 第二十九章 谋害 “扑。” 我脑袋一转,向后吐去,顿时听到“桀”的一声凄厉惨叫。 我脖子舒服了,微躬着身子大口大口地喘气,手扶在脖子上。 同时不断地抿舌条,试图有种麻痹感,毕竟咬这玩意实在太特么痛了,不亚于十指连心。 可战斗却并未早早结束,我两边耳朵都在剧烈跳动,左右好像都有一股劲风袭来,却根本让我捕捉不了方向,那东西明显是在乱我心智。 他大爷的。反正老子看不见你,你从哪里攻来不都几把一个样? 我此刻真想骂声娘,但嘴巴张到一半整个身体就僵住了,狗日的就在我右边闪了一下它的红衣鬼脸。然后立马消失,这没把我吓个半死! 更关键的是它闪完之后好像更加猛烈,那股劲风朝着我“嗖嗖嗖”的,仿佛都能刺穿我的身体。 “啊!” 他大爷的,脖子又被制住了,还有一股浓烈的凉气在我背后孵化,仿佛是一块冰死死烙我背上似的。 最后这股凉气慢慢凑到我耳边,弄得我浑身直颤。 再接着。我的脸颊感受到了,随着余光的发现缓缓侧目,一坨不忍直视的红肉映我眼帘。 尼玛直接吐了我一地! 随后脖子又被死死制住,那真是一把坚硬的枷锁,让我此刻都有种自杀冲动。 他大爷的,感觉真的活不成了,那股力越来越大,自己的脖子就要慢慢断开似的,非常的折磨人。 就在这时,感觉眼前落下一团跟雨似的颗粒玩意。 不等我反应,又是听到“桀”的一声凄厉惨叫。 我脖子再次得到解脱,一副狼狈的样子咳嗽不停。 余光发现前方还有异样,猛一抬头张望,发现是一个人,它全身被糯米盖住,看着像个糯米精似的。 但那不是人,也不是糯米精,是刚刚箍我脖子那玩意。 两边耳朵上的耳环让我一下子认出, 它现在就跟个毫无灵魂的死尸一样,站原地一动不动。 哪个神仙大爷救了我? 糯米身后冒出来一人,擦,最熟悉不过的家伙了,带名字的娘娘腔。 他打开一张笑脸歪着身体露出,我晕死。咱这什么情况,你跟老子玩什么恶心的情侣浪漫动作。 “你丫的有病?”我第一反应想到的真不是要跟他说声谢谢。 这丫的也奇葩,被我骂后就正常了,瞪起眼道:“真是不知好歹,爹救了你的命也不知道说声谢谢。” “谢谢儿子。” “嗯……尼玛!” 他一下子朝我扑来,哈哈,这个傻叉。 这货好像也真的生气了,很卖力地跟我扭打在一起,说他真是造了孽了,救了我这么个人渣。 擦,抛开你救我的因素,认识你我才造孽呢! 先是跟我玩裸聊。后是穿我新衣服,后面还趁老子睡着悄悄数我身上毛…… 他大爷的,这哪件是人干的事? 我使劲劝他,叫他别闹了,能答应一声是天意,我俩之间的这个争爹之战到底还是我赢。 结果他更怒了,说不行,这事不算完,要想让他消停下来,必须我也叫一声爹。 就在他说完这话的末端,我又赶紧应了一声,那种爽真是不能言喻。 这下直接把这家伙眼睛搞红了。一下子翻滚压我身上。 他大爷的,出不了这口气不至于要强暴老子吧! 我也火了,这第一次要真给了他那还了得? 就在哥们要誓死守卫贞洁时,丁敏突然从我后背掏出去一个东西,好像是个纸玩意。 他狡黠一笑,好像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我也发现这东西的确是从我后背摸出去的,那这到底是个啥? 丁敏继续泛着狡黠的笑,随后站起身来。把玩着手中纸玩意道:“嘿嘿,想知道这是什么吗?” 我看出来了,那就是个纸人,但我身上为毛会有纸人? 就想一探究竟,于是哥们也迅速起身,把手伸出一脸严肃道:“给我。” “简单,叫爹。” “诶!” 我好像是真的上瘾了,不是……关键他老给我机会啊,所以这真不是我的错。 “尼玛老子跟你拼了!” 丁敏一副不相信人生的样,狰狞着一张脸朝我扑来。 我手迅速从兜里掏出一包干脆面:“能不能消停会儿?” “合作成功。”他把纸人递我,另只手就把干脆面接过,嘴一咬开啃了起来。 好在昨天他睡觉时老子悄悄从他兜里偷了一包。 “太好了。现在有两包了,咦……”他手一掏屁股兜,发现有点不对,接着缓缓向我抬起他怀疑的眼神。 他大爷的。这时候就是动作要快,我赶紧接过纸人看了起来。 瞬间让我神色一震,双眸呆滞。 这个纸人上的朱砂迹,竟然是写的候家豪名字。以及他的生辰八字。 此外还粘着一根羊毛和头发——头发被染成了棕黑色,正是候家豪的发色。 还不等我反应这玩意到底是怎么落我身上的,那个糯米玩意突然出声:“候家豪,你害我死,我要杀了你,一命偿一命!” 声音狰狞刺耳,沙哑调慢。 我心里一抽抽,候家豪这是要害死老子啊,我就想好好的一只鬼咋就会眼瞎,认个仇人都能认错。 记得临上车时,他好像还往我背上拍了一把,显然就是这个时候给我放的。 丁敏的提醒一点没错,他那还是实时提醒,可惜我根本没反应到。 我也更震惊这家伙的本事了,这么看来他早知道候家豪要害我了。 他大爷的,既然这样也不早告诉我。跟我在这玩什么狗屁暗示,装尼玛的济公呢! 候家豪这货也够精的,那个戏演得真是绝了! 在提条件时其实不管提什么条件,对他都毛影响没有,反正最后受死的是我。 此刻,糯米人一边说着要找我报仇,一边身体像丧尸一样朝我慢慢走来,包裹在脸上的糯米慢慢炸开落地。露出它那张流淌无尽血水的烂肉脸。 丁敏这货只要吃了干脆面,好像什么都不顾了。 我也不慌,这个纸人找到了就好办。 我当即就拿起这玩意跟它把事说清楚,说害你的那人不是我,是刚刚带着个女人出去那个,他也没我帅。 好在这东西不是傻子,我这一说她就信了。 接着就是互相介绍,我随便说了一下自己是个看风水的屌丝,然后她开始给我上短文阅读课。 原来她叫胡晓晓,在候家豪和江觅凤婚后跟候家豪有过一腿。 那时她也不知道候家豪已有妻室,还被候家豪哄得团团转。 说什么今生只爱他一个人,要不了多久就能结婚,还给置办别墅,豪车能排成十架飞机长…… 当真哄得天花乱坠,结果这傻姑娘就信了。 可看迟迟未果,就找候家豪问什么意思,是不是在耍他,还谎称她孩子都有了。 结果候家豪直接骂骂咧咧地发信息过来,说什么贱妇身体,搞这么两下就怀孕了,赶紧去打掉,不然生下来他可不养。 胡晓晓气得厉害,又当面找到候家豪,这才得知真相,原来他都已经结婚了,而且家里因为公司经济效益不好也没钱置办别墅,两人就是住的一套比较普通的高档楼房。 当时就撒泼闹了起来,最后被硬生生逼出,还被骂了个狗血淋头,非常难听。 这让心灵脆弱的她回到家就患抑郁症,结果没一个星期就闹自杀,还特么成功了。 她说她也只是随便闹闹,是真没想到真的会下去。 听到这我差点没忍住笑,尼玛这是能随便闹的吗,你也真是活该死啊! 接着说,在她死后灵魂出窍那天,因为是横死,所以是不存在回家记忆的,就在街上到处乱逛。 逛着逛着,老天有眼,让他逛见了候家豪跟江觅凤。 其实对于这方面的事它当时也没怎么想,因为死后鬼魂的第一反应都只想着回家。 但这既然逛见了,怒气跟怨气就一下上来了! 第三十章 拖菇老头 于是胡晓晓就一路跟到候家豪家里,心想一定得把他弄死才算。 但是她不想吃快餐,要慢慢享受活生生吓死候家豪的这个折磨他的过程。 不成想第一天夜里它才刚闹出来点不对,第二天大早候家豪就跑到灵峰寺里找了个大师求了一块开过光的玉坠戴上,让它不得靠近,而且好像还知道缠他的人是谁。 然后第三天,发现候家豪又出现了,那个开过光的辟邪玉坠也不戴他脖子上,想着应该是在外面跟几个妹妹泡温泉时弄丢了。 她觉得这真是个下手的好时机,就开始伸出她的魔爪。 结果闹半天是我,她被一个纸人给忽悠住了,我和他都被那姓候的耍了。 可是这听来吧。我觉得也不能太怪候家豪。 老子当然不是为这畜牲说话,就事论事,虽然这货是骗了人家小姑娘,也导致人家最后受到伤害。 可跳楼那会毕竟没人逼她。也没人推她,是她自己想不开,还特么是不小心自己掉下去的。 讲真,这阎王都不认账。 我就跟小姑娘说说这些道理,毕竟如果真能把它劝退更好,我既能得到二十万,还能收到那畜牲的三个响头,何乐而不为呢? 结果它没差点把我一口吞了。一张血脸瞬间扭曲得不像样,嘴巴都翻起了三百六十度。 我心里一颤,心想至于嘛,不就说了几句大实话。 “你知道什么,当时是他故意在一边制造炮仗声,才吓得我慌神失足的!”女鬼狰狞着说完,随即收下它的恶脸,两个血窟窿里散发着浓浓的赤气。 我当然是傻眼了,尼玛这娘们说话有个准数没,刚丫的不是说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吗,咋现在又成炮仗轰的了? 还不如直接说当天是有小鬼子打来了呢! 但胡晓晓跟我说是真的,她的确是被突如其来的一个炮仗吓得慌神掉下去的。 只是起初并不知道是候家豪,后来魂魄跟到候家豪家中后,才意外得知这一真相。 候家豪就怕她还继续缠他,当天在角落里看到她要跳楼时就高兴得很,心里一个劲喊着:赶紧跳,赶紧跳! 跟喊彩票似的。 结果发现她没胆子跳就急了,就去到一家小贩买了炮仗,然后托人到她跳楼附近去放。 就这一下,把她给弄死了。 这不是凶手是什么? 擦,听完这话我真是气得不行,这不就是赤裸裸的杀人吗! 这时哥们真的正义心起,想冲出去把那混蛋玩意剁了,再抱个美人归啥的。 不料门突然“咚咚”敲响:“李连珠。李连珠,好了没?” “唉呀,你别急嘛,大师说了只要二十分钟,那家伙准得剩一骨头架子,到时我们再进去收尸就行了。” 擦他娘的,这俩货果然没安好心,江觅凤也是知情者。 只是我真没想到,学校的他们只是爱搞些恶作剧,现在竟然敢谋杀人了。 所以说现在小孩子得抓紧教育,不然就会从小坏变大坏,从小小的恶作剧上升到杀人放火。 哥们心里正气愤着。门口声音又继续响:“媳妇,现在二十分钟也差不多了啊。” 江觅凤顿了会儿,应该是在看时间,然后说道:“嗯,是差不多了,可以给孙猴子开盖了。” “呸,媳妇别说这话,孙猴子开盖是有火眼金睛的。” “哦对对对,呸呸呸,那……那咱就是普通的揭盖,这已经是咱煮熟的肉了。” “这个可以。” 最后伴随候家豪几声贼笑。 老子听到不要气死,开盖吧。看看你们到底能看到个啥。 这时边上的丁敏又换食物了,手里剥着杏仁朝我贱贱笑道:“诶,哥们,看来你很招人恨啊,人家非得把你弄个死。” 我心想滚你大爷的,这货分明就是心肠狠毒,想找老子当替死鬼。 我没搭理他,直接问胡晓晓:“美女。想不想报仇?” “就是灰飞烟灭,我也要让那混蛋滚下地狱!”胡晓晓扭曲着鬼脸道。 “好。”说完我赶紧嘘了一声:“现在就别吭声,看这家伙进来到底能收到谁的尸。” 女鬼懂我意思,立马静得落枕可闻。 丁敏也不知是不是傻在那了,竟然也配合起来,不再剥着手中的杏仁,保持肃静。 现在就等着鱼儿进来。 结果关键时刻掉了链子,候家豪那货突然接到个电话:“行行行大师,听你的,那我就不进去了。” 接着就听江觅凤问怎么回事,候家豪说待会大师过来亲自摆平,他们就别插手了。 江觅凤也说好好好。这样稳妥些。 我傻眼了,他们背后还有大师,看来是非想让我当这个替死鬼不可啊! 候家豪,我擦你十八辈祖宗! 这时。胡晓晓看着我的脖子忽然眉头一皱:“你脖子上这痕迹,怎么那么熟悉?” 我一惊,难道他指的是我脖子里时不时窜出来的黑线? 我就问她,她说是。然后我又问她为什么感觉熟悉。 她努力回想一阵,终于说想起来了,是她有次帮家里卖水果,在一个客户脖子那也看到过。 我问客户叫什么名,她说叫夏曼茹。 鉴定完毕,绝对瞎几把扯的。 一个上门买水果的咋还会告诉你名字……不对,叫啥,夏曼茹?! 瞎编的不会这么巧吧! 我就问她怎么知道这人名字。 她说很简单,这个夏曼茹买完水果转身时身份证突然掉了,她给帮着捡起来,就瞅了一眼。 名字也是这会冷不丁想起来的,也不知道对不对。 我说对对对,肯定对,然后又随口问了句这个夏曼茹有没有提到过一个叫做乔瞎子的人。 这个真的就是随口瞎问了,要真有这种事情夏曼茹不可能还会跟一个卖水果的说。 结果它竟然说有,当时是夏曼茹接到一个电话。里面人好像就叫乔瞎子,还是天灵阁的人。 好像这个乔瞎子还在电话说能帮她发大财,以后小鲜肉能炖一锅。 我思想定格到天灵阁,脑子里一下闪现出了那辆黑色商务车,心想三眼井的事难道还真跟天灵阁有关? 难怪他们要把夏曼茹的尸体带走,敢情是要灭口啊! 可像天灵阁那样的身份地位,干嘛要跟我们阴命的人过不去,他们跟龙鬼扼灵里的东西又到底有什么关系? 正想着这些烧脑的问题。门外再次响起了候家豪的声音,非常的殷勤:“来大师,看你的了。” 我和丁敏都反应很快,迅速躲在了一个角落里面,还浑身粘满糯米的胡晓晓也慢慢靠近一堵墙,继而忽一下消失掉,颇有聊斋感。 “咔擦……” 门开了,我率先就看见一个身杆笔直的老头进来,他右手心上掌一蘑菇,看那架势跟个托塔天王似的。 候家豪夫妇就跟他后面,那步伐还小心小心着的,好像生怕会被胡晓晓索命。 但拖菇老头很牛逼,跟个道上大佬似的目光锐利地往前走着,一副唯我无敌的样子。 走着走着,这货就突然停下,目光投向了我藏身的这个方位,嘴角微勾道:“嘿嘿,小崽子,看来你是命不该绝啊。” 这话充斥着满满的贱味,哥们要手上有把枪准把他下面给弊了。 候家豪听到这话,赶忙就问拖菇老头:“大师,你是说这家伙没打洗脚水?” 擦,这话够损的。 报应也快,藏我对面墙上的胡晓晓印着一道黑影一下子脱墙而出,并猛地冲破身上糯米,伸出一对苍白的爪子朝着候家豪猛扑过去:“你还我命来!” 凄厉刺耳至极。 第三十一章 蘑菇人 结果真是闪瞎了我的眼,拖菇老头稳如泰山,接着手往前面一扬,蘑菇脱离他手立在空中,随着它的一个旋转,胡晓晓化成一条腾空的蛇形波浪,消失不见。 蘑菇也在此刻瞬间停止,回到拖菇老头手上,还真是妥妥的拖塔天王。 但我叫他拖菇老头。 丁敏躲在一边墙角,喂了颗蚕豆进嘴里,表情拧拧道:“事有点麻烦了,这糟老头是个养鬼的。” 还不等我反应。拖菇老头有些不太满意地看着手上蘑菇:“唉,本还想养出紫气来的,就这样凑合吧。” 我心一震,这个拖菇老头真是一个养鬼的。 一般的厉鬼都只是有混浊的黑气。如果再能养出紫气,那就很牛叉了。 而这需要伤害一条人命。 拖菇老头显然是想让胡晓晓害死我,这样他就能收获一只紫鬼,还能另外帮候家豪解决麻烦,可谓一石二鸟。 真是个阴老头。 阴就算了,关键实力也很牛叉,就冲他能这么轻松的解决胡晓晓,我的那些土办法绝对敌不了。 也不知他手上那个蘑菇到底是个什么宝贝。 真是晕死。本还想着等候家豪进来好好收拾他,结果人家弄了这么一个大佬过来。 真是谁主沉浮二十年,今朝一夕被人碾。 这时,候家豪这货猴急得不行,赶紧撺掇着拖菇老头胳膊说:“大师,女鬼收了,还有那个煞笔呢,赶紧弄他!” 姓候的,我擦你古猿时代的祖宗! 拖菇老头还是比较稳重,但也听从了候家豪意见,眼睛继续盯向我藏着的这个方向,眯笑道:“小孩,不要怂,出来报个名吧。” 尼玛这话说得……即便是死,也还真不能给我三外公丢脸,于是哥们大着胆子走了出去,说道:“老大爷,咱这好歹算是同行,您这么搞我不太好吧?” 哥们这语气就是在装逼,让他多少对我有点顾虑,至于名头还是先不报。 可我也看了还在藏着的丁敏一眼,这货看我的眼神跟看个傻子似的。 额……为什么? 不等我想明白这个问题,候家豪就瞪眼冲我嚷嚷:“搞的就是你,你算个什么狗屁同行。老子撒泡尿都比你喝的水干净。” 这话……看来他是喝过自己的尿。 拖菇老头也玩味地看着我:“小子诶,难道教你的人没有告诉过你我们蘑菇人不能惹吗?” 蘑菇人? 尼玛这是什么鬼? 看他一副牛气哄哄的样子好像这名头很牛逼似的。 我不自觉地看向躲在一边的丁敏,发现他也是表情凝重,好像自己再没零花钱买干脆面似的。 紧跟着,我发现他的目光定格在拖菇老头的蘑菇上,也不知道是在盯着哪看。 最后我发现,好像是在盯着蘑菇顶看。 我也不禁凝眼看去,豁然发现蘑菇顶上有三条竖着的红色波浪线,像是传统火神的标志一样。 正当我感到好奇时,忽然就觉一股凉气喷我脑后,接着一只白手不知道从哪里伸了出来,就抱在了我胸前。指甲上还有红色的指甲油呢! 是他养的鬼! 我感觉出来事儿不好,跟当初东东压我一样,借着压我身体来吸我体内阳气……这东西要害我! 丁敏也是脸色一凛,就想过来帮我,可他像是撞上了一个看不见的墙,一下摔出去老远,脑袋重重砸在后面的墙壁上。 “当”的一下好大声响,听着都疼。 不过他竟然一声没吭,咬着牙就要站起来,还真算是个人物。 我心里则越来越沉,丁敏其实不是什么善茬,可在这个拖菇老头面前。跟个三岁小孩儿一样。 难道蘑菇人就是这种开挂般的存在? 我刚入行没多久就踢到这种铁板,真够衰的。 拖菇老头的声音忽远忽近夹着咳嗽声响了起来:“小孩,你资质不错,可惜你运气不好,碰上的是我,就给我家小的开顿饭吧……” 没等他说完,我就大声说道:“运气不好的是你吧?反正你也活不到一百天了,黄泉路上我先走。谁不等你谁是狗。” 身上力道顿然消失,拖菇老头的声音一下变调:“你会望气?” 候家豪眼瞅着我要倒霉,本来幸灾乐祸的,可突然发现老头态度转变,顿时也愣住了:“啥叫望气?” 拖菇老头根本没理他,只觉得身体一下回复平衡,那只染着红指甲的白手也态度大变,竟然殷勤地扶住了我。 我站好后,就见拖菇老头的表情已经从阴狠变成了焦急。 我没开口,望向了摔在后面墙上的丁敏。 拖菇老头看出了我什么意思,只见丁敏也像是被一个看不见的人扶住了,以人类没法自己做到的姿势缓缓站了起来。 候家豪看见这个场景。脚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鬼……真特么的有鬼……” 反倒是江觅凤比较淡定,就冷冷地盯着我们。 拖菇老头支着伞,就冲着我走近了几步。像是急着听我说话。 拖菇老头的保寿宫上有黑气,那黑气虽然被天庭上的紫气压着,但眼瞅就要犯出来。 这说明百天之内,他会面临一个生死大劫。 而他子女宫上也浮现着发灰的黑气。这是以下克上,说明这次劫难,是因为至亲要跟他反目。 我说道:“你家门不幸,后辈不孝,会给你惹下大麻烦,把这个至亲摆平了还好,摆不平,倒霉的就是你自己了。” 拖菇老头立刻催问:“那你帮我看看,我要找的东西,还能不能找到?” 他财帛宫上浮现了一道红气,发焦,而周围的黑气都是顺着红气胶着,说明他跟那个至亲在争夺一件至关重要的东西。 但说也奇怪,这个东西不会落在他手里,也不会落在亲戚手里,反倒是个鹬蚌相争渔人得利的局势。会便宜外人。 拖菇老头却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这么说,他宁愿那东西便宜外人,也不愿意落在至亲手里? 这时我发现了以前我没见过的另一个东西——拖菇老头的印堂上除了平时我认识的那些气之外,还有另外一道浅浅的紫气,我不认识这道紫气代表着什么,三外公没教过。 这么想着我顺势去看丁敏,发现他的印堂上也有那种气。不过是浅黄色的。 等三外公治好了,得找他研究研究。 这时拖菇老头盯着我,忽然问道:“小孩,你是钟学文什么人?” 我一愣:“你认识我三外公?” 在我记忆里,三外公一直是隐居状态,靠着回头客混口饭吃就知足,不是迫于生计绝不出门。 所以就算他风水术厉害,也没给我攒下多少钱。 我更是没看他跟任何一个圈子里的人交往过,他还不许我跟同行交往。 我一直认为他有可能欠了哪个同行的钱没还,怕人找到他。 拖菇老头一听,像是很激动,剧烈咳嗽起来,半天才缓过来,点了点头:“我岁数大了……早该想到了……这老东西年轻的时候就比我强,后代也比我养的强……” 看来拖菇老头竟然跟三外公认识很长时间了,别是大水冲了龙王庙,那就尴尬了。 我就问他跟我三外公什么关系? 拖菇老头叹了口气,说:“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不多说了,回去给老钟头带个好,说南西司锦桐忙完了这件事,过去瞅瞅他。” 我只好点了点头,寻思还是不要把三外公痴呆的事说出来。 他爱面子,让老朋友知道他天天就盼着拿冰棍找嫦娥,岂不是很丢人? 这时,拖菇老头的声音突地变冷下来,对着候家豪:“小子,你把我老哥们家孩子当替身给自己挡灾,胆子不小。” 这话听上去像是唠嗑,可我瞬间从里面听到了杀气! 第三十二章 三个响头 候家豪本来还拿拖菇老头当靠山,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跟我有渊源,一下就傻了眼,立马结结巴巴地说道:“不是,我以为他没有亲戚家人,死了没人问,才……我要是知道他跟您有关系,借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太岁头上动土啊!” 拖菇老头没吭声,捂着嘴咳嗽了两声。 候家豪显然也感觉出来了不好,又知道拖菇老头的本事,吓得脑门上爆出了一头汗,俩眼珠子也是一个劲儿的乱转,忽然一把抓住了我,哆嗦着说道:“连珠。我不是故意的,你看在咱们同学这么多年的份上,帮我求求大师,饶了我这一次……” 刚才还要整死我,现在要求我了? 紧跟着。他像想起来了什么,一把将江觅凤给拉了过来,大声说道:“我知道,你喜欢江觅凤,我让她陪你一晚上,不,让她陪你一个月,一年也行,只要给我说句情,你想怎么弄她。你随便!” 说着,直把江觅凤往我身上推。 丁敏都看愣了:“你这同学真他娘是个人才。” 江觅凤看向了候家豪,眼神竟然十分冷漠,像是根本没意外他会这么做。 但是看向我的神情,倒像是有点期待。 我接住江觅凤,她嘴角一勾,像是早知道我会这么做,候家豪则眼泪都感动下来了:“连珠,你真是好哥们,真的,我这辈子能认识你,是我三生有幸……” 我却直接把江觅凤推到了一边,冷冷地说:“我自己有老婆了,不用。” 江觅凤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盯着我,反倒像是受到了天大的侮辱,眼神阴了下来。 拖菇老头哈哈大笑,右手心缓缓抬起,像是要对候家豪动手了。 候家豪张大了嘴,想说话却吓得说不出来,裤裆湿了一片,搞得满屋子都是尿骚味。 可这个时候,我扫了候家豪一眼,心里顿时一紧——怪了,他脸上的气不对呀! 他现在得罪了这么多人,理应大祸将至。 可奇怪的是,他的面相竟然呈现出一种很古怪的红色。 这种红色简直跟ps上的一样,是硬贴在了命宫上,把他本来被黑气笼罩的保寿宫,一下改了颜色。 这说明他最近非但不会倒霉。反而鸿运当头,我今天根本没法把他怎么样。 如果强行对付他,自己反而会踢到铁板。 这货应该是找过其他高手,改过自己的命! 我一寻思,就喊住了拖菇老头:“前辈,这是我自己跟他的恩怨,就不劳您费心了。” 候家豪一听,噌的一下抓上我的手,连声好哥们,够意思之类的胡喊,那股子尿骚味差点没把我熏倒了。 拖菇老头有些意外,说我们蘑菇人不欠人因果,你刚才给我望了气,我不能让你白看。 我早想好了,顺水推舟的说要是有这个规矩。那能不能把胡晓晓给我? 候家豪不死也好,我还想拿那二十万呢。 拖菇老头顿时哈哈大笑,笑得一个劲儿咳嗽,接着一手拍在了我的肩膀上,说道:“小孩,你真是个小机灵鬼儿,我是真相中你了,你有没有兴趣学养鬼?” 我摇摇头,说美意心领了,我望气也是新入门的,怕贪多嚼不烂。 养鬼确实厉害,但三外公说得对,走歪门邪道的,终究见不到光,能不碰就别碰。 不过……这养鬼的跟他是老相识。难道他以前也是这一行的? 我没敢继续往下猜。 拖菇老头挺失望,但没勉强,说:“人各有志,我尊重你的意思。好吧,你伸手过来,见了小辈,没有不给见面礼的。” 他给了我个小盒子:“这还是当年我们魁首送的,现在我用不上了,我看你刚入门,给你吧。” 魁首是啥。他们的头儿吗? 打开一看,小盒里跟润手霜似得,装了一盒半透明的油,难道真是给我润肤美容的? 糙老爷们也用不上啊! 丁敏过来一瞅,眼睛顿时直了:“燃蛛油?小哥,你把油给我,以后我买的干脆面你七我三。” 妈耶,能让这货说出这样的话,想也知道是好东西,我立马把东西装进兜里:“滚。” 这时拖菇老头的蘑菇又嗖的一下,离开他手腾转空中。 “三个月之后,我要是还活着,咱们再见。” 蘑菇回他手上,拖菇老头已经消失不见。 卧槽,这特么走得比飞还快。老子都还不知道这盒润手霜是干啥使的呢。 而现在站在拖菇老头刚才那个位置上的,是胡晓晓。 胡晓晓死死地盯着候家豪,候家豪吓得一屁股撞在了一辆伊兰特上,裤子上尿渍瞩目。 我跟胡晓晓使了个眼色,胡晓晓对我很感激。也明白了我的意思,站在原地没动。 