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杀手》 1-《一剑刺向太阳》残稿注释 残稿整理编委会主要成员(单位): 郑小龙(古龙长子,台湾古龙著作管理发展委员会会长) 陈晓林(台湾风云出版社社长/古龙生前好友,台湾古龙著作管理发展委员会) 孙立川(**天地图书出版社/古龙生前好友) 余 人(北京海峡奇迹文化传媒有限公司/编剧/制片人) 《一剑刺向太阳》残稿注释: 1、关于残稿内容:古龙遗作残稿《古龙江湖三部曲》第一部《一剑刺向太阳》其实是三部中大纲最完整的一部,但这个“完整的大纲”本身就是在古龙当年口述及不完整手稿基础上,由其身边好友进行了补充,此次古龙残稿续笔委员会担心过于完整的大纲束缚了参赛作者的创作空间,是以在残稿大纲基础上,仅提供简略大纲,以期望各位续写作者能够保持创作热情的同时又有较大的创作空间。 2、关于主人公名称:由于古龙手稿的保护不善,更加上未完成的残稿在较长时间内都没有引起重视,导致了字迹辨认甚至部份手稿丢失的遗憾发生,主人公姓名能够确认的是姓熊,两字,第二个字左右结构,疑似左边单人旁或三点水,右边疑似“周”,不过经过古龙残稿续笔委员会全体成员一致许可通过,鼓励大家在熊姓基础上对主人公姓名进行再创作,字数亦可不限。 3、关于征文的要求:由于续笔之后的作品即将被改编成电影或电视剧,是以要求续写作者须创作更有画面感的小说故事,有些小说很精彩,但无法应用到电影或电视剧进行表现,亦不能获得古龙残稿续笔组委会的认可。 4、特别说明,续写作者不一定要依照或模仿古龙的文笔风格,鼓励大家发挥自己的风格,组委会选择原则一为故事精彩文笔动人;二为适合改编成影视剧。 5、感谢北京海峡奇迹影业公司提供一百万人民币的奖励,作为最终获得古龙残篇续写作者称号的参赛者的激励,我们也将“原著古龙、续写某某”的至高荣誉虚位以待,中港台三地出版巨头将连手出版未来这位续写大师与古龙残篇的联姻作品。 6、预祝海峡两岸所有的参赛者同胞们,能够在中文在线旗下17k小说网、中国移动手机阅读基地、北京团市委、台湾时代风云出版、**天地图书出版、海峡书局等多个组织的大力帮助下,创作出惊艳作品,令古龙遗作得以完美,令古龙长子郑小龙先生得以安心,令海峡两岸能够在文化交流的密切往来中获得更紧密的情感。 古龙残稿续笔百万征文大赛组委会 2-《一剑刺向太阳》残稿参考大纲 残稿大纲: 备:在下段文字之前有大段文字因水渍已模糊,无法辨认。 奴隶熊□(一解疑似“倜”字,二解疑似“凋”)与岚被送入九道山庄,熊数次策划与岚逃跑,未遂,岚被九道山庄庄主棒杀,熊也被九道山庄主人转卖给王府,王府遭遇奇怪杀戮,杀手逍遥子寻仇至此,屠杀全庄,熊被释放,苦求杀手逍遥子拜师。 逍遥子以“一剑刺向太阳”的杀手剑招训练熊。 熊苦练绝技,反常出招,绝招大成。逍遥子接下一桩杀手生意,逍遥子带熊历练江湖。 江湖中,熊遇到夏芸,却遭逍遥子反对。 逍遥子带熊赶到一处县城,杀死县令,又复在县郊狙击霹雳堂,此时出现意外,唐门忽然插手霹雳堂,逍遥子意外中暗器,临死前,逍遥子告诉了熊真相。 熊心神失守,雨夜狂奔。 熊和夏被锦衣卫抓住关押,密牢里,夏与昏迷中的熊发生了肌肤之亲。 绝望之中熊悟出师傅所言的最高剑术“一剑刺向太阳练到最后就能发出传说中的剑气”,剑气一出,铁牢瞬间被破。 心灰意冷的熊孤独的回到师傅的山中,却发现新的蛛丝马迹,他决定回到九道山庄,追查自己的身世。 熊混入九道山庄的护卫,隐姓埋名追查当年他和岚是如何被卖到九道山庄,却发现岚未死。 熊出手对九道山庄为自己和岚报仇雪恨,遭遇了九道山庄的顽强对抗,卜鹰赶来相助,在卜鹰宣读圣旨时,他一剑刺向圣旨上的龙纹,惊退卜鹰,和岚昂然走出九道山庄,渐行渐远… 3-《一剑刺向太阳》残稿正文 ■江湖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我曾是个奴隶,后来成为一个杀手。 但无论奴隶还是杀手,我都还算是个人。 所以我也有我的江湖。 一个杀手。 他的每一次伏击就是他的江湖。 一个写武侠小说的人。 他的脑袋里就是他的江湖。 一个一辈子被关押在牢笼里的奴隶, 他的牢笼就是他的江湖。 有一天他翻出了牢笼, 天下就是他的江湖。 有一天他拿起了剑, 他手中的剑就是他的江湖。 他一剑刺向太阳。 ■奴隶 熊是一个十八岁的年轻人。 他的名字只有两个人知道。 一个是他自己。 另一个是岚。 熊的另一个名字是八号。 你可别以为这是某个杀手集团的杀手代号, 这世界的残酷远远不是你想象中的那般美好。 八号不过是王府最近买进府中的十三个奴隶中的其中一个,一号二号三号四号五号六号七号八号九号十号十一号十二号十三号。 熊是八号。 走在去往王府的后山路上,熊和其它十二个刚买进来的奴隶手脚上都戴着镣铐,他努力的想着最后一次看到岚是什么样子的。 他最后一次看到岚,岚已经没有什么样子了。 她就那么摊在地上,仿佛手脚都已经断了,全身都没有骨头了,她全身赤.裸,却看不到一片正常的肉色,那种遍布全身的暗黑色,你可以想象在这些血迹还没有干透的时候是怎样的鲜血淋漓。 她睁着眼睛,看着九道山庄的门口。 九道山庄的门口,熊被锁上镣铐带走。 她的嘴蠕动了一下,可能是在叫熊的名字吧。 熊用手抓着手镣,这样手镣就不会晃来晃去,手腕皮肤的磨损也就轻一点。 手上还好,脚上就惨了,每走一步,沉重的脚镣几乎是被拖着前行,他们走了十五天,脚踝早已磨破流血结痂,痂又磨破又结痂……熊一行一共十三个人,都是从王府买来的奴隶,熊不认识别人…… ■三:杀手 铃铛响起,那个白衣男子从几不可见人的浓烟中走进来。 走进大家的眼中。 也走进了王府家主王员外的眼中。 王员外的瞳孔忽然间收缩起来。 因为他看到了白衣男子手里拎着的 不是贺礼 而是一把剑。 一把剑尖在滴血的剑。 作为一个杀手 逍遥子的确不算是一个合格的杀手 不仅是因为快40岁的逍遥子 还长着一副儒雅秀气的脸,多年前行走江湖时就曾有采花贼欲对逍遥子下药。 结果当然可想而知。 逍遥子不算是一个合格的杀手, 更是因为,他是一个叛徒 一个背叛了杀手集团的叛徒 你听说过一个杀手背叛了杀手集团之后的命运吗? 你一定听说过,因为你也许没见到过真人,但你一定看过很多这类的故事。 他们都没有好下场。 除了逍遥子。 严格的说,逍遥子其实也没有好下场。 因为在杀手的江湖榜中,曾经排行第十位的杀手逍遥子,属于最神秘的杀手集团“暗河”的第一杀手逍遥子,可以轻易找到公开记录中的逍遥子的下场……在刺杀武当派掌门时出手失误,受伤逃跑,在楚国客栈里路遇宿仇,火并之后受伤严重,最终被火神派的硫磺弹引发火灾,烧死在客栈。 而现在,已经死去的逍遥子好好的出现在王员外的门口。 还潇洒的拎着一把剑。 只不过谁也想不到,这位年轻潇洒的公子居然是已经“死”了五年的杀手逍遥子。 当然,更想不到的是这位看上去又年轻又多金又潇洒又有点腼腆的少年公子,居然已经快四十岁了。 嘿嘿,逍遥子忽然笑了一下。 然后他就出剑了。 ■四:绝招 怎样才能成为一个高手? 熊跪在逍遥子面前,问。 他其实一点都不喜欢逍遥子,他喜欢更男人的霸气,但作为一个男人的逍遥子过于柔美,这令熊很是别扭。不过他对于眼前这个人只有感激。 当你的命都是他给的时候,他叫你做任何事,你也许都只有感激。 也许,这就是根植在每一个江湖人内心的江湖规矩吧。 逍遥子笑了,他喜欢这个问题。 如果是任何一个名门正派武术世家的老师傅,遇到一个什么武功都不会任何基础为零的家伙第一句话就问“怎样才能成为一个高手”一定会觉得这家伙太好高骛远一定会教训他踏踏实实练好基本功。 但逍遥子没有。 因为逍遥子既不是名门正派也不是武术世家。 逍遥子是个杀手。 这个杀手在当年什么武功都不会任何基础为零的时候第一次进入“暗河”杀手集团第一句问教练的话就是同样的这句话 怎样才能成为一个高手? 很简单! 逍遥子扔给飞飞一把剑,一把带鞘的剑,剑柄上还带着干枯的血迹,剑身上镶嵌着很多宝石,看得出剑主人生前不仅是位剑客更是个有钱人;当然也看得出,剑主人生前在逍遥子面前还来不及拔出剑就已经被干掉了。 “你拔出剑,刺向太阳” 逍遥子对熊说。 “把这个动作练二十万次,你就是一个高手了” “怎么拔剑?怎么刺?刺哪里?师傅你什么都不教我,我怎么练?” “你不需要知道怎么练,只需要练,在练的过程中自然就明白要怎么练了” “一直刺太阳吗?” “嗯,早上朝东刺朝阳,中午朝天刺艳阳,傍晚朝西刺夕阳……你问题太多了,都问的我忍不住作诗了……” “你练了多少刺了?” “第十一万四千八百六十三刺” “为什么把剑鞘扔掉?” “为了随时可以更快的刺出一剑,我省去了从剑鞘里拔剑的那个步骤” “师傅,我已经练满了二十万剑” …… “师傅,我每一剑都是两刺,这个动作也已练满了三十万剑了” …… “师傅,我每一刺出手就是三剑,光这个动作已经练了五十万剑了,我还要继续再练吗?” “虽然你还无法练出传说中的剑气,但你已经是一个合格的杀手了。跟师傅出去走走吧” ■杀手 在杀手中,真正的高手评判标准,绝不是请一堆武术名家搭一个擂台两位选手登台作揖然后单挑……而是谁能杀了谁。 没有规矩,没有限制,没有道德,只要我能杀了你,我就是比你更高手的杀手。 所以杀手的危险也不仅在于完成刺杀任务时的危险,更在于排行榜上其他杀手可能会把你列为刺杀对象,因为他要靠杀你来让他的排名更靠前。 排名越靠前,杀人的酬劳代价越高! 但最可怕的杀手,是根本不在杀手榜上有排名的杀手。 熊现在就是这样一个杀手。 这一年夏天,距离熊拜师杀手逍遥子练剑,刚好两年整。这两年里,熊只练了一招。 一剑刺向太阳。 他废寝忘食从不间断时刻不停甚至夜以继日的练习这一剑。两年时间他足足刺出了一百二十万剑。 他没有和任何人交过手。 师傅也没有传授过他任何交手和刺杀的经验。 师傅曾说:在你重复一个动作达到一定的数量时,你就会和这个动作、这把剑以及你要刺的目标之间产生一种玄妙的感觉。 熊现在就有这个感觉。 他感觉自己能一剑干掉任何人。 他甚至感觉连师傅逍遥子在自己剑下都来不及拔剑。 师傅的剑也许和自己的剑一样快。 但我的剑不用拔。 ■夏芸 夏芸是个有趣的姑娘。 夏芸也是一个神秘的姑娘。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如果他一旦开始觉得某个姑娘有趣的话,往往就是喜欢她的时候; 而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往往是因为这个女人的神秘感。 所以夏芸先是一个神秘的姑娘,然后熊认为她是一个有趣的姑娘。 不过夏芸再有趣,也是无法再见的。 熊对着夏芸的背影默默的说了一句“再见”,往往说再见的时候是再也不见的意思。 师傅淡淡的说“别以为救了人家一命人家就会以身相许” 熊有点烦师傅,他没说话,闷头赶路,乌云密布,大雨即将。 逍遥子轻轻笑了一下,以他的江湖阅历,又如何看不出围攻夏芸的三个人,在蓑衣之下是金丝蟒服的劲装夜行衣,这可是锦衣卫的高手。 小姑娘不去简单。 其实,一个敢孤身行走江湖的女子,又有哪个是简单的呢? 更何况还是个漂亮的女人。 更何况还是个功夫在身的漂亮女子。 ■我在你的故事里 师傅给熊讲了一个故事。 一个俗套又凄惨的复仇故事。 一个带着八岁儿子的漂亮女寡妇,被城里的豪强**熏心强行把她掳到家里,以杀害儿子威胁她,终于被城里的豪强霸占了身子,女寡妇为了儿子忍辱负重,不曾想豪强为了讨好县令又把她送给了县令,在她明白了这些人不会还给她儿子时,她在欲杀县令却没能成功,县令把她送到死牢,她被囚犯们**致死…… “师傅,这个女人是你什么人吗?” “不是,我受人所托为她报仇” “我们现在借宿的这个小城就是当年的那个可怜女人死去的地方” “正是” “我明白了…….” ■遗言 这一战的所有结果其实都在预料之中。 熊一把剑,解决了这个豪强寿宴上的所有人。 唯一的变数就是唐锲。 而这个唯一的变数,导致师傅现在倒在自己怀里。 逍遥子的手已经变得漆黑,赫赫有名的唐门暗器之毒可不是采两株断肠草搅碎了掺点铁锈那么简单,很快,逍遥子的半边身子全麻木了。 当熊拔剑的时候,唐锲就跳起身来了。 当唐锲跳起身来的时候,逍遥子就知道了他的身份。 因为唐锲跳起身的一瞬间,几乎同时发出六十几件暗器,射向熊。 逍遥子做了一件事,他挡在了熊身前,然后朝唐锲刺出了一剑 感言 匆忙之中参加了古龙续写的海选,能够得到认可,并且签约,出乎自己的预料。 筹备不足,望读者见谅。 祝朋友们中秋愉快 这小说虽然签约了,可是很多地方还需要小的修改调整,疏漏之处,望朋友们多多海涵 请假 祝书友十一愉快,今日身体不适,向书友告假 10.1 小雨 10.2 晴 10.4 阴,有雨 致书友 一块写两部书确实并非容易的事情,这参赛作品无论如何也是要完本的,有时会断更,但不会太监。毕竟签约并非容易的事情。即使几十万字,也要呈现给读者朋友们一个完整的故事。 只是,边上班,边更新,有时时间仓促,难以尽善尽美。没有及时更新,望朋友们谅解。 11.8 晴 11.29 阴 声明 这里最近网络一直不好,总在报修,让人很无奈!!! 请假 天气不正常,发烧,头晕。 第一章 流亡之人 翻过眼前的高山,就是他们梦寐以求的自由国度了。 这个国度真的存在吗?也许只有在他们的梦中出现过。 悬崖之上,一个十八岁的青年正在向上奋力的攀登着,朝着他梦寐以求的自由努力着。这个青年便是熊凋。其身后不远,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这女子便是岚风。这是与熊凋一起长大的女子。不知何时,这对青年男女就已经在九道山庄中沦为奴隶了。 没有人知道这对青年男女的名字,也只有这二人在暗中才称呼对方的名字。因为奴隶是没有名字的,可是不知为何,他们却记得自己的名字。因为在魂牵梦绕之中,在深宅大院之中,在那温馨惬意的襁褓中,总有人这样叫着他们。那充满爱意的呼唤,在他们的头脑中挥之不去。 奴隶的身份是卑微的,他们的生命如同草芥,谁会在乎呢?这对还未陈年的青年男女,自小就被关在了一起。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这茅草屋虽然难御风寒,可是却是这两个幼小青年的安身之所,也是他们温馨的所在。因为在这里,岚风用仅存的记忆传授着熊凋武功的技能。 深夜,劳累一天的人们早已沉沉的睡去。可是在窄小的茅草屋内,岚风和熊凋却有着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岚风悄声对熊凋说着:“知道吗!我爷爷从小就告诉我,只要静气凝神,将力气用于四肢,时间久了就能行动如飞。别人追不上我们,我们就能逃离此地了!” 这也许是在岚风小时候,刚学习爬行时,父母或者爷爷对其说的吧!这些虽然简单,可是对于没办法与外界接触的两个幼小的人来讲,也许却是难以求得的高妙功夫。这些说来简单,练起来却也不容易。熊凋四肢上绑着石头,在窄小的草房之中努力的锻炼着。 熊凋虽然不善言辞,可是在其幼小的心灵中早就知道。在这里,他们没有办法像那些达官贵人一样的生活。即使能像个正常人那样的生活也是奢求。只有离开这里,才能在广阔的天地之中得到他们自己所向往的,自由自在的生活。因为那里是不会有欺压和极刑的。 熊凋练了一会儿,气喘吁吁的悄声对岚风说道:“我也想离开这里,可是我们去哪呢?那些逃跑的人被抓回来都被打死了,就连尸体也被他们扔进了山涧。我们能离开这里吗!?” 岚风看着有些焦虑的熊凋,悄声说道:“只要有机会我们就能逃离这里。据说,山的那边就是自由的世界,那里没有非人的折磨。只要我们辛苦劳动,就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熊凋默然的点着头,努力的锻炼着,心中暗想:我一定要练好这攀爬的武功,冲上那悬崖峭壁,带着岚风过上正常人的生活。过我们自由自在的生活。那时就再也不用受那些达官贵人的气了。想着这些,熊凋加快了锻炼的速度,提高着自己的功力。 山谷之中,喊声渐进。上百的家奴,手中拿着刀枪棍棒,口中不时地高叫着:“别让那两个人跑了!回去不好交差,那可是王爷要的人!就在前面,快!拦住他们!”喊声不绝于耳,响彻山谷。 正在向山崖上攀爬的熊凋听到叫喊,猛然回过神来。回头看到岚风被自己甩在身后很远。而山谷中的追兵已经赶到,有些人已经开始向山崖上攀爬,追逐着他们俩。从其邪恶的言语就可得知,如若被抓回去,一定不会有好结果。因为他们已经看过山庄里那些人是如何对待逃跑奴隶的。 这是一个只手遮天的王爷,今天来到这九道山庄买奴隶。也就是在这混乱之中,岚风和熊凋选择了逃跑。因为这师哥绝好的机会。挑选奴隶便有机可乘,趁乱可以逃离此地。得到消息的岚风与熊凋这样打算着。 “熊!快跑!不要管我!”岚风朝着已经爬至半山腰的熊凋高喊着。 这喊声是那么熟悉,如同小时候母亲的召唤。“凋儿!小心点!别摔了!”母亲那充满爱意的语言回荡在自己的耳边。这样的话语自从来到九道山庄还未听到过。也只有岚风让他体会到那如同母亲般的感情。那如同母亲般的爱意。这些是人们很难感受到的,因为你不曾为奴! 熊凋转过身,飞快的回到岚风身边。急切的言道:“快!我不能丢下你!我们死也要死在一起!翻过这座山,我们就自由了!快!”说着,熊凋拉着岚风,向山崖上飞快的爬去。 岚风虽然被熊凋拉着,速度可以快些。可是岚风毕竟是个女孩子。奴隶大多是衣不遮体,食不果腹。岚风在日常中总是惦记着熊凋,因此便经常省出来食物,藏在暗中给这个身体越来越健壮的熊凋。岚风虽然没有什么文化,可是在岚风的心中,总觉得熊凋这个人能给自己带来安宁。 岚风一边爬,以便对熊凋高叫着:“你快走吧!不要管我!只要你跑出去,我便心安了!记住,不要忘了我!快走吧!”说着,岚风便想要挣脱熊凋的手臂。可是这柔弱的岚风,怎能甩开熊凋有力的臂膀呢! “我不能丢下你!要走一起走,要死也一起死!没时间说那么多了,我们快跑!”熊凋拉着岚风焦急的说着。 这时,山谷中传来那些家奴不怀好意的叫喊声:“好啊!还是对难舍难分的野鸳鸯。看我们回去不收拾死你们!快包围他们,如果过了这座山,就追不到了!那可不是我们的地界!” “快把他们围住!看他们还往哪里跑!“一个头领模样的家丁高叫着。那些追赶岚风和熊凋的家丁随之四散开来,朝着山上奋力的攀爬着。 这座高山,壁立万仞,山高林密。可是熊凋和岚风已经暴露在那些家丁的视线之中。上百的家丁盯着逃跑的岚风和熊凋,在他们攀爬的峭壁周围分散开来,拦阻着岚风和熊凋的一线生机。 第二章 九道山庄 晴空万里,艳阳高照。山上的树木,在这嘈杂的叫喊声中依旧默默地矗立在山巅,没有因为出现了生死攸关的状况而显示出任何的不同。 熊凋拉扯住正在推三阻四的岚风,急切的言到:“快走!上边那片开阔的地方还没有被包围,我们从那里就能逃出去,否则就来不及了!”说着,岚风抬头观看着山崖的上方,那里地势平坦开阔,亦是通向自由国度的必经之路。从那里走出去就再也不会受到哪些达官贵人,富贵豪强的欺凌,拥有了属于自己的真正自由。 岚风幻想着那自由的召唤,精神为之振奋。随着熊凋努力的向着山崖上攀爬着。因为在其内心深处已经深刻的感受到,熊凋是不会丢下自己的,再推脱只会耽误逃脱的大好时机。 “前面不远就是山顶的开阔地了,那里便可以去到山的那边,获得自由了!”熊凋焦急而兴奋的与岚风诉说着。 岚风欣喜若狂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山顶,努力的向上攀登着,仿佛那里便是其梦寐以求的家园,那里有着家庭的温馨,父母亲属的关爱。那里没有欺凌与压迫,那里的人们生活在无边无际的自由的天地之中。 “好啊!爬的还够快!看你还跑!”随着这不怀好意的话语声,几个面目凶恶的家丁出现在山崖之上。 听到家奴的恶语之声,熊凋和岚风不由得抬头观看。只见山崖上已经出现了四五个恶奴,人影在近在咫尺的山崖上晃动着。也就在熊凋与岚风抬头观看之时,两条绳子从天而降,套在了二人的身上,随之绳套被收紧了,牢牢的固在了二人的身上,一时难以摆脱。熊凋和岚风脚下便是万丈深渊,二人的身体悬挂在山崖上。 “看你们还往哪里跑!”随着一声家奴如获至宝的话语,家丁拽着手中的绳索,将熊凋与岚风从山崖上拉到了山顶。还未等熊凋和岚风站起身,几个恶奴已经来至近前,挥动起手中的棍棒,打在二人的身上。 这些家奴都是九道山庄豢养的看家护院,身上都是有些功夫的。对待这些逃跑的奴隶更是没有仁德之心。等级分明的邪恶在这些人身上显露无疑。奴隶毕竟是下等人,与其说其为人,在这些人的心目中,奴隶还不如他们豢养的宠物。有谁会在乎这奴隶的死活呢! 棍棒如雨点般落到熊凋和岚风的头上和身上,熊凋用身体阻挡着棍棒的袭击,护住了岚风的身体。 那些家奴一边打一边口中不停的叫骂道:“狗东西还跑!王爷看上你就是你的福分,多少人都求之不得,你们真是给脸不要脸。给我打!”随着这话语,棍棒如狂风骤雨一般又落到了岚风与熊凋的身上。 熊凋和岚风默不作声的抵抗着家奴的棍棒,与其被其抓回去折磨死,还不如在这里被他们打死来得痛快。熊和岚心中默默地打算着,既然逃不掉,打死也算是落得自由的一种手段吧! 正在这时,忽听一个家奴言到:“先住手!这可是王爷要的人,要是在这里被我们打死了,回去如何交代。那王爷可是不好惹的主。” 这家奴的话语让众人停住了手脚。此时熊凋的身上已经伤痕累累,伤口上不时的渗出鲜红的血滴。岚风不时地为熊凋擦拭着脸上的血迹,目光中对那些家奴透出了一股仇恨之色。 “好啊!让你凶!”一个家奴叫喊着,冲到目露仇恨的岚风面前,挥动手中的木棍,打在岚风的身上,岚风冰没有因为身上的伤痛而露出半点的痛苦。 熊凋高叫着:“不要打她!我与你们回去就是了!如若再动手,我便与你们一起跳崖,我们同归于尽。” 此时,熊凋和岚风正站立在万丈悬崖的边缘,身上的绳索早已被挣脱开,掉落在一旁。而站在其身边的几个家奴虽有拦阻之意,可是也惧怕气急败坏之下,熊凋会做出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毕竟面前的熊凋魁梧结实,如若发起疯来,一两个人是难以将其制服的。 “好!那你与我们回去!”那个头领模样的家丁言到。还没等熊凋答言,几个家丁已经冲到面前,将熊凋拉离山崖,用绳子将二人捆了个结结实实。 这个家丁的头领面露不屑的言到:“看你还有什么本事!回去再收拾你们!走!”随着头领的喊叫,众人推推搡搡,将熊凋与岚风带下了高山,朝着九道山庄而来。 这九道山庄是坐落在国界边缘的交通要道之末。这里山高林密,要想通过此处,去得那自由的异国是必须经过这村庄的。而那些想逃离的人流落到此处,也早就被这守护森严的庄子发现,因此而沦为了奴隶,这样的不在少数。而庄主古若风更是手眼通天,无人敢惹的一方豪强。 古木狼林,山高皇帝远。地方的恶势力一般是无人敢于触碰的,因为在这里,他们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控制着每个人的死活。有谁能够逃出他们的魔掌呢!王爷便是这里最大的官员,也是这里的天了。势力大多是世人所向往的至高无上的东西。即使豪强也是愿意找个有势力的人作为靠山的。 奴隶是达官贵人的财务,也是一方豪强的家财。古若风为了讨好王爷,便经常讲一些好的奴隶赠送王府,充斥王府的财产。而王爷为了王府的安危便也经常收买一些奴隶作为己用。虽说王爷本来可以靠实力无偿占有那些奴隶为己有,可是为了清廉的名声,王爷还是会付给那些豪强奴隶主银子的。收买奴隶的银子虽然少的可怜,可这也是那些想攀龙附凤的豪强求之不得的。 王爷来九道山庄收购奴隶,这让古若风欣喜若狂,毕竟想要在王爷面前显露自己的诚意是很难的,而这举动恰巧可以表示自己对王爷的忠心。古若风挑选最好的奴隶,送给这个掌握着这里生死的天。 此时,九道山庄里已经挑选出十三个奴隶作为王爷的家财,可是还未等庄里众人安排好,这作为八号的奴隶却趁乱逃跑了,还拐带了一个。这些令古若风大为恼火。 “庄主!我们已经将那两个逃跑的奴隶抓回来了!如何处置!”那个头领模样的家丁来到古若风面前,低声的回复着。这家丁面带谄笑,看起来有些让人厌恶。 古若风看了看面前回复的家人,强压心中的怒火,高声骂道:“你们这些废物,连几个奴隶都看不住,要你们还有什么用!” 这家丁听得主人的叫骂,只得忍气吞声,口中不停地说着:“是是是!主人说的是!” 古若风言到:“那八号送给王爷,一起逃走的那个就地打死!还不快去!” 家丁听得古若风的吩咐,巴不得赶紧离开主人,免得主人一时生气而牵连到自己。一阵风一般的来到了村前那挑选奴隶的空地,气愤的高声吩咐着家丁:“把那个一起逃跑的奴隶就地打死!” 站在远处还未离开的奴隶,听到这样的喊叫之声不免心生寒意。奴隶该如何活呢!?这是什么样的世道!?奴隶们敢怒不敢言的站在远处,望着这边发生的一切。 此时的熊凋,手脚已被砸上了寒冷的镣铐。毫无自由的,排在了被选中的十三名奴隶的队伍之中。 第三章 孤傲的奴隶 九道山庄的空地上一阵大乱,却也惊扰了那些正在准备被带走的奴隶。 “竟然逃跑!这就是逃跑的代价!”九道山庄那些家丁叫喊着,手中的棍棒如雨点般落到了岚风身上。奴隶毕竟是奴隶,有谁会将其视之为人呢?棍棒无情的落在了岚风这个残弱女子的身上。 “住手!不要打她!”熊凋撕心裂肺的叫喊着。已经被打上枷锁的熊凋在奴隶中叫喊着。 可是有谁会听一个奴隶的祈求呢!岚风已经被打的遍体鳞伤,身上不时的流淌出鲜红的血液,血液染红了其身下的大片土地。这善良的女子倒在了血泊之中。可是在其倒地的一刹那,口中不时的叨念着,眼睛看向了熊凋的方向,好像在叮嘱着熊凋,不要管我,以后要找到自己的自由之地。可是却无人注意到其在说些什么。 “快走!看你还啰嗦!”一个家丁高叫着,皮鞭落到了熊凋的身上。 熊凋如同刀子一样锐利的目光落到了这个家丁的身上,仿佛要将这个家丁吞噬一般。 或许熊凋的身躯在这些努力中显得强壮很多,因此才被排到八号这个位置。其身前身后的奴隶虽然看起来高大,但比起来显得瘦弱很多。可是由于熊凋的迟迟不动,阻碍了那些奴隶的行走,家丁便上来开始有所表示了。这表示并非客气的劝说,而是手中那用来教训牲畜的鞭子。 熊凋留恋的望向九道山庄的门口,那里,岚风已经没有了知觉,手脚如同被打断了一般,毫无生气的摆在那里。身体上的衣服已经被打烂,**的躺在那里,面色苍白,那些从伤口流出的血液已经覆盖了岚风的身体,远远望去,已经没有了肉色。 “快走!”山路上传来毫无感情的叫喊,不时地听到鞭子挥动时发出的噼啪声。路上也不停地响着钢铁碰撞发出的哗啦声。那并不是武器碰撞发出的声响,而是打在那些奴隶身上的镣铐,由于行走相互碰撞而发出的声响。这声音不停地回荡在了无人烟的山谷中。 熊凋双手抓着手镣,这样手腕的皮肤被磨损也就轻些。而脚上就不行了,脚上的镣铐沉重的拖在山路上,脚踝的地方已经被镣铐磨得血肉模糊。虽然在休息时,那些被磨损的皮肤已经开始结痂,可是这漫长的路途何时才是尽头。熊凋目光如刀,这神色是这十几个奴隶中绝无仅有的。 奴隶大多是木讷而毫无人气可言的,因为这些虽为人类,可是却毫无人类的尊严可言,只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而其身上的那些疼痛也仿佛只有人才会感觉的到,而这些奴隶却毫无感觉可言。他们只是机械的重复着同样的动作,惧怕的只是那些鞭打的惩罚。熊凋却有着这些奴隶没有的感觉,有着人的思想,有着人的生命。 奴隶在山路上行走了十五天,这时间是漫长的,是任何人都难以煎熬的十五天。这十五天里,熊凋挥之不去的是岚风的身影,是岚风最后离别的样子。最后的岚风已经没有了样子,浑身**,皮肤显露出被鞭打致死所致的暗紫色。这是血液凝结的颜色,是死去之后才有的颜色。 山路上一阵马蹄声响,一个身着锦衣的武士,骑着一匹高头骏马来至奴隶队伍前。这大黑马上的武士高声言到:“庞道老兄!可回来了!这些就是买回的奴隶吗?快些到王府,公主已经等不及了!” 这带领奴隶回来的头人言到:“马武士!有劳了!回去我请你喝酒!” “好了!不必客气。我先回去与你禀报一声。”马武士说着,拨转马头,向着山川平坦处显出的村镇疾驰而去。 这是江南的小镇,虽没有断桥垂柳和白墙,却也有着不同的景致。青石板的道路,条石建造的房屋也显气派和恢弘。在靠近镇子的旁边,一座深宅大院显得极其醒目。周围小桥流水,显示出这房屋的主人非同一般。这里便是这里只手遮天的王府,王员外的府第。 王府的角门已经打开,家人们站在府门口等候着那些奴隶的到来。 庞道领着那些奴隶出现在不远处,这让王府的人很高兴。毕竟王爷要的人买回来了。据说是公主发火了,这可是王爷的独生女,得罪不得。家人们害怕公主的气氛牵扯到自己身上,急切的盼望着收买奴隶的庞道的回归。 小桥之上,马武士高兴地拍着庞道的肩膀言到:“辛苦了!把这些奴隶交给我,你就可以向王爷交差了,这是王爷吩咐过的!” “多谢马兄!有劳了!”庞道客气的道着谢,“这十三个奴隶就交给你了!我先休息休息!”庞道说着走向了村中。 庞道和马武士的言谈虽然很是得体,可是这在熊凋的眼中却是那么的可气。这些将人看做畜生的家人却也有人的情感,这实在让人惊异。难道他们生前就不是奴隶,他们就出生在并非奴隶的家庭吗? 究竟是什么让这些人成为了控制奴隶的人呢? 王府的家人催促着奴隶们。奴隶们穿过小桥,从侧门走进了王府。这个侧门是准们留给那些奴隶出入的,一般人很少走过这里,因为这里通向的是另一个世界。不要天真,这可不是你想像的自由的世界。这里是从王府走向地狱的通道,有谁愿意经过这里呢! 熊凋打量着这深宅大院,院墙高有数丈。从外面是很难见到里面的树木的,只有进了王府才能一睹其中的全貌。熊凋仇恨的望着这里的一切,心中暗自言到:总有一天我会冲出这里,走出自己的一片天地。让你们这些狗仗人势的东西好看,为那死去的岚风报仇! “进去吧你!”一个手掌用力的推着熊凋。 熊凋这才注意到,原来自己已经来到了一个关押奴隶的牢房。自己身上的镣铐不知何时已经被卸掉。而那些家人正将自己推进一个看起来还算干净的牢房之中。 这是一个关押新来奴隶的牢房,因为害怕发生意外,所以已经被格成数个单人的小间。这牢房内气息难闻,比起熊凋和岚风的小草屋虽然要好很多,可是其中散发着一股酸臭之气,让人难以呼吸。 这时只听到旁边屋内的奴隶隔着栅栏门高叫道:“这小子看起来肥头大耳的,一定很好吃吧!”熊凋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面露凶光,眼中露出一股贪婪之色,这神情,仿佛看到了一块溜到嘴边的肥肉一般。 第四章 王府公主 社会往往都是人吃人的,可是没有如同奴隶这般让人感受如此真实的。熊凋因为有岚风的陪伴,还从未感受到如此邪恶的感觉。而面前这个如同见到肥肉般的囚徒让人从内心里感受到了那些非人的感觉。那些只有落到鱼肉般的牲畜才有的感觉。这是任何人类都难以接受的,可是,熊凋必然是个很难解脱的奴隶。 啪的一声,王府家人的鞭子抽在了关押奴隶的栅栏上。那个已经丧失人性的奴隶被这鞭子抽的无处躲藏,只听那个家人高贺道:“滚一边去,这是你想要的吗?公主早就选定了的!” 熊凋并没有注意那麽多,因为奴隶一向没有自由,而被作为同样是奴隶的人看不起则是常有的事情。这些也不禁让人慨叹,同类竟然看不起同类,让那些所谓的牲畜情何以堪呢?也许人类正是这样辨不清自己为何物的物种吧!否则也就不会出现如此多的等级之分了。 吃饭了!不知哪里高叫了一声。已经被关在牢笼里几个时辰,正在打盹的熊凋被叫喊声惊醒。因为在这十几天里,这些被押解的奴隶确实没有得到过一天很好的休息。押解的家人惧怕中途奴隶的谋反和逃逸,不时地折磨着这些猪狗不如的奴隶。这些奴隶已经精疲力竭,没有了反抗的欲望。而熊凋却相反,岚风的死让熊凋的希望破灭了,可是随之而来的确实那复仇的烈火,这比希望来的更加直接和彻底。 扑鼻的香味刺激这每个栅栏中的奴隶。这并没有让熊凋感到有什么大的不同。因为一块半生不熟的肥肉,隔着栅栏扔到了熊凋的面前。而其他的奴隶面前只不过是一些霉变发黑的食物罢了。 熊凋饥不择食,捡起面前的肥肉痛快的大快朵颐。而其他奴隶则嘲笑般的言到:“别看他吃的好,住得好,被公主看上的大多没有什么好结果。而我们,只要到时候听从王府的安排,便可获得自由了。”被关押在栅栏中的奴隶暗中议论着。也只有在这吃喝不愁的环境之中人才会如此吧! 熊凋才不管那麽多呢!虽说奴隶随时都有可能被处死,但是活的一时痛快也不枉来世上一遭了。熊凋大快朵颐。这个奴隶虽然看似没有什么不同,可是心里却是另外一个世界。岚风在自己的眼中死去了。没有什么比这更加让人痛苦的了。可是,岚风给予自己的精神还在,那就是,别忘了我!我们一定能够获得自有的。 奴隶的话语大多不多,因为没有人会在意一个奴隶的思想。都是猪狗不如的境地,有谁能够逃出这样的境遇呢!这是上天赋予每个人的命运,是很难更改的。虽然如此,可是在熊凋的意识中却有着不同的认识,被公主看中有什么不好的。在别人来说也许是厄运,而自己却想试试。厄运不一定都会降临在每个人的头上的,因为自己有岚风的庇佑。 熊凋确实太幼稚了,这王府的公主怎么会看上一个下贱的奴隶呢!而这公主不知从何时起,已经在修炼不为人知的妖术,那就是采阳补阴的修炼之法。而以前那些被其看中的奴隶,在其妖法之下早已不知所终了!这些虽然不为人知,可是那些奴隶谣传的没有什么好下场倒是真的,只不过人们很难知道真相罢了。而那些被囚禁的奴隶也只不过是王府豢养的炮灰而已。哪个王爷不想一呼百诺呢! “小子!好好洗洗!”王府的家丁提着大桶的凉水泼到熊凋的身上。熊凋这才惊醒,因为自从早上来到王府,现在已是傍晚时分,由于劳累过度,熊凋吃过东西已经一觉睡着。而醒来才发现,自己已经被绑在木柱之上,王府的家丁正在用凉水为熊凋冲洗着身体。 熊凋没有任何的反抗,因为反抗是没有用的。反抗只有增加自己的痛苦。自己虽然被绑在木柱之上,可是那些家丁也无恶意。因为那两个为熊凋冲洗身体的家丁互相取笑着:“这小子走了鸿运了,被公主看上了,真是天大的喜事!” 旁边的家丁回答道:“这回我们可算逃脱这苦难的命运了!让这小子享受去吧!” 两个家丁说着,互相投去了会意的微笑。这只有知道底细的人才会如此。而熊凋还被深深地埋在谷中,不知面临自己的将会是什么样的局面。不过作为奴隶什么样的局面都是要经历的。那些并不是自己所能够选择的。因为自己的命运掌握在那些所谓的富人之手。而自己也只有承受的份了。有谁还敢有过多的奢求呢! “把这个人交给公主,我们就可以去喝酒了!”两个王府的家丁说笑着。因为熊凋不知道,此时王府为了庆贺收买这些奴隶已经准备了丰盛的酒宴。不光是为了庆祝奴隶的到来,更重要的是,公主不在发怒了。这些也是王爷很久以来从未遇到的开心事。因为以前即使奴隶到来,公主也不会如此欢喜。而此次却有些反常。 其实,公主的反常之举并非是没有原因的。因为在买进的那些奴隶进门之时,公主在暗中观察着,熊凋在那些买进的奴隶之中,神色已经显露出那么的与众不同。其年轻健壮的体魄更是那些衣不果腹的奴隶中很少见到的。而其充满欲望的眼神,更是很多奴隶不具备的。这眼神在公主看来是欲望。而在熊凋来说却是生存的希望。因为这些在那些名利见长的富人来讲是没有区别的。 “小子!听公主的话!我们没空陪你了!”熊凋冲洗过身体,身不由己的被带到了一座大屋子前,随着家人的话语,熊凋已经被推进面前宏伟的宫殿之中。身后的大门随之关闭。 熊凋怯生生的观察着宫殿里的情况。这里没有关押奴隶的监狱那么的混乱。映入自己眼帘的是一个硕大无比的大床。床榻周围被宛如蝉翼的细沙笼罩着。床榻之上,一个女子身着薄如蝉翼的轻纱,肌肤隐约可见。暗香浮动,让人有一种冲动之感。 熊凋正在无声的思索观看之时,只听床榻上的女子柔声言到:“我已等候你多时了!”这声音听起来是那样的柔美动听。亦是那样的熟悉。熊凋闻声不觉精神为之一震。 第五章 公主的诱惑 高大的宫殿之内清风浮动,悬挂在大床上的薄沙随风摇曳。在熊凋看来,这里如同仙境一般。 “你认识我吗?”熊凋好奇的追问着说话的女子,因为在其看来,这女子大多应该是善良可敬的。在自己的思想之中,没有见到过哪个女子是邪恶的。毕竟在熊凋接触的女人只有两个,一个是记忆深处的母亲,一个便是朝夕相处的岚风。而这两个人现在只存在于熊凋的记忆中。 哈哈哈哈,床帐之中的女子发出一阵妖冶的怪笑。“需要认识吗!?”床帐之中的女子手托香腮,侧身而卧,眼神中发出了一种冷傲,不过,姿态很是优美,裸露的肌肤白嫩如水,薄沙之下,肌肤若隐若现。一个宛如**的女子的胴体暴露在熊凋的视线之内。 熊凋虽然刚成年,应该对异性充满了好奇心。可是,面对这样的女子,这样的怪笑之声。在这偌大的空无外人的大殿之内,这妖冶而清冷的声音让熊凋心中寒意顿生。而面前这女子虽然面目清秀,可看起来很是陌生。虽然有些岚风的影子,但毕竟不同于岚风。这女子盛气凌人的威势,毫无善良可言的气质,这些是岚风所不具备的。 熊凋面对这样的情形,从心中抵制着。因为作为一个奴隶,最大的抗拒便是无声的抵制。熊凋目光如刀,神色泰然。因为现在其已经感受到了那些传言的公主的邪恶。这邪恶是从内心深处感受到的,是难以言表的。可是作为一个身不由己的奴隶,面对大权在握的公主,自己所能够做的也只不过是无声的承受罢了,惧怕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 作为别的奴隶,面对公主这充满诱惑的大殿,早已抑制不住而冲上前去了。而也正是这些,却是那些奴隶得到惨死的真正原因。在公主看来,男人是没有好东西的。男人只不过是用来玩弄和炼丹药的材料罢了。可是面前这奴隶却与众不同,身上散发出一种刚毅的气息,而且对于自己的百般挑逗一直无动于衷。这在公主看来是极其不多见的。 “从了我,你便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一股诱人的气息刺激着熊凋的鼻孔。这个身着薄沙的公主飘然来到熊凋的面前,对这个无动于衷的青年小伙子威胁般的说着,芊芊芊芊玉指伸出,抚摸着熊凋棱角分明的脸颊,似乎在怜悯这个身无自由的奴隶一般。 熊凋厌恶的躲开了公主的手掌,因为在自己的头脑中依旧回想着岚风那慈爱善良的话语,不要随便接近那些向你示好的女人。这样的女子大多是不怀好意和别有用心的。这样的女子有时虽然看似貌美如花,可是其心肠往往很歹毒。像那种水性杨花的女子,如若被其沾染上,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熊凋回想着岚风慈爱的教诲,而现在面对的正是这样一个女子,正是向岚风所说的,貌美如花,心似蛇蝎,水性杨花的女子。这些都是不坏好意的,即使再好也是不能接触的。熊凋躲闪着,怒目相向,锐利的目光好像要将面前这个充满妖气的女子斩杀一般,看起来让人触目惊心。 公主望着熊凋锐利的目光,低沉的声音言到:“你竟然敢违抗我的意志,违背我的人是会遭到惩罚的!难道,你不怕吗!?”这声音虽然低沉,可是让人感觉到一种无名的压抑和恐惧。可是在熊凋看来,这些与生死比起来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事情罢了! 熊凋无声的抗拒激怒了这飞扬跋扈的公主。“来人!”怒气中,公主一声高喊,几个身材强壮的丫鬟出现在了大殿之内,手中拿着绳索。冲到熊凋面前,不由分说,已经绳捆索绑的捆扎大殿内的红柱之上。皮鞭如同雨点一样落在了熊凋的身上。薄薄的粗布衣衫在皮鞭的抽打之下撕裂开来。熊凋健壮的肌体上落下了皮鞭抽过后的伤痕,鲜红的血液从那被撕裂的上口中渗透出来,染红了破烂的衣裳。 公主仿佛已经气恨到了极点,挥动着手中的皮鞭,奋力抽打着这个无情无义的男人。而熊凋依旧默不作声,承受着这无情的拷打。如炬的目光好像要将这偌大的焚烧一空,将这里的人焚烧干净一样。熊凋刚毅的承受着这里的一切,因为在其心目中都是岚风的影子,那种善良是永远也抹杀不去的,是这里的人所无法比拟的。 公主仿佛是打累了,收住手中的皮鞭。坐在牙床之上,对捆扎在不远大柱之上的熊凋恨恨的言到:“你倒是从不从!不从就折磨死你!打!”言罢,吩咐着站在一旁的四个丫鬟。丫鬟听到召唤,抡起手中的皮鞭,无情的抽打在熊凋的身上。熊凋的身上不时地绽裂开道道伤口,献血不停地流淌着。 “我倒是开始喜欢这个默不作声的男人了!”公主仿佛自言自语般的说着,“不怕你不出声!”公主说着,端起面前的茶碗走到了熊凋的面前。 听到公主之言,丫鬟早已躲到一旁,口中不停地告诫着熊凋:“被公主看上,就是你的福分。竟敢不从,还是识些时务的好!” 熊凋怒目相视,仇恨的望着面前心如蛇蝎的女人。在其心目中女人大多是慈爱善良的,而面前出现的丫鬟竟然如同凶神恶煞一般,丧失了人性,这是熊凋从来没有看到过的。难道这女人竟然比那些残忍至极的看家护院更加可怕吗!这些人怎么如此的歹毒呢!? 熊凋正在疑惑之中,忽然感觉到一股钻心的刺痛。原来,公主把手中的水泼到了熊凋的身上。这水并非平常,而是被撒了食盐的。这盐水泼溅到熊凋满是伤口的身躯上,盐水渗入到绽开的伤口之上。这样的刺痛是任何人都难以承受的。熊凋的额头上伸出了豆大的汗珠,不觉发出了一阵恐怖的**之声。 公主听到熊凋痛苦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一阵狂笑回荡在空旷的大殿之内,这声音如同深夜里夜莺的哀嚎,听着不觉让人汗毛耸立,恐怖异常。 而此时,王府的上上下下正灯火通明,家人不停的进出着,忙碌着,准备庆贺这买回奴隶的喜事。 第六章 逍遥子 王府所在的山庄与九道山庄比起来仿佛更像一座山庄。这里看似没有九道山庄那样防守森严。很多家丁及其家眷散乱的住在王府的周围。王府在这山庄中如同一道坚固的堡垒,高大的院墙让人望而生畏。在这个除了奴隶就是达官贵人的社会里,有哪个下人愿意去得罪主子呢!更何况在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只手遮天的王爷的管辖之下了。 虽说这山庄看似无人把守,可是在交通的要道之处依然不乏家丁的影子。不过在这些家人看来,皇族是无人敢触碰的,因为触碰了皇族便是杀头的大罪,这些都是让人闻之色变的。家人们懒散的把守着关隘之处,不停地议论着,等候着换班,因为王府庆祝买回奴隶的酒宴是不能错过的。 夕阳的余晖早已散尽,天边一轮残月,朦胧的照耀着灯火通明的山庄。王府中正在大摆盛宴,酒桌边,马武士和管家陪着王爷正在饮酒,旁边坐着刚刚回来不久的得力助手庞道。 王爷的示意下,管家王福拿起桌上的酒坛,将庞道面前的酒杯斟满。这一举动让庞道受宠若惊。因为他只不过是个二等下人罢了。能够被管家和王爷看中,这是自己早已梦寐以求的。而这次出外收买奴隶,路上并无半点差池,这却也是极其少见的。毕竟因此而半路逃逸的奴隶很多。 管家王福看着受宠若惊的庞道,面带微笑言到:“这是王爷赏赐给你的,你能够押解奴隶平安而回就是大功一件。以后更要为王爷忠心效力!” 庞道受宠若惊的说着:“感谢王爷和管家的提拔,感谢王爷和武士的关照,以后我定当全力效忠王爷!” 王爷闻听此话,哈哈大笑。庞道端起面前的酒杯,诚惶诚恐的言到:“多谢王爷的栽培,祝王爷添丁进口,日进斗金。”还未等庞道说完,武士和家人王福亦是端起酒杯,同声言到:“祝王爷日进斗金!” 王爷这个王府的主人王员外,看起来是和蔼可情的,给人一副平易近人的感觉,可是在这脸面背后却隐藏着邪恶的想法。这些并非是那些地位卑贱,衣不果腹的人能够理解的。 这时,王府上下那些家丁正在推杯换盏,闻听王爷这边的举动,亦是举杯同声高喊着:“祝王爷日进斗金!” 王爷听到这些祝福,高声大笑道:“罢了!罢了!以后你们多多努力,不要辜负了我的一片苦心!继续饮酒吧!” “多谢王爷!”随着这异口同声的喊叫,王府的庭院之中热闹起来。酒宴开始了,人们沉浸在推杯换盏,觥筹交错的盛宴之中。这盛宴是少有的,因为收买奴隶一年只有一次,这实在也是下人们不可多得的饮酒良机。 渐深的夜色并没有阻止人们饮酒的欲望,可是不知哪里传来了刺耳的铜铃声,这声音在夜深人静的山谷之中听起来是那样的刺耳。这刺耳的铜铃声直刺人的身心,闻之让人不寒而栗,精神在铃声的刺激之下也显得越发的狂躁起来。这声音毁人神魄得得声响回荡在人们的耳边,久久的难以消散。 王府的人们听到这刺耳的声响震惊异常,向着门外望去,只见白色的烟雾四起,弥漫在王府的周围,而烟雾之中,一人正从那不可见人的烟雾中走出,走进了王府众人的眼中。 王员外的瞳孔收缩着,因为他见到走进来的白衣男子手中拿着的并不是什么贺礼,而是一把剑,一把剑尖滴着血的剑。这白衣男子也并非旁人,正是江湖上闻名已久却难见其踪的杀手逍遥子。 “这个杀手不是已经死了吗!?”王爷暗中疑问着自己,“这个人不是在五年前就已经死了吗?而且是自己亲眼所见的,怎么会如此呢?难道死而复生了吗?” 王员外收缩的瞳孔盯着面前这个白衣如雪,面目儒雅清秀的逍遥子。这杀手看起来也的确算不上一个合格的杀手,不仅是因为他儒雅清秀的脸,更是因为他是个背叛过杀手集团的叛徒。 武当,月圆之夜。作为暗河排名第一的杀手逍遥子当然知道手中的字条意味着什么。张三丰逃离了官兵的追赶,于世外创建了武当派,不再过问世事。这些也并未得到官府的原谅。毕竟一个曾经与官府为敌人物已经成了一代掌门,更因为其手下很多人是江湖了得的武林高手。这些的存在却是朝廷的一大隐患。 逍遥子作为一个杀手是不过问这些的,因为杀手的目的是杀人赚钱,而杀手的最大敌人便是自己的情感。一个杀手如若动了情感,那便是生命即将终结的时候。而一个杀手是不需要什麽规矩和道德的束缚的,杀掉对方,赚取金钱便是最终的目的。 八月十五是中秋节,也是道家的盛大节日,祭祀月神是道家必不可少的。武当金顶之上,张三丰正带着门中的弟子焚香祷告。因为日月之神是天地阴阳之祖,日月之窟也是修炼纯正阴阳之气的所来之地。如此大事怎能不祭奠呢! 人们沉浸在中秋的团圆之中,而此时,一条黑影正趴伏在光明顶的阴暗之处,观察着武当的一举一动。武当弟子在此盛大的节日中欢快异常,迎接着祭拜月神的庆典。很多徒弟不停地忙碌着,等候着师祖张三丰的到来。可是,在这样欢快喜悦的气氛中,人们不知道隐藏着巨大的祸事。 张三丰身穿道袍,面色**。手中的檀香,在月光的照耀下散发出层层的青烟。其身后的弟子亦是表情**,跪在张三丰身后,毕恭毕敬的朝拜着月神。 忽然,月色之下,光华闪烁。一道寒冷的剑光化作万道剑影,闪电般的朝着张三丰的咽喉直刺而来。此时张三丰正手鞠檀香,立在条案之后,颜面祭祀着月神。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令张三丰措不及防。 第七章 七星截杀 张三丰作为武当掌门功夫了得,情急之下,急忙朝着剑光之中将手中燃着的檀香抛了出去。这檀香青烟缭绕火光冲天,数道闪亮的香火朝着黑影散乱的击打而去。 剑光闪出,逍遥子觉得这下是万无一失了。虽然你是武当的掌门,可是也难逃这致命的偷袭。不过,万万想不到的是,张三丰会将手中的香火作为武器,抛到自己的面前。逍遥子被香火一击,不由得迟疑了一下,手中的宝剑抵挡着袭来的香火。也就是在这一瞬间,张三丰逃过了这致命的一击。 武当弟子哪里能放过这突然出现的刺客。而且这刺客是出现在武功名震天下的武当山,这个刺客的胆量绝非一般。刹那间,张三丰身后的弟子已经手持拂尘,将逍遥子围在当中。毕竟祭祀是盛大的庆典,讲究是很多的。哪有道家弟子祭祀神明佩戴武器的呢! 逍遥子虽然不懂什么阵法,可是看到在这窄小的山顶之上,七个弟子不停地变换着位置,将自己围在山顶,已经难以逃脱。心中暗暗地想到:“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七星阵吗!却也如此厉害。”随之,逍遥子舞动手中的长剑,无数剑光在月色之下闪现出来。万道剑光如同破晓的阳光穿透云层,犀利的射向万物与人间。 “一阳神剑!”不知谁高叫了一声。 “这就是传说中的一阳神剑吗!?”张三丰满心的疑惑。不过从眼前人运用的招式和功力来看,这确实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一阳神剑。 虽然这神剑的功夫被排在江湖第一的位置,逍遥子的修为也是别人难以企及的。可是逍遥子却排在了杀手榜的第十位。这并不能说明逍遥子的武功杀技不如人,而恰恰相反,这只是表明了逍遥子还并未成为一个丧心病狂,没有人性的杀人机器。 不过,杀手毕竟是杀手,怎么会按照套路出牌呢!况且这是在刺杀武当派的掌门张三丰。 逍遥子的功夫确实非同寻常,虽然七星阵作为武当的守山阵法是很难战胜的,不过,在这个杀手面前却也显得脆弱了很多。毕竟拂尘与长剑比起来,杀伤力是可想而知的。 逍遥子那如同阳光一样闪亮而锐利的长剑,在月色之下显得越发的耀眼。寒冷的剑气逼袭着武当弟子。 做为一个杀手是不能恋战的,速战速决才是王道。 况且还是在刺杀未成,却被围攻的情况下。这对于一个杀手来说是极其危险的。后果更是可想而知的。 逍遥子奋力抵抗着武当弟子的围攻。长剑舞动如飞,难见其形,格挡拦劈,抹刺撩崩,穿绕提扫。气势如虹的与武当弟子战到一处。不过,这真正令逍遥子焦急的并不是被围攻,而是刺杀未成。 逍遥子有些焦急,不过面前的武当弟子还没有被其放在眼里。逍遥子不时的寻找着刺杀张三丰的时机,不过,此时张三丰已经在众多徒弟的保护之下,是很难下手的了。 张三丰看着门徒抵抗着一阳神剑,心中莫名的焦急。自己毕竟是一门的宗师,皆为修炼之人,怎能让弟子保护自己,而自己却躲在后面不愿出头呢!这岂不被外人耻笑吗!即使面对一个毫无良知可言的杀手,这一门的宗师更应该挺身而出的。 武当弟子的七星阵确实是千变万化,行动有方。旗门变换,星位流转。武当弟子展露着山门的绝学,用至柔的功力克制着逍遥子刚劲凶猛,至阳无比的一阳剑。克制也就是克制罢了,又怎能战胜对手呢!不过,毕竟逍遥子受到了武当弟子进击的牵制,一时很难下手和脱身了。 面对一个刺杀自己的杀手是不必讲究道德的,张三丰此时已是气恨至极。他不知道杀手为何要杀掉自己,但却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经成了这杀手的目标。也就是在逍遥子背对着张三丰,回击武当弟子的一刹那,张三丰飞身而起,双掌直击逍遥子后心。 逍遥子正在力战攻上来的武当弟子,忽听耳后风声响动,要想躲已经来不及了。运气抵抗的一瞬间,只听嘭的一声,张三丰的双掌重重击在逍遥子的后心之上。 逍遥子,这也就是逍遥子能够抵抗住这重重的一击,不过,被击中的一瞬间,只觉得心中翻滚,嗓子发紧,一口鲜血喷溅在面前的山石上。 “抓住他!问问他是谁派来的!”张三丰气恨的吩咐着。 逍遥子长剑插地,支撑住受伤的身体。眼见周围的武当弟子已经冲上前来,万般无奈,逍遥子挥动手中的长剑,万道剑影如同一道屏障,横扫而出,斩杀向冲上来的武当弟子,也就在武当弟子躲闪的一刹那,逍遥子飞身,飘下了武当光明顶。 天色已晚,如盘般巨大的圆月悬挂在天际,柔和的月色,照耀着充满神秘的武当山。可是逍遥子搅扰了武当的祭祀,人们已经丧失了重大庆典的喜悦。沉侵在师祖被刺杀的惊恐之中。 武当山的弟子趴在悬崖边向下观看着,幽深的崖谷在月色的照耀下深不可测。山谷中不时地传出恐怖的风声鹤不知名鸟儿的哀嚎。空寂的山间,难以见到任何人的身影。武当弟子手持火把四处检查着每一个角落,加强了防范。 逍遥子被张三丰击中,身受重伤,嘴边残留着一丝血迹。万丈悬崖之下,逍遥子靠在漆黑的崖壁上,缓缓地做到地上。悬崖上嘈杂的人声渐渐地平息了,身后并无人追赶,逍遥子这才平静下心绪,拿出了随身的药囊。 偌大的武当山藏个人是很容易的,这里很是空旷。可是要想找到一个人,却不那样简单了。 夜色笼罩之下,逍遥子拿出一个精致的药瓶,倒出了几粒暗红的丹药。这些是从传授自己功夫的教练那里学到的。这药物也是自己通过教练的教诲提炼得到的,这些对于恢复自己的功力大有裨益。 第八章 楚店仇杀 逍遥子将手中的药丸放入口中,一股药物的清香,穿五脏走六腑,四肢百骸在药物的作用下迅速的调整着机体的平衡。受伤的内脏在药物的作用下得到了一丝的祥和。逍遥子运功疗伤,盘膝打坐在寂静的悬崖下,天地之器被其汇聚到丹田之中,受伤的地方因此也感到了无比的舒畅。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圆月西沉。逍遥子收功,睁开眼望了望四周。此时山谷里寂静无声,只听到计生夜莺的哀嚎,在空旷的山谷中显得更加的凄凉。此时的逍遥子感到浑身已经舒畅很多,连忙起身整理好随身物品,收起长剑朝着山外飞身而去。逍遥子虽然身负重伤,行动有些迟缓些。不过这对于久走江湖的逍遥子来说还算不上什么,因为这并未影响到他的生命的安危。 长江之滨,这里是楚地过江的必经之路。逍遥子经过半夜的奔走,已经离开了武当很远,来到了这长江之滨。现在已是早晨了,艳阳高照,清风吹拂。世间并没有因为谁受了伤或故去而有所改变,人们依旧忙碌着自己的事情。 “公子!吃些什么!”古朴素雅的酒馆中,伙计询问着逍遥子。 “好酒好菜尽管上!”逍遥子仿佛已经忘记了夜间的危机,现在平静了很多。 “好!请稍后!”店小二看到这年轻的公子非同一般,不敢多说,直奔后堂而去。 逍遥子坐在一张无人的桌旁,将宝剑横放桌上,喝着伙计刚刚漆好的茶。 “客官,请用!”店小二将一个托盘放在了逍遥子的面前,上面遮盖着一块蓝布。 逍遥子见状,面带怒色,对店小二言到:“有你这样待客的吗?” 还未等逍遥子说完,只见店小二撩起托盘中的蓝布,一把刀柄上刻有太阳图案的弯刀出现在逍遥子的眼中。 刀光一闪,弯刀已拿在店小二的手中。朝着逍遥子的脖颈斩杀而来。 弯刀上显出太阳图案之时,太阳的图案出现之时,也就是火神出现之日。 逍遥子横剑守住门户,观察着周围的境况。 这小店之内很是宽阔,楼下是一个待客的大厅。楼上是被隔开的单间。现在上午时分,宾客不是很多。急于过江的怎会在此时落脚打尖呢! 逍遥子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店小二,这哪是开店的那个小二,分明是仅排在自己之后的火神派弟子。 逍遥子虽然武功江湖第一,可是在杀手榜上却只是第十位。 其实这些并不能影响到一个真正高手的地位,因为杀手的评判绝不是真正的武林高手比武那演的简单。 杀手的高低也不是靠立个擂台,请些武术家来评判,然后两个人单挑那么简单。 杀手是没有规则和限制的,只要谁能杀了谁,便可提高自己在杀手榜中的位置。而这火神派正是仅排在逍遥子之后的。这些深深地影响了火神派的江湖地位。 逍遥子拔剑而起,此时,店中的时刻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而店内的几个人手持弯刀,与逍遥子怒目而对。 如若再平时,逍遥子是不会畏惧遇到仇家的,即使是现在,逍遥子一样无所畏惧,因为杀手早已将生死忘却,只有杀了对手,自己才能存活。这些才是杀手永远不变的规则。 逍遥子舞动长剑,刹那间,小店里剑气四溢,无数道寒冷凌厉的剑光闪耀在小店之内,对手难以靠近。 火神派的武功也并非传说中那么低略或高妙。每一家的武功都有自己的长处。并非是传说那样简单。好的武功是适合自己的武功,也是能将对手斩杀于手下的武功。 好的武功也不是修炼的多麽完美飘逸,多麽漂亮就算是高手了。真正好的武功是在实战中能够战胜对手,而并非姿势是否到位,内力是否达到那么简单。 剑走轻灵刀走黑。几个火神派弟子并不示弱,几口弯刀在店内飞旋而起,霎时间将逍遥子围在当中。 逍遥子虽然不惧怕火神派的对手,可是毕竟身负重伤,虽然吃了些药物。可是这药物也并非仙间神药,功效没有那么快,没有那么简单经过刹那的调整就能完好如初。 五个火神派的弟子围攻而上,弯刀挥舞,刀光剑影中,已经难以看到人形。 虽然如此,可是逍遥子毕竟内伤在身,御使长剑的本领已经大不如从前。 火神派的弟子也并非只是刀柄上刻个太阳那么简单。不时地朝逍遥子发出火神派的独门暗器,硫磺烟火弹。这硫磺烟火弹甚是利害,如若被其打中,最轻的也是被烧得面目全非。因为这硫磺烟火弹只要沾上任何物体就会燃烧而起,直至不能燃烧为止。 逍遥子奋力的御使着手中的长剑,一边将袭击来的硫磺烟火弹击出体外,一边奋力的抵抗着五名火神派弟子的弯刀。 小店内的桌椅板凳在剑气和刀光的闪动下不时地发出被砍断,散落地面时发出的哗啦声。而且这木制品居多的小店大厅内,被硫磺烟火弹击中的木器不停的燃烧起来,发出很响的劈啪声。可是这些并未影响到几个人的激战。 忽然,四个火神派的弟子,从前后左右朝着逍遥子发出十六枚硫磺烟火弹。而上方依旧是四枚烟火硫磺弹直击而下。 逍遥子不敢怠慢,舞动手中的长剑,眨眼间已经将击至身旁的暗器挑拨开去,也就在眨眼之际,火神派的弟子弯刀已到近前,随着几声肉体被金属化开的声响,几柄弯刀已经在逍遥子的身上花开了几道血痕。也就是在逍遥子将头上的弯刀挡开之际,后心之上遭到了重重的一击。 这一击确实是火神派的弟子击中的。而击中的这一下也并非弯刀,而是含有极深内力的硫磺烟火弹。这一下正打在逍遥子曾经受伤之处。 逍遥子虽然有心抵抗着想要杀自己而后快的仇家,可是毕竟有力难支。一口鲜血喷散在地面,躺倒在地,失去了知觉。而身上的硫磺弹也迅速的随之迅速的燃烧起来。 第九章 神秘王爷 逍遥子的一副已经燃烧起来,正在这时,忽听门口大乱。有人高喊着:“在哪呢!” 几个火神派弟子收起兵刃,汇聚到一处,向着门口望去,之间几个年轻人陪着一个阔绰的中年人出现在门口。 也就是在这一霎那间,忽然人影闪动,快如闪电,人们几乎无法察觉他的出现。也就是在这一刹那,人影抱起地上的逍遥子,消失在客店后房之内。 小店内已经开始燃烧,噼啪作响的木头在硫磺烟火的作用下迅速的燃烧。不时地冒起阵阵浓烟。 人们围在小店门口不敢进入,因为火势在无情的蔓延着。 “王爷!就是他们杀的逍遥子!”中年人身边的家人低声的禀报实情。 躺在地上的逍遥子的尸体此时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不过从其手边的武器来看,这确实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逍遥子。而那燃着的小店,无疑是在表明,杀害逍遥子的便是火神派了。 