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蟑螂殿下》》 第一章 幻灵之翼 我是一只蟑螂,一只人见人厌的蟑螂,我的命运原本就是找一只母蟑螂,然后生一堆人类讨厌的小蟑螂,在人类的追杀中顽强的生活下去。可是我不认命,因为我爱上了一个女人,一个叫林若的人类。在同类的嘲笑声中,我没有想过去死,我想不通我和人类的区别除了外形还有什么,至少我也一样有思想,直到‘砰’的一声,我睡了有始以来最长的一觉。 这一觉睡得混混噩噩,还没来得及想清楚我一直思考的问题,就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咖啡色的墙壁,白色的窗帘在随风飘动,阳光透过窗帘照到金色的古典床上闪闪发光,床上侧躺着一个绝美的少年,白皙得如同牛奶般的肌肤,精致的五官,像极了童话里的人物,如果有什么可以形容的话,那么我想应该是书中的王子才能体现他的与众不同。乖乖,我居然做这样的梦,简直不可思议,为了证明自己的性取向是正常的,我啪啪的给了自己两巴掌,痛得我急从梦中醒来。 睁开眼,就看到了一张美丽得可爱,可爱到极致的脸,这个脸却不是女主人的脸,与她相比,女主人就像是童话里的灰姑娘。眼前的女孩见我醒了,对我叽哩呱啦的说了半天,我居然听不懂她在说什么。等等… …她对着我说话?天啊,快逃命吧,没准她是准备拿杀虫剂喷死我。只见她缓缓的把手伸过来,让我忍不住大叫:“不要啊,不要杀我,求求你,不要杀我!”边叫我边拼命的爬,“咚”的一声,我掉到了地上,这么细小的声音我以为只有自己听得见,没想到她似乎因此而吓了一跳。花容失色的她并没有像一般女孩子一样吓得马上逃走,而是绕过床,向我奔了过来。我在心里哀喊:‘完蛋了,完蛋了!这次活不了了,一个敢拿杀虫剂来除掉我的女孩怎么可能会胆小得听到我叫就逃跑呢?!何况她听不听得到都是一个疑问,我曾经多么想女主人注意我,听得到我的声音,但是现在,我多么想眼前的她忽略我的存在。’ 就在我悲哀的低下头,准备迎接死神的时候,我的手传来了一股暖流,那种感觉是前所未有的,不同于烫水的温度,不同于以前我接触的所有的温度,想了很久,我才想起来,这样的感觉有一点像女主人的脸。可能这就是所谓的幻觉,记得妈妈告诉过我,我们在死之前都会把经历过的美好的事情再回忆一遍,这叫回光反照。是一种梦,一种醒着时候做的梦。 永别了,心中的女神,我的女主人林若。 时间过了一秒两秒三秒,过了好多个一秒两秒三秒,我不知道死亡的过程是如此的漫长,别人说死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可是在我看来,这个比他们所说的等待轮回还要久吧,拖拖拉拉的,让人生气。迟也是死,早也一死,我忍不住了,勇敢的抬头对视那个长着天使脸的魔鬼,看见她一脸的温柔,我就觉得烦,黑色的小裙子外面罩着一个白色的围裙,头上还戴着个有像蛋糕的花边一样的东西,像个佣人一样。我冷冷哼了一声后,大声的说道:“动手吧,我知道你们都讨厌我,我是一只蟑螂,一只你们人类鄙视且厌恶的蝉螂,但是尽管如此,我没有做什么伤害过你们的事情,即使我生存的权力就这样被你们给剥夺了,我也没关系!”说完,为了掩饰我的心慌,我使劲的向她推了过去,只见她一个踉跄被我推倒在地。 此时我的脑子里出现了无数的问号,不会吧,我居然有这样的力量,不只她被摔傻了,我自己也傻掉了,忍不住低下头看看自己那以往只知道搬蛋糕屑的毛绒绒的爪子。看了一眼,我闭上了眼睛,再看了一眼,我又闭上了眼睛。这是手,没错,这的确是手,但这不是我的手不是我的爪子,这是一双人类的手!我呆住了,张大了嘴傻乎乎的坐在地上,那个女孩从地上爬起来后哭哭啼啼的跑出去了。我开始打量这个陌生的房间,居然和我梦里所见的一模一样,咖啡色的墙壁,白色的落地窗,金色的古典床,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油画,画里是我在梦中见到的少年,他微笑着凝视着这个房间,像活的一样。 这是哪里?难道我还没醒,还在做梦?疑惑的我,给了自己一巴掌,很痛,闭上眼睁开眼,我还在这里。又给了自己一巴掌,睁开眼,我看到的东西仍然没有改变。打得脸都快变形了,我还是没醒,这真是一件哭笑不得的事情,死不掉,活不了。死!突然,我的脑子里闪过一个信念,记得林若曾经说过一句话:置之死地而后生。我想唯有死,我才可以解脱,也许还有一线生机,就算没有生机,死了也比一直存在这样的恐惧中要好。别人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我是不怕死,就怕天天都有人要我的命。于是,我站起来缓缓的走到了阳台边,往下看了看,还好,三层楼,不是太高,要掉下去也不会太变形。跳吧,我对自己说,用一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爪子的手扶住了栏杆,把一条鬼才知道是谁的腿迈了上去,以骑的姿势,把自己架在了上面。抬头看了看蓝蓝的天空,左边是地狱,右边却不是天堂,一只微不足道的蟑螂陷在了无间道里面。我哭了,流下此生的第一滴看得到的眼泪,也是最后一滴眼泪,楼下那片玫瑰花盛开的花园即将是自己的葬身之地。 恍恍忽忽中,我感觉自己在飘,身边有好多好多的白云围绕着,越飘越高。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扇门,金光闪闪的大门,吸引人不自觉的往里走,这时一只手拉住了我,一个声音对我说:“喂,喂,喂,那不是你该去的地方。” 我回头一看,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家伙,全身上下没穿衣服,下面的小鸟用一片金色的叶子挡着。 “你会中文?”我问他。 “no。” “那你说话为什么我听得懂?” “你猜。”他眨了下眼睛不可一世的对我说。 “哦,你是亚当?” “no!” “那你是谁?” “你猜。” “那这是哪里?” “天堂的入口。” “那扇门是通到哪里?” “天堂!” “那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说完我摔开他的手,直接向大门走去。真是上帝保佑啊,我无辜的牺牲终于可以换来这样的荣誉了,改天回家看我妈时,她肯定会高兴死的。嗯…我不是咒她死,其实也不是啦,如果她死了也可以到天堂,我们不就可以团聚了?!想到这里,我心里高兴得忘了我曾经是一只蟑螂,如果不是那个不和谐的声音的话。 “死蟑螂,我是一个天使!”他突然飞到我面前不停的炫动着自己的翅膀,我想在天国,那是一种财富的体现,毕竟他那透明的翅膀与动画片里看到的那种白色的羽毛是多么的与众不同。也许他可以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然他怎么会知道已经变成人形的我是一只蟑螂呢。打定主意的我刚想开口,他就开始用不屑的口吻问我:“你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人,对吗?”我点了点头。 “你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在陌生的地方,对吗?”我又点了点头。 “你想知道为什么人类说话你不再听得懂,对吗?”他好像看穿了一切,我不由的点头。 “那么你必须听我讲一个故事,并且答应我,不把这一切告诉任何人,你必须对上帝,哦,不!请你以一只蟑螂的尊严和你母亲的生命对我发誓,可以吗?”他闭上眼沉重的说道。 …….这个天使也太阴险了吧,虽然我不知道他的目的,但他居然以我母亲的性命相挟,让我不得不答应他。当然,我是一个答应了就会做到的蟑螂,何况发誓的对象是天使,所以绝对不会反悔的。见我答应,他突然温柔了许多,甚至让人感觉到天真,好像他刚才的凶都是装出来的,可怜兮兮的对我说:“你知道吗?我真的是一个倒霉的天使,有多倒霉,我告诉你,你就会知道了。”眼中隐隐的泛着泪光。听他诉说,我知道了原来他是大天使犹菲勒手下的一个小天使,负责帮大天使在人间完成各项任务。 “大天使有多大?很厉害吗?”我忍不住好奇的问。 “我说话的时候,你能不能不打岔?!你要是再打岔,我就从这里把你给扔下去!”被我打断,他很不爽的对我说。我缩了缩脖子,继续听他讲。原来犹菲勒是神的七道光辉之第三道,是创造天使中的土星天使,光照的大天使,教导人们神的光辉代表的意识,引导美德进入人们的灵魂。他是驱逐亚当和夏娃的天使之一,也是伊甸园守护天使的最后一人。和然德基尔一样都是拿剑的天使,受命于米迦勒执行作战。在人间有负责清除污染源和警告不良执政官的职责。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泪水盈眶,难怪我会死,那是因为天使们把蟑螂都当成了污染源,以消灭我们为目的。被人追杀已经够恐怖了,被天使追杀,还能不死吗?!想起我可悲的命运,真想坐到地上嚎啕大哭,低下头看了看,这里没有地啊,全是软绵绵的云,搞不好一坐,掉到地上就是几万里的距离,摔得连屁股都不存在了。 这一切都被他看在了眼里,没好气的对我说:“哭什么哭?!我还没哭呢!你知道吗?同时犹菲勒也是一名堕天使(并非恶魔),是最早传给人间炼金术的方法的天使,他要在人间寻求他失去的神圣的美德。所以我被他派去做一些帮助人的好事,虽然我并不想那么做,我更喜欢去惩罚那些道德沦丧的不良官员,可是天使界司法严明,职责清晰,我是不能越权也不可能违抗大天使的命令的… … ” “和我有关系吗?”我懦懦的问道。 他白了我一眼,用他的大翅膀使劲的扇了一下我的头,“你懂什么,乖乖的听我说,这是最后一次警告,否则…”没等他说完,我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我每天都在世界上转啊转,随机挑选一些有困难的人出来帮助,当然,我也是有质量有要求的,首先,这个人要心地善良,要他生平没有做过坏事,但是也不能很好,那种很老实,老实到愚昧的好人,我也不喜欢,因为所有可怜的人都有他可悲的地方,所以我绝对不同情。其次,相貌不能是丑陋的,我喜欢和我一样美丽的事物。”说完,他闭上眼睛自我陶醉,睁开眼看我的时候眼睛里都是鄙夷。“所以我帮你,不是我所愿意的,我是一个天使,有着自己的职责,我的任务里没有让你丧命这一项。说起来,这真是一个可悲的误会,我之所以到那里去其实是为了接收一个美丽的灵魂,引导他走向天国,可是,我打开窗时竟然让风把红酒杯给吹倒了,以至于掉到地上,砸死了你,并且你的身体被破碎的玻璃杯砸得我已经不能复原。你不知道,我不太喜欢做那种很细碎的事情,例如把你的身体拼凑起来,想想就够恶心的。” 听到他这么说,我真想咬他一口,偏偏他自顾自的说了下去。“我无意的屠杀,这是绝对不能让大天使知道的,遗憾的是你在人间没有做什么有过失的事情,让我在大天使面前无法辩驳,否则我才懒得理你,顶多被教训两句。当时,针对你这个麻烦,让我思考了很久,在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的时候,碰巧知道了一个我非常喜欢的少年就快不久人世了,想到这么美丽的少年就要在人间消失,的确让人很可惜,主要是我不经常在天国,也就无法看到他,所以在他的灵魂被带走后,我就干脆把你的灵魂放到了他的身体里,做了一件一举两得的好事。怎么样?!我干得不错吧?”他说完,对我闪了一个得意的微笑。 虽然听他说后,我多少明白了一点,可是我不得不提醒他,“我现在又死了,怎么办?” 面对我无知的问题,他显得很大方,:“放心好了,你并没有真正的死去,只是暂时的灵魂出窍而以,等会儿我就可以送你回去。” “先等等,如果说我死了,我现在到了天堂之后会怎么样呢?” “废话!到了天堂当然是因为你的罪过已经洗清,可以当天使啦!” “哦,当天使的话就意味着我会有翅膀,能够自由的飞翔,是这样吗?” “是的,严格来说你一进天国就会被分配在各个大天使的手下,帮忙完成使命,当你的表现得到了大天使的肯定后就能得到天神的召见,也许会委以重职,升神级也说不定。” “那我不回去了,我要当天使!”我决定了,当天使在我看来是一个不错的职业。 “不行,你要是去当天使,当大天使查到原始尾末我会受处罚的。”他自私的否决了我。 “你也不能那么自私啊,你为了不受惩罚就剥夺我做天使的权利,我不接受。” 他一脸狡猾的表情,奸笑着对我说:“这样吧,我们商量一下好吗?我这里有一对去年评优时天神送我的‘幻灵之翼’,我把它送给你,礼尚往来,你现在乖乖的回去做人。” “‘幻灵之翼’是什么东西?” “说来话长,在天国所有初级天使的翅膀并不是永生的,而是根据你的级别和贡献给予的,只有当你成长到了大天使的程度,天神才会赐于你永久的‘幻灵之翼’,这种翅膀的飞行速度是所有翅膀里最高的,并且一经装上,连天神也不能卸下。” “既然这么好,你自己为什么不用?”看着他一脸奸诈的表情,我不得不怀疑。 “我也想啊,可是天国的大天使位已满,我升不上去,就不能公然使用这双翅膀。” “那你给我,我也不能使用,一样没用啊。” “嘿嘿,不一样,反正你都是一个违规产品,所以你用不担心被查的。”他对我眨了眨眼睛说。 “那你的意思是我在人间也可以用?” “是的是的,直到你自然身亡以后,这双翅膀都会永生永世的跟随你,虽然你没有进入天国,有了这双翅膀,你已经算是天使了,而且就算你在人间犯错,也不会接受惩罚,多好呀。”他摸着我的脸,极尽全力的诱惑我。 “不要再想了,先给你看看货吧。”说着他从手里变出了一对只有十厘米长的小翅膀,像光彩夺目的水晶一般,得意的对我说:“看,漂亮吧?” “漂亮是漂亮,不过…这么小的一对翅膀能飞?!你骗谁呢。”我看了看那个小家伙,就跟玩具似的,。 “没见识,天使的所有翅膀在没有装备前都是这么大小的,翅膀的大小是根据你的能力提高而自我控制的,也就是说灵力越强,翅膀就越大。” “真的?” “不信你试试。”他用拿着‘幻灵之翼’的手穿过了我的身体,进入了我的心脏,让我感觉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痛苦,像有东西在里面生根发芽胀开了一样。 突然听到一声尖叫,他惊恐的看着我背后,我忍住痛回头一看,两只水晶翅膀从我 身体背后长了出来,不断的胀大,其中一只翅膀已经挡住了天国的大门。“怎么会这样?”他惊慌的问我。我痛苦的摇着头,只觉得浑身说不出的难受。 过了一会儿,我觉得稍微舒服了一点,睁开眼,看见他用右手抚在我的额头上,我的翅膀开始越缩越小,直到缩回了身体里面,他才停下来,忧心的看着我说:“我现在用我收集的恶魔之灵封印住了你的‘幻灵之翼’,暂时减轻了你的痛苦,但是当你在人间的年龄满了十八岁之后,它会再次现身,怎么去控制,就看你自己了,要记住它现在已经是你身体的一部分,不可分割,你的身体你作主,我恐怕再也管不了了。” “啊?你把恶魔种在我的身上?”没吃过猪肉没看过猪跑,我也知道恶魔跟着我不是好事儿。 “放心好了,恶魔之灵虽然说很强大,但是是奈何不了天使的,如果说有什么不妥的话,恐怕就是你十八岁之后,恶魔之灵会被‘幻灵之翼’逼到你的左手,你的左手将会有惊人的摧毁力量,要知道力量本无好坏,关键要看你怎么使用了。”他拍了拍手,对我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一看着他,我就一脸的茫然,“哦,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我送你回人间。” “回去也没用啊,我根本听不懂他们说话!”我很头痛这个问题。 “也是哦,毕竟不同的国家。”他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我,对我打了一个响指“这下就没问题了。”说完他把我往下一推,我开始在风中下降,当我看到自己快要进入那个少年的身体时,他又拉住了我说:“你不知道我的名字,对吧?” 我摇了摇头,问:“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那就好!”话音未落,他那张漂亮的脸在我眼前一闪,把我一推就消失了。我隐隐的听到:“在你十八岁以前,你只是一个普通人。” 当我睁开眼,已经躺在了床上,我开始努力的想,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当时会有一颗闪亮的星星从眼前划过,那个情形,很像一个广告,牙膏!!!天啊,想起来就觉得那样的笑容够阴险的,让我直打哆嗦。 看着窗外天色暗了下来,我却再也睡不着了,起床第一件事,要趁四下无人的时候练习一下我的新身体,我要改变我爬行的习惯。可是每次试图站起来,我都会情不自禁的又爬到地上去。试了无数次,效果都不明显,跌倒后会直觉的害怕我翻不过来无法逃跑,会被人踩死的恐惧总在心中回荡。“扑通”一声,我又整个摔到了地上,算了一下,这是我第三十二次,痛得我要命,干脆就爬在地上不想起来了。 “哈哈哈哈,真有趣。”讽刺的笑声不太合适的从窗外传来,我回头一看,只见那个鸟人双手交叉在胸前,正站着空中欣赏着我的失败。之所以叫他鸟人,那是因为他有一双大翅膀,长得却像个人,天使这个称号对他来说并不太合适,我在心里暗想:哼!你看不起我,我还不屑呢,不就是个鸟人吗! 他似乎在故意逗我,“怎么?不想我出现吗?我现在可是你的督导,随时对你保持着关注,你对我要理解哦,你也知道这并不是我愿意的,哎,我只是不想你做出什么不可收拾的坏事,被大天使发现而以。” 明显的对于这个罪魁祸首,我没有什么想说的,他给我的感觉真的是一个很难缠的家伙,我预感他还会做出什么干涉我的事情,所以歪过头,故意不看他。 他见我不理他,提高音量说:“既然你不喜欢我,那么我走了哦。。。” 走就走呗,他以为我很想看到他,过了一会儿,在我以为他已经离开的时候,又听到他的声音:“哎,既然你真的不喜欢我,那么在你没有学会走路之前,我都不会再出现了。” 什么?!我的脑子没能控制住我的嘴,“等一下!” “你那么有办法,能不能帮我。。。”我被迫的转过头,装着可怜的看着他。 “这个嘛,没问题,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帮我收集天下所有美丽的事物,我可不想为了养眼就在全世界跑个不停,那样太累了,你同意吗?”他似乎知道我要他帮什么,所以打断我说话后提了这个要求。先不考虑这个问题的难度,当务之急是拥有人身的我绝对不能在地上爬来爬去过生活啊,我的手都破皮了。所以只能答应:“好!我答应你。” 胜利再一次属于他,他说这叫‘双赢’,据说这个词是当下最流行的。 第二章 悲哀的殿下 经过半个小时的练习,我终于适应了这个新身体,站立,坐下,下蹲,屡试不爽。高兴得我在镜子前手舞足蹈的大笑。“哈哈哈哈,我也不笨嘛。”就在这时,咚咚咚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份欢愉,“殿下,我是优姬,我现在可以进来吗?” 托鸟人的神,我已经听得懂这不知道是哪个国家的鸟语了。殿下?叫谁,难道是我的新名字?搞不清楚怎么回事的我干脆不理她,听见我没有反应,她继续在门外罗嗦。 “殿下,王妃今天请你跟她一起共进晚餐,优姬现在可以进来帮你换衣服吗?” “殿下,你已经醒了吗?优姬要进来了哦!?” “殿下。。。” 受不了她的吵闹,不得不回答她,“你进来吧。”转身向门走去准备给她把门打开。反正我穿了衣服的,谁怕谁啊,又不是没穿衣服,何况我没穿衣服这么多年都活过来了,也只有人类才这么麻烦,爱把一大堆繁多的东西挂在身上,也不嫌累赘,这是他们作为高等生物的专利,按我说,这就是他们虚伪的地方,老爱遮遮掩掩。 没几步路,当我手刚接触到门的时候,门猛的打开了,一个女孩撞到了我的怀里,让我连连后退,出于本能,我不得不抱住她。由于才学站立没多久,被这猛的一推,我抱着她一起结结实实的摔到了地上。要知道这不是我今天第一次摔倒,太多的疼痛让我已经对这种痛习惯了,相反是她不太适应,虽然我只钟情于我的女主人,但是这么可爱的一个女孩,我实在狠不下心,看着她带泪的眼睛,我忙问:“没事吧?你摔到哪里了吗?” “对不起,殿下,优姬不是故意的。”她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委屈的道起歉来,这种道歉方式,我还是第一次见,至少女主人没有流露过。没有想到这个女孩除了长得可爱,个性也满可爱的,忍不住逗逗她:“我看你是故意的吧,不然你为什么现在还爬在我身上?!”我的话让她羞红了脸,一幅羞愧难当的模样,我真的想笑,谁让她那混圆的胸部一直抵着我的胸口,快要让我喘不过气来呢。也不知道这是人类的幸福,还是最乌龙的悲剧,要是被压到心率不齐,供血不足的话,那不是就直接死翘翘了吗?不过。。。这要是女主人的话,我想我会,嘿嘿,我闭上眼,思绪快要冲破大脑在空中飞舞了。 “殿下,你的手。。。”女孩似乎在叫我,我回过神来看到她的脸通红,这才发现我的手一直没有离开过她的身上,并且已经开始不安份的游走。原来不是她不想从我身上起来,而是她根本没办法从我的魔掌中离开。 自觉失态的我,忙放开她,她站起来后也不敢再看我,而是转过身打开了房间里的衣橱,拿出了一大堆叫做衣服的东西,自言自语的说:“殿下,你今天想穿什么服装呢?是正式的还是休闲的?嗯,我想今天你要和王妃一同出去用餐,还是正式一点的比较好,你说呢?殿下。” 看样子,她似乎已经帮我安排好了,还用问我吗?不懂人类在想什么,这样说话不累吗,还不如直接一点,反正我对衣服一窍不通,就答应了她。 没过一会儿,在她的帮助下,我穿好了衣服,对于卫生间的那一系列我根本搞不懂,能免就免了。看了看镜中的自己,不敢相信我就是以后的我,或者说现在的我就是这个样子,那个我在梦里见到的美少年。 不说话时完美无缺的我在她的带领下开始穿越曲回的走廊,天啊,这哪是什么走廊,比我在女主人家围绕墙壁跑一千圈还要长,这是在搞马拉松吧?!我拍拍朐口吐了口气,庆幸我有一双人的腿,否则这样走下去非累死我不可。为了打发这段无聊的时光,我想攀谈是一种很好的办法。 “你叫优姬?” “是啊,殿下,你。。。”她突然停下来,转过身吃惊的看着我,似乎有点失望。 “殿下?这是我的名字吗?!你是我女朋友?”反正都问了,索性就问到底。 搞不懂人类的表情,优姬没有直接回答我的话,而是娇羞的看着我,然后又显得很沮丧。我想我是猜对了,如果她不是我女朋友的话,像她这么可爱的女孩怎么可能会出现在我家里,如果她不是我女朋友她也不会帮我选衣服,因为这些都是以前女主人为她男朋友做的,当时的我还嫉妒得要死。 这时,一个老沉的声音很不是时候的介入了进来,“优姬!王妃在找你,你还傻站在这里干嘛?!”转角处出现了一个身穿黑色制服的男人,花白的头发和胡须都说明他的年龄很大了,只有他挺直的身板让人感觉他应该是一个不太服老的人,我记得妈妈说过,人类到了一定的年龄,准确的说是在老年的时候,他们的身体都会出现自然的弯曲,不太可能挺直了。只见他往这边看了眼,推了推架在鼻子上的眼镜,让爬满皱纹的脸看起来更有了些深度。不知道他是谁 ,但是通过优姬听到他的声音后所作出的低头的反应看来,他的份量是够重的,不知道是我新身体的父亲还是爷爷,脑子里一串的疑问。当优姬带着我从他面前走过的时候,我以为他会像训优姬一样的说我,可是他却一脸的慈祥,弯下腰来讨好似的的对我笑着,“原来是殿下啊,请恕老臣刚才冒昧,没有看到殿下的到来。” 哈哈,原来他是一个得了老花眼的老头,我心里挺乐的,不只因为他是一个老花眼,更多的是因为他没有骂我。遗憾的是在我不知道他是谁的前提下,我只能用一个字回答他:“嗯。” 用最快的速度优姬带着我离开他,把他甩在了看不见的转角处,可见优姬有多怕他。前面就是楼梯了,优姬提醒我:“殿下,当心点,你身体还没恢复,下楼梯的时候如果觉得不舒服就把手按在我的肩膀上,让我为你分担。”她毕恭毕敬的这句话差点没把我感动得流出泪来,没想到她除了可爱,还这么善良,对我这么好。 前面就是楼梯了,前进几步,便对下面的一切一览无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楼梯的宽敞程度也太夸张了吧,虽然说我没怎么出过门,但是从我妈家到女主人家的那一段楼梯我还是爬过的,这个楼梯比那个的三倍还要宽,当我把脚迈上去,才注意到铺在地上的地毯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咖啡般的底色上有巧克力色的暗花,看起来尽显奢华,软软的,让我每踩的一步都像踩在云端。而挂在顶上的大吊灯是我有生以来见过的最大最漂亮的,虽说我并没去过什么地方,但是我也曾经站在女主人家的阳台看过夜景啊,这个光亮比我在女主人看到的可以漂亮多了。我数了一下,光这盏灯就有66只比我女主人家要大要亮的好多灯组起,每颗灯泡像水滴一样错落有致的挂在上面,在所有灯泡的外面还围了一圈类似于水晶的珠子,一闪一闪的,几乎耀得人睁不开眼。我记得女主人以前在家算流水帐时曾经提到过,她家一共七盏灯,一个月电费的花销就要上百块。乖乖,我现在才知道这家人有多么的有钱,有钱到了怎样的程度,我以为我房间的几盏灯已经够多了,想想看,这么大的地方,这么多的灯,至少也有好几百盏吧,那么光电费这家人一个月就得掏好几千,我完全不能想像女主人看到后会是怎么样的表情。 “殿下?殿下?!”突然,有人在扯我的衣服,优姬用诧异的表情看着我。 “啊?!哦。”我应付道,忍不住流汗啊,不知道他们会不会以为我有神经病,也不知道刚才我的自言自语有没有被他们听见,心里紧张得好像快下雨了一样,潮闷得慌。 下楼转角左转,终于见到王妃了,浅灰色的套装,头发整齐的梳在耳后,脸上爬满了皱纹,颈上戴着如同玻璃球大小的珍珠项链,坐在餐床前的她见我来了,抬头对我微笑,要不是优姬特别交待,我真看不出来她是我的母亲,还记得优姬可爱的声音在我耳边叮咛:“殿下,你一定要记住,不管你记不记得,王妃是你的母亲,你一定要记得啊,等会儿千万别问她是谁。”大概她是被我问怕了,不想我这样去伤老王妃的心吧。 佣人把我领向了餐桌,拉开座椅,示意我坐下,一抬头就迎向了王妃的目光,她睿智的目光像要看穿一切一样,让我认为她肯定知道了我的底细,否则不会特意定做了这么大的一张桌子和我吃饭,离我七八个位置这么远,我都快看不清她的脸了。 她空灵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继仁近来身体是否好些了?听管家说从你今天早上醒来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吃东西,这样可不好,要多注意休息啊,毕竟身体才刚恢复,在饮食方面我会让营养家再对你加强一些的。” 要不是她专注的看着我,和他话中的‘你’字,我绝对不会知道她是在和我说话,关于她前面说的那些似是而非的东西,我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还是用鸟人教我的万事宝典吧,哼哼,一个字就是精华,我回答道:“嗯。” 接下来就是一大片无语的沉默,我没事就盘算这么大的桌子要是让以前的我跑一周得用多少时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任那些不知道是谁的人在我的餐桌前放了一些银晃晃的家伙,有刀,有叉,有勺子,全是些很少见女主人用的东西。直到食物摆在了我的面前,才真正的吸引了我,精致的牛排,女主人的最爱,那放在盘里的油亮的肉肉,让我口水都快滴下来了。条件反射的,我双手伸了过去,抓着它就开始大块的啃了起来,边吃边发出吱吱的声音,油顺着我的手往下滑。周围越发显得无声,像空气都凝固了,而我却来不及管,好像饿了很久了,所以感觉食物不是一般的美味,就是份量少了点,没一会儿功夫就进了我的肚子。吃完了,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油,把它们舔了个精光,实在有些不好舔的地方,我就抓起桌上的布把它们通通擦干净了。我想母亲一定会夸奖我的,暗暗得意,抬头一看,那个高贵王妃的背影就快要消失在我面前了,她除了扔下一句“管家,明天让医师过家里来一趟。”的话,好像还叹了口气。我这才意识到不对,刚才好像忘记了自己不再是只蟑螂。 那我是谁呢?带着疑问,我被那个他们叫作管家的老男人,也就是在楼梯处遇到的那个老头子无情的关进了房间。尽管他带着微笑,还是改变不了他强迫我的实质。 时间久了,一个人在房间里觉得无聊,一听到外面有人说话,就忍不住隔着门偷听他们在外面讲什么,他们似乎一会儿在埋怨,一会儿在争论,听得不是很清楚,让我恨不得再变回蟑螂溜出门去,听个真切。直到晚上深夜了,我和大多数人一样都入睡了,天生警觉的我才被轻轻的开门声吵醒。大半夜的,会是谁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一只手捂住了我的嘴,莫名的香气吸进了鼻子让人感觉好想安心的入睡。 “殿下,别吵,我是优姬。”一个比较熟悉的声音在我的耳边轻声的说,她的手在感觉到我点了头后松开了,把一本像书的东西塞到了我的手里,“你慢慢看,看完你就知道了,千万别告诉别人我来过。”说完,她转身离开轻轻的锁上了房门。 我确定她走远后才敢开灯,这样诡异的气氛,怎么感觉和跟女主人一起看的恐怖片一样,充满了阴谋和谋杀的味道,让人汗毛倒立。翻开她给我的东西,里面写道: 常陆宫正仁亲王(1935年11月28日)日本皇室成员,日皇明仁(今上天皇)之弟,在父亲昭和天皇与母亲淳香皇后所生的七名子女排行第六,是第二皇子。有照宫成子内亲王、久宫佑子内亲王、孝宫和子内亲王和顺宫厚子内亲王四个姐姐,今上天皇一个哥哥,清宫贵子内亲王一个妹妹。勋等至大勋位,学历学习院大学理学部化学科毕业。学位理学士(学习院大学)。幼年时的宫号为义宫。印号为黄心树。皇位继承顺位为秋筱宫文仁亲王的下一位,第四位。在日本皇室的皇室典范中规范中,正仁被敬称为殿下。 正仁在小的时候,曾经患有轻微的小儿麻痹。战后,与兄长皇太子明仁亲王一起,推动皇室不再像以前那么封闭的印象。也因此有了“火星”的爱称,广受国民的爱戴。昭和三十年(1955年)十一月二十八日,已经成人的正仁得到大勋位的勋等。昭和三十三年(1958年)学习院大学理学部化学科毕业。之后成为东京大学大学院理学研究科研究生,专攻动物学。昭和三十九年(1964年)九月三十日,二十九岁的正仁和津轻华子结婚,并且创设常陆宫家。常陆宫家是战后第一个创设的宫家。宫号取自古代亲王担任常陆国(茨城县)国司的常陆国。而正仁和华子妃之间并没有子女。 正仁亲王以从事癌症成因研究,以及担任权益、环保等组织高层为知名。 看完这张像是从报纸上剪下来的纸条后,我感觉有哪里不对劲,往后一翻,果然,第二页里夹了一张折叠起来的白色信低。应该是优姬留下的,字写得和她人一样的细小: 殿下,看完了上面的资料,我想你应该明白了谁是正仁亲王。我现在要告诉你的是,他就是你的亲身父亲,他是在60岁那年生下的你,你今年17岁了,名字叫常陆宫继仁,亲王给你取这个名字的意思是希望你能够继承他的将来。而王妃华子并非是你的亲生母亲,那是因为王妃没有生育能力,所以才接受了亲王在外面生下的你。关于你的亲生母亲,我们也不知道是谁,从老管家的口中得知,你还不足月就被抱回了家里,虽然王妃把你像亲生儿子一样对待,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你就是不和她亲近,时间一久,她的耐性就不在了,迫于你是亲王的唯一子嗣,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对你,只是心中的热情早已磨灭。至于为什么他们一直对外宣称没有子女,原因大概有两个,一是你并非华子王妃亲生,难逃流言蜚语,于家庭的名誉有损,二是因为亲王老来得子,对你格外疼惜,所以担心你会牺牲在这皇室的政治斗争中,所以这些年来除了这座房子里的人和亲王跟王妃亲信的人外,外人是不知道你的存在的。在我们的心里,你就是我们的王子殿下,这是为什么我们会叫你‘殿下’的原因,这所房子里的所有人都不希望你会因为得不到外界的承认而不开心。至于,你为什么会失忆,你就忘了吧,让一切重新开始,不是很好吗? 署名:永远忠心的优姬 读完这封信,真的让人感到了害怕,要我是常陆宫继仁的话,早就疯了,整整17年啊,这个美丽的少年都被关在这座房子里,难怪会抑郁而终,真是个悲哀的殿下。再仔细想想,好像事情并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优姬为什么会认为常陆宫继仁是失忆,而不是其他的原因?从她的言词中,我隐约的感觉她隐藏了很大的秘密。 第三章 常陆宫继仁 一大清早,所谓的医师就来了,优姬把没睡醒的我直接拖到了保健室,在那个身穿白大卦的人的摆弄下,我感觉自己像一头快濒临死亡的猪。睡意朦胧的我,隐隐的听到他们的对话。 “欧阳医师,爱子的病如何了?” “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他为什么会失常,我还没有诊断出确切的原因。” “这意味着什么?” “可能不只是短暂的失忆,他的行为将会一定程度上降低到小学生的程度,从时间上不好判断他具体什么时候能恢复。” “能说详细一点吗?” “嗯,意思就是说他的身体是非常健康的,但是能不能记起以前的事,或者说能不能变回他以前的行为以及性格,我没有把握。” 眯着眼,我看到白大卦的旁边站了一个头发花白戴着黑边眼镜的老者,从神态看得出他对我的关切。不同于管家的慈祥,他的脸是严肃的,让人觉得高高在上,忽近忽远。 等到我真正醒来时,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太困的我居然就这样睡在了保健室的床上,身上盖着一床咖啡色的毛毯。伸了个懒腰,正准备下床,那个讨人厌的家伙又出现了。 “嘿,早上好,王子殿下。”他收起了他的大翅膀,赤条条的把我压在了床上。 眼看他的脸就要碰到我的鼻尖,忙把他推开,“喂,你这个变态,又来干嘛?” “我?变态?”他躺在床的另一边,用手支撑着头看着我一幅不敢相信的样子。 “是的,没错,你这个变态,连男人都不放过啊?!” “nonono,我必须重申一次,你当初可是答应过我的,要把所有美丽的事物呈现在我的面前,供我欣赏,当然,这其中就包括你,这可是我们的约定。” “。。。看就看呗,你也用不着靠得那么近啊,难道你想。。。”君子一言,我说过的话当然算话,不过他的举动也够让人误会的,尤其想到了在女主人家发生过的那一幕,我就忍不住犯恶心。 他却不屑一顾的笑了起来,“哈哈,我想什么?!不错嘛,进步的非常快,居然连这个都知道,不过很可惜,你跟以前的继仁比起来,还是一个白痴!" 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很有道理,虽然不服输,但是现实我还是要面对的,所以低声的试探,"也许你可以帮帮我,不是吗?" "帮你?为什么?我可是已经帮了你很多次了,要是让大天使知道的话..." "是的,也许是,不过我想你比我更清楚,这里是十分危险的,要是哪天不懂世事的我被不小心弄死了,到了天堂,我想你更难向大天使命交待吧?!"没想他到软的不吃,迫于无奈,我只有用这招了。 他听了从床上跳起来,吃惊看着我,一脸的不可思议。这个外国货永远没想到,中国有反将一军这一招。而我没有意料到的是,他接下来的动作居然是从从窗口一跃,展开翅膀飞了出去。我不得不思考我是不是逼得太过了,可是没几分钟他又出现在了窗口,歪着头,以高傲的姿态对我妥协。 "ok,算我怕了,没错,人死后灵魂离开固然会带走一部分记忆,但是另一部分是被封印在身体里直到毁灭的,我想我可以帮你提出这部分记忆,但是,是有限的,我只能唤醒你体内继仁以前学过拥有的所有知识,至于他的生活记忆,对不起,我无能为力,这是他的隐私,我想这也是我为身在天国的他唯一能做的最后的事情."他说完后,看着我,征求我的同意。 这么爽的事情,我没有不答应的理由,正当我要说‘ok’的时候,优姬冲了进来。“殿下,你醒啦?!对不起,刚才优姬去为殿下整理房间去了,让殿下一个人留在这里,我真的感到很抱歉。”她站在床边不敢看我,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低着头对我说。这是个机会,我想趁这个时间用毛毯把那个她不该看到的家伙遮住,所以一扯毛毯,把它向鸟人扔去。可是鸟人却只用了一根手指就让毛毯乖乖的躺在了窗台边,气得我想骂人。他倒好,耸耸肩,直接走到了我的面前,吹着气在我耳边说:“放心吧,不是人人都看得到天使,没人有你这么走远。” 事实证明,正如他说的那样,优姬没有察觉到丝毫的不对劲,“殿下,我知道错了,以后优姬再也不敢了,请你不要生气,不要把毛毯扔掉好吗?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说着她竟然呜呜的哭了起来,搞得我头大,‘一切都是我的错’这句话是不是她的个人名言啊,老是挂着嘴边,让人有一种犯罪感。 我不得不对她解释,“不是这样的,优姬,我并没有生你的气,只是觉得太热,所以才扔掉毛毯的,而且,好像我现在觉得有点饿了,你能不能去帮我弄些吃的?” “真的吗?殿下,我马上就去。”她听了破啼为笑,擦着眼泪的跑了出去,脸上带着一股少女的娇羞。 其实,我的目的就是要先支开她,好让这个鸟人帮我恢复一些记忆,或者说是向以前的继仁借一点记忆来用用,反正不用也是浪费了。经过他的一翻催眠,我深信我已经成为了一个博学多才且气质不凡的优秀少年,虽然在我族中我的年龄已经是成年人,但是依照人类的年龄我的身份是未满十八岁的常陆宫继仁。 回到自己的房间第一件事就是开始洗涮,从刷牙开始,到洗澡,每一件事都让我体验了前所未有的快感。在优姬来敲门前,我已经十分有品味的搭配好了一套衣服,淡蓝色的长袖针织毛衣,米色的长裤,让我看起来更像一个朝气蓬勃的男孩。当优姬看到我时也惊呆了,“殿下,你?”欣喜的表情不言而喻,随即害羞的说:“殿下,你让我准备的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厨娘问你是在房间吃,还是去餐厅享用?” “去餐厅吧。”直接回答她,这次换她跟在我的后头,虽然不知道她和以前的继仁有着什么样的关系,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递那样的纸条给我,但是这个丫头的表现并不像对我有恶意,或者说真有什么事情,她也是站在我这边的,重获新生的我太需要这样的支持了。 来到餐厅,迎接我的是老管家不变的笑脸,见我愉快的吃完早餐后,他显得很开心,我不失时机的向他发出邀请,“老管家,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现在的我身体恢复得很好,就是以前发生的一些事情让我对一些事物的记忆不是很清晰,可以麻烦你带我到处走走,帮我介绍一下吗?我想我需要一个重新的认识和了解。” “很高兴能为殿下效劳。”他听了,做了一个标准弯腰的姿势,我跟着他开始从里里外外的了解这座房子,这座房子里的所有人。我知道了这座房子是上任天皇,也就是我的爷爷赐给我父亲的,整幢建筑是西欧的风格,房屋面积是一万平方,共分为三层楼97个房间。有桌球室,画室,服装室,保健室,健身房,大小餐厅和客厅各两个,作为家庭成员使用或者接待来宾使用。游泳池是三个,分别属于我和我父母以及供来客使用。其它均为卧室和书房,主人住在三楼,二楼是客房,一楼是管家以及家里的圆丁和女佣居住的地方。整幢房子的花园无论你从哪个方向走,二十分钟之内是走不到尽头的,在房屋前后左右分别是迎宾道,玫瑰花园,高尔夫球场,露天游泳池。 就在管家介绍完,带着我闲逛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正在修剪草坪的年轻男人,长得十分秀气,却把机械使用自如,“他是谁?”我指着那个男人问。 老管家推了推眼镜,“哦,他啊,他叫伊藤吉,是常陆宫家的园丁。”管家微笑着回答,似乎还忘记了什么,又补充道:“对了,你今天吃的早餐就是他的妻子美智子做的,美智子是常陆宫家的厨娘,这些年来,一直深受王妃的喜爱。” 听他说完,我点了点头,用了两个多小时,我大概明白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原来我住的房间并非我真正的卧室,而是喜欢安静的继仁以前看书时住的地方,而我自己的卧室除了自己有钥匙能打开之外,只有正仁亲王也就是我的父亲才可以进,连优姬要打扫也不能。 离开管家后,我在我房间里找到了以前继仁藏的钥匙,打开了那扇神秘的门---继仁的卧室。一进去就小心的门把反锁了起来,打开灯,让我仿佛进入了一个艺术的天堂,透明玻璃隔出的卫生间,洁白的浴缸的躺在一角,浴缸全身被有灵魂似的刻上了生动的红玫瑰,像刚从玫瑰园里采出来一样。原木制的床刻成了空花的形状,和中国的古代雕花有得一拼,房间的每一寸角落都存在着继仁的气息,他的痕迹。拉开窗帘想给这个房间透透空气,印入我眼帘的居然是美丽的城市夜景,闪烁的霓虹让人觉得不可思议,若非伸手触摸,不敢相信这是他的杰作。继仁简直就是一个天才,一个艺术的天才,由我大脑得出的信息,毫无疑问,这些全都是他自己亲手制做。我想,也许从他的书架上能翻阅出点东西,希望能得到更多的有价值的信息。就在这时,我差点被地上的一个什么东西给绊倒,仔细一看突起物居然是一个树洞形式的地下洞,用力向上拉,继仁自制的小酒窑呈现在了我面前,里面好好的放着一瓶红酒,不用看就知道值得他这么欣赏的红酒绝对价值不菲。让忍不住从房间里的小冰箱里拿出一只水晶葡萄酒杯倒上了一杯,果然,流进口中在喉咙里这样婉转流淌的感觉跟我大脑里传过来的极品相符--高雅,浪漫,浓厚,是来自法国波尔多的世界极品红酒。 如此的芬芳让人难舍,干脆就坐在地上慢慢名,随手拿起一张搁在书架上的碟片放进cd机,房间里响起了一阵激烈热情的音乐,拿起碟片的包装一看,这首曲子是kesha的作品 ,越来越不理解他这样一个男孩,细腻中带着高雅,忧郁中不失热情,怎么能忍受被关在这小小的空间那么久。 越想不通的事情越要想,越喝不了越要喝,我想我现在几乎是一个真正的人类了。 与此同时,另一个房间里有两个人在对话,黑暗的空间,看不清他们的脸,只有一块玻璃映着微光闪了一下。 “殿下清醒了?” “我看是。” “他想起之前发生的事了吗?” “不清楚,至少现在他没有表现,也许他是在试探也说不定。” “嗯,我知道了,你好好的工作吧。” 说完,一个人先出去了,留在房间里的那个发出了类似老鼠的笑声。 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 优姬到处找不到我,急得在我房间里哭了起来,我扶着门框看见她背对我爬着床边抽泣的情形,忍不住心里一酸,想起了我的女主人,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好不好?会不会为了某件事而难过得痛哭。在情感的驱使下,我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了优姬,“别哭了,有我在,不要害怕,我不会消失的。” 被我抱着的优姬听到我的声音,倒也不哭了,顺从的任我抱着,我能感觉她背部的温暖和手部的肌肤,如同牛奶一样的润滑。这是诱惑吗?虽然我不想背叛我自己的感情,却被自己的情感所操纵。 “优姬,以前的我是什么样的?”腾出一只手把门轻轻的锁起来,抱着优姬坐到了地上。 她索性把头埋在我的胸口,每次呼吸都隔着毛衣传递进来,“以前?以前的殿下很忧郁,让所有人感觉难以亲近,其实。。。” “其实什么?”我抚摸着她的头发,又黑又顺,发尾处露出的小耳坠像颗水珠般圆润。 “其实殿下很热情!”优姬突然抬起头,我看见她的眼睛里有两团火,“殿下,你知道吗?当你捧着一大束红玫瑰走在花园的时候,我们所有的人都惊呆了,从来没有见过你那么温柔的笑容,听美智子说,红玫瑰代表热情,你那么喜欢红玫瑰,所以你也是热情的!” “哈哈哈哈哈,是这样的吗?如果说我是喜欢优姬的话,我又会是怎么样的?” 她听了我的话,没有我预想的开心,低下头去双手不停交叉的揉搓,显得很不安,“殿下不会喜欢优姬,虽然我曾经很期待,但是我很清楚殿下的心里没有优姬的位置。” 我不知道她和继仁之间曾经发生了什么,这也是我所想知道的,是什么让她如此的沮丧,正想安慰她,她却抬起头来对我笑了笑说:“不过没关系,优姬只要能够一直呆在殿下身边服侍殿下,就心满意足了!”说完,她站起身来跑了出去,隐约看见她的眼角泛着泪光。 发生的这一切,真的让人感到心烦和无奈,坐在地上把腿都坐麻了,干脆把自己扔到床上,四肢舒展后开始感觉到了一些疼痛,然后慢慢的睡着。 “常陆宫继仁!你打算装到什么时候,给我起来!” 朦朦胧胧的我听到有人在叫我,也许是我太累了,在做梦吧。 “常陆宫继仁!如果你需要雪吟帮助你起来的话,不必跟我客气。” 直到一样冰冰的东西贴在我的脖子上,我才清醒,睁开眼一看,不是别的,而是一把长长的泛着寒光的***,房间里温暖的橙色灯光一点都没让它变得温柔。没错!就是这玩意儿架在我的脖子上,我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不敢动弹。心想:这下完了。 “既然醒了,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起来!”来人说完这句话,把刀往我的脖子上推了推,都快陷进我肉里面了,到时不是刀拔不出来,就是我已经血肉模糊。 事关重大,我尝试性的用手指轻轻的捏住刀身,往外推,“大侠饶命,不是我不想起来,而是你这个样子我没办法起来啊。” ‘嗖’的一声,刀带风的从我脖子上抽开了,我庆幸它不是直接**我肚子,如果是**肚子,就算抽出来我也没救了。 摸摸还在的脖子,坐起来一看来人,我惊得合不拢嘴,当今天下竟然还有这样的美女,长及膝盖的黑发,雪衣飘飘,唇红肤白,毫无人间气息,像是一朵天山上的雪莲。如果说唯一有缺点的话,就是她的表情和她的刀一样冷若冰霜。记得以前和女主人在一起有看过一部影片,叫《这个杀手不太冷》,我想说的是:这个杀手非常冷!冷归冷,我可不想这么快就完蛋,于是鼓足勇气企图和她谈判:“我和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杀我?” 虽然她依旧面无表情,言语中却透露出吃惊:“常陆宫继仁,难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我不解的问。 “不要装蒜!我是问你,河野三郎他们说的你已经失忆了,这是不是真的?!”她显然以为我在耍她,所以动怒的把刀指向我的胸口。按她的行为表现,我个人分析应该不会要我的命,至少不是现在,如果真的是要我命的人绝对不会和我说这么多,早就动手了。有了底气,我的声音也可以大些了,“装什么啊装,你贵姓啊?!我根本不认识什么河野三郎,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被我突如其来的大声给震住了,第一次表情有了些变化,似乎想了很久,才对我说:“如果你真的连常陆宫家的管家都不记得了,忘记我也是应该的。”说完,‘嗖’的一声从阳台上跳了下去,我忙跑过去看,花园里空无一人,吓得我一身的冷汗,真怕她没杀到我倒把她自己给摔死了。 这时管家来敲门了,“殿下,该用晚餐了。” 打开门,看到了老管家,他的制服和笑容似乎从来都没有换过,和昨天的一模一样。肚子空空如野的我跟着他往客厅的方向走去,边走边回忆今天发生的一切,那个女子口中的河野三郎就是老管家的名字?为了得到证明,我问道:“老管家,你的名字是叫河野三郎?” “呵呵,是的,我是河野家的第三个儿子。”管家微笑着回答。 “那你认识会用刀而且武功很高的女孩子吗?” “呵呵,殿下,老臣到现在还没有娶妻,也没有这样的志向。” “我不是问你有没有这样的志向!而是问你到底认不认识这样的女孩子,或者说跟这样的人有过来往?!”我真的没看出来,他还是一个自作多情的家伙。 似乎被我点醒了,他推了推眼镜说:“啊,如果是这样的话,可能就要数和水月家来往比较频繁了,因为啊。。。” 正想听他把话说完,我就看到了那个女孩子,她正端端的坐在餐桌前,和她坐在一起的还有王妃,也就是我的母亲大人。对我的冰冷在王妃的面前换成了乖巧文静,“水月静突然造访,给王妃和殿下添麻烦了。”她微笑着对王妃说,却在桌底下以我能看到为止的角度亮出了匕首,让我目瞪口呆,不得不佩服她的演技。 第四章 水月家的女人 晚餐过后,伊源吉从搬了一只大箱子进来,“启禀王妃,这是刚从阿拉伯送到的灯饰,你看放在哪里?”他站立在离餐桌三米以外的距离,等待指示,抱着箱子一动不动。 “这么快就送到了,真是让人满意。”王妃显得很高兴,转过头对我说:“继仁,这是我特别让人挑的,你打开看喜不喜欢,如果喜欢的话就当是我送给你的礼物。”我听从她的命令,打开了那只箱子,拎出一个篮球大小的东西,通体是由银子打造成的空花灯罩,伊源吉连忙接了一条线过来,打开电源开关,桔色灯光从冷冰冰的银球空隙中透出来,竟华丽非凡。“哦,真想不到,我只听说阿拉伯的金饰打造手艺不错,没想到居然到了这样的地步,我很喜欢。”王妃拍着手笑道。 “是的,阿拉伯的金饰打造的确是上品,难得的是这盏灯全手功制造,更显精巧。”那个女孩笑着说。 “是吗?静儿真是博学。”王妃回头看着那个对我亮出凶器的女人,神情里都是赞许。 伊源吉根据吩咐把灯抱去了我的房间,王妃看了看墙上的古董大钟,显得有点着急,示意女佣把她的外套拿了过来,急冲冲的对我说:“继仁,我亲爱的儿子,今天晚上我还有一点事,必须出去一下,和你一起享用晚餐我很高兴。”就在她快走出门口的时候,又转过身对我笑了笑说:“继仁,静儿是你的未婚妻,也是你的习武导师,你要好好对她,不许欺负她哦,从今天开始她就住在这里了,希望你们能相处愉快!” 说完了,她看着我,似乎在等我回答,那样的微笑吓出了我一身冷汗,忙回答道:“好的,我一定会这么做。” 奇怪了,这几天我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听管家说自从那天医师帮我检查后,我父亲就没有回答过,好像是出国了。管他的呢,反正不是我亲自父亲,倒是我身后这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女孩让人头疼。一会儿要杀我,一会儿又成了我的未婚妻,莫非是因为不想嫁给我,所以才来杀我的?我不期望能从她口中得到回答。我最大的兴趣还是回房间里静静的呆着,我自顾自的走着,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跟着一个人,直到在走廊的时候,灯光投射到地上,我看到了一个影子。鼓起勇气回头一看,居然是她。 “喂!你跟在我后面干嘛?!一声不吭的你想吓死我啊?你是在浪费粮食吗!?轻得走路都没有声音是吧!”忍不住对她发火,这个可是我在确定她不会杀我的前提下,否则谁敢这么挑畔。 她倒也不生气,只冷冷的回答:“愚蠢!” “愚蠢?说谁呢?我?!!” 她似乎想溜之大吉,我忙拉住她:“喂喂喂,死女人,你给我说清楚,不说清楚别想走。” “也好,我哪儿也不去了,就跟着你。”她邪恶的给了我一个微笑,这笑容足够颤倒众生杀人无形,让人喜中生畏。 “别。。。你还是走吧,我们各行其道,各不相干。”不怕别的,就怕她哪天想不通真把我给叉叉了。 她听了,倒是走了,只不过是我看着她径直的走进我的房间,舒适的躺倒了我的床上,惊得我说不出话来,这个冰山女神也太随便了吧。先不说她的裙下,就是她的领口几乎被我看光光。雪白的肌肤比我更甚,让人联想到领口下面的领域,忍不住吞了 吞口水。 “常陆宫继仁,你要是不想死也不想和我结婚被我二十四小时的跟着的话,你最好快点打定主意和我学习剑术,否则恐怕一切不能如你所愿。”她闭着眼睛说。 “什么意思?”听了她的话,我开始警觉起来,我也觉得这座房子里的人似乎都知道我快死了一样。 “意思就是你随时可能被杀掉!” 听到这句震慑我心魄的话,冷汗往外冒,奇怪的是我一直看着她,并没有发现她的嘴巴在动,甚至我没有发现她身体的任何部分在动。难道是武学里面传说中的什么腹语之类的,好奇的我想靠近一步观察,突然头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 “我在这里,笨蛋!”转过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阳台上多了一个身穿黑色武士服的少女,到肩的头发,齐眉的流海,看起来约莫十五六岁左右的样子,侧坐在不足十厘米宽的阳台边上。 这时一动不动的未婚妻说话了,“你怎么来了?” 似乎她们认识,黑衣少女调皮的回答道:“哦,这个嘛,是因为父亲大人怕你接受不了王子殿下的失忆和不爱你,一怒之下把他给杀了。”说完,咯咯的笑了起来。 被人当作笑料的感觉真的不是很好,忍不住问:“你们谁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们会出现?为什么你们要保护我?你们到底是谁?!”我想气愤的我脸色一定不是很好看,所以那个王妃安排的未婚妻从床上站坐起来,看着我说:“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失忆了,我想现在真的应该把你的处境告诉你。” “是呀,是呀,这么漂亮的大哥哥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的话,多可惜呀。”小女孩边吃香蕉边打岔,我这才注意到她刚才扔我的居然是香蕉皮。没时间和她贫嘴,我认真的听静说话。 原来,静的名字叫水月静,今年18岁,她妹妹叫水月香,今年16岁,是两百年前失踪的剑圣水月家的后人,她们的祖辈因与仇家比武,不敌暗算,所以受伤。剑圣怕家人受到连累,故隐姓江湖,只是爱好武学的他及后人并未放弃对武学的钻研。子子孙孙都受到过严格的训练,不可间断练武,但却不可以武示人。在这样的矛盾下,水月静的爷爷水月清康终究忍不住打破禁忌,在一次江湖械斗中出手,同样的因为遭受暗算,危在旦昔的时候,是我父亲救了他。两人交往,一开始对身份之迷并未透及过多,直到常陆宫继仁出生那年,他的生母为了保护他而牺牲后,正仁亲王才对水月清康坦言苦恼。也是在这样的背景下,水月静的爷爷把身份和盘托出的,为了保护继仁,不让他受到伤害,水月清康劝告正仁亲王不宜把继仁还活着的消息公诸于世,并承诺在十八年之内一定把孙女水月静培养成一个日本的顶尖高手作继仁的妻子,那时水月静刚满一岁。今年正好是第十七年,水月清康依约把水月静送到了常陆宫家,临行时特意把水月家的传家之宝雪吟剑交于水月静,以示慎重。 “现在你明白了吗?”水月静第一次这么温柔的和我说话,大概是怕我听到自己生母是因为自己而死所以难过吧。她没想到我并不是真正的常陆宫继仁,可是现在的我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常陆宫继仁,不为别的,为了那份伟大的母爱。我被感动,又来不及多想,点头问道:“那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水月静皱着眉说:“我也不知道,我暗中调查过,可是根本查不出来谁是真正的敌人,敌人到底是在暗中观察,还是就是我们身边,不得而知。” “哦,最简单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水月香停下吃香蕉的动作看着我。 “是什么?!” “把你交出去!”她说完朝我扔了一个香蕉皮,大声的笑起来。 “你的意思是。。。他们的目标只是我?”水月香好像提醒了我。 “恭喜你,答对了,加十分。”这丫头好像很欣赏我,一个香蕉皮又向我飞过来了,我忙接住,一不小心,我打翻了放在床头的那杯牛奶,谁也没注意到放在旁边的阿拉伯银制灯起了一个小黑点。 “所以现在我必须二十四小时不离身的跟着你,保障你的安全。”水月静坚定的说。 “这么说,我暂时没危险?”我问了才发现这是一个愚蠢的问题。 “那是那是,姐姐可是一个视爷爷的命令为天命的人,何况你是她未来的夫君呢,她一定会尽心尽力的。”水月香最大的爱好被我看出来了,就是吃香蕉和插话,她都打嗝了,还在吃,“而且以我姐姐现在的身手,一般的杀手想要杀你可不容易。” 这个小丫头灵牙利齿的,忍不住拿她打趣,“哦,是这样啊,有你姐姐就足够了,那你呆在这里干嘛?难道就为了吃光我家的香蕉?!” “喂,你堂堂的太子殿下,不至于这么小气吧。”好像我的话正中了她的要害,委屈的说。 水月静看着窗外大吃特吃的水月香说:“继仁殿下,你这可就错了,虽然我妹妹的剑术不及我,但是她的制毒解毒功夫可谓是得到了我母亲的真传,如果有人对殿下使出卑鄙的手段,单靠我是不能应付的。” “你不信可以试试?!”水月香对我吐了吐舌头。 我不得不怀疑这个丫头会不会贪玩,对我做出什么,到时没被敌人杀死,被她玩儿死的话,我才叫冤枉,偏偏上次鸟人走的时候告诉我他一年之内都没有时间再来看我,看来我要自求多福了。 走到阳台,看了看天色,最起码也码也该是半夜一两点钟了吧,否则我也不会有困意,看神彩弈弈的她们似乎没有要睡觉的意思,我好心提醒:“既然这样,我不得不说的是,你们在这里我没意见,可是现在是睡觉的时间了,麻烦你们回自己的房间,让我好好休息,你们也好好休息一下,行吗?” “不行!”姐妹俩异口同声的回答。 被拒绝的我只能望着她们,水月静自觉的从房间的柜子里抱了几床被子出来铺在了地板上,对我说:“你累了你就先休息吧,我和香睡在这里就可以了。” 熄灯时,大概是水月香吃完了所有的香蕉,两个人站在阳台上一言不发的看着月亮,她们的身影让我感觉到了一丝莫名的温暖,不知道在我梦里的水月家的女人会是什么样的。 第五章 公主街的枪声 樱花盛开的季节,就像飘雪一样纷纷扬扬的扑向大地,粉白色的空气,一个稚嫩的声音在空中回荡,“静,不要,不要打我!”小男孩摊坐在地上抽泣的望着眼前拿竹剑的女孩,自己的竹剑被击落在不远处。 “起来,继仁!懦弱的家伙。”小女孩严肃的训斥他,做出要再次进攻的样子。 “不!我不是懦弱的家伙。”男孩似乎被激励,从地上爬起来,捡起竹剑向女孩不顾一切的跑了过去。一个踉跄,男孩又坐在了地上,内心受挫的他止不住又哭了起来,边哭边跑向了自己的父母,“父亲母亲,我不要,我不要静当我的妻子!我讨厌她。” 小女孩拿着竹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她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无辜的望着爷爷,水月清康叹着气对她说:“静,你要记住,这是你的宿命。” 伤心的眼泪忍不住滑了出来,打湿了枕巾,我看着水月静发红的鼻子,想起了小时候的自己。曾经以为水月静是一个永远不会倒下,永远不会哭鼻子的人,没想到自己能看到她如此伤心的眼泪。 在属于常陆宫继仁的记忆里,我找到了遗失的片断,我不知道此刻的水月静是不是和我一样,都陷在那个梦的阴影里。 看着她雪白的脸因为梦里的激动起了红晕,长长的睫毛挂满了眼泪,像冬天的圣诞树一样,让人管不住自己的手。 试图帮她拉好被她踢翻的被子,她的一睁眼却把我吓了一跳,“你想干嘛?!”她防备的看着我。 “不想干嘛,就是想帮你拉好被子。”我老实的回答她,“其实,我想问你的是,你为什么哭啊?” “不需要你管!”她冷冷的回绝我,像是在心里设了一道很厚的墙。 此刻窗外已经大亮,一看时间,上午十点多了,伸了伸懒极腰,我走到阳台下,看见明媚的阳光和花园里刚被园丁照顾过的娇艳欲滴的红玫瑰,忍不住大声的说:“生活真是美好啊。” “是的,要是你挂掉就再也看不到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冒了出来,我听到有乌鸦在我头顶盘旋,回头一看,刚刚睡醒的水月香把倒挂在吊灯上当成了锻炼。 就在这时,优姬这个小闹钟准时的敲起了我的房门,“殿下,你起床了吗?该吃早饭了哦。”我看见门锁动了动,应该是她企图打开房门,却发现房门反锁根本打不开吧。忙替她把门打开,她手上的木制托盘里放着一杯牛奶和几块面包,微笑的望着我说:“殿下不习惯到餐厅吃也没关系,我已经把吃的送上来了。” 当她准备把托盘找个地方放起来时,才注意到眼前活色生香的一幕。水月静睡了一夜未整理的衣衫露出了胸部以上大部分面积,斜靠在我的床边,似醒未醒,活脱脱一个睡美人。水月香更不用说,倒吊在灯上,大腿和屁股暴露无遗,让人对她没兴趣的唯一理由可能就是她的头发此刻让人感觉她是一个被虐待的贞子。 优姬吃惊的望着这一切,不知道该怎么办时,水月香缓缓的说:“看够了没有?做奴仆应该有做奴仆的样子,不该窥视主人的一切,否则将会受到严厉的惩罚。”受到训斥的优姬,显得有点委屈的低下头去,“是的,水月小姐,我马上出去。”说完,就急冲冲的出去了,我还没来得及告诉她我今天想在餐厅吃东西。 能让优姬如此的听话,想必在这所房子里水月家的份量是非常重的,应该是所有人都知道水月家的女人将来会是王子殿下的妻子,也就是王妃。只是,优姬是我的人,水月香这么对待她,让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水月静好像懂得看人的心,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我不介意你对其他的女人有兴趣,也不介意对方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我只是提醒你,现在谁是敌人谁是朋友根本分不清,你不要死在了最弱小的对手手上。”