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韵事》 有邪(微H) 清曼安静地坐在床边。 她穿着一条白色的蕾丝花边睡裙,裙子很短,堪堪遮住丰满的臀瓣,又薄,松松垮垮地耷拉在她瘦弱白皙的身体上,曲线若隐若现,清纯而曼妙 ,像她的名字。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 她有一些紧张,白嫩的手轻轻抓着灰黑色的床单,看着浴室的门慢慢被打开。 他挑的酒店很好。 房间有淡淡的香气,灯光昏暗,就连床头的柱子雕刻的细花纹,都散发着性感,一切的一切都催发情欲,惹人迷醉。 清曼有一双沉静的眼睛,望向什么,都像要穿透灵魂,窥探他的前世今生。 她此刻,正用这双眼睛盯着那个男人。 他很高,刚他推门进来时清曼偷偷比过,她才到他的胸口位置。 身上有清爽的肌肉,并不瘦弱,也没有矫健到令人不适,皮肤是健康的麦色。 脸最勾人。 薄薄的双眼皮,眼神里总是没什么情绪,嘴唇也薄,经常抿着,显得冰冷、克制,沉默而暴虐。 随着他的走近,清曼的视线上移,头微微仰起,露出形状美好的颈线,被随意扎着的头发,悄悄漏下了一缕,发尾刮蹭着皮肤,最后安静地躺在锁骨上。 男人立在她的身前,挡住了原本就微弱的灯光。他微微弯下腰,骨节分明的手捏着她的下巴。头发没有擦干,一滴水珠滴落在他的拇指上,正在缓缓地顺着曲线流淌,但是清曼没有让它这么做。 她还是无辜地看着他的眼睛,微微低下了头,轻启红唇,含住了他的拇指,细巧潮湿的舌头在那滴水珠流过的地方打转。 男人看着她的动作笑了,他笑的时候嘴角会有一点点凹陷,旁边的肉稍微地鼓起,带着一点孩子气,跟他本人的气质完全不符,不过他的眼神依然是冷的。清曼看见了。 他给她套上了项圈。 单手动作,熟练而快速,像一个成熟而优秀的领导者。 黑色的,皮质,缝着红色的线。 有点硬,清曼觉得,和他本人很像。 她轻轻闭了闭眼睛,红唇慢慢离开他的手指,有一丝银线缠绵地牵挂着,清曼伸出舌尖轻轻地一舔,就收回来了。 她和他对视,一个仰着头,一个俯着身子,一个正摇尾乞怜,一个却冰冷沉默。 巧的是,两个人都衣衫不整。 他的手指揉了揉清曼的眉角,力道很温柔,让人想一直贴着。 但显然,他并不想给予太多温情。 他牵着项圈的绳子,站直了身体。 光线更暗了,他隐在光里,像古希腊的神。 慢慢地后退,清曼随着他的动作跪到了地上。 清曼很聪明,她来之前特意学过,一切都做得很好。 像一只想要得到主人抚摸的小狗,他走一步,她便跟着爬一步。 他引导她走向一张暗红色的皮质沙发。 他坐下来,双腿敞开,右手牵着绳子,搭在扶手上,左手轻轻抚摸着清曼柔软的发顶。 而清曼呢。 她跪在他的双腿之间。 这是一个极具性暗示的动作,尤其是配上她的脸,清纯的挑逗,让人想要撕裂和破坏。 他问她,“会口吗?” 嗓音沙哑而低沉,手还在温柔地抚摸,问这话的语气都像是安慰。 你说,哪个女性会在这种时候拒绝他呢? 他出浴室的时候,就只穿了一条短裤。 如今清曼褪下了它,它被很好地安放在了沙发的左侧。 半硬的性器初具规模,长而粗壮,肉粉色,看着很干净,但缠绕着的筋脉却充满着雄性的诱惑。 在性里,人类也是只分雌雄,不分男女的。清曼想。 因为是他,她心甘情愿地臣服。 