这个员外装束的王爷看着逍遥子的尸体,默默地点着头,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微笑。 那些火神派的弟子此时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江边这熊熊燃烧的小店。 此时,王员外眯着眼,看着面前这已经消失在江湖上已经五年的逍遥子。 王府的众人亦是不知道,面前这年轻潇洒帅气而又多金的公子已经四十岁了,更不知道,他就是在江湖上已经消失了五年的杀手逍遥子。 “你不是死了吗?”王员外惊异的问着。 逍遥子嘿嘿的笑着,“那只不过是店小二!”也就是随着逍遥子这平淡的话语,手中的长剑不知何时,已经刺入了王员外的咽喉。 员外身边的马武士眼见来者不善,悄悄地摸向自己腰中的利刃。也就是在手刚接触到利刃的一刹那,马武士的头已经飞向了远处。 一旁的王福和庞道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剑光耀眼,低头观看之时,胸口已经出现了一个向外咕咕冒着血的大洞。 此时,王府的家丁大乱。家丁叫嚷着,有的寻找武器,有的想冲出庭院逃命。 王府的庭院之中,剑光飞旋。白衣少年的逍遥子已经很难被看到,只有那穿梭在王府家丁中的剑影才能真实体现着逍遥子的存在,而那躺倒在地上的家丁尸体,证实着白衣少年是江湖上有名的杀手。 王府家丁的鲜血,还没有来得及喷洒到逍遥子的身上,就已经命丧黄泉了。 尖锐刺耳的铜铃声音响起,逍遥子朝着王府的深处行走着,身后是躺倒在血泊中的毫无生气的家丁,除此之外,一片沉寂。 尖锐刺耳的铜铃和王府家丁的大乱,已经惊动了正在折磨熊凋的公主。 几个丫鬟手持利刃冲出宫殿般的房屋,闪现在逍遥子的面前。身后,衣着轻纱的公主面带怒气,飘然的前行着。 “你是谁?竟敢擅闯王府!”公主面带怒色的看着面前的公子。似乎是被逍遥子潇洒的外貌打动了,后面不想活了的话语没有说出口。 逍遥子看着面前装束妖冶的女子,从其外表已经看出这女子并非善类。 方才家丁的叫喊,现在又回归了平静。这怪异的情形好像已经让那些丫鬟有所觉察,借着灯火和过道的缝隙,那些躺倒的尸体说明这来人已是王府的仇家。 “公主!杀了他!”随着丫鬟的喊叫,逍遥子手中的长剑已经将这四个丫鬟斩于剑下。 公主愤怒已急,眨眼间,一把雪亮的匕首已经拿在手中。不过这匕首雨长剑比起来好像短了很多。也就在此同时,公主的胸前长出了一口长剑。这长剑并不是从天而降的,而是逍遥子的长剑已经刺入了公主的前胸,如雪的肌肤,闪亮的长剑,公主倒在了血泊之中。 剑光闪出,熊凋身上的绑绳被松开了。而行吊还未看清面前解救自己的人是谁,那人已如同闪电般离开了这里。熊凋刚走进院中,听到人们的高声惊叫,这并不是王府家丁的叫喊,而是那些被解救的奴隶。 熊凋紧紧追随着那白色的背影,一步也不愿意远离。 山路上空无一人,逍遥子忽然站住,对紧跟在身后不远的熊凋言到:“走吧!你自由了!” 熊凋疾步上前,跪倒在逍遥子的面前,近乎祈求般的言到:“师傅!收下我吧!现在我已经无处可去,我要为岚风报仇!” 逍遥子并不知道岚风是谁,不过从这个奴隶的表情可以看出,这岚风生前一定是这个奴隶的心爱之人。 熊凋仇恨的目光,逍遥子仿佛看到了自己从前的影子。那是一个少年因为没有武功而自责的目光,更是仇恨,仇恨那些给自己带来仇恨的那些人的目光。 “好!我们走吧!”逍遥子平静了很多,也许男人根本就不需要太多的话语,尤其是对于一个杀手来讲,过多的言语只会暴露自己的弱点。 月光皎洁,山路崎岖。逍遥子领着熊凋疾步行走在山路上,熊凋不知道自己将要被带到哪里。这也是没有必要知道那么清楚的。 毕竟熊凋的命是这个人给的,虽然熊凋不太喜欢这个看起来过于柔美的男子,他更喜欢的是男人的霸气。虽然熊凋感觉有些别扭,可毕竟自己的命是这个人给的。熊凋心里存在的只是感激。 当你的命都是他给的时候,他让你做什么,也许你都只是感激。 “ 你杀王府的人也是为了报仇吗!?”熊凋追问着如同女子的逍遥子。 逍遥子默然言到:“当然是为了报仇了!不过很多事你还不明白,以后就会慢慢明白的!” 熊凋听着逍遥子的话语,开始还明白这个人是为了报仇。而后面的话语就让其更为不解了,难道这报仇也有不明白的吗!?这真是个怪人,也许还有更深的意思吧!不过这个人,一定能让自己报仇。这并不是胡乱的猜测,而是熊凋发自内心的感受。也许冥冥中自有天意吧! 熊凋在逍遥子拉扯之下,快步行走了将近一夜。天快亮了,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座高山,苍松翠柏林立,高山美景让熊凋忽感振奋。 第十章 必杀绝技 逍遥子领着熊凋越过眼前的高山,行不多时,来到了一片平坦的峡谷之中。 这是一片影藏在深山密林中的一片空地,从山上很难看到这里,因为这里白高的树木包围着,鸟兽难行,人迹罕至。虽说这里看着荒凉很多,可是小溪潺潺,倒也清净。 熊凋打量着周围的情形,这里在熊凋看来的确是个自有的地方,远离达官显贵,而且连鸟兽都很少见。这里确实是自己梦寐以求的清净之所。 逍遥子微笑着看着充满好奇的熊凋,将其领进了山崖的石洞。 “师傅!怎样才能成为一个高手!”熊凋跪在逍遥子面前,尽管他不喜欢这个毫无霸气可言的师傅,可毕竟这就是传说中的高手,而且还救了自己的命。 逍遥子笑了,因为他喜欢这个问题。 如果是一个名门正派的武术家的老师傅,听到这样的问话一定会责怪徒弟好高骛远,而且惩罚这个徒弟练好基本功。 可是逍遥子没有,因为逍遥子不是一个名门正派的武术家。 逍遥子是个杀手。 在逍遥子什么武功都不会,任何武功基础为零的时候,第一次进入暗河杀手集团的时候,第一句问师傅的也是同样的问题。 怎样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高手! 逍遥子看着留有自己年轻时影子的熊凋,“这很简单!” 逍遥子说着扔给了熊凋一把剑,一把带鞘的剑,剑柄上带着干枯的血迹,剑身上镶满了宝石。看得出,剑主生前就是个剑客更是个有钱人。不过也可以看出,在剑主生前还没来得急拔出宝剑就已经被逍遥子干掉了。 “拔出剑,刺向太阳!”逍遥子对熊凋说着,“把这练二十万次,你就是个高手了。” 熊凋满心疑惑的望着逍遥子,“怎么练,怎么刺,刺向哪里!师傅您什么都不跟我说,我怎么练!” “你不需要知道怎样练,只需要练,在练的过程中你就知道该怎样练了!” “是一直刺向太阳吗!”熊凋追问着逍遥子。 “嗯!早上刺向朝阳,中午刺向艳阳,傍晚刺向夕阳。你的问题太多了,问得我忍不住作诗了。。。。。。”逍遥子近乎自嘲的说着。 熊凋拿起宝剑,来到山洞外,早洞旁还算宽阔的石崖上拔出宝剑,刺着太阳。 熊凋的心里知道,自己的命是这个人给的,他让做什么也只有服从,这也不光是为了感激。 也许,这些就是根植于每个江湖人心中的规矩吧! 熊凋笨拙的刺着太阳,从那笨拙的动作可以看出,熊凋是竭尽全力在刺。 “你练了多少次了!” “第十一万四千八百六十三刺!” “为什么把剑鞘扔掉! ”为了随时都可以更快的刺出一剑,省去了从鞘里拔剑这个动作。“ 此时,那镶满宝石的剑鞘早已沉睡在山谷中了。因为在熊凋现在看来,这剑鞘实在是个累赘,也许剑主生前就是因为这剑鞘的阻挡,才死于非命的。 “师傅!我已经练满二十万剑了!现在我是不是个高手了!?”熊凋高兴地追问着逍遥子。 逍遥子看着熊凋,意味深长的言到:“你还算不上是个高手!”说着来到了石崖上。 斜阳正红,剑光闪动,逍遥子手中的宝剑出鞘,在出鞘的一霎那,三道剑光闪出,刺向了太阳,剑尖所指之处,不离斜阳中心,点点寒光闪出令人胆寒的冷气。 宝剑刺出,逍遥子飞身而起,团身而起的一眨眼间,手中的长剑已经刺出,周身一百刺出的三剑,九道剑光笼罩。还没有分清宝剑是从哪里刺出的,逍遥子已经展开身形,身影凌空展开之际,又是三剑。剑光还没有消失,逍遥子已经落地,几道剑光闪过,宝剑已经归于鞘内,而那三道此处的剑影此时才在熊凋的眼中消散。 熊凋看的瞠目结舌,眼花缭乱。这才意识到,自己只不过是班门弄斧,太过于骄傲了。 逍遥子看着面露羞愧之色的熊凋,坐在一块大石上,对熊凋言到:“要想成为高手,没那么容易。要想报仇,更不是一见简单的事情。” 熊凋望着逍遥子,言到:“师傅!我如何才能做到呢!” 逍遥子目光坚定的言到:“练好这刺向太阳的一剑。因为你要想将仇人杀于剑下,就要练习这刺杀的功夫。太阳好比你的仇人,无时无刻不是在移动的,你练习这一剑已是包含了万种杀。无论哪种斩杀对手的一剑,都蕴含在你所练习的每一个刺杀方式之内。 你虽然满含仇恨,但用剑要灵活,要快,要更快。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对手,只要你的宝剑更快,便能杀掉对手。而如果想要成为一个高手,则要锻炼出一种气势,如虹的气势,这就是剑气,这剑气要比那直射人间的阳光更加锐利,更加的势不可挡,那时候,你就成为高手了!” 熊凋仔细的聆听师傅所说的每一句,分析者自己的弱点。 “要想成为高手,首先要身形灵活自如,用剑才能更加的自如。把你自己与剑融为一体,互为所用,你才能有所提高。”逍遥子对默默无语的熊凋讲述用剑的方法。 阳光下,熊凋舞动着手中的长剑。这一剑却是千变万化,太阳时刻不停的运行着,熊凋没意见都包含了万种仇恨,不过现在已将仇恨化作用剑的技巧,身形闪动,长剑不离太阳。手中的长剑更加的灵活自如了,宛如自己身体的一部分,离开则未免要觉得少了点什么般的不自在。 “师傅,我每一剑都是两次,已经练满三十万剑了!”熊凋高兴地说着,脸上淌落着汗水。 “继续练,剑不离手,剑由心发,这样你才能随意灵活的使用你手中的武器。”逍遥子给熊凋解释着。 熊凋虽然没有理解师傅所说的更深的含义,不过依旧更加努力的练习着绝杀一剑。因为这是杀掉每一个仇人所必不可少的动作。 第十一章 天涯游客伴剑行 “师傅,我每一刺出手就是三剑。这个动作我已经练了五十万刺了。我还需要再继续练吗!?”熊凋看着身穿蓑衣,头戴斗笠,去而复返的逍遥子,急切的追问着。 逍遥子除去身上的蓑衣斗笠,默然言到:“你虽然还没有练出传说中的剑气,但你已经是一个合格的杀手了。不过,有很多事你还不懂。跟师傅出去走走吧!” 熊凋没有领会师傅话语中更深的含义。 这一年的夏天,距离熊凋拜杀手逍遥子为师,刚好两年。在这两年的时间里,熊凋只练了一招。一剑刺向太阳。 他废寝忘食从不间断甚至夜以继日的练习这一剑,在这两年的时间里,他足足刺足了一百二十万剑。 他虽然没有与任何人交过手。师傅也没有教他与任何人交手或刺杀的经验。 可是,现在熊凋觉得自己可以一剑干掉任何人。 他甚至感觉就连师傅逍遥子在自己剑下都来不及拔剑, 师傅的剑也许和自己的一样快,而自己的剑不用拔。 逍遥子领着熊凋在山中蜿蜒曲折前行,不久来到一座高山上。 逍遥子看着这里,在熊凋眼里,这山梁上可以看到他们所待过的山谷,可是也只不过是一片茂密的丛林罢了! 逍遥子仿佛若有所思的言到:“这里就是那些苦主来此寻找杀手的地方。这地方是很少有人来的。而我们蜿蜒曲折而行也是为了保护自己,防止被人跟踪和发现。” 熊凋不知逍遥子想要对自己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听着师傅的话语,牢牢地记在心里,记忆着师傅传授自己的一切。逍遥子的每一个动作和话语都牢牢地印在熊凋的脑海中。 虽然熊凋已经两年没出门了,对出来怀有很大的好奇心。可是他也不曾忘记自己的身份和师傅的教诲。 山川绵延,熊凋对于这是哪里一无所知。不过对来去的路途却记忆犹新。因为这里是自己自由的所在。虽说师傅传授自己武功没有一点人身自由,可那是自己的命运所在,除此之外,自己还有什么苛求的呢! 师徒两个行走在山路上,说是山路,其实本没有路,只不过是深山密林的缝隙罢了。 不知走了多久,忽然视野开阔,山路也平坦了很多。 逍遥子如同公子般的装束很合事宜,而熊凋如同随从紧紧跟在逍遥子身边。 逍遥子忽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路上人烟稀少,熊凋言到:“从小就记得叫熊凋,不过很少有人知道。” 逍遥子默默地点着头,“那你是怎样成为奴隶的呢!?” “还没记事,也就五六岁吧!就被人卖到九道山庄了。这些都是别人告诉我的,后来不知怎的,就被卖到了王府!”熊凋努力地回忆着自己的经历,回答着师傅逍遥子的问话。 不过,在熊凋脑海里永远都是岚风那挥之不去的容颜。这些是永远也无法抹去的。 逍遥子听到熊凋说出九道山庄的时候,忽然眉头紧皱了一下。也仿佛这两年来所有的疑问都解开了一般,继续默默的行走着,领着熊凋朝着不知名的方向继续前行。 在那样的年月,深山之中是很少见到人影的,现在也一样。不知走了多久,天已经大黑。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山中,不停地赶路是非常的乏味的。想要投宿也是万万不能的,暗夜之中,四处是充满危险的山谷密林。在这样的境况之下,任何人都很难把握会发生什么。唯一的办法只是赶路。 月色下,不远的山谷中传来铁器撞击发出的叮当声,这让熊凋忽然惊觉起来。 逍遥子毕竟是久经沙场,对于这样的境况早已不足为奇。 逍遥子拉住熊凋,二人隐蔽身形,朝着发出声响的地方望去。 只见,月色下,三个头戴斗笠,身穿夜行衣的人正在围攻一人。被围攻的人此时仿佛已经力不从心,头发因为打斗已经披散到了肩头,奋力的抵抗着三人的围攻。很明显,这被围攻的人是个女孩子,在月色下已经显得很清晰了。 头戴斗笠的三人将这女子围困在当中,不停的进击着,手中的长剑此起彼伏,道道寒光在女子周围不停地闪动,仿佛顷刻就要取走这女子的性命。 熊凋看着面前危险的画面,一个古道热肠愤然发作,悄声的对逍遥子说道:“师傅!我是不是应该为那女子解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才是男儿的本色!” 逍遥子看着围攻三人的招式,知道这并非简单的江湖打斗。绵延起伏的招式,招招致命的袭击,这些也只有那些经过特殊训练的人才会具备。很显然,这几个人都是少见的高手。 看着熊凋焦急的神色,逍遥子已经感受到自己年轻时的那股豪爽气息。点头言到:“也好,你可以展示一下自己所练的武功了。这也正好是你增长见识的大好时机!” “谨遵师傅教诲!”熊凋说着,拿起长剑,高喝一声,飞速的朝着打斗的四人直冲而去。 在这暗夜的大山之中,忽然高喝一声,这声音是传得非常远的。三个头戴斗笠的黑衣人听到喊声,不约而同的朝着这边望了过来。只见山坡上闪现出一个黑影,手中拎着寒光闪闪的武器,身形灵活而矫健的朝着这里飞奔而来。眨眼间,熊凋已经来到四人面前。 “三对一!这也未免太欺负人了吧!而且还是欺负一个女孩子!我岂能放过你们!”熊凋面对为围攻的三人,如同想要保护岚风的感觉悠然而生。 这女子身形看起来有些像岚风,这也是激起熊凋仗义之心的一大原因。 被围攻的女子看到突然出现的黑影,正不知是为何来。间隙中,正在惊异之下,忽听是为了解救自己而来,心中顿感安慰。而不知何时出现在不远处的逍遥子,正面露微笑的看着这里,这让这个被围攻的女子心中更是感到稳定了很多。 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可熊凋毕竟只是个杀手,而且只学习了一招。虽然如此,熊凋却充满了必胜的决心。一旁的逍遥子虽然面带微笑,可是,在暗中也为徒弟熊凋捏着一把冷汗。因为从这头戴斗笠的黑衣人的装束,逍遥子已经看出,蓑衣之下,金丝蟒服。而这些正是锦衣卫高手。 第十二章 绝代芳华一断休 以三对二来讲,对于这些锦衣卫的大内高手来说是算不上什么的。 以二对三,熊凋也还是头一次遇到,因为他从来未曾与人交过手,更没有打斗的经验。熊凋所具有的只是当奴隶时,那随意认人鞭打的躯体,而不能还手。如今,熊凋却判若两人,有了师傅传授的绝杀技,这是让人胆寒的。虽说锦衣卫令人闻风丧胆,可是这初出茅庐的杀手也不简单。 熊凋对于身旁颇有岚风气质的女子充满了神秘感,这也是从他看到三个人围攻一个人,并且是三个男人围打一个女人,那种油然而生的保护意识,让他忘掉了所有的恐惧。有生以来所有的畏惧心理,此时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随之而来的便是满身的杀机。 熊凋握着手中的长剑,头脑里回荡着师傅叮嘱过的话语:当你重复一个动作到达一定数量的时候,你就会和这个动作,这把剑以及你要刺杀的目标产生一种玄妙的感觉。 三个锦衣卫对于熊凋的出现感到有些震惊,虽然如此,可是看到这个人只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罢了。 “杀!”一声惊呼,三个锦衣卫哪里管这些,一拥而上,剑光飞舞,朝着熊凋二人冲杀而来。 熊凋毕竟是个杀手,一个从未出山的杀手。一个没有任何刺杀经验的杀手,可是,这些并没有阻挡住熊凋行侠仗义的豪气。 面对冲上来的三个锦衣卫,这女子挥舞手中的武器,将其中的二人挡住。而另一人直接朝着熊凋袭击而来。本来这女子的功夫本就不低,只是以一敌三未免过于夸张了。这女子毕竟不是万夫不当之勇的男人,何况那万夫不当之勇的男人也只有在传说之中存在。眼前是要通过实力决定自己的安危与否。 熊凋能够拦住其中一个锦衣卫,这也就是女子深深地庆幸了。况且这冲出来的并未显示出一个高手应有的沉稳,不过这对于处在危险之中的女子已经是莫大的帮助了。即使这冲出之人武功低微,也可以缓解一时之难。 熊凋毕竟是个杀手,杀手大多是通过偷袭,伏击和趁人不备而一招取胜的。这些虽然逍遥子也曾传授熊凋,可这面临绝境的女子让熊凋把这些都以置之脑后。 朝着熊凋冲过来的锦衣卫,手中的长剑猛起,直刺熊凋而来。 熊凋虽然没有经历过打斗的实战,不过,这却也没有让这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手忙脚乱。 熊凋沉稳的握着手中的宝剑,这剑仿佛已经成为熊凋身上的一个器官,这器官对于熊凋来说是至关重要的。 锦衣卫的宝剑甚是快利,剑剑带着冷风直刺面门。熊凋感受着这玄妙的距离,这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真实的感受,这距离如同生与死的距离,虽说有时很长,可是有时却很短。这玄妙之感绝非万年的感受。而只是在于生死一刹那之间。这也是划分玄妙与否的一条分界线,越过这分界,对于熊凋来讲,有时是意味着死亡的。 熊凋侧身躲过这致命的一击,随之,手中的宝剑已经出动,剑光闪出,还未等锦衣卫明白过来,长剑已经刺入了锦衣卫的肩头。 或许是熊凋过于自负,也许是熊凋太过焦急。这一剑并未能将面前的锦衣卫一剑毙命,不过,出剑之快,也是世上少见的。逍遥子欣赏着徒弟出山以来,这头一剑的功效。心中不由得暗暗称颂,虽说火候欠佳,不过对于一个刚刚出山的杀手来讲已经是极其少见的了。 熊凋此中一个锦衣卫,并未因此而感到骄傲,旁边的女子正处于两个锦衣卫的围攻之下。熊凋身形灵活的飞落到旁边正在围攻的女子的锦衣卫旁边,顺势一剑,三条剑光闪出,刺入了一名锦衣卫的腋下。这一剑却也致命。不过好像刺的略浅了一些。也就在此同时,女子也将另一个锦衣卫伤于剑下。还未等熊凋与女子继续追杀之际,三名锦衣卫已经如同惊弓之鸟,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刚刚抛出的隐身烟火还未散去。 熊凋的出现也就是眨眼之间,三名锦衣卫已经身负重伤,落荒而逃,这却也是熊凋出山以来第一次取得的丰硕成果。这令逍遥子深感安慰。毕竟熊凋是个可造之才,自己两年的心血也没有白费。虽说火候,根基差些。如若是出手就是满含杀手经验的话,也就没必要出来走走了。 “多谢英雄搭救,我叫夏云。请问恩人大名!”被解救的女子已经收起宝剑,抱腕当胸的感谢着熊凋。 “我这小兄弟名字就不用说了,不过有个绰号,叫做残阳一剑。”逍遥子慢吞吞的走过来,面露微笑,平淡的介绍着熊凋。 此时,熊凋对这个夏云充满了神秘的感觉,也感觉到面前这个顾念很是有趣。 对于一个男人来讲,如果他一旦觉得某个姑娘有趣的时候,往往就是喜欢他的时候。 而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往往是因为他的神秘感。 夏云在熊凋面前,正是这样一位姑娘。 “多谢大侠相救之恩,日后定当回报,后会有期!”夏云说着,深施一礼,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熊凋愣愣的站在那里,朝着夏云的背影默默的说着再见,而这再见往往就是不再相见之意。 “别以为你救了人家一命,人家就会以身相许!”逍遥子淡淡的说着。 熊凋此时有些烦师傅,没有说话。 “这个姑娘不简单!”逍遥子仿佛自言自语的说着,而熊凋只是低头继续赶路。 其实对于一个孤身行走江湖的女人来说,哪一个是简单的呢。 更何况是个漂亮女人,一个武功在身的漂亮女人。 熊凋没有理会师傅所说的话语,而是后悔没有与这被救的女孩子说话,因为自己的名字被师傅说成了残阳一剑。这却也让人愤懑至极。虽然不知道为何师傅这样说,但其中必有缘故。这些让熊凋更加的苦恼。 天气忽然闷热起来,天空乌云密布,要下大雨了。 第十三章 命运让人难低头 熊凋闷着头,在闷热的夜间继续赶着路。并没有太在意师傅所说的,虽然自己心烦,可是也不能因此而责怪师傅,因为师傅也许自有他的良苦用心。 杀手应该是没有感情的,冷酷而残忍。这对于熊凋来讲好像是最大的障碍。不过还好,逍遥子也并非是那种绝情决意,没有人性的杀手,反而在这个充满阴柔之美,潇洒文静的逍遥子身上透露出更多的是充满人情味的智慧。 在熊凋身上头颅出更多的是一种男儿的血性和豪气。这种侠义之气是很多杀手所不具备的,而逍遥子也并未抹杀熊凋身上所具有的,与生俱来的的豪侠气概。这些反而使逍遥子更加喜爱这个不善言辞,但很有头脑的徒弟了。 这是一座山谷中的小县城,这里没有常人所认为的高的城墙,把守森严的城门。这里只不过是一个散落在山谷中的大些的村子罢了。也就是这如同村镇的地方,却是这个地域的县城所在。县衙也只不过是一座坐落在谷中空地,横穿山谷大路的旁边而已。不过这县衙倒是异常的威严,石狮子坐落在大门的两边,院墙高耸。看起来,算是这山城中最好的建筑物了。 已经接近深夜,大雨倾盆。此时路上已经很少有行人了。 在那慌乱的年月,没有事情,人们是很少在夜间出行的。并不只是因为这深山之中狼虫虎豹的出没,更是因为不知何时就会被莫名的卷入到江湖或者朝廷的纷争,亦或是被人找个名头卖作奴隶。所以,狼虫虎豹虽然可怕,可人们更惧怕的是那比狼虫虎豹还要邪恶的人心。 路旁小店的伙计懒散的坐在门口,望着暗夜中铺天盖地的大雨。 “客官!赶紧进来避一避雨,您是打尖还是住店。这半夜的,又下着大雨,还是等天晴了再走好。我们这里有上好的房间,而且非常的干净。”店小二招呼着雨夜中行路的逍遥子和熊凋。 逍遥子和熊凋已经走进小店,熊凋与逍遥子说道:“公子,我们在此休息一晚吧!您看这大雨!” 熊凋按照逍遥子的吩咐,重复着作为一个家人应该说的话语。 逍遥子摘掉头上斗大如伞的斗笠交予熊凋,言到:“也好!伙计,有清净些的房间吗!?” 小店的伙计很是客气,毕竟这深山之中来往的客商不多,遇到这麽个多金的公子怎不好好的招待呢。 “我们这里有山城中最安净的客房,您这边请!”伙计说着,撑起雨伞,打着灯笼在前面引着路。 不多时,来至客店的一个跨院,这里独门独院,三间正房,背后不远也就是山崖绝壁了,漆黑的高山耸立在客店之后。这个院落是招待那些有钱的客商公子的,比起那些被隔开的小客房,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伙计点上灯,屋里敞亮起来。熊凋把身上的小包和长剑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将满是雨水的斗笠立在了门口。 逍遥子吩咐着伙计,弄一桌上好的酒菜,说着将一锭银子扔到了伙计的怀中。 伙计心花怒放,面带微笑说着:“您稍等!马上就好!” 熊凋默默的坐在桌旁,吃着桌上丰盛的饭菜。这也是有生以来熊凋第一次作为被人侍奉的客人。 酒入愁肠愁更愁,逍遥子默默地饮着杯中的酒水。 “师傅!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熊凋满心疑惑,或许是想打破屋中这沉闷的气氛。又或许熊凋想知道这次执行的任务。 屋内只有熊凋和逍遥子二人,外面大雨倾盆。雨点打落在房顶和院中的物体上,发出很响的哗哗声,这使熊凋更加感到烦躁,不光是因为夏云的离开,更有着发自内心深处莫名的焦躁。 逍遥子好像并没有直接回答熊凋的问题,而是默默地说起了一个很是俗套的故事。不过,这故事在熊凋看来好像是充满了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是镇上最漂亮的女人,独自带着八岁的儿子生活着,却遭受着常人难以忍受的风言风语。在那个男权思想很深的年代,独身女子领着儿子生活是遭人非议的。 “这女子领着八岁的儿子,能过的好吗!”一个不怀好意的家伙与身边的富豪说着。“年纪轻轻的就死了丈夫,一定有什么秘密!” 富豪言到:“女人太漂亮了,男人难免会短命。”说着诡异的笑着。一旁不怀好意的家伙暗中点头。 “只要将她那儿子弄到手,不怕她不从!”不怀好意的家伙和富豪说着自己的打算。 “那就这么办!”富豪在不怀好意的家伙耳边私语着。 “你儿子偷了我们家的东西,赶紧去汪大户家里看看吧!”一个家人告诉着漂亮的寡妇。 “我的儿子怎么会偷你们家的东西呢!”寡妇满心疑惑的追问着,“要怎么赔啊!” 汪大户坐在太师椅上,悠然的品着茶。 “只要你从了我们家公子,你就可以见到你的儿子,也不用你赔偿了!否则就杀了你儿子。你看怎样!”一个家人,面露不屑,与寡妇说着。 寡妇言到:“你们这是拐骗,我要去县衙告你们!”寡妇已经看出其中的缘由。 “杀我儿子,你们就是死罪!”寡妇气恨恨的说着,朝着门外气冲冲的走去。 “这由不得你!”汪大户不屑一顾的言到,“从了我,以后你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这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 “呸!不要脸的东西,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了,你是逃不出王法的!”寡妇狠狠的言到。 “哼哼哼!王法!我就是这里的王法!”汪大户就是这里的豪强,只手遮天,怎会在乎一个寡妇的言辞呢!一个没有男人依靠的女人,在那样的年月是很难生活的。作为一个恪守尊严的人来说,现在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寡妇衣服零落,满面泪痕。可是在这个豪强遮天的镇子中,谁会在乎一个寡妇的哀求呢?寡妇的儿子已经不知道去向了哪里。 “还我儿子!”寡妇撕心裂肺的高喊着,可是这深宅大院之中,声音早已被淹没在高墙之内。 第十四章 剑下贪官 “还我母亲!”一个八岁的男孩冲进汪大户的家门。 “哪里来的野小子!滚出去!”守门的家丁将这个孩子扔出了门外。 “公子!这个女人整天吵吵嚷嚷的,多没意思。不如我们将这女人送给新来的县令,多了这个靠山,我们岂不是更好吗!?”不怀好意的家人给汪公子出着主意。 公子思考着:“这样也好,也能免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耳根子也能清净些!” 在拜金的社会,金钱美色仿佛是万能的。没有哪个官吏能够抵制着送上门来的好礼。毕竟官不打送礼的。 “娘子!有什麽事情,我可以为你做主!”一个面带谄笑,***的县令走进了房间,“这里是我说了算的!呵呵呵!” 这个年轻漂亮的女寡妇被能见到儿子的话骗到这里,此时已经知道再也见不到儿子了。 面对这个令人作呕的县令,对于这个没有公道可言的社会,这女人已经心如死灰。拔出头上的簪子,刺向了县令。 熊凋静静的听着逍遥子断断续续的讲述,好像已经明白了什么。只不过,这在心里还是个问号。 八岁的男孩站在牢门外,看着被摧残致死的母亲,这母亲生前是那样的善良。而现在,那没有闭上的眼睛里更多的是对这个社会的仇恨。 “师傅!这个女人是你什么人!?”熊凋疑惑的询问着逍遥子。 逍遥子严重好像充满了仇恨和泪水。 “不是!我是受人所托!”逍遥子好像词不达意的言到,“我们住的这个小县城就是那个可怜的女人死去的地方。” “这是-”熊凋迟疑了一下,好像心中的问号已经打开,“我明白了!” 已是三更天,大雨停息了。被洗过的蓝天和大地显得清朗了很多。依稀的月光照耀着这山间的县城,人们都以进入沉沉的梦境之中。 两道黑影闪出客店,手中的长剑在月色下发出冷冷的寒光。 一个轻灵似无物,一个灵活似猿猴。两道身影在黑暗中穿行着,飞行在房屋之间。 知县的府衙虽说在这里算是最奢华的了,高大的围墙随时最大的屏障了。 黑影越过围墙,悄无声息的落致院中。迅速的朝着县令的卧房奔去。 “你还认识我吗!?”长剑横在县令的脖子上,低沉的声音问着。 县令床边,一个女人已经被面前突如其来的景象吓得瑟瑟发抖。 “你是!?”县令惧怕而疑惑的问着。 “那个八岁的男孩!我是来为那死去的女人报仇的!”逍遥子已经怒不可遏。 此时,熊凋的长剑已经刺入了县令的咽喉,转手一剑,旁边的女人随之毙命。 熊凋现在才似乎真正明白,逍遥子就是那个八岁的男孩,否则也就不会有如此般的美貌了。 “师傅!快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熊凋虽然没有被师傅传授过刺杀人的经验,但此时也知道,大仇已报,应该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逍遥子多年的大仇是会影响到报仇的心绪的。 “师傅!我们去哪里!”熊凋和逍遥子已经来到县城外的高山山,坐在树木旁边,熊凋追问着心绪已经平静的逍遥子。 逍遥子那埋藏在心中的仇恨仿佛还未了解。 “走!”真正的对手还在后面。 虽说是走,可是逍遥子却迟迟的没有动身。因为这高山已经距离县城很远了。也只有站在山头才能依稀看到山城的龙阔。这座让逍遥子仇恨已久的县城在逍遥子的心中已经不复存在了。 “去哪里!?”熊凋追问着师傅。 “据此不远!我们先听听风声再说!”逍遥子坚定的说道。 此时已经艳阳高照,这荒无人烟的深山之中也只有鸟兽的出没。 “师傅,我们应该尽快离开这里才是。要是被发现该怎么办!”熊凋有些疑惑不解。 “越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这深山之中是很少有人注意的。即使搜山也没有那么容易。况且也还没有注意到我们,有谁知道我们在哪里呢!”逍遥子传授着熊凋经验。这些也只有胆大心细的高手才会有此高超的,秘不传人的经验。 一声高喊,在山谷中传得异常的真切。“知县被杀啦!”这声音仿佛能够传出十几里外,久久回荡在山谷中。 “好!要的就是这效果。”逍遥子仿佛看到了自己预料中的事情。站起身,朝着远方走去。 “师傅!我们去哪里啊!”熊凋在后面紧紧的追问着。 “找我们该找的人!”逍遥子蕴意绵长的说着。 这段山路在逍遥子来说,好像是已经走过很多次了。如若不熟悉这里的地形,逍遥子也不会让熊凋上那座高山。 脚下的路说起来很崎岖,也称不上路。只是在山间的坡地上逶迤的穿行罢了。 杀手的境遇是清苦的,虽说在执行完一个任务之后可以得到些安宁。可是那样的安宁毕竟是短暂的,遇到任务还是要执行的。而现在,逍遥子只不过是一个背叛了杀手集团的杀手,所以看起来要悠闲地多。即使如此,深藏在逍遥子心中的仇恨,以及那些江湖的恩怨和杀戮依然让逍遥子难以平静。 虽说逍遥子已经远离杀手集团,可是毕竟还有很多没有完成的事情。这些是很难有人知道的。不过熊凋是个例外。 熊凋跟着逍遥子默默地前行,也不停地思考着师傅的经历。可是这些并不能让熊凋得以安宁。这个八岁的儿子,如何成为杀手的,又是为什么等到现在才去报这杀母之仇。而这所谓的任务难道就是为自己报仇吗?这样说来,这师傅的仇也未免太多了吧?眼下又要去面对什么样的仇家呢? 此时,远处的平原地带显露出一个大的村庄,可以看到人们活动的身影。而这里好像并没有被县令被刺杀的消息惊扰。人们依旧安静的生活着。勤劳的人们依旧忙碌着自己的生活,这也是熊凋所向往的。可是现在还不可以。因为熊凋的心爱之人已经死去,而未来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第十五章 蜀中唐门 唐门好像是江湖中很少有人提及的。因为唐门并非什么名门正派,也非什么江湖异类。唐门自由自己的行事和为人准则。那些江湖大义和民族气节在这些人看来只不过是骗人的把戏而已。而唐门对于社会和人世自由自己的认识。 唐门是很不容易接近的,虽然在蜀中已有百年的历史,可是唐门地处深山,唐家堡周围暗器密布,这些很难让人接近。不过也说明了唐家人的生活之道。人本来就是自私的,自我保护是人的天性。家族的生存和繁衍才是重要的。如若脱离人的本性,那么家族也便不成什么家族了。毕竟一个家族自有一个家族的观念。这对于世人来讲也是至关重要的。 一个家族如若没有家族的观念,那么还谈什么家族呢!正如一个民族,如若一个民族连自己的观念都缺失了,那么这个民族也就意味着灭亡。唐门深知这样的道理,所以,他们只是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既不愿意与那些所谓的江湖正道为伍,也不屑与邪门歪道结交。 不过唐门却也是江湖中一个少有的大门派,这门派中的人皆是家族嫡传。深受家族影响,他们善于设计发明和使用各种暗器和毒药。并且这个家族中的人大多行为怪异,飘忽不定,亦正亦邪,让人很难捉摸。这些却也成就了唐门名震天下的的威名。武林中人无不谈之色变,敬而远之。 唐门虽然行事诡秘,不按常理出牌。被江湖中人敬而远之。可是唐门弟子并不在乎这些,依旧我行我素,独来独往的行走于江湖之中。 这些看来好像与面前这个要被刺杀的大户豪强汪万才并无瓜葛。这汪大户家据说只不过与宫里的什么人是远房的亲戚,因此在这山高皇帝远的地方称王称霸。 逍遥子对熊凋言到:“今天便是这汪大户汪万才的生日,来拜寿的一定不少。要多加小心才是。” 熊凋默默地听着师傅的告诫,从言语中已经听出。这也是至关重要的一步。仿佛那个任务的关键之处不是那县官,而是这个搜刮民财,只手遮天,比县官更可恨的汪大户。而这姓汪的好像也是害逍遥子极其母亲的最大凶手。这样可恨的人怎能不除掉呢?熊凋对此已经恨之入骨,只是无法言表罢了。 虽然已是艳阳高照,可是这空旷的山中还是很少见到人影。毕竟社会动荡,民不聊生。没有事情,人们是很少上山的。熊凋此刻好想感觉清闲了许多,也好像要减轻些逍遥子的精神压力。毕竟熊凋异常聪慧,否则逍遥子也不会收他为徒的。 “师傅!是这些人逼迫你成为杀手的吗?”熊凋看到四下无人,低声的问着逍遥子。 逍遥子听到熊凋的疑问,并未感到奇怪。沉吟了片刻,对熊凋言到:“是我让你走上这条路的吗?并没有谁逼迫谁。这些只不过是命运罢了。他们如何死,那也是他们的命!” 熊凋听着逍遥子的话语,沉默着,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作为杀手是他自己的选择,可这也是师傅自己的选择。如若不选择这条道路。师傅也不会这样的教导自己。而这样的生活,这样的社会,亲人都惨死在那些一手遮天的豪强之手。作为一个无权无势的老百姓,除去任人宰割,还有别的选择吗!作为杀手,斩仇人而后快。 作为一个有正义之心的男人来讲,有谁不愿意这样做呢!维护正义也只有这些充满正义的江湖儿女。那些手无寸铁,无缚鸡之力的人虽说也有用。可是在这个以武力说了算的社会,能有什么作用呢!正义自在人心,那只不过是一些没有武力,而又充满仁慈的人,一种自我解说,自我安慰之语罢了。 而对于那些作恶多端的人来讲,也仿佛只有这样的方式才是惩罚他们的最佳手段。毕竟这些人敢于作恶就是已经忘记了被惩罚。在这些人的眼中和心里,只要有钱,是什么都可以买到的。不过,也确实如此,他们买到的很多。不过他们也未曾想到,有朝一日也会买来正义对他们的惩罚。 熊凋在逍遥子身后飞奔着,不知过了多久。已经站在了一个山坡之上。这里是一片茂密的丛林。不过在这里可以清晰的看到,山脚下,一个偌大的村庄。很多人忙碌的身影。 逍遥子坐在一棵树旁,对熊凋言到:“看到那个村庄了吗!今天是汪有才的寿辰。我们正好可以借此动手!” 熊凋听着逍遥子平静的诉说。此时,熊凋仿佛看到王员外家被杀时的惨状,那也是一个庆典之日,是在自己被卖到王员外家的时候。而那时候,自己还为结识逍遥子这个师傅。 那时,逍遥子一人一剑,将王员外家一百一十口人斩杀一光,无一人活命。逃出来的只不过是一些被买来和关押的奴隶罢了。那时熊凋也在其中。看着王员外家血流成河的景象,熊凋很难相信,那就是面前这个儒雅如同书生般秀美的公子。那也是让熊凋从心中佩服逍遥子的地方。否则自己也不会拜这个毫无霸气可言的杀手为师了。 “那个最高,最豪华的就是汪大户家!”熊凋顺着逍遥子的手指望去。在村中,那青色的院墙高耸,四周壁垒森严,院内飞檐斗拱。 人们忙碌的进出着,好像在准备这什么大事。 熊凋仔细的观察着村中的动向,也在环视周围的环境。这毕竟是师傅头一次带自己出来。杀县令虽说得手顺利。可那缺乏防守的县衙确实好进。与这家人众多,看来防护森严的汪大户家相比,简直无法相提并论。 逍遥子看着警惕异常的熊凋言到:“不必那么紧张,其实也没什么,那些人也只不过是一些将死的木桩而已,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熊凋听到逍遥子这样的解劝,心中安静了许多。毕竟有师傅在身边,这师傅可是经验丰富,武功高强。 第十六章 霹雳堂 霹雳堂名震蜀地,向来以火器著称于世。倒不是这霹雳堂的雷家有多么高深的武功。究其根源来讲,其厉害的**和火器,让很多的武林高手惨死其上。虽然如此,江湖上很多人毅然喜欢这样的手法,虽然暗中仇恨,也不乏大量的买主。所以霹雳堂依靠着**和火器富甲一方。 这汪家地处蜀中,与朝廷素有往来。虽说汪万才也仇恨那些心狠手辣的武林中人,可是为了自保,便与这霹雳堂结下了深厚的交情。为了更好地掩人耳目,掩盖汪家搜刮民财的本像,汪家便成为了雷家的一个有力的靠山和后台,而汪家也便成了霹雳堂销售火器的一个最大的据点。成为了霹雳堂的分舵。 这些事情,逍遥子并没有与熊凋讲。虽然不说,也自有他的用意。虽说熊凋已经成为杀手,可毕竟经验欠缺,对于江湖门派更是无从了解。如若对其讲出这门派的影响和地位。对于这个初入江湖的熊凋来说,未免也是一个巨大的伤害。熊凋毕竟是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人,说出这些,熊凋也许会产生怯懦之意,因而影响任务的执行。 其实,逍遥子这样的担心倒也大可不必,这熊凋根本就没有考虑那麽多。在熊凋的心目中,逍遥子连王府那样把守甚严之地都难以阻挡,这区区一个大户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了。虽然熊凋不知道逍遥子江湖中的地位,可是,在熊凋的眼中,师傅逍遥子就是天下第一。这是任何人都不可改变的事实。 太阳已经偏西,中午已过。村中的寿宴已经开始了,街道上异常的平静。忽然铃声骤起,这尖锐刺耳的声音听着让人心惊,也就在此同时,熊凋和逍遥子出现在了汪万才的府门口。守门的家人已经躺在了血泊中。 熊凋心中回想着挂在门口的霹雳堂的匾额,心中暗道:也不过如此而已。 虽说这汪府的家人也练过武术,用以看家护院。可是有着火器和**的后盾,这些人并未将好好练习武术作为他们的专长,即使练了一些,也只不过稀松平常。用来欺负那些平民还凑合,可是对于逍遥子和熊凋这样的杀手,这些稀松平常的武术已经起不到什么作用。 家人们被这刺耳的铃声惊动,正在狐疑之际。忽见二人提着宝剑出现在门口,而回事的家人早已不知去向。便已知晓,这来者不善。家人们叫喊着,乱作一团,寻找着武器。 熊凋和逍遥子面对这慌乱的场面并不着急。熊凋亦是显出少有的冷静。这令逍遥子很满意,毕竟面对刺杀的对向,冷静才是最重要的。只有冷静才能更加冷酷的刺杀对手。这些实际的经验,熊凋无师自通。去也可见其与生俱来的,天生的杀手根基。 剑气如虹,逍遥子舞动手中的宝剑,这宝剑相比熊凋的宝剑来说似乎短了很多。不过这二尺长的小宝剑在逍遥子手中显得灵活自如,道道剑气飞驰而出,仿佛宝剑变长了很多。而很多汪府的家丁在剑气发出之时,已经身上冒着血,刺断咽喉,难以活命。霎时间躺到了一片。 熊凋这里亦是没有停歇,虽然没有炼出师傅所说的剑气。可是这一势三剑练的倒也纯熟。熊凋行走在这些人的空隙之间,手中的长剑不时的刺杀着。虽然无招无试。可是这宝剑所到之处,剑光闪动,穿过那些家丁防守的空隙,刺入了咽喉,胸口。 熊凋如入无人之境,身后被刺杀的家丁惨叫着,丢掉的性命,这却也是其作恶应有的下场。 不知何时,在熊凋斩杀这些汪府家丁之时,逍遥子已经停住手中的宝剑,在一旁观察着熊凋斩杀仇人的境况。并不是逍遥子因为有了徒弟就不想杀人了。其实逍遥子在观察熊凋的所作所为是否具有一个杀手的素质。更准确地说,是在观察熊凋是否具有一个顶尖杀手的素质,而这些也是逍遥子能够给与熊凋的唯一生存手段。 熊凋毕竟是一个初入江湖的杀手,很多经验和武功还没有到位。虽说这次已经是第三次动手,那些家丁也无一幸免。可是也难免有落网之鱼。 逍遥子走到熊凋跟前,看着遍地的横尸。赞叹着熊凋:“好!进步很快!” 熊凋看着师傅还未讲话,忽听逍遥子高叫一声:“不好!” 熊凋回身观看,只见一人从尸堆中跳起。 熊凋看到有人跳起,急忙举剑。也就是在举剑的一刹那,六十几件暗器已经从那人的手中飞出,投向熊凋。 当这个人跳起的时候,逍遥子便认出了这个人的身份。此人正是唐门的弟子,唐楔。这唐门与霹雳堂早有冤仇,一般是不会往来的。可是不知为何。在这汪府寿宴之际,唐门弟子也来着霹雳堂祝贺,不免让人感到有些怪异。 可是,已经来不及多想,逍遥子所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挡在熊凋的身前,而挡在熊凋身前之时,逍遥子向唐楔刺出了一剑。于此同时,熊凋的剑也刺出,唐楔倒在了二人的剑下。可是那六十几件暗器,全部打在了逍遥子的身上。 熊凋扶住倒在怀中的逍遥子。 逍遥子此时手已经发黑,赫赫有名的唐门暗器之毒可不是用几根断肠草绞碎,再掺些铁锈那么简单。很快,逍遥子感到半身有些麻木。 熊凋高叫着:“师傅!您怎麽样!” 逍遥子睁开眼睛对熊凋言到:“熊凋!你知道自己的身世吗!?自从我看到你,就已经知道你是谁了!” 熊凋并没有理会这些,以为师傅是毒药攻心所至。高叫着:“师傅!现在不要说那些,告诉我该怎样救您!” 逍遥子微弱的声音言到:“不必了!这唐门的暗器之毒,只有唐门能解,别人是无能为力的。” 沉吟了片刻,逍遥子断断续续的说道:“你就是我家的小主人,自从看到你肩上的胎记,我就知道你是谁了!” 熊凋听到逍遥子这样说,未免惊奇异常。熊凋愣愣的看着自己肩膀上那如同雄鹰一样的胎记。 第十七章 熊凋的身世 逍遥子与诉说着那很少有人知道的事情,这些在熊凋听来是那么的遥不可及,却又是那么的亲近。如同往事,历历在目。这些是很少有人能够比拟的,而师傅逍遥子竟然是自己的家人,这却是熊凋从未想到的。此时,逍遥子已经奄奄一息,不过竭尽全力说着那些熊凋不知道,却有不能不知道的事情。 从逍遥子断断续续的语言中,熊凋渐渐地听清楚了其中的意思。 原来熊凋本是一个知县的儿子,这知县叫熊如泉。是元朝末年,晋城知县回家祭祖之时,在蜀中的街头,遇到了街头流浪的逍遥子。据闻这逍遥子仇恨在身,可是无处去报。 熊如全心地善良,可是,自己位微言轻,而这汪姓的地方豪强素与朝廷有所往来,背景深厚,很难为这个孩子报仇,只得收养这个孩子作为家中的仆人,以待日后寻找机会,为其伸冤。 元朝末年,官员昏聩无道,元朝的江山已如累卵,岌岌可危。面对这样的世道,一县的县令也无能为力。时光荏苒,转眼就是十几年,逍遥子与知县生活的这几年倒也快活,读书写字做些力所能及的的事情,生活倒也幸福。 也就是在熊凋五岁那年,白莲教起义,陈友谅红巾军危机天下。攻破晋城之时,以近二十岁的逍遥子与家人混进逃难的难民之中。天佑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虽然熊如全的家人逃出了县城,可是却被不知来自何方的军队冲散。那时熊凋跟随着奶娘,也就是岚风的母亲。 逍遥子想要在难民之中找到熊凋谈何容易,后来无意中搭救了暗河几天的杀手,暗夜追魂的无痕子。逍遥子跟随着无痕子学艺,这才流落成为一个杀手。而这些杀手也大多沦为朝廷的鹰犬,在朱元璋登基以后,大肆暗杀开国元勋和正义的官员,以维护期皇帝的根基。 逍遥子经常执行这样的任务,慢慢的发觉了这其中的奥妙。在刺杀武当掌门失手之后,便背叛了暗河集团。想远离那种是非之地。可是事与愿违,逍遥子并未因此而得到安宁。天大地大,何处是一个杀手容身之所。而且还有很多大仇未报。抑郁中的逍遥子只得在隐蔽的山中等待时机刺杀仇人,而且也在寻找着小主人的下落。 逍遥子断断续续的讲述着那些久违的身世,此时已经忘记了现在正身处危险之中。不过大仇得报,也找到小主人,也就因此而心安了。这些江湖是非,逍遥子本想慢慢的教与熊凋,可是天有不测风云,自己却在此地遭人暗算,在临死之际,只得讲出这些,否则便没有机会了。 此时,熊凋抱着师傅的遗体已经泣不成声。忽听外面风雨大作。漆黑的五云已经遮住了整个村庄,将整个村庄浸染在倾盆大雨之中。 熊凋冲出庭院,飞快的奔跑在山野之中。高叫着:“为何这样的不公平,还我师傅。” 雷声震耳,大雨倾盆。熊凋愤怒的呐喊之声淹没在风雨之中。 已是深夜,熊凋目无表情的坐在山岗之上,目光呆滞的望着远方。此时的熊凋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寄托。如若岚风在世,自己也许还能充满希望的活着。可是岚风已去。而自己想要为岚风报仇,可是这师傅却被仇人暗杀致死。自己一个人该去向何方呢? 逍遥子教授熊凋的话语还萦绕耳边:“一剑刺向太阳,直到有剑气发出为止。那时你就成为一个合格的杀手了!” “是不是想家了!--岚风,一听就知道是个好女孩子!”逍遥子的话语虽然不是很多,可却都是那么让人牵肠挂肚。这师傅究竟还知道多少秘密,有谁能指点我的武术呢!以后该怎么办!熊凋追问着自己。 大雨后的山林清爽了很多,不过熊凋依旧处在悲愤的痛苦之中。师傅究竟有多少仇人,一定要为师傅报仇。只是该如何知道哪些师傅身前的事情呢!这个世道真是可恨,为何那麽多的不公平都落到自己的头上。要是自己在寿宴上多检查一下,师傅或许还不会惨死。 正在这时,忽听不远的山谷中发出清脆的金属声响,这并非是一般的金属撞击的声音,而是有人在争斗。 熊凋循声望去,只见山下不远,山谷中几个黑影正在拼力的搏击,手中的武器在夜色下发出耀眼的寒光。 “又是那些锦衣卫!”熊凋在夜色中,借着依稀的月光,已经发觉了那金丝莽服发出的金光。 “血债就要血偿,这些可恨的锦衣卫!”熊凋拿起身边的宝剑冲到山下。 此时,山下的却也是锦衣卫,而那被锦衣卫围住的却也不是别人,正是熊凋曾经救下的侠女夏云。 夏云被锦衣卫追杀,而此时也远非是三个锦衣卫那样简单了。十几名锦衣卫已经将夏云围住,轮番进击。这即使是男人也是很难抵抗的,别说一个女子了。虽说这女子武艺高强,可毕竟是个女子。面对的都是武功高强,杀人不眨眼的锦衣卫高手。这些对于未经世事的熊凋却也是不小的考验。 熊凋冲到近前,疯狂的挥动手中的宝剑向着锦衣卫刺杀着。可是此时熊凋早已心神混乱,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气势和威力。宝剑虽然出招很快,但大多没有什么危害,被那些锦衣卫高手闪身躲过。 夏云见到有人帮忙,心中固然感到高兴。观看之下,也知道此人是曾经击退锦衣卫的熊凋。可是不知怎的。此时的熊凋目光发直而且怒火中少,虽然凶猛可已经没有了先前凌厉的锐气。 夏云高叫着:“多注意,这可并非从前了!” 熊凋并没有在意这些,继续乱砍乱刺,虽说没有章法可寻,可这刺杀出的每一剑都很有万千的怒火,如若是一般人也是很难抵抗这致命的一剑的。 正在此时,忽见锦衣卫向后退去。 熊凋以为有机可乘,正要追击之时,忽然一张大网从天而降,将熊凋包在其中。 第十八章 剑法初成 熊凋的乱刺乱砍对于这些锦衣卫并没有什么伤害,反而更加暴露了自己的缺点。这对于一个杀手来讲是很危险的,对于现在熊凋的处境来说,更加的危险。这些让锦衣卫知道了熊凋已经心意混乱,难以战胜任何人了。因为剑走轻灵,如若心神混乱也便无从使用这意随心动的长剑了。 熊凋被这张大网紧紧的包在其中,很难动弹。而一旁的夏云也好不到哪里去,亦是被困在大网之内。虽说这熊凋来救夏云是好事,可也未免添了麻烦。熊凋如同疯子一样的进击,正好让那些人有所贮备。几个人将熊凋吸引住,而暗中,大网已经准备就绪,只等待网杀的时机。 熊凋和夏云被困在网中,熊凋还在挣扎,只听旁边一人说道:“看你们还想作乱!”随之,熊凋的头上遭到了重重的一击,而后便失去了知觉。 夏云被困在网中,手中的宝剑早已不知去向了何处。这个意向很是孤傲的女子,此时深陷困境已经无力脱身。一个锦衣卫窜至夏云身后,猛地挥动手臂,点中了夏云的穴道。要想还手亦是不可能了。被点中穴道的夏云亦是很深发麻,难以动弹。 周围的锦衣卫撤去大网,将熊凋和夏云绳捆索绑。 熊凋并没有因为被捆绑而苏醒,锦衣卫疑问道:“是不是你下手太狠了,一下打死了!” 那个将熊凋击昏的锦衣卫上前摸了摸熊凋的鼻息,坦然的言到:“怎么会呢!这小子的结实的很。不会马上死的。留个活口,回去审讯!” “还得背着这个死人!”锦衣卫说着。 “这也不难。”头领模样的锦衣卫说着走到夏云跟前,将熊凋绑在了夏云的身上,随之解开了夏云的穴道。 “这是哪里!”眼前阴森潮湿,一丝光亮照到熊凋的头上。苏醒的熊凋急切的追问着。 阴暗中,一个女人的声音言到:“这里是死牢!害的我连累了你!”说着,一个女子来到熊凋近前。 熊凋坐起身,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回忆着所发生的事情。 这女子正是熊凋再也不想遇到的夏云,正是因为遇到这个女子,熊凋学会了很多,也正是这个女子,熊凋和师傅遇到了危险,因此熊凋失去了师傅。这究竟是个怎样的女子。熊凋心中懊恼,不禁站起身,来到牢门前,抓着牢门大声的叫喊着:“放我出去!”这声音听起来是那样的撕心裂肺,听起来又是那样的可怕。这震人心魄的声音回响在阴暗潮湿的地牢里,无人应答。被牢牢锁住的牢门在熊凋的撼动下,发出铁链撞击的叮当声。 熊凋恶狠狠地回过身,走到夏云身旁,怒声的问道:“你是谁?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说着,用力的晃动着夏云的身体,仿佛要将所有不知道的事情,都要从这女子身上摇晃出来一样。 夏云毕竟是个就走江湖的女子,对于江湖中的人和事早已看的很淡漠。这女子默默地承受着这些,不知道怎样安慰这个因为侠义而受到牵连的汉子。 “告诉我!他们为什么要随便抓人!”熊凋已经气急败坏,语无伦次的追问着。 “这就是命,我们逃脱不开的命!”夏云痛苦的说着。 ”命!什么是命!“熊凋好像被夏云所说的话惊呆了,疑惑的询问着。 夏云抬起手臂,抱住面前身材魁梧的熊凋,肉身的说着:”命是谁也逃脱不出的!“ 熊凋猛然推开面前的夏云,愤怒的追问着:“难道师傅被杀也是命吗!” 夏云走到熊凋的面前,并没有因为熊凋的无礼而愤怒,反而更加肉身的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那也是师傅的命,他也逃脱不出的!” 熊凋紧紧地抓住夏云,急切的问道:“那我的命是什么!” 夏云面露微笑,猛地抬起手臂,一掌击在熊凋的脖颈之上,随口说着:“这就是你的命!” 熊凋伴着夏云微笑的言语,晕倒在地。 夏云抱着熊凋的身体,默默地望着牢外。此时正是艳阳高照的中午,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并没有因为死牢里多了两个犯人而有所改变。 天窗上,一缕阳光照进死牢。照在这两个无依无靠的犯人身上,仿佛给他们带来最后一丝希望。 熊凋依旧处在昏迷之中,依旧不省人事的躺在夏云的怀中,好像那时躺在岚风的怀中一样。 “对!就是这样。一剑刺向太阳。”逍遥子对熊凋微笑的说着,此时的逍遥子好像已经没有了以前的沉默和严肃。 “师傅!怎样才能练好这一剑呢!这一剑真的能够刺到太阳吗?”熊凋追问着师傅。 逍遥子坐在一旁,和颜悦色的说道:“能啊!练好了,就能刺到太阳了!” “那我怎样才能刺到太阳呢!”熊凋如同小孩子一样追问着逍遥子。 逍遥子和蔼的说道:“这剑的运用是由心而发的,剑随心意而动。手中无剑,心中有剑,那才是剑术的最高境界。剑气的发出是来源于人的体内的。气发丹田,将全身所有的真气汇聚于丹田之中,然后将其化为势不可挡的剑气,这剑气可以无坚不摧。按照这样的方式去连,你很快就能将剑与身体合为一体,随意而发,从而达到剑气发出,无人可挡的境界!那时,你就是个真正的高手了!” 逍遥子如此耐心的教导,熊凋是从来未曾见到的。以前的逍遥子只会板着脸,严肃的说,练,只要在练中,你就知道怎样去练了。 熊凋看着面目清秀,和善的逍遥子,高声的叫着:“师傅!这样就能成为高手了吗!?是否还有更好的办法!” “练,练就是最好的办法!”随着逍遥子的话语,师傅清秀的脸逐渐模糊,越来越远,已经遥不可及。 熊凋焦急的高叫着:“师傅!师傅!”不觉惊醒。 夏云在一旁平静的言到:“你在做梦!” 熊凋这才看到,自己正躺在夏云的怀里。一缕阳光照射到他的头上。 “不行!师傅吩咐过!要练!只有练,才能练出势不可挡的剑气!”熊凋说着,急速的站起身,按照师傅所说的练了起来。这里虽说没有宝剑,可是熊凋依旧练的入神。 第十九章 冲出牢笼 夏云对于这个看起来受了刺激,精神有些不正常的熊凋。心中也有万分的悔恨之意,虽说不知道这熊凋为何会如此,可是这失去师傅的痛苦对于一个人来讲,能受到这么大的刺激,却也是少见。虽说师如父母,但像熊凋这样的毕竟也是少数。可见熊凋与这师傅的感情之深了。 虽说一个杀手或者一个江湖侠客可能杀人如麻,或者杀人不眨眼。可熊凋却这样的情感丰富,并且对其影响极其深。这些未免也是一个让人疑惑的短处。 夏云坐在死牢的的墙角。看着面前这仿佛已经疯掉的熊凋,不知道该如何解劝才能让这个年轻人有所好转。虽然如此,可是这处在死牢之中,谁知道什么事候就会被处斩呢。有谁又会来解救他们呢!夏云想念着他的师父,那也是一个善良的老人。只是这老人的脾气古怪,因此,夏云无意间也变成了有些古怪的脾气。 一丝阳光透过监狱牢房紧闭的铁门射进屋内,也许这是唯一带给这些死刑犯的希望的光芒。 熊凋手中武动的草棍在夏云眼里仿佛虚无,那虽说不停变换的动作,可是在夏云眼里只不过只是一招简单的刺杀而已。虽说这招式简单而且异常的快捷。可是对于身处死牢的他们来说,只是无用之功罢了。 熊凋练的出神,浑身的气血和力量都用在了这一招刺杀之上。 “无招胜有招,无剑胜有剑。心意合一,剑气便势不可挡--”,熊凋坚定的重复着这些话语。 阳光透过门上的窗户照到熊凋的脸上,这阳光好像是对熊凋刺向太阳的嘲笑。 “一剑刺向太阳!”熊凋猛然的挥动起手中的草棍,骤然间,一股强大的气流从熊凋的身上喷薄而出,顺着熊凋的手臂,朝着阳光直刺而去。这喷薄而出的气流虽说没有传说中的剑气,可是也有势不可挡之威。 气流猛烈的撞击到牢门之上,这坚实的铁门被气流重创而出。阻挡着夏云和熊凋的牢墙在气流的撞击下发出倒塌的轰隆声。霎时间,烟尘四起,弥漫在监牢之中。 “你成功了!”夏云拉住熊凋高声的叫着,“我们赶快离开这里。”说着便拉着熊凋冲出牢门。 “有人越狱!”守卫的士兵高叫着,向着发出响声的地方冲来,手中的武器在阳光下发出耀眼的寒光。 “去哪里!”熊凋熟悉而又陌生的追问着面前的夏云。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跟我走!”夏云说着已经击到了一名冲到近前的守卫,拿起丢落到一旁的单刀,砍杀着冲上来的官兵。 熊凋见眼前的状况也不甘示弱,挥动手臂如同挥动长剑一样,将冲到近前的一名守卫击倒,捡起地上的宝剑冲杀起来。二人一前一后,形影不离,斩杀着前来围困的官兵。 不知不觉二人已经冲出牢房,身后躺倒了很多官兵,来至院中。这是一个坐落在山中的牢房,鸡排高大的石屋囚禁着犯人。高大的围墙把石屋紧紧的围在其中。没有高超的武功是很难逃离这里的。 夏云扫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焦急的对熊凋喊道:“不可恋战,快走!”熊凋这才回过神来,还有个女仔在身旁,也只得先放这些人一条生路了。 监狱的官兵把守甚严,越杀人越多。熊凋被夏云拉着来至高墙前,高叫道:“走!”说着,熊凋已经被夏云拉着飞身而起,飞出了院墙之外。 二人来至院墙之外,夏云拉起不知所措的熊凋快速的朝着山上的丛林中跑去,眨眼间便消失在了丛林之中。 官兵已经冲到监狱之外,四处寻找着夏云和熊凋。 夏云拉着熊凋在山林间飞速的前行着,翻过一座山,来到一片密林之中。后面的已经没有了追兵的喊叫声。夏云这才出了口气。气喘吁吁地坐在一旁的大石上。 此时的熊凋好像经过这一番厮杀之后已经清醒了很多。不禁也在暗暗地称颂这女子的轻功了得。虽然如此,但熊凋的内心依然处在师傅的伤感之中。这些一时之间是难以消除的。 夏云看着眼前的熊凋,“你清醒了吗!”这豪爽的问话令熊凋心中一惊。连忙点头。 “好了!我还有事!你也尽快离开这里吧!