她懒懒的回答,从神情上看,她绝对不是一个即将为**的女人,而像一个严厉的师傅,这一点,我想我从昨晚的梦中已经知道了。 不知什么时候从吊灯上下来的水月香已经从卫生间里换好了衣服,一条紧身的牛仔裤和一件大红色的毛衣,让她显得更加的可爱,只要她不说话的话,我是这么想的。她邪了我一眼,冲向她的姐姐抱着她撒娇道:“姐姐,我们好不容易出来,今天去逛街好不好。” 到逛街,水月静露出了难得的天真,“好吧,就这么决定。”她笑着回答,声音当中充满了期待。 所以女人终归是女人,天份那一边是她无法磨去的,无论她怎么修行。 在征得王妃的同意后,她们以保护我为名把我拉着跟他们一起来到日本东京池袋***大厦对面的‘公主街’。在车上,从水月香的的口中得知,公主街是偶然形成的,最初是為方便女顾客购物,将各种女性商品集中在一起。这样一来男性顾客自然少了。男性来到这裡也会感到不自在。对此女性顾客反映十分热烈,说在这样没有男性顾客的地方逛街,安全、安心。听到这种反响,店家就有意识加强对女性专用商品的进货,并逐渐演变成以卖女性看的漫画和游戏软体為主的商业街。自从2004年被媒体命名為“公主街”以来,这条街人气大增。 到了一看,果不其然,在这条仅五十米左右长度的大街上贩卖的全是关於女性的漫画、游戏、服装等,顾客也全是十岁到三十岁左右的女性。我这个美男的出现无疑成了整街的焦点,面对女性的指指点点,感觉不自在的我,也只有假装视而不见的跟在两个女人的后面。 到了一家漫画屋前,水月香又开始卖弄起她的知识,“咦,这里就是好,买的所有书和游戏里的男主人公都不会背叛自己,比现实中的男人更可靠呢。”说完,看了我一眼,惹得漫画屋老板望着我讪笑。专注的水月静似乎也沉浸在这片培养女权的温床,根本没有注意到我的尴尬. 无趣的我开始东张西望,突然一个神秘的人闯入了我的视线,一个形体看似中年的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一顶大帽子遮住了大半张脸,在这条几乎是女人的街上显得特别的诧异。他在一家离我们只有十多米距离的游戏屋前看东西,不停的翻着挂在外面的游戏光盘。 这时,水月静她们已经挑选好了想要的东西,当我付完钱转身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不见了。 在水月香的带领下,我们又来到了一家以女性顾客为主的咖啡店,坐在靠窗的座位上,水月香开始介绍起了这家叫“执事咖啡店”的特殊之处。据说,这里的工作人员,就算是女性职员都要穿上男管家的服装为顾客服务,凡是在这里消费的顾客都能找到‘大富豪’的感觉,而且花不了多少钱,看来这个商家是完全把女性的心理琢磨透了。 “还好,我有这里的vip,否则今天要预约的话,可能要排到下个月去了。”水月香喝了口咖啡,高兴的说。 “是啊。”一向少言的水月静也跟着附和道。 反正在这里我没有什么主动权,干脆就不说话,喝自己的咖啡,让别人流口水去吧。拿起一本水月香刚买的漫画书随意的翻越,刚看到男主人公亲吻女主角的热血镜头就听到了‘砰’的一声,随即是一片女人的尖叫,抬头一看,这里面的人都在惊慌的往外跑。水月静从腰间抽出了剑拦在我的面前,神色凝重的望着周围。水月香则不慌不忙的从桌子上捡起了撞在剑上弹落的东西,作欣赏的姿态安稳的坐着,“咦,姐姐,这是emb子弹哦,要是你的剑是一般的刚板,这家伙就完蛋了。”吓得我咽了咽口水,忙拉着水月静要往外跑,被水月香拦了下来,我没好气的说:“你真的想我被杀掉是不是?!” “愚蠢!你要是现在跑出去才是真的不想活了!”水月香拿起我刚才看的漫画书重重的敲了一下我的脑袋,轻声的对我说:“现在这个混乱的状态下,你要是混在人群中,敌友不分的我们很难保障你的安全,倒是留在这里,还有我们施展开来的空间,笨蛋!我舍得,姐姐也舍不得让你死。”说完,她从衣服里掏出一个像乒乓球的小玩意,用力的扔到了地上,随着小球的裂开,冒起了一股淡淡的烟。同时,她拿出了几颗像巧克力的东西让我和水月静服了下去。 大约过了十分钟,咖啡屋里已经空无一人,水月香才说:“走吧,姐姐,清场完毕,这里已经没有人了,应该是混在人群中逃出去了,就算有,也只是个不会拿枪的死人。”说着,得意的朝我吐了吐舌头。 尽管如此,我还是紧张得说不出话来,上了车后,水月家的司机是第一个说话的人,“小姐,刚才我听到公主街有警车的声音,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事。”水月静冷冷的回答。 水月香则叽哩呱啦的说个不停,“哪有没事啊?这个傻瓜差点挂掉了好不好,要不是姐姐的雪吟剑,估计这家伙的脑壳早就成了被挤爆的橙子。” 她总是唯恐天下不难,吓得我缩了缩脖子,司机大概是从后视镜里看到了我的表情,忙安慰我,“王子殿下大可以放心,这台奔驰gl450虽然外观没有什么改变,可是它已经被完全的改装过了,全系列的防弹防爆装制,就算有机枪扫射也不怕。” 我不知道他这样算是安慰,还是另有目的,我总是越听越怕,被枪杀就够危险了,他说得好像只有机枪扫射才刺激,水月家的人果然与众不同,我忍不住害怕的拉住了水月静的手,我的希望全放在最理性的她身上了。她却只看着窗外,一言不发,让我想起了继仁小时候的那一幕,她曾经说继仁是一个懦弱的胆小鬼,眼神里充满了不屑。 而我呢?从小到大都只是一只蟑螂,一只胆小的蟑螂,若不是那个糊涂天使改变了我的命运,我还是一个无能为力的蟑螂,总想着要去做些什么,却什么也做不到。即使我现在成为了人类,我还是什么也做不到。 无能的我,到底是命运造成,还是自己的个性原因? 第六章 黑暗之眼(上) 接到我被枪杀的消息后,常陆宫正仁亲王也就是我的父亲匆匆忙忙的赶了回来。人都集中在家用的客厅里,我认识的不认识的,似乎都是我父亲信得过的人。 “很抱歉,亲王殿下,由于我孙女的疏忽,让王子再一次的暴露在了危险中,这是我水月清康的失职,请亲王殿下原谅。”一个身穿武士服梳着武士头,胡子雪白的老头打破了现场的沉默。 “不,不是你的问题,这是对方早有预谋。”原来那个我在保健室看到的人就是所谓的正仁亲王,虽然早就得到了证实,但是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着他我的父亲,清亮的眼睛中透着一股哀伤。“已经不是第一次,不是吗?”他喝了口茶看着白胡子老头说。 “说的是啊,就算我们可以保护继仁一时,也保护不了他一辈子,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查出幕后黑手到底是谁,否则我们无从防范,总不可能把继仁关在家里一辈子,你说呢?”母亲华子王妃转过头看着父亲,紧紧握住他的手。 最终只有水月香不肯安份,从沙发上跳起来,拿起果盘里的香蕉就开始吃,边吃边说:“谁说不是呢?!好在今天有姐姐,要不是姐姐的身手和她手里持有雪吟剑的话,我们就要成罪人了,爷爷。” 白胡子老头听了,气得胡子都快掉了,伸手就往水月香的头上狠狠的打了下去。 “不要责怪孩子的有口无心,她说的也不无道理。”父亲出言制止。 “请亲王殿下放心,只要有静儿在,一定不会让王子有事的,我水月清康以性命担保。”白胡子老头,又手撑住顶盖,郑重的说。 父亲和王妃点了点头,一直没有发言权的我,忍不住插话:“雪吟剑很厉害吗?” 白胡子老头听了,微笑着对我说:“雪吟剑可不比一般的兵器,它是我们祖先用埋在万年寒冰中的玄铁花了整整七年的时间打造而成的,遇火难熔遇水锋利,可断钢碎石而不损分毫,更奇特的每到下雪的时候,剑身便会微微震动,似有感应,至于其中玄机,没人参透过,据家传剑录中记载,它曾在一个小时内斩杀过上千的武士,毁过一把威力无比的神剑,但是还从来没有一个能发挥它真正威力的人。” 他这翻话听得我目瞪口呆,其他人却一点反应也没有,想必他肯定不只说过一次。 “爷爷…”一向沉着的水月静似乎想起了什么,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话就说,吞吞吐吐的做什么?!这里都是你的家人!”白胡子老头板着脸教训道。 水月静被王妃拉到了自己的身边,示意她不用紧张,看王妃疼爱她的样子,如同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毕竟是自己的爷爷,他的话让水月静不能违背,水月静定了定神说:“爷爷,我最近发现雪吟剑不太正常。”她的话让所有人都感到莫名其妙,疑惑的看着她,她却一直看着我,“这个要从我昨天带雪吟剑进常陆宫家开始说,白天它都还好好的和往常一样,一到晚上它就会像每年下雪的时候一般的颤抖,并且发出呜呜的哀呜,越靠近王子殿下,声音就越大声…我弄不明白是为什么,起初以为是偶然,直到今天有人枪杀王子殿下,我才发现不对劲,因为… …因为最初并不是我发现了刺客的行动,而是雪吟剑自己跳了出来!”说完,她扑通一声跪在了白胡子老头的面前。 日本武士精神真的是可敬又可怕,水月静知道她刚才的话已经坦白了她的失职,所以已经作好了要接受惩罚的准备。 “如果刚才静儿所说的话是真的,那这意味着什么?”王妃的话似乎在拯救水月静,分散水月清康这个老头的注意力。 明显的,目前大家最关心的就是这个问题,我除外,我对他们说的完全不懂,也不感兴趣,就算我的灵魂接受了继仁大脑里的所有信息,我还是打不起精神来。不过,与自己的性命攸关,我也不得不听下去。 “这个…我也不清楚,剑录里从来没有记载过这样的情况。”水月清康为难的说。 他说了等于没说,我提出了自己的疑问:“父亲大人,可以告诉我,我能做些什么吗?”我可不想生活在无穷的追杀中。 他听了摇了摇头,“孩子,你做不到的,可悲的是你生在皇室,有你不能抗拒的命运,却没有应该具备的能力,你有你自己的爱好,可是在整个皇室中,只有够强大,只有绝对的强者才能生存,要么你有足够的能力保全自己,要么你有足够的势力与之抗衡。”说着,他爱怜的摸了摸我的头,“可惜我的孩子就跟一个瓷娃娃一样的脆弱,我只希望在我有生之年能够给你最好的安排,能保护你,让你过得快乐一些。”他苍白的发角突然有让我掉泪的冲动,一个父亲的仁慈关爱,让我不能拒绝。 “不!我能做到。”毅然做的这个决定,引来他们吃惊的目光,殊不知我早就不是过去的常陆宫继仁。 ‘啪啪啪啪’安静的房间里响起了掌声,能让水月香放弃香蕉,对我施以鼓励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果然,她一针见血的说:“或许你现在该想想,你第一步要做什么?” “。。。。。。” 正当我无言以对的时候,水月静为我解了围:“也许我们现在可以先弄清楚为什么雪吟剑会对殿下有异常的反应,说不定能发现些什么。” “哈哈哈,姐姐,你不会是想说殿下也许是一个练武奇材,而我们一直没有发现吧?”水月香的嘲笑声比掌声更响的在整个房间回荡。 父亲大人和华子王妃同意了水月静的意见,把我全权的交给了水月家,大家散开的时候,谁也没发现这个房间里多出了一个人。在几个武术高手面前能够遁形,隐藏在黑暗中不被看见,此人的到底是谁呢?我回头望了一眼,墙角的古董钟发出‘咚’的一声,再无其他发现。 第七章 黑暗之眼(中) 走在回房间的走廊里,始终感觉哪里不对劲,拉了水月静的衣袖,她转过头来问:“怎么了?” “我一直觉得有人在看着我们。”我低声说。 “咦,难道我们愚钝的殿下也有直觉?哈哈哈。”水月香凑过头来打趣。 水月静没有说话,回到房间后她谨慎的把房门反锁起来,“不对!我也有这样的感觉,可是我却感觉不到那个人的位置。”她皱着眉说。 原本躺在我床上的水月香听了跳了起来,“不会吧,连姐姐这样的剑术高手也感觉不到?!” “嗯,就像今天在咖啡厅里的那个杀手一样,我连微弱的感觉都没有,如果说他们是同一个人,那就太可怕了。”水月静说完,握了握手中的剑。 “我觉得不太可能,如果说是同一个人,那么他完全可以轻而易举的要了这小子的命,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一路跟着我们到公主街呢?这不是多此一举吗?!”水月香提出了自己的的疑问。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水月静回答道。 看着她们姐妹俩一人一句,说得我越来越怕,总觉得那双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他的气息已经渗透进了这个房间。我仔细的查看起每一个角落,从床到桌子,从卧室到卫生间,任何感觉比较能藏东西的地方都查看了,还是一无所获。 “喂!”不知道什么时候水月香站到了我背后,被她这一叫,我差点吓得六魂无主,看着我惊恐的样子,她好奇的问:“你在干嘛呢?神神秘秘的。” “找针孔啊,你不知道现在有样东西叫针孔摄像机吗?”我告诉她,以为她会赞赏我的做法。谁知道她听了之后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我想她一定又会说我愚蠢,谁知道她笑完了居然很正经的跟我说:“聪明!”真是被她打败,结果是她也开始和我一起找了起来,只有水月静一动不动的坐在地板上打座,她不说话不动的时候就像一座冰雕,让人望而生畏,我想如果她不是我的未婚妻,这辈子是没人敢娶她的,固然美丽,但是抱着一定会被冷死的。 “啊!”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听到了水月香的尖叫,我回头看她,她正抱着那盏阿拉伯银饰灯,死死的盯着我。 “干嘛?!见鬼啦?你要是喜欢送给你好啦。”我猜测她可能是被那盏灯的手工打动,所以想投其所好,争取让她少挖苦我一点。 “算是你的遗产分配吗?”她歪着头对我说。 “呸呸呸,你说什么呢?我跟你无冤无仇,你干嘛总咒我死啊?!我忍你很久了哦,小心我打。。。我不给你香蕉吃。”好险,本来想说打她,想到打不过她,所以改口。 “如果你不想死,你得告诉我你喝过牛奶没有?什么时候喝的?”她突然很认真的问我。 牛奶?我想起来了,“你说的是昨天放在这里的那杯牛奶吗?我本来是想喝的,但是因为躲避你的香蕉皮,把它给打翻了,所以没喝。”我告诉她。 她听后摇了摇头,放下那盏灯,顽皮的对我说:“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好好感谢我吧!” “为什么?”弄得我一头雾水。 “香,是不是有了什么发现?”几乎同时,水月静闭着眼睛问。 “嗯,有人在笨蛋喝的牛奶里下毒,下的是鬼哭散,按照银饰的反应,虽然是稀释过的,但足以让他在睡梦中不知不觉的死去。”水月香从柜子里取了被子铺好,舒适的躺在上面回答。 “好了,大家今天够累的,早点休息吧,明天就会知道结果了。”水月静冷冷的说,不顾我的反对关掉了灯。我想说的是今天还没吃晚饭,好饿哦,又害怕那双黑暗中的眼睛,不敢一个人出去。没办法,当我抱着‘睡着了就不饿了’的心态快入睡的时候,她们又开始窃窃窃私语。 “姐,你怎么知道的?” “你的那些小动作,我怎么会不知道。” “嘿嘿,你真聪明。” “嗯,今天晚上可以安心的睡了。” 第八章 黑暗之眼(下) 第二天清晨,被优姬的敲门声吵醒,我们三个洗涮完毕就到餐厅去吃饭。优姬过了很久都没有跟上,也没有下来,“老管家,优姬呢?做事去了吗?”我问老管家。老管家望了一眼楼楼梯回答:“可能打扫房间去了吧,应该不会偷懒。” “现在是吃饭的时间,如果殿下有心情关心女佣的生活安排,还不如想想看,你要怎么样才能让自己不死。”水月香喝完牛奶,看着我说。 水月静敲了一下水月香的头,打断了她说话,自觉和他们说话完全是在讨没趣,便不愿再说。直到吃完了早餐,想起昨天的安排,我才问:“我们现在该做什么?要怎么样才能知道雪吟剑的秘密呢?” “现在恐怕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我想我们必须要去看一下那只黑暗中的眼睛,否则她可能这辈子都没有说话的机会了。”水月静冷冷的说。我被水月香拽着拖回了我的房间,一进房间,我就看见优姬倒在了地上,忙推开水月香冲了过去,抱起优姬,她可爱的脸已经变得苍白,嘴唇渐渐的晕上了紫色。“殿下。。。”她刚叫了我的名字,就看见水月香‘嗖’的一声窜到她面前,把一粒黑乎乎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放到了她的嘴里,抬了抬她的下额,让她咽了下去。 “好了,你可以坦白了,你到底是谁派来的,常陆宫家除了你还有谁。”此时水月静和水月香分另赌在了房门后和阳台上,水月静明亮的眼睛里透着杀气,冷冷的说:“你可以选择不说,不过你就再没说话的机会了。” 由于吃了水月香给的东西,优姬似乎好了很多,嘴唇已经恢复了原来的颜色,水汪汪的眼睛望着我,让我不忍:“好了!你们闹够了没有,没看到优姬身体已经很不舒服了吗?你们不去抓那个下毒的人,在这里对她凶什么凶!”我抱起优姬,把她放到了床上。 第一次这么大声的和这两个女人说话,我也不知道是谁借给了我的胆子,感觉背后有两道冷光,像要刺穿我的脊背。“愚蠢!如果你要抓下毒的人,那这个人就在你面前。”水月香不屑的说。 “谁?!”我转过身看着水月香,她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为什么?”发生的事情多少有些莫名其妙,水月香顶多就是嘴巴上凶一点,可是却从未真正的和我开过这样的玩笑。 “你想知道的话,就让你心爱的优姬---黑暗之眼告诉你好了。”水月静盯着优姬,握紧了手中的剑,剑身呼之欲出。 “黑暗之眼?优姬?”我转头看见躺在床上虚弱的优姬,她的眼睛不知何时冒出了我从未见过的寒光,让我彻底的陌生,同时,她的嘴里崩出我不敢相信的几个字:“动手吧,水月家的女人!”说着她从我的床下抽出了一把忍者***,向水月静冲去。 水月静用剑身挡住了她的攻击,一脚把我踢到了床底下,惊魂未定的我抬头一看,床下用透明胶带粘了不少的攻击性武器:手枪,**,**,飞镖。天啊,我睡在这张床上,居然不知道床下有这么多要人命的玩意儿。 房间里她们打斗得不可开交,兵戎相见,乒乒乓乓的声音,我看了一下,只有四只脚动来动去,‘水月香呢?她怎么不帮忙?’我在心里想着,冷不防一扭头,撞到了什么。“啊!你干嘛撞我?”水月香捂住头,一脸愤怒的看着我,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也躲到了床下。 “你什么时候躲进来的?”我问她,因为我丝毫没有感觉到有人靠近。 “废话!我又不喜欢打架,我不进来干嘛?”她没好气的回答,摆弄起我在床下找到的那些玩意,“咦,奇怪了,这不是昨天暗杀你的那把手机啊。” 说完,从床下钻了出去,大声的叫:“不对啊,姐姐,这把手枪是新的,完全没有使用过!” 突然间四条腿都不动了,没有人说话,没有了打斗的声音,过了许久,我被水月香拉住裤子从床下拽了出来。 “不愧是雪吟剑,一般的利器根本无法与之抗衡。”优姬用手摸着自己的刀作欣赏状,此刻她的刀已经变成了一把缺口不齐的大锯子。 水月静却笑了起来,“要是你今天带了龙啸刀,结果就不一样了。”她开心的样子像碰到了好久没见的老朋友,一边说一边把剑收回了剑鞘。 么状况?我完全摸不着头脑,连水月香的举动我都看不懂了,她居然冲上去一把抱住了优姬,视觉上的冲击力真是不小,看到优姬浑圆的胸部一下被她压个正着,我鼻血都快流出来了。 没有一个人正视我的存在,三个女人坐到我的床上,自顾自的聊了起来。 “宫本妹妹,直的是好多年不见,你越长越漂亮了,难怪我都认不出你了。”水月静一脸微笑。 “是啊,是啊,宫本,明明一样大,为什么你发育得比我好呢?”该死的水月香居然用手去捏优姬的胸部,羡慕死我。 优姬被她们一言一语的说得不好意思,脸上泛起了红晕。 不过说真的,这三个女人还真的是个个漂亮,水月静的女人之美,水月香的可爱调皮,优姬的少女诱惑。正当我的幻想要冲破极限时,头被水月香的香蕉皮砸中,刚想发火。优姬温情的看着我说:“静姐姐,我想我们应该先让殿下了解一下到底是什么状况。”说完把手伸向我,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 水月香查看了下门外和阳台外,把房间关得死死的,优姬才开始说:“我想殿下应该不知道,我的全名叫宫本优姬,是一百年前日本武士盟盟主宫本太郎的孙女,跟水月家算是世交,同水月家一样,现在也是隐形的家族,本来,我们跟常陆宫家没有任何关系,也没有必要趟进这淌混水,直到有一天家族线报发现,有一个会我们家族绝学‘黑暗遁形术’的人在常陆宫家附近出现,因为害怕这个人会做出什么不利于宫本家的事情,让宫本家再一次面对不可战胜的强敌而遭遇劫难,父亲派我住进了常陆宫家,一来查探,二来保护,以防王子殿下遇到不测,把罪名全加在宫本家的头上,这就是我来常陆宫家的目的。”说完,优姬坦诚的看着我,那种眼神像是要请求我对她目的不纯的宽恕。 “宫本妹妹,那你到现在为止发现了什么没有?”水月静关切的问。 优姬听了摇了摇头,“我努力的想要查出他的所在,可是都失败了,他每一次都能巧妙的躲过我的追踪,‘黑暗遁形术’已经被他练到了炉火纯青,不在我之下。” 水月香搂住优姬的脖子安慰道:“宫本别伤心了,你现在还年青,等你长大了,你一定会强过那个人的,我想那个人一定是七老八十了,所以才练得那么好。” 得到水月香的提醒,我突然想起了什么,“等等,小香香,你刚才说的什么?再说一次。” “咦,好恶心,不要叫我小香香,听起来你好像是一个变态的大叔似的。”水月香鄙夷的看着我。 大叔?“对了,你们知道吗?我昨天在公主街看到了一个奇怪的人,正是一位大叔。”我像献宝似的把我昨天所见告诉了她们。 水月静听了严肃的说:“也许这是一个重要的线索。”优姬点了点头。 水月香却似乎很烦恼:“可是我们却无从查起啊,怎么会这样呢,这么看来,牛奶的毒不是小宫本下的,小宫本只是收拾房间时无意的碰到了杯子,而我在小宫本的身上又没有发现我在走廊上下的‘昏睡粉’,所以跟踪我们的人不是她,线索不就断了吗?”她一个人自言自语,我都听出了她这句话的问题,由此可见她的逻辑思维不怎么滴。我忍不住提醒:“你所谓的昏睡粉是不是一种让人睡觉的东西啊?” “是啊,昏睡粉可以让人在四十八小时内打不起精神,一直处于昏睡状态,无药可解,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他在中毒后半个小时内愿意吃下恶心的马粪,那么他就可以提前四十个小时清醒,也就是说他极可能睡一觉就没事。” “哈哈哈,这么恶心的东西谁愿意吃,这么看来,我们只要看看今天谁没有到场不就知道了吗?也许那个人就是也说不定。”我为自己的聪明感到自豪。 “殿下说得没错,虽然不能完全的肯定,但是至少那个人是可疑的。”优姬对我的提议表示赞同。 在我们的排除下,园丁,厨娘被我们例入了可疑范围,因为今天除了正仁亲王和华子王妃,没到场的就只有他们两个,管家我们是在吃饭的时候已经见过了。 第九章 昏睡粉 既然把园丁和厨娘做为了重点怀疑对象,那么首先要做的就是调开他们两人,先从他们的房间搜查起,因为如果他们真的就是那个黑暗中的眼睛的话,现在还不是和他们力敌的时候。 水月静让我找了管家,把他们调到花园中去帮忙去,看着他们在花园中忙着挑虫修剪的身影,站在窗边的优姬说:“好了,现在是时候了,我们马上就去他们的房间,至于香儿,就留在这里看着他们,如果他们有回来的迹象就用这个告诉我。”说着,优姬把一个黑色的耳塞和一支胸针交给了水月香。 “遵命!”水月香把耳塞塞进了耳朵,把胸针别在胸前回答道。 在优姬的带领下,我们溜进了园丁夫妻在二楼的房间。“怎么这么黑啊?”说着我正要打开墙上的壁灯,却被水月静阻止了: “殿下,不要乱动,他们的房间正对着花园,如果我们开灯会被他们发现的。” “那。。。”我正要提出异议,优姬把一样东西递到了我手上。“殿下,按一下上面的按钮。”说完,我看她手中发出了微弱的光,应该是和她交给我是一样的东西。我忙照做,果不其然,这样的光线虽然不是很亮,但是足以看清这间房间,也不会被在花园中正在晒太阳的他们发现。大概看了一下,房间里的东西寥寥无几,左边靠墙处摆着一张黑色的木制床,被单叠得整整齐齐的,床的右侧是一个普通的大衣柜,床的对角放着一张梳妆台。东西少得可怜,几乎没有可看之处。 水月静和优姬却翻得不亦乐乎,为了配合她们,我搜索起了她们忽略的大衣柜,里面有规律的挂着衣服,左边是男士的,右边是女士的。“哇,这对夫妻还真的是很有条理性的人呢,连衣服都放得这么规规矩矩。”我忍不住感叹。 “嘘!”水月静一根手指拦在嘴面前,做了个让我闭嘴的手势。 我乖乖的捂住了嘴,不再说话,当我一件件翻看他们的衣服时,我始终有一种感觉不吐不快:“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个房间整洁得一根头发掉在地上都能分辨出是谁的,何况是我们这样大张旗鼓的翻找呢?!” 听了我的话,优姬和水月静转过头看着我,同时说了一句:“糟糕!” 这时,房间里响起了水月香的声音:“小宫本注意!小宫本注意!目标已经从花园离开,如果估计无误,五分钟后将会上楼。”看优姬的神情,声音是从她手链里传出来的。 一时间,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当美智子和伊源吉推开房门的时候,优姬‘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王子殿下,都是奴婢不好,没有看管好对你来说那么重要的东西。”她边哭边说。 水月静拿着剑而无表情的站在窗台边,当我正在想该怎么办的时候,她把优姬从地上扶起来说:“优姬,现在查看了美智子和伊源吉的房间,事实证明,东西并不是他们拿的,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优姬泪汪汪的看了我一眼,脸上还挂着泪水,用我见过最委屈的眼神看着我,“殿下,我真的没有拿,你们刚才搜了我的房间也看到了,什么也没有。”说完继续呜呜的哭了起来。 乖乖,不得不佩服她们,全都是些演技派,不做演员可惜了,说得连我都相信这是真的,我瞅了一眼美智子和伊源吉的表情,从他们一脸茫然看来,我们没露馅。 人要做到见好就收,我连忙打圆场:“好了,静,不要再生气了,那串项链我相信真的不是优姬拿的,也许是我无意间弄丢了也说不定,结婚的时候我再送串更漂亮的给你,好吗?”说着,一手揽住水月静的腰,把剑往下压了压,示意她一切以大局为重。 她翻了一个白眼,把我推开,狠狠的说:“不行!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以说换就换,在没有找到之前,我不会给你好脸色看的!”说完,她狐疑的看着优姬,又看了看我,“殿下,不会是你看上了优姬,把项链送给她了吧?!” “。。。 。。。”被她的眼神看得我不知道怎么接她的话了,这时水月香冲了进来,气喘虚虚的说:“姐姐,找到了!在。。。 。。。在。。。优姬的房间。” 这时一个绝佳的退场机会,此时不退,更待何时。水月香已经拉着水月静跑了出去,优姬跟在她们后面,伊源吉同情的看着我,“殿下。。你。。” “不要看看着我,我也莫名其妙。”一退都退,肯定会让他们起疑的,我故作轻松的和伊源吉聊起来。 美智子微笑着问:“殿下是丢了和水月小姐的定情信物吗?” “啊?呵呵,是的。”我摸了摸头,傻笑着回答,我想这已经是最佳答案了。 听到我的回答,伊源吉笑了起来,“如果真是这样,殿下就要小心了,女人可是一种心眼很小,嫉妒心很强的动物,要是她们较起真来,就麻烦了。” “啊,说得是啊,我现在得去看看她们到底怎么样了。”既然他给了我台阶,我不下就是傻子,说走就走,走到门口没忘回头告诉他们:“真的很抱歉,弄乱了你们的房间。” 伊源吉和美智子见我道歉,显得很不好意思,对我鞠躬道:“哪里的话,殿下的关爱,是我们的荣幸。” 迅速的离开他们,回到了我的房间,优姬她们三个都在里面。 “小宫本,现在怎么办?要不是我从耳塞里听到了你们的对话,我也没办法来援救你们,我想他们这边是查不下去了。”水月香吃着香蕉说。 “也许可以问问管家。”我提议。 得到大家的同意,我让优姬把管家叫到了我的房间。老管家进来后,微笑着问我:“殿下,您有什么吩咐吗?” “没事,我就是想了解一下园丁夫妇的情况,他们在我们家做了多久了?”单刀直入是我最擅长的,此时的优姬正在整理我的房间,水月两姐妹则在随意的翻着漫画。 “回禀王子殿下,三年了。” “他们进我们家的时候就是夫妻吗?” “不是,是在王妃的搓和下结成的夫妻。” “你对他们了解吗?” “嗯,算是吧,美智子以前是东京一家很有名的餐厅的厨子,得到王妃的赏识后,就来到了常陆宫家做厨娘。” “那伊源吉呢?” “呵呵,他啊,他是以前给正仁亲王开车的司机伊源佐治的儿子,因为大学没毕业,找不到好的工作,亲王看在他对园艺有天分的情况下,就把他叫到了这里做园丁。”老管家河野三郎滴水漏的回答了我所有的问题。 “哦,这样啊,没事了,你出去吧。”因为没有得到水月静的暗视,我的询问就到此为止了。 等到河野三郎走远后,水月香才说:“你们有没有觉得老管家怪怪的?” “不觉得啊。”老管家在我的印象中一直是这个样子,黑色的制服,黑边的眼镜,不变的笑容,跟定做的机器人似的。 优姬放下手中的衣物,拍了拍裙子上被粘上的衣物纤维,慢慢的说:“没什么特别的感觉,除了眼睛有点红,像一夜没睡过觉外,跟往常一样啊。” 水月静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听水月香继续讲:“怪就怪在这里,照理说老管家的生活是非常规律的,亲王和王妃并不经常回这个别馆,家里一般没有什么事情,昨天也没有什么需要特别忙碌和赶工的,为什么偏偏他在昨天晚上会睡不好呢?”她提出的疑问,让优姬一阵摇头,见我们没有其他的意见,她又接着说:“除非他有什么原因不能睡,或者是睡不好。” 听了她的分析,优姬愣住了,“你的意思是说,中了昏睡粉的人不是园丁和厨娘,而是老管家?”水月静和我恍然大悟。 水月香点了点头,水月静把话接了过去:“这也就解释了殿下在公主街那天看到的那个男人和。。。” 一场大计划正在酝酿中。 第十章 优姬的尖叫 吃过晚餐,水月静与我等一行四人潜伏到了河野三郎的房间,躲在了不易发现的角落,空中飘散着水月香特制的‘软筋丹’。借着幽暗的月光,看见手腕的秒针,似乎能听到滴哒滴哒的声音在心里回荡,当时针直指到十点,门咯吱一声开了,河野三郎的玻璃眼镜在黑暗中泛了一丝冷冷的光华,让我们吃惊的是,进来的并非他一个人,一个女人的声音在房间里像丝绸般划过。 “殿下似乎开始怀疑我们了。” “是吗?呵呵,我看未必那么简单。”河野三郎低沉的说,突然放声的大笑,打开了房间的灯,“哈哈哈,出来吧,尊敬的殿下。” 随着他的声音,他们两个人也暴露无遗,一脸茫然的美智子和老管家站在一起,看起来就像一对慈爱的父女。 水月静从门后闪出,把剑架在了美智子的脖子上,水月香悠然的从床下滚了出来,感觉好像她比我更热衷于那个位置,优姬的手枪瞄准了河野三郎的头。看见局势稳定的我,也忙从衣柜中跳出,这大衣柜里弥漫着一股说不清的味道,像是草药一般的气息,让人受不了。 “说吧,河野三郎,你这个黑暗之眼是怎么把美智子安**来的,还有什么内奸?说说你的杰作!?”水月静把剑换架到了河野三郎的脖子上,同时水月香把美智子用一根麻绳绑了起来,扔到了床上。 河野三郎听了,大笑起来:“哈哈哈哈,说什么?供出我的同伙还是交待我是怎样下毒害殿下的?”他丝毫不惧水月静的雪吟剑,反而比较关心起被扔到床上的美智子,“现在我已经在你们的控制之内,你们可以给美智子换个舒服的姿势吗?要是弄伤了她的手,她就再也做不出美味的食物了。”说完,他皱着眉头看着优姬。 优姬几乎被他那样的目光看得无所适从,放下枪马上就要给美智子松绑的时候,水月香拦住了她,“小宫本,你傻啦?你个假女佣干嘛怕假管家啊?赶快清醒一下!”说着,一巴掌拍在了优姬的屁股上,顿时让优姬的脸泛起了一片潮红,正想解释,却被河野三郎抢了先。 “不要怪优姬,这是宫本家的本能,本能的不能违抗长者的命令,也好,就让我来领教一下水月家的雪吟剑。” 随着一条寒光闪过,河野三郎竟然躲避过水月静的雪吟剑,跳出了窗外,为了防止他逃走,水月静跟着追了出去。顿时窗外寒光四射,如同电闪雷鸣。刚才来不及反应的优姬冲到窗口大叫起来:“龙啸刀!” 得水月香顾不上看管躺在床上的美智子,跟着跑到了窗口观看。我是搞不懂那些飞来飞去的武功招术,干脆就打量起了美智子。在我的凝视下,她似乎很不好意思,不是绝对故意的我,一瞄就瞄到了她胸前的那一片春光,低领毛衣开口处若隐若现的鸿沟随着她的呼吸起伏着,让人血液膨胀。忍不住把手伸了过去,男人的本能促使我闭上眼静静的享受起这几乎不能掌握的温柔,没想到的是美智子居然不闪不避,任我把玩。不知道过了多久,不能收手的我被一记耳光打疼,‘啪’的一声,我睁开眼正奇怪为什么被绑的她会脱身时,水月香黑溜溜的两只大眼睛映入我的眼帘。她的瞳孔放大到了恐怖的比例,捏住我的脸激动的说:“殿下啊殿下,有句俗语说得好‘兔子不吃窝边草’,没想到你连人质都不放过!” 突然清醒的我忙看了看美智子,她的半个酥胸都被我挤出了毛衣外,雪白的像只兔子似的在颤抖,两只眼水汪汪的望着我。同时优姬对我报以幽怨的眼神,不顾窗外依旧电闪雷鸣,无心观战的优姬帮美智子整理起了衣衫。看见她把美智子的衣服往下拉,不只没拦住我的视线,完全是让美智子更多的展现在了我的眼前,我在心里默默期盼不要停。可能是我的神情出卖了自己,背对着美智子的优姬看了我一眼,立即翻身坐到了美智子面前,随即发出的是一声尖叫,再次吸引了我和水月香的目光,我们应该是同时看到在美智子的左胸口有个淡红色的‘宫’字。 让我难以置信的是,优姬居然当着我的面表演起来脱衣秀,虽然她是背对着我,纵然是温玉的背面,肌肤的温柔仍是拦不住的诱惑。 “啊?不会吧,一模一样!”不知道水月香看到了什么,她用腿抵着我不让靠近,从她的姿势却可以判断出她的手不停的在优姬和美智子的胸前摸摸搞搞。 过了几分钟,优姬穿好衣服后,帮美智子解开了麻绳,水月香略显疑惑的问:“小宫本,你确定美智子是你们家的后人?你没搞错吗?” 优姬摇了摇头,坚定的看着美智子回答:“没有,不可能有错,宫本家独门的血刺技术,除了位置和大小不差分毫,还具有只在情欲泛滥时才会显现的特性。”说罢,优姬依旧幽怨的看着我,“若不是殿下刚才的撩拨让美智子的血刺显形,我也无法肯定,这还得多亏了殿下,否则我们宫本家将再次走向手足相残的命运。”说完,她竟哭了起来。 正愁不知道怎么安慰她的时候,一直沉默的美智子抱住了优姬,轻声的开口:“不要自责了,优姬,上一代的恩怨跟我们没有关系,要不是爸爸的执着,我或许早该告诉你真相的,谁让我从见到你的第一天起就喜欢上你这个妹妹了呢。” 美智子接下来的话,让我们众人大吃一惊,原来河野三郎本名叫宫本三郎,因与优姬的爸爸宫本四郎武学意见不同,所以负气离家出走,誓要寻找武学的至高意境。那时,美智子还未出世,宫本四郎为了阻止哥哥带走祖传的龙啸刀,挟持了美智子的母亲,宫本三郎一怒之下与兄弟刀刃相向,最终以年长的优势让宫本四郎负伤,顺利的带走了妻子与龙啸刀。离开家后在长期的颠沛流离中,美智子的妈妈受不了贫苦的煎熬与丈夫只顾习武而对她百般冷落,终于在美智子四岁时悄悄的离开了他们,之后了无音讯。这一切让宫本三郎越发的对武学痴迷,直到一次意外,也就是常陆宫继仁母亲的死,特殊奥妙的杀人手法引起了宫本三郎的注意。他把那个杀手作为了自己的潜在对手,为了与其较量,他潜进了常陆宫家,无瑕顾及美智子的感受,把她送进了孤儿院,除了定期的送钱过去,并无其他。所以美智子并没有学得宫本家的武学,从小自立的她倒是对美食有着特殊的天份,至于她之所以会进入常陆宫家,是意外也是她的刻意安排。一方面,她可以近距离的呆在父亲身边,弥补从小从缺失的父爱,另一方面,她也受够了在外漂泊的孤单。对于她的到来,刚开始感到突然的宫本三郎后来渐渐的习惯,出于父女天份,他并没有说什么,甚至她还成了他的一颗小棋子,负责监视继仁王子。 “说半天,你还是没有告诉我们,到底是不是你父亲下毒来暗算王子殿下?”水月香不耐烦的说。 美智子摇了摇头,“相反,父亲是保护,这些年来父亲一直和那个黑暗杀手暗中较劲,虽然不是父亲的本意,但是王子殿下终归是在父亲与那个人的较量中才得以生存下来。” “那个人是谁?你见过吗?他为什么要杀我?”我忍不住把所有的疑问抛给美智子。 “没有,从来没有见过那个人,父亲和他就像是玩着猫捉老鼠般的游戏,至于他为什么要杀殿下你,据父亲的猜测,可能与你的身世有关,而父亲只沉迷于这样的游戏。”美智子流露出了一种落寞的神情。 她真的是一个值得同情的女孩,得不到父亲的关爱,缺失母爱的她被父亲当成是一颗棋子,她的遭遇让我们在场的人莫不唏嘘。 同情归同情,我还是有一些疑问没弄清,“既然是这样,那你和伊源吉这对夫妻是。。。” 猜出了我的问题,美智子略显羞涩的回答:“是真的,伊源吉是真的很爱我,虽然我父亲是因为种种原因让我嫁给他,但是他对我一直很好,父亲甚至怀疑过他就是那个黑暗杀手,但是在我朝夕相伴中排除了这种可能,即使没有爱情,他仍然是我最好的归宿。” “等等,你的意思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你的父亲的确一直在跟踪王子殿下,但是出手的人并不是他?”在房间里像侦探般踱来踱去的水月香开口问。 美智子点了点头,腼腆的笑着:“父亲就像一个孩子一样,虽然和我的言语并不多,但是从他的言行中难免会感觉到他的兴奋,每次王子遇到危险后化险为夷,他都会高兴上好一阵,即使是有了你们,并不是他出手相救,就像那天在公主街的事情,他对我说完后竟然一个人开心的笑了起来,他是那种不用分享就能体会到快乐的人。”说完,她望了望窗外,窗外两个人的刀光剑影仍未消停,此起彼伏。 “啊!完蛋了,现在伯父手里拿的是龙啸刀,以他的武功底子加上龙啸刀的威力,静姐姐能不能吃得消啊!”优姬突然大叫。 水月香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把优姬扑倒在床上,调皮的说:“未必哦,未必宫本家的老头子能在姐姐手里讨到便宜。” 难得她这份自信,我可是吓出了浑身冷汗,怎么看都感觉河野三郎,不,是宫本三郎那个人是个武学变态,生怕他会做出什么伤害到水月静的事情,毕竟她是我的。 第十一章 消失的伊源吉 白衣飘飘,若不是水月静手中那口寒光流动的宝剑,我会错以为是仙女从窗外飞了进来。不愧是练武的人,激战了近一个钟头,居然脸不红心不跳。水月静依旧冷冷面无表情,搞不清状况的还以为谁欠了她的债,弄得我想慰问一下也胆怯不已。看来也只有水月香敢在她面前叽叽喳喳,不停的询问她战果如何,是不是完胜,一切在水月静的点头中得到应验。 美智子看到河野三郎没有上来,则小心翼翼的问:“父亲还在花园中?”水月静依旧点头。不会武功的美智子得到回应后,立刻打开门叮叮咚咚的朝楼下跑去。 在水月香的拉扯中,水月静坐到了床上休息,优姬则是一脸忧虑的站在窗前自言自语:“伯父那么好强的一个人居然败在了静姐姐手里,不知道他该如何是好。”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并非没给宫本家留足面子。”水月静接话道,说着把剑递给了水月香。 水月香接过剑,细细的抚摸,沾沾自喜的说:“小宫本,你不用担心,姐姐可没使出全力,准确来说,一直是以缠绕打法在跟你伯父斗,并未有进攻和伤他的意思。”她的话震惊了优姬,不可思议的看着水月静,也许她不懂她伯父能伤她父亲,却败在未有全力的水月静手里,这意味着什么。 一会儿功夫,美智子扶着气喘虚虚的河野三郎上来了。河野三郎的西装制服因为困斗早已狼狈不堪,架在脸上的眼镜架子也似乎被水月静无意中损坏,总而言之就是一幅落魄相。他被美智子扶到了木椅上,惊恐的看着水月静,迟疑了许久才开口问:“你的功力是你爷爷用传承大法转到你身上的?” 水月静盯着他,摇了摇头。 “那在雪吟和龙啸不相伯仲的情况下,你曲曲一个小女子如何能胜我?”河野三郎不舍追问。 “并非如此,世伯不是输给了我,而是输给了你自己。”水月静冷冷的回答。 优姬好奇的问:“这是为什么呢?” 水月静站起来拿过河野三郎手中的刀细细的欣赏起来,边看边说:“那是因为龙啸刀本就是一件极其霸气的武器,精力充沛的壮男使用最为合适,年轻女人使用虽不能发挥出最好的水准,但也至少能使出百分之四十左右,而今天世伯与我交战并未挥发出它的威力,相反,在我的死缠烂打中,它成了你最大的累赘,如若今天不带兵器,我肯定不是你的对手,即使换作优姬出战,我也没有完胜的把握。” 听了水月静一席言,河野三郎不停的摇头:“老了,老了,是我的执着害了我,也差点儿害死了王子殿下,难怪未能防范黑暗杀手两次下毒。” “两次?不是只有一次吗?”我忍不住问。 美智子见父亲体力不支,立刻补充道:“是两次,殿下失忆前的昏迷也是被下毒所致,当时医师和父亲都以为殿下必死无疑,谁知道殿下居然完全康复了。” “嗯,我当时虽然没想到是老管家,但也以为是我家族宗亲所致,所以才留下纸条,希望殿下不要深究的。”优姬把系在身上的白围裙脱下,在白围裙的夹层里掏出了一个透明塑料袋,里面有些许白色的粉末,“这是我在银饰灯上扫集的一些粉末,伯父可以帮忙看看这是不是上次殿下遇害时所中的毒。”说着,她把口袋递到了河野三郎手中,却被水月香一把抢了去,小丫头拿着塑料袋又是看又是闻的,自言自语:“不对啊,我确定牛奶里的毒不是这一种,虽然我叫不出它的名字,但是我上次在殿下房间里的灯饰上看到的不是这种,我看到的是遇银则黑的毒类,而这个还能保持原态,所以绝对不是这个。”水月香否决了优姬的理论。 当她把塑料袋交到河野三郎手中时,河野三郎大吼道:“是这个,就是这个,我记得这种味道,当时弥漫在整个房间里。” 在河野三郎的描述下,我们回到了真正的常陆宫继仁遇害的当天早上。河野三郎去请王子出来用餐,敲了许久的门也不见回音,感觉不对的情况下,他擅自作主打开了继仁的门。一进去就发现门窗紧锁着,整个房间里弥漫着这种蔓陀萝的味道,机敏的河野三郎立刻屏住呼吸,打开了门窗,可是当他去试探常陆宫继仁气息时,继仁的身体已经微凉。 “之后我翻遍了整个房间也没有找到任何线索,你是怎么找到的?”河野三郎扶了扶被水月静损失的眼镜,盯着优姬。 “啊?搞半天你们说的是殿下第一次遇害啊,我没参与我不知道。”水月香恍然大悟,边说边不好意思的摸着自己的头发,感觉傻傻的,可能她自己也意识到了这点,众目睽睽之下,她开始为自己辩解:“也不对啊,殿下房间里只有一盏银饰灯,好像也是我们来了之后才送来的吧。” 她这句话一语千机,应了那句说者无心,我却从中得到了提示:银饰灯上有常陆宫继仁第一次遇害时中的毒,那么就是说银饰灯在没送到我手里前已经存在了,或者说银饰灯早就落在了黑暗杀手的手上,而把银饰灯搬到我房间里的人就是他,看似没道理的一件事就这么被串了起来,那就是-----伊源吉! “伊源吉!”水月静冷冷的吐出了这三个字,她跟我同时见证了银饰灯除他之外没有再经过其他人的手。 美智子满脸的迷茫,一幅难以置信的神情,“不会的,不会是他,源吉哥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我和他朝夕相处,我会不知道吗?肯定不是他。” 水月香倒是不怕添麻烦,大大方方的说:“是不是他,我们直接找他问不就知道了吗?”河野三郎点了点头,在水月香的怂恿下,一行人找遍了整幢楼和前前后后的花园,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消失了。他和美智子的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所有使用过的东 西都不见了,干净得就像他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一切都只是一个梦。 “啊啊啊,天啊,如果不是我们大家都知道的话,我会以为自己见鬼了,居然连根头发丝都没留下。”走得累了的水月香扑通一声倒到了美智子和伊源吉睡过的大床上开始**。 大家不忍心再逼迫已经很伤心的美智子再去回忆一些她和伊源吉的往事,看着跌坐在地上的美智子,让人心生怜悯,本就可怜的身世加上一个不负责任的丈夫,让我越发有想保护她的心。碍于所有人都在场,不能表现出来,可是她的哭声却在夜里穿透到了我的房间。 也许我宁愿装作不知道,也不愿看到她如此的伤心,她哭起来的样子多像林若,生在中国的我的恋人。 第十二章 打不死的传说(上) “咚咚咚”,清晨的敲门声扰了我的美梦,优姬柔美的声音充当着闹钟的角色。“王子殿下,你起来了吗?” 抢在我之前水月香作出来了回应,“起来了,进来吧。” 我睁开眼一看,水月两姐妹穿戴整齐的站在我面前,她们还真强,凌晨才睡清晨就醒了。这不是最要紧的,关键是她们俩目不转睛的一直死死的看着我。仔细看才发现,她们穿着统一的黑色武士服,水月静手中握着的刀让我不寒而栗浑身发冷,不禁打了个哆嗦。 “你们要干嘛?”我忍不住问。 “你猜猜我们要干嘛?”水月香一阵坏笑,邪恶得像神话中的蛇头女巫,然后轻轻的爬上我的床,猛的扯开了我的被子。进了房间的优姬捂着嘴在一边笑,我想我当时的反应是够傻的,不然优姬断不然会笑得这么开心。 不过,说来说去,优姬还是比冷冰冰的水月静和调皮捣蛋的水月香两姐妹要好,笑够了还知道劝阻水月香,温言细语的说: “好啦,别闹了,香儿,司机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哦,那还不快让这个懒虫起床。”水月香嘟着嘴,一幅心不甘情不愿的从我的床上离开。 我想现在除了我很茫然,其他人都精神十足,“嗯,有个问题,我想问一下,你们今天要干嘛啊?司机?我们要出去吗?”我掀开被子,朝卫生间走去,随口问道。 “嗯,是呀,今天要去我们家,见你的未来岳父和岳母。”水月香的声音隐隐的穿过卫生间的门从卧室传来。 他这句话,吓得我一口把涮口水吞进了肚子,看着镜子里的脸,虽说头发凌乱,终究还是那么迷人无可挑剔,只是见了水月静的父母后,他们如果让我们两个马上结婚就惨了,毕竟我还没有作好准备。正犹豫着,想来想去只觉得我想的东西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过了一会儿才回想过来,嘿嘿,我在人类的年龄中还不到法定结婚年龄,就算要结婚也是几年之后的事情了,于是洗涮完后从容的跟她们下了楼。 一行四个人,我,优姬,静和香,河野三郎因为昨晚的打斗事件不好意思去水月家,便以身体不适的借口给推辞了。这也刚好,车不会显得拥护,水月香坐的是附驾位置,水月静和优姬分别坐在我的两旁。关闭的车窗里流动的全是她们身体的芳香,如果说水月静是冰的话,那么优姬就是火,左拥右抱的幸福我算是体会了。 来不及心猿意马,司机就踩了一个大刹车,差点没把我送到挡风玻璃上。惊魂未定的我看到窗外,一遍青山绿水的好景象,座落在小溪旁的一所大宅前站了一个绝色美妇,正在向我们招手。 “到了,王子殿下。”司机这迟来的提醒,让我有想掐死他的冲动,不过我更想知道那个美妇是谁?于是随口的问了句废话:“不会吧?这么快就到了。” 水月香对我翻了翻白眼,“不然怎么样,我和姐姐以前哪来得及每天晚上轮流跑来保护你,恐怕你早就提前完蛋了。”说着,她打开车门,欢快的向大宅子抱去,一把抱住了那个绝色美妇。我在心里大概明白了七八分,美妇应该是她的大姐或者是嫂子之类的,心里暗暗窃喜。这个猜测在我听到水月静笑着叫了声‘母亲’后被轰然pass掉了。 突然间觉得天旋地转的样子,我就这么倒了下去。 当我醒来,已经躺在了床上,虚弱到了我不敢相信的地步,努力试着坐起来也不行。眼前的一群人围着我,把我按到了床上,“别动,现在你身上的毒血才刚放掉,元气还没恢复。”优姬在一旁担忧的说。 我一听到放血,让我全身紧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用最大的声音问房间里的人。没一个人回答我,在寂静之后才听到一群人哄笑。水月静的笑冷而不冰,水月香的笑活泼爽郎,优姬的笑温柔舒服,美妇的笑豁达开朗,只有司机的笑让我觉得很不舒服,感觉全是**的味道。 “好了,他醒了就没事,大家散去,让殿下好好休息吧。”美妇笑着对各人说。 只有优姬一人坚持留下来照看我,其余人全都散去后,她才悄悄的告诉我。原来在我刚看到美妇时情不自禁的把手伸向了她的胸前,谁知道我的动机未遂,在知道美妇正是未来岳母的同时,就被她和服胸前隐藏饲养的一条叫‘青衣子’的小青蛇给咬了一口,接而昏倒在地。据未来岳母说,此蛇生长在中国的南方,毒性强势,中毒者十分钟内若未及时救治,就会与世长辞。 “天啊,她居然在身上养这种危险的玩意儿?!也太恐怖了。”优姬的描述让我感到害怕,怕的是万一我没救得过来,更重要的是,这种事连优姬都看在眼里了,那么其他人肯定也看到了,不然其他人怎么会笑,想到就脸上发烧,有滚烫的感觉。 优姬似乎看穿了我,笑着说:“谁让殿下自己不规矩的,外人倒不必说,这个人可是你的未来岳母呢。” 估计是很好笑,否则优姬也不会笑得脸都红了,像朵盛开的桃花,若不是现在浑身没力,我肯定会忍不住捏她一下。倒也奇怪,优姬明明对我心有所属,但是她非但不吃水月静的醋,还和她们关系这么要好,这也消去了我的一个隐忧。也不知道她们给我放了多少血,总之是 人乏了,不知觉的睡着了。 再次醒来,是在浓浓的食物香味中,水月香拿着个大鸡腿在我面前张扬的啃着,丝毫不顾及形象,勾引得我口水直流。 “喂,你自己吃有什么意思啊?”说着,坐了起来,抢过她的鸡腿后,我才知道食物的味道是如此的美妙。 第一次看到她目瞪口呆的样子,可爱极了,油乎乎的嘴,大大的黑眼珠,像极了卡通娃娃。 过了半天,她才反应过来:“喂,大色狼,你这算什么意思啊?” 她的话让一块鸡肉卡在了我的喉咙,说不出话来。不知道她是有心还是无意的,真有想上吊的感觉,一想到自己居然轻薄她的母亲,我就感觉无颜以对。 “不怪我啊,谁让你母亲长得那么年轻,还那么漂亮。”强词夺理是人类的专利,不管怎么样我也得为自己狡辩一翻。 “啊?不明白,我母亲和我的鸡腿有关系吗?”她瞪着我好奇的问。 我才真正领教了什么叫作‘此地无银三百两’,本来没事,自己给自己找事。 见我不回答,她开始自言自语:“我的天啊,你还够贪心的,有了我姐姐这么漂亮的未婚妻还不够,又要勾引纯洁的优姬,连我也不放过,用吃鸡腿的方式来和我间接接吻的事情你都想得出来,也真够下流的。”她说着,打了一个哆嗦。 我差点没让她的话给呛死,原来搞了半天,我的轻薄事件还是给她造成了影响,我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大色狼,或者说她应该更想叫我变态吧,望着她出门的背影,我不得不这么认为。 扔掉了手中的鸡骨头,想用枕边的纸巾擦手,这才注意到我居然是用包着纱布的手去抢的鸡腿,此刻纱布上浸满了油渍。正苦恼怎么办的时候,一个利器从我头边划过,‘嗖’的一声正中木制的床头,吓出了我一身冷汗。看了看四周,空荡荡的房间,除了窗外的树叶在随风飘动之外,看不到一个人。费了好大的力才把一个像飞镖的东西从床头上拨下来,上面戳着一个泥色信封,没写署名。 想到如果此人是要暗算我,他大可以把我的头当目标,没必要费事的情况下,我小心的打开了信封.上面写着: 殿下,如果想保住你的命,你最好还是赶快离开这个国家,否则就算因为美智子保住了你一次,我不出手也会有其他人出手取你的性命。 看完,我的手心里全是汗,所有的字都是用报纸上的铅字剪辑而成,透着一种神秘恐怖的气息,我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第十三章 打不死的传说(中) 这时,水月静冲了进来,手里握着雪吟剑,警惕的看着周围,“刚才有人来过?”皱着眉头问。 我点了点头,把信交给了她,她看完后冷冷的对我说:“殿下,这次的对手很棘手,伊源吉可以算得上是高手中高手,他肯放过你,却还要用写信的方式提醒你,那就证明躲在背后的那个人一定有非要把你除之而后快的决心,且实力未知。” “啊?那怎么办?” “没办法,以我的能力居然要在雪吟剑有反应后才能发现敌人的存在,恐怕能保护你的人只有你自己。” “我自己?那还不如等死。” “未必,这次带你来我们家就是想让我爷爷协助我们弄明白你和雪吟剑之间的渊源,我深信雪吟剑不会无原无故对你有反应的,说不定这是件好事。” 正说着,水月清康和美妇走了进来,老头子一脸笑意,坐到了我床边,“这个连我也没把握啊,雪吟剑是祖传的,只知道它是由寒冰玄铁铸成,从我们的祖辈到现在虽说受益无穷,但也不过只发挥了它不到十分之二的威力,要知道练剑者讲究的是剑人合一,这也是一种缘份,强求不得。” 水月静听了着急的问:“那怎么办啊?爷爷,我们岂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老头子摇着头说:“哎,急什么,我这不是让你母亲来帮助你吗?”说完,敲了敲水月静的头。 “哦,忘了给殿下介绍了,自殿下四岁后就没见过了吧,这是我的儿媳,静儿和香儿的母亲辜若云,我想殿下失忆后也记不得了,我儿媳是中国人,虽说对武学没有研究,但是对中国的地理的了解肯定是多过我们的,因为雪吟剑的前生就是在中国的天山,所以我把她叫来给你们出出主意。”老头子像忘记了什么似的,立马补充道。 辜若云在得到示意后,从墙边搬来了一张小茶桌放在床前,并把她从进门时就拿在手里的东西平铺开来,我定眼一看,是一张地图。她用红色的笔在上面画了一个圈,一只公鸡的形状,她指着这个圈说:“这里,就是中国,一个人口达到十三亿的国家,是一个拥有顽强意志的民族,也就是我的祖国。”说着,她看了看我,在地图上鸡屁股的位置又画了一个圈,告诉我说:“这里就是新疆, 天山就在这里,既然雪吟剑对殿下有不寻常的反应,那么就证明你们有什么渊源,无从查起的情况下,就只有追本溯源了,直接把剑和你带到这个地方去,说不定会有什么启示也不一定。” 水月静在房间里来来回回的转悠着,似乎在思考些什么,当她母亲把地图交给我仔细查看时,她突然开口:“母亲的意思是让我立刻带殿下去中国,伊源吉在信中也提到让殿下尽快离开日本,那我们什么时候启程啊?”她看着老头子,小声的问。一看就知道是小时候被爷爷打多了的孩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对她爷爷却是一幅胆小如鼠样。 老头子站起来拍了拍衣服慢吞吞的回答说:“不急,此去未必平顺,在走之前最好对殿下好好训练一下,遇到危险,就算你来不及出手,至少他也可以有微弱的机会逃脱毒手。”说完,向门外走去,若云伯母顺从的跟在他后面。 当水月静也想离开的时候,被老头子的一句话给吼了回来,一个混厚的声音穿过门窗。“身为**,理应照顾夫君,这是妻道,这点规矩都不懂吗!” 哇,我真的是佩服这个老头子,完全说出了我的心声,不由得拍着巴掌叫好,若来水月静怒目相视。 “我饿了,我想吃东西,要你煮的。”不顾她的敌视,我提出了我合理的要求,一阵奸笑。 她听了冷冷的回答了我两个字:“不会!” “不会?不会你可以马上去学啊?”我反驳。 只见寒光一闪,剑架在了我的脖子上,我吓得轻轻的用手指推开,“难道你爷爷没有教过你,不能用剑对着夫君,这也是为妻之道吗?” 不懂这算不算挑衅,她用剑身狠狠的拍了一下我的头,看得出是不可抑制的愤怒,却又不得不控制自己的样子,倔强的说:“说了不会,就是不会,要吃东西,我给你拿就是。”说完,转身离开了房间。 留下孤孤单单的我,还真感到害怕,从来没有发现木制的家具和地板会给人一种古老的生命感,它的存活仿佛要吸走我的元气一般。直到她回来,给我带来了面包和牛奶,她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我狼吞虎咽,没一会儿,化恐惧为食量的我就消灭了四个面包两盒牛奶。她似乎不意外,冷冷的外表不知道是不是她对自己的保护,少有喜悦情绪,细细想来,除了今天我被蛇咬见到她笑过之外,几乎她不存在笑容。 “吃完了?那就开始吧。”她话还没说完,就抡着根腾条向我挥了过来,吓得我满床逃窜。还是没逃掉多少,一下下的都结实的落在了我的身上,痛得我顾不上穿鞋,开始在房间里往每个能躲的地方逃。本来房间里的东西就少得可怜,她对我是穷追不舍,新伤旧患让我疲惫不堪。 “你要谋杀亲夫啊?你要杀就杀死我好了。”躲得筋疲力尽的我干脆耍起来浑,任她一鞭鞭打在我身上不闪不避。 原以为她会停下的,没想到她越打越狠,气得我嘴里泛出了腥味。看着她冷漠的脸,我真的不懂她为什么那么恨我,血顺着我的嘴角流了出来。 在我又一次倒下前,看到她皱了一下眉头。 梦里的水月静不像是水月静,害羞的说:“殿下,你知道吗?爷爷说我长大后要做你的妻子。” 我看到常陆宫继仁害怕的躲在大树后,狠狠的说:“不要,我讨厌你,不要你做我的妻子,我一辈子都不要理你,你是一个只会练武的小妖怪,丑八怪!我恨你!” 这是小水月静陪同常陆宫继仁习武的那一年,埋藏在常陆宫继仁和水月静心中最早的记忆。 第十四章 打不死的传说(下) 一阵鞭打声在耳边响起,“我是怎么教你的?!什么叫为妻之道?谁让你这么对殿下的,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你是不会记得的。”听到老头子的声音,我睁开眼一看,水月静正跪在地上被老头子狠狠的抽打着,辜若云虽像是在为我诊脉,眼中却含着泪水。在日本这样一个男尊女卑的国度,以长治小已经是家常便饭,何况生在这么残酷的武术世家。 “不要…不要打水月静,不是她的错。”我心疼的看着水月静手臂上的一条条红痕,倔强的她却一言不发的低着头,任由他爷爷的皮鞭抽打在她身上。 老头子听到我的声音,停了下来,忙关切的问:“殿下醒啦?有大碍吗?” 辜若云拭去眼中的泪水,转过头笑着对她说:“嗯,没事了,说来也奇怪,本来殿下内毒外伤,按我的估算起码要一两天才能说话,但是他却在几个时辰之内恢复了,现在就是身体有点虚,我想静养一个星期就没事了。”她红着眼睛,刚紧咬过的嘴唇异常红艳,像足了一只悲情的母兔。 “嗯,那就好,在殿下恢复之后,再急训一个星期就送他们走吧。”水月清康扔下皮鞭,在房间来回的踱着步,“ 至于训练内容还是我这个老头子亲自来吧,不能再让你胡作非为了,不懂事的丫头。”他看着水月静,长长的叹了口气。 水月静在得到他爷爷的同意后,从地上站了起来,辜若云说要带她回房间上药,所以和她一同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下了我和水月清康,突然老头子跪倒在我的床上,“请殿下恕罪,静儿并非故意冒犯你,都是我这个老头子教育无方。” “不,爷爷,都是我的错,你快起来。”我虽然对这个古板的老头子没有什么好感,但是他是水月静的爷爷,我妻子的爷爷也是我的爷爷,再怎么我也不能让他给我下跪。我努力的想要把他拉起来,手勾不着,悬在空中,老头子盯着我一言不发,我手都快没力了,“殿下,你刚才叫我什么?叫我爷爷?”他似乎不敢相信。 我微笑着点头,“是的,我叫你爷爷,静以后是我的妻子,你是她的爷爷当然也是我的爷爷。”我看到他的枯萎的眼眶里开始潮湿起来,他装作镇定的说:“对对对,我是你爷爷。”他以为他站起来前扭过头的那一下,我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吗?那是在擦眼泪,还真是个单纯的老头子。 “爷爷,爷爷,不好啦,优姬带来的龙啸刀不能控制了,你快去看看吧!”水月香风风火火的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手里拿着一根木头。 “你怎么总学不会冷静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慢慢说,说清楚。”老头子不愧是武学老怪,刚才一个表情,现在一个状态,俨然一个威不可犯的长者。 水月香听了放下手中的茶盅,忙回答道:“是这样的,刚才我和优姬闲来无事,我就提议想见识一下龙啸刀的威力,她也同意了,我就找了根木棍和她比划,刚开始她是用刀背和我切磋,可是到后来她进攻得越来越猛,我已经招架不住的时候,突然就掉头把刀峰对准了我狠狠的砍了下来,还好我用木棍挡了一下,否则小命就没了,现在优姬停不下来,都快哭出来了,所以叫爷爷去看看,要不房梁都会被她砍断的。” “胡闹!怎么可以这样儿戏,龙啸刀出必伐天下大木,岂是你们这样的小女孩可以拿来玩儿的!”老头子听了,胡子都气得立了起来,一掌拍在了茶几上。 水月香吓得吐了吐舌头,正准备开溜的时候,被水月清康叫住,“没有别的办法了,你给宫本小丫头直接下昏睡粉吧,龙啸刀与我们家的武学内功路数不同,就算我去也难以控制。” 水月香得到命令,如获至宝的跑了出去。 也难为了老头子,一把年龄了还要管这么多,换是平常人家的话,他这个年龄应该享清福了。睡不着的我,两只眼睛转来转去的仔细打量这个房间,总觉得,这里就是一个斗兽场,水月静揍我,水月清康打水月静,真希望这里不要再发生打斗事件了,完全没有一点温馨的感觉。 “殿下,在你修养不能下床期间,你顺便的好好看一下我们水月家的无上心经吧,也许对你将来有帮助,就算你不能学会,至少可以打发无聊的时间。”自觉无话可说的老头子扔了本小册子到我的床上,说完就离开了。 无上心经?接过那本用线订的泛黄小册子,我翻阅起来,正像他所说的,现在优姬自身难保,其他人也断不会过来陪我,打发一下时间也好,开页上写着: 天阴地阳,乾坤定位,阴柔阳刚,万物以分。 天**风,演延不绝,山泽水火,生生不息。 实则虚之,虚则实之,万态有象,皆是幻象。 潜龙勿用,隐忍待机,见微知著,防微杜渐。 我跟着书上写的默默的念,渐渐的觉得一些我不懂的道理似乎有些明白,一股气纳至丹田,似胸闷无处发泄,仿佛能量之源正在溢满,感觉好像已经储备好了马拉松的力气。这种感觉触使我怎么样也睡不着,满脑子的阴阳实虚有象无象。一直到半夜,看着窗外的月亮在树叶的摇摆下忽隐隐现,我忍不住下床活动,赤脚踩在地板下,想着水月家的无上心经里的话,自己慢慢拿着书当剑慢慢的比划着。 