我就跟候家豪说:“现在我把胡晓晓收拾好了,你也该给钱了吧?” 现在这个形式,别说让候家豪给二十万,就是让他倾家荡产他也乐意。 果然。他哆哆嗦嗦地就把钱打我账户上来。 我一看二十万到账,心里瞬间踏实了。 这时,候家豪突然接到个电话,家里公司员工短缺,有些杂事让他过去帮忙。 这货正好就坡下驴,跟我说老同学今天你可帮我大忙了,我先忙一下,回头请你喝酒。 说着就要跑,我却叫住他:“等下。” 候家豪背影一僵,然后小心翼翼地回过头,谄笑道:“还有事?” 我说之前咱们谈好了啊,你还欠我三个头呢。 说着我把手机打开了:“我现在有空,你开始吧。” 候家豪的后槽牙一下就咬紧了,死死地盯着我,像是要吃我的肉。 我笑眯眯地看回去,看了胡晓晓一眼。 胡晓晓立马往前跨了一步,候家豪一秒也没迟疑,瞬间就跪在了我的面前,咚咚咚的磕了三个响头,咬牙切齿地说道:“谢谢李大师!” 我把这幕拍下。随手就发到了同学群里。 消息顿时炸了,我锁了屏也没看,揣进兜里,深藏功与名,领着胡晓晓和丁敏离开,身后传来候家豪咬牙切齿的小声嘀咕:“李连珠,这事儿跟你没完!” 我一回头,候家豪吓得退了好几步,川剧变脸似得换了一个笑脸。 这一下,我倒是看到江觅凤也在死死地盯着我。 那个眼神。阴沉沉的,但发现我看她,她立刻换成了人畜无害的样子,对我微微一笑,还是明眸善睐。 我见了死人都不怕,可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江觅凤让人害怕,起了一后背鸡皮疙瘩。 出了门,我从街上另一辆车的反光上,看到胡晓晓还是死死地盯着候家豪夫妇居住的房宅。 我随口就问它:“不甘心?” 胡晓晓重重地点了点头:“是不甘心,但是……” 它在倒影里看着我,很诚恳地说道:“哥,我虽然人不怎么样,即便现在做鬼也是,但我知道好歹,这次要是没你,早就没我了。所以你说什么是什么,不让我回来,我就再也不回来。” 别说,胡晓晓这性格还挺够意思,这种仇都能放下。 我就告诉它,不是不让你报仇,只是现在候家豪运气正盛,咱们暂时没法把他怎么样,要是可以的话,你帮我一个忙。 胡晓晓顿时激动起来,在我身后猛点头:“哥你一句话的事儿,能报你的恩,让我干什么都行!” 我说我也没为你做什么,谈不上恩,就是想托你这一阵秘密待在候家豪身边,看看他这段时间有没有跟什么特殊的人见面。 第三十三章 东西哪来的? 候家豪找人改过命,这玩意就跟整容一样,必须定期维护。 安个眼线在他身边,就能知道这货到底跟什么人接触,从而搞搞他的命。 我知道我跟候家豪的事,不会那么简单就完了的。 所以需要知己知彼。方能不吃他亏。 胡晓晓一口答应了,说救命之恩。这点小事一定办到。 随后就慢慢靠回墙边,贴着墙壁一下消失掉了。 要是再拍聊斋,找它绝对是最佳演员,不用啥演技。它已经有这资质了。 它刚对我说救命之恩,我都好想说句你已经挂了的,哥们救的是魂。 丁敏这时剥完最后一颗杏仁喂进嘴里,朝我走来拍拍我的肩膀:“我算是发现了,你这家伙挺能走狗屎运的。” 我眼珠一转道:“那还不是有你这坨猪屎在我身边?” 说完我就转身走,留下这货原地咂摸。 随后一阵烈风往我身后袭来:“你大爷的,骂人还玩跳棋呢,狗屎不比猪屎香啊!” 真他娘是个人才,都做屎了还这么挑剔。 我才发现,这货还挺容易被带沟里的。 出去后我就上到丁敏的迈腾车,让丁敏载着我去医院交费。 来到医院,把费用交齐后。我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下了,回到三外公房间好好地照顾着他。 丁敏就在一边的陪护椅上不停地啃着干脆面,然后一手捧着手机看岳云鹏相声。 我几次跟他说给我一包,他说小孩子零食吃多了对身体不好,让我忍住。 我脸一青,说洗车费都是我交的。还够不着一包干脆面? 他说是我非拉着去洗车的。 我:“……” 最后他好像也看我可怜,把干脆面的每个边缘都啃了一口,然后给我。 我擦他大爷的,于是我硬把他给轰出去了。 对于这家伙真是眼不见为净。 我就在三外公床边陪护着,时不时刷刷手机,忽然就觉得有点困了。想趴柜上入睡。 睡前还想到了梦里的那个漂亮女人,好像现在只要一睡觉就能梦到,所以让我隐隐有点期待了。 但突然又想到那个水晶卵,身上摸到的鳞片。还有天下淘宝店里孵出来的那些紫蛇,瞬间又不敢睡了。 于是强打起精神,不睡了。 现在三外公的事已经解决,就是自己的事还悬着……天灵阁,难道在我身上的事真的跟天灵阁有关吗? 这时,病房门突然被人慢慢推开了。丁敏贱笑贱笑地走进来。 我一怒:“老子不是让你出去吗?” 丁敏笑得很恶心地道:“干脆面吃多了,想拉肚子。那个外面卫生间被人占了。” 我白他一眼,他也直接拉门进去。 我自个刷着手机。权当这家伙是空气。 几分钟后,里面声音响:“卧槽,咋没纸了,那个儿子……哦不,连珠哥们,快给我送点纸来!” 尼玛这货还想着占我便宜! 我直接没吭声,这货就一直叫,我说你用手解决。我这也没纸,他说我骗人,要没有的话也让我去买。 我说给你买个卵,气得这家伙在厕所直生闷气。 我心里不要乐死。但凡你分我包干脆面,也不至于这样,进门都忘记看纸。 正乐着,突然接到天下淘宝店的老板电话,慌慌张张地跟我说那个怪卵又出现在他家了,让我赶紧过去拿走。 我心里一惊,可不能再让这个水晶卵惹出事来了! 就算那些蛇真不伤人,保不齐也能吓死一两个。 我便立刻起身拉门出去,丁敏还一个劲在厕所叫唤要纸,我随手往兜里一掏,丢下一包纸巾在门边:“就在门边,自个拿!” 说完我就带上门,火急火燎地走了。 来到天下淘宝店,我就傻眼了,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店老板吓得跪在了地上,然后水晶卵就放在桌上。 而是店里多了一个穿着唐装拄拐杖的老头,他跟店老板面对面坐着,手上抓着水晶卵摇摇晃晃地看着,神态显得有些复杂,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店老板也还是有点慌张,有些发怵地看着老头手上的水晶卵,显然开始还是吓得厉害,但随着这老头的到来,他就慢慢平复了。 老头一眼看到我,瞬间向我投来一种审视的目光:“呦,来得还挺快,小子我问你,这个东西你哪来的?” 老头晃着手上水晶卵问我。 我顿时心里不舒服,这老头气势很傲慢,问我话时还跟审犯人似的。 那老子回答你个毛线,当哥是纸糊的没脾气呢! 于是我双手一抱,脑袋一仰:“不知道。” 老头目光开始变得锐利:“呵,不知道,那我就让你知道知道。” 第三十四章 颜值即正义 我正纳闷他话什么意思,突然手机来了一条短信:情况不对,儿子快跑。 尼玛……这哪个龟孙,老子爹都已经挂多少年了! 不等我反应,突然店内围出大片人来,全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我肩膀死死摁住。 就这瞬间。我还听到一个对讲机的声音,说是抓住了。 我一愣。擦他大爷的,四面埋伏? 真要拍这戏事后记得给老子片酬啊! 正这么无厘头地想着,突然就听到后方有一个稳重的高跟鞋声音慢慢踩了过来,哒。哒,哒的。 待声音停止后,我才反应过来,侧脸往边上一看,豁然一惊,是那个坐商务车里的漂亮女人。 她那双勾人魂的丹凤眼正冷冷地盯着我。 我这才发现自己想多了,以为她是上次一眼看上我了,想抓我回去做压寨老爷呢。 哥们也不怂,跟她冷眼对视。 这才惊诧的发现,她印堂上竟跟那个拖菇老头一样,散发着淡淡的紫气。 什么子鬼,这两人是一路货色? 这女的可是贵为天灵阁的人啊。而那拖菇 老头,像从下水道爬出来的,然后途中捡了个蘑菇当夜饭菜。 我这时又不禁看了眼天下淘宝的店老板,发现他眼神躲躲闪闪。 我擦他大爷的,老子跟他无冤无仇,也没找他老婆玩一夜情。为毛要这样坑老子? 正想着如果今晚有幸逃脱要不要去找他老婆喝喝茶,突然这个漂亮女人伸出手指勾拉了一下我的脸,然后眉目严肃地盯着我脸细细观看。 这表情,像是在给我相面。 我懵逼完了,相啥面,相我跟你有没有夫妻象? 也不知怎的。被她这么相着心里砰砰直跳。 或许是因为跟她距离太近,被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子薄荷香给牵住了,给人感觉清冷神秘,跟她的气质十分般配。 不得不承认。颜值即正义,管这娘们到底是要干嘛,甚至是要吃了我,我都把她当天使看。 长得是真特么水灵,难以言喻的。 正在这个念头一闪,突然我脖子里的那条黑线又在剧烈窜动。似要飞出来一样,折磨得我跟快要归西了似的。 因为太过痛苦。我忍不住“啊”的一声惨叫出来。 漂亮女人立刻皱起眉头,冷厉地看向了摁住我的几个壮汉。 他们吓一大跳。也很懵比地看着我,然后赶紧对着漂亮女人摇头自证清白:“不是我不是我……” 我一寻思,想不到我脖子痛还有这效果,那来个全身痛吧。 我已经瞅准了门的方向,只要这些壮汉一松手,哥们保准可以溜开。 想当初哥们在班上不小心摸到了一个皮肤酷似非洲人的黑妞的胸,恰巧这黑妞还是我们学校中长跑冠军,结果哥为了逃出她的魔爪。硬是逼出了百米九秒的速度,堪称超人! 目前这点小情况,真不是事,只要他们能放手。哥就让他们看眼什么叫做现场超人直播。 于是哥们戏精附体,哀嚎不断,果然漂亮女人眉头皱得很深,然后赶紧一摆手道:“放开。” 尼玛……这声音,简直比仙女还仙女,都酥到我毛细血管里去了。 又是这种类似念头一起,哥们脖子上的黑线再次猛烈窜动起来……得,这下不用戏精附体了,疼得我跟个精神疯子似的大嚎大叫,冒了一脑袋的汗,牙齿都快咬碎了。 但我觉出那几个壮汉确实把我放开了,于是我也顾不上脖子上的疼痛,瞅准门的方向,用哥们的最快速度起身奔去。 结果就在起身后的第一个奔步,我的胳膊就被一只手给迅速攀上,纤纤玉指透着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力度! 哥们正在瞪大双眼表示震惊,结果就感觉天花板从我眼底转过,再“砰”一声,我倒地上,后脑勺一股湿意。 这是一种红色的尿,疼得我嘴里直嘶嘶,大口大口凉气往里惯。 我呆呆望着顶上的金色吊灯,这才知道,那些壮汉为何会那般畏惧这个女人了。 还有……难道这女人也摸过黑妞的胸? 不等我想明白这个问题,她开始在我身边缓缓蹲下,冷厉的脸庞上透着一丝玩味:“演技还不错嘛。” 我好想说能不能先给我张布把后脑勺包着,我怕失血过多挂掉。 可不等我开口,漂亮女人那似寒潭般的眸子里只剩冷厉地问我:“我亲自问你,这个卵你到底哪来的?” 我呆呆看着她美丽的脸说道:“我说是鸡窝里掏的,你信吗?” “哼!还不老实是吧,紫灵珠还能自个飞到鸡窝里去?”唐装老头突然手一捶拐,愤愤出言道。 第三十五章 紫灵珠 紫灵珠? 我天,我可听三外公说过,紫灵珠乃天下奇物。专为世间灵蛇提供修为所用。 传说有种紫色龙蛇。就是普通灵蛇靠着紫灵珠化来的。 而这个紫灵珠听说是几百年前一个蛇妖王集万蛇之气修炼来的,哪条灵蛇要是得到。相当于得到一枚晋升内丹,慢慢修着便能化为龙蛇。 这玩意放人身上那也是个好东西,传说吃了都能成仙。 梦里那漂亮女人竟然给我这东西? 简直不敢相信! 我也没有占有过她身子啊,干嘛要这么对我好? 我这才相信,自己的颜值或许真的可以秒杀到杨洋。 这时一个一脸凶相的年轻男子插嘴道:“秋先生,我看这小子嫌疑很重。也不老实,不如把他带回去慢慢审,也免得在这浪费时间!” 说完还狠狠瞪我一眼。 这让我很不舒服。心想我是搞你老母了这么看老子? 等等,原来是有原因的,这货眉间发乌。明摆着是最近遇到了心爱女人,可却又爱而不得。还心浮气躁地想着表现。 结果还被情敌狠狠摆了一道,让他在心爱女人面前丢尽了面子。 回来后还内火攻心,自个在网上找点资源火箭解决。 我顿时就嘿嘿一笑地看他:“像你这种老喜欢自己解决的人。怪不得最近好不容易遇到个心爱女人。人家看不上你呢。还在你的情敌和那女人面前出尽了洋相。” “你说说你,还能有点出息吗,听你爹的,以后有火不要乱发。” 这话一出。其他壮汉都是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都在看着这个一脸凶相的年轻男子,极力地憋着笑。 年轻男子气得胸膛一鼓一鼓,咬着他的两板大黄牙就要冲上来给我一顿。 结果被我身边这个称为秋先生的漂亮女人一句话打断,她皱着眉头问我:“你会望气?” 哥们此刻正愣愣盯着她的胸,感觉有点形状凸现,正想条件反射地说句我不仅会望气,还会望胸。 好在突然有个声音止住了我,是从两边草丛传出来的,窸窸窣窣的,也不知道里面是个啥。 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一定是种爬行动物。 我愣愣盯着两边草丛看,慢慢发现有我才见不久的那种青气生起,立刻反应道:“蛇!” 果然就在我的这声惊叫发出,两边草丛里一下蹦出不少的蛇来,个个跟鲤鱼越龙门似的,飞落在我们前面这块地上。 跟之前在天下淘宝店里出现的那些蛇一样,全是紫色。 不同的是,现在出现的这些紫蛇身上都散发着淡淡青气,远没有之前出现的那波紫蛇看着温顺。 它们好像随时都会往你身上来上一口,带走你的一个器官,甚至是让你直接归西。 看着这些紫蛇的出现,我身上鸡皮疙瘩直起。 它们在地上爬了会后,突然就往两边慢慢散开,打开了一条通道,就见一个女人歪歪溜溜地走了过来,像没有主心骨似的。 而她的脸——网红锥子脸,但能够看出,这是纯天然的! 她冷冷盯着前面的唐装老头:“你手上那个东西,是我的,还我!” 第三十六章 偷凉菜 那唐装老头不吭声,锥子脸女人仅是眼珠子左右动了一下,排散在两边的紫蛇开始发动它们的攻击。 虽然情况很急,但这伙人竟然也都训练有素的应对,看来都是精英。 我反应也快,瞅到一个很大的窗户。决定从窗户外面翻出去。 但就在这个时候,我从玻璃的反光上。看到那个姓秋的女人有点不大对劲儿。 其他人都在对付蛇,唯独她脸色苍白一动不动,虽然像是在努力克制,但是两只手微微发抖。 她好像很怕蛇。 偏巧就在这个时候。她前面一个人被蛇缠了脚,倒在了地上,其余的蛇顺着那倒下的人,就滑到了她脚下。 她也没有刚才对付我的能耐了,拼命往后退,可身后正是一张桌子,根本退无可退。 我还看出来了,她灾厄宫一股子黑气,显然最近会遇上劫难,难道就是现在这情况? 我也不知道自己咋想的,两步蹿过去,就把她背在身上了。 很久之后每当我回忆起这个决定。都觉得当时可能是吃错药了。 而那些蛇跟之前一样,一碰到我,好像我比它们还毒似得,拼命往后退,又一次给我让出了一条路。 姓秋的女人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我则回身就往窗户那跑。但姓秋的女人立刻用胳膊勒住我:“等一下!” 我火头子顿时就上来了,救你是情分,不救你是本分,你还真拿我当马骑是怎么着? 可还没等骂出来,我就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了——那个水晶卵……不对,它现在还真变颜色了。变成了紫色,并且有了硬度,特么的,这竟然真是传说中的紫灵珠! 这个紫灵珠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了地上。一条蛇正要把珠子给吞下去。 我心说好人做到底,就当我上辈子欠你的吧,于是我一手反按住她的腿,一手捞起了珠子——这个姿势非常暧昧,我感觉出来,她贴着我的皮肤瞬间就烫了起来。 珠子到手。剩下的天灵阁的人还被蛇洪流缠住。 我跑到窗户那,可一伸头差点骂了娘——我还忘了。这是七楼,跳下去就得血溅当场。 但窗户下面有个空调外机。正能容一只脚,我要是顺着往下踩,说不定还真能逃出去。 于是我就问这个姓秋的:“你有恐高症吗?” 她勉强摇了摇头。 那就好,不过这下手里就攥不了珠子了,反正平时也是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就把珠子塞在了嘴里,一手背她一手攀窗,利落地跳下去了。 结果一拉栏杆。就给我烫了一个哆嗦,好险没松了手。 对了,今天三十五度,铁栏杆被晒的能烤火腿肠。 但我还是咬牙坚持住了。我手上挂的是两条人命,扛不住也得扛。 姓秋的女人则是盯着我的脖子,抿了抿嘴,想说什么,但没说出来。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又粗又长的东西冷不丁的从上面垂了下来,是条蛇,正对着我们吐信子——四颗尖牙,是毒蛇! 姓秋的女人顿时一紧张,胳膊一下把我勒紧了。 她虽然轻,但好歹也是好几十斤的分量,我脚底下踩的又不实,一下就带的我给侧翻了下去。 风在我耳边呼啸而过,我心里唯一的念头竟然是很庆幸,幸亏我已经把医药费凑够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只手不知道从哪儿伸了出来,攥在了我的手腕上。 这只手油腻腻的,沾着点麻辣零食的添加剂。 丁敏的头从一面窗户里探出来,嘴里还嚼着点凉拌豆腐丝。 我大吃一惊:“你怎么来了?” 这货不是在医院拉屎吗? 丁敏瞅着我,痛心疾首的说道:“你说话讲不讲良心,我不是来救你的,还能是来偷凉菜的?” 我看像。 第三十七章 活埋 安全着陆后,我心就一紧,想着这女人该不会恩将仇报吧,再把我给抓起来,毕竟这好像是她的任务。 他娘的,真要这样怎么办,她身手这么了得我可敌不过她,丁敏估计也够呛。 不知道她爱不爱吃干脆面,让丁敏给打发一包。放我们一马。 漂亮女人好像看出我的心思,说道:“放心,我不会抓你。看你样子不像个贼。” 我晕,敢情你抓人是以“像不像”为标准的,也不知道抓了多少冤枉货。 也不关我鸟事,只要她不抓我就行。 这时漂亮女人又问我:“珠子?” “哦,珠子啊……”我嘴巴说道,接着就哑口了。尼玛这玩意一直含我嘴里的,咋突然就不见了? 只有一个可能,被我给咽下去了,但我却一点反应没有。 我皱着张脸道:“这个,好像被我咽下去了。” 漂亮女人眉目一惊,我怕她要抓我,赶紧说道:“别急别急,这样,我现在就去找个厕所,看能不能……” 漂亮女人脸色一青,好像更生气了,我赶紧又说:“不是拉,是排气。” 擦,这么恶心的话我怎么说得出来。 没料到的是,漂亮女人脸色突然松弛开来,说道:“算了,那珠子是出不来了。” 我一愣,咋就出不来了。我这胃里只有胃酸,又没有硫酸,姐姐你要嫌脏可以直说的。 罢了,既然她不计较我也就不说了,只是突然想起三眼井的事,就问她:“漂亮姐姐,上次我看到你们去三眼井,关于那里龙鬼扼灵的事……” “哈提——” 丁敏突然来了一个超大喷嚏。 我立刻明白,这货是提醒我不要说。 但漂亮女人还是听出来了。问我:“你们也知道龙鬼扼灵的事?” 丁敏不断朝我使眼色,我轻微地转转眼珠,说道:“也不是了,听说过,还听说龙鬼扼灵底下的那个东西让你们天灵阁的给放出来了。” 漂亮女人当即回道:“怎么可能,相反我们天灵阁的人就是要杜绝这样的事情发生。但它终归还是发生了,那底下的东西确实让人给放了出来。所以我们天灵阁的这次出动,主要就是为了摆平这事。” 我后心顿时一凉,想到了我梦里的那个漂亮女人——或许有极大可能。那个放出龙鬼扼灵底下东西的人,是我! 漂亮女人继续说道:“看来那个东西也是命好,全阴的人出现,才让它借机冲出。” 我心跳越来越快了,这个所谓全阴的人,不就是我。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 我不由问道:“那如果你们找到那个全阴的人,准备怎么办?” 漂亮女人回答:“很简单,把他活埋进龙鬼扼灵地,修补好那里的风水局。” 我没吓得差点当场晕倒,活埋?! 虽然人生有许多第一次需要尝试,但这个是万万不能尝试的。 丁敏这货在一边掏出包干脆面啃着,一副唉声叹气的样子冲我摇了摇头。 他大爷的,老子还没被活埋呢! 看着漂亮女人,我强壮镇定道:“哦。活埋啊,那除此之外,就没别的办法了吗?” 漂亮女人回道:“没了。而且这必须尽快,因为时间只有四十九天。那东西能出来是寄托在那个全阴人的体内,等栖息四十九天后就会以那人的命为血祭。重获自由了。” “砰砰砰”,我心里如雷跳,丫的能不能不要越说越恐怖,又是活埋又是血祭的,我不是九尾狐啊有九条命。 我还是问道:“可你们对付的也只是那个东西,跟那个全阴人无关,那直接把那个东西从全阴人体内逼出来不就行了,好歹是条人命啊。” 漂亮女人斩钉截铁道:“不行,那东西真要被逼出来,就更麻烦了!” 我:“……” 敢情就非要我死呗。 我接着又问:“那你们现在已经活埋多少个全阴的人了?” 漂亮女人回道:“一个没有,龙鬼扼灵这个风水局是前几天才破的。” 是,时间不够。 那就奇怪了。我以为那个夏曼茹是其中之一,被男朋友杀只是一个有误推测。 毕竟她是埋在三眼井那,而风水局都是有地势流通的。 这时漂亮女人突然凝眼问我:“你问这么多,是不是有什么线索?” 听到这话,我心里虚得厉害,额头上的汗也浸了点出来。 “没关系。你不用感到羞愧,毕竟我们天灵阁也没查到什么,唯一线索就是那个珠子,现在也被你给阴差阳错地吞下去了。” 我发傻了,真是佩服这个女人的脑回路,硬是把我的这个心虚给看成了羞愧。 我也赶紧顺着话道:“是是是,我确实没找到什么线索,但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找的,帮你们天灵阁完成这项任务。” 第三十八章 秋雪瑶 漂亮女人莞尔一笑,那样子就差拿我当个小宠物那样摸摸我的脑袋了,她说道:“那好,既然这样,你不妨正式一点,这是我的名片。加入我们天灵阁吧。” 她掏出一张名片递来。 讲真,我这人不喜欢加入什么组织受人约束。但还是那句话,颜值即正义,人美女那么看得上我,我不答应简直是脑壳有包。 还有一点。胡晓晓跟我说过,那个乔瞎子也是天灵阁的人,那我不妨就加入进去来个顺藤摸瓜。 毕竟这家伙才是真正的破局人! 老子可不能当这个替罪羊! 但我还不想把这事跟漂亮女人问明,免得以为我是有什么不纯动机,不让我加入就不好了。 不过哥们还是得装装稳重,接过名片道:“这个,让我考虑考虑吧。” 这话刚落,边上就过来一个漂亮女人的手下叫他,漂亮女人笑着回我一句:“行,等你消息。” 她婀娜的身姿一转,离开了,空气中留下淡淡的薄荷香。依然透着那股子神秘跟清冷。 这时,丁敏突然拿着个破铃铛在我面前不断晃悠,嘴里还神神叨叨地念着一些中文不像中文,外语不像外语的话。 我看傻眼了,也不知这家伙抽什么疯,就吼他一声:“喂!” 他忽地停下。看着我的脸:“嗯,可以了。” 随即就把他的破铃铛收起,掏出一个沾满油渍的白色塑料袋来,用手抓着里面的凉拌豆腐丝往嘴里送,津津有味地吃着。 我眉头紧皱地问:“你刚刚是在干嘛?” 他停下道:“招魂啊,你刚刚的魂不是让那个秋雪瑶给勾走了吗?” 我愣了好几秒。接着才反应过来,上去就踹了他屁股一脚。 再一看名片,那漂亮女人果然是叫秋雪瑶。 人这么美,名字也这么美。真是活该丁敏给我招魂。 丁敏拿手拍拍自己的屁股,然后又把手放进袋子里抓了一把豆腐丝进嘴,跟我说道:“诶,儿子……” “我是你爹!” “行行行,连珠哥们。”丁敏脸上露出难得的正经:“这个叫秋雪瑶的女人,我劝你别被她迷住。她是天灵阁的首席风水师,出身又是风水界有名的南西秋家。你呢。是个啥,守着家小铺子晚上吃泡面的屌丝。难以高攀哟。” 我问道:“她是你姐?” 他愣了会儿,回道:“不是啊。” 我一怒道:“那关你毛事!” 话落我就转身离去,这逼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还有老子吃泡面吃你家的了,那也是老子自个花五块钱买的。 “唉,执迷不悟,执迷不悟啊!” 身后传来这家伙的犯贱声,我直接把耳朵捂住。 但他很快就跟了上来,伸出手把他偷来的凉拌豆腐丝递我:“来。尝点,味道很好的。” 尼玛,都沾过他小屁屁的味道了还拿给我尝! “滚开!”我狠狠瞪他一眼,没好气道。 丁敏也一副不吃拉倒的样子。