如果有事,来雁荡山找我!”夏云冷冷的说着。 熊凋回想起师傅说过的话语,“别以为你救了人家,人家就会以身相许!”这让熊凋不禁打了个冷战,已经清醒了很多。毕竟这江湖中的女子非同寻常,而自己只不过是个还未出名的杀手。对于江湖中的事情还一无所知。这女子究竟是何来历,对于自己还是个未知数。而自己在这女子的心中也只不过是个行侠仗义之人罢了。 熊凋闷闷的言到:“你多主意安全!后会有期!”说着,辩了辩方向,朝着山谷中走去。 夏云看着熊凋离去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发了疯的小伙子固然是没有恶意,可是,也见其还涉世未深。虽说两次救了自己。可这也是拼命所为,回报是应该的,只是这残阳一剑还需要多加磨练。夏云思考着,消失在密林之中。 熊凋蜿蜒曲折,按照师傅曾经教过自己的方式在山谷中前行着,躲避着被人跟踪的危险。自己与师傅两日的行程,在熊凋自己却行了七天有余。熊凋虽然心绪已经好转很多。可毕竟现在只剩下孤身一人,虽说已经剑法有成。可是,江湖之中,自己又认识谁呢!如何为师傅和岚风报仇呢!而自己的家人又在何处呢! 熊凋独自一人坐在曾经练武的洞口,看着这里熟悉的一切。那些石头依旧没有改变,静静地躺在那里。山洞里也不再有师傅的督促,现在只剩下自己孤身一人,该如何应对以后的事情呢!熊凋默默地坐在山洞外,看着这里熟悉又陌生的环境,泪水湿润着眼角。 毕竟师傅已经不再了,岚风也已经不在了。找谁去报仇呢!自己还有什么生活的意义呢! 第二十章 怪异的图案 皎洁的月光照耀在山林间,斑驳的影子应在熊凋毫无血色的脸上。 熊凋好像木雕泥塑一般坐在山洞前,回想着过往的一幕幕往事。 山水无声,在这无声的世界里也只有熊凋的思绪在飞速的旋转。 毕竟一个人现在已经无依无靠。先前的所有想法都因为师傅的离去而显得虚无缥缈。 毕竟熊凋刚刚长大成人,刚刚脱离奴隶的至酷。试想,一个普通人在失去所有的亲人之后,又会有什么样的想法呢!更别说一无所有和无依无靠了。 夜莺的名叫回荡在山林中,深夜的山谷显得异常的阴森。黑漆漆的山谷好像要吞没这里的所有事物。 熊凋回到洞内,点燃了火把。这也是无意中的意识使然。 因为在师傅还在之时,每当夜晚来临,熊凋练完武功,夜晚都是这样开始的。师傅教授自己识字,并且叫自己如何写字。这样也便以后再江湖中认识联络的书信。虽说那书信也只不过是简单的几个字,但这些对于一个杀手来说也是至关重要的。 认字对于熊凋这个聪明伶俐的小伙子来讲并非难事。至少认得些字也可以认识银票,不至于被人欺骗。可是对于一个杀手来讲,有谁又愿意欺骗一个杀手呢。 欺骗杀手,轻的来说是丧掉自己的性命。重的来讲便是灭门之灾。总得来说,认字对熊凋是有好处的。 万籁无声,熊凋百无聊赖,心如死灰。机械的做着以前师傅曾经交代过的事情。这些也正如那刺向太阳的一招那样,永远是那样的一成不变。 火光闪动,熊凋把火把插在一旁的石壁上,可是亮光闪处,一行字映入了熊凋的眼中,剑气初成,心未稳。一静之时还本元。 看着这熟悉的字体,熊凋猛然惊醒。环顾四周,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山洞深处。原来这里是师傅修炼内功的地方。 自己大仇未报,需静待时机,而这也是师傅临终的嘱托。 平坦的大石之上,熊凋闭幕凝神,如同先前看到师傅修炼是那样,打坐在那里。 入静之际,熊凋顿感浑身疲惫至极。激荡的剑气在体内已经回旋良久。刺激这熊凋的身心,只是在心灰意赖之际并没有觉察出这些罢了。 气息回归于丹田之内,熊凋感到舒爽了很多,只是疲乏扔在。不知过了多久,熊凋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梦乡。这也是很久以来未曾有过的。 雁荡山中,层林密布,雾气缭绕。在这样的深山之中也只有神仙才会住在这里。不过,这里是人间,圣境享誉天下的人间。只是那时人口不多,很少有人来到这深谷之中。 “师傅,您怎么一个人总爱住在这里!”小院石屋内,夏云追问着胡白胡须的老者。 这老者颇有仙风道骨之气,虽然看起来有些瘦骨嶙峋,可是仔细观察之下,眉眼中透出一股凌厉的气息。这气息摄人魂魄,令人胆寒,点点寒光颇有看透人肌骨的本领。 “以后出去要多加小心。”老者淡然的说着,却透出疼爱之意,“我住在这里很好,不被外人打搅。” “您说的也是!”夏云一语双关的说着。 老者漠然的缕着胡须,对夏云说道:“你说的这残阳一剑,我从未听说过。不过,这会用一阳神剑的,在江湖之中只有一人,那就是江湖中排名第十的杀手,逍遥子!” 夏云听师傅一说,不禁眉头紧皱,“您说的就是那暗河集团的杀手逍遥子吗!” “正是!” “ 那我可没见过,您说这残阳一剑和逍遥子有何联系!”夏云急切的追问着,并不知道先前见到的阔家公子便是逍遥子,可是再想见这逍遥子已是不可能的了。 老者思索再三,忽然言到:“武当峨眉华山昆仑,四大剑派之中,也只有华山的剑法与这一阳神剑有些渊源。可这逍遥子本是一个杀手,与那些修炼的道士大有不同,联系起来未免牵强了些!” 夏云不知道师傅再说些什么,好像有些词不达意。于是,夏云急声问道:“师傅,难道您一点也不知道现在江湖中的事情吗!说的这些究竟有何关联呢?” 白发老者捋着长髯微笑道:“你不懂这些,江湖恩怨自古难了。逍遥子据说是个很有心计之人,他做事不会没有缘由的。否则也就不会背叛暗河集团了。他可是暗河的第一高手。 你去刺杀那只手遮天的汪万才,可是半路却杀出了锦衣卫。而据说那逍遥子已经将汪万才和知县杀死。这其中好像很有些关联!” “那就是说这暗河与锦衣卫有关联了!”夏云急切的询问着师傅。 “这也未可知,其中必有蹊跷。你见到的人是什么样子的!”老者继续询问着实情。 “一个二十几岁的公子,长相到很像个书生。很像女子,只是他身边这个残阳一剑很是威猛。那公子虽爷也佩剑,可并未见其动手!”夏云回忆着所发生的一切。这来取得路上都见到了那强壮的青年,这些却也让人疑心,难道真的会有牵连吗!这江湖之中竟然如此复杂。虽说自己被人所救,可是有谁知道这其中更深的意义呢! 你先回去休息几日,带为师慢慢查访一番。不能让我们的行动总暴露在别人的控制之下,这些对我们是很有危险的。你知道了吗!“老者吩咐着徒弟。 雁荡三侠在江湖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行动虽说没有唐门的诡异,却也不失雁荡的神秘。这八百里雁荡素以绝境而盛名。在这山连水,水连山的雁荡之中,人们很难知晓侠客究竟在何处。而那些前来讨教的江湖高手,也因为不熟悉这里的地形,而命丧雁荡之中。 这雁荡三侠的轻功可以说是举世无双,煞有大雁点水飞翔之势,神女飞升之态。虽说这些江湖绝技已是少见,可是这雁荡三侠却被排在杀手榜的第九位,这些照实让雁荡三侠难以容忍。 毕竟已是江湖闻名,却被近年出现的杀手榜排在第九位,而行动却也被人控制在视野之中。这些却也不免让人暗中担心。 第二十一章 雁荡三侠 雁荡山位于江浙一带,景色秀丽。多有隐士隐居在此,所以自古有名。而这雁荡三侠分别聚于南雁荡,中雁荡和北雁荡的山林之中。各山之间水田连影,多靠船只通行。三侠互相照应又多有门徒相互,易守难攻,一时倒也相安无事。毕竟要想来到这里,必须熟悉这里的环境,外人来很容易就会被发现,很难逃出三侠的掌控之中。 这雁荡周围多有名胜古迹,揽胜之人不少。这雁荡侠客混与山民游客之中出入倒也很难被发觉。可是这夏云出去就遇到锦衣卫,这不免让人担心万分。 这雁荡三侠据守此地已是多年,江湖之中无人敢轻易触犯。这已经有几百年历史的雁家,在江湖中素以轻功闻名于世,身形皎洁轻盈,与潇洒之中透出一种飘逸之感。这无疑对于练武很有好处,这样身形轻灵更容易使用那些轻快的武器,而很难让人战胜。正是这些,却也成就了雁家独有的功夫,令世人不敢小视。 这里的老大人称飞身无形雁成群,手中两柄短刀,武艺超群,很难遇到对手。老二,江湖人称飞云无影名叫雁成仁,手中两管判官笔,出神入化。老三,也就是这个性情孤僻,脾气古怪却有着侠义心肠的孤雁无声雁成强,这雁成强的剑法亦是自成一家。 这哥三个还有个妹妹叫雁成霜。可是父母在世之时不希望这女孩子打打杀杀的,虽然学了一身的好武艺,可并没有抛头露面,嫁与了山城的殷实人家,过的倒也逍遥自在。 可是这雁成霜充满了侠义的心肠,虽然并未抛头露面,但也收了几个徒弟,皆是些无家可归生活困难之家的女子。这夏云便是其中之一。 虽说夏云在雁成双这里很好,但毕竟雁成双的武艺有限。传授了弟子自己身上的武功之后,这夏云出类拔萃。于是燕成双便将夏云交于哥哥雁成强了。虽说雁成强是性情古怪,可武功却是三个人之中的第一位。深得武功真意。夏云聪明伶俐,很快便将那些功夫学的炉火纯青,就是师傅也不免要暗中赞叹夏云的聪颖。 可是,不知究竟是何原因。近几年江湖上却出了个什么杀手的排行榜。这些令雁成强很是迷惑。几百年了,江湖出现的怪事却也不少。或许这杀手榜又要引起一场江湖的浩劫。虽说如此,可毕竟雁家毕竟也有仇恨在身,这霹雳堂便是最大的仇家。有个徒弟就是死于霹雳堂的雷火之下,据说那雷火便是来自汪万才之处。 这汪万才横行乡里,手下之人横行霸道,自己的徒弟惨死在其手中,这口气如何下咽。于是便派夏云刺杀汪万才。不巧,半路却遇到了锦衣卫和熊凋。 熊凋独自在山中好像已经好了很多,一觉醒来已是天光大亮。 借着照进山洞的阳光,熊凋忽然看到对面的墙壁上有怪异的图案,上前仔细观看之下,发现这好像是张地图。上面标注着九道山庄,霹雳堂,京城之类,地域繁多,而且多是通过线条相连,又好像是在说明着什么。这些让熊凋很是迷惑。不过一旁的墙壁上刻着一些练功的图案,文字倒是很少了。那些练功的图案好像与刺太阳有关,熊凋兴奋之余,拿起扔落在一旁墙角的宝剑,走到了山洞外。 清晨的山中百鸟欢畅,山谷中在这鸟鸣之下更显清幽。寂静无声的山林中,熊凋好像也改掉了很多习惯。现在的熊凋也不像往日那样只是一味的刺向太阳。而是走到了茂密的山林中,在这茂密的林间练起师傅传授自己的武功。密林无疑也有很多好处,虽说遮蔽了太阳,可是这宛如人群的树木也为练武增加了难度,这样也正好可以提高熊凋的武术修为。 熊凋在林木间躲避着枝杈的阻挡,在林木的空隙中挥动着宝剑。这宝剑从空隙中穿透空隙朝着太阳猛刺,这些对于熊凋来说增加了很大的难度,不过对于想在的熊凋来讲。熊凋自有自己的认识。 在这样的山林中练武,熊凋想提高自己的本事,在万人的阻挡中便可杀人于无形,而这些难度,可以让熊凋得到很大的进步,从而能够为师傅和岚风报仇。而这里也能使熊凋更加的隐蔽自己的行踪,不至于被人发现。虽说这山中很少有人来,可熊凋毕竟做了让人难以置信的事情。这些让熊凋虽然觉得很是自豪,可并未因此而得以安心。毕竟已经惊动了朝廷中人,而自己的行动应该更加隐蔽才是,虽说不离这山谷,可是亦要有所提防。 大仇未报,熊凋在山中隐忍着,虽说武功已经进步很大,也已经练出了师傅所说的剑气,可是这剑气虽说强大,并没有师傅所说的那样凌厉。剑气如虹。剑气一出可以击倒十步开外的树木,可这也没有剑气那样的让人胆寒的效果。这些让熊凋很是焦急,并且也没有到达师傅所连的一势九剑的威力。这些无疑是熊凋心里的一大遗憾。没有这些,想必不能成为像师傅那样的高手吧! 不知不觉中,已是半年之久。熊凋依旧沉寂在大山之中。 已是冬季,可这南方并没有北方那样的大雪,树木依旧葱绿如春,毕竟是江南之地。 这一天,天色将晚。不过残阳如血,依旧挂在山头,还没有黑。 熊凋忽然看到对面的山头之上有人影晃动。这无疑让熊凋感到有些吃惊。很少有人知道这里。知道这里的必定是那些找过师傅给师傅送信的人。可是,虽说如此。那人又怎会不知师傅去世的消息呢!熊凋不免惊疑非常。 “我只做我喜欢的事情!”熊凋斗笠遮面,冷冷的说着。 来人仿佛早已知晓这一套,微笑的言到:“残阳一剑,久违了。这比买卖非同寻常,十万两白银,这对于你来讲可并非是个小数目。” 熊凋言到:“ 任务一完,钱财两清。否则你知道后果。”这声音低沉,仿佛能够将此人压出水来。 “好吧!”说着,此人递过一张字条。言罢转身而去,行动很是诡异。 第二十二章 怪异的老翁 熊凋回至洞中,脱下斗笠放在一旁。展开字条仔细观看其上的字迹。 之间字条之上,自己鲜明,几个黑色的大字清晰可见。上面写道:南海派,岳进贤。除此之外,别无任何线索可找。不知是这所来之人故意打的哑谜还是另有其意。先前师傅曾经说过,这南海派的剑法是天下第一快的。排在杀手榜的第一位,虽说这十万两白银并非小数,可对于刺杀这样一位高手来说,熊凋还是第一次。 熊凋知道,这对于自己来讲无疑是个莫大的挑战。可是从师父遗留的那些痕迹来看,这南海派并未与师傅有什么牵连。所牵连的只不过是这杀手的排名罢了。这杀手的排名没有什么更多的好处,只会让排在后面的人更加仇恨排列考前的,这样便可提高自己的地位和身价。这对于那些争名夺利的武林中人来说,无疑是个很好的机会。而对于熊凋这个一文不名的杀手来讲,也正是成名的机会。 熊凋并未多想,这也是很长时间里,第一个来这里寻找自己的人。无疑,师傅那残阳一剑的名号给了自己很大的帮助。这些熊凋仿佛已经心知肚明了。这没有时间的限制,仿佛给了熊凋更多的机会。而对于刺杀那样以为排名在前的江湖名人来说,那名人的任何情况都是会引起很大的反响的。这些让熊凋似乎已经明白了更多江湖中的事情。 打点行装,此时的熊凋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顾虑。将长剑包在一块布中,这样也能更好地隐藏自己的身份。而自己则青衣小帽的装扮成了一个农家外出之人。可是这难以藏起的气质是熊凋没有能够隐藏的住的。这些若有若无的气息,无疑在暗中暴露出了一点什么。只是这些熊凋并没有察觉。 暗夜之中行走在这无人的山中,对于熊凋来讲很是惬意。师傅去世的悲哀有些淡化,因此熊凋的心情好了很多,只是那报仇的心愿未了。这报仇的思想紧紧地围绕着熊凋,只是一时找不到更好的办法。 独自出行,对熊凋来讲是个最大的释放,那些隐藏已久的悲哀的心情,已经被空旷的山间景色吞噬。熊凋不免有些觉得心情舒畅了很多。可是几近天明,熊凋一夜之中也不知自己走了多远。忽然觉得脚下踩到了什么。正在疑惑寻找的熊凋忽然被一个人的叫骂惊呆了。 只见面前的草丛中忽然坐起一个老头。这老头蓬头垢面,不知又多大年纪了。一把胡须如同烂草样。在胸前堆放着。头上的头发长长的垂下来,遮盖住了多半个脸颊。面目被头发遮挡住,很难看清面容如何。这如同厉鬼一样的老翁忽然出现在眼前,吓得熊凋不知如何是好。 老者骂道:“哪个不长眼的小子,吵了老夫的好觉。还不赶快赔罪,否则老夫饶不了你!” 熊凋虽说年轻,心高气傲。可是面对老者的叫骂并未着急,毕竟自己踩到人家了。自己这双脚很是有力。走过了不少的高山悬崖,山谷林地。如若踩到老人的脖子上,那后果可想而知。 熊凋赶紧道歉,面露惭愧之色,小心的说着:“对不起老人家,没有看到您在此休息,打搅了!” 老者听到熊凋的话语,自言自语道:“还算是个知道礼数的人!”说着,躺倒一旁,大睡而去,发出震耳欲聋的鼾声。 熊凋赶紧加快了脚步,向前继续走着。不过心中暗想,这老头倒也奇怪,偏偏在这荒山野领的地方睡觉,如若遇到猛兽,早被吃掉了。这暴躁的脾气,谁还敢劝说你啊!正想到这里,熊凋感觉到脚下好像踢到了什么,那东西在自己的脚下被踢飞,落到十几步以外。熊凋险些摔倒,不过自从和师傅学了些武功,脚下的根基还是很深的,即使是一棵小树,也能被这双有力的大脚踢断。 熊凋刚刚立住身形,只听到不远处发出了一阵叫骂之声。原来这被一脚踢开的东西并非石头枯木之类,是一个人。这一下被踢到十几部开外,摔得不轻。或许已经被摔残废了。 只听那人高声骂道:“不长眼的小子,你想踢死我啊!我在这里睡的好好的,又被你搅扰了!” 仔细观看面前被踢飞的老者,与刚才所见的老者一般无二。还没等老者骂完,熊凋赶紧上前言到:“老人家,摔伤了吧!我这里有跌打损伤的药,您用过就会好的!”说着,拿出包裹中的小药瓶。这本事一个美誉雕成的小药葫芦,是师傅生前留下的,装的都是些跌打损伤的药丸。 老者看着手里精致的药瓶言到:“你这也并非什么仙家的回春丹,哪有那么快的。不要吵了我的睡觉就好!”说罢,躺倒在路边,鼾声如雷的一觉不醒。 熊凋心中惊异,慌忙向前走去。心中暗想,这里与刚才遇到那老者的地方已有一箭之地,真没想到,这老者竟然有如此快的身法。如若不然,自己就是走进了团头的营地。要不咋那麽多的乞丐呢!再不然,也许这老人是冤魂不散的厉鬼,要不那形象咋那么的吓人呢!披头散发,这是遇到我胆大,要是旁人,也许早被这老者吓死了。 熊凋胡斯乱想着,可是转念一想。也许并非如此,这老者的身体倒是少见的健康,被自己两次踢到,可是却没有什么伤害。刚才这下,要是普通人早就被踢断了腰,很难活在世上了。这老者却也奇怪。这样也好,只要不耽误自己的事情就好。如是被这老者缠上,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离开这里呢! 熊凋这样想着,不免留意着周围的变化。更加谨慎的行走着。可是没走多远。忽然抬起的腿被钉在了空中。这并非是被钉在了空中,而是熊凋的脚下躺着一个人,如果这脚落下去的话,正踩在那人的脖颈之上,如此的后果,熊凋很是胆寒。虽说熊凋是个杀手,但还不至于到冷血的地步。 更让人惊诧的是,老者的一只手中还拿着熊凋刚刚给出去的药瓶。 第二十三章 因祸得福 熊凋被钉在原处,还没有动弹之际。老者忽然言到:“你踩到我的手了!” 熊凋这才看清,另一只脚正踩在老者的手上,自己却没有察觉。惊奇之下赶紧退身撤步。 老者起身,急急火火的吹着被踩过的手掌,口中不时的骂道:“好小子,我左躲右躲的,你还是不放过我。这是与我过不去啊!你是想死还是想活,我老人家可没那莫大的耐心与你逗闷子。” 熊凋面对着疯疯癫癫的老者却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得上前道:“老人家,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老者好像现在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火气,和颜悦色的言到:“你这都是要人命的架势,一脚把握踢出那麽远,还让我海涵。你倒是试上一试。照着刚才的样子,我踢你一次如何!我这人很讲理的!你说对不!” 熊凋看着这个脾气古怪的老头,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得细声细气的道歉:“老人家!要是您哪里不舒服,可以去看看!”说着,从包裹中拿出一锭银子放在老者面前。 老者看到银子,嘿嘿的笑着:“要说这银子可是好东西!不过。别人给我,我要,可是,你给的,我得想想!”老者说着,口中念念有词,“要,不要。要,还是不要!” 熊凋看着老者怪异的表情,不知如何是好。怕老者耽误了自己的事情。又怕自己伤到这老者,一时难以脱身。 老者忽然怪异的问着熊凋:“你说我是要还是不要!” 熊凋面对老者的问话,无可奈何的言到:“您收下吧!也是我对您的一番心意!” 老者听着熊凋的话,很感惊异,“你有什么心意,我凭什么要听你的!我偏偏不收,你能咋的。” 熊凋面对纠缠的老者,只得言到:“我得罪您了,也没有什么弥补的办法,只有用着弥补我的过失了。您看怎样!” 老者言到:“这银子就能弥补过失吗!”说着,连连摆手摇头,“你这大错特错了,你伤到我了,要想弥补也不能用银子。” 熊凋听到这里心中很是疑惑。这老头是不是疯了,给钱都不要。究竟想干什么。莫非这老头想多额些钱财不成。 正在这时,就听老者言到:“伤害到别人,要想偿还也容易。比如你踢了我一脚,我踢你一下不就得了。要那些钱财并不能弥补人的痛苦。只有相互都痛苦才算扯平。你说对不对!多少钱也买不来那痛苦的滋味。所以痛苦就用痛苦偿还。不需要钱财的。要是钱财能解决一切问题,还要我老人家干嘛呢!” 熊凋又气又恼,可又没有别的办法。自己的强压心中的怒火,对老者言到:“你究竟想干嘛。你又不是什么全职全会的神仙。得罪了我。我手中的宝剑可不认人!” 老者好像被熊凋的气势吓到了,好像很害怕的抱着双腿,侧着身,恐惧的对熊凋言到:“得罪你,你能如何。光天化日的还杀了我不成。我虽然不是神仙,可是在你面前,我就是神仙!” 熊凋听着老者的话语,又急又气。这神仙有怕死的吗!看样子是被吓疯了,可是这老者挡在面前,很难脱身。只得焦急的言到:“老人家,我还有事情,告辞了!”说着,迈步要走。 老者身形奇快无比,不知用的什么功夫,很快的出现在熊凋脚步的前方,所离不远,而且依旧那副胆怯的模样。口中不时地发出啧啧的声音,阴阳怪气的言到:“啧啧啧,瞧你这年轻人,刚才还夸你懂得礼数。现在却如此无礼。还没有赔偿我的损失就想走,这不是欺负人嘛!” 熊凋怒气冲冲的言到:“你想怎样!” 老者看着熊凋气冲冲的样子,不以为然的说道:“别吓唬我,告诉你,我这人就不怕别人吓唬。只要你拜我为师,所有的恩怨就此了结,你看怎麽样!” 熊凋忍无可忍,对老头气冲冲的说道:“你知道我是谁吗!再阻挡我,我可对你不客气。” 老头说道:“不客气又如何,我倒是想看看你有什么出奇的本领!” 老头的话无疑是在激怒熊凋。熊凋也是年轻气盛。看看左右无人,心中暗想:也罢!一不做二不休,杀了你这蛮不讲理的老头又当如何。这也算是为民除害,省的你再去祸害别人。想着,不禁怒从心起,朝着老者的咽喉就是一剑。 老头坐在那里都没有什么防备,看到熊凋眼中冒出的凶光,高叫一声:“不好!”随着这叫声,老者腾空而起,选在了半空中。口中不住的叫骂道:“好小子!你翅膀硬了,竟敢谋害师傅。看我如何收拾你!” 熊凋看到自己一剑刺空,心中一惊。这老者竟然能躲开自己这一刺。看来功夫了得。正在寻找老人之际,忽见老者悬在头顶的半空中,还不住的叫骂,更是惊异非常。这老者确实是个室外的高人。悬在空中这样的武术只有听师傅说起过,却没有听说谁会。 这老者竟然能将自己悬在空中,可见不凡。原来老者这一招是江湖失传已久的腾空术。这腾空术不仅能将自己悬浮在空中,而且也可以让自己随意的飞行。难怪这老者在自己不备之时,总能够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面前呢!而且这武术仿佛也只有仙家能成,却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这老者却也如神仙一般。难怪这老头说自己是神仙呢! 熊凋赞叹着老者出神入化的功夫,可是正在惊异之际,忽觉自己背后好像被什么重重的点击着。 原来老者称熊凋不备,来到熊凋的身后,如同小儿戏耍一般的点起了熊凋背后的穴道:“口中还不时的说着:“小猴崽子!这身子骨还不错。可惜啊!找错了师傅!” 熊凋虽然知道老头在点自己的穴道,可是再想躲避亦是不可能了。身体仿佛重了魔,一动也不能动。 老者点过熊凋的穴道,来至熊凋的身前,怕打着熊凋的练言到:“好小子!看我如何收拾你!”说着,老者飞起身形抓着熊凋朝着山尖飞身而去。 熊凋被抓在半空,虽有知觉,但不能言语。只得任其摆布了。 飞不多时,只见脚下溪谷深潭。要是落下去,必是粉身碎骨。 只听老者嘿嘿的言到:“这里不错,下去洗洗吧!”说着,从万丈高空之上,将熊凋抛下了峡谷之中。 第二十四章 点苍隐士 熊凋从空中落下,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呼作响。身体如同一块顽石本的飞速下落。心中暗叫一声:我命休矣!熊凋逼上眼睛,等待下落摔死之际。忽然觉得身子好像被什么脱了一下,下降的速度满了些。可是并未停止。急速的下落,令熊凋神魂出鞘。 熊凋的身体不能动弹,想说话也说不出。只觉得自己如同一片枯叶,飘摇的不知落向何处。熊凋忽然觉得身子被什么挂了一下,睁眼一看,原来是一丛枯树。而自己正在落入深渊一般。头顶的蓝天看起来越来越小。 耳轮中就听咕咚的一声响亮,熊凋跌落到一个水潭之中。水花四溅,响彻周围的空间。 熊凋是脊背向下而落,身体被点了穴道很是松弛。这被水一拍,只觉得背后生疼无比。飘在睡眠之上,熊凋心中惊异,是不是自己已经死了。于是便想动动手臂,看看自己是否还活着。 本来这身体松弛还能浮在水上,可是这么一动。熊凋的身体开始下沉。没有防备的熊凋被淹没头顶的水呛了一下。熊凋猛然站起身形。仔细观看周围的境况。 这里是个山洞,头顶上是只可以看到如同脸盆一般的蓝天。而在这山洞里,溪流密布,怪石横生。蜿蜒的溪水不知流向何处。漆黑的洞里,这里还算是比较明亮的,熊凋正站在齐腰深的水潭边。周围的景色到很是优雅。可是,要想离开这里可就困难了。 正在这时,头顶上有人说话,原来是那老者,在不大的洞口处露出了半个身子对熊凋笑着:“哈哈哈!你在里边休息吧!我走了。不过你可别离开这里,要是走丢了我可不管!” 熊凋背后的学位被水一击打已经全部解开,熊凋焦急的对老者喊道:“这是哪里,放我出去!” 老者大笑道:“这是我的修炼之地,你好好地呆着吧!” 熊凋这才注意到,深潭一旁是一片空地。大石如床,这宛如天成的地方正如同一间大的房屋。一旁的山泉小溪注入到深潭中。远处,漆黑的洞穴不知通向哪里。 爬山岸,熊凋拧干湿透的衣服。坐在干燥的大石上。虽说是冬天,可这里并不寒冷。 熊凋坐在洞中又急又气,可是又无法离开这里。只得强忍心中的怒火,等待着出去的时机。毕竟这洞内深不可测。离开这有亮光的地方,都是漆黑一团了,很难看清楚周围的情况。如若再洞中迷路,后果是很难设想的。况且只是自己孤身一人。不知那老者何时才将自己给弄出去。只得等待这老者大发慈悲之时了。 这蓬头垢面的老者并非旁人,确实是一位了不起的世外高人。是苍南大山之中,点苍派的掌门柳如飞。 这点苍派处于苍南的深山之中,很少过问武林中事,亦是隐匿多年,很少有人知道其功夫和底细。云南大理苍山洱海,之理景色宜人,一日之中景色多有变换。山上白雪皑皑,山中云雾缭绕。与青海和青藏高原紧紧相连。这里如仙境的环境,安逸的生活环境,致使很多人都愿意隐居在这地广人稀之地。 点苍派据守苍山,面对洱海。这里景色宜人,因此点苍派的高手虽然云集于山中,但这如同仙境的地方,让这些人不再留恋世间的纷争,不再过问武林的恩怨。这世外桃源般的生活是求之不来的,所以点苍派便销声匿迹很久了。 可是,江湖上突然出现了杀手的排行榜,这些不禁让这个隐居多年的点苍掌门坡生疑惑。虽说点苍不再排行榜之内,而点苍更无争位之意。可是,这排行榜的出现无疑将会引起更大的武林浩劫。柳如飞担心卷入其中,边想打探究竟,于是便乔装改扮,潜入了世间。 逍遥子在楚地的客栈遭受火神派的暗算之时,便是这柳如飞在暗中将其救走,吧店小二的尸体换到了逍遥子的位置,这才躲过一劫。而这山洞便是老者救下逍遥子之时的隐身之地。 点苍派的功夫世上少见,点苍的剑法本是吕祖传下的一个门派。剑仙吕洞宾云游之时,经过这里的苍山洱海,被这里的世外桃源般的仙境所吸引,于是便在山中修道,闲暇之时便将这史上少有的功夫传与隐居的修士。因此便传下了点苍一脉。而吕洞宾所重的十里香花树更是闻名于世。 从老者的悬空术和躲避熊凋的宝剑就可见一斑。吕祖所传功夫又经历了很多修士的完善和发展,道柳如飞这里不知道又进步了多少倍。虽说江湖很少有人知道这些,可这些并不影响隐士的修炼,相反,这些也更能说明世外高人毕竟不同于那些争名夺利的武林中人。 熊凋在洞内百无聊赖,默默地打量着这里的环境。天光早已放亮。借着照进洞口的阳光,熊凋发觉这里很是宽敞。自己面对的正是落下来时,掉落的深潭。而靠近大石的一旁,山壁光滑平整。熊凋回身观看之时,忽然发觉墙壁上好像有什么东西,走进一看,原来是几个练功的图案。 只见画上之人好像是在练功,第一幅,那人静静地站着,毫无动静,只是头顶上好像收发着什么气息。 第二幅,画上之人手臂抬起,没有任何的动作和气息了。 第三幅,只见那人的手臂已经放下,脚下好像喷射出什么气息。而这人好像飞起一样。 熊凋观看良久,百思不解。不知这三幅图画说明的是什么事情。只得怅然若失,又做回大石旁,一夜的劳累。熊凋已经疲惫万分,不知不觉中,恍恍惚惚,好像进入了梦境之中。 面前出现了一位老人,正是那刚才遇到的老者。这老者对熊凋言到:“这本事我的修炼之法。练会此术便可有陆地飞腾之功。行动起来,更是身随意动,意由心发,奇妙无比。世间轻功不过如此,而这亦可增加你的内功和剑术的根基,随意而发的奇快剑法亦是包含其中!” 听到这里,熊凋猛然惊醒。高声叫着:“师傅!快些传授我这些世外奇功吧!” 可是仔细一看,周围空无一人,只有地上放着飘香的干粮。 洞口之处,老者高声大笑到:“吃了这些干粮,你好好休息一番才是正理!” 第二十五章 梦幻神功 熊凋盯着面前的食物,确实有些饿了。毕竟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而自己在山中也是饥一顿饱一顿,除此之外就是练武认字。这些对于熊凋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了。今天这老者虽说有些疯癫,可是倒也不计前嫌。这些让熊凋从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感动。 虽然不知道这老者是谁,也不知道这食物之中是否有毒,可是与其在这山洞中被困死,还不如被毒死。 熊凋思虑良久,拿起那些干粮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拿起旁边的水袋,咕咚咕咚的喝着水。吃饱喝足的熊凋,在洞内继续转着,寻找着新的希望。可是这洞中除了那画上的小人还可以证明有人来过这里,除此之外,空空荡荡。 漆黑的深洞是熊凋不敢涉足之地,老者的食物没有毒,也就是说这老者留着自己还有用处。难道真的是要拜他为师吗。这学艺也就耽误自己的事情了。熊凋暗自琢磨着。坐在山石上,不知不觉中又进入了梦境之中。 老者走到熊凋的面前言到:“你这点功夫,虽说已经练出了剑气。可是要想独自行走江湖,难呐。要不是遇到我,你早已身死多时了。还说什么报仇!” 熊凋讲过这老者的一番折腾,已经知道这老者绝非凡人。睡梦之中,熊凋已经忘记了自己那些固执的想法,对老者言到:“小徒多有得罪,请师父开恩,--” 还未等熊凋说完,老者大笑道:“欲速则不达,你这谷歌倒是颇有根基。我已经打通了你身上的奇经八脉。在此静修吧!”老者说完,转身而去。 熊凋还未等说话,忽然眼前出现了那画上的小人。这小人对熊凋言到:“休息秘法并不难,关键是要清空心中的事物。心中无物,外界有物。才是上乘功法。你现在根基未稳,剑气为定。这样使用起来也不能随心所欲的大道想要的最佳效果。” 熊凋追问言到:“如何才能有老师傅那样的功夫。我也想一飞惊天。” 小人言到:“你这样心浮气躁,如何能练好这随心所欲的功夫,现在需要的是静心修炼。我看你浮躁的很,先练些增加你根基的功夫。而那些轻功飞腾之术也就简单了!” 熊凋心中很是惊奇。自己练这刺向太阳的一剑就是两年,而且还未能练出剑气。想这飞身之功能有那么简单吗!或许是那老者怕自己跑掉才如此的吧。这小人定是与那老头一伙的。即使自己练成飞腾的轻功,也绝非一日之功。想是这老者多虑了。 可熊凋却未曾想想,自己曾经有过逍遥子教过的武术根基。只是这任何武功基础都没有的熊凋还未曾领悟透逍遥子教过他的那些功夫。这熊凋只是一个心眼的练那一剑刺向太阳之势,便把很多东西都忘记联系在一起进行修炼了。虽说这熊凋心机很多,但毕竟经验很少,也没有练习武术的根基,而那逍遥子传授熊凋时严肃的态度,更是不容熊凋多想。 画上的小人很是活跃,如同那老者一样的毫无章法可循。小人对熊凋言到:“有内功才有武术的基础。你虽然侥幸练出了剑气。可是仍旧懵懵懂懂,这样如何提高自己的功夫。怎样战胜你的对手,怎样为你的师父报仇。江湖之大,高手之多,不是靠你的蛮夫之勇可以做到的。” 这小人不时的敲着熊凋的脑袋,很有师父教训徒弟的样子。 柳如飞看着熊凋睡梦中的样子,在一旁笑个不停,用手中的草棍不时的敲敲熊凋的脑袋,不停地说着:“要不是我救了你,就你这莽撞的样子,早就掉到别人的圈套之中了。好好地在这里练武吧!”老头略带得意的说着。 睡梦中,小人对熊凋言到:“气定神闲,这才是成就大事的风度。一静之中,百念具消,这样你才能看清周围的状况,也就不至于落入别人的手掌之中。” 柳如飞看着睡梦中熊凋专注的样子言到:“在百步之内你都没有觉察到我的行踪,看来你是要多加练习才是。并非我的功夫多麽的高超。而是你功夫太低了!这样还想报仇,简直是以卵击石。那时,要不是有逍遥子带着你,你现在早不知道落到哪里喂狗了!” 柳如飞说着,摇着头:“看你这小子也够可怜的,本是个名门公子。却落得今天的地步。师傅也没了,功夫又查,还想学着杀手去报仇。虽说你这想法很好,可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今天要不是我用这方法,还不知道你要闯出多大的乱子呢!”这老头好像是自言自语,面露难色。不过面对的却是睡梦中的熊凋。 此时,熊凋正在按照那小人所说的方式练习着武功。 不知不觉已经盘坐在大石上的熊凋,静静地呼吸这宇宙间的清新气息。这气息流入到熊凋的身体之中,经过眉心,喉轮,心轮,脐轮,密轮。在体内旋转不停。随着气息的流转,熊凋的意识也随着气息运行着。气息到哪里,意识也便跟到哪里,轮也便转到哪里。 熊凋只觉得这些气息在体内流转顺畅,气息不停地凝结在五轮之上。身体顿觉无比的舒爽。慢慢的,熊凋的整个身心仿佛已经化作了一团火光,迅速的燃烧着,旋转着。也就在此同时,顿觉前方出现了万道霞光,这霞光是那样的吸引人。熊凋不觉间便朝着霞光飞去。 柳如飞看着熊凋一片坦然的样子,心中无比的舒畅。口中笑骂道:“小子,刚才还像蛮牛一样不拜我为师。现在知道好处了吧!你的识相些,别人想拜我为师我还不要呢!不过也是你小子名利注定会遇到我。这也是缘分。可惜啊!你就是有些蛮,要是脑子在灵活些就好了!” 柳如飞说着熊凋,自己也为能够遇到这徒弟而高兴。虽说这徒弟还需要修炼些时日。可毕竟江湖中那些为解开的谜题还需要此人的帮助。 第二十六章 神功如飞 不知过了多久,熊凋只觉得万丈霞光朝着身体上不断地汇聚,在气息流转中不断地凝结在五轮之中,进而消失在丹田之内。这气息让熊凋浑身舒爽无比,那气息带着强大的力量,让熊凋浑身充满了凌厉刚强的剑气。这就是师傅所说的的无敌剑气吗!熊凋惊喜着自己的进步,或许这就是老人所说的随意御使剑术的剑气吧! 熊凋慢慢的转会神意,那万道霞光随着熊凋的气息流转不断,慢慢的汇集成一点亮光,消失在熊凋的身体之上。这些怪异的感觉让熊凋惊喜而又兴奋。难道这室外的高人是传说中可以救苦救难的神仙不成。可是这老者竟然如此的诡异,实在让人难以琢磨。 熊凋正在乱想,忽见面前出现了一位老者,手中拿着钢刀直奔熊凋的头上砍来。熊凋大惊,慌忙拦挡。可是不知怎的,忽觉自己坠入了万丈深渊之中。慌乱之中,熊凋醒来。原来自己不知何时,昏昏睡去,这一惊之下,掉落到了大石之下。熊凋这才明白,自己只是在做梦。 从大石下爬起身,熊凋环顾着四周。此时的山洞之内一片昏暗。皎洁的月色透过头顶的洞口照进洞中,已是深夜。可是梦境之中的事情却历历在目,如同眼见。而那将自己抛落此地的老者不知去向何方。 无奈之下,熊凋想起梦中的景象倒也很是兴奋,毕竟自己学到了将宝剑灵活运用的功夫。虽说只是在梦中,可是那刺穿万物的凌厉剑气却依旧回荡在熊凋的脑海之中。想那关押自己的地牢也不过如此,不觉中熊凋便练起那一剑刺向太阳的剑术,手臂挥动之间,周围的空气在熊凋的舞动中慢慢的起着变化。 山洞中的气息随着熊凋会动的手臂汇集到熊凋的周围,而随着那此处的一招,气息随之骤然而去。随着那此处之势,奔涌而出。直击对面的大石。水潭中那光滑如镜的水面瞬时泛起一道水浪,在空中暴烈开来,而那对面的大石竟然被这随意的一击,应声而倒,被劈作两半,滚落到潭水之内,发出了很响的轰鸣声。 熊凋看着自己的杰作,心中高兴。这难道就是师傅所说的随意御出的剑气吗!这下竟然比以前自己御使出的剑气更加的凌厉和精纯。这样,师傅的大仇便可以得雪,那些作恶的人也便能够得到应有的惩罚了。只是,这山洞却不好脱身,自己可便如何是好呢! 飞鹰堡大多以强悍彪勇著称,地处深山,虽然人迹罕至,但也是咽喉妖道的必经之地。堡中的铁面飞鹰虽说也做些劫富济贫的营生,可是与朝中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堡中弟子虽说经常被人利用,可是那些利用飞鹰堡的人大多是很有背景的。否则,这彪悍的飞鹰堡主亦是很难驯服的恶人之辈,亦是危害武林不可低估的一大门派。 飞鹰堡虽说戒备森严,外人难以靠近,可是这如同叫花子一样的老人柳如飞则是进出自如,无人拦挡。毕竟丐帮是天下有实力的大帮派,又有哪个江湖侠客没有受到过丐帮的相助呢!柳如飞虽然经常进出这深山中的古堡,可是却一无所获。 满月高挂,万丈绝壁的中间,一块突出岩外的大石,被一棵高大的松树掩映,却也是别具一格。山石上,两个老者对面相坐,谈论着江湖中的那些怪异情况。 柳如飞虽说是点苍派的掌门,很少与武林接触,可是对于武林中人亦是不陌生。这雁荡三侠的雁城强便是其相交至深的老友。虽说门派各异,可这古怪的性格却让二人惺惺相惜,如同同胞的弟兄。 “你这老儿,不在深山静修,却来此地作甚!”雁成强问着柳如飞。 柳如飞看着雁城强,怪异的言到:“这是哪里的话呢!难道说这江湖是你家的不成!我来此亦是想知道那杀手榜的事情,难道是你坐下的手脚不成吗!” 雁城强言到:“我哪里有那么大的本领,只是不知这杀手榜因何而来。江湖上多了很多无名的杀人事件,而且都是些武林高手。这些与杀手榜不无干系!” “说来也是!”柳如飞仿佛想到了什么,“以前我救下的那个逍遥子却也知道些内情,只是不知这幕后操纵之人是谁。难道是这飞鹰堡主不成!” 雁城强言到:“我看未必,虽说这飞鹰堡里的铁面飞鹰彪悍凶猛,但大多被人收买利用。也就靠着朝廷里有些靠山,否则也会被刺杀大半了!就他那彪呼呼的样子,也没有在幕后操作的本领。” “说的也是!”柳如飞思索着说道,“我在飞鹰堡苦守了几年,也未从中得到线索。这也太隐秘了。如此神秘的事情,我看那飞鹰堡主亦是很难做出。定是另有其人。并非是飞鹰堡想摆脱被人利用的局面。必定另有隐情,只是这隐秘在何处呢!” 雁城强思索着言到:“此中多有牵连,我的徒弟夏云出来寻找仇家,可是不知为何却遇到了锦衣卫苦苦不能解脱,却被那残阳一剑救起。不知这其中是否有些联系!” 柳如飞盯着面前的雁城强,露出奇怪的表情,惊异的问道:“你那徒弟遇到过残阳一剑。可我看这其中未必有关联。那残阳一剑的本领也不过是小儿刺杀般平常,岂能做出这样复杂的事情!我解救逍遥子之时,从其口中并未知晓太多的消息,这逍遥子已是处在蒙昧之中。残阳一剑只不过是逍遥子的徒弟罢了!” 雁城强惊异的追问道:“你怎会知道这些事情,难道你与这暗河的杀手有些关联不成,是不是这些幕后操纵之事与你这不问世事的隐士关联密切呢!” 柳如飞连连摆手:“这是哪里的话,虽说我地处苍山之中,很少过问江湖中事。亦是对江湖武林早已厌倦了。怎会做出如此下作,挑拨江湖烽烟再起的事情呢!” 第二十七章 飞鹰堡 雁城强这似乎是开玩笑的言语令柳如飞很是恼火。自己虽然对武林中那些争强斗狠,争夺第一地位的事情漠不关心,可是这武林中要是挑起了争斗,又有哪个门派可以逃出这样的浩劫呢!即使是那在深山静修的道士和尚有焉能逃出此劫难呢!那逍遥子也曾经刺杀武当的掌门张三丰,即使未成功亦是在那浩劫中被背后的黑手操纵着。 虽说那逍遥子在楚店遇到偷袭,可也是那次便摆脱了暗河杀手集团。据说给暗河杀手集团传信的都是宫中锦衣卫之流。看来,这背后操纵此事的幕后黑手必在宫中,可这飞鹰堡中亦是有人在宫中当差。这其中的奥妙和玄机真是难以猜透。如若飞鹰堡不是幕后的元凶,那又是谁呢? 柳如飞思考良久,对雁城强言到:“看来这飞鹰堡却是重中之重了,飞鹰堡与宫中有牵连,可是那些江湖的是非只是却很少见到飞鹰堡的人过问,而且现在这档口,飞鹰堡的人亦是很少出现在江湖中了。现在总是戒备森严,防护的很是严谨,似乎是在回避着什么。这些迹象你说说明了什么呢!” 雁城强对柳如飞忽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大感惊异,怪异的追问起来:“你说这飞鹰堡戒备森严,那也就是说飞鹰堡亦是惧怕被卷到纷争之中,这飞鹰堡在杀手榜中亦是排名第八位。说起其中的奥妙,也就是说飞鹰堡亦是在黑手的操纵之下。亦是未摆脱江湖浩劫,因此他们才会如此的谨小慎微。只是不知这暗河集团是从何而来的,这杀手集团的来历或许可以得到些线索!” 柳如飞听到雁城强的分析,心中感觉明朗的很多。即便如此,可是更多的不解和疑惑却在心中久久不能挥去。“这暗河集团据说都是些江湖中顶尖的高手,即使普通人到了那里,被其指点亦是可以变为武林中数一数二的高手。而且都是些出手狠毒,绝不留情的杀人招式。变为杀人的机器。其亦是与宫中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否则就不会经常被宫中所用了,从那些被杀之人的境况来看,锦衣卫亦是经常暗中在左右相随。只是不知所谓何故!” 柳如飞的话语令雁城强不住的点头,自己虽然也多少了解到一些消息,可是却没有如此认真的分析过,即使让你真的分析,也只会让自己陷入更深的疑团之中而且更加的混乱。今日遇到这个怪异的知己,也算是找到明智之人了。那些诡异的状况在分析之下变得忽明忽暗起来。但或多或少的也暴露出了一丝线索,只是这线索还隐藏在疑惑之下,一时难以看透。这宫中做事看来却也如此周密,不得不让人感叹连连。 柳如飞面对沉默不语的雁城强,继续分析道:“那被我解救的逍遥子就是残阳一剑,而真正的逍遥子已经死去。现在所见的只不过是他的徒弟而已。逍遥子在世之时,我们一时分析过此事,否则逍遥子便不会脱离暗河组织了。可是,这逍遥子隐居山中之后,亦是有人找其联络,那人也便是宫中的锦衣卫。而且此人与飞鹰堡有着不可割舍的联系。有了这人,逍遥子才得以为生。” 雁城强听着柳如飞说出这样的话,很感怪异。惊奇的追问着:“你如何得知的这样详细,难道你跟随着他们来着!” 柳如飞言到:“虽说没跟随,可也是暗中查看得知的。而且那逍遥子在两年前得到巨款,杀了山城的王爷。这或许是一个最大的疑点。可是这王爷毕竟是宫里之人的亲戚,怎么会被人作为刺杀的目标呢!?” 雁城强听到这样深入的分析,心中也是一惊。疑惑的说道:“这事说起来那就更复杂了,难道说这王爷还有什么被人的举动不成吗!远在深山,能有什么大的作为。” 话不说不明,雁成强这虽似震惊但却无意的话让柳如飞似乎想到了什么,惊声言到:“这朱元璋一座朝廷便大肆杀戮那些有功的名将和臣子,惧怕那些臣子居功自傲而不听其管束。并且推行以文治国,大肆收缴器械,禁止人们练武。并且成立了锦衣卫,以此自保。是不是这杀手排行榜是宫中所为,挑起武林的争斗,让武林中人自相残杀,他们在从中余利,达到让武林中人不攻自灭的目的呢!” 雁城强听到柳如飞的分析,如同炸裂一样,连连摇头,悄声言到:“这可不是乱讲的,如是被人听到可是杀头之罪。” 柳如飞言到:“此地距离飞鹰堡不远,这里便是那后山的绝壁。这里是不会有人来偷听的。现在武林中就轻功来讲,也许就只有你我可以抗衡一二!” 雁城强言到:“这说来也是,如若不是这轻功,想你我二人也许还不会熟识!” 原来,在雁城强年轻之时,走访名山大川,与南海派在山中比武,失足坠下悬崖。时遇柳如飞恰在暗中观看。毕竟在这苍山之上。因此便将雁城强救下,成为了莫逆之交,二人亦是对轻功有所交流,才成为了多年的老友。 柳如飞言到:“那些都已是过去的事情了,只是现在我们都被杀手帮所扰,不能得到清闲了。” 雁城强嘿嘿一笑,言到:“这话说来倒也不假。想那王爷必是暗中有所图谋,被人暗中盯上了。并且发现了蛛丝马迹。这才招来杀身之祸。只是这些还有待证实。你道如何!” 柳如飞言到:“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那时与逍遥子交流甚少,这逍遥子虽说不爱言辞。可应该亦是对此有所觉察,只是我们还并不知晓。也只有这逍遥子是个突破!” 柳如飞的话还没有说完,雁城强焦急的言到:“这说了也是白说,毕竟那逍遥子已经不再了。难道你还能让死人说话不成吗!” 柳如飞看着雁城强焦急的模样,诡异的笑道:“我虽说不能让死人说话,但我也能让他告诉我其中的一些线索。好了,有事情在联络。我该去看看我那新收的徒弟了!” 雁城强颇感惊异,追问道:“你何时收的徒弟,怎么不告诉我呢!” 柳如飞言到:“这还是个秘密,以后你会知道的!”言罢,飘身飞离悬崖,直奔远方而去。 第二十八章 神功大进 熊凋被老者囚禁在山洞之内,百无聊赖,难以脱身。只得看着洞中那几个小人的画像,参悟其中的功法。参悟之间,总会不知不觉的睡去,而那画上的小人依旧是在梦中与其诉说着功法的奥妙。 虽说熊凋的弔大进,剑气可以将大石击碎,而且剑气更加的尖锐异常。可是毕竟还没有达到如同利剑般的凌厉快捷。而且对于离开山洞的本领都没有。不能不说这武功的火候还欠缺的厉害。 虽说逍遥子也曾经传授过熊凋一些关于轻功的功夫,可那时,毕竟练习刺阳的世间多些,而对于这若有似无的轻功却知之甚少。即使知道,可是那些平常的修炼轻功的方式,少则也需要十年八载的才可练成。这些对于熊凋来讲无外乎近似于痴人说梦。 熊凋虽然懂得攀爬的办法,可毕竟这洞穴之内,墙壁陡峭如同刀砍斧剁一般,平滑的没有落脚之处。而且也没有什么可已攀爬的藤蔓之类。这些困难是熊凋一时难以克服的。因此也只能在山洞中度日如年,得过且过的等待着出去的时机。 睡梦之中,那些小人告诫着熊凋,只要将那些剑气逐渐的凝结的精纯起来,这样你才能更好地将宝剑随心所用,从而达到手中无剑,心中有剑的地步。你来看。说着,那小人给熊凋演示起来。 之间小人手中的木棍如同宝剑之状,随着舞出的动作,凝结在宝剑之上的剑气亦是凌厉而出,几道闪闪的剑光随着舞动的宝剑奋然的飞旋而出。如同道道刺眼的霞光,在石洞之内闪耀开来。随着那刺出的宝剑,只见,宝剑上的凝结的夺人神魂的剑气随之而出,一道利剑直刺目标。面前的一块大石在刺出的剑气中,发出轰然的响声,一个石窟窿出现在大石上。 熊凋见到这样的状况,不觉倒吸了一口冷气。没想到,这只会轻功的小人还有着这样的绝技。真让人吃惊不小。 小人看着熊凋被惊得目瞪口呆的样子,在一旁言到:“这内功的修炼虽说各异,可毕竟亦有相通的地方。虽说是轻功的内功,可是亦是人内力所施,并无二意。你只有达到身形泰然,身心平静,这样才能突破自身的局限,提升自己的修为。如此气定神闲,神功自然可成。如果急于求成则欲速则不达。你可明白!” 熊凋听着小人的话语,似懂非懂,惊奇的追问道:“难道无所作为,什么也不想就能练成这超凡的绝技了吗!” 小人言到:“也可以这么说,只是要按照内功的修炼方式就行了。其实这清净无为并非真的无为,而是让你修炼内力定力。定力强大,气息自然凝结的就精纯。” 熊凋听着小人的分析,默默地点头称是。 小人接着言到:“只要你清空身上所有的包袱,忘掉所有的不快。也就能达到放松身心的目的。如此正如一碗装满水的碗,将水倒出去,你才能吸收更加新鲜的血液进来一样。如若不放弃从前那些武功中的误区,也就不会有什么大的进步了!” 熊凋听着小人的指点虽说不甚明白其中的意思,可毕竟这现实的比喻让熊凋感到豁然开朗。心中如同洞开了一道窗户。熊凋豁然醒来,原来是一个梦。虽然如此,可是熊凋如获至宝。常言道:上帝给人关上了一扇窗户必定会给人洞开一扇门,也许正是这个道理。 月色皎洁,暗夜中清净异常,在这空旷的山洞中,熊凋出了吃些老者给留下的食物,也就是静坐调息定神,以求得武功更大的飞跃。可是无聊之中,熊凋也看着那画上的小人,思考着其中的原委。 这小人站立之姿,好像是在提纵。这小人经常与自己所说的简单的轻功是否就包含在其中呢!只是不知其深意何在。想着这些,熊凋不觉中也开始模仿起小人的动作。倾身而立,将气息从脑部吸入身体,抬起手臂,随着猛然手臂的下落,脚下发气,向着高处提纵。 熊凋照着小人的动作,不知练了多少次,总是不得其法。可是,想着自己一练就是两年的刺向太阳的动作,有些心灰意冷的熊凋便有产生出无穷的希望。只有离开此处,自己才能有更多的机会报仇。可是要想离开这里,也必须学会这轻功才能够出去。 虽说画上的小人并未传授自己这轻功的练法。可是毕竟梦中传授自己的功夫豆得到了很多证实。而那传授自己功夫的小人与这石壁之上的一般无二。定是什么高人利用的什么魔法,才让那小人不传授自己轻功的。否则,自己离开这里,那老者便不会以自己为乐了。 可是,到现在为止,自己连那老者的姓名都不知道。更不知道那老者为何要将自己囚禁在这里。这些疑问不禁让熊凋恼火不已。虽说那老者也与自己说过些什么,可是,毕竟不知其真假。江湖之中,也许不暗害自己的人就算是好人了。可这老者虽说没有害自己,可是将自己困在这山洞之中,弄得不死不活的,不能不说是一种更大的折磨。 熊凋想着这些,心中气愤,更加努力的锻炼着这提纵的轻功。 “呵呵呵!想要逃跑!你还没有那么大的能力!”洞口传来一阵怪异的狂笑。这小神在深夜中是那么的瘆人。尤其是在这空旷无人的山洞中,更显得让人毛骨悚然。 熊凋听到这声音,不觉打了个冷战。这老家伙也真会捉弄人,阴阳怪气的,怪招甚多。即使不被其折磨死,一般人也会被这怪异的笑声吓死。 很显然,这老者看到了熊凋练习那壁画上的功夫。看到熊凋笨拙的不停的跳跃,不禁让柳如飞想起了笨拙的狗熊,不免发出了如此怪异的笑声,这笑声连周围树上的夜猫子都被惊飞了不少。 熊凋停止了自己的动作。身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低声下气的对老者言到:“老人家,我在这里憋闷很久了,也不想让您总为我的吃喝而着急啊!我想出去也帮您一把!” 柳如飞听到熊凋的话语,不屑的笑道:“少用你那花言巧语欺骗我,就你那点雕虫小技,还能瞒得过我的眼睛吗!虽说如此,不过现在你的性情倒是比以前进步多了!” 第二十九章 遁出牢笼 熊凋看着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老者,黑黑的笑道:“老师傅,其实我真的不想再麻烦您唯我操心了。这剑道已成。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柳如飞看着面前嬉皮笑脸的熊凋,怒气冲冲的言到:“你这小子,刚学了些三脚猫的功夫就想离开这里,真不知道轻重,知道我为什么将你困在这里吗!” 熊凋被柳如飞这么一问,好像是被问道了心里。这也是自己很久以来一直存在心中的疑惑。虽说熊凋不是那么木讷,可是这老者将自己困在此处,还叫自己这些功夫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是有求于我吗!我只不过是个杀手而已,可是论功夫还不如这个老者,他会求我什么呢!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这老者将自己困在这里,或许有不可告人的苦衷或是秘密。虽说这人救过师傅,可为什么有事情不去师傅所在的深谷,而在半路拦截我,让我中了他的圈套呢!要摆脱这圈套也只有听着老者的安排了。 熊凋疑惑的看着柳如飞,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老者言到:“这是对你伤害到我的惩罚,虽说你伤害到我还给了我药物和银子。可是这些并不能让我消除心中对你的气恨。只有将你困在这里。可是虽说这里是我的练功之处,可是我也没有更合适的地方将你囚禁起来。让你拜师你都不拜,可是还在我这里偷学我的武功,却让你沾了大便宜。” 熊凋听着柳如飞的话,险些被这疯疯癫癫的老头气死。心中暗道:这老头是不是老糊涂了。说话颠三倒四,没个顺序。为了自己的怒气得消,把别人困在这里,自己还去给准备吃喝。这老头是不是傻疯了,这倒是也不错。难道说那暗中有怪异的人传授武艺的事情老者都知道不成。 自己的剑气可是很早就有了,虽说进步不小,但这老者毕竟不知内情。只能胡乱说些,哄骗这老头放自己出去就好。 还未等熊凋说话,这老者言到:“要想出去,离开这里,那要看你自己的本领了。不过料你也逃不出这里,正好,很久也没有人陪我说话了。这深山老林的,也怪憋闷人的!好了,今天已经说得不少,我也累了。既然你逃不出这里,我也就放心了。现在已是深夜,我也该去休息了。” 这老者与熊凋说完,静气凝神,忽然双手一抬,如同壁画上的小人一般,然后脚下轻盈的向上一纵。老者的身体轻如柳絮般,硬生生的如同一支被射出的箭,嗖的一下消失在了头顶的洞口。 这些景象看的熊凋呆若木鸡,嘴巴张的老大,抬着头,直直地盯着老者消失的洞口。 这时,只听老者在洞口处言到:“这里怪冷清的,还是你自己玩吧!”进而,声息渐远。只听到了山间那些昆虫野兽的鸣叫。更显得这里的凄清和寂静了。 熊凋被这老者折腾的晕头转向,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回到大石旁坐下,借着依稀的月色,独自享受着这寒夜的清冷。想着自己的心事。想着逍遥子对自己的好,想着岚风那时对自己的教化。不知过了多久,熊凋忽然惊醒。自己不能沉沦在过去的思考之中,人毕竟是应该向前看的,况且自己还有任务在身,耽误了事情,那可是得不偿失的事情。 可是要想离开这里,也只有学会老者的那番武艺才能离开这里,除此别无它法。 熊凋走进画着小人的墙壁,看着小人的那几个动作不停的思考着。老者说这里是他练功的地方,就是说这功夫是练出来的,而并非是睡觉之中的梦想。要想练成这样的功夫,非要下一凡苦工不可。 这老头离开这里所用的动作自己亦是第一次看到,而且看的是那么的真切。连呼吸都看的一清二楚。难道说是这老头暗中传授自己吗!这也并不可能,毕竟这老者离开这里是要施展功夫的,如若不施展出自己的功夫,怎会飞出洞口!可是,老者抓自己的时候怎么什么也没看清呢!真是怪异。 熊凋站在画像前仔细的思考着,可是光思考出不来武功的。于是,熊凋模仿着老者的样子,在空地上练了起来。 柳如飞藏在暗中,窥视着熊凋的一举一动。见其认真的练武,不禁手捋胡须,面露微笑。心中暗暗地言到:好小子。如若不是这样传授给你武功,点苍亦是会被牵扯其中。而这样一来,我便可以进行自己的计划了! 熊凋重复着壁画上的动作,不停的向上跳着。 虽说这几个动作像刺太阳一样的简单,可并非那么容易。这亦是锻炼身心与气血意志相容的方式,只有将内功身心合一才能达到脱胎换骨之境,才可随意飞起。虽说熊凋还不懂得这些。可是其已经有了深厚的内功基础。任督二脉的血脉已经被老者打通。现在所需要的只是熊凋勤奋的练习和必要的指点罢了。 熊凋在山洞内锻炼着壁画上的轻功,现在急需的是离开这里,而这轻功也只是唯一的办法了。 虽说熊凋在洞中苦练武功,困了累了就睡一会儿,渴了饿了就吃些老者留下的食物。可是不知怎的,熊凋却再也没有在梦境中出现过画上的小人。而且那些食物也不知道是老者何时放在这里的。这些怪异的感觉让熊凋颇感震惊。难道这老者将功法收回去了,只是用那些根本不存在的东西欺骗自己吗! 难道这老者在暗中看着自己在这里瞎蹦乱跳的觉得好玩,故意这样捉弄自己的吗!可是要是这壁画没有任何用处,那还画在墙上有什么用呢!老者离开的时候用的就是这功夫,而现在自己连那样轻盈的动作都做不出,难道是哪里做的不对吗! 可是这老者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这里了,现在不知道外面已经是什么样子了。这没日没夜的山洞,也只有在白天才能透过洞口看到些蓝天。可是要想解决这些问题只有去问那老者,可是这老头何时才会出现呢! 第三十章 江湖道义 熊凋一想起这些事情就有些急躁起来,这老者究竟是何人,难道说是南海派的人吗!自己可是要去杀南海派的掌门高手。是不是这人从哪里获得了消息,在暗中跟随我。否则,怎么会那么巧,在路上遇到他,还被其困在这里。这一切好像都是有人故意在安排。 熊凋坐在山洞内胡思乱想,郁闷难消。无奈至极,也只能练习那些所学的功夫,以此作为自己度日之事。 坐在大石上思索良久,熊凋盘坐其上,用那些内功来驱走头脑中的不快了。 静坐良久,不知是睡着了还是醒着,恍惚中忽见老者站在熊凋的面前。这老者的装束已经大不像以前那样破烂的样子。一身白色的长袍,替代了那破烂不堪的蓝衫。发髻挽在头上,看起来齐整了很多。直鼻阔口。眉分八彩,目若朗星。两只眼睛正炯炯有神的望着自己。 熊凋被老者这样的装束惊呆了,这还是那个疯疯癫癫,说起话来颠三倒四,做事没有个前后逻辑的老者吗! 柳如飞看着熊凋那目光呆滞的样子哈哈笑道:“残阳一剑,你还没有逍遥子那样的功夫。还谈什么报仇。潜心练功才能够在江湖中落得一席之地。否则你只会被别人刺杀身死,而毫无价值可言。” 熊凋烦乱的思绪在老者这番言语下渐渐地捋顺,心智也渐渐地明朗起来。这老者实在传授自己武功,并无恶意。而自己那些胡乱的猜测只是错怪这老者了。想那时候自己是跟着师傅在一起才得以下手,而且不露痕迹。这老者的武功可以说在自己眼中不知比师傅逍遥子高了多少倍。而自己连这老者的一半都还没赶上,又用什么作为自己闯荡江湖,为师傅和岚风报仇的资本呢! 柳如飞的一席话让熊凋茅塞顿开,急忙起身对老者言到:“承蒙师傅教诲,弟子知错。江湖之中纷杂异常,而自己这点武功却不值一提,还请师傅多多指教才是!” 老者坐在一旁,手缕长髯,默默地点着头,对熊凋言到:“这些天想清楚了,虽说你拜我为师但是我却不想收留你在这里。不过呢,无论什么事候,你都应该向与逍遥子学习武功那样有毅力才行。这武功更多的是在自己去领悟。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主要在你自己!” 熊凋站在一旁默默无语,老者所言倒也是摧心置腹。这是自从逍遥子去世以来,第一个与自己说这些事情的人。这些话语让熊凋感觉这个人比逍遥子更加的有爱心,更加的充满了人情味。 老者言到:“这轻功本也是由心而发的。你练了很久了,可是却不知道其中的真意。虽然你的内力深厚,根基不浅。可是却不得其法。这功夫说来简单,连起来却也不易。