山泉之声在我心中,百川交汇在我脚下,这种感觉虽然比不上天使鸟人带我的仙欲飘飘,着实也让我感觉到了生于人世顶端的气势磅礴,一个发自人内心的意念----最强。 突然,我想到了一句话,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忘了是在哪里看到的了,好像说的是‘没有最强大的人,只有最强大的意念。’我一个人奸笑着,要是意念能够主宰一切的话,那我岂不是想进谁的房间都通行无阻?越想越远,忍不住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我听到有人比我笑得更夸张,好像是水月香的声音,转过身一看,果然,她爬在窗户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来的样子,断断续续的说:“不…不会…吧,大笨蛋..你居然用…用书当剑,你要笑死我啊?” “不行啊?你以为就你姐姐行吗?总有一天,你姐姐也要被我保护。”我只能自我解嘲。 “是吗?我可不这样认为,你要知道我姐姐可是剑术中的高手,全国能胜她的没几个。”她从窗户翻进来后,坐到了茶几上,喝着茶说。 “那是因为我还没有出山。”豪言壮语总在实际行动之前,我是这么想的。 “哎,也许吧,可是别忘了你现在还需要我和姐姐保护呢。” “成长总需要时间吧?” “是啊,所以姐姐才用藤条教你。” “那..那是打是新,骂是爱。”被她说得我有点语无伦次。 “我看未必,姐姐是恨你不争气吧,从小姐姐就刻苦,势要为做你的妻子而努力练武,可是你呢?喜欢东搞搞西搞搞莫名的东西也就算了,居然一点都意识不到自己的生命遇到了威胁,别人都在尽心尽力的保护你,可是你本人却一点儿都不上进,不怪姐姐恨你,要是我,我也会的。”她瘪了瘪嘴。 “从今以后,我会的。”这句话,我说的是真的,当我看到小水月静害羞的说‘我要做你的妻子’时,我就决定了。 “你说说而以吧,一根藤条就差点要了你的命,何况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仇家。”她好像不太相信。 “是吗?我不信,不信你再用藤条试试。”我挑衅的看着她。 她顺手把一个茶杯向我扔过来,我轻轻一闪就避开了攻击。 “不会吧,你的进步还真的很快耶,怎么做到的?”看得出她脸色的欣喜之情。 “多亏了你爷爷送我的秘籍。”我得意的说。 “给我看看。”她把手伸向我,我没有不给的理由,何况本来就是她们家的东西,她边看边说:“不会吧,这是我爷爷从中国的易经里抄下来的,都是些很浅显的东西啊。” “你说什么?难道你爷爷骗我?”我开始怀疑起那个故作正经的老头子是不是在捉弄我。 “我可没说,只不过我看不出来这个对武功有什么帮助而以。”她随手把心经放在了茶几上,富有兴趣的看着我,“不过说真的,你还真的不错,居然没死不说,还能够在几个小时的时间内恢复自如,超过了我母亲的想像哦。” 很明显的她是在夸我嘛,让我顿时觉得心花怒放。“那当然,我可是没那么容易死的,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打不死的蟑螂’。”说完,我朝她的胸抓了一把就逃开了,气得她追着我满屋子乱跑,我凭想像在空中试着跳跃翻滚来躲避她的攻击。 跑累了,她也就停了下来,红着个脸,气喘的说:“说来也奇怪,你怎么会像个没事人一样呢?能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吗?万一你剧烈运动使伤口裂开了怎么办?” “嗯。”知道她没恶意,就听话的把手递给了她。 她轻轻的帮我拆开了纱布,然后一阵惊叹,“啊!怎么可能?!你的伤口怎么会愈合这么快?”看着我已经开始结茧的伤疤,放血的那一刀,横贯着小青蛇咬的两个牙洞,像蟑螂的眼睛和触须在手背跳跃着。 第十五章 龙玉之迷(上) “完了,你算是毁容了。”小丫头摇着头叹息,大大的眼睛扑闪扑闪的。 “哪有?你不觉得这样很特别?”做了一个沉思者的姿势,逗得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啦,别逗了,你早点休息吧,要是让爷爷知道我在大半夜来吵你,估计挨鞭子的就是我了。”她把我往床上推,我一个没站稳就朝床上倒了下去,嘿嘿,顺势的也把她抱在了怀里。 她的鼻子正对着我的鼻子,我能感觉她的呼吸开始紊乱,“你想让我给你垫背啊?!”她开始装傻充愣起来,红红的脸已经出卖了她的心跳。 “垫背?不至于,暖被,有可能。”我笑着把她拖进了被窝,把她紧紧的抱着,感觉彼此的呼吸和温暖,谁也没有说话,居然就这样睡着了。醒来是因为她想逃脱我的怀抱,努力的推我所至,见我睁开眼,她轻声的说:“快放开我,要是姐姐知道就惨了。” “会吗?”我落寞的说,天知道她现在对我是喜欢还是恨。 “会的,其实姐姐很喜欢你。”水月香认真的回答。 “嗯,可是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我想我是喜欢她的,可是我也一样的喜欢你们。”不想和女孩子去争什么,尤其在吐露心声的时候。 “你是说我和优姬?”她抬头望着我。 “嗯。”我点了点头。 “那你是喜欢优姬比较多,还是喜欢我多过喜欢优姬?”她对着我媚笑,似乎电影里的女人都喜欢问这样的问题。 “你们两个人不同,可是我却一样的喜欢,你信吗?”我想我现在只有真心,对她我不想伪装,源于她的那份单纯。 水月香拼命的点着头,“我信,可是,你在我眼中还是一个大色狼!”说完,却给了我一巴掌,趁我捂住脸的时候,挣脱我跑开了,一串笑声弥留在房间。火辣辣的脸并不痛,反而觉得很塌实,有时一个人对你太好未必是真的,相反,一个人打你未必是讨厌你。 看了看窗外,天还没亮,睡不着的我继续起来看那本老头子给我的东西,心里什么也不想,房间里安静得树叶摩挲的声音都听得见。 清晨,水月静来给我送早餐的时候,见到我坐在窗前,吃了一惊,“你…没事了?”她疑惑的看着我,把吃的放在了茶几上。我回头看着她,笑了笑,“我没事,你呢?昨天爷爷打你的伤还痛不痛?”边说边向她走过去,拉起了她的双手。 红红的一条条的印子,这还是看得见的地方,看不见的地方不知道还有多少,情不自禁的低下头去吻了她的手,我想我应该告诉她,“对不起,是我不好,我知道错了,原谅我好不好?”,天知道这句话在我心里百转千回了多少次,我才有勇气说出口。 她吃惊的把手抽了回来,我知道她想说什么,我不许她这个样子,在她没来得及开口前一把揽过她的腰,把她封在了怀里。此时的水月静手中没有剑,我要和她心中的剑拔河,已经过去的童年我没来得及参与,却被常陆宫继仁那小子给破坏掉了,而她的将来是由我来承担,这道伤口对她来说很痛,所以我要更用心的去修补。 “你真的好了吗?没事了吗?那我去找爷爷给你急训。”她低着头,轻轻的推开我说。 我一把拉住了她,“要训练可以,我只要你教我。” “啊?”她惊奇的看着我,“那要不要我让母亲再给你看看,确诊一下?” “不用,相信我,我真的没事了。” 她看着我,点了点头,把我领到了她们家附近的小溪边,认真的对我说:“练武者首先要心静,只有心静了才可以临危不乱,在变化中找到相克的方法,所以练武者的,特别是练剑的人的入门第一步,就是打座静修,可是现在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按部就搬,只能速成。”说着,她跳进了水里,示意我也下去。 我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青山环抱,溪水长流,只能愿保佑我溪水中无乱石吧,我学着她的样子,一下子跳进了小溪,溪水直沿到我的胸口。所幸没扭到脚,只是溪水寒冷刺骨,让人难以忍受。 “很冷吗?”她看着我的样子,关切的问。 “不冷!”我咬紧牙关回答道,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她的身体,此刻的她已经全身浸透,虽然说布衣严实,看不到个所以然,可是曲线毕露,也够诱人的。 “那好,闭上眼睛。”她说着先闭上了眼,“把自己进入到瞑想状态,要忘我,忘记自身的一切,这样你就不会再感到寒冷。” 我学着她的样子闭上了眼睛,耳朵里全是溪水潺潺的声音,脑海里开始浮想联翩。 “啪”的一声,她拍了一下我的头,狠狠的说:“不要胡思乱想,集中精神。” “你怎么知道的?”我睁开眼,不好意思的问。 她冷冷的回答:“你的呼吸,你的呼吸乱了,一个人的呼气吸气是有规律的,只有思想或身体有波动的时候才会急促。” 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傻笑了一下,便乖乖的听她的话,开始进入所谓的瞑想状态。 “忘我,无我,天地万物相生相克,动静有序,蛇有鹰敌,虎有… …”她轻轻的说着入门的口诀。 我渐渐的听不到了她的声音,眼前的尽是老虎和狮子打架,风吹云动,投石水起的东西。不知不觉,仿佛穿过了原古之前,万物始生的时候,天地苍茫。我终于领悟了无上心经里写的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原来奥秘就在于相应的事物上,而相生相克说的是万物自有其本领,虽然很多东西因此而生,但终有一物是与之相克。 “常陆宫继仁!常陆宫继仁!” 浑浑噩噩,我竟在自己的意识里迷了路,还自得其乐,若不是水月静大声的叫我,我怕我是醒不来了。 “好险,你不会走火入魔了吧?”她看我睁开眼,拍着胸脯说:“现在已经是正午了,我们回家吃饭吧,否则爷爷他们会担心的,下午再继续。”她欲从水中起身,我拉住她,故意轻佻的抬了抬她的下巴,“瞑想得走火入魔?我估计不会,如果想你,倒是有可能。” 她听了,不好意思了笑了笑,甩开我的手,大步的向宅子的方向走了过去,还不忘给我放了句狠话:“下步为例,下次你要是再敢不尊重我,轻薄我的话,我就砍了你的手。” 望着她的背影,我不禁的想,要是她不是这样敢言敢做的话,她也不是水月静了,如果她是个平庸的女人,以她这样的臭脾气,我是真的懒得理,谁让她不是别人,而是我的未婚妻水月静呢。 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是她一走,水就开始变凉了,还是我回到了现实的原因,冷得我打了个哆嗦。 “哈欠!”回到水月家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优姬,她红着个鼻子不停的撕着纸巾。 “是啊,殿下,昨天香儿给我喷了昏睡粉后把我送回房间时忘了给我盖被子了,她不知道做什么去了,天亮才回来,所以我就感冒了。”她边吸着鼻涕边跟我解释,说完看到我全身湿淋淋的便大叫起来:“殿下,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像个落汤鸡一样? 发生了什么事啊?哎,你还是别回答我了,赶快去房间换上干净的衣服,你这样会感冒的。” 我想跟她说我没事,可是她根本不给我开口的机会,就把我往房间里拉,自说自话的把我的睡衣给脱了下来,一切的不妥她都浑然不知,直到她找不到我的衣物,“殿下,你的内…”她看着我,那个字卡在了她的喉咙里。她才注意到我已经被她脱得一丝不挂,全身**的站在她面前,看到我一脸坏笑,她才像一阵风一样的跑了出去,“殿下,我去让静姐姐给你找衣服啊,你先等等。” 我正想告诉她,我的衣服就在她刚才翻了一下却没看到的箱子里时,她已经跑远了。 哎,还是自力更生,丰衣足食吧,我打开箱子翻出了管家为我准备好的衣物,就在我抖毛衣的时候,一样东西掉了出来,幸好我眼急手快接住了。拿在手里一看,原来是块玉,雕刻的是一条龙的形状,对着阳光照了照,通透无比。想必价值连成,要是刚才没接稳摔碎了就可惜了,我叹了口气,见上面系着根红绳,便把它挂在了脖子上。 第十六章 龙玉之迷 (中) 吃饭的时候,优姬看到了我脖子上的红绳,问我道:“咦,殿下,你什么时候戴了根绳子在身上啊?” 我索性就把玉取下来给了她看,她学我对着灯光照射着,嘴里啧啧称奇:“这块玉好漂亮哦,还刻的是一条龙也。” 这时在院子外喂完蛇的辜若云走了进来,当她看到优姬手中的玉时,惊呼道:“龙玉!?”她并没有意识到她的声音吸引了所有的人,大家都看着她,她却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块玉。 “伯母,喏,给你。”优姬乖乖的把玉递到了她手上,她接过玉没跟任何人说话就直接回了她的房间。 我想她这样的行为应该比较反常吧,不然水月清康这个老头子也不会一脸的不满。过了许久都不见她回来,我心里揣测她会不会是喜欢上了这块玉,是因为价值连城?要知道所有女人都抵抗不了珠宝带来的魅力。 因为水月清康黑着脸,所有人都不敢说话,规规矩矩的吃着盘中餐。见气氛太沉闷,我没话找话的问:“对了,静儿,怎么一直不见你父亲呢?”因为上午发生的事情,所以我对她的称呼也亲昵起来。 我不问倒好,一问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搞得我莫名其妙,咽了咽口水不识相的去证实我的猜测:“不会吧….他过逝啦?” 没有一个人回答我,都看着我的背后,“哈哈哈,谁说我死啦?”一阵爽朗的笑声从我背后传来。听得出,先是‘咚咚’两声脱了木屐,脚步离我越来越近,我似乎感觉到在座的某些人很想掐死我。 突然,他把脸从背后伸到了我面前,“哈哈,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们可爱的继仁王子殿下。”一位戴着方形黑边眼镜的中年大叔裂着嘴对我笑着说,爽朗的笑声在这个房间里完全是一个异类。 “这次怎么出去那么久啊?竟然花了三天的时间。”老头子开始摆起了家长的威严,把碗放到饭桌上,咳了两声质问道。 中年大叔依旧笑着说:“不好意思啊,爸爸,让你担心了,主要是现在城市发展太快,到处都是水泥森林,为了帮若云找到那种草药,所以花了比较长的时间。”他边说边脱掉大衣,坐到了老头子的旁边。 有了水月静的爸爸,似乎这个家的气氛要活跃很多,香儿开始调皮起来,问父亲要零用钱买漫画,不依不饶的,老头子也没有制止。就在大家吃得差不多的时候,辜若云从房间里跑了出来,手里捏着那块玉,看到我就问:“殿下,请问这块玉你是从哪儿来的啊?” 看到她紧张的样子,我就把玉的得来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她。她听了皱着眉头,水月静的爸爸看到妻子的表情,忙起身过来拉住她问:“若云,怎么了?” 我想他们也真是一对恩爱的夫妻,丝毫不避讳在场的人,公然的手拉着手,得到丈夫的安慰后,辜若云才平静下来,告诉了我们这块玉的来历。 原来,这块玉叫龙玉,来自中国。相传这块玉是公元626年唐太宗登基那年偶然所得,唐太宗李世民深信这块玉能传来帝运,便取名‘龙玉’,其生前一直佩戴,所以国运昌隆,国家得治。自他死后,秘传这块玉落到了中国唯一的一个女皇帝武则天手里,而当时,她只是曲曲一个才人,在唐朝他连妃都算不上,自从她得了此玉后,才莫名的渡过种种险境,先是躲过了陪葬之仪,后又破阻成为了李世民的儿子也就是当时的皇帝李治的妃子,然后封后,大权在握,整个唐朝江山都在她手里,直到李治身亡,又排除了中国千年女不执政的传统的艰难,光明正大的登上了帝位。这一切不可思议的顺利都是拜这块玉所赐,到武则天去逝时,因不满儿子的所行所德,并没有把这块玉再传承下去,从此下落不明。 “我刚才之所以离席,就是要去查资料求证这块玉到底是不是龙玉。”辜若云到最后并没有忘记对父亲大人解释刚才失德的原因。 她的一席话,听得我们每个人都精神奕奕,意犹未尽,就像是在讲故事一样。 “那母亲怎么判断出这块玉就是龙玉呢?只要是玉都可以雕成这样的形状吧?”水月香好奇的问。 辜若云摇头,把玉对着灯光展示给大家看,“你们看,这块玉如此通透,一看就是精品,其光滑的程度来自佩戴过的人身上的油脂和灵气柔和而成,要达到这样的程度,少说也要上百年,这还不是关键的,关键的是龙玉有一个明显的特征。”她顿了顿又说:“那就是龙玉的龙嘴里含的那颗珠子是血红色的,为天然而成,不可分割,无以假冒。” 我们顺着她说的地方仔细看去,龙嘴的地方果然有一个小小的红点,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哇,这应该就是所谓的价值连城吧?”水月静的父亲搂着辜若云的腰轻声的说。 “不!它是无价之宝。”辜若云回复道。 辜若云把玉交还到了我手里,“殿下,既然这玉到了你手里,就是和你有缘,你先佩戴后,别丢失了。”我按照她的吩咐,把玉小心翼翼的挂回了脖子上。 “不懂,母亲,你不是说这个玉是中国的吗?为什么会传到了日本?”水月静不解的问。 辜若云笑了笑回答:“傻孩子,母亲也是中国人,还不是到了日本,还嫁给了你的父亲。”说完幸福的依偎在水月静的父亲怀里,羡刹旁人,还好静儿的父亲也算英俊,否则就成了美女与野兽了。 还是谢谢他们吧,要是没他们的结合,又怎么能生出这么漂亮的两个美人胚子给我呢。想到这里,瞄了瞄水月静和水月香,只见她们同时含情脉脉的看着我,吓得我拍了拍胸口,掐断了这股电流,否则她们眼神的交汇处被他人发现,我暂时就难脱困境了。 第十七章 龙玉之迷(下) 吃完饭,已经是下午两点多,好像他们都有一些事要做,只有我一个人坐在后院的石凳上晒太阳。阳光懒懒的晒着,时不时的风吹过,让人感觉到一种惬意。正眯着眼打着盹,香儿蹦蹦跳跳的跑到了我面前,手背在背后,歪着头看着我。“继仁哥哥,难道你就不好奇吗?”她眨了眨眼睛,对我说。 “好奇什么?”我懒懒的回答。 “那块玉啊?难道你不想知道这块玉到底属于谁,是怎么到你手里的吗?” “想也没用啊,问谁去?”她还真是个好奇宝宝,可是我只能无奈。 “想想看,箱子是谁帮你整理的?” “你说老管家?” “答对了,既然我们都想知道,为什么不去问问他呢?”水月香给我出了个难题。 “对呀,我们也很好奇。”我一听声音就知道是优姬和水月静,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来了后院,两个人站在我身后异口同声的说。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我是被这三个女人推上了台了,下是下不来的,尽管我对这个兴趣不大,也只好按她们说的,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接电话的人正是老管家,他在那边罗嗦道:“哦,原来是这样啊,殿下,恐怕我帮不了你,因为那些衣物都是一直叠好放在你房间的衣柜里的,我只是随意的把它取出来放进了你的行礼箱,并没有进行打开来看过,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 “哦,那算了吧。”我怏怏不乐的挂了电话。 由于我按的是免提,所以我和老管家的对话她们都听到了,也省得我来解释。“你们都听到了吧?我没办法了。” 水月香摇头晃脑的的在我身边转来转去,好像在思考什么,过了一会儿,她低下头来对我说:“其实,还有一个人,他应该会清楚,那就是你的父亲正仁亲王殿下。”然后三个人六只眼睛齐刷刷的盯着我,等我表态。 “不会吧,你们吧,你们要我问他?我连他人都找不到,何必这么麻烦呢?”我不得不拒绝她们,原因有两个:一,我并不是他真正的亲生儿子,怕在相处中让他看出端倪,那我的美梦就泡汤了,搞不好就直接挂掉。二,不管其中有怎么样的故事,反正都过去了,也不干我的事,没必要自找麻烦。 “话不是这样说,说不定这件事跟那些暗杀你的人有关系,查清楚了对我们有好处,所谓知己知彼,我们也好防范。”水月静盯着我认真的说。 “是啊是啊,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就像无头苍蝇一样,搞不好哪天还搞个自投罗网,不是很可悲吗?”水月香跟着附和。 想了想,她们说得也对,毕竟保得小命在,才有好时光。现在对我而言,最凶险的恐怕不是被人发现,而是被那些疯子追杀。 “好!我们就去搞清楚这件事情,死也要让我死个明白!”我同意了她们的意见,拍着石桌豪气的说。 回头一看,优姬这个丫头眼中竟含着眼泪,幽怨的看着我,“殿下,你怎么可以这样诅咒自己呢?我们都没有放弃,你也不要放弃啊。” 水月香使劲的点着头,“是的,以后继仁哥哥不可以说这样的傻话了。” 静儿则是拔出手中的雪吟剑,指着天冷冷的说:“我会誓死保护你的,就算拼了我这条命。” 真是三个让我感动的女子,内心深处都爱慕着我,居然能够如此和睦的相处为我着想,太难得了,就在我眼泪鼻涕快流下来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从家里打出来的,以为是老管家,忙按接听。话筒里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缓缓的说道:“继仁,你在那边还好吧?我今天想过来看看你,你看方便吗?” 优姬对我打着哑语,从她的口形看好像是说‘是正仁亲王殿下’,我听了不知道如何是好,见静儿点头,我就干脆的回答:“哦,好的。”然后挂断了电话。 “oh yeah!luckey!”香儿兴奋得狂飚我听不懂的鸟语。 水月静则是微笑着说:“来得真巧,我们也不用再花功夫去找他了。” “是啊,也难得亲王能和王子殿下促膝交谈,想想都为殿下感到温馨啊。”优姬双手合在胸前,激动的说。 殊不知我的感受是前面有虎后面有狼,腹背受敌,不得心安呀。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度过了一个下午,在黄昏的时候,那个人终于来了。 所有人都坐在客厅里,正仁亲王拿着那块玉,久久没有作声。“父亲?”我小声的叫他,他才回过神来,眼眶里湿湿的。把玉紧紧的握在手心里,抬着头看着灯对我说:“孩子,你介意听一个故事吗?” 我摇了摇头,整个房间鸦雀无声。 “在很久以前,我还年轻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女子。那一天刚巧我从国外回来,在机场等车来接,她冒冒失失的从我身边跑过,撞到了我,害我把文件洒了一地。她回头的时候发现了,忙跑回来帮我捡,呵呵,她说的话我听不懂,但是从她的神情能猜出个大概,她应该是在给我道歉吧。这时,我感觉周围不对,忙把她扑倒,一声枪响,震惊了整个机场,开枪的人趁乱消失在了人群中。我不知道那个人为什么会对我下手,但我却为让她受了惊吓而感到抱歉。过了一会儿,接我的人来了,碰巧我的翻译会说中文,才知道原来她是中国人,她的名字叫武清婉,比我小十五岁。为表歉意,我请她吃晚餐,没有翻译,我们却在一个眼神一个微笑中读懂了对方。她为了我拼命的学日文,不到半年的时间,她已经把日语说得非常的流利,而我也在她的潜移默化中懂了不少的中文。我们两情相悦,可是因为政治的原因,没有办法,一个异国的女子是不可能成为王妃的。那时,我记得我们都很痛苦,她却安慰我说‘不在乎什么名分’,就这样,她不得不看着我娶了一个我不爱的女人。虽然我和那个女人结婚了,但是我的大部分时间还是留在我为她买的宅院里,有空的时候一起种种花,一起聊天晒太阳,她给我讲中国的故事,我跟她说日本的传说。直到有一天,她突然跟我说她怀孕了,我兴奋的把娇小玲珑的她抱起来转圈,大声的喊着‘我要当爸爸了’,天知道我有多么的幸福。同时我心里充满了愧疚,给不了自己深爱的女人一个名分,这是一件多么无奈的事情。但这并没有影响我们对未来的期望,那个孩子在第二年的冬天出世了,婉儿才生产完还很虚弱的时候就嚷着要我取名字,说孩子长大了一定像我,听了她的话,我就给孩子取名叫‘继仁’。她听后开心的笑了,并把这块玉交给了我,对我说:‘这是我的传家之宝,孩子是你的传家之宝,帮他戴上,让它们永不分享,就像我永远和你在一起。’说完,她累得睡着了。我把孩子送到了看护室,回到她的房间时看到她还甜甜的睡着,就想她醒了肯定想吃东西,于是就跑出去给她买她最爱的中式烤地瓜,当我回来时,却发现她人不在了,找遍了整个医院都找不着,急得我快发疯的时候,在医院的花园里发现了躺在血泊中的她,已经奄奄一息。她是被人从三楼的窗户推下来的,我大声的喊‘救命’,她却捂着我的嘴摇头,用尽最后的力气说‘别叫了,来不及了,正仁,我爱你,永远和你在一起。’我想阻止她,让她保留更多的元气,她却把我的手推开,咽咽的说‘让我说完,最后..一句…我要告诉你..我那天在花园里.给你讲的故事..是…是..是真的…’说完就闭上了眼睛,原本抚摸着我的脸的手掉下去的那一刻,我体会到了一生中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就这样,我失去了今生最爱的人,找不到凶手,我连为她报仇的机会都没有。我也是在那一刻才知道她原来是中国唐朝鼎盛时期的女王武则天在民间的后人,那块玉是武则天传下来的,据说能佑人一生顺利称霸天下。我信清婉的每一句话,唯独这句不信,要是这块玉能有那么大的作用,我的清婉不会死。”说完,他脸上挂满了泪水,在场的人无不哽咽,虽说我并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但是我却能感受到那种夫妻别离,母子永隔的痛,这种痛来自我的身体,或者说我的灵魂。若不是优姬递来了纸巾,我还没有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那后来呢?”水月静红着眼睛轻轻的问。 父亲拭了拭眼泪,叹着气说:“后来,就如同你们看到的一样,其实华子早就知道了我的爱情故事,在清婉去逝后,她表示愿意接受继仁,并把继仁接回了家,当亲生儿子般看待扶养。我也正是因为这样而被她感动,所以虽然无夫妻之实,仍然对她保持着尊敬和感激。至于那块玉,由于孩子还小,就没有挂在他身上,一来是怕会丢失,二来也是留在我身边睹物思人。直到继仁长大了,我犹豫着是不是要告诉他,所以我选择了一个愚笨的方式,把玉换来换去的放在他的衣物中,希望他能发现。” “这么说,亲王您是回家后发现殿下的衣物不见了,所以特地过来的?”小优用纸巾擦拭着脸上的泪痕,边擦边问。 父亲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第十八章 天价礼物 “亲王殿下,有句话不知我当不当讲?”优姬怯怯的说,手里拽着打湿的纸巾,不安的绕来绕去。 大家都惊奇的看着她,父亲揉了揉太阳穴,露出了手腕的表,我看着表的指针跳过了晚上八点,他应该是没有休息过,加上刚才伤心过度,所以异常疲惫。 我代他回答了,“你说吧,优姬,这里没有外人。” 只见她站了起来,背对着我们,看着房间里的木制大钟说:“亲王殿下,其实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作为一个女人,她一生所爱的丈夫爱的是另一个女人,她不仅得不到丈夫的爱,也得不到丈夫的身体,不仅如此,她还帮丈夫养大了他和另外一个女人在外面生的儿子,并且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几十年,你不觉得这样的女人好得不可思议吗?” “你说的是华子?不可能!”父亲听到这样的话非常的愤怒,“我跟华子相处这么多年,我很清楚她的品行,从来都没有做半点不妥的事情,何况是这样的野心。”说着,他喝了口茶,把一个盒子交到了我手里。 我打开来一看,是(vacheronconstantin)tourdel'lle双面天文腕表,其表面直径达47毫米,让用家可直接欣赏到陀飞轮的运作,是江诗丹顿250年钟表制造技术及设计技巧的精髓。这可能是世界上是最出色的复杂功能腕表。同一款的产品全球只得七枚,各有独立编号。是次推介的一枚黑色表盘,机身编号为一号。此作品乃18k玫瑰金制造,双表面设计,具有独一无二的扭索纹表盘装饰。机芯共花了超过10000小时制造,并由多达834件零件组成。看了看标签,乖乖,这表的价值可是150万美元啊。 我咽了咽口水,抬头看见父亲正微笑着看着我,皱纹里写满了沧桑,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慈祥的说:“孩子,这是你华子送给你的成年礼物,她记得今年三月你就满十八岁了,所以特地的搜罗了这块表来给你当礼物,本来是想等你生日当天给你的,又怕你出门后来不及,所以让我给你带了过来。” 水月香发出了啧啧的声音,“继仁哥哥,你收下了以后,我们不只要保护你的人,还要保护你的表了,责任重大呀。”她瘪了瘪嘴说道。 优姬和静儿都注视着我,好像是在看我会不会收下一个疑似杀死自己亲生母亲的女人的礼物,她们这样的眼光让我无所适从。 我掂了掂这份分量不轻的礼物,犹豫着,父亲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事,轻轻的说:“孩子,相信我,华子虽然不是你的亲生母亲,可是她对你就像自己的亲生孩子一样,她不会是伤害你的人,好吗?” 这是一个父亲的请求,我没理由不答应,再说了,管她是不是仇家,这样的礼物不收白不收,如果送的是**的话就例外了。 我笑着对父亲点了点头,看出他的眼神里有了少许的安慰。 “亲王殿下,时间不早了,您是在这里用餐还是?”房间的钟‘当’的一声响了,加上水月清康这个老头子沧老的声音,吓了我一跳。 “不了,华子还在家里等我,继仁这孩子就拜托你了。”父亲说着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向门外走去。司机已经等在了外面,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真的搞不懂我心里对他那种忽远忽近的感觉,既熟悉又陌生。 唉,我叹了口气,一转身和静儿撞了个正着。她默默无语的看着我,像有话要说,这时香儿跑过来一把拉住我就往屋里拖,“继仁哥哥,吃饭了,吃完了饭我有好多话要对你说。” 无奈的被她拖着坐在了她旁边,吃饭时大家叽叽喳喳的讨论着华子王妃送给我的那块表,我却突然一点感觉也没有,一顿饭吃得没滋没味的。 无心眼前的一切,吃完饭一个人早早的回了房间,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觉得感慨万千。有人会有‘生我之前我是谁’的困惑,我没有,我清楚的知道,生我之前,我就是一只蟑螂。一只普通的蟑螂,整天在女主人的房间里爬来爬去,吃她没吃完的蛋糕,喝她喝剩的水,随时担心被她无意中踩死,或者是惹她讨厌了,被她满屋子追杀。最妄想的事是我爱上了她,期盼她能注意我爱上我,又害怕她知道我的存在。以前总在想,如果我是要类就好,我可以做很多的事,我可以站在她面前大方的求爱,我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如今,我真的变成了一个人类,却不是我想的那个样子,我除了知道她在中国,甚至不知道她在哪个城市,天大地大,我如何去找寻?生在这个国家,现在发生的相关的,都和她没有关系。 望着天上的月亮,弯得就像她的眉毛,想她是否和我同样的看着月亮,突然间,月亮变成了水月静的脸。 “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她拦在窗外,看着我说。 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温暖而真实,微笑着回答她:“没什么。” “不对,你有心事,是在想华子王妃是否和你母亲的死有关吗?”她很直白的问,脸上虽然还是冷冰冰,语气里却充满了关心。 她的话提醒了我,我一把把她从窗外抱了进来,她乖乖的没有反抗,静静的看着我,“你呢?有什么看法吗?”把她抱到床上后,我问她。 她看着我,许久都不说话。 无奈的我,只好又问:“你不会真的认为我是那种一块金表就可以收买的人吧?” 她摇摇头,依旧看着我,还是那幅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笑了笑,把她摁到了床上,看她没有反应,又继续解开了她的腰带,她才终于有所感觉的皱了皱眉头,“我说!”她看着我坚定的说。让我又好气又好笑,怎么看怎么像一个被敌人抓住的叛徒,禁不住严刑拷打决定招供的样子。 本就无意戏弄她,我给她系好了腰带,扶她坐了起来,她突然紧紧的拉住我的手,忧郁的跟我说:“继仁,不管前路何等艰难,不管在任何地方,我都会跟你站在同一战线上,哪怕会丢了性命,哪怕就是与整个日本国家为敌。” “啊?”我惊奇的看着她,不知道她何出此言。 她看出了我的疑惑,缓缓的说:“继仁,你知道吗?我有一种感觉,说不清楚,就觉得我们的敌人强大得不可思议,或者就是整个国家,虽然没有什么证据,我也不能说和华子王妃有关,但是我就是有这种感觉,我从头到尾仔细的想了想,有能力调动这样的高手不间断的暗杀你,这样的人,别的不说,他的经济实力该是如何的强大?要知道,整个国家都要靠经济支撑,那么拥有这样经济实力的人又会是什么人?难以想像。” 用手指轻轻的抚了抚她皱着的眉心,抱着她有一种真实感,不像林若的遥远,即使我和水月静曾经很远,那么现在她也在努力的向我走近,以未婚妻的名义已经溶入了我的生命。 “不管以后怎样,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请你相信我,你水月静永远都是我唯一的妻子,也是我爱的人,即使有其他人的出现,这个事实永远也改变不了。”我把她拥入怀里,尽情的对她吐露出心声。 “你说的是我妹妹和优姬吗?”我被她一句话给打蒙了,不会吧?她连这个都知道了,她略显柔情的微笑着说:“虽然我介意你会爱上别人,但是我现在知道了谁也抢不走你对我的爱,所以真的没关系。” 抱着这个外表冰冷,内心却对我热情如火的绝世美人,我忍不住轻轻的吻了下去。这是我想了千万次的吻,第一次,我把它交给了这个将来会成为我妻子的女人。 不一会儿,她推开了我,娇羞的说:“闷死我了,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休息了。” “不如今天别回去了,留在这里陪我好吗?”我一把拉住她。她回过头,咬着嘴唇害羞的说:“不行啊,我们还没有结婚,不可以做这种事情。” 啊?她想到哪儿去了?我听了差点笑出声来,掐着自己的大腿硬生生的忍了下去,我知道我要是笑她,她肯定会跑走的。忙跟她说:“那就等我们成亲之后再做,但是你睡在这里保护我总可以吧?要知道,我可是随时会遇到危险的..”一半引诱一半威胁,她总算点了头。 我帮她整理好被子后,看了看扔在茶几上的那块金表,拿过来塞到了她手里,她好奇的问:“给我干嘛?” 我一边换睡衣,一边回答她:“你是我妻子,这是我的财产,不交给你保管交给谁保管。” 她听了,点了点头,“也对哦,交给粗心的你,你要是弄丢了多可惜呀,说不定将来还能派上用场。” 等我换完睡衣,她已经躺下了,看她嘴角的微笑,好像很幸福的样子。 第十九章 夜来飞醋 睡到半夜,突然醒了,听到‘叮叮当当’铃铛响跟着脚步声越走越近,睁开眼看到一个人影在窗户外爬了进来。眼看着他离我越来越近,我的心砰砰的跳个不停,想用枕头把头挡住,静儿又压住了枕头。就在他向我扑过来的时候,我忍不住啊的一声大叫,寒光忽现,静儿及时的把刀架在了来人的脖子上。 “你什么时候醒的?”我躲在了静儿的身后。 “早醒了,快去把灯打开。”静儿伸出左手拉了拉被我扯开的衣服吩咐道。 听了她的话,见来人一动不动的情况下,我瞎摸着打开了台灯。 只见香儿穿了一件像演歌剧一样的猫纹服装站在床前,脖子上系了个银色的铃铛,屁股后面还有一条会动的尾巴,她瞪大了眼睛,嘴里咬着个苹果说不出话。 “你在做什么?”我无语的问。 静儿迅速的收回了剑,用被子捂住头放声的大笑,香儿作无辜状看着我,一幅可怜兮兮的样子。她大概是被静儿的剑吓到了,所以呆得都不知道把嘴里的苹果拿下来,见她愚笨,我就代劳了。帮她取出苹果后,她居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边哭边说:“人家见你今天哭了,想穿以前买的珍藏品逗你开心的,没想到你们居然合起伙来欺负我。” 静儿听了,忙止住笑对我打了个手势,示意我去哄香儿。 没办法,只得把她弄到茶几上坐着,拍着她的背安慰:“好了,好了,别哭了,谁也没说你不是吗?” “你们是没说我,可是姐姐居然用剑指着我,从小到大姐姐都没有这样过,可是..可是就在今天…”没说完,她又哭了起来。 静儿哭笑不得的看着我,作了一个懊悔的表情,我不得不佩服香儿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别哭了哦,你姐姐不是故意的,你想想看,如果她不及时出手,万一来的是对我不利的人怎么办,再说了,你来就来,嘴里叼着个苹果干嘛?你出个声也好啊。”给她分析道。 “谁说不是呢,早知道就不带这个苹果了,人家是怕你饿了嘛,可是翻窗户又没手拿,只好用嘴了。”她挂着两行泪,抬头看着我回答。 我看了一眼手中这个被她咬出一排牙印的苹果,又红又大,她还真是很照顾我,一口咬了下去,嘴里全是甜甜的汁。 “嗯,好吃!”我在她面前大口大口的嚼着,她终于破涕为笑了。 “哎,调皮鬼今天终于受到教训咯。”静儿在一旁打趣。 香儿听了,扑过去拉着静儿的衣服问:“姐,你还没说你今天怎么会睡在继仁哥哥的房间里呢,还有,你的衣服怎么这么凌乱啊?难道你们…?” 静儿被说得满脸通红,一把推开香儿,故作冷静的说:“以为我什么,我还不是为了保护他,只是今天觉得皮肤有点痒,挠痒痒的时候把衣服给弄乱了。” “哦,是吗?” “当然,谁像你想得那么多。” “我不信!” “随你,别到爷爷那儿乱说就成。” “那你得收买我。” “想得美!” 两个人大床上扭作了一团,让我一个人冷站在一旁,吃着苹果,从背后看去,就是一只猫怪抱在静儿在床上滚来滚去,让我心里十分不舒服,尽管我知道那个人是香儿。 我?吃醋?不可能! 第二十章 娥皇女英 这一夜,完全没有睡好,两个小女子横七倒八的霸占了整个床,我只能缩在床的一脚,等到大天亮。窗外的阳光洒进来,树枝上有一个个的小苞,似要发出新芽,伸了个懒腰,准备迎接新的一天时。房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了,老头子怒不可揭的站在我面前,吹胡子瞪眼的,手里提了根藤条。看他花白的胡子在唇前飘动,我在猜他要说什么,基本上我没往好的方面想。我床上的这两个何止是活色生香,完全是春宵美景啊,我要声明的是她们的衣服不是我脱的,那是昨晚两个丫头自己打闹时扯掉的。可这是该如何解释?老头子会信吗?他应该是快被气吐血了吧。我抱着被子随时准备迎接他的藤条,虽然被藤条打已经有了经验,但是如果老头子用内功的话,估计会要了我的命。 “你们都给我起来!”果不其然,老头子爆发的一声吼,差点没把房间的台灯给震得掉到地下。 被吓醒的静儿和香儿,看到了眼前的爷爷,跟我一样的举动,抱着被子缩在床的一角,害怕的看着我,也许是希望我保护她们。我对静儿使了个眼神,让她不要这样的看着我,搞不好她爷爷会认为是我强行把她们怎么样了,这样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不管她懂没懂,她总算没看我了。我咽了咽口水,壮着胆子解释:“爷爷…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谁知道他听了气得一鞭子甩在茶桌上,打茶具打了个粉碎,可能还没泄气,朝我们走了过来。香儿和静儿向我靠近,我用手挡在了她们面前,虽然我怕痛,至少我还算是个男人吧,不可能让自己的女人为了自己挨打。 已经被气晕头的水月清康‘啪’的一声朝我挥了过来,刚好打在了我受伤的左手,他看着愣了一下,过了半天才慢慢的说:“不要以为你是王子殿下,你就可以为所欲为,虽然我水月家不是什么名门旺族,至少也是清清白白的武术世家,做人不可以太过份了。” “爷爷,这不是继仁哥哥的错,全都是我,是我先喜欢他的。”香儿见爷爷真的对我出手,站起来向爷爷走去,第一次声泪俱下的跪在了爷爷面前。 望着她抽泣的背影,也许这是我的命,解释是跟爷爷解释不清楚了,既然香儿都勇敢的承认了,我还能有什么好退缩的。正准备跟爷爷开口的时候,静儿抢在了我的面前,她冲上前抱住了香儿,抬头望着水月清康含着泪冷冷的说:“爷爷,要打,你就连我一起打吧,从小静儿都在你的严格训练下学习武术,没有童年,没有朋友,能够说话的人只有妹妹而以,你冬天罚我在水里思过冷得发抖的时候,是妹妹偷偷拿糖给我含在嘴里,我被你打后,母亲不敢作声,是妹妹偷偷给我上药,我甚至想过有一天,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和她两个人,我们也要相依为命,所以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和她分开,即使是将来嫁人。” 香儿听了,哇的一声扑在她怀里哭了起来,静儿的话听得我心里也酸酸的,还记得我摸她的右手时,感觉到的超出年龄的虎口的粗糙,这一切都是拜她爷爷恩赐。同时,也是因为我,如果我这个人物不存在,她根本没有必要那么拼命。 水月清康似乎也被打动了,紧紧的闭上了眼睛,毕竟是他的亲孙女,我不信伤了她们他的心不痛,这是我暂时按兵不动的原因。 “事以至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既然你们两个心意相通,总要问问殿下的意思吧?”果不其然,爷爷的口气缓和了很多,转过身看着我说。 香儿和静儿几乎同时抬起头来,我看着她们眼中的泪水,我明白她们是爱我的,而我,这一生又怎么可能把她们放弃呢? 我走到水月清康面前,轻轻的跪了下去,双手伏在地上磕了个头。“爷爷,这第一个头,我感谢你教育了这么两个优秀的孙女,并把她们交托给我。”说着,我又磕了第二个头,“爷爷,这第二个头,我向你保证我会一生一世爱护她们珍惜她们不让她们受一点委屈。” 水月清康把我扶了起来,无奈的对我说:“也罢,既然你们愿意,就随你们的愿吧,明天我过常陆宫家一趟,去向亲王陛下提这件事情。” 香儿和静儿听了欣喜的看着我,爷爷出门的脚步上未远,两个就齐齐拥上,把我扑倒在地。“姐姐,我就知道继仁哥哥最好了。”香儿头靠在我的胸口甜甜的说。 “嗯,不好,谁会愿意嫁给他呀。”静儿爬在我的肚子上。 两个人就这样聊起了天,我不得不打断她们,“喂喂喂,你们注意一下啊,你们的夫君现在可正躺在地上,就算你们不怕冰死我,难道你们的腿不冷啊?”我邪笑着说。 得我提醒两个丫头才注意到她们的大腿全都暴露在了我面前,害羞的跑回床上,躲到了被子里。 当我们穿好衣物,洗衣涮完毕来到饭厅的时候,所有人都看着我们。静儿的爸爸水月永治笑着招呼我们:“快来吃饭吧,折腾了一个晚上,肚子也该饿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两个小妮子的脸一阵通红。坐好位置后,一声不响的吃起了饭,连挟菜都挑近的,生怕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只听到优姬偷偷的在问香儿:“听说你也要嫁给王子殿下,是真的吗?”香儿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继续猛吃饭。 “父亲,真的要把香儿和静儿一起嫁给王子殿下吗?万一亲王殿下不同意怎么办?”辜若云打破沉寂,歪着头问爷爷。 “放心啦,亲王一定会接受的,咱们香儿这么可爱,再说了王子殿下喜欢,亲王也没有拒绝的理由。”水月永治插嘴道。 老头子显得很稳重,嚼完了口中的食物才回答:“这个你不用操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你做好你份内的事情就可以了。” 辜若云听了点了点头,优姬有意无意的盯着我,其他人闷不作声的吃着自己的饭,一顿饭在奇怪的氛围中结束。 吃完午饭,水月清康就迫不及待的去了我家,看得出来,他很着急,原本定明天去的,今天就这么急冲冲的过去,可能他自己心里也没底。我倒没什么负担,就算父亲不答应又怎样,我要定了她们,谁也阻止不了。 只有香儿不停的担心的问:“继仁哥哥,你说亲王他会答应吗?” “你说他会不会不喜欢我啊?”诸如此类的问题,香儿问个不停,静儿则咯咯的笑个不停,一个上午都在说说笑笑中过去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爷爷红光满面的回来了,还没进屋就大声的嚷嚷:“解决了,解决了!” 辜若云高兴的跑出去迎接他,他边走边说:“我今天过去,才刚跟亲王说了这个情况,亲王就把这个东西交给了我。”说着拎出两根白金链子,链子上面分别挂了一大一小两个戒指。“亲王这是什么意思?父亲。”辜若云拿着两根项链看了一会儿问道。 爷爷笑嘻嘻的回答:“亲王说了,这两个戒指是他和爱妻武清婉的定情信物,原本是要送给王子殿下和静儿的,他说既然现在是这样的情况,他就把这对戒指分别送给静儿香儿,一大一小,希望它们永不分离。”说完,老头子笑得胡子都要卷到脸上去了。 辜若云听了,忙把项链分别挂在了静儿和香儿的脖子上,香儿不解的问:“母亲,现在是什么时候意思啊?” “意思就是亲王已经答应了你们俩和王子殿下的婚约,从此以后你们姐妹就是娥皇女英。”辜若云笑着拍了拍香儿的脸回答。 “娥皇女英是谁啊?”轮到我好奇了。 “娥皇女英呢就是中国古代神话里传说既聪明又美丽的两姐妹,她们同时嫁给了一个有很才干的男人,共同深爱着他,辅助他最终登上了帝位。”辜若云一边向屋里走,一边回答。 听到这里,香儿兴奋了起来,缠着她母亲要听这个故事,“母亲,再多讲一点嘛,好美的故事哦。” “不行啦,爷爷会说的,不要调皮了,乖。” “嗯,我不要,我就要听嘛。”两母女一前一后的走了进去。 静儿轻轻的从背后勾了勾我,对着我笑了笑,看着她那纯净得不食人间烟火的脸,我还真有一种艳福不浅的感觉。 第二十一章 剑术未满初级 吃完午饭,爷爷便下达了命令,要静儿和香儿尽忠执守克守妇道,在短期内尽快把所学灌输到我的脑海里。我的天,我感觉有一场大战要开始了。静儿拎着雪吟剑就把我带到了小溪边,对我演示了雪吟剑的七十二式,从‘梅开胜雪’到‘寒雪飘飘’。只见她身轻若燕的在空中飞舞,像在跳舞一般,动作极其华丽唯美,看得我都呆了。 “舞得好舞得好!”当她停下来时,我忍不住对她报以掌声。 她却没好气的看着我,抱怨:“人家辛辛苦苦的在教你,你却心不在焉。” “哪有?我是真的觉得你舞剑舞得漂亮嘛。”我陪笑道。 “是吗?那你来试试。”她疑惑的看着我,把剑交到了我手中。 不拿不知道,一拿命丢掉,没想到这雪吟剑名字轻舞飞扬,却是如此的重。见静儿不满的神情,只好比着她的样子依样画葫芦。 “停!”她可能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对我吼道:“你这是在学巫师跳大绳呢?还是在练剑啊?!” “那我实在不会嘛,你不可能要求我在一天之内学成到你苦练十几年的地步吧?”我赌气的回答。 她看了看我,皱着眉头说:“算了,还是从基本的学吧,知道怎么用剑吗?你攻击我试试看。” 哦,我应道,迟疑的拿着剑向她冲了过去,被她用两根手指卡住了剑身不能动弹,她却轻轻一甩把我连人带剑的抛出了数丈。她像会瞬间转移大法一样,接住了我。 取过我手中的剑比了一个姿势,回头看着我说:“你知道剑和刀有什么不同吗?” “不知道,都一样吧。” “不一样,如果用刀的话你刚才的姿势就没错,当用砍的方法,而剑不同,剑是用刺的,跟用针是一样的道理。”说着她为我演示了刀和剑不同的攻击招式。 经她点化,我似乎有些开窍了,接过她扔来的剑,像模像样的比划了起来。看她微微上扬的嘴角,我知道我是有进步的。果然,我比划完后,她满意的说:“不错,倒是有模有样,你还记得那天我在小溪里对你说的吗?要懂得运气,用剑之道也是用气之道,呼吸很重要,你刚才的呼吸乱了,下面你再来试试。” 得到她的鼓励后,在她一次次的‘不对’纠正下,我整整把‘梅开胜雪’练习了七十八次,直到手臂**,四肢无力,躺在地上喘着粗气。 “我…我实在..不行了,静儿,让我休息一下吧。”我看着坐有溪边石头上的她,请求的说,一抬头却看到了骑在头顶大树上的香儿,她竖起一根手指对我‘嘘’了一下,我点了点头。 “那好,你休息一下吧,我回去拿点水出来给你喝。”静儿看了我一眼,快步的向宅子方向走去。 待到静儿走远后,香儿才从树上跳了下来,她用衣袖给我擦着汗,关心的问:“很累吧?继仁哥哥,看你满头大汗的。” “你说呢,人都快死掉了。”我无力的回答。 突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推了推闭目养神的我,“继仁哥哥,你这个大笨蛋!” 没想到她开口就是骂我,我假装不高兴的回答:“干嘛骂我?!” “你就是笨呀,难道你忘了爷爷给你的那本无上心经吗?虽然我不懂武学,但是从小耳濡目染,多少对这个有一定见解的,依我看啊,你那天用书当剑的比划就很有用剑的感觉哦。” “哦,真的吗?”得到她提醒,我似乎又有了精神。 她点了点头,‘嗖’的一声窜回了树上,我正想叫她,转头就发现远处有个白色的人影,应该是香儿发现静儿过来了,所以才躲了上去,就也作罢。 静儿提着茶壶越走越近,手里还拿了张毛巾,到我身旁把毛巾扔给了我,蹲下身来,看着我说:“擦擦汗吧,你也辛苦了,我知道这个对你来说很难,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说着,她把我扶了起来,把茶壶递到了我嘴边,我忙放下毛巾接过茶壶,大口的喝了起来。 喝完茶,摸了摸她被太阳晒得微烫的头发,叹了口气,安慰道:“没事,我能坚持住。” 她听了拎起放在一旁的剑对我说:“我想了一下,我觉得是我有问题,我教你的方法不对,虽然时间紧短,但是也要循序渐进才行,不可能要求你一步登天,所以我今天先教你剑的相关知识。”有这么一个贤惠的妻子,我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听她上课,她让我知道了剑是由剑身和剑把两大部分组成,剑身包括剑尖、剑刃、剑脊、剑面;剑把包括剑格、剑柄、剑首。所谓剑尖,指的是剑身最前端的尖锐部分;剑脊则是指剑身长轴隆起的部分;剑刃是指剑身两侧的锋利部分;剑面既剑脊两侧的平面。剑柄是指剑把上的把柄;剑首说的是剑柄后端的突出部分。 “那这个呢?”我摸了摸雪吟剑剑柄与剑身间隔的突出部分问。 “这个是剑格,也是护手,理所当然起的就是保护使用者的手不被剑伤害的作用。”她笑着回答,又拨了拨剑首的的白色穗子继续说:“这个呢,就叫做剑穗,又叫它剑袍,看似没有实质性的作用,就像战场上将军的披风一样,纯粹表达一种气势,实际上…。” 不等她说完,我一把夺过剑,放回了剑鞘,得意的说:“你不用讲我也知道这个叫剑鞘,是用来装剑的。” 她在确定我能把这些倒背如流的情况下,笑着对我说:“休息够了吧,那我又要开始了。” “开始就开始,谁怕谁!”我一个鲤鱼翻身从地上跳了起来。 “那好,看仔细了。”她离我三尺外拔出剑摆了一个姿势,右手持剑,左手伸出了食指与中指向前伸直,其余手指内屈,对我晃了晃说:“这个叫做剑指,剑指前伸,除了能扰乱对方的视线外,近身时还可以直接进攻,比如说剑指点穴,戳眼。” “点穴不会,估计戳眼我行!”我学着她的样子比划着,想博她一笑。 谁知道她送了个白眼给我,自顾自的继续说:“如果对方用的是不带刃的兵器,剑指左右运行可以推挡抗御他的攻击,还可以乘机夺下对方的兵器;另一方面,在前后左右的运行中,剑指都可以起到协助身体保持平衡的作用,像我这样。”她用了一个弓步直刺,右手持剑向前刺,左手剑指后伸。动作漂亮,极具观赏性,我忍不住对她吹了个口哨,她立刻一个转身向我的方向,用剑面朝我的屁股扫了过来。 “啊!痛死我了。”不知道她用了多少力,痛得我跳了起来。 她把剑收回剑鞘后冷冷的说:“现在你知道剑是做什么用的了吧?!” “知道!打我的!”我揉着屁股看着她回答。 有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静儿警惕的看着树上,没等她拔剑,只见香儿一个翻身跃了下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说:“姐,是我,我在树上睡着了,现在时间不早了,我好饿啊,我们回家吃饭吧。”说完调皮的对我做了个鬼脸,挽着静儿向宅子走去。 完全不顾及我的生命安全,把我扔在后面,我忙小跑前进的跟上她们,听她香儿似乎在说我的坏话,说什么看我愚笨的样子就像是一个三四岁的孩子,还说她姐简直就是在教一个幼儿园学生。 哼哼,臭丫头,虽然我剑术初级未满,要用阴招对付你绰绰有余,就怕到时你吃不消!摸了摸口袋里偷偷藏起来的一片树叶,我心里有种莫名的兴奋感。 第二十二章 神仙笑 到了晚上,我知道香儿是肯定会来找我的,便坐在自己房间一直强迫自己做深思状。如我所料,月亮刚爬上树梢,香儿就故计重施的从窗户口爬了进来。无论她如何轻手轻脚,这点儿声音我还是能分辨的,于是拿着树叶开始长吁短叹:“哎,难道我的命运就是这样吗?” “是怎样?”果然,她上当了,原本还想吓唬我的她冲到我面前抢过了树叶子问。 我佯装哀伤的回答:“你知道娥皇女英的故事吧?里面讲了,男人要是真的娶了这两姐妹,必然国破家亡客死他乡,我倒是无国可破,可怜了你和你姐姐从此就要守寡了。” “不会吧?没听母亲讲啊,再说了这跟这片树叶子有什么关系?”她好奇的问。 “怎么会没关系,这片树叶子就是证据,你没看到这片树叶子上有个洞吗?” “看到了啊,不就是被虫吃过了吗?” “不,它是证据,传说那个娶了娥皇女英的男人在捡到一片有虫洞的树叶之后的第二天就染上了怪病,脾气突然变得不好,且喜怒无常,嗜好杀人,终被仇家所杀。”知道她没有从她母亲的口中听到这个完整的故事,我便尽情的胡诌。 她信以为真,抱着我说:“不会的,不会的,你连剑都不会用,怎么会杀人呢,传说不是真的。” “是真的,不信,你看。”我从茶几下提出了晚上从厨房偷出来的一只已经被宰死的兔子,拎着它的两只耳朵把它放到了茶几上。香儿看到了血染白毛的小兔子,吓得‘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到底这是女人的天性,我算得一点也没错。 “你怎么这么残忍?”她一下子离我远了一米。 “怎么?你开始害怕我了吗?要离开我了吗?”我假意苦笑,拿出染了兔子血的水果刀出来,在茶桌上狠狠的划着说:“没想到我为了你们千方百计的忍住想杀人的冲动,你却要离我而去,难道我真的摆脱不了我的命运吗?”哈哈哈哈,说完我继续苦笑,那个声音在空荡的回响,听得我自己都毛骨悚然。 到底这个丫头是爱我的,爱情战胜了恐惧,冲动的抱住了我,她哭着说:“不会的,我不会离开你,永远不会,只是我们得想个办法才是啊,要不,我们去找母亲吧。” “不,不用去找她,我不想让他们担心。”我用早就准备好的借口回绝了她。 “那该怎么办啊?” 看她开始着急了,我才缓缓的说:“办法倒是有一个,只是不知道你会不会为我去做。” “你说!不管有多难,我一定会办到。” 关心则乱,我就吃准了她这一点,送上了一个圈等她钻,假意为难的说:“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是传说那个男人曾得到一个高人指点,高人曾经告诉他,只要他心爱的女人能够让他在一个时辰之内开心的大笑,那他就能逃脱此劫,结果很不幸,他知道了自己的命运后完全笑不出来,无论他的爱妻如何的去博他欢笑,他都笑不出来,最后走上了可悲的命运。” “是真的吗?如果真是这样,我一定可以做到。”她破涕为笑的说。 我深知此刻的她一定自信十足,好戏才刚开始呢,我就等着看她表演了。 她开始在我面前装小狗叫,装老太太的牙掉了,做了一系列耍宝的事情,虽然我是真的很想笑,但还是要在桌子底下掐住自己的大腿忍住摇头。过了大概十分钟,她似乎有了新主意。 “继仁哥哥,你等我一下哦,我马上就回来。”她说完就从窗户翻了出去。 过了几分钟她回来了,把自己打扮成了一个反串的日本艺伎,还在嘴上画了胡子。穿着和服在我面前,假装自己是男人,大跳扇子舞。这次我是真的没笑,完全没有笑点,不管她怎么样还是那么可爱,时不时露出的腿还很性感。我正在纳闷,我要怎么样才能抵抗这样明目张胆的勾引时,她停了,忧伤的问:“为什么你还是不笑啊?真的不好笑吗?” 我摇着头,一把把她拉了过来,安慰她:“别费力了,一点儿用都没有,放弃吧。”哈哈,我明白这样完全不叫安慰,而是刺激。 她听了,果然反应很大,气得跳了起来,把扇子扔在地上狠狠的踩,嘴里嘀咕道:“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不能让你笑!” 突然,她目露凶光的向我走了过来,把我推到了床上,当我正要问她想干嘛时,她用一件衬衣把我的手绑了起来,一边绑一边说:“既然是这样,继仁哥哥,你就不要怪我了,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幸福着想,你就不要忍了!”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挣扎起来看,这丫头居然在脱我的鞋子,她想干嘛?还没来得及问,就觉得从脚心传来一种**的感觉,像有一千只蚂蚁从我的脚心爬过,她居然在挠我的脚心! 我在心里骂着这个鬼灵精居然想出用这个方法来弄我,明明是整她,现在反倒变成了整我自己。死咬着嘴唇,忍受着是人都不能忍受的笑神经,既然都演到这里了,一定要撑下去。 她足足挠了差不多四五分钟,忍得我的眼泪都出来了,见我没笑,她终于停了,呜的一声哭扑到了我身上,捶打着我的胸口。 “继仁哥哥,你怎么不笑呢?香儿都没有办法了。” “可能这就是命运。”演戏演全套,接近尾声的部分我一定要坚持,我悲怆的回答她: “别伤心了,我死了,你就做一点类似化骨水之类的把我给溶化了吧,不要把我送去火葬,要死也要死在你的手里。” 本来在哭的她,听了我的话突然就不哭了,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说了一句:“对哦,我怎么没想起来。”然后就咚咚的跑了出去。 好不容易轻下神经的我,暗想着她到底做什么去了,心里一直打着鼓,她会不会是听了我的话,现在就去做化骨水了呢?莫非她现在就要我死,然后一了百了,再爱我一点,就是跟我一起殉情?!越想越害怕,想解开反捆着我的衬衣,等她来了后告诉她真相,以防她揍我好逃。 结果绳子还没解开,她就回来了,我正想开口解释,她就把一颗黑色的小药丸塞到了我嘴里,抬了一下我的下巴,强迫我吞了下去。我顿时觉得一股浓香在嘴里散开,飘飘欲仙,所有我想要发生的开心的事情全部都发生了,忍不住哈哈的大笑起来。 当我笑完的时候,才知道我整整笑了一个半小时,嘴巴都张得闭不上了。她替我松了绑,看她开心的围着茶桌手舞足蹈,我有想掐死自己的冲动。 “哈哈,我太聪明了,小时候的发明到现在都有效。”她高兴的自言自语。 我不得不好奇她到底给我吃的是什么过期药品,靠在床上,浑身无力的问:“香儿,你到底…给我吃的是什…么东西啊?” 她跑过来抱住我的胳臂,温柔的说:“这个呀,叫‘神仙笑’,是小时候爷爷常对我板着脸,我觉得很害怕就特意尝试制作的,没想到还真有效,爷爷吃过之后就再也没有逼我练过武,也没有再凶过我了,所以我就把它收藏在了我的枕头里,以防爷爷找到,把它给销毁,谁知道,久而久之没用,连我自己也忘记了,要不是你刚才提醒我用化骨水,我还没想起来呢。”说着,她把一个小葫芦瓶在我面前晃了晃。 虚脱的我,无力再说什么,她这个药的名字也取得好,叫‘神仙笑’,连神仙都笑,我笑了,也不算丢脸。谁让我碰到的是这个鬼灵精呢,惹天惹地,以后我也不惹她水月香。 第二十三章 疯刀 当我睡醒,已经是中午,伸展了一下身体,可能昨天晚上笑抽筋了,所以全身酸痛,有一种肺在罢工的感觉。奇怪的是今天居然都没有人吵醒我,该来教剑的没来,粘人的香儿也不在,连最贴心的优姬都没送吃的过来,什么情况呢? 扭了扭脖子,穿好衣服后,走了出去,一看客厅居然连一个人都没有,整个宅子安静得连蚊子飞过都听得见声音。找了半天,终于在厨房的冰箱里找到了面包和牛奶,算是解决了肚子的空虚。 这时突然听到香儿的声音从宅子外传进来,像是在呼救,我连忙跑了出去。 到了小溪边一看,所有人围成一个圈包围着优姬,静儿拿着剑进入了预备战斗状态,水月清康手里拿了根麻绳,水月永治离得稍远的看着优姬,辜若云手里拿着青蛇不知道在做什么,香儿则被吓得叽哩哇啦的乱叫。 “你们在干什么呀?”我忍不住问道。 香儿见了我,连忙大叫:“继仁哥哥,你快过来帮忙呀,优姬发疯了。” 优姬发疯?我听了立刻狂奔了进去,险些撞到人,刚刚站稳就看到优姬右手拿着龙啸刀,双眼满布红色的表情,虎视眈眈的看着所有人。那种神情就像着了魔一般,手里的龙啸刀不停的抖动着。 “优姬?”我小声的叫她。她居然对我没有任何反应,像不认识我一样。 我企图再靠近一点,被水月永治拉住了,他摇了摇头对我说:“别靠她,现在的优姬已经不是我们认识的优姬了,她现在已经被疯刀所控制,连香儿对她使用昏睡粉都没用,你过去会很危险的。” “那怎么办?”我着急的问。 “现在只有先想办法制服她再说。”静儿看了我一眼回答道。 “有办法了吗?”我继续问。 “还没有。”水月清康边回答边试图用绳子打一个活套把优姬给圈住。 辜若云轻声的说:“要不,我用青蛇试试?” “不行,那样太危险了,如果说我们能及时制服她还好,要是不能,来不及为她解毒的话,就糟糕了。”水月清康否决了辜若云的提议。 眼见优姬的眼睛越来越红,刀抖得更加的厉害,她急促的呼吸和痛苦的表情似乎在表达她已经到了她人所能控制的极限,很快就会爆发,但是我相信此刻的她还有一点她本人的意识。 “让我来试试吧,再不制止她,恐怕就来不及了。”我也不知道我哪儿的自信,推开了水月永治,向优姬走了过去。 在离她还有半米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下,如果我不成功就只有两个结果,第一个是优姬真的会走火入魔,然后死掉;第二个就是我被优姬杀死。所以这一举很关键,要看准时机,只有夺下了她的龙啸刀,才能够解决问题。 现在她右手紧紧的握着刀来回的晃着,完全不知道她下一个移动点在哪里,这对我来说很难。生死一博时机,我突然发现一个问题,可能是她本身体质较弱,不能负荷龙啸刀的重量,又或者是龙啸刀的颤抖磨得她手很痛的原因,每过几秒,她的手会相对的轻轻松开一下。对了,就是这个时候,我在心里倒数着,在最后一秒全力以赴的扣住了她的手腕,她人跟着我在空中一转,倒在了地上,龙啸刀有惊无险的到了我手里。优姬昏死在地上,一动不动,众人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快,先把优姬抱回房间。”辜若云拉着水月永治说。 水月永治听了,连忙从地上把优姬抱了起来,往宅子跑去,静儿他们关心的也跟着跑了进去。 刚才还战况连天的小溪空地瞬间就只留了我一个人,经过刚才一战,我觉得我自己也不是那么笨,能够摆平他们都束手无策的事情,忍不住得意的欣赏起这把刀来。它与其他的刀并没有什么不同,没有特别的造型,没有特别的花纹,普普通通啊。只是在太阳的照射下,白亮的刀身上有一股隐隐的红光,正想说是阳光的折射原因。 突然间,我感觉自己好热,热得像胸口有团火在燃烧。龙啸刀开始再度颤抖,我想叫救命,刚把救字叫出口,龙啸刀就开始带领我在空地上来回的旋转,时起时落,时砍时劈,渐渐的我没了知觉。 “继仁哥哥,继仁哥哥。” 当听到香儿叫,睁开眼时,我已经躺在了小溪里,莫名的是我觉得很舒服,丝毫不觉得寒冷, 就像在夏天里洗了一个凉水澡般的畅快。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我立马问香儿:“是你把我推进这里的吗?” “不是我啊,我回去确定优姬没事后不见你回来,就来溪边找你,结果一来就看见你躺在这里了。”香儿摇着头回答。 “哦,那我们赶紧回去吧。”我从溪水中站了起来才发现我手里一直握着龙啸刀,此时的龙啸刀不再有特殊的反应,跟平常的刀没两样。心里担忧着优姬,不能亲眼看到她没事始终不能放心,虽然这溪水让我感觉还不赖。 顾不上换衣服,拉着香儿就去了优姬的房间,辜若云刚为她把好了脉,轻声的对水月清康说:“父亲,她的脉向已经正常了,只是昏睡过去,一时半会儿不会醒,让她睡饱后给她吃点东西就活蹦乱跑了。” 静儿见我全身是水,忙问:“继仁,你怎么会?” 我对她做了个嘘的手势,靠近床边看了看优姬,只见她安静的躺在那里,就像很累了睡着了一样,脸色红润,呼吸均匀。确定她没事后,我把龙啸刀交给了水月清康,独自回房间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去到客厅,像是所有人都在等我,目光齐聚在我身上。 “殿下,刚才香儿已经把我们走后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我们,能告诉我当时是什么情况吗?”我坐下后,水月永治开始问我。 见大家的样子,似乎都在等我回答,我就把发生的事情讲了一次。 讲完后,水月永治若有所思的对水月清康说:“父亲,莫非殿下和宫本家的先人一样也有了控制疯刀的能力?” “有可能。”水月清康点头回答道。 “什么疯刀?”我不解的问。 水月永治拿起放在桌面上的龙啸刀看着我说:“它就是疯刀!” “为什么龙啸刀是疯刀啊?”香儿抢在我前面问。 水月永治站起来,拿着龙啸刀仔细的端详着,对我们揭开了谜底:“龙啸刀是怎么铸造成的,我不知道,只听优姬的父亲宫本四郎提起过,这刀是宫本家先人意外所得,本觉没有什么特别,可是在一个偶然的夜晚,刀竟自己从刀架上跳了下来,宫本祖先看见便起来捡起,谁知道他一握住龙啸刀,便开始异常起来,感觉神智不清全身发热,充满愤怒的感觉,那一夜宫本家族所住的村庄死了上千人,全是些平时好勇斗恶之人,老弱妇孺则得以幸存,从此,宫本家族跟龙啸刀声名大噪得以扬名,而那些被害人的家属则恐惧的称这把刀为疯刀,不仅因为它会使人疯狂,更是因为它无以伦比的破坏力堪称刀中之王。” “那父亲,你刚才所说的控制疯刀的能力是怎么回事?”香儿显然对这件事很有兴趣,或者说她是个好奇宝宝,对什么事都有兴趣,不停的追问。 水月永治推了推眼镜笑着说:“宫本家的祖先经过那件事情后不得不搬家,一来躲避仇家的麻烦,二来则是宫本家的祖先舍不得放弃这把刀,又怕再生事端,所以就搬到了隐秘的山谷处居住,自定居山谷后宫本家的祖先就开始天天研究和观察这把刀,看它什么时候冷静,什么时候发怒,最开始疯刀异常时,他还不敢碰,到有一天他实在忍不住了,还是把刀握在了手里,同样的,他感觉灼热无比无处发泄,不停的狂奔,最后跳进了山谷旁边的一个水潭,当他清醒过来,疯刀已经平静,从此以后疯刀与他心灵感应,不再是刀怒人怒,而是人怒刀怒人息刀息,可惜也幸运的是自他之后,疯刀没再疯过,而宫本家也再没出现一个能真正挥发它能力的人,可是毕竟刀的实力在,能像个平常练武之人一样发挥出它百分之十的能力,已经够吓人了,不用比划,光听名字就可以让人逃之夭夭。” 说完他把龙啸刀往旁边的石台上一插,龙啸刀竟陷在了里面,惊得我合不拢嘴。他转过身看着我,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顿了顿说:“世界上能与龙啸刀媲美的除了雪吟剑,恐怕再无兵器。” 砰的一声,我回头一看,插入一尺深的石台居然稳不住龙啸刀,刀从缝隙中掉了下来,安稳的躺在地上。 第二十四章 天皇的人格 古老的大宅,溪水潺潺,阳光顺着溪水流向了不远的寒潭。 经过半个月的训练,我已经把雪吟剑的剑招剑式学得满满,虽然说还不能像静儿那样挥洒自如,倒也已经是我的极限。演完最后一式‘雪里逃生’,香儿扑了上来,勾住我的脖子夸道:“继仁哥哥太棒了,真聪明。” 我看了看盯着我的那两双眼睛,手心里全是汗,明显的优姬和静儿对我表示不满,从优姬皱着的眉和静儿的脸就看得出来。果然,静儿一招‘神行无踪’悄然不息的就夺下了我的剑,冰凉的家伙架上了我的脖子。 “继仁,你太让我失望了。”她冷冰冰的说,翻脸跟翻书似的,丝毫不见她前几日的温柔。 “啊?我又怎么了?”被她说得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 她把剑移开,离我数尺外,重新演绎了一遍‘雪里逃生’,不得不承认她的俯冲和弯腰是要比我美很多,当她再次从‘神行无踪’走到我面前时,一把推开了香儿,把剑递到了我手上,冷冷的说:“再来一次!” 我接过剑,不得不照做,直到我演完,她才严厉的说:“‘雪里逃生’,顾名思义就是在你发现对手强过你时,用雪吟剑舞出密不可见的剑花,迷惑人的视线,然后好让你用机会逃生的,难道你不清楚吗?” 看着她凶巴巴的样子,我还真有点怕,有个这样的老婆,以后该怎么办啊,想得挺多,眼前的得先应付,忙回答:“知道啊,我刚才不是舞出了剑花了吗?要是舞得不好,你直接说就是了,干嘛那么凶?”说着,又开始练习起来。 她还是一直的摇头,优姬看不下去了,在一旁大声的提醒:“殿下,‘雪里逃生’是迷惑人的视线,要逃跑还得用‘神行无踪’啊。” 听她一句话,少挨静儿打,早说不就行了吗?原来她就是气我演完之后没有及时逃跑,而是跟香儿搂搂抱抱。于是一口气运上丹田,竭尽全力的开溜,我得意的喊道:“够快了吧?”半天没有人回答我,我停下来一看。汗啊,下面就是几十米高的悬崖深涧,静儿她们被我甩在了三四百米之后,脚下的小石子从上面掉下去都听不到声音。 等她们跟上的时候,我已经坐在地上休息了。 “继仁哥哥,你跑那么快干嘛?”香儿喘着气,爬在地上我。 “不跑快点还不被你姐姐给骂死呀。”我扔给了她一颗小石子,刚刚打中她的鼻子,她娇气的哼一下。 “恭喜殿下,你现在的‘神行无踪’已经被静儿姐姐还要好了。”优姬靠着大树笑着跟我说。 “嗯,你的言下之意就是我开溜的功夫还可以,其它的就差强人意了是吧?”我对她说的不以为然,继续扔我的小石子。 她一向最温柔体贴,突然今天对我不解释了,让人感到奇怪,抬着一看,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架在她脖子上,一个人缓缓的从树后走了出来,静儿拿着雪吟剑防备着,不敢靠近。 “伊源吉!”香儿大叫道。 没错,这个身穿忍者服的男人,虽然跟以往看到的他大不相同,但从那秀气修长的手指就能判定,他就是伊源吉。 “要她的命,还是要你的命,你自己选。”他突然用力的把匕首向优姬推了推,眼睛里露出狼一般的凶狠。 “伊源吉,你说话不算话,你说过你不再对继仁下手的,现在又出尔反尔,难道你忘了美智子了吗?”静儿看着他问道,我知道她是在用美智子让伊源吉分心。 谁知道他听了,反而把优姬勒得更紧,优姬雪白的脖子上勒出一道血痕,我忙大叫:“不要!” 伊源吉挟持优姬向我靠近,咬着牙说:“既然你不要她死,你就从这里跳下去!” 他咄咄相逼,我回头一看,不到半米的距离就是悬崖,前进一步我不能,后退一步我就死翘翘。我急忙伸出左手叫道:“停!你让我跳可以,但是我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只见优姬痛苦的看着我摇头,我知道她在说不要,无暇顾及其他人,现在没有什么能比救优姬的命重要,即使我跳下去,我还有幻灵之翼,是死不掉的。 伊源吉犹豫了一下,开口说:“日本天皇已经… …”突然他的口中流出了一抹鲜红,人倒了下去。 我惊慌的看着静儿和香儿,只见她们谁也没动,我们不解的看着彼此,看优姬逃脱了他的控制,我欢喜的想过去抱住她,却发现怎么也迈不开步子,感觉像有人拉住了我,难道又有杀手?我用力一奔想挣脱,却听到风声在我耳朵呼呼的吹过,我确定自己掉下了悬崖。 还好有幻灵之翼,忍不住偷笑,口中默念:幻灵之翼出来。念完才觉得哪里不对,因为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很准确的掉进了寒潭。刺骨的水从我的鼻子嘴巴涌了进来,我连喊救命的机会都没有,在水里恍惚看到了一个一丝不挂的美女向我游来,雪白的胴体如同圣母般圣洁,黑色的青丝在水里荡啊荡。 “海的女儿!”我一个惊吓坐了起来。 香儿愣愣的看着我:“什么海的女儿?” 捏了捏她的脸,她痛得拍开了我的手,又捏了捏自己的脸,一样的痛,难道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做梦?我把这些讲给香儿听,她听了哈哈大笑起来:“说你是笨蛋,你还不信呢,继仁哥哥,看来母亲不该那么早救你,估计被潭水多泡一下,你会清醒很多。” “啊,你说救我的是你母亲?我没听错吧?”我非常怀疑自己的耳朵,主要是我不敢相信那个裸女就是辜若云,如此这般我岂不是很罪过。 “答对了,她就是你口中那个‘海的女儿’,不过…你最好别在我父亲面前提起水下的事,否则,嘿嘿,别看我父亲平时看起来嘻嘻哈哈,他可是一个非常小气的人,而且非常爱吃醋,所以从前他宁愿自己再辛苦都好也要为母亲采回她要的草药,也不愿意让她出去与外人接触。”她说完,对我一阵邪笑。 我不禁想起了上一次的教训,没想到她们这一家都这么古怪,古怪的老头子,古怪的儿子,连媳妇都古怪到了一堆。大冷天的一丝不挂的泡在寒潭里,不会那么巧知道我要掉下去吧。虽然我很好奇,但是也不好再问下去。忙顾左右而言他的问道:“对了优姬怎么样了?” “没事,你放心好了,母亲已经为她看过,保证她几天后一点伤都看不出来,重要的还是伊源吉吧,差点小命都不保了。”香儿一边给我盖被子一边说。 这时,静儿走了进来,端了一碗东西,放到了茶桌上。 “没事了吗?” 香儿摇着回答:“他是没事了,但是我们所有人都有事了。” 静儿沉默着,我忙问:“为什么啊?香儿。” 在看到静儿点头后,香儿才转过头对我说:“你还记得伊源吉说的最后一句话吗?”我点了点头,她继续说:“伊源吉其实刚才要说的是日本天皇已经对你下了江湖追杀令,只是没说完,就被隐藏其后的另一个杀手给下了毒手,要不是我及时相救,他已经没命了,在你之前他还保持清醒的时候对我们说,天皇的人绑了美智子,限他一天之内取你的性命,看样子,我们也不用去找什么幕后黑手了,因为这个人是我们所有人加起来都无法应付的大日本帝国的天皇。” “我呸!去他妈的狗日本帝国的天皇,挟持一个女人算什么男人!再说了,他有什么理由追杀我?!”当我听到美智子被挟持时,抑制不住内心的怒火。 静儿看着我,叹了口气:“如果要说理由,我们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你不是纯粹的日本血统,他不想你的存在玷污了皇室的纯洁。” 这样叫纯洁?我真的是哭笑不得,我真的觉得我做蟑螂都比他有人格! 第二十五章 覆灭的开始(上) 伊源吉正在沉睡,看着这家伙也挺可怜的,刚才听水月清康说,这家伙五岁丧母,父亲则烂赌好色,在他六岁那年死在了性病的手上。在孤儿院呆到七岁半,便被日本的第一暗杀组织头目看中,收养训练杀人,已经成功完成过多次任务,原来常陆宫家的司机并不是他的亲生父亲,而是因为他要暗杀我,所以故意接近他,并利用他混入常陆宫家。 他没有成功还真的是个既美丽又悲哀的意外,如果不是美智子和他结婚,让他尝到了爱情的滋味和家庭的温暖,估计我就早就玩完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瞒住我那愚蠢的父亲,不让他知道他的哥哥正处心积虑的要干掉他的儿子,如果让他知道了是他的哥哥杀了他最心爱的女人,不知道日本政界会引起什么样的风波。从心里来讲,日本完不完蛋和我没关系,可怜的是一个深情的男人拥有一颗慈父的心,根本不是心狠手辣的天皇的对手,让父亲和他去斗,就是让父亲自取灭亡。 这样的事我做不到,而另一件事情也很难办到,那就是怎么救出正在危境中的美智子,连她在哪儿都不知道,也只有等伊源吉醒了再说。一想到一个小美人儿在一群禽兽的心中,让我坐立不安,看到我这样子,优姬安慰道:“殿下,不要着急,等伊源吉醒了我们就去救美智子姐姐。” “谈何容易,看伊源吉的伤,他是不能行动了,单靠你我几个人的力量,要挑战精英人数达百人的暗杀组织,绝不是儿戏。”静儿用白布擦拭着雪吟剑,冷冷的说。 一看她就是预备作战状态,真是鸭子死了嘴硬,不知道她温柔的一面是假象,还是现在这一面是真性情。 香儿在旁捣鼓着她的那些瓶瓶罐罐,弄得砰砰嘭彭作响,一边翻一边说:“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再怎么说她也是小宫本的姐姐啊。” 她的话提醒了,我忙问:“说到这里,我想起来了,老管家知道了吗?他该不会已经单枪匹马的去闯了吧?!” 优姬摇了摇头回答:“没有,他不知道,美智子姐姐是在偷偷和伊源吉见面的情况下被抓的,我刚才已经打了电话给大伯,说美智子姐姐在这里陪我,他并没有起疑。” “这就好。”我可不想那个老管家就这么送了命,家里人本来就不多够冷清的,再少一个就没法儿看了。 “好什么呀好?!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别忘了美智子只有一天好活,要不伊源吉也不会狗急跳墙了。”香儿扔了一个罐子给我,说:“每人一粒,十二个时辰内有效。” “这是什么?” 香儿叉着腰对我翻了翻白眼,大声的说:“继仁哥哥,我说你怎么这么罗嗦啊,让你吃你就吃,不吃也行,我到时情急之下忘了下了什么毒的话,你就等死吧。” 一个两个凶得要命,我看是水月家的血统有问题,赶紧分了一粒吞进肚子,把罐子递给了静儿。 “我们最迟今天晚上就要动手。”静儿接过罐子对我说。 “嗯,现在我们就各自准备好自己的兵器,今天晚上夜闯‘血狼会’。”优姬把盒子里的龙啸刀提了出来。 眼看她们都有自己的武器,我茫然起来:“静儿用雪吟剑,香儿用毒,优姬用龙啸刀,我用什么?” 我一问,她们都转过头来看着我,我有一种被孤立的感觉,那样的眼神,好像觉得我是多余的。 “哈哈哈哈,我倒有一个好想法。”不知道什么时候水月清康走了进来。 香儿跑过去拉着他的胳臂,甜甜的叫:“爷爷。” 老头子点了点头,走到了优姬的面前,和蔼的问:“小宫本,你信得过爷爷吗?” 优姬点了点后,他继续说:“那你就相信常陆宫继仁!” 面对众人的疑惑,他转过身来笑着说:“如果要用兵器,我们水月家的雪吟剑自然是可以拿给殿下,但是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殿下和雪吟剑还没有达到那种默契,不如静儿使用来得好,可是…龙啸刀就不同了,无论是从阴阳来看,还是从对刀的控制上来讲,殿下都比优姬要适合,到了今晚,如若疯刀蠢动优姬是无法应付的,说不定造成困局还要拖累大家,但是殿下不同,我们上一次也见到了,疯刀居然能在他的手里平息怒气,从某种程度上我们要相信,它和殿下有了超过所有宫本家人的默契。” 静儿听了附和:“爷爷说得没错,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愿不愿意在你,爷爷只是给你提个意见,毕竟这是你们宫本家的宝物,如今你大伯亲自把这把刀给了你,你也就是它的主人,你有说不的权利。”水月清康仍然笑着说,半分没有要逼优姬的样子,说得却让人不容拒绝,老头子说话的功力实在让我佩服。 他哪知道小优姬早就对我芳心暗许,不要说她的这把刀,就是让她把人给我她都会毫不犹豫,我怕到时是你这个老头子不愿意了,看着他高深莫测的样子,我忍不住在心里偷笑。 优姬低着头说:“一切全听爷爷的。” 我猜优姬此时想得和我一样,要不也不会羞红了脸,不敢看我的把刀放到了桌子上。 啊,伊源吉沉闷的一声,只见他不顾背后的伤口强撑着坐了起来。优姬连忙帮他在背后放好了枕头,不让他的伤口再被硬物抵住而裂开。 “谢谢你们,谢谢你们能不计前嫌的去救美智子,我真心的为我所做过的一切感到对不起。”说着他弯腰向我们鞠了一躬,连静儿那么快的身手都没有阻止住。 香儿走过去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总之呢,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养伤,其他的你别多想,一切交给我们。” 他脸色沧白,却故作坚强的说:“不!美智子是我的妻子,我有义务保证她的安全,再说‘血狼会’的地形,你们哪儿有我清楚?里面机关重重,没我你们会很危险。” 不得不称赞他有过人的毅力,都伤成这幅模样,还能逞强的穿上武士衣。优姬在一旁看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一边帮他系腰带一边说:“姐夫,我想姐姐一定会没事,你和她一定会幸福的。” 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疯子,居然没有一个人阻止,老头子倒好,还点了点头说:“这样也好,有了伊源吉,相信你们的胜算就更大了。” 我简单不敢相信他说的,我怕到时是集体落网就搞笑了,不过没办法,少数服从多数。在确定了人员后,我,优姬,静儿,香儿,伊源吉五个人制定了一个复杂且多变性的作战计划,就等着今天晚上十点的钟声敲响。 第二十六章 覆灭的开始(中) 月黑风高,似乎是所有诡异剧情的必用开场白,蹲在这阴森废弃工厂的草丛里,真是件让人发寒的事。没想到繁华的东京还有这样的地儿,一边忍受着蚊虫的光顾,一边聚精会神的注视着眼前的大门,离十点还有不到三分钟的时间。 突然,有只该死的虫子飞进了我的鼻子,我晃了一下还没打出喷嚏,头就被狠狠的打了一下。“叫你别乱动。”香儿轻声的说。 我正想转过头解释,只见几个身着黑色忍者服的人从屋顶和侧面鱼贯跳出聚集到了铁门前。三声轻敲,两声重击,门呜的一声打开,几个人一闪就没了影儿。 “可以行动了吗?”静儿轻声的问。 “不行,现在只是出门执行任务的人回来,再等一会儿,十点过所有成员到齐进去了,我们再跟进去,否则会被发现的。”隐藏在废铁旁边的伊源吉轻声的回答。 果然,十点一到,工厂前的坝子里就陆陆续续停满了车,下来了一群身着黑色制服的家伙,粗略估算也有三十几个。 等他们进去后,伊源吉从废铁堆里一跃而出,来到我身边,扔了一张地图给我说:“现在可以行动了,大家分头行事,殿下和优姬去救美智子,我和水月静跟水月香三人负责引开他们的注意力,半小时后在我们约定的公路旁集合。” 接过地图,他被我一把拉住,“喂,你觉得我们真的可以吗?不说其他的,就说那几个飞来飞去的几个家伙,他们跟鬼一样。” “不要说是鬼,为了美智子,是神也得杀。”他望着紧闭的铁门咬着牙回答,那可是培训他的地方,他的老师和师兄弟们都在里面,困难可想而知。 怏怏的自讨没趣,我握紧手中的龙啸刀,只期待它到时能发挥它的威力了,叹着气说:“哎,如果里面的是神,那我就是神经病!我跟他们拼了。” 伊源吉曾说过,这扇门的开启方法就是三声轻敲,两声重击,门会自动打开,门后并没有人,我和优姬要从右侧的铁梯上爬上三楼,上面极有可能是关押美智子的地方,而他们则要去引开因敲门而没见到人进去的‘血狼会’的其他人的注意。 如约而行,我们进去后分道扬镳,我和优姬轻手轻脚的爬上了通往三楼的铁梯,为了不发出声音,我和优姬的鞋底都是厚布做的。所以除了能听到自动关闭的铁门声,我就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 突然爬到一半,在我上面的优姬停了下来,转过头轻声对我说:“殿下,不能上去,二楼转角处有两个人拿着机枪站在那里。” “能看到我们吗?” “暂时不会,离我们有二十几米的距离,那边只有一盏吊灯。” “附近有没有可以让我遮挡的东西?” “有,在我前面有小形集装箱。” “那先上去再说。” 优姬一个翻滚,滚了上去,见没有动静,我伸出头偷偷看了一眼,那两个身穿黑色制服的人根本没往这边看,我也就放心的爬到了优姬身边,躲在了集装箱后面。 优姬握紧了手里的无声枪紧张的看着我,“下面该怎么办?殿下。” 我摊开了伊源吉给我画的地图,上面画着,要上到三楼,一定要穿过二楼左边的走廊到达那边的楼梯处,可是这个二楼中间是连通一楼的,走廊是一个四方形的回廊,一旦我和优姬走出去,马上就会和那两个杀手对望,想到这里,烦闷不已。 “他妈的,谁设计的这么龟毛的工厂。”我收起地图,忍不住骂道。 “殿下,如果我们要从这里强过,就算能摆平上面的这两个家伙,也会惊动到一楼的人,到时就不堪设想了。”优姬担心的看着我。 “我知道,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你用无声枪将他们俩同时干掉?!”从我的角度看过去,似乎那两个人的脑袋在一条水平线上,便意想天开的问。 优姬摇了摇头回答:“不行,根本办不到。” “那没有办法了,只能这样…”我附到优姬耳朵旁轻声的说。 昏暗的灯光下看不到她羞涩的表情,但从她躲衣服的动作看来,我实在是太委屈她了,谁让这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呢。 过了两分钟,优姬就一丝不挂的躺在了离我不远的走廊上。果然被那两个人发现了,高的一个警惕的说:“那边好像有人,我过去看看,你在这里等着。”说着就端着机枪朝这边走了过来,见他越走越近,我心跳的声音就越来越大声。 还好,男人对女人裸体的关注始终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他没有发现躲在集装箱背后的我,而是对他的同伴吹了个口哨,如我所料,那个矮子也跟了过来,两个人看着裸女一幅口水都要流出来的模样。矮子先还谨慎的问:“会不会有问题啊?” “有什么问题?肯定是头儿享用完了把她扔到这里照顾我们俩兄弟的。”高个子还真明白色胆包天的真理,对他的同伴安慰道。 见优姬一动不动,矮子也消除了疑虑,两个人把机枪放到一旁,开始商量要把她弄到哪个角落去享用,就在两个人低下头去抬优姬的时候,优姬及时的撒出了香儿放在我们每个人身上的昏睡粉。咚咚两声闷响,两个白痴躺到了地上。 优姬用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衣服,望着走廊上的两个人说:“我们可以走了,殿下,他们一时半会儿醒不了。” “醒?我没想过这辈子还要让他们醒。”我拿起优姬的无声枪,把我在集装箱旁边找到的两袋白色包装的粉末放到了他们的头上,一点噪音都没有的解决了他们。 优姬吃惊的看着我,我也不知道我哪来的勇气,看了看握枪的左手,那个蟑螂样的疤痕显得很诡异。为了耍帅,我潇洒的说:“这是必须的,除了我之外,看过我女人的身体的男人都得死。” 优姬的表情显得有点奇怪,好像是感动还是什么,有种她随时会冲上来抱着我哭的预感,要不是我让她和我一起把这两个废人扔到集装箱背后,我觉得她可能会这么做。 顺利的上了三楼,比我预想中的还要顺利,三楼连一个人都没有,只是密密麻麻的房间门,我们根本不知道美智子究竟在哪里。 “怎么办?要是一间间的开,就算你的子弹没用完,我们也要开到天亮。”我统计了一下,左边是八间,右边是八间,对面是四间,这边是三间,一共是二十三间房间。照伊源吉所说,上面的每间房都是一间囚室,关的有可能是犯错受惩罚的内部人,也有可能是其他的囚犯,美智子就在这些当中。 “我们不能叫,美智子姐姐也不能回应,我们很难找啊。”优姬上完**看着我说。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我努力的使自己平静,可是每次都会想到有可能我在耽搁的时候,美智子正在遭受人渣的**,于是血不断的往上冲,根本无法思考。 “要不,我们剪刀石头布,从左数,你单数,我双数,谁赢了就依谁的数开始找。”我随口说道。 优姬却认真的看着我说:“好!” 从我输给优姬后,我们的博单游戏就开始了,把赌注全压在了单数的房间上。砰的一声,打开了第一间,小心的闯进去,结果没人,只有一屋子的刑具,铁链铁凳和鞭子还有一些叫不出名的小玩意儿,清一色的铁制。望着墙上隐隐的血迹,我打了个冷颤,不知道这里弄死了多少个人。 “该下一间了,殿下。”优姬提醒我。 打开第二间后,我更绝望,里面的这个被绑着的人,也不知道死没死,眼睛被戳瞎了,地上一股子他失禁后的尿骚味儿。我被优姬拉着离开,直到出了房间她才说:“这个人救不出去了,带着他是拖累。” “救他,我没想过,我的目标只是美智子。”我如实的回答。 连续开了九间,不是没人,就是已经离死不远的,没有一个是美智子。“等等,优姬,我们已经按你代表的数字开了这么多间,是不是也得照顾一下我,我们现在就开旁边这个双数的。”我强硬的说,虽然想给优姬解释我不是耍懒,但是没时间了,我有一种感觉,美智子就在这个里面,难忘她身上那股特殊的面包香。 优姬倒也听话,一枪打开了房门,冲了进去。我进去时只见美智子被绳子绑着扔在墙角,嘴巴用胶布给粘上了,惊恐的眼神看着我,后来认出是我时,流出了眼泪。优姬正在给她解绳子,我走过去撕掉胶布,拉开了优姬,用龙啸刀轻轻一滑,割断了绳子。任由美智子扑在我怀里哭,我轻轻的拍着她的背,从她的衣服看来,她没有被欺负,可是一定是被吓坏了。 第二十七章 覆灭的开始(下) 给美智子整理了一下衣服,帮她擦干眼泪后,我们开始下楼,一路的平静没有让我感到喜悦,心里却感到了不安。这样的平静似乎不太正常,把优姬她们带到大门,一看表,还有三分钟就到半小时的约定时间了,我作了一个决定:“优姬,你带着美智子先到集合地点去,司机在那里等着,如果有异况你们就马上离开。” “那你呢?殿下。”优姬担心的问。 “别管我,静儿他们出没出来都还是个未知,我得去看看他们是不是遇上了什么麻烦,记住,一旦感觉不对,就马上开车走,别等我们。”我轻声的回答。 “可是…”优姬犹豫不决的样子,我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忙安慰:“放心,我一定会没事的。” 刚想转身进去,就被美智子给拉住,泪眼汪汪的望着我:“殿下,你会把源吉带回来,是吗?” 不知道心里什么感觉,我微笑着对她点了点头。 看着关上的大门,我总算松了口气,至少她们两个安全了,就是不知道里面的状况如何。 考虑再三,我决定不从正门入口进去,为免遇到更多的麻烦,我选择了从二楼的空中下降。到了二楼,我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地形,根据伊源吉画的这张地图上看来,二楼的空中只能通到一楼的前厅,真正的杀手集合点还在更里面。 我小心翼翼的往下爬,以防哪个太长眼的看到我,直接给我一枪就完蛋了,奇怪的是当我到达地面时,竟空无一人。 会去哪里了呢?看着面前的三个大铁门,我自言自语时,忽然听到从左边的一扇大铁门后隐隐传来了一阵声音,在周围看了一下,除了两米多高三米宽的大铁门,根本没有其他入口。 要用龙啸刀砍个口子让我进去,是没有什么问题,问题在于我可不想惊动过多的人。思考了一下,我决定用开外面大门的方法,没想到故计重施也有效,门吱啦的一声开了。一进去,里面打斗的声音可谓一听就知道是如火如荼不可开交,我进来后的地方居然还是一个回郎,往下有两层楼高,我感觉自己就像站在一个斗兽场。静儿他们正被几十个黑压压的忍者包围着,他们各自看起来都游刃有余,除了脱不开身之外没有什么不妥的样子。 虽然我极想对他们吹个口哨,但坐在底下二楼的那个黑衣老头子引起了我的兴趣,从头发看应该是五十多岁了,可是看起来精神饱满,身体强壮,如果猜得没错,那个人应该是这里的头子。看他像欣赏罗马斗兽一样的盯着下面就知道了,不是头儿,是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有这么好的闲心和胆子的。眼见他的手下一个两个倒下去,他眉头都不皱一下,我似乎觉得他甚至对静儿他们充满了感激,多半是感谢他们帮他清理了一些中看不中用的废物。 我想,就算我要动手,这个人应该才是我的目标。我同他一样,悠闲的看着下面,静儿把雪吟剑挥舞得优美非凡,在我眼中她才是高手,能杀人杀得这么漂亮是一件很艺术的事情,而香儿就要笨拙许多,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多出来了一根铁链子,与她真的很不搭,除了不让敌人近身,完全没有攻击力,也可以说是敌人的车轮战术让她没有发挥的余地。 突然,我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伊源吉强势的攻击越来越慢,力量越来越弱,莫非?不好,他的伤口裂开了,该死,我怎么忘了这件事。从背后拔出了龙啸刀,我着急得差点跳下去,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楼梯,我告诉自己,算了,现在不是耍帅的时候。急忙用神行无踪赶在伊源吉倒下前,去到他身边,一手把他从地上拉起来。 “你怎么..?”他嘴角流着血,看到我,一脸的惊讶。 “放心吧,她们安全了。”我知道他想问什么,直接回答他。 他看了我一眼,对我微微的一笑。这时,一个忍者攻了过来,我用龙啸刀向他挥去,当那个黑衣忍者看到他的刀刃躺在地上时,我得意的笑了。得意没多久,一群忍者一窝蜂而至,我马不停蹄的招架他们,要不是周围有自己人,我真想闭上眼睛像砍西瓜一样的砍。 还真是人多力量大,他们的攻击渐渐的让我疲惫不堪,气快喘不上来时候,我终于解决完最后一个,静儿同时也完成了手里最后一个艺术品,红色的液体顺着刀滑到地上。我听到一个声音,抬头一看,香儿竟然落到了那个黑衣老头儿的手里,他用手掐住香儿的脖子,微笑着对我说。“要想她活命,你就乖乖的把刀放下。”看着他紧扣着的手指,香儿已经胀红了脸,我忙把刀放下,回答:“放了她。” 香儿拼命的对我摇头,老头儿的手指就越扣越紧,我大声的吼道:“放了她!” 他没有松开香儿的意思,笑着对我说:“年轻人,真有胆量,你们居然能让我辛辛苦苦培养了二十多年的源吉背叛我,也算你们有本事。” “师父,求你放了她,这件事和她没有关系。”伊源吉放下了手里的刀,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没有关系?没有关系她会和你一起来背叛我?你会为了她下跪吗?”老头儿看着伊源吉像换了个人似的,异常冷酷。 从开始到现在,静儿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冷冷的看着香儿,手中的剑时刻的紧握着。只有我按不住内心的冲动,大声的吼道:“你要怎么才肯放过她?!” “我要你们都死。”黑衣老头笑着回答。 “殿下,把地上的刀捡起来,水月家的孩子时刻都有牺牲的准备,绝对不会向敌人低头。”静儿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工厂,回音久久没有落去。 我不敢相信这样的话会是出自她的口,向她望去时,她已眼泪满眶,眼神却是坚定。我指着香儿对她说:“静儿,那上面的不是别人,她是你妹妹啊!” 她却冷冷的回答:“这也是香儿的心愿。” 此时的香儿流下了热泪,虽然被扣住了喉咙,还是要拼命点头的样子。 不知道何时从工厂里又冒出了若干的武士,团团的将我们围住。我看了看香儿,弯下身把刀捡了起来,谁也没看到我的眼泪滴到了刀上,一切都是因我而起,现在为了我的命,却要牺牲香儿的命,我生不如死。心里的恨像火苗一样燃烧起来,快要毁灭一切,我用左手拿刀,右手紧紧的握着香儿穿的那件猫的服装上的铃铛,这是被我偷偷取下来的,她也许永远不会知道我有多么喜欢她那可爱的模样,多么喜欢她走起路来叮叮当当。 但是,她一定会知道我不会让伤害她的人活下去,我不会。 黑衣忍者蠢蠢欲动,我放声大吼道:“龙啸在天!”纵身一跳,极尽所能的注满了恨一刀向黑衣老头儿挥去,一刹那间,我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惊恐,这是我不惜毁掉一切也要杀死他的心。我的眼睛里全是红色,眼前的人被我劈成了两半,过了几秒,稍清醒的我看到香儿躺在一旁,那个死人的手还紧紧的扣着她的喉咙。我忙放下刀,帮她把那个死人的手掰开,把她抱了起来,拍了拍她的脸,看到她在咳嗽中睁开了眼睛,我高兴得快要跳起来。生怕她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着急的问:“没事了吗?” “有!” “是哪里?!快让我看看。”我听了马上查看她的脖子,不知道是不是那个死人伤到她哪里了。 她却顽皮的一笑,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说:“有事,就是我爱你!” 我现在才体会到男人在天下最幸福的事,莫过于此。 让香儿稍作休息后,听到下面打斗的声音,我不舍的说:“你在这里乖乖的,我马上就让静儿上来陪你,要是你害怕,你就闭上眼不看这个死人就对了,知道吗?” 见她点头后,我拾起了龙啸刀,把它扛在肩上对着下面打得吃力的静儿和伊源吉大吼道:“下面的事交给我吧,上面有更重要的任务交给你们。” 静儿和伊源吉和我对视后心领神会的往上撤,为了不让那些个讨厌鬼阻碍他们,我干脆从走廊上一跃而下,直接从后面攻击。正好,面前的都不是些不入眼的家伙,我干脆闭上了眼,使出了优姬偷偷教我的那招‘龙腾四海’。我给它另外取了个名字,叫‘赶尽杀绝’,它的攻击范围是十米之内,除了让敌人近不了身之外,刀光到处,一个不留。 当我睁开眼,周围已经没有可以呼吸的生物,尸横遍地。刚才在战斗时,就似乎听到龙啸刀在高兴的欢呼,只可惜它没快乐多久,只有不到十秒。 当我们从这个臭气冲天的工厂走出去时,我依了优姬的心愿找了个公用电话,拨了警察局的号码,我做不到的事情就交给警察吧,三楼上的那些不知道是死是活的人也算是从今以后可以见到阳光了。 从此东京再也没有‘血狼会’,也不会再有像伊源吉这样的狼孩。这算是我向日本天皇致敬,送他的第一个礼物。 第二十八章 东京发出 回到水月家已经是凌晨一点,辜若云帮伊源吉这个伤兵重新包扎好伤口后,特意为他们俩整理了一个房间,让他们好好休息去。 其余的人一个不少的呆在客厅,爷爷吧叽吧叽的喝着茶,似乎很清醒的样子,不知道是被我们吵醒了,还是根本没有睡。静儿坐在墙角用布擦拭着她的雪吟剑,香儿像饿了很久,拼命的吃着香蕉,水月永治做了几碗可口的拉面,正一碗一碗的端上来,优姬因为太累,爬在桌子上呼呼的睡着了。 “要不,大家吃了面都去睡吧,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优姬呆在这里会着凉的。”辜若云站在墙的一角,轻轻的说。 我听了忙脱下身上的外衣,披在了优姬的身上,这时才发现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刀划了一个口子,还留着浴血杀敌时的血迹。 爷爷看了一眼,把茶盅放到了桌子上,用茶水在桌子上写了一个‘走’字。 “什么意思啊?爷爷。”我不明白的问。 “意思是你们是时候该离开日本了,这次你们虽然有惊无险的救回了美智子,也顺利的消灭了血狼会,可是堂堂天皇岂是这么容易就被阻止的,明天他知道整个血狼会被你们剿灭以后,他更不会轻易的放过你们。”他看着我说。 水月永治把面放到了桌子上,笑着说:“来,大家今天晚上都饿了,特别是香儿,快来吃点儿东西,边吃边说。”说着,把面分到了我们每个人的面前。 香儿听了,立刻放下了香蕉,摇了摇优姬:“小宫本,有好吃的了,别睡了。” 优姬被她推醒后,迷茫的眼神在看到食物后闪出了光芒。 也是啊,今天一场恶斗,每个人不管是从精力上还是精神上消耗都很大。 端起桌子上的面,我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没想到水月永治除了会赚钱养家之外,还这么会做吃的,真是难得,难怪像辜若云这样的女人会看上他。倒是爷爷看我的样子,不是很放心,不停的叮嘱我吃慢点,生怕我哽着。我哪管得了那么多,现在的饿得解决两只鸡都没问题。在一阵风卷云涌后,我的碗里连面汤也没剩下。 打了个嗝,似乎心情好了很多,也有大脑来思考问题了。 “爷爷,就算他再派杀手来,我们一样可以解决掉,何必怕呢?”我用袖子抹了抹嘴问水月清康。 “话不是这样说,虽然说你们今天成功的消灭了血狼会这个在日本最壮大的暗杀组织,可是山外有山,以日本天皇的经济实 力,完全可以再聘请世界顶尖的杀手来追杀你们,到时你们还能这样幸运吗?”他转过头看着我说。 我正想解释,他又说:“当不分弱强的敌人在长时间里不停的对你进攻,你就会有累的时候,而在你最松懈的时候,恰恰就是你最容易被打败的时候,当敌人抓住了那个时机,你就再也没有活着的机会了。” “按原定计划送他们出国吧,父亲。”水月永治担心的说,第一次看到他皱着眉头。 “先把人员确定下来,毕竟现在情况好像不太一样了。”辜若云提议。 爷爷听了,连忙点头,说:“是啊,现在美智子和伊源吉卷了进来,不得不考虑他们的问题,还有优姬,是不是在她身份还没暴露前送她回家。” “不要!我要跟殿下…”优姬听了马上反对,话说了一半见所有人都看着她,才又说:“和静姐姐在一起。” “也好,优姬细心,能够好好的照顾殿下,总不能期望您的两个孙女儿能照顾好殿下吧?!”水月永治看着爷爷表示赞同,只见三个女人对他报以了鄙夷的目光,他才发现他似乎说得有点儿过了。 “其实,我觉得伊源吉和美智子不用担心,他们大可以再回到常陆宫家,做他们以前的工作,因为据我所知血狼会行事从来只会报结果,是绝对不会向买家透露自己人员的身份的,这就是说天皇不会知道这跟他们有关。”辜若云从角落走到了过来,坐在爷爷的面前。 “你的意思是还是按原定的四个人?”爷爷看着她问。 辜若云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说:“是的,静儿和香儿的中文我从小有教,是绝对没问题的,他们与人交流已经够了,而优姬可以照顾殿下,四个人刚好,人太多,就太显眼了,而且还都是这么小的孩子。” “我不是孩子…”香儿吃完面,刚想反驳,就被静儿用一个香蕉塞住了嘴。静儿把擦好的剑放回了剑鞘,端着快冷掉的面条笑着说:“你还没有十八岁,不是小孩子是什么?!” 香儿几口把香蕉吃完后,嘴里不停的念叼着静儿对她的不公。 “好了,别闹了,现在是谈正事的时候。”水月清康严厉的对香儿说,吓得她吐了吐舌头。 “我不明白,就算我们出国,又能躲得了多久?”我说出了自己的困惑。 水月永治听了,笑着把一张地图扔给我,我打开一看就是上次辜若云画上圆圈的那一张中国地图,他看了我一眼说:“其实这次让你们几个去中国,也不全是让你们去躲避,而是交给了你们一个很重要的任务,那就是解开雪吟剑的秘密,如果弄清楚了它和你有什么关系,也许对将来的局面会有好处,明白吗?” “依我看,我直接冲到皇宫去把天皇解决掉不就行了吗?”我冲动的说,昨天的事已经让我很动肝火,对那个狗屁天皇的不爽已经到了极点。 三个长者同时对我说不行,给我讲了一大通什么天皇突然死掉,日本政权会面临更血腥的争夺的大道理。 “那么你们的意思就是我们只能抵挡,不能进攻,对吧?”我说出了他们的心声。 水月永治和辜若云默不作声,水月清康过了许久才点头。大家都进入了沉默的阶段,当钟声敲响两点时,大家各自的回了自己的房间。我回了房间,洗了个澡,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窗外的明月皎洁,可是我看着它的时候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美丽,人世间的事情太过于复杂,有时不知道是他们太婉转,还是我比较直接。 一直呆到大天亮,优姬来说老管家来了,父亲托他带了要给我的东西,让我去客厅拿。当我打开那个信封时,看到里面只放了一张卡片。 “这是什么?”我不解的问。 老管家笑着回答:“这是亲王殿下让我交给你的银行卡,里面存了一亿日元,好让你去到中国以后备用,按照现在的日元和中国人民币的兑换利率来算的话,约是中国人民币625万元。” “需要这么多?”我有点怀疑父亲是不是太有钱这个问题,去中国一趟不会花这么多吧。 “呵呵,是的,另外你和水月小姐她们以及优姬的护照,亲王都已经都办好了,机票我也已经帮你们订了,是明天晚上七点的飞机,东京羽田机场起飞,约三个小时之后到达中国的上海,至于进入中国境内后的事情就要看你们了。老管家说着把一叠东西交到了我手里。 我试探性的问:“你知道了伊源吉和美智子的事?” “放心吧,殿下,美智子已经全部告诉我了,我会为殿下保密幕后真凶的事情,并竭尽所能保护亲王的安全来报答你救小女的情义。”老管家深深的对我鞠了一躬,抬起头来对我说。 被他这么一说,我怪不好意思的。由于伊源吉的伤还没好,不益起身,所以美智子留下来呆在这里照顾他,老管家还是一个人回去了常陆宫家。 爱闹的香儿一直在房间里整理行礼,静儿也没闲着,跟水月清康一起在制作行礼箱的暗格,用来放置雪吟剑和龙啸刀。 就快离开这里了,还真有一种舍不得,可是又很兴奋,中国,那是生我的地方。还有期待,虽然不知道在茫茫人海,再次见到的机率有多少,但是心里总是渴望着那个名字。 第二十九章 邂逅女神 到达上海,看着陌生的浦东机场,有一种熟悉的味道,这是生我之前的国家,又有一种陌生感,这里没有一个相熟的人。身边的优姬在飞机上睡觉才醒,朦胧着双眼,看着我说:“殿下,我们现在该去哪儿?” 去哪儿?天知道。 “老公,我们要不要买一点礼物回去给爸妈呀?” 突然听到人喊,转过身正想回答静儿,才发现不是她在说话,而是不远处的一对情侣。我吃惊的问静儿:“他们是日本人?” “不是,是中国人。”静儿拖着行礼箱,疲惫的说。 乖乖,鸟人不会给了我所有语言的沟通能力吧?我疑惑的走上前去给那对情侣打招呼:“你好,麻烦请问一下这附近有什么吃的吗?” “哦,你说吃的呀,机场里面有很多,你到二楼看看就知道了。”那个男的回过头回答我,女的则是一脸迷茫的看着我目不转睛。 “好的,谢谢。”我甩给她一个迷人的微笑后转身咋了咋舌,肯定了我的想法。 香儿跑过来拉住我,开心的说:“好也,我们要去吃好吃的了。” 她还真没生错性格,提到吃总是那么开心。我要想的却很多,第一件事就是订酒店,先放下行礼。 善解人意的优姬过来主动帮我分担,拿起电话就根据飞机上提供的小册子询问起来,可是好像她说了半天,对方没听懂,最后还是静儿解释清楚了问题,帮我们在上海世纪大道订了金茂君悦大酒店。 “一天2900的价格,一共三间房,那么一天就是8700元人民币。”优姬掏出了小本子开始计帐,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 没了语言障碍,我感觉轻松了很多。打了辆出租车和静儿他们一起到酒店放下行礼后,在酒店餐厅匆忙吃了点东西,就让她们各自回房休息了。 我一个人静静的呆在房间,看着江景,上海不得不算得上是一个大都市,美丽的夜景和江风,隔着玻璃都能闻着活着的味道,不同于日本一直存在的死亡气息,也许这是一个新的开始,一切的计划都会改变也说不定。 闭上眼睛,躺在床上无论怎么样也睡不着,心烦的我想一个人出去走走,便没有叫醒优姬和静儿她们。一个人走在大街上,看着人来人往,也不失为一种乐趣,我从来没过过这样的生活,是羡慕吧,别人正常的家庭,正常的情侣,而我成为了殿下,还在忍受着追杀。 “臭豆腐,要吗?”突然街头的小贩叫住了我,只见他在一个铁柜子上放了一个铁锅,里面有一些油和方块形的东西。 “这是吃的吗?”我好奇的问。 小贩笑了笑回答:“是的,臭豆腐,包你好吃。” “那好,来两块儿吧,多少钱?”我庆幸优姬执意放了几千块的零钱在我皮夹里,否则我就麻烦了。 小贩一边帮我弄食物,一边笑着说:“这个不是讲块儿的,是两元钱一份。” “这么便宜?”我递了十元零钱给他,觉得不可思议。 小贩笑呵呵的给我找钱,我拿着那个臭豆腐用竹签子吃起来,这东西的确没取错名字,闻起来是臭臭的,让人有点迟疑,可是吃进口的感觉却非常舒服,外香内嫩爽口有嚼劲,不知不觉一份儿已经被我吃完了。 “老板,把剩下的都给我装起来,我全要了。”我迫不急待的要把这些美味带回去给静儿她们尝尝。 这时,一个女人的声音说:“老板,我要一份臭豆腐。” “对不起啊,这位先生已经全要了,今天的臭豆腐已经卖光,明天再来吧。”小贩高兴的弄着食物,对那个女孩说。 我听到那个女孩失望的叹了口气,那语气似曾相识,转头一看,林若!她的名字脱口而出。 齐眉的流海,一头短发,两只会说话的大眼睛,穿着一件桃红色的外衣,显得皮肤白皙人又可爱,这分明就是我夜思日想的那个人。 她看着我吃惊的问:“小朋友,你认识我?” 我虽然现在是十七岁的身体,也不至于像小朋友吧,她今年也不过二十三岁,大不了我几岁啊。听到她这么称呼,我真的很绝望,但是又不能透露出什么,只能笑着说:“很早以前就认识你了,可能太久,你把忘了。” “真的?!”她一脸的不可思议。 为了让她相信,我把她最爱的颜色,家里的布置,最喜欢的花和常做的事都一口气说了出来。 她看着我,眼睛里有异样的光芒,兴奋的说:“没想到是真的,对不起啊,我真的没想起来,可以问你叫什么名字吗?” “常陆宫继仁。”我微笑着回答。 “常陆宫继仁?…好怪的名字。”她好像发现她说错了话,有点不好意思的对我笑了笑。 为了不让她尴尬,我解释说:“我是日本人。” “呵呵,没想到能在这儿碰到你,你一个人买那么多臭豆腐,吃得了吗?”她馋嘴的盯着臭豆腐问。 我总不能告诉她不是我一个人吃,而是带回去给我的女人们吧,只能说谎:“嗯,是因为觉得太好吃,所以就通通买了,你要是想吃你就拿去吧。” “那怎么好意思呢…”她摸了摸后脑勺笑着提议:“不如这样吧,我新家就在这附近,你要是有空的话,拿到我家去一起吃,好吗?” 这对于我来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虽然每和她说一句话,我的心脏都剧烈的抖动一次,却又抑制不住想和她靠近的心理。跟她一起去到了她家,她还跟以前一样,喜欢粉色,粉色的墙面,粉色的床和娃娃,连电脑桌前不和谐的烟灰都还和以前一样。 这是一个不足四十平米的小房间,却被她布置得温馨妥当,我和她坐在地板上开始享用食物,天南地北的聊着。 “你说你是日本的王子?那你怎么会来中国和了解我呢?”她喝了口啤酒问我。 “理由有很多,原因也有很多,如果我不解释,你会认为我在说谎吗?”我笑着反问。 她摇了摇头,喝得微醺的她靠在我的肩上说:“不会,你的话比起一些男人的谎言来说,要真实太多了。” 她的话触动了我脑海里最早的记忆,那时的她喜欢坐在椅子上看着电脑一边抽烟一边喝红酒,从来不见她与人来往,每次出门前都会对着镜子刻意的笑笑。从来不画妆,从来不会讨好人,只会在被男人抛弃后无助的痛哭。 我试着搂住了她的肩,与我想像中的不太一样,对她,我没有那种对女性的冲动,心里多了尊重。听着她微泣的声音,我知道天黑后的孤单又来袭击她了,这样的感觉会让她痛,她对黑夜既害怕又喜欢,因为黑暗可以让人看不到她在哭。 轻轻的把她拥入怀中,也许我能做的只是抱着她,但是她却抬起头来吻了我,迷离的眼神中透露着渴望,我从来没有想过拒绝。当嘴唇的轻轻触碰变成了深吻,是否还会继续……. 第三十章 女神的梦 早上,在她的哭泣声中醒来,我睁开眼掀起被子一看,**的自己,天知道自己昨天干了什么蠢事情。忙向她解释:“对不起…我昨天晚上…相信我,我会负责的。” 她听了抽泣着说:“我又做那个梦了,好可怕。” “做梦?什么梦让你这么伤心?”我来不及庆幸不是自己伤害了她,担心的问。 “你想听?”她掩了掩被子,看着我说。 我点头后,她主动扑到我怀里说:“那个梦好可怕,这些日子以来一直缠着我…” 在梦里,她似醒非醒,梦里看见自己不知身在何年何月,身著大红嫁衣,乌丝轻垂腰间,无饰无钗,站在水边望湖发呆。这个场景一连出现了好几回,从最开始感觉是自己,到能看清映在水中的自己的脸,没有几天时间。她被梦里的自己混淆得抑郁起来。 1000年前,如来佛殿前,伽叶轻声问:“紫鸳,你可后悔?” 幻化成人型的鸳鸯毫不迟疑的回答:“不悔。” “水中镜中,缘起缘灭。”伽叶听了叹息。唯有佛主笑颜不改,平和的说道:“紫鸳,观音巡世,救你这独命鸳鸯,是缘,你在观音湖中本有修为,若再加修炼定能列仙,未料你却在清净之地动了凡心,这也是缘,万般皆有缘,既然你凡心未死,我这就赐你两世姻缘,好好领悟。” 800年前 苏氏大户人家嫁女,满街敲锣打鼓,一片欢腾。不仅因为苏家待人和善,更相传此女难嫁,出生时便被算命先生断言:宿命鸳鸯,二八必嫁,天生一对,不得有假。苏氏知其厉害,稍有疏忽,小女命悬,所以在苏双双还未二八生辰前,父母就早早的为她挑选好了门当户对的对象。 唯独洞房中的苏双双愁眉不展,当看到夫婿醉熏熏的撞开门进来时,她握紧了自己手中的剪子,亏得他倒在床上立刻不醒人事,让苏双双松了口气。 她只能一坐近天明,到天发白时,推开门去庭院里走了走,回来时心爱的手绢没了,自是给在湖边看到的一只鸟包了伤口,取不回来了。那鸟似有灵性,欲离三回头,每想至此,苏双双总叹飞禽亦有情。 只可惜她的夫婿不如人意,让她苦恼。说也奇怪,第二天公公居然让才新婚的夫婿陪同他出远门,这让苏双双高兴了一场。特在自己房中小备晚宴,一人独酌。喝到微醺时,她恍惚看到了一白衫英俊少年邀她同饮,相谈期间眉眼尽含笑意,情难自持。当她第二天醒来时,发现自己衣衫凌乱才感觉这不是梦,可是庭院深锁,也不是外人可以进得来的,府里家丁已然面熟,一一略过,毫无头绪。 第二日夜里,苏双双装睡,白衣少年果然来了,虽然先前想好要问他究竟是谁,见面后又不知如何开口了。几夜夫妻,苏双双只知道他叫棋生,恩爱缠绵,二人已觉非我莫属。 半月之后,还未等到新婚夫婿归来,苏双双已然有喜症状,全家上下皆为添丁欢喜,一日比一日更宠苏双双,好不得意。可是她并不在乎,耐心等待在夫婿归家当日,在众人面前跪求休书。 然而世事非人愿,在夫家知道她珠胎暗结后并未有休她之意,她的父母也为了世上的颜面劝她坠去腹中胎,而棋生,消失无踪近二十日。 眼看日渐消瘦,固执的她不思茶米,也不如他们所愿,只每日每夜啼哭。到一日夜里哭得晕蹶时,她曾经救过的那只鸟出现在了她面前,竟能人语,才知它便是棋生,原本为禽,有了修为,能作人型,只是修为不够,与苏双双那几日为了不伤她,他不惜虚损真元。一切也是有感她的救命之恩,才化作了点点难舍柔情。 说情痴,不如人痴,苏双双得知后,亦无怨无悔,甚至大闹夫家,逼交休书,更以死相逼自己的爹娘。奈何苏氏苦笑,以为自己女儿疯颠,才会妄想嫁给一只鸟。千方百计,苏氏绞尽了脑汁,想引开自己的女儿后放飞鸟禽,可是每次都不成功,成功后它自己又飞了回来。无奈之下,苏氏索性让家丁找了个机会把鸟禽给宰杀了。 当穿好嫁衣的苏双双找到已被烤熟的鸟时,眼看着鸟就快进到家丁的嘴里了,她不顾一切的扑了上去,一把从家丁的手里把鸟抢了过来,然后开始大口大口的吃,一边笑一边流泪,接着像发疯一样的跑了出去,边跑边喊:“我吃你的肉,拆你的骨,棋生,恨我吧,来生记得来找我。。。我姓苏。。。” 24年前地府奈何桥旁,孟婆把一碗汤端到了红衣女子面前:“喝吧,你都等了七百七十六年了。” “谢谢孟婆”红衣女子俯身相敬。见惯的孟婆,似乎另有感触:“哎,不谢不谢,谁能像你啊,几百年了,天天来天天问天天哭,也省得我要去挑痴情人的眼泪来熬汤了,反正这也是陆判不小心说漏嘴的,和我没关系,谢谁也谢不到我边儿上。”红衣女子似懂孟婆的深意,不再多言,饮尽汤水便踏上了奈何桥。 2009年5月 苏苏到了夜里睡不着,怕做见那不能摆脱的梦,困惑着。这时远在国外学音乐的朋友发来qq信息,说让她下一个语音软件,听他唱歌。反正闲着没事干,苏苏在他的帮助下,下好了软件,这是苏苏第一次用语音软件,很新奇。 第二天,朋友没有上线,她自己无所事事的又点开了语音软件,只是对电脑白痴的她没有找到昨天朋友所在的那个频道,阴差阳错的进了另一个频道。看见里面正在招歌手,贪玩的她考了进去,考完便觉得无聊了,唱歌本不是她所擅长的。当她看见频道里活动部在招主持人的时候,引起了她的好奇。经过一些她并不懂的环节,她好像是危危险险的考了进去,至于谁谁考的,怎么个情况,到后来都回忆不起来了。 只记得后来认识了小七,影子,妖精,小鬼和少仓,觉得他们好玩,便留了下来。一些魑魅魍魉的名字,一群疯疯颠颠的人在一起,虚拟的网络世界因声音的真实而亲切快乐的存在着。过了不少时日,大家渐渐的熟络起来,除了苏苏和少仓在这个活动部是单身,另外的都是成双成对,小七和影子,妖精和小鬼。每日大家在一起嬉笑怒骂,时间倒也简单的过去了,只是重复的单调不免让人心烦。苏苏这个天性好动的人也不例外想追求一点有变化的东西,例如学学其他的人在语音频道里谈情说爱嫁人之类的,明知道是假的,可是当想要嫁人时,却没有合适的人选。此时,在频道里已经成为正式主持的她不是没有人追求,只是她总感觉别人不是她的沧海一栗。 曲曲折折,在影子的介绍下,苏苏嫁给了影子的朋友,这段婚姻只维持了三天,自始自终她没有对他说过喜欢之类的话。而后一段时间苏苏又嫁了一个人,同样的没过几天便结束了,两个对象都还不错,每次都是热热闹闹的结婚,然后静悄悄的离婚。所有人都不知道苏苏想要什么,在这虚似的世界中不过就是找个人陪而以,而她却如此的别扭。 在一个深夜,所有人都安睡了之后,影子和苏苏谈着心,当影子问她怎么想的时,苏苏回答说她也不知道,可能那些人不了解她,所以她无法喜欢。影子听了笑着说:“呵呵,那在这个语音频道里,除了我和小鬼,你是找不到可以嫁的人了.”此时,苏苏因经常调解小七和影子的情感纠纷,已与影子师徒相称,相当熟悉。跳出事外看感情当然比局中人清醒得多,亏得苏苏多次开导,影子暗化的心似乎开朗了不少。 情之初始,无人能知,终究难以避免。当苏苏经由旁人的一句无心之话点醒,才知自己喜欢上了影子。不瞒不欺,无以面对小七的姐妹之情,无以面对影子与小七的成双成对,想退出游戏的苏苏在酒醉后才知影子与自己已有同感。 在了解到小七对影子并不喜爱的情况下,固执的苏苏半赌半真的和已经跟小七离婚的影子结成了夫妻。放纵大胆到把网络赌到了现实,一生一世,瞒着自己远在国外的朋友,一来怕他说自己太单纯,二来怕他会说些什么,让自己迟疑。 谁说网络虚拟,却不知它就是一面镜子,此后的时间苏苏才了解到所谓的残忍和真相已经超出了她的想像。用不计较一笔代过,并不能隐瞒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影子的真心相托,无聊的每日生活,感情不能跨越的城市距离,终究让苏苏折服。两人无数次的争吵在共同的朋友呆呆的劝阻下时时在发酵,到了有一天负荷过重,苏苏无力承担。 没有不相爱,现实中苏苏披上了大红嫁衣,嫁的人却不是影子。 如来佛主殿前,佛主微笑一如往昔,“紫鸳,你可有悟?” “弟子有悟。”殿前女子回答。“第一世,我救棋生,缘起,棋生枉死,我跳湖自尽,缘灭,此缘为水中月。第二世,我助影子,缘起,我嫁他人,缘灭,网络如镜,此缘为镜中花。”佛主听了,点头微笑,“那你可知棋生是谁?影子是谁?”女子摇头。 佛主怜悯的看着她,继续说道:“你可知你本为鸯,不该叫鸳,棋生就是你未修炼前在人间生死相许的鸳,因你受伤被观音搭救,却过于思念他不思进食,所以赐名紫鸳。” 女子听了跌坐在地。 佛主见了摇头闭目,当他说“而影子则是你花了七百七百六年等待他转世的棋生”时,女子已泪流满面。 “然后我就这样哭醒了。”她说完了整个梦,似乎还在伤心。 我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好了,不哭了,不过只是一个梦而以,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佛主伽叶,要有也是天使。” 据我了解,事实就是如此,同样的人类天空,哪里会有那么多的众神,传说中的天使我已经见过了,对于没见过的我只能否认,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何况是神仙。 “不是的,你根本不了解那种感觉,我见到的每个场景都是活生生的,而且我的网名就叫苏苏,紫鸳的最后一世跟我简直就是一模一样,预见我生生世世都得不到对的爱情,怎么可能会那么巧?”她不同意的我看法。 “那是你太伤心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继续安慰。 她听了似乎有些生气,我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突然间,我找不到解释的词语,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是说我就是你对的爱情,你生生世世都不会失去,谁敢阻拦我就要谁的命!”这句话发自我的内心。 她讶异的看着我,呶了呶嘴说:“谁会和你这小鬼谈爱情。” 看她好不容易笑了一下,我见好就收的把她拥入怀中,我会用我的一生去让她知道她的梦不是真的,至少遇到我之后不会,我会为了她拼命,我的世界里,她就是神。 第三十一章 多出的老婆 金茂君悦大酒店里炸开了锅,优姬和水月静醒来敲常陆宫继仁的门,没有人应,水月香找到了酒店管理员,把门打开,看到房间里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床上的被单表露出没有人睡过的痕迹。 水月香冲动的拉着管理员,问他知道不知道这个房间里的人的行踪,在被逼无奈下,管理员在保全室调出了从他们入住酒店开始之后的监控录影带。在录像上,她们看到了常陆宫继仁一个人出去的身影。 “静姐姐,殿下会不会有事啊?他一个人出去一夜都没有回来,会不会碰到了什么意外?”优姬用日语担心的问。 水月静冷静的回答:“不会的,依我看他是一个人闷得慌,想自己单独出去走走,他懂中文,应该不会遇到什么困难。” 水月香看了管理员一眼,把宫本优姬和水月静从保全室拉了出来,边走边说:“虽然暂时他可能没有什么危险,可是我们找不到他,该怎么办?” “是啊,他手机也没带,就这样出去了,还好我在他的皮夹里放了钱,要不他没被饿死,也会受不少委屈。”优姬挽着水月香淡淡的说。 人不在,也没有办法联系,这是她们最担心的,虽然不在日本,没有了黑暗杀手的追杀,可是在一个陌生的国度,让基本没有与外人接触过的常陆宫继仁一个人生活,在她们看来这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 当我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多,答应了林若陪她去看‘周立波表演’,特地回来换件衣服。一打开门,就看到三双眼睛像剑一样的在我身上扫射,把我从上到下完完整整的打量了一遍。 “你们怎么啦?干嘛这样看着我?”我不解的问,随手放下林若给我买的午餐。 静儿继而一言不发的望着窗外,优姬的眼神里全是幽怨,香儿则像机关枪一样扫射的说完了我所有的不是,什么让她们很担心啦之类的,说一个人出去也不说一声等等。一切我都能应付,唯独一个问题回答不了,那就是当她们问我昨夜去了哪里时。如何回答,我狡尽了脑汁也想不出来,还没想到该如何解释,我就在想另一件事,那就是我该怎么甩掉她们,去赴林若的约会。虽然说要让静儿她们接受林若应该难度不大,但是要让林若知道了我的这些事,恐怕会对她造成很大的伤害。 我只能装作潇洒的说:“有时,男人出门做事,女人不应该管太多。”静儿听了转过头看了我一眼,冷冷的走了出去,我想跟她说对不起,却始终没有那样的勇气。 优姬和香儿见静儿离开,也一同跟了出去,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看着被她们翻得乱七八糟的行礼,看得出来她们找我找得很疯狂,一边洗澡我心里一边在指责我自己,要是昨天晚上带上手机就好了,偏偏没记得。 