然后自个直接把袋子往嘴里塞,将剩下的所有豆腐丝一口包圆。 我看傻眼了,真他娘是个人才。 我问道:“味道怎么样?” 他把嘴凑过来:“你闻闻。” 我一巴掌扇开:“滚蛋。” 车上的时候,我瞅着他,问了句:“你到底什么人?” 这货实在太不简单了,真的好像什么都知道,连秋雪瑶的详细身世他刚都跟我说了。 不得不让我好好探问一下。 他把着方向盘转过头看我:“你煞笔了,我是你爹啊。” “嗯,对,你是我儿子。”我白了这家伙一眼,不想说拉倒,相信总有庐山真面目的一天。 接着我又问他:“你对三眼井的事好像很清楚,也在找那个乔瞎子,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我以为这货又要乱说占我便宜,岂料他舒展一下脸色,一副要说的样子。 但就这个时候,突然一辆泥头车从前面撞来。 丁敏都看傻眼了,似乎没想到这事还能让他碰上。 不过他并不闪躲,我都急了,但泥头车已经撞碎了玻璃,车头还往里面直冲。 也不知怎的,我竟然条件反射般的伸手去阻。 尼玛竟然还成功了,莫名感觉自己有股极强的臂力,揍飞一头大象都绰绰有余。 泥头车的司机都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也这才把这车止住。 天,这咋回事,我变异了? 不对,好像是那个啥,紫灵珠! 丁敏这时不满地看我:“儿子,这用得着你吗?” 我顿时没好气道:“要不是爹,你现在已经挂了!” 丁敏笑了一下,随后手伸出破碎的挡风玻璃,猛地往前一推,顿时泥头车倒退好几米远。 他大爷的,原来有超能力的不止我一个。 好家伙,就这下子,估计那泥头车司机得吓出心脏病来。 第三十九章 气阶 “看到了没,爹也有这本事。”丁敏一脸得意地看我。 “嗯,儿子不错。”我笑着给他举了个大拇指。 随后我跟他聊正经的。他刚怎么不躲。 他直接白我一眼。 我还不知道为啥。 哦。反应到了,这种命里霉运得受着。要强行躲开的话后续会更糟。 难怪这货会白我一眼,踏入这圈子的都不知道。 丁敏也是人才,车出事后就把车开到一个破烂维修店,要不是看停有几辆破车在那修,我还以为是间凉茶铺呢。 我问他进保了没,他说过期了。 丫的不就是没进。然后就随便让师傅搞了几块胶布粘车上,花了不到二十块钱,他还笑着跟我说实惠。 回到门脸后。隔壁开着小饭馆的小月姑娘一下子奔了出来,跟我说北斗哥,刚张奶奶上这找我。要我交水电费了。 我一愣,的确水电费欠好几个月了。 小月姑娘还说要再不交。那个张奶奶就让我们感受下什么叫热带雨林。 我晕,这老太婆还是那么的爱看动物世界。 妈呀,热带雨林。我可不想感受。 当即就要回去出租屋。收拾一下票据缴费。 付了那三十万医药费后。我还是有点小钱的,缴那几个月水电费应该够了。 就要丁敏充当司机栽我过去。 谁知这小子大不乐意了,甩着一张脸道:“真拿我当司机了呢!” 我说:“怎么,这段时间不都是吗?” 丁敏瞪了瞪眼。说道:“当司机也行,先把我肚子填饱咯。” 他摸摸自己已经变得有些鼓胀的肚子。 老子好想一脚踹上去! 我正经问他:“你到底是真饿假饿?” 他笑了:“我吃饭从不看饿。想吃就吃。” 他大爷的,敢情就是嘴馋。 这个时候他已经逛进了小月的小饭馆里,盯着墙上菜名唆着口水道:“回锅肉,水煮鱼,番茄炒蛋……” “唉。”我叹息一声,手指抚上额头,伸手冲小月示意了一下。 小月还站原地不动。 我问怎么了。 她也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我有没有钱付账。 我:“……” 就跟她说放心吧,有。 她也才半信半疑地去了,过程中都还有些犹豫,但终归是架上了锅。 我心里一阵悲催,想不到哥们现在这形象都化成乞丐了,一顿饭的钱人家都不相信你拿得出来。 待这家伙饱餐一顿后,才又开车载着我回去出租房。 过程中还不停地数落我真抠,请他在那种小餐馆吃饭,一点不像儿子的作为。 我去他大爷的,敢情那个率先走进小月餐馆,等菜上来后还特么狼吞虎咽的家伙不是他。 最气的是,这货竟然还占我便宜,他娘的到底还有没有点良心了! 我很无奈,发自肺腑地叹了一声:“唉,当爹真不好当啊,好好请儿子吃顿饭,还落得这般不是。” “你……” 这货讲不赢就急,我心里一乐,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回到出租屋后,我就在三外公房间的抽屉里翻到一个小盒子,票据就在里面,还有户口本医保卡之类的东西。 待我收拾好票据后,才发现最底下有着一本发了霉的书,挺薄的,皮子都黄完了,也不知有多少年了。 书上两个字让我眼睛一亮——气阶。 我顿时心里一乐,这显然是关于望气的秘籍。 哎呦喂,想不到这翻着翻着还翻到了个宝贝。 第四十章 天阶四等 我赶紧翻开,发现果不其然,前面内容我也都懂,就是从看到青气之后的内容,我就一脸懵了。 估计老头以为我这辈子与青气无缘,所以就没教我。 我的玄学主要以风水为主。所以确切来说我就是个风水师。 而这本书主要就是介绍风水师等级,分“天地玄黄”四阶。 天阶最高。黄阶最低,一阶分四等,刚入门为黄阶四等,如果能看到青气。就说明已经迈入黄阶三等了。 每升一阶,就能多看到一种气。 我莫名有点兴奋,如果我能升到高阶,那么看到的东西就多。 这样一来,我自救的希望是不是就大了? 我便当即下定决心,多做买卖积累功德升阶,另外还能赚钱,泡个白富美什么的。 我再往后看,顿时明白印堂上那道气代表什么了——黄阶黄,玄阶蓝,地阶绿,天阶紫。 我倒吸一口凉气。原来那个拖菇老头和秋雪瑶都是天阶四等了! 拖菇老头倒没啥,挺能接受的,毕竟踏入这行大半辈子了。 但是秋雪瑶那大水妞,看年龄顶多二十五,竟然也是天阶四等。 尼玛,这只能让我说句:名门之后就是牛逼! 正想继续往后看。突然门外传来急匆匆的敲门声:“连珠,连珠,你回来了没?” 这是张奶奶的声音。 我心想不至于吧,这么着急让我感受热带雨林,我可没说一直拖欠啊。 我赶紧离开卧室过去开门:“张奶奶,你放心。我……” 不等我把话说完,张奶奶就一把拽住我的手往楼梯下,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跟我说:“快连珠,水电费的事先搁着。赶紧跟我去看看我的孙女吧,她中邪了!” 我一惊,想不到张奶奶急匆匆过来找我是为这事。 张奶奶有个孙女叫灵灵,今年上大二,小时候跟我玩挺好,我们一起坐蹦蹦床什么的。 上小学时她放学也都是我去接她。还特别嘴甜,见到我就连珠哥连珠哥地喊。 也正是看这点份上。张奶奶才迟迟没有让我和老头感受热带雨林。 我忙跟张奶奶说别急,灵灵妹到底出什么事了。慢慢跟我说来。 张奶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就说这事不好说,让我去看了就知道了。 张奶奶家住在城中村,但其实也是我们市中心,像这种地方,只要一搞拆迁,保准个个富得流油。 可现在到底是个城中村,进去就感到很脏。垃圾有随便丢的,那种腐臭味非常的冲鼻。 除此之外,平常藏污纳垢什么的也少不了。 总之就是人文环境都比较乱的一个地方,不多说。懂的都懂。 进到张奶奶家后,我就发现在她家门前的一颗大槐树上用大麻绳绑着一个漂亮女孩,正是灵灵。 她还在痛苦地扭着身子挣扎着,说放开她,放开她。 我看着挺心疼的,再怎么着也不能把人绑成这样啊,纯粹把她身子勒得死死的。 我就跟张奶奶说,张奶奶很痛苦地回答她也不想,但这是没办法的办法,要不绑的话她会跑的,之前就跑了一次,她还是找了好几个邻居才给一起抓回来的。 第四十一章 长在脑后的眼睛 我眉头皱起,定睛望向灵灵,果然发现她表情很不对,非常呆滞,嘴里还跟说梦话似的喊着:“我家老爷来了,我家老爷来了,快放我走,快放我走……” 我懵比完了,仔细看看周围环境。丫的也没穿越啊! 哪来的丫环喊老爷? 我问张奶奶怎么回事,张奶奶还是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把我带到了灵灵身前。伸手扒拉了一下灵灵的脑袋。 我豁然一惊,差点都没站稳,灵灵脑袋后面竟然长着一对眼睛! 这对眼睛看着比较苍老,眼神也很恍惚,跟灵灵现在的表情如出一辙。 我看灵灵现在这个状态也怕是问不出什么了,就问张奶奶最近灵灵发生过哪些怪事。 这点张奶奶说得清楚。跟我徐徐道来。 张奶奶家其实条件也不怎么好,除了收点水电费外,还开了一间小茶铺,每到周末灵灵放学也都过去帮忙,十分的勤快乖巧。 但就在一个月前,这丫头就突然变懒散了,一放学就搁家里,不去茶铺帮忙,也不见在家学习,就老是在卧室转圈,说着一些神神叨叨的话。 张奶奶觉出不对,就问灵灵怎么回事,是不是在学校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谁知灵灵性情大变,直接冲她吼了句死老太婆别多管闲事,小心弄死你! 张奶奶没差点吓死,也不敢再过问了。 只是觉得自己这么乖巧懂事的孙女,怎么会一下变成这样。 她还去学校打听,很多灵灵的同学和老师都反应灵灵最近精神很不正常。明明很正常的一个问话,她都会大发雷霆地怒骂别人,甚至还说出一些很恐怖的话,什么杀人,活埋,断尸之类的。 所以最近一段时间灵灵在学校也都是一个人独处,没谁敢搭理她。 这让张奶奶很苦恼,每天在茶铺给客人泡茶都心不在焉的,还跟一个客人倾诉这事。 这客人就说你家孙女是女孩。本就体阴,容易招邪,突然变成这样怕是染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让张奶奶去庙里求点香灰兑水里,给她孙女一喝准管用。 张奶奶想也是,就去庙里求点香灰兑水里,然后拿给灵灵喝。 结果灵灵直接狠狠一把将水杯甩在张奶奶脸上,指着她鼻子大骂死老太婆,竟然敢害它。这次就放过她了,要还有下次,一定让她这个死老太婆死无全尸。 张奶奶又是吓得噤声,抹着眼泪默默地走出了房间。 晚上睡觉时,张奶奶就听到灵灵房间有个比较苍老的男人说话声,污言秽语的。挺下流。 张奶奶下意识想这是哪个畜牲进来要占孙女便宜,就要起身过去阻拦。 结果发现跟鬼压床似的,根本起不来。 天亮后,她就赶紧去到灵灵房间,发现灵灵衣衫不整。 张奶奶大骂说那畜牲是谁,没成想灵灵竟然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恶狠狠地说竟然敢骂他,整个府上上下下都没人敢骂他的。 还说她孙女是他的了,要不了多久她就会有个孙女婿。到时还要举办一场热热闹闹的婚礼,死老太婆要敢不同意就让她死。 还特别说明他是个老头,七十多岁了。到时就以他这副老头的身躯跟他孙女成亲。 灵灵说完才一把将张奶奶放开。 张奶奶整个脑子都翁了,自己如花似玉的孙女竟然要跟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成亲,关键这还不是人! 不等张奶奶缓过神来。灵灵的嘴角又突然诡异一勾,缓缓转过身去,顿时把张奶奶吓得跌倒在地,魂都飞了好几只。 灵灵脑袋后面竟然长了只眼睛,那眼睛凶狠,狰狞,非常的恐怖,更有一种令人不敢抗拒的眼神含在里面。 好像就是震慑张奶奶,你答应就好,不答应你就得死! 再接着,这个东西好像就从灵灵身上离开了,只是脑袋后面的那只眼睛还在。但没有之前那般恐怖了,变得有些恍惚。 也就跟灵灵状态一样,精神恍惚,然后嘴里神神叨叨的,说什么他家老爷来了,他家老爷来了。说着说着就往外奔了。 张奶奶老腿可撵不上,就联合几个邻居才把她给抓了回来。 怕她又跑,就拿上一根大麻绳把她绑在了院子里的这棵大槐树上。 再然后,张奶奶就急匆匆地过来找我了。 说完张奶奶就拽着我的手,跟我说连珠啊,张奶奶求你了,一定要帮她把孙女的事解决好,不能让那只恶心的老鬼糟蹋到灵灵。 其实不用张奶奶求,我一直把灵灵当妹妹看的。 我一把握住张奶奶的手,很坚定地道:“放心吧张奶奶,我一定会的!” 第四十二章 紫衣娘娘 张奶奶这叫一个感激,说如果我真解决了她孙女的事,水电费免一年! 额……我是真没感觉到她大方。 得了,人条件也不好,还独自盘一孙女不容易。 张奶奶还继续拽着我手说:“连珠啊,你三外公钟学文就是个好人,想不到你现在也这么出息,你妈要知道,指不定多高兴呢。” 我晕,老太太不会夸人能不能别瞎夸,我出息个毛了,身上毛钱无三分的。能把我三外公的手术费凑齐我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还提到了我妈……唉,她要知道我现在混成这样,也不知是何感想。 估计毛感想没有吧,反正我就是她扔掉的一个弃婴。 对于这个给予我生命的人。我心里也没多大念想。 都说没妈的孩子像根草,但我觉得我不是,我对她一点印象没有,可以说就是不曾拥有过,那也就不存在什么失去。 于我而言,有三外公就够了。 晕,我是替老太太解决事来了,还是搁这谈人生哲理来了。 我仔细观望灵灵的奸门。发现是染上桃花红了,看来这丫头是在走桃花运。 我去他大爷的,跟一老头走桃花运,这月老是喝了几斤江小白? 我再细细一看,果然发现桃花红周围的宫位都在散发着黑气,尤其命宫和保寿宫上的黑气最为浓重。 这说明这桃花运根本就是灵灵的一场劫难,别看她这么痴恋那老头,其实就是陷进去了。 可不,这么漂亮的丫头找个正儿八经的绅士结婚多不潇洒,怎么能插在那样的一坨老粪上去。 我再一看,顿时惊住了,丫的竟然还有丝丝青气! 尼玛,那老头竟然不是鬼,也不会是人了,那是妖了? 我不由再细细察看灵灵脑袋上的眼睛,发现跟传统鬼眼是不太像。 我不由缓缓伸出手去,想触摸一下这只眼睛。 结果这眼睛从之前的恍惚状态猛地一瞪,变得非常的狰狞嗜血。 我手一下僵住了,感觉这真要伸过去它能像只饿狼的嘴巴那样把我手给咬烂。 我这种风水师级别也就最近才接触到青气的东西,到底该怎么驱逐脑袋完全是一团懵的。 不搞清还是不能乱来,当即就拿出那本旧书,准备先好好研究一下。 因为感觉情况紧急,我完全是在囫囵吞枣。 突然,一只手拍在了我肩膀上。我闻到一股食品添加剂的味道。 他大爷的,这货怎么又跟来了,我记得他回去时是在家里沙发躺着睡觉的。 我转过头去:“滚。” 我对他是自然而然的没好脸色。 “对不起,你这个请求我不能做到,因为我不是球。”丁敏一本正经说道。 “对,你是我儿子嘛。”我怕这货又要占我便宜,还是先下手为强。 “好,你不要后悔哦。”丁敏手指了指我,转过身子离开了。 我看傻眼了,这家伙哪次不像一瓶52似的粘着我,这次竟然走得这么干脆,比电影分手大师都牛。 我快速思索一阵。赶忙上去拉住了他:“好兄弟好兄弟,回来,老弟需要你。” 解决灵灵的事是重,我这半吊子真搞不来,别到时真出了什么事,对不起张奶奶和灵灵不说,自己良心也会大不安。 这货果然是吃死了这点,一副大爷的样子回来,还一个劲让我叫他爹,我也一个劲应着他最后面这个字。 我俩打闹会后,我就跟张奶奶正经说他很厉害,解决这事会很有把握。 张奶奶很相信我。说行,只要能解决她孙女的事就行。 我寻思着那个老头应该还会在晚上来找灵灵,就跟丁敏说晚上出动解决。 丁敏也点点头,说只有等他来,他也找不到。 张奶奶给我们简单准备了点下午饭后,一晃就到晚上。 张奶奶说时间大概是在十一点后,现在才到八点,时间还挺难熬的。 我以为丁敏多少会有些准备工作。可这家伙就躺在过去一边的门柱上睡觉,呼噜打得震天响,脑袋上仰着,鼻孔出来的小泡泡一起一落的。 我晕,怎么感觉他那么不靠谱呢。 但又转念一想,这事于他而言是不是太简单了,所以他才这么放松? 这点我不能确定,但不可否认的是,这货确实有着一些我看不透也摸不着的本事,感觉比我想象中的要厉害很多。 这么一想,我也有点心安了。 再一瞅这家伙,发现长得还挺秀气的。五官很立体,皮肤也不错,说是个帅哥还是过得去的,但跟我比还是差点。 我眼睛再一转。看了眼绑在院子里这棵大槐树上的灵灵,她还在精神恍惚地叫着什么老爷来了,快放她走。 我很心疼,想着一定得把她从这样的苦海中解救出来。让她回归满载青春欢乐的大学校园。 想着想着,我感到有些疲累,也身子躺在门柱上,眼睛望着顶上的星空,开始慢慢打眯了。 这次,我又入梦了,也又一次地看见了那个漂亮女人。 这次的这个梦好像是以现实的场景为构造,我依然在门柱上躺着,只是微微睁开了眼睛,然后门柱前慢慢走来一个女人,就是她。 这次又越加清晰了,整张脸能够看到大概的五官构造,那叫一个绝美,起码不比秋雪瑶差。 而在她的全身上下像被打了一种紫色马赛克,透着有鲜艳色彩的朦胧美。 或许是被她的美貌深深吸引,我缓缓立起身来。朝她靠近。 她莞尔一笑,手轻轻抚上我的脸庞,用一种极好听的声音道:“挺好呢,你现在有精神多了,眼轮子不青了,更帅了。” 她这一说还提醒我了,我今天照了会镜子,发现真的特别有精神。眼轮子一点不青了,气色也很好。 当时没有多想,现在才反应到……多半是那个紫灵珠被我服下的原因。 这玩意传说吃了能成仙,现在看来貌似只是个传说了,不然我早飞天跟一个叫嫦娥的美眉滚床铺了。 别瞎几把想了,不过这也让我意识到我头脑非常清醒,能够跟现实发生的事很好地结合起来。 因为这点,我就特想搞明白这个女人的身份,当即抓住她的手问:“你到底是谁?” 漂亮女人又是莞尔一笑,轻轻说道:“他们都叫我紫衣娘娘,你的话,就叫我紫鳞吧。” 什么,紫衣娘娘,那个鱼舌庙里供奉的神象? 她就是! 丫的这不会吧,她既是神像,又怎么会被封在龙鬼扼灵的风水局下? 姐姐,你就不能坦诚点说你是个妖怪吗? 这话我死憋着,如此不礼貌的话我知道还是不能说的。 何况她直到现在也没有做出什么真正伤害到我的事,反倒是给了我一颗紫灵珠这样的大宝贝。 但我总感觉她对我图谋不轨,问她:“你……你这么老在我梦里出现,到底想干嘛?” “想跟你在一起啊。”她靠近我一步,手又准备轻轻抚上我的脸颊,一副想要很爱惜我的样子。 我却感到发毛,赶紧抓住她的手道:“别别别,尊敬的紫衣娘娘,我求你了别缠着我。我真的体虚,从小学时我就肾衰了的,你找我不行。我有个同学叫候家豪,你去找他,听同学群里传,他能一夜大战十回。” 不成想,这话一出,紫衣娘娘目光顿露凶厉,确切来说那分明是股浓烈的杀气,脑后如黑瀑布的长发也披散起来,冷冷的声音从她嘴中发出:“你竟然想把我让给一个这么低劣的凡人!” 我:“……” 那分明是个富二代好吗,我就是一个赤裸裸的屌丝啊! 现实中的白富美要有你这绝悟多好,都用不着每天起早贪黑想着挣大钱了。 第四十三章 歌声 她这声音真的很凛冽,再加上她那种貌似跟蛇一般的冷血眼神,令我的心直发抖。颤颤巍巍道:“紫衣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主要我真的还想活。我家里还有个老头需要照顾呢。” 这个叫做紫鳞的女人眼神变得更加冷血可怖,将她那张娇美而又邪气的脸慢慢靠近我道:“你敢不从我?” 我真是欲哭无泪,这从了你不是没命了,真是实力大,敢乱问话。 我猛地闭上眼睛,无奈大喊一句:“紫衣姐姐。求你了,饶我一命!” 这话一落,我眼睛被一种痛觉刺激得猛地睁开。是来自脖子的,那条黑线又在猛烈窜动,比前几次都要厉害得多。 我疼得“啊啊”直叫。手也用力掐着自个脖子,脸色胀红得厉害。丫的这次纯粹是奔着我命来的! “还敢不从吗?”女人冷冷的声音响起。 我心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大丈夫能屈能伸,当即大声应道:“从从从。我从你了!” 脖子上的疼痛如浪潮般退散。那条黑线回归平静。 特么的这真是死里逃生。或许以前那些到过三眼井的阴命人,怕不是吊死的,而是活活让自己手给掐死的。 紫女人看着我这样竟然也有点心疼,然后一双凉凉的手捧住了我的脸。那张娇美邪气的脸有种说不出的妩媚:“相信我,我不会害你。你跟那些阴命人都不一样,我会把你好好捧着的。” 我心说谢谢了,不用,你没差点把我整死。 突然,她的嘴开始慢慢朝我的嘴凑来,我也慢慢闭上了眼睛,然后直觉自己嘴巴像被什么东西不住地戳着。 咋回事啊,这么漂亮的女人,嘴巴咋这个粗鲁? 这不是我想象中的女人味道。 “儿子,儿子……” 这样的叫唤把我从梦中唤醒。 我一睁眼,他大爷的,原来是丁敏这货掰着一块干脆面直戳我嘴! “滚!”我手猛地一拍,把他手上干脆面打落在地。 尼玛这么关键的时刻啊! 真想拿这家伙去烧烤摊上当火腿烤! 丁敏愣愣看着被我打落地的干脆面,眼泪水一下子夺眶而出。 我尼玛……就是乞丐也不至于这样吧! 他接着再猛一扭头,龇牙咧嘴地瞪着我:“你打了我的面,我跟你拼了!” 他迅猛地朝我冲来,过程中还把手上剩余的大包干脆面给扔了。 老子……你有这劲头还心疼那一小块干嘛! 这家伙还把脑袋埋下,跟头牛似的。 我天,打我可以,能不能有点形象,这跟你秀气的脸庞很不沾边啊! “行了,别闹了!”我双手推起抵住他的脑袋,这还有点刹不住,这家伙上辈子怕真是头牛。 突然一道痴痴的歌声响起:“老情郎,小丫妹,晚上一起上帐地,烛一吹,被一盖,有云有雨好滋味……” 我一扭头,是灵灵唱出来的,依旧还是那一脸的恍惚表情。 丁敏这下跟个没事人似的,身子退了回去好好站着,一边看着灵灵一边从兜里掏出包蚕豆撕开,喂上一颗进嘴里道:“这个歌……有点黄啊。” 我瞅着他:“你以前是中戏毕业的?” 他嚼着蚕豆回答:“没啊,北影。” “我北你妹!”我没好气瞪他。 再一想灵灵这歌,是够黄的,也不知是哪个龟孙教给她的。 第四十四章 燃蛛油 再往一处瞅,发现本该坐在那的张奶奶不见了。 丁敏又喂一颗蚕豆进嘴里,跟我说张奶奶啥本事没有,怕待会出事,让他给送到我那铺子里去了。 我点了点头,看这小子疯疯癫癫的,办起事来还算稳妥。 我也知道这家伙这段时间粘着我一定是有所图,但他几次对我的救命之恩我也还是记着。 就想开口跟他说些煽情的话,可眼瞅着他那副嚼蚕豆的贱样,老子酝酿半天也没酝酿出来。 倒是他突然朝我使了个眼色,意思让我看门边。 我立刻转眼看去,发现门缝底下出现了一丝淡淡的青气。 好家伙。终于来了! 我再一看表,发现才十点过,记得张奶奶说这东西的到来是在十一点过。 估计是今天有点等不及了,就来早了吧。 眼看着青气越来越往院子里蔓延。我心里那叫一个紧张! 这个节骨眼,丁敏突然伸手过来摸我的胸。 我吓一大跳,当即把他手给抓住,很小声的瞪眼喝道:“你干嘛!” 丁敏坏坏地笑了一下:“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很像一个娇羞的女人。” 尼玛,这个死变态! 不等我骂他,他已经再度伸手进入了我胸前的衣服内,很快就摸出一瓶像润手霜的东西。 我这才想起。这是那瓶燃珠油! 丁敏拿在手里立马开盖,从里面倒上一点在掌心,很速度的分别抹于自己的头顶和双肩。 这是人的三个命灯位置,现在这情况丁敏急匆匆地搞这一步,让我一下意识到,这个燃蛛油有掩盖命灯的作用。 只要掩盖命灯,一些邪物也就看不见了,相当于给自己披了件隐身衣。 我也赶紧从他手里把燃蛛油拿过,有模有样地学着丁敏往三个命灯位置涂沫。 恰在这时,门开了,伴随着大片青气的侵入,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走进,走路歪歪斜斜的,跟没有主心骨似的。 我心里一惊,尼玛这不是……果然,在她又往前走了两步后,我清楚的看见了她的脸型,那种纯天然的网红锥子脸! 看到这家伙我想到紫灵珠的事,她一直说这玩意是她的,但秋雪瑶又说这是从龙鬼扼灵的风水局里出来的。 也不知道哪个是真的。 突然我的神经又一跳动,丫的这不对啊,想跟灵灵成亲的不是个老头吗,怎么会是这个锥子脸? 丁敏这时看了我眼,给了我一个“百合”的嘴型。 我瞪大了眼。还真的有点半信半疑的样子,说不定那老头就是这锥子脸幻化的。 锥子脸进来好像也真的没发现我们,仅是一眼看见了绑在大槐树上的灵灵,当即出声道:“是,是谁把你折磨成这样的?” 老子心里不要骂死,还不是你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把灵灵害成这样的,还特么好意思在这张着嘴巴问,要不要点逼脸了! 