气由脚下而发,头顶一点灵气直息九天之上。脚下空灵,随意御使气息为用,便可飞腾而起,随心所欲,飞翔天际,如同神仙一样的逍遥自在。你来看!” 柳如飞说着站起来,走到熊凋面前演示着。这次看起来更加的清晰和明澈。只见老者静立身形,口中气韵悠长,忽然轻抬双臂,猛然下落之际,已经飞身而起,消失在了洞口之中。 熊凋看的入神,良久也没见到师傅落下来。口中高呼着:“师傅,你在哪!”可是空无回声。熊凋高叫很久,忽然惊醒,原来自己又在无意间睡着了。可是梦中的景象却历历在目,宛如真的一般。 熊凋看着幽暗的山洞,心中畅快了很多。以前都是那壁画上的小人传授自己武功,而这次确是那疯癫的老头。不知是真是假。虽然如此,可是自己对于那老者的言语确是依然回荡在自己的耳边,久久的挥之不去。 头顶之上,皓月当空。皎洁的月光照耀着山林,一缕微光射进洞内。幽暗的山洞更显凄清异常。 熊凋站起身,来着空空旷之处,静气凝神。模仿着老者离开时的样子。 头顶百汇之处吸收着星月的光华,也就在此同时,熊凋只觉得体内气息涌动。体内的气团被发动起来,丹田之内的真气随之流转,在身上形成了无数的气旋。周围的空气在熊凋的内功催动之下发生了可怕的变化。 洞内的气息迅速的转动起来,这些转动的气息直奔熊凋的身上不断的涌来。熊凋意念流转直下,脚心发气。随着气息的涌动,脚下一道强大而有力的气息猛然而至。如同一股被激起的旋风一般,冲破了重重阻力,将熊凋托举而起。随着熊凋的意念,那气息将熊凋高高的托起,如同火箭发射一样,将熊凋脱出了山洞。 熊凋冲出了山洞,心中高兴。自己轻功学成了。高兴之际,收功站在这洞口之处。只见这里丛林密布,鸟兽难至。脚下枯枝败叶落了一地,踩在上面软绵绵的,如同地毯一样。而这洞口处在绝壁之下的灌木掩映之间,如同一个巨大的陷阱,让人望而生畏。 月光照耀之下,一柄长剑和一个包裹正放在洞口处。长剑在月色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熊凋走至近前,跪在洞口磕着响头,口中言到:“多谢师傅!” 柳如飞在暗中言到:“好自为之吧!以后的事情都靠你自己了!” 熊凋在这山洞之中被困已久,至少有三个月的光景。这些如同出笼的小鸟,自由无比。辞别了这不知姓名的老者,熊凋拿起地上的包裹和宝剑,真理好身上的行装。借着皎洁的月色,在这空旷无人的山谷中直奔南方而去。 山林静寂,熊凋身形如飞。那轻功让熊凋如虎添翼。奔走在山林中,无比的惬意。 不知奔走了几个时辰,不知翻过了多少山梁。这些在熊凋的脚下已经如履平地。熊凋行进中练习这刚刚成功的轻功,喜悦之情难以言表。 熊凋正在欢悦之间,忽然感觉到不远的山林之中有异常的声响,惊异之下,熊凋不免静觉的藏在了树木之上,观察着面前发生的情况。 第三十一章 小试牛刀 熊凋隐藏在树木之上,之间不远处的山林中,几个人正在拼死相斗。暗夜之中,那些人手中的武器互相碰撞着,不时地发出叮当的响声。这响声在静静的山谷中传得即远又清晰,熊凋仔细观察着周都的几个人。只见有一人用一口单刀,上下翻飞,进攻着面前那用长剑的人。而旁边用判官笔的,亦是借机进击着。 这用长剑的人招数神奇玄妙,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一人对敌二人倒也不显得费力。 只见这用剑之人剑法轻巧无比,手中的长剑看起来似乎比别的宝剑长出不少,单刀袭来,这人却也不急,手挥长剑,仙人指路般的剑尖点向用刀人的咽喉之处,用刀人慌忙招架。可是长剑横扫而出,一道剑光摸向判官笔的进攻。那用判官笔的亦是退身躲闪。 此人一剑之中竟然能够逼退二人的进击,让熊凋大开眼界。此人的剑法更是让熊凋佩服不已。 熊凋躲在树上,看着三人的争斗,不知该去帮谁。就此离去,又恐失去看那剑法的机会。熊凋犹豫不决,暗暗地观察着。只等胜负分出,自己也好悄然离去。 熊凋不知道,这用剑的就是南海派的弟子,岳进贤的大徒弟妙手神剑邹天华。而另外两个人便是雁荡三侠的老二雁成仁和老三雁城强。 江湖中是这南海派选徒弟规矩甚严,大多是单人相授,代代相传。这样便可保持剑派的武功之密游客使门派传承下去。 邹天华深得师傅真传,各门武艺样样精通。虽说南拳鹰爪功是其长处,可是对于这剑法亦是掌握的精妙绝伦,世人很少能敌。南海派的剑术天下闻名,可是很少有人见其真面。 原来,南海派久居海南岛之上,很少与武林往来。今日忽然听到江湖传闻,有什么杀手的排行榜,而南海派榜上有名,还排名数一数二。这些让岳金贤很是焦急。便派弟子打探消息。在这里遇到了前来寻找雁成强的雁成仁兄弟二人,言语不和,便动起手来。 对于南海派能在杀手榜中排名第二,这些让雁城强很是不服,虽说南海派的剑术天下闻名,难道与那少林寺也只是在伯仲之间吗!观其与众不同的南海派的装束和武器,雁城强早已心知肚明。便想与其一决高下。 这邹天华亦是年轻气盛之人,哪里肯放过面前这拦截自己的两位老翁呢。 剑走轻灵,邹天华面对两位老者却也不甘示弱,心情沉稳,出剑迅猛。令这两个久走江湖的老者一时难以攻下。在其凌厉的剑术之下,这两位老者却也不敢疏忽,与其奋力相斗,一时难分输赢上下。 熊凋在树上看的入神,只见南海派的邹天华剑光飞旋,手里的长剑在其运用之下愈发神奇多变。剑光闪闪,在二人的进击之下却也是密不透风。 雁氏兄弟在邹天华的反击之下,一时难以得手。令雁城强焦急万分。虽说雁城强手中的武器似刀而非剑,可以像刀一样的大劈大砍,可是这南海派飘飞的长剑却令其难以找到破绽。 武器亦是一寸长一寸强,南海派这与别派不同的长剑便是其守山门的绝艺,即使弟子练什么样的武功,最后亦是不离长剑之道,将很多武功溶于剑法之内。这些武道的秘密令很多人难以参透其中的道理。这便是南海派的神秘之处,更加之很少与武林交流,更增加了他的神秘色彩。 三人交战已是多时,亦是未见分晓。忽见邹天华长剑直击判官笔,这判官笔本是短小精干的兵器,所用亦是近身的招数,专门以人的穴道为进击的要害之处,轻巧无比。可是虽然二人力战一人,可是却难以找到破绽,难以近身。 雁城人见到长剑进击自己的胸前而来,闪身躲避。就在邹天华露出破绽之时。雁成强的单刀亦是趁机剁向了邹天华的头顶之上。 可是哪里知道,这邹天华进击判官笔一招却是虚晃之势。引得雁成强来攻之时,长剑挥去,斩向雁成强的腰际。 正在危机的一霎那,只听噹的一声响亮,邹天华的长剑被奋力的弹开,一人手持利刃站在了三人中间。 这熊凋在树上看的出神,忽见长剑斩向用单刀的腰部。一时侠气涌起,惩强扶弱,杀富济贫本也是侠客的风骨。熊凋怎容得在自己面前杀人呢!紧急之下,熊凋飞身而起,这身形快如闪电,手中的武器直击在对方的长剑之上。 熊凋一剑击开邹天华的进击,众人无不惊惧。 邹天华没有料到会有人在暗中窥视,心中亦是震惊。惊异之下,高声问道:“你是何人,难道是来送死的吗!” 熊凋微微一笑,并未答话。旁边被救下的雁城强看着面前的熊凋,颇感惊奇。此人神法如飞。快如闪电,身似猿猴,行动敏捷。不知是敌是友,虽说救了自己,可是在这荒山野领之中亦是应该多加提防。这老江湖却也狡猾赛过狐狸。 雁氏兄弟回转身形,刚要感谢搭救之恩。忽见邹天华的长剑剑光一闪,在夜色下显得阴森此言,长长的宝剑刺向了熊凋。雁氏兄弟见到那快似闪电的长剑刺向熊凋,惊得还未出口。之间熊凋手中的宝剑已经随之而起。在对方的长剑还没有碰到自己之际,手中的长剑已经发出一道耀眼的剑气,刺向了邹天华。 熊凋猛然刺出这一剑,却也令人难以提防。长剑刺出,已经刺入了邹天华的肩膀之内。 这一剑虽说并非致命,却也不轻。长剑透背而出。献血从刺出的血洞内流出,一缕殷红的血迹顿时染透衣衫。 熊凋言到:”小子,看谁是来送死的。如若不服,再与我较量一番。弄这些偷鸡摸狗的招数多没意思!“ 邹天华见熊凋出手狠毒,奇快如飞,看都没看清对方怎样出招,自己就以被其重伤,其人功夫了得。自己身负重伤,要想对抗面前这三人却也不易。 第三十二章 朋友难辨 邹天华眼见熊凋将自己刺伤,虽然气恨,但一时难以讨回公道。手捂伤口,面色铁青,对熊凋言到:“你是何人,可否报上名来。” 熊凋并未理会对手的问话,反而反问道:“因何要出手伤害他人性命!” 邹天华见熊凋气势汹汹的表情,而且背后,雁氏二兄弟更是跃跃欲试。如若与其纠缠,自己不但占不到什么便宜,而且有可能丧命。面前这对手已经让自己感觉吃不消了,背后那二人冲上来,自己性命休矣。 “既然如此!后会有期!”邹天华狠狠的丢下一句。飞身消失在树林之中。 熊凋现在已经深通江湖险恶之理,亦是没有想出手杀人。只是将这弱的一方救下而已,并无他意。 雁氏兄弟上前躬身施礼:“多谢壮士搭救之恩!” 熊凋亦是以礼相还,口中言到:“不必多礼,江湖救险,人之常情。如若没事,改日再叙!” 言罢,熊凋整理行装便要上路。 雁城强看着熊凋的装束和相貌,自是感到有些熟悉之感。只是不知在哪里见过一样,有着息息相通的感觉。 “敢问壮士大名,以待日后有所交往才是!”雁城强叫住熊凋,疑惑的追问着。 熊凋心中矛盾,如若讲出自己是谁,未免会被人盯上。可是如若不说,亦是有些不妥。人过留名,说出也罢。熊凋转身言到:“我没有什么名字,也无人知道我的名字。只是有人叫我残阳一剑。” 雁城强听罢,高叫一声:“哎呦!原来是朋友,我们并不是外人!” 熊凋听到雁城强这么一说,心中很是疑惑。自从逃出九道山庄,自己出了师傅逍遥子也便没有什么朋友了。我久在山中,虽说有人知道我在那里,可是亦是为数极少。难道这是师傅的朋友吗?也未可知,可此人为何这样说呢? 疑惑之际,熊凋言到:“我根本没有什么朋友,想必是您认错人了!” “你不是残阳一剑吗!是就不会错,这是江湖中独一无二的名字,尽人皆知!”雁城强对熊凋言到。 原来逍遥子在江湖中绰号叫残阳剑,正是因为他的神阳剑法使然。可是熊凋出世之时,逍遥子便将残阳一剑的名号给与了熊凋。虽说这只有一字之差。可是江湖上很少有人会在意那一个字。无疑,逍遥子把熊凋带上了作为杀手的道路。让其开始了杀手的生涯。其实这在那会乱的社会之中亦是无奈之举。除此之外还能做些什么呢! 熊凋言到:“我只是刚刚到此,还没认识,怎么会成为朋友了呢!” 雁城强对熊凋言到:“朋友不必客气,只是很早我就知道你了!”说着走到熊凋近前,悄声言道:“你可知那会飞的老头吗!我们本是莫逆之交!” 熊凋这才醒悟,此地虽说地处深山,可是亦是应该多加防范。屋内说话,窗外有人听。路旁说话,草旁有人听。在这兵荒马乱的年月,还是多加提防为妙。 熊凋并未答话,只是默默的点着头。毕竟自己独身初入武林,对很多事情都不了解。对于南海派的岳金贤亦是听都没听说过,很是孤陋寡闻。只不过凭着日常的经验,认为南海派必在南方罢了。对于其中的内情更是一无所获,也无从获得。以前有逍遥子现在只落得自己,该去找谁去讲解那些不明白的事情。 熊凋正在犹豫之中,忽听被救之人言到:“大恩不言谢,救命之恩无以为报,点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我叫雁城强,他叫雁成仁,本是雁荡三侠。我们是兄弟,他是来找我回去的。” 熊凋看着面前的二人,这才知道原来这就是雁荡三侠的兄弟俩。可是这二人的武功不如那用剑之人,这侠客之名却也让人很难理解和接受。这二人这样的武功能混到今天却也不易。 熊凋疑惑的追问着:“你们为何与那人相斗呢!难道是以前的仇家,你们在此偶遇的吗!” 雁城强言到:“一言难尽,刚才与我们交手之人是那南海派岳金贤的大徒弟。这南海派的武功却也是非比寻常,江湖中少见。我兄弟俩都很难是他的对手。难怪这南海派排在杀手榜的第二位呢!” 熊凋听其言到南海派,心中吃惊。后悔自己当时没有结果那小子的性命。不过这样也好,知道些南海派的事情,这些对自己大有裨益。 熊凋还未答话,只听雁城强言到:“这里不是讲话之所,随我来!”说着顺着山坡而上。熊凋也只得警觉地跟在兄弟俩身旁,向着山顶走去。 行不多时,只见在密林深处,半山腰中,一座木屋出现在月色之下。这木屋背靠山边,面对密林却也是易守难攻的隐蔽之处。亦或许是猎人脚夫等人的休憩之所,左右环境倒也安然。 这样的小屋在江南很是常见,在那些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深山密林,很多人为了休憩庇护,在山林中建了供来往行人庇护的山间木屋。人们可以在此遮风避雨,作为临时的休憩之地。 进了小屋,三人坐在屋内的条凳上休息。雁城人对熊凋言到:“方才,我与弟弟行到此地,却要进屋休息之时,不想这南海弟子邹天华也想在此休息。弟弟看出其南海派的装束武器,言语稍有不和,便动起手来,一直打到山谷之中。如若不是大侠出手相救,我这弟弟亦或性命难保!” 熊凋听着雁城人的话语,心中黯然想到:这武林中人,虽说是武林同道,可是却也各怀鬼胎,互相妒忌。如若同居一处,难免发生什么预料之外的事情。二人做的倒也不错。只是这南海派却也出手狠毒,让人措不及防。 熊凋心中思考,口中言到:“何必如此客气,江湖救急,人之常情,岂可总挂在嘴边呢!只是这南海派却亦心狠手辣,无有仁德之心。怎能让人不有所防范呢!” 第三十三章 一探究竟 雁城强在一旁言到:“这南海派深居海南岛之上,此地地处大海之上,易守难攻。那岳金贤久居海岛之上亦是多年。性情孤傲,武艺超群,自成一家,狠毒至极。这从其弟子的武功就可以看出来。那岳金贤更是让世人惧怕的恶人,此人心黑手狠,出手毒辣,很多前去挑战的武林中人皆死于其剑下。甚是利害!” 熊凋听到雁城强如此便将南海派的底细抖落出来,想必这南海派亦是很难战胜的。不过这大海之上却也是难以靠近,自己袭击这个对手,看来亦是困难重重。 雁城人在一旁言到:“我这弟弟在年轻时前去找南海派比试武艺,若不是被人救下,想必也已不在人世了!这南海派的冤仇早就结下,所以我们才会与其动手。可这南海派的武艺确实非同寻常,江南之处,很少有这样的奇异功夫。那长剑比起别家来更是长出许多,见之便有透骨寒意。让人近而远之的气息不容侵犯。” 熊凋听着二人的解说,心中亦是不停的盘算。看来这南海派也是早已来至蜀中,可其久居南海之上,来蜀中究竟何意。难道是来寻找仇家的。或许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也未可知,不过这些并不重要,只要自己想办法靠近他们,将其斩杀一光便可。江湖那么大,自己能有什么办法阻止那些杀戮和恩怨情仇呢! 熊凋毕竟不是什么江湖豪杰,只是个靠杀人来吃饭的杀手。对于江湖之争兴趣不大,他所应该做到的就是保护好自己不被别人杀戮,这便是最好的境况了。这种不停地在杀戮与自保中生存的方式却也不同于常人。而并非常人所想象的,杀人越货,得到了巨资,然后便可过上悠闲地富翁的生活! 这杀手是靠着杀戮别人为生的。如若没有保护好自己的能力,亦是会落得被别人追杀的下场,而并非悠闲。除非改头换面或者离开这个繁杂的尘世,来到无人可以打搅的仙家神境,这样才是最为悠闲的生活。熊凋虽然想要过那样的生活,可是这样的现实,却让其举步维艰。 熊凋听着二人的处境分析者面临的境况,那可毛躁已久的心开始平静下来。毕竟作为一个杀手,冷静的心态是最重要的。急于求成反而会耽误大事。师傅逍遥子在王府杀戮之时,那异常冷静的心境让熊凋刻骨难忘。而此时,熊凋心中忽然涌现出师傅逍遥子那冷峻的神态,这神态让熊凋顿然的明朗起来。 只有超长的冷静,才会有更加凌厉的武功去进击对手,这样才能有异乎寻常的表现。这些也正是一个杀手所应该具备的心里素质。无疑,这忽然的顿悟让熊凋开始了迅速的成长。 雁城强在一旁看着熊凋默默无语的样子,忽然开言打破了暂时的沉寂。开朗的言到:“二哥,不要总说那些不吉利的话,我这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久走江湖哪有不出现技不如人的情况呢!” 雁城强的话语,让小屋之内严肃的气氛顿然消散。那些有些因为不了解而产生的近乎尴尬僵持的气氛打消了很多。人们刚才因为争斗而产生的紧张的心情亦是慢慢的消散,回归着平常的气息。 屋内顿然明朗的心情,让熊凋也从几近神经质的自我戒备中解脱出来。毕竟这熊凋是这面前二位的救命恩人,以德报怨,在江湖中很少见。可是这以德报德却为人之常情。能够遇到这雁荡三侠,仿佛是命中注定,能与其交上朋友,对于熊凋来讲,却也并非什么坏事。 雁城人言到:“说来也是,这些事情早已过去,说来也不妨事。人总会遇到各种事情。并非那麽一帆风顺。只是不知恩人意欲何往!”雁城人看着久坐不语的熊凋,亦是心中有些疑问。 熊凋残阳一剑作为一个杀手,曾经救过雁城强的徒弟夏云,这对于雁城强来说并非不知。这次又救了雁城强自己。这些事情对于雁城强这个久走江湖的老侠客来讲,心中亦是莫大的感激。师徒二人皆被这残阳一剑所救,在这偌大的江湖中来讲,亦是少见的奇事。 对于一个杀手的去向,雁城人的问题似乎问得很是唐突。这让熊凋一时难以回答,毕竟很多事情是不可告人的。谁的心中没有秘密呢!而这些秘密往往又是涉及到一个人身心中一些很严重的事情或问题。而这些秘密又是更是严重到可以威胁到一个人的性命和存在。如此的事情,怎可轻易示人呢! 而雁城人所问的问题恰巧碰在熊凋心中这道脆弱的防线之上,说的太多,有时反而不好。这无疑在熊凋的心中产生了更强的戒备心理。毕竟熊凋还不了解面前的二人,虽说是救命的恩人。可是江湖中,出卖朋友,出卖弟兄,出卖灵魂和肉体,出卖一切可以出卖的东西,用来作为自己的生存之本。 而那些丧心病狂的出卖之人,又焉能不出卖自己的恩人呢!虽说面前这二人素以江湖侠客为名,可是如若自己的事情传扬出去,或是被人听到也许就会引来杀身之祸。虽说这事情亦是对面前这二人有些好处。亦可为其抱去多年的仇怨。可是,江湖复杂,人心莫测。 熊凋正在无言之际,雁城强似乎早已觉察出其中的不妥之处,地处深山野林之中,并非安全,插言道:“恩人,还记得救过一个年轻的女子吗!那便是我的徒弟!” 熊凋被雁城强的话语打断了心中的思索,不过这一问,也为其解去了一时的危急,慌忙言到:“记不得了,我今日练功到此,不想却遇到二人正在与那南海派弟子争斗,看不过其阴毒的招数,所以出手相助。能结实二位侠客。亦是幸甚之事,时也不易。” 三人在屋内的谈话虽说并未触及多少机密的事情,可是黑暗之中,一人却听得津津有味,如获至宝。 第三十四章 十二飞鹰 雁城强虽然不知熊凋意欲何往,可毕竟也从熊凋的神色中看出了些眉目。虽说熊凋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可是,这熊凋却并未因此而自居,并且还稍有敌意。提起解救自己弟子夏云之时,这熊凋却也闪烁其词。其中想必有什么隐情难讲。这雁城强不愧是雁荡三侠中最有头脑的,因此才打断了哥哥的问话。 熊凋因此而解围,在心中亦是有些感激。虽说自己心中已经知晓此人就是那夏云的师傅,还与教自己武功的无名老者相知,可毕竟自己与这些人没有深交。虽说救了此人的性命。可这些在自己来讲只是举手之劳,况且这老侠客扬名已久,自己倘若不出手,人家自己也许也能够险中求胜,亦未可知。 自己初入江湖,对江湖知之甚少。这老侠客却结交甚广,那徒弟夏云却冷如冰霜,这些在熊凋心中久久难忘。况且有着师傅曾经的告诫。虽说现在这关系好似更近了些,可是亦要多加提防才是,所以熊凋便谎称练武到此地,只是一时心急才出手相助。 屋内的气氛很是融洽,这令雁城强的思路也为之而打开。自己方才所说的南海派久居海南岛之上,易守难攻。倘若这南海派被人攻下,地域失守,便正符合朱元璋那以文道治理国家而消灭武道的行为。从朱重八这一座天下,便大肆杀戮开国功臣,便可知一二。或许那被杀的王爷与此不无干系。 虽说那逍遥子究竟是何人,很少有人知道。可这残阳一剑却与其关联慎密,如若重了幕后黑手的道。那这江湖之中岂有太平之理。利用武林之中互相残杀,朝廷可以从中渔利。武林便无宁日了。这杀手榜也许用以正是如此,只是自己苦无证据,难以明了其中的玄机。唐真如此,保全自己便是最大的幸事了。 现在面对残阳一剑,只要能够从其口中让其透露些什么。自己便可以明白此中的道理了。可是如何让其道出真言呢? 屋内几人或是沉默,或是聊天倒也没显露出更多的不妥之处。忽然,只听屋外的山崖上,发出仿佛树枝断裂的声音。这声音在暗夜之中很是清晰。 熊凋身形奇快,一眨眼便已经来至屋外。手横宝剑,望着发出声响的地方,高声言到:“什么人!快快现身。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可是,熊凋问话已出,久久的没有人回答。只有夜鹰发出的嚎叫之声。 雁城强雁城人哥两站在熊凋身后,亦是不住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却也没有发觉人的行迹和身影。三人心中疑惑,只得回至房中固守,在不多言。 话说这屋外之人,本是飞鹰堡的暗探耳目。 飞鹰堡虽然地处深山,防守森严,毕竟在外面也是耳目众多,打探着任何发生的可疑之事,以便能够提前做好防范。这南海派的弟子已进入蜀中,飞鹰堡便已得到了消息。飞鹰堡中的十二飞鹰,便有些按捺不住。 堡主眼见手下的弟兄被囚禁在堡中,早已想去武林中一绝雌雄的心境看在眼中。虽说这 黑鹰亦是彪悍骁勇善战之辈。可是作为十二家堂主之首的老大,又是堡中的堡主。对于这些事情却也有着自己的看法和认识。毕竟黑鹰武功高强,对于江湖中了解甚多,经验丰富。 黑鹰作为堂主,自是一改往常彪勇之态,而显得沉稳很多。 黑鹰对十一家堂主言到:“现在江湖之中险恶异常,以并非以前的样子。宫中亦是早有消息。让我们固守堡中,虽然并未说什么具体的情况。亦是难离那杀手帮的事情。想那南海派来此,亦是应该打探消息。那南海派久居岛上,对于武林中事,很久未曾露面了。此来想必亦是没有大碍!” 还未等黑鹰讲完,一旁的红鹰早已按捺不住心中急躁的心情,随黑鹰言到:“大哥!听说这南海派的剑法天下一绝,无人能比,在杀手榜中排名第二,仅次于少林。我早就想与其比试一番了!让我去看看,会会这南海派,看看其到底是何许人也!” 白鹰却也是有些头脑,对于黑鹰之言,心中多少也知道其不想陷入武林纷争太深。这样也可更好地自保。虽说飞鹰堡在武林中无人敢惹,可是这江湖之中毕竟高手林立,就连武当的张三丰那样的高手都被刺杀,险些丧命。虽说不甚知道其中的原委。可毕竟那压人的威胁之气让人窒息。 虽说白鹰有如此的认识,可也难以压制心中的不平。高声言到:“大哥!虽说这江湖之中,武林中人被杀手榜搅得各自岌岌自危,各门派亦是紧守门户,以防被袭击。可这也不是什么办法,即使再坚固的防护,也有被击破之时。我看还是以攻为守方为上策!让着踏入蜀中的异地门派知道厉害,方能解去那些威胁。” 金鹰众人更是高声争吵到:“大哥!我看还是二哥白鹰说的对。只有我们强悍的武力,才能让那些对去哦们垂涎的武林门派有所惧怕而不敢侵犯我们,这样我们也可得以太平。久居山中被人看成缩头乌龟,还有和脸面立于武林之中呢!” 黑鹰听得众人之语,亦是早有出战之意。可是转念一想,总觉得大有不妥之处。便对众人言到:“这固守才是常理,并非什么缩头怕事。得到公众的消息,要我们少去参与那些纷争,这样才能让自己的势力得以保存。” 这时,久坐在一旁不语的十二夜鹰,也是最有心机的。早已按捺不住,对众人言到:“你们说的自是有些道理,大哥说的也并不错。只是,我这在京城为官的十三弟让我们按兵不动,定然有其用意。” 金鹰转身怒气不消的对夜鹰言到:“就你说的对,难道别人进入我们的领地,我们也不去过问吗!这样岂不被人笑话!” 黑鹰对于十二弟的话语很是赞叹,毕竟这夜鹰头脑灵活,不同于这些莽夫。可是又难以管住众人。只得言到:“这样也好!事情究竟如何!还请十二弟打探一番。以解众人之惑!” 第三十五章 黄雀在后 黑鹰作为飞鹰堡的堡主并非因其有多麽高声的武功,在十三个飞鹰来说,黑鹰的武功也算平平。这十三鹰本在超重为官,亦是飞鹰堡的高手。在飞鹰堡中,十三鹰的武功数一数二,因此才在超重锦衣卫为官,神通朝中之事,之事这些超重的事情甚为机密,并非任何人都能知道。 黑鹰作为彪悍的堡主自然知道其中的玄机,只不过并未曾彻底明白。而这十二夜鹰在飞鹰堡中功夫一流,心机颇深。亦是飞鹰堡中说话占地方之人。黑鹰本想压住众人的焦躁情绪,可是并未有更好的良方。夜鹰这一问,也正和黑鹰之意。因此值得派黑鹰出山,以此让众人心服口服。 夜鹰亦是知晓黑鹰之意,在自己的头脑之中更是懂得十三用心良苦之意。毕竟在这彪勇的十三家兄弟中,能够守口如瓶的保守机密之人上少。随时自家兄弟,也难免会有食言泄露机密之时。因此也便不必多言了。 夜鹰领命,身着遒劲的夜行衣。一声呼哨,如同一只彪悍的飞鹰,飞离了飞鹰堡。 这夜鹰功法出众,是飞鹰堡中不可多得的谋士之才,而且身怀绝技,世人难敌。这如同神鹰翱翔天宇的飞行之术更是市中少见的绝妙神功。 黄昏之时,神鹰如同归巢般飞翔在天际是很难被人发现的,夜鹰飞至南海派弟子出没之处,鹰眼闪烁,目光锐利,很快就在山林中发现了行走其间的南海弟子邹天华。 夜鹰眼见邹天华,心中盘算。自己自从出山一来,只听说过南海派的剑法出神入化,可也还未曾领教一二。面对这南海弟子,自己是否该与其一会呢!可是并未了解此人究竟如何,盲目的与其交手,未免无有胜算。观其行动,以待时机却也不迟。 夜鹰打定主意,月色之下,尾随邹天华逶迤而来。 这邹天华却已是初入江湖,对于这蜀中之地人地生疏。行在山林之中,却不想已成别人的案上之肉。 邹天华行不多时,忽觉身体疲惫,便想找个地方休息。恍惚中发现林中小屋,便疾步上前。毕竟居住店访目标更容易暴露,而那些心狠手毒的江湖之人亦是难免从中坐下手脚。林中的小屋要相对安全的多。 哪里想到,这木屋已被雁荡三侠占据。雁城强眼见南海弟子,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便与其动起手来。 夜鹰眼见三人动手,心中大喜,借刀杀人却也是江湖中常见的伎俩。自己也好从中渔利,省去了不必要的麻烦。 雁荡三侠虽说武功高强却技不如人,看的夜鹰心中急躁。正在紧要关头,忽然一人杀进重围,刺伤了南海弟子,夜鹰不禁大惊。细看此人,却也未曾看过,不想江湖中却也有如此高手,其剑法看似简单却快如闪电,出招甚是诡异。疑惑之下便想探知究竟。 夜鹰隐身于山间树木之中,偷听着屋内之人的谈话。却亦得知其人便是杀手榜中传言的排名第十的残阳剑。只是其人与传说中的大相径庭,相貌差距如此之大,却也是一大怪事。无意中,夜鹰踩断树枝,惊动了屋内之人,夜鹰虽说功法高深,可毕竟不像多事,因此便避而不出。 屋内一片沉寂,夜鹰只得暗中离开此地,飞落到远处的山间,整理自己的行装。 夜鹰正在修整之时,忽觉周围恶风不善。探头观看之下,自己已被十几个人围在当中。为首一人手持狼牙刀,身着灰白的裘装紧服,一张长长的脸上,一双小眼唳光闪烁,眼露凶光。如同一只饿狼发现了猎物一般。 夜鹰细观之下,却也不曾急躁。面前这些人不是什么名门正派之人,却也都是些不入流的角色。江湖人称其为狼山帮。深居狼山之中,为首之人,便是这手持狼牙刀的白狼。 这狼山帮虽说不是神魔入流的角色,可亦是凶猛异常。这些人并非什么江湖善类,也就不必要于江湖中人讲什么江湖规矩。这些人却也如同野狼一般,见到食物,不敌之下,便会蜂拥而上。将其蚕食。而这些如同野狼的狼山帮行动比起野狼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狼山帮本就是不入流的门派,所以各种不入流的江湖办法亦是汇聚在这些人的身上。用的也便都是些不入流的方式浪迹在江湖之中了。其武功也更是不入流,虽说不入流,却也能算是出人意料之外的功夫,否则也便不能混迹在武林中而落的一席之地。 狼山帮的一席之地虽说不是什么入流的一席之地,可必定有其生存的地方。能够在江湖之中真的一席之地,虽说这一席之地不入流。可亦是难以摆脱其在流派中的地位,不入流也是在流派之中的流派。 江湖中是不分什么流派和入流与否的。只要能够顽强的生存下去,便也可以成为一个出名的门派。虽说有时这门派臭名昭著,可毕竟世间包容着万物。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臭名昭著的人亦是情趣相投的。能够汇聚到一处而形成门派,并且横行于世,却也实属不易。 虽说这狼山帮不入流,狼山帮的武功不入流,就连狼山帮的武器都不入流。可是江湖之中又有哪个流派的武功,武器甚至帮会,不是从不入流而走向入流从而被称为名门正派的呢! 白狼作为帮派的头领,却也有着自己坚定的信念,否则也便不能成为一大帮派。白狼认为:世界上本是没有帮派的,只是拥护的人多了也便形成了帮派。只有坚持到底,也便会形成自己独有的帮派。 白狼正是因为具有这样的信念,所以狼山帮在不知不觉中不停地壮大着。江湖中流出杀手榜,可是狼山帮却榜上无名,白狼心中很是不悦。难道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连这些都占据为独有的吗!江湖中却也如此的势力,让人情何以堪呢! 第三十六章 鹿死谁手 狼山帮本盘踞在狼山之上,这狼山虽说以为佛教圣地,道教的名山。地处长江之滨甚是有名。可是这有名的地方也正适合像狼山帮这样的地痞流氓帮派的存在。无疑,这样的地方能够让其发现谁是比较有钱的,从中他们可以有机可乘。也正是通过这样的手段,狼山帮才得以扩充。 白狼虽然不敢与那些有钱有势的巨大势力作对,可暗中亦是有所企图。随着势力的壮大,欲望也开始强烈起来。毕竟天下是依靠实力来说话的,而这实力不光是金钱更重要的是身上所具备的真实本领。而白狼能够啸聚山林,壮大起来上百人的帮派,是很少有人能够比拟的。 在江湖中,虽说这些地痞流氓不是什么入流的武林门派,可这些人毕竟也有着常人的想法。毕竟无论是谁,都是想能够在江湖之中取得一个丈二八经,能够叫得响的入流的门派。有了这样的地位,才能在江湖之中抬头做人,摆脱那不入流的恶毒之名。 白狼自从听说江湖中出现了什么排行榜,就开始坐不住了。因为其觉得这对于他们来讲真是一个绝好的机会。虽说自己榜上无名。不过正好可以借助这个排行榜让自己出名。借助这个排行榜亦可以让帮派在实际中证明自己的实力,从而取得一个正常的地位。 狼山帮也和所有的江湖门派一样,自从江湖上出现了风吹草动,便潜入世间,四处打听消息。以便能够从中渔利,实现自己的价值。 江湖混乱,杀手出没,各大门派亦是人人自危,固守本门。作为地皮流氓的廊山派当然不会在乎这些,总是寻找时机,与江湖中人一决雌雄。 南海派的弟子一进蜀地,自是被很多人注意到了,其中也不乏狼山派的耳目。 蜀地本也是门派各异,各守门户。表面很还算过得去,只是暗流涌动。狼山帮自然亦是不敢随意触碰这些地头蛇的门派,更何况这些门派年深日久,党羽林立了。 南海派的到来,无疑给这狼山派带来了一线转机。 白狼暗中窥视南海派弟子,不想却被雁荡三侠捷足先登,更有甚者被熊凋这一不知来历,伸手非凡的高手插足。心中自是不悦。 十几个人正在面对小屋的山间商量对策,忽见一人落致不远的地方。白狼心中恼火。这雁荡三侠势力庞大,自己很难对抗,还有一身手如电的帮凶亦是难以对付。可是,深夜之中,你这一人在此。杀掉你亦是无人可知,已消心头之恨,倒也不错。 十几个狼山帮的党羽,呼啦一声将夜鹰围在当中。 夜鹰鹰眼圆睁,却也不急。对面前的白狼言到:“你们是何人,竟敢拦阻于我。还想活命吗!” 白狼一双白眼一翻,高声笑道:“哼哼哼!深山密林,你又怎样。能够在我白狼手中逃出的却也没有几个!”这声音如同饿狼嚎叫一般。 夜鹰听其狂言却不在意,嘴角微微上扬,面带讥讽之色,不屑一顾的言到:“无名小辈,竟敢如此狂妄!” 白狼眼见夜鹰桀骜不驯的气势,怒气难消,心中暗道:多人也就罢了,孤身一人还如此的狂妄,看你究竟有何本领。荒山野岭的,杀了你也无人知道是谁干的。即使是大门派,也并不一定有多高的伸手。 白狼见夜鹰如此狂妄,却也不再问话。挥动手中的狼牙刀,剁向毫无防备的夜鹰。这狼牙刀,直背斜尖,刃口中字出一道宛如狼牙的镰刀。夜色下闪着道道寒光。寒气袭人,杀气汹汹。 周围十几个人亦是手中挥动着如镰的砍刀,奋力朝夜莺的头上砍来。是疾病钢刀如同削瓜切菜般想夜鹰猛袭而来。夜鹰并不慌张。眼见几人围拢而至,哗啦的一声,随手击出随身的飞爪,打在正面来袭的白狼的大刀之上,这口狼牙刀被飞爪击开。 在其他几柄钢刀还未带来的一刹那,跻身从白狼的头顶飞出,身形奇快如飞,跳出圈外。 十几头饿狼一样的狼山党羽,一砍落空。还未看清,却只见身后剑光闪耀,两头饿狼已经倒在剑下,白狼毕竟身为头领,虽说是不入流的帮派,却也是身经百战。眼见夜鹰从自己头上飞去,已知不好,斜身就地一滚,闪落一旁。也就是在这一刹那,夜鹰拽出腰中的软剑,已经将自己身边的两名弟子刺倒尘埃之上。 饿狼自有饿狼的招式,虽说不是多麽的优美,可亦是非常的实用。 十几头饿狼样的人物,却也如饿狼样的狡猾。 狼的本性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而这狼山帮亦是有着狼一样的头脑,更甚者超出了饿狼。毕竟狼山帮的弟子也是人。是人就有着比动物更加聪明的头脑。 饿狼本也是嗜血的动物,眼见有人被杀,血光崩显于地上。嗜血的狼性大发,凶恶的豺狼本性暴露无遗。这豺狼本就凶残异常,看到了鲜血便更加疯狂起来。十几人挥动起手中的利刃,朝着夜鹰冲杀而来。 白狼亦是没有料到对方竟然有如此高的伸手。却也知道遇到了劲敌。怎奈已经动手,开弓没有回头箭,已经顾不得那么许多,只有将这对手斩于刀下,才可摆脱被庞大势力灭门的危机。毕竟对手只是一人。 白狼滚落一旁却也并未停手,手中钢刀瞬时朝着夜莺的双腿横斩而去。 夜鹰却亦不凡,眼睛的余光已经看到扫来的狼牙刀,飞身跃起,手中的飞爪如同利剑般射出,击倒了一个冲在最前面的弟子,随之身形飞去,手中宝剑连连挥动,斩向后面的两位弟子。 飞鹰却也有着飞鹰的长处,鸟中之王的美誉却也是其高瞻远瞩的最佳赞誉。飞鹰亦是如此,并非盛名之下其实难副的境地。 已经吃了一次亏的饿狼此时仿佛已经记住了刚才的教训,知道其飞行之中难以抵挡,便也早有防备。夜鹰刺来的软剑,却也如鹰嘴般厉害。饿狼躲避开软剑的刺杀,倒也无人受伤。只不过,那神出鬼没的飞爪取命却是难以提防。 第三十七章 江湖本为己 夜鹰如同老鹰捕食一般在空中飞行,不时地击出手中的飞爪,让那些措不及防的狼山帮的弟子死于非命。虽说此招式难以防范,可毕竟初次使用之时,这些狼山帮的弟子不知。可是倒下几名弟子之后。这仅存的十来个弟子已经摸清这夜莺的招式,令夜鹰很难下手。 夜鹰看到防护森严的一群野狼,心中暗道:没想到,这些亡命之徒竟然如此的嗜血。竟然连我这必杀的绝技都以肉相抵,看似一群很是团结,可这将对手的尸体作为挡箭牌却也凶悍。 面对围成一团,以尸体作为挡箭牌的狼山众人,夜鹰手握软剑,直击而上。 狼山帮弟子见到夜鹰已经站到地面,并非飞在空中,刹那间,便分作几个小组,用尸体作为抵挡之器,将夜鹰围在其中。手中的狼牙刀不时地从尸体之后砍刺而出,缩小着包围圈,令夜鹰措不及防的处于群攻之下。 虽说这夜莺的招式彪悍凶残,力可透背。可是这些对手亦是凶残如狼的凶猛之辈。面对嗜血的杀戮不觉好怕,反倒更加的猛烈起来。如同自己的命不是自己的一样,奋力砍杀着夜鹰。 夜鹰虽然招式狠毒,可面对十余名狼山弟子的围攻,一时难以取胜。 正在拼杀之际,忽见林间一条黑影,如同鬼魅般轻灵飘忽,朝着正在奋力砍杀的众人而来。 人影一闪即至,手中剑光闪动,几名狼山弟子应声而倒。闻听惊叫,众人大吃一惊,原来身边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名手持利剑,身手敏捷快如闪电的武林高手。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残阳一剑熊凋。 原来,熊凋和雁荡三侠在屋内谈话。忽听外面有异常的声响,可是查看之下,却并未发觉什么状况。回至屋内。熊凋便与雁荡三侠二人商量,虽说这没有什么怪异的情况发生,可必定已经处于别人的视野之内。倘若留在这里,难免事情有变,发生什么预料之外的事情。 三人商量一定,告辞而动,出了小屋,分头,朝着不同的方向飞身而去。 这熊凋朝着对面的山头而来,毕竟自己是要去南方寻找南海派,以完成那十万两的重要任务, 熊凋行至山梁之上,忽然看到坡上不远,一伙人正在打斗之中。一人力斗十余名狂徒。细看之下,发觉被围攻的一人虽然看似凶猛彪悍,可是身上散发出一股夺人的气势,一看便知并非邪门歪道之人。 而围攻之人看起来身上散发出一股令人厌恶的市井气息,宛如一伙市井无赖,疯狗一般的亡命徒气息扑面而来。 夜影虽然招式纯熟,力道迅猛,可这十余名剩下的狼山弟子更是愈加的疯狂。毕竟已经死在其剑下的狼山弟子已是不少。小聚而来的二十几人已经被其斩杀近半。 常言道,美人爱英雄,英雄爱好汉。熊凋一见面前的境况,心中甚是欢喜,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动手了,可是这一出门便遇到这两场争斗,却也难得,自己也好一试身手。也可多认识些江湖中人,以便增加自己的江湖阅历。 熊凋思索已毕,亮出宝剑,朝着正在争斗的一伙人飞身而来。 这熊凋自从得了柳如飞的传授,功力大增。轻功更是突飞猛进。一飞之际,便已如同鬼魅般来至狼山帮弟子的身后。手中宝剑挥动。一剑刺入了一名狼山派弟子的后心之内,随之,左右两剑,两名狼山帮的弟子的头颅便不知飞往了何处。眨眼间,撂倒了几名狼山弟子,这在狼山帮看来,却又是一个劲敌。 夜鹰看到忽然出现一人是来帮助自己的,虽说不知此人究竟是何来路。可毕竟是帮助自己。这正是求之不得的事情。虽说自己能够将这些围攻之人斩杀,可毕竟要耗费自己很大的功夫,况且没有必胜的把握。毕竟孤身一人,虽说猛烈的还击,可毕竟已是心有余悸。 多了一人相助,而且看起来是个少有的武林高手,这对于夜鹰来讲仿佛是打了一剂兴奋剂,心中无比的痛快。刚才被这白狼触犯的震怒因此而消散不少。手中的利剑招式更猛,与来帮助自己的熊凋如同削瓜切菜般斩杀着狼山帮的弟子。 白狼虽说出身于市井之中,亦是一个出了名的混混。虽说是以狼的名字命名自己的帮派,可毕竟不是真正的野狼。况且,这野狼也是知道生死的。虽说都有以死相博之时,可这也未必就是长久之计。 白狼眼见身边左右的弟子被杀,心中亦是无比的恐惧。这二人猛攻的气焰世俗少有。这争斗本也是靠着气势来取胜的。如若没有先声夺人的气势,即使有再高深的武功,在群攻之下亦是很难发挥出来。正如战争一样,只有一鼓作气才可一战而胜。如若丧失了争斗的气焰,难免会落得惨败之地。 狼山帮的弟子迅速的躺倒在地上,无名的恐惧让白狼骤然而生逃跑之意。毕竟这世俗混混的帮派不同于那些规矩森严的武林门派。这些世俗中的混混大多是欺软怕硬的本质,所以眼见失败之状,白狼一声狼嚎,众人一哄而散。 白狼这一声嚎叫无疑是暗示帮派之人趁机逃跑,一边保存实力。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有保住自己的性命,那样才会有出头之日。否则被人斩杀便连出头之日都没有了。 狼山帮的弟子四散奔逃,这亦是出乎夜鹰的预料。这些如狼似虎的恶徒,都是些不要命的亡命徒。不想在重击之下,也会逃跑。 望着四散奔逃的狼山弟子,熊凋刚要追赶,却被夜鹰拦住。毕竟这四散奔逃也是难以追赶的。这些奔逃的狼山弟子眨眼间便消失在密林之中。 夜鹰言到:“穷寇莫追!多谢英雄相助。”夜鹰仔细观察之下,却也发觉面前之人正是刚才见到的残阳一剑。虽然心中知晓,可是,亦是不得不这样说。 第三十八章 神秘的飞鹰 “江湖之中!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人之常情!况且这一班人看起来并非善类。”熊凋平淡的说着。 夜鹰微微一笑,看着这个能够在江湖中分清善恶,并非因为一己的好恶而反目成仇插兄弟两刀的正人君子,平静的言到:“兄弟所言极是,只是这江湖之中本无善恶。各为一己之私而争夺于世间。兄弟才入江湖不久吧!” 熊凋被夜鹰一语中的,说到了自己的软弱之处,心中大惊。这面前之人竟然能够看出自己是何样的人等,看来这人并非寻常。 正在思虑之时,忽听夜鹰言到:“这些本也是写不入流的角色,一群亡命之徒。并非什么懂得规矩的名门正派。来至此地已经很久,虽说有些小的骚扰,可并未见其触惹到大的门派,今日看来,这些人像是想要动手了!为了区区十万两白银而落入他人圈套好像即为不妥,我已经将那人杀了!” 熊凋听着此人忽然间前言不搭后语,却似乎在说些有关自己的事情,不免有些慌张,此人究竟是何人,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的事情呢! “兄弟所说的话,我有些不懂,难道这其中有什麽联系吗!”熊凋满面疑惑之色,不过已经开始防范起来。毕竟自己心中绝密的事情好像已经被此人知晓了。究竟此人是敌是友呢!如若说杀掉送信之人是友,自己以后还如何得到消息呢!如果说此人是敌,可是为何要杀掉送信之人呢!那自己还会从何处得到报酬呢! 夜鹰看着熊凋似乎有些紧张的神情,哈哈大笑道:“这其中的联系便是那杀手榜,不过,我对于杀手榜可不感兴趣。不过兄弟要是想维持生计倒也不必要这般费心,但行其事,却也无妨。要想找我亦是不难,我就是那飞鹰堡中的十二飞鹰。这江湖路上,开弓没有回头箭。” 熊凋听着这些话语,倒也觉得爽朗明快,而并未将自己看成什么毫无仁义可言的江湖混混,想着师傅给自己留下的那些财产倒也是一生享用不尽。可是大仇未报,了去心愿才为自己的目的,对于什么杀手榜倒也没有什么兴趣,此人所言颇有道理,看来必定是了解师傅之人。可是此人的做法自己却看不透其用意。 仔细观察夜鹰,却也是眼带面罩,看不清个所以然。毕竟江湖中人都是要保护自己的,况且这夜鹰并非是个简单的飞鹰堡中的飞鹰。 “好了!朋友多加小心!告辞了!”夜鹰说着飞身而起,如同一只深夜里的飞鹰一般,飞上天际。在熊凋眼中,此人竟然如此神秘,仿佛没有不知道的事情,却也让人担心万分。 眼望飞去的夜鹰,熊凋心中有些怅然若失。江湖之中,能有这样的人指点自己却也是难得的,可各为其主,虽说此人好坏难定,从其话语中亦可以看到其并非拦阻自己之人。此人对于自己的事情了解的这么清楚,可见并非常人。而那些机密的事情因何此人会知道的如此清晰,其中必与此人有些关联。。。。。。 熊凋打定主意,直奔南海而去。 南海派地处海南岛之上,景色绮丽,宛如世外桃源。 熊凋潜入岛上,寻找着南海派的盘踞之地。 壁垒高耸,深宅大院,高大的院墙,熊凋飞身而起,来至院内,潜伏在高大的厅堂之上,听着屋内之人的谈话。 屋内一人身材高大,长相凶恶,正在盘问一个弟子境况。 熊凋仔细看着屋内的动静,发觉这被盘问的弟子正是那被自己刺伤的邹天华,而这盘问的无疑便是掌门岳金贤了。 只听岳金贤问道:“你这带伤而回,想那武林之中亦是纷乱异常了吧!” 邹天华言到:“这武林之中亦非寻常时候了,不知怎么就突然冒出了很多武艺高强的高手。虽说我林之中人人自危,可却更加的纷乱了!” 岳金贤安慰着徒弟:“想当初,武林中多少英雄人物前来南海挑战,大多无功而返。因此南海派才落得如此安闲。那蜀中之地,武林中人多是些势力之人。争强斗狠,变化如此之大,亦是不新鲜。我们仇家不少,能够平安而回也便是大幸。” 邹天华点头称是,岳金贤接着言到:“现在已是海禁,这朝廷发下公文不让人们出海。如此一来,人们的生活更加的痛苦不堪。想那杀手榜与这些不无干系。这朱重八斩杀开国功臣,设立锦衣卫,暗出杀手榜,亦是想通过武林门派的自相残杀,他们从中渔利。消弱其武力威胁,以巩固其政权。连那出家之人亦是在杀手榜之上。这些不得不让人有所提防才是。” 邹天华言到:“师傅,您怎会知道的这么多啊!我还没有说遇到之事!” 岳金贤言到:“已经不必说了!自从你走后,师傅便已经考虑到这些。禁海令一到此处,我便知道其一二。江湖复杂,本都是些阴奉阳违的事情,师傅浪迹江湖多年,事情自己是会说话的!” 这岳金贤虽说看似粗鲁,可久居这世外桃源之地,把事情看得倒也超出世外,明朗清晰。这与其久走江湖不无关系。 熊凋在房檐之上听得真切,心中暗道:这江湖之中却也如此的复杂,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想象。这深海之中,却也有人能够把江湖看得如此真切,不知比师傅逍遥子强出多少。看来自己亦是身处其中而不明内情,听其言语,却也让自己明白了很多不曾想过的事情。 虽说不明白这杀手榜从何而来,可是听其言语却将江湖中事说的如此透彻,想自己的身世与那朝廷关联密切,而自己却落得如此地步,看来这朝廷才是罪魁祸首。而自己初入江湖,要能够超出其中,也便可以摆脱朝廷的迫害。熊凋不想由于自己一时走神,触碰到瓦片之上。 屋顶异响,岳金贤已是察觉,高叫一声:“什么人!”身形已经从屋内飞出,手中长剑刺向了出声之处。 第三十九章 各为其利 熊凋闻听有人高叫,观看之际,一条黑影如同闪电一般,长剑已经刺向自己而来。其迅猛的气势凌厉之极,让人措不及防。 无奈之下,熊凋宝剑急出,将袭击至面前的宝剑击开,随之身形一滚,跌下尘埃。跌落之际身形随之团身而下,稳稳地站在地上,身形敏捷,宛如猿猴一般。落地悄无声息,剑气如虹,横在当胸。宛如凶神恶煞从天而降,又如地造的金刚,贸然挺立的青松一般,立在院落之中。 岳金贤一剑刺空,见对手如同猿猴般凌厉的躲过自己的一击。心中大惊。此人究竟为何而来,想必在此已经偷听多时。如若不是自己警惕性高,此人洒落些毒药之类,早已命丧黄泉。时不多想,飞身亦是站立在院落中央,持剑对峙着熊凋。这冷静的表情令熊凋叹为观止。 熊凋本是个杀手,应该绢帕罩头,黑纱遮面。可是熊凋却并未如此,浑身上下紧身利落,如同一个行路的客人一样,身上背着随身的包裹。其手中的利剑才显出其是个江湖的侠客。 岳金贤上下打量着面前的熊凋,只见熊凋四方大脸,棱角分明,浓眉大眼,直鼻阔口,双儿有轮。中等身材,一身粗布暗青色的衣衫。灯光之下,面色黝黑,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英武之气。是不可侵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不可小视。 熊凋神色泰然,柄剑而立,却不急于出手。暗中打量着四周的境况。亦是深夜,这深宅大院之中的家丁早已睡去。因为邹天华回来与师傅有要事相商,惧怕走露出什么风声。守夜的家人更是被派往他处,院落中冷冷清清,却也是疏于防护。 邹天华在一旁早已看出此人就是伤害自己的无名侠客,惊慌失措的来至岳金贤面前悄声言到:“师傅,就是此人将我刺伤,不知此人究竟是何来路,不过武艺却也高强,招式奇特,从未见过!” 岳金贤看着这开山门的大徒弟面对刺客竟然如此慌张,心中气恼。听说还是被此人所伤,气更是不打一处来。手掌击出,将邹天华推至一旁。怒声言到:“你切站立一旁,看为师如何收拾于他。” 邹天华被师傅这一推,身形不稳,踉跄几步,险些摔倒,亦是距离师傅十步之遥。已知师傅气恨已急。情急之下,慌忙开口叫道:“来人哪,抓刺客!” 可是这邹天华却没有想到,师傅这一推,自己正好退至熊凋近前,开口叫喊之际。来字刚一出口,熊凋还未等其叫喊出声,在其身旁怒起一剑,此剑却也是快如闪电,急似流星。剑气如虹,剑气激发之下,未等邹天华还手,一剑早已刺在咽喉之上,随之熊凋宝剑一晃,邹天华的人头早已不知飞落何处了。 熊凋刺出这一剑,让岳金贤看了个满眼。这凌厉的剑势,如虹的剑气,快似闪电的身手。令岳金贤大吃一惊。眼见徒弟眨眼间便已丧命。不觉倒吸了一口凉气。看来此人绝非寻常之辈。院落之内此时更加的冷清,不知名的小虫在墙角低唱着,使得院落更显清冷。 “你是何人,竟敢行刺于我。报山名来!你家爷爷剑下不死无名之鬼!”岳金贤声似铜钟,不过低沉压抑的声音让人顿感心神紧锁,威压之感让人气息难咽。 熊凋面对岳金贤,亦是不慌不忙。平静的言到:“我是谁并不重要,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些亦是江湖规矩,看你也是个出了名的剑侠,告诉你名字也无妨,人过留名,雁过留声。你可听说过残阳一剑吗!” 岳金贤见眼前之人并不急于出手,而且一副得意忘形,不可一世的表情,让人难以忍受。岳金贤已是浪迹江湖多年的剑侠,哪里能够忍受如此的鄙夷之态。 “什么残阳一剑,我并不知晓。不过,要想行刺于我,那要看你的本事。”岳金贤咬牙切齿,怒气不消的说着,随之挺剑而起,刺向熊凋。 熊凋虽说看似表情平静,可是早有防范。作为杀手本也是个见不得光的,偷袭,暗箭,毒药更是常用之法。对于岳金贤猛然而来的这一剑,亦是没有放在眼中。 剑走轻灵,岂是着急便能取胜的,这怒中偷袭之举更是暴露了岳金贤焦急的心情。剑法亦是心境之道。神意混乱,出招必然飘忽,导致凌乱,难以守护其身。 熊凋面对刺来的一剑并不急于招架,眼见岳金贤的宝剑刺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蔑视之色。岳金贤的宝剑接近自己的一霎那,手中宝剑急出,击在岳金贤的宝剑之上。将来袭的宝剑击出身外。 熊凋这宝剑一出,并未急于将对手杀死。因为在其心中却是佩服岳金贤不愧是个室外的高人。虽说其长得宛如凶神恶煞,可毕竟江湖上早有名号。一击之下,熊凋却也知道了些斤两,这很多人大多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这岳金贤也不例外。虽说江湖传言其剑法入神。可真实见之,却也不过如此。 熊凋虽说练武不久,可是不知自己是天赋如此之好还是遇到了对的师傅。无形之中,这刺阳的剑法却也超出了很多武林高手。常言道:一招鲜吃遍天。或许有时不把别人当做高手,那时自己也便成为了一代高手。 熊凋拨开岳金贤的宝剑,嘿嘿笑道:“大侠,不要手下留情。在这深宅大院之中,现在就你我二人。来来来,让我领教领教这南海派的神剑之法,已好在黄泉路上多送大师一程!” 岳金贤听得熊凋之语,心头火起。怒声言到:“小娃娃,既然来了,定让你有去无回!”说着,长剑舞动,直刺熊凋心窝。 这熊凋亦是当仁不让,长剑随之奋起。剑似游龙,人若闪电,恢弘的剑气弥漫在空旷的院落之中,月色之下,之间剑光闪动,难见熊凋的身形。 霎时间,这岳金贤早已被熊凋包围在刀光剑影之中,岳金贤身处其中,难以逃出。 第四十章 山中密文 熊凋虽说只有一招必杀的绝技,可是宝剑在自己的手中亦是多少学了些似有若无的招式在身。这些招式虽说不成章法,可是亦有着绝妙的用处。 熊凋身形奇快如风,将岳金贤围在其中。这岳金贤虽说招法神奇,变幻莫测,神鬼难知其行。可是,毕竟这熊凋领教过南海派的剑法。这南海派的长剑虽说神奇,但也不离人的周身要穴。招式虽说灵活多变,可毕竟速度上与熊凋相差很多。 熊凋本可以随时一剑将其斩杀,可是一时兴起,却与这岳金贤过起招来。虽说这过招亦是生死之道,可熊凋却不以为然。岳金贤常剑袭来,熊凋随手相击,挥手之中竟然也将这必杀之招化去,随之,自己的长剑进击而去,刺得不深,却也在岳金贤的身上留下了一个血洞 岳金贤深受其伤,更加的暴跳如雷。虽说没有喊叫,可这院中的异响,却也惊动了那些守护之人。 熊凋征战由憨,忽听周围异响之声。杂乱的脚步向这里聚集而来,心中知道大事不妙。 “多有得罪!”熊凋一声低吼,岳金贤不由得为之一惊。正在惊惧的一霎那,熊凋的长剑已经刺入岳金贤的脖颈之内。 杀了岳金贤,熊凋在夜色之中,飞身而去,亦如狸猫猿猴般灵活自如,飞出这深宅大院之中,却也无人察觉。离开了海南岛,熊凋亦是不敢放松警惕。匆匆赶回了深谷之中。 熊凋思考着自己的遭遇,路上江湖中的那些让人不可思议的事情,让人匪夷所思。难道是自己的命运太好还是太坏了呢!这虽说一路平安,有惊无险。可总觉得自己在被人掌控之中。这掌控并非像奴隶那般痛苦。可是却总在心中有着一股无名的压力。 熊凋看着曾经与师傅一起练武,住过的山洞。不免产生了很多怪异的想法。这师傅逍遥子为何隐居在这山中呢!虽说是个杀手,可假死之时,却也已经摆脱了杀手集团。这样也便获得了自由。况且师傅自己攒下的银两有百万之巨。这些银两亦是一生享用不尽。 熊凋看着师傅在墙壁上画下的宛如地图的图案,默默地思索着。难道说这其中含有什么秘密不成吗!如果说这些钱是师傅摆脱杀手集团积攒下来的话,也就是说这图上所化的王府是师傅发现的一个机密所在,因此才于暗中刺杀着王爷。可是,这九道山庄却起着什么样的作用呢! 熊凋正在思考之中,忽听山洞外凄厉的雄鹰鸣叫之声不绝于耳,仿佛发生了什么事情。熊凋慌忙隐身在洞壁一旁,想洞外窥视着,做好了被人伏击的准备。可是观察了很久,却无什么可疑的事情。起身来之洞外,忽见不远的山头山人影晃动,似乎有人已经来到此处,可是山高林密。绝壁悬崖,并未有路途显露其中。 熊凋惊觉之余,回的洞中换好装束。朝着山头而去。可来至对面的山梁之上,人已消失不见,只有大石旁边露出一张字条。熊凋取出字条其上一行小字,好自为之。包裹着那十万两得银票。 熊凋已不多想。毕竟这江湖中多是以此来吓唬人的。即使自己不也是用这样的手段取得报筹的。只不过自己是真实之举罢了。 熊凋正要离开,忽听身后异响。惊惧之下,曾经传授自己武功的老者出现在面前。手缕长髯,依旧是那样的如同荒草一样的破烂衣衫。不过脸上却显出凝重之色。 “徒弟,这世上人各有志。只要不沦落成朝廷的鹰犬也便罢了。帮助那毫无仁义可言的朝廷成就他们那所谓的霸业。也未免将自己出卖于无义,你的事情我已知晓。只是自己有些老糊涂,一时没有想清楚这一层,不过为时不晚,因此便暗中跟随此人到此。以便相告!”柳如飞神色泰然而凝重的说着。 熊凋被老者这似乎是劝告的言语惊得不知如何是好。开言道:“承蒙师傅的好意,我并未与朝廷有任何的瓜葛。这是何意!” 柳如飞将熊凋拉直密林深处,悄声言到:“逍遥子在世之时,在我将其解救下来之后,便已脱离了杀手集团,虽说其暗中也做些事情,但大多是为了自己的生存。在世之时,亦是结下了飞鹰堡中人。那飞鹰堡与朝廷多有关联。虽说关系密切,但已是不得已而为之。 你前去刺杀南海派的掌门,现在已经尽人皆知。而且四下亦是有些传言,说是朝廷的鹰犬将岳金贤杀死。而那杀手榜亦是挑起江湖残杀,朝廷从中渔利。只不过很多事情都是通过这确切之事江湖人才会相信。这些,想你那师傅逍遥子在世之时,已经多有知晓了!只是其没有说明罢了。也是老朽昏聩,亦是糊涂。” 熊凋看着这平时总是颠三倒四的柳如飞今日却也说出如此惊人的话语,心中疑窦丛生。开言问道:“老师傅,那这逍遥子为何击杀那王爷,难道是为了钱财还是行侠仗义呢!” 柳如飞手缕长髯言到:“江湖之中都很难说,这王爷一手遮天,却也是一方霸主。可其暗中却也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不过这些已经不再杀手帮的范围之内,好像是另有隐情。” 柳如飞言之有物,却也并非胡言。江湖之中本已混乱不堪,不过却也能够从中找出些线索。可是这逍遥子已是故去,虽说仇人唐琪已被其所杀,可是这幕后操纵江湖纷争的才是真正的凶手和主谋。不找出这主谋是难以将其中的秘密说清的。 柳如飞对熊凋言到:“很多事情还要靠你自己去参悟,并非一时可以说清的。江湖之中,善恶难分。把持好自己的所作所为才是正理。还是不要绞进江湖纷争为好。我已年老,还是回归山中,一度晚年是为上策,很多事情也只有靠你自己了!” 柳如飞虽说曾经囚禁折磨熊凋,可是此时却也是善意之举。 第四十一章 路遇贼人 熊凋看着离去的柳如飞,心中异常矛盾。想自己自从来到世间亦是困苦难当,身为奴隶。可是被师傅救下,自己也算幸运。不过这世间如此繁杂,这杀手的道路亦非好走的。虽说师傅武艺高强,可是也未免落得被人屠杀的下场。 自己虽说学了一身武艺,可是却落得孤身一人,仇恨难血,叫自己落得无处容身。难道也只有逃到这山外才会有自由吗。这为何此处会是如此的让人烦恼。 熊凋左思右想心中矛盾,虽说自己可以离开此处,而落得清闲。可这师傅与自己的身世相关密切。而那岚风的大仇亦是未报,自己被这红尘困扰,还是了去仇怨再离开这里亦是不迟。可是这世间却也如此繁杂,自己贸然前去,亦是不好,如何是好呢! 熊凋 心中矛盾,回至山洞,看着墙壁上那些画图和文字。忽然发觉,其中很多事情好像都与这九道山庄相连紧密,只是不知其中原委。熊凋思考着这些,不禁猛然惊醒,自己何不前去打探一番呢。虽说这九道山庄自己熟悉而又陌生,可毕竟已经离开那里很久了,不知道会如何的变化。 自己虽说已如江湖之中,可是毕竟知道自己的人很少。现在也是为岚风及自己师傅家人报仇的大好时机。如若自己被那些江湖中人多有知晓,自是行动会更加的不方便。 这次毕竟不同于以往,那九道山庄虽说不是什么出了名的地方,可亦是交通要塞,有着数千人的把守,自己要想进入并非易事,只有先了解之后才能再作打算。 熊凋心思一定,整理行装。这次虽说不是因为任务而刺杀谁,却也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非至一日,熊凋来至一处集镇之上。这里却也是离着九道山庄不算遥远的一个大镇子。 这集镇并非向九道山庄那样把守森严,因此买卖铺户相对来讲要多上不少。九道山庄其实也并非真正的山庄,这里地处关隘之处,亦是有兵丁把守。这九道山庄的庄主,也不是个平常的庄主,而是与官府颇有关联。这要隘把手的官员本是那庄主的弟弟,因为与那江南的王爷有些关系,因此便成为了九道山庄永久的守护者。 王爷虽然被杀,可是九道山庄依然如故。 熊凋走在这生疏的街道上,看着周围的繁华的街景。这也是熊凋自从学艺以来,自己头一次这样休闲的出来。以前即使实在师傅死后,亦出山是找个小的集镇买些必要之物便回,从好没有如此的徜徉在人流之中。 逍遥子在世之时经常与自己说起,人不风流枉少年,所以他才会那么的逍遥。而自己却与之相差甚远。看来自己也只有想师傅逍遥子那样,才能够做出经天纬地的大事。心中有事便埋在心中,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或许这才是一个侠客的应尽所为。 只有向逍遥子那样,向着自己有疑惑的地方去行进,这样才能找到自己的答案一样。虽说逍遥子是个杀手,也是个背叛了杀手集团的杀手。正向柳如飞说的那样,自己回归山林以度天年才是正理。所以逍遥子在遁出杀手集团后便找到了熊凋这个失散已久的家人。 冥冥之中,好像自有安排一样。熊凋虽然没有逍遥子那样的心境和潇洒,可是却有着与其相似的想法。 