当她的唇瓣碰到圆润的头部的时候,那只抚摸的手滑向了她的耳朵,轻轻触碰着耳后的肌肤,那里的皮肤很薄,敏感而脆弱,清曼微微偏过头,蹭了蹭。 他说,“专心点。” 于是清曼变得无比虔诚。 她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尽管知道个大概,但还是非常生疏。 男性器官的味道并不难闻,或许是刚刚洗过澡的缘故,还散发着沐浴液淡淡的橙子味。 她含着龟头挑弄,口腔湿润而温热,细巧的舌头挑逗着中间的小孔。 笨拙地讨好。 “含进去。”她听见他说。 她努力地含进去了一点,但收效甚微。 那东西仿佛跟她作对似的昂扬膨胀着,比刚刚更加粗长而狰狞,青筋像是充了血,盘踞着柱身。 像是揭下了友善的面具,耀武扬威地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于是男人的手轻轻按住了她的头,不容抗拒的力道。 下身一挺,送进了些许,但还有大半露在外面。 清曼微微皱眉,这感觉并不好受,异物直抵着喉咙,她不自觉地吞咽着想要把它排出去,舌头无措地舔舐。 嘶…… 她的口腔湿润而温暖,喉口狭窄,小舌头也柔软乖巧。 明明难受地不得了,却还极力地收着牙齿,注意着不磕碰到他,努力而生涩地讨好着。 其实性爱中,最让人血脉贲张的并不是身体的愉悦,而是心理和脑部的刺激感。 像女人的呻吟娇喘,男人的低沉吐息,裸露在耳边的脏话情话,这些远比身体的刺激更让人心潮澎湃。 也就像此刻。 清曼甚至还称不上一个女人。 就像此刻,清纯的女孩儿,穿着蕾丝花边的睡裙,像一个公主,却在含弄着男人的性器,讨好地舔舐,甚至因为尺寸的不适,嘴角挂着丝丝口水。 这种纯白的骚媚,让人想要用力地,凶狠地,撕扯,揉捏,粉碎。 他拽起她的头发,逼她仰头,重重地吻她,唇舌相交,过分痴缠。 她的眼睛里还闪烁着刚刚因为不适而溢出的泪花,他的性器上还缠绕着女孩晶莹的涎水。 他把她抱到了床上。 他其实有些冲动了,尽管这女孩儿看上去还略显稚嫩。 但他自己有些难以把控,以往的对象都是经验丰富成熟的女人,个个都是风尘客。 这一次,是他失去控制了。 不然怎么说清纯的引诱都是妖精,骚浪的只是娼妓呢。 清曼被狠狠地扔到了床上,床很柔软,她轻轻弹了几下,就陷进了被褥里。 头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蹭掉了,海藻般乌黑细软的长发铺散开来,衬得整张脸更加白皙干净,楚楚动人。 蕾丝睡裙可真漂亮,他想。 她看着他,嘴唇因为亲吻还十分湿润潮红,慢慢抬起了一条腿。 他撑在她上面,看着她动作。 她的脚很小,又白又嫩,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没有涂指甲油,让人想要舔一舔。 看她在干什么呢。 她的脚蹭着他的性器,夏天,脚那么凉。 于是他把漂亮的蕾丝睡裙扯了。 他可以给她买更漂亮的,他想,甚至,他觉得她可以不用再穿睡裙。 她很瘦,胸脯却很饱满,是圆润的半球状,一点点动作都能一晃一晃的。 腰更细,好像很容易折断似的。 他用力地揉上了她的胸,柔软充盈,留下了淡红的指印。 她因为痛而轻轻地呻吟着,却还是把胸往前送。 两颗淡粉色的红豆挺立,他用力掐了掐,薄唇张开舌头有力地舔吻着,她微颤。 下体不停地摩擦着,她已经失了神。 他这才注意到她下面毛发少得可怜,颜色还浅,白净的阴阜颤颤微微耸起,隐藏着粉嫩的秘密。 