我立刻冲丁敏使眼色,让他展示“武艺”收拾这货。 谁知他眯眼笑了一下,一副很邪魅的样子。 我心中顿觉不妙,下意识地朝锥子脸望去。 果然发现锥子脸已经侧脸朝我这边看来,鼻子还在紧紧皱起。像在细细闻着什么。 她这种锥子脸鼻子再一皱,整张脸都挤在了一起,在夜色下看着真特么瘆人! “有味儿……” 尼玛,她好像真的发现了,眼睛都在紧紧地盯着我看。 这特么分明就是啊,她都看见我了,跟她鼻子闻到的气息没半毛钱关系。 可老子不是涂了燃蛛油吗? 余光发现地面有个小纸团,瞪眼望去,那明显是刚落下的一团卫生纸,上面还沾着一抹熟悉的油液。 再一看丁敏,他表现出一副很懵比的样。 他大爷的,这不是他干的我李字倒着写! 正想问候他十八辈祖宗。边上突然刮来一阵猛风。 侧脸一看,是锥子脸朝我扑过来了! 我反应快,直接一个翻身滚在地上。 令我没想到的是,锥子脸整个身体突然趴倒在地,很灵活地弯弯曲曲朝我爬来,还吐了吐她的舌条,竟然是像鱼尾巴那样的分叉形。 老子瞬间吓出一额头的汗,这分明就是条蛇啊! 我赶紧又朝着一边奔去。结果我这点速度在她眼里跟过家家似的,她身体突然拉长,依然以趴着的方式很迅速地就在我边上围了一个圆,然后上半身立起,脖子歪歪扭扭地问我:“你是那个吞我珠子的人?” 我极力地挤出一丝笑容来回她:“姐姐,什么珠子啊,你会不会认错人了?” “还我珠子!”锥子脸露出一种十分狠厉的表情,一点不想跟我啰嗦。 我心说去你妹的,你说是你的都不知道有证据没呢,搞不好就是在诈骗。 不过她这实力好像也用不着。 她见我没反应,急了,立着的上身突然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旋转。接着嘴里就吐出一条瞬间拉长的鱼尾分叉朝我脑袋“嗖”地冲来。 我两眼一瞪,感觉这玩意劲头跟一把飞过来的菜刀似的,要戳中脸必嗝屁! 我瞅到旁边的那棵大槐树,使出浑身懈力火速冲了过去。 尼玛。这哪是火速冲了过去,分明就是瞬间转移! 我看着这过来的至少十米左右的距离,简直不敢相信。 锥子脸收回舌条,也有些不可思议地看我。 我也还在懵逼树下玩。但突然脑子就开了,肯定又是那个紫灵珠的作用! 想不到它不仅能让我力气大增,还能让我速度超敏捷! 擦,那老子还怕个毛线啊,跟它硬刚不完了。 锥子脸也不再发愣,再次把嘴一吐,那条鱼尾分叉的长信子又朝我伸攻过来。 我直接伸出手给拽住,想着以她舌条为甩线,像迪迦奥特曼揪着怪兽尾巴那样将她给甩飞起来! 结果让我额头大冒汗,尼玛根本甩不动,感觉这货沉得跟只深海巨鲸似的。 我晕死,这特么开挂了也不行,还玩个屁啊! 只能说明这锥子脸是真的厉害,又或是我体内的紫灵珠效果还没发挥齐全。 紧紧拽住的舌头在我手里剧烈地摇晃挣扎,还慢慢变得发烫,感觉是在拽着一块火炭似的。手皮都快被折磨破了。 “啊……” 我深感痛苦地放了开来,手都起了红肿泡,真像刚被火烧了一样。 信子也又往回收缩一下,但仅收缩不到十公分距离,它又继续朝我攻来。 他大爷的,真不讲究,能不能玩点正儿八经的回合制! 好在我反应迅速,再借着紫灵珠的效果。我比松鼠都还敏捷地攀上了大槐树。 正撑着一根树丫想喘口气,结果身后迅速袭来一道凉气,耳边顿时被一个声音惊到:“还我!” 他大爷的,我没差点扶稳树丫摔下去! 锥子脸竟然整个身体拉长拉大的缠在了粗大的槐树干上,然后歪着她的脑袋来到了我耳朵边。 我侧脸看着她,真想说句,行吧,我去找个厕所拉给你。 结果她以为我就是不肯,就不给我机会了,张开她的血盆大嘴(那真是一条蛇的盆嘴)对着我脑袋猛咬下来。 我都吓得顾不上逃了,第一反应是猛地闭上了眼睛。 闭上眼睛我才反应到,这不是送死吗? 可我并没有感受到脑袋爆破的那一瞬间,而是鼻子嗅到了一股非常刺激的气味——硫磺! 我猛地睁开眼,果然发现面前升起团团黄烟,这味道真重,呛得我眼泪水都流出来了。 好在锥子脸真的已经不见,但感觉下面情况有点不对。 我埋头瞅眼望去,发现有团黄烟正朝着灵灵袭去,让锥子脸给死死挡住了。 我擦,为毛? 敢情锥子脸能放弃对我的咬杀,主要是为了护住灵灵。 第四十五章 黄鼠狼 可我还是想不通,这到底为毛啊? 但很快,我两眼一睁,豁然发现灵灵长在脑后面的那对眼睛,竟然全变成了锥子! 那是蛇眼! 难道那个老头真是这锥子脸幻化的? 不等我把这个问题想透,在大槐树的斜后方突然一道闪影冲向锥子脸,黑夜中还闪起一道耀眼的寒光。 是丁敏,他衣袖里探出了什么锋利的东西,刺入到了锥子脸身上青气散发最重的一个部位,那是她的七寸! 顿时她一声哀嚎,疼得身体乱摆倒在地上,卷起一地尘土。 丁敏有滋有味地搅动着手上玩意。脑袋一仰冲我笑着招手:“儿子快下来,爹让你尝尝千年蛇胆的滋味。” 我没顾得上气愤他占我的便宜,仅是瞪眼问他:“这是千年蛇胆?” “额……这个……”他好像在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蒙骗我,但终归贱笑着跟我说了句实话:“不是了。不是这么说显得有档次些嘛。” 你大爷的,这还要个屁的档次啊! 我就想嘛,要真是千年蛇妖,也不能这么容易让他给干嗝屁了。 我此刻就要帅气地跳下去,但还是怂了,这尼玛十多米呢,万一紫灵珠这会儿失效,这世上的六十多亿人口就少了一个。想想也够造孽的。 于是我慢腾腾地顺着树枝爬了下去,每一脚都小心翼翼,眼睛瞅了又瞅的。 下来后,我就看着这个锥子脸,心里隐隐有些泛疼,修来人身不容易啊,咋就这么嗝屁了呢? 估计是造孽太多了,这就是她的命,也没啥好心疼的。 不料的是,锥子脸在忍着剧痛的同时恶狠狠地瞪着我和丁敏:“你们,你们这样害我,一定会遭天谴的!” 我当时煞笔,咋啊,这正义战胜邪恶还特么有错了? 好比一个执行者给一无恶不作的黑社会头子执行枪决,他临死之前说句你们这样对我会遭天谴的,你说怪不怪? 丁敏这会好像就是一个神经大条,手上那玩意半天扎不出蛇胆,直接收回换手进去一阵乱掏,嘴里还在跟锥子脸说道:“遭个屁的天谴,看你长这么漂亮,咋说话这不要脸呢。” 我愣愣地盯着锥子脸看了几秒,发现她表情实在是无辜,还充满了极大的愤怒,当即就拽住了丁敏血淋淋的手:“等会!” 丁敏有些傻眼地看我:“咋了?” 我也晕死这家伙。就不会来点察言观色吗,这明显有冤情啊! “你先停下,我们很可能搞错了。”我一脸凝重地道。 “搞错了?”丁敏一脸狐疑,手还在锥子脸的七寸里面掏,口水还在一唆一唆的。 我突然觉得这家伙咋这么残忍呢,他怕就是想吃这个蛇胆吧,错没错的根本没屁大关系。 我气得赶紧就把他血淋淋的手给抽出,问锥子脸:“我问你,灵灵变成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锥子脸依旧狠狠瞪我,还吐出了她鱼尾分叉的信子:“你……你这个翁家的小畜生还有脸问,她变成这样还不都是你们害的!” 翁家? 擦,我宗亲跟表亲都没有姓翁的啊! 搞错了搞错了。真的搞错了! 让我无语的是丁敏这货竟然还不明白,眨了眨眼,问我咋回事,这不是百合吗? 听到这话,老子真想吐他一脸圣水,跟他好好解释我们可能真的搞错了,这个锥子脸怕也是来保护灵灵的,真正害灵灵的那个人应该是她口中所说的翁家的。 丁敏点了点头,掏出包干脆面撕开啃着:“嗯,有可能,她们毕竟是百合。” 他大爷的,我就多余跟他说! 锥子脸这时也迷茫地问我们:“你们不是翁家的?” 我认真解释两句后。锥子脸也相信了,随后跟我们说起了关于灵灵的事。 跟我猜的一样,锥子脸跟灵灵真有交情,知道灵灵最近摊上的事后就赶过来帮忙。 可惜对方实在太厉害了,赶上她最近又在蜕皮,能力大大下降,根本不是对手。 于是她想到了龙鬼扼灵底下的紫灵珠,想利用这个来对付翁家。 也成功到手了。结果不知道在哪弄丢了,后来又好不容易在天下淘宝店那看到,结果又让我给顺走了。 迫于无奈之下,她今天报着必死之心过来保护灵灵,打算一切听天由命。 三外公说得没错,蛇是最有灵性的动物,也是最懂报恩的一个动物,更别说修成人的了。 所以才有流传至今的许仙白娘子传说,白娘子为保许仙恩,甘愿等待三生三世以身相许。 丁敏都顾不上啃干脆面了,很速度地把它揣回兜里,换上一瓶云南白药给锥子脸的七寸撒着。嘴里还在说着:“妈呀,真的搞错了,原来不是百合啊。” 老子……他这辈子就死百合上了! 我这时突然想起什么,问锥子脸:“那你说的这个翁家的。难道是……” 锥子脸听出我话的意思,睁眼问我:“你也知道?” 没错,就是我所想的黄鼠狼。 因为我想到了之前灵灵唱的那首歌,“老情郎。小丫妹,烛一吹,被一盖,有云有雨好滋味”。 开始听只觉得黄,后来才想到在我上高中那会,三外公跟我说的一个关于黄鼠狼的故事。 说黄鼠狼除了爱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外,还特别爱行云雨之事,尤其是到了老年的黄鼠狼。 但确不是跟同类,而是跟年纪轻轻的漂亮小姑娘。 当然这也不能做到,除非它们修成精怪,所以一般都是悄悄躲到那些小姑娘房间,看着她们跟自己心爱的男人行房事时进行意淫。 还都是成群结队地躲着,所以一般大家洞房花烛夜听到什么动静时,那就是躲着的黄鼠狼在暗地偷窥,绝不是什么老鼠。 这种情况在城市不常见,农村多得很。 为此这些上了年纪的老黄鼠狼们还编造了一首下流的歌谣。就是灵灵唱的那个。 还有黄鼠狼的名字为什么要以“黄”开头? 那是有道理的。 再者老头还跟我说过,黄鼠狼以前的祖先还是一个人来的,那人就是姓翁。 这下清楚了,那个缠着灵灵的老头是个黄鼠狼精,还自称什么老爷,也是够不要脸的了。 这时,丁敏一脸贱笑地拍拍我的肩膀:“行啊儿子,这种传说我都不知道呢。你的这个三外公,嘿嘿,有料啊!” 擦,看他那个贱贱的小眼神,好像我三外公有多黄似的,也不过就是一个星期让我给他换三个老太太而已。 我没搭理他,不由仔细观察了一下锥子脸的面相,发现虽然有些邪气,但实则仅是一层表象。 细细观她印堂,发现非常开阔,还隐隐带有朱红,这是善人的特有象征。 再看她耳朵,圆润有肉,此乃宅心仁厚的极善面相,说明此人重情义,性慈善。 这么看来,这个锥子脸完全是靠着走正道修成人身的,即到处积攒功德。 老子也是无语死,本想好好收拾一下那个怪怪老头,结果重伤了一个友军,这倒霉催的。 “看你样子,你好像会望气?”锥子脸皱着眉头看我。 我正要点头,突然我身后响起一道“嘻嘻嘻”的诡异笑声,瞬间让我后背浸出了冷汗。 我后面是谁,绑槐树上的灵灵! 我立刻转身朝她看去,发现她眼睛很期待的看向门边,用一种非常瘆人的声音说着:“老爷来了,我家老爷来了,我要好好伺候我家老爷……” 我心说你真特么是疯了,那么漂亮的一个小姑娘要去伺候一个这么恶心的黄老头。 我也定睛往门边望去,果然发现那里慢慢出现了一人。 他一身黄的装扮,以人的年龄来看真的不下七十岁了,满脸的沟壑纵横,那表情还透着很深的淫秽。 看着是真特么恶心! 这是我最想一口圣水吐去的家伙了。 第四十六章 艳蛇眼 再一瞅,发现还有更恶心的呢,他的下巴尖得不像样,跟锥子脸比都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那屁股后面,还拖着根细细的弯曲的条子垂地上。 尾巴…… 他进来就松弛着一张老脸“嘿嘿嘿”的笑,跟个精神病人似的,手还指着我们仨,嘴里冒出句:“一个喽啰,两个喽啰,三个喽啰……” 数得挺嗨。 我这时不禁看了眼表,发现正十一点过。 我立刻眼神示意丁敏,让他赶紧出手收拾这货。 结果发现自己嘴根本动不了。像被什么东西给死死封住似的。 再一瞅自己灯光下的影子,豁然发现嘴的上下两皮插着一根像笔一样的东西。 敢情就是这玩意把我嘴给封住了,还特么只能在影子上看得见。 这什么诡异的东西,真的太特么诡异了。 我就只好冲丁敏干瞪眼。结果这货眼珠子在盯着黄老头不停地转,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身体毛动静没有。 我要晕死,这时候你扮什么机器人? 再看锥子脸……额,她是真的动不了了,只剩下喘气的功夫。 “啊……” 突然灵灵发出一道惨叫,脑袋在不住地摆着,非常的痛苦。想用手去制止下,却又被麻绳给紧紧地缚着。 我一惊,发现是她脑袋上的那对蛇眼在冒着朱光不停睁闭。 我忙看向锥子脸,她也一脸懵的样子。 黄老头这时又嘿嘿笑着出声了:“这可真是对难得的艳蛇眼啊,可以让你变得更加成熟妩媚。” 话落,灵灵的挣扎突然就停了,接着响起一道像放屁的声音,灵灵的整个身躯竟然完全变化成了另一个人。 不,这也就是灵灵,五官还是她的,只是体型更加修长些,皮肤更水灵些,五官更精致些,还增加了一种特别成熟妩媚的味道,那嘴唇都变得很鲜红。 这姿色……完全不亚于秋雪瑶跟我梦里的那个紫鳞! 我明白了,这个黄老头真是个老变态,这对蛇眼一定是它想办法弄上去的,就为增加灵灵的姿色性感,它好尽情享用。 听三外公说过,有种长相很艳丽的蛇,它的眼睛可以让一个女人变得非常的妩媚性感。 黄老头此刻就已经朝着灵灵慢慢走去,露出了一脸非常恶心的淫笑。 锥子脸一下就急了:“你要敢动她,我跟你拼了!” 黄老头停下,冲她嘿嘿笑着:“跟我拼。就你现在这个死样?怕是不得行哟。” 他摇着脑袋,语气特别的犯贱。 接着他继续往慧慧过来,那一脸的淫邪,嘴里不断地唆着口水。 我看着妩媚性感的慧慧,想着就要被这个恶心的老头侵犯,也一下子咆哮起来:“死老头你快站住,不然我一定灭了你!” 这下嘴巴竟然能动了。 其实喊完这话我感觉挺傻屌的,但不喊心头又不得劲。 但好在是有点拖延的作用,它又停下了,看着我嘴角一勾:“你怎么那么关心她,是她什么人?” “我是她哥!”我红着眼道。 这真是发自肺腑的,我本来就是独生子一个。好不容易跟张奶奶的这个孙女灵灵结兄妹缘,那不是亲兄妹,胜似亲兄妹。 我还尤记得一次,那是灵灵家里突然断电,当时的灵灵才七岁,张奶奶那会又不在家,知道这孩子怕黑,就让我赶紧过去看看。 其实那里面也没啥脏东西,就是单纯的黑,这孩子就坐地上一直哭个不停。 我过去把她抱起,然后打着灯出到外面有光的街道。 那天晚上,她一直在我怀里哭到天亮。真的是眼泪水都流干了。 我也抱了她整整一晚上,给她擦了一晚上的眼泪水。 最后她还从她的小书包里掏出一袋我爱吃的螺蛳粉,说连珠哥这是给你吃的。 我当时很震惊,螺蛳粉还是比较贵的,她那个年纪每天也没多少零花钱,咋给我买的? 我就有些气愤地问她是不是往家里偷钱了。 结果她说不是,是她整整存了一个星期的零花钱,知道我爱吃螺丝粉就特意给我买的。 还说她就盼着这天呢。终于盼到了。 那一下子,我眼睛也湿了,愣愣地接过她手中的螺狮粉,全程含泪吃完的。 想到这段,我眼睛更红了,用一种极度狰狞的表情怒对黄老头,声音嘶哑地道:“你要真敢动她,我一定让你魂都散尽!” 这话不是在装逼,隐隐感觉体内有股强大的力量正在积蓄。 黄老头的眼神都微微怵了一下,但终归继续往前,一副还是没把我放心上的样子。 我开始驾驭着体内的这股子强大的力量,就要爆发。 结果。我竟然连动都动不了! 黄老头侧过脸来,带着笑,蔑视地看我一眼。 我真扎心了,感觉刚刚那股力量是假的和平星。黄老头一直把我给制着的。 什么狗屁紫灵珠,不靠谱啊! 这下轮到锥子脸又急了:“黄老头,你要真敢动她,我就去找东岳大帝告你的状!” 黄老头眼一撇她:“告状。你怎么告,这都是因果循环,她自找的!我说小青鳞,你干嘛要为了一个凡人跟我过不去,好好修你的道不好吗,我看你的这个三角脑袋真是进水了!” 原来这锥子脸叫小青鳞,她听到这话一时也哑了。 黄老头这时再起歹心,贪婪的目光盯向了她破开的七寸,立马就走了过来伸出手往里掏,嘴里狞笑道:“蛇胆这么好的东西都还差点忘了,真是罪过啊!” 看到这家伙的样子,我真的好想拿把大菜刀把他整成白切鸡。 小青鳞就真的很惨了,本就没缓过来,现在又加重,脸上的汗流得跟雨珠似的,那脸比打印纸都白。 黄老头还在继续用力掏着:“嘿嘿嘿。看你这样少说也修三百年了吧,正好等我享受完这个大美人后,就拿你这个蛇胆补补。” “你……你这样不走正道,迟早会遭天谴的!”小青鳞奋力骂着。 “哼,什么狗屁天谴,我……嗯?”黄老头表情变得怪异,手上掏蛇胆的动作变得缓慢下来:“应该就在这个位置的,怎么摸半天都摸不到?罢了。等我先享受完那个大美人后,再给你来个开膛破肚,不信它出不来。” 黄老头收回它血淋淋的手,继续满脸淫笑地朝着灵灵过去。 我分别看了一眼小青鳞和丁敏,小青鳞貌似也很懵逼自己蛇胆怎么会让黄老头半天摸不出,而丁敏还在保持那副眼珠子不停滴溜的傻态。 我忽然想起个片段,丁敏刚刚在掏小青鳞蛇胆时,手好像往里面做出一种挪位的姿势。 这家伙还真是料事如神,心思细腻,这无形之中就保了小青鳞一条命。 算了,这夸得有点害羞,祸本就是他闯出来的。 眼看着黄老头就要靠近灵灵了,我的心真的在滴血,在呐喊。 虽然知道自己的这个血肉之躯根本不是它对手,但我还是想冲上去阻拦它,想着能拦会是会,哪怕是丢掉自己的命也在所不惜! 结果还是动都动不了,这才反应到,自己被这黄老头使用什么妖术给制住了。 再一瞅影子,发现有个黄黄的东西在我双腿上死死按着。 我心里不住地求着老天,赐我神力吧,只要能救到灵灵,我真的死都愿意! 正这么激动地想着,耳边倏然响起了道很动听的的女人声:“不用死,你只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救你的这个妹妹那是一眨眼的事。” 这是……我梦里的那个紫鳞! 我当即在心里应道:“真的吗,你真能救到灵灵?” “当然是真的,不过你得答应我个条件。”她回道。 我这时都顾不得问什么条件,直接说道:“行行行,不管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你现在赶紧救灵灵!” 第四十七章 丧偶 “好!” 紫鳞回答我的这个字铿锵有力,瞬间我就发现制住我影子上双脚的那个黄黄的东西像突然被只看不见的手给猛地一把掐碎炸裂开来,散了一地的黑血,还有一个小脑袋飞到一边。 我定睛一看,原来是只小黄鼠狼。 “卧槽!” 丁敏疯了似的大叫,跟特么没见过世面似的,还不可思议地看我。 我也装起了逼,耸耸肩露出了一个很牛逼的眼神,示意这就是哥的真正实力。 与此同时,灵灵一下从那个妩媚性感的女人恢复成了她原始的少女状态。 别说,还是这样看着顺眼多了。 跟着,她脑袋后面还发出了一道凄厉的惨叫。那对艳蛇眼也消失不见。 小青鳞的蛇形体也翻滚了一下,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黄老头更是吃惊,两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死死地盯了会恢复原状的灵灵。然又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来指着我问:“你……你是……” 看他说话真费劲,我替他说道:“我是你爹。” 这话一落,我没想到紫鳞还有更劲爆的,又是无形中像出现一只巨手抓住了黄老头的整个身躯,以翻转的方式将他抛去上空,响起“嗤嗤嗤”的切割声,数道短小的寒光在他身躯上一闪即逝。 再“砰”一声,黄老头摔在地上。浑身皮肉绽开,奄奄一息。 这搞得我浑身汗毛直竖,这个紫鳞都没有现身,就跟过家家似的把这个连锥子脸都根本敌不了的黄老头给砍得血条只剩下最后一滴。 这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 恐怕全局她才是真正的挂王! 我再一瞅黄老头,他浑身受伤的血肉跟花朵一样慢慢往外绽开,流出来的血跟蜂蜜一样缓缓淌在地面。 尤其脸上那几抹被割开的烂肉,流出的黑血最为瘆人。 紫鳞“哈哈哈”很愉悦地笑了,好像很喜欢看到这样血淋淋的场面。 她的笑声很动听,但也邪气得让人胆寒。 “我……我知道你是谁了……”躺地上的黄老头奄奄一息地发着话,但很快又尽他全部气力表现出一股子极大的愤怒,嚎声道:“可你凭什么管老子的事,你以为你还是以前的那个身份吗!我告诉你,你是逃出来的,迟早会被抓回去,现在坐你那个位置的是……嗷!” 他断言了,嘴里落下一块软软的东西,溅了我一脸黑血。 顿时我如堕冰窟,浑身上下冻得大气都不敢喘声。 “唉,我最大愿望就是想仁慈点,你怎么就不能让我实现呢?” 紫鳞的声音又在我耳边响起,还是那么动听,好比天籁,但也邪气得让人心里直生敬畏。 黄老头好像也听到了,捂着自己胸口。扯气求饶道:“娘娘……饶命……我也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 我这才反应到人和精怪一旦扯上关联,其中必定涉及某种因果。 我虽然很想救灵灵,但对于这其中的来龙去脉也很想搞搞清楚。 原来黄老头其实还有一个跟它同为黄鼠狼精的配偶,两人在同一天得道修成人形。 它这个配偶非常之艳丽,修成人形的相貌可谓倾国倾城,还十分的年轻,而且还一点不嫌弃黄老头的苍老。 这让黄老头非常激动兴奋,当晚就要跟她来洞房花烛夜,地址就将就找了一个,即张奶奶开的茶铺,但它们是在地底下。 这是有讲究的,精怪修成人形后跟鬼一样属阴体。恰巧张奶奶开的是凉茶铺,凉茶本身自带极阴之气,再通过地势流通,可以很好地凑合它们的云雨之夜。 不巧这天晚上灵灵就过来茶铺帮忙,去到卫生间时突然发现马桶堵了,就找工具疏通半天。 结果倒是成功了,但黄老头的配偶就惨了,马桶底下的管道突然破裂,污秽物全撒在了它的身上。 在精怪刚修成人形时,阳间的一些污秽物是最大杀手。 因为刚修成人形的精怪就像新生的婴儿那样充满天真无邪,而阳间的这些污秽物则代表最浓烈的邪气。 这一撒去,就跟浓烈的硫酸一样。轻则毁容,重则断命。 它这配偶也是真的惨得不行,是既毁容又断命。 黄老头眼看自己的挚爱就这样走了,还是在洞房花烛夜的这一天,那当然气得要命,不亚于十座火山爆发。 他就下定决心要报复灵灵,恰巧发现灵灵还是个美人胚子的料。 他在想着报复的同时也就邪心生起,让她来替代自己死去的配偶入洞房花烛夜。 那天晚上。他主要就是来给灵灵身上添加那双他去一个老森林里捕来的艳蛇眼,想让灵灵变得更加妩媚性感,他好享用。 至于那个灵灵一直叫唤着什么老爷来了,是黄老头给她使的一个迷术,让灵灵把自己身份看成是个丫鬟,要衷心伺候他这个老爷。 说实话,听到黄老头说完这些,挺恶心的,真不愧对它们的这个“黄”姓。 这货也还叫着屈,是灵灵先害死他配偶在先,他报复在后,这就叫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他做的完全是顺应天道的事。 我一听傻了,感觉他说得没错,的确是灵灵先招惹了他。 青鳞却“呸”他一口道:“那你也不能用这么下流的手段去报复人家。你这就是在作恶!” 我一听,青鳞说得也有道理。 黄老头又再辩驳:“那如果我配偶没有被她害死,我又怎么会找上她?” 我又傻了,感觉还是黄老头这个有点道理。 青鳞又道:“你可以找她报复。但不能使用这么下流恶心的手段!” 我晕,这两个是来参加辩论赛了吗? 我看向丁敏,这货已经像彻底完事了似的,早早掏出干脆面来啃着了,还横捧着手机看着岳云鹏相声,声音放得还挺大。 擦,怪不得我感觉耳朵边有点不对劲呢。 看着青鳞和黄老头还在激烈争辩,我双手做了一个停下的手势,大声叫了声死堕扑。 他们好像也听懂了,瞬间停下。 他们的问题我也仔细想了想,严格来说,谁都没错。 灵灵只是疏通了一下自家茶铺的马桶,根本没想到会害死底下的一只精怪,要知道的话,她准不会这样做。 黄老头配偶死了,还是洞房花烛夜的那个晚上。自己配偶又好不容易修成人形,还这么漂亮,那报复心自然极强,甚至扭曲点也是可以理解的。 这怪只怪,他们双方的命不好,摊上了这样的因果报应。 所以这也不存在什么谁对谁错,而且在我看来,这世上也没有什么绝对的对错。 但是究其一点。黄老头的报复确实过分了,但凡他修为高点,不至于没这点胸襟,他的报复手段无异于是在作恶。 