逍遥子毕竟只是个杀手,而要摆脱江湖束缚却是很难的。而熊凋却恰恰相反,虽说已如江湖,也有着高深的武功,可是毕竟江湖知道他的人不多,虽说有些名望,但只不过是被人传说罢了。真正认识他的人人毕竟没有几个。这些无疑对熊凋来讲有着莫大的好处。 柳如飞的劝解却也有着至深的含义,这些对于熊凋来讲,要是因此顿与室外,却也是好事,做个富家翁而自行其道,亦是不错之举。可是熊凋心底坦诚,那些心中永远也抹不掉的是作为奴隶时,那可悲可叹的生活。还有那为自己而被九道山庄打死的岚风,这些仇怨在熊凋的心里已经凝成了疙瘩,无法去除。 熊凋也正是因为有这这些菜有了生活的动力。也正是因为有这这么多难解的仇怨和自己未知的身世之谜,所以熊凋才义无反顾的想要进到这熟悉而又陌生的九道山庄之中。 熊凋漫无目的的行走在繁华的街道上,人流如水,熙熙嚷嚷,繁华异常。熊凋被这世间的繁华所吸引着,想自己在那空无一人的山谷之中,与自己相伴多年的便是那山中的鸟兽,自己还是奴隶之时,亦是没有这样的自由,看来这自由,却真的是好东西。自由在世间亦是难以买到的。自己能够成为今天这样的境遇,却也是拼命得来的。这些或许就是自己的命吧! 熊凋正在欣赏着人间的繁华,可是无意中忽然见到一个女子,身着蓝衫,粗布长裙。从后面越看越熟悉。熊凋猛然紧走了几步,走至距离女子不远的地方,故意才买东西,偷眼观看这一女子。 熊凋这一看,自己不觉吃了一惊。这女子姣好的面容却也那岚风一般无二。只是身上的穿着比起以前来要整齐很多。 那女子与一个中年女子正在采购。女子猛然抬头看到不远处,一个身穿土布衣衫的男子正在盯着自己。不觉一愣,细看之下,这女子漏出了些惊异之色。 这时,旁边的中年妇人对女子言到:“怎么看到谁了,如此的失神呢!” 女子听到妇人这样说自己,不觉脸上一红,羞涩的言到:“没什么,之时看到那个人有些脸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 中年女子言到:“姑娘大了,有自己的心事了。不过这大街之上哪里有那么熟悉的人,不要被人骗了。即使你经常所说的那个男人,想来亦是早已不在人世了!” 熊凋虽然就在不远,可是听得真切,无意中,只觉得有人撞了自己一下。熊凋猛然惊觉,低头一看,要见的荷包不翼而飞。 第四十二章 盗亦有道 熊凋猛然抬头观看,只见一人行色匆匆,在人群之中朝着远处跑去。熊凋高喊一声:“小偷!哪里去!”随后便追赶而去。 熊凋这一声高喊惊动了街市上的众人,人们不约而同的朝着这边望过来。熊凋早已快速的朝着小偷逃跑的方向追去,街市上的人议论纷纷。 老妇人对身旁的女子言到:“这世道真是乱了。也是你命不该绝,遇到我将你救下。不过这困苦的生活,还不如早些投胎的好,也免得受世上之苦了。哎!真是可怜啊!” 女子在一旁言到:“生活无论多苦,我也要伺候您老人家。那些都是命,劳苦的人是很难摆脱自己的命运的,只是这世道要是能够好起来,我们也就不再受这些苦了!” 旁边卖菜的小伙子看到这对母女如此的怨天恨地,在一旁言到:“老婆婆,还是少说些的好,这世道本就不太平。什么地皮豪强都出来为祸了,管好自己吧!说那麽多没有什么好处!” 熊凋追赶小偷,惊动了街市上的的人流。这小偷在全面奔跑着,不时的将前面阻挡住自己去路的人推到一旁。这宛如在平静的水面上投出了一粒石子,水面顿时波兰起伏,难以平静。 这小偷的动作倒也灵便,穿大街走小巷,想甩掉熊凋。 熊凋武艺在身,神法灵活自如,自是常人难比。只是在这人流之中,不便施展,因此耽误了很多时间。即便如此,熊凋亦是紧随其后,紧追不放。 不多时,二人一前一后已经跑出了集镇,来至山岗之中。这里更加的空旷,前面那小偷看熊凋紧追不放,不免加快了脚步,施展出草上飞的功夫,身形如飞,在草尖上飞奔而起。 熊凋见此处空旷无人,身形猛然飞起,奇快如电,挡在小偷的去路之上。 小偷跑的正欢,忽见一人挡住去路,心中大惊。向着一旁的岔路而去。 熊凋身形飞起,云里番,追至小偷身后,出手如电,一道戾气随之而出,击在小偷的肩膀之处,小偷应声摔倒在地,口中不住的哼哼。 熊凋来至小偷面前,厉声喝道:“把我的荷包还给我,否则对你不利!” 小偷翻眼看看熊凋,阴阳怪气的说道:“谁拿你的荷包了,不要无赖好人!你把我打伤了怎么算!” 熊凋厉声追问道:“没偷东西你跑什么!少来狡辩,快快交出来,别逼我动手。打伤了你,那是你罪有应得!” 这个年纪不大的小偷与熊凋年龄相仿,只不过贼眉鼠眼,一脸的鼠盗之气。 小偷看着这农夫装束的熊凋,出言道:“你这土包子,功夫倒是不错,不过你瞎了狗眼了吗!不信你翻翻看,我根本就没有拿你的东西!”小偷说着,将自己的衣服翻给熊凋看,还不住的说着风凉话。 熊凋气恨满胸,厉声喝道:“你这小偷竟然不老实,是让我拉你见官还是自己解决呢!” 小偷一看这人并非自己想象的那么好骗,打了一声唿哨。转脸对熊凋言到:“呵呵呵!拉我去见官,那要看你的本事了,让你知道知道我阿飞的厉害。知道我的师爷是谁吗!告诉你吓死你,他就是大名鼎鼎的楚留香。不过我没有师爷那般的风流潇洒。虽然如此,可是有女人的地方亦是少不了我的存在!哈哈哈!” 熊凋并不知道其在说谁,也不知道这楚留香是何许人也。只知道偷东西就要受到应有的惩罚。 正在这时,忽听树木从中窸窣作响,不大一会儿,身边便出现了四个手持单刀的青年人。这些青年人各个横眉立目,怪眼圆睁。为首一人高声喝道:“是谁砸了大哥的场子啊!坏了大哥的好事就是与我们过不去!” 熊凋看着面前这几人,虽说有意要杀这几个恶人,可是转念一想也不能如此鲁莽,坏了自己的大事亦是不善之举。如若自己的大事被这几人搅扰了才是最大的错误。 那被称作大哥的小偷此时亦是得意洋洋,阴阳怪气的言到:“现在是你向我们求饶才对,不要觉得你会翻几个跟头,跑的快就是武林高手了!还想让我还钱。现在是你该把所有的钱财都拿出来的时候了!看你有何本领!哼哼哼!” 熊凋正在思虑自己的意图,不想面前的小偷竟然如此的大胆,竟然认为自己追他是给他们送钱来了。这却也照实可恶。看来这小偷的算盘打的倒是够精明的。把别人都作为给他们送钱的工具了,怪不得让人追呢!简直是岂有此理! 熊凋心中又气又笑,没想到这世间还有这样的。这也就是遇到自己了,如若他人想已被这些人了结了。 “想要我的钱,那要看你们的本事。”熊凋平静的说着,拿起了被自己用破布包成的如同烧火棍一样的宝剑。 所来的头人高叫一声:“呵呵!拿你那烧火棍我就怕你了!你这是自己寻死,知道吗!如若是有心眼,把钱留下,什么也别说,大爷一时高兴兴许放你一条生路。否则,你来看!”说着,此人挥动起手中的单刀,刷刷几道寒光闪耀,动作却也是优雅无比,缠头裹脑,夜战八方藏刀势,便拉开了架势。 熊凋看着此人心中暗笑,这点本事唬小孩子还差不多。想把人吓唬住在抢东西,或者让人把东西自己交出来。想的倒是不错。可惜你们看错人了! 此人剑熊凋并不答话,口中言到:“好啊!不给你些颜色看看,你也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说着搂头便剁,左一刀右一刀,上一刀,下一刀。中间在砍上一刀。这人动作不停,口中还念念有词。 熊凋却也不惧,闪展腾挪,如同老叟戏顽童一般,躲避着此人的进击。此人砍了十几刀,却亦是连熊凋的影子都没砍到。此人心中火起,高叫道:“好啊!竟敢与你家爷爷作对,看刀!”说着斩向熊凋的腰际。 熊凋一看单刀斩来,飞身跃起,从此人的头上越过,顺势一脚,揣在此人的后心之上。此人向前紧抢了几步。忽觉脖子之上一阵寒气环绕掠过,霎那之间鲜血恒流而出。 第四十三章 胜者为王 这用单刀之人眼见自己脖子上冒出了鲜血,不知是死是活。跌坐在一旁,不住的上下摸着自己的头颅,是否与身子分家了,一边口中不停地哀嚎。 熊凋心里清楚,这一剑并非想要他的狗命,这些山贼草寇小偷之流大多是偷盗不成,便心生歹意。如若被其吓唬住更是让其得逞了。让其吃些苦头,也好在以后不被其纠缠。所以这一剑只是在其脖子上削出了一圈血口。 这小偷不知道,以为这一剑自己已经被其杀害,而只不过鬼魂一时还没有离开自己罢了,犹如在梦中一般。 阿飞在一旁看到二弟被熊凋所伤,高喝一声:“大胆狂徒,竟然敢伤我兄弟,拿命来!看我不收拾死你才怪!”说着亮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寒光一闪,刺向熊凋的前胸。 熊凋闪身躲过,面带微笑,平静的言到:“就这本事还想劫道,被我截了还差不多。” 阿飞听了熊凋的话,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咬牙切齿的言到:“好小子,竟然在爷爷面前逞威风,看我不教育教育你这狂徒,也失了我在江湖中阿飞的称号!兄弟们,上!” 随着阿飞的一声叫喊,周围站在一旁,被吓得战战兢兢的三人亦是举起手中的钢刀,朝着熊凋杀来。 这些以偷盗为生的毛贼盗寇,也多是欺软怕硬之辈。 世人大多心地善良,丢了些东西的话也是以什么破财免灾之类的话语自我安慰罢了。其实是不敢招惹这些如同地痞无赖般的小偷。 虽说小偷是不能被人认出来的行业,这小偷亦是并不暴露什么行迹。正是因为如此,所以那些善良软弱的人才不敢去招惹,惧怕这些亡命之徒的威胁和恐吓,更怕被其伤害。毕竟人在明处,而这些人在暗中。 这小偷虽说可恶,但在世间却也有其生存的土壤。不能不说,这亦是世间有其诟病所在。不过这小偷之中亦有侠盗,可这侠道毕竟是世间少有的,虽说如此,正是因为紧缺,所以亦是这些人崇拜的偶像。 侠盗与义士虽说都是江湖豪杰,可是却有着本质的不同。这义士大多不为钱财所动,为了一己之节操义士可以出生入死,赴汤蹈火,但大多容易被利用。而这侠盗却极为不同,侠盗虽说亦有仁德之举,可想法却是不一样的。虽说这侠盗小偷之名不好听,可是比起那些人面兽心的,贪赃枉法的赃官要好上多少倍。 义士大多甘于清贫,而侠盗不同。那赃官能够贪得,明目张胆祸害人间的贪污让人愤恨。这偷却也不成吗?什么道德,什么仗义。只不过是那些贪官愚弄人的把戏罢了。人活着只要过得潇洒风流才不枉一生。在偷盗之时做些有利于穷苦百姓的事情未为不可,比起那些抽骨吸髓的贪官来要强得多。 虽说这阿飞聚得一伙同僚,以偷盗为生,但毕竟还未到侠盗的地步。虽说如此,但这些人亦是以侠盗作为其先祖,以扬起门面。 阿飞手中握着尖刀,高叫一声,拿命来!群起而攻之。 熊凋被围在当中亦是不惧,毕竟其手中已经死过无数高手。岂能把这些草寇放在眼里。 熊凋手握宝剑,心中暗想:你们这些杂碎,虽说我是个不便抛头露面的杀手,可是毕竟取你们的狗命太容易。那岂不脏了我手中的宝剑嘛! 阿飞冲在最前面,手中尖刀即将接触到熊凋身体的一霎那。熊凋用起了在山谷之中那在树林中转大树的功夫。熊凋以大树为对手,在山中亦是练了很久,加上自己所学的轻功神法,早已云用自如。身形晃动,如鬼风魅影,亦如闪电。躲过阿飞的尖刀,宝剑随之一晃。 阿飞一声尖叫,一只手臂拖着那被熊凋划过的肩膀,唉声言到:“呦呦呦!可坏了,这胳膊看来是长不上了!” 熊凋这宝剑虽说不能销金断玉,削铁如泥。可亦是吹毛利刃,这熊凋用的倒也纯熟。宝剑一晃,在其肩膀之处,贴着胳膊跟,花了一圈。这一花虽说不深,却也是已经将那袍袖斩落,伤到了肌肤。阿飞疼痛难忍,跌坐在一旁。 另外几个人亦是无有恋战之心,虽说人多势众,可毕竟没有杀过人。在那镇店之上,还从未有人敢跟他们过不去的,所以很长时间亦是平安无事,不想今日却遇到了硬茬子。 熊凋身后一人,单刀剁来,熊凋闪身躲过,那人一见没有伤到,顺势想跑,熊凋早已一剑此中其手臂,却如同被割腕了一般,献血流淌一地。随之,左右两剑,却也如同儿戏一般,在两人的大腿之上革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二人疼的跌倒在地。 这五个小偷被熊凋瞬间砍伤。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毕竟这小偷不同于杀人不眨眼的杀手,哪里见过如此武功高强之人。即使见过,也并不是与自己争锋相对,血溅当场啊! 熊凋手里拎着宝剑,笑逐颜开的走到被砍伤的小偷面前,平静的言到:“来来来!我们在大战三百回合,你们看如何!看看究竟是你们厉害还是我的刀厉害!” 那被熊凋砍伤的阿飞在地上还没有缓过劲来,只觉得胳膊好像被卸掉了一样。在地上嚎叫不停,痛苦的说着:“这下吃饭的东西被卸掉了!以后该怎莫活啊!” 熊凋眼看几人的狼狈面容,站在一旁哈哈大笑。这几人闻听熊凋的笑声,心中惊惧,紧捂伤口。想赶快离开这个伤人于无形的恶魔。可是不知是被熊凋吓坏了心肝还是受伤过重。四肢难动,伤口更加的疼痛难忍。毕竟这些人比起熊凋这靠杀人吃饭的杀手来,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这些小偷也早已知道,据说伤了人哈哈大笑的,不是受过刺激就是因为嗜血如命,而动了杀机。必要斩草除根,杀之后快,从来没有留过活口的。虽说此人看似农夫,可是武艺超群,身形快如闪电,亦应该是杀人如麻的江湖老手,此番一笑,或许自己的小命不保了! 第四十四章 江湖封侯拜相 闻听熊凋哈哈大笑,众小偷心惊胆战。虽说被其伤害的还没有死。可是这笑声比杀了他们都难受。这伤口虽说疼痛,可是如若伤了心,那疼痛更是让人难以忍受。 对于熊凋来说,也许伤心就是用剑刺伤他们的心窝。可是熊凋这笑声也如同无形的利剑将这些人的心窝刺穿了。虽说这些人还没有死。可是在熊凋的心里,这些人已经被杀过一次。而此时,熊凋才觉得什么叫活死人。面对对方的小命握在自己的手中。也许这样的感觉是很难体会的。 人世间很多人大多是以权势最为自己终身的追求,可是这些追求说起来虽说崇高,也不免有很多原始之举。权利掌握的不光是金钱还有人的生命。可是毕竟为富不仁的多以。否则也就不会有人上人的说法了。即使现在也一样。当官了难道就是比人低一等的公众仆人吗! 在熊凋那样的奴隶帝王的社会,或许那样的等级观念并不稀奇。或许在某些新社会的现实中,虽说等级被消除了,可是真正的等级观念却在心中越加的根深蒂固。 熊凋当然不是什么社会的异类,虽说是个杀手,但依旧在那样的社会中生存着,而且还做过奴隶。虽说自己还算幸运,摆脱了奴隶的身份。可是自己却成为了杀手。从一个奴隶变成了自己生活的奴隶。这样的转变在自身来讲虽说是获得了些人生的自由。可是现实也许并非如此。 熊凋虽说没有什么权利掌握着一个人的生与死,但熊凋毕竟是个杀手。杀手虽说也是以杀人来换钱的。可是杀手毕竟不同于那些贪赃枉法,视人命如草芥的官员。官员可以通过权利,明目张胆的获取自己所需要的,因为那叫权利。而熊凋却不能,因为熊凋虽说是个杀手,可并非是个没有人性的杀手。 那些将人作为奴隶的富豪官员,可是将生命视作股长上的玩物。也不会将一个人,尤其是一个普通人的言行放在眼里。而熊凋却不能,因为熊凋是靠杀人来吃饭的,更要了解别人的生活起居。这样熊凋才更能够掌握刺杀对手的习惯,能更好的将其杀死。因为杀手靠的不光是高超的武艺,有时更要靠聪明的头脑。 阿飞忍住身上的痛苦,一个眼色,兄弟四人已经知道其是何用意。几人爬到一处,跪成一排,如鸡卓碎米一般,脑袋撞地,凄惨的言到:“大侠放过我们吧!不要杀我们,我们上有老,下有小。家有八十岁的老母等着我们去伺候呢!” 几人凄惨的嚎叫,熊凋心中颇感惊奇,疑惑的言到:“我说要杀你们了吗!” 阿飞几人慌忙言到:“多谢大侠不斩之恩,我们定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还请大侠放过我们吧!” 熊凋听得几人的说词,哈哈大笑道:“我说放你们了吗!” 阿飞几人听得熊凋之语,趴在地上不敢动。不知说些什么是好。只得听候着熊凋的发落。因为阿飞知道,即使想跑,也难以逃出熊凋的手心。自己虽说浪迹江湖有些年头了,可是与那些江湖中的武林人士亦是井水不犯河水。虽说这些小偷毛贼被人看不起,可自己毕竟也是有尊严的。 小偷虽说也是为了生活,可是尊严亦是很重要。虽说人前没啥尊严,可是那渗入心中的尊严却无时无刻不触及这他们心灵的底线。没有钱就没有尊严。更何况很多富户官商都不一定干的是名正言顺的勾当,却巨资豪宅的,妻妾用人难以尽数。 穷人哪里来的尊严呢?那尊严也许只存在于他们心灵深处那最黑暗的角落之中。虽说如此,可是真尊严却难以抹去。即使做个小偷,也要做个人上人的小偷,这才是一个真正的小偷的追求。这也才是一个有心计的盗匪的最高的理想所在,正是因为如此,这小偷便与那贪官一样大行于世了。 阿飞虽说不是什么一个高尚的小偷,可是心中却与那些真正的高山的小偷一样,有着更加崇高的追求。虽说平时不敢招惹武林中人,可是也不免被一些所谓的武林中人所蒙骗。那样的气是不好生的。因为在千万人之中要想找到一个人是困难的。更何况是自己的仇家了。 阿飞自是不敢去找那些武林中人去报仇,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的斤两,亦是不敢硬碰硬。毕竟小偷是个不见光的行业,更没有说理的地方。唯一能够说理的就是自己的真本事,如若能够将所有对手踩在脚下,那边真正成为一个无法无天的小偷了,而且自己还可以制定和操作那些所谓的江湖规则,那时也便无人敢称他们为小偷了。 阿飞虽说有着自己的心里打算,可是毕竟没有遇到一个真正让他佩服的人。小偷虽说不怎莫好用道德来讲述。可是毕竟都是江湖儿女,亦是都会具有些江湖义气的。只是这义气有些人多而有些人少罢了。自己作为小偷的头领,当然还是要有些义气的。 小偷的义气却也如常人一样,没有谁去尊崇一个没有本领的人。小偷亦是靠本领来服人的。如若没有义气,想那小偷也便不能结成盗匪团伙,也便很难成就大事了。那样还不如没有小偷。这阿飞岂有不明白这些浅显道理的,眼见熊凋武功高强,阿飞亦是心中已有打算。 熊凋还未开口,阿飞伶牙俐齿的言到:“感谢大侠收留之恩。我们正好没有个好的头人。大哥武艺高强,只要大哥您给我们坐镇,管保不用您耗费什么力气,只要能为我们拔腰坐劲,我们便可不再受那些强人的气了!” 熊凋听着阿飞这涛涛不绝的言语,面带微笑。自己也心中纳闷,想着小偷被人打骂是自取其辱。难道想让我与他们一起劫道吗!还为他们坐劲,那样岂不是欺负好人。 熊凋看着面前的阿飞,高声问道:“你待怎讲!” 第四十五章 小偷也疯狂 阿飞言到:“只要大哥听我们的,一定不会让您再受那些疾苦。大哥的好武艺,只要能够在山寨之中做我们的一寨之主。我们亦可享一方富贵,而无人敢惹了。我们虽说是偷盗之辈,可亦是好人,比起那些欺世盗名的伪君子来,我们亦是不知强其多少倍了!” 熊凋听着阿飞的言语,心中感到有些落寞。虽说这小偷有些可恶。可毕竟这世间世态炎凉。想自己如若没有遇到逍遥子,还不知道在哪里受苦呢!亦是命不该绝。可是这备受欺凌,不入流的小偷却也能够明白事理,也让人感到有些怜悯。其实这倒不是小偷那些什么受苦的家事,而是同出混乱的社会之中,却也让人怜惜。 这小偷说的倒也是事理,虽说其名声不好听,可是亦是生活所迫。没有谁一出生就是小偷的。虽说也哟哟那家族的关系,可是也没有哪个家长是喜欢自己的孩子以偷盗为职业的。大多是环境使然,什么样的环境也就决定出什么样的人。虽说也有例外,但大多如此。 这也正如熊凋,遇到了杀手的师傅又有深仇大恨在身。也就免不得会行侠仗义,走上武林杀手的路途之中。这亦是生活所迫。难道还要回去做奴隶不成吗!不过虽说如此,可是做小偷更是几辈子都难以翻身,还是武林中要好得多。虽说不是什么利益的关系,可是却是名誉使然。 虽说这名誉看不见摸不到,可是却难以让人割舍。相比起那些欺世盗名,将名誉置之度外的人来说,这熊凋却也是个正人君子。其豪侠的气质和风范不亚于逍遥子。只是没有逍遥子那般风流快活罢了。 虽说那时逍遥子在武林之中正是因为其美貌的相貌,高超的武艺才震惊武林。更是以其外貌和本性才落得逍遥子之绰号的。可是这些并不有碍于一个武林高手的名声。因为其潇洒风流与偷盗无关。 熊凋深之其中的道理,可是很多事情并非是环境能够改变的,那便是本性。处在人内心深处的天然属性。这是很难逆转的。正如那出污泥而不染的莲花一般,天性本就高洁,难道非要与那污泥同流合污不成。自然成就亦是天道的法则。这些是人很难扭转的。 虽说社会现实之中复杂异常,可毕竟好坏参半。这亦是人之常情。却也被很多人说成是世间的天道了。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那样的话也就很难称其为社会了。因为人毕竟有着自己的天性。让人摆脱自己的天性是很难的。即使表面有所改变,可是那深入骨髓的本性却并非因此而有所改变了。 熊凋虽说是从奴隶成长为一个杀手的,可是其毕竟出身于名门。即使是一方县令,却也是一方之掌,名博百里。其名誉和地位亦是万民敬仰。熊凋出生在那样的家庭之中。虽说很小就离开了父母,在那猪狗不如的奴隶中生活。可是其骨子里的那种文雅之气却浸透其灵魂。 熊凋虽说武艺高强,可是却也没有失去那儒雅的气质。看起来,装束虽说像一个老农,可是透出的气息却是那种平和之中的桀骜不驯。 熊凋虽说是个武林高手,可是其却也不是什么一勇之夫。自己也有着宛如一个文人般对社会现实的看法。虽说这看法有时显得幼稚,可毕竟在那样文人少有的时代里,这样的平民亦是很少见的。 熊凋看着阿飞,微笑着言到:“听你们的,我如何做寨主啊!哈哈哈!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这样一来,我岂不是空有个寨主之名。” 这阿飞哥五个本也称作本地的偷中五鼠。虽说武艺差些,可亦有自己的山门所在。也就是个破旧的庙宇。不过这也并无影响到其偷盗的所为。 想那庙宇中的破落的神像亦是难以感化这些盗匪,不过这熊凋手中的宝剑却能够将这些人收服。这却也不得不说,武力比起那些所谓的文化和信仰有时要来的快。 这小偷本也硬的铁石心肠,若非钢筋铁骨,正义凛然的神明。想这如同老鼠一般的偷盗之徒亦是难以改变。而这五只老鼠却并非侠义的五鼠。只不过是同一名号罢了。 这飞行鼠阿飞草上飞的功夫却也了得,怎奈其并未有硬功在身,虽为老大,可是也只得落得被人欺凌的地步。 老二便是那剁地鼠,老三钻仓鼠,老四盗洞鼠,老五偷财鼠。这五人偷到的功夫亦算平常。不过却也有着自己国人的长处。如若有个像熊凋这样的武林高手作为他们的后盾,却也如虎添翼。战将出来属于自己的那一片属地,那时便也就不愁吃喝了。 是虽说这阿飞打算的挺好,可是却遇到了熊凋这个软硬不吃的活祖宗。 阿飞言到:“并非如此,只是我一时不知如何说清。如若大哥做了我们的寨主,我们定会为您出谋划策,我们共同经营打理属于我们的地面,那时也可如同帝王一般,享受些人间的荣华富贵。您看可好!” 旁边的四人看到熊凋并未显示出要杀害他们的动向。而且还与大哥飞行鼠了得甚是火热和投机。只是还在更深入的探讨之中,亦是兴起,忘记了身上的伤痛,悄无声息的凑了过来。这几人却也不敢靠的熊凋太近。生怕熊凋一时火起,将其斩杀。 这几人虽说战战兢兢,可是亦是满面陪笑。在阿飞身后附和着:“我们定将恭请大哥上山,做我们的头人。虽说您对于我们还不了解,可我们亦是讲义气之人。那时您也便可以娶那最漂亮的女人为妻了!” 说着给熊凋娶妻之事,阿飞身后的老二与几个弟弟不知因何争吵起来。熊凋心中无比惊异。仔细一听,原来是几人正在争论那山镇之中,十里八村,谁家的姑娘才配得上熊凋,这个武林高手,他们自认的大哥。 第四十六章 道义抉择 这提起为熊凋说亲的事情,熊凋也是心中一惊。自己虽说已经二十多岁了,也早已到了成家的年纪。虽说大仇还没有报,可毕竟自己已是成年人了。虽说如此,可是如若成家,是否就会对自己的事情有所阻碍,那么岚风的仇也就很难再报了。 常言道,英雄难过美人关。这阿飞一伙却也动用此道,因为熊凋在他们的心中是个英雄。是英雄救难过此关的。如若想把熊凋留在此地,为我所用,也只有采用这样的招数,才有望将其留下。 可是,这些人却并不了解熊凋其人,即使是现在,亦是不晓得熊凋是何许人也。不过,这招倒也不错。想那楚霸王项羽,亦是虞姬死而子弟散。这霸王手下的八百子弟精兵却也是在虞姬,一个女人去世之后,令霸王走向末路。 熊凋却也不是个见财起意,见利忘义,贪财好色,重色轻友之人。那岚风在其心中更是难以抹去。况且在集市上见到的女子与岚风一般无二。这些更让熊凋想起了那些痛苦的往事。 那时虽说身为奴隶,可是无时无刻不在向往着自由。今日自己获得了自由,可是那岚风却含恨于九泉之下,如此深仇大恨,却也只怪那罪恶的朝廷和社会。那九道山庄的人更是极为可恨。如若不然,想现在自己和岚风也早已幸福了。可是那山庄之中的人却毫无人性,这些让熊凋认识的更加深刻。 虽说这小偷可恶,更可恶的是那些富户的家奴。这些人虽然身为奴仆。可是转脸就如同换了个人,对待奴隶更是惨无人道。稍有差池便是棍棒皮鞭,如同对待猪猡一般。同为世上之人,因何却也有如此大的差别呢!或许山的那边真的有自由的国度,只是自己还没有去到罢了。 熊凋想着自己的心事,却也没有吭声。脸上很是平静。 阿飞等人的议论,虽说吵吵嚷嚷,可是却也并非毫无章法的乱讲。这些人对于世间之事更是了解的深入。平时常人只要在其面前经过,其就知道此人心中究竟是有事还是没事。因此趁人不备才好借机下手。这小偷却也是非同寻常。 阿飞等人所说之事,熊凋却也未曾多想。只是默默地想着自己的心事。脸色也逐渐变得阴郁起来。 老二剁地鼠看到熊凋变化的表情,与阿飞使了个眼色。 阿飞正在滔滔不绝的为熊凋分析这镇子之中哪家的女儿最好。如何能够将其娶回山寨。这安排的倒也周祥。可是忽见老二的眼色,自是知道有什么变化。仔细观看面前的熊凋,发现其面色之中带着一丝仇杀之气。这气息不觉让人心中一惊。 阿飞见到熊凋如此的变化,战战兢兢的,试探着问道:“大哥,我们可都是为你好。不敢再有半点触犯之意。大丈夫三妻四妾的,并不奇怪。即使您有了妻室。这也不至于生气!即使您不同意,也给个痛快话,不要让我们白忙乎一场。” 熊凋忽听阿飞追问自己,从沉思中清醒过来。眼见面前的五鼠早已躲到十几步开外,生怕自己被杀掉一般,一副逃跑的架势。可是却又不敢离开。一副进退两难之象。 熊凋心中便以明白了一二。抬眼看着五鼠,微笑言到:“大丈夫何患无妻,你们此时说这些是不是有些为时过早。你们还没有个像样的地方落脚,又怎能做得大事呢!” 阿飞等人听得熊凋的教育,却也不敢多言。因为熊凋在他们面前是个武林高手,自己五人都不是他的对手。而且此人看起来喜怒无常,不知道因为什么才会如此。难道熊凋是个脾气古怪之人吗!要是这样,还需摸清其底细的好。毕竟并不了解面前之人。 虽说这金钱美女人人都喜爱,可如若面前之人是个身价万贯的富人,自己对其所说的那些未免显得有些冒失。如若那句话触怒了这武林高手,自己的小命亦是难保了。 可是,阿飞左思右想也想不通。如若面前之人是个有钱的主,为何一副农家的装束呢!就其装束来讲,无外乎也只不过是个生活过得去的一般人家罢了。可是,究其荷包中的散碎银两垫起来却也不少。其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或许是自己想多了。 在这镇店之上,大多是些外来的,对于那些外来之客,这阿飞才对其下手的。没想到却遇到了个硬茬子。 这小偷说来居无定所,如若被人发现亦是了不得的大事。如若被人举报,自己聚于处所之内而不知晓的话,很容易被官兵连窝端。今日遇到这硬茬子不杀自己,却也是好事。如果与其合为一处,啸聚山林之中也能成就一方豪强。这小偷也就能不用再东躲西藏的过日子了。 到那时,名正言顺的去收保护费,岂不是比这小偷来的更快嘛!阿飞有着这样的想法,因此迟迟不肯离开这武林高手。如同遇到了一个救星一般。哪有放过这样的好事之理。而且这不杀之恩已是难以报答了。 这阿飞虽说身为盗匪,可是却也有着一些侠义心肠。虽说久在世上颠沛流离的瞎混,可是总算也有自己的一番打算。这做大事,还需要有胆有识。更需要像熊凋这样,有世上难敌的武功才是。如若没有真本领,也徒有其心,落得个志大才疏,这山望着那山高的名声罢了。 阿飞听熊凋说起做大事,便因此试探着问道:“英雄,这做大事还需要有高人才是。常言道,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我们这里有五人可以帮助您。比起那三国时期的刘关张,桃园三结义亦有可比之处。 虽说我们没有刘关张那么大的本事,可是做些小事情还是绰绰有余的。不过这些,还需大哥多多指教相互商量才是。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呢!” 熊凋早已看出几人良苦的用心,可是却被这些人说的一时难以找到分说之语。 第四十七章 多个朋友多条路 熊凋暗自思忖,这江湖之中虽说自己已经认识几个人。可是毕竟像如此相遇,与自己交朋的,却也没有如此相请的。那些江湖之人谢过自己也就罢了。能够日后有所相助的更是少数。 这些人虽说是些盗匪,可是并未见其有何杀戮之举。从那些袭击自己的招式就可以看出,这些人并不是故意想伤害谁。而只不过都是些逼退来犯之敌的架势而已。真动手来,这些人也到未必杀过人。杀过人的是不会这样的。 这些人惧怕自己,更怕的是招来江湖的是非而自己无法应对。而自己也许正是这些人看中的上等人选。因为从其言语之中便可看出,这些人亦是没有什么靠山的。只不过是靠小偷小摸维持生计罢了。这样的人有些武功,倒也并非好吃懒做之徒。可是如若自己为其大哥,日后也很难预料。这便如何是好。 正在此时,忽见阿飞等五个小偷慌张的退到了自己身后。不住的变颜变色,惊慌失措的举动让熊凋不由得吃了一惊。 熊凋抬眼观看,之间面前不远来了两位壮汉。身材高大威猛,手中掕着鬼头刀,满面杀气。不过究其外貌来看,这两人亦是武功在身,并非寻常之辈。 阿飞慌忙低声对熊凋言到:“大哥,快救救我们吧!这些人就是经常找我们麻烦的人!如若不给他们保护费,我们的性命休矣,这些人杀人不眨眼!” 熊凋听着阿飞的言语,心中暗道:原来如此,要不这些人咋想独立山门呢!原来是被人吃上了,这些人比起这些小偷来更是面目可憎,只是不知其究竟是何来历! 原来,阿飞一伙是些惯偷。不过并未干过什么大的偷盗之事。可是不知何时,一入江湖,身不由己。便被人盯上。这些人便是金钱帮的手下。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金钱虽说不是万能的,可在人世间,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这金钱帮亦是目中只有那象征权利的金钱。其本领亦是以杀人为收入的。虽说这金钱帮的帮主已是视金钱如粪土,可是充斥在这金钱帮帮主头脑中的却是那至高无上的权利。 虽说这金钱帮的帮主无视金钱,可是其手下却对金钱充满了欲望。 毕竟这金钱是不可或缺的,那金钱帮的帮主富甲一方,武功盖世。当然不会缺少钱财。可其手下毕竟没有帮主的造诣。那帮主当然是有着更高的权利追求。可是这手下毕竟都是为了混饭,入得帮内的人多。 在那样缺衣少食的世界之中,动荡是让人难以稳定的根源。可是这金钱却让人觉得安稳的多。 金钱虽说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可是对于生存来讲却必不可少。 那土地虽说也是财富,可毕竟不能将其带在身边或者藏起来,归为后世万代儿孙享用。 可是,这钱财,金银珠宝却可以让万代的后世儿孙得以享用不尽。即使是活着之人亦可享受人间的荣华富贵。 毕竟这帮派能够聚拢一些人,是因为加入一个帮派就可以享受到不受冻饿之苦的生活之中。如若连温饱都难以为己,这人便没有更高的追求了。况且,富豪士绅之流亦是难有更高的素质。更何况这世间的小民了。 为富不仁,那些富豪士绅的钱财又哪里都是通过自己的良心换来的呢。即使说起良心,亦是背叛的自己的良心才得以富庶的吧! 熊凋眼见身边的阿飞吓得无地自容的样子,亦是早已知晓这所来之人亦是难惹之辈。 那金钱帮的弟子眼见面前站定一个身材高大,威猛壮实的农家小伙子。其手中还拿着一柄宝剑。看起来颇有些威风。不过,这年轻人看起来虽说高大,可毕竟透出一种秀气。 这所来的金钱帮弟子却也是那无恶不作,踢寡妇门,挖绝户坟。欺软怕硬,无恶不作。却如同人面兽心的衣冠禽兽的歪毛淘气二人。 这歪毛眼见熊凋,看着熊凋背后的阿飞几人,冷笑道:“哼哼哼,你们翅膀硬了。竟然找个种地的作为你们的靠山。我看着种地的也只不过是个靠着长相,吃软饭之人吧!你们还不乖乖的交出保护费。” 歪毛说着,斜肩铲背,一手惦着手中的钢刀,一手叉腰,身体抖动不停。透出一股市井之徒的丑恶嘴脸。 那淘气在一旁帮枪道:“这回我要一锅端,看你们往哪里跑。如果交出保护费还则罢了,如若不交钱。你们看。” 这歪毛说着将钢刀砍向一旁的一棵碗口粗细的大树。只听得咔嚓一声响亮。那钢刀想入树干之中。 歪毛砍向大树,本也是想显示一下自己的武功,吓唬住面前的众人。这样亦可提高二人的威慑力。结果,刀砍在大树干上之后,暗中用力,想把那刀拔出来,可是由于用力过猛,刀砍入大树太深了,一时难以拔出。 这淘气虽说好似出丑了,可亦是见多识广,随机应变那是手到擒来。 淘气指着砍在大树上的刀对阿飞和熊凋言到:“你们要是不老实,就向着刀砍大树一样!” 熊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睛打量着面前的两个恶徒。 这两个金钱帮的恶徒看起来比起阿飞之流更加的让人厌恶。那市井的气息,流里流气,一看便知是个随波逐流,见风使舵之人。 熊凋眼见着金钱帮的二人说完话,还威胁自己以及身后的阿飞等人,亦是觉得好笑。虽说这金钱帮的弟子骂了自己,可这熊凋却也好不气恼。涵养之深,却也是少见。不愧是个训练有素,见过大世面的杀手。 熊凋言到:“我与你二人无冤无仇,因何出言不逊,出口伤人。难道你们不想活了吗!” 歪毛淘气眼见熊凋竟然这样好不畏惧,不免有些生气。 歪毛对熊凋厉声言到:“你这小白脸,不要忘记你自己是谁,这里是谁的地面。我们金钱帮可并非好惹的!” 第四十八章 杀手之道 熊凋看着面前的两个市井之徒一阵冷笑。却也如同阿飞那些人思考过的,这人只要一笑便是要杀人之罩。 歪毛淘气虽说也是久在江湖上打滚的,可是毕竟很多事情亦是传说之属。却也并未见过什么大的世面。毕竟这些人很难离开这小镇,只是地头蛇之流。 这些欺软怕硬,人云亦云,势力小人的地头蛇却也是常见的。可是熊凋毕竟是个杀手。杀手是不会畏惧任何势力的。毕竟这杀手是靠杀人吃饭的行业。越是有实力之人越是他们杀害的目标,又怎会像世俗中人那样畏惧什么呢! 那些想用势力威胁别人的人,最终威胁的只是自己。世间如同那生物链,生活在最顶层的才是最可怕的。却也并非人们的普遍认识。 人的生物链并非是靠势力就能够说清的。虽说世间之人为了生存,往往都是穿上虎皮扯大旗,亦是崇拜金钱势力的表现罢了。却也是世俗的最佳体现。 熊凋的冷笑却也让歪毛淘气心中惊异。像熊凋这样身材伟岸,却也透出一种秀丽之色的小白脸却也是吃软饭的多。不成想,这年轻人却不同于一般。冷笑之声透出让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歪毛淘气看着面前面露杀气的熊凋,却也不甘示弱。歪毛仗着胆子,高声言到:“你笑什么,死到临头还不赶快交出银两。否则,我手中的钢刀可不是吃素的!” 熊凋面色坦然,将被阿飞偷走又要回的一包银子哐啷的一声。扔在面前的地上,不屑的言到:“那要看你们的本领了!”言罢,高傲的看着二人。 要说这歪毛淘气也并非善类。要是没有将阿飞五个人战败的本领,亦是难以将其控制在手中的。这阿飞等人的功夫虽说与熊凋比起来不值一提。可是在一方亦可成为少有对手之人。 这歪毛淘气看到熊凋如此的刁蛮,却也是心中憎恨。因为能够一人收服阿飞众人的却也不多。在这小镇之上能够让阿飞众人真正佩服的亦是不多。虽说阿飞只不过是个小偷,可是久在江湖之中却也是将那侠盗作为崇拜的偶像。否则也便不会崇拜那香帅楚留香了。 歪毛一见势力已经很难将这熊凋吓唬住,不觉心中火起。手中钢刀举起,直奔熊凋而来。 那阿飞众人高叫着:“大哥,小心!” 淘气在一旁亦是不甘示弱,高叫着:“杀了这些不识时务的狗东西。这些忤逆之人早就该死!” 这街头打架之人却也是靠着气势来压人的。这喊叫之声亦是气势的体现。虽说有理不在声高,可是世人亦是将那底气十足之人认作是有道理的。 熊凋早已将这些看透,毕竟对手靠的都是实力。如若没有实力,声音再大也没有任何用处。只不过如同临死之时的哀嚎罢了。 熊凋看着袭来的钢刀,却也是不慌不忙。眼见钢刀临近头顶之际。身形忽然一晃,消失在歪毛的视线之中。这如同鬼魅的般的身形却也将那歪毛吓了一跳。 歪毛正在惊异,寻找熊凋之时,只觉得背后,腿部的膝弯之处,重重的挨了一下。咕咚一声跪倒在地。 原来,熊凋眼见此等恶人,心中却也气恨。这些人亦是如同那些豪门的家奴,对于这些人,熊凋早已恨之入骨。如若不是那些家奴的阻挠,想自己与岚风早已逃离这里,去到那自由的国度了。 面对这样的恶人,却也应该如同那些家奴对待自己做奴隶时一样,如同猫捉到老鼠,将其捉弄而死,方算罢休。因此,熊凋一脚将这歪毛踹到,跪在了阿飞众人的面前。 男儿膝下有黄金,虽说这些家奴恶人遇到势力之人便点头哈腰的身若无骨。可是在阿飞众人面前却总是趾高气扬的。毕竟人还是有等级之分的。怎能给这小偷小摸的鼠盗之辈下跪呢! 歪毛跪倒在地,却也是吃了大亏。心中窝着无名大火,高叫一声:“好啊!我看你们是造反了!竟敢犯上。”说着,站起身形。扑向熊凋。 那站在一旁为歪毛观战的淘气眼见歪毛摔倒在地,不觉叹着气,歪着头,不忍观看,不过却也忍不住心中的担心。转过脸,为歪毛打气。 这歪毛本也是欺负阿飞众人欺负惯了的。阿飞众人心中虽然愤恨,可是却难以逃出其魔掌的掌控。不过,这歪毛被熊凋毫不费力的踢倒在地,却也照实为阿飞众人出了口恶气。 阿飞众人高喊着:“大哥!杀了他!这些人无恶不作。我们虽说是偷,可是这些人确实明抢。我们讲的是技术,可是这些人野蛮至极。” 阿飞众人的叫喊却也压过了淘气之声。毕竟这歪毛淘气显得人单势孤。虽为恶霸,可今天二人面对六人,还有这杀手熊凋。却也是二人从来没有遇到过的。 这被偷之人与小偷却皆为了朋友,却也是少见之事。这些事情完全出乎歪毛淘气的预料。他们只认为阿飞众人得到了不义之财,自己却也要份上一杯羹。这也是这些人习以为常了。 这习以为常之事,在歪毛淘气看来就是理所当然之事,孝敬这一方的恶霸亦是如同孝敬官府父母官一般。否则,这些人亦是难以立足。 这些恶霸向小偷收取保护费,却也如同收取税负一般。只是大小有些区别而已。 这歪毛被熊凋袭击亦是恼羞成怒。能够成为一方的恶霸之辈却也是不含糊。手中钢刀舞动如飞,却也是寒光闪闪,杀气腾腾。那要将对手斩于刀下之势,令人心惊胆战。 这熊凋眼见如同发疯般的歪毛,却亦是不慌不忙。身形晃动,闪展腾挪。如同老叟戏顽童。那闪烁的钢刀却也是难以接近熊凋之身。 那歪毛越战越勇,毕竟这外来之人已经在自己的地域之中,可是却还没能将其制服。如若将这肥肉吞下,自己亦可发了笔小财。 可是天下哪有那么容易得来的午餐呢! 第四十九章 异域法则 这熊凋虽然是个杀手,可以亦是精通各种各样的规则和江湖规矩的。 这人类社会之中亦是如同那自然界中一般无二。自是有着自己的法则,和生存之道。 熊凋即被认为是外来之人,也就是侵入一个领地的外来生物。如此便是对地域之内的生物是一种极大的威胁。这样的丛林法则是不能违背的。因为违背法则只会落得恶果。所以杀戮在所难免。 熊凋随被看做外来生物,可是却有着阿飞之类作为依托,亦是没有什么坏处。俗话说,没有家贼引不出外鬼来。这熊凋本就是杀手,如同生活在生物链上方的霸主相仿。岂能容得他人将自己作为掠食的对象呢! 眼见那歪毛手中的钢刀一刀紧似一刀,一刀快似一刀。这熊凋却已是躲闪连连,不得安适。 熊凋虽说已是一方的高手,可亦是难以容忍这毫无悔改之意,却有杀戮之心的金钱帮弟子。 那淘气在一旁见到歪毛如此难敌,让对手连连退避的形式,亦是大喜。高声言到:“歪毛大哥,杀了这些人,我们就不用为这威胁担心了。让着不知孝顺的忤逆之辈看看,教育教育这些畜生,我们也不是那好欺负的!” 这歪毛淘气却也把阿飞之辈当做自己的儿孙看待,如同教育忤逆之子一般的想法。这却也是世俗之中那些喜爱以势压人之辈的最佳体现了。 熊凋眼见这等世俗之辈竟然如此的将人贬低,更有甚者将人不当人看。照实让人难以容忍因而愤恨至极。 那歪毛听得淘气的叫喊,亦是抖擞精神,大显神威。狭路相逢勇者胜,面对留个大敌,也只有狠毒才是战胜之法。 熊凋虽说连连躲避,可亦是有章有法。毫无混乱之意。这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行家看门道,虽说这阿飞不是什么武林高手,可亦是习武之人,颇通其中之道。亦是从中看出,那熊凋并非是惧怕,只是在试探,看那歪毛的武功究竟何如一样。 虽说如此,可阿飞众人亦是不敢高声叫喊了。因为这熊凋并无久留之意。如若这熊凋不把二人杀死,自己在此地亦是很难摆脱被欺负的境地。还会因此而惹祸上身。只得把希望寄托在熊凋之身,只能满眼的期望之色。 熊凋虽说身在战场,可亦是观尽全局。亦是感觉到自己如同枢纽般的境遇。如此心中亦是极为矛盾。想那自己身为奴隶,虽说被师傅逍遥子救出。可是却也只是隐居山中,不敢与世人有所接触。即使接触,亦是危险之举。难得心中的安闲。虽说武林中人亦是征战,可自己却大相径庭。 熊凋正在思索之际,便有些失神。那歪毛手中的钢刀亦是临近熊凋的头顶之上。熊凋觉得恶风扑面,猛然观看,只见那钢刀以至头顶。 就在刀刃似沾非沾到熊凋头顶的一刹那。熊凋闪身躲过,随之,手中的宝剑亦是随意而出。这也并非熊凋有意所为。本也是那自发的自保之意。这自保却也激发了熊凋那剑术,那随意而出的剑术亦是化境。出神入化,随意而动。 那宝剑却也是快如闪电,一道寒光,那凌厉的剑气伴随着此处的宝剑,隐没在歪毛的体内,只余下剑柄在外。那长长的宝剑透背而出。 只听得歪毛一声惨叫,摔倒在地。熊凋亦是早已将宝剑拔出,闪在一旁,献血从歪毛身上的血洞滚滚喷涌而出。而熊凋却也是一尘不染,只有剑上残留的那一丝血光,被宝剑慢慢的吞噬着。 这熊凋将歪毛斩于地下,心中一时杀机四起。挥动宝剑,朝着淘气而来。 那淘气亦是早已被吓得目瞪口呆,站在远处,瑟瑟发抖。往日嚣张一时的两个地痞恶霸,现在只落下一人。却也是让人有些难以接受。这淘气心中暗道:平日里我们一出现,这些人便早已被吓得屁滚尿流的。可是今日,怎么这歪毛一眨眼就死了呢! 世间之事却也有着因果报应循环。往日之事亦是轮到此恶霸自己的身上。淘气虽说亦是见过些世面,此时,亦是如同老鼠见到了猫,在那猫的狂啸之下,早已被吓得骨软筋麻,难以动弹。虽说想要去拔出被镶在树干上的钢刀,可是为时已晚。 就在淘气动弹之际,手刚刚接触到刀柄之际。那熊凋以至近前,忽闻一声惨叫。 只见那淘气,双眼圆睁,眼看着那长剑刺入了心窝之中。 身上多长出条手臂还是能够接受的。可是,这长出长剑却难以让人容纳。 淘气眼见长剑刺透心脏,虽说求生是人之常情,可此时,亦是再难活命了。想活也是活不成了,只得随之而去。 熊凋将这站在树下的淘气斩于剑下,这淘气手中握着刀柄,死死的站在原地。却也如同宁可站着死,也不跪着生的英雄一般。比那曾经跪在众人面前的歪毛不知强过多少倍。 其实,这倒也不是淘气多么的坚强和刚毅。只是因为这熊凋的宝剑太快了。这淘气并未来得及躺倒在地,就已经绝命身亡。不过躺到了再死依旧比这站着舒服的多。 熊凋杀了歪毛淘气,转身走向阿飞众人。 那阿飞众人眼见歪毛被杀,熊凋走到淘气面前,剑光一闪,那淘气便不再动弹。早已如同身在梦中一般,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想那作恶多端,不知在自己身上卡过多少钱财油水的歪毛淘气,竟然如此简单的死在自己面前,这却也是一大好事。想那侠客行侠仗义不过如此,今日却发生在自己的眼前身边,怎会不让人感到惊诧呢! 阿飞众人正在惊异之中,忽见,熊凋浑身上下杀气腾腾,眉目之中透出了一股英武难敌的杀机。面目之上透出了一股残忍的微笑。让人见之无不胆寒。 这熊凋一步一步的走进阿飞众人,却也如同凶神恶煞附体一般。又好似杀红了眼睛的猛兽,让阿飞众人围在一处,浑身瑟瑟发抖。 第五十章 清屏山 那熊凋一步一步走向阿飞众人。这阿飞等几人早已被吓得不知如何是好。 熊凋面露笑容,开言道:“想立山门也要有个好去处。你们可有啊!” 阿飞众人见熊凋问话,心中自是胆战心惊。虽说这熊凋的问话亦是好意。可阿飞众人却也难以琢磨此时熊凋心中所想。毕竟熊凋刚才早已将自己的建议请求拒绝了。 熊凋这莫一说,阿飞众人还以为是这熊凋杀人兴起,一时心里变态呢! 其实,这熊凋经过与这金钱帮的两个弟子的争斗,自己却也从中有所领悟。 想那杀手排行榜已经名扬天下。武林中人皆在排行榜之内。却不说这排名先后究竟为何。只说这杀手已经武林皆是。如此一来,想自己也应该不能只是自顾自的生活在深山之中了。 自己在那深山之中虽说有时亦是可以得到些杀人的生意,可是,毕竟处在别人的控制之下。如若自己独立山门。隐居在深山之中,却也如同那雁荡三侠,有着自己的一方净土和弟子。那岂不是更好。 虽说面前这些人是些小偷,可是这有些情况亦是与自己颇有相合之处。且不说这杀手。就是这小偷的巢穴亦是不可轻易暴露的。就此一点来说,与熊凋心中所想,半隐之意正好相合。况且这些人还求过自己。只是一时未曾答应,就遇到了这金钱帮的弟子。 熊凋心中早已想通此景。因此将这金钱帮的弟子杀死。却也是为了自己与这阿飞等人的安危。亦可隐居深山之中,又可了解到外界之事,何乐而不为呢! 熊凋转念,这阿飞却也难知。可是,熊凋一说,阿飞众人亦是半信半疑。 阿飞几人见这熊凋却无强杀自己之意,众人七手八脚将那歪毛淘气的尸体扔至山谷之中,处理干净周围的痕迹。却也是难见杀人的景象。 阿飞看着处理好的环境,回转身,对熊凋言到:“大哥!您早说不就得了!据此不是很远,有一座清屏山,此山亦是无人之地。我们正好据此为根据地,干些大的事业,有所作为才是。” 熊凋言到:“如此便好!现在,你们的大患已除,已经毫无威胁可言了。” 老二剁地鼠亦是在一旁插言道:“就是,只要大哥答应了。我们的前途一片光明,何惧那江湖险恶!”那阿飞众人此时亦是兴高采烈,高高兴兴,一副重生之象。 众人边走边聊。行至日落时分。只见面前一座高山挡住了去路。 远远观之,此山宛如一道屏障,矗立在万山之中。高山之上,古墓狼林。怪石横生。山洞崖穴隐藏在深山之内。有些山洞在夕阳的映照之下,隐约可见。 那山中此时已是百鸟归林,林木之中,鸟鸣不断。似乎是在寻找那未归巢的伴侣。此地,地处人烟稀少,清净异常。却也如同那人迹罕至的世外桃源一样。景色怡人,易守难攻,却也是隐居修道或者占山为王的好去处。 熊凋眼望高山,却也是赞叹不止。虽说自己亦是曾经隐居在人迹罕至的深山中,可是今日却多了几个还算充满侠义的几个弟兄。自己能够落得大哥,山门的掌门之位,却也是难得之事。 想那些达官贵人高高在上是何等的威风,今日,弟兄六人据此为业,或许亦可干出些惊天动地的大事。虽说这些小偷平日里游手好闲,可自己一定不能让这些人如此的散漫。山门之中亦是要定下些规矩,否则亦是难成大事。 这些事情,熊凋虽说只是在以前听师傅逍遥子讲过,那暗河杀手组织的规矩是何等的森严。虽说算不上什么名门正派,可是那些铁打的规矩却依旧很难让人摆脱。虽说逍遥子摆脱了暗河杀手组织,可是,毕竟那些规矩对其有着至深的帮助。 逍遥子那些极少的言语,熊凋是很难忘记的。虽说这些都是些往事,可是,今日对于熊凋来讲,却是有着巨大的作用。 那熊凋暗中打算着,跟随着阿飞众人登上这清屏山。 万山环抱之中,一处隐蔽之所。却也有着几间石屋,一段破落的围墙,矗立在杂草丛生的山顶之上。 此处看似一处古庙却年久失修。早已破落不堪。走进院中,却只见这大殿之上早已没有了神像佛龛。不过亦是好似有人在此活动过。有着人类活动的迹象。那石屋虽说处在杂草之中,不过倒也可以暂时居住。并非不可栖身之地。 那阿飞在一旁言到:“弟兄们,趁着天还没黑,我们赶紧把这里收拾收拾。迎接大哥的到来!” 那剁地鼠亦是连连称颂。领着几个弟兄收拾着这破败的小院。 原来,这阿飞等人虽说在镇子上以偷盗为业。可是,此地亦是众人时常来到的分赃之地。亦是乔装改扮,迷惑世人,以便能够隐藏自己的真实面目,躲过那些追兵仇人的目光。这些做的倒也是周祥。 常言道:狡兔三窟。何况这最为盗贼的阿飞呢! 阿飞在一旁给熊凋介绍着这里的境况。熊凋亦是做出一副大哥之状,静静地听着阿飞的诉说。虽说熊凋身为奴隶,不曾趾高气扬,亦是不知趾高气扬为何物。可是此时亦是要做出一副从容之态。毕竟被这些人成为大哥了。 那阿飞言到:“虽说此地破落,可是大哥来此,我们亦是要做些长远的打算。那破落的屋宇,我们尽快将其修理好。让这里有个山门的样子。此地最是隐秘。即使那猎人亦是很少到此。这里山中洞穴密布。如同那迷宫一般。如若误入其中,便很难再出来!” 熊凋听着阿飞的介绍,心中却也是欢喜。毕竟自己也能够有个还算像样的居所了。虽说与这盗贼为伍。可是那些达官贵人,有哪个不是名正言顺的盗匪呢! 正在熊凋思索之际,忽听阿飞问道:“大哥!虽说英雄不问出处,可是,您身为我们的大哥!我们对您却是只字不明,能否与我们说说您来自何门何派呢!” 熊凋听得阿飞的追问,不觉面露疑难之色。 第五十一章 歃血为盟 熊凋见到阿飞问自己的身世。不觉得有些难言之隐。毕竟自己做过奴隶,因此成为了杀手。虽说江湖中有着自己的名号。可是,面前这些人虽说祈求自己上山为伍,可是毕竟还不太了解其底细。如若这些人口风不紧,泄露出去一些事情的话,难免会惹来杀身之祸。 可是,如若不说。以后自己如何与这些人混在一起。 正在熊凋犹豫之际,那忙完事情的剁地鼠走过来,高声言到:“二位别在这里站着了。我们早已将那厅堂收拾干净,进去小续,亦是不迟。” 阿飞听得二弟之语,高兴地言到:“大哥请!初到此处,不要见笑。以后的大好前程还要靠大哥提携才是!” 熊凋的思绪被阿飞二人打乱,心中却也高兴。毕竟这剁地鼠为自己解围了。 正在几人说话之时,忽听屋内一痛惨叫,不知何故。 熊凋阿飞和剁地鼠闻之,心中一惊。慌忙来至屋内,之间三人倒在地上,一旁几条毒蛇瑟瑟声响,头部高高抬起。那五六条毒蛇甚是嚣张,在屋内盘横左右,毫无退避之意。 熊凋三人看在眼中,不觉心中发冷,寒意顿生。 原来,虽说这屋内有着阿飞众人住过。可是几人却并未在此久留,只是个躲避的场所。这热带地方,江南之地毒虫很多。盘踞在此的一窝毒蛇在几人的打扫之中便被惊起。不觉中几人遁入了毒蛇的圈套。被毒蛇所害。 都说这蛇鼠一窝,可是,这阿飞等人刚想跳出鼠盗之流,却天意难违,丧失了几名弟兄。 那阿飞和剁地鼠岂能善罢甘休。手里舞动着钢刀。冲进屋内,将那地上的毒蛇,七手八脚的斩为数段。来至被毒蛇咬过的三兄弟身边,可是,为时已晚,三兄弟已经蛇毒发作,气绝身亡。 阿飞眼望渐渐发冷的三个出生入死的兄弟的尸体,不觉眼中含泪。可怜,年轻的生命竟然死在毒虫口中,却也让人心生怜悯。 那剁地鼠在一旁燃气香草,四处驱赶着毒虫,以防再被其戕害。 熊凋眼见几个兄弟死于自己的面前,心中难过万分。虽说几人身为盗匪之流。却也从未杀人害命。却落得死于意外,让人惋惜不已。 阿飞来至熊凋身边,眼中含泪。虽说这些人亦是仇恨这让他们流离失所的世道,可是,更仇恨让他们不能脱离这样生活的帮派。 阿飞言到:“大哥,我们相聚不易,今日竟然丧失了三名兄弟。却也无奈。这也是他们命该如此。以后,我们二人跟随大哥出生入死,在所不惜。还望大哥成全。”言罢,跪倒在地。 熊凋听到阿飞如此一说,心中自是无比震惊。开言道:“兄弟不必如此。想你我皆是受苦之人。命运让我们遇到一起,日后自是要混出一番样子。否则亦是愧对自己和弟兄了!” 熊凋扶起跪在地上的阿飞。 那阿飞与剁地鼠将三个兄弟的尸体抬至山后,处理完毕来至厅堂之上。此时亦是明月东升。万里无云,天地一片寂静。 熊凋和阿飞三人来至院中,面对明月。摆起香案,歃血为盟,八拜结交。 三人结拜已毕,来至厅堂之上。虽说刚刚死去几个兄弟,亦是喜忧参半。可是毕竟这开门立派也是喜庆的大事。祭奠了已经去世的几个弟兄。 那阿飞在酒桌前,追问着熊凋的身世。 此时亦是结拜过,自是关系更近了。 那熊凋言到:“我本是个江湖中的杀手!虽说名声不甚响亮,可是,那南海派的掌门亦是死在我的剑下。” 此语一出,那阿飞和剁地鼠被吓得魂飞魄散。 阿飞言到:“好!原来大哥有着如此的功绩,这却也是不凡。失敬失敬了!要不我等在大哥手中怎么如同小孩子一般呢!以后还请大哥多多指点才是。” 剁地鼠在一旁附和道:“想我飞天剁地二鼠能够侍奉大哥也是命中注定之事。那钻仓鼠,盗洞鼠,和偷财鼠自是命理注定,没有那享福的命。不过也罢,自是少受了这世间之苦了。现在我飞天遁地二人自是也应该该换名字,不再做那老鼠了!” 熊凋言到:“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因何要该换名字。不改也好。” 那阿飞闻之,在一旁言到:“大哥所言差以。那仨兄弟去了,未必是坏事。如若在天有灵,自会保佑我三人逢凶化吉,遇难成祥。改掉那老鼠的名字,亦是将那鼠盗之名抹去,以后做个侠盗,顶天立地,比这老鼠不知强上多少!” 熊凋在一旁若有所思,阿飞言到:“想在江湖中有个叫的响名字却也是不易,只因偷盗才落得老鼠之名。却也是让人痛恨以及。今后虽说不叫老鼠了,不过,我们这飞天遁地之名还是恰如其分的。我们就叫飞天遁地二侠。你看如何!“ 可是熊凋正处在沉思之中,想自己扬名之时,却也是师傅逍遥子那句残阳一剑。要不,还不知自己被称作什么。别人或许也还不知道自己是何许人也。被看做异类也未可知。 熊凋正在思考之际,忽听阿飞在一旁高声叫着:“大哥,您这是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 熊凋这才惊醒,对阿飞二人言到:“好好好,就依你所说。我刚才再想,我那残阳一剑的名号亦是来至不易!” 三人已经结拜,熊凋也便不好隐瞒,将自己的身世诉说一遍。那阿飞和剁地鼠惊得目瞪口呆。 阿飞众人在此结拜叙旧,那金钱帮此时却正在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那歪毛淘气出外收租,并不可非议。只是那熊凋和歪毛淘气交战之时,树林之中却也隐藏着一个金钱帮的小卒。这金钱帮却也是财大气粗的帮派。为了壮大门派。手下的弟子自是多方拉拢。外出之时更是三五成群。 歪毛淘气得知阿飞得手,从后紧紧追赶,将这小弟拉在后面。与熊凋交战之时,只是躲在暗中窥探究竟。眼见歪毛淘气被杀。这小弟躲过熊凋众人的眼光,急匆匆回去报信。 如此一来,那金钱帮的帮主闻之,拍案大怒。 第五十二章 金钱帮 金钱帮似乎早已是尽人皆知的帮派。这尽人皆知却也是尽人不知之意。毕竟这帮派是属武林中团伙之流,并非世人皆懂得其中之道。更别提武林高手了。 这武林中的帮派虽说门派众多,人员嘈杂。但也是与这社会的进步和发展有着深刻的关联。一个朝代的建立和发展是离不开文治武功的。更离不开金钱。 金钱帮的建立和没落仿佛无人知晓,自古便或有或无的的存在着,只是上官家族将其发扬光大过一时。而现在却早已更改了门庭。不过,千古不变的便是金钱那役鬼通神的效果。 金钱帮的势力曾经恢弘一时,无人可比。却不知为何身居在这深山之中。或许这亦是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表现所在。想那神明大多居于深山之中,而这可以通神的金钱帮主在此地却也是让人难以预料的事情。或许这金钱帮主亦是觉得自己已经成为了象神明那样的成就。 金钱帮主财大气粗,于此地却也让人敬仰。因此那四处的困厄流氓之辈亦是前来投奔。致使金枪帮的势力不断地壮大起来。 想这金钱的魅力却也强大,任何人也是难以摆脱这样的魅力的吸引。何况这深山老林的村镇了。 那帮主上官云飞武功盖世,闻听手下人被人伤害致死。一时火冒三丈。这世间精油如此的人物,想在太岁头上动土。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一旁的两位护法慌忙上前言道:“帮主息怒。此地皆是我们的人。想那毛贼草寇亦是难以逃出此地。待我派人前去探查一番,让着毛贼也知道知道我们的厉害!” 言罢,这左右护法金玉钱元出了客厅,与那小组走出门外。前去找熊雕一分高下。 虽说熊雕几人已经离开此地,却也是任何痕迹也未留下。那金玉钱渊岁拿小卒来到事发之地。并未见到任何迹象。心中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看来此人亦是江湖中的高手。来无影去无踪。许多加提防才是。 那金玉对小卒气狠狠的言道:“你说的人在哪里。还不快快找出其踪迹。也好一雪前耻。丢了金钱帮的面子。这江湖的声望如何再立。如若找不到那杀人凶手,以后这金钱帮如何在江湖立足。 ” 钱渊看着那小卒言道:“此事不可声张。暗中查看其踪迹。再来报我得知。” 三人正在话语之间,山林中走出一打柴的樵夫。身上挑着一担木柴,走出山林。 小卒眼见面前的樵夫,不觉计上心头。上前对樵夫言道:“大哥,可否看到几个人在此经过。那是我们的朋友。不想一时走散了。” 这小卒花言巧语,却也难以掩盖面目上的惊恐之色。 那樵夫眼见面前之人都是手拿利器,横眉立目之人。虽说在镇上亦是见过这些恶人,亦是不敢得罪。想了想言道:“未曾得见。只是那是我在远山之上眼见一伙人朝着清屏山去了。” 小卒得知此事,谢过这樵夫,与左右护法直奔清屏山而去。 话说熊雕几人正在院中饮酒。已是深夜。 三人因为意外,痛失三名弟兄心中烦闷。不过这熊雕一来,却也使那蛇鼠一窝之景有所改变。 虽说此山中易守难攻,可是毕竟只有这三人而毫无防范。 那金玉和钱渊跟随那小卒在身上之中寻觅良久。接着月色,护肩一半山腰露出烟火之气。却也是那阿飞燃起的篝火。在那荒芜的庭院之中却也引人注目。 金玉钱渊与那小卒靠近破落的庙宇。眼见三人正在月下饮酒。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沉吟了一会儿,却见院内之人没有发觉。金玉手中舞动五股托天叉,大叫一声:“贼人,哪里走!” 跳至院中,如同凶神恶煞附体一般。刺向坐在桌子中间的熊雕。 