跟林若在看表演时,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林若看出了我的心不在焉,小声的问:“怎么了?不开心吗?” 我佯装高兴的摇了摇头,她开心的笑了,一边看一边给我解释:“你知道吗?这个周立波现在是我们上海最出名的人了,他表演的脱口秀堪称一绝,特别是他的这场,是用方言调侃上海三十年的变化与发展,非常具有时代意义,可能你听不懂上海话所以觉得没趣,但是我会一点点讲给你听的。”说着她用左手轻轻的拉住了我的右手,十指相扣的一刹那,让我感觉这个女人比任何一个女人都需要我,心里释怀了很多。 看完表演,跟她一起走在大街上,她感慨的说:“其实,很多时候,我可以看穿一个男人的心,但是我却不愿意相信那是真的,我用自欺欺人的方法哄骗自己,所以总是得不到一个好结局。” 我刚想说话,她用手捂住了我的嘴:“你别说,听我说。” 没等我反应,她转过脸继续说:“我可以不介意很多东西,我却不得不介意一个男人是否真的爱我,有时,我想我的爱情的确很疯狂,我可以抛弃家里的一切,不理爸妈和所有人的观念,只为了跟那个男人在一起,最后孤注一掷的时候才发现,我想依靠的根本靠不住,所以我一直很孤单,昨天也许是上天的安排,我遇到了你,又一次短暂性的结束了孤单,可是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离开,这种孤单什么时候会再来,我很害怕。” 看她侧脸的孤傲,我知道她是那种没有爱情会孤单的死掉的人,我太了解她,了解她的生活,了解她的害怕,其实我之所以愿意回到人间的一切最终目的都是为了她,然而我心里的话却不能对她说,那是一种怎么样的痛苦。熙熙攘攘的街头,人来人往,我面临着一个决择,要么瞒她一辈子,要么一次性不是破碎就是完美的把事实的真相告诉她,即使她认为我是个疯子,选择离开。 当她牵着我的手渐渐的松开时,我紧紧的抓住了她,走到她面前,看着她的眼睛说:“如果你相信我,就给我一个小时让我给你讲我的故事,我保证不说谎不隐瞒,你信上天,那么要是我说谎的话,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我举起右手,竖起了食指中指和无名指。 她惊奇的看着我,愣了一下说:“干什么呢,小鬼,我开玩笑的。” “你不是,我也不是!”说完我拉着她在大街上狂奔,一直到了她家。 我和她俩俩想望的坐在地板上,心里没有任何负担的告诉了她生我之前和生我之后的所有故事。那段我作为一只蟑螂,陪伴在她身边的岁月和我在死后经历的一切,毫无保留。 她听完,大声的笑起来:“小鬼,你知道吗?这是我听过最荒唐的借口,你要离开我,你可以明说,不用说什么为了保命你要去新疆吧,还说自己是蟑螂,你有本事叫一只蟑螂出来我看看。” 面对她的质疑我百口莫辩,我只能按照我的习惯找出了一只只她家里的蟑螂所在,并把它们拎了出来,吓得林若在一旁哇哇大叫。 “好了,好了,够了,我相信你行了吧。”她看到满地的蟑螂,跳到床上看着我大声的说。 弄了弄散乱的头发,她又继续说:“再怎么说,你还是要离开我,不是吗?就算一切是真的,那又怎么样。” “不!如果你愿意,我走哪儿都带着你!”我轻轻的把手里的两只蟑螂放下,冲过去抱着她说,她在我怀里努力的挣扎,尖叫着说:“天啊,我真的很难想像你是一只蟑螂!你的手好脏,别碰我。” 我放开她,愣愣的看着,她看那些蟑螂的眼神就像一把利剑刺进了我的心,证明了一切的我全都是妄想,却没想到妄想的东西在有一天会变成了现实。 她抬起头才发现我不对劲,过了一会儿才发觉自己刚才的话不是很恰当,过来抱着我解释:“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的。” 她都撒娇了,我能不原谅吗?呵呵,再说我真的没有生她的气,能够和她在一起,我很开心才对。说着,我让她准备行礼,和我一起搬到酒店去,随时准备出发。 我帮她拎着一个大包,里面装满了衣服,她像个小孩子一样一路上兴奋的问这问那,问我水月静她们长什么样子漂不漂亮,诸如此类的一大堆。 当我牵着她出现在水月静她们面前时,才想到应该事先和她们说一声才对。她们警惕的看着林若,练武的气息不知不觉的流露,吓得林若直往我身后躲。 “她是?”静儿先开了口。 林若小声的回答:“我叫林若…我是继仁在中国的永远的唯一的妻子。”她强调加重语气的说,好像要表明她自己的重要性,小女人天性十足,说完又躲到了身后。 香儿听了眼珠子都快掉出来,惊讶的说:“不会吧?!继仁哥哥,你才到中国一天就找了一个妻子,你要是在中国呆个一年半截,你要找多少老婆啊??”优姬不明就理的跟着点头。 看来女人之间的战争还真是没那么容易和谐的,当我帮林若放下行礼后,跟她们讲了一下我和林若商量好的情况背景,我已经叮嘱了她,说这个世界上除了她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我真实的身份背景,林若当作荣耀的满口答应了,我知道以她的心性答应了就会办到,这个事情上我对她是一百个放心的。 我最担心的就是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林若的身体能不能吃得消,抑或是如果静儿她们之间有没有什么隔阂。 第三十三章 当我还是蟑螂时(下) 一直到天明,她恋恋不舍的把他送出门。 她开始按步就搬的吃早餐,梳洗,女主人那束长长的黑发在我眼前晃啊晃,我感觉眼前一黑,居然晕了过去,当我醒来,房间已经空空荡荡的只剩下了自己。 想想,我居然一夜没有睡,趁她没在家,我爬上了她的床,安逸的躺到了枕头边,那里有她残留的发香,一定可以让我做一场很美的梦。 我做梦了,梦里,我变成了一个英俊的男人,和她漫步在传说中的海边,她对着我笑,看着我的眼睛,刹那间,给我的感觉就像刚吃了一口甜甜的蜂蜜。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我居然开始反胃,一口把我的美梦给吐醒了。 没有功夫埋怨,我得赶快清理我吐出的污物,不能弄脏她的睡床,来来往往的在厨房和卧室之间跑了很多趟,用我粘了水的手,终于算是把那块地方弄干净了。 好在她还没回来,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昨晚偷喝她喝剩下的酒,喝多了,我拖着有点不适的身体到洗手间,用地上的积水认认真真的洗了个澡,出来刚好听到她的开门声。 她进来了,身后还跟了那个男人,太痛的打击都经受过了,现在看到这些,我已经没有了感觉,我想这种情况可能就叫做心死。 他们像老夫老妻一样下厨做房,嬉戏,旁若无人的纵情欢乐。 而我,灰溜溜的,他们从来没有注意过我存在他们的世界。 晚上,我睡在她的床下,听见她轻声‘咿咿哼哼’和男人粗重的喘息,床不停的在摇动,我无疑的生存到了一场战争之中,比夜晚更黑暗,他们就这么轻松的把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上。天亮,他们才安静的睡去。他们没睡的时候我睡不着,他们睡了我更睡不着,这种生活就像凌迟一样折磨了我半个多月。 我能忍,是因为我不想离开,离开了她,我不知道哪里还会有吃喝不愁的生活,我这么劝自己,我没犯贱,也没犯傻。 日子照常过,我还活着,一切都是必须的。 今天早餐后,女主人送走了要出去工作的男人,一个人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我尽情的享受他们的残渣剩饭,心想不吃白不吃,心空了,我可不能再亏待我的肚子。 当我正把气愤转化为食量的时候,门铃响了。 门打开,进来了一个陌生的男人,样子不错,比女主人的男人强壮多了。他们像认识,好像又很陌生,女主人客气的把他请到了客厅里,给他倒了杯水。 那个男人比起女主人来说,强势得多了,一直狠狠的看着女主人,不管是坐下的时候,还是喝水的时候,反而是女主人显得很不自在,我看不懂他们的关系。 不知道他是不是她的前男友,反正我住进来这么久,到目前为止,只见过那个有点娘的小子,也就是女主人现在的男人。 男人像忍了很久,终于开口:“为什么要选他?” 女主人愣了一下,喝了口水,用委屈的语气说:“我们相爱。” “相爱?哼哼,你知道吗?他爱的是我,他爱的是男人!”男人愤怒的回击,眼睛里全是血丝。 他的怒吼仿佛勾出了女主人的勇气,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神,缓缓的说:“那是以前,这是他的选择,如果你真的爱他,应该尊重。” 男人听了没有说话,两只手捏成了拳头,在沙发上用手的摁下去。我的心跟着跳到了嗓子眼儿,生怕他的下一个动作就是把拳头结实的送到女主人的脸上。 然而什么也没有发生,男人只是起身穿上鞋,重重的摔门离开。 他离开后,女主人的嘴角扬起了不可思议的微笑,像如释重负般的表情。我想她一开始应该就猜到这个男人会找上门吧,不然她不会这么冷静。 换成了我无法理解,一个同性恋为什么会从她的生活脱颖而出,只是因为寂寞,还是像她自己所说他们就那么相爱了。 我能做什么,看见自己爱的女人沉迷于混乱中,她自愿的去感动束缚。两个世界,我和她想的不同。 男人下班回来了,什么也没问,女主人也没说,还和往常 一样,欢声笑语。 我就佩服了,这女人的承受力也太强了,如此哽在喉咙的事情,就这么硬生生的吞了下去不说,感觉是已经消化完毕排泄掉了。 晚上,吃完晚饭后,女主人躺在男人的怀里看电视,播的是台湾的偶像剧。这类剧绵长又矫情,但是女主人很喜欢,当她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男人冷不防的说:“林若,要不我明天去趟医院吧。” 女主人听了,转过头不解的看着他:“为什么啊?你生病了吗?” 男人听了,笑了起来,紧紧的把女主人搂在了怀里,生怕她会跑掉一样,一边闻着她的发香,一边说:“不是的,我只想说明天刚好是周六,不用上班,就想去医院做个身体检查,你知道的,我以前… …我怕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没有用套,你会受到伤害。” “陈井叶,你这个大傻瓜,怎么会呢,这种事情一定不会在你身上发生的。”她转过身勾住他的脖子,就开始一阵亲吻。 “不管有没有可能,我都要去检查,为了你,只要是会让你受伤害的事情,我都不要它发生。”男人在接吻的空隙断断续续的说,像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能说出来。 理所当然,两个人最后转移了阵地,去了更开阔的卧室,那儿有一张大床在等着他们挥霍。 留下我一个呆呆的在客厅,一年来,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她的名字,“林若”我反反复复念了一遍又一遍,很好听的名字。念着念着,我情不自禁的又把他的名字加了进去,“林若,井叶” “井叶,林若”,两个人的名字念得久了,居然有一点不属于我的悲伤。 有时候我真的分不清时间是过得太快还是太慢,我们族类祖辈讲过一个故事,故事的大概内容是‘山中一日,世上千年’。我失去了对时间的感觉,当我爬上书台看到日历的时候,才知道已经又过了一个月零五天。 他们还是没有什么变化,用恩爱来形容吧,女主人和他爬完山回来会用蹩脚的普通话朗诵自己写的诗歌,说什么“我奴役了风景,你奴役了我”。 在上完厕所后,她会和他大谈厕所里的垃圾桶一定要用有盖的,其理论依据在于她每次大便的时候都会看杂志,杂志太厚,拿着手会酸,用有盖的垃圾桶就不会了,她可以直接把杂志放在上面看,其作用是解放双手。 当她就这样肆无忌惮的撕掉她淑女的外衣,粗野的表达她的一切时,他眼里全是宠溺的微笑,看得出,她的缺点在他的眼里都是率真可爱的表现。 这是我看过最美的童话故事,在我的世界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不像我妈说的我们蟑螂的目的就是结婚生子,传宗接代,好让我们的血脉一直存在这个世界。 人类在我眼里,最美好的事莫过于此,享受爱情。 会来的事情从来不问该不该,也不固定晴雨作息,时间过了半年,再来回忆三个月前所发生的那件事,有点唏嘘。 那么阳光明媚的一天,发生着与景物不合谐的龌龊事。我眼睁睁看着女主人被捆绑的扔在一角,用胶带给捂住了嘴,披散着头发,一直摇头,一直流泪。 在她的爱床上纠缠着两个男人,**的腚子,粗壮的男人用力的压住底下的那个,不停的撞击,发出‘啪啪’的声音。被压住的男人正是陈井叶,他痛苦的哼哼着,拼命的把手伸向女主人,张开的爪子暴露着青筋,求救般断断续续的喊道:“林若…不要看!把头转过去,我求你了…不要看!” 他喊完,用力的咬着自己的嘴唇,鲜血流得比他的眼泪更多,视线却一直也没有离开过林若。 我承认自己曾经嫉妒过这个男人,可他和女主人是真心相爱啊,相对于他,那个无耻的罪犯才是我该恨的人。考虑了很多,我终于勇敢的豁了出去,爬进了他的裤管,我要给他最致命的一击,攻击他身为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过程怎么样,我到后来是真的记不起来了,当我颤颤惊惊的朝他睾丸咬下去后,我好像有段时间失去了记忆。不知道自己是给吓的,还是自己在选择性失忆,身为蟑螂的悲哀,即使有病也不可能看医生,只能自生自灭。 当我彻底的清醒过来,房间里已经没有了人类,这样的房间,我忘了就这样空了多久。我每天都在我妈催婚的压迫下苦等着,心里有希望她还会回来,她会回来吗?当我一天天的在堆积成山的灰尘中爬行,我明白了生活真的有多么不容易。 后来想起来,我不知道是我终于感动了上天,出现了奇迹,还是上天开启了另一扇惩罚我非份的门。 当她拖着行礼箱出现在我面前时,我没有多想,张大的嘴巴吸了一大口的灰尘。她美丽的脸上露着比以前更单纯的笑容,这些尘土已经微不足道了。我静静的坐在一旁看着她打扫,擦汗。我的心里全被幸福漾满了,如果,我是说如果她是我的妻子,那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我用想像满足自己,不能得到,不代表就不 是爱情,在这件事上我允许自己身不由己的虚伪一次。 每天都看她在自己的房间里欢快的唱歌,对着电脑,好像没有任何的烦恼。而我,照旧的生活,不去想太多,如果她愿意,我愿意和她一起忘了过去。这样的日子过了不久,我才巧合的知道原来她失忆了。我失去她的这段时间,她都在医院里躺着,而她的那个他和那个男的不知去向。这也许是好的结局,如果过去是痛苦,我不愿意她失去以后的笑容。 每天只要她没有起床,我就躺在自己的床上想,她会注意到我吗?她如果知道我喜欢她会是什么样子?有时想得很沮丧,有时想得很兴奋,我和她的若干种可能。 当她起床以后,我都跟在她身后,学习着她的一切,她怎么叠衣服,怎么摆放东西,怎么玩电脑,怎么用耳麦在电脑上和别人说话唱歌。也许有一天,这一切都是我要陪她一起做的,我在心里偷笑。但是我的贪心不只一次让我得意忘形,想拥抱她,却险些被她踩成泥。 听她每天和不同的人说话,谈心,我就当她是在和自己交流。直到她总是爱和一个男的聊天时,我感觉到了危机,我很相信我的直觉,如同我坚信她一定会回到这里。 花了不少时间,我隐约的懂了,那是一款语音游戏,也是一种交流工具,在上面有朋友,也有爱情,还可以结婚。那个男的和自己游戏里的老婆总是吵架,而女主人是他们的朋友,所以一直在帮他们调停。调来调去,有一天深夜里,我都听得快睡着的时候,从音箱里传出来的一句话,直接把我吓醒,那个男人居然说:“若若,如果你五年后没有结婚,我就娶你。” 我听到“如果”这两个字,我就在想如果我有兵器,我一定全副武装的出现在他面前,我甚至愿意那是凶器。奇怪的是女主人除了抽烟照旧外,好像是转了性,变得大大咧咧起来,对这句话并没有在意。 后来那个男的给女主人解释说,那是他快睡着时说的胡话。表面上他们都没有当真,只有我知道那是爱情破茧的信号。 当那个男的后来总有意无意的再说一些这种话之类的时候,我很想告诉女主人,整天说胡话的那叫疯子。可是我没本事,也没资格。他还是说了,他说“若若,我愿意为你挡下一切的危险,直到有天我再也支撑不了,倒下去。” 我想起陪女主人看的泡沫剧里面有句词儿是“偶滴神啊”,我就拍着自己的脑门这么大呼小叫着,这样的男人也太浪漫了吧,典型的在骗小女生啊。 庆幸的是,这一关女主人又过了,因为她正在为某些事情哭得伤心,根本没注意。我在想那个男人如果有长胡须的话,一定把胡子都气歪了,我忍不住哈哈大笑。什么叫不能得意太久?就是像我一样,高兴没几天,这场朦胧的爱情就被点醒了。另一个不熟悉的男人,一句有口无心,当我看到女主人的表情,我就知道糟了。后来他们在语音游戏里经历了一些事情,女主人终于对那个男的说了,她说她喜欢他,哭着说的,还喝醉了。 那个男的一句“其实我也喜欢你”,一场我不懂的爱情正式开始,漫延到了现实,说什么要爱就要一辈子。游戏中说说容易,用嘴巴的,现实中哪有这么容易,光是他们两个人的城市距离就够他们头疼一阵子。 我也说不清,我是担心他们的将来,还是为自己的以后忧心。网络上的爱情有结果吗?即使是真心相爱。 第三十四章 天池记(上) 经过讨论决定,我们时间紧迫,越快出发越好,林若订了今天晚上八点去新疆乌鲁木齐的机票,在她的建议下,我们根据旅游路线走,先到乌鲁木齐,再到天山天池。去机场的公交大巴上,林若给我们几个背书: 天山山脉全长2500公里,横亘亚洲腹地,为塔里木盆地和准噶尔盆地的天然分界线。天池处于天山东段最高峰博格达峰的山腰,平面海拔1928米,素为有名的游览胜地。1982年,它被列为第一批国家重点保护的风景名胜区。天池古称"瑶池",地处天山博格达峰北侧,位于阜康市南偏东40余公里,距乌鲁木齐市110公里。“天池”一名来自乾隆48年(公元1783年)乌鲁木齐都统明亮的题《灵山天池统凿水渠碑记》。 大家都认真的听着,只有听不懂中文的优姬一脸的茫然。香儿见她这般便用日文把林若讲的转达给了她,她听得连连点头。然后用日文问我:“殿下,如果说乌鲁木齐到天山是110公里的话,那么我们租个车,应该是一个半小时到两个小时就能到天池了。” 都怨林若这个省钱家婆,坚持要我们坐公交大巴,说省钱,结果搞得一车人都盯着我们几个,好像我们是动物园的里猴子和大猩猩似的。 我可不想再说话,只对优姬点了点头。 几个小时后我们顺利的到达了乌鲁木齐,林若说这里居住的是一个少数民族,虽然很热情好客,但是也不乏有一些不安的份子存在,所以在她的带领下,我们直接找到了专业的租车行。她决定自己开车,交了两万的押金,租车费是一天400块人民币,她说这个价格还实在,没有被蒙,虽然在我看来挺便宜的,我也接受了。 坐着附驾上,看着她熟练的掌握方向盘,我笑着问:“认识你这么久,还不知道你会开车呢。” 她得意的笑了一下,回答我:“那是当然,本小姐会的可多了,四年的驾照可不是白领的。” 这时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钟,到处一片漆黑,小车的灯光光限不过十米左右。坐在后排的三个丫头已经抗不住,倒在一堆睡了起来。 上山时的山路蜿蜒曲折,看不见却听得到旁边似乎有一条奔腾的溪流,叮叮咚咚,溪水冲击岩石时发出了如同扬琴般的脆声,闻起来有清新的气息。 林若聚精会神的看着车,生怕有所闪失,轻声的对我说:“知道吗?这是天池的水,当你看到天池的时候你会惊叹的。” “为什么?”我条件反射的问。 她笑着说:“你看了就知道了。” 见她和我卖关子,我也不再追问,忍不住困倦的睡着了。 当我醒的时候,车已经停在了一个平地,四周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林若打开车门,走了下去,站在车灯前伸展了一下腰身,笑着对我打手势,要我下去。 谁知道我一开门,呼呼的寒风就逼得我把门关上,加了衣厚衣服才敢走出去。她像个精灵一样在原地旋转,闭上眼贪婪的呼吸着,我伸出手拦住了她,把她拥进怀里。她淘气的说:“小鬼,你再不放开我,我要叫非礼了。” 我听了把她抱得更紧,笑着回答:“叫吧,只要你别叫我小鬼就行,你知道我不是,另外,我想说这里好冷,你回车上多加件衣服吧,别感冒了。” 她把头埋在我怀里‘嗯嗯’的答应,把她带回车上后,正准备拿点儿水给她喝,谁知道我从后备箱拿了喝的出来,却看见她就这么坐在驾座上歪着头睡着了。 把吃的放在一边,摇上车窗,打好了暖气,给她们各自盖上了预备的毛毯后,我久久不能睡去。 一直到天边发亮,暖黄的光从山的另一处照过来,峰顶的冰川积雪,闪烁着皑皑银光, 天池四周的山腰上,有许多云杉林,云杉形如宝塔,挺拔、整齐,很有气势。真的很美,我忍不住感叹。 当天太升到天空,把天照得像纯蓝的时候,香儿醒了,揉着眼睛问:“到了吗?” 被她吵到静儿和优姬相继醒了,为了不吵到一直在开车没好好休息过的林若,我们决定下车说话。站在寒风中感受天山的白,天空的蓝,空气的新鲜,吸上一口,感觉所有力量源源不断的朝自己涌来。 没一会儿,优姬收起了笑容,担忧的用日语说:“殿下,我很担心,这么大的一座山脉,我们如何才能找到雪吟剑前世的所在呢?” 静儿听了,从身上拿出一张发黄的图纸,轻轻的摊开看道:“这是祖先留下来的地图,根据上面所说,应该是在天池附近有一个很大的冰洞,铸造雪吟剑的铁就是从那里得到的。” “可是,据我所知,天池从古到今都没有听说过有什么冰洞。”不知道什么时候林若从车上下来了,在我背后说,我转身看到她正在捋自己被风吹乱的头发。捋好头发,她看着山脉继续说:“天池共有三处水面,除主湖外,在东西两侧还有两处水面,东侧为东小天池,古名黑龙潭,位于天池东500米处,传说是西王母沐浴梳洗的地方,故又有"梳洗涧"、"浴仙盆"之称。潭下为百丈悬崖,有瀑布飞流直下,恰似一道长虹依天而降,煞是壮观,帮成一景日"悬泉瑶虹"。西侧为西小天池,又称玉女潭,相传为西王母洗脚处,位于天池西北两公里处。西小天池状如圆月,池水清澈幽深,塔松环抱四周。如遇皓月当空,静影沉壁,清景无限,因而也得一景日:"龙潭碧月"。池侧也飞挂一道瀑布,高数十米,如银河落地,吐珠溅玉,景称"玉带银帘"。池上有闻涛亭,登亭观 瀑别有情趣。眼可见帘卷池涛,松翠水碧;耳可闻水击岩穿、声震裂谷。” 见我们听得莫名其妙,她叹了口气说:“算了,和你们说你们也不懂,还是带你们去看看吧。” 香儿听了点头,出乎意料甜甜的叫了声:“好的,林若姐姐。” 看得出林若高兴得眉飞色舞,忙跑过来拉着香儿就径直往前走。过了旅游盛季,没有什么,一路上并没有太多行人。 当看到天池的时候,大家都惊呆了,湖面坚冰如玉,更胜雪吟剑风芒好几翻。优姬拉了拉我,好奇的问道:“莫非就在这下面?” 林若听不懂,香儿积极的给她翻译,弄明白后林若忙劝止:“你可别滑下去了,现在过了浓冬,虽然看起来坚冰如玉,但是池底是否溶化我也不知道,如果你掉下去了就完蛋了,要知道这可是百米水深的天池,而且这下面也根本没有什么冰洞。” 她说一句,香儿跟着翻译一句,听得优姬一愣一愣的,甚是好笑。 本想往后退走高一点看,转身却见静儿一动不动的盯着湖面,我拉了她一下,她好像才回过神。 “怎么了?”我问。 她皱着眉冷冷的回答:“我在想祖先地图上左上角画的那个月亮代表的是什么。” 第三十五章 天池记(中) “地图上有一个月亮有什么稀奇的,说不定就是当时天上的月亮他画下来了呗。”我随口说道。 她握紧手中的雪吟剑,指着湖面说:“不,我不这么认为,这应该和雪吟剑的身世有关,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它到底表达了什么。” 由于我们整个谈话过程都用的中文,听到的林若跑了过来,气喘嘘嘘的问:“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地图上的月亮啊,能让我看看吗?” 静儿看了林若一眼,见我点头,掏出了那张图交到了林若的手里。一张土黄的厚纸,传了几代已经都快被翻烂了的感觉,我凑过头去一看,果然,在天池两个字的中间画了一个月亮。 “啊,这不就是我们眼前的天池吗?从高处看天池就是一个半月的形状,因为我们走近了所以才没发现而以,这个地方我以前来旅游过,所以知道。”林若看了地图,惊讶的对我说。 跟过来的香儿拿过林若手中的地图看了一眼,又看了一下湖面,似乎在做对比,看完之后感叹的说:“我们的祖先还真聪明,怕我们不知道地点的所在,连地标形状都画好了,佩服。” 湖面如冰,四面环山,到底水月家所说的那个大冰洞会在哪里呢?思考后我拉着林若,讨好的问:“那么大导游,你知道不知道这附近有什么冰洞呢?” 她转过头瞥了我一眼,认真的说:“我已经说过了,我真的不知道这里或者说附近有什么冰洞,书上也没有记载,就算曾经真的有,说不定也消失了。” “可能性不大,因为不过才几百年的时间,如果消失的话应该有记载。”静儿反驳道。 两个人突然间好像在抬杠一样,林若不服气的说:“如果说是消失了有记载的话,那么就肯定是有记载过它的存在了,可是现在没有关于它存在的任何记载。” 香儿听了,摇摇头看着天池,拿出了那张地图,看了许久,提出了一个我们没想到的可能:“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个洞还没有被人发现啊,也许它就在湖底….” 林若走过来挽着我的胳臂轻叹后说:“你们知道吗?这个湖长有3400米左右,宽达1500米,湖水最深处是105米,这么大的一块地方,我们要如何去寻找,再说了,现在湖面结冰,总不能挨着凿吧,会被管理员抓起来的。” 她的话把我们带入了绝境,我忍不住苦笑:“其实绝望就住在希望的隔壁。” “也许你说的没错!”香儿笑了一下,从旁边跳进了湖面,看得所有人都惊呆了,只见湖面被她砸了个大窟窿,一串气泡从水里冒了出来。静儿目无表情,优姬吓得尖叫,林若已经看呆了。我正准备跳下去救人,被静儿给拦了下来,我转过头愤怒的问:“干嘛拉着我?没看到香儿掉水里去了吗?一百多米会死人的!” 她却死不放手,冷冷的说:“不用担心,香儿自小在寒潭熟习水性,她不会有事的。” 我差点没被她气晕,再怎么懂水性,这么高跳下去,还把冰面砸破了个洞,还能四肢健全吗?还不要说游泳。我固执的甩开她的手,跟着跳进了那个冰洞。 跳进水我开始后悔了,谁什么时候听说过蟑螂会游泳啊?一口口冰水呛得我感觉自己快死掉,就在我感觉大脑一片空白的时候,一只手拉住了我。我感觉自己在被她带着,游向一个很深的地方。 突然,水压后的无压力让我清醒,一口冰水从口里吐了出来,香儿正好端端的骑在我的身上给我做胸外压,全身湿淋淋的,水顺着她的头发滴到了我的额头。 见我开始咳嗽,她咧开嘴笑了,像一个小妖女一样,捏着我的鼻子说:“继仁哥哥,你真是个大笨蛋,知道自己不会水还跟着跳下来,担心死我了。” “我..我要不是担心你,我能跳吗?!”我吐了口气,吸进来满嘴的风,才发现我们两个在一个陌生的岸上,四处的冰峰就像一把把利剑竖着。 香儿从我身上跳起,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我才发现连我躺的地方都是冰。 “这是哪里?”我急忙问。 香儿耸了耸肩回答:“水下一百米的地方。” 只见这里寒冰四立,看不到一块岩石,足足有十米的高度,我感叹道:“这可真是一个豪华的冰洞。” “也许呀,这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香儿得意的对我笑了笑。 “这么说,你是故意的?!”看她欣喜的表情,我才发现我是白为这丫头担心了。 她嘟着个嘴回答:“一半是,一半不是,本来只是想跳下来滑冰玩儿的,谁知道冰不结实,被我砸穿了,我掉进水里后顺便想在这里参观一下的,谁知道就看到你跳下来了,见你手脚慌乱,我当时也慌了神,是想带你上岸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反方向的游了下来,结果就到这个洞口,顺着洞口浮上来,才进得这个洞的。” 她的话听得我全身发冷,忍不住问:“你的意思是我们能活下来是侥幸?” 她拧了拧身上的衣服,笑着回答:“答对了。” 顿时,我被她打败,当她说她还要游上去接静儿和优姬她们下来的时候,我不得不佩服她的水下功夫,也怀疑她是否有这个体力,想阻止她,还没来得及,她就又跳进了水里,留下我一个人在这个空旷的洞。 不敢离开,不敢站起,索性就蹲一下一动不动,要知道动一下就感觉寒风刺骨而来。当我冷得打哆嗦的时候,静儿湿哒哒的从洞口爬了上来,刚看到香儿的脑袋,她又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 静儿好像已经在溪水中习惯了寒冷,要知道那条溪水是从富士雪山流下来的,所以她面不改色的看着我:“你很冷吗?” 我冷得只能点头回答,她见了开始脱衣服,看得我一阵狂想,她却只把她的外衣轻轻的披在了我的肩上。“也许你抱着我,我会暖和很多。”我咬着牙提议。 她听了嘴角闪过一丝无可奈何的微笑,蹲下身来轻轻的抱住了我,我能感觉紧贴着我的那种温柔,却说不出话来。 过了一会儿,优姬也下来了,我煽动她加入了我们的拥抱大军,三个人紧紧的抱成了一团。最后下来的是林若,她冷得嘴唇发紫,说话打颤:“小鬼…害我白担心你…你在下面享艳福呢。”她说着,人还是不自觉的和我们拥抱在了一起。 香儿比静儿更甚,拧干了身上的水,像没事儿人一样,轻松的说:“很冷吗?不觉得啊,或许我们应该走进去看看。”说完,径直向洞里走去。我们几个人你搂着我,我抱着你的紧跟在她后面。 虽然是往里走,似乎光度未减,把一切都看得仔仔细细的,除了冰还是冰。突然,林若叫了一声:“你们看!”顺着她看的方向看去,在头顶的冰上竟然开着一朵比巴掌还大的花,通体雪白,叶子白亮而富有光泽。 “那是什么?”香儿好奇的问。 林若叉着腰盯着那朵花回答:“那应该是天山雪莲,又名“雪荷花”,是新疆特有的珍奇名贵中草药;一般生长于天山山脉海拔4000米左右的悬崖陡壁之上、冰渍岩缝之中;那里气候奇寒、终年积雪不化,一般植物根本无法生存,而雪莲却能在零下几十度的严寒中和空气稀薄的缺氧环境中傲霜斗雪、顽强生长。这种独有的生存习性和独特的生长环境使其天然而稀有,并造就了它独特的药理作用和神奇的药用价值,人们奉雪莲为“百草之王”、“药中极品”。” 香儿听得连连点头,还不忘用日语给优姬翻译。 “那它怎么会长在这里?”优姬用日语问道。 香儿翻译给林若听后,林若似有所思的说:“这个,我也弄不清楚,好像在中国清代的才子纪晓岚的书中曾经提到,说什么雪莲分雌雄,不同根不同株,见到雌或雄在一丈之内必能找到它的另一半,而且具有灵性,只能自己悄悄的去摘,不能手指,一指到它,它就会遁地而逃,消失无踪。” 不可否认她说得很有传奇色彩,但是我更关心的是这个东西是不是能吃,因为我现在冷得好饿,于是脱口问道:“就这样吃吗?” “吃倒是能吃,但是因为它珍贵,所以食用它的人都很讲究,特别是天生的,要六到八年才成熟呢。”林若看着我回答说。 我放开优姬,看了雪莲花一眼,挺怀疑自己能不能到达这个高度。见我犹豫的样子,静儿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事,淡淡的问:“你想吃?” 我低头看着她,轻声的回答:“嗯。” 还没嗯完,就见她一个飞身纵跳顺着竖立的寒冰爬到了洞顶。当她把雪莲花放在我手里时,我还回不过神来。看得林若啪啪的鼓掌,拉着香儿问七问八。 被饿得难受的我,心想熟人面前不用装蒜,便不顾看相的把雪莲花揉成一团,像吃包子似的咬了起来,不分花叶茎,通通吞进了肚子。 第三十六章 天池记(下) “味道怎么样?”优姬盯着我问。 我像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完全没有感受,只是单纯的知道有一样东西下了我的肚子。 从林若捂着嘴轻笑的样子,我就知道我的吃相肯定很不雅,顿了顿瞎编道:“味道不错,甜甜的。” 静儿听了冷冷的说:“我们还是赶快进去吧,等天黑了我们就找不着天池湖面的出口了。” 她的话提醒了大家,大家快步的向里走着,一路上没有发现任何异象与雪吟剑有关的。倒是发现了另外一朵雪莲花,优姬欣喜的去摘了下来,递给了我,温柔的说:“殿下,我知道你饿了,这个也给你。” 我不好意思的从她手里接过了雪莲花,如法炮制的吃起来,要女人照顾男人,虽然说这段日子已经习惯了,可是在吃这个问题上还让着我,始终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儿,心里挣扎,嘴上没停。静儿她们不回头的在前面走着,我吃完后和优姬小跑的跟了上去。 进入洞口应该有一百米深左右的时候,我突然奇怪的变得一点儿也不冷了,还冒着热汗,而且感觉越来越热越来越热,好像就要烧起来一般。 林若发现了我的不适,关心的问:“没事吧?小鬼,怎么在冒汗,是不是感冒了冒冷汗啊?” 我强作镇定的回答:“没事,我只是感觉很热。” 静儿听了连忙走过来摸我的额头,许久后她皱着眉说:“怎么可能,这样的寒冷之下,你居然会这么热,好像在发烧。” 香儿学着她样也摸了摸我的额头,调皮的说:“姐姐,这不叫发烧,这叫燃烧,他现在已经在四十度以上了。” 优姬和林若听了目瞪口呆,把我扶到靠墙的地方,让我坐下后,不断的凿冰块捂住我的额头,一块块儿冰在我的额头上熔化。 林若见状着急的对静儿说:“不如我们别进去了,我们带他回去吧,这样子他会死掉的。” 静儿摇了摇头,用剑凿了块冰下来后交给优姬后回答:“不行,他现在这个样子,带他回去更危险。” 我热得不行,脱去了所有的衣服,靠着墙后的冰块解热,冰块溶化的速度却如小溪一般,我所碰到的冰全化成了水,离开我的身体后又结成了冰,直到我背后的冰墙全部都溶化掉了,还是感觉热的我不得不转向另一边的冰墙。 突然,林若指着我刚才熔化后的冰墙大叫:“你们快看!” 雪吟剑莫名的从静儿手上飞出,**了那块墙壁,惊得静儿说不出话来。我隐约的看到被我熔化的地方是块石壁,上面用利器刻着‘干将莫邪’四个大字。 优姬看不懂,忙问香儿,香儿一字一句的用日文读着上面刻的小字:干将莫邪,世间情痴,生不同衾,死当同炉。 林若看了惊奇啧啧称奇:“天啊,只当是传说,没想到是真的。” “林若姐姐,传说?什么样的传说?快告诉我。”香儿好奇拉着林若好奇的问。 林若清了清嗓子,缓缓的说:“干将、莫邪呢,是两把剑,但是没有人能分开它们。干将、莫邪是两个人,同样的,也没有人能将他们分开。干将、莫邪是干将、莫邪铸造的的两把绝世好剑。干将是雄剑,莫邪是雌剑。干将是丈夫,莫邪是妻子。干将很勤劳,莫邪很温柔。干将为吴王铸剑的时候,莫邪为干将扇扇子,擦汗水。当开始铸剑后的第三个月的某一天呢,干将叹了一口气,莫邪也流出了眼泪。莫邪知道干将为什么叹气,因为炉中采自五山六合的金铁之精无法熔化,铁英不化,剑就无法铸成。干将也知道莫邪为什么流泪,因为剑铸不成,自己就得被楚王杀死。过去了两三天了,干将依旧叹气,而在一天晚上,莫邪却突然笑了。看到莫邪笑了,干将突然害怕起来,干将知道莫邪为什么笑,干将对莫邪说:莫邪,你千万不要去做。莫邪没说什么,她只是笑。干将醒来的时候,发现莫邪没在身边。干将如万箭穿心,他知道莫邪在哪儿。 此时的莫邪站在高耸的铸剑炉壁上,裙裾飘飞,宛如仙女。莫邪看到干将的身影在熹微的晨光中从远处急急奔来。她笑了,她听到干将嘶哑的喊叫:莫邪……,莫邪依然在笑,但是泪水也同时流了下来。干将也流下了眼泪,在泪光模糊中他看到莫邪飘然坠下,他听到莫邪最后对他说道:干将,我没有死,我们还会在一起…… 就是因为莫邪的这一跳,铁水熔化了,剑顺利铸成。共两把,一雄一雌,取名干将莫邪,干将只将“干将”献给楚王,而把莫邪偷偷的收了起来。这件事很快被楚王知道了,,武士们将干将团团围住,干将束手就擒,就这么也死了。可是楚王怎么样也没想到干将和莫邪有个儿子,他们的儿子长大后,带着他父亲留下的莫邪剑去找楚王报仇,可惜的是还没进城门,就被楚王的士兵给追杀,被逼无奈,他躲到了大山里。偶遇了一个侠士,哭着把这一切告诉了他,侠士为干将莫邪的痴情和这个孩子的孝心所感动。 于是便答应道:我能为你报仇,不过,你要把你的人头和你的宝剑借给我,我带着你的头去请赏,才能够趁机杀死楚王。干将的儿子听了他的话,马上给侠士下跪说:只要你能为我父子报仇雪恨,我什么都愿意给你。他一说完,就提起宝剑把自己的豁了下来,侠士捡起了孩子的头和宝剑,伤心的说:放心吧,我一定要杀死楚王。 果然,侠士去到宫中见了楚王,楚王见到这个人头和剑跟士兵们说的一模一样,高兴起来,要打赏侠士。侠士忙说:大王,这孩子有怨气,如果你不把他的头放到锅里煮烂,他的鬼魂是不会来伤害你的。楚王听了,赶紧找人架起了大锅,要用大火煮人头。谁知道煮了三天三夜,孩子的头还是没有烂。侠士又对楚王说:大王,要是您亲自去看一看的话,说不定他的头就能煮烂了。其实楚干也觉得奇怪,就真的走到了大锅边,伸长了脑袋朝里看。就在这个时候,侠士趁机拔出了那把宝剑,用力一挥,把楚王的人头砍落了到了锅里。士兵们大吃一惊后,就要过来抓落。谁知道侠士手起剑落,又把自己的头砍到了锅里。就这样,人死剑在,干将莫邪造的这对宝剑留了下来。” 静儿听了感叹的说:“没想到中国竟有这样的武侠奇士,让人感动。” 她们完全忘记了我的存在,香儿抹着眼泪给优姬翻译完后哭着说:“太感人了,干将莫邪真是对恩爱的夫妻,他们的儿子和侠士都好勇敢。”优姬赞同的点着头。 我忍不住略带抱怨的问:“就算是这样,这和雪吟剑有什么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呢?你没看上面写着‘死当同炉’吗?依我所见,肯定是有心人收起了这两把宝剑把它们熔化后葬在了这里,在这之后呢,水月家的祖先才无意中得到了它,把它造成了铸造成了雪吟剑。”林若分析得头头是道,连静儿也站到了她那一边。 静儿试着拔出插入石壁的雪吟剑,可是无论如何也拔不出来,雪吟剑剧烈的抖动,发出悲鸣的声音。 看她吃力,身体稍微好些的我站起来,向她走去,把手伸向雪吟剑,想同她一起拔出雪吟剑。没想到的是我由于热得头晕眼花,居然握错了位置,一手握到了剑刃上,往后一拉,鲜血顺着滴落下来。痛得我忘记了痛,雪吟剑却安静了,它好像在吸食我的血液,没过几秒,剑上的血渍全都消失无踪。 “殿下,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明明人不舒服,就不要帮忙了。”优姬从怀里掏出了手帕为我包扎伤口。 我看了看受伤的地方,忍不住感叹,这真是一只倒霉的左手,每次受伤的总是它。相当虚弱的我,控制不住自己倒退了两步,神奇的是雪吟剑居然自己脱穴而出,向我飞来,围着我旋转。众人目不转睛,我连动都不敢动,害怕雪吟剑会做出过激的伤害我的事情。 从未见过雪吟剑食血情况的静儿忍不住反复提醒:“你千万别动。” 可是这始终不是个办法,过了不一会,感觉手酸的我微微的甩动了一下手臂,没想到在这同时雪吟剑以寒星划空的速度顺着我甩的方向飞去,一下刺进了冰块中。 一下子,所有人都没回过神,还是静儿壮着胆子把它从冰块中拔了下来,走到我身边轻声的说:“恭喜你,你与雪吟剑血脉相连心意相通,已经收服了它,从此以后我不再是雪吟剑的主人,它的主人只有你一个,常陆宫继仁。” 受宠若惊的我,连忙摆手,惶恐的说:“这怎么行,雪吟剑是你们水月家的家传之宝,我又怎么能,不行,不行。” “哈哈哈,继仁哥哥,你这个大笨蛋,以你和水月家的关系,水月家的东西不就是你的东西吗?雪吟剑认主,只是喜上加喜而以。”香儿在一旁大声的笑道。 香儿说完,众人皆笑,唯独我拿着雪吟剑像个傻瓜。 第三十七章 盗犯鬼太郎(上) 上到天池已经是下午,众人轮流回车上换好了干衣服,坐在车里久久不肯离去,太阳照在这片雪白的大地,让人似乎觉得没有地方比这里更圣洁,难怪会有人把干将莫邪溶后葬在这里,也许是想洗清所有的恩怨罪孽,我忍不住在心里感叹。 优姬把湿衣服都装在了旅行包里,正在往座位下塞,香儿调皮的说:“小宫本,你说你以后生小孩是不是也是这样塞进去的呀?” 不知道是优姬低下头胀红了脸,还是被香儿给调侃的,脸颊红得像两只苹果。 “我们现在去哪里?回日本吗?”静儿整理好了衣服,冷冷的说。 “不会吧?现在就回去,我还没玩够呢。”香儿嘟着嘴回答。 静儿看了香儿一眼,冷漠的说:“你们不要忘了,我们这次出来不是来玩儿的。”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大家陷入了沉默,我从林若的眼角看到了一丝忧伤,我明白她在想什么。我该怎么对她说?或者我该怎么跟静儿她们说?要我放下哪一边都是一件不易的事。 烦恼得我什么也不想看什么也不想听,闭上了眼睛,却是越想想闷。林若无声的启动了车子,往山下赶,车上没有一个人说话,压抑的情感似乎在等待暴发。 当我睁开眼,看到林若满脸的泪痕,像清泉一样从脸上泄下。拿起纸巾帮她擦掉,又流了出来。 优姬发现了林若的不妥,用日文问我:“殿下,你打算带林若姐姐回日本吗?你留下她,她一定会很想你,会很难过的。” 一时间,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我带她回日本,她也许是愿意的,可是就算回到日本,让她跟我在一起忍受无尽的追杀吗?一个柔弱得像玻璃一样的女人,我怎么能把她放到危险中去。 “不,她留在中国。”我作好决定,用日语回答优姬。 香儿从椅子后好奇的勾着我脖子用日语偷偷的问:“继仁哥哥,你是想结婚的时候再接她回去吗?” 她这句话问得好,到底什么叫来,什么叫去,回去?那里是我的家,却不是我的根,如果蟑螂有国籍,上面一定写着中国。 这些话没有办法对香儿她们说,只能闷在我的肚子里。 到了乌鲁木齐还了车,林若便拉着我,很认真的对我说:“我不要和你分开,一天也不要,带我走吧。” “不,你留在中国,我也留在中国。”我用手捏了捏她的鼻子笑着说。 静儿她们吃惊的看着我,就在这时,优姬的手机响了,接完电话她忧容满面的说:“这下我们都不用回去了。” “啊?怎么了?”香儿张大了嘴。 “刚才美智子姐姐来电话通知,现在整个日本武术界都视我们为公敌,因为天皇已经下达命令,我们被莫名的扣上了预谋刺杀天皇的罪名,除了没有提到殿下的名字,我和香儿静姐姐都在表内,在公示表上的内容只把殿下描述成了一个不知名的青年,所以我们现在都回不去了。”优姬放下行礼,淡淡的回答。 “那我们的家人有没有怎么样?”静儿心急的问。 优姬摇了摇,继续说:“应该没有,这件事是因为那天我们血洗‘血狼会’时留下了活口所置,那个人是血狼会安排在工厂外的眼线,天皇弄到了那个人,根据他的描述把我们的长相画了下来,一个不漏,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唯独没有殿下的肖像。” “不是没有,是没发。”如果我的猜测没错的话,他现在还顾忌了我父亲两分,所以只会暗中行动,不会明着和我父亲闹翻。 静儿吐了口气,像如释重负一样拿起行礼准备拦车,香儿叫住了她:“姐姐,我们去哪儿啊?” “当然去上海,其他还有什么地方是我们比较熟悉的吗?”静儿回答道。 香儿听了高兴得喊万岁,优姬也展开了笑容,林若拉着我的手就是不肯松开。 一直到了机场,在等待班机时,我似乎感觉有哪里不对,一数箱子,少了一只。我忙问优姬和静儿:“你们有看到灰色的那只行礼箱吗?” 优姬对我笑着说:“殿下,不是在这里吗?”她向她的身下看了一眼,然后愣愣的看着我木讷的说:“刚刚还在这里的。” 静儿警备的看着四周,突然她向机场大门口冲了出去,我忙对香儿说:“香儿,林若交给你了,我跟去看看。” 香儿点了点头,优姬跟在我身后着急得快要哭出来,哽咽的说:“殿下,怎么办,我的刀还在里面呢。” “没事,我们找找看,说不定是别人拎错了。”我一边跑一边安慰她。 跑出了机场,只见黑漆漆的一遍,什么也看不见,连静儿也失去了踪影。想四处找找,又担心里面的那个女人会出意外,忙叮嘱优姬:“优姬,这里交给我,你先进去看着林若和香儿,记住,无论如何,她们不能出意外,你一定要看牢了。” 优姬听懂了我的话,也意识到了情况危急,忙往回跑去。虽然还是没把握,但是有优姬和香儿在一起,应该出不了大事,我忙顺着静儿消失的方向跑去。 第三十八章 盗犯鬼太郎(下) 这条路似乎是我们来的时候路过的地方,两边除了稀疏的树木,根本没有人。“静儿!”我边路边喊,没有人应。一直这样跑下去也不是办法,我坐在公路的栏杆上歇了口气,拔打了林若的电话,得知她那边没事我安心多了,眼前最重要的是要找到静儿。 可是她会在哪里?她不会无缘无故的跑出来,现在的情况真的是糟糕透了,龙啸刀被窃,静儿失踪,我的心始终悬在半空中。 对自己一阵懊恼,没想到我还是那么弱,连自己身边的女人都看不好,要是她出了什么意外,我想我会自责一辈子。两旁的路灯照亮了公路,四周依然漆黑,望着黑漆漆的夜,我站起来撒气的踢栏杆,我真想踢断自己这双腿。怎么会那么慢,怎么会顾忌旁边的人而没用神行无踪。 突然在我听到栏杆的摇晃声似乎不太正常,有一个金属的碰撞声跟栏杆的声音不符,就在栏杆右边的小树林。来不及多想,我立马跳了进去,灯光从树叶穿透过,隐隐的光线更显出树叶的黑暗。 当我看到静儿的时候,她被绑住吊在一棵小树上,耷拉着头,像被人下了药。正要冲上去给她解开绳子,一个矮小的男人出现在了我面前,扛着龙啸刀对我裂着嘴笑,看不清楚样子,听他喘息的频率,就知道这个男人委琐到了极点。 “哟,这是谁呀,不是我们的继仁王子殿下吗?”他吐掉嘴上的烟蒂诌笑着说,另一支手摸了摸被灯光照得清清楚楚的没有几根头发的癞子头,笑声跟蛤蟆似的。 “你是日本人?”他用日语跟我交谈,我还问他这个问题,我真想抽我自己一巴掌。 “这个不是关键,我想王子殿下是想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吧?”他居然无视我的存在,转身摸了摸静儿的脸,啧啧的说:“哎呀,王子殿下,你看看,这小美人儿可真漂亮,我还挺羡慕你的,虽然说要死了吧,身边还有这么多美女陪着,艳福不浅呀。” “住手!”我要是现在手中有刀,会把他碎尸万段。 他转过头来看着我说:“怎么?王子殿下还想动手不成?你可别忘了你上次血洗血狼会的秘密武器现在在我手里。”说着他晃了晃他扛着的龙啸刀。 的确,我知道龙啸刀的威力,就算一个傻子拿着我也不能和它轻易对博,何况是一个能把静儿绑起来的男人。 “你是天皇派来的?”我单刀直入的问。 他从包里掏出根烟,用打火机点了支烟自认为很帅的回答说:“这可不是我说的,不过我想殿下你是明白人,也算是死得瞑目了。” 鬼知道我看到他那一大一小两只眼睛,真的是想吐,一只大得像牛,一只小得跟老鼠一样,估计静儿不是被他打败的,极有可能是被他吓晕的。我咽了咽口水,一想到他的脸觉得不爽,又吐了出来。 “你想怎么样?为了钱是吧,他给你多少,我给你多少!”实在不想和他耗下去,我摸了摸自己包里的卡对他说。如果真的是六百万能换回静儿的平安,这也值了。 谁知道那个癞子摆了摆手,笑着说:“王子殿下,你说错了,我鬼太郎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还不至于缺钱缺到这个份儿上,我不是为了钱,我是为---了---保---命!” 我奇怪他得到了龙啸刀和静儿带出来的雪吟剑,为什么我却只见到龙啸刀,而没见到雪吟剑,小心的试探:“哦,那你不是很走运,既保住了命,还能一亲美人芳泽不说,又得了把好刀,好处应该还不只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长得太丑,没人愿意和他说话,他和我打开了话匣子:“实不相瞒啊,殿下,除了保命,这美人嘛太厉害我实在无福消受,而这宝刀我得回去复命时上交给天皇。” “这么说,你一点好处没捞着?”我尽力分散他的注意力,好找寻雪吟剑的所在,事到如今,除了雪吟剑,已经再无力量与龙啸刀抗衡,这是我和静儿唯一的生存机会。 他又点了根烟,滔滔不决的说:“不管殿下信不信,我鬼太郎真的不是为了钱来要你的命,如果我不是被关在大牢里,如果不是永无出头之日,我不会这么做,男人有时得面对非常痛苦的选择,一面是自由和老婆,另一面是死亡,你是男人你会怎么选?” “这话怎么说?”我边问眼睛边盯住草丛里发光的东西。 他笑了笑回答:“一个盗窃一生但是从未杀过人的无期牢教犯,他有一个梦想,那就是可以有一天出去和他老婆团聚,于是有一天,一个权力至高无上的人走到他面前,告诉他,他有两个选择,一,帮他再偷一次东西杀一个人,然后就放他出去,二,把一个陈年的无头碎尸案加在我的身上,立刻枪毙。” “那个盗窃犯就是你,要杀的人就是我。”我不知道我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回答这么聪明的问题,要是静儿现在清醒着一定会气得挣开绳子打我毒打一顿。 他笑着向我走过来,我知道他要动手了,我闭上了眼睛,心里默念着雪吟剑的名字,希望它能听到我的召唤。有一阵微风袭来,直击我的头顶,当我听到当的一声,我知道我成功的用雪吟剑架住了龙啸刀。 直是千钧一发,慢一秒我脑袋就开花了,只见鬼太郎的眼睛里除了灯光就是恐惧,口里痴痴的念着:怎么会这样… 他果然没说谎,还是个名符其实的杀人新手。就在我微笑着想要把他横切两半的时候,这个人忽然就消失在了我的面前,我也在这个时候终于明白日本天皇为什么要用这么卑鄙的手段要这个人来对付我,因为他是个极品开溜的盗犯。 或许天皇那老小子也没想让这个人来杀我,只是想盗走骇人听闻的龙啸刀,然后再派其他的杀手来干掉我。只可惜他没想到,这个鬼太郎只差一秒就成功了。 我松了口气,在静儿的旁边找回了剑鞘,用雪吟剑割断了绳子,把静儿抱了下来,探了探鼻息,还有气儿,心算是安下来了。 当我抱着静儿走到机场门口的时候,她们三个都站在门口等着,香儿一边从包里拿出了小药丸一边说:“还好没事儿,只是中了江湖下三烂的迷魂香,吃了药就能醒。” 我在一旁把事情的原原本本告诉了林若,她听得目瞪口呆,拉着我的手说:“以后我再也不叫你小鬼了,我不要你当鬼。” “傻瓜。”我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笑了。 “呀,完了!”优姬突然一声尖叫,吓了我一跳。 香儿好奇的看着她问:“怎么了?小宫本。” 优姬拿着手里的登机卡闷闷不乐的回答:“我们都错过了登机时间,机票作废了。” “小宫本,你不要一惊一乍的好吗?这样活人也被你吓成死人了!”香儿听了无奈的说。 林若听不懂日语,却在一边偷偷的笑。 我忍不住问她:“你笑什么?” “如果我回答你,是不是有奖励?”她拉着我撒娇。 “有…有…有!”我笑着回答。 几百万我都不在乎,只要我身边的人一个不少,还能在乎其他的吗?只要她高兴,她要月亮我都能….试着给她摘。 第四十章 亡灵颂(上) 黑暗中冒出了两个人头,从公园铁小树林中走了出来。“老公,你说天皇为什么这么晚了会来这里?”穿着黑色衣服的美智子害怕的一直紧紧的抓着伊源吉的手问道。 望着车消失的方向,伊源吉淡淡的回答:“我也不知道,那棵樱花树到底有什么古怪?我心里也很茫然,只知道天皇曾经为了保住这个废弃公园,不惜大费周章的做宣传,这不太像他的风格。” 伊源吉和美智子慢慢的靠近了那棵樱花树,它跟普通樱花树没有什么区别,找了半天也没找着什么机关。伊源吉一掌拍向樱花树杆,气馁的说:“这里一定有什么秘密,为什么我们就是找不到呢!” 美智子看见丈夫郁闷的样子,心疼的抱住了他。这时,开的那朵樱花被伊源吉拍落,正好落在了美智子的头上。 “回家吧,老公,我怕,也许这里跟殿下他们根本没有什么关系,说不定只是天皇对这个地方有什么特殊的感情也有可能。”美智子略带颤音的请求。 看到妻子害怕的样子,伊源吉心里难过及了,虽还没查出所以然,但是也禁不住她的哀求,只好暂时放弃对这棵樱花树的调查。 当夫妻二人回到常陆宫家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谁也没有去敲河野三郎的门把这次失败的自由行动告诉他的意思,美智子催促着伊源吉去洗澡,独自留在了房间里铺床。 当伊源吉擦着头进卧室时,房间里却没有了人。“老婆?!”伊源吉望了望门外喊道,没有人应。当他找遍了整幢房子的上上下下都没有发现美智子的踪影时,感觉到了极度的可怕,也惊醒了同楼的河野三郎。 谁也没有想到美智子被转移到了离这不远的旧公寓,松下岗二吹着口哨看着被绑在椅子上的美智子,对手下挥了挥手,两个大汉知趣的离去,并反锁上了房门。 蒙着眼的美智子没有丝毫挣扎的意思,只有当松下岗二的手拂过他的脸时,她轻轻的捌了一下头。 “小美人儿,你可真让我着迷。”松下岗二淫笑着解开了美智子的眼罩,把黑布扔在了地上。 美智子看着眼前的猥琐的男人,没有丝毫的表情,就像看着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 松下岗二并不着急去脱她的衣服,而是解起了自己的皮带,皮带松开后拉下了拉链,西裤从腰滑到了脚底,下半身只留下一条花布四角裤,下半身的因为肥胖而显得油腻。 看着还是一动不动的美智子,松下岗二得意的笑着说:“你以为你们隐藏得很好吗?告诉你吧,小美人儿,其实我早就发现你们了,只是…我不想让天皇就这么把你给处决了,对我的救命之恩,你应该感恩图报才是。” 说着帮美智子解开了绳子,一下把她用力推到了旁边简陋的小床上,就在他扑向床时,美智子冷冷的说:“带我见天皇。” 那样的眼神就像死人一样的冰冷,松下岗二似乎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可是眼前明明白白的美人,又不可能有诈,于是冷笑道:“天皇是你想见就见的吗?你就不怕你见到天皇,天皇直接就下令处死你吗?要知道那个公园可是天皇非常重视的地方,你没有任何的活路和选择。” 口气中带着威胁和嘲笑,松下岗二见多了坚贞的女人,可是就没见过一个不怕死的。 “我要见天皇!”美智子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松下岗二,那样的语气让他对这个女人的印象有了颠覆,感觉完全就是两个人。 有点心虚的松下岗二装作强势的问道:“就算你要见天皇,你认为天皇会见你吗?” 美智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拿出自己衣服口袋里的一朵樱花说:“你把这个交给天皇,就说美奈子想见他,他一定会见的。” “美奈子?!你不是叫美智子吗?”松下岗二吃惊的问,要不是那样的眼神不容拒绝,他一定会认为眼前的女人有神经病。 不自觉的松下岗二摊开了手掌,美智子把樱花放到了他的手上,看着美智子的眼神,松下岗二像没了魂一样在口中反复念着:“天皇陛下,美奈子要见您,天皇陛下,美奈子要见您。”就这样走了出去。 美智子看着他出去后,走到了窗前,痴痴的望着天上的明月,像是等待情人的归来。 来到皇府后的松下岗二虽然衣不避体,但因为是天皇陛下身边的红人,警卫就把他放了进去。 天皇接过这朵樱花,声音颤抖的问:“人在哪里?” 松下岗二报出了地名后,人突然清醒,打了个冷颤,看了看自己的下半身,又看了看天皇,惶恐的问:“天皇陛下,我这是?” “别说了,走吧。”天皇睁开闭上的眼睛,缓缓的说道:“随便把安倍司南叫来,我这就去换衣服。” 第四十一章 亡灵颂(中)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那幢旧公寓前,美智子站在窗前看着楼下从车里出来的人,突然泪流满面。 “终于来了。”她在口中默默念着。 门咯吱一声打开,年迈的天皇走了进来,当他看到这张陌生的脸,心乱不已。早已经不是青春少年,满头的白发,干枯的手颤抖的伸向面前的女子。多么熟悉的感觉,曾经至爱的人,一个容颜不在,一个青春不复,两个人却是同时流下了清澈的泪水。 “你…还好吗?”激动的天皇语无伦次的问道,用手抚摸着美智子的脸。 美智子嫣然一笑,捌过头回答:“你想听到什么,想听我讲述在那冷冷的泥土下每天等待樱花开放,只为你来看一眼的心情吗?” 天皇转过身轻轻的掩上门,坐到了床头,他以为他会有害怕,连他自己也没想到,此刻的心情没有人鬼情未了的恐慌,只有些许淡淡的哀愁。十指交叉的放在膝前,低下了头,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又觉得有千言万语。 看了他一眼,美智子笑着说:“我知道你从来没有后悔过杀了我,即使我不能否认我是你心里最爱的女人,可是你更爱的是你的国家,你愚蠢的所谓纯正血统。”说完坐到了天皇的旁边,把他放在了他的肩上,静静的坐着,像在等待着什么。 “我…我其实一直想说,我对不起你,美奈子。”天皇抬起头望了望天上,像茫然无助的信教徒。 美智子用手轻轻的转过他的脸,让他正视着自己,依然笑着说:“跟我说完对不起,然后再杀我一次?”笑容里全是泪水的痕迹,她顾不了那么多,面对这个自己深爱也憎恨的男人,她有好多话要说。 天皇拉住了她的手,把她的手握在掌心,眼中带泪的回答:“你知道吗?很多时候我很想你,很想很想,在镜子里看到自己满头白发的样子就会想美奈子如果活着,应该会是什么样子,可是你已经不存在这个世界上。” “那你儿孙绕膝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们的孩子?”摸着他满头的白发,美智子伤心的问。 语气里有哀怨有指责,听了让天皇不敢直视,只能闭上眼睛回答:“那个孩子是一个与世无缘的孩子,相信他已经再次轮回去到了另一个幸福的家庭。” 窗外的明月照着美智子的脸,笑容是那么凄凉无奈。“不,你说错了,那个孩子不是一个与世无缘的孩子,他是一个无辜的孩子,还没出世就被自己的亲生父亲杀死,他的怨恨并没有让他渡过阴阳界去到另一个轮回,而是在这个世界昼伏夜出,渐渐的长大。”美智子缓缓的说,听得天皇一脸的愕然。 他皱着眉头问道:“美奈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没有去轮回,还在这个世界?那他现在在哪里?”边说他边警惕的看着四周,他相信熟悉的美奈子不会伤害他,但是那个无缘见面的孩子如果心里正如安倍司南说的那样带着仇恨,那就太危险。 “怎么?你怕了吗?”美智子突然神情严肃起来。 为了掩饰自己的慌张,天皇尽力的平静自己的呼吸,越是控制越是觉得自己心跳加快,冷静的回答:“哪里的话,毕竟是我们的孩子,我怎么会怕,只是我在想,他现在应该很大了吗?” “你又猜错了,他还很小,只有这么高。”美智子听了扑哧一声笑了。 按照美智子比划的高度,只有六七岁的样子,天皇忙不解的问:“为什么?难道他天生有什么障碍?” “孩子不是天生的,而是我们生的,他没有什么障碍,只是阴界的成长规则和阳间相反,在阳间孩子是越长越大然后变老,在阴界的话孩子是从老慢慢的变小,一直到缩成婴儿的样子,进入母体,获得重生。”美智子笑着纠正。 他们说话的语气就像正常的夫妻,有一种家庭的味道,令天皇都忘了此时的美奈子不是人,而是附在人身上的鬼魂,对他而言,容貌早就不能代表什么。 在门外等候的松下岗二焦急不安,不停的问安倍司南:“你说…陛下在里面会不会有事?” 留着长发的安倍司南笑着摇了摇头,松下岗二还是不放心:“里面的可是…真的不用担心?” 其实他更担心的是美智子对天皇说出了自己到常陆宫府掳人的真相,毕竟自己在外面干的那些勾当天皇是不知道的,再说自己把正仁亲王府当作无人之径,恐怕天皇不会轻饶自己。 就在天皇和美智子聊得正欢的时候,天色微朦起来,美智子看了看窗外,看着天皇说:“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你自己要保重,不要伤害我们的孩子,因为他还只是个孩子,就算他来找你,你也不要伤害他,好吗?”忘乎所以的天皇点了点头。 在外面徘徊的松下岗二看着美智子旁若无人的从里面走了出来,连看都没看自己一眼,心里觉得毛毛的,刚想冲进房间看,就和天皇撞了个满怀。 “对不起,天皇陛下,请您原谅我的冒失。”他不住的点头哈腰,所幸的是天皇并没有理他,在以往他肯定会讨好,而今天他却把这当成是不幸中的大幸。 第四十二章 亡灵颂(下) 焦急万分的伊源吉和河野三郎看见美智子出现在家门口的时候立马冲了出去,正想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美智子就一下晕倒在伊源吉怀里。 到第二天睡醒,问起美智子到底去哪儿了,她居然一点也记不起,只记得自己在房间里整理衣物,其他的事情完全没有记忆。 见美智子没有任何的不妥,伊源吉和河野三郎也就放下了心,没有再逼问她什么,一天生活照常进行。 距常陆宫府四公里外的废话公园里,松下岗二和几个小混混站在一起,盯着那棵樱花树,想起昨晚的事情松下岗二还心有余悸,这个做惯恶事的人有些事情弄不明白。 “需要点支烟吗?大哥。”旁边的小弟殷勤的讨好松下岗二。 被打断思路的松下岗二看了旁边的小子一眼,不屑的说:“你懂个屁!人与猪的区别就在于人有脑子能思考,猪的脑子只能用来吃!蠢货!没看见我在想事情吗?!!” 被训的家伙点头哈腰的往后退,一边说道:“老大教训的是,老大教训的是。” 松下岗二怎么就弄不明白了这女鬼的灵魂怎么会到那小妞儿的身上去,摸着下巴思考着。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他想走近这棵树查个明白,要不是天皇告诉他要把这棵树铲除掉,或许他永远都想不到那个女鬼的灵魂就住在这棵树里。 看着太阳往下落,他挥了挥手忙招呼小弟:“动手吧,速度快点儿。” 几个小流氓操着斧头向樱花树走去,咔嚓咔嚓的声音,听起来就像人的骨头断掉了一样,没一会儿整棵樱花树就倒在了地上。提起早就准备好的汽油,松下岗二向樱花树走去,把它泼满了树枝树杆,点了一支烟,熊熊大火燃烧起来,化为了灰烬。 完成任务的松下岗二打发了小弟,开车来到了皇府。 天皇陛下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正在下棋,见左右无人,松下岗二邀功的说:“启禀天皇陛下,你交待我做的事已经完成了。”