换句话说,他本就有这样的淫心,就算灵灵没有招惹到他,保不齐还会有下一个灵灵被他瞄上。 但话说回来,这也是他们黄鼠狼的天性,感觉也不能太怪他。 这就牵扯到深奥的天道了,我也不太搞得懂。 只知道黄老头对灵灵做的事确实过分了,老天已经给他降了灾,在他印堂上的青气发起了乌。 这就是因为作孽,修为受到了影响,老天给降下灾祸。 我觉得黄老头本身作为精怪,也不可能不知道,这次来找灵灵报复估计也是抱着殊死一搏的心思。 所以我也不打算再让紫鳞怎么着他了,就跟他说:“行了,你走吧。” 青鳞立刻表示不满:“就这么放过他了?” 我点了点头,黄老头还有些不可置信,但缓了半天后,他还是坚强地站了起来,拖着他残缺的身子一步步往门外走去。 紫鳞的声音陡然响起:“他可以走,但必须留下点东西,以后你用得着。” 我一愣,什么东西? 第四十八章 紫灵血 黄老头显然又是听到了紫鳞的声音,他身子一颤,赶紧就转过身朝我走来,手往他后背一搓,搓出一个像陀螺一样的玩意给我:“你能放过我,我感激不尽,现在起,这个东西给你,以后你要有什么事就敲这东西边缘三下,我随叫随到。” 我明白了,这是精怪身上的一种信物,关乎着他的生死。 黄老头把这东西给我。意味着他认我为主,以后我不管做什么,只要叫他,他都会鞍前马后地为我服务。 如若不从。他会遭到强烈反噬,很容易断命那种。 我挺惊的,像这种情况一般都是方士把精怪揍得死死的,强行让它交出。 想不到黄老头能对我这么主动。 看来这个紫鳞的本事是真的不小。 这时,灵灵的眼睛突然一下子恢复了神采,一眼就看到了我,懵懵地问:“连珠哥,你怎么来了?” 我心里大喜。灵灵终于彻底恢复了! 就这瞬间,黄老头消失不见,青鳞也跟冒烟似的走了,两大活人一下子变成了空气。 不对,有个东西好像还在。 我一侧眼,果然发现边上的草丛里盘着一条青色的大蟒,那身躯足足有一普通的树干那么大,还露出一个粗大的三角脑袋。 我就问灵灵,有没有见过一条青色的大蟒。 灵灵有些愣住,但还是跟我说了,有年冬天她和几个同学去三眼井的后山上摘野果,就在一个草窝里看到条盘着躯体的青色大蟒。 当时几个同学都吓得跑了,她也吓得不轻,转身要跑的。 但却发现青色大蟒身上有个很大的血污,大蟒样子也很难受,她一下子就心疼了,大着胆子走了过去。 掏出随身携带的一些跌打损伤药给青色大蟒涂上,最后还撕下自己的大块衣布给它包上,还过去一边给它捉山鼠吃。 她还知道这条青蟒伤势很重,没十天半个月动弹不了,就每天都拿着药来给它包扎,给它抓食物吃。 大概持续一个多月,开春了,灵灵再来时就发现青蟒已经不见了。 她想到青蟒的伤势也恢复得差不多。估计是有了行动的能力就走了,所以也很放心,从那天后就再没去过。 灵灵好奇地问我问这个干嘛。 又是三眼井? 我余光发现草丛里的那个三角脑袋冲我摇了摇头,显然是不想让灵灵知道这事,免得灵灵又会担心什么的。 这真是让我感动,不得不说有时人真的比不上精怪,有的精怪真的比人还会做人。 于是我几句话就给搪塞过去,灵灵这种单纯的小丫头也挺好骗。 这时张奶奶来了,看到灵灵没事后,激动得一把将她抱住,喜极而泣。 还简要地跟她说了下事情脉络,要拉着她一起给我跪下磕头。 我吓坏了。赶忙伸手拦住,说使不得使不得。 丁敏这个时候默默停止了啃干脆面的动作,放着岳云鹏相声的手机也慢慢放下,有些羡慕地看着她们奶孙俩。 我还差点忘了,这货跟我一样是天煞孤星,出生就没有爹妈。 额……估计我还比他好点,有个三外公,他是真正的孤身一人。 离开灵灵家后,发现青鳞还就在外面巷子口等我,同样的也要给我跪下磕头,说我救了它命。 我忙摆手说不用了——心里也真特么感动,现在为了利益恩将仇报的人多了去了。可一个畜牲却如此念恩。 我不是说青鳞要给我跪下磕头,是她对灵灵那份为了报恩连命都可以不顾的决心。 试问当今社会,生而为人的我们有几个能做到? 这时,丁敏突然把我拉到一边,瞅了眼青鳞俯我耳边低声说道:“诶诶,我看它现在就要嗝屁了,不如我们……” 尼玛,我突然觉得自己之前判断错误了。那个蛇胆怕是它不小心给挪错位置的。 “滚蛋!” 我直接一手把它拍开,这货也老老实实地啃起了干脆面。 我过来青鳞身边,心想它也够傻的,还感激啥啊,还不是快没命了。 看它七寸破裂的那个血淋淋的大口子,真是看得我心悸。 它也眼睛微闭微闭的,好像终于是快要支撑不住了,身子就要跌倒。 我赶紧把它扶住:“没事吧?” 擦,这么煞笔的话我是怎么问出来的? “我……我可能真的要不行了。”青鳞看了一眼天边,那是隐隐亮起的早霞:“太阳出来那会,我就得走了。” 我心莫名跟针扎一样的疼,我跟青鳞根本一点交情没有。但就是觉得如果它真这么走了,我心里一定会特别特别的难受。 或许是我内心真的非常敬畏它的那颗报恩的心,那种为了报恩而大无畏的崇高精神。 说狭隘点,要不是我和丁敏判断失误。它也不会变成这样。 丁敏这时又“呱呱”啃着干脆面走了过来。 我一看见他,马上就推他一把:“你干嘛!” 丁敏说道:“你又不能救它,那只有我来了。” 我眼神变得狐疑,丫的这货说的是不是真话。刚还想着要吃了人家呢。 丁敏把干脆面咬在嘴里,走了过来。 我还是防着防着他的,生怕他真会残忍地结束青鳞。 走到青鳞身前后,他就看了眼我,阴笑了一下,再“嗖”一声,掏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刀来。 我吓坏了,忙一把拽住他的手腕:“你特么到底要干嘛!” 青鳞也是一副瑟瑟发抖的样,一张锥子脸白得跟打印纸似的,但貌似也想开了,跟丁敏说道:“行吧小哥,给我个痛快也好。” 丁敏白它一眼:“老子又不是捅你。” 还不等我反应过来什么意思,我的手腕就被人一把抓住,“啊”的惨叫一声。 丁敏竟然拿刀子把我手指皮给割破了! 还不等我骂娘,他就又把我出血的手指拽着伸向青鳞那破开口子的血淋淋的七寸,滴了几滴血进去。 奇迹发生了。青鳞七寸里的伤口所有血管都在迅速愈合,就连外面的皮肉都在重新生长。 “这……” 我瞪大眼,不可思议地看着丁敏。 这货也不鸟我,掏出张创可贴来给我贴上,还笑话我道:“大老爷们,割点手指皮都叫,下辈子做女人吧,我娶你。” “滚!” 我气得一脚把他踢开。 也不知这辈子谁的名字听来像个娘娘腔。还有老子叫也是有道理的好吗,你特么割我指皮肉一声招呼也不打,谁不叫啊! 我也反应到了,敢情刚刚他的那个阴笑是冲着老子来的。 气归气,但想到自己的血竟然有如此神奇的功能,成功医治了青鳞,那心里真是特别的高兴,也特别的有成就感。 可这是喂神秘哩? 瞬间我就想到了,那颗紫灵珠! 果然丁敏冲我嘿嘿笑着,转了转匕首刀收着:“其实我也是瞎蒙的,没想到还真行。” 擦,你要蒙不对,我问候你十八辈祖宗! 青鳞这个时候也反应到了:“没错,紫灵珠是有这样的能力,这叫紫灵血。” 接着它感激地看着丁敏:“谢谢你,及时想到了这点。”说着就要给丁敏跪下磕头。 我忙扶住,很激动道:“谢他搞毛,是我献的血!” 青鳞一笑:“我谢谢你们两个,给你们两个磕头。” 我又忙说嗑个屁,不用了,结果丁敏饿得不行,说好啊好啊,他还从没享受过别人给他磕头是个什么滋味呢。 我直接踹他两脚,跟赶猪似的把他踹得一个劲往前面走,嘴里不停地骂着磕你妹,磕你妹。 这货还真好意思呢,人家七寸那个口子是怎么开的他怕是忘了! 最后我硬把这家伙给踹上了他的那辆破辉腾,踹的也都是屁股。 为此他还跟我说了那句老话,他的屁屁是上天赐的神物,我一下踹这么多脚必遭天谴。 我没差点一口圣水吐去! 第四十九章 肃然起敬 正欲跟着上车,才想到这么走了有点不好,还得跟那个青鳞告下别。 我转过身子,没差点吓我一跳,青鳞就在我身后,它跟我说:“恩人,真的很感谢你救了我,但我已经认了主,身上信物在灵灵不知情的情况下偷偷给了她。但你放心,以后你要有什么事,我也一定会来帮你。” 我摆摆手,说你真的太客气了。我救你又不是图你什么回报。 然后就想随便说两句告辞的话,却突然想起青鳞是在三眼井被灵灵救的,而青鳞又是在龙鬼扼灵那偷到的紫灵珠,那它跟我梦里的那个紫鳞有没有什么关系呢? 我看它们名字挺像的。应该是有吧? 我就问它,结果它很茫然地摇了摇头,说它岁数没有黄老头大,并不知道其中内情。 只知道龙鬼扼灵那阴气很重,所以才跑去那里修行,也是最近才知道龙鬼扼灵地已破,那里的紫灵珠也现出。 周边人没谁敢动,只有它为了救灵灵。才初生牛犊不怕虎,过去把它偷来。 还运气不好,又给弄丢了。 我心说你也丢得够奇葩的,丟在一农户家的鸡窝里。 你丟蛇窝里也像点话啊,毕竟那玩意能孵出蛇来。 我也很失望,这么看来青鳞根本不认识这个紫鳞。 但之前有听黄老头叫紫鳞为娘娘,紫鳞也在梦里跟我说过它叫紫衣娘娘,那无疑就是庙里供奉的那个神像。 可既是神,天灵阁的人怎么还会抓它呢? 另外它的作风也一点没有神的风范。 我又问青鳞知不知道那座庙的具体来历跟背景,结果它又是很茫然地摇了摇头。 这时,天边的早霞亮了起来,那抹橙色的云辉祥和无尽,看在人眼里暖暖的。 青鳞习惯了昼伏,又跟我说它虽然伤势痊愈,但还需要好好调养,便跟我告辞离开了,爬进了边上的一块草丛里,继而往远处消失。 我也回去车边,到车边后就是两眼一瞪,丁敏这小子竟然不在驾驶位上了,驾驶门也是开着的。 擦,死哪去了? 脑袋随便一转,就看到了,他蹲在了另外的一个巷子口。往地上摆了一大排零食,最后有几包干脆面准备放地上,但想了想又还是揣回兜里了。 我下意识地以为他又是看见哪个孤魂野鬼了,想收买一下。 走近后才发现原来他面前蹲着一个年龄不大的小孩,看穿着也不像是个乞丐。 但却很可怜的样子,丁敏摆出来的零食都放在他的衣摆上,他愣愣看着这些零食,一副眼泪水都要流出来的样子。 我也觉得可怜,这哪家的孩子啊,也不知饿多少天了。 但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我大跌眼镜,这小孩见丁敏好像已经把零食拿完,就以闪电般的速度搂起零食起身。跟兔子似的撒野跑了,还回过头来嘴里特高兴地骂了丁敏一句:哈哈,大傻逼! 我去,这谁家的熊孩子啊,这么欠教育! 丁敏也是傻眼半天。 我现在才真心觉得这货有点可怜,就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没事,好在你那几包干脆面还是保住了。” 丁敏顿时白我一眼,随后看着小孩背影目露悲凉道:“我原谅这孩子,想来他是没见过什么好人。” 我有点傻了,这么正经的话和这么正经的表情是丁敏能够做到的吗? 再一瞅,发现丁敏的眼神变得俞加悲凉,似想起了什么悲伤的往事。 哦……看来这是位很有故事的宝宝。 不过我也懒得问了。想来他也不会和我说,我也觉得我俩还是以逗比的方式交流是最为适当的。 于是我说了句:“走了儿子。” 丁敏立刻怼我句:“怎么跟爹说话呢!” 我俩打闹着上车,他问我去哪,我说回铺子。 就不回家了,想着在铺子好好休息会儿,顺带照顾照顾生意。 结果他摸摸肚子,说想吃点夜宵,要不先上个附近的小餐馆吧。 老子……这尼玛天都亮了。还吃你妹的夜宵啊! 还有这个点哪家餐馆开门了? 结果他说是他的干脆面就剩最后几包了,他说的小餐馆是小卖部,还手指了指前面。 我往前面一瞅眼,还真有个小卖部开门了,还特么是刚开的。 这货就死零食上了! 想到他今晚表现还算不错,我点了点头,说行,就去吧。 他说谁买单,我说爹买单,他又问我谁是爹,我擦,这聊不下去了! 这会车子已经停在了小卖部门口。他一下车,进去就扯了根大口袋,往那些好吃的零食一阵猛塞。 尼玛,说好的买干脆面呢? 最后才轮到干脆面。他要了一箱,一箱要三十五。 我这会零钱不够了,只有三十,急得丁敏对我跳脚骂。 最后他就跟老板磨嘴皮子。跟个赖皮似的,硬要老板三十卖他。 看得我这个脸红! 结果老板硬不答应,他扔下三十抱着就跑。 这一上了车开溜,老板也追不着,气得在原地跺脚大骂。 “你他娘的真是个人才。”我滋滋有味地啃着干脆面,一本正经地骂他。 这货也是一手掌方向盘,一手啃着干脆面,滋滋有味地回我:“那老板亏的那五块钱,值了。” 我一愣,不明白啥意思。 丁敏让我往后看,就这一看,我瞪大了眼,那老板的小卖部房梁突然“哗啦”一声崩塌! 我再震惊地看着丁敏,心里不禁对他有丝肃然起敬。 回到铺子后,我又傻眼了,发现那个天下淘宝店的老板守我铺子门口。 我气不打一处来。这家伙怎么来了,上次没差点把我坑进天灵阁去。 我一下车,就朝他气冲冲地走去,问他来这干嘛。 心说你最好别说是找我看事,因为我只会给你看看毛线。 没想到的是,他是给我道歉,毕竟我有冲进去蛇群救过他命,上次他那样做也是迫不得已。被逼的。 接着去到边上的一辆小轿车,把后备箱打开。 我擦,全是吃的,零食有,主食也有,海鲜肉起码都买了几大千的,蔬菜量也很多,整得跟批发市场似的。 丁敏口水流了一大地,蚂蚁子都过来围了,碰碰我胳膊道:“诶诶,儿子,讲究人啊,原谅他吧。” 说实话,看到这么些吃的,我也心动了。 丁敏见我不说话,又跟我眨眨眼道:“行了,别死脑筋了,告诉你个秘密,上次我能来救你,就是他托人过来告诉我的。” 嗯? 还有这回事? 对了,我想起来了那条短信,当时还不明白到底是谁,现在看来是这家伙的杰作了。 他妹的,有两个电话号。 看在这家伙如此有诚意跟上次也的确有将功补过的份上,我也就原谅他了,咱也不是小心眼的人。 我这一原谅,丁敏瞬间跟开联欢晚会似的鼓掌跳跃。 然后都不用我,他仅用十秒钟的时间,三下五除二地把后备箱这些吃的全给搬光。 来到铺子里,他还发现有个小厨房,问我会不会做饭。 我说爹不会做饭,怎么照顾儿子。 看到这么多新鲜食肉和蔬菜,我是想露一手。 平心而论,我厨艺是很不错,打小就烧起了饭。 要不是我三外公说我的命格特殊,只能守在他的铺子里,我现在也怕是个月薪几万的五星级酒店大厨了。 饭菜烧好后,丁敏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冲我竖起了大拇指,说儿子真棒,以后他老来有依靠了。 我默默地夹着菜吃饭,没搭理他,在想着一件心事,紫鳞让我答应她的那个条件,到底是个啥条件? 第五十章 野孤禅 我身上也没啥宝贝啊,想着想着,不由缓缓伸手抚上了自己的脸,难道她真是看中了这个? 饭后,我让丁敏帮忙洗洗碗,可这家伙懒死,拿出手机和干脆面这二件套就在沙发上躺着了。 还怎么都叫不动他,我跟他再三提示这是我的家,我让他在这住。 但他就是不动,还一个劲说他是啥仙人转世,能在这住是给我面子,增我福气。 老子看是在给我增毒气。那脚臭哄哄的! 碰到如此厚脸皮的人,我也是无法。 我洗碗这会,这货还打着眯睡着了。 洗好碗出来后,突然就有几辆黑色轿车驶在了我的铺子门口。刹得很急,这意味着开得也急。 看样子也像个富贵人家,也不知是家里出啥大事了,这么急匆匆地赶过来找我,还派一车队过来。 还有,我这铺子啥时候变这么出名了,好像谁都能找到。 很快人就下来了,个个都阴着张脸。车门也摔得挺有劲。 为首的是个长着黑腮胡的中年汉,模样挺粗犷的,带着几丝凶气。 我心里一沉,这丫的好像不是来找我看事的,是来找麻烦的。 果然,这个黑腮胡领着人进来后,面前正好有一凳子把他给挡着,他给直接“啪”一声踢飞在墙上,然后眼睛瞪向了我,嚎着嗓子问道:“你就是这铺子里的主人,李连珠?” 我气得胸膛一起一伏,尼玛这狗比是谁,我是日你老母了还是咋的,进来老子铺子闹事。 余光发现丁敏好像被惊醒了,我一瞅眼,他又马上把眼睛给闭了,继续装睡得死死的。 那浑身还直颤,好像天都要塌下来了似的。 他大爷的,原来他胆子这么小! 后来我才知道,他是最爱装逼的了。 我看他这么装睡,也是够来气的,当即就把手指向了他:“我不是,他是。” 丁敏瞬间睁开了眼,一句“尼玛”差点朝我骂出。 就是让黑腮胡的行为给止住了。他掏出手机亮出一张照片在我眼前,还特别指向了一个人头:“李连珠,是你。” 尼玛! 顿时心里骂了一声,真想不到本该属于丁敏的台词归我了。 照片是我高中毕业照,黑腮胡指的那个人头就是我。 高中毕业照? 老子瞬间明白了,这个黑腮胡准是候家豪专门请来找我麻烦的。 真没想到,他找我报复的方式竟然这么简单粗暴。 但事实证明,我想错了,这黑腮胡的来头不简单。 他见我无力再否认后,呵呵笑着收起了手机,然后问我:“知道我是谁吗?” 讲真,他问完这句话后我第一反应觉得他是个神经病。 老子和你今天才第一次见面。我认不认识你,你心里没个比数? 我也是胆大任性,他都这么找老子麻烦了,当即就看着他的面相很认真地回了一句:“不知道,但感觉你长得挺像我儿子。” “小王八蛋,竟然敢……” 黑腮胡边上的一个年轻壮汉很沉不住气要对我下手,让黑腮胡给伸出手拦下了。 这年轻壮汉怒视着我,还是飙出一句:“真是个小王八蛋,活该被我们收拾,连我们龚先生都不知道!” 龚先生? 抱歉,我是真尼玛不认识。 这个黑腮胡还挺会顺着手下的话装逼,又是扬了扬手道:“诶。小人物,就别跟他计较了。” 随后他就伸出手来,笑脸盈盈地看着我:“来,把你的风水铃拿出来瞧瞧。” 我脑子一懵,啥风水铃? 哦!我反应到了,在我们这行,非常注重师承和派别。 就拿风水师说,出师后会从师门那得到一个风水铃。这相当于行业内的一个营业执照,有了这东西才算是合法经营。 否则你就是混野饭的,要被官面人物找麻烦。 有人说,这吃阴阳饭不就是混野饭吗? 是这道理,但偏偏行业有这规矩,抓不到你就好,要是抓到你了,就惨。 运气不好,我就是这样一个没有风水铃的人,因为我是跟着三外公学的,纯属外来学员。 像我这种情况,行话叫野孤禅。 可我丫的纳闷。看你们这样是官面人物吗,一个个跟黑道堂口来的似的,凭什么要求老子出示风水铃? 等等,我这才注意到。这个黑腮胡印堂散发着淡淡蓝气,是个玄阶的道行,那说不定真是个官面人物。 起码,他是同行无疑了。而且看他身边这些家伙,都是个个印堂有光,总不见得全都跟我一样是个野孤禅。 果然,就在下一秒,黑腮胡掏出了一个证件。 我见过,那就是官面人物的证件。 他大爷的候家豪,给我找来了这一波人! 真是给老子对症下药。 黑腮胡笑着瞅我:“怎么样,看清楚了没,有没有风水铃,没有就跟我走一趟。” 我脸死死的沉着,这下是真翻船了。 黑腮胡好像就知道我没有,得意地收起手中证件,吩咐两个人把我带走。 我忙撒个谎说有有有,只是最近不知道放哪了,让他们三天后再来,我找给他们。 鬼知道这被他们带去有什么惩罚。估计变太监都有可能。 但黑腮胡压根不搭理老子,敢情是非把我带走不可。 出到门外后我就发现过去的路边停着辆保时捷911跑车,候家豪从驾驶位上探出脑袋,满脸幸灾乐祸地朝我挥了挥手。 他大爷的,老子擦他古猿时代的祖宗! 我也不禁望了一眼躺沙发睡的丁敏,他竟然还在装睡,死沉死沉的,呼噜都打起了。 我突然在想。这家伙该不是趁机想谋我铺子吧! 我这一走,铺子不就归他掌了? 尼玛不对,这货……这货好像是真的睡着了! 不然像这种时候他总该瞅老子眼的,可看他眼睛完全没有睁开过的迹象。 他大爷的,咋天底下有他这种人才啊! 就要被带上车时,突然一辆敞篷劳斯莱斯开了过来,上面下来一人。 我眼睛一亮,诶呦喂,金少! 他现在穿得可好看了,一身豪华定制西服,看着就超上档次的皮鞋锃亮。 他那发型还特别有范,身姿也比以往更加挺拔颀长,尤其展现出来的那个气昂昂的精神,好像最近刚赚了十个亿似的。 “放开他!” 他走了过来,一把就将制住我的那两个人给扒开。 我以为黑腮胡一定会大怒,谁知道他两眼睁了睁,跟脑袋上砸下了一个懵逼果似的,但也很快对着金少笑呵呵地反应道:“诶哟金少,你怎么来了?” 金少搂住我肩膀,很有气势地手指着我:“这是我的过命兄弟,你们抓他,我看见了能不管?” 黑腮胡一惊:“过命兄弟……” 他边上还有个不知眉高眼低的插话:“金少,他怎么会是你过命兄弟,据我们所知他就是个……” 黑腮胡簸箕大的手直接一把推他脑袋上:“你还在胡说什么,金少说是就是!我就看这个叫李连珠的小伙不像是什么野孤禅,他一定是有风水铃的,只是一时找不着了。下次,你要再敢不把事情搞清楚就过来跟我瞎乱汇报,看我不取消你的行业资格,让你阴阳饭都吃不着!” 我傻眼完了,这个脸变得真快。 黑腮胡的这个手下也显然做惯了背锅侠,那脑袋点得跟个磕头虫似的,忙说是是是,下次一定不再马虎,搞清情况再说。 接着黑腮胡又一个劲给金少致歉,说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啥的,最后跟金少说那个新楼盘的事一定得想着他,他有那实力。 金少爱搭不理的样子应了一声,黑腮胡见状明显很不放心,就跟他套了半天的瓷。 最后把金少搞不耐烦了,说再不走新楼盘的事他想都甭想。 他这才领着人点头哈腰地上车走了。 我再看一边的911,也是很气愤的一个调头飞快地开着走了。 估计候家豪气得血都吐出来了。 第五十一章 灵帆聚宝 金少也盯着这个车影看:“哼,这个家伙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吃的屎也还越来越多了。” 我明白这话,言外之意是候家豪的心眼越来越坏了。 打在高中班里,他就是出了名的坏坯子,除了比他有钱的金少不敢惹外,其他人他是摆着刷。 他估计也不敢相信,金少家里的事真让我看活了,这才有了今天这出。 接着,金少转过脸来看着我说:“放心连珠兄弟,这煞笔交给我了,他要再敢对你使坏。我敢保证一定有他苦头吃的。” 我也不矫情,简单说了句谢哥们,随后我问他那个姓龚的提到的那个新楼盘是咋回事。 金少跟我说了,原来他来这是一箭双雕。并不是碰巧看见我遇麻烦的,而是他早就知道了这事,才急匆匆赶来。 现在他们金家已经彻底发起来了,加入了不少强劲的股东,都是江门数得上号的大企业家。 那个新楼盘就是他们金家最近要搞的一个地产项目,需要推翻一座老楼进行翻修。 那个老楼就是我们江门有名的帆船大厦,位于贯穿全市的清水江边,比较靠近市中心。 当年这大厦的老板也是我们江门有名的企业家。生意做得如日中天,资产在百亿上下浮动。 但就在三年前,他落魄了,宣告帆船大厦破产。 只因那地方突然风水大变,本来那里的风水局是“灵帆聚宝”,清水江辽阔无比,代表财源广进,在那立一帆船大厦,即灵帆聚宝。 这是种极为招财的风水局,清水江所积的财气福气几乎都为帆船大厦服务,比之金少家的老祖宗墓穴都要强上一截。 据说当时老板也是请了一位非常高明的风水师点的。 当时江门所有商业人士跟风水界内人士都认为帆船大厦的老板如此发展下去必将超越金家成为市首富,甚至是省首富。 可惜好景不长,那地方不知咋回事突然变得邪性起来。 在公司破产前的第一年就死了一个女职工,直接吊死在办公室,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传言就是跟男朋友闹分手,那女的又本来性格偏激。 接着第二年,又有一个男的直接从公司跳楼自杀,事前都不给人一点反应时间,好像是直接走到楼边就跳了,都不带眨眼的。 人们事后也谈起他的自杀原因,结果令人大跌眼镜,这是个年轻的激情员工,每天在公司都很阳光向上。做任何事都积极,还经常开导别人,而且也没谈啥女朋友,人在公司充着很大干劲。 这样的人会跳楼自杀,谈及的人纷纷摇头表示不解。 到了第三年,更邪乎的事发生了,公司大楼突然着了大火,死伤三十八人。 但据调查,帆船大厦在这方面的措施做得非常的好,员工也都是些高学历高素质人才,公司起火这样的低级错误绝不会发生。 但它偏偏就发生了,连进去灭火救人的消防员都挂了三个。 这下。在帆船大厦的工作人员都不淡定了,他们脑海里只想到了一个字:邪! 都觉得这个帆船大厦在近三年来变得非常的邪性。 甚至还经常有人听到在那个上吊死的女职员的办公室里听到“疼,脖子好疼”这样的诡异声。 还有夜晚下班出来看到帆船大厦底下总蹲着一个脸白得跟打印纸一样的男人,看模样很像是那个跳楼死的阳光青年。 再一眨眼,就不见了,他们也不知道那是不是幻觉,只是吓得赶紧跑了,回去后全都高烧三天。 最后就是公司起大火的那一层楼,每当有人在夜晚从那路过时,都会听到有不少人在喊“烧死我了,烧死我了”,那声音不像是正常人类的声音。