熊雕得阿飞众人相助,也想在此地安顿下来。可是不想却触怒了此地江湖中的巨大的门派,金钱帮。熊雕心中亦是有所顾虑。想这金钱帮势利是何等的猖狂。阿飞众人竟然想脱离这令人羡慕的金钱帮,却也令人疑惑。毕竟金钱世人不可或缺。 只是,这金钱帮以并非世人认为的挥金如土,普度众生的活财神。而是杀人如麻,视常人如同草芥的凶神恶煞。 熊雕虽有所思,眼见阿飞众人,亦是为那金钱帮敛财之人,虽说经历了很多痛苦,却也不被帮派中人视为人。只不过是个收钱的工具罢了。 熊雕正在思索之机,忽见眼前冲出一人,如同恶煞一般,手中的钢叉刺向自己而来。不觉一惊。那阿飞和遁地鼠亦是喝多了,恍惚的说着醉话。殊不知大难临头。 熊雕亦是久经沙场,说时迟,那时快。拿起手中的宝剑,激荡而出,将那钢叉击出身外。互助身边的弟兄,高喝一声:“什么人,竟敢截杀于我!” 此时,那钱渊和小卒亦是早已将熊雕三人围住。小卒手指熊雕言道:“就是此人杀了帮内弟兄。” 金玉早已气炸连肝肺,毕竟这歪毛淘气在这帮派之中属于得力助手。日常的开销大部分来源于这歪毛淘气之手。虽说在常人眼中,这歪毛淘气亦是无恶不作之人。可是这样的人却在帮派之内深得喜爱。毕竟这样的人拉拢了很多钱财和混世之人。令金钱帮文明江湖。 或许任何帮派之中,这样的杂碎亦是必不可少的。也正是这样的人,才让那些无恶不作的江湖门派得以传扬。即使是名门正派,亦是缺少不了这样的人的反面宣传。只是,象歪毛淘气这样的人的聪明才智没有用到正地方罢了。 金玉面对熊雕,气势汹汹的言道:“你是何人,可否敢报上名号。你家大爷手下不死无名之鬼!” 熊雕眼见面前三人如此气势汹汹,却也没有将此三人放在眼中。嘿嘿冷笑道:“金钱帮早有耳闻,只是不知为何如此的凶蛮。问我,残阳一剑便是!” 第五十三章 以退为进 金玉闻听熊雕之言冷笑道:“残阳一剑也有名望吗?在我金钱帮眼中全都是无名小辈!” 这金钱帮的弟子也过于狂妄自大了。他们认为自己就是那可以招来财富的神明,哪里还把别人放在眼中。钱能通神,在这些人理解只不过是可以让人尊敬崇拜罢了。殊不知这里还有这更高的深意。而面前这残阳一剑却也并非是金玉心中所预料的那样的无名之人。 这金钱帮的弟子却也猖狂无比,而这熊雕一笑亦是鬼神皆惊。金玉并没有预料到自己正在和死神打交道,而这死神正是他没有放在眼中的,这不甚起眼的残阳一剑。 世间有很多事情亦是如此,很多没有被人放在眼中的,却正是那难以寻找,却又寻常无比。无上高深,却又简单异常。虽是世间奇珍,却又看似平常的非凡之物。或许这正是常言所说的有眼无珠,有眼不识金镶玉。更通俗点说便是瞎了狗眼,看不出真神。 这说来并非没有见识的金玉一下便惹恼了熊雕。熊雕并非是急于求成之人。而金玉现在却是急火攻心。毕竟周边的地痞流氓,偷盗之徒皆是曾经被歪毛淘气拉拢过来,并且不断上交保护费。偌大的金钱来源却被一个无名小卒杀死。却也让人愤怒。 与人对敌大忌便是急躁和愤怒。此时,那喝醉酒的阿飞和遁地鼠早已被方才出现的境况吓得猛然惊醒。看到面前的金玉和钱渊。那阿飞却也早已将其认出。心中顿感不妙。 想那金钱帮是何等的威势,而自己经受劳苦所得的大部分钱财却要落入金钱帮之手,却也让人心有不甘。自己如若脱离开金钱帮,做的侠盗亦可救济世人,也可落得好名声。何乐而不为,如若久在金钱帮,自己何时才是出头之日呢! 而遇到熊雕这样的武林高手是阿飞梦寐以求,思念良久的事情了。虽说这阿飞打算的很好,可是并未想到那可怕的后果究竟会有多糟糕。 眼见那如同凶神恶煞般的金钱帮弟子找上门来,阿飞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惊慌的拉起一旁的遁地鼠,踉踉跄跄的躲在了熊雕的身后。 熊雕面对三名金钱帮的弟子心中却也不急。毕竟这仇家找上门来。躲是躲不掉的。想这金钱帮作恶多端的人数一定不少。虽说是江湖中的一大帮派,有着响亮的名字,金钱帮。可并非都是善类。 那金玉见熊雕气急败坏,恨不得立马就将这个杀死金钱帮弟子的无名小辈斩杀在自己的钢叉之下。舞动起手中的五股托天叉,分心便刺,毫无说话和回旋的余地。 那熊雕虽说经历的江湖事情不多,可也并非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了。眼见那金玉的钢叉刺来,却也不慌不忙,手中紧握长剑,观察着对手的来势。 那钱渊和小卒看到院中被围住的熊雕阿飞三人,不觉暗笑。在这空旷的院中,想要逃跑是很难的了,如同翁仲捉鳖。看你们还有什么本事。二人暗中思索着,跟随金玉左右,步步紧逼熊雕三人。 熊雕早已心知肚明,阿飞二人是没有经过如此阵势的,要想让这俩人反抗,此时却也只不过是想想的事情罢了。那阿飞在熊雕身后早已体似筛糠,不知如何是好了。 熊雕眼见那钢叉接近自己胸口之际,忽然闪身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手中的长剑如同一道闪电划破夜空,还未等到金玉明白过什么情况,那冰冷的长剑早已刺入了身体之中。 这一剑确实出人预料,那钱渊本觉得这金玉是金钱帮之中的高手。想着左右护法亦是久走江湖,久经沙场的江湖老手了。多年行走江湖却也从未遇到什么大敌。而今日,这一招还未曾用完,便已经被对手刺穿了身体。 熊雕一剑将金玉的身体刺出了一个血洞。献血咕咕流出。金玉看着自己的伤口,却也不知对手是如何出手的。熊雕那奇快如非的长剑握在手中,如同未曾出手一般。 金玉望着熊雕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那身体早已不听自己的使唤,神魂早已飞离身体,难以复原了。 钱渊和那小卒眼见对手如此快的剑法,也是大吃一惊。毕竟此时已并非那小卒所见之时。熊雕酒后的剑法更加的快捷伶俐,精妙无比。 金玉直愣愣的趴到地上,绝气身亡。这令钱渊措不及防,如若自己与其交手,在这深山荒野之中,回去报信的都没有。可是要想逃走亦是难说。毕竟这里是对手的境遇之中。对周围的境况不甚熟悉。对手从后追上亦是后果难料。真是来的过于急躁,被对手趁虚而入了。 此时已经来不及多想,钱渊舞动手中的钢刀,也顾不得死活了。搂头便剁,恨不得将熊雕砍成肉泥,毕竟自己的护法兄弟死在熊雕的剑下。此仇却也需要了断。 熊雕并非善类,虽说接触世间很少。但也并非什么都不知道的傻瓜。傻瓜也有聪明的时候,更何况这从不犯傻的熊雕了。 眼见钱渊挥刀砍来,熊雕并不答话,而是不急不躁的抬头冷眼观看着,只见那钱渊的钢刀恶狠狠地朝着自己的头上砍来。却也令人见之无不胆寒。毕竟能够遇到如此恶事相向的不多。况且很多人都是欺软怕硬的,遇到厉害的人物躲避还来之不及,哪有招惹之理。 这世人却也可恨之极,大多是欺软怕硬。惧怕自己被什么卷入其中,而不会落得什么好的结果。而如若遇到软弱客气,那样的软柿子便要捏上一捏。以显示自己的厉害。 虽说这金玉已死,钱渊已经知道那熊雕的厉害。只是那江湖的义气自己从未得以表露,这对于一个在江湖中见风使舵,混世已久的护法来说仿佛是莫大的遗憾。可是对手却是自己很难对敌的杀手。这是任何一个在江湖中打滚的人很难预料的。 第五十四章 仇恨满怀 钱渊并没有预料到面前这个人就是暗河集团头号杀手逍遥子的徒弟。这出手的快捷程度更是自己所没有预料到的。那如同闪电的出剑,让这个经验说来还算丰富的江湖老手眼中,甚是让人不寒而栗。 虽说那江湖中人对于生死早已置之度外。可是此时,那让人畏惧的程度不禁让人想起了逃脱。因为,这并非是江湖中那只是会些三脚猫功夫的普通草寇。而是视生命如同虚无的杀手。 江湖中的很多杀戮虽说是争强斗狠,可是,与这杀手对敌无疑是在送死。杀手毕竟是以杀人为职业的行当,对于这生命只不过是视为草芥而已。 这对敌皆在于气势能够压过对方,这样便有机会取得更大的胜利。而此时,虽说那金钱帮的弟子护法来势汹汹,可毕竟已经被熊雕斩杀一人。此时的境遇却也让这金钱帮的弟子感觉到寒彻肌骨。 虽说这钱渊此时已经拼命的抵抗,可是,这功夫差别却也悬殊。 一旁那送信的小二早已暗中退避着,寻找着逃跑的机会。 此时,阿飞与遁地鼠早已从沉醉中惊醒。那阿飞手中拿着钢刀。四下观看着,只见周围并未有什么异常的声响,心中暗道:原来就是你们几个人来这里。杀了你们,便不会有人找到了。一了百了,起步做的干净利落些。这样也便可以再江湖中扬名立万。 那阿飞虽说是个街头的混混之流。可亦是有着出人头地的想法。在这混乱的江湖之中,哪里有什么正义可言。有了无敌的功夫才是王道,这才是金钱强有力的来源。这金钱帮亦是如此得来的帮派。自己又何尝不能用这样的方式将其得来呢! 想到这里,那阿飞挥舞钢刀,直奔那金钱帮的小二而去。想把这金钱帮来此的弟子斩杀一光,以绝后患。而熊雕早已被钱渊缠住,不得脱身。那阿飞却也如同凶神恶煞,毫无避讳。 那小二眼见自己已经处在危机之中。莫身便跑。已经换不择路,望深山之中逃命而去,阿飞从后追赶,遁地鼠亦是紧紧跟随在阿飞的身后。 那钱渊钢刀直奔熊雕砍来,却也并未注意环境的变化。此时,亦是你不杀了我,我便将你杀死的境地。 熊雕此时虽说已经有取胜的把握,可也没有急于求成。而是闪展腾挪,躲避着来袭的钢刀。毕竟熊雕在那树林中练习过躲避进击的功夫。此时又一次派上了用场。虽说是武林中的对决。可是在高手手中,便成了犹如儿戏的舞弄。 这武林对决虽说在于气势压倒对方,可是功夫相差悬殊之下,不免便会沦为别人手中的玩物。越是想战胜对手,越是落入难以反击的颓败之势。 熊雕在这躲避之中却也并未停手,而是在躲避的空隙之中,飞快的刺出手中的长剑,不深不浅的刺入钱渊的身体之中。眨眼的功夫,钱渊的身上已经被刺出十几个血洞。而熊雕却如同无人之境般戏耍这自己的刺阳之剑。这钱渊却也毫无反击之力,在一旁更加的暴跳如雷。 钱渊如同收了惊得猛虎,被伤的蛟龙。在熊雕身边舞动钢刀,刀刀不离要害之处,想将这刺杀自己的不知名的人物斩于自己的刀下,方能解去心头之恨。 熊雕作为一个杀手,不知何时,早已学会了那将仇恨变作招式的心理。在这样的意识之下,亦是能将那对手激怒。而自己则可以从中余力。这却也是实战的技巧。并非是学习可得到的。而是在经验中积累所得。骄兵必败,这愤怒的已经忘乎所以的兵也是难以取胜的。 被激怒的钱渊,无疑陷入了熊雕那心机的圈套之中。在这样的被人完全掌控在手中的情况之下,要想取胜谈何容易。 熊雕这杀手却也非同一般。在这个虽说武力横行的环境之下,熊雕却也从师父那里得到了将智慧用于武力中的技巧。无疑这仿佛如虎添翼,让熊雕更加的有恃无恐。 深山之中,这深谷的交锋却也并未引人注目。毕竟这山高林密之处很少有人来。况且在哪地广人稀的深山密林。深夜出行无疑是有着潜在的危机的。除非有着降龙伏虎的功夫。否则后果难料。 这金钱帮的护法虽说武艺高超,可是却也低估了对手。毕竟是在金钱帮的一亩三分地。虽说也有着其他的帮派在此,可是却也无人敢轻易去招惹。因此,这金钱帮才能势力越来越大。而且幕后不知是何方的靠山,让人为之朴素迷离之中显得越加的神秘。 金钱帮在虽说势力庞大,可是在杀手榜中却鲜有其名。这对于任何陷入其中的武林门派来讲却也是很难将其中的缘由说清楚的。旁观者清。那被列入杀手榜的武林门派尚且自顾不暇,又有谁还去关心这些呢。 那阿飞和遁地鼠在后面紧紧追赶这金钱帮的小二,那小二此时早已将所有的事情抛到了九霄云外。只顾得逃命,哪里还顾得上别的呢! 那小二落荒而逃,也顾不得脚下崎岖的山路了。磕磕绊绊,并未注意这逃走的方向。不觉中,朝着后面的山顶逃去。那阿飞对此地并不生疏。毕竟自己在那街头上混,如若没有个藏身之所。有安能在江湖中安身立命呢! 小二不知自己逃去的方向,只顾得奔跑。而阿飞看着跑在前面的小二,不觉暗笑。这下便可让你有去无回。往日里,被那金钱帮的手下欺负的无地自容的阿飞,此时仿佛找到了那报仇的机会。这样的机会却也求之不得。 这阿飞本也是土生土长的,可是却被金钱帮视作揽财的工具。如若不交出钱财,亦是难逃被虐的危险。阿飞此时已经将那满身的仇恨放在了这金钱帮的小二的身上。毕竟这些年来为金钱帮做的贡献很多。而自己却还是孑然一身,连个立足之地都很难找到。这无疑对自己来讲是巨大的灾难。 第五十五章 江湖恩怨 阿飞将自己多年的怨恨完全放在了面前逃跑的小二身上。虽说自己的功夫差些,可是对付这小二还是绰绰有余的。只是以前由于那帮主及其护法的原因,自己不敢轻举妄动。否则这后果亦是可想而知的。 阿飞紧追不舍,不停地叫骂着:“这回看你还往哪里跑!” 这小二本来在那歪毛淘气的保护下,对于阿飞一伙颐指气使,逞惯了威风。不想今日能够落到如此地步。这却也正如同那常言所说的,切莫风头使尽帆。机关算尽难免也会遭到报应的。 阿飞草上飞的功夫了得,可是虽说内心仇恨。却也并未达到丧心病狂的程度。虚张声势与遁地鼠在后面不远不近的追赶着。毕竟这深夜之中不知周围是否有伏兵,还是需要多加小心为妙。 那小二慌不择路,朝着黑漆漆的山顶狂奔而去。不知前方等待他的是那万丈悬崖绝壁。 不多时,小二来至山顶。忽然被那山涧拦住了去路。不知逃向哪里。只得四处慌张的寻找着藏身之地。 阿飞和遁地鼠在后面追至山顶。不觉脸上露出邪恶的笑容。阿飞狞笑着,掂着手中的钢刀,言道:“小子,往日的威风怎么看不见了。平时那张狂劲都哪去了。你也知道会有今天吗!” 阿飞手中的钢刀在月色下发出阴森的寒光,照在小二的脖子上。小二被吓得浑身沥抖。空中哆哆嗦嗦的言道:“你可别乱来。否则金钱帮的帮主不会放过你的!” 阿飞闻听此言哈哈大笑。这声音如同夜猫子的嚎叫一样。让人听着从心里感觉到毛骨悚然。 遁地鼠早已忍无可忍,在一旁咬牙切齿的言道:“老大,杀了这个无恶不作的狗奴才,给我们那几个弟兄报仇。要不是这金钱帮,我们也不至于沦落到此种地步!” 阿飞也早已恨之入骨,怒声言道:“都说这金钱帮是财神,可是却苦了我们弟兄。看来这被称作财神的也并非是大发慈悲的。害的我们不得安宁。要不是你们,我们也不至于无处容身。”说着,举起手中的钢刀,一步步的慢慢逼近小二。 那小二虽说害怕,可是心中深处亦是总有这那求生的渴望。不过,面对着强悍的对手,亦是那曾经被自己欺压,无情的压榨的对手,在想认错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了。可是反抗的话,亦是强弩之末。毕竟这使尽心计的小二此时已是穷途末路。眼见逼近的阿飞。这小二心中一冷。 或许是这绝望激发了小二的力量,小二面对阿飞的钢刀,猛然站立其身形。站立在悬崖旁边,高声说道:“上官帮主,对不起了,来世再见!”言罢,一头栽下万丈悬崖。 阿飞和遁地鼠亦是没有料到这小二会忽然间大义凛然的站立在自己的面前,更没有预料到这小二会自杀。想在这绝壁之上,这小二只会束手待毙,绝没有自杀的勇气。毕竟这小二从来没有表现出过英雄般的勇气。 想那些奴才皆是些有恃无恐的,如同那被宠坏的宠物一般,毫无自己的意识,唯一的意识便是讨好主人。这样的奴才从古至今永远也不会缺乏。而缺乏的却正是像阿飞这样,有自己的头脑和主见之人。 虽说这小偷让人不齿。可是,这久在江湖中混日子的阿飞却能够在困苦中形成自己的,刚毅的见解和认识,并身体力行的去实践,不能不说,阿飞也确实是世间少有的。 阿飞见那小二摔下悬崖,脸上露出大仇已报,那邪恶而又爽朗的笑容。在这黑夜的群山中,无人会注意到这里所发生的一切。而这一切,也好像从未发生过一样。毕竟这深山老林之中,被那豺狼虎豹吞吃的人是很多的。可是,在这人吃人的社会之中,被吞噬的人,亦是如同这深山一般,无人能够将其说清。 阿飞和遁地鼠见那小二已死,心中如释重负。高兴地下山而回。 阿飞将那小二追赶出院落。这熊雕在院中亦是高兴。毕竟这兄弟俩已经不再用自己保护。而且能够将那对手追出庭院,说明周围并无什么可疑的状况。否则早有伏兵冲进院中了。而且这些人找到这里是毫无任何防范的。 这金钱帮势力却也庞大,再加上上官云飞那杀人不眨眼的鬼头刀,在江湖上显赫一时。无人敢触碰。否则,这左右护法也不会如此的招摇。 这金玉钱渊出来之时也未曾多想,有人敢触犯金钱帮,无疑便非等闲之辈。否则,这后果是谁都会知道的。这江湖中人并非都是傻子。如若触犯了比自己大的帮派,轻则帮派难立,重则烟消云散。 可是敢于触犯这大帮派的,就一定是有些实力的,这护法却也没有预料到,触犯金钱帮的正是那才出道不久的杀手。这对于在江湖中驰骋已久,从来没有遇到过对手的金钱帮来说无疑是巨大的伤害。 看来,这人不能使尽心计。而这帮派亦是不能过于强横。否则难免会被沦为别人的鱼肉。 钱渊挥舞钢刀来战熊雕,熊雕亦是如同猫抓老鼠,将那钱渊耍的乱作一团。不知从哪里防范才是。未加留意身上却也中了十几剑,伤口上流出殷红的鲜血。钱渊气的哇哇大叫。却也将熊雕无可奈何。 熊雕手握长剑冷笑道:“你也是那武林中的高手吗!怎么连个小孩子都不如呢!就这样的功夫也能够行走江湖吗!” 像钱渊这样的功夫,在江湖中却也是数一数二的。这熊雕初出茅庐,也未曾有过多少江湖的见识,对于这江湖武林中的所谓的豪杰知之甚少。而像自己只学会了这刺太阳的一剑招式,却能够在江湖中难于敌手,亦是感到有些怪异。 毕竟像这样的怪异之事是很多人都能够或多或少的遇到或听说过。而江湖却也是在这样的怪异之中得到了印证。也正是这样的怪异之事,让江湖中很少有人真正知晓自己的势力到底有多大。 第五十六章 恩怨易了 钱渊听得熊雕的话语,不由得被激怒了。毕竟面前这小儿从年龄上与自己相差不少,不想这小儿却如此的捉弄自己。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行走江湖,人人皆有自己的保命的本领。这本领大多是不可告人的。这钱渊也不例外。其三只毒镖很少使用,那是因为很少有人与这金钱帮作对。毕竟人们对于金钱无仇无恨。况且那命里也是世人所追求的,人们还是图吉利的多,即使这练武的也一样,毕竟都是凡人。 钱渊舞动手中的钢刀上下翻飞,宛如雪片相仿。那费伍德钢刀在月色下发出道道阴森的寒光。将熊雕包围的风雨不透,泼水难进。却也是武林高手的修为。钱渊此时已经用尽了平生所有的武功。想将面前的熊雕斩于刀下,好为自己那逝去的弟兄报仇,以学金钱帮之齿。 熊雕亦是不凡,功夫早已练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虽说那钢刀刀光闪闪,奇快如飞,可是熊雕的身形灵活的亦是快如闪电。在哪雪片般的刀光中穿行自如,犹如无人之境。 熊雕在躲避钢刀之际,亦是不忘在空隙之余刺上一剑,以显示自己过人之处。 受伤的钱渊却也非比寻常,毕竟是一方的高手,金钱帮的右护法。虽说功夫比死去的金玉差些。但已是不弱。虽然身上多处受伤,亦是苦苦相斗,毫无停手之势。 俗话说,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咬人。这钱渊被熊雕逼得亦是忍无可忍的地步,此时,不觉动起了歪心眼。那三只毒镖还未曾用过,今日拿你开开刀。主意以定,这钱渊加紧了进攻的态势,朝着熊雕的面门舞出一个刀花,随即拦腰斩来。 熊雕并未被这钱渊的假象所迷惑,手中的宝剑随意的拦在面前,见那钢刀拦腰斩来之际,飞身而起,躲过那拦腰的一刀。 也就在熊雕飞身而起之际,那钱渊已是将毒镖拿在手中,月色下,寒光一闪,三点寒星直奔熊雕上中下三路而来。熊雕想要在空中躲避这样的偷袭,却也是不易。这亦是那暗算无常的招式,亦可败中取胜,实在毒辣。 熊雕跟随逍遥子学习武功两年之久,却也非比寻常,后来又学会了轻功,飞腾之术。剑术亦是已入佳境,练出了师傅传说的剑气。能够练到如此地步的人却也不多。 在悬空之中,熊雕的脑海中闪现出师傅所传授的凌空九剑之势。眼见那毒镖飞至身旁,手中的宝剑亦是随身而武。只听极深铁器相撞的声音,那三支毒镖早已被熊雕击出身外,落到了远处的黑暗之中。 说时迟,那时快。这也就是眨眼睛的功夫,熊雕已经悄无声息的站立在庭院当中。空中狠狠地说道:“原来你这江湖高手只是些骗人和暗算的功夫。看我不取你项上人头,方解我心头只恨。” 这熊雕游走江湖之中,逍遥子被人暗算而死。这样的事情在熊雕的脑海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因此,及其仇恨那暗算人的事情。本来这江湖中讲究的是实力,而并非是那暗算之事。只因有了这暗算的事情,江湖中便复杂起来。 这杀手可以说是暗算的行家了。所以说,有时候这世间倒也公平。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这钱渊暗算熊雕,不成想却遇到了行家。这杀手本就是及其讲究如何暗算的,如若不然,这江湖之中怎么会讲做事要留有余地呢!否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知何时就会遇到对手。 所以江湖中比武的也好,打擂的也罢。总会或有或无的的说一句,点到为止。这虽说是客套,但也说明了这江湖并非是一群野蛮之人。 可是,这武术有时毕竟是生死只在一瞬的事情。熊雕作为一个杀手,早已将这些看透。杀手本也是那当机立断的行当。虽说很久没有动过手的熊雕方才是用钱渊来锻炼自己的身手。而此时,无疑已经到了生死的边缘。 钱渊闻听熊雕之语,怒声言道:“暗算你有何妨呢!看刀!”说着,挥动手中的钢刀朝着熊雕就是一刀。 熊雕却也说的上是老谋深算之人了,眼见钱渊来袭。嘴角不觉间露出了一丝蔑视的微笑。这微笑却也让人不寒而栗。毕竟这样的微笑宛如死神的降临。而钱渊犹如投入死神怀抱中的孩童一般。不知道那厄运已经降临到自己的头上。 熊雕这微笑之中不仅仅是仇恨,更是那藐视暗算,藐视那机关算尽之人的微笑,更是毁灭的微笑。这样的微笑也只有在像熊雕这样的武林高手身上才能活灵活现的显示出来。毕竟这杀手,这逍遥子传授的剑法,便是那死神之剑,对手难逃其中。 熊雕眼见那钱渊的钢刀朝着自己的头上砍来,亦是不慌不忙。在哪钢刀将要接触到自己的一刹那,熊雕忽然闪身躲过这致命的一刀。忽然只见寒光一闪。那钱渊死死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原来,就在熊雕闪身躲避的一刹那,熊雕的宝剑亦是没有躲避。而是从侧面飞快的闪出。将那钱渊的头颅砍掉了。可是这剑法却也极快。那头颅还犹如完好的一般,长在脖子上。 熊雕站在不远处,看着那犹如木雕泥塑的钱渊。这钱渊虽说是那金钱帮的护法,但毕竟作恶多端,心机用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那钱渊的脖劲上慢慢地流出了殷虹的献血。宛如爬行的蚯蚓,慢慢地向下流淌着。那金曼血渍的钱渊不禁让熊雕想起离开九道山庄时,那被迫害致死的岚风。如若不是这些财迷心窍的坏人,自己又怎会落到如此的地步呢! 正在熊雕若有所思之际,互听咕咚一声,将熊雕的沉思打断。那钱渊将手中的钢刀仍在一旁,尸体倒在血泊之中。而那被熊雕斩落的头颅滚落在一旁,那眼中却也蕴含着莫大的不舍。霎时间,献血染红了钱渊身旁的土地。 这作恶多端,丧尽天良的金钱帮护法死得却也惨烈无比。 有谁会想到一个名声显赫的帮派的护法,会死在一个无名小卒的手中呢! 第五十七章 人心难测 熊雕将这江湖中的高手斩杀在自己的剑下,却也为觉出有什么不妥之处。而自己的功夫只不过在这戏耍之中得到了一些实战的提高罢了。而这所杀的,也不过是个在人间欺世盗名,人皆怨恨的匪徒罢了。 正在熊雕迟疑之际,阿飞和遁地鼠已经来至院外。熊雕听得脚步声,不由得问了一声:“谁!” 那阿飞和遁地鼠在院外,熊雕那低沉的声音把二人却也照实吓了一跳。 阿飞在院外慌忙言道:“大哥!是我们。”说着,二人小心翼翼的走进了院子当中。 一进院门,借着依稀的月光,只见那金钱帮的两名护法躺倒在地上,献血遍地。 阿飞看着这两个平时欺压良善,作恶多端的两个护法,心中无比的愤怒。阿飞走到那尸体旁边用脚踢着那已经毫无气息的尸体。怒骂着:“狗东西!你们也有今天。”说着,用手中的钢刀在那护法身上一阵乱砍乱剁。 那遁地鼠看着阿飞坎剁金钱帮护法,心中亦是仇恨。可毕竟不能如此毫无节制。急忙上前将那阿飞拉开。空中言道:“飞哥,大哥已经为我们报了仇。现在应该处理好这里才是。否则被人发现亦是不好。” 遁地鼠劝阻着已经被仇恨冲昏头脑的阿飞。阿飞虽说心中知晓,可亦是仇恨难消。熊雕走过来言道:“不要再闹了,这恩怨以了,还是处理好这里为妙。否则,那金钱帮还会找来的。而这里,也并非是我们久留之地了!” 熊雕这一番话,却也惊醒了阿飞二人。如若无人知晓这里,这金钱帮又如何找到这里呢!看来,这金钱帮耳目众多。而自己过于轻敌了。阿飞思量着。 这阿飞虽说有些激动,但毕竟没有到忘乎所以的境地。人如果忘乎所以也便与疯子无什么区别了。而这正常人毕竟不同于那没有理智的疯子。 阿飞听得熊雕的劝阻,与遁地鼠将那地上的尸体抬出了院落,扔到了深涧之中。又用清水将院落中的血迹冲洗干净。这一切做得停当之后,却也是鸡鸣五鼓了。 三人将那院落收拾停当,坐在长凳上。 熊雕对二人言道:“看来这里已经被金钱帮的发现了。我们在这里亦是难以在呆下去。否则,我们几个要是被那势力庞大的金钱帮包围,后果难以预料。” 阿飞听得熊雕的分析,在一旁默不作声。毕竟与这金钱帮的仇恨是结下了。可是如若不结下这个仇,那日子也并非好过。想这人活着,有谁又是容易的呢!可是,与这金钱帮结仇,还是这阿飞自己的注意。毕竟有熊雕这杀手作为靠山,却也心中安稳的多。 那阿飞对熊雕言道:“大哥!我还从来没有看到过你也会着急的,这金钱帮虽说势力庞大,但这江湖中多是些混饭吃的,有何惧怕呢!” 这阿飞看来已经将那恐惧忘却了,有恃无恐的说着。遁地鼠亦是觉得其中有不妥之处,只是难以将其中的道理说清楚。只得在一旁默不作声。 熊雕看着这志大才疏的阿飞,亦是毫无办法。对阿飞言道:“我们不能在这里被动的等着人来这里抓我们。我们必须掌握主动。这样做起事情来才不会束手无策。” 熊雕这话却也说的实际。一旁的遁地鼠仿佛听懂了其中的含义。对阿飞言道:“飞哥!这金钱帮并非是好惹的。虽说大哥功夫高超。可毕竟我们人少。要是将那金钱帮的帮主杀掉。我们或许能够看到点光明。现在毕竟只是杀了那护法而已。凭借我们三个人,如何与那金钱帮的决一死战呢!只能想些人少的办法。对不对!” 那阿飞却也很少听到这个指挥拍马屁的遁地鼠这样说过。不禁言道:“好啊!没想到你还有这鬼点子。说的倒也不错。有大哥在,我们何不一不做二不休呢!” 熊雕听着阿飞那有些不切实际的言辞,在一旁言道:“你说那些还有些早,现在是找个容身之处躲起来,然后才可继续行事。小心使得万年船。与实力庞大的作对,就要有过人的胆识和办法。” 熊雕这一席话,却也点醒了梦中人。这阿飞内心好像被欲望所驱使,觉得这熊雕亦是如同那天一样大。已经将这天代替了。而自己那渺小的人格也在无形的膨胀着,早已将那真实的情况抛在了九霄云外。而熊雕这话,却也将那阿飞从膨胀的私欲之中拉了回来。 毕竟要想在这复杂的环境之中生存是需要清醒的头脑的,而熊雕还有很多的事情没有办。怎能不从长远打算呢!这阿飞一伙儿遇到熊雕,虽说损失了大半,可说来却也幸运。毕竟熊雕这杀手得道了逍遥子的真传。对于世间的人还是比较了解的。而对于这生存之道却也驾轻就熟。 阿飞听得熊雕之语,在一旁思索着,对熊雕说道:“唉!难哪!我们刚刚来到这里,板凳还没有坐热,真是有些舍不得!” 这阿飞说出此话,却也让熊雕心中有些不忍。毕竟这阿飞的兄弟死在这里,尸骨未寒。这里却也有着那阿飞一伙儿万般的心思。这样的情感,怎能够让人舍弃此地呢!熊雕想这这事情的前因后果,却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得寻求这阿飞,这熟悉此地情况的主意。 那阿飞虽说心中不舍,毕竟苦无良策。对熊雕言道:“也罢!这地方却也不顺。此地是清屏山的清风岭。我们不能再这里喝西北风啊!” 阿飞刚刚说到这里,那遁地鼠言道:“飞哥说的对,否则,也不会死了那几个弟兄的。都是这地名闹得。” 虽说这阿飞没什么文化,可是对于这风水地名还是很在意的。毕竟江湖中人是在乎这神明和天意的。 阿飞对众人言道:“其实这也不难,躲过金钱帮的耳目,也并非是登天之事。” 遁地鼠在一旁急切的追问着:“去哪里!快说呀!事不宜迟,否则,你不是害了我们吗!” 阿飞听得遁地鼠之语哈哈大笑:“找个容身之地,这又有何难!” 第五十八章 无名峡谷 究竟阿飞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熊雕和遁地鼠并不知晓。而阿飞这胸有成竹的样子,让对于很了解阿飞的遁地鼠却也很是迷惑不解。毕竟阿飞的很多事情,遁地鼠还是很了解的。这整日混在一起的弟兄,现在却也对于阿飞有些感到莫名其妙。难道这阿飞有些不正常了吗! 可是现在却也顾不了那抹多了。东方的天空已经露出了些鱼肚白。启明星划过天空,天已经快要亮了。如若不尽早离开这里。后果是很难预料的。 阿飞言道:“事不宜迟,随我来。”说着疾步如飞的走出院落。朝着大山深处走去。 熊雕和遁地鼠,在一旁看着阿飞这样的举动。却也感到有些突然。人难道转变的真的这样快吗!不过,这阿飞说出有处可去,也就必然有自己的想法。 二人顾不得多想,紧跟在阿飞身后。在晨雾的笼罩之下,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这让他们有些恋恋不舍的小窝。 深山之中要想藏个人却也并非是困难的事情。可是要想找个隐蔽的容身之所,然后在做它途。这仿佛就要困难多了。不过,这阿飞倒也没有显得多麽的焦躁。或许这在江湖中自己谋生的小偷,亦是会有着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南方的天气是很潮湿的,尤其在这森林密布的深山之中,如若不是很了解。那山间是很难生存的。即使行走在山间,亦是很难的。可是这阿飞在这丛林密布的深山中却也好似非常熟悉。这不免让经常跟随在阿飞身边的遁地鼠亦是感到有些奇怪。 在那山林中,阿飞行走起来如履平地一般,施展出草上飞的功夫,飞速的狂奔着。熊雕和遁地鼠紧紧跟随在阿飞的左右。这飞速的狂奔,在熊雕来讲还好说。而对于这遁地鼠来讲却很是费力。毕竟这遁地鼠的功夫远远不如阿飞。跑起来,速度自然相差很多。 在这清晨十分,迷雾之中,三人如同猛兽一般,悄无声息的在这山谷中行走。宛如晨雾中的鬼魅一般。跑了将近一个时辰。天光放亮,此时三人来到一个空旷的山谷之中。这里林木茂密,藤田纵横其间。山谷之中房屋从来没有人来过。 阿飞斩在深谷之中,双手撑着膝盖,弯着腰,大口的穿着粗气。而那在后面被落得很远的遁地鼠亦是来至近前,一屁股坐在大石头上,张着嘴,上气不接下气。熊雕道并没有什么,毕竟那飞腾的功夫非常人可比。 休息了一会儿,东方的天空中,一轮红日悬挂在天边,雄鸡报晓。天已经大天大亮了。三人此时已经不止跑出了多远。 此时阿飞已经将气息喘息的均匀了很多,对正在观看周围的熊雕言道:“这里不错吧!这是我从来也没有和谁说起过的地方。” 遁地鼠在一旁凑了过来,对阿飞言道:“飞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们难道在这树林中栖身吗!” 遁地鼠虽说经常跟在阿飞身边,可也并不了解阿飞的所作所为。即使连这里亦是从来也并未知晓。狡兔三窟,这阿飞却也有些心机。 阿飞笑道:“要是没有留个退身步,我亦是不敢与那金钱帮作对的。今日有了大哥这帮手。我们亦是能够在这江湖中混出个人样来。这里就是连砍柴的樵夫亦是很少来的。你们看!” 说着,阿飞用手指着一片悬崖。距离地面亦是有些距离,那里藤萝密布,却也看不出什么蹊跷。 遁地鼠言道:“飞哥!你是不是被金钱帮下糊涂了,哪里有什么!” 阿飞将那遁地鼠斥责着:“去!你知道什么!上去就知道了!” 遁地鼠言道:“这么高怎么上啊!” 阿飞却也不在理会遁地鼠,而是自己走至那悬崖旁边。沿着陡峭的石崖,抓着丛生的野草。相商攀爬着。不多时,那阿飞来至一处茂密的树木之前,这里看起来平整些,只能容下一人站立之地。 阿飞对下面的熊雕和遁地鼠言道:“这里自有好的去处。”说着便走至树木之后,不见了! 熊雕感到很是奇怪,纵身飞起,落到阿飞刚刚站立的地方。朝着书从后面看去,原来,在书从后面有个山洞。这里却也很是隐蔽。熊雕亦是俯身走进那山洞之中。 山洞入口处及其狭窄,紧紧可以挤过一个人。在这宛如缝隙的洞中。熊雕向前挪动着脚步。行不多远,忽然那洞口敞亮起来。黑有流水的声音。这不免让熊雕很是惊喜。 出了那细窄的石缝,忽见阿飞就站在这石缝一旁的大石上。脚下是一片宽阔而平整的山洞。那水流不知来自何处,流向那漆黑的山洞深处。潺潺的流水之声,此地却也显得静谧而神奇。 熊雕看着洞中,对阿飞言道:“这是什么地方,你怎麽会知道这里的!” 阿飞看了看熊雕,言道:“这里是我无意中发现的。” 此时,那遁地鼠不知何时也已经来到洞口,站在熊雕身后,朝着洞内张望着。对二人自言自语的言道:“原来还有这样的风水宝地啊!早来这里,何必受那些不必要的苦呢!” 熊雕打量着山洞内的景色。这山洞与自己学习飞腾之法的山洞好似区别不大。不过,这里好似开阔很多。那平整的山石也好似被人修正过。借着依稀的光线,周围的景色看起来犹如鬼斧神工一般,煞是神奇。那从上面垂下的钟乳石,宛如道道白色的石柱,伫立在石洞中。犹如金碧辉煌的宫殿。让人不禁为之感叹。 遁地鼠早已被洞内的景色吸引了,早已将那些不快抛到了九霄云外。这如同宫殿的山洞与外面简直就是两个世界。这里亦是天上。而外面则与地狱差不多。 遁地鼠冲到洞内,在那平整的开阔地上看着这鬼斧神工的山洞。那表情宛如来到天界的猴子,对于那些没见过的事物很是新奇。 熊雕亦是没有见过这样的景色,走进山洞,仔细的观察着这里的一草一木。 第五十九章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对于充满好奇心的年轻人来讲,遇到这样的奇妙之地,无疑会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奇怪的想法。 这里有没有怪兽猛禽,有没有宝藏仙女。这些都是这些充满探险和求知欲望的年轻人所具有的,不可抹去的,与生俱来的本心。这些是至死都难以改变的。 熊雕从那进到洞内的高台上走到平坦的山洞中。看着那奇怪的钟乳石。亦是觉得此地很是奇特。 在这空灵的山洞中,那遁地鼠自是感到惊奇万分。虽说自己也是这地方土生土长的。可是却也从来没有看到过这麽神奇的地方。仔细观看才发觉,原来那进来的地方是个石缝。而这山洞则是自然形成的。不过这平整的地方倒也是石桌石椅很是齐全。 阿飞对于这个地方好似很是熟悉。似乎已经看不出有什么稀奇的感觉。毕竟这里是他发现并且带他们来的。 遁地鼠在一旁言道:“飞哥!这里是什么地方。看起来跟天堂一样。这里有没有宝贝啊!”此时,那遁地鼠好似已经把金钱帮的事情忘到了九霄云外。 阿飞不慌不忙的在洞内寻找着干燥的地方,坐在不远处的石桌旁,对遁地鼠言道:“我还想找宝贝呢!哪有啊!”阿飞坐在石头上,好像在休息,又好像在考虑事情。 遁地鼠被阿飞抢白了几句,感到很是无趣。独自在一旁坐下。观看着周围洞内的景象。 而熊雕在洞内盘恒良久,借着从洞**进来的光线。只见这洞内深不见底。那水流好似不知从何处渗出,在洞内不停地传出滴水的声音。那渗出的水在低洼处汇聚成了小溪,流向山洞深处。这里看起来倒也清净。如若是在此静修,无疑,是个很好的地方。 这是,不知阿飞想起了什么,好似自言自语的言道:“如若不是被金钱帮追赶的紧,我也想在这清净的地方过点闲云野鹤般的日子。那野人般的日子倒也好了,没有人追杀,没有人欺压。那该多好啊!” 这阿飞虽说是个偷盗的,可是心中依旧有自己理想和渴望。美好的理想和渴望是不分等级和种族的,而这对于美好的愿望,亦是无人可以将其剥夺和侵占的。 熊雕心中有事,毕竟这三人的安危皆寄托在自己的身上。如若有什么闪失,亦是难免会遭到灭顶之灾。阿飞这麽一说。却也把遁地鼠从渺茫的遐想中拉回了现实。以后的路该怎么走。这却也是影响及个人生存的最迫切的问题。那金钱帮岂能对他们善罢甘休呢! 对于这些问题,那遁地鼠自是开始焦急起来。急忙问熊雕:“大哥!我们虽说来到这里可以暂时逃出金钱帮的追杀。可是,总这麽藏着也不是办法。总该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才是。” 阿飞听得遁地鼠这兄弟说起以后的生活,自己心中亦是感到压力山大。自己只想过快活的日子。可是并没有想到惹出这麽大的篓子。虽说可以躲过眼前。可是以后该怎么办呢!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啊!这些实际的问题却也困扰着阿飞,这个曾经掌管着几个兄弟安危的老大的心思。 阿飞看着在那里默不作声的熊雕,对这位刚刚坐上大哥之位,却还在颠沛流离的弟兄来讲。此时,三人的命运似乎完全掌握在熊雕的手中。 这金钱帮的势力庞大,而且那些耳目在此地好像遍布全城。否则,这阿飞一伙或许早就逃出这金钱帮的魔掌了。熊雕思索着。如若将这金钱帮的帮主杀死。可是却又不晓得其中的路径。这未免有些为难。 熊雕对阿飞言道:“你知道金钱帮在哪里吗!” 阿飞被熊雕这莫名其妙的一问,感到有些奇怪。毕竟现在躲还来不及呢!不知这大哥怎么会问起这金钱帮的事情。 阿飞言道:“这倒也并不陌生,在哪镇子上有个镖局,就是他们的!” 熊雕听到此话,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虽说这阿飞一伙儿曾经是为金钱帮卖命的小喽啰,毕竟对金钱帮内部的事情还是很了解的。如若能够将这其中的事情得知清晰,后面的事情自然就会迎刃而解了! 三人在山洞中商议着自己的事情。此时金钱帮内却也正在乱作一团。这左右护法一夜未归。出去就没有消息了。不免让金钱帮的帮主上官云飞异常恼怒。 这帮主有护法的帮助,这帮派内部的事情还有人替帮主分忧。可是,这护法寻找杀害歪毛淘气的凶手一夜未归。这不免让帮主心中难忍。毕竟在这一亩三分地上,金钱帮还是很少有人敢公开作对的。而在江湖中,这金枪帮凭借着自己的实力却也有着一些江湖声望。一般人亦是不敢轻易招惹。 上官云飞眼见护法一夜未归,心中感到大为不妙。如若不是遇到对手。这二人怎会不回来报信呢!即使遇到事情,连个报信的都没有回来。这其中必然凶多吉少。可是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难道说—— 帮主越想越气,在自己的地面上,自己的护法竟然消失。“来人呐!”大清早,上官云飞在厅堂上召唤着侍奉的从人。从人听得帮主这带有怨气的喊叫,心中不知何事,战战兢兢的来至厅堂。 上官云飞对手下的从人言道:“你们可看到护法金玉钱渊了吗!” 手下的镖师听说问起这护法,个个连连摇头。上官云飞看着手下这样的表情,心中十分恼怒,气恨的说道:“还不快去找!你们这些废物!” 这镖局之内,却也并没有什么可隐瞒的。那歪毛淘气被人杀了的消息已经上下皆知。而早上这帮主一怒,手下众人更是觉得此事非同小可。 顿时间,镖局内乱作一团。那些从人和镖师互相询问着,分头出门四处打探。寻找着金玉钱渊的下落。 小镇之中亦是开始混乱。镖局的弟子们在小镇之内逢人便问,毕竟不知这护法去向了何方。这巴掌大的地方难道还能够逃出金钱帮的手心吗! 第六十章 神鬼莫测 镖局在这小镇之中亦是出了名的,虽说很多人在暗中知道那镖局的所为,可是亦是无人敢与这如狼似虎的镖局作对。毕竟老百姓求的是太平的生活。招惹是非的话,无疑必定会惹气损财。有谁去管那些与自己没有多大关系的闲事闲非呢! 人活在世间,热心是必不可少的。如若一个地方连善待人的热心都没有,那么这样的地方的情况是可想而知的。可是如若这热心过了火亦是不好,难免会让人产生更加不好的想法。这些都是无可争辩的事实。而并非耸人听闻的谣传。 虽说这熊雕是个出了名的杀手,可是却也留下了让人可以找到线索的轨迹,那就是那个砍柴的樵夫。 这樵夫本是镇上打柴为生的,每天起早贪黑的为生计忙碌。这镇上被镖局搅得鸡犬不宁的时候,这樵夫走下山岗,挑着一担枯木正兴冲冲的朝着镇子里走。 这巨大的柴担在街道中却也占去了很宽的街道。那金钱镖局的弟子行色匆匆,正好被这柴担挡了个严严实实。那镖局的镖师在这匆忙的行走之中被挡在后面,焦急无比。 “嗨!大个子,不要再这里挡路。耽误了事情,你担待的起吗!”一个镖局的小二斥责着前面的樵夫。 樵夫听到有人叫喊,将担子放在一旁。回头瓮声瓮气的言道:“让你们先过,这大早上的,急什么!” 那镖局的小二气哼哼的对站在一旁的樵夫言道:“告诉你,要是没有急事,在废话饶不了你。” 镖局的人风风火火,那彪悍的气势,让人见之躲闪还来不及,又有谁去敢招惹。这樵夫看着这些匆忙的镖局的镖师众人,心中亦是有些畏惧。虽说光脚不怕穿鞋的。可是,也不能随便惹事生非啊。这樵夫张了张嘴,只得忍气吞声的闭口不言了。 镖师看着小二将那樵夫吓唬的哑口无言,说了一声,“走!别耽误了大事!”众人也便将这樵夫丢在一旁不再理会了。 可是没走多远,那伤了些年纪的镖师对左右的跟班小二言道:“我们问了很多人,却也没什么结果!” 左右两个小二疑惑的言道:“怎么!您想起什么了!” 镖师言道:“这樵夫行走在外,一定知道很多事情。那护法想必他也曾经看到过。” 小二言道:“这樵夫在深山老林砍柴,哪会呢!” 镖师却也并未再理会身旁的小二,转回身,来到那正要去集市卖柴的樵夫身边。 那樵夫看着镖师走远,才将那提到嗓子眼的心放下。挑起干柴,准备去卖。可是,没走几步,见着镖师有回身来找自己。心中不免忐忑不安,毕竟不知是福是祸。在那样的年月,镖局大多是黑白两道吃得开的。就是那官府亦是可以有人承影。否则是很难立足的。如若将那镖局得罪,被人坐下手脚,然后卖作奴隶亦是可能之事。 这樵夫正在胡思乱想之际,那上了些年岁的镖师对樵夫言道:“这小哥,多有得罪了!刚才小二不懂事,还请兄弟多多原谅。”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这樵夫听得镖师之言。不知镖师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得谦虚的言道:“这不打紧!毕竟您有急事在身嘛。只是方才没有注意到,您多多谅解才是!” 这樵夫虽说是个鲁莽的山野之人,可是亦是颇懂得些礼数。毕竟在这镇店上,不会说话,不懂礼数,要想混下去,其艰难程度可想而知。 这镖师心中有事,看着樵夫却也是礼貌有加,直言问道:“不瞒小哥,我们正在寻找镖局的镖师,你是否看到过!他们一夜未归,实在让人放心不下。因此我们便前来寻找。你若在哪里看到过他们。请告知一二,在下感激不尽!” 这樵夫听到镖师说起那镖局中人的事情,心中安稳了很多! 樵夫对镖师言道:“没注意过,不知你们问的是谁!” 听得樵夫这样说,这镖师感到万分的失望,叹了口气,转身刚要离去,只听那樵夫接着言道:“昨天倒是看到了三个人,手里拿着武器,于我问路,他们去清屏山了!不知您们问的是否是他们!” 此时,那跟随在镖师旁边的小二惊喜的言道:“我们问的正是他们!”那镖师亦是转过身,对那樵夫万分感激,毕竟找到了一丝线索。 回到镖局,那出去的几路人马早已无功而返。那上官云飞正在训斥这那些镖师。而那些镖师更是唉声叹气,班干言语。毕竟江湖中那传说已久的杀手榜将那江湖搅得天翻地覆,人人自危。 这上官云飞虽说在江湖中亦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也有着强硬的后台。可是,这帮内的弟子遭到人杀戮,而且护法前去报仇却整夜未回。不免让这上官帮主疑心重重。难道说有江湖高手在暗中动手了不成。 上官云飞心中有这样的疑虑,亦是有些坐不住了。毕竟这样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事情,自己竟然无能为力,那种危机的情形宛如被别人攥在了手心了一般。更如同暴露在砧板上的生物,那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让人忍无可忍。 上官帮主心中焦急,其恨的怒斥这手下。可是这又能如何呢!这样也找不回那不知去向的护法。 正在帮主大骂众人之时,那打听到消息的镖师李汉走进了镖局。这李汉兴冲冲的重进大厅,对正在怒气不消的帮主高喊道:“我们打听到了!护法他们去了清屏山。” 这正在忍受帮主怒骂的众人闻听李汉之言,如释重负。毕竟这镖局之中亦是争名逐利之地。那护法死了别人亦可由此而上位,省去了不必要的麻烦。只是碍于那帮主的情面。这些人只得隐忍。 上官云飞听得李汉的言语,思索着,对那李汉言道:“你可曾打探清楚了吗!清屏山那里只不过是一座荒山,并未听说有什么人集聚在那里!” 第六十一章 各取所需 上官云飞对江湖中事很是了解,对于这地域的千差万别更是了如指掌。作为一个镖局的镖师,对于江湖中的动向是非常了解的。作为这镖局的掌门人更是不能做那些毫无准备之事。 这镇子周围,对于这镖局中人来讲应该是有所知晓的。上官云飞这样一说众人不禁亦是一愣。 那李汉慌忙上前对帮主言道:“这是千真万确的,昨晚他们就是去的哪里。如若遇到了什么高手,现在后果难以预料!” “好!那我就看看这到底是什么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上官云飞狠狠地说着。 虽说这镖局内部不乏明争暗斗的勾当,可是,此时却也正如这上官所言。虽说只是杀了几个小卒,可是这无异于是在与镖局做对。江湖中那杀手榜的的事情早已闹得沸沸扬扬。这些人不禁隐隐的感觉到一丝无形的压力。 帮主带着镖局中人赶奔清屏山,这苍茫的大山之中寻找几个人是谈何容易。 不过,傍晚时分,那金钱帮众人却也见到了熊雕众人曾经藏身的所在。毕竟这里是曾经有过香火鼎盛的寺庙,后来毁于征战之中。 上官看着这整理过的破旧庭院,不禁面色沉重的言道:“看来护法凶多吉少!” 一旁的李汉对帮主言道:“难道说这与那杀手帮有关吗。如若是与那杀手帮有关,看来我们被人盯上了!” 这帮主若有所思,看了看身边的李汉。对众人言道:“走!以后需要多加留意!” 正当这些人在为寻找熊雕和阿飞忙碌的时候。熊雕和阿飞三个人正在山洞之中休整。毕竟一夜没有合眼,劳累是在所难免的。 虽说这几个人在为生存的方式忙碌着,可是却也看不出任何的焦急情绪。这或许就是与有本市人在一起的好处吧。熊雕的本事加上阿飞的出谋划策。这三人似乎已经成竹在胸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三条黑影在山谷中飞速的消失着,宛如鬼魅直奔镇子而来。 这三人并非别人,正是阿飞和熊雕一伙。这三人却也是商量好的。毕竟与这等大门派结仇,后果可想而知。三人却也是不肯善罢甘休。毕竟这天下亦是众人的天下,并不是谁就可以霸占一方为己用的。这在一方一手遮天的金钱帮亦或好人不多。可是,什么样的人才算是真正的好人呢! 阿飞固然对这些没有太多的考虑,可是也从中悟出了一点道义之理。如若不讲这帮主绊倒,自己不会有什莫好的结果。毕竟已经与那金钱帮跳起了事端,了结是很难的。因为这是一个强手的天下,弱者只能沦为别人的鱼肉。 熊雕三人在夜色的笼罩下,靠近了集镇。 深夜之中,三人蜿蜒潜行,躲避着一切可疑的人,在黑夜中悄无声息的靠近了金钱镖局。 这镖局在大街的北方,面对大路,倒也宽敞,那气派的门庭在这镇子之上看起来似乎是最豪华的,没有人能够与之匹敌。毕竟这金钱帮富甲一方,又是武林中叫得响的人物。这门庭自是与别人不同。 三人隐蔽在黑暗之处,查看着周围的动静。那镖局周围大门紧闭,在这深夜之中似乎无人把守。那门口的灯笼在黑夜中忽明忽暗的闪动着,除此之外,毫无异常的声响。 这镇子i在深夜之中也好像深深的睡去,除此之外,毫无任何声响。 熊雕在黑暗中看着那深宅大院的金钱镖局,暗自思索,对阿飞小声言道:“感觉不对呢!似乎早有防护。看来我们没有来错啊!” 阿飞点头言道:“这事情看起来有些不好做。”阿飞虽说是个江湖混混,可是对于这江湖中事还是了解不少。看着镖局那气势,暗中透露出隐隐的杀气,便知其中必定有着不可告人的安排。不过阿飞听着熊雕的话语,感觉到有些失望,难道说这个呗看作是武林高手的大哥也害怕了吗! 囤地鼠虽说功夫不怎摸好,可是却也有着机敏的头脑,否则,在这混乱的社会中亦是难有生存之地。这些也是生活所迫,人也便不得已而为之的。 虽说这社会上分为三六九等,可是这些等级之分亦是人们自己所为。为了生活,人们在那强人安排的传统之中寻找着自己的生存之路。这些亦是难以向世人道明的。毕竟是生存使人们寻找着适合自己的生活的方式,这些却是很难改变的事实。 人的生存是无可更改的事实,而那些身外之物也便沉了生存的工具。如若不能将这些适合于自己的生存工具掌握好的话,一切都是无从谈起的。这江湖中生存才是首要任务,其他却还在其次。 也正是江湖中人有着这样的看法和认识,也正是对这些看法和认识的不同,社会或者说是这个江湖,才有着多姿多彩,让人难以想象的事情的发生。 囤地鼠对熊雕言道:“要不我先进去看看情况,然后我们再想办法也不迟。” 熊雕思索着言道:“现在我们只是三人,不能随便分开。” 这时,那阿飞才真正看出这熊雕确实是在为自己着想,而毫无退却的意思。毕竟这大哥亦是不能将其丢在一旁。如若被其丢到一旁亦不是什么好事。 熊雕看清了周围的情况对二人言道:“随我来!” 此时三人好像才真正的融为了一体,那些存在心中的所有顾虑也被阿飞跑到了九霄云外。 熊雕飞身上房,三人趴在大厅的房脊上,仔细的观察着院子中的情况。 只见这院落之中亦是有人不停的巡逻放哨,明里暗里都有人不停地注视和守卫着镖局的安全。熊雕看着这其中的情形,不禁倒吸了口凉气。虽说自己武功盖世,有防守和无防守区别不大。可是,毕竟这阿飞兄弟武功低微。这逃跑还可以,杀起人来却也提不起来。 熊雕正在思索之际,忽听有人说话。这声音听起来很是有些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从哪里听到过。 第六十二章 锦衣卫 熊雕被那院中说话的声音吸引着,好似这样的声音从哪里听到过。这深夜之中,声音是那麽清晰。可是事发突然,那熊雕三人只得细听那人的对话。 只听一人言道:“我们被杀手挑衅,难道你们也把我们作为敌人了吗!” 只听那人言道:“你可有什么证据。如若是杀手对你动手,因何你还好好的活在这里呢!” “这!那我们的护法被人杀了!这难道不是杀手的行为吗!”一人说着。 原来,这说话的正是那金钱帮的帮主上官云飞。而另一人正背对着上官,站在客厅的桌前,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周身上下,一副黑色的斗篷遮住全身,难以一睹那满是威严的容貌。 此人对帮主言道:“锦衣卫能在这里活动,还不是因为那些钱财的事情吗!上方能够看重你,那是你的造化,不要多事。或许是你的仇家所为也是未为可知的。” 熊雕被这样的话语吸引着,心中暗自思索。难道说这金钱帮与朝廷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否则便不会说起那锦衣卫。这锦衣卫皆是皇家的大内护卫高手,能够来到这里,可见其中必定有着不可告人的勾当。 这明朝定都南京虽说有了几年了,可是,时间却难以太平。很多管理被无情的打压,既是开过的功臣亦是被打压斩杀。这其中便难离锦衣卫的功劳。 虽说这锦衣卫皆是大内侍卫,守护着皇帝的安危。可是那明朝的皇帝朱元璋亦是明教中人。这明教亦是江湖中的武林中人,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这锦衣卫与江湖中人却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与那皇帝更是密不可分。 只是这江湖中却很是复杂,而那明太祖朱元璋对于这武力亦是极其厌恶。虽说其是通过武林中人夺得的天下,可是亦是深知其中的祸害。因此便在暗中拉拢和打压这江湖中的武林同道。 虽说这金钱帮实力庞大,也应该放在被打压之列。可是,毕竟金钱帮财大气粗,富甲一方。这国家的财政来源有很多便来自于此。虽说有着如此夺得贡献于朝廷,可是毕竟国家根基未稳,又有杀手帮在江湖中流传,在那样的环境之中亦是不敢造次。 虽说在一方称王称霸。可是遇到了真正强大和有威胁的对手之时,不得不通报自己的后盾,那锦衣卫中人。 朴鹰作为锦衣卫的镇抚司自是有着极高的地位。这镇抚司的十三太保更是人尽皆知,无人敢惹。这些人亦都是皇帝的心腹之人,既是当朝的宰相亦是不敢轻易触碰。 作为这锦衣卫的首领之一,对于这江湖中事更是了如指掌。朴鹰来这里亦是有着自己的用意。向一个锦衣卫这样搞的职务怎会将一个江湖中的帮派放在眼中呢!况且这皇帝本事江湖帮派出身,对于江湖中的事情更是恨之入骨。因为江湖中的武林是可以危机到自己皇位的安危,和江山的稳定。 因此那朱元璋便于暗中制造出了那耸人听闻的江湖杀手帮。这杀手帮固然了得。在江山需要稳固的时节,亦是不容得这江湖武林的存在。 对于这财大气粗的江湖帮派,虽说对朝廷有着良多的贡献,亦是威胁到了那皇朝的名利和在民众心中的地位。毕竟这样的帮派可以号令一方,无疑会对朝廷的安宁造成巨大的威胁。 忽然听得这金钱帮被人困扰,以至于连护法都被人斩杀。这样的大事让朴鹰感到无比的震惊。毕竟还未曾听说对这金钱帮动手的举动。 朴鹰深夜到访,虽说这金钱帮对自己有些旧交,可是江湖中人毕竟是相互利用,各取所需。虽说这之中有着江湖的人情关系。可是其中**裸的利益关系却也是显而易见的。 这金钱帮虽说与朝廷中有着诲莫至深的关系,这不过也是那简单的利益驱使而已。自从那一手遮天的王爷被逍遥子暗杀之后。这金钱帮便失去了强大的靠山。虽说这朴鹰只是其中之一。可是作为能够让皇帝的心腹作为自己的靠山,这却也是求之不得的。 虽说这金钱帮有着强大的财势,但也不得不屈服于这强大的权势之下。 金钱帮固然知晓江湖互相之间的仇杀所为何物。毕竟江湖中那第一的称号让人垂涎。江湖中的武林同道看到更多的是那名号的诱惑,而那些背后的阴谋却很难分辨清楚。毕竟这江湖的侠义之心在武林中是难以更改的。 既是武林中能够有人看清这杀手帮背后的阴谋,可是能人背后有人弄。却也难以逃出江湖中那些爱恨情仇之事。毕竟这历史想让谁成为什么样的人,就能够让谁成为什么样的人。这权势和历史的命运是任何人都很难摆托的。 熊雕听着屋内的言语,暗中打算着。可是,那阿飞不觉间发出了声响。这声音在黑夜之中很是清脆,瓦片被剥落的声音很是清晰。 只听屋内警惕的言道:“房上有人!” 也就在此一刹那之间,熊雕已经意识到了危险的存在,正要起身之际,忽觉一道黑影,快如闪电,飞翔熊雕众人。 熊雕眼见来袭,手中长剑急出。可是为时已晚。那黑影身形却也是极快,按住了熊雕的宝剑。并且将手指放在嘴边示意着熊雕三人。 那一旁的阿飞和囤地鼠早已被面前的情况惊呆,瞠目结舌,不敢轻举妄动。 熊雕眼看着对面制止住自己的黑影。之间此人一身黑衣,宛如一只神鹰一般,在黑夜中神出鬼没,难以察觉。仔细大量此人,却是那曾经帮助过的飞鹰堡的十二夜鹰。 那夜鹰用手指指了指屋内,然后飞身而下。口中言道:“是我!”说着,飘落到院内。 这声响虽说细微,可是却也将那金钱帮的帮主吓得不轻。毕竟此时已是草木皆兵,任何错误的举动都可能造成严重的后果。绝对不可轻视。 第六十三章 各有阴谋 熊雕看着这夜鹰不觉心中惊诧,虽说是转瞬间的事情。可是这事情却也让人感到这事情的多变。难道说这夜鹰亦是锦衣卫的人吗!如若是锦衣卫的人,为何又阻止,难道这是在保护自己吗!不过,通过那也赢得举动却可以看出并没有什么恶意。 疑惑中熊雕继续听着屋内的谈话,毕竟此时离开此地不亚于处在危险之中,只得静观其变。 只听屋内夜鹰言道:“十三弟!周围我已经查看了,并无任何可疑之处。想这帮主多虑了。” 朴鹰言道:“我觉得也是如此,江湖中若非不是有人看中了金钱帮的钱财。你这财大气粗,难免得罪江湖中人,还是好自为之,有事尽可报官。我们会在暗中关照与你的,尽管放心便是。” 上官云飞听得朴鹰之语,不觉暗自思忖。毕竟这朴鹰是锦衣卫的高官,能够这样照顾自己已是无微不至了。而且这江湖保镖中丧失弟子亦是寻常的事情。找到仇家了断便是。只是不知这仇家身在何方,亦是不知这何时除了这样的武林高手,就是自己的护法弟子亦是不敌。 从这朴鹰口中亦是知晓,却也并没有听的有任何对自己还不利的事情。相比自己在这朝廷之中还是有些颜面的。否则便是这锦衣卫,亦是可以对自己动手。那样自己便更是难说了。毕竟这江湖是非难以说清。将其闹到了锦衣卫这里亦是可以了,却也引起了朝廷对自己的关注。 这上官云飞虽说是武林中人,可是对于那朱明皇帝的成就亦是从心中感到万分憧憬。自己亦是这帮派中人,而且有着强大的财势。如若自己能够成就大事,亦是未为不可。可是在这混乱之中,花了很多的银子,竟然连个小官职都没有得到,而且那王爷也死于非命。这对于自己也太不公平了。 虽说那时没有看好这朴鹰,可现在却也只有求助于他了。这小子倒也仗义,在危机之时能够关照自己,这些让上官感到了一丝的安慰。 “时间不早了!我还有要事在身,你多加注意,将自己的事情干好才是正理。”朴鹰安慰着上官帮主。 那上官云飞虽说镖局内大事临头,可是毕竟此时那护法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也只得忍气吞声。看着将要离去的朴鹰亦是奉上了不少银两。 朴鹰和夜鹰随之走出了镖局的大门。 行走之中,夜鹰对朴鹰言道:“这上官云飞在江湖上可是名噪一时的。其手中的一柄大刀无人能敌。那飞快的刀法,杀人金钱不落地,狠毒至极。闯出了这金钱镖局。丝毫不失以前那金钱帮的威望和地位,这却也实属少见!” 朴鹰在一旁点着头,“不过这样的财势惊人,却也让人不得不防。否则亦是会影响到自己的前途。要不我也就不暗中让十二哥你来了。” 夜鹰微微一笑,“都是自家兄弟,何必客气呢!” 二人闲聊之中,不觉间已经走出了镇子。正在此时,忽听那尖锐刺耳的铃声响起。这铃声刺人心神,夺人魂魄。这尖锐的声音在深夜之中传的很远,不过,让人闻之肝胆欲裂。 朴鹰听的这样的声音,猛然一惊。对夜鹰言道:“不好!是不是哪里出事了!” 夜鹰神色冷静,对朴鹰言道:“我好像什么也没有听到。” 那朴鹰仿佛心领神会,看了看夜鹰。