献媚的嘴脸让人不屑一顾。 安倍司南从屋内走了出来,端着一杯茶看着他,笑着说:“我看事情并没有做完。” 天皇没有说话,由得安倍司南侃侃而谈:“松下先生似乎忘了一件事,中国有句古话是这样说的‘野火烧不烬,春风吹又生’,据我所知,恐怕松下先生并没有斩草除根。” “你胡说!”气极败坏的松下岗二一时间忘了礼仪,与安倍司南顶了起来。 他平时素来不信鬼神,自然就对于安倍司南这样的阴阳师无所忌惮。在日本谁不知道这个 史上最强的阴阳师安倍晴明的后人安倍司南呢,年青有为,更传将来有超越安倍晴明的可能。 照理说像松下岗二这样做了不少亏心事的人应该多巴结巴结他才对,也许是他一时冲动才会忘记了他昨夜的狼狈,否则他断不会这样得罪安倍司南。 安倍司南却一点没生气,扎成一束的长发垂在胸前,眼睛斜看了松下岗二一眼,笑着回答:“如果我没算错的话,松下先生在除去那棵樱花树时是不是没有拔起它的根呢?由其生长,吸取精华,它终会再长成大树,根基并未受损,实在是让松下先生白忙了一场。” 被说中的松下岗二愣愣的看着安倍司南,听到天皇的咳嗽声吓得直发抖,忙跪到地上欲哭无泪的看着天皇,颤抖着说:“天皇饶命,天皇饶命,是小的办事不利,明天小的就带人去把那棵樱花树的根挖出来烧掉。” 天皇连看也没看他一眼,继续下他的棋,他只好转而向安倍司南求救,想获得戴罪立功的机会。 安倍司南把茶杯的茶倒在了花园里认真的说:“已经晚了,不要说明天,就算现在去也已经晚了,下午的举动已经惊醒了她,让她有了防范,只怕要动她没那么容易,更何况现在天色已晚,是她的天下。” 跪在地上的松下岗二抬起头来望着天,只见云已经遮住了太阳的余光,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且不说那个女鬼来不来找天皇报仇,作为今天烧她房子的主凶人,她又岂会放过自己。 “司南大人,求求你,救救我。”他像一条狗一样爬到安倍司南的面前拉着他的裤子请求。 安倍司南叹息着回答:“现在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引蛇出动,不过,这个需要你的配合,有一定的危险。” 想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松下岗二感动得都快哭了起来,立马答应:“感谢司南大人,不管司南大人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事实上是他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否则他两边都是死路一条。 安倍司南凑近松下岗二的耳朵,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通,松下岗二听了连连点头。 午夜时刻,废弃公园前出现了一群人,开了十几辆车停在一起,围成了一个圈,用车灯照着,把松下岗二围在了中间。 尽管有安倍司南这个后盾,松下岗二的心里还是十分害怕,命小弟站成一圈保护自己,高举着美奈子当年送给天皇的围巾大声的喊:“出来吧,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就把这个烧了。”连喊了数声,没有反应,他掏出打火机噌的一声,作出要烧毁围巾的样子。 就在这时,不远处出现了一个身着白色和服的少女,披着长长的头发,伸着手哀怨的说:“还给我。” 吓得一群人握紧了手中的刀枪,松下岗二更是觉得手心里有汗沁了出来,回头看了看公园的方向,他装着胆子喊道:“交给你可以,但是你必须要让你的儿子过来拿。” 松下岗二颤抖的声音在空旷的公园的回荡,本就沙哑的喉咙被风一吹,顿觉阴森。 维持这个姿势不久,少女的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六七岁左右穿着白色衣服的小男孩,他抬头望着少女轻声的说:“妈妈,我去拿吧,我知道那是你和爸爸的订情信物,对你很重要。” 少女爱怜的用手抚摸着男孩的头问:“好孩子,你恨爸爸吗?” 男孩点了点头,用稚嫩的声音回答:“恨,可是我知道妈妈很爱爸爸,所以我要帮妈妈拿回属于妈妈的东西。” 少女沉默了一会,低声的说:“你去吧。”男孩点了点头,慢慢的向松下岗二走了过去。 看着越走越近的小男孩,松下岗二的两条腿不听使唤的抖了起来,催生着他的尿意,强忍着心里的恐惧,等男孩走进用红绳摆的圈,其余的手下吓得都躲到了他的身后。 他在心里默数着一二三,当小孩一脚踩进红圈的时候,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螣蛇!”安倍司南的声音在松下岗二的背后响起,只见红圈一缩捆住了男孩,像团火一样燃烧起,男孩痛苦的在火中大喊着:“妈妈,妈妈。” 少女用最快的速度冲了过来,就在她要靠近男孩的时候,被安倍司南用符咒定住,不能动弹。少女仇恨的看着安倍司南,喃喃的说:“为什么?为什么我们母子已经死过一次了还不放过我们?!他真的这么狠心吗?一定要我们灰飞烟灭那就是他的梦想吗?!!” 安倍司南听了默不作声,过了许久才回答:“是你们违反了规则,已经死去的人就不该留恋人世间,应该去该去的地方。” “安倍司南吧,我知道你,你身为安倍晴明的后人,没想到就只会做这些欺凌弱小的耻事,你是阴阳师中的耻辱!我们并未为害人世,你却要将我们杀死!哈哈哈哈哈,你是为了名利吧,和他一样。”少女突然放声的笑着,笑声划破了夜晚的宁静,听到人却不多。松下岗二拉了拉尿湿的裤子,爬到了车里,准备见势不对,马上撤退。 拿着符纸的安倍司南略皱了一下眉头,看着眼前的少女和孩子说:“放心吧,我不会让你们消失,只是要消除你们的戾气,把你们送去戾桥,好让你们平安到达冥界,从此忘了这世事,从获新生。” 渐渐的男孩不再叫喊,少女不再挣扎,安倍晴明用两个小袋子把他们分别收了进去,系上了红绳。 “松下先生,这个交给你。”安倍司南从车窗把袋子扔给了松下岗二,然后坐到了后座。 一个小时后,他们来到了神社南方100米处的戾桥,这就是传说中连接着人间和另一个世界的桥。 停车后,松下岗二拿起附驾上的两个袋子交给了安倍司南。 “怎么这个袋子的绳子松了?”安倍司南惊讶的问道。 松下岗二不知所措:“我不知道,刚才你交给我的时候还好好的,我就放在了座位上,动也没动过。”其实在他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场景是在他在放袋子时过于紧张,绳子勾到了车的排档杆上,启动车子一拉,好像绳子就松了,只是他不敢说,连大气也不敢喘。 安倍司南无奈的说道:“看来,这也是天意。”说完,便把其中一只袋子放到了戾桥上, 开始口中念念有词。念完亡灵颂不一会,桥的另一侧闪出了一扇白亮的光门,伸出了一支手,拿走了那只袋子。 处理完事情的安倍司南并没有和松下岗二一同离去,而是支他离开,独自留在这里。 看着这座无水的小桥,这里曾是他的祖上安倍晴明封印式神的地方。记得父亲曾对他说过,安倍晴明是有史以来最强的阴阳师,能召出腾蛇,朱雀,六合,勾阵,青龙,天一,天后,太阴,玄武,白虎,大裳,天空等十二个神将,并让它们完全的服从和保护自己。而自己呢?虽然都说他极可能超越他的祖辈,但是到目前为止,他只能勉强的召唤出腾蛇而以,不得不承认刚才的顺利完全是运气。 安倍司南感叹自己不如的同时,那个少女和男孩的眼神久久在他心中不能消去,是对是错,难以判断。谁让他们从祖辈开始,就是为皇家服务的呢,不敢去逆想,虽然心中确有波澜。 第四十四章 敖丙之死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上海的夜很迷人,在路灯下吹着风,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不失为一种惬意。商店的营业员总是很热情,被叫到的我总是很纠结,因为我对购物一点欲望也没有。突然间不知道自己该干嘛,但是又觉得好像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做,坐在无人的车站,一个人傻傻的发呆。 突然有个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转过头一看,一个人也没有,着实吓了一跳,听了一下午的神鬼论奇奇怪怪的东西,心里觉得很不舒服,总是有种被人摆布的感觉。不管是神也好鬼也好,都可以捉弄你摆布你,生为人的命运也不见得好过蟑螂多少。我问自己甘心被摆布吗?心里有个声音说:不甘如此。 当我在走神的时候,林若突然跳到我面前,双手支在膝盖上看着我:“你在干嘛呢?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连我拍你肩膀你都没反应。” “是你拍的?” “难道还有其他人?” “哦。” “你怎么了嘛?心不在焉的样子。”她勾住我的脖子,坐到了我旁边。 我看着对街的霓虹,郁闷的回答:“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我好茫然,也不知道日本那边怎么样了。” “你在担心你父母?”林若关心的问。 我想摇头,又点了点头,太多的东西未必需要解释,男人是不喜欢解释太多的,有些东西连自己都说不清楚,又如何能告诉别人呢。 林若似乎很理解的也点了点头,靠着我的肩膀说:“小鬼,你是不是觉得你很无助,总觉得自己斗不过日本天皇,又害怕自己的家人被牵连?” 她还真是善变,说过不叫我小鬼,这么快就全忘了。冲她猜对我心事的份上,我想不追究,但还是忍不住提醒:“你别忘了,你说过不叫我小鬼的。” 她听了眨了眨眼睛,望着天笑着说:“好像是,如果我是你的话,我想要打败这么强大的一个敌人,我一定会从经济入手。” “什么意思?”我好奇的问。 她捏了我的耳朵一下,笑骂道:“你还真笨也!”然后认真的说:“一个国家的命脉是什么你不知道吗?知道为什么美国是世界第一大国吗?那是因为经济,它的经济好就会使这个国家强,如果它的经济差那么这个国家就弱,这就是说如果你想以一人之力对付一个国家的元首那是妄想,除非你能掌握那个国家的经济,对他实施经济瓦解。” 我吃惊的看着她,从认识她以来,我从来不知道她原来这么聪明,大有一语惊醒梦中人的感觉,忍不住说:“林若,我从来不知道你懂这么多。” 她别过头回答:“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我只能说如果你真的想打败他的话,我可以给你意见,也许能帮到你。” 这个可爱的女人真是我命中的另一半,虽然她弱不禁风,但是绝顶聪明,那么好的主意都能被她想出来,不得不佩服。在她的一席教导下,我开始对我的未来作出了规划,很远的规划,但是我不允许这个时间拖得太久,所以我要尽快实施。 第一步就是采取滚雪球的战术,获取我的第一桶金,让资本最大化。林若给我的建议是从股市开始,炒股是起落最大,也是速度最快的途径。她不提出这个,我都不知道原来她是学金融的,20岁就在美国结业了,可谓是海归中的精品人才,可惜了她一直为情所困,浪费了一身的本领。也是在这时,我才知道她父亲竟然是中国的巨富林伟天,以他名字命名的伟天集团是跨行跨业最广的企业,是近十年来海归学子的理想工作单位。她是一个相当独立的女子,自她毕业后她就再没花过她父亲一分钱,母亲早逝,父亲忙于事业,让她感觉失落,生疏了父女间的情份。 虽然如此,她却给了我一个无比奸诈的建议,她看着股市蓝板叹息了一阵,自言自语的说道:“爸,我说过我不用你的钱,可是我并没有说过我不赚你的钱。”说完拉着我去开了户,目标是伟天集团旗下的伟天高科,一下子花了我一百多万。看着我傻傻的发呆,她拉了我一下,委屈的说:“怎么?舍不得钱啊?放心吧,人家不会让你亏的。” “你这么有把握?”毕竟那可是一百多万啊,不是我小气,这就是赌博,我是怕手气不好,一下就玩完了,毕竟以后还有那么长的时间要过。 她拦了辆出租车,把我拉了进去,坐在后座上神秘的说:“你放心好了,我有绝对的把握伟天高科一定会在一个月内翻十倍以上,别问为什么,你只管看就好了。” 我笑着点了点头,突然觉得我在她的面前有点卑微,她不像看起来那么弱小。就算她没有这样的身世,如果她没有感情的羁绊,她一定是一个出色的女强人。她的决策果断,又有眼光。 正在出神的时候,优姬的电话打来了,她说有一个老伯找我,让我尽快回家。当我和林若赶回家时,一开门就看到了一个头发胡子白得像雪一样的老头坐在沙发上喝茶,优姬正在和他聊着天。 “优姬,香儿和静儿呢?”我忙问。 优姬见我回来,马上跑过来高兴的抱着我说:“殿下,你可回来了,香儿和静姐姐出去买衣服了,我们带的衣服太少,不够换,人家老伯都等你半天了。”她拉着我向老头走去。 “他是?”我指着老头问。 优姬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摇了摇头回答:“我也不知道,他一来就说找你,说出了你的名字。” “那你们在干嘛?”我对优姬相当的无语,一个陌生人也敢往家里领。 “我在听老伯讲故事啊,他讲了好多中国的传说哦,像什么龙王啊,哪吒啊,都是好好听的故事。”优姬开心的笑着,明显的和这老头儿相处得很愉快。 我望了那个老头儿一眼,只眼他老眼闪烁着明亮的光芒,眼神犀利得根本不像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者,走过去坐到沙发上,耐着性子问:“老伯,听说你找我,你认识我吗?” 老伯听了笑着说:“以前不认识,现在认识,我是来给你讲故事的。” “讲故事?!”林若不解的看着他。 弄得我一头雾水,他说的话应该是日语才对,不然优姬不会听得懂,可现在看样子林若也能听懂,前提是林若根本不会日语。看样子是来者不善,我警惕的问:“你要讲什么故事?” “中国神话故事。”他笑着回答。 “收费?”林若不解的问,他再次摇头。 我们对他的行为虽然不解,也不好将一个老者给轰出去。 他吃着优姬给他剥的桔子,满意的说:“嗯,好吃。” 吃完,拍了拍手讲起了故事:“在中国古代,很久以前,有一个地方叫陈塘县,那里有个总兵叫李靖,其夫人怀胎三年堆六个月后,生下了一个怪胎,是一个肉球。正当夫妻不解时,忽然一道光芒,从中跳出了一个男孩。觉得此事古怪,李靖闷闷不乐了,这时,一位叫太乙真人的道长却前来贺喜,为那个孩子取名叫哪吒,收成了他的徒弟,当场还给了那个孩子两件宝物:乾坤圈和浑天绫。孩子一天天长大,在哪吒七岁那年,发生了旱灾,东海龙王滴水不降,还命夜叉去海边强抢童男童女。哪吒生性正义,用乾坤圈打死了夜叉,一气之下还杀了前来增援的龙王之子敖丙。” 林若听了很兴奋,忙插嘴:“这个我知道,后来龙王还为了给儿子报仇,逼得哪吒自刎呢。” “听你们这样说的话,那哪吒就是一个好人,那个龙王也太可恨了,活该他死了儿子。”优姬发表着自己的意见。 老伯听了点了点头,叹息着说:“也许是吧,都是罪有应得,可是谁也不知道故事背后的故事,老龙王也是有令在身啊,当时人间君王无道,得了玉帝秘旨办事,无人能知,苦背一身罪孽,后来玉帝怜悯龙王年迈,儿子死了是不能还阳了,便留下了他儿子敖丙的一滴血在了人世,并许下承诺,这滴血与人类同体之时,便是他枉死的儿子再生之日。” 林若跳着坐到了我身上,压得我有点痛又不好意思叫出声,她拉着老伯问道:“老伯,有这一段吗?我记得我没看过这一段啊。” “真相如果不被掩埋,就不是故事背后的故事了。”老伯好像突然间变得沉默了起来,低着头一直看着茶几上的影子。 水晶茶几在灯光的反射下,可以看到自己的脸,我以为他是在看自己有多苍老,可是仔细一看,不对!他居然在对着我在水晶茶几中的倒影笑。 第四十五章 一天之差 白胡子老头走后,大家面面相觑,谁都不知道他到底是说的个什么意思。当林若问他如何知道传说背后的故事时,一度我们把他认为是一个装疯卖傻的老头,如果不是他出门前那句:时间会证明一切。 静儿端来了在厨房切好的水果放到茶几上,用纸巾擦了擦手,招呼着大家吃桔子,这是她们一起出去时买的,“有试吃过哦,真的很甜,不吃你们会后悔的。”香儿一叽叽喳喳,房间里就开始显得热闹。 我回房间躺到了床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很好奇那个老头说的话,不寻常的来访,就只为讲一个传说?我不相信,又想不出一个结果。 这时林若轻轻的躺到了我身边,她的头靠在我肩膀上,发香幽幽的送到了我的鼻子,她轻声的说叹着气,“哎,你知道吗?以前我的生活就像一场人生的悲喜剧,自从你到来了之后,我的人生就变成了一部悬疑片,永远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你完全的改变了我的人生追求。” 我转过脸看着她的鼻子,像一座柔而绵的小山,倔强的挺立在她的脸上,小小的嘴吐露出的不像是话,而像一首诗。见我侥有兴趣的看着她,她眨着大眼睛看着我问:“盯着我看干嘛?我有说错吗?” “没有,其实,不要说是你,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会发生什么事,会遇到什么人,是敌人还是朋友,我完全不知。”我笑着回答,把她揽进了怀里。 她听了突然翻身坐了起来,激动的说:“哇,我差点搞忘了,今天是三月七号,还有十二天就是你的生日了!” “啊?生日又怎么了?你要给我庆贺?”我是被她吓了一跳。 她手捧着脸,作期待的样子,“不是啊,你不是说那个天使告诉你,等你满了十八岁,你的翅膀就会解除封印吗?想想看,如果你能抱着我在空中飞,那该是一件多少快乐的事情啊。” 她不提醒,我已经忘了那个鸟人的忠告,在这样一个大都市,要是我的那个翅膀出来,我不确定会不会有人看到,至少这房子会被它撑得倒塌吧,我心里一阵打鼓。 这时,香儿把一瓣桔子塞到了我嘴里,抬起头笑着问林若:“林若姐姐,什么翅膀啊?” 问得林若无言以对,我们在这里似乎都养成了不关门的习惯了,除了洗澡上厕所以外。本就地方窄,五个人居住已经让这么很小了,再关门,不要赌塞就偷笑。 静儿已经在外面忙着弄晚饭的时间了,为了让香儿不再追问这个问题,我忙哀叫饿了,说着向厨房跑去。 五个人每天不是吃饭看电视就是玩电脑游戏,不知不觉,时间流逝,十天过去了,转眼间就到了十七号,看着摆在电视机旁的台历,我有点出神,不知道两天后自己会面临什么样的状况。 “好无聊啊,要不我们去郊外旅行吧?!”香儿在沙发上伸着懒腰,她说看漫画就快把她看吐了。 “好啊。”林若合上了刚才在看的财经杂志,高兴的回应。 我就知道一个提议出来,至少会有两个人同意,两个人同意后,基本就是定局,想了想,去空旷的郊外其实也有好处,就欣然答应了。 林若推荐了最近的郊外,就在崇明,说那里水好风景好,可以钓鱼。也不知道她这么年轻的一个丫头怎么喜欢这么古板的活动,完全没有乐趣可言。 简单了收拾了两件换洗衣物,说是风就是雨的打车去了宝杨码头,我们要乘船先去南门港,林若说是什么可是浏览瀛洲古村之类的,反正是一些老建筑老村子,我再没什么兴趣不也还是要陪这些个女人逛。晚上睡在了前卫村,说差不是很差,说好不好的条件下,让我有点失眠,一个人在一个房间久久不能入睡。她们四个女人倒是自己先分配好了,两人睡一间,说什么给我最好的待遇,结果就是让我一个人占一间房两张床。我冷不丁的想起了在书上看到过的一句话,说的是‘人再贪,不过一日三餐,人再富,一夜只睡一床。’最好一句好像是调侃世界首富比尔盖茨的,说什么如果富有就要显摆的话,比尔盖茨会买上几百张床,他一晚上就什么都不用干,也不用睡了,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换床上。这完全不是幸福,而是灾难,看着标准间里空着的那张床,我开始发呆。 这样一呆就是一夜,天亮的时候我还睁着两只眼睛,看着镜子中布满血丝的眼球,帅得跟个吸血鬼一样,我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说也奇怪,本来她们四个女人都爱我关心我,看到我这幅样子,居然没有一个人想得起来关心我一句。那个唐伯虎点秋香里的唐伯虎也是如此,八个老婆自娱自乐,原以为找个秋香会与众不同,结果秋香完全的溶入了那个大家庭,所谓水天本不同,最终却一色。可见,老婆多了也不是件好事。 吃完了早饭,导游带我们去了西沙湿地,走号称千米的栈桥时,香儿调皮的狂奔而过,害其他人左摇右晃,我听到旅游团里有人在抱怨,不好意思的也跟着快步向前。 导游开始介绍:“崇明这个岛,地处于江海的交接处,由长江下泄的泥沙在岛的周围形成了广溯源的滩涂,这个也是它得天独厚的地方。因为那些滩涂上繁殖生长着芦苇,关草,丝草等植物…”没有耐心听她说下去,我看着芦苇这些纤细的家伙在风中摇摆,倒还真有几份像林若的滋味。在芦苇荡中,苍茫的天水之间,还有一簇簇翠绿,迎接着狂风怒涛的考验,完全符合了我们现在的状况,我在心里叹着气,只愿我们能如这些植物一样迎风接雨而不灭。 “今天晚上应该要回上海了吧?”站在我五六米外的优姬轻声的在问香儿。 “啊?我不是很想回去,老关在家里,没意思。”香儿听了,头摇得跟拔浪鼓似的。 “那怎么办?”优姬捡起一块小石头扔向了水里。 “要不我们跟殿下商量一下,多在外面玩儿一天?” “嗯,也不错,这里的风景的确很漂亮,但是我们脱离了旅游团,我们得想好我们住哪里,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优姬赞同了香儿的想法。 香儿得到肯定后,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这个问题嘛,我想我们应该去问一下林若姐姐,我想她应该知道。” 她们继续商量着鬼主意,却不知道已经被听力超强的我听到了耳里,可能因为顺风的关系,总觉得她们的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啊!你流血了,小伙子。”一位背着背包,戴个遮阳帽的老太太突然对我尖叫,格外刺耳。 顺着她手指的地方,我看了看我的左手,鲜血顺着指尖滴到了地上,没有痛的感觉,所以刚才我一点也没发现。我举起手一看,居然是那几道伤口裂开了。 香儿听到了,急忙跑过来帮我查看,她自言自语道:“奇怪,明明是不同时间的伤,早就愈合了,怎么会裂开呢?还是同时裂开。”说着,把一些粉末撒到了我的伤口上。 优姬在一边紧张兮兮的看着,担心的问:“痛吗?殿下。” 我摇了摇头,我也没想通,怎么伤口会突然裂开,难道? 如果我猜测得没错,今天晚上就是常陆宫继仁真正的生日,因为鸟人应该不会说谎,他说在生日之后发作,那么就应该是真的,现在出现的情况只能说明,魔的力量渐渐的都被幻灵之翼逼到了左手,偏偏我的左手有伤,所以才把皮肤胀了开。 香儿迅速的帮我包扎了起来,等去买零食的林若和静儿回来时,我的手已经被优姬包成了粽子。最终我们按照香儿的提议告别了旅游团,留在这里,寄住在了一户农家。 天黑了,几个人坐在房间里聊着天,一些女人的问题,不听也罢。我一个人向屋外走去,渐渐的越走越远,眼前的芦苇荡黑漆漆的动来摇去,风吹得它们沙沙作响。一方面我是等着我的翅膀发作,这里算是一个不会有人打扰的好地方,另一方面我想不通那件事情,到底是鸟人说错了还是常陆宫正仁说错了。按常规推测,身为父亲有可能会记错孩子的生日,可是他这么爱孩子的母亲,孩子又是他看着出世的,他没理由会记错才对。 看了看手表,还差一分钟就到十二点了,九月十八日就要来临,我紧张得像要出嫁的姑娘,搓手顿脚,准备迎接我的翅膀。 第四十六章 电脑奇材(上) 深遂的夜,让月亮的光辉更加妖媚,当指针跳过凌晨十二点,我如约的等到了我的破茧。身体被灵魂撕裂的痛楚,如同钻石般的东西从我背后慢慢长了出来,有破土的春草般的壮烈,往外伸展,越伸越大,渐渐展开。我看到自己双脚腾空,慢慢的在空中上升,脚下的芦苇在飘荡。这就是传说中的破茧?转头一看,巨大的翅膀在空中扑闪,借着月光发出璀璨的光芒。 “继仁?继仁!你在哪里?继仁!”一个女性的声音在呼唤在我的名字,远远的看到一个人影从屋子的那边跑了过来。 我庆幸是林若的声音,否则让静儿她们看到我这个样子肯定会吓坏的。尽管如此,我还是努力的想收起我的翅膀,这个翅膀可不如我想像的听话,不管我用怎么样的力量都无法控制它,连冥想都试过了,还是没有作用,直到林若跑到了我的下方。 她似乎没有看到我,还在不停的呼喊着我的名字,我犹豫了一下,答应:“我在这里!” 她左右摇晃的看着,大声的吼道:“没有看到你呀,我在哪里?继仁,你不要吓我哦,我胆小。”她似乎真的被这片没有灯光照 亮的芦苇吓到了。我刚才本有心想吓吓一她,一想到她花容失色,拼命狂奔的样子,我还是打消了自己这个愚蠢的念头。 毕竟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哭的男人不是一个好男人,我都不舍得别人把她弄哭,更何况是自己。又叹息自己上不去下不来,无奈的回答:“我在这里,你的头顶。” 她转了一圈,抬头看着我,吃惊的用手捂上了嘴巴,“继仁,你在做什么?你为什么会在上面?” “你看不到吗?我的生日礼物。”我用意念闪动了一下翅膀,展示给她看。 “看到什么?我只看到你现在人在半空中,其他什么也没看到。”没想到她居然这么茫然,好像并没有发现我的翅膀的样子。 “难道你没有看到我的翅膀?” “哪儿有啊?” 听到她的回答,我气得浑身无力,人一下子就从空中掉了下来,稳稳的站到了地上。我看了看灵翼,这么巨大且光彩夺目的家伙,林若怎么会没看见呢。也算是有心栽花花不开,翅膀总算听话的让我落了地,我总不可能在空中一直待着,等到明天天亮让所有人把我当怪物看吧。 林若见我下来,忙扑到了我的怀里,嘴里埋怨着:“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我拍着她的背安慰:“怎么会呢,我就算不要我的命,我也不可能不要我的林若。” “你说真的?”好像女人都吃这一套,她听了格外的兴奋。 我点了点头,看着灵翼重新回到我身体里时,搂着她往回走,边走边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就是孤独,好东西和秘密没有人分享,一个人独食的滋味我过了太久,庆幸现在能拥有这样一个人,我又怎么会放弃呢。 聪明的她一路给我分析了种种的可能,关于我的生日,关于为什么翅膀不受控制,关于为什么她看不到翅膀。我直的感谢她没有把我当疯子处理,这应该不是一个正常人会相信的事情,她毫无保留的选择了相信。 沿着小路回到了村屋,农家主人还没有睡,在院子里编织着什么,一根根草在他的手里就像线一样的顺服,没过多久,就弄了一个像小花篮的东西出来。 林若欣喜的跑上前去请教,农家微笑着对她讲解着,这种一般人的幸福,其实也许是最幸福的,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就像这户农家一样,两夫妻五十多岁了,养大儿子把儿子培养成了一个相当优秀的人才,在城市中发展得也不错。孝顺的儿子本想接这两夫妻进城去生活,想给他们更好的生活条件,不用在这昏暗的灯光下编织工艺品,怕他们伤了眼睛。严格说来,他们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生活应当过得比较安逸。可是这老两口却对儿子说他们喜欢崇明这个地方,爱这样的生活,并毅然决定留在他们的老家。 虫鸣花香,河风徐徐,他们这样一过就是三四年,家里没有添置什么新东西,连床都是二十多年前。我问他为什么不让自己过得好一点时,老汉笑着回答:“几十年了,习惯了,要是换了个啥心里怕是不舒服,更睡不着了。” 这样的一对老人,我不知道他们会教育出什么样的儿子,忙问:“大叔,还没请教你儿子的名字呢?” 老汉听了,把工艺品交给林若把玩,笑呵呵的看着我回答:“他呀,叫陈翰,我们也没啥文化,这名字还是他姥爷给取的,不是以前朝代有个什么翰林书院吗?图个文气儿呗,希望他多读点书,多学点儿知识。” “他在城里做什么呀?”我听名字还不俗,好奇的问。 老汉站在院子的中央,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燃吧叽了两口,笑着回答:“他呀,从小就喜欢拆啊装的,上学那儿,我们就随了他的愿,送他去职中学了那个电脑,这孩子也挺聪明的,一学就会,还肯钻研,现在在城里开公司搞电脑呢。” 闷的一声响,林若手里的工艺品掉到了地上,愣在了那里。我忙走过去拉住她的手,关心的问:“怎么了?亲爱的。” 她摇着头向老汉走去,走到老汉面前才开口:“大叔,你说的陈翰可是29岁?电脑奇材?他的公司名字奇捷网络文化有限公司?” 老汉听了显得很吃惊:“怎么,小姑娘,你也知道?” 随即笑呵呵的说:“是啊,我反正是搞不懂他公司什么的,这些事我不懂,就知道他是搞电脑的,以前,我们村里有人从报纸上看到是有人这么称呼他,说他是电脑奇材。” 第四十七章 电脑奇材(中) 不了解陈翰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也不明白为什么林若似乎对这个人特别有兴趣,我作了一个决定,回到了上海的第三天,我把林若叫了出来,我说我想见陈翰,她听了惊讶的望着我,“为什么?”我知道她一定会这么问,我笑着回答:“不为什么,就是好奇,想见见。” “可是…”她似乎很迟疑。 要让她无路可退,不用强势一点的语气,是无法把她征服的,我强硬的说:“无论如何,这个人我一定要见,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会让香儿她们去给我找这个人,但是我觉得让你去约会更直接,或许在这之前,你还能告诉我点儿什么。” 我微笑的看着她,她皱了皱眉,显得很委屈的说:“好吧,我想你已经猜到了,我就实话告诉你。” 原来陈翰是林若的大学学长,也是她的旧情人,他们就读于同一所学校,只是在不同时期。他们之所以会认识是因为他们一个朋友的生日party,在那个生日宴会上,一米八一的陈翰出现在了林若面前,第一眼她就被征服了。是她主动追求的他,外表看起来高傲的陈翰有着不凡的成绩,年仅24岁的陈翰已经是上海界著名的电脑奇材,因为欣赏他的人非常的多。可是他却选择了林若,林若以为她是幸运的,只是没有想到有一天,陈翰会以远在加拿大的父母不同意为理由把她甩掉,分手时他还流了眼泪,林若以为这一切都是真的,直到昨天看到了陈翰的亲生父母。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林若说完抬头看着我,眼睛红红的,像个失恋的小女生。 我忍不住心里的醋瓶打翻,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怎么?你还想着他?!” 言语中的戏谑之心溢于言表,她的眼泪啪啪的往地上掉,拉着我不让我走,对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你知道吗?真的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之所以昨天会惊讶,并不是因为我对他还有感情,而是我不敢相信他是骗我的。” 本就不是真心的要给她难堪,看到她难过,我心都碎了,忙抱住她安慰。公路边的车来来往往的穿梭着,行人一个个对我们行着注目礼,我管不了那么多,就算别人当我是异类,我也没有让自己心爱的人伤心的理由。 这个事情我是有点错怪了她,在安慰完她后,我对她讲述了我心里的想法。她听了破涕为笑,小手在我身上捶打,“不理你了,你这个坏人!” 下午,我留在家里好好的睡了一觉,等着她的好消息。 一直到天黑她才回来,拎着一包振鼎鸡,高兴的招呼香儿她们摆碗筷。见她这个样子,我知道十有**,这个事情已经敲定了。 第二天,她把我带到了陈翰公司所在的位置,西藏南路的一幢大厦里,我见到了这个有为青年。不过他看起来气色不是很好,坐在办公室的皮沙发上,西服革履,手拿着金笔仍然掩饰不了他内心的卑微。 “你想怎么样?”坐不住的他终于对我开了口。 “我从来没想过怎么样,我只是想看看陈翰陈先生是否愿意和我做个朋友。”我喝着他秘书泡的咖啡,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他就像一头刚当上头领的狮子,当遇到有人挑衅他的权威的时,暴怒的站了起来,对我狠狠的说道:“少说废话,不要以为你可以要挟我,有什么要求,你直说!”说完,他转过身去,对着落地窗,双手插在裤袋里不再看我。 “说真的,我还真没什么要求,不过陈先生的言语似乎很奇怪,既然不怕别人要挟你,为什么还要浪费宝贵的时间听我在这里胡扰蛮缠呢?”和这样的人说话,不拿捏几分重度和要害是不行的,而且不能太直接,搞不好他一冲动就会选择鱼死网破,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他显然是被我的言语刺激了,转过头看着我,气得满脸通红,“你…” 他还没说完,我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打断了他的话:“其实陈先生你不用太过的激动,我真的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或者更直接的说,我想成为陈先生的合作伙伴,合二人之力共同发展奇捷,以你的技术我的身份,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你的意思是你要入股奇捷?”他不敢肯定的看着我。 他是个聪明人,说不说穿他都能懂,我干脆的回答:“我要你公司百分之六十的股份。” “你…”他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我,我拍了拍衣服继续说:“放心,我只是要成为奇捷公司的大股东而以,至于经营权还是你的,你可以放心的去发展。” 他似乎在思考,过了一会儿才问我:“你打算出资多少?” “五百万。”我报出了数字,这是我所有的家产,好比买马一样,我全押在了他身上。 这个数字对于还在发展中的奇捷,单干之后原始资金缺乏的他无疑有不小的诱惑力。从他的表情我能看出他已经被我征服,所以我不慌不忙,欲擒故纵的说:“我说话算话,你可以考虑,签合同的事情你不用着急。” 说着假装往门外走,刚走到门口,他就叫住了我。 这是我早就猜到的结果,果不其然,他像变了个人,走到我面前伸出了右手,微笑着对我说:“欢迎你的加入,从今往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不仅是好的合作伙伴,更是好朋友。” 我伸出右手的同时把一块硬币放在了手中,笑着回答他:“有钱一起赚。” 立刻他就让他的秘书打印好了合同条款,签上了字,我粗略了看了一下,量他也不敢和我耍花招,签上了名字,把支票扔给了他。 我深深的知道,和他这样的人合作,就像与一头狼共舞,不得不提防和小心。这样的人是不能做朋友的,只能同坐一条船,做两只在一条绳上的蚂蚱。 第四十九章 神之寂寞 第二天去超市遇到了苏藤,她什么也不买,只是盯着酒看,直觉告诉我她是一个特别的女子。不高的个子,瘦小的身材,一头齐耳的短发。找不到合适的搭讪方法,我站在她旁边,假装在看酒。她不用手拿起来,眼神游移在每个酒瓶上,看的全是一些烈性酒。她就这么愣愣的看了一个上午,我也陪她看了一个上午,当她转身的时候,我以为我们就这样错过,也许再也不会见面了。谁知道她却对我这个陌生人说了句我怀疑自己是听错了的话:“有兴趣一起去喝两杯吗?” 她苍白的脸面无表情,不同于静儿的冷漠,她的表情更令人心疼。并非美丽的容貌,病蔫蔫的让人感觉她就像一个得了绝症的病人。 我点了点头,她随手拿了一瓶高纯度的vodka,向收银台走去, 我跟在了她的后面。她把我带到了一个陌生的花台,像是小区内的花园里,她不讲究的坐在花台上,手里拿着两个从超市里买的酒杯,一句话也不说。我坐在她身边,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这样一直静静的陪她坐着,坐到了下午,我忍不住问:“不是说要喝酒吗?为什么你?” 她听了眼睛都不眨一下,呆滞的回答:“是的,喝酒,喝酒得晚上喝。”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要在这里坐到晚上?”我被吓了一跳,这几个小时已经坐得我屁股痛了,再坐下去我非残废不可。 她转过头来看了看我,苦着脸问:“怎么,你现在有事吗?” “哦,那倒没有。”我总不可能说我坐得屁股痛了吧,这花岗岩的材质据说会有辐射的。 她无语,我无言,还真的坐到了晚上,天黑了,路人渐渐的减少。路灯刚好照在我们头上,她面无表情的拧开了酒瓶盖,把两个杯子满满的倒上了,然后递了一杯给我。 “干!”她举着杯子与我碰杯,一饮而尽。 我看她那么豪爽,尝试着喝了一口,呛得我眼泪差点儿流了出来,她去流出了眼泪。 “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没有眼泪就好了,为什么我会有那么多的眼泪呢?”说着她几声狂笑,笑得泪花顺着眼角流下,继续自言自语:“难道雪山就不能拥有爱?就不能感受温暖?!非要落得伤心流泪的下场吗?” 听她的语气,像是失恋了,我小心的证实:“你男朋友不要你了?” 她转过头对我嫣然一笑,泪中带媚的回答:“你答对了。” 然后她继续把她的杯子倒满,这次她没有一饮而尽,而是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她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倾诉,比我和她相遇更不可思议的故事。 她是一个诈骗犯,在她不是诈骗犯前,曾经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小女人。直到她遇上了那个改变她一生的男人,一个口口声声说爱她,却把她出卖给**场所的男人后,她变了。她突然想通了一切,世界上没有什么值得爱不爱的,只有活着,比别人更好的活着才能够体现自己的价值,所以她选择了报复性的开始,她开始去诈骗男人的钱财。日子一天天过下去,没有比虚无更空白生活,命运就是这么爱捉弄人,一个男人又爱上了她,她自然是不屑于顾,她甚至想把这个男人也诈骗光。结果却是出人意料的,一次偶然的车祸,那个男人替她躺在了车轮之下,手心里紧握着一枚戒指,那是那个男人一生的承诺,他要证明自己没有骗她,一切都是真心的,愿意为她一生的幸福给出承诺。最后男人却死了,死得很可笑,医院没有死亡通知书,她手上除了那枚戒指,一无所获。她甚至不知道他真实的名字,他是谁,住哪里,有没有亲人。她每天的日子就在迷茫中度过,有一天心灵无所寄托的她去寺庙里上香,无心的算了一卦。卦上写的是: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才方丈回答说:“尔等都是缘份,前世因,后世果,注定了的动不得。” 那个高僧的话语让她莫名,在她几翻追问下,方丈才告诉她:“若信前世今生,你自会问我,你问我即表你已知前世今生,那么我不妨跟你说明吧,你前世乃是雪山女神,今生只是你度轮回之苦,不必太介意,雪山千年孤寂也不曾言苦,尔等轮回之苦不过修身而以。” 不信鬼神的她直骂老和尚是神经,气愤的走出了大门。她在心里琢磨着自己为什么会生气,她在害怕什么?孤独!对,孤独!千年来守在一个同样的地方,不曾移动半步,没有人可以说话,更没有人会关心她的存在,那不是孤独是什么。如果轮回即是修身,那是不是意味着在轮回之后,她又要去做那个冰冷的雪山,她不要,这才是她最怕的。 这些不过是一个和尚的疯言,她自然是心慌一时,难记多久。她还是重复的过回自己的生活,一边谋取那些不义男人的钱财,一面找寻那个给她戒指的男人,也许那是她的真爱,她这么想的。 第五十章 佛语 当苏藤找到那个男人,他居然真的如她所想那样,还是在这座城市,他还活着。不见了以前的潇洒,只是一名普通的工人,每天上班下班,挤着公交,吃着盒饭。 当他看到苏藤迎面走来时,眼神里全是惊讶,饭盒掉到了地上,饭菜洒了一地。 “怎么?不想看到我吗?”苏藤嫣然一笑,走上去帮他捡起了饭盒,递到他手中。 他低下头,怯弱的小声问:“你怎么会找到这里的?” “因为我不相信你死了。”苏藤看了看这个浩大的工厂,钢铁的数量多过了人,耳边全是嗡嗡作响,不停的有穿着工作服的工人穿梭在身边,他们度着几十年如一日的生活,每天上班下班,两点一线,为了那几个金拼着自己的血汗,一个个从年青到年老,有的带被大机器削去了胳臂,不敢相信这就是他追求的生活。 “你这样你很快乐吗?”苏藤看了看这个以前说爱自己却又落跑的男人,不明白他的心里在想的什么。 只眼他眼神落寞,傻傻的盯着地上的饭粒,苏藤不知道自己哪来那么大的火,一巴掌煽了过去,怒吼道:“废物!你想把地上的饭捡起来吃掉吗?跟狗有什么区别!” 不远处坐在石梯上吃饭的工人全都看着这吃惊的一幕,小声的议论着,像苏藤这样一个穿着气质完全不同的女子和会这样一个普通的工人有什么联系。 他没有任何反应,红红的手掌印在他的脸上印了他的苍白,侧着头,不敢看苏藤,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烟,点燃吸了一口,才缓缓的回答:“你不懂,你不懂什么是生活,也许我已经死了,早就不是从前的我,这个世界不是说喜欢什么就可以做什么,像我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至少不太担心失业,至少老了有一份保障,这就足够了。” 典型的上海人,沉迷在现实的生活中,不知道是现实让他们残忍,还是残忍让他们更现实。为了所谓的保险金,安逸于这种稳定的生活,丝毫不能承担社会的风险与压力。这是上海的社会分成,做得好的做得成功的是极少数的上海人,太多外地人来分这块蛋糕,是因为他们不屑于这样的保证,更激情于打拼和冒险,所以他们成功了。也有人说, 上海人不现实,外来到上海的人比上海的人更现实,这点苏藤是赞同的。 她从来没有考虑过怎么去给自己的后半生担保些什么,因为她知道一切的得到都要靠自己的努力,一成不变和时时挑战,她更喜欢挑战。 她想起了才认识这个男人的时候,那个时候他雄心壮志,敢说敢做敢拼,有自己的理想和激情。是什么让这个男人变了,或者还是他根本适应的就是这样的生活,她不知道。她更关心的是那些旧事,搓了搓打他时痛在自己身上的手心,她叹了口气:“说吧,当初为什么不告而别?为什么要让我认为你死了。” “那些事还重要吗?过去的已经过去,不是现在,更不是将来。”他努力的吸着最后一口烟,不让它有丝毫的浪费,已经是地差天别的人物,这个人不是苏藤认识的那个人。 苏藤不甘心的追问:“虽然如此,我还是要问,为什么留给我一个戒指,留下一句要给我幸福你再走,你给我希望是为了看我的笑话吗?” “呵呵,看你的笑话?现在应该是你看我的笑话吧。”他冷笑着回答。 听了这句让人心痛的话,苏藤没有再说什么,她以为有可能的可能,现在变成了没有任何可能,聪明如她,怎么会不懂得转身。当她一个人走出工厂的大门,她哭了,眼泪无声的掉了下来,她又何尝不想要平淡的幸福,只是他的幸福没有她的存在。 过去的过去了,可是苏藤的心却空了,她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这些年的积蓄不愁没钱,也不太想花钱,逛完整个商场也买不到一件自己想要的东西。当她再次见到那个老和尚,是街头路过的时候,不知道是她的容貌太容易让他记住,还是其他,他脱口而出叫住了她:“施主,请留步。” 苏藤转过身看着这个身穿泥黄色布衣的和尚时,已经完全记不起这个人,只是看着,她已经没有了说话的力气。老和尚倒也不介意,笑呵呵的说:“施主如果不想再沉沦苦海,请随老僧来一趟。” 没有同意,也没有反驳,苏藤跟着老和尚转过一条街来到了一个花园处。布满泥灰的花台,老和尚看也不看就坐了下去,苏藤好奇的问:“你不觉得脏吗?” 老和尚笑了:“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这话苏藤在书中看过,具体什么意思她忘了,大概也就是佛教中的万物皆空吧。佛教人不过是说一些没有什么必要没有什么存在没有什么让人看不开,所以人要学会放手,从这一点上苏藤容易佛是懦弱的,因为佛不敢争取。 迟疑了一下,苏藤还是坐了下去,没有所谓了,不是她看不看得开的问题。是已经没有所谓的看不看得开,她的心里满布了哀伤,寂寞的感伤,像源源不尽的水从高山上淌了下来。 “你还记得我曾经告诉过你,你前世是雪山女神吗?”老和尚笑着问。 苏藤被他提醒,点了点头,那么荒谬的事情,就算她想忘也会记得起。 老和尚笑而不语,把一串佛珠交到了她手中,口中念了句:阿弥陀佛。 接着,又拿出了放在布口袋里的另一串佛珠,轻声说:“佛渡有缘人,我与姑娘结识,算是一个缘字,看你情海翻波,终要酿成大难,既然有缘,就让我来点化你吧。” “怎么点化?”病急乱投医是人们最典型的心态,苏藤也不例外,她迷茫的问。 “你看看这两串佛珠,它们有何不同?”和尚把另一串佛珠递到了她的面前。 苏藤左右各持一串,只见木制的圆珠被漆成黑褐色后打了孔有规律的串在了一条绳上,大小不差太大,份量不逊更多。看了半天,她没有发现什么不同,便对着和尚摇了摇头。 “你错了,其实它们不同,虽然外表一致,虽然形态相同,但是这串佛珠是这串佛珠,那串佛珠是那串佛珠。”老和尚拿过苏藤手中的念珠,在手里一颗颗的拔弄着,闭上了眼,又继续说:“其实我也错了,它们相同,因为它们同样是佛珠,同样都用来理佛。” 显然这个老和尚说的禅语苏藤听不懂,她若有所思的看着手中的佛珠,坦白了自己的所想:“我不懂,也不明白,你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老和尚听了把睁开眼,笑着回答:“意思就是凡事不必太执着,万事万物有必要是经历了才懂得,苦难自是安排,最高的境界无非就是要耐得住寂寞,所谓青灯不苦,长卷有路。” “你要我出家?”苏藤好像明白了和尚的意思。 “非也,施主既然奉上天之命历练世间,就是施主的道,我乃佛道,与施主大同而不同。”老和尚笑语。 “我什么也不想做,或许生或许死一点都不重要了。”苏藤傻傻的盯着佛珠,渴望得到救赎,又不得不面对现实。 老和尚听了仰天大笑:“施主言重了,施主死不得,也死不掉,施主在人间的情缘未完,未修成正道,怕是回了神界也内心不安,试问雪山不静,动摇的何止是山,怕是黎民的无穷灾难,所以施主还得好好的活。” 这话在苏藤听来万分可笑,虽然说和尚慈悲,但也不必编这样的诳语来阻止吧。要是她的存在真的跟苍生有关,恐怕她真的要跟苍生说她早已自身难保。老和尚对于她的质疑没有解释,还是笑着,笑着离她而去,口中念道:“缘生缘灭缘无踪,人来人去人不同。” 第五十一章 鬼太郎的恶梦(上) 说完,苏藤已经不哭了,只是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酒。泪打湿了衣衫,她已经顾不得,作为一个陌生人能够听到心理防线这么强的女子说出自己的故事,真的是一种荣幸,也是一种悲哀。 “那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你相信有佛的存在吗?”我强迫自己喝了一口杯中物,辣得我眼泪都快出来了。 她转过头看着我,笑了一下:“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会干嘛,继续诈骗?那我迟早都会被关进去,我不缺钱,只是我很寂寞,太寂寞了,像没有方向的船,漂到哪里算哪里,至于你问我有没有相信这个世界真的有佛,我不知道,相信吧,那么我肯定认为佛主正在打盹儿,丝毫看不到世人的悲哀,不信吧,命中注定的事情好像又没有办法可以更改。” “不如你跟我走吧,反正你是孤身一人。”我忍不住邀请,其实我想告诉她这个世界上即使没有佛也有天使的存在,只是想到这样的话不过只是让她更伤悲,便没有说出口。 她听了猜疑的看着我,我想是我的话让她误会了,忙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说跟我们大家在一起,和我在一起的还有其他几个女生,你们相互作伴就不会再孤单了。” 她笑了,叹了口气回答:“你这样的要求会不会太冒险,难道你不担心我是在诈骗你吗?你可别忘了我是一个诈骗犯。” “不会,一个说自己是坏人的人未必是坏人,一个说自己是好人的却极有可能是坏人。”我用自己的逻辑分析给她听。 “你是说你?”谁知道她听了后居然问了我这个问题。 我哭笑不得,是我太不擅于语言,还是我的表达能力有问题,总是弄一些陷井让自己跳。不好回答便不作回答,多说多错,我仰起头学她的样子把酒一饮而尽。 她夺下了我手中的酒杯,似乎看出了我不胜酒力,笑着说:“好了,不会喝就别喝,我相信你不是坏人。” “这么说,你愿意跟我回去?”我感觉她是这个意思。 她点了点头回答:“是的,反正我也没有地方可以去,也许像你说的,有可能不再寂寞也说不定。”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高兴得好想大叫,忘记了礼仪,拉着她就跑,幸好这离林若家没有多远,不然我相信就算不累,她也累爬下了。按了门铃,当林若看到我身边的这个陌生女子时,无言的看着我,门开着一个缝,她不开也不关,就那样怔怔的看着我。 “是不是继仁哥哥回来的?”香儿的声音从卧室传出,没一会儿就看到她的小脑袋从门缝里升了出来。 我还是觉得条件反射比大脑控制更直接,她一把打开了门,坐在沙发上看杂志的静儿,正在收拾碗筷的优姬齐刷刷的盯着我和苏藤。 我拉着苏藤走了进去,笑着给她们介绍:“这是苏藤。”然后把她们一一介绍给了苏藤,苏藤笑着和她们打招呼,静儿冷漠的点了点头,优姬温柔的微笑,香儿脸上的不满,林若眼神中的失落,一个都没逃过我的眼睛。我知道她们在想什么,无非是想为什么我每次一个人出去都会带一个女人回来,我想她们都把苏藤想像成了她们的情敌。为了不让苏藤立于这样的尴尬,我把苏藤的故事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众人明白后才稍作正常。 林若的心底非常的善良,得知了苏藤的经历很快就和她称姐道妹起来,香儿也是,搂着她亲密得不亦乐乎。 同样的,我也把我们的大概情况告诉了苏藤,苏藤不敢相信的捂着嘴问林若:“这是真的吗?” 林若拉着她的手,笑着回答:“是真的,我们没有骗你。” 苏藤听了有点愣住了,香儿逼着她喝了口橙汁,缓了一口气儿,她才慢慢的说:"我以为我的故事已经够乱七八糟了,没有想到你们的故事更离奇。” 大家听了笑了起来,原本不同世界的人聚在了一起,不管什么样的原因,像兄弟姐妹一样,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我很高兴大家这么快就接受了她。也不得不担心一个问题,我把林若拉到了一边小声说:“亲爱的,你觉得我们现在的情况是不是有必要买一所大房子啊?” “先暂时凑合一下吧,你也知道你一部分钱给了陈翰,另一部分还在股市里,现在撤回哪头都是一件不划算的事情。”林若听了给我分析。 她分析得很正确,我觉得我有时还是没有她聪明,我正准备去洗手间的时候,她又拉住了我,轻声的说:“奇捷那边你得时常盯着,我怕他到时会做出什么不利于你的事。” “不会,你放心吧。”我对这个还是有自信的,陈翰是一个那么爱面子的人,更何况他还没坏到不要爹妈的地步,所以说我量他也不敢有什么大动作,他现在百分之九十的时间应该都在想如何运用我的那笔钱让奇捷做大吧,有野心是我看中他的地方,毕竟是在养一头狮子,要是连这点把握都没有有,我怎么可能去做叫。 “那我明天去我爸公司看看,看一下现在的公司状况,搞点内幕消息回来?”林若笑着提议。 我点了点头,有她帮我打理一些事,我的确省心了很多。 香儿她们正在讨论中国是不是真的存在着佛主,完全是激烈的讨论,倾向于神鬼论,优姬更赞同日本的鬼神说法,静儿保持中立,香儿是个好奇宝宝,有若干的为什么,问得苏藤应接不瑕。 日本 一场大阴谋又开始在酝酿中,传说中的‘疯刀’重出江湖,连伤伊贺流21名高手,没死的已经差不多变成了残废。宫本家被列为了头号嫌疑,因为这把刀是他们的传家之宝,这个消息不知道是怎么流传出去的,这个可是已经在日本隐藏了上百年的秘密。 得知一切的河野三郎坐在房间里叹着气,伊源吉递了一杯茶到他的手中,安慰道:“父亲,你不要着急,我一定会想办法查清这件事的真相。” 这时美智子走了进来,看了伊源吉一眼,对河野三郎说:“父亲,上次优姬打电话回来说疯刀是被一个叫鬼太郎的人盗走的,我想我们可以从这个方面入手。” 河野三郎站起来拿起书架上的一本书,翻开从里面掉出了一把钥匙,四厘米长度的铜钥匙掉到了书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怕是没有那么简单,鬼太郎这个人我听说过,虽然说年纪不大,但是可谓是盗界的天才,来无影去无踪,要找到他的人,谈何容易,更何况幕后是由天皇操纵,说不定刀已经不在鬼太郎手上了。”河野三郎叹着气,虽然他已经离开家,可是家族的名誉依然是他所关心的。 “父亲说得有道理。”伊源吉似乎赞同了河野三郎的话,对妻子的提议进行了否决。 他是一个男子汉,就算面对困难,他也是不可能让她的妻子来出面筹谋的,面子是其次,重要的是他爱她,不希望她因此而受到什么牵连和伤害,前几次的教训已经让他心有余悸。 美智子看似柔弱,却有自己的想法,她愣了愣退出了房间。 第五十三章 鬼太郎的恶梦(下) 回到家的楼下,为了讨好老婆,鬼太郎略带浪漫的买了一束玫瑰花。所有男人偷腥后的证据就是无事献殷勤,这是心里有老婆的人的象征,要是心里没老婆,他连家也不想回了。别看他长得那幅模样,女人的心理他还是懂的,何况他老婆还是一个大美女,当初是他用真情打动了她,才让她不顾一切,抛家弃亲的和他走到了一起。 打开家的房门,他想像的本是老婆已经做好了一桌热菜像往常一样在等着他回来。谁知道今天一开门,家里黑漆漆一片,连灯也没有看,他对着房里小声叫着:“美惠?美惠?!”叫了半天也没有人答应。脑子里想着怎么今天老婆不在家,也轻松的吐了一口气,至少躲过了老婆的追问,按亮了房间的灯,顺手关上了房门。 “honey~”这时一个只穿了一件男式衬衫的美女从卧室里跑了出来,一把抱住了他,把他吓了一跳,定神一看是今天下午的那个美女时,忍不住口水滴哒滴哒的从牙缝里流了出来。 当他正对着她的大腿想入非非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了不对劲:“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怎么了嘛?不欢迎人家吗?”美女拉着他的手开始对着他撒娇,全身上上下下开始在他身上磨蹭,搞得他都快要不能思考了。 费了很大的功夫和决心,他才冷静下来,放下手中的玫瑰,厉声的问道:“回答我!你怎么会在这里?!”试问有哪个男人在外面乱搞,会想家里的老婆知道的,更何况不明原因的外面的女人居然冲到了他的家里。 美女听了,眼泪籁籁的往下掉,委屈的坐到沙发上哭了起来:“凶什么嘛凶,人家还不是因为想你,谁让人家今天第一次看到你就对你一见钟情,被你的气势迷倒,才趁你熟睡的时候,偷偷配了你家的钥匙,那么碰巧你的钥匙牌上又有地址,我就来了啊,我那么想见你,没想到你居然讨厌我。”说完她佯装着就要离开。 被鬼太郎一把拉住,虽然说这个女人来历不明,好歹也与自己共床一场,再怎么说也是一个美女,矛盾的心态让他不能平衡。 鬼太郎叹了口气轻声的问:“好了,别哭了,我没怪你什么,我只是想问你你来的时候房间里有人吗?” 美女擦着眼泪,想了想之后回答:“有,有一个女人,应该是你的姐姐吧,她问我是谁,我就告诉她我是你老婆,然后她没说什么,就出门了。” “啊?!”鬼太郎听了哭笑不得,这个女人居然对自己的老婆说她是自己的老婆,美惠不走才怪。 美惠走了还不是关键的,要是她真的生气了不回来,他就全完了。一直以来,为了表示他爱她的决心,他所有的存款都放在山本美惠那里,这就意味着她一走,自己彻底的一无所有。 失去理智的鬼太郎坐沙发上大哭起来,哭得像一个孩子一样,眼泪鼻涕一起下。旁边的美女却笑了,捏着鼻子装难过的问:“你怎么了嘛?是不是我让你不开心啊?那我走就是了。” 她一说走,鬼太郎抬起了头,本就丑陋的脸在哭过以后更非常人能比,忍住内心的恶心,美女用手抚摸着他的脸,心痛的说:“亲爱的,我走了。” “不要!”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鬼太郎抓住了美女,类似于请求的说:“你如果真的爱我的话,能不能帮我做件事。” “什么事?”美女小心翼翼的问,好像觉得自己少了点什么,又补充:“只要是你让我做的,我都会尽力去做的。” 鬼太郎收住了眼泪,拉着美女的手,天真的说:“你能不能帮我给我老婆解释一下,就说你是我同事,和我开玩笑的,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 “谁是你老婆?”聪明的女人最会的就是装糊涂。 鬼太郎自愧的回答:“就是你看到的那个女人。” 虽然妻子美丽的容颜在岁月中打了折扣,可她当年真的是一个丝毫不逊色给眼前这位美人儿的大美女。他叹着气,等待着美人的回答。 是该转折的时候了,美女拿起桌上了烟,点了一支放在嘴边苦笑着说:“不行。” “为什么?”听到这样的答案,鬼太郎心里很是吃惊。 “因为…我是奉命来拆散你们夫妻的,虽然我不想,虽然我是真的爱上了你,可是要是我不这么做的话,我就没命了。”美人的心间计岂能是男人能比拟的,她把自己伪装到了自我陶醉的演技状态。 看得出,鬼太郎瞪大了本来就不小的另一只眼,像极了游戏光碟里的生化僵尸。过了许久,他才反应过来,哭丧着脸问:“他们到底想要什么?” “不知道,他们只让我这么做,没说他们想要什么,不过听他们谈话内容,好像是和一把刀有关。”美人轻声的回答,吐了一个烟圈。 鬼太郎不笨,心里似乎都明白了,苦笑了一下,打开了房间里的壁橱,从衣物堆中拿出了龙啸刀。美女并不急着去接,而是自己抽着自己的烟,因为她知道鬼太郎现在肯定在观察自己。看到这个女人不为所动,鬼太郎算是放弃了,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用商量的口吻把刀放到了美女的面前。 “帮我问问吧,他们想要的给他们,请他们把我老婆还给我。”他已经别无选择。 美女喜不形于色,假装无所谓的当着鬼太郎的面穿起了衣服,穿好之后把刀装在了鬼太郎给她的盒子里,出门前假装哀伤的看了鬼太郎一眼,关上了门。 当她离开这个房间,另一个身影也从鬼太郎卧室的窗户一跃而下,上了同一辆车。 此时的山本美惠被绑在卧室的床下,用布塞住了嘴,不能动弹,她唯一能看到的就是放置在床下的一部微型放映机,上面演的全是她老公和其他女人上床的画面。 郁闷的鬼太郎正准备收拾一下房间等老婆回来,却在门缝旁拾到了一便利贴,上面写着:亲爱的,我爱死你了,你老婆就在你家床下,别伤心了,你哭的样子很丑也。 鬼太郎欲哭无泪,给了自己一巴掌,迎接他的除了家变,就是一无所有。 第五十四章 五朵金花 我们在机场等待着苏藤的胜利凯旋归来,当她当一个箱子扔向我时,脸上带着胜利的微笑。我知道货就在箱子里,她按照伊源吉的方法把它放在了夹层里面。为了庆贺我们的胜利,我决定请大家出去好好的吃一顿。在最豪华的餐厅包房里点了最贵的菜品,开了上等的红酒。 香儿面对着一桌美食咽着口水,难得露出笑容的静儿也带着微笑,优姬和林若的喜悦自然不用言说。等大家都喝到了微醺时,苏藤却哭了起来,靠在香儿的肩上不停的抽泣:“你们知道吗?我从来没有想过我的本事可以用来做正确的事,以前的荒唐日子过够了,有过暂时的胜利感,却从来没有今天这么开心过,跟你们虽然认识没几天,感觉却像自己的家人一样。” 香儿安慰着她,她的话让一桌子人都有点伤感,香儿,静儿和优姬都算是幸福的,还有家人的呵护,可是又各有各的苦处。至于林若,以前的爱情漂泊已经伤得她不能再伤,有了我的出现,才有幸福的感觉。几个女人都看着我,把我当成了她们内心的希望。前一天看电视看了一部叫《韦小宝》的剧,里面的那个男人如是我一般,被几个女人爱着,又同时的爱着这些女人们,这是幸福,是我最想守住的。 我忍不住想到我的以后,以后该当如何呢?是要和那个不称职的天皇对着干,还是为了其他。我爱她们却把她们带入一场危险的风波,而她们却对此甘之如饴,女人的爱真的比男人来得伟大,包容得更多。要是一般的夫妻,莫说几个,就算外面多一个,也会打得天翻地覆吧。 苏藤虽然不是我的女人,却是一个让我心疼的女人,她如此的苦难,可谓是在所有的女人之上,又无亲无故,更加可怜。林若像是了解了我的心事,凑到我耳边说:“亲爱的,不如你把苏藤也收了吧,这样我们就可以永远不分开了。” 林若想了我未想,说了我未说的,着实也吓了我一跳,从内心上来讲,苏藤是我至今为止,唯一没有动过坏脑筋的女人。对她的感觉,就像妹妹一般的心疼,虽然她在人类的年龄中比我还大几岁。可能酒后不自觉的声音会放大,这句话被静儿尽收耳里,她虽然没有笑,但是却很温和的说:“我同意。” 优姬看着我,眼中泛着泪光,一个劲儿的点头,好像我的事都已经被她们作主完了。我其实不是说什么,我多个老婆也没什么不好,也不是养不起她,何况她不需要我养。只是她们从来没有问过苏藤的意见。 叹了口气,我镇定的说:“苏藤,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她听了抬起头来,满脸泪痕的看着我,我鼓起勇气最终还是问了:“苏藤,你愿意永远跟我们在一起,永远不分开,做我的妹妹吗?” 