听到人耳朵里直发毛。 听到这个声音的,也都是吓得赶紧跑,然后向公司休假半个月。 为啥?因为他们都高烧了半个月。 久而久之,大家越来越怕,都觉得赚钱远不如命重要,加之公司效益也慢慢变得不好,完全是在走下坡路。 所以辞职的人一波接着一波,最后辞得就剩下老板一个光杆司令了。招人也招不到,不等着破产干嘛? 从此,那栋江门有名的帆船大厦成了江门市民皆知的一栋鬼楼。 连有关领导都有点发怵,担心那里再波及人命,都重新修了一条路过去,算是把整个江门市彻底与那栋鬼楼隔开。 开发商们也不敢再开发那,倒是有几个胆子大想发财的找了几个风水师去试过。 结果死的死,伤的伤,后面就硬是把这念头给断了。 我记得我家老头为这事也被人请过,当时情况还挺神奇的,老头明明都患了植物人症,却还是说了句那地方凶得很。仅此一句。 那些来请他的几个大老板也都一脸凝重的离开了。 真想不到,现在金家竟然要重新翻修这栋大厦,这胆得多肥啊! 为此,也就有不少风水师向他们金家毛遂自荐。黑腮胡就是其中一个。 金少也就是在这些风水师的毛遂自荐中,碰巧得知了我这事,说是黑腮胡最近要收拾一个桐梓街的小风水师。 他一下就想到了我,于是就赶来了。 他跟我说的一箭双雕也就是一来救我。二来请我去看这个风水局,看能不能把它调好。 因为谁都知道这里的风水很凶,哪个要是成功调好了,必将在行业里扬名立万,连天灵阁的都会高看。 另外还会有大笔酬金。 金家负责开发这个项目,金少自然就想到了我这个拯救他们金家于水火的好哥们,说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还说他们已跟上面打好招呼,批准了的。 但是签了军令状,说他们一定能化凶地为福地。 金少说了,他们金家也是想大大的挑战一把,誓要把这个帆船大厦拿下,给他们金家竖立一支“灵帆聚宝”的风水大旗! 听完这话我很震惊,如果真要这样,他们金家的财富简直不敢想象! 老祖宗的极盛墓穴加上灵帆聚宝,怕是可以让他们金家跃升为全国首富! 金少说完还重重拍拍我的肩膀,说相信我。 我心里苦水直冒。心想你相信我,我自个都还不相信我自个呢。 连我家老头在植物人状态下都能说出那地方很凶的话,那得有多凶? 我怕是一进去那地就得化为烟子了。 啥肥水不流外人田啊,你这哥们分明是想害我好吗,呜呜呜…… 金少还一本正经地问我:“怎么样连珠兄弟,干不干?” 我真是欲哭无泪,心想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但我转念一想,我现在有三道非常强劲的筹码。 一是我在家里翻到的那本气阶。上面有不少更深层次的风水知识。 二是带名字的娘娘腔丁敏,这货有很多我看不着的本事。 三是那个神秘的紫衣娘娘紫鳞,它在我眼里厉害得离谱,我把它称为全局的挂王。 有这么个挂王在,我还怕个毛线? 帆船大厦那里的东西再凶,也凶不过龙鬼扼灵里出来的东西吧? 而且就算到时紫鳞有啥情况不给我帮忙,我也吞下了紫灵珠,这玩意滋润的一点血都能救到青鳞的命,保我命应该不难。 除此之外,我还有着一个很强的目的性,这个帆船大厦既然这么多风水师盯着,说不定那个乔瞎子也在其中,可以顺带摸摸他的线索。 找到他,我才能搞清楚一切,得到解救自个性命的法子。 毕竟秋雪瑶跟我说过,那个龙鬼扼灵里出来的东西会寄托在阴命人身上,待满四十九天后就以他命为血祭,重获自由。 所以对于这个紫鳞,我内心真的还是很发怵的。 别看它每次在梦里都对我很温柔,还帮我救了灵灵,但它到底要对我干嘛,只有它自己知道。 金少见我半天不说话,拍拍我的胳膊,问我怎么了,到底怎么想的,答不答应给他们金家做这个风水策划。 我也回过神来,一口应道:“嗯,我答应,到时你们开工叫我。” 第五十二章 秽气 金少走后,我就回到了铺子,拿着他给我的大厦周边的草图细细研究了一下。 看着看着,我感到有些疲累,眼睛不自觉地眯了。 这一眯,就又入梦了,那个仙仙的紫鳞再次出现。 只是这次我俩非常的亲密,它双手轻箍着我的脖子,脑袋埋在我的怀里,妥妥的小鸟依人样。 它身上的那股味道深深地涌入我的鼻间,那是一种不知道如何命名的香气,只知道很香很香,让人闻着特别的舒服,给人一种无限美好的感觉。 我甚至对这个味道都上瘾了,好想就这么一辈子闻下去。永远都闻不够。 它突然缓缓地抬起了脑袋,五官跟上次所梦到的它又要清晰些,朦胧度减轻了几分。 这也让我心里更加触动,好美! 它看着我,手指在我胸膛画着圈圈。朦胧的脸上打开一丝迷人的笑:“你要去那个灵帆聚宝地,小心着点。” 我一点不意外,紫鳞既然寄生在我体内,自然知道我的所有事情,所以直接就问它:“怎么了,那里是有什么很凶的东西吗?” 紫鳞媚感的唇角勾了勾:“那是我的一个老相识,你小心着点就是。” 它看着我,嘴唇里还向我吐来一丝香气,没差点把我醉死。 我一想老相识? 天,那一定是很凶很厉害了! 毕竟它就这么厉害。它的老相识还能差吗? 我没差点吓尿,有些犯怂地问它:“那……那你会不会保护我啊?” 它一下子就捂着嘴唇“咯咯”笑了:“这个啊,看情况吧。” 我顿时就是心里一咯噔,什么叫看情况,意思这帮不帮我都行? 我一下子就后悔了,真是梦外想得太乐观,梦里才知现实残。 瞎答应金少干嘛! “怎么,你很害怕吗?”紫鳞朦胧的脸对着我看,语气有些促狭。 我赶紧摇摇头:“不,不害怕。” 在女人面前认怂是我最不愿干的事了。 紫鳞又是捂着嘴唇咯咯一笑:“那就好,我不喜欢胆小的男人。” 虽然是跟它这么抱着,但听到这话还是让我心里一荡,它真的是看上我了吗? 这个问题也就随便一想,脑子又转换到了它说的那个老相识,冷不丁想起在张奶奶家时黄老头说有人要抓它,难道老相识指的就是这个? 我就问它,结果它不说,还说天机不可泄露,知道多了对我不好。 这话让我心里一暖,一个想害我的人即便它再是做戏,应该也说不出这样的话吧? 最后好像是有时间规定似的,它身体抽离我的身子,跟我说行了,记住小心着点就是,还让我切记遇到它的那个老相识后,一定要去抓它的尾巴。 我一愣,抓尾巴,这是个啥怪物? 紫鳞的轮廓浮笑,爱抚地摸摸我的脸,然后就转过身子慢慢地朝前走了。 我猛一下想到什么。忙拉住它的手:“等等。” 它转过身子,轮廓上的浮笑深了一些,问我:“怎么了?” 我愣愣地盯着它朦胧的脸看,完全是被迷住了,呆呆地问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完整看清楚你的脸?” 这真是我内心最大的一个愿望了,感觉只要能完整的看它脸一次,真的死都值了! 它唇角放宽一勾,笑容更盛,又再伸出手来摸摸我的脸道:“再过一阵子就行了,忍忍。” 我问:“为什么要再过一阵子呢?” 它说:“因为我还没恢复好啊。” 它摸着我的脸,柔顺的纤指擦擦,像给我擦去什么灰尘似的,最后轻轻笑道:“行了,我走了。” 它转过身子,向前走上两步后消失无形。 一片白芒中只留下它醉人的体香。闻进鼻子让人感觉生活无限美好,人间值得。 但突然这股味道就变了,变得很臭,都难以形容的臭,把我所有的美好幻想都打破了。 我眼睛猛地一睁,醒了过来,就见自己胸前多了一对穿着黑色破洞袜的脚丫子,那十个脚趾头向上直直对准我的鼻子。 他大爷的,这下他怎么知道脱鞋了! 我气得手一推,把这对脚丫子给从沙发上推了下去,连带着丁敏的整个身体,他在地上摔得“啊”的一声,醒了过来,看到我推他的动作,瞪着眼就骂:“你干嘛推我?” 我气得不要不要的。推你,老子还要揍你呢,你破坏了我对美好的幻想,这是天大的罪过! 我当即就骑在他身上,对着他胸膛一阵猛捶,还使劲把他的双腿给掰起来,疼得这小子跟杀猪一样嚎。 我问是不是故意的,不然咋脱的鞋子。 他疼得眼泪水都出来了,说什么鬼,他也不知道他鞋子什么时候脱的。还有他脱个鞋子怎么了。 我说熏到老子了,最主要的是还破坏了我对美好的幻想。 他一傻眼,跟看个傻子似的看我。 这小眼神让我更气,于是又把他双腿给使劲掰了掰,疼得他忙说错了错了,一副屈打成招的样子。 我也算是出了气,这才离开他的身子,回到沙发上坐着,气冲冲地瞪他。 他翻起身来,坐地上穿回自己的鞋子,眼睛也还时不时地瞪我,竟然哭哭啼啼地跟我来了句:“你这个人渣,竟然就这样玷污了人家,你等着吧,我一定会去告你。一定要把你这样的畜牲给绳之以法!” 我:“……” 正想说你到底是哪里被我侵犯了,突然电话响了,是医院来的,告诉我三外公的手术时间安排好了。 我一兴奋,这一步终于到了。当即就叫上这货开车载我过去医院。 这小子就会装逼,一起来就跟个没事人似的,还说其实他是攻,我是受,刚刚我俩是搞了个基。 老子一脚踹他屁股上…… 来到医院后。我就紧张地在手术室外候着。 大概一个小时后,三外公被推了出来,医生扯下口罩告诉我手术十分顺利,现在医院好好调养阵就行了。 我没差点激动得哭出来,老头对我而言真的是最重要的人。 丁敏在一边靠墙啃着干脆面,朝我伸出手来。 我一懵逼,问他啥意思? 他说车费,过来这不要钱啊,滴滴打车也得五十,他给我打五折,四十五。 尼玛数学学得真好,我说丫的滚蛋,非要这钱,以后就别住我家。 他一瞪眼,好像有什么更有道理的话要说,但突然我的电话又响了。 拿起一看,是金少的,立刻就接了起来。 没想到,金少说今天就带人开工了,让我赶紧过去。 我立马就叫上丁敏一起。跟他简单说了说这事。 结果这家伙的反应让我有点意外,就是简单的“哦”了一声,然后载我过去,没有其它的话,也没有开啥玩笑,挺安静的。 很快便到了帆船大厦这,但我发现金少并不在,也不见啥施工队过来。 正纳闷呢,电话就响了。 金少的,他竟然跟我说时间搞错了。是明天。 老子…… 说行知道了后就把电话挂了,然后准备叫着丁敏撤回。 他此刻在一边看着辽阔的江水,我说时间不是今天,回去了。 结果他头都没回,只是跟我摆摆手说急什么,来都来了,就先看看。 这话有点道理,于是我走去了他的身边,很随意地瞅着江水说道:“你看也别在这看啊,这有什么好……” 突然我话就顿住了,才发现前面这片江水非常污浊,水面上漂浮着不少的一次性餐盒和塑料袋,还有些恶心的油渍,飘过来的味道都是臭哄哄的,让人有种作呕感。 我不禁捂住了嘴鼻,心想以前的清水江可是很干净的,可谓清澈见底,不少鱼虾都能看见。 清水江名字的由来就是因为它的水非常清澈。 但现在帆船大厦前面的这片江水咋变成这样了? 看样子这就是简单的人为现象,但其实更像是一种邪恶力量的驱使。 比如曾经爱护环境的人,不知怎的,他就喜欢往江里乱扔垃圾了。 我再一看身后的帆船大厦,发现都透着不少的淡黄色秽气,就是因为这片混浊的江水。 好像都不止帆船大厦,我再一望天边,好像整个城市都沾染了那种淡黄色秽气。 再看远边的江水,很多垃圾浮着水面陆续飘来。 天,这什么可怕的怪物,都几乎渗透到每个市民的心性里去了! 第五十三章 龙腹擒鳞 帆船大厦这里的灵帆聚宝无疑是个很大的风水,不同于简单的阴宅和住家,需要观察的方面很多,有观天,辨质,察形,乘气。 我都观了一下,就因为这里江水的严重污染导致各个方面都有受到重创,难怪这里的风水局会大打折扣。 但究其原因还是那个隐藏在背后的邪物,才让这里的风水彻底变一邪地,年年都会出上令人匪夷所思的人命案子。 还导致这整个城市的风水,都出现了大的变动。 邪恶力量够强的! 自古建城选址,都是要做风水来保平安的,如大明宫西安,它位置就处于三大干龙的中干龙。乃天下之龙首,秦岭还属关中龙脉,更加增长它的地势福气。 在现代化建设西安城市时,因为要扩土,它的扩土面积都是一直利用地势将龙脉延展。方才能保西安长驻,不受什么大的天灾之祸。 再如十朝古都南京,它北有长江,此乃水龙,在其它三方还均有虎形大山,可谓山水环抱,虎踞龙蟠,是个绝佳的风水宝地。 然而定都南京的朝代却多是守成有余,进取不足,一般都很短命。甚至后来还数万人遭到倭寇的残杀。 其主要的一个原因是当时秦始皇错解了一风水之术,认为南京有帝王之气,必将取代秦朝,便下令挖凿秦淮河,导致凿空方山,以泄帝王之气。 殊不知秦淮河就是“秦坏河”,秦朝也因此很快灭亡,更导致南京城风水格局被破,只剩下一个空壳子。 现在的南京城,实则就是有一高明的风水师点穴,才能得到如日中天的发展。 这鲜明的表示,一旦整个城的风水格局被破,那所带来的后果是非常恶劣的! 现在我们江门市的风水格局就明显被破,都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灾难! 本来一直在想是那个背后的邪物使乱,但却突然怀疑到了自个身上。 会不会是我破坏到三眼井那龙鬼扼灵的局,才连带了我们整个江门,那个背后的邪物不过是逆风翻盘罢了,罪魁祸首是我? 我天,真要这样,那这祸可闯大了! 都怪那个该死的乔瞎子,一切都是他谋划的,想着哪天找到他后先不管三七二十一,吐他一脸圣水再说! 我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就要进去帆船大厦里看看,想着有没有什么风水点可以摆摆,能挽回点是点。 丁敏这时正把干脆面啃完,然后从兜里掏出一个塑料袋来把干脆面袋子装上放回兜里,接着掏瓶酸奶出来吸着,拍拍我的肩膀,说走吧。进去大厦里看看。 我看傻眼了,在家里和他自个车上时脏得跟个狗似的,没想到来这外面,他倒学起环保小少年了。 别说,除了在我家里和他自个车上外,还真没看见他在外面乱扔过垃圾。 虽然有点奇葩,但在这点上,还是得给他点个赞。 脏只脏自己,不脏别人,有点“酒肉穿肠过,佛在心中留”的味道。 我们走到帆船大厦门前,就正好有几辆黑色豪华轿车驶来,几乎都是宝马5系、奥迪a6、奔驰e这三个竞争老哥。 上面的人一下来,我就傻眼了,个个腰上别着风水岭。这表明着他们是“名门正派”,可不是啥野孤禅。 没想到今天还有这么大波风水师过来看厦,看数量至少在十五个以上。 还个个开着中级豪车来,说不定他们这还是低调。 这让我心里一苦,同样的风水师,看看人家,再看看自个,咋混的啊这是! 我踏入这行可能是打酱油来了。 他们这一下来,就都用一种很异样的眼神瞅着我。 我晕,真的是只瞅我,不瞅丁敏,估计以为他是我的一个小跟班,瞅我就够了。 他们这种异样的眼神我也很快解读出来了,像是一种鄙视,其中一个留着地中海发型的就开口了:“你这小子谁啊。来这干嘛?” 那脑袋仰得高高的,显然是我这一身的杂牌子衣服让他充满了极大的自信。 随着地中海的话一出,其他风水师也都纷纷问我谁,来这干嘛,每个人的眼神里都无一充满了深度的鄙视。 我还不知道咋回答,说我是金少内定的风水师,他们怕是要一口圣水朝我吐来。 见我一时没说话,地中海就说算了算了,估计就是哪里来的小乞丐溜这来玩的,继续办他们的正事吧。还让我赶紧走。 我去他大爷的,有点钱就可以乱骂人叫乞丐了? 我正想骂两句,结果他们已经走进去了,还隐隐听到他们在谈论一件事,说龚先生都来找金少毛遂自荐了,金少都还迟迟不答应,也不知怎么想的。 有人就说这还不好吗,这是给他们机会啊。 然后又有人泛着苦笑的接话说那个龚先生可是正统玄阶,整个江门市都没几个的,他都说这事有点困难,需要使出浑身解数再加点运气才有可能成功,他们这些普通黄阶有戏唱吗? 地中海给结束话茬,说来都来了,碰碰运气呗,万一成了。他们在这行业可就扬名立万了,财富也会更上一层楼。 聊着聊着,那个地中海又一眼瞅到了我,当即骂了起来,说我还在这干嘛。赶紧滚蛋。 我气得就要怼两句,结果丁敏一下把我拉到了边上。 他眼神示意了一下我,意思咱俩就在这猫着,听听他们在里面还能聊些什么。 果然里面开始聊出了一些让我竖耳朵的,还是那个地中海先引起话题。问他们听说天灵阁查人的事了没有。 这不就是我的事吗? 那些个风水师都纷纷说听说了,还很好奇的探究到底是谁能破得了龙腹擒鳞的局。 我一愣,啥龙腹擒鳞,不是龙鬼扼灵吗? 难道不同派系的风水师对此有不同的叫法? 接着又听他们聊这哪知道啊,说不定是个搞阴面的,但龙腹擒鳞地里的那个东西那么凶,天底下可没几个镇得住的,要有,也只有那些升到天阶的大佬了,还不一定就镇得住。 跟着就有人接话,说炎夏大地天阶就十二个,都升到这位置来了,没必要再去招惹那东西自讨苦吃。 卧槽,我知道天阶难修,但不知道有那么难修,整个炎夏大地都才十二个! 对了,那个神秘又很坏的乔瞎子,会不会就是天阶之一? 我头脑一热,立马就冲了进去,大声地问他们:“你们说的这十二个天阶。有没有一个叫乔瞎子的?” 地中海看到我冲进来,一下子就怒了,指着我鼻子大骂:“你这到底是哪家的小瘪三,老子不是让你滚了吗,怎么还进来!” 接着他就示意一眼边上的两个风水师,这俩风水师就要动身过来弄我。 想不到地中海在这个团伙里还是个老大哥的作用。 我赶紧双手一摆道:“别别别,我走走走,这就走!” 其实是个缓兵之计,看这些风水师个个都有一身腱子肉。 果然那俩风水师也不动了,我立马从兜里掏出包烟。嘿嘿笑着走到他们身边挨个的散,说不好意思各位老哥们,我就是想问一件事,问完就走。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我又最近还买了一包中华,就为面对这种情况。 果然个个都有些悦色起来,拿出火机点起了烟,说小孩,挺会来事的。 其中一个就跟地中海说:“老成,这小孩不错,就让他问问吧。” 地中海叫老成,他美滋滋地吸了一口中华,也打起了点眯笑看着我道:“行小子,你问,我们知道的一定告诉你。不过问完后你就得赶紧滚蛋,我们这还有正事要做。” 第五十四章 强盗风水师 我有点晕,敢情我刚问的话他们真是一点没听见,就因为我这一身破铜烂铁的身份。 我也立马问道:“就是你们刚说的那十二个天阶,有没有一个叫乔瞎子的?” 这下全都竖着耳朵听,听到这话均是面色一变,烟都顾不上抽了,其中一风水师就跟看个傻子似的看我:“你说啥,一个叫乔瞎子的,是那十二天阶里的人?小子,你是搞笑来了吧,都成一瞎子了,还能当风水师。还天阶?” 其他风水师也纷纷摇头在笑话我,觉得我脑子是不是进水了,问出这么傻叉的问题。 最后老成吸了一口烟,朝我很不耐烦地摆摆手道:“行了行了。我看你小子八成是来找我们寻开心的,一个破瞎子还能成天阶风水师,首先看宅都看不了啊,小子,赶紧滚,我们这也要干正事了。” 看他们样子不像是在说假,这让我心里非常失落。 而盯着这个帆船大厦的风水师貌似也就只有他们了,我还想着接下这活能找到乔瞎子。看来是想多了。 于是我很衰地转过身子,都顾不着修补一下这里的风水了。 倒也不是我自私没责任心,他们这伙名门正派联合起来的风水实力,可不比我强多了? 何况这个叫老成的还一个劲地赶老子走。 也确实没必要留下了。 我走得很慢,他们也倒没在意,只是又一边看风水一边聊起了一个新的话题。 说什么龙腹擒鳞地那里的东西出来了,天灵阁的人预感到天下风水将要大乱,正在大量应征风水师去修补呢。 还说他们可以去报名,试试运气。 很快就有人颓丧地说这不可能的,天灵阁只收那几个老家族的人,他们压根没戏唱。 老成说唱个戏还怕啥,唱不好下台就得了,又没谁丟你鸡蛋啥的。 他们都一附和,说是是是,可以去碰碰运气,反正又不会少块肉,顶多就是丟点脸面。 还说只有进到天灵阁,他们才有进步的空间。 我这里也一下子想到,天灵阁那么牛逼的地方,要想找到那个乔瞎子是不是只有进去这里面才有那么一线生机呢? 秋雪瑶那个大美眉,我觉得是时候可以联系一下了。 我一步一步往前走着,突听老成那一波人说带的烟没了,于是老成的声音就在我身后响起:“诶小子站住,我这有几个哥们烟没了。把你那包中华送他们抽得了。” 我一听,你大爷的,这是嫌老子好欺负呢! 要说你们知道乔瞎子下落还好说,结果你们根本都不认识这个人,我凭啥还拿烟给你们抽,还让我一包全拿。 这包中华还是老子掉着大泪买的呢! 我还是忍住火气,瞥眼回了他们一句:“不好意思,我自个还要留着抽呢。” “你一个小屁孩会抽什么烟!”老成的声音愤怒响起,接着我就感到身后有一阵风袭来。 我惊得赶紧跑,结果硬是被几个风水师给围住了,一把掰开我紧紧握住烟的五个手指头,把烟给抢去了。 老子顿时心里一阵乱骂。这尼玛哪是风水师啊,纯粹一伙强盗! 关键还个个开宝马奥迪奔驰的,就对着我这个穷啦吧唧的小毛孩抢烟,他们咋下得去手,我都替他们臊得慌! 他们抢完我的烟后还骂我不识好歹,接着愤愤地回去。 我是真想把烟抢回来的,可全是腱子肉,实在是干不过。 我都在想,他们风水是职业,抢劫是副业,不然都练这一身腱子肉干嘛? 像这事他们平常怕是干顺手了的。 此刻,我心里在滴血。尼玛好好的一包中华,啥消息也没套出来就这样没了,简直是血亏! 看着那几个没烟抽的叼着我的烟美滋滋地抽了起来,我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好想一口圣水吐去! 抽着烟的老成真就跟个霸王似的,见我还在朝他们瞅着,又狠狠地瞪眼骂来:“你还瞅个鸡毛,赶紧滚蛋!” 对。我心说你们都是鸡毛。 无奈斗不过他们,我只好在心里骂骂咧咧地走了,脑袋都顾不上抬。 但是随着一个声音的响起,让我脑袋一下抬了起来。 “你们都给我滚蛋!” 我猛一抬头,豁然发现是金少出现在了大厦门口,还是那副豪华的装扮,颀长的身影,跟电视剧里的霸道总裁一样。 不过他眼睛并不看我,而是非常气愤地瞪着我身后那波强盗风水师。 我也一个转身,发现他们全都愣了,跟着就一窝蜂的反应过来,直接把手上烟都给丟掉。疯狂地朝着金少奔了过来,嘴里一个劲大喊着金少金少的。 那股劲儿就跟粉丝看到明星似的,比见到自个亲爹亲妈都要激动。 地中海率先奔到金少面前,激动地说:“金少金少。我是五龙风水楼的周大成,电话里跟你联系过的,最擅长辨质大厦风水!” 另一个也赶了上来,那嘴里也在跑火箭:“还有我还有我。金少,我也在电话里跟你联系过的,我是观星楼的羊老七,最擅长驱邪避凶!” 后面接二连三地咋呼,但金少的脸始终阴沉着,最后终于大嚎一嗓子:“都给我闭嘴!” 个个都跟兔子受惊似的,乖乖闭了下来,老成像有什么不好的预感,出声道:“金少,您这是……” 金少盯着他们这的每一个人,冷冷地道:“我刚才说的话你们是没听到吗,让你们全都滚蛋。” 老成他们一听,都惊滞了,纷纷激动地问为什么。 金少走来我的身边,很亲昵地一把搂住了我的脖子,跟在黑腮胡面前的态势一样。手指着我道:“因为这是我的过命兄弟,你们得罪到了他,当然就要滚蛋。” “什么这……” 老成他们更加傻了,难以置信地上下瞅着我,心想我这样的人怎么会跟金少称兄道弟? 但事实就是这样,于是他们一下子全都变脸,纷纷跟我致歉,说啥有眼不识泰山。大水冲了龙王庙之类的,看那架势就差跟个狗似的跪下舔我了。 结果也只换来金少一句:“滚蛋!” 又一下子全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老成很不甘心,说道:“金少,你为你的过命兄弟出气我们理解,但要没有我们,你还怎么开发这个楼盘,如果光凭龚先生一人,是不行的!” 我瞅了瞅这家伙,心想还挺会扯瞎话的,刚他们就有夸过黑腮胡呢,意思只要请了黑腮胡,也用不着他们了。 金少呵呵一笑:“不好意思,那个龚先生我不打算请了,也更用不着你们。” 老成他们都是一愣,老成问:“那你打算请谁?” 金少哈哈笑了两声:“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他们都还反应不到是谁,但终于一下子瞅到了我,老成两眼珠子没差点掉下来,指着我道:“你是说他?” 金少很骄傲地点点头:“没错。” 老成他们又一傻眼,估计都不知道金少的骄傲到底从何而来。 但很快老成又细细瞅了瞅我,说道:“哦……我看出来了,想不到你小子跟我们是同行,但你腰上没风水铃,显然是个野孤禅。” 他立马就转眼看着金少:“金少,这样的野孤禅你可要不得,那本事都不大的,到时准会把你坑了,你哭都来不及!” 金少瞬间就生起了大气,瞪着他们:“行了,我就信我兄弟!你们哪里来回哪去,这里现已是我们金家地盘,不欢迎你们!” 老成他们还想说些什么,但终归没说出来,一脸悻悻地上车走了。 