二人迅速的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这声音并非是旁人发出的,正是那暗藏在房上的熊雕。这似乎也是屠戮满门的信号。也是那暗河集团的标识。如若听到这样的声音,亦是知道那招牌为何了。这朴鹰是那江湖中人怎会不晓得其中之意呢! 熊雕眼见夜鹰二人走远,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示意那阿飞二人静观其变。却也只见那上官云飞安排着守夜之人,过不多久,院中恢复了常态。那些守护之人四处巡逻着。 熊雕跟着逍遥子之时,亦是这样的经历。如若不是逍遥子将那王爷的王府斩杀一光,想这熊雕还在为奴,不知会经历什么样非人的折磨。 熊雕从心中仇恨着那些欺压之人,如若不将这样的人斩杀干净。这阿飞亦是难免悲痛的命运。索性不如来个一了百了。 熊雕想到这里,催动周身的剑气,飘然落到院中。那随身的夺命铃声在剑气的催动下发出刺耳之声。周围的空气在这刺耳升中迅速的凝结着,充满杀机的空气凝结成云雾弥散在院中。比那逍遥子之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声音却也惊动了镖局中人,那守夜巡逻的忽听铃声。不觉朝着这边观望,只见一人如同凶神恶煞,出现在刚刚走过的院子中,周围的雾气弥漫不散。 两个巡夜的镖师高声喝到:“来人呐,有刺客!” 说着,这两名镖师挥舞着手中的单刀来袭熊雕。 这熊雕虽说初出茅庐,可是却有着名师指点,高人的传授。也经历了很多江湖中事。面对这莫多的对手,亦是临危不惧,毫无惶恐之色。那手中的长剑在微弱的月色下发出闪闪的寒光,沁人心魄,夺人神魂。这刺耳的铃声更是让人烦躁不安。 熊雕眼见那镖师临近,亦是不慌不忙。在那两名镖师的钢刀即将接触自己的一刹那,忽见寒光一闪,那冰冷的长剑毫不留情的刺入了一名镖师的心窝之中。还未等另一个镖师抽回手中的钢刀,那长剑已是在咽喉之处戳出了一个血洞。两两具尸首躺倒在血泊之中。 熊雕说来却也伶俐至极,杀起这些平日道貌岸然,暗中却做着不可告人勾当的人亦是好不留情。毫无吝惜自己的宝剑,将这些人毫不手软的送上了黄泉之路。 那守夜镖师的喊叫亦是惊动了镖局中人。上官云飞刚刚想要休息,可是忽然听得外面诡异的声响。而且传来镖师呐喊刺客的声音。 闻听此言,上官云飞正理好自己的装束,手中紧握钢刀,冲出房门,高叫一声:“大胆刺客!竟敢搅闹镖局,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第六十四章 力战镖局 这镖局之中却也宽敞,一排十几间的房子,里面不知是何物。左右的跨院之中亦是住着很多镖局中的镖师。而且后院亦是有人居住。这宽大的院落看起来很是气派。平整的大院左右刀枪林立,那武器架子上的兵器在黑夜之中放着寒光。这威严苏牧的大院之中却也住着一群虎狼之徒。 上官云飞在朴鹰走后还没有休息,被这刺客惊动,手持单刀刚刚冲出房门。一旁一人高声喝到:“帮主,就此一个小小的刺客,待某家取其性命!” 话到人到武器到,一柄鬼头刀从上而下,直奔熊雕的头顶便砍。此人正是那焦化多端的镖师李汉。这镖师却也勇武至极,力猛刀沉。那护法不知去向之后,很多人已知其凶多吉少。这护法职位让人垂涎。李汉平时必这些镖师多的是心机。今日正可大显身手,为自己的前途奠定基础。那护法落到自己之手也便不难了。 熊雕虽说只是一人,可是却沉稳非常。并非是这熊雕自恃武功高强,而是这以逸待劳却也能够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杀手本也是需要干净利落,好不拖泥带水的。这熊雕自是毫不客气。 眼见鬼头刀即将沾染自己之际,这熊雕身形晃动,手中宝剑飞舞。剑走轻灵刀走横,这鬼头刀自是大劈大砍,虽说这李汉武艺高强,今日却也遇到了对手。 那李汉将手中的钢刀舞动的上下翻飞,风雨不透,泼水难进。毕竟这镖师是刀尖上吃饭的,作为镖师自是走南闯北,经多见广,那战争亦是经过无数的。能够活到今天,却也是自身的功夫使然。否则早就命丧他乡了。 鬼头刀被熊雕躲过,那李汉心中大怒,挥刀斩向熊雕腰际。熊雕自从学习了轻功之后,身形其快如飞,如同闪电。转身躲过来袭之际,那宝剑随身而出,刺向李汉。可怜这久走江湖的镖师,还未等看清情况,那宝剑早已穿心而过,死尸摔倒在一旁。 镖局中的镖师自从今日闹出这等护法失踪的大事,也是不敢离开镖局半步。听到刺客的喊叫,亦是各拿刀枪棍棒,蜂拥而出。冲向院中的熊雕。 上官云飞是这镖局的帮主,虽说有刺客来袭,可也并非急于动手。在一旁看着熊雕的招式。暗中盘算着,向从中找出一些江湖帮派的蛛丝马迹。可是观察良久,却也四号没有看出熊雕的稀奇之处。 熊雕在镖局中人的包围下,便施展出了在树林中绕树的功夫。这功夫虽说简单,可是却有着难以预料的功效。虽说这树是死的,可是实战之中,与活动的人也是毫无区别。 熊雕穿插在袭击的镖师中间,进退有度,闪展腾挪,不失稳健。手中的宝剑亦是寒光闪动,那长剑发出之处,亦是剑气纵横,随之便是一声惨叫,不多时,地面上已经躺倒了十几具镖师的尸体。这却也是在眨眼之间。 上官云飞哪里吃过这样的亏,自己行走江湖多年。不惑之年已经过了大半。今天却遇到了这不明来历的仇家。心中恼怒之极。看着死去的镖师,更是心中火起。在那逐渐被杀而稀少的镖师弟子中间,飞身而出,一刀刺向后背朝着自己的熊雕。 熊雕正在与那镖局中人奋战,不想背后有人偷袭。那上官云飞自是江湖第一的高手,身形亦是不慢。也是这熊雕年轻机敏,忽闻脑后金风不善,急忙向一旁闪身躲开。只见一条黑影夹杂着闪闪的刀光,从自己的耳边疾驰而过。 那上官云飞见到一刀不重,在空中亦是没有停留,擦过熊雕之际,在空中急转身形,那钢刀随之刺来。却也是快如闪电,神鬼莫测。 熊雕躲过那偷袭的一刀,身形未稳之际。只见面门处寒光闪烁,暗道不妙。情急之下,仰面躲过这致命的一刺。随之脚下用力,身形平飞而出。那手中的宝剑在空中闪出一道弧线,包抄而上的几个镖师发出了一声惨叫。那宝剑也并未停止,而是化至身前,斩向那飞行之中的上官云飞。 这飞速的变化,上官云飞亦是没有预料到的。这熊雕看似那平淡无奇的刺杀之势,在转眼间竟然能够化解出如此多的变化,这是上官云飞这久走江湖的老手所始料未及的。 熊雕的宝剑斩向上官云飞的手臂之上,这上官云飞急忙侧身飞去,将钢刀挡在身旁,这才躲过熊雕这要命的一剑。不过身上的衣服却也被熊雕那击出的长剑划出一道长长的豁口,鲜血从被伤及之处流淌而出。虽说并不严重,可亦是受到了伤害。 这受伤的上官云飞不想面前这年轻人有着如此的伸手,那宝剑的剑气竟然能够伤人于无形之中,不觉倒吸了口凉气。这杀手却也了得。不想江湖之中经过这麽多年,却也除了如此高手,是在让人难以置信。难道说这江湖真的变了吗! 上官云飞虽说受了伤,但未伤及到性命,却也无大碍。不过,熊雕将这上官云飞刺伤,却也如同激怒了一头雄狮。想这上官云飞行走江湖半生,却也未曾遇到什么对手。今日这刺客竟然在险中取胜。也是非同一般。这岂能与你善罢甘休呢! 熊雕身形飞出,那手中的宝剑亦是从人群中杀出一条血路,跳出圈外。站定身形之际,那镖局中人岂能放过这刺客。一旁的镖师舞动长枪,朝着熊雕的哽嗓咽喉戳来。 这长枪亦是兵器中之贼。这刺来的长枪犹如一条毒蛇,来势迅猛而狠毒,让人防不胜防。一寸长一寸强,这长枪犹如蟒蛇出洞,怪蟒翻身一般,神出鬼没,让人胆寒。 熊雕用的虽说是长剑,可是与这长枪比起来亦是短小很多。见到长枪刺来,这熊雕低头躲闪之际,身形转动如飞,身体贴着那长枪向前飞速移动,手中的宝剑亦是随之斩向那握枪人的双手。 此人间熊雕袭击自己而来,亦是将那长枪飞速的撤回,撤步抽身,在空中花了个枪花,那枪尖直奔熊雕的后心而去。 第六十五章 人在江湖 熊雕一剑未有伤及到对手,心中不免惊异。转身之际,忽听背后劲风不善,纵身而起,躲过那致命的一击。在空中展开身形,头向下,将手中的宝剑激发而出,那长剑在空中宛如闪电划破天空,犹如旋风般,从天而降。直袭那些包围自己之人。 这长枪一枪未刺中,并且面前的目标一下消失在眼前,不觉惊惧,仰面观看,之间一道电光从天而降。要想还击亦是万难。只听劲风不断,那金属的破空之声不绝于耳。随之,被刺破身体的沉闷之声发于耳际。那用枪之人低头观看之际,自己的胸前已经出现了一个血洞。随之与身旁的十几名镖局中人躺倒在血泊之中。 上官云飞在一旁正择机而动,不想眼前的弟子不断的躺倒在自己的面前,心痛之余,亦是急火攻心。那用枪的正是自己的独生子,不想如此惨死。这金钱帮,金钱镖局亦是自己大半生的心血。不想此时被这无名小卒搅乱,心中愤恨至极。 此时,那镖局中人已经所剩无几,房上阿飞二人看着下面熊雕一人击杀镖局中人,眨眼间,地上便躺倒了一片,也是被吓得目瞪口呆。毕竟这阿飞只不过是个城镇中的混混,对于这杀戮的事情只是听说过。没想到那些传说中的满门屠戮之事就发生在自己眼前。 看着那血流成河的场面,阿飞暗中对囤地鼠言道:“看来这大哥了得,一个人竟然杀了那麽多的武林高手。看来我们前途无量。” 囤地鼠在一旁咽了口口水,暗暗言道:“ 要想干成大事,没有这样的本领是不行的。难怪这大哥怎么看什么都那么稳健,原来是天下第一的高手。今天大开眼界了!” 二人在那房上却也不敢露面,虽说这江湖之中是讲究为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义气。可是此时,这二人不禁也在暗中掂量自己的份量。毕竟那镖局中的镖师还是知道些底细的。而自己这三脚猫的功夫实在不值一提。二人有熊雕的教导,此时却也不敢被胜利冲昏头脑。 几声惨叫传来,那阿飞二人的话语被打断。不觉窥向院中。只见那最后几名镖局中人也已经被熊雕掠杀。只剩下那上官云飞还在苦苦支撑,那手中的钢刀在空中乱舞。 这武术对战本也是讲求气势的,在气势上压倒对方。而且不能有焦急的心态。这样才能狗稳中取胜。而此时,那上官云飞早已心烦意乱,气冲顶梁。这样,既是有着再高的武功亦是难以取胜。 熊雕看着气急败坏的上官云飞,冷笑道:“看来你的功夫还不错,那我要好好的领教一番了!”说着紧握手中的长剑,冷冷的盯着面前的上官云飞。那眼中的寒光不亚于手中的长剑。那剑气似乎是从眼中发出的,让然见之无不感到心头一颤。 看着那冷冷站立的,犹如凶神恶煞般的熊雕,上官云飞气得嗷嗷直叫,毕竟此时这镖局中已经毫无生气,就连自己的儿子也死于熊雕之手。这等大仇却也让人难以忍受。轮刀来砍熊雕。 这熊雕站在那里却也四号未曾动摇,犹如木雕泥塑,只有眼中那放出的令人胆颤的寒光,让人感觉到熊雕还是个活人。也就是这宛如木雕的熊雕,那武功却也已经出神入化了。还未等看清熊雕是如何出招之际,只见寒光一闪,夜色下,半空如同打了一道立闪。 这道寒光刺穿了上官云飞的身体,在那月色下久久的挥之不去。上官云飞低头看着胸前的长剑,挥出的大刀停在了半空。毕竟身体被长剑刺穿是任何人都是难以承受的,除非是那天界的神仙。 熊雕抽出宝剑良久,那尸体冷冷的栽倒在地,曾经名噪一时的金钱帮消失在了熊雕的眼前。可怜这武夫,虽有天大的本领,却也没有料到会死在阴谋的手中。 那阿飞和囤地鼠看在眼中,心中兴奋。毕竟这强大的势力帮派竟然被自己这还未曾细致了解的大哥所灭。那兴奋的心情无以言表。 想这有钱能使鬼推磨的时代,有谁不愿意成为金钱的主宰而成为金钱的奴隶呢!在江湖之中,金钱帮虽说是个江湖的帮派,可是又有谁不愿意做这金钱的拥有者呢! 阿飞和囤地鼠满怀兴奋,纵身飞落到熊雕的身边,对那已经倒地身亡的上官云飞怒骂道:“你也知道有今天!”说着二人上前用脚踢着那已经开始冰冷的尸体,出着心中的恶气。 这样的举动熊雕看在眼中,心中似乎很是明白。毕竟这现实之中人们还是憎恨富人的。这富人的钱财虽说来之不易,可也有很多是不义之财。如若是正常经营的良好商人,又如何在这大半生之中积累这许多的财富呢!看着阿飞二人的举动,无疑是在说明这些。 这阿飞深受其苦,熊雕早已心中明白。否则也便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了。而且自己深受这些只手遮天,黑了心肝的有钱有势的人的欺凌,否则 自己也便不会落到今天的地步。 作为杀手,最重要的是不留痕迹。这在熊雕心里早已心知肚明。毕竟这时屠戮满门的罪行,如若留下活口,自己难免遭受其苦。这些逍遥子亦是早有传授。否则熊雕的大仇难以了去便会死于官府之手,这严重的后果在熊雕心中早已知之甚深。让人发现行迹,不免日后的生活会更加的难以安宁。 这金钱帮自是实力极大的帮派,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如若留下任何蛛丝马迹,难免那仇家亦是不会放过自己。熊雕手握宝剑,在这宽大的庭院之中寻找着那些还未曾被杀的敌人。 这镖局,前院大乱,镖局中亦是早被惊动,后面的家人被吓得早已关闭门户,寻找着一切可以躲避的地方。而那些看家护院的早已冲到了事发之地,这后院之中似乎是缺乏防范的。 第六十六章 隐逸的宝藏 阿飞和囤地鼠在被杀的金钱帮弟子的尸体旁出着自己心中的恶气,不想,猛然回头寻找大哥熊雕之际。却见那熊雕不见了踪影。在这空旷的镖局之中,阿飞二人顿感一股阴森的清凉之气袭击全身,不觉打了个寒颤。那尸横遍地的场面令二人感到了万分惊恐。 二人毕竟不是经历杀戮的杀手,而只是个街头偷到的小偷。这有熊雕在身边时候还好,而这杀手离开之后,顿时感到那阴森的恐怖气息弥漫在这无尽的空寂之中,这样的景象令人心心中感到十分恐惧。毕竟那些平日里恶贯满盈,亦是经历过不少杀戮的金钱帮弟子死亡的气息亦是充满了邪恶。 阿飞虽说亦是有过想将这金钱帮消灭的想法,可那毕竟只是自己的空想。而现实摆在面前。那血流成河的景象,这个都市中的小偷亦是感到了无比的恐惧。这恐惧之中也还夹杂着一些兴奋,不过这样喜悦和兴奋夹杂在一起亦是被那阴森的气息笼罩其间,这样的感受让人感到无比的阴冷。 阿飞急忙叫着一旁的囤地鼠,四处寻找着熊雕的踪迹。 熊雕此时已经将那前院的上上下下查了个遍,既是那跨院之中亦是滴水不露,皆看了个清清楚楚,确实一个活口也没有留下,这才放心的朝着后院走去。 这后院之中自是镖局下人和家人居住的场所。这里看起来空空如也。没有了刚才那严密防护的家丁,也没有什么灯光明亮在屋内。有的只是月色下的一团漆黑的颜色。 正在这时,那阿飞和囤地鼠来到了熊雕的身后。这二人轻工倒也不错,悄无声息,令兄掉不觉一惊。那阿飞对熊雕言道:“大哥!你为我们报仇雪恨了!这里还是我们来吧!”虽说二人刚才很是惧怕那杀人的行径。可是已经走到这一步,据说如若不杀人的话,这亦是很难让熊雕看的起。 二人在暗中商议已定,便才有这样的话语。毕竟此时,那镖局之中已经被杀的很是干净。料想也没有什么可有的强敌了。 有着熊雕在后面壮胆,这阿飞二人亦是如同凶神附体,在那哥哥屋内寻找着还活着之人。而熊雕好不在意二人的行为。自己在院落中继续巡查着,以免遗落什么行踪。 而这里似乎什么也没有,却也是空空如也。这些令熊雕大为疑惑。正在这时,阿飞二人来之熊雕进前,对熊雕言道:“大哥!这里什么也没有,我们已经翻遍了,没有任何可疑之处。就是钱财也没有,不知这金钱帮的财宝到底藏于何处了!” 熊雕对这两个手下言道:“你们可看清楚了!” 阿飞对熊雕说着:“当然,我们不会看错的,就是财宝也只有这些了!”说着拍了拍自己身边多出的包裹,也不过几百两纹银的样子。 “好!那我们离开这里!以免中了别人的圈套!”熊雕冷冷的说着。飞速的朝着镖局外走去。 阿飞得了这许多银两,心中高兴。虽说不是万贯家财。不过这些却也是享用不尽了。不过,这阿飞二人虽说斩杀仇人没有什么本事,这放起火来到时有些本领。熊雕并未注意到阿飞二人的行踪。只是一人犹如侠客一般,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出了山城不远。忽见城中火起。那熊熊的火势将山城照的如同白昼一般。 熊雕正在山边看着城内的景象,那阿飞和囤地鼠从后面追上了正在山路上站定的熊雕。 那阿飞兴奋的叫喊着:“大哥!我们已经将那镖局防火烧掉了!这下干净了!” 熊雕看着兴奋之中的兄弟二人,冷冷的言道:“你们兄弟二人大愿以了,以后准备去向何方呢!” 熊雕这突如其来的疑问,让二人犹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囤地鼠挠着脑袋。阿飞言道:“以后我们就跟着大哥了!” 熊雕听的此言,心中矛盾。虽说自己可以在这绿林之中闯出一条生路。可是毕竟自己的恩怨还未曾了结。带着二人相比也是有些不便。可是事情已经到了如此地步,这二人有将如何安排呢! 熊雕默不作声,继续行走着。在这幽深,清静的山谷之中,只有那远处传来的夜鹰的鸣叫,让人感到这清冷的山林之中充满了迷惑和危险。那清凉的月色,和斑驳的树影威压这三人的行迹。 回到那隐藏的山洞之中,阿飞才长出了一口气。毕竟自己为被这才结识不久的武林高手抛弃。不过却也感到了巨大的压力。毕竟自己只是个逃跑的高手,而并非武艺的强者,想要与这江湖武林人士为伍,自己这功夫很难摆上台面。 看着坐在不远,靠在山石上休息的熊雕。阿飞自己心中也是疑虑重重。这自己的去向还是小事,大不了换个地方继续偷盗为生。毕竟那曾经欺压自己的仇家已经不在了。可是,这金钱帮却也让其感到疑惑不解。 偌大个帮派,享誉江湖的金钱帮。据说这财宝不计其数。可是其镖局之中却只有曲曲几百辆的纹银,这也太说不过去了。那传说中的堆积如山的宝藏藏在何方呢! 阿飞打开包裹,翻弄这那些银两和银票。即使这银票算上也不过万两。这难道就是金钱帮所有的家当不成。虽说阿飞是个没见过多大世面的江湖小偷。可是却也是颇有些心机的。 囤地鼠自小穷苦惯了,自然没见过这莫多钱财,在哪里心满意足,摆弄着手中的银两,幻想着自己以后的生活。而那些手中的银两在月色的照耀下发出冷冷的白光。 正在这时,忽然那囤地鼠发觉在那几张银票之中有一张却也与众不同。拿过来观看之际,却只不过是一张画着不知何物的丝绢。这丝绢上画着的崇山峻岭,标着的字迹,好似一张画卷。 囤地鼠看罢这画卷,将其仍在一旁,口中自言自语道:“这是什么破玩意儿!我还以为是什么值钱的金银财宝呢!” 第六十七章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听到囤地鼠在一旁的叫喊,阿飞不知发生了什麽事情,急忙凑到囤地鼠面前,对这个仅存的兄弟高声说着:“你这是怎么了,发现了什么东西让你这么沮丧!” 囤地鼠对阿飞言道:“也没甚么,我们分拿那些东西的时候没有看清,里面夹杂了这麽个破玩意!”说着捡起被扔在一旁的丝绢。 阿飞疑惑的拿起囤地鼠递过来的丝绢,展开来仔细看着,上面不过是一些山水文字却也不多。宛如富人用着的手帕一样。 这并不认识几个字的阿飞看着手中的丝绢,哈哈坏笑道:“没想到那上官帮主还喜欢这一口!”哈哈哈,原来这阿飞把那上官云飞看成了喜欢收集女人用品的人。 阿飞二人有着熊雕作为后盾,自是不再操心。二人也没有熊雕那般见多识广。 熊雕在哪里似乎在睡觉,不过是在闭目养神,思索着以后的事情。不想思绪被那似乎忘记了劳累的阿飞二人打断了。 毕竟二人发现了奇怪的东西,这却也让熊雕从心中感到有些惊异。起身来到了那正在嬉笑的阿飞二人身边。 兄弟怪异的问这阿飞:“你们发现什么可笑的事情了,让你们这样开心!” 阿飞递上手中还没被扔掉的丝绢,对熊雕言道:“就是这麽个破玩意儿!还以为是银票,加在银票之中。” 熊雕接过那丝绢,仔细的查看着,忽然觉得这其中好似隐藏着什么机密!追问着阿飞二人:“这东西你们是从何处找到的!” 阿飞不以为然的言道:“你把那些镖局中人杀光之后,我们在后面巡查了一番,顺便想在这金钱帮之中找些财宝!可是翻了很多地方,也没发觉有什么异常之处。这些是在上官的房中发现的,与这些钱财放在床下的隐蔽之地。被我们找到,一并带来的!除此之外,什么也没发现!金钱帮看来只不过徒有虚名!” 熊雕看着手中的丝绢,不住的点着头,仿佛在暗许这阿飞所说的话。 囤地鼠在一旁言道:“我们有这些钱财便享用不尽了!那破玩意根本就没什么用。我们休息了,你自己研究吧!”说着,二人在一旁靠着大石开始休息! 熊雕看着那丝绢上的团暗自琢磨着,因为那上面亦是标有清屏山,九道山庄,集镇。而且还有很多地方用不知何意的图案标注着。这之中似乎含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玄机。 观察良久,熊雕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不过这事情好似与九道山庄有着不可推卸的联系。想起九道山庄,这眼下的事情让熊雕却也不知所错。毕竟自己的行踪被锦衣卫发觉。虽说那夜鹰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可毕竟没有深交。不知其用意如何,心中总感觉到一丝威胁的存在。 正在熊雕矛盾之际,那阿飞好似想起了什么,忽然睁开眼,放出一股诡异的光芒,对熊雕言道:“大哥!那黑衣人究竟与你是什么关系!难道大哥与这锦衣卫还有关联不成。” 阿飞此言一出,那囤地鼠也被惊动了,张开眼,看着阿飞和熊雕。惊奇的说着:“你要不说,我也忘了。那黑衣人是在示意我们除掉上官。大哥与锦衣卫有联系,我们也就没什么可怕的了。想这屠杀金钱帮的事情,锦衣卫想必一定知晓。否则我们也不会如此的顺利!” 囤地鼠虽说没见过什么大的市面,可是对于这事情看的好似很是清楚。不过,那阿飞对于囤地鼠所说之语好似感到有些反感,毕竟熊雕从来也没有说过自己与官府有干系。难道说这熊雕亦是官府中人不成吗! 熊雕听着二人的言语,自己也无从辩解。毕竟与那夜鹰有过接触。只得对二人言道:“只不过是江湖的朋友罢了!有过一面之缘而已,没甚么深交!” 听的熊雕这么说,那阿飞心中更加的怀疑,难道说这锦衣卫会看着杀戮不管吗!这其中一定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只是不知这大哥现在心中想的是什么。如若不是一伙,这锦衣卫一定是另有其意。 有着这样的疑惑,阿飞对熊雕言道:“大哥,既然我们都一个头磕在地上,都是自家兄弟。难道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吗!如若与那锦衣卫没有关系,我们一定是被他们利用了!他们一定另有所图!” 熊雕听着阿飞所言,心中亦是感到非常的矛盾。毕竟都是过命的兄弟,这阿飞都这样说了,自己心中所想说出来亦是无妨。如若有所隐瞒,还到我不通情理,把他们当作了外人。 “我也在想自己仿佛中了别人的圈套,这夜鹰原来是飞鹰堡的人,不知怎么会进入了锦衣卫。这也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熊雕疑惑的解释着。 阿飞听得熊雕所言,直爽的言道:“那这件事也就明白了。那黑衣人夜鹰一定是想借住大哥的手,除掉金钱帮,这样神不知鬼不觉,他们也好从中渔利!” 阿飞不愧是个偷盗的头头,对于这江湖纷争的事情倒也看的很是明白。或许这大哥熊雕是身在庐山之中,难以将这其中的事情想清楚。看来也只不过是个本领高强,却江湖经验欠缺的雏罢了! 熊雕不知阿飞心中对自己是如何的看法,不过那安危的事情却让其难以安宁。毕竟这事情已经闹大,如若官府通缉起来,想必三人的前途不保。而自己未解决的事情也就更加无从谈起了! “既然这样,看来我们正处在危险之中。此地不可久留。找个地方躲避一下风声才是。否则,贝纳官府通缉捉拿,我们便难以偷生了!”熊雕虽然心中焦急,可是却还安稳的说着。 阿飞似乎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对于熊雕这摆在面前的现实问题感觉到深深的不安。毕竟屠戮满门是死罪,如若被抓到既是不被凌迟处死,也会被砍头的。而这山中也不是久留之地。这便将如何是好呢! 第六十八章 远离是非 熊雕虽说是个杀手,也有自己的寄居之所,可那也不是长久之计。毕竟发觉了那好似蓝枫的还在人间,如若不将这事情探查清楚,自己心愿又怎能了断呢!可是这屠戮帮派的事情,既是锦衣卫不过问,那官府亦是不会放过的。这迫在眉睫的事情,让人骑虎难下。 熊雕自己躲避这些事情倒还好说,而这阿飞二人却难以藏身。 熊雕思索着这烦心的事情,不觉亦是眉头紧锁。阿飞见到熊雕那愁苦的样子,知道其亦是在为着几人的安慰发愁。不觉问道:“大哥!难道你还没有几个江湖的朋友吗!我们也并非有把柄在官府手中,找个地方隐居起来,这还是可以的吧!” 阿飞这话好似提醒了熊雕。熊雕对阿飞言道:“江湖朋友自是有的,这飞鹰堡看来我们是不能去了,虽说那夜鹰利用了我们,可毕竟不知其用意何为。别处似乎更好些。不过更远处可以考虑!” 熊雕虽说自己的江湖朋友不多,可是亦是不能让兄弟看不起。而自己此时也正想到了那曾经帮助过的雁荡三峡。这有着过命之交的朋友似乎还是可以考虑的。虽说与那吓晕有些纠葛,但毕竟无伤大雅,还是值得一去的。否则,在这里被人抓到,生死便难以预料了! 时过境迁,只是不知那雁荡三峡是否会收留,毕竟阿飞二人并非武林中人,难免会遭人厌恶。不过江湖中人以义气为先,这倒也可以试上一试。虽说自己发觉了一些秘密,可毕竟尚未知晓其中的奥妙。 而现在为这杀戮之事困扰,自己想要去办那些大事却也急不得。毕竟进入那九道山庄并非容易之事。还需多家考虑,以免生出不必要的事端。以前既是自己如此的小心,还是被这阿飞困扰了。想这也是时机未到吧! 阿飞对于熊雕说起远方的事情,很感兴趣。毕竟自己被金钱帮所困,亦是多年,除了那团伙,自己轻松了很多。去的一个没人认识自己的地方,也可以从新做人了。自己有着如此多的钱财,改头换面想来并非难事。 阿飞言道:“如此说来,大哥是想带我们远走高飞了!这正是求之不得的!还望大哥成全!”说着一揖到地,那囤地鼠也在一旁躬身施礼,仿佛熊雕是他们的重生父母,再造的爹娘。 熊雕急忙扶起二人,言道:“都是自家兄弟,何必如此客气。这样未免太见外了!” 虽说三人曾经歃血为盟,八拜结交。可是这阿飞和囤地鼠毕竟还不甚了解熊雕,对于熊雕所做的事情更是知之甚少。那认识夜鹰锦衣卫尚且让其颇感惊奇。而这远处的江湖朋友更是令二人感到充满了希望。 三人此时在这山洞之中气氛却也融洽了很多,毕竟有了希望。在这大难临头之际,能够离开这是非之地,也是阿飞早已期望已久的。有着这江湖高手的相助,自己到别处亦是不会遭到欺凌。自己还会被人高看一眼,而那靠钱财买路的方式,好似低下了很多。 “那我们何时动身呢!”阿飞急切的问这熊雕。 此时熊雕好似如释重负,毕竟自己的愁苦与二人说出,好似解放了很多,而且思路渐渐的开阔起来。 熊雕言道:“不急!想这山洞亦是很少有人知道。我们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休整一番再走也不迟!” 囤地鼠在一旁对于离开这里好似早已心神向往如飞,留在这里休整,对他来说好似有些不妥。 不过这熊雕倒也安然,对这些并未曾理会。毕竟做事是需要沉稳的,而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未免有些显得又是大将风范。这事情也是一步步做成的,有怎能急于求成呢! 熊雕似乎在自言自语,口中说道:“这九道山庄之外是什么地方呢!”来到这让其魂牵梦绕的九道山庄,那些过去的往事让人难以平静。毕竟这里有着与自己生死与共的蓝枫。那日相见,不知究竟是不是其还活在世间。而这山外,更是二人追求的自由之处。在这无奈,需要暂且离开此地之时,熊雕未免会有这样的感慨。 囤地鼠好似很是无奈,对熊雕言道:“难道大哥是想要带着我们去那里,哪里可是番邦之地,关隘的把守很严,出去不得的!还是另想办法吧!”说着坐到了山石旁边。叹着气。 阿飞似乎很感兴趣,对熊雕说着:“要是大哥能够带着我们冲过官兵的隘口,我们也就从此自由了!哪里也就不再有官兵的追捕,我们也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了!”说着面带微笑,闭上眼睛,仿佛那自由的生活就在眼前。 熊雕对于那自由的向往之地很是心驰已久。可是现在前往那里,无异于送死。那里的守护,自己还是领略过得。现在相比会更加的严格,而既是自己冲的过去,如若一人还好说,那阿飞二人毕竟难为。 熊雕知道了山外的情形,心中安稳了很多,不过那向往之心却仍旧如初。毕竟那里自己才能得到真正的自由之身,而现在未免为时过早。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我只是问问,要是能够出去敢情好,可那毕竟只是幻想,我们现在人名在身,难免被人捉到,自己去官兵那里,简直就是去找死。”熊雕若有所思的说着。 三人却也劳累,不知不觉沉沉睡去。毕竟这山洞中非常安全,而山洞外却在发生着难以预料的变化。 那金钱帮火起,惊动了四方邻里,人们救火之时,为其血流成河的景象惊呆了。那院中的尸体让人不敢进前。熊熊的火势被人控制,可是这院内的情形亦是难以让人心安。毕竟人命关天,地保找来镇上的官兵封锁了现场,查找这杀人的线索。 可是,这事情却也让人难以发觉可疑之处。这难免是仇杀的情形。没有找到苦主,这事情却也经久未决。镇上也便风声四起。 第六十九章 江湖无宁日 熊雕三人却也是累了,毕竟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眼了。不知何时,三人在山洞内沉沉睡去。这山洞地处偏僻,猛兽难至,很是难以发现。所以,在这里三人还算安全。 不知过了多久,熊雕猛然惊醒。只见洞外已经艳阳高照,日上三竿。 阿飞醒来,看见熊雕正在洞口张望,伸了个懒腰,对熊雕言道:“大哥!我们这时睡了几天了。”这时,肚子发出咕咕的鸣叫之声。 此时,那囤地鼠亦是被吵醒,哈欠连连的说着:“我们是不是该走了。肚子真饿!” “人是铁饭是钢。”熊雕回转过身,对二人言道:“看来,我们是该离开这里了!” 说道离开这里,阿飞心中有些烦闷。毕竟在这里已经生活了多年,所说受人盘剥。不过却也苦中有乐,难免让其想起那些惨死的兄弟。可是毕竟一个偌大的帮派被屠戮满门,这丰功伟绩却也值得让人庆幸。 “也罢!离开这是非之地!开始新的生活!”阿飞说着,从身边拿出仅存的食物,三人饱餐一顿,准备上路。 吃饱喝足,三人易容改装。装扮成了乞丐。既是自己都难以认出自己。那阿飞笑道:“原来,我们是这幅尊容。可笑!” 囤地鼠无可奈何的言道:“有什么办法呢!” 熊雕看到二人竟然能够苦中作乐,心中亦是佩服其胆识。如若没有这阿飞相助的胆识,想自己也难以干成此等大事。“好了!别在闹了,我们走!”说着,熊雕走出了山洞。 三人现在却也不再害怕,毕竟这容颜已经很少有人能够认清了。而且这浑身上下的破烂衣物,早已将那些金银珠宝藏匿其中,很难发觉其是腰缠万贯的人。 这三人绕过山梁,上了大路。这大路在那集镇的南方,绕城而过,却也是必经的坦途。不过,路上三三俩俩的人们似乎在议论着什么。这些未免引起了熊雕和阿飞等人的好奇心。这些人好似是刚刚从集镇上才买东西的山民,手中拿着才买的物品。 三人跟在那些议论着事情的村民身后,仔细倾听着。只听一老人人言道:“你说现在这世道是变了,镖局竟然遭到满门的屠杀,连个凶手的影子都没看到。真够可怕的!那房子烧的,真是惨不忍睹。” 旁边的年轻人言道:“依我看,这镖局本就是刀尖子上吃饭的活,难免得罪那些武林中人。那金钱帮虽说财大气粗,可是有谁不垂涎三尺呢!被武林高手仇杀的可能最大。要不咋连官府都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呢!” 这个面色善良的老人接言道:“这些人也够狠的,干净利落,连点线索都没有。看来这写镖师却也是白死了!可怜呐!” “您这说的,虽说好狗护三邻,好汉护三村。可是,这些人为富不仁,也没见过他们有什么善举啊!不过,现在官府追查的严,我们还是少说为好!”年轻人看着路上的行人,对老者说着。 熊雕听着这些人的议论,心中明了。想那官府已被惊动,为何听不到有什么画影图形之类。如此看来,这锦衣卫并未插手此事。不过,这些却也给自己带来了麻烦。想要进那九道山庄便更加的困难。离开此地先避避风声也好!残存在熊雕心中的急切的希望破灭了。不过,这也让其更加看清了世间的险恶,和人心的叵测。 正在这时,远方几匹高头大马飞奔而来。马上坐的正是官府中人,看其中一人黑袍劲装,要种一并绣春刀,一看便知是锦衣卫中人。 这里距离那城镇不远,几匹高头大马来至行人附近,却也放慢了速度。行人慌忙躲在路边,不敢直视。熊雕三人亦是躲在了人群之中,不敢抬头。虽说三人的武器都藏在了手中的打狗棍中,可毕竟心中有事,害怕露出蛛丝马迹。 那锦衣卫却也警惕,眼睛盯着这路上的行人,扫过熊雕的身上,一股冷冷的感觉,让人不寒而栗。熊雕慌忙低下头,躲避那锦衣卫的目光。 这锦衣卫却也并非旁人,正是那镇抚司手下的十三锦衣卫朴鹰。这锦衣卫所管之事却也繁杂,这风闻之事,更需要查明根源才可罢休。如此大的杀人案件,想这地方的官员亦是坐不住了。毕竟这事情有违地方的安宁。 那锦衣卫死死地盯着熊雕看了很久,让人心有余悸。正在此时,那朴鹰好似想起了什么,转脸对左右那根葱的官员言道:“世风日下,盗匪横行。以后需严加防护。”说着,催动马匹,向前而去。那跟随的官员有的战战兢兢,有的趾高气扬。 毕竟这其中有着官职的差别。而那职责更是不同。或许不知谁又要升官发财了,而有人未免会落得性命不保。毕竟这皇帝很是残暴。这地方官员有着地方强大的势力和声望。这些对于皇帝的位置影响是极大的。也是很难管理的。正是因为这些荆棘的存在。地方官员更是如坐针毡。 熊雕看着远去的马匹,才长出了一口气,暗道:好险!如若这些人勘察其这些村民,自己亦是难逃惩罚。 有了这样的教训,三人逶迤而行。不敢走大路,指望人烟稀少的小路上行走。这却也难以被人觉察,毕竟几个讨饭之人,是无人关心其去向如何的。 三人行走了十几天,不觉已经来到雁荡山的地面。这里远离了是非之地。看起来却也太平很多。可是最然到了此地,那雁荡山地域广阔,想要找人谈何容易。 看着这无边的雁荡,阿飞长叹一声:“唉!此地到时很好,如若能够在此逍遥一生,却也让人满足了。可是我们寻找的人究竟在哪里呢!” 阿飞这样的慨叹,熊雕在一旁亦是有所感悟。想三人行来,时间却也不短,这一路辛苦,自己却未曾想,这朋友是如此的难找,却也让自己心中焦急。 正在此时,忽见那不远处的水面上划来一条小船。熊雕见之,心中高兴。高声叫到:“船家!这相来!” 第七十章 侠之大者 那船家听到有人叫喊,小船向这方划来。原来是个打渔的老者。这老者六十左右的年纪,不过周身上下透出一股硬朗的神色。像是在这雁荡之中多年,风吹日晒的,让老者很是健康。或许这就是劳动带来的福德所致。 这老者将船靠在岸边。站在船上,看着面前的三个乞丐。口中自言自语道:“这世道是变了,这其给都如此健壮!”边说,边摇着头。“你们想去哪里,我倒是可以送你们一程。” 熊雕看着这善良的渔翁,口中言道:“老人家,您可知道这雁荡三峡的居所。我们是来头朋友的!” 这老者听到熊雕直爽的语言,对其言道:“这三峡在此地可以说是家喻户晓。不知你们是和关系。难道是江湖上的朋友,丐帮之人不成吗!现在江湖混乱,这人不好找了,还请自己前往吧,就在那荡中的高山之上。”老者说着就要将那小船划离岸边。 熊雕见状,慌忙朝着老人连连摆手,言道:“老人家,我们并非坏人,渡船我们是会付钱的。”说着从身边取出了以块散碎的银两。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老人虽说不是那见利忘义的小人,可对于这银两倒也来之不拒。谁会和金钱有仇呢!这在水中捕捞一日,也没有这摆渡一次给的多,而且这样的买卖好似并不多见。不过,这其给倒也阔绰,让人难以分辨究竟是正是邪。不过,这钱是没有错的。 还未等老者开口,三人已经纵身跳到小船上。那小船一颤。老者急忙站稳身体。口中言道:“不错的伸手,一看便知是侠义之士。坐稳了。”说着撑开小船,直奔远处的岛屿而去。 这雁荡的景色却也出奇的优美,在这晚霞的映照之下,群山仿佛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那层层的白色云朵,似有若无,在山间回荡盘旋。鸟儿在天边飞旋,寻找着落脚之处。这宛如仙境一般的景色,令熊雕阿飞三人目不暇接。变幻的景色让众人叹为观止。 那老者间三人如此的状态。言道:“想必你们是初来此地。这山中景色神奇。让人留恋吧!” 阿飞兴奋的言道:“可不,这养的景色也只有仙境才有,如若在这里居住,相比能够延年益寿,想老人家这样,如同仙人一般,是在让人向往。” 囤地鼠在一旁听着阿飞的言语不觉暗笑,往日那鸡鸣鼠盗的相貌在此好似得到了洗涤,身心得到了净化,连说话都有些改变了!看来这地方真的不错,不仅神奇,还能改变人。看来来这里却也没错。能够过上神仙般的日子了! 熊雕虽说心中总是被那蓝枫的事情干扰,可是在这样的环境之中,却也似乎得到了很深的放松。这如同仙境的地方,如若能够久居在此,而望去世间的繁杂事情,亦是不错的选择。 正在熊雕沉思之际,忽听老者言道:“此地却是不错,可惜,自从宋代皇帝取木伐材,建造那玉清宫发现了这里,这里便难得安宁了。如若不然,这里还是会清幽异常的。看那山上的古寺就可知此地亦是修道的好地方。可是已经被世人玷污很多。虽有侠义之士,亦是难改这样的境遇。可惜了!” 熊雕看着老者的慨叹,不由得问道:“这雁荡山到底有多大,难道真的被世人玷污了不成!” 老者听的熊雕的话语,叹口气,言道:“这雁荡山方圆数百里,是哪燕雀寄居的场所,风景优美,物产丰富。如若不被朝廷发觉其中的木材,现在会比以前更好。虽说有着三侠在此地,可是江湖动荡,这雁荡山难免生灵涂炭之苦。那皇帝推崇修文弃武,斩杀开国之臣,这些让人寒心呐!想这侠士也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熊雕听的这老者似是而非的话语,心中有些惊异。在这看似空旷的荒野之中,这老者竟然能够把这现实看的如此透彻。这在现实中却也属少见。难道真的是这里的人间仙境让这老者看的如此的开明吗!而这雁荡三峡在数百里之内竟然如此的让人仰慕,可见其绝非等闲之辈。 可是这老者的话语之中却透出了对于武林中人处境的担心,虽说这担心好似是不必要的。可是对于熊雕这个在江湖中数一数二的杀手侠客来说,亦是非常重要的。或许是熊雕骨子里那与生俱来的侠义心肠,亦或是深藏在其骨子深处那忧国忧民的热心。对于这些看似与自己相去甚远,却就在身边的境况,不得不更加充满了好奇。 “老人家,您说这些到底何意,难道是——”熊雕追问着。 老人言道:“我只是个打渔的渔夫,自由崇拜那些侠义之士。其实也不太明了其中的真意。不过在此闲说几句罢了!不要往心里去!看你一身正气,绝非坏人,必是那武林侠义。”老者说着,那船已经划到深水之处,之间老人放下手中的船桨,一头钻入水中。 熊雕三人看的真切,可是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三人措不及防。那老人钻入水中,消失了踪影。阿飞起身追问道:“大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老者怎么会突然跳水了!”囤地鼠亦是着急,可是毕竟不知如何是好。熊雕亦是不知如何回答。 毕竟刚才这老者还是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变卦了! 正在这时,忽觉脚下的小船在水中晃动起来,三人身体难以站稳。可是那小船晃动的更加的剧烈起来。阿飞惊慌的喊着:“老人家,我们是好人。” 还未等阿飞话语说完,那小船已经翻在水中。虽说三人都练过武功,对于这水中的功夫倒也知晓一些。可毕竟并非水中的高手。这突如其来的情况,让三人措不及防,跌入水中。 此时,那老者在不远处露出了水面,对在水中挣扎的熊雕三人言道:“是不是好人,我自会分辨!” 这时,芦苇荡中使出十几条小船,将熊雕三人团团围在其中。 第七十一章 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阿飞在水中对刚刚附上水面的熊雕言道:“大哥!看来我们遇到打劫的了!” 熊雕看到阿飞那惊恐的模样,亦是无可奈何。毕竟是自己带领兄弟前来此处的。不想却如此的境遇,看来此地亦是凶险异常。 那些小船临近,熊雕三人暴露在水中亦是毫无还手之力。毕竟三人并非水中的高手,能够游水,保住性命已经不错,如若动起手来,这水中想必不是对方的对手。 为首一名青年的小伙子对水中的熊雕三人言道:“好啊!这几位江湖的侠客,久违了。不是想见见雁荡三峡吗!我让你们先去见龙王!”说着,抡起手中的长槁,便要击打水中的熊雕三人。 还未等竹竿落地,一人高声言道:“不要伤了他们,抓住问清楚再动手也不迟!”这说话的正是那带熊雕三人前来的老者。此时,老者已经站在小船上。 年轻人对老者言道:“如何抓住他们。在水中还好办,如若让他们上岸,相比要更加费力了!不如将他们打晕了在抓上岸去,岂不是更好吗!” 阿飞听的渔民的语言,心中又急又气。毕竟自己等人在这些人眼中如同那被抓的鲜鱼一般,已经在网中,却商量着如何处理。真让人心中难忍。 熊雕自是不敢轻举妄动,只得见机行事。毕竟这里是雁荡三峡的地面之中,想必这些人亦是会认识三侠。如若不是熟悉之人,又怎会如此的警觉。如若是官府中人,也便不会如此的举动了。 囤地鼠在一旁高叫着:“两位大哥,这如何是好啊!” 熊雕抬眼观看不远处的囤地鼠,原来,早已有几只长长而且尖利的竹竿对着囤地鼠的脑袋和身体,如若反抗,这几只竹竿相比会要了兄弟的命。 看着被人威胁的景象,熊雕高喊着:“朋友,别误会。你们可认识孤雁无声雁成强吗!我们可是故交!” 年轻人听的熊雕大叫,不由得心中火起,对熊雕言道:“这雁荡三侠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还认识皇帝呐!” 说着手中的竹竿打落在熊雕的身边,溅起一道水痕。这似乎威胁的一下,让熊雕从心中感到,这些人绝非善类。可是自己如若出手,难免会伤了和气。再想见雁氏三侠也就难了。可是,如若不动手,不知这些人还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熊雕担心这阿飞二人的安危,对一旁的老者言道:“我们是投友人而来。见到故人自会明白。你们不伤害我们,我们也不会还手的。自家人要是伤了和气,难免会被别人耻笑!” 老者虽说上了几岁年纪,可是并不糊涂。这江湖的经验更是丰富。听的熊雕的话语,更是有写道理。毕竟这雁荡三侠已经深入民心。在这地方还是有些威望的。如若这几个人真的是三侠的故友,伤害其身,未免会伤了和气。可是如若不是故友,而是前来报仇的对手,这也便难说了。 此时,这三人在水中,相比对这水中的功夫不慎精通。不过,刚才见其上船的利落劲,绝非一般。在这里问明其一二也是不迟。 “那好!我来问你,你是怎么认识三侠的,因何你们沦落成这个模样!”老者满面狐疑的问道。 熊雕对老者言道:“我们是在江湖中救急而遇,交情匪浅。因为有要事在身,因此才这幅打扮。是为了躲避官府的耳目。老人家三思!” 熊雕在这紧急之中,不知该说些什么。如若和盘托出自己的经过,难免传入官府的耳中。这官府捕风捉影,那后果是可想而知的。 老者听着熊雕解说之语,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你说,我们该如何处置于你呢!”老者似乎心中矛盾,反问这熊雕。毕竟此时亦是如同麻杆打狼,两头害怕。并非是熊雕技不如人,而是这江湖义气不可轻易伤的。 熊雕听的这老者的反问,自己亦是一愣。这让自己出主意对待自己,却也是头一次听说。看来这亦是那三侠的友人。否则也就不会如此的警惕江湖是非了! 可是这自己处置自己,也就是说这些人怀疑我们的真假。这却也不好处理了。 熊雕疑惑之中,阿飞在一旁高声说道:“之遥你们把我们弄上岸,我们自是不会还手的,见到三侠便可分清是非了!” 老者听着阿飞这如同小孩子一样的想法,微笑言道:“只要你们不还手,我自会把你们送到所去之处。” 熊雕和阿飞三人点头称是。这时,一旁一只大些的渔船靠近三人,摔出长绳,将三人拉到船边。正在三人爬上大船之际。忽然上来几人,如狼似虎,将三人绳捆索绑。 熊雕虽说可以抗拒这样的行为,可是如若不听这些人的话,难免会遇到更大的危险。只得听天由命。如若对自己不利,再行动手亦是不迟。 阿飞和囤地鼠被绑在一旁,阿飞心中气愤,却也不好发作。对熊雕言道:“大哥,你这朋友倒好,没见面就把我们捆起来了,见面还不杀了我们!” 囤地鼠更是无语。熊雕看着阿飞那气很的模样,自知其心中所想为何。毕竟这过命的兄弟还是可信的。只是这江湖险恶,朋友却也不易交的。 正在此时,几个年轻人早已把熊雕三人所带之物翻看清楚。那宝剑自不必说。可是,那钱财却引起了众人怀疑的目光。 一个青年拿着那破口袋之中的银锭,对熊雕三人言道:“好个大侠,随身竟然带着这么多财务。看着你们这贼眉鼠眼的样子,定然非匪即盗,不是什么好人!”年轻人说着,来之熊雕身边。 这年轻人上下打量着熊雕,这熊雕周身上下已经被水打湿,不过那英武的相貌,盛气凌人的气势,倒也难以让人抵挡。 这年轻人看了熊雕一个时辰,点头言道:“你这人看起来倒还周正,这气势并非贼眉鼠眼的偷盗之辈。真不知你们是如何凑到一起的!” 第七十二章 人各有私 常言道: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这却也有根本之意在里面。这几类人却是坏人最多,遭世人愤恨。这车夫,行走世间,最爱干些与黑道挂钩的勾当,因此让人不耻。行船的与这车夫也相差不多,在水中间干些下饺子,刀削面的事情亦是有的,因此遭人愤恨。 店小二往往都是见风使舵,见利忘义,无利不起早。脚行虽说是些卖力气的,可是在搬家做事之时,将物品不知弄往何处了的事情也是常见的。牙行,也就是现在的中介,经济人媒婆之流。这些人一如官府中的衙役一般,吃完原告吃被告。所以让人恨之入骨。才在民间有了那样的说法。 熊雕面对的正是这船行之人,虽说是渔夫,可是这渔夫却也非同一般。来到熊雕三人面前,上下打量着这装束如同乞丐,却腰缠万贯家财的江湖人物。 此时,熊雕阿飞三人背靠着背绑在一处,难以动弹。阿飞看到这些人翻弄自己的财产,高声说道:“告诉你们,这可是我全部家当,都是我们劳动所得。并不关偷盗之事。别竟是以貌取人。” 这年轻人听的阿飞之语,仰天大笑,“哈哈哈。好啊!如若不是看在三侠的份上,你们现在早就喂鱼了。竟然还说这些大话!你是不是好人,我看看便知,看你那贼眉鼠眼的样子,看了就象喂鱼的材料。老实呆着。”说着狠狠地踢了一脚阿飞。 熊雕自是光明磊落,那势不可欺的驾势,令人见之亦是不敢轻易触碰。 正在这时,那老者对年轻人喊道:“时候不早了,不要耽误了大事。” 年轻人听得老者之语,亦是有些敢怒不敢言。狠狠地蹬了阿飞三人一眼,划动船只,直奔海岛而去。 按说这江湖侠客大多是一方的大户,有着万贯家财不说,还有着惊世的武功。可是,这雁荡三侠看起来却照实有些不同。 熊雕三人被推搡着上了岸,有人在后面拿着那些财务跟随在后面。这被人押解的情形,熊雕心中却也很是不甘。毕竟自从脱离奴隶以来,还没有经受过如此的对待。此时,亦是无奈。毕竟前来投靠朋友,江湖纷乱。而这些人对待自己更是有苦衷的。熊雕压了压心中的怒火。 不多时,来至一处山坳之中。这山坳里散落着十几家石头砌成的房屋。在树木的掩映下,若隐若现。不过看起来倒也很是肃穆。经过一段平整的山坡。不远处显露出一座庭院。 这庭院甚是齐整,虽说没有高大的门楼。不过,亦是有一圈短墙围绕在四周。那房子亦是石头砌成的。不过看起来宽大一些。 熊雕三人被推进小院,那老者高叫着:“雁大侠,刚刚抓到几个可疑之人。他说是前来找你的。你可认识吗!” 闻听院中有人言语。雁成群走出客厅门外。只见十几名村人站在院中,人群之中,三人被绳子捆绑着。 雁城群来至近前,对中人言道:“各位,今天回来的倒是不晚,收获不小吧!” 老者言道:“收获不错,还有这三个不明来历之人。”说着,众人躲闪到一旁,露出熊雕阿飞和囤地鼠。 熊雕闻听老者口中喊着雁大侠,自是有些兴奋。可是,观看之时,却发现很是陌生,病未曾见过此人。那到说这就是那没有见过面的老大,大侠雁城群吗! 熊雕心中疑惑,雁城群走至熊雕面前,打量这被捆绑住双手的三人。许久,却也未曾认出这面前之人究竟是何须人也。不禁问道:“你们是来找我的吗!” 阿飞听的问话,心中惊异。难道说熊雕真的不认识这里的人。否则,怎么会有这样的问话呢。如若真的不认识,难免这些人见财起意,自己命丧此处也是很难说的。 阿飞心中连连叫苦之际,只听熊雕言道:“您可是雁大侠。我与您的二弟三弟有旧。前来探友的!” 此时,旁边的年轻人插言到:“你既然说认识雁大侠,现在怎么又不认识了。我看其中必有缘故!”说着走至雁成群跟前,耳语几句,然后拿着那两袋金钱,放在众人面前。 年轻人对众人言道:“我看这些人没安好心。定时前来收买雁大侠而来的江湖歹人,不如在这里结果了几人的性命,以免后患。”说着便拿起了身边的短刀。 熊雕岂容别人胡言,说时迟,那时快。挣断了绳索,抄起被仍在一旁的兵器,护住阿飞二人。高声言道:“我看谁敢动!”眼中露出杀人的凶光。中人看到熊雕如此的气势,不觉倒退几步。 一旁那久久不语的老者忽然走出人群,对熊雕说着:“好好好!年轻人,不要说不说的就动武。毕竟事情还没有弄明白。” 雁城群看到有人出来打圆场,心中高兴。毕竟冤家宜解不宜结,更何况是这还没弄清楚来历的朋友。听那年轻人之语未免有些唐突,这样对待上门来访的客人亦是不该。 虽说熊雕有求于人,身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可是也未必是那贪生怕死,依附于别人的软弱之辈。对那老人言道:“你们这样对待客人本不应该,而且还有宣兵夺主之势,看来,必须把这事情弄清楚不可。否则,我们不会放过你们!” 雁城群毕竟久走江湖,亦是江湖中出了名的人物。对于处理这事事情还是自有办法的。眼见熊雕那气很之举,对一旁的年轻人叫到:“小三!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还不前去把我那二弟三弟叫来。不要慢待了朋友!” 这被叫做小三的年轻人听的雁大侠的吩咐,心中有火,可是却也不敢怠慢。走出人群,前去寻找雁氏二侠。 见那年轻人走出门外,雁城群对熊雕言道:“朋友,我们无冤无仇,何必如此。快,屋里请。” 熊雕看到面前这忽然转变的局面心中疑惑,究竟不知这雁城群是虚情还是假意。呆呆的愣在原处。 第七十三章 江湖是非 正在熊雕沉吟之际,身后的阿飞对中人言道:“我看你们就是想图财害命,什么江湖侠客。都是一丘之貉,没好东西。”毕竟这阿飞曾经亲眼目睹熊雕屠戮那金钱帮满门的事情,而对于这似乎毛贼所处的山头,自然不会放在眼里。何况只不过是十几个人的围攻了。 熊雕看着这剑拔弩张的场面,心中亦是悔恨。不该带兄弟来此。可是事已至此,却也没有别的办法。面对这十几个人的包围。熊雕并没有将这些人放在眼中。毕竟那雁家的武功自己是见过的,料定这些人也未必是自己的对手。 艺高人胆大,熊雕慢慢的将自己的宝剑放入鞘中。对众人言道:“好!就依你们。看你们还有什么鬼把戏。”说着带领阿飞二人走进厅内。 这围拢的众人眼见阿飞熊雕和囤地鼠走进屋内。松了口气。老者对雁城群言道:“这些人还真有侠义威风。不可等闲视之。” 雁城群默默的点着头,口中言道:“看来这些人是真心投奔而来。否则也不会带着这莫多的财务。一定是江湖中有什么事情发生。问明情况,对我们亦是没有坏处!” 各怀心腹事,尽在不言中。熊雕阿飞囤地鼠三人也病不再客气。来之屋内,坐在厅堂之上,默默无语。只等待雁城墙的到来。 毕竟是投靠而来,寄人篱下的滋味是很难受的。可是三人并没有思考那麽多。现在遇到了这样的情形,心中矛盾万分。可是天下之大,寻找一个容身之地亦是并非容易的事情。 十几人见熊雕三人进入屋内,并没有散去。毕竟不知来着是敌是友,况且那年轻人阿三手下的弟兄对于所来知人更是有着自己的想法。那些金银自是让人垂涎。如若不是见过市面的,很容易让人见财起意。更何况是这整日打渔的年轻人,虽说有江湖大侠在此处影响甚大,可是毕竟能够有侠义心肠的还是少数。 十几人随意坐在院中,看护着熊雕三人。老者与雁城群一并来至厅内,坐在一旁。 场面很是尴尬,在静寂之中。雁城群问那老者:“九叔,这里多亏您的照应,不知您是怎么发现他们的!” 这被称作九叔的老者言道:“这几人在芦荡边似乎在寻找什么,我们见他们可疑,我便凑了上去。谁知,这些人一上船,随身携带的物品甚是沉重,也就让我更加的怀疑。几人却说是来找你们的。这才将他们抓来。” 熊雕听着两个长者的谈话,觉得其话里有话。或许这些人还有这不可告人的勾当。难道说这些人真的会见财起意。这也说不定。毕竟这芦荡之中,四个人还并非困难的事情。难免被阿飞说中了。虽说是江湖闻名的侠客,可是亦是不得不防。熊雕暗中作者自己的打算。 这雁荡山却也辽阔,方圆数百里,而且几个侠客各有居所。虽说往来密切,毕竟相距很远。并不是顷刻之间就可以到达的。 渐渐的已是深夜,虽说这雁大侠以礼相待,可毕竟上有隔阂,自顾自的考虑着自己心中的事情。并未把那酒食放在眼中。 正在此时,忽听门外脚步声音。众人抬眼观看,只见雁成仁走进院中,身后跟着那走去的年轻人。 雁成仁却也是久走江湖的侠客,不过比起哥哥雁城群要随和很多。一见熊雕三人正气哼哼的坐在屋内,就已经晓得事情被弄得糟了。毕竟熊雕救过自己和三弟,那相貌是经久难忘的。而此时,不想被这些人慢待,却也有些大不应该。可毕竟这些人并不认识熊雕。 雁成仁急忙近走几步,来至熊雕面前。口中言道:“不知恩人到此,失礼了。”说着,一躬到底。 雁城群听二弟折磨一说,慌忙起身,来至近前。口中言道:“这就是你曾经说过的救命恩人吗!失敬失敬。”说着抱腕当胸。 吩咐着一旁的年轻,言道:“快去准备些酒菜,不要慢待了朋友。也好作为恕罪之理!” 不多时,一桌丰盛的酒菜摆在桌子上,无外乎雁荡的特产,香鱼,野鸭,山中鸟兽。这些却也是世上难得的佳品。 忽然间,如此巨大的转折让阿飞和囤地鼠如同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这大哥熊雕成了这雁荡大侠的恩人。座上客了。真让人莫名其妙。这熊雕只不过是个杀手,没想到也曾经救过人命。这在阿飞看起来却也是极大的趣事。不过,座上客就要有座上客的样子。 阿飞和囤地鼠此时云里雾里,很难分辨方向。毕竟一个山城的小毛贼,没有见过多大的市面。而面前这几个却都是有着江湖名望的侠客。这对于自己来讲,不知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能够让人如同对待神明般,也是自己从来没有遇到过的。 阿飞却也忘记了一旁的年轻人对待自己的恶略行径。沉静到酒山肉海的酒宴当中。看来,这阿飞对于酒肉朋友还是很熟悉的,而对于那君子之交淡如水却知之甚少。 酒席间,雁城群见阿飞和囤地鼠好似已经化解前嫌,沉沁在酒山肉海之中,却也看出了几分蹊跷,而熊雕已久面色深沉,似乎还没有忘记方才的不快。 雁成群叫过那送信的年轻人言道:“阿三,还不给客人敬酒。看你们怎么对待客人的,还不赶快认错。” 雁城群这似乎是逢场作戏,想将恩怨化解的做法并没有得到阿三的认可。毕竟这事情并非阿三一人所为。而此时,将所有的事情强加到自己的头上,未免有些让人不快。虽说自己亦是在这些年轻人之中有些威望,但这事情却也是九叔所做。而自己只不过是帮忙罢了。 不过,这阿三却也有些城府。虽说对这些包括雁荡三侠在内的侠客有些看法,但毕竟还没有与其做对的能力。要想将这些老的江湖侠客绊倒,此事却也是个不错的机会。 阿三打定主意,满脸赔笑,认着错,给熊雕满着酒。看起来却也和谐万分。可是,雁大侠却没有看出这笑脸下暗藏的祸心。 第七十四章 事出皆有因 熊雕面对这个口蜜腹剑的小人阿三,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假意逢迎,毕竟在好友之处,太过难免让人觉得有些拒人千里之外,而难以让人接近。虽说是这雁大侠的救命恩人,可也不至于因此就经常的挂在嘴边,而高高在上。 毕竟是在人家的一亩三分地,这些人这样做也是江湖义气所使。而并非是图谋劫财的匪人。 阿三赔礼道歉之际,九叔在一旁举起酒杯,对熊雕言道:“不知大侠竟然是三侠的朋友,失敬失敬。在此,向各位赔个错,也是我有眼无珠。” 还没等九叔说完,那阿飞在一旁站起,端着酒杯言道:“老人家,那里的话,不必那么客套了。江湖儿女一家亲,都在酒里了!先干为敬!”说着,一饮而尽。大有江湖豪侠的气度。 虽说阿飞并非是这里的熟识,可毕竟这年长之人已经对自己这年轻人赔礼,这不免有些折煞年轻人。因此,阿飞才有此举动。不过,这却也让熊雕心中安稳很多。毕竟熊雕不善言辞,对于这人际关系,不如阿飞来的便当。 九叔看着阿飞,那已经烟消云散的仇恨荡然无存。桌面上的年轻人都已和好如初。心中默然高兴,不过,这雁荡三峡从未说及被人救命的事情。这却也让其感到有些失落。毕竟那闻名百里的雁荡三峡在这里可是只手遮天的人物,而这些事情让众人知晓,不免会让其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大打折扣。 其实,这样的想法并非九叔一人所有,那阿三更是心中疑惑。本来这雁荡三峡都是已经接近知天命之年,年轻人对这些老侠客虽说心中敬畏,可是心中却也滋生出不少超越之念。谁不想有所作为,可是却偏偏有这象九叔这样支持雁荡三峡的老顽固,也是让人痛心疾首。 虽说各怀心事,可是却也并未表现而出, 酒席宴上,亦是相安无事。众人推杯换盏,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面红耳热,称兄道弟之际。 忽然雁成强问熊雕道:“兄弟,你们怎会忽然至此,投靠我们,难道是出了什么大事不成!” 