我的这句话让她更大声的哭了起来,哽咽着回答:“我永远都不想和你们分开。” 我忍不住站起来走过去,抱住她,安慰她:“乖,不哭了,哭了就不漂亮了,不要害怕不要难过,从今以后你不是一个人,你有我们大家,我们就是一家人,永远永远都不会分开。” 可能我天生不是一个太会安慰人的人,说着说着,我自己倒感动得差点儿流出了眼泪。我取出今天去商场买的一条手链,戴在了苏藤的手腕,这手链本来是给她的庆功礼物,现在就当作是当哥哥送给她的纪念品。 林若擦干眼泪在一旁起哄:“老公,既然苏藤是你妹妹,而你没有中国名字,不如你就跟她姓,也姓苏吧,叫苏继仁。” “好提议。”香儿听了高兴的跳到了椅子上,用两只酒杯敲起了音乐。 优姬,静儿,林若,苏藤抱成了一团,没过多久,就开始为谁是大姐争论起来了,呵呵,女人的天性始终不能磨灭啊,当个姐姐也要争个半天。最终讨论结果是林若当大姐,苏藤是老二,静儿是老三,香儿老四,优姬最小。 “哈哈哈,现在我们就是五朵金花了。”林若高兴得手舞足蹈。 趁着酒意,大家都随意释放着自己的情感,又哭又笑,分享着自己的难过和开心,还有自己的秘密。从此,我的名字就叫苏继仁,从心里来讲,我是一个堂堂正正的中国人。至于日本,那个让我再生的地方,我不能磨灭它的存在,正如静儿所说的一样,哪个国家都有好人坏人。那里也有我所熟悉的人,关心我的人,那时也是我爱的人的家乡啊,以后的路何去何从,我需要更深的思考。覆灭也许是一件不好的事情,不如我想的那么痛快,同时可能造成极大的伤害。 第五十五章 龙太子再世 昨晚想是大家都醉了,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我醒来感觉都还头晕晕的。拿起手机一看,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连最勤劳的优姬都还在沉睡。凑巧的是我一拿起手机,就有一个电话拔了进来,陈翰。按了通话键,他在那边兴奋的说是有个新的进展,要我过去一下。 答应他后我来到浴室,准备冲一个澡再出门,满身的酒味,别人不怕,我也快把自己醺晕了。打开淋浴的热水,正准备脱衣服,谁知道脚下一个不稳,我居然倒在了地上。顾不上身体的疼痛,忙检查起了脖子上的龙玉,刚才的摔到地上,玉在我的门玉上磕了一下,也不知道坏没有。对着灯光看了半天,我有一个奇怪的发现,龙玉上的那颗血红色的龙珠不见了。难道?我刚才感觉有东西掉到嘴里,吞下的就是它?!我的妈呀,且不论这玉石在肚子里有没有伤害,这玉少了它怕不完整不能管什么钱了,价值大打折扣。这可是我的传家之宝,以后翻身还要靠它的,虽然不相信这玉能让我雄霸天下,但是这样就不完整了。 我站起来,试图扣自己的喉咙,希望能把它吐出来。干呕了半天,一点儿要吐的迹象都没有了,无奈的望着镜中的自己,没想到一起床就这么衰。 浴室的水哗哗的流着,我没有注意到我脚下的积水已经形成了一个漩涡,越来越大。当我发现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已经快被它吞食。喘不过气来,我把漩涡拖进了水里,像是顺着下水道一直在往下流。憋住呼吸,视线渐渐开阔,水域越来越宽,居然有鱼在水里游。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怎么能在水里挺那么久,当我落到一个空旷的地方时,突然觉得呼吸顺畅了。 站稳了脚跟,打量了一下四周,全是各色的珊瑚和贝类,只是大得有点不像话。地面像浓蓝的湖水,又丝毫感觉不到湿,正前方有一扇门。紧闭着的湖泊蓝的门突然打开了,里面走出来了一个不知道穿着什么衣服的老头儿,长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头上还有两只犄角,头戴电视剧里面看到的那种皇帝才会戴的流苏珠子。他见到我分外的热情,忙拉着我说:“你来啦?快请进。” 不由分说的把我拉了进去,一进去才知道什么是天上仅有人间绝无的奢华,头那么大的夜明珠当灯使用着照明,金光灿灿,让人睁不开眼。我很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掐了掐自己,痛,手臂上出现了红印。完全不是做梦,那么这里是哪里?为什么水里会有这样的地方? 老怪物拉着坐到了一张背靠墙,两米多宽的椅子上,笑嘻嘻的看着我。 “这是哪里啊?”我胆怯的问,不知道这个老头是不是笑面虎,表情上对我毫无恶意,实际上却是要把我吃掉的怪物。 老怪物听了笑眯眯的回答:“这里是龙宫。” “龙宫?!”听了差点没吓得我从椅子上掉下来,听林若说过,有的人诅咒别人不得好死就是说:你去龙宫做龙王爷的女婿吧! 我咽了咽口水,壮着胆子问:“你是谁?” 老怪物捋捋胡子后笑着回答:“东海龙王。” 这次我是真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没想到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龙宫还有龙王,没想到传说故事中说的都是真的,不是在骗小孩儿。更没想到的是居然有人诅咒我不得好死,让我真的下到水里和龙王爷作伴,想来想去,我唯一能想到的家伙就是陈翰。难道这是他的阴谋?在所有和我过不去的人中,只有他是中国人,懂得中国的神化传说,这个是天皇那个老家伙数完十个脚丫子也想不出来的事情。 突然,老龙王拉住了我,把我按到了椅子上,本着反正已经玩完的心态,我大胆的问了:“你女儿在哪里?” 他听了似乎很吃惊,过了不久才反应过来,不解的回答:“我女儿自然是在她婆家北海了,何以问起此事?” “啊?!你女儿都嫁人了,不需要女婿了吧?!你就做个好人放我回去吧。”我不要脸不要皮的哀求,反正这里没其他人,也不会有人笑话,我就差没下跪了。 “这个,不知所云,你来就是一种缘份。”他似乎没有放过我的意思。 从来没有和中国的神鬼打过交道,也不知道他吃哪套,我在心里琢磨着该怎么做才能让他放过我,送我回去。我还要回去找那个陈翰算帐的,不能让他这个小人阴谋得逞,后悔至极,但是千防万防,我也防不了他这招啊。 老龙王不再说话,只是笑眯眯的看着我,我却越瞧越觉得他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想来想去,想了近一个小时,我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的样子-----那个讲神话故事的老伯!两个人除了那个犄角应该是一模一样,而我现在才发现。 “你是…”我指着他,迟疑说出口中的答案。 他点头拉着我的手笑着说:“没错。” “为什么?”虽然我一直觉得那个老头儿古怪,但是从来没有想过他是一个龙王,我想连我这个不正常的人都想不到,何况正常人呢。 “还记得我给你讲的故事?”他拿起沙发上的锦盒,取出一个手环戴在了我的手上,就像一个铁圈似的,不过这质地好歹质量不一样,至少也是纯金吧,不然不会那么闪。 虽然不明白他的意思,不过我知道现在要是违背他的意思,估计就是不得好死。所以我安份的任他处理,他问了我就回答,那么瞎的故事,有印象不难。 他看我点头,拉我又坐到了他身边,深呼吸后说:“既然你记得那个故事,那你应该还记得我东海龙王的儿子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了他的一滴血,等待有缘的人让他重生。” “不明白。”听起来这个好像和我没什么关系,我又不是他儿子。 “不明白不要紧,等下你就会明白。”他说着抓住我的手,转动着那个金手环,像在保险柜似的,正一圈,反半圈,看不清楚他转了多少次。 他转完后笑着对我说:“你就是那个有缘人。” 啊?我是有缘人?他的儿子再生?这岂不是要灭了我,祭他儿子吗? 听了他的话,我全身发着抖,这老龙王果然没安好心,既然是死定了,其他也无所谓了,干脆的问到底:“你的意思就是借我的身体,让你儿子的灵魂在我身体里重生,对吧?”我千想万想都没想到,我借了别人的身体,最后自己的身体又要被别人借了去。 “非也,知道何为父子吗?”老龙王甩着他头上的珍珠流苏,摇头晃耳的说:“父子就是子有父之血液,便 为父子,并非其灵魂,就像人死后会再次投胎,生前姓李,来世姓赵一样的道理。” “你的意思是我不用死?”虽然不完全懂,我感觉他说的是这个意思。 他坐回椅子,一掌拍在了扶手上大声的说:“谁也不能让你死!因为刚才你已经吞下了我龙儿的血液,经过我金环打通换血再生,你已经是我东海龙王的儿子了,就算是玉皇大帝来了也没有用, 这是他亲口答应我的,你是我水族的后人,是名符其实的龙太子!” 他的嗓门之大,似乎整个龙宫都在为之动摇,我被吓了一跳。他的话我大概是懂了,取出挂在脖子上的龙玉看了看,回想发生过的一切,我顿时明白。原来我吞下的那颗血龙珠就是他儿子敖丙的血液,所以他才会称我是有缘人,又用金环替我换了血,跟医院做手术差不多,只是这手术比医院那个想来轻松太多,不痛不痒。那么他当初来找我,肯定是早就知道龙玉在我的身上,所以一见我便情不自禁的喜笑颜开。 “龙儿,叫声父王来听听。”他突然把我从沉思中叫醒,他脸上的皱纹此刻具有无比的亲情感。 一个陌生的龙王,要我叫他父亲,实在有点为难,明明不是自己的父亲,已经有了一个非亲父亲,现在又来一个,让人有点儿吃不消。 犹豫再三,我还是叫了,毕竟这里是他的地盘儿,想回去还得得到他的同意。再说我也不愿意违一个老父亲的心愿,不过就是多叫几声爸爸而以,如果我亲生母亲知道了我这翻际遇,还多了几个父亲,不知道她会不会被气得吐血。 想到这里,我想到了我的亲生母亲,我的蟑螂妈妈。天啊,我这个不孝的儿子居然把她给遗忘了。只是我现在要到哪里去寻找,她还能认得我吗?虽然我永远记得她的样子。在人类的眼中蟑螂都长得一样,可是在我们的眼里是不同的。 要想找到妈妈,还得回到林若家,我记得独立之前从家里去到林若家的路。只是这么长时间以来,我都被这个世界的一切迷惑和困扰了,完全没有想起这件事情。可怜我妈妈独自把我扶养长大,我没能让她抱上孙子也就算了,还让她损失了一个儿子。 第五十六章 神战端倪 老龙王爱儿子天经地义,可是他不让我回去这种思想就不对了。先不说这水底老给我带来恐慌感,在这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天天看着这么一堆可以吃的虾兵蟹将,不用吃饭都饱了。为了说服他,我花了不少心思,以理服人,以情晓之通通不管用。直到我崩溃得想撞珊瑚自杀,他才好说歹说同意了,但是我得答应他五年之内让他抱孙子,后继龙宫香火。这个我倒很自信,身边那么多女人,不要说一个,生个四五个也不成问题。还有另外一个附加条件就是为了他方便到人间来看我,我必须在人间以干爹的身份称呼他,我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算是风光归来,没再从下水通给游上去,他亲自用法力把我托出了水面,还好天已黑,不然一定吓死黄浦江边的不少人。有一个问题我始终没问,但是又想问,最开始是怕惹怒他,现在是他的儿子了,于是就大大方方的开了口:“父亲,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那就是你身为中华之神,如何看待西方之神。”连人都要求那么纯种,我不敢想让他知道我拥有西方之神的神力,他会不会暴毙身亡。 “哼,要说在天为神,各有各的领域,自古以来,本该是各守各的界限,所以一直相安无事,谁知道这些年来西方之神越来越过份,捞过界的办事,越来越没把我们中华之神放在眼里,生气之极。”老龙王的言语之中极为不满,胡子都快翘起来了。 “那中华之神的领袖没有任何反应?”我不懂神界的规矩,但是想像中应该做领袖的都蛮霸气的。 老龙王听了望着天说:“不是没反应,每次都箭在弦上的时候,和事佬如来佛就出现了,说什么众生平等,不过都是为了凡人百姓,不必大动干戈。” 我在心里暗想,这如来也真是一个老好人,原来神仙也打架,见过凡人动武,就是没见过神仙打架是什么样子,何况是不同领域之神,充满了好奇。不过这些话我可不能对老龙王说,以他的身躯,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他极有可能被那些身强体壮的大天使干掉。好歹他也是我的再生父亲,算是有点儿权力,多个这样的父亲,始终还是心理觉得有靠山的,要是他出事了,按照林若所说的中华之神的连坐之法,恐怕我也落不到一个好下场。 一人之祸,殃及一家。看来我以后行事还是得谨慎点儿,好在我只用在人间走动,仙神之界与我没有太大的关系。 跟他聊着聊着,我们就上了岸,我这才知道法力真的是一个好东东,比拥有什么绝世武功还省事。去了一趟龙宫,不仅命得以保,连衣服都可以瞬间弄干,这样的话我以后还打什么架呢,直接手一指,那人不就死翘翘了吗。 可摆在眼前的事实是我虽然是老龙王的儿子,是堂堂正正的龙太子,名份已定,但是还不能像老龙王那样呼风唤雨,点石成金。老龙王说我尚在人间,需要遵守人间道,一切要以凡人的法则为基础做事。所以,他才暂未传授我什么法术,免得我在人间闯下什么弥天大祸,造成无以收拾的残局。 也罢,人间这点破事儿,我相信我还应付得过来。在江边与他道别后,我叫了辆出租车直接奔回了林若家,身上分文没有,只有在楼下拼命的叫她们的名字。优姬先探出了头,见是我后立刻跑了下来,拿了一张百元钞塞给了出租车司机。车开走前,出租车司机以怪异的眼光看着我,好像在嘲笑一个大男人出门居然不带钱一样。还好啦,如果不是林若告诉我这种处理身上钱丢了该如何做的好办法,我现在还在江边吹冷风呢。 回到家,所有人都在问我到底去哪儿了,我胡编了一个去找陈翰的借口,除了林若其他的人都相信了。我看她的眼神就知道,陈翰肯定给她打了电话,所以她知道我说的不是真的。 本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精神,我吃过晚饭就拉着林若到楼下散步,边走边把我所经历的一切完完整整的告诉了她。并把我身上的龙玉掏出来给她看,她看后啧啧称奇:“没想到啊,没想到,真不敢想你会发生这么多的奇遇,更没想到那个讲神话传说的老伯居然是东海龙王,而你却成了他的儿子。” “对啊,我也没想到,可是事实就有这么凑巧。”我搂着她的肩回答,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至,也许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可以我的头脑实在想不出个什么结局。 “对了,今天陈翰怎么说?”我突然想起了正事。 林若放下我脖子上挂的龙玉,塞到了我的衣服里面,摇了摇头回答:“没说什么,他就问我你为什么没去,说是有要紧的事情和你商量。” “那你怎么回答的?” “就说你现在有事出去了,联系到你再说啊。” 也不知道那只还不太听话的狮子找我有什么事,不过应该是好事,否则我想他是笑不出来的,就算他想笑看到我也会哭。 第五十七章 失去自我的女人 准备给陈翰来个突然袭击,第二天早上没打电话就直接去了奇捷,他手下的员工见到我似乎很陌生,这是理所当然的,毕竟还没有什么人知道我才是这家公司的背后大老板。要挡下我登记预约什么的,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横冲直撞是我的本色,保全还没来得及阻拦,我就进了陈翰的办公室。 他一脸诧异的看着我,脸色阴转多云再转晴,整一个一个天气走势分布图。没有想到他今天终于没有和他的秘书在一起厮混了,也对,一个不懂得追求事业的男人根本无权贪图美色,他是一个聪明人,深知什么时候该努力,什么时候该放纵。 “泡两杯咖啡进来,不加糖。”他按下了秘书的办公电话,交待道。 说完,笑着站了起来,打趣的说:“太子,我昨天可是整整等了你一天啊,结果没见你人影,今天你可来得够早的。” “再早也没有你早,没有你的勤奋,奇捷是不会出好成绩的。”一语双关,一边试探他一边敲边鼓,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 “哈哈哈哈,太子殿下真的是陈翰的知己,这次找你来,就是有好消息要告诉你。”他放声的笑起来,爽朗的声音冲刺着办公室的玻璃。准确的来说他还真的是一个雄性激素特别强的男人,我想任何女人在一个成功又外表不凡的男人面前都不具抵抗力,如果当初不是他伤害了林若的话,也许我还能对他更好一点。 秘书把咖啡放到了桌子上,我端起来呷了一口,这不是我喜欢的味儿,太苦了。碍于在陈翰这个人面前的姿态,有些腔调还是得玩十足,就当是刺激我还没清醒的神经吧。大清早的,能醒的人不多,有句话是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可是我想改一下,改成是:早起的虫子被鸟吃。如果没必要我宁愿当一个懒虫。 偏偏事儿多,我忍住自己超想睡觉的意识,打起精神问:“说吧,什么事儿。” “给你看样东西。”陈翰喝了口咖啡,走到办公桌前,拉开抽屉拿出了一个公文袋,走过来递到了我手中。 我把缠在纸扣上的棉线绕开,往里一看,是一叠资料。乖乖,不细看不知道,陈翰这家伙可真会动脑筋,不得不称赞他的办事效率和市场分析能力。这是一份奇捷未来发展报告,罗列了未来十年世界电脑行业发展的趋势及各强大企业的发展动向,以及对奇捷现目前的分析和五年内的发展计划。 不过可惜的是这个东东,我不是内行,只能说看得出他做得很仔细,投资回报率还算清晰。一个外行人想要领导一个内行人,这是有难度的,我知道这时我需要一个不在场的人,那个人就是林若。我把看过的资料放进了文件袋,笑了笑说:“做得不错,不过我得仔细看一下,希望可以让奇捷在最快的时间内迅速的发展。” 说完向门外走去,他突然叫住了我,我回头笑着回答:“有什么问题吗?” 他是个聪明人,在我的眼神里多少能读懂一些,闭上他的嘴是现在他最好的选择。 “肯定没有。”他耸了耸肩笑着回答。 从他房间里出来,员工一个个都对我行着注目礼,虽然没有招呼,我想他们应该知道了我才是他们的大老板。女人天生八卦的心态,肯定是陈翰的好秘书把这件事公诸于世的。无所谓了,当不当老板,我实在不怎么放在心上,重要的是奇捷能帮我赚到钱。 回到家,我把资料交给了林若,她看了半天才抬头对我说话:“老公,不可否认陈翰除了是一个电脑天才,他还具有独特的市场分析能力,他做的资料非常的棒,只是要怎么实施,还要看他了。” “什么意思?”林若给我的答案让我迷惑。 她把资料小心的装了起来,系好封口后,回答:“这么说吧,如果给陈翰十年,他未必能达到比尔盖茨的水准,但是至少在整个东方的电脑行业就再已经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了。” “那岂不是很好?”我为自己选择了这样的合作伙伴多少有点得意,林若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态,摇了摇头说:“别大意轻心,像他这样的野马,你能制住他一时,已经算是走运,想要制住他一世,除非得有更多的筹码。” 仔细想想林若说的话不无道理,那个反叛的家伙,连自己的父母都可以隐藏,何况把我给雪藏。他有没有这个本事,我现在不敢下论断, 不过正如林若所说,要想控制他,得加大筹码。钱绝对不是最好的筹码,最好的筹码是… 当天晚上,我就交待香儿办了件事情,帮我把陈翰的女秘书姚雅筠请到了林若家附近的咖啡馆。九点零三分,早就待位的我远远的看着香儿领着一个身穿紧身裙,身材惹火妩媚的女人走了过来。她走到我面前轻轻的把小手袋放到了桌子上,嗲声嗲声的说:“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说完她心不在焉的看着她才涂的指甲油。 如果你完全的被她表现是一个败金女所蒙骗,你就大错特错,她的底细我下午就已经让苏藤查过了,大学毕业的金融本科生,在校成绩优秀。看她曾经的照片,曾经是清纯的。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好好的一个女人在碰到陈翰这个碳水化合物后就产生了质变,其中的原因当然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你打算什么时候和陈翰结婚呢?”我问了一个让她吃惊的问题。 不愧是老手,很快就镇定了,装作无所谓的回答:“大老板,这是我的私事,我想我有权力不回答吧,当然,除非你想泡我?!”说完风骚的笑了,看得香儿起了鸡皮,忙退到了一边去。 早猜到答案是这样,不过我想接下来的那一句,她一定不会这么回答,我喝着柠檬水笑着说:“不过我想,陈翰是不会和你结婚的。” 果然,她听后愣住了。一个女人的心理防线就是她爱的男人不爱她或者是会抛弃她,这是女人永远无法接受的事实,尤其是她深爱的男人。 “为什么?”她问了一个愚蠢,而又是所有女人都会问的问题。 “你知道的。”我笑了,有时候语言不一定要多,效果达到了就行了。 看她的样子,像是陷入了无尽的深思,一个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作出巨大改变的女人,甚至说为了这个男人她几乎牺牲了她的一生,从个性到爱好,已经完全的失去了自我,一个把自己寄托在一个男人身上的女人,她不敢面前这样的事实。而事实上她很清楚陈翰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所以她竭尽全力的讨好。当陈翰身边出现了一个吸引他的女人时,她就要变得比那个女人更妖治更吸引,这些年来她打败了陈翰身边不少的女人,拥有着现在的位置。可是这样的位置能停留多久,她心里没底,陈翰从来没有承诺,更没有要对她负责的意思。她的明天是一个未知,到底她能绑住陈翰多久,她也不知道。 “我可以帮你。”很是时候的我抛出了这句话。 自然的我知道是什么样的结局,对于我的出现,我相信她是感恩的。临别时的表情,我相信那个她才是真正的姚牙筠。 第五十八章 吸血鬼男孩 有些事情,你永远想不到它会发生。等它发生的时候,你的脸色已经气得铁青了。看着香儿这个小萝丽,居然有人当着我的面打起了她的主意,我真后悔带她出来买漫画。眼前这个个子不高的四眼儿田鸡居然把香儿哄得喜笑颜开,居然让香儿有抛下我和他独自去喝饮料的倾向。 真的是印证了‘男人无所谓忠诚,只是筹码不够,女人无所谓坚贞,只是诱惑不够’那句话,可是香儿的诱惑点也太低了吧,四眼儿田鸡不过就是能和她侃侃而谈一些《死神》《海贼王》《樱男高中部》等动漫而以。这个男人完全没有可比之处,脸白得像没有血,眼镜的厚度让人觉得他要是不戴眼镜一准会上厕所的时候掉坑里去。我在心里诅咒了千万次这个人,他还是没有倒下,反正带走了我的香儿。 看着香儿心花怒放的对我说bye bye,我真的想一刀把这个男人给了结了,压抑不住内心的怒火,回到家饭也吃不下。苏藤一边在收拾她刚买的新衣服,一边问我:“怎么了?无精打采的。” “没有。”我总不可能告诉她,她这个没用的哥哥在吃飞醋吧。 似乎我的语气没有骗过她,她调笑的说:“真的没有?” “好吧,有。”除了苏藤,在这所房子里我还能告诉谁我在吃醋,怕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她们要是集体吃醋,我才真的是吃不了兜着走。 我把刚才在书店发生的时候告诉了她,苏藤带着玩味的笑容看着我,喝了口可乐对我说:“不至于吧,哥,香儿还只是个小女孩儿,她能出什么乱子,再说了,他们这也算是朋友间的正常交往。” “可是他们才认识不超过一个小时!”我极力反驳。 “话可不是你这样说的哦,我和你也没有认识多久啊。”苏藤继续收拾着她的衣服。 心里的怒气根本无法压制下来,我总觉得这事不单纯,或者正因为苏藤这么说了,我才更担心。想了好久,我终于对苏藤说:“嗯,我和你商量一下吧,你帮我一个小小的忙,再帮我保密,行吗?” “什么事情这么严重啊?你说吧。”她笑着回答我。 “我想…”如此这般的我把我的想法悄悄的告诉了苏藤,接到任务的她收拾完衣服就出去了,看着她的背影,我虽然也觉得我是小心眼儿了一点儿,可是小心使得万年船,我会这么想也没有什么错吧。不明真相,落实一下也是好的,不过就是委屈了苏藤,总感觉自己在利用她为自己服务。 怀着忐忑的心情,从下午三点等到了晚上七点,优姬和林若她们都准备好了晚餐,却因为我迟迟没有开动,所以大家都在等着。我是不饿了,气都气饱了,身在异乡的一个小女孩儿,跟一个陌生男人出走,这也太荒谬了吧。要不是我安排了苏藤去找他们,估计我早就坐不住了,看着墙上的挂钟来回的摆着,饭菜早就凉了。耐不住饥饿的优姬不知道吞了多少口水进肚子,在晚上十一点半的时候,香儿总算回来了,一个人还哼着歌,好像心情很好的样子。 当她看到我们都坐在外面,显得很惊讶:“啊,你们都干坐在这里干嘛?” “你说呢?”还没等我发火,静儿直接生气了,作为姐姐,我想她也是万分的担心香儿。 香儿一脸无辜的样子,委屈的说:“怎么啦?” 这丫头天不怕地不怕,好像就有点怕她的姐姐,也只有静儿能制得住她了。不用我开口,她受了一通的思想教育,为了惩罚她,让从来不做家务的她去热饭菜,还把晚饭后的洗碗工作包了。 这并没有让我痛快,奇怪的是香儿都回来了,苏藤却迟迟没有回来。到了半夜,她才不走寻常路的顺着水管从一楼爬到了三楼,从窗外翻了进来。一进来就捂住了我的嘴巴,着实吓了一跳,她身上特别的香水味让我闻出来是她,所以跟她乖乖的躲到了卫生间说话。 “怎么了?有什么发现。”我紧张的问,她这么晚回来一定不一般的发现。 苏藤吸了一口气,认真的看着我说:“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吸血鬼吗?” 吸血鬼?什么东东,我摇了摇头。 “由不得你不信,这个世界已经太疯狂了。”她用冷水洗了个脸,好像受了什么刺激。 “我不明白,你能说清楚一点吗?”不知道什么事情能把她吓成这个样子。 苏藤用毛巾擦了擦脸,深呼吸了好几次,努力平静后才对说:“你今天不是让我去查那个和香儿在一起的小男生吗?” “对啊。”我不明白这个有什么关系,不过就是一个小孩,怎么会让她吃惊成这个样子,难道是他家里很有钱,所以苏藤**病犯了吗,我在心里暗想。 她瞪着天花板,像灵魂出窍一样开始自言自语:“我曾经以为这个世界上的童话是真的,长大后又发现童话里都是骗人的,可是最后我却明白那不是童话,那是事实。” 她的话把我越弄越糊涂,我都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只好由她继续说下去:“我从来没想过这个世界上有吸血鬼,我更没有想过我今天会去到几个吸血鬼的家里,也没有想到我能活着回来。” “能说重点吗?”大半夜的,我昏昏欲睡的神经快被他搞崩溃了。 苏藤听了从镜子里看着我无奈的说:“不管你信不信,和香儿在一起的那个男孩儿是吸血鬼,不对,我应该说他们一家都是吸血鬼。” “吸血鬼是什么玩意儿?”虽然我觉得问了这个问题,可能我在她面前会很白痴,但是不懂不问的话我更是白痴。 “ok,我告诉你吸血鬼是什么,吸血鬼这说的起源,最早是在基督教《圣经》上出现的。相传,因为西方的人类始祖亚当和夏娃受撒旦的诱惑而吃下了智慧之果后,就被上帝诅咒驱逐出了伊甸园。来到人间的亚当和夏娃生了两个孩子,一个叫该隐,另一个叫亚伯。该隐在人间负责耕种食物,亚伯则是负责放牧牲畜。每年他们都要向上帝贡献祭品。有一次献祭时,该隐只拿出了蔬菜和稻谷,而亚伯拿的却是一些羊羔一类的肉类。二中选一,上帝惟独只喜欢亚伯的祭品,导致该隐产生了嫉妒,并最终用石头砸死了他的弟弟亚伯。但是这一切都没有逃过上帝的眼睛,上帝把该隐召唤到了自己身前,故意问他他弟弟亚伯的去向,该隐撒了谎。这让上帝非常生气,便将该隐的所作所为说了出来并且给该隐下了诅咒。让他离开这块土地。该隐对上帝请求,说他承受的刑罚过重,离开了这之后,世人便会将他追杀。上帝处于怜悯之心就对了他一个记号,免得人们遇见他就杀他,就这样,该隐去到了伊甸东边的挪得之地。但是心里不平衡的该隐并没有遵从上帝的教诲,后来又流浪到了红海附近,苦难的生活让他不服上帝的安排而跳入了红海成为了夜之魔女莉丽斯的情人。他从莉丽斯的寻学会了怎么样利用人的鲜血而使用魔法和力量,加上上帝对他的誓约‘不得杀他,否则必受七倍报应’,这些都给了该隐永生的条件。便是使用魔法和力量需要大量的鲜血。所以该隐就是这样成为了吸血鬼的始祖,他与莉丽斯生下了拥有近乎神力量的吸血鬼,传说代代相传,也有过战争和毁灭,教会是说已经灭绝了,可是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吸血鬼的后代还是存在于这个社会。”苏藤一口气说了一大堆,我大致听明白了一些,可是也不完全的明白。 思考了一会儿,我问道:“你的意思是说那个男孩是吸血鬼,他不会死?” 苏藤对着我叹气,好像对我的愚蠢很无语:“我的意思是说香儿很危险。” “为什么?”白目的问题总是让人直接。 “因为吸血鬼他是靠人类的血液生存下去的,也就是说人类是吸血鬼的食物,他们是依靠喝人血过日子的。”苏藤不耐烦的对我解释,感觉她很着急。 我想她的话已经讲得很明白了,那个男孩如此接近香儿,就是为了喝香儿的血。我的天,这个世界真的疯狂了,牛鬼蛇神集体报到啊,难道非要把这个世界搞到崩溃为止?我一阵心烦,这一夜我是崩想睡了。 第五十九章 吸血鬼一家 苏藤在书店旁边的咖啡馆找到了香儿和那个男孩,他们正开心的喝着饮料,畅谈着动漫世界里的一切。相谈甚欢,本来香儿离开后,苏藤准备收工回来的。可是男孩无意间的一个举动引起了她的注意,她看见他趁香儿走后,拿起了香儿喝过的杯子找着她嘴唇碰过的地方,深深的嗅了起来,就像狼狗一样。起初苏藤只以为他是一个变态狂,直到跟踪男孩到了他的家。 装修豪华复古的房间里住了四个人,穿着跟18世纪的西欧的公爵一样的服装。年纪稍长的看起来也就五十多岁,男孩叫他爷爷,另两个三十出头的一男一女,男孩叫他们爸妈。这并没有什么稀奇的,稀奇的是他们的晚餐,摆放好的餐具里盛放的是生的牛排,血淋淋的一块块倒在盘中。接着那个男孩的妈妈从背后拿出了两袋装满血的医用血袋,往每个人的红酒杯中倒满了鲜血,他们一家人就像在享用一顿精制的西餐一样,快乐的吃了起来。举止优雅,生牛肉在他们眼里就像七分熟的牛排,喝血的姿态就像在品极品的红酒。 吃了一半,那个女人放下了刀叉,懒懒的说:“爸爸,最近医院很少有接到出车祸病人,所以血液有点儿紧张了,怎么办?” “大概还能持续多久?”老男人严肃的问。 “可能只够两三天的量了。”女人嚼完口中的牛肉回答。 青年男人事不关己的吃着自己的东西,偶尔发出啧啧的声音,苏藤在屋顶看到就快吐了。直到他们吃完,青年男人才皱着眉头说:“你们有没有觉得今天我们家有生人的味道?” “有吗?”女人用鼻子嗅了嗅,然后回答:“我记得我下班回来后洗了澡了,没有生人的味道啊。” “难道是米休?”青年男人看了一眼小男孩。 小男孩抬起头无辜的回答:“对不起,爸爸,我回来晚了,所以还没来得及洗澡。” 他们的对话吓得苏藤拍了拍胸口,要是被这吸血鬼一家发现,不就正好做了他们大后天的晚餐了吗?本想及时脱身的,但是因为好奇,她还是继续蹲在通风口偷看着。 他们吃完了晚餐并没有各自回房,青年男人而是拿出了一种医院用的用具给小男孩检查起了身体,从脉博到口腔,电具在那个小男孩的嘴里发出了沙沙的声音,感觉就像青年男人正在给他补虫牙。当青年男人停下来的时候,说了一句话:“米休,你明天不要再玩那么晚回来了,要不爷爷会生气的,再说了,天太晚我也不好帮你磨牙,早上爸爸又要去诊所上班,总不能让你吱着尖牙满大街乱跑吧。” 小男孩听了点了点头:“知道了,爸爸。” 在青年男人收拾工具的时间老男人拿着一份报纸回了他自己的房间,青年女人在厨房忙着洗餐具,客厅只留下了小男孩和他的父亲。小男孩像思考了很久,终于克服胆怯的问:“爸爸,我可以交朋友吗?” “当然可以。”青年男人笑着回答。 “需要把我的朋友带回家里来吗?”小男孩忧郁的问。 青年男人愣了一下,摸着小男孩的头说:“看你自己吧,爸爸不会强迫你,你也需要有自己的朋友,只是你始终要明白我们和人类不一样,总有一天他们会老死,会离开我们。” “但是千万不能让爷爷知道,明白吗?”青年男人像是在担心什么,又对小男孩补充道。 连苏藤都明白了青年男人的意思,何况小男孩毕竟是吸血鬼一家的,自然他也明白了他父亲的意思。可是小男孩接下来的一句话,把苏藤吓得不轻,小男孩呶着嘴说:“如果她真的是一个好女孩儿,我就把她变成和我们一样,可以永远的和我在一起,如果她是一个坏女孩儿,我就把她带回来送给爷爷吃掉。” 他的神情就像是一个正在赌气的小孩子,天真同时也很邪恶。青年男人听了笑了起来,捏了捏男孩儿的脸问:“怎么?我们的小米休恋爱了?” 小男孩苍白的脸突然有了些红润,吱吱唔唔的回答:“也不是啦,只是觉得总是控制不住自己想吻她。” “哈哈,吻她哪里?”青年男人看起来很开心。 “脖子。”小男孩毫不犹豫的说。 青年男人听了,坐到了椅子上,把工具放到了一边,叹了口气说:“米休,你还小你不懂,不要说我们吸血家族,就算是人类,他们对爱情都有不同的定义,有的是欲望,有的是真爱,非常的复杂,并不是想靠近一个人得到一个人就是爱情。” “爸爸,你的意思是?”小男孩好像不是很懂这个道理。 “好吧,这样告诉你,你想靠近她是吧?然后你是不是总觉得她身上很香,然后想把嘴唇靠近她的脖子?”青年男人如果是一个人类,绝对是一个超级负责而有耐心的父亲。 “嗯。”小男孩点了点头。 青年男人叹了口气,望着小男孩说:“孩子,如果你仅仅是这样的感觉,那么爸爸可以认真的告诉你,你并不爱她,只是处于我们家族的本能,把她看成是了食物。” 小男孩听了像是受了很大的刺激,开始胡言乱语:“不可能的,爸爸,我怎么会把她当成是食物呢,我和她明明那么谈得来,我从来没有和一个人那么谈得来过。” 青年男人心痛的搂着儿子安慰道:“不要害怕,儿子,你只是太孤独了,孤独得太久,所以你很难接受唯一的朋友却是你的食物这个事实,时间会证明一切的,你可以和她多交往试试看。” 在父亲的安慰下,小男孩的心情平复了很多。青年女人走了过来,带着慈祥的笑容,笑着问:“今天怎么了?两父子在谈什么心事呢?” “嘘,这是男人的秘密。”青年男人对着妻子做了一挑衅的表情,青年女人不但没生气,还开心的笑了:“是吗?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的儿子已经长大了,已经成为了一个男子汉?” 青年男人听了,笑着问小男孩:“对了,你还没有告诉爸爸,你的新朋友叫什么名字?” “水月香。”小男孩笑着回答。 “哦,很好听的名字,但是不像是中国人。”青年男人若有所思的支着下额。 “是啊,她是日本人,朋友都叫她香儿。”小男孩对着自己的家人毫无保留。 苏藤的头一下比一下更大,没有想到香儿这么老实的交了一个新朋友,而她却不知道她的新朋友是吸血鬼。 原本打定主意要呆在通风口继续偷听他们会有什么计划对付香儿的,结果一无所获,很快这一家人就洗澡好各自回了房间。 死里逃生的苏藤已经吓到了手软,从那里出来后,硬是左躲右闪的回了家,害怕吸血鬼知道了会跟踪她找到香儿,所以即使确定后面没人跟踪后也不敢从正门进入,而是顺着下水管爬上来。 第六十章 战胜吸血鬼之法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让优姬把香儿带了出去,剩下的人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听苏藤讲完了这个离奇的事件。静儿听了非常不冷静的说:“不行,我们得告诉香儿。” “你觉得她会信?”林若叹着气说:“连我都无法相信,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吸血鬼,可能你说ufo,我还觉得有一定的可能。” 还好这个事情不是我说的,而是由苏藤来讲的,否则她们一定认为我在开玩笑或者恶作剧,又或者是直接认定我是因为吃醋所以恶意诽谤.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苏藤到现在喝水时手都还在发抖。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是我通过一夜不睡,想出来的唯一办法。 林若听了看着我说:“你的意思是我们先查他们的底?” “嗯。”我们现在只是知道了他们是吸血鬼,可是对其他的一切一无所知,如果贸然的行动,不只给自己的生命带来危险,万一刺激了他们,还会伤到香儿,更重要的是万一香儿不信,闹出点什么,我们就只有哭的份儿了。 “那我去吧。”林若主动请缨。 我点头同意,毕竟这里是她的地盘,让她去查什么人应该方便很多。我们现在已经知道了那个年青女人是在医院工作,那个年青男人像是在做牙医,这个已经算是很大的线索了。 整整一个下午,我们都在等待林若的消息。在这段时间里我问了无数蠢的问题,例如雪吟剑能不能消灭吸血鬼之类的。得到的答案就是未知,因为谁也没有处理过这种情况,最后逼于无奈,苏藤去了附近的书店看能不能买到相关的书籍。 我和静儿安静的呆在房间里,除了自己的呼吸,什么语言都没有。还是苏藤先回来了,抱了一大包的书出现在我们面前,分配了任务。 我翻阅在这些书籍,在一堆看不懂的词语中找着自己能理解的,好不容易看到了一段好像有用的,上面写道:就像人类的死亡方式分为自杀和他杀一样,吸血鬼也是同样的。在漫长时间里,他们忍受着寂寞,枯燥的生活,就算是高贵而又善变的吸血鬼种族也忍不住产生自杀的念头。但是,因为他们是恶魔的子民,从诞生的那天开始就臣服于恶魔的统治,是很难有能力去挣脱这种束缚,做出违反本能的自杀手段。而且,即使在强大的刺激下挣脱了束缚,自杀而死,也是十分难看狰狞的死法。所以吸血鬼很少部分会选择这种不高贵的死法,他们选择的方式是培养一个比自己强大的吸血鬼种族,一般是选择与自己过怨很深的种族,在漫长的岁月中,不断的给对方刺激,毁坏他的生活,让他对自己产生强大的恨意。要知道,吸血鬼作为高傲的种族,他们是很难允许别人比自己强大的。所以,如果说一个吸血鬼种族有意思的做这些事并让对方超越自己,基本上就等同于他们自杀了。至于他杀,是因为吸血鬼种族有强大的恢复能力,如果想要消亡一个吸血鬼种族,除了圣力没有别的可能。也有人说,正午的太阳可以消灭吸血鬼种族,但是更多的传言是说百年以上的吸血鬼种族已经是完全不怕太阳的。要想杀死他们,比较正规的方法是用银质的子弹打入他们的心脏,或者是用特殊的能力(也就是同族之间的厮杀)以及火烧,最后一种方法是用银质的十字架刺穿吸血鬼的心脏。 我读完这一段,抬头看见静儿和苏藤不解的看着我,我立马补充道:“也有一些说法是说吸血鬼也是有寿命的,所以也会老死。” “你认为他们现在像是快老死的样子吗?”静儿冷冷的的问,怒焰在心头燃烧,我知道她这是要发火的前兆,所以闭上了嘴,免得引火烧身。 苏藤好像在想什么,一边用笔在书上画着,一边说:“排除他们会寂寞自杀的可能,排除他们现在快老死的可能,排除我们能借到圣力的可能,按照他们现在可以自由出门工作和上街来看,排除他们在一百岁以下的可能,就只有用银质子弹和银制十字架杀死他们了。” “啊!我想到了。”苏藤拿起书对大家说:“我这本书上是这么说的,早期的吸血鬼是纯粹吸取人血的恶魔,但是在中世纪以后,吸血鬼的存在方式带有了浓郁的性和情欲方面的色彩,其主要攻击方式为吸人血,只有极少数存在食人的现象,一般是作为吸血鬼往往能轻易的诱惑异性并在不知不觉中夺取对方的生命。” “你是在讨论香儿死的方式?”我对苏藤这个小傻瓜无语到了极点,在这个时候她居然念这段出来,这无疑是在加重大家的心理负担。 她听了我的话,愣了一下,做了一个抱歉的手势,把自己又埋进了书堆。 过了不一会儿,苏藤尖叫起来,大声的说:“这个你们看有没有用?书上说的是吸血鬼有两个最重要的对立种族,其中一个是人类,因为人类是他们的食物,另一个种族就是狼人,这两个生物在行动时间上有很大的冲突,人类由于晚上睡觉不活动所以处于吸血鬼的食物状态,而吸血鬼喜欢黑暗,通常在黑暗下活动,狼人虽然也是晚上活动,不同是他们在月圆时间会异常的兴奋,导致活动非常频繁,在集中的情况下,会残暴凶暴地肆意攻击其他的生物。” 她说完看了一眼大家,继续说:“也就是说如果我们能找到狼人,并适时的把他的杀意引到吸血鬼身上,那么一切就ok了。” 天啊,我真的有想自杀的感觉,什么馊主意啊,到哪儿去找狼人,真是异想天开,我保留自己的意见:“你们不觉得还是我说的用银质的东西比较实际吗?” 我刚说完,林若就回来了,她关上门,把一叠资料扔到了桌子上,打开一罐可乐猛喝起来。我拿起资料还没来得及看,就被静儿抢过去。 等她看完后,才轮到了我,一些我看不懂的经历表,只有两页吸引了我,其中一页写道:米大同,男,39岁,毕业于哈佛大学,2003年进入永逸牙科工作。另一页写着:冉丽莎,女,37岁,2003年进入上海市仁爱医院工作。 “就这样?”我拿着可怜的资料问林若。 她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不要妄想了,只有你刚才看到的两页是有用的,其他的什么经历全都是假的。” “假的?”苏藤满脸的惊讶:“现在单位用人都不查背景的啊?” 林若听了笑得差点儿没把可乐喷出来:“什么啊,要是真的会查,你怎么能成功的当那么多年的女骗子?!” “啊!也是哦。”林若把苏藤说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第六十一章 人类和吸血鬼 “最后的解决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死战,为了保护我们的家人,我拼了!”静儿难得不冷静的变得高昂起来,一只脚踩在茶桌上,亮出了雪吟剑,把我们一个个看得目瞪口呆。 “你…你…你下来,你冷静一下好不好,我们这不是在想解决的办法吗?”她刺激得我说话都说不清楚了,光顾着拉她坐下来,毕竟一个女生哪能像她一样,穿着裙子这么不顾形象。 林若不知道我讨论得如何,好奇的问:“现在怎么解决?” “只有银制子弹和银制十字架可以制服消灭他们。”苏藤认真的回答。 “银制子弹和银制下字架我可以去订做,而且时间绝对很快,可是枪械我就没办法了。”林若苦恼着这个问题。 我想了一下,问静儿:“优姬不是有枪吗?带来了没有?” “不知道。”静儿沮丧的回答。 “这样吧,枪械的问题,我来解决,我解决了之后林若再去定做子弹。”苏藤放下书,看着我说。 给我的感觉这就是一场恶战,没头没脑的恶战,对手是一个原本并无瓜葛的人,而且是庞大的一家,刚才在书中已经看到了,一百个凡人都阻拦不住一个普通的吸血鬼,何况我们几个并不是人人都能派上用场,我是绝对不会让静儿去冒这个险的,我得有所准备。 “还有,你们要思考一个问题,香儿这边怎么办?说还是不说。”林若的问题指出了要害,也许我们害怕的不仅是敌人,而是香儿的感受,香儿会相信这么离奇的事吗?她好不容易交个新朋友,而我们却要残忍的告诉她她的新朋友是一个吸血鬼,并且有可能会要了她的命。 静儿是最了解香儿的人,两姐妹从小到大,两小无猜,她应该是我们中心理压力最大的一个。只见她紧握着雪吟剑,眼神冷漠的说:“还是别告诉她吧。” 一个人的内心如此的丰富,却不能表达出来,这对于一个人来说是多么的痛苦。我理解静儿的难处,也明白她的所想,点头同意她的说法。 这场恶战的序幕即将悄然拉开,最适合的战士就是我,不容置疑的,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她们,我要的仅仅是她们的配合,帮我拖住香儿,我不会让任何人跟着我去冒这个险。 十天之后的月圆之夜,我独自出现在了吸血鬼家族的郊外别墅。皎洁的月光照在琉璃瓦上,显得这所宅子与众不同的高贵,这是吸血鬼家族的象征。要说不怕,我就是在说瞎话,只有爱能战胜恐惧,当我对香儿的爱到达了一定的极限,我已经不在乎这个了。吹了个口哨,我随着下水管道爬上了别墅的二楼,这招可是苏藤教我的,算是派上了用场。来到了通风口的位置,这家人应该是和往常一样,正在享用大餐,看着血淋淋的东西,虽然忍不住有点恶心,好歹别人是一家团聚,我也就不打扰了,静静的看着他们吃,直到他们吃完。 “嗨,各位,晚上好啊。”我以优雅的姿态出现在他们面前,斜跨在二楼的栏杆上。 他们看到我,除了那个老东西,似乎都很吃惊。老东西擦完嘴,优雅的对我发出了邀请:“既然贵客来了,何不下来小坐呢。” 我当然得下去,既然来了就没打算躲,纵身一跃,我安安稳稳的站在了地面。 小男孩认出了我,小声的说:“怎么是你?” “怎么了?小吸血鬼,你很不想见到我是吗?”我天生就有与人作对的气质,虽然大人不计小人过,但是这个小吸血鬼至少也有上百岁了,比我还老,我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老东西整理了一下领结,眼睛眯成了三角形,微笑着问我:“既然你知道了我们一家的身份,那你这次来的目的绝对不是参观那么简单吧?” “答对了。”我开始有点喜欢这个老东西,虽然他不是个好东西,至少快人快语,不浪费时间。 青年男人似乎有点担心,在老东西耳边小声的说:“爸,这个恐怕不妥吧?” 他以为他已经够小声了,可惜了他不知道我的听力到达了什么程度,这些话怎么能逃过我的耳朵呢。估计这个青年男人还不算太坏,应该是这个老东西有心要消灭我,年轻的这个企图阻止。 老东西挥了挥手,示意年轻的退到一旁,严肃的说:“我们无怨无仇,你又何必跑到这里来送命呢?年青人。” 送命?可笑,看等会儿是谁送命,我吹了一个口哨回答:“其实我也不想,要不是你的孙子要对我的家人做什么,我也不至于这么想不开。”调笑一下这个老东西,也许会很有趣,我心里是这么想的。 老东西听了,狠狠的看了小男孩儿一样,吓得小男孩躲到了母亲的背后。 “此话怎么说?”老东西想来还不知道他孙子的事,所以才这么问我。 既然问了,我也来了,索性就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让他死也死得明白。 小男孩儿的母亲在一旁听着,直到我说完才开口:“年青人,我想你误会了,我儿子绝对不是想对你的家人做什么不利的人,他只是想交个朋友。” “嗯,交完朋友,喝她的血?”老子最讨厌别人敷衍我,说得冠冕堂皇,行的苟且之事。 “绝对不是这样一回事,我想你真的误会了,我们一家虽然是吸血鬼,这没错,可是我们从来没有伤害过生人,我们的生活都是自己自食其力。”年青男人狡辩道。 “自食其力?这个怎么解释?”我拿起放在桌上的血袋问。 年轻女人听了,像是如释重负的表情:“这个是我在医院工作跟里面的医生买的,没错,我们是喝人血,可是我也是用自己的工资去换的,是血库在调血的时候卖给我的,我并没有去谋取他人的性命。” 我多么想相信这样的谎言,毕竟省了很多麻烦,可是一个有大脑的人会相信这样的事情吗?我拿出装好银质子弹的手枪,瞄准了老东西,想到苏藤所描述的一切,也许杀了这个老东西,这几个年青的吸血鬼也会解脱吧。 “好了,解释够了。”当我按下搬机准备开枪的时候,突然一个人落在了我身上,把我砸倒,我听到了香儿的声音:“继仁哥哥,不要!” 我推开压在我身上的人一看,不是别人正是香儿,她是从我下来的位置跳下来的,没一会儿,静儿她们齐刷刷的也跳了下来。 “你们?”我不了解了,这什么状况,难道这么多人还拦不住香儿? 香儿不顾一切的向那个小男孩儿跑去,我看傻了眼,其他人对着我摇头,把我弄得莫名其妙。只见香儿关心的拉着小男孩的手说:“米休,你没事吗?有没有伤到哪里?” 小男孩见到香儿似乎很开心,笑着回答:“没有,你呢,这两天开不开心?” 他们两个旁若无人的聊起了天,把其他人丢在了一旁,老东西看着自己的孙子与人类亲近,气得一拍桌子叫小男孩儿的名字:“米休!”吓得小男孩儿马上松开了香儿的手。 林若走到我身边轻声的说:“原来香儿早就知道小男孩儿是吸血鬼的身份了。” 耳尖的香儿,回过头埋怨的看着我:“是的,继仁哥哥,米休几天前就已经坦白的把他的身份告诉我了,他并没有欺骗我,更没有想过把我当食物。” “那?”我把手指指向了苏藤,苏藤对我摊了摊手,显得无可奈何。 老东西听了,很深沉的说:“既然来了,大家都坐吧,有些事情是要坐下来慢慢说的。”说完他让年青女人搬了些椅子出来。 大家都围着餐桌坐了下来,现在的情况让人看不清楚,老东西显得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是的,我们是有着几百年生命的吸血鬼,但是同时我们也是吸血鬼中的叛徒,所以我们隐姓埋名,总是流浪在不同的地方躲避族人的追杀,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是我给家人带来了无尽的麻烦。” 原来这个老东西有一段很美的恋情,一段吸血鬼与人类女子的恋情,在他一百八十岁的时候,遇到了他此生的真爱,一个人类女子,这个女子没有嫌弃他吸血鬼的身份,两人偷偷的尝了禁果。就像他们的祖先一样,他们受到了族人的惩罚,虽然老东西已经自私的通过吸血的方式把他的爱人变成了吸血鬼,但是为了保持种族的纯净,族人要求他把至爱的妻子杀掉。他没有那么做,一次次的与妻子私奔,直到妻子产下了他们的孩子,也就是小男孩儿的父亲,他们厌倦了飘泊,想要安定下来。时间过了很久,等族人都淡忘了这件事情的时候,他的妻子却不小心被人类发现是吸血鬼的身份,所以人类用最残酷的方法,把他善良的妻子订在了十字架上。从此以后,他憎恨人类,但是在他的妻子临终前,他曾答应过妻子不杀人类,他的妻子说人类其实是善良的,只是他们误信了什么,为了自保才会伤害她。带着对妻子的承诺,他活了下来,带着自己的孩子,可是几百年的寂寞,慢慢的让他觉得空虚,他忍受不了对妻子的思念,最终决定带着孩子回到了他们的族人身边。他准备了一个计划,要培育出一个能杀死自己的人,于是他做了很多疯狂的事,就在他为自己的成果感到开心的时候,他的儿子却恋爱了,与真正的吸血鬼种族,这受到了全族的鼓励和支持。很快,孙子出世了,他当初的期望也跟着成功了,那个他培育出的吸血鬼成为了一个非常优秀的领头人,领头人对族人下的第一个命令就是杀死他们全家。再一次的,原本想死的他为了自己的家人,带着一生的愧疚,过起了逃亡的生活。 “这就是我父亲为什么憎恨人类,不愿意米休和人类做朋友的原因。”青年男人插嘴道。 香儿紧紧的拉着米休的手,两个人坚定的看着彼此,异口同声的说:“我们要永远永远做好朋友。” 第六十二章 寻找姆妈 人类和吸血鬼做朋友,老鼠给猫当伴娘,这个世界不是一般的疯狂! 前一个小时还是水火不容的敌人,现在静儿她们和吸血鬼一家,搞得就跟一家亲似的,不只约好了每周相聚,还畅谈起了人类的生活。在米休他们家一直呆到半夜两点多,终于熬不住困倦,才依依不舍的告别。回到家睡觉后,香儿做梦都在叫着米休,我狂滴冷汗。 睡不着的我,看着睡相百态的女人们,心里的感觉复杂万千,一关关险境,我们都度过了。但是还不能风平浪静,回来的时候优姬就告诉我了,美智子打了电话来,说是常陆宫正仁亲王,也就是我的父亲要我迅速的回一趟日本,因为天皇陛下要召见我。 我想抗旨,可是一直没有想到一个好的办法,因为我知道此次不善,而我又不能轻举妄动。越想越觉得心烦,这里墙角有声音发出,凭着敏锐的听力,我听出是蟑螂的脚步声。兴奋得我立马从床上跳了起来,也许抓住一只蟑螂能问出我妈的下落也不一定。 经过定向追踪,我在厨房的碗架上找到了这个家伙。抓住它的壳把他放到了卫生间的洗手池里,紧闭上了卫生间的房间。 这家伙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全身发着抖,我试图用它听得懂的语言和他交流,我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时间一秒两秒过去,他没有任何反应。难道我说的话他听不懂?我又问了一次:“你叫什么名字?” 他听了抖得更厉害了,真是只胆小的蟑螂,气得我想把他扔下水道里去,就在我举着它要扔的时候,他开始大叫:“不要啊!” 我听懂了,妈的,我还以为我丧失了跟蟑螂之间的交流能力呢,还好鸟人帮我把这个保存了下来。他既然开了口,我就把他放回了洗手间的平台,找了张纸巾,帮他把身体擦干后耐心的问:“你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没想到他又不说话了,虽然不再发抖,但是看出好像还是很害怕的样子,毕竟人类讲蟑螂的语言,的确是一件蛮恐怖的事情。我去客厅拿了块饼干过来,捏成了碎沫,放在他面前。他一见到食物,毫不犹豫的吃了起来,这是所有生物的本能,人类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吗?要死也做饱死鬼,这是贪吃的香儿告诉我的。 他吃饱以后,打着嗝小声的问:“我…我可以把没吃完的带回去吗?” 他不连贯的话,一半是因为恐惧,另一半可能是因为吃得太多了吧,一只蟑螂消灭掉半块饼干,那得是多大的食量,忍受了多久的饥荒,没想到这只蟑螂在林若的家里会饿成这个样子,想我以前的时候可是酒足饭饱,明显的他混得没我好。 “当然可以。”我对他表示同情。 他好像也经过了思考,把饼干沫收拾到了一起,谨慎的问:“你会放我走吗?” “会。” “为什么?” 没想到他屁话这么多,要不是同族我真想揍他,现在的他哪儿经得起我揍啊,一根手指头就要了他的命。这可不是我的目的,我笑着说:“不为什么,我只想问你你认识姆妈这个人吗?” “人类?不认识。”他老实的回答。 “我说的不是人类,是蟑螂!”被他搞得很郁闷也,我提高了音量。 他听了好奇的问:“你怎么会认识我们蟑螂的呀?” “废话少说,我只问你认不认识姆妈!”还好他不是一个人,要是他是个人的话,肯定比电影儿里的唐僧还罗嗦。 “认识。”估计我凶的样子把他吓得不轻,他吓得都贴到了墙上。 他的答案是我的希望,我急忙问:“那姆妈现在在哪儿?” “你找姆妈做什么?”他用警惕的眼神看着我反问。 我觉得他非常适合在蟑螂族的警察局工作,不知道他哪儿来那么多为什么,婆婆妈妈的,一个年青人居然这么八卦,我总不可能直接告诉他我是姆妈的儿子,然后现在变成了人类吧?我宁愿在人类的世界里做一个疯子,也不愿意被一群蟑螂当疯子看。 最终这个傻子给我来了一句姆妈搬家了,搬到哪儿去也不知道了,把我给气得。也不能拿他怎么样啊,总不至于小气的把饼干屑全弄进下水道吧,哎,微小的蟑螂活着也不容易。 让他走后,我在沙发上整整坐了一夜。想起了姆妈,想起了从小到大和她一起生活的日子。第一次去偷人类的面包,第一次从人类的脚下躲过,第一次被人类的杀虫剂追杀。发生过的一切历历在目,浮现在我的脑海。 第六十三章 蟑螂国 整整花了三天的时间,我在这附近抓了上百只蟑螂,最终得出一个结果:姆妈改嫁了。 我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她嫁人我这个做儿子的却是最后知道的一个。给了食物的诱惑,好不容易其中一只蟑螂才答应把姆妈骗到林若家里来。约好了当天晚上十二点,等林若他们都睡着了以后,在林若家的卫生间见。我坐在马桶上感觉像火在烧,坐不住的感觉,一会儿看看门缝,一会儿看看天花板,期待着姆妈的身影出现。 当我真正看到她时,我以为是幻觉,只见年过40的姆妈挺着个大肚子,在两三只蟑螂的搀扶下走入了我的视线,爬上了洗手池。她在洗手池干燥处坐好以后,才用陌生的眼神看着我,轻视的问:“人类,听说你在找我,说吧,有什么事?” 我发誓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嚣张的蟑螂,在人类面前表现得就跟国王似的,而且这个人还是我妈。要是这个人不是我妈,我一定会捏扁他。我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紧张的叫了声:“妈。” 姆妈听了愣了一下,过了许久才自言自语:“不可能的,不可能,你不可能是我的儿子。” 虽然外貌有了翻天的变化,但是我的声线并未改变,她应该是听出来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逃避,执着的我又叫了声:“妈。” 姆妈听了突然跌坐在洗手池上,失声的痛哭起来,大喊着我的小名:伽姆。嘴里说着什么我死得好惨之类的话,我数次想打断她,都没有机会,看她哭得那么伤心,我的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掉,跟着哭了起来。 她见我哭,居然不哭了,擦干了眼泪质问我:“虚伪的人类,我哭我的,你哭什么?是嘲笑我失去了自己的儿子吗?” 我张口无言,感觉自己百口莫变,过了一会儿平复了心情后才敢试着告诉她:“姆妈,我是你的儿子伽姆啊,我没有死,我还活着。” “伽姆?你是伽姆?”她仔细的看着我,我以为她听出来了是我,没想到她的下一句如此的绝情:“我的伽姆早死了,是被你们人类害死的,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们这些该死的人类吗?迟早有一天我会带领我的子民向你们复仇的!” 那恶狠狠的眼神还是我温柔善良的母亲姆妈吗?我多怀疑,这么多年来,她从未用这么狠毒的语言和我说过话,现在的她和以前的她完全的判若两人。 但是不可否认,她的确是我的姆妈啊,我耐着性子一件件的给她讲起了我小时候的事,我和爸爸妈妈一起生活过的日子,每一个点滴,整整讲了一个多小时。干裂的嘴唇流出了鲜血,我还在讲,直到她打断我轻声的说:“如果你真的是我的伽姆,你现在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能问我这个问题,我已经很开心了,这表示她已经有些相信我是她的儿子,所以我把我死后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她。她听后兴奋的跳了起来,高兴的想要拥抱我时,手放在了半空,叹着气说:“好不容易我知道自己的儿子没死,可是现在连想抱抱他都不行了。” “没事啊,我以后都可以陪伴在姆妈身边的。”我为姆妈终于认了我感到开心,同时我也有一些疑惑的问题:“姆妈,话说你怎么改嫁了?嫁给谁啦?” 姆妈听了难为情的对我使了个眼神,对她身边的人吩咐了不能把我的事情讲出去之后,把他们全支开了。等他们都走远后,姆妈才爬到我的手掌心中轻轻的对我说:“当初我看到你的尸体时,我以为你死了,当时我的心都要碎了,恨不得跟你一起死,在我处理好你的尸体后,我就去到了你爸爸的坟前,我对他忏悔,出乎意料的是,我们蟑螂国的国王巡视到了中国,他有感于我的真情和母爱,所以爱上了我,而我以为是人类害死了你,才答应了嫁给他,侍机发展我们的军队,消灭人类,为你报仇。” “不会吧?蟑螂国的国王?也就是说你现在是蟑螂国的王后?!!”我不敢相信姆妈这徐娘半老还有这样的际遇,更吃惊的是她一个柔弱的蟑螂为了儿子居然有消灭人类的决心。 姆妈点了点头,又说:“现在知道你还活着,不管你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活着,姆妈就开心了,也没有什么其他的要求了。” “我不明白,姆妈,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总感觉她说话怪怪的。 她听了笑着说:“既然我的儿子平安无事,姆妈的心愿就了了,也不用为了给你报仇而做什么蟑螂国的王后,我这就回去告诉国王,我要离开他,他肯定是不准的,说不定他会要了我的命。” 我不明白我妈在想什么,有点茫然的问:“妈,你为什么要离开他,难道你对他一点感情也没有吗?” 姆妈的脸上起了红晕,想了之后回答:“要说没感情,怎么可能呢,毕竟我和他夫妻一场,甚至都有了他的孩子。” “那你就不要离婚啊!”由衷的觉得我妈嫁给国王挺合适的,至少以后根本不会有人敢欺负她,也有人照顾她了。 我不知道姆妈为什么吃惊的看着我,看得出来她的惊讶,她不敢相信的说:“伽姆,你是赞成我和他在一起吗?”我点了点头,她又问:“你不觉得我和他在一起,会对不起你父亲和你吗?” 原来这就是她担心的,我不得不服了我妈,刚才还凶巴巴的,像个不可一世的女王一样,现在却成了一个平平常常的妇人,只为自己的丈夫和孩子考虑的女人,我笑着回答:“怎么可能呢?妈,爸都死了那么多年了,你一个人照顾我长大,就算是对我爸最好的交待了,至于我你更不应该考虑,我是你的儿子,我当然希望你幸福啊。” 姆妈摸了摸我的鼻子,我知道她更想摸的是我的头,可是她够不着,眼中含泪的对我说:“你长大了,儿子。” 我顽皮的笑了笑,得意的把我给她找了好多房媳妇儿的事情告诉了她,她笑得合不拢嘴。时间不知觉中已经聊到了快天亮,姆妈也觉得有点困了,送她离开时,她在我的一根汗毛里藏了样东西,小得连我都看不到,她说这个是救命的东西,当我有需要的时候蟑螂国50亿子民都会不顾一切的帮我。 送走了她,我很久没有回过神,蟑螂国有50亿子民?这是我从来都没有想到过的事情,无法想像它们聚集在一起是多么的庞大,黑压压的一片,想得我头皮都发麻了。 第六十四章 表内玄机 清晨起来上洗手间的苏藤见到坐在沙发上彻夜未眠的我很是惊讶:“哥,你坐在这里干嘛?吓我一跳。” “啊,想事情。”我随口回答。 她调皮的坐到我旁边,神秘兮兮的问:“不会是在想香儿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了吸血鬼米休了吧?” “绝对没有。”这是一句真话,我哪有闲心想那个呀,可是我知道不明真相的苏藤一定不信,看她走向卫生间时呶着嘴的表情就知道。 又是新的一天,疲惫席卷而来,我真想倒在沙发上好好的睡一觉,不过我知道我肯定没这个时间,因为林若跟我约好了今天去股市。上次选的股票如同她预想的那样,在公司上市后连涨了三倍,接下来肯定是有所动作了,要不然林若也不会这么着急的要把这笔钱调出来。 我打算拿出到手的钱后,尽数的交给林若,她是一个不错的理材专家,相信我就算不闻不问她也能把我的资产最大化。