第五十五章 阴阳卦通 我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其实老成他们说得对,我本事肯定是没他们大的。 能答应接下这活,一是为了面子,二是为了找乔瞎子,三也是仗着自己体内有紫鳞,才敢大胆闯一闯。 至于到底能不能把这里的风水治理好,我心里是打一未知数的。 不过姓李的没孬种,我虽然没风水铃,不是他们眼里的名门正派,但我在风水这方面下过的心血和努力不比任何人少。 只要我用心去察看,也不一定就比老成他们这伙风水师差! 我当即就让金少带我去大厦顶看看。像这种大厦风水,厦顶视野最好,最能看出它的问题所在。 金少也说他是去拿一个公司合同,知道我过来了帆船大厦。就顺带进来看看。 现在听我说要去大厦顶察看,也说择日不如撞日,当下就答应带我上去。 这帆船大厦内部设计很复杂的,电梯都是错开的,没人带还真摸不上去。 在金少的带领下,我轻车熟路地跟他一起到达了厦顶。 这一看,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帆船大厦左侧过去是很醒目的市第一人民医院,它们的卦角正对在一起。 医院死尸很多。几乎每天都有人在医院去世,那股子阴邪之气正好从卦线传来,这明摆着就是要故意破坏帆船大厦风水。 这个卦线还正是交换式的,在破坏帆船大厦风水的同时还在吸收它的财运! 挨千刀的,这到底是哪个丧良心的风水师调的! 医院吸收帆船大厦的财运,即每天都会制造一些出遇横祸的人,比如车祸,落江,高空落物砸人,流水线上班工人出事故等等。 这样才有伤者进去医院,才会招财。 除此之外,帆船大厦的内部职工也会要么死的死,伤的伤。 这简直是为了赚钱丧尽天良,恶魔的做法! 这种风水格局叫“阴阳卦通”,利用阴阳二气连接卦线将两大建筑地的财富运势互调,且以人命伤者为筑基,是一种非常邪的阴面风水。 施展这种风水的,日后必遭天谴,还不是一般的天谴,能把你魂都炸灭的那种! 我心里也是一颤,这些当真是个不要功德的亡命之徒啊! 你想收拾他,只怕是惹不起! 然而右侧还有更劲爆的,那是江门的建筑地标天柱大厦,也是江门最高楼。它竟然也利用阴阳二气跟帆船大厦有卦线连接。 但它要更凶,它的大厦顶不知什么时候加了一个像骷髅一样的不锈钢架,卦线就是从它的骷髅嘴里吐出接在帆船大厦。 当然普通人看不着,那是以阴阳二气合成的,普通人看到的只有空气。 甚至就连一些风水师都看不着,能看着的起码得是地阶四等或天阶一等的风水师。 我既不是地阶四等也不是天阶一等,能看着这玩意想必是吞下紫灵珠的原因。 天柱大厦的这个,也是一种极邪的阴面风水,叫“鬼吐卦”,被它吐卦连接上的建筑物,不仅能吸收到对方财运,还能随心所欲地要人的命。然后收获尸血之气去做一些更黑暗的事,比如养恶鬼之类。 我都盯着这两栋建筑看傻了,简直太恐怖了,帆船大厦的风水根基再稳,也受不住它们这么折腾啊! 纯粹把帆船大厦的风水局收拾得死死的,根本甭想翻身! 我也在想,这两个极邪的阴面风水到底是谁布的,难道是那个乔瞎子吗? 感觉也只有他有那么邪恶了。 “连珠哥们?连珠哥们?” 金少好是拍了拍我的肩膀,才让我一下子醒悟过来。 “怎么了你?”他问。 “哦,没啥。”我摆摆手道,怕说出来把他吓着。 但他好像已经吓着了,声音有些发颤的跟我说道:“连珠哥们。是不是这里的地真的很凶啊,你要搞不来的话,也就别勉强了,我也让我二姑他们别开发这了。” 讲真,其实不开发这,于他们金家而言是最保险的,因为这个地是真的凶得离谱,我不该让他们金家冒这险。 但这明显是有恶人作恶。这个恶人还是个极恶之人,搞的这两个极邪的阴面风水都波及到了整个城市。 如果就这样放任不管的话,后果不堪设想,不知还会死多少的人! 当然我也没这本事,但一下子想到了紫鳞,它还在梦里跟我说了抓什么尾巴。 这就让我大着胆子要去行这股正义,没事自然好,要真把金家给连累了,到地府我一定好好跟他们陪个不是,相信他们也一定会原谅,毕竟咱这是为了大义! 想明白后,我就一口答应金少:“没事的。我能行!” 金少看我态度自信,也瞬间变得非常放心起来,说那就好。 然后他还跟我说了件事,说今天既然在这看风水了。能不能先把这里闹鬼的事给解决了。 这样的话,他的那些施工队们也好放心大胆地进来。 还说实不相瞒,一个星期前就有一批施工队为早挣工钱,连夜地来这赶工。 就那几个晚上。闹鬼了,几个工人在睡觉时总感觉有手推他们,还响起一种很愤怒的不像是正常人的声音,说这是他们的家,让他们滚出去,男女声都有。 他们醒来后,有的就单纯以为是在做梦,有的也断定这里真的邪性。 但终归没出什么事,就又继续干,然后黑了也在大厦的一楼继续休息。 结果把那些个东西给整怒了,说他们怎么还不走,是真的想跟它们一起死吗,再给他们最后一晚的时间,要再不走就要他们的命。 连续做着这种恐怖的梦,这才都怕了,而且还都互相看见他们各自的印堂上冒有黑斑。 有几个稍微懂点行的就说这是中鬼气了。是这里东西的一个警告,他们晚上要再不走,准得死这。 于是都赶紧跟兔子似的溜了,就剩一个年轻小伙不信邪,还爱寻求刺激,最后一晚上一个人在大厦里睡,还跟他小女朋友打着电话吹嘘他胆子多大。 结果第二天他们过来,就发现这年轻小伙七窍流血的死了。像是被活活吓死的,手机里还有着她小女朋友发来的不少催问短信。 金少最后就跟我说解决闹鬼的这个事宜早不宜迟,这样他的那些施工队们才好放心过来开工,晚上也只有睡在大厦才方便,因为有好多施工点需要他们实时督促。 听完我一点不意外,这本来就是栋鬼楼,毕竟死了不少的人,还都是受阴面风水冤死的,闹鬼再正常不过了。 不闹鬼那才叫奇怪呢。 我就说行,今晚我就在这大厦里守着,把它们给全打发出去。 我的想法很简单,到时随便眯眼睡下,让紫鳞这个挂王出来吓吓它们就行了。 金少看着我的眼神冒起了光,说我真是本事过硬,答应得这么爽快。 我心说我体内有个挂王,怕毛? 随后我俩一起下楼,这才发现外面的丁敏不见了,车也不见了。 我微微皱了皱眉,不知这家伙去哪了。 好在有金少开车过来,可以让他送我回去。 我俩正要上车时,突然一辆黑色宝马七系开了过来,驾驶位上冲下来一人,豁然是那个黑腮胡,他急匆匆又有点气冲冲地奔到金少面前,手指着我:“金少,听说你就是要找这小子来给你搞这个新楼盘的风水策划,这是真的?” 黑腮胡的这个样子,真是让我太不爽了,即便我真的是菜,你丫的这些动作语气能不能收敛点? 还有这家伙消息够灵通的,看来是在金少的公司里有线人,本事不小啊! 金少点点头:“没错,我决定了,就找他,怎么,你有意见?” 黑腮胡很激动地坦率道:“没错,我就是有意见,意见还大了!金少,帆船大厦这里的风水策划不是闹着玩的,必须要交给有绝对实力的人才行。你交给他,他连个风水铃都没有,是个野孤禅,到时会把你们金家给害惨的!” 第五十六章 血狐白虎 金少气愤了:“老龚,你说话放客气点,他是我的过命兄弟,我也相信他!就这样了,你走吧,新楼盘的这个风水策划除他之外再无别人!” “金少……” “走!” 金少一挥大手,毫不留情。 黑腮胡重重叹了一口,然后奔回了他的车后座把门打开,恭恭敬敬地迎出了一个人。 模样中年,戴着副金丝眼镜,穿着奢华,气度不凡。给人一副儒雅之感,一看就是个成功人士,至少有几家上市公司那种。 我注意到金少见到这人,眼里锋芒瞬间收敛了几分。 我碰了下他的胳膊。问他这人谁。 原来这人叫罗文轩,当初金家的合作方集体流失后能再回来,就是他做的工作。 擦,想不到这个黑腮胡还带着杀手锏来的啊! 有这个罗文轩说话,结果到底怎样还真不好说,起码会让金少变得为难。 二人过来后,罗文轩就一本正经地看着金少说:“小金,这件事不是闹着玩的。你不能为了哥们义气就置你们金家于不顾,搞不好还会连累到我们。这个小子年纪尚小,明显风水术不行,帆船大厦这里的地又十分凶悍,你交给他来策划,不摆明着是要让你们金家走灭亡路?” “相反把这件事交给龚先生来做,我们都会安心得多,毕竟他在行业里口碑上佳。还有他们的风水铃,那代表着他们的风水知识非常正统,不会乱搞什么不靠谱的野路子,这样一来风险也就大大降低。” “最关键一点,他还是正玄道龚老先生的传人,曾策划过不少的风水邪地,实力那是有目共睹的。” “听我的,就选龚先生,这小子要缺钱,随便打发他个百八十万得了。” 龚先生听完这话很是高兴,都给罗文轩拱手作揖道:“谢罗先生信任,我们正玄道全派一定在所不辞!” 擦,这话说得好像他已经拿下了这个风水策划似的。 对了,他说的这个正玄道,是啥? 金少听了龚先生的话,立马就给他泼了一盆冷水:“不好意思,我意已决。就选我这个哥们了,不管你们怎么说,我都是不会动摇的。” 金少搂着我的脖子,示意他对我的极大信任,让他们别费口舌了。 “小金,你真要胡闹不成?”罗文轩生气了,那张儒雅的脸变得有些凶厉。 金少态度坚决:“不好意思罗叔,这个项目我负责,我指定谁就谁,你们说再多也没用。太阳有点热,你们还是早早回去喝口凉茶吧,别晒虚脱了。” “你……”罗文轩皱眉了半天。最后竟然呵呵笑了起来,说道:“行,小金,我随你的意来,但我要跟你说,你们金家还没彻底翻身呢,我还是主要投资人之一,是你的金主。你这次如果成功,我可以后期给你追加投资金额,让你们金家越发壮大。但你要失败,不好意思,我会联合董事会取消你的负责人身份。到时候你可别哭。” 金少一点不带虑的,笑了一下:“放心,我不会有哭的那天。” 罗文轩也没生气,继续笑着盯了会金少,然后突然把目光转向了我来,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 不知怎的,我突然觉得他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难不成这家伙是上过电视? 不等我多想。罗文轩已经叫着黑腮胡离开,气得黑腮胡不停在他耳边怨骂金家怎么出了这么个败家玩意,请那小子还不如请条狗呢。 擦他妹的,还一句话骂俩。 我和金少也没计较,因为我们才是人,又何必跟只狗计较呢? 在黑腮胡临上车时,还冲我大喊了一句:“哼,小子,你就等着倒大霉吧,这地方的东西可不是你能啃得动的,搞不好命都要送掉,就玩吧你!” 黑腮胡气冲冲上车。开着走了。 我心里顿时一骂,丫的你嘴巴这么臭你妈妈知道吗? 金少听了这话,还有些担心我:“连珠哥们,你真的行不?” 我笑着回他一句:“你牛皮都吹出去了。我不行也得行啊。” 话虽然有些消极,但我的表情非常轻松,所以金少还是非常的放心,也跟我笑着说行。我相信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 他那语气比我还自信,好像这次的事誓在必得似的。 我也这才发现,他的印堂有红光涣散,刚还没有的,好像就是现在才来。 这表明着他最近运势很旺,几乎做什么事都能成功。 想来应该是他们老金家淤塞的祖穴运势被疏通后,在这一刻猛一下子全集中回来汇他印堂之上,还正好遇上帆船大厦这事。 这不由让我更加自信,觉得这时机赶得真好,咱这也算是强强联合,没准真能把帆船大厦的这块风水邪地给修补回来。 此刻天色暗了下来,我也不打算回去了,跟金少说牛逼既然已经吹了出去,咱就抓紧时间好好解决这里的事。 第一就是把闹鬼的事解决了,好让他的那些施工队过来。 金少也连连点头。说在这陪我。 我说你还是回车上,免得被吓着,待会充当司机送我回家就行。 金少也不矫情,知道他在也帮不了我啥忙,没准还是个拖累,就乖乖上车去了。 进去大厦前,我决定还是先望望气,看看里面东西到底是何等级。 于是我退开。在大厦前找了一个开阔的地方,开始朝里面望气。 以前我望气都是见到哪望到哪,后来才知道望气一天只有三次最准,望得越多也就越不准。 《气阶》上说“一日望气不过三”,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今天我只望了两次,就是在大厦顶望的“阴阳卦通”和“鬼吐卦”,所以还有一次。 我这往大厦里一望,顿时又是倒吸一口凉气! 那里面竟有一道漆黑的煞气朝天射出,正映在了血狐星和白虎星中间! 我天,真的是第一次见过这么浓烈的煞气,绝了! 看来这大厦里面是有个很凶的东西! 怪不得紫鳞说这是它的一个老相识呢,的确够格。 但我也在想,如果按着紫鳞交的方法真的成功制住了它的这个老相识,说不定也能搞清紫鳞的来历了。 这里煞气这么凶,也怪不得那个黑腮胡要那样说我了,一副我死定了的样子。 再看左边的市人民医院和右边的天柱大厦,发现它们的卦线跟这条煞线有气阴之连。 果然树大招风,木秀于林,风必催之! 这两大建筑地疯狂吸收帆船大厦的财运不说,还非把它往死里整,让它成一绝凶之地,估计里面那些冤魂都是被困的。 我接着观了一下这里的地相,面朝清水江,背靠金龙山,中间竖一帆,集山水二气之福。 灵帆聚宝,可惜帆内藏有一凶,才导致这里风水大变。 要想修补好这里的风水,首先就得找到那个凶物。 我开始进楼,虽然是二进宫,但一进宫直冲楼顶,也没细看。 现在才发现一楼这里有种若有若无的气体在流动,它们好像是个人形,但具体也看不清,很诡异的感觉。 看来这些东西都是住在一楼了,我准备呼叫一下紫鳞。 结果大厦口那传来一个声音:“连珠兄弟。” 我一转身看去,是金少出现在了大厦口,身后还跟了波人,一个个年轻力壮,手上各种建筑用的工具。 是施工队来了。 金少带着他们过来,跟我说道:“连珠兄弟,这些兄弟说今晚可以开工了,这栋楼里闹鬼的玩意已经没了。” 我一愣,啥玩意? 第五十七章 莲花八卦 原来是他们这伙工人里有一个非常着急挣钱的,就花了点小钱找一个风水师瞅了瞅。 就在昨晚上,说是没事了,他们可以开工了。 听完我就问他花了多少钱,他说三百。 我说你被骗了,里面这些东西还在呢。 我很相信现在自己的望气实力,望到的那些气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还有这地这么凶,三百块钱就给看好了,开尼玛国际玩笑呢! 那家伙倒也算有点良心,只骗三百。 这个很想挣钱的工人也还是相信我,差点没哭死,说他家里现在老困难了。老的小的都卧病在床,老婆还早逝,他是家里的唯一劳动力了。 这个月要再挣不到钱,医院床位可就没他老母亲和他小儿子的了。 我这人挺心软。说没事,你们现在可以开工了,从地下室开始。 这些东西也就在大厦一楼,有我镇着,也害不到那些工人。 金少也就敲定今天了,带着这些工人去到地下室开工。 我则在这大厦一楼跟这些若有若无的像人形一样的气体玩玩交际。 叫紫鳞半天也没叫出来,好像只有梦里才能见它,要么就是它自个主动。 让我心里的这个虚啊。那么多脏东西要一下全都现身,我怕真得过去。 “连珠兄弟。” 妈呀!我瞬间吓了一跳,转过身去,是金少出现在地下室口叫我,他很着急地说:“你快来地下室一下,下面有情况!” 我赶趟子过去,一边跟他往下走一边问啥情况。 他说有个工人说地下室里的边墙有砸墙声,但又根本没人,都怀疑是那些脏东西在砸,现在工人们全都吓得出来了,躲在过去的一边走廊上。 就让我过去看看,解决好后他们好继续开工。 很快我和金少来到了地下室,果然听到这里的边墙在“咚咚”作响,跟古代人擂鼓似的,还挺有节奏感。 这下面也没啥光,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我一把掏出手机点开电筒,对着这些边墙强光一扫。 顿时把我吓得一抽抽,在这样的咚声作响中,这些墙皮竟然还在不规则的蠕动,并流出一些青色的液体,给我们感觉像是在一个恶心的怪物体内似的。 “妈呀,咋变这样了?!”金少一把拽住我的胳膊,很恐怖地看着这些流着青液还蠕动的墙皮:“刚开始只是有声音。可没有这样啊!” 我没顾搭理金少,再继续用手机筒照了一下天花,发现顶上中央有一个像莲花的东西,且里面还有一八卦图,它们也在跟着一起蠕动,给人一种很梦魇的感觉。 莲花八卦,这很像是佛道结合的一种镇邪之物。 看来这里面东西果然很凶,有人还布下这样的灵术来镇过。 可看现在这情况,貌似也镇不住了! 我手机筒再一照地面,眼睛瞬间瞪得老大! 这尼玛竟然是波光粼粼的水面,都照映出了我和金少的水面像,还有我们打着光的手机筒。 可我脚也没感到湿啊。这难道是幻术? 我预感到这里面实在是太凶了,当即就叫了声金少,他还傻傻的“啊”的应我声。 我说你快出去了,再待这危险,他问为啥。 擦,我还以为他都发现了,便说了句你看脚下。 他脑袋一埋,顿时都惊得说不出话:“这……这……” 我说你赶快走,别再这这这的了。 他还挺够哥们,问我呢。 我直接推他一把,说你赶紧走就对了,别管我。 因为吞下紫灵珠的原因。我还敢在这逗留,誓要把那东西给解决掉。 金少被这一推,好像也真的走了,但很快他又响起了“啊啊”的惊叫声,还不停地叫喊着我,像是遇到了什么很可怕的东西,把他吓得魂都飞了! 我忙把手机筒照去,豁然发现是金少面前出现了一个戴工帽的工人。而那工人,七窍都在流血,脸也白得跟打印纸一样,嘴角还勾起一道诡异的弧度! 尼玛,那个胆大的年轻工人不就是独自一人住大厦七窍流血死的吗? 看来他的鬼魂也被封在这了,现在突然出现堵住金少,摆明了是要他做替死鬼啊! 我赶紧过去把他一把拉住,将手电筒强光对准那货脸上猛照,它的鬼影顿然消失。 这也是它没死多长时间,不成气候,还刚不过这点强光。 金少吓得不成个样子,双手直发抖地拽着我胳膊说走吧走吧。我们快走,这地真的不能再呆了,太吓人了,他刚都差点被吓死了! 他一点没说假。刚我的确看见他的魂和魄被吓飞了几只,在我一把拽住他的手后才一下子回体。 人有三魂七魄,这是真的。 金少让我走,但我心里却和这里的东西杠上了。想着就先把金少给护送出去,不给那个七窍流血的家伙可乘之机。 结果金少见我这么惜他的命,他还犯起了仗义,说不用护送他出去了,他跟我一起面对。 我看他态度坚决,就也不矫情,重重地说了一声:“行!” 随即拽紧了他的手。 我心里莫名有股自信,紫鳞不会让我就这么死的,对于我身边的人它也不会不管。 我拽着金少的手,慢慢地挪到了莲花八卦的底下。 我感觉这应该是个穴门,要想收拾那东西,来这应该没错。 周边墙的擂鼓声也还在大肆作响,这搞得我无比的心燥,好像这些鬼玩意是在弄种仪式感,想在这样的环境下把我们给葬送进它们的阴灵队伍。 再瞅脚底下,竟然还是波光粼粼的水面。但脚就是踩在一个干巴巴的地上。 金少非常好奇地盯着脚下看,一副这真是太神奇了的样子。 我心说这可不是神奇,这表明着这地方的东西很凶,这样厉害的幻术可不是一般鬼怪能施展得出的。 说实话,要不是我吞了紫灵珠,还有紫鳞也寄我体内,我早吓得跑了。 我一抬头,盯着顶上还在不断蠕动的莲花八卦。直觉这应该就是个穴门,会有东西从里面慢慢出来。 果然,这个莲花八卦最后剧烈蠕动一阵,开始慢慢从里面探出一个花里胡哨的东西,浑身上下还被一层断断开开的黑布裹着。 这就很难看清楚是个啥了,我只有瞪着眼睛望,大概几秒钟后,可给望清楚了! 我第一反应就是要拉着金少跑,结果脚底下的幻术水面突然响起“哗”的一声,好像是分叉开了。 果然都不等我和金少反应,我俩都一起掉下去了。 在这瞬间,那个七窍流血的家伙突然出现在我们前方,很诡异地咧开嘴笑了。 我和金少落下后,就瞬间摔到了一块地面上,身上还砸下了不少的砖头瓦块,耳朵里也在翁翁作响。 好在是那个边墙的擂鼓声不再响了,像突然一下子被什么隔开了一样。 我心里一发毛,妈的还能从地下室落下,地下室的地下,是个啥? 有点让我细思极恐。 我赶紧就晃起手机筒照了一下周围,发现也是一些边墙,就跟地下室的一样。 难道这是双层地下室? 我也没多想了,管它是啥,只要不是地狱就行了。 我推翻身上的砖头站起身来,然后走到旁边,金少的喘息声在这。 他摔得不轻,根本爬不起来,主要身上砸下的砖头瓦块很多,好像就是埋在一废墟里似的。 我给他把砖头瓦块搬开,一把将他拉了起来。 他身躯都佝偻着,疼得腰都挺不起,打着光看了看周围很紧张地问我:“连珠兄弟,我们……我们这是掉哪了?” 我说我也不知道,看着就跟地下室一样,还反应过来问他准备开发这里,关于这里的地下室一定很清楚,就问他是不是双层的。 结果他很断然的说不是,他有充分了解过这栋帆船大厦的历史资料,在建设时地下室就一层。 第五十八章 纸 尼玛,那这多出来的一层,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鬼境? 所谓鬼境,就是这些脏玩意制造出来的一个可以任由它们折腾的虚幻世界,却又能给猎物致命一击! 我心发着颤颤,丫的这里的鬼玩意,真的都这么牛的吗? 我再一想到之前掉落时,那个七窍流血的家伙突然出现朝我们咧嘴一笑,那个意思很好解读,一副我们死定了的样子。 说明这地真的不是一般的凶险,最起码的,这里的脏东西很多。数量到底多少根本是个未知数,可能死的人并不只有传言的那些。 而这进来死的人,应该都是当了替死鬼。 我突然问金少:“金少,你们金家来这个地方搞开发。真的只是你们金家的主意?” 金少立刻回答:“其实也不是,主要是罗叔找我们商量的,说他想开发这块曾经的风水宝地,这样你好我好大家好,谁的财富都能更上一层楼。” “本来我们金家也挺怵,但罗叔说请个好的风水师就没事,我们金家能翻盘也主要得罗叔帮忙,也就不好再推辞。当时还通过董事会议敲定了我这个负责人。” 跟我所料不错,这个罗文轩不简单。 这很可能是他的试水之法,甚至是在借刀杀人,就跟乔瞎子坑我去龙鬼扼灵地一样。 看来这个大厦底下,真的是压着一个很凶的东西! 突然我手机筒照射到地上的砖块,白芒一扫,豁然发现这竟然是种古代的砖! 很能确定,看它的材质完全是砂土掺杂烧出来的,而现在早没了这个工艺。 金少也打着光发现了:“诶,这砖?!” 金少家里本就经营建材生意,自然也能轻松看出。 我还发现这些砖上有很多被某种东西给填满的细小气泡,再拿在手里细细一瞅,发现是玉石和朱砂。 这两样都是镇邪的玩意,一般这种砖都是用来砌坟的! 金少也有点这方面常识,蹲在我身边道:“连珠兄弟,难道我们这是掉进了一个古墓?” 我想也有可能,这根本不是啥鬼境,于是自然而然地点了点头。 这让金少猛为兴奋,都忘了所在环境带来的恐惧,拍拍手道:“这可太好了,古墓向来藏宝,我们要是能找到这里的宝藏可就发达了!” 我晕,这不像是一个超级富少说出来的话,有点丟“江门王思聪”的脸。 “我看过不少的鬼吹灯和盗墓小说。传言古墓里的宝藏一般都富可敌国呢!” 额……这句还像个样。 可惜我摇了摇头,说道:“不一定,我观察了这整个大厦的地气,发现煞气极重,恐怕只是借用这里的风水来镇这个古墓主人,跟宝藏没多大关系。” 金少听完埋下脑袋,一脸失望。 我也在想怕真是跟宝藏毛关系没有,灵帆聚宝地若建造阳宅,可日进斗金,若建造阴宅,可万年永固! 能埋在灵帆聚宝下的怪物,必然是个极凶之物! 只是不知什么原因不能出关。不然江门怕是会莫名其妙的死很多人。 金少又突然一下子抬起头来,问我:“可这里有着一个这么凶的古墓主人,当初这个帆船大厦又还怎么要建在这呢?” 我微微沉思,说道:“应该是老板铤而走险,传说有种风水局是把煞压得越狠,财运也就越旺。” 金少听完有些唏嘘,估计觉得这老板是要钱不要命。 事实证明这个帆船大厦确实搞不长久,它一有危险的压煞局,二有外界的阴阳卦通和鬼吐卦,可谓三面夹击,不破产不死人,那只能说是一个奇迹。 估计那老板现在都嗝屁了呢。 “诶连珠你看!” 突然金少打着光指向一处边墙。 我投眼望去。发现那是一幅五彩斑斓的壁画,再细细一瞅,主题像是一种祭祀。 一大帮穿着古装的人带着车辇牛羊行着跪拜,前面有一仙风道骨的人站着,他手拿一把骷髅拂尘,给最前面的一祭台上香。 而在祭台上的祭品,让我眼珠子都差点飞出,那竟然是数不清的人被剥成牲口一样摆上面。看得我都眼晕。 这是活人祭! 可我还真没见过这么大的活人祭,一般就用两三个人就行了,看这壁画里堆成的,至少不下五十个! 另外这些前来跪拜的人,估计也是祭品,它一次祭品的数量到底是多少还真不好说。 我正想再往边上的壁画去看,发现只看到些断截的玩意。 擦,不知是什么样的风蚀因素,把这里完整的壁画给弄了个鸡碎。 