他又笑了,又是那种冷冷的笑。 她不停地挺身磨蹭,想要触碰他的火热,下面早已泛滥成灾,水液蹭到了他的勃发上,也渗进床单里,形成深灰色的一片。 他的手指修长,皮质的手铐圈住了清曼的双手,她双手合在身前,微微地侧着身子,头侧靠着枕头低喘。 他在她身后,指甲修得干净整齐,硬硬的指甲盖从她的耳后,描过下巴,再到锁骨、侧胸,接着是细软的腰肢,饱满的臀瓣。 很痒,她在轻轻地颤抖。 耳后泛起淡淡的粉红色,他咬上去啃噬,呼吸出入在她耳间,性感得让人想哭。 那双像要去弹钢琴的手,一只从她胸前牵起了她,把她被束缚的双手上举,暴露出白嫩上湿润润的挺翘红蕊。另一只更是作恶多端,划过臀瓣后就停在附近打着转儿,抚摸在她的股间,就是不往前,去碰一碰那急切多汁的蜜桃儿。 她有点儿受不了。 不断地发出嗯啊声,像在催促,催促那个狠心的男人给一点怜悯。 小屁股往后仰着,前面的小蜜桃想去蹭一蹭那作乱的手指,蹭到了一点点,指甲硬硬的,她那处软软的。想要更多,可是他却曲起了手指,不让她蹭到。 “不要……”她总算说出了今晚第一句话,嗓音娇软难耐。 “嗯?”他的鼻尖蹭着她的耳后,鼻息温温热热地扫着,舌头舔弄耳垂,“不要什么?” “不要拿走……”一边说,还是一边执着地拿那处娇软去蹭,发现他的手指曲着,没有再动,于是更加热切,想要被那硬硬的指甲刮,想要被那修长干燥的手指进入。 他的手指被浸湿了。 女孩儿的液体黏黏滑滑,粘在他的食指和中指上。她也终于得偿所愿,让他的手指完全地陷入温软湿黏。 可是,可是还不够啊…… 他的手指在潮湿温热的水穴里绕了一圈,上划,轻轻地剥开藏着娇花的薄皮,最后随着他咬伤她的脖子,暴虐地捏上了那里早就挺立着的小豆芽。 “啊……”她脖子后仰,居然就这样泄了出来。 山茶(微H) 那声吟哦像一个开关。 如果说之前他是禁欲而温柔的绅士,那么现在,绝对成了暴戾的破坏者。 他扯着她的项圈让她跪在床上,另一只手随意而粗暴地捏着她的私处,四指按在臀瓣上,大拇指陷进水穴里,像拿捏任意一样物品,没有半点怜惜。 健硕的胸膛紧紧贴在她纤瘦的背上,白瓷般的肌肤轻轻地颤抖,他是猎捕者,仔细地嗅着猎物的甜美香气,鼻息进出在她的耳侧,嘴唇轻启,“成年了吗?” “嗯……”她十分难耐,闭了眼睛蹙着眉头,轻轻晃着挺翘圆润的小屁股,想要让那手指陷进去再陷进去,乞讨更多的摩擦与抚慰。 “别动。”他的大掌无情地拍打骚浪扭捏的小屁股,纵然女孩已经陷入了情欲的漩涡里混沌不清,男人的声音依然冷静自持。 “你……你不要弄我了呀……”清曼是土生土长的南方人,南方常年氤氲着的水汽浸润着她,她被浸泡得温软、湿润,说话也像娇气的幼崽,让人分不清这到底是拒绝还是催促。 男人听着她无意识的话轻轻笑了一声。粗壮抵在她滑嫩的臀间,蹭着她前面流出来的液体,咬她泛着粉红的小耳朵,下巴蹭她的脖颈,两人本就凌乱的衣衫早已褪尽,他问她“不要弄什么?” 清曼哪里知道呀。 她脑袋都是懵懵的,早已不是之前的样子,学到的东西此刻是半点儿都拿不出来,全靠着本能在反应,嗯嗯啊啊了好久,糯糯地娇吟,“你、你怎么还不进来呀……” “急什么。”男人嗅着她脖颈间的味道,淡淡的山茶花香夹杂着水汽的湿软,修长的手指从后面摩擦过股间,揉弄前边鼓起的两半小馒头,听着她情难自已的迷乱喘息,手指又剥开这紧闭的花苞,揉进那条小细缝里。