熊雕听得问话,放下手中的酒杯,沉吟到:“这——”本来,这人多嘴杂,虽说都是自家兄弟,可也难免走漏风声。毕竟三人是杀戮了金钱帮而来的。这些事情却并非是任何人都可以知道的,正如熊雕解救雁荡三侠一般。 正在熊雕话到嘴边之际,阿飞和囤地鼠似乎是喝多了。囤地鼠言道:“大哥,有什么不可说的。” 阿飞更是抢先一步,开言道:“我们在那山城中,大哥将金钱帮屠戮一空,是我亲眼所见。还是我带的路。只是风声太紧,走投无路之下,大哥才带领我们投靠而来!” “啊!”众人听的阿飞之语,皆目瞪口呆。阿三更是酒醒了一半。心中言道:乖乖,据说那金钱帮财势极大,无人敢惹。你们竟然敢来此处,看来我阿三的出头之日不远了。 熊雕听的阿飞之语,想要阻止,亦是晚了。慌忙阻止道:“休要胡言,看你是喝多了。” 阿飞听的训斥,心中害怕。知道自己一时失言。在此显呗一下,只是想说三人并非是惧怕而被阿三绑起的,也可挽回一丝颜面。可是,不想,大哥竟然如此生气。可也并没有看不起众人之意啊!只得闭口,闷坐一旁。 可是那年轻人大多都是好事之徒,听到这个闻名江湖的帮派竟然是死在熊雕一人之手。惊异万分,难道面前这就是比雁荡三侠还要高的江湖第一侠客吗! 雁成强见熊雕闪烁其词,不禁问道:“他说的可都是真的吗!将其说出,亦是无不可!” 熊雕只得点头默许,江湖侠客大多是豪爽之人。此时,阿飞已经将事情说出,在想隐瞒已经毫无用处。 阿三聪明伶俐,在一旁惊异的言道:“失敬失敬,原来三位大哥竟然做出如此惊天动地的大事,是在让人佩服。来,喝酒喝酒!”说着,给众人倒着酒。 阿三这举动将众人惊惧的神色转为惊喜,众人忽觉自己好像高大了很多。毕竟这虚荣心是人皆有的。与这江湖第一的侠客在一起,自然会感到天下无敌般的气势。 雁城群在一旁思索良久,想这屠戮之事如若透露出去,被官府知道亦是会招来大祸。可这人有恩于自己的兄弟,也只好作罢。 雁城群言道:“原来如此,我们这里生活困苦。如若不嫌弃,倒是可以在这里留下来。” 阿飞听说能够留在这里,心中高兴。对众人言道:“来到这里,看这如同仙境一样的地方,我就不想离开了!” 雁成强言道:“那好!之事要经受得了这里的苦闷便好。只怕——” 囤地鼠言道:“怕什么!我们本就是困苦出身,没甚么大不了的!” 熊雕在一旁默默无语,毕竟能够给兄弟找个安身之地,自己也好干自己的事情,以免连累众人。 “那好!我们这雁荡山却也是地域辽阔,东西南北中,雁荡亦是有很多去处的。这里是我的北雁荡,那东雁荡属于把手之人。你们去那里可好!”雁城群追问着熊雕,毕竟熊雕是主事之人。 熊雕言道:“也好!只是我这兄弟好动,武功但不是很好!只怕耽误大事!” “这是哪里话!去那里也不用打仗,要是有个风吹草动,劳烦,送个信就可以了!”雁城群胸有成竹的言道。 雁成强听着大哥的安排,心中亦是觉得不错。毕竟东雁荡人烟稀少些,而其他地方也早有人把守了。在那里安顿几个朝廷要犯,却也是人不知,鬼不觉。看来,这大哥为此事亦是用心良苦。 虽说众人初次见面,这酒席喝了一夜之久。鸡鸣五谷,天快亮了。众人散去酒席,各自做事。 雁成强带领熊雕众人赶奔东雁荡。安顿阿飞众人。 时光任然,不觉已是一月有余。阿飞熊雕三人在此地却也是相安无事,过得逍遥快活。与几户渔民交往也密切起来。 第七十五章 黑暗中的杀戮 常言道,远亲不如近邻,近邻不如对门。熟识了的几个渔民们话语便多起来。开始只是客套,而现在几户到了无话不谈的境况。毕竟这山中的渔民不多,能够与那雁荡三峡有旧,来这里居住的更是寥寥无几。 阿飞有了熊雕和雁成强的教诲,在这里被说成了因为遇到了灾荒,只剩下兄弟三人,无处可去,因此来这里投靠亲戚。而北雁荡的的亦是如此说法,并未有和异样,以便防止走路风声。 这一天,熊雕刚刚起身。可是,那些宗师早早前来寻找阿飞捕鱼的年轻人不知为何,面上带着异样的深情。好似对三人产生了好奇之处。 熊雕对于这直言快语的青年小六子感到很是亲切,这小伙子也并非是吞吞吐吐的窝囊废。很是机敏。 看着这些怪异的变化,熊雕心中生疑,不免问道:“怎么了今天,大早上的就不开心。有什么事情吗!” 小六子对熊雕的问话,不知从何说起。犹豫地说道:“没什么,一些小事,不值得说!” 熊雕听的小六子话里有话,言道:“说也没关系,我不会在意的。” 那小六子犹豫再三,对熊雕说道:“其实也没甚么。我今天这么早来这里,其实就是想问问究竟是不是那麽回事!” 听的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言语,阿飞从屋中走出来。对小六子言道:“怎么了,大兄弟,有事就说,怎么变得吞吞吐吐的了!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 小六子言道:“也不是什么麻烦事,就是写谣言而已。” 外面的言语似乎惊动了屋内的囤地鼠。这囤地鼠本来就心直口快,脾气有些急躁。对小六子言道:“有什麽事情快说,都急死我了!” 小六子言道:“昨天卖鱼回来,我总见几个渔夫似乎在说些什么,还指指点点的。后来,我凑过去听。原来说的正是你们几个人的事情。那些人好像是故意说给我听的一样!” “什么事!”阿飞似乎被小六子的话语惊呆了。难道是这些人在背后造谣不成。 小六子对阿飞言道:“他们说你们是杀人越货的强盗,也不还屠杀了什么帮派。可是以我看来,三个人怎么能够将一个偌大的帮派屠戮一光呢!外面风言风语很多,我惧怕官府听说,因此早早的来找你们。” 啊!熊雕闻之大惊。惊异的追问道:“你可知道那几个渔夫是哪里人吗!” 小六子言道:“北雁荡的渔夫,我都是认识的,正是他们。而且好像这谣言很多地方都在传。让人很是差异,不知来自何处!” 熊雕默默地点着头,因为自己早就猜想到,一定是那吃酒的人传出的。可究竟是谁呢!不过,现在情况紧急,相比那三侠亦是早已知晓了。只是这别人的嘴,想堵亦是堵不住的。 熊雕对小六子言道:“麻烦你了,这事情属不属实已经没有必要了。哪里都有欺生的,相比我们在这里呆不下去了。官府亦是捕风捉影的,我们现在也是有口难辩。” 小六子见熊雕这样的表情,这样的惊慌和生气。气很的说道:“我们是不会欺生的。这一定是有人暗中作怪,欺负你们这新来炸到。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熊雕看着惊异之中的阿飞和囤地鼠,思索了一会儿,对小六子言道:“没关系,你保护好自己便可以了。不必与他们计较。我去想办法!阿飞现在是不能去捕鱼了。找个地方藏好,这才是首要的问题。” 小六子言道:“这里地广人稀,一进山里,找到便困难了。进山最好了!” 熊雕言道:“好了,我自有安排。你先去捕鱼,就当什么事也不知道!” 小六子看着这些听到自己所说谣言而变得惊恐的熊雕三人,心中暗道:看来这些人是被人欺负惯了,吓得都这样如同惊弓之鸟一样。这世道,真是让人难说。好人竟然也被坏人用这样的谣言祸害。真是无可救药。这坏人却也什么事都敢说。真是让人痛恨。 送走了小六子。还未等熊雕说话,阿飞焦急的对熊雕说道:“我们刚刚来到这么好的地方,屁股还没有坐热,就要离开这里吗!那谣言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毕竟这阿飞在山城之中,那金钱帮的名声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是多坏的名声,亦是没有官府追查。而现在,在这地广人稀之地。虽说有那些传言,也不至于可怕到如此程度吧! 熊雕对阿飞言道:“江湖险恶,虽说还未见到什么变故,可是不得不防啊!” 囤地鼠在一旁矛盾的言道:“可是,我们去哪里呢!真的的是天大地大,无处容身了吗!” 熊雕言道:“最危险的地方或许最安全,你们进山找个安全隐蔽的地方躲起来。也没有坏处。” “那你呢!”阿飞追问着熊雕。 “我想去外面打探一下消息。如若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会来找你们的。”熊雕言道。 “我们藏起来了,你哪里去找我们啊!”囤地鼠不只是害怕熊雕的离去,还是被这紧张的局面吓坏了。对熊雕说着。 熊雕微笑道:“你们放心,知道我那铃声吗!我们就已铃声为号。听到出来就可以了!” 熊雕安顿好阿飞二人。自己乔装改扮,潜入到岸上,在街市中窥探着官府的消息。 而此时,雁荡三侠也被那些忽然而来的谣言惊得不知如何是好。虽说官府据此很远,可是,这样新奇的事情传的是很快的。如若被官府知晓,难免会招来灭门之灾。况且这官府的耳目众多,看来是难逃此劫了! 这谣言本是阿三传出的,本想在此地一举成名的阿三心怀叵测。虽说雁荡三侠有交代,不可将此事说出。那也就更加证明了那些事情的真实。 将这事情传扬出去,不怕那雁荡三侠不怕。 渔船上,阿三想这自己的如意算盘,不觉心中高兴。 第七十六章 暗算无常 阿三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正在高兴之际,一条小船停在了自己的面前。这小船并非别人,正是九叔。这九叔对于阿三是看着长大的,很是了解。不过,这次,阿三在背后的所作所为九叔一点也不知晓。 这阿三也是青年之中比较有威望的,很多年轻人的事情亦是要经过阿三才能更好的落实。毕竟这渔民群居在此,只有相互照应,才能更好的过活。这亦是一个地方墨守成规的,不变的处世法则。 周围风言风语,风生水起。九叔停在耳中,急在心里。毕竟这雁荡三侠与自己是发小之交,而这将三侠牵扯其中的谣言不知谁传出的,而且越传越凶。传到官府耳中,想必祸事就大了。 本来这武林之中尚有杀手帮的传闻,这被人暗中做手脚,借刀杀人的事情亦是不得不防。人心难测。九叔心中疑惑,便于空闲之中来找阿三。 “阿三哪!”九叔问道。 “九叔,您有什么事!”阿三倒也机灵。逢迎着德高望重的九叔。 “现在这疯传的谣言不知你知道不知道。这事情看来是有人故意所为。大有针对三侠的势头。看来这事情却也难办了!那日,也就我们十几个人知道这事情,是你们走漏的风声不成吗!传到官府耳中,这事情可就难说了。”九叔直言不讳的说着,毕竟这事情涉及到很多人的性命和安危。 听的九叔这样的话语,阿三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心中暗想:你不说我还忘了,光造谣还不行,如若直接告到官府,自己亦是难免会捞个一官半职。如若做得官府中人,谁还过这苦闷无聊的渔夫生涯呢!到时候,自己执掌一方,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光耀门楣的事情。 阿三虽说心中这样想,可并没有说出口。毕竟这事情有关自己的前途。怎可轻易示人呢!况且还是自己仇恨的人。 “这事也难说,我们口风都严得很。没有谁会将这事情说出的。不过,我可以在暗中观察观察,看看究竟是谁想借刀杀人,谋害三侠!”阿三却也是能说会道。 大凡这些两面三刀,假意逢迎之徒大多如此。这些人能言善辩,能够将死的说活,坏的说成好的。把别人当成自己的垫脚石。别人只不过是自己利用的工具罢了。这些见风使舵之人有时却也遭人痛恨。毕竟这心机用在好的地方,便会被世人仰慕,而要用在坏的地方,人们便会痛恨至极。 这世间的好坏却也让人难以说清,即使象秦桧那样的坏人,亦是有着几个知心的朋友。况且这有向着灯的,就有向着火的。人们的见识的差异,亦是不觉间分出了三六九等。可是向上爬,亦是每个人所终生追求的,这是每个人都难以改变的梦想。 阿三听着九叔的吩咐,完全的应承下来,这却也并未让九叔看出任何破绽。 “只是,这雁荡之中,来此游玩揽胜的游客亦是不少。如若此中有那些江湖的侠义,他们想要做些什么。我们便很难插手了!”阿三言之有据的说着,却也让九叔佩服不以。 “还是你们年轻人的头脑快,比我想的周全。现在是澄清保护好自己,如若是大限将至,躲也躲不开!”就是意味深长。 阿三听着九叔的夸奖,口中言道:“事已至此,也没有办法。我们该做的做好了。其他也只有听天由命!” 九叔安排好阿三所做的事情,各自散去。 却说熊雕乔装改办,易容改装。改头换面。办成了来此地游玩揽胜的游客。跟随这摆渡,潜上岸边。 这里是北雁荡最为繁华之处,这里酒肆林立,招揽这前来雁荡游玩的客人。也是渔民经常来此处售卖鲜鱼的去处。毕竟事情出在北雁荡之地,在此处,或许能够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时至中午,艳阳高照。虽说是深秋。可这里依旧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色。毕竟这里地处江南之地。因此才成为大眼越冬的栖身之所。这也是雁荡之名的由来之处。 路旁一间高大的酒肆甚是阔绰,看来也是这里最好的食宿之处。路边小二询问着南来北往的客人,招揽这生意。 “公子!一看您就是远路而来,辛苦了。我们这店里食宿俱全。干净实惠,很多游玩的客人都选择我们这里。主宰这里,您可以一览雁荡的风景!”这小二能说会道,嘴上冒着白沫,给熊雕苦口婆心的解说着。 此时,熊雕却也饿了。在这里转了半天,什么也没有探听到,也照实让人心中有些郁闷。看着三层高的酒楼,也是气派豪华,食宿一体,倒也是不错! 熊雕言道:“好吧!” 小二却也会来事,对熊雕言道:“好!公子,里边请!”说着向里面高喊一声:“雅间一位!” 熊雕在小二的喊声中,走进店内。这里已是高朋满座,胜友如云。南来的北往的,五行八作,三教九流,各等人物坐了个满满当当。 这里面老板娘听到小二的喊声,从柜台里迎上前去。只见来客是个眉清目秀的小伙子,独自一人,手中拿着本地的一些特产,一看便知是远方而来。 老板娘面如桃花,说起话来伶牙俐齿:“哎呦!这公子一看就是有福之人,现在这里只剩下一个单间了,贵人自有天相。看你这命好的,来晚一步也没地方!快请。”说着把熊雕领进了一个楼上的雅间之内。 熊雕坐定,对老板娘言道:“将这里的特色吃食拿上几个!”说着将一锭银子仍在桌上。 “好嘞!瞧您说的。一定让你满意!”老板娘说着,拾起银子,走出雅间。 熊雕正在等候上菜的时机,忽听一旁的屋中有人讲话,这声音听起来却是那么的熟悉,一时之间难以想起。熊雕自责着。 可是,细听那声音,只听得那声音言道:“这事情都托付给你们了。” 第七十七章 一将功成万骨枯 熊雕不由得心中疑惑,暗道:难道这里遇到什么熟识了不成。不过听其言语好似被人的事情。不禁想要听个仔细,毕竟好事不被人,被人没好事。要知心腹事,需听背后言。这些让人难以道明的经验,却也是不可多得的。 似乎此时对面的雅间之内人们已经有些喝高了。忽听一人言道:“想你说的捉拿杀人大盗可并非简单的事情,那大盗既然能够屠戮人家满门,捉拿起来一定不会那么容易。我们位微人轻,办起这事情来,难免会麻烦些!” 那熟悉的声音忽然响起:“在这里我只有依靠二位大人了,那大盗来在我们这里,我也不想让其作恶。可是毕竟恶人都是恶习难改。亏得被我发觉,才暗中相告。以免生出些意外来!您说是不是!” “好好好!我们相信你所说事实。不要这样客套嘛!哈哈哈!”似乎这官员收受这那人的贿赂。 熊雕还没有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伙计团这以托盘的菜肴走进屋内,爽朗的说道:“公子!让您等急了。您要的上等宴席。”说着,将图盘中的菜肴摆在桌上,不停地说着菜肴的名称,让人目不暇接。无外乎雁荡的香鱼,飞翔的大雁。地方的名吃。眨眼之间,摆了慢慢的一桌子。 伙计把那坛烧酒放在熊雕面前,斟满一杯,客气的言道:“公子慢用,有什莫事情,招呼一声就好!”说着,退出了单间。 熊雕看着满桌的菜肴,却也将那些烦心事放在了一旁。毕竟真的有些饿了。而那些烦心的事情,是没完没了的。不能被生活打垮,那只有将自己这奋斗的本钱,自己的身体保护好。 这满桌的菜肴却是丰盛,香气扑鼻,色香味俱全。熊雕不觉狼吞虎咽起来。 熊雕正风卷残云般消灭着桌上的菜肴,忽听那熟悉的声音响起:“二位大人,现在外面的风声很紧,我亦是怕被那些人觉察,恕不奉陪了!” 那官面的人言道:“走好!这事包在我们身上,你就放心吧!升官发财的事情,少不了你的!” “那多谢大人!”这熟悉的声音响起,进而走出了房间,虽说隔着门帘看不真切。不过那阿三的隆阔亦是清晰可辩。熊雕不觉倒吸了口凉气。 原来这阿三在暗中贿赂官府中人,以熊雕几人作为攀爬的垫脚石。这却让人恨之入骨。亦是老天有眼,被熊雕察觉到了。在这万千的世界中,能够遇到这样的巧合事情也是很难得。 不多时,那单间内走出了两位皂隶,虽说这地方的皂隶官职微小。可是亦是地方的地头蛇。强龙难压地头蛇,也就是这含义。熊雕亦是不敢轻举妄动。不过心中亦是早有打算。 “小二!来壶艳茶!”熊雕高喊一声。 小二却也是十分的灵便,毕竟象熊雕这样的富家公子亦是不多见的。闻听熊雕叫喊,小二答应着。将一壶雁荡名茶拿进熊雕的屋内。 小二,以便收拾屋内桌上的残羹冷炙,一面言道:“公子,您吃好了!” 熊雕点着头,以免品茶,以便不慌不忙的言道:“问你件事情!” 这小二方才还是满脸赔笑,听到这句话,不觉有些迟疑起来。口中犹豫的说道:“这——” 熊雕将一块碎银子放在小二面前,小二大多是见钱眼开,毕竟光靠自己的那点月钱还是很让人拮据的。而这公子所给的银两已经够自己两月开销还有富裕。 小二将银子揣入怀中,对熊雕言道:“单说无妨,只要我知道的,定会如实禀告!” 熊雕默默地点了一下头,不慌不忙的言道:“也没有什么大事。你知道刚才隔壁那房间是什么人吗!” “嗨!就是一个渔民的头目,在这里宴请官府中人。这写地方的皂隶大多是这样,靠这些为自己某些外快,而渔民却也是这些人盘剥的对象。怎奈,身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强龙斗不过地头蛇,也只得能忍就忍了!” “好个强龙难压地头蛇!这些人是经常来这里吗!”熊雕似乎感到有些不快。 那小二看着熊雕忽然变换的神情,有些不知所措。口中言道:“也不是经常来,那渔夫没来过这里,也是头一次才见的。不过,我曾经在市场上看到过他。一个渔民怎么会舍得来这样豪华的地方呢!公子慢用!”小二急忙收拾好屋内的物品,走出屋外。生怕得罪了这不知哪里来的高贵的富家公子。 社会上的事情也大多就那样,公正似乎只有在强者之中才会存在。存在更多的是世间的不公道。而这公道与否仿佛自在人心。于是软弱的人也便有了自己的相关说法。可是有些人并非软弱,怎奈并无抗争之力,也便想出了这贿赂的办法。 收受贿赂在世人眼中却也是极其有本事的人。可是,这收受贿赂也便造成了很多不公。因为世人早已将那能够行贿做事看成了聪明之举。而官府中人也早已把这些看成了人之常情。毕竟行至于礼。而那些光是口头说什么正义,背后却不知行贿的人,则被看成了傻子。 这阿三便是这样在世间被认为极其精明的人。溜须拍马,行贿官府却也无所不能。这虽说是被命运和地位所使。可毕竟天意弄人。颠来倒去,公道自在人心。不想这被阿三自认为天衣无缝的事情,却被熊雕这个武林的高手发觉了。也是其命中注定不该发迹。 熊雕此时核实了情况,心中很是愉悦。毕竟这天大的事情被自己觉察,而且探明了情况。虽说心中怨恨这些狭隘的小人。可毕竟一时之间亦是难以将这不平除去。 世间的势利小人却也数不胜数,狭隘之心的人亦是颇多。也正是这样贪得无厌,将别人视作自己向上攀爬的垫脚石的人,才将这本来平和的世间搅得无比的混乱,让人难以分辨什么是好,什么是坏。 第七十八章 人各有思 成了名的侠客,名动一方的社会名流。那个在未成名之时没有隐秘的勾当呢!可是,这江湖毕竟是强者的江湖,人们也只是对于那些有恩于自己的人,才会念念不忘。而熊雕便是这样很是讲义气的江湖侠客,因为与那三侠的弟子有着救命的关系,所以才会如此不相遗忘。 熊雕吃了饭,在酒店中住下,夜深人静之时,悄悄的推开窗户,见四下无人,飘身而出,如同鬼魅般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熊雕出了店房,直接来到江边,找到了藏匿的小船,来至自己所在的东雁荡。 此时已是深夜,静静无声,之偶尔有鸟鸣之声,在山谷中回荡。熊雕来到这居住已久,亦是进入沉睡之中的村庄感到那摸得亲切。这是熊雕从来没有感觉到过的,那中有了自己的小窝的感觉。可是毕竟好景不长,却遭到坏人的陷害。 这村庄之中熊雕徘徊了一周,毕竟想找自己的同伴,并且将这其中的消息转告三侠,以便做好应对之策。可好友已被自己潜入山中了。 正在路过家门之际,忽见屋内火光一闪,似乎有人在其中。熊雕惊诧不已。难道说这无力进去人了。慢慢靠近窗棂,只见屋内阿飞和囤地鼠二人正在寻找什么。熊雕不禁闪进屋内。 门声一响,进来了一个身影,阿飞照实吓得不轻。仔细一看,原来是大哥熊雕。 阿飞言道:“大哥,有什莫发现吗!” “你们怎麽在这里,不是让你们仙暂避风头吗!”熊雕劈头就问,毕竟此时亦是火燎眉毛。 阿飞正在摇头叹息之际,熊雕言道:“现在顾不得那麽多了。阿三已经将我们的事情报告给了官府。还不快去告诉三侠得知!” 侠客到了生死关头,亦是将生死忘却,大义放在最前的人。熊雕一说,似乎激起了阿飞二人的侠义之心。 “好!”阿飞说着,“既然他不仁,也别怪我们不义。舍得破头撞金钟,我们跟他们拼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先去转告三侠得知。然后再想办法。”熊雕沉着冷静的说着。拉起二人直奔海边。 月黑风高,熊雕三人辗转了很长时候,才来到北雁荡之中,找到了雁城群。 雁城群闻言,惊奇万分。怎么会呢!分明是你们引起了官兵的注意,怎么说成是阿三所为呢!而且听起来到很像那麽回事。可毕竟熊雕是外来之人,而阿三自己很是了解。 “好吧!这事情也没有那么着急,带我找到阿三。询问清楚,以便再作打算!你们也不要这么着急。我在此多年,与官府也是有些旧交的,相比他们也不会听信别人的胡言乱语。”雁城群胸有成竹的说着。 熊雕听的盐城群的话语,不经惊奇无比。自己这真实的情况却遭到了这样的答复。看来这江湖的朋友还是让人难以相信的。唯独能够相信的就只有自己手中的钢刀而已。 阿飞见熊雕那搓碎口中牙的表情,拉了一把熊雕。对雁城群言道:“好了。您仙休息,我门不打扰了。”说着,拉起熊雕往外就走。 “好了!不送!”雁成强似乎有些生气。 来至海边,熊雕问阿飞:“怎么了!怎么会把握拉到这里!” 阿飞言道:“大哥,现在我也想通了,天下之大。我们哪里不能够落脚呢!毕竟我门手中有钱。在这里受这样的窝囊气,又是何必呢。况且整日生活在提心吊胆之中。这日子没法过!” 囤地鼠在一旁附和着:“我们在一方坐的一个不愁吃喝的小商人亦是可以生存的。在这里,被那三侠的名声照着,自己过得就不顺心。还不如做个富商来的痛快。之遥有钱,什么还是可以做得来的!” 熊雕心中气很,自己如此仗义,可是。却遭到侠义的怀疑。这道理如何说的清楚。看来在别人的房檐下,亦是休想抬起头来。 熊雕暗暗言道:也罢!您们欠我的人情,我已经还上了。既然已经扯平,还有什莫不舍得的。 “那我们去哪里呢!”熊雕追问着阿飞。毕竟人多主意也就多些。 阿飞看着熊雕并非是那榆木脑袋的宁筋,笑道:“这就对了,天大地大,哪里都有我们的落脚之地。我们早就准备好了!说着,将一包银子赛在了熊雕的衣服之内。走!” 似乎是因为这经久压抑的身躯达到了解放,三人看的天地更加的开阔和明亮。划动小船,离开了雁荡山。 可是,已经可以望到岸边了。不知哪里出现了很多官船。这官船剑拔弩张。驶向雁荡而来。 阿飞看到折磨多的船,还是从来没有遇到过的。只听对方喊道:“你们是干甚么的,停在那里。否则,开弓放箭了!” 听得官船的喊话,阿飞高声说道:“官爷,我们是这荡中的渔民。在此捕鱼的!” 还未等阿飞说完,只听搜搜之声,原来那官船上的弩箭已经如同雨点一样,朝着小船射来。 “不好!大哥快走!”阿飞说着,将身边的熊雕一把推入水中。可怜阿飞囤地鼠,惨死在乱箭之下。 原来,这阿三将三侠藏匿熊雕三人的事情与皂隶一说。那皂隶回至县衙,将这消息禀报了县太爷。这县太爷虽说认识这雁荡三侠,可是却很少有把柄在自己的手中,亦是很难动手。只得假意逢迎三侠,以安其心。 听的皂隶的禀报,县太爷高声言道:“好啊!我也正想将这三侠一网打尽。现在人证聚在,而且那风言风语亦是路人皆知。不将这三侠除去,我这官位不稳!” 县太爷将那皂隶叫到进前言道:“那三侠向来势大,你前去去调动官军,将三侠一网打尽。”说着将一道令牌放在了皂隶面前。 两个皂隶亦是不敢怠慢,前去州府调兵。不想,正被熊雕三人遇到。 或许是命不该绝。熊雕被胡乱的推入水中,只得在水中闭气,朝着岸边的方向潜行。来至那杂草颇多的隐蔽之处。熊雕探出头。向四下张望着。 第七十九章 全力而为 熊雕在隐蔽的岸边四下查看无人之下,悄悄的爬到岸上,潜入到了市井小巷之中,隐匿身形,躲避着来往的行人。从行人的空中已经得知,这交通要道早已被官兵封锁了。 熊雕听着这可怕的消息,心中暗道:看来这官兵亦是要将这闻名已久的三侠铲除干净。这样的世道,哪里才有真正的自由呢!或许也真的只有逃到那九道山庄之外的另一个世界才会得到真正属于自己的自由世界。 想那阿飞一伙虽说是鸡鸣鼠盗之辈,但亦是对于自由有着无比的渴望。而今却在这样的市道中死于非命。看来,也只有脱离开这样的世道,才能够得到真正的自由。 熊雕看着远处的群山,愤慨之下。朝着远处苍茫的深山之中隐身而去。走了一个时辰,熊雕回望着已经远离的雁荡,也并没有感觉到被人跟踪追击的情形。这才松了一口气。 山中,熊雕整理着自己的衣衫。忽然摸到紧挂在自己腰间的钱袋。无限的悲痛涌上心头。这阿飞虽说是个市井小偷,可是却已久那么的让人怀念。毕竟这小偷亦是有着自己对于自由的向往和追求。可是在那样的环境之下,难免会落到如此的地步,这似乎也是很难更改的。而正是那向往自由的想法,熊雕才出手将这阿飞从被欺压之中解救出来。 可是自己如今该去向何方呢!熊雕思索着。那九道山庄周围已经被自己搅得一塌糊涂,现在要是去那里,无异于自投罗网。也罢!也许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反正也没有人知道自己是谁。 熊疯掉打算一定,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朝着就到山庄的方向疾步而去。一路倒也没有遇到什么阻碍。毕竟熊雕在时尚历练已久,很多事情大多应付自如,而并非以前那什么也不知道的熊雕了。 经过十几日的奔波之苦,熊雕来到了那个曾经被自己杀戮的小镇上。这里经历了杀戮的事情已经一月有余,似乎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只是在路口多了些盘查的官吏。 站在大路上,看到远处盘查的官吏,熊雕心中犹豫。正在这时,忽然觉得身后有人拍了一下自己的肩头。熊雕回身观看,原来是个年轻俊朗的小伙子。 这小伙子周身上下透出一股让人难以琢磨的爽朗和劲道的气息。让人见之大有退避三舍的感觉。 这年轻人对熊雕言道:“兄弟,是你吗!”说着一个手指放在嘴前坐了个不要出声的动作。 熊雕看着这熟悉的动作,似乎在哪里见到过。而且这动作与那日在金钱镖局中一般无二! 熊雕笑道:“您有什么事情吗!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根本就不认识你!”言罢,转身要走。 只听那人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也好似在与熊雕讲话。“看来是发现了什么,要不也不会那样。我也正在寻找呢!哈哈哈!” 熊雕并没有理会此人的言语,自己向前近走几步,经过官吏的简单盘问。朝着城中走去。 正在这时,忽见城里一处围了很多人,熊雕不知是什麽事情,凑上去,仔细的倾听着。 只听一人说道:“这世道是乱了,也难怪九道山庄要增加些看家护院呢。那镖局被屠戮的事情也够吓人的。增加些护卫也是好事!” 旁边一人说着,这招募护卫的事情已经贴出很长时间了,不知现在还要不要。 一个老头说着:“只要这告示还在,也就是没招满。” 熊雕心中一惊,这九道山庄招募护卫,或许对自己来讲正是一个大好事。不禁问那老者:“这招募护卫都需要什么养的人才能去啊!我正想找个事情做!” 那老者上下打量着熊雕,看熊雕年轻力壮的样子,对熊雕言道:“只要年轻力壮就行了,没什么要求。我看你行。”老者拍着熊雕的肩膀。 熊雕听着老者的言语,心中亦是高兴无比。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只有铤而走险,才能查明自己的身世,救出蓝枫。为自己报仇雪恨。 熊雕谢过了老者,直奔九道山庄而来。 这九道山庄对于熊雕来讲,并不陌生。不过对于九道山庄更多的是仇恨,那无恶不作的打手,那毫无人性的庄主。不过现在与往日不同了,究竟看看你们还能猖狂到几时。熊雕心中思考着自己的心事,看着周围那熟悉的景物,感慨万千。或许又能够见到那蓝枫了。可是蓝枫究竟是否还活在世间呢! “唉!小子!你要去哪里啊!”一个粗壮的兵丁挡住了熊雕的去路。 熊雕眼见兵丁,急忙言道:“大哥!这里不是招募护卫吗!在哪里啊!” 这粗壮的兵丁上下打量着熊雕,又围着熊雕上下左右的看了一圈。口中说道:“看样子你倒是很适合!过来登个记。” 熊雕听的这兵丁的言语,心中高兴万分。毕竟可以进入这曾经让其魂牵梦绕,想要离开,却久久不能离去的九道山庄了。 熊雕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与那登记的官兵细说了一番。其中倒也没有破绽可言。毕竟熊雕已经是个成熟的年轻人。 熊雕并没有想到,自己这个曾经连名字都没有的奴隶,现在能够自由的进出九道山庄,而且还在这里是个无人敢挡的护卫。亦是天壤之别了。 那时,只是没有人身自由的奴隶,而现在却是个自由人。这样的区别亦是让人感到了如同解脱般的幸福。因为,自己所做的事情大多是不可见光的。而今,能够光明正大的走在众人的面前,这才是让人感到最为庆幸的事情。 虽说熊雕得到了这光明正大的护卫身份,可是也并没有将自己所要进行的大事忘在脑后。毕竟那是自己始终难得释怀的。而这事情最先要做的就是找到那象蓝枫的女人。 在就到山庄中找人,对于外人来讲似乎是很难的,毕竟这里把守森严。而对于熊雕来讲,此时已是简单很多了! 第八十章 奇异怪人 这九道山庄的护卫虽说没有锦衣卫的飞鱼服,可亦是短衣长衫,看起来煞是齐整。肋下佩刀,比以前那些只是手拿棍棒的家丁自是威武了很多。 熊雕换上这护卫的衣服,行走在九道山庄之中,四处巡逻,谨守着自己的职责。虽说这些光明正大。不过也正好适合其寻找蓝枫的机会。 虽说这九道山庄,上至庄主屋宇,下至村前村后各处都要巡视一番,可是熊雕干起来也是心安理得。毕竟在以前自己只不过是个没有自由之身的奴隶。而现在却是个自由人了,怎不会对这熟悉而又陌生的环境细致探查呢! 起初,熊雕巡视还宗师有个自称是老的护卫带领熟悉。可是,渐渐的那护卫也就不再跟随这熊雕了。因为这些人已经熟悉了这少言寡语,整日恪尽职守的汉子。 一日,熊雕正在巡视庄内。可是,对面走过来一个公子。远远看去,熊雕不禁吃了一惊。这公子便是在路上遇到的与自己说怪话的公子。而在这里,这公子似乎对这里的情形很是熟悉,而且也从来未有人阻拦过。 公子看到肚子巡守的熊雕,不禁脸上略带微笑。朝着熊雕走了过来。 其实,这公子亦非旁人,正是那飞鹰堡的十二飞鹰之一的夜鹰。这夜鹰为何变为如此的装束了呢!因为飞鹰堡不过是武林中人而已。武林中人的杀戮和争斗自是不可少的。可是,在有着杀手帮的情形之下,这飞鹰堡便在不得已的情形之下,金盆洗手,退出了武林。 然而,这飞鹰堡虽说退出武林,可毕竟江湖的豪侠义气难改。再者说来,既是金盆洗手,亦是要有自己很好的去处。而十三飞鹰朴鹰是那官府中人,官府的杀戮对于江湖武林中来讲,亦是更加的合法,更加的正大光明。毕竟现实是个强者林立的社会,而朴鹰又怎会丢下兄弟不管呢! 虽说那是个有钱便可以买官的时代,可是,哪个时代又不是如此呢!朴鹰在锦衣卫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要想让弟兄们有更好的机会升迁,也就要做出些惊天动地的大事,也好为自己铺下前进的坦途。 有着朴鹰的后盾,夜鹰便一跃成为了富家公子,在金钱帮被屠戮之后,搬到了山下的镇子上,成了朴鹰在这里的暗中的眼线。毕竟很多与九道山庄有联系的人都出奇的死去,这不免让人产生了很大的疑惑。 夜鹰作为富家公子自是少不了与当地的富豪乡绅往来,天长日久,也便成了九道山庄的座上客,而无人敢拦阻。熊雕毕竟不知这些,心中不免生气万分疑惑的表情。 眼见公子走进自己,熊雕正在踌躇之际。那公子眼见左右无人,又是那个嘘声的姿势。然后擦肩而过,空中自言自语的言道:“这村庄好怪!哪里有宝啊!” 熊雕看着这怪异的公子,不禁摇了摇头。毕竟这富人自有富人的想法,而自己却从来没有想过,富家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熊雕看着这远去的富家公子,不过那什么宝贝倒是引起了自己的思考。那自己所见的图上也标记过九道山庄,难道这里有什么宝贝不成吗!而这怪人有出现在这里,不能不说,这山庄之中还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则也便不会招募这莫多的护卫家丁了。 熊雕心中起疑,更多的疑点暴露在自己的头脑之中。熊雕边想边走,不知不觉来到了九道山庄,庄主的大门之前。这里是熊雕离开九道山庄与蓝枫最后分别的地方,也是自己亲眼看到蓝枫被人打死,而自己被人带走的地方。在这里,许多年来,或许很多奴隶有着相似的命运,但或许没有那麽多人象熊雕一样的幸运。 熊雕是那写奴隶中走出的自由人,虽说很多奴隶亦是想摆脱那如同猪狗般的奴隶的生活,可是毕竟心中那被人奴役惯了的想法难以改变。对于世俗中,那即使逃脱,也难以逃出富人手掌之中的想法难以改变。致使这些人即使命运悲惨,却亦是不得不悲惨的苟活在世间。 或许正是人们对于生活看法的不同,才导致了人们不同的命运。可是,要想改变命运又是谈何容易。 熊雕看着这令人伤心的地方,跟到无比的压抑和悲痛。那时蓝枫死的是那么的惨烈。那遍身的血迹,至今依然历历在目,让人不禁落泪。 正在此时,熊雕只听身后脚步声音,打断了自己的思绪。熊雕擦了擦眼睛,回头观看,之间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正朝这里走来,手里提着篮子,里面装着满满一篮子衣服,看来是刚刚从山边洗衣回来。不过这女子的音容笑貌与蓝枫一般无二。 在女子靠近之际,熊雕不禁低声叫到:“蓝!”这声音虽说不大,可是,那女子听到这声音,猛然站住,四下观看着,寻找这说话之人。 可是,四下观看良久,亦是没有外人。只有面前这个面目生疏的护卫站在那里。 这女子是庄主家的下人,可是这下人亦是任何人都不得触碰的。毕竟是庄主家的下人,如若得罪,一般人亦是吃罪不起的。或许,这就是富人的好处吧。在那样的现实中,有钱便可以只手遮天,成为一方的霸主而无人敢惹。打狗还要看主人,更何况是个内侍下人了。 丞相门前三品官,这女子瞪了熊雕一眼,悄声言道:“再胡说,小心你的狗命!”这声音虽小,可是却让人充满了恐怖。因为熊雕来到这里,发现很多家丁已经换了,没有一个是自己见过的。这些变化,不能不说让人感到意外。 熊雕听的这女子的声音越发的象蓝枫,而且连那生气的样子亦是那么的相像。那声音更是让人感到无比的亲切。熊雕已久不死心。悄声的说道:“我是熊!” 女子听到熊雕的声音,恶狠狠地说道:“熊早被人打死了!” 第八十一章 夜探庄主府 熊雕看着那离去的女人,心中感到很是惊讶。今天这是怎么了,遇到的竟然都是这样的怪人,真让人琢磨不透。那奇怪的公子也就罢了,这面容分明就是蓝枫的姑娘,竟然也是这么让人难以琢磨了。倘若是蓝枫,也不会这么恶毒。若不是,这话语中怎么又是如此的气恨呢! 或许正如逍遥子当年所说,女人大多都是难以琢磨的,尤其是漂亮女人。对于会武功的漂亮女人,也就更不一般了。熊雕胡思乱想着,胡乱的完成了一天的守卫之事。天黑之时,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这住所在村中的山坡上,这里,与民房似乎没有什么分别。都是散落在山坡上的,可是这里的村民很少,也大多是庄主的长工。不过,最大的区别是这长工是自由人,是这里为数不多的自由人,可依旧受着庄主的盘剥,与奴隶的分别不大。 熊雕肚子坐在距离住房不远的树下,望着村中的景物。这里最高大气派的,无外乎庄主的府邸了。这府邸在山上最为醒目。半山腰的平坦处,那高墙壁垒,防护森严的深宅大院,熊雕便是从那里走出来的。 看着这令人怨恨的山庄,熊雕不觉感到了些落寞,不自觉之中,拿出了身边藏匿已久的丝绢。这丝绢还是阿飞二人发现,自己无意之中便将其收在了身边。看着图上那关于九道山庄的标记。熊雕心中更是感到了万分的怪异,不光是这里的人,还有这山庄。 熊雕正在自己苦思不得其解之际,忽听背后一人大笑。 回转过身,只见背后正有一个护卫看着自己,那护卫正是这里的一个小头领,也就是曾经收下熊雕的粗鲁的汉子。 这汉子言道:“ 怎么,在这里自己想女人吗!哈哈哈,还拿着女人的物品!” 熊雕看着这粗鲁的汉子,微笑着收起手中的丝绢。言道:“这里也怪烦人的,却是也没有个好的地方消遣!” 汉子听的熊雕之语言道:“说的也是,这里每天严密的防护,让人不得清闲,很难离开这里去哪里玩。不过,你可以在这里随便看看,也可以解脱自己的烦闷。谁不是你这样的感受呢!” 虽说这汉子看起来粗鲁,可是心思却也细腻。对于熊雕关心的倒也无微不至。毕竟熊雕在这里看起来是最让人欢喜的,而且颇懂得规矩,因此,这汉子对其也格外的器重。 虽说熊雕初来此地,胆识心中对这里的拘谨却是与生俱来的。毕竟这里给他带来了无比的欢乐和无比的痛苦。在这既让人向往,又让人仇恨的地方。熊雕心中的拘谨难以释怀。听了这汉子的话语,熊雕心中释然很多。去不得别处,不过,在这村里看看还是无人过问的,这正也符合熊雕心中所想。想要不被人注意,也只有这经常的四处闲逛,来消散别人对自己的注意,以后干甚么也就无人关心了。 熊雕与这难忍闲聊着,清楚的了解了这山庄中,护卫的情形,了解自己工作的职守。也摸清了护卫行动的规律。 夜深人静的时候,熊雕走出自己的居所。这里清静至极。护卫大多睡去,熊雕见左右无人,朝着不远的庄主府衙奔去。 这府衙对于熊雕来讲并不陌生,巡守之时,亦是到过的。只是巡守有着特定的路线,对于内府是很难接近的。 熊雕躲过巡逻的护卫,在暗中朝着府衙摸索,来至高墙下,看了看上面的情形,如同鬼魅般,飞上了最高处。在这里,可以将腹内的情形看的更加的真切。 虽说这里防卫森严,看来也只不过是表面上的摆设,故弄玄虚而已,护卫大多是为了混口饭,因此才来这里寻职,而真正对安全关心的却没有几个。这也正如现代相似,职业道德并非重要,更重要的是如何赚到钱,如何生存。 作为护卫,这卖命的差事也更是如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事情还是少关心些,最好不要出乱子,这才是护卫内心最想要的。 熊雕正在观看院内之际,忽见一条黑影,在无人的院落中一闪,从房子中的夹道穿过,直奔宅子后方而去。这怪异的举动引起了熊雕的警觉。 熊雕虽说是这里的护卫,可是,在深夜中出来却有着自己的目的,并非是闲逛,或者尽职尽责。而是熊雕从哪图中看出了蹊跷,那似乎标记藏宝之处,正是这庄主的府邸。只是不甚明晰,因此,才夜探庄主府。可是不想却遇到了这奇怪的人影。 熊雕隐匿身形,在黑暗的保护下,在暗中跟随着那前行的黑影,观察着黑影的所作所为。 月暗星稀,熊雕在屋宇上飞走,在黑暗斑驳处隐藏行迹。只见那黑影在院中行走的却也娴熟,好似并不陌生。黑暗中,那黑影来至府邸的后园,这里是个人造的后花园,很是壮观,虽说依山而建,可这花园之中,假山林立,怪石横生,奇花异草遍地,亦是难得一见的好去处。 只见这人在花园中左右查看着,确认没有人跟随自己,这才放心的朝着院内最大的假山走去。 熊雕在假山石后隐蔽自己的身体,借着依稀的月色,观察着黑影的所作所为。 只见这黑影来到假山处,似乎寻找着什么,然后将手伸进一个山石的空洞处,好似一动,只见假山的一处石头忽然移到了一旁,在山脚下,显出了一个黑洞洞的山洞。 这黑影俯下身,钻进山洞,眨眼间便消失了踪迹。那山石也复归了原位。 看到这奇异的情形,熊雕大惊。难道说这里就是不为人知的藏宝之处吗!不过,这几乎不让外人进入的后花园原来藏着这莫多的机密。被自己发觉,看来也是上天注定的事情。 熊雕心中高兴,不过不知这黑影究竟在干甚么。自己在暗中探查这其中的究竟。 过了很久,只见山石移动,那黑影从洞中钻了出来。 第八十二章 山中密室 熊雕借着月色,依稀的看清楚了从山洞中爬出的正是九道山庄的庄主。虽说这庄主有些肥胖,可是身体倒也利落。那庞大的身躯走出山洞,回身将洞门关闭。然后机警的朝四周看了看,确认没有人看到自己,这才小心翼翼的离开了假山。 熊雕看的真切,见那庄主离开了花园。这才暗中来到了假山近前。学着庄主的样子,将手伸进了山石的空隙中。可是,熊雕摸了半天,什么也没有摸到。不觉心中暗想:难道自己找错地方了,可这是自己亲眼所见,难道有哪里不对吗!情急之下,熊雕继续的在那山石的缝隙间摸索着。这缝隙之内的石头倒也光滑平整,只不过有个地方似乎有些凹陷。 熊雕摸到凹陷之处,用力一推。这里原来是可以活动的。将这活动之处推到不能再退之际,只见不远处的石头滑向一侧,刚才的山洞显露在自己的面前。 兴奋之余,熊雕急忙钻进洞内。原来这里是一个秘密的山洞,而这里面与山内相通,不知何时被人凿成了一个秘密的所在。 熊雕正在观察洞内的情形,身后的山石自己却关上了。忽然的黑暗,让熊雕猛然警觉起来。 可是不知何处,却闪出了点点亮光。仔细观看,原来是一处石壁之内,不知那里藏有何物。 熊雕拾级而下,在洞中摸索。没走多远,却发现了一道石门,那光线正是从这石门的缝隙中透出的。 这石门看起来虽说不甚宽大,可是却极其精致,所说看不清门上的图案,不过,那精致的大锁却也引人注目。 虽说熊雕只是个杀手,可是自从结识了阿飞,却也学得了一些开锁的功夫。熊雕并未多想,将那大锁拨开,用力一推,那石门慢慢的打开了。里面是个偌大的空间,这里似乎是个密室。正对石门的一张桌子上,放着一个锦盒,那锦盒敞开,其中一颗硕大的珠子正在闪闪发光,将屋内照的如同白昼一般。 熊雕不由得惊叹一声,这就是难得一见的夜明珠。这宝珠价值连城,即使皇帝亦是少有的宝物。不想这九道山庄中竟然藏有如此的宝物,看来此地必是那被众人传说纷纭的宝物所在之地。 这密室里面倒也宽大,屋内的地上,放着几口木箱,熊雕将箱盖打开,一道亮光闪出,里面的金银珠宝不计其数。熊雕不禁惊奇无比。想自己一辈子也不会有这莫多的宝贝。莫非是这庄主将天下的财宝都笼络到此了不成。 看过这写珠宝,熊雕打量着这密室之内的情况,却发觉一个小门通向一侧。毕竟这山洞不同于陆地,不过,这里开凿的却也很是别致。那精巧而开阔的石洞如同屋宇一般无二。 走进那旁边的侧室。这里的摆设却也奇特。桌案椅柜,样样齐全。在条案之上,放着一个方形的盒子,那盒子内盛放着一件龙袍。而室内的四周,各式珠宝更是不计其数。 熊雕看清了里面的物品,不觉惊惧万分。难道说这庄主要谋朝篡位不成吗!也难怪与九道山庄有联系的王爷也不明不白的死在了杀手之手呢!或许这些就是九道山庄中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所在。 熊雕想到这里,亦是不敢迟疑,生怕耽搁久了会被人发觉。赶忙退出了密室,寻找到洞口,神不知鬼不觉的飞出了九道山庄的后花园。 这庄主府邸的后院紧靠高山,不远处便是悬崖绝壁,亦是很少有人来到这里。熊雕刚刚身形落地,还未站稳之际,忽觉身后一人,一扯自己的衣服,将自己的身体推靠在了黑暗的墙壁上,口被那人死死的按住。 熊雕纲要反抗,只见那人将手指放在口边,二钠周身上下的装束,正是久未谋面的夜鹰。这不禁让熊雕惊奇万分。 夜鹰悄悄的言道:“不要出生,你发现甚么了!在这里,也只有我能够帮助你,否则,你别无他路!要想成就大事,必须沉得住气!” 熊雕虽说有着一身的本领,对于砍杀之事亦是不曾陌生和畏惧。可是毕竟那女子是否蓝枫还未确定。亦是不能够早的暴露自己的身份。 熊雕很是顺从,指了指捂在嘴上的手,夜鹰示意,将手慢慢的从熊雕的嘴上拿开。 熊雕喘了口气,对夜鹰悄声说道:“我发现了密室和龙袍!” 这声音虽小,可是却如同晴空霹雳,响彻在夜鹰的耳边。 夜鹰惊惧的言道:“你说什么!” 熊雕言道:“在那花园的假山里有个密室,里面金银珠宝遍布其中,还有龙袍在内。这不是要造反吗!” 夜鹰将熊雕的嘴捂住,言道:“这件事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我自会处理。你还需忍耐几天,以待时机。” 熊雕言道:“我还有事情,我要找的人还没有找到。你若是真的想帮助我,等我找到要找的人,随便你怎摸样都可以。不过,问一句。你是九道山庄的人吗!” 夜鹰听到熊雕的言语,微笑道:“你说呢!要是的话,你也早就没有今天了!” 熊雕点了点头,夜鹰继续言道,那好,那我们今后亦是要有些默契才是,否则,大事难成!" “好吧!”熊雕似乎已经与夜鹰达成了一种默契,看来,这里还是非常复杂的。而二人则是这里唯一不同的来客。而这两个来历不同的来客却有着各自不同的目的,虽说目的不同,可此时亦是可以相互利用,或是说依靠。毕竟这密室是熊雕发觉的。而这夜鹰则是官府中人。 熊雕回至住所,那粗壮的头目似乎刚刚查岗而回。面对走进屋的熊雕,不禁追问道:“大半夜的,你去哪里了!” 熊雕急忙应承道:“睡不着,去外面转了转。这里的夜色还是很好的!”说着伸了个懒腰,“唉!困了!得好好睡一觉,明天还要去巡逻呢!”熊雕说着,躺在了自己的床上,混混睡去。 第八十三章 善良的老妪 这护卫的头目无奈的看了看睡去的熊雕,摇了摇头。不知这整天沉默不语的熊雕心中想的究竟是什么。不过,这个年轻人看起来,并非是好事之徒,而且极其讲究义气,在护卫之中而且人缘不错,这些让着护卫的头领更加的赏识熊雕。 第二天一早,熊雕还没有醒来,那护卫的头领来到熊雕近前,高声叫到:“小子,今天你去巡视那庄主的府邸,别处就不要去了。” 听的头领的叫喊,熊雕睁开了眼睛。昨天所有的不快似乎经过一夜的休息,早已被忘在了脑后。而这头领忽然的安排,令熊雕有些大惑不解。那到说这首领看出了什么不成。这样让自己在去那里,好似自投罗网的感觉。 熊雕疑惑的问道:“平时,我只是在村里巡查,而没去过那府里。” 头领言道:“哪那么啰嗦,给你个轻松的差事还不好。那府邸很容易勘查的,沿着围墙内侧转转就行了。很轻松的,你还不愿意咋的!” 熊雕听到这消息,立马从床上坐起身子,惊喜的言道:“好好!我这就去!” 头领言道:“不必着急,还没有到换班的时间,吃过再去也不迟。” 熊雕吃过早饭,一个人朝着府衙走去。 这府衙对于熊雕并不生疏了,可是出于无奈,熊雕也只得装的很是新奇的样子,走进了这早已开放了大门的府邸。 这府邸内部,正厅早已有家将把守看护。外人是很难进入的,不过熊雕这一身的装束,倒也无人拦挡。毕竟很多护卫亦是已经很是面熟,也便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在进入院落之后,熊雕在院落一旁的路上行走着。这里宽大的府邸,有几进院落,熊雕倒也不甚清晰。不过虽说已经来过一次,毕竟是在夜晚。而此时正是上午,这里的情形看的更加的真切清晰。 正面的院中很是宽大,用来迎接外来的客人之类,看起来很是齐整。高大的影壁,遮挡住了大门外的景物。而内部却也自成一体,别具一格。周围的亭台长廊四通八达。 从房子侧面穿过,进入了跨院之中。这里是下人们居住和活动的地方,也是为宾客准备菜肴和主人准备食品的地方。这厨房的所在地倒也干净利落。 熊雕暗中观察着所能看到的,院中的情形。以免检查着府衙中一切可疑之处,以便汇报,以显示护卫的尽职尽责。 正在行走巡逻之时,忽见那个酷似蓝峰的女人站在院落中,仿佛是在忙着什么。有了上一次的前车之鉴,现在熊雕装的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在那里不紧不慢的行走着。 这时,那女人来至近前,眼见四下无人,对熊雕言道:“熊!” 这异样的叫声令熊雕措不及防,好似自己的耳朵听错了。疑惑的看着面前这女子。 这女子见熊雕站在自己的面前,低声言道:“我就是岚风啊!你是哪个熊雕吗!” 熊雕惊异的言道:“是我!怎么!你还活着!” 岚风也惊异的言道:“怎么,你不是原来的样子了!” 正在这时,忽听有脚步声响,岚风似乎是被吓坏了。熊雕亦是惊得不轻。 岚风高声对熊雕言道:“护卫大哥!能帮忙把这水提到厨房吗!刚才我摔倒了!” 熊雕加以言道:“好吧!”说着来至岚风近前,将一旁的水桶提起,来到一旁的井边,去那里提水。而此时,一旁的院门之中,走出了两个家丁,穿过院落,走向了门外。 岚风见状,长出了一口气。毕竟这里规矩甚严。如若被人发觉有不良行为,后果是极其严重的。在那封建社会,男女授受不亲,虽说岚风只不过是个下人,可是如若被安上私通的罪名,亦是难逃一死。 躲过那些耳目,熊雕提着水,与岚风来到了厨房之内。 这厨房是极其清静的,外人亦是不得擅入。 熊雕进入厨房,将水桶放在一旁。激动的对岚风言道:“你还活着,是谁把你救下的!” 岚风抓着熊雕的胳膊,看着熊雕那改变的容颜,惊奇的问道:“你怎么变成这样子了!” 熊雕言道:“我装扮的,进入九道山庄就是来找你的。”说着熊雕将脸上的护面撤去,露出了自己的本来面目! 岚风一见却是熊雕,将熊雕紧紧的抱住,泪流满面的哭诉道:“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言罢,泣不成声。 熊雕安慰着岚风,悄声言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带你走!”说着拉起岚风,就要向外走。 岚风见到熊雕这怪异,鲁莽的举动,急忙擦掉眼前的泪水,对熊雕言道:“傻瓜!我们以前不是逃过吗!这样怎么能够逃得出去呢!” 熊雕被岚风这么一说,也觉得自己有些莽撞。不过,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办法离开此地呢!或许还需要计划一番。 熊雕正在疑惑之中,岚风言道:“如若不是这做饭的奶娘,我也不会有今天。那天,你被带走,我几乎被人打死。奄奄一息之际,是这奶娘将我救下,这奶娘是哪庄主儿子的奶娘,在这里还是有些面子的,因此,我才有今天。既是走,也要辞别这奶娘!” 熊雕听的蓝峰的话语,心中亦是感激这解救蓝峰的奶娘。虽说自己对于身世不甚了解。现在看起来,这些亦是微不足道了。毕竟生存才是根本,离开这里才是最重要的。 熊雕对岚风悄然言道:“这么说来,这奶娘是与庄主一条心了。告诉你,这庄主图谋造反!” 岚风听到熊雕这宛如晴天霹雳的话语,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追问着:“你说什么!不要乱说!” 熊雕对岚风言道:“这是我发现的,而且有人潜入这里,早已想将庄主一网打尽,那时,我们的大仇也就报了!因此,千万不能将这消息传扬出去!” 岚风看着这去而复返,而且宛如换了一个人似的熊雕,以前的奴隶,现在难道成了官军不成吗!岚风疑问着! 第八十四章 自由的未来 熊雕二人正在踌躇之际,忽听门外脚步声音。再想躲避亦是来不及了。岚风和熊雕都被吓得不轻。猛然抬头观看,却是曾经解救过岚风的老太太。 这老太太五十几岁的年纪,中等身材,慈眉善目,周身穿的倒也干净利落。胸前扎着围裙,是来此料理厨房的。 见到熊雕这护卫站在这里,老太太惊声言道:“怎么!你们!” 岚风见老太太这怪异的模样,慌忙上前言道:“王妈!这失去的亲戚,来这里找我的!” 老太太惊惧的言道:“你不是没有亲人了吗!那唯一的弟弟也被人当成奴隶出卖了。怎么会多出了亲戚!” 岚风急忙言道:“请妈妈保守秘密,这就是我那弟弟!” “啊!难道是逃出来的不成,这要是被抓回去,必死无疑。”老太太无奈的说着,“那你们今后打算如何,就这样下去吗!” 熊雕亦是被这老太太的言语感动不已,却是,难道这以后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过下去吗!这样愧对了岚风也愧对了自己。 正在此时,外面忽然冲进一人,高声言道:“熊护卫,你怎麽在这里,让我好找!” 原来,这护卫的首领巡视一周,可是却没有见到熊雕的身影。在这院落中,这头领四处,寻找熊雕,闻听这厨房中有人说话,便不自觉的走进了厨房。 熊雕此时并没有将面容改换,转脸之际,被那头领见到。眼见这陌生的护卫。头领惊声言道:“你是何人!竟敢私自闯进府衙,不想活了吗!”说着,紧握肋下佩刀。盯着面前的熊雕。 岚风和王妈被面前的情形惊呆了,毕竟是手无寸铁的妇人,不知如何解劝这手中握着利器的两位护卫。 熊雕眼见自己的面容被发觉,压抑的声音言道:“既然被你知道,放我们一条生路,对谁都有好处,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 此时的境况亦是无法逆转,岚风眼见熊雕二人刀兵相见,不由得大声说着:“庄主图谋造反,放过我们!对你们也有好处,否则,被官府察觉,谁也活不了!” 王妈被岚风的话吓得不轻,毕竟这老妇人没有见过多大的市面。 这护卫的头领气恨的言道:“呸!一派胡言。我看你就是想造反。还胡乱说别人,拿命来!”说着轮刀朝着熊雕刺来。 熊雕不慌不忙,手中钢刀耍的从鞘中抽出,抽刀之际,已经将那刺来的钢刀从面前挡开,那钢刀随之砍向了这头领的脖颈。 眨眼间,这熊雕的钢刀已经砍在首领的脖颈上,红光崩显,这头领的尸体栽倒在地。熊雕一手握刀,一手拉起岚风,高声言道:“走!这里已经没办法待下去了!” 一旁那老人早已被面前的情形吓得浑身颤抖,没了力气,瘫倒在一旁。此时,熊雕和岚风已经不再理会这些。现在还没有更多的人察觉,如若被人发觉,跑起来亦是不容易的。 岚风被熊雕拉着,走向门外。 护院的家丁看着熊雕二人朝着员外机匆匆的行走,甚是可疑,上前拦阻到:“你们要去哪里!” 熊雕来至询问的家丁面前,面上带着微笑,手中的钢刀猛然抬起,斜肩带背,将这护院砍倒在地。一旁的家丁看到如此情形,高声喊道:“来人呐!抓刺客!” 这一声喊叫,如同晴天打了个霹雳。周围的家丁闻声,拿起武器,匆匆的朝这里赶来,外面的护卫听到声音,亦是飞快的朝这里聚集着。 熊雕已经顾不得许多,手中的钢刀舞动如飞,斩杀这阻挡自己前进的家丁。可是越杀人越多,越杀,这前来围困庄主府院的人越多。眨眼间,这府衙亦是被包围的风雨不透,水泄不通。 黑压压的人群在熊雕的面前不断的汇聚,不断的躺倒,一时间,这府衙的门前已经躺倒了几十具尸体。虽说已经冲到了府衙门口,可是,熊雕依旧很难离开这府衙门前半步。 正在这时,忽见远方的山头火起,这燃烧的烽烟似乎是官府早已埋伏好的信号。人门眼见烽烟,不知何故。正在疑惑。忽听半空中一人高声言道:“你们还不束手就擒,官军马上就到。这庄主图谋造反,证据确凿。”熊雕偷眼观看,原来是夜鹰,正飞在半空。 正在此时,只听高墙上一人言道:“别听那妖人胡言,杀了他们!”原来是这九道山庄的庄主,正在指挥这护卫厮杀。 夜鹰听到那庄主毫无顾忌的咆哮,俯身,冲向正在高出指挥的庄主,这庄主身旁的护卫急忙竖起手中的长枪,刺杀这夜鹰,夜鹰在空中盘旋,寻找着进击的机会。 熊雕听到这庄主的喊叫,亦是加紧了手中的攻势。那单刀对其来讲并非是顺手的兵器,可是在手中亦是上下翻飞,那飞旋的剑气令人难以阻挡,在那些冲上来的护卫中,宛如闪电,刺杀其中。所到之处,血肉横飞,不住的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之声。 远处的山间似乎传来了战马的嘶鸣,旗幡招展,号带飘扬,是官军。不知何处,来了很多的官军,从四面八方,朝着这里汇集而来。那盔明甲亮,寒光闪闪的官军,犹如神兵天降,包围着九道山庄。 自从熊雕和岚风逃逸未遂之时,就已经经历过这样被围追堵截的场面,可是,早已今非昔比。熊雕此时是一个身怀绝技的武林高手,而那时,只不过是一个一文不名的奴隶。 官军临近,只见战马上一人甚是威武,正是锦衣卫的朴鹰,朝着正在征战的九道山庄高声喊道:“圣旨到!还不赶快接旨!否则,别怪某家不客气了!”说着,背后闪出了手拿强弓硬弩的官军。这些官军剑拔弩张,将九道山庄团团围住。 庄主眼见被锦衣卫包围,以为是前来解救自己的,从高出下来,跪倒在地,迎接圣旨,周围众人也早已跪在地上,等待这锦衣卫宣读圣旨。 朴鹰将圣旨展开,高声言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经查,九道山庄藏有龙袍重金,聚集重兵,蓄意谋反!”刚刚读到此处,只见庄主身边站起一人,几道寒光闪出,几把飞刀直奔朴鹰袭击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熊雕早已看在眼中,飞身而起,只听当当的金属碰撞之声,几把飞刀被熊雕击出圈外。而熊雕手中的利刃,贴在了圣旨的龙纹之上。 朴鹰只觉得利器袭来,收起圣旨,躲到一旁,早有官军将那想要伤害普赢得年轻人抓住,压在一旁。 朴鹰正要感谢熊雕,熊雕抱腕当胸,对朴鹰言道:“多谢相助,后会有期!”说着拉起一旁的岚风。 官军已经躲在一旁,为熊雕让出了一条宽敞的通道。朴鹰望着远去的熊雕,脸上露出了一丝皎洁的微笑。 熊雕牵着岚风的手,向着远方走去,因为,那里是他们向往已久的,那里是他们梦寐以求的自由的国度,那里充满了光明和希望。 请假 身体有些不适,请假一天,望各位原谅 《残阳杀手》无错章节将持续在完结屋小说网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推荐完结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