这时我忽然觉到后脑勺被一个皮肉的东西摸了一下,像是指头,但又不是太像,一副很薄的样子。还一直触我脖子上不动。 我下意识地就说:“金少我知道你怕,但也用不着摸我脑勺吧,快把手拿开。” “连……连珠兄弟,我在这边拉尿呢……” 过去一边。响起了金少颤颤巍巍的声音。 我登时一惊,不是金少,那摸我后脑勺的是啥? 不用想了,准是这里面的那些脏东西。 果然。我开始觉得双肩有股冷气袭来,跟空调似的。 尼玛,它在吹老子双肩上的命灯! 这种情况绝不能转身,因为一转身不用它再吹就会灯灭,继而中邪。 金少也准救不了我,他就有一身子蛮力,还有海外高级学府里学到的那些数理化。 这些知识虽然高大上,但可对付不了我身后这玩意。 何况我还听到滴滴声,那小子还在那边拉尿呢。 妈呀,现在这情况该咋办来着? 确实被邪物吹命灯这事我是第一次遇到,但记得三外公说过,一是别回头,二是咬破指尖血往后戳去。 所谓指尖血,就是纯阳血,对邪物伤害很大。 不过你得是个处男才行,不是处男威力会大打折扣。 电影上那些道士为啥一咬破指尖血那么厉害。就因为他们打一辈子光棍,六七十岁了都是个处男。 当然这并不是我的学习榜样,我只是很庆幸我现在还是个处男。 当即就忍着一股剧痛咬破指尖,也就这瞬间,我余光发现肩膀边探出个脑袋一样的东西,嘴巴在朝对着我的脑袋,一股冷气瞬间灌入我的头皮。 我心里这个颤,这意味着我双肩的命灯已让它给吹灭。脑袋上的这盏要再灭,那真是我命休矣! 于是我赶紧就把破了的指尖猛戳在肩膀边这个怪物上,瞬间听到“哗”一声,像皮球泄气一样。 我打着手机筒忙转身一看,眼睛注视到了地面,豁然发现这竟然是块褶皱的人皮。 尼玛这是人皮鬼! 想来之前是伸展开来立我身后的,被我的纯阳血一戳后就泄了气,皱在一起干巴巴的样子。 这种人皮鬼类似于聊斋里的画皮,由皮生鬼,但却没有血肉跟骨头,也叫人皮纸。 怪不得刚感觉后脑勺的那种指头触感很怪异,那就是一张跟纸一样的人皮,根本没有血肉指尖的圆润。 金少这时正好奔了过来,问我刚是什么声音,我又是遇到什么了。 我指了一下地面,说这个。 他一瞅,顿时就受到强烈的惊吓,要没我把他扶住,估计得晕倒在我怀里。 其实我也挺怵的,没想到这里还有人皮纸,真是攻击力不大,惊吓力大。 看来这里死了的人,不仅灵魂得不到自由,皮肉还会饱受一顿摧残,想想也怪惨,怪可怜的。 正在这发着丝丝的怜悯之心,突然耳边过去不远处响起一种细微的“戳戳”声,一戳一戳的很诡异,还是从地面方向传来,好像是什么东西在行走。 感知一下大概方向,我就手机筒一撂去,强光一扫,看到的东西没差点把我吓得过去! 那是一大伙人皮纸,它们的脸都死气沉沉,还有高有低,有胖有瘦的,伸出它们的双手朝着我们“雀跃”地冲来。 这种景象,说不出的瘆人! 第五十九章 阻拦 我几乎是吓傻了,但还是很快反应过来,拽着金少就跑。 结果发现跑的这一边,也有大波人皮纸伸出它们的双手朝着我们冲来。 金少这才看到一波,当即吓得“妈呀”一声,脑袋倒我肩上。 我于是又调转方向,发现竟然哪哪都有,我们被全方位围击了! 不对,怎么每波的面孔都是一样? 丫的就只有一波,只是随着我们调转方向它们也跟着调转,那速度快到逆天,才让人感觉哪个方向都被堵死。 眼看着前面这伙人皮纸冲来。我急出一额头的汗,指尖上的血是绝对干不过这么多的。 金少脑袋还一直倒我肩上,浑身一抽一抽的,吓得看都不敢看。 我心里一个劲叫。怎么办,怎么办,还大声喊了几声紫鳞,最后还叫了一句紫鳞是天下第一美女。 结果这娘们都不出来。 金少则抬头看了我一下,那是一种看傻子的眼光。 我欲哭无泪,在梦里这娘们对我这么好,怎么在梦外它都直接不搭理我了? 我不相信我现在的处境它会看不到。 “你说错了,我不是天下第一美女。我是天上及天下的第一美女。” 那个好听到骨子里如天籁般的声音陡然在我耳边响起! 我没差点激动得遗精,它真的还是爱我的啊! 但也不知咋的,或许不是在梦里,我根本对它放不开,心里竟然在叫着:“太好了紫衣娘娘,你终于出现了,救救我吧。” 要在梦里,我准是叫宝贝了。 “你叫我什么?”它声音有些不太高兴。 “紫……鳞……”我很害怕的断断续续的说出了这两个字。 “嗯,这还差不多,不过我救不了你哦。”紫鳞说道。 我一愣,你都救不了我,开国际玩笑呢吧,你不是全局的挂王吗? 上次对付那个黄老头……诶,对了,黄老头! “想到了吧,我继续睡觉了,别打扰我,记得,抓尾巴。” 我感受到紫鳞的声音彻底消失了,好像真的睡着了似的,跟个睡仙似的秒睡。 它还提醒我抓啥尾巴啊,现在先保命要紧。 我赶紧就把手拽进我的衣服内兜,掏出了那个像陀螺一样的小玩意,手指快速地往边缘敲击三下。 “嗤嗤嗤……” 顿时听到前面地上像有刨洞的声音。紧跟着地上还真打开一洞,慢慢钻出一个一身黄的小老头来,正是黄老头。 这货出场方式整得跟土行孙似的。 来得可真特么迅速啊! 我赶紧就问它:“前面这伙人皮纸你能对付不?” 黄老头透着一股牛气说:“我是这一片的黄皮子仙,普通鬼邪我都不放在眼里,对于这伙人皮纸,额……我可以帮你拖拖。” 擦,我以为你能对付呢! 不过能拖拖也行,这地方确实太凶了,还是先赶紧逃出去再说。 于是我就让它拖,然后拉着金少就往一个洞口跑,那里应该可以出去到地下室。 结果刚奔到一半,就听到身后的黄老头大喊:“你们尽量跑快点。它们比我想象中的厉害,我拖不了多久!” 我一点没看不起黄老头,从它上次的表现来看,它确实算厉害的了。 它能那么叫唤,只能说明这里的东西着实厉害。 开玩笑,紫鳞的老相识,不厉害都对不起紫鳞挂王的这个称号。 我还转头看了眼黄老头,发现它的两只手都伸长得至少四五米,把那伙人皮纸给死死拦下。 但它的表情非常痛苦,脸上也冒出不少的汗,脑袋不停的左右慢摆,确实一副快虚脱了的样。 于是我拉着金少更加卖力地往前跑。跑着跑着才发现不对,怎么我拉着他跑,反倒我跑后面了? 擦,晕死,不知啥时是他拉着我跑了,他体力可比我好得多。 我就想现在咋这么累呢,那气喘得跟牛似的。 我也郁闷,吞下紫灵珠的我速度和力气都有很大翻身。但现在的我就跟原始的一样。 这玩意赐予我的能力,好像并不稳定。 终于,我们来到了这个洞口,这才发现它是在顶上的,离我们至少十五米高。 天,这咋得上去啊,我和金少又不是飞人。 正在焦急之际,上面突然落下一根绳子,还响起一个我很熟悉的声音:“儿子,快抓住绳子,爹救你来了!” 是那带名字的娘娘腔! 真是久旱逢甘霖,雪中送炭。这货来得真是及时。 结果等绳子落完后,我又傻眼了,这尼玛还差着至少两米的距离,我和金少都够不着。跳半天也够不着。 心里不要骂死,这货故意的吧,就不知道找根长点的绳子? 我就朝上面喊绳子够不着,换根长的。结果他说就这一根绳子,连打结的都没有。 我:“……” 最后他竟然哭哭啼啼起来,说天,老天怎么对他这样残忍,让他这个白发人送黑发人,最后大喊一声儿子诶! 老子这心里真的把他祖宗擦了个遍,这种时候还开这样的玩笑合适吗? 金少就给我出主意,让我踩着他肩膀往上跳一下拽住绳子,说上去一个是一个。 我说这咋行,这真是上去一个是一个,因为就那一根短绳。 他说没事,等我上去后就用最快速度找根长绳来拉他。 我说毛的最快速度啊,那个黄老头就快要不行了。 我当机立断,让他踩着我肩膀跳去拽绳子上去,然后最快速度找绳子来救我。 这样我安心得多,起码我吞下了紫灵珠。应该不会这么容易嗝屁。 另外我也懂些驱邪的法子,可比金少这个小白待底下合适。 结果这货脑筋一点不开窍,说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 我没差点气死,跟他说了句你上去了我不一定会死,我要上去了你准死,要谁都不上去,你可能也会死。 这话他还半天反应不过来。跟个二愣子似的看着我。 把我给气得啊,脑袋都偏了。 就这一偏,让我的眼睛瞪了个老大,在那伙人皮纸后面,开始慢慢出现了一个有血有肉的家伙。 他双眼是瞎的,结了不少的血痂,但又仿佛它能看清楚一切,嘴角勾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看样子年纪有点老。 乔瞎子?! 我猛睁了睁眼,下一秒就立刻回神,忙跟金少说你赶紧上去就对了,我不会死。 说话间我已经趴墙上奉献出了自己的肩膀。 金少也一下子想通了,赶紧就配合着我踩住我的肩膀跳上去拽住了绳子。 顿时听到丁敏那贱货的声音:“儿子,才几个小时不见你咋变这么沉了,是怀了个宝宝吗?” 这神经病,我一点不想搭话,看着金少一下下往上后,心里也才放心,然后赶紧就转过身子,打着手机筒朝那乔瞎子疯狂地奔去。 都是这货把我害惨了,可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我这是要过去跟他皮肉干架的节奏! 他直到这时候,都还诡笑地看着我,看来他的眼睛也只是表面上的瞎,其实还什么都看得清。 我都还仿佛看见他那两颗充满着狡诈的眼珠子了。 结果就在他前面不断冲着的人皮纸顿然泄气,统统落在地上,黄老头也一下子消失,然后自己腰间突然抱了对沧桑的老手,响起了黄老头的声音:“不要过去!” “放开我!”我没多想,一个劲要找着乔瞎子拼命。 但黄老头就是不让我过去,施展它的绝活再次把我定住,就跟在张奶奶家时一样。 于是我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乔瞎子再度冲我诡异一笑,在黑暗中慢慢转身离去,没把我气炸! 再一下子,我像是脑袋有点晕,眼睛给闭过去了。 第六十章 凶煞催财 醒来时发现我就躺在大厦外面,丁敏在一边喝着酸奶,手上捧着手机看岳云鹏相声。 见我醒来,他把酸奶放我嘴边:“口干不,来喝口。” 喝你妹! 真不甘心,差点就能揪到乔瞎子了! 丁敏把酸奶放回自个嘴里,抿上一口后伸出手来拍拍我的肩膀道:“儿子,下次一定要长教训了,爹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 他大爷的,他头上要找出一根白发,我真认他当爹。 妈呀,还真瞅到了一根! 丁敏像看出我在想什么。贱笑着叫我一声:“儿子。” 我真的怒了:“现在什么情况,你丫的能不能好好说话!” 丁敏咬着吸管“嗖嗖”吸完瓶底最后一点酸奶,然后将酸奶瓶放进自带的塑料袋里,一本正经地问我:“作死的感觉如何?” 我作啥死了。我是正儿八经地来这看风水的好吗? 对了,他跟我一起来的,后来咋就给溜了,还一声招呼不打。 这货挺有理,说他干脆面啃完了,去外面补充粮草了。 说完就掏出包干脆面来,准备一嘴咬开。 我直接一把抢了过来,眼睛瞪他:“有好东西要想着伺候爹!” 咬开袋子呱呱啃上一口。味道还是不错。 那货换了一包蚕豆吃着,这下真的变得很正经地说道:“下次没那金刚钻,就先别揽这瓷器活,还有要慈悲点,别逮到个小弟就往死里使唤,不然下次要想再使唤人家可没这资源了。” 我当即反应到他说的是黄老头,就问这黄皮子呢,咋不在这? 他说这小老头受伤不轻,回去养伤去了。 讲真,我也没把它往死里使唤,就是让它拖拖时间,又不是让它拼命,拖不住了也赶紧开溜就是。 但我懒得跟这货解释。 他又问我:“你见到那个乔瞎子了?” 我愣愣看他,心想这货是在我身上安了只眼睛吗? 他又喂了一颗蚕豆进嘴里,笑着问我:“知道啥叫墓魑吗?” 我一愣,茫然地摇了摇头,但知道它说的应该是“魑魅魍魉”的魑。 他跟我解释说这是一种寄生在墓穴上的精怪,能幻化出人想看到的东西,把人给引过去,通常用来做镇墓兽。 这是因为古人最痛恨盗墓者,墓魑就幻化出盗墓者最想看到的金银珠宝,把盗墓者给引过去,然后就再也出不来了。 说完这货就对我仰仰脑袋,意思问我听明白没。 明白了。我看到的那个乔瞎子,应该就是墓魑幻化出来的,想把我给引过去做那啥镇墓兽。 我虽然不是盗墓者,但到底是落入了那个古墓,对方就认为来者不善,幻化出了我最想看到的东西来把我引诱,也就是乔瞎子。 我这才发现金少还蹲在一边,他听得一愣一愣,就问了我一句底下到底什么情况。 我确实看出来了,说这地方的最主要一个风水局叫凶煞催财。 所谓凶煞催财,就是利用古墓怨气招财,但这是有条件的,必须得跟这个被压的墓主人达成某种协议。 现在看来这种协议很明显,应该就是我看到的那幅活人祭壁画。每隔一段时间这个墓主人就要来一个活人祭。 这也就是这个大厦每隔一段时间为什么要死一个人的原因了,甚至有时候一次活人祭一个人还不够,比如帆船大厦曾经发生过的那场火灾。 我之前在大厦底下遇到的那些人皮纸,应该都是活人祭的祭品。 而有资格享受活人祭的,一定是个不得了的凶魂,那种生前杀死过无数人的凶魂! 我料到了此凶魂大概是个什么身份,下一秒就掏出手机查了一下我想查的内容。 果然,原来我们这地在古代是个厮杀遍野的战场,在一场战役中有过一个将军叫韩无忌。 此人好像很崇拜白起,在打赢这场战役后坑杀了不少的战俘。 也就是这个时候,他功高盖主,又加上手段残忍。被当时的皇帝忌惮,所以就派人把他给密谋杀害了。 他死后的鬼魂就怨气极大,搞得阴阳不宁。 有一阴官就给出了个活人祭的馊主意,来以此平息它的怨气,也就是那壁画上的内容。 但这个活人祭需要长期维持,这么一直搞下去也不是办法。 后来就有一高人在本地弄了个很厉害的风水阵,才把它给彻底平息下来。 很厉害的风术阵?这让我一下子想到了紫鳞,它就跟某个很厉害的风水阵有关。 而它现在被我放了出来。那个很厉害的风水阵是不是就已经失灵了? 金少在一边听到我说的,身子跟遇大寒冬似的瑟瑟发抖,问我照我的说法来,这个墓主人被镇得挺好的,咋现在又闹起来了? 我就问它想着要开发这里,不是有了解过这栋帆船大厦的建造历史吗,在建造时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 金少细想了一阵,说还真有,但也是听小道消息传来的,不知道准不准。 我就让他赶紧说,小道消息传来的,那一般还都是人亲眼所见的。真实度极高。 金少就说原来当初帆船大厦在建造时挖到一块石板,上面绑着粗粗的铁链,还刻着不少密密麻麻的古文,也不知是干啥使的。 奇怪的是挖开后只发现是一半的石板。另一半不知在哪去了。 我想了想,说这就对了,另一半的石板消失说明有人早早动过。 而这人必然是个风水师,就是他跟墓主人达成了某种协议。 这协议也应该就是我唤醒你。给你继续上活人祭,但你得压在下面,用你的凶煞给我招财。 但后来这协议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墓主人不干了,这才出来闹事。 这墓主人这么凶,要是不把它给解决,金少印堂再是红光涣散那也是扛不住的。 墓主人的煞气足以把他印堂上的红光全给摧毁! 一般鬼怪的煞气可没这功能,难怪那黑腮胡说我啃不动这个地方,是真特么啃不动! 起码目前是这样。 金少就着急得直抱脑袋,说真要这样,难不成我们还得去找活人来给它下祭,说不行啊,这犯法。 我心说何止是犯法,这要让官家逮到,还得坐牢偿命呢! 更要命的是,这墓主人这么凶。煞气都映在了血狐星和白虎星中间,可不是你再简单搞几个活人祭就能平息得了的。 而且人家也享受了这么长时间,那估计都还腻了,你就是一天搞一百个活人祭,人都不见得接受。 这时,我突然想起了紫鳞跟我说的抓尾巴。 这明显是解决那个墓主人的办法,解决可不比平息更好? 可丫的这压的是人啊宝贝,你让我抓啥尾巴? 这完全是给了我一个懵逼果吃。 这时。大厦里突然急匆匆地奔出来一个工人,跟金少说他们这有个工人出事故了,在上架子时不小心摔下来了,当场摔死。 原来施工队们这会还在弄着外围,但金少本意今天是不开工的,可是一个个想着早拿工钱硬要干,还说外围应该不会闹鬼。 金少还是有些执意,可耐不过他们的软磨硬泡,就给答应了。 没成想这还是出事了,死的那个就是最想着挣钱还被一假的风水师骗了三百块钱那个。 可怜! 而这凶手,我想应该是那个七窍流血的家伙。 刚在地下室那就着急地想拉我和金少做替死鬼。 结果我们逃出来了,它就换了对象。 只是我没想到它还能进攻到外围来,这显然是借着墓主人那浓烈的煞气,加上现在又是以阴气为主的晚上,它确实太容易借力完成自己的找替死鬼任务了。 我们都过去一看,发现真的死得很透彻,而且七窍还在流血。 摔死还能这样,不是那家伙是谁? 金少很快就打电话叫专业人员过来把尸体处理了,也很同情这家伙,跟他的一个关系很好的另一个工人说他在公司进的保给翻三倍,让他的家人一辈子丰衣足食,到时让这工人去帮忙领领保费给他家人。 第六十一章 来世再见(大结局) 我此刻的心咯噔一沉,那个七窍流血的家伙找替身是一回事,墓主人要吸收活人祭是一回事。 现在这又弄死一个,是不是意味着它每天都需要一个活人祭了? 照这样下去,它必然会煞气越来越大,到时会越来越难对付了。 丁敏一边吃着蚕豆一边拍了我胳膊一下:“看你能的,知道这地的凶险了吧,还说不是作死。” 我有些怪异地瞅着他,当时我来这看风水时他是一声不吭,还载着我过来,咋当时就不提醒老子呢! 丁敏貌似看出我在想什么,有些不好意思地嚼着蚕豆道:“那个……我也是事后诸葛亮。” 我瞬间白他一眼。但是这个地的事情该解决还是得解决,不然会害上更多的人。 金少这时倒是一手搭我肩膀上,很对不起的跟我说道:“对不起连珠兄弟,真是连累你了。早知道这地这么凶险,我就不该叫你来的,你看要实在不行……” “不金少,不用。” 我知道他什么意思,是想换那个叫啥正玄道的黑腮胡过来。 但我还真咽不下这口气,那家伙真要过来不得损死老子。 另外我也知道金少让我来搞这个风水策划主要是想让我在行业里扬名立万,一心一意为我着想。 所以他也没啥可愧对我的。 倒是我这要突然撂挑子,他负责人的身份都会变更。在罗文轩和他们家族人面前抬不起头。 我既不能怂,也不能这样坑他,更不能放任这个邪恶的墓主人不管。 “可你真能行吗?”金少接着问我。 “放心吧,我会想办法的。”我一脸凝重道。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响起了拍巴掌的声音,紧跟着一个比较熟悉的声音响起:“真是好一个野孤禅啊,这就害死了一个工人,金少,你还真是请着了。” 我转身一看,果然是那个黑腮胡,他身后还跟着一大伙人,有的像是他跟班,有的身上别着风水铃,是些名门正派的风水师。 黑腮胡瞅着我:“嘿嘿,小子,这下知道这个地方的厉害了吧,将军墓的眉头你也敢触,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啥货色。” 他身后一跟班就道:“就是,看看,现在害死了个工人,你那心里是不是特有成就感啊?” 另外个跟班也搭着话茬:“这算是有损功德咯,你这个野孤禅应该也心里有点数吧。” 后面那伙腰间别着风水铃的风水师则都在交头接耳,低声细语的。 说看着也就是个黄阶,还敢上这来看事。真是癞蛤蟆不知面丑,母猪想着上树不自量力。 还说金少也是个败家子,竟然钦定这么个玩意。 丁敏这时有些担心地看着我,似害怕我做出什么疯狂的事。 但我并未被激到,反而斗志更加汹涌,别人越看不起我,我就越要做给他们看,人生在世,就是要扬眉吐气! 可现在我真是一点头绪没有,难道要再进去闯回吗,黄老头都差点被我用报废一次了。 紫鳞跟我说的抓尾巴,可这哪有尾巴让我抓啊。我的天! 心里正受这等折磨,突然眼珠子一亮,往四处一瞅,发现一颗高大挺拔的大树。 我立刻就奔了过去,火速地往上攀爬。 过程中掉了几次,但我还是很不放弃地继续爬着,只因为那股子柳暗花明的喜悦冲击着我。 黑腮胡他们在一边看到却是笑喷了,都笑得手捂肚子的疼,身子蹲在了地上,说我真是疯了,竟然真的要表演一下母猪到底能不能上树。 我一点没搭理他们,奋力地向上爬着。总共跌倒了大概七八次,最后好像是紫灵珠给了我点力量,让我终于爬了上去。 也不是我身手不矫健,主要这棵大树确实难爬,树干很大,也没什么很牢靠的手抓物,甚至还有些滑溜溜的。 好在爬到大概十多米后就有不少的手抓物让我继续往上。 这个时候底下的那些嘲笑声蓦然停止住了,不少人都惊诧地咦了一声。说还真的爬上去了。 黑腮胡却给我甩来一句:“行了,我们相信母猪能上树了,快下来滚回你的猪圈去吧,这里的风水局怎么着也不是你能修补好的。” 我还是没搭理,一个劲往树顶爬,现在差不多已经离地面有三十多米了,树顶离地面大概有七十多米高,相当于一栋二十层楼的小区房了。 我这人最大的特性就是不恐高,也不知道为啥。 随着我一步一步地继续往树顶爬,下面变得越来越寂静,似乎都在若有所思着什么。 倒是丁敏这货突然对我大喊一句:“儿子,快下来。你这样让爹很不放心啊,摔死了可咋办?” 摔你妹! 金少也很担心地朝我喊:“连珠兄弟,你别想不开啊!” 我晕死,我要跳早跳了好吗。还继续往上爬搞毛? 我两手分别拽着一根树枝,剩下最后一步两步,终于到达了树顶。 我舒缓了两口气,脸上露出愉悦的笑。立刻就朝四下里一望。 我眼睛大亮,看到了自己想看的东西,接着迅速跟个猴似的往下爬。 好像是又得到了紫灵珠的助力,敏捷得我自己都有点眼花,不到十秒的功夫就下来了。 黑腮胡他们一个个都看傻眼了,但黑腮胡还是笑话我:“小子,爬树厉害,跟看这里的风水可没半毛钱关系,我看你脑子是进屎了,赶紧去清清。” “呵,有没有关系,你待会就知道了。” 说完我也不鸟他,抬头看了眼之前在大树顶上看到的方向,然后往地上对准了一下,是大厦后面的一个空地,立刻就奔了过去。 我注意到黑腮胡顿时露出了惊疑之色。 来到大厦后面。这有一个像尾巴尖的水塘,它跟清水江相连。 紫鳞说的这个抓尾巴,就是这个。 金少也过来看到了这个水塘,问我看出了什么来。 我说你赶紧叫人来把这里的水给抽干。 金少立刻照我意思做了,叫了不少的抽水师过来,把这水塘里的水全给抽干。 这就意味着抓死了墓主人的尾巴,让它再也闹不起来。 黑腮胡跟疯了似的揪住我的领子问我怎么知道。 我说关你鸟事。 出到大厦外,丁敏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然后走来我的身边,跟我很悲凉地说了句:“不好意思兄弟,我们的缘分到了,我要走了,有缘我们再见。” 我都傻了,眼睛有些湿润地目送着他开车离开,心里莫名有种感觉,跟这带名字的娘娘腔可能再也不会见了。 但也想开了,缘分不就是这样,走了来,来了去的吗? 我来到了医院,三外公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没想到他很清楚地知道我最近发生的事,还说让我一定把体内的那个妖邪赶走,不然我一辈子甭想安生。 三外公这话让我有些犯傻,说实话,我感觉紫鳞挺好的,甚至我也深深地爱上了它。 这天晚上,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毕竟一边是爷爷,一边是最爱的女人紫鳞。 索性不想了,入梦吧,入梦就能见到它,我们可以一起说说这事了。 于是我睡下了,果然又在梦里看见了它,只是这次它是躺在了地上,并且身体慢慢变成了一条既像龙又像蛇的怪物,浑身紫色,看着依然有种说不出的美丽。 可它是闭着眼睛,并且嘴角挂有血迹,这分明是种死亡的征兆。 然后在它的尸身上方,慢慢的现出了四个字:来世再见。 第二天醒来后,三外公进来看我,他很高兴,说它那东西已经气数已尽,自个走了。 可我却是一副失失落落的神情,仿佛心里一下子失去了某种非常非常重要的东西。 后来的日子,我就老老实实地守着铺子给人看些简单的风水,三外公还给我介绍了一个不错的对象。 可惜我死活没答应,下定决心要孤身一人。 三外公很气愤,但最终也无可奈何地依了我。 这天我坐在铺子里,突然感觉手腕上有股刺痛,不由缓缓拉开了衣袖,发现露出了一条像纹身一样的小龙蛇,浑身紫色。 下面还有一排紫色的字:记得,一定要等我,来世再见。 (全文完) 《90后玄学师》无错章节将持续在完结屋小说网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推荐完结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