按弄过那颗勃起的小豆芽、敏感的尿道口,最后在湿热的洞口盘桓。 清曼刚刚泄过一次,此时哪里受得了他这样弄。小屁股急切地往上拱着,想用那处软嫩去吃他粗硬的手指。 他终于不捉弄她了,手指顺着她的动作陷进去,里面的软肉一层层地包裹着他,紧致到连他一根手指都难以动弹。他轻轻地动作,去按她滑软细腻的内壁,又往上顶,顶到一处肉膜之后,他停了下来。 “第一次?”男人声音克制,听不出情绪。 清曼被手指顶到那处,有些微的痛感,整个人都颤了颤。用好不容易有些清醒的脑子努力地思考着身后那个男人话里的意思,他似乎不太高兴。 于是清曼就着他抵在她体内的手指转了个身,手指还在里面,水液都伴着这个转身溢出来,这感觉过于刺激,清曼咬着下唇强自忍住呻吟。她转过来面对他,不敢看他脸上的表情。 他前面为她解下了项圈和手铐,如今倒是方便她撒娇求情了。 清曼伸手环住他的脖子,下巴搁在他的肩上,小脸贴着他,“没、没关系的周先生,我一点也不怕疼的。”说完还拿脸蹭了蹭他。 他想起了小时候捡到过的一只小猫崽,他给它拿碟子装了一些奶,它轻轻地舔着,舔完还用沾着奶的小舌头舔他的手指,用毛绒绒的脑袋一直蹭他。那也是一个夏天,在一棵枝叶繁茂的榕树下面,阳光透过浓密的枝桠漏进去,他伸手摸了摸小猫的圆脑袋。 他轻叹了一声,一手环抱着她瘦弱的背脊,另一只手还在下面轻捣。清曼忍不住地喘,他用一根手指捣弄地差不多,见她有些放松,又塞进去了第二根。两根手指在花穴里面作妖,清曼又快活又有些受不了地抖。 他很娴熟,一面小心注意地避开那处肉膜,一面刺激着她的敏感点。两根手指在里面一会儿抽插,一会儿开合扩张,用劲儿张开的时候外面的空气会从洞口漏进去,刺激地清曼泪眼朦胧。他还掐着她里面的嫩肉夹弄,有时候好像克制不住身体里的暴虐似的,把里面的嫩肉夹弄拉扯出来,清曼又疼又爽,整个人都软成了一滩水,很快就又泄了出来,淅淅沥沥的小水花儿喷了他一手。 他有点温柔地吻她潮红的脸颊和小脖子,在她耳边说,“我叫沈寒。” 小猫咪,不是什么周先生,是沈寒让你那么快乐。 高潮过后的清曼又柔又娇,小嘴微张着,有些愣地看着他,似乎还在回味刚刚那滋味。 沈寒看着她的表情有些无奈地笑,那只沾满水液的手轻轻捏了捏她可爱的小鼻子。又把她抱进怀里,拎起她的膝盖拉开她一条腿,勃涨的性器擦过她的阴蒂和小缝放在她腿间,那只湿湿黏黏的手上满是她清甜的气息,他就用这只手快速撸动自己的粗壮。 清曼双手还环在他颈间,听着他在耳边压抑不住的喘息声,她紧了紧自己的双手,让他更加贴近自己。过了一会儿,他往后一撤,漏出一声轻吟,白浊都射在她的小肚子上。 两人分开了一些,释放后的沈寒神色还有些迷离,清曼看着呆,心里也是门儿清的,知道他在怜惜自己。她的眼睛也水水润润的,睫毛卷翘,无辜又可怜,对他说,“我、我叫陆清曼。” 沈寒勾起唇角笑,亲了亲她高潮之后格外红润的嘴角,大手拍了几下她的小屁股,“去洗一下吧。” 清曼没有出声,走去浴室。浴室暖黄色的灯光很暧昧,她对着镜子打量自己,里面的人熟悉又陌生,全身都泛着醉酒似的潮红,身材纤瘦却凹凸有致,水蛇腰纤细,小屁股又挺又翘,胸前一对小兔子饱满丰盈,就连那张脸也好看,柳叶细眉,唇红齿白,头发乌黑浓密长到胸脯的下缘。下面却是个没什么毛的,稀疏的毛发颜色浅淡,软软地盖在那儿,欲说还羞。清曼感觉小肚子那边有点儿痒,是他的精液在往下流呢。