日本那边的矛盾也渐渐的深化了,昨天接到了河野三郎的传真,说的是日本天皇将要实行一个新政,原本跟我父亲没有什么关系,可是却把矛头最终调向了我父亲所从事的行业。 父亲的失落感可想而知,也不知道他的境况如何,想到他的白头,心里还是万分牵挂,毕竟是他给了我这个身体。还有我戴的手表,可是华子王妃相送,看着这块价值不菲的表,我心里有个想法。把它从手腕上取了下来,放到了桌面上,我想打开它,又找不到合适的方法。静儿起床看到我奇怪的行为,忙问我:“你在干嘛?你不会是想把它砸了吧?” 说得我手心都是汗,我刚才是有这个愚蠢的想法,不过考虑到这块表的经济价值,所以忍了下来。我对静儿摇了摇头:“不是的,我就算是吃撑了也没想过要砸了它。” “那你在想什么?”静儿看着我问。 我想的是, 我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还是直接的把心里的想法讲出来比较好:“我想的是鬼太郎为什么会找到我们?或者说我总感觉天皇对我们的一举一动非常的清楚。” “不明白。”静儿冷冷的回答。 “好吧,我们这样说,有谁知道我们离开日本是到中国来了吗?就算知道了又怎么会知道我们的位置所在呢?”这是我怀疑的地方。 静儿总算听懂了我的话:“你的意思是说华子王妃送你的这块表有问题?” 我对眼神告诉她是的,她似乎不相信:“我觉得不可能,如果说华子王妃有心要做这件事,那她是为了什么?而且她那么爱亲王,我觉得她是不可能做伤害亲王的事情的。” “万事皆有可能,你有没有想过我母亲的死最大的受益人是谁?”我尽可能的把我所想的一切告诉静儿。 静儿毫不犹豫的回答:“当然是日本天皇,他为了保证皇室血脉的纯洁,所以会这么做。” “你错了,表面上是这个样子,可是你不觉得很多东西根本不合情合理吗?”我极力反驳。 “有什么不合理的?” “你想想看,身为一个女人,她要与其他的女人分享丈夫,而且还得不到丈夫的爱,你觉得她有可能会善待丈夫与外面的女人生下的孩子吗?我是觉得华子王妃好得太过份了,不正常。”我把因素一个个分析了出来,带着主观的想法,以及一些存在的事实。 “那我呢?我们不是一样也共同分享着你这个丈夫吗?”静儿认真的看着我,坚定的问,似乎得不到答案不会罢休,而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对于我的哑口无言,静儿像是意料之中,并没有多大的反差,而是冷静的对我说:“我要说的是,女人有时真的是很伟大的,完全超出了男人的想像。” 她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只好休战,跟她的谈话就像一场战斗。结束了谈话后,我还是在琢磨这块表,除非我亲眼见到,否则我的心理始终都有个阴影。 为了证实我的想法,我和林若从股票中心出来后就直接来到了一个表行,出重金要求修表的师傅帮我把表拆开。修表师傅是个行家,仔细的看了看这块表后,反正的征询了我的意见,是否确定要拆。因为越是名贵的表在出厂后如果经过了修理,有了拆散的痕迹,其价值就会大打折扣。在得到我的同意后,他小心翼翼的对手表下手了,一边弄一边还笑着说:“我修表这么多年还真没拆过这么好的一块表,而且是在没坏的情况下。” 林若听了对他笑了笑,看着他把手表支解的过程,我的心在痛,妈的,这表里面要是没有古怪,我却因为这样而让它的价值打个对折的话,我不哭死才怪。静静的等待结果,一边和林若分享着甜筒冰激淋,一边看着师傅拆表。 我该说幸运好呢?还是不幸?我命师傅当场又把手表给组装了回去。回家的路上没有说一句话,林若只是懂事的牵着我的手。 回到家,我像一个没事儿人一样,把心里所有的东西都隐藏了起来,因为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就算是说了,我们现在的境况又能怎么样。我爸能承担这样的事实吗?鬼才知道,以他这个年龄要是气得老年病病发,我岂不是做了件很不孝的事情。 而我的心里却始终放不下手表里那颗被我扔进下水道的小黑粒,华子王妃花尽心力做的这些事情只是想致我于死地那么简单吗?为何暗藏机关的是她,而痛下杀手的是日本天皇,他们之间有着什么样的关系,我想不透。 熬不过一个晚上,所有人都看出了我不对劲,在他们的逼迫下,我说出了这件事。静儿和香儿的反应最为激烈,优姬只是忧伤的皱着眉,林若跟苏藤像两只八爪鱼一样按住我,生怕我一个冲动会做些什么。他们也太高估我了,现在的我远在中国,我能做什么。 “我知道殿下一定很担心亲王陛下。”优姬不知死活的捅破了这张纸。 香儿同意了优姬的说法,刹那间全员的重点都放在了安慰我上,其实我根本不需要安慰,我需要的是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样一回事。 “要不,我回一超日本吧,把事情当面和美智子他们讲一下,也许可以有办法查出事情的真相。”静儿完全是个行动派,不一会儿就从房间收拾好了衣服,当她提着行礼箱站在我们面前时,大家都吓了一跳。 我完全不知道是该同意还是拒绝,任由她走了出去,香儿在楼道里嚷着要和她一起回去,被静儿一口回绝。最终苏藤帮静儿订了机票,并亲自把她送去了机场。 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我在心里安慰自己,为什么经历了不少的事情,我还是显得那么的无能,本不喝酒的我今天有想醉的感觉,在林若和优姬的陪伴下,一杯又一杯啤酒进了肚子。 第六十五章 画家浅本浩 日本东京机场,水月静看着这个熟悉的机场,闻到的是熟悉的樱花香,日本,我回来了。她有一些雀跃,不同平时的稳重,步伐稳健心却在飞。以至于她没有留意到旁边冲出了一个莽撞的人,那人跌跌撞撞的跟她撞了个满怀。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我没看到。”男人低着头道歉,齐肩的长发盖住了整张脸。 水月静礼貌性的回答了一句,正准备离开的时候,那个男人拉住了她。一双有力的大手,细长的手指像漂白过的竹节,水月静冷冷的看着这个男人,如果他再不放手,也许她会做点什么。但是男人见她停住脚步后,适时的松开了手。当他抬起头时,水月静不禁吃惊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颓废的男人,一米八左右的个子,脸上布满了胡茬,眼神就跟嗑了药似的萎靡不振。 男人谦笑着说:“对不起,小姐,冒昧的打扰你一下,你可以让我帮你画幅画像吗?” 难道他是画家,水月静在心里猜想,难怪不得他有这种不同于常人的气质。有传言说十个搞艺术的九个是疯子,看他这德行差不多是那一类的。 哪有时间和这样的疯子纠缠,水月静只一门心思的想着回日本要办的事情,冷冷的回答男子:“对不起,我没时间。” “我知道你时间很宝贵,我拜托你,只耽搁你一点点的时间好吗?”男人苦苦的哀求。 水月静无动于衷的向出口走去,她以为男人会自动的离开,没想到这个男人一直默默的跟在她身后。她心想跟着就跟着吧,懒得和这样的多费什么口舌,等出门上了车,就可以摆脱他了。 出门后,水月静拦好了出租车,就在她把行礼放到车的后备箱时,一个身影飞快的窜进了出租车,直到她上车后才发现。那个满脸胡茬的男人腼腆的对着她笑,水月静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开始有点讨厌,推开了车门,正要请那个男人下去。没想到那个男人以迅雷之势抢先的又把车门给关上了,显得不好意思的说:“就一张画的时间,可以吗?求求你,画完之后我绝对不再纠缠你。” 解决这个男人的方法有很多种,也不知道为什么水月静还是鬼使神差的答应了他。在机场的大门外,吹着寒冷的风,率性的坐在石梯上,等待着这件事的结束。她认真的打量着这个男人,约二十五六的样子,画画时特别的认真,刚才当他把画板从背包里拿出来时,她就这么肯定。 他的画笔在画板上来回的奔跑,时不时抬头看她一眼,又埋下头认真的画,神情很像一个大师级的人物,如果不是水月静见过他刚才的无赖样的话,也许她对他会有更多的好感。男人在画画,她在出神。 过了许久,男人放下画笔,嘴角带了一丝微笑,淡淡的说:“终于画好了。” “是吗?”水月静有点期待这幅作品,迫不及待的跑了过去,当她看到画板上的自己栩栩如生时,忍不住惊叹:“这个真的是你画的吗?” 男人满足的点了点头,收拾着东西,水月静留意了他一个奇怪的动作,好像他的背包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在放东西进去时总是用手遮挡着。 处于强烈的好奇,她打算先理后兵,趁他转身收架子的时候,把他的背包抢了过来,用她最擅长的表情说:“刚才我做了你的模特,现在我要看你的背包,就当是你给我的回报。” 那个男人见了,脸色突然变得铁青,把手伸向水月静,带着愤怒的说:“给我。” “不。”水月静不知道今天是哪里来的倔性子,越发的像水月香了,就是不同意把背包还给那个男人。 “我再说一次,还给我!”男人狂暴得像野人一般,本就不修边符的外表,更显得骇人。 水月静对自己的武功有底,自信这个男人是抓不着自己的,伸手向背包里探去,取出了一叠画纸。看见男子越来越恐惧的表情,这个应该就是他不想让自己看到的东西。水月静瞄了一眼,吓了一跳,是画像,每一张的模样都跟自己差不多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是不同的神情和衣着让她知道这绝对不是自己。 男人看到自己的东西被暴露,居然抱着头,蹲在地上哭了起来,声泪俱下,没过多久,地上就湿了一片。水月静带着心里的疑惑和愧疚把画像放回了他的背包,慢慢的走到他身旁把背包轻轻的放在了他身边。因为自己的一时好奇,可能触动了男子什么不该忆起的伤心事,为此水月静也很难过。虽然她是一个武者,但是她也是一个19岁的平凡女孩子,再凶残的杀戮只不过是她面具上的冷漠,内心纯粹得像火。 “对不起。”她由心的跟眼前这个男人道歉。 男人像没有听到,继续哭着,水月静也不敢离开。她不知道这个莫名的男人会在她走后发生什么样的事,莫名的责任感让她觉得有呆在这里的必要。 过了很久,男人终于不哭了,用衣袖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红着鼻子眼睛对水月静说:“今天很谢谢你,你走吧。” “可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吗?”水月静从心里想知道这个事情。 男人叹了口气低着头回答:“不是每个故事都那么动听,有的故事很美丽,有的故事却很残忍,就跟画的画一样。” “但是我认为,故事和画一样,都有生命,能找到自己的知音。”水月静说出了不像是十九岁的女孩子说出的话,这么感性的话是她十九年来几乎没有说出口的。 男人看着水月静笑了,歪着头说:“如果是这样,我去买两罐饮料和吃的,我们边喝边聊,我想你在飞机上也一定没有吃什么东西吧。”男人说完把背包放心的交给了水月静,叮嘱她在这里等待。 没一会儿,他拎着一袋东西回来了。看到食物,水月静是真的饿了,在飞机上的用餐时间被她错过,到现在都还没有吃东西呢。把一个寿司放进了嘴里,喝了口可乐才知道什么叫心灵与身体的满足,水月静似乎有一种很惬意的感觉。 “呵呵,我也饿了,刚从中国回来,还没吃东西呢。”男人看着水月静笑着说,一边把一个寿司放进了嘴里,食物塞满了嘴,嘟啷着:“嗯,好香,不愧是家乡的味道,跟在中国吃的就是不一样。” “对了,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水月静咽下嘴里的寿司看着男子问。 男人舔了一下嘴唇,笑着回答:“浅本浩,你呢?” “水月静。”水月静吃着寿司,盯着一盒拌面,大有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这种心态。 “很好听的名字。”男人把奶茶举起,示意水月静干杯。 结果两个人用力太重,把可乐和奶茶洒了一地,同时看着对方哈哈大笑起来。水月静从来没有如此开心过,无拘无束,没有责任,没有命令,完完全全的凭自己的心在做事情。 两个人很大胃的消灭完了所有食物,撑得双手向后支撑着身体,看着满天的繁星,水月静好奇的问:“你是画家?” 男人笑了一下回答:“算吧,但也不是,我只能说得上是一个流浪家,一个没有家的流浪者。” “为什么?”水月静看着这个满脸胡茬的男人,有想过他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但是他居然说自己是一个没有家的人,在她的脑海里立刻就想到了一个人-苏藤。难道他和苏藤一样?带着疑问,她等待着浅本浩的回答。 浅本浩可能是手支撑得久了感觉有点累,干脆不顾寒冷,用手枕着头躺到了地上,闭着眼睛说:“你告诉我,什么是家?” “家?有亲人,有关心你的人的地方。”水月静思考了很久回答。 “就像你所说的,我没有亲人,也没有人关心我,所以我没有家。”男人缓缓的说。 水月静听了,心里有一点难过,却不知道怎么去安慰这个人,想用其他的事情岔开他的思路,忙问:“哦,对了,你背包里那么多的画像都是画的同一个女孩子吗?” 很久她都听不到男人的回答,借着灯光,她看到男人的眼角隐隐有泪流了出来。一个不会没有家而难过的男人,会一个画中的人流泪,可想而知这个人在他心里有多重要。 不知所措的水月静慌乱的说:“我想..她一定是一个非常好的女孩子。” 男人听了,眼皮动了动,一大滴眼泪又流了出来,哽咽着说:“是的,她真的很好,好得我根本配不上她。” 本想问为什么的水月静看了看现在的情形,默不作声,任由男子说了下去:“遇见她之前我是一个废人,根本不会画画,因为她的鼓励,我画出了世界上最美丽的画。”泣不成声的男子顿了顿继续说:“她离开后,我的手只会画她。” 第六十六章 红衣少女 原来浅本浩有一个悲伤的故事,他的童年过得并不幸福,从小生在富裕的人家并没有给他带来快乐,而是永无止境的责难。父亲有意想把他培养成一个音乐家,从来没有想过他有没有这方面的天份,每天都强迫他练琴,他的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逝了,于是父亲的姐姐,也就是他的姑母担起了教育他的责任。 他没有童年没有快乐,每天放学看着其他的小朋友手牵着手去买漫画和玩具超人,而他只能傻傻的站在学校门口等家里的车来接。他不能和别人有更多的语言,因为姑母说一个有教养的人是不能和一般人有过多的交流的,跟什么样的人在一起会影响到他的一生,所以他很孤单。被关在房间里的他找不到一个可以说话的人,于是他拿着铅笔偷偷在桌子底下和墙角画人小儿,然后和小人儿们聊天。当墙角的小人儿被姑母发现后,招来的是一顿毒打,可这并没有打消他热爱画画的心,他悄悄的画了自己的钢琴,然后在上面打了一个红色的大叉。 一直到他长大,在他20岁的时候也许是他一生中最自由的时候,在寄宿学校的他终于摆脱了家里的束缚,虽然在他周围依然有无数双眼睛,至少那些眼睛再也看不到他在课本上画的画。没有经过专业训练的他,画着生命中他认为美好的一切,同学送他的一个苹果,同学鼓励的微笑,给他这些的都是一个人,她的名字叫灰原樱,一个普通家庭的孩子。 大学开学的那天在教室里浅本浩第一次看到灰原樱,她爽朗的笑声回荡在整个教室,招来所有男同学女同学的喜爱,就像公主一样,她被围在中央。大红色的毛衣把雪白的肌肤衬得更加无邪,也许谁都不会注意他这个坐在角落的人吧,脸上毫无表情,感觉难以接近,他想任谁也是记不住他的名字的。 “浅本浩?”灰原樱却在这时笑着向他走来,像认识很久的朋友一样叫着他的名字。 他惊讶居然有人会注意他,更惊讶她能叫出自己的名字,他很高兴,可是从小就没有与人交流过的他根本不懂得怎么样去与人交流,他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只是木讷的看着她。 她的笑容没有因为浅本浩的面无表情而消失,还是继续微笑着,也不多问,只是在他的课桌上轻轻的放下了一个红苹果,低下头看着他微笑着说:“加油哦。” 看着转身离去的灰原樱,浅本浩有一种想拉住她的冲动,可是他没有那个胆量,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又走回了人群。人群中的人对着他指指点点,他不介意这些人在说什么,他什么也听不到,这些于他而言早就习惯了。 他不再画没有形象的小人儿和动物,上课的时候,自习的时候,他都在反反复复的画着那个苹果,尽管那个苹果在他舍不得吃掉的情况下渐渐的失去了水份起了皱纹,他还是把它放在自己的抽屈里,而他心里的那个苹果从来没有变过。有同学看到了他的奇行怪径,便把他当作了笑料在同学中流传,时常在学校的走道里听得到这样的声音:你们快看,那个人就是浅本浩,天天画苹果的那个,他以为他是达芬奇啊,我看他也只能画小苹果,一直到苹果变成了发了霉的老苹果。 在别人的嘲笑声中,他没有改变自己的意思,依旧那么执着。无论在什么样的环境下他都能画出他心目中的那个苹果,昏暗的走廊里,借着月光的天台,到处都是他的身影。天台是他最爱的地方,可以看得很远很远,也没有人打扰,是他每天必去的地方。 他喜欢站在天台上看着月亮,想像很多的事情,只是不敢想像她,每次一想到她的笑脸,他都会强迫自己转换思绪。直到有一天,他像往常一样,在下了晚自习后去到天台,今天的天台不太一样,他从门缝里似乎看到上面多了些光亮。他一边懊恼着怎么会有人跟他抢这么僻静又不起眼的地方,一边忍不住壮着胆推开了门,当他走进去的时候他惊呆了,在天台上布满了许许多多的蜡烛,排成了‘生日快乐’的字样,灰原樱站在光的那一头,微笑的看着他,还穿着那件红毛衣。 没等他开口,灰原樱从背后拿出了一个礼盒,轻轻的说:“浅本浩同学,生日快乐!” 今天是他的生日?他早就不记得了,自从他妈妈去逝后就再也没有人跟他过过生日,替之的只有责难和惩罚。经过灰原樱提醒他才记起三月七日是他的生日,久别了十几年的生日,是灰原樱给他过的,他感动得想掉下泪来,可是他是男子汉,就算是能哭他也不会在灰原樱的面前哭。 他向灰原樱走过去,站在光的这头,把掌心伸向了灰原樱,看她笑着把礼物放到了自己的手上,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他连谢谢都不会说。 收到礼物的他心里突然有点失落,她会马上离开吗?他的内心很恐慌,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灰原樱。灰原樱就像地上跳动的小火苗,向左一跳,在她的身后原来还藏了一个大蛋糕,上面插了一支蜡烛,她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啊,浅本同学,那天去校务室偷偷的看到了你的生日,但是因为被老师发现了,所以没有来得及知道你的年龄,就只插了一支蜡烛。” 浅本浩笑了,从内心里笑了,他没有去多想过灰原樱是怎么知道自己的生日的,但是却为她的行为感到开心。灰原樱用英文为浅本浩唱了生日快乐歌,两个人坐在地上开心的分食起了蛋糕。 自那以后,两个人成为了好朋友,形影不离,浅本浩开始学会对人敞开心扉,他的快乐他的失意他的爱好,他把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给了灰原樱,两个年龄相当的人在别人的流言中成为了般配的一对。灰原樱从那以后就是浅本浩的专用模特,小溪,高山,花园,教室,都有他们的足迹。在浅本浩的画笔下,灰原樱栩栩如生,美丽动人,在一次全国举办的绘画比赛中,浅本浩的作品一跃而出,成为了全日本最年轻最有潜力的画家,那幅画画的正是灰原樱,作品的名字叫‘红衣少女’。 得到了成功和肯定的浅本浩找到了自己存在的价值,他开始有勇气和家里抗议,抗议无效的他果断的搬出了家,开始了自由的生活。在灰原樱的鼓励下,他创造了一幅又一幅伟大的作品,名声越传越远,成为了世界最看好的画家之一。 二十四岁的浅本浩准备了一个盛大而浪漫的场面准备跟灰原樱求婚,在市中心的高楼上他挂出了自己的巨幅作品,上面写着:浅本浩至爱的灰原樱小姐,请你嫁给浅本浩先生为妻吧,因为你是他今生唯一的梦想。 数万人跟他站在广场上,等待着灰原樱的出现,他不停的看着手表的时间,这个时候通常是灰原樱出来给他买食材做晚餐的时候, 这里是她的必经之路,她不可能看不见,而且画上面有她的画像,如果她来,群众也会认得出。 可是她并没有出现,本想给她惊喜的浅本浩实在忍不住给她打了电话,无法接通。他还是继续等着,等到太阳的影子把他的身影拉得很长,等到他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就在人群快要散去的时候,从旁边的24层楼高的大厦上坠下来一团火红,咚的一声落在了他的心里。 人群中有人在尖叫,有人在打急救电话,只有他,静静的向那团红走过去。那件几年前的红衣毛衣还是那么鲜艳,一点也没有退色,永远存在于他的心里。 浅本浩从此封笔,红衣少女这幅带着传奇色彩的名画被炒到了天价,浅本浩不再是大师,他把自己伪装成了一个流浪汗,全世界的流浪,平时他就会喝酒抽烟,什么也不做,吃着自己的老本儿,过着被姑母和父亲唾弃的人生。对他而言,他已经死了,只有当他看到每个‘灰原樱’时他才感觉自己是活着。 “有个问题,我想问你,可以吗?”水月静小声的说,害怕惊扰了浅本浩的思绪。 浅本浩转过头,看着她回答:“你说吧,就当我给你的报酬。” 虽然水月静对这样的话很生气,可是她却发不出火来,只是淡淡的问:“灰原樱为什么会自杀?” “我不知道,一点预兆也没有。”浅本浩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那你怎么肯定她是自杀?”水月静想像着自己是聪明的名侦探柯南。 浅本浩无奈的回答:“警察说的,法医也鉴定了。” “可是一切都应该有理由,一个人凡是做什么事,都会有原因和理由的,不存在着这样的原因,就不会有这样的结果。”水月静对浅本浩这样一个有才华的人自暴自弃感到非常的愤怒,似曾相识的场景,她曾经在常陆宫继仁的身上看到过。 浅本浩吃惊的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儿,任由她翻着自己的背包。在浅本浩背包里,水月静再次拿出了那叠画纸,寻找着真正的灰原樱,却发现每个女子虽然形似,但是神态差很远,根本没有浅本浩所说的那种感觉。 “红衣少女呢?”她着急的问。 浅本浩还以为这个小女孩儿在找什么,看着她的天真,他不忍却又不得不给她上这么残忍的一课:“你说的是我画的那幅画吧,不知道,她流浪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最后一次交易好像是日本皇室和中国的一个商人。” “你卖了它?!”水月静气愤的把画纸扔到了浅本浩的脸上,对这种为了利益的人,水月静心里满是不屑。 她哪里知道浅本浩为了找寻回这幅画,从日本追到了中国,结果却发现这根本就是一个乌龙,红衣少女对于世人只是一种欣赏或收藏的奢侈品,但是对他而言,那是他全部的生命。 第六十七章 王妃的面具 当浅本浩毫无保留的把所有的事情坦白相告后,水月静才明白了他的苦心,除了叹气还是叹气,看着快发白的天边,水月静感到了黎明前的寒冷:“说起来我们好像聊了一夜了,该回家了吧。” “是啊是啊,不知不觉天都亮了。”浅本浩伸了个懒腰从地上爬了起来,收拾着他的东西。 就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换作水月静拉住了他:“你不是没家吗?你去哪里?” “是啊,我没有家,我这次回来是要去我姑母家,很多年不见了,这次也许只有她能帮我。”浅本浩无奈的笑着回答。 水月静提议道:“你姑母家在哪里?如果顺路的话,我们不妨叫一辆车,也好有个伴儿。” 当浅本浩说出了那个地址时,水月静打了个冷颤,那个是常陆宫府的位置,除了常陆宫家附近根本没有其他的民舍,他的姑母会是谁?闷在心里不如问出来,水月静小心的问:“据我所知,那里好像是常陆宫府吧,你姑母住在那里?” “嗯,我的姑母是浅本华子,她是常陆宫正仁亲王的妻子。”浅本浩轻描淡写的说着,丝毫没有要炫耀的意思。 也是,他本身就是了不起的大画家,还有什么必要把其他的背景拿出来展示吗?这是他诚实的地方。只是水月静联想到浅本浩口中所述的那个姑母与她印象中的华子王妃也太不相符了吧,那个凶狠的姑母会是温柔贤惠善良的华子王妃吗?为了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水月静作了一个决定,假装碰巧的表达了自己的身份发,但是并未对浅本浩作过多的背景表白。 两个欣喜的上了路,去到了常陆宫家,华子王妃见到水月静开心极了,不停的吩咐美智子拿出好吃的招待,与以往并无区别。多了个心眼的水月静留意着华子王妃的一举一动,特别是当华子王妃以为自己背对着就看不到的情况下,发现华子王妃看浅本浩时的眼神冰冷得像不曾相识。 没过一会儿,华子王妃就亲和的对水月静提出要和侄子单独聊些家务事,去到了书房。水月静趁这个时间把此次回来的目标告诉了伊源吉和美智子,得知这一切的美智子感到十分的意外,只有伊源吉保持着清醒,神秘的说:“刚才我也留意到了,虽然说浅本少爷是华子王妃的侄子,可是她看他的眼神连一个外人都不如,实在不像是亲人的感觉。” “会吗?”善良的美智子质疑着发生的一切,因为一直在忙碌的她并未留心,在常陆宫家这么久以来,华子王妃并没有给她留下什么坏印象,反而待她好极了。 “也许吧,现在还很难判断出什么结果,我们只能说掌握了某些线索,想要知道事实的真相,还得花一翻功夫。”水月静现在担心的是浅本浩,本就与他的姑母不和,他这次却来找他的姑母帮忙,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苦无良策的水月静偷偷的跑上了二楼,把耳朵贴到了书房的门上,虽然她不屑这种行为,但是照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也是唯一的突破口。由于门的质量太好,一开始她并没有听到什么,直到她快放弃的时候,里面突然传来了华子王妃的声音:“什么?!五千万?!你是在做梦吗?浅本浩。” 接下来的时间好像是浅本浩在请求,得来的是华子王妃的训斥:“你异想天开的想些什么?!不就是一幅画吗?你想要钱是吧,你大可以自己画画去卖呀!你不是画家吗?你不是大师吗?!废物,你简直丢尽了浅本家的脸!没用的东西。” 听到了房间里有摔东西的声音,水月静忙用神行无踪逃到了几十米外,不出所料,华子王妃满脸怒容的走了出来,只见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像变魔术一样换上了一张慈祥的脸,若非亲眼所见,真的不敢相信。过了许久,才见浅本浩捂着脸走了出来,水月静偷偷的走上前去:“怎么啦?” 浅本浩摇了摇头放下手时,水月静看到了他脸上红肿的五指印。 “她打你啦?”水月静迫不及待的要证实这一切,虽然不能够直接说明华子王妃一定与继仁被害有关系,但是至少可以看清华子王妃并不是一个像表面所表现的那样的人。 “早就习惯了。”浅本浩似乎没有放在心上。 “习惯了?那你还求她?”水月静实在不懂浅本浩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浅本浩掏出了一支烟,颓废的点燃,看着水月静说:“我也是听人说她用高价买下了那幅画,所以想试试看这是不是真的。” “不懂,什么意思?” 浅本浩看了一下四周,小心的对水月静说:“换个地方说话吧,这里不安全。” 浅本浩把水月静引到了附近的一个水池边,看了看空旷的四周,警惕的说:“我怀疑我姑母做了什么我所不知道的事情,她从来不看好也不喜欢我当一个画家,所以她会出高价买下我的那幅画,我觉得一定有原因。” “你是怀疑华子王妃?”水月静对浅本浩有一种一条船上的人的感觉。 浅本浩把烟蒂踩熄在地上,关注着四周轻声的回答:“也许吧,我也不想成为事实。” “那你打算怎么办?”水月静试探的问。 浅本浩蹲到地上拔起地上的一株草,看着草说:“我也不知道。” 也许… 水月静心中萌生出一个想法。 第六十八章 商人的小三 中国上海 接到静儿的电话,先是开心,然后是震惊,虽然想过这事和她有关,但是没有想到她对自己的亲侄子都那么的狠。 静儿让我们帮她查一个在杭州叫陈大鸿的富商,据说皇室里的人是把红衣少女这幅画卖给了他,其中的端倪一定要找到这个人才能弄清楚,浅本浩上次来求见陈大鸿,结果被其秘书挡在了门外,现在静儿想让我们先帮浅本浩解决这个事情。 虽然这个事情与我们没有直接的关系,不过间接的我们也能从这事情里面弄清楚浅本华子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我答应了静儿,挂完电话,林若就在问我:“杭州的陈大鸿?” “怎么,你认识?”看到她一脸狐疑的表情,难道她父亲和这个富商有什么关系吗,毕竟是上流社会的人,有一定的交际是正常的。 林若放下手中的指甲油,抬头看着我回答:“陈大鸿我不认识,不过他的情人我认识。” “啊?”香儿在旁边不可思议的看着林若。 见香儿不解,林若叹了口气:“说起这个陈大鸿啊,我是真的不认识,就一房产界的暴发户,也就是最近五年吧,才声名鹤立的,一方面因为他本身的房产事业做得有声有色,另一方面就是他老婆跟他离婚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 苏藤拿着一片土司正在大嚼特嚼,含糊不清的说:“不懂。” “哎,说起来这事儿也挺纠结的,你说我那大学同学吧,人长得漂亮,又特别能干,除了家里条件差点儿,几乎就没别的缺点,她也犯不着为了这点儿臭钱跟了那个满身铜臭的老头子啊,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我也是从报纸上看到陈大鸿的离婚案时,才知道她做了这个老头子的情妇,好几年不见,不知道她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林若言词之中满是叹息,好像跟陈大鸿的情人关系挺好的。 我思量着要不要林若帮这个忙,毕竟有关系比没头绪要好办事得多,我笑着拿出了今天出去买的臭豆腐在她面前晃了晃,果然她流着口水的对我说:“啊,你好坏,出去买臭豆腐都不告诉我。” “哪有,我们这儿除了我们俩还有谁喜欢这个食物的,我买回来当然是我们共同分享的。”我笑着把一盒臭豆腐递到了她手里。 在她吃得半饱的时候,我开了口:“亲爱的,有件事,我想我需要你帮忙?” 林若不愧是聪明的女子,歪着头对我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让我去找我的老同学,对不对?” 瞒不过她的眼睛,除了夸她聪明,就只有答应她下楼帮她买饮料了。买完饮料回来,就看见她拿着电话簿正在一个一个的打电话,询问她老同学的联系方式。顾上喝水,她整整打了一个多小时,总算有了结果。 她与她那个老同学还真是情深意切啊,当着我的面叫嚷着什么亲爱的,我想你之类的,还好是女人,要是男人我非冲上去给对方两拳不可,聊足半个钟头收线,林若对我打了个响指,开始邀功:“我已经约了明天下午两点在杭州的星星酒店见面,你说你该怎么奖励我?” 我还没开口,香儿倒笑了起来:“继仁哥哥,这次林若姐姐是功臣,我看随便怎么着也得给她买几百盒臭豆腐犒劳犒劳她。” “臭香儿,你想撑死我呀?”林若听了追着香儿挠痒,两个人费作了一团。 其实在我心里有点犹豫,这事儿说好办好办,说不好办也不好办,大老远的明天还得到杭州,虽说林若说坐车很快,但是也够折腾人的,不管怎么样,静儿不是一个没事儿找事儿的人,她这么做自然有她判断的原因。 第二天下午,我和林若如约而至去到了杭州的星星酒店,她的那个老同学比我们更早到了那里的咖啡厅。站起来一米七的个子,身材娇好,又有气质,不同于外面传言的那些小三的风骚,从容而淡定的举止,这是我坐在旁边十分钟得出的研究结果。我似乎有点明白了林若来之前给我讲的‘现在的小三普遍素质颇高’是什么意思了,海归女大学生也疯狂。 她们有一句没一句的寒喧,回忆着自己在大学的快乐生活,不过聪明如林若并没有忘了她的目的,巧笑着问:“你这个死妮子,要不是我在报上看到你和陈大鸿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我还以为你消失了呢。” 闰洁听了笑着回答:“哪有,我是回来后一直找你也没找着,可不是今天才让我们姐妹俩碰到面。” “说来话长啊。”林若喝了口蓝山,假装忧郁。 闰洁看了我一眼,笑得更灿烂了:“是吗?偏偏我就想知道说起来话有多长,你还没介绍你旁边的这个小帅哥是谁呢。” 听她叫到我的名字,我对她以微笑示作礼貌,林若结结巴巴的解释着:“嗯,他呢,叫苏继仁,是我的一个朋友。” “男朋友?”明明今天是来套闰洁话的,反而被她掌握住了局面,林若在这个方面也挺瞎的。 林若被问得脸通红,还是我跳出来解了围:“我很想,但是追了她这么久,她还只是当然和我交往试试看,没办法只有每天缠着她,直到她答应那天为止。” 我想林若肯定没想到我有编瞎话的潜质,把谎话说得如此的真实自然,让人找不到一点破绽。只见她瞪大了眼看着我,为了示意她淡定,我偷偷在桌下捏了捏她的腿。没下手太重,怕她疼,不过总算是提醒了她,很久她就收起了惊讶的表情,转守为攻:“对了,亲爱的,你还没说你和那个地产富商到底怎么回事儿呢?你该不会是逼良为娼吧?” “说的什么呢,死丫头。”闰洁拿起桌上花瓶中的一支红玫瑰轻轻的打了一下林若的头,若有所思的回答:“我是自愿的。” “不信,我从来不觉得你是一个那么俗的人。”林若噘着嘴看着闰洁。 闰洁叹了口气,从包里拿出了一张照片,递给了林若:“你觉得俗吗?你看看。” “呀,这不是陈大鸿吗?这都什么年月了,他还穿着这种王八绿,也太恶心了吧,真是个低俗的商人。”林若拿着照片啧啧批评,我凑过头去看了一眼,只眼照片中的人年约五十左右,穿着八十年代绿色制服,傻傻的笑着。 闰洁冷冷的回答:“这是我父亲。” “你父亲?”感觉气氛非常的尴尬,林若在这句话面前呆若木鸡,任谁也没想到世界上居然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你知道吗?若若,我从小就失去了父亲,他跟别的女人生活在一起,我见不到他,只有每年如约而至的照片陪伴着我过日子,这张照片是我大学毕业的时候,也就是父亲去逝前寄给我的最后一张照片,那天见到陈大鸿时,我自己也惊呆了,我不敢相信,所以我以最优秀的表现在短短一个月内成为了他的秘书,可是男人终究是男人,一派正经的背后总有一些原始的欲望,我把他当父亲,他把我当女人,最终我没有赢得这场拔河,不可否认,在我心里有过挣扎,但是一切的挣扎都抵不过失而复得的喜悦,所以我成为了他的女人。”闰洁眼睛看着玻璃窗外的远方,铺露着自己的心事。 林若皱着眉对闰洁说:“可是…陈大鸿毕竟不是你父亲,这样对你来说无疑是**的罪恶感,何况他还有家庭。” “也许吧,陈大鸿是一个粗俗的商人,但是至少他肯跟他老婆离婚,给我一个名分,给肚子里的孩子一个名分,这就够了。” “你有啦?”林若不敢相信的张大了嘴。 在一阵叹息中,总算结束了这个话题,说起未来的打算时,林若轻松的提到了那幅画:“对了,小洁,我觉得啊陈大鸿这个人在找到了你之后,艺术品味是直线上升了。” “哦,为什么?”闰洁被林若的语气逗得笑出声来。 林若装作无所谓的回答:“我也是听我爸他们说的,说是陈大鸿最近花重金买下了一个世界级大师的画,那应该不是他的个人品味能够作出的判断,他的背后你的功劳肯定不小。” “你说的是红衣少女?”闰洁轻声的问,我们猜得果然没错,她也知道这个事情,林若在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林若试探性的问:“嗯,好像是吧,听说价格高得吓人,他不会是买来送给你的吧?” “哪儿能啊,他是个生意人,就算要送我东西,也尽是些实际的。”闰洁笑着回答。 林若有意的煽风点火:“啊?不送给你,难道他在你之外又有了小三?” 闰洁听了差点没把咖啡喷出来,用纸巾擦了擦嘴后回答:“你想的什么呀,那是他生意上的事,只是一宗交易而以,没你想的那么复杂。” 第六十九章 成哥的往事 闰洁并没有把所谓交易的具体情况说出来,为了不打草惊蛇,林若也没有多问,跟闰洁吃远晚饭后,我跟林若叫了辆出租车准备赶回上海。“师傅,停车!”在快出城的时候,林若喊到。 我不解的看着她付了车钱,跟着她下了车:“干嘛?亲爱的。” “难道你不想弄清楚事实的真相吗?”林若一边摸出手机准备打电话,一边问我。 不懂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在电话里跟人寒喧了两句后,另外叫了辆出租车,把我带到了星巴克咖啡馆,也不说原因,只是不停的看手机。一杯咖啡刚喝完,我的面前就出现了两名彪形大汉,其中一个穿着黑色背心的男人恭敬的问:“请问是林若林小姐吗?” 林若老练的点了点头,问道:“你们是成哥派来的?” “是大哥派我们来的,林小姐,有什么事情您直说,我们兄弟俩一定给您办到。”右边那个穿军绿色体恤的对林若毕恭毕敬回答。 林若从包里摸出了一张照片,上面有两个笑颜如花的女子,我认出一个是林若,另一个则是闰洁。林若指着闰洁对两个大汗说:“今天晚上无论你们用什么方法,把她给我绑架了,注意,千万不能伤到她,她已经怀孕了。” 林若的冷静让人看起来非常的有气势,手段也够毒辣的,我完全没有想到她会用这招对自己的老同学。在两名大汗走后,我才悄声的问:“她是你同学也,你这么对她?” “有什么办法?不这样陈大鸿能说出事情的真相吗?再说了,我这也是为了闰洁好,她莫名的跟了这个陈大鸿已经够委屈了,要是陈大鸿再弄出个什么不能收拾的事情,闰洁和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林若委屈的看着我说,把咖啡都搅到了桌面上。 我为自己对她的看法感到很内疚,毕竟她这么做起因也是因为我,我还这样子去问她,明摆着是不相信她,对她而言的确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为了弥补我的过错,我特地又叫了杯她最喜欢的蓝山咖啡,又是作揖,又是扮小兔子的,她才勉强笑了。 一坐就坐到了晚上十点多,她看了看时间对我说:“亲爱的,你打给电话给优姬她们吧,告诉她们我们今天晚上不回去了,免得让她们担心。” 毕竟是女人,还是她比较细心,我忙给优姬打了个电话,把情况简单的说明了一下之后和林若在星巴克楼上的酒店开了间套房。 在浴室里我们尽情的嬉戏着,忘记了所有的烦恼,从浴室转到床上的我以为今天晚上将会是一个美丽的夜晚,可是就在这时,林若的手机响了。被她用力推开后的我,傻愣在那里看着她接电话,看着她表情的微妙变化,我知道她交待的事情办成了。 同时,我也在想,我了解林若吗?她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女子,为何她跟那两个大汉口中所说的成哥那么亲密,心里无数的疑问。 接完电话的她扑倒在床上,看着出神的我,笑着问:“在想什么呢?这么认真。” “没。”男人有时是习惯性说谎,没有任何恶意,可是女人通常是不信的,她看着我假装生气的说:“骗人!你的表情明明就告诉我你在想什么事情。” 早知道是这个结果,坦白从宽的我把自己的疑问丢给了她,她听了收起笑容坐床上坐了起来。雪白的浴巾似落未落的挂在身上,看着她的背影就有一种想抱住她的冲动,不知道她以什么样的表情说出的这样一句话:“事情并非你想像的那个样子,认识成哥其实是因为我哥的关系。” “你哥?”我从来没有听她提到过她有什么哥哥,好奇的问。 她点了点头:“是的,我表哥,他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军人,在战场上保家卫国,不惜牺牲自己救了自己战友的生命。” “他真的很伟大。”我由心的说出这句话。 看不见她的脸,不知道她的表情,听到她哽咽的声音,似乎有点难过:“当我哥的战友把我哥的骨灰送回来时,我们全家没有一个人能接受这个现实,毫无疑问的把矛头对向了我哥的战友,都认为如果不是他的失职,我哥也不会牺牲,即使他跪在我们面前磕头谢罪,我们还是不能原谅,从那以后,他就像影子一样出现在我们身边,当我们的家人出现困难时,当我被外面的小流氓欺负时,他做了一个哥哥能做的所有事,一直过了好多年,哥哥的父母终于原谅了他,我也从心里把他当成是哥哥看,应该是一个好的结局吧,可是无原无故离开部队多年的他却受到了严厉的惩罚,被开除了军籍,成为了一个没有功,没有过去的人,除了战斗不会任何特长的他应该何去何从呢,为了生活,最终他混上了黑道,可是这件事除了我,连我哥哥的父母也不知道,我们有一个君子协议,我要帮他保密,而他在我需要帮助时无条件的帮我。” 我大概听明白了整个故事:“你的意思是说成哥就是你哥哥的那个战友。” “是的,就算他有罪他早就赎完了,是命运对他不公平,逼他走上了这条路。”林若转过头来,两只眼睛泪汪汪的看着我继续说:“你知道吗?虽然成哥混黑道,他还秉持着军人的作风,这也就是他为什么越混越好,成为一方霸主的原因,所以我从来不觉得他是一个坏人,在我心里他永远是一个好哥哥,就算我和他没有什么君子协议他一样会帮我,那时儿童天真的戏言只是留来作个纪念。” 看着林若微耸的肩,我心里痛得跟她所经历就是自己的切身感受一样,我走向前把她搂在了怀里。看似柔弱的她是坚强,坚强的同时又那么的脆弱,我为我不了解自己心爱的女人而后悔,为误会他而内疚。 第七十章 黑暗交易 好好的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天刚亮就和林若赶到了郊外的小屋,在示意两名大汉别出声后,偷偷爬在窗台上看了看闰洁的现状。只见她被蒙上眼,反手绑在一张椅子上,乖乖的坐在那里,不吼也不闹。 离开她听不到的距离时大汉才敢说话:“想必是昨天晚上叫累了吧,刚给她喂了点水,可能是睡着了。” “昨天晚上什么样的情况?”林若紧张的问。 “昨天晚上我们按照林小姐提供的地址去到了她家,当时家里就只有她一个人,所以下手很方便,几乎没有遇到什么困难。”穿军绿色体恤的大汉回答道。 林若叹了口气,显得很不耐烦:“我问的是你们把她绑回来后。” “哦,我们绑回来取掉她嘴里的布后,她就一直在问为什么要绑她,问我们想要做什么。”穿黑色背心的男人抢着回答。 “然后呢?你们怎么回答的。”林若像在审犯人一样质问两个男人,我头上不禁滴下了一滴汗。 穿黑色背心的男人吱吱唔唔的,还是另一个反应快,直接的回答道:“我们就说不会伤害她,很快会放她回去。” “没了?” 男人害怕的看了看林若,摇了摇头,想必他们出门时成哥有给他们很严厉的交待,所以他们才怕自己有做得不好的地方。 了解完情况后,林若让其中一个大汉却取来了闰洁的手机,按照她手机上存的号码,林若拔了过去。电话那头出现了一个颇具犯罪感的声音:“亲爱的宝贝儿,我正在开会呢,有什么事等我回家再说,好吗?” 连我听到都想吐,难怪林若会把手机拿得离自己有一段距离,没等那个陈大鸿说完,林若就直接的回了去:“我不是你亲爱的宝贝儿,但是你亲爱的宝贝儿现在在我手里。” 对方似乎很惊讶,不愧是老手,很快就镇定的问:“你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只想陈总在今天中午能抽个时间,我们一起喝喝茶,聊下天。” “几点?”那边顿了顿。 “时间地点再定,记住,我只想和你聊天,不想看到其他人,你明白的。” 我流着汗听完林若和陈大鸿的通话,怎么都感觉我亲爱的老婆大人是一个绑架的高手,语言方式之熟练,没些日子的功力恐怕是达不到的。 “老婆,你练过?”我开玩笑的问道。 林若像小孩子似的吐了吐舌头:“跟电视里学的。” 我的妈呀,现在都放的什么电视剧啊,完全的教坏小孩子,不禁感觉社会的进步带来的方便与弊端。 中午时间,林若如约的打了电话给陈大鸿,把他约到了另一个郊外。陈大鸿并不知道,自他从公司出发开始,我们便一直开车跟在他的后面,因为我们要确保他没傻得报警,绑架罪可不是闹着好玩的。在到达了相约地点,确定只有陈大鸿一人时,我们才停下了车。我们对于陈大鸿来说都是陌生的面孔,看到我和林若,他一定是在想我们是不是绑匪,相信电视剧里面儿没有出现过我和林若这样的角色,从他的表情就可以看得出来:“你们是?” “嗯哼。”林若笑着晃了晃拿在手机的闰洁的手机。 陈大鸿瞬间警惕的说:“说吧,你们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老婆,要钱还是要其他的?” 他倒是个爽快的生意人,要是我真绑架他还是件不错的事情,不过可惜了我们并不能如他的愿,这个时候该是我出场的时候。把林若掩护在了身后,我向陈大鸿走了去,拉了拉他的领带笑了:“陈总不用这么紧张吧,领结都弄松了。” “不用废话。”他敢怒不敢动的看着我。 没有时间逗他玩,我进入了正题:“可惜了,我今天偏偏是来找你废话,有个问题要问你,你必须要如实的回答。” “什么问题?”陈大鸿用怪异的眼神瞄了我一眼。 “红衣少女。” 当我说出这四个字时,陈大鸿的表情显得很复杂,想必是经过了心里的挣扎,过了许久才说:“你们想知道什么?问吧。” “红衣少女是谁卖给你的?”我直接的问。 他咬了咬牙,风吹得他本就稀少的头发盖不住头皮,白晃晃的一块油地在阳光下闪着腻光:“浅本华子。” “这幅画现在在哪里?” “浅本华子手上。” 不可思议的答案,我自然不能信服:“陈总,你不觉得你的回答太可笑了吗?浅本华子把红衣少女卖给了你,然后画现在又在她身上,不是很符合逻辑啊。” 陈大鸿不愧是只老狐狸,耍着三分狠的回答:“信不信由你。” 他这套对别人也许有用,在我手中却一点用也没有:“不管我信不信,我要知道的是答案,为什么画又回到了浅本华子的手里,这其中有什么阴谋?” “你们是警察?”陈大鸿听了开始顾左右而言他。 当然不能让他岔开话题,同时得打消他的顾虑:“我是警察的话,直接请你回去不就得了,何必大费周章,我只想知道原因。” 陈大鸿听了似乎在心里过滤了一下我说话的可信性,把翻出的领带塞回西服里后,看着远方回答:“这是一个我和浅本华子的交易,她帮我洗黑钱,我帮她炒高那幅画的价值。” “你和浅本华子怎么认识的?”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反正问都问了,就等着他回答吧。 “我想这个你不用知道吧,你想知道的一个问题你都已经问完了,你再问下去,是想录音作证据吗?”陈大鸿似乎看出了我们没无太大的敌意,故而变得大胆起来。 这个事情进展到这个份上,我想已经差不多了,静儿只让我查到画的所在,现在已经完成,林若看了我一眼,对两名大汉使了使眼色,然后对陈大鸿说:“今天下午你的妻子将会安全到家,很高兴你的配合。” 第七十一章 红衣少女再现 在咖啡馆里,水月静把这个事情的真相告诉了浅本浩,浅本浩吃惊不己。 “我不明白。”浅本浩捧着咖啡杯一脸的疑惑。 “不明白什么?”水月静问。 浅本浩拿起一本杂志对水月静说:“你不觉得奇怪吗? 我姑母一直都不喜欢我画画,可是她却花大价钱买下了我的画,然后又有意的把画的价值炒高,这是不是太奇怪了。” 拿过浅本浩手中的画册,水月静看到封面上面赫然写着一个大标题:国际画家浅本浩成名作在两年内价值爆涨十倍。 水月静不解的看着浅本浩,浅本浩顿了顿说:“而且姑母对我隐瞒了此事,当我请求她借钱给我让我去买回红衣少女时,她对此事只字未提。” “你当她傻?黑暗交易能告诉你吗?”水月静不禁谄了浅本浩一句。 浅本浩靠着椅子,痛苦的用手抱着头,水月静能感受到他内心的悲伤,毕竟这是灰原樱在这个世界上留给他唯一的一件东西,这是他所有的爱,也是他的生命。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他,既然他想要回这幅画,也许可以通过其他的途径,她想了想之后附在浅本浩耳边说:“你要是真的想拿回这幅画,我倒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浅本浩瞪大了眼睛看着水月静,期待的听着。 水月静看了看周围,小声的说:“一个字---偷。”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了,浅本华子既然对这幅画这么用心,先不说能不能买得起,要想她卖出来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她既然选择了隐瞒浅本浩,那么她是会为侄子而收藏这幅画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这… …”浅本浩似乎很犹豫。 水月静看得出他内心的迷茫,现在就看他自己了,总不可能他不答应,自己乱作主张吧。经过内心挣扎的浅本浩,闭上眼睛点了点头,算是肯定了这种做法。 他们决定趁浅本华子不在家里时候下手,这个事情当然没瞒河野三郎,如若没有他们的配合和支持,只怕是没有那么容易躲得过精明的浅本华子,况且伊源吉自从在血狼会学有一种能开万锁的好手艺。借由伊源吉的帮助,他们进到了浅本华子的书房,在二楼向右的转角处。根据推测来讲,这里是浅本华子最有可能藏东西的地方,卧室每天都有人进去打扫,正仁亲王还会随性的翻动,对于她来说十分不安全。只有这个地方,是她下令由自己亲手打扫和外人不得打扰的地方。 推开门进去,出乎人意料的,身为一个王妃,居然勤劳的把这里打扫得一尘不染。整洁的书架,明亮的书桌,大到窗台,小到盆栽,看得出都是由她亲手布置的。阳光透过窗外的树叶映到了书桌上,看起来有丝斑驳的感觉,毕竟这是所老宅子了,所沉淀下来的自然有种岁月的气息。 水月静与浅本浩各自小心的查看,从书架到书桌,每个角落都察看完了,就是没有发现红衣少女的蛛丝马迹。“你说你姑妈会把画藏在哪里?”水月静翻着浅本华子书架上的大型书反复查看着有没有机关。 浅本浩放下书桌上的小盆栽沮丧的回答:“如果她会让我猜得到,你觉得她还会是我姑母。” “那我们怎么办,我们总不可能把这里弄个天翻地覆吧,现在是一点线索也没有。”这的确是一件蛮困难的事情,水月静为此有点烦恼。 “也不是没有,红衣少女在装裱的时候因为特殊原因,所以根本不可能从画框上卸下来,一旦取下就会破坏到整张画,所以现在这幅画应该还是画框的形式。”浅本浩若有所思的说。 引来了水月静难得的抱怨:“你不早说,我都翻了半个书架了。”她也是着急了,再过一会儿,浅本华子就该回家了。 这时,书房门被吱的一声推开了,浅本浩和水月静愣愣的看着门,根本来不及躲。进来的却是伊源吉,只见他笑着毫无顾忌的吹了个口哨。 水月静松了口气:“你进来就不能说一声?吓死我了。” “哦,是吗?小静儿变了哦,以前的静儿什么时候被吓到过,嗯..你越来越不像你了。”伊源吉笑着坐到了书桌上,看着水月静说。 这些变化是水月静自己也没有发现的,仔细想来好像的确是,从前的她从来不会有过多的表情和情绪,近段日子以来显得很不寻常。来不及思考为什么,水月静疑惑的看着伊源吉:“王妃快回来了吧,你还那么放肆?”意思大概是指伊源吉居然敢用屁股坐在华子王妃的书桌上。 伊源吉听了笑着回答:“我来就是告诉你们,你们可以放心大胆的找一个晚上,今天晚上天皇设宴留亲王和王妃在皇宫过夜,所以不回来了。”说着打了个响指,向门外走了出去,走到门口时不忘回头说:“静儿,别忘了等下和浅本浩下来吃晚餐哦,美智子今天做了很多好吃的,吃饱了找起来更有力气。” 浅本浩回头对着水月静笑了:“你知道吗?我越来越发现你们这群人很有意思,给我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什么感觉?” “一种肚子饿了的感觉。”浅本洁拉着水月静的手就往外走,想是受到了伊源吉的启发,明白了食物的重要性。 下到一楼,美智子和伊源吉把食物都已经摆上了桌,还有正在倒酒的河野三郎,大家聚在小客厅一起吃了个热闹的晚餐,有说有笑,像是忘记了所有的烦恼。细心的伊源吉早在门外放置了感应器,当有人或有车经过的时候,他口袋里的报警器就会发出警告,预防华子王妃的突然袭击,也方便他们说话。 吃完晚餐,水月静和浅本浩继续回到了华子王妃的书房找画,不再盲目的翻查,而是对整个房间的布局打量起来。只是房间的摆设十分的简单,根本没有过于复杂之处,连墙壁是否空心有暗格也检查了,还是一点儿头绪也没有。 “真不明白,一幅画能有什么用呢,其实只是作为一种欣赏品,并没有太多实质的意义,为什么人们会为了这种虚无的东西而煞费苦心,真搞不懂。”水月静望着墙上的一幅装饰画感叹。 浅本浩摇了摇头:“你不懂,一幅画它其实不是一幅画那么简单,它传达的是一种精神和情感,又或者是一幅画背后的故事,不同的境界分成了等级,便有了画者,画匠,画家等称谓,所谓画者就仅仅是说画这幅画的作者,而画匠则是对画画的一种精通,能达到信手拈来的效果,往往画质较好,而画家就不同了,画家他画的不仅仅是画,而是灵魂,万事万物中最尊贵的就是生命,所以当一幅画有了灵魂时,这幅画的价值就不再是一幅画那么简单。” “你讲得很深奥,我听不懂。”水月静茫然的看着浅本浩,只见他手指着墙上的那幅装饰画说:“拿这幅来说好了,一幅深秋图,重点是深秋的落叶,从色彩上看是比较符合的,初看挺有意境,但是当你越看越久的时候,你就会发现,它实质非常的粗糙,它只是为了表达一种场景,并没有实质的情感溶入里面,所以它顶多就是一个画匠的作品。” 浅本浩的手指不停的在画上来画摩擦,水月静吃惊的看着他:“浅本浩,闯祸了,你把画弄花了。”抬头一看,浅本浩果然发现自己划过的地方,颜料都混在了一起。 “怎么会这样?”浅本浩不解的自言自语。 水月静走到了画面前,认真的观察了很久,然后轻声的说:“难道这幅画是才画好的,颜料根本没干?” “不可能啊,以我姑母的品味和个性还不至于挂一幅半成品到墙上,况且这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作品。”浅本浩否决了水月静的猜想。 水月静不死心的用手在画上摩擦着,画的其他部分似乎也没怎么干,由于这个原因,加上她用力过猛,居然把画戳破了一个口,把浅本浩吓得不清,赶紧用手按住了她戳开的地方。 “完了完了,画纸破了,我把这幅画复原都没有办法了。”浅本浩担心的看着水月静,他应该是在考虑浅本华子回来后发现了这一切该如何解释。 突然,水月静拿住了他的手,惊讶的说:“你的手怎么流血了?” “哪儿有?”浅本浩莫名其妙的看着水月静。 “明明就有啊。”当水月静看到浅本浩粘着颜料的手指完好无缺时感到不可思议,因为她刚才明明恍惚间看到了一点鲜红。 不解的她站在那幅戳破口的下方,抬头看到破坏后画纸翻起的地方,果然,那一点鲜红不在浅本浩的手上,而是在那幅画上。 “你看!”她把浅本浩的头按到了她头所在的位置。 浅本浩从水月静的角度看过去,呆住了,过了好久才回过头对水月静说出四个字:红衣少女。 他毫不犹豫的撕开了那幅深秋图,活生生的红衣少女展现在了水月静面前,与她容貌相似,神情差远。画中的人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有一种古典美人的味道。谁也没有想到他们苦苦找寻了一个下午的红衣少女其实就一直在他们的眼前,如果不是水月静无意的戳破了外面的那层伪装,只怕他们永远也找不到。 虽说浅本华子要次日才回来,但是为了应付这画会消失的原因,河野三郎他们是做足了功夫,把家里伪装成了一次被入室洗劫的效果。对好了有可能警方会查问的口供后,水月静和浅本浩带着红衣少女回到了水月家,并将一切告之了水月家的大家长水月清康。 第七十二章 禁锢的灵魂 水月清康让媳妇为浅本浩准备了一间房间,早早的安排他们各自休息了。可是浅本浩又怎么能睡得着,看着这幅爱人的画像,那个熟悉的身影和熟悉的笑容,无时无刻不在他心中挑起强烈的思念。大红色的毛衣,长如瀑布的直发,两只眼睛笑得像一轮弯月,浅本浩看着这幅画一直到了深夜。眼泪模糊了他的视线,往事像流云一样在他眼前闪过,灰原樱为他做饭洗衣的场景,灰原樱送他的第一条围巾。 长时间以来的压抑在这个深夜都无处遁行,他尽情宣泄着自己的悲伤,连灯自动熄了也没有发觉。窗外的风轻轻的吹着,掀起了茶桌上的布,布角不时的拂在他的手背上,恍惚间灰原樱对他眨了眨眼睛。 “樱!”浅本浩脱口而出。 红衣少女开口笑了:“浩。” 浅本浩全当这是一个美丽的梦,毫不考虑它的突然,摸着红衣少女的脸泪流满面的说:“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我知道,我也很想你,很想,很想。”红衣少女笑着回答。 “那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要选择这么残忍的方式消失在我的生命中!我恨你!”突然间,浅本浩像疯了一般站了起来,指着红衣少女破口大骂。 红衣少女似乎被吓了一跳,皱着眉委屈的说:“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离开你,我…” 就在这时水月静听到了浅本浩的呼喊冲了进来,看到空无一人的房间,她打开了房间里的灯,吃惊的看着浅本浩,他正痛苦的捂着脸。 “发生什么事了?”水月静关心的问。 听到水月静的声音,浅本浩似乎清醒了很多,松开手抱着水月静哭了起来,谁也没看到这时红衣少女的神情中的哀伤。 当浅本浩把刚才的梦呓告诉了水月静之后,心情也平复了很多。虽然水月静也无法肯定鬼神的存在,不过身边发生的事及经历的种种,让她也觉得有点悬:“其实,我觉得灰原樱可能真的没有离开你,她的灵魂现在还在你身边守护着你。” 说这句话的原本用意是安慰浅本浩,她看不到自己背对着的红衣少女正在点头,而浅本浩却看见了,他睁大了眼张着嘴说:“你说的有可能是真的。” “啊?”水月静转过头向浅本浩看的方向看过去,只见红衣少女像鬼魂一样从画里慢慢的钻了出来,活生生的站在了她面前。 这个场景让她怀疑自己看花了眼,直到红衣少女走到了离她只有十几厘米左右的距离,虽然感受不到对方的呼吸,不过这个人是如此肯定的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樱,真的是你吗?”浅本浩却笑了,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水月静,向红衣少女张开了自己的怀抱。红衣少女点了点头,把自己整个人依偎在了浅本浩的怀里。 “天啊,人鬼情未了。”水月静试图冷静的想说点儿什么,却只说出了一部她妹妹水月香给她推荐的一部电话,电影里讲述的是一个人和一个鬼魂的爱情故事。 过了很久,水月静才镇定下来,冷冷的问:“到底怎么回事?你真的是灰原樱吗?”话的矛头直指红衣少女,因为她听说过穿着红衣去逝的人都有着不一般的邪念和邪气,带着怨念这样的鬼魂在人世的最后目的就是报仇,她不敢想像红衣少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红衣少女究竟想对浅本浩做什么。 红衣少女听了,轻轻的推开浅本浩走到了水月静面前,拉着她的手说:“谢谢你,谢谢你帮我照顾浩,你放心,这次之后我永远不会再从画里出来了,我只要看着浩幸福就好。” 感受不到她手的温度,从她话的意思水月静感觉红衣少女可能误会了什么,该不是她把自己当成了浅本浩的新欢了吧,她正欲开口解释,浅本浩坚决的否定了红衣少女:“不行!樱,你不能离开我,你要是离开我,我也不会活在这个世界上。” 红衣少女和浅本浩开始了剪不断理不乱的情感牵绊,看着他们你爱我爱,难分难舍的样子,水月静忍不住提醒:“我觉得你们现在是不是应该把一些不清楚的状况搞清楚。” 她的意思明显是在提醒浅本浩追问红衣少女为何自杀的原因,因为这个问题一直是浅本浩心里打不开的死结。 浅本浩如愿的问了这个问题,红衣少女似乎很为难的说:“我已经答应过她,不能对任何人说,我又怎么能违背誓言呢?” “即使是我?”浅本浩紧张起来,他从来不知道除了自己还有谁在灰原樱的心里有着这么重要的位置。 红衣少女久久没有回答,为了打破僵局,水月静想了一个好办法:“嗯,既然答应别人的事情肯定就要做到,你只是答应她不说,但是没答应她不写吧?你用你的灵力在纸上写下来不就好了?”亏她能想到这样的馊主意,看来水月香对她的影响也不小,只是平时都被表情的冷漠所掩盖了。 浅本浩和红衣少女同时感激的看着她,只见她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了几张白纸和一支钢笔,她先细心的在纸上画了画,证实钢笔里有墨水后才把笔交给了红衣少女。只见红衣少女用手一挥,钢笔便在白纸上沙沙的写了起来,过了许久,一张白纸上写满了字。拿过纸的水月静惊呆了,她从来没想过鬼也能写得一手好字, 娟秀干净,她有些自叹不如,虽说外形相似,内在也相差太远了。 以示敬重,她把纸又递给了浅本浩,浅本浩对她笑了笑,征求红衣少女的意见:“樱,水月静是我很好很好的朋友,为了帮我她作出了很大的牺牲,是一个可以值得相信的朋友,我可以念出来让她知道吗?” 在红衣少女点头后,浅本浩读起了纸上的内容,数度哽咽才读完。看着眼前自己深爱的女子,他恨不得把她溶入自己的身体,永远不再分开:“樱,你怎么那么傻!” 原来,就在那个浅本浩准备跟灰原樱求婚的下午,浅本华子找到了灰原樱。灰原樱虽然没有跟浅本华子来往过,但是她从浅本浩的口中早就得知了这位姑母,帮给她端茶倒水,以展媳妇的本份。浅本华子给灰原樱上了一下午的美术课,起初灰原樱是以为这位姑母只是来教导一下自己,让自己更好的辅助浅本浩,直到最后她才明白了浅本华子的用意。她的那句:“一个好的画家他的画要有灵魂,浅本浩虽然有这方面的天份,但是还没有一部作