她伸出白净小手揩了一点,黏黏腻腻,凑到鼻尖闻一闻,有一股淡淡的气味,但是并不难闻,又好奇地伸出小舌头舔了一点,也没什么味道。清曼倒也不觉得自己的动作出格,不过是第一次经历这事儿,新奇着呢。 外边沈寒披上了衣服,去阳台上抽烟,眯着眼睛打量这座城市的夜景。走到今天,自己也算不上是个顶正派的人了,之前也谈过几个女朋友,身体接触也有。招妓这事儿还是第一次做,虽然不是自己主动要求的,是着了周南生的道,但推开门看见嫩生生的小姑娘,还是有点没忍住。她身上全是青春美好的气息,让他如此眷恋,忍不住一闻再闻,甚至打开周南生给他准备的“礼物”——项圈和手铐的时候,虽然觉得荒唐,还是忍不住在她身上用了。他总以为这姑娘就算看着嫩,身体却敏感得要命,也许是个经验丰富会装的,谁想做到临门一脚,却真的是个雏儿。沈寒到底是心里过意不去,没有入她。这样美好的小女孩,不是应该有幸福平淡的一生吗,怎么出来做这种事呢。 清曼很快就清理好了,出来的时候沈寒还在阳台。她也没有去打扰,安静地打开棉被躺着,也不玩手机不看电视不闭眼睡觉,就这么躺着。 沈寒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她窝在被窝里,棉被扯到了鼻子那儿,露出一双乌溜溜的眼睛。他没说话,把空调调高几度,自己进浴室洗了。 出来躺去床上,沈寒和清曼各据一边。清曼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躲在一旁偷偷瞄他,他靠在床头,笔记本电脑放在被子上,戴上了一副金丝边的眼镜,似乎正在处理公事。沈寒习惯睡前把一天该做的事儿做完,处理了一会儿,转过头对着清曼那一边,捉到了她飞速转移的视线。 沈寒有点好笑,“看够了?看够了我关灯了。” 清曼白净的小脸唰得红了,沈寒轻笑着关了灯。 其实已经有点儿晚了,但是沈寒没什么睡意,另一边还老是有山茶花的香味勾着他的鼻子。 沈寒虽然生在北京,但从小也是跟着小舅舅小舅妈与周南生在江南一块儿打架长大的。他和周南生小的时候,被放在周南生乡下的爷爷奶奶,他的外公外婆家里,外公外婆早早地就退出了瞬息万变的商政圈,只贪恋江南乡野这块清净乐土。乡下的房子是木质结构,冬暖夏凉,后边倚着山,前面有一条山溪,常年涓涓地流着。江南的山水多是温婉秀气,但对年幼的沈寒和周南生来说,房子后面那座山也雄壮巍峨,一到春天,山上就会开满粉白的山茶,山风吹来,拂过房子后边儿的小池塘,山茶花的香味沾了水汽窜进他的鼻尖,是他童年的味道。那时候他还会和周南生扛两把小锄头,缠着外公带他们去山上挖山茶,外公小气谨慎得很,怕破了这山的好景,只给他们挖一人一株,再集些泥土,放到花盆里,种上两株山茶。沈寒的那株是粉白色的,娇娇气气,秀气非常,周南生挖了一株大红色的,艳丽妖冶。他连睡觉都要抱着那株山茶睡,沈寒心里都觉得这弟弟大概是个傻子。 如今这山茶花也掺了水味儿,在旁边勾得他鼻尖儿心里都痒痒的。沈寒轻轻叹了一声,挪过去一些,长手一捞就把清曼整个捞过来抱进怀里。他贴着她瘦削的背,头埋进她的颈间深深嗅着,整个人都安心了不少。清曼被他忽然的动作弄得有些僵硬,沈寒察觉,伸手揉了揉她细软的小腰,痒痒的,清曼受不住地更往他怀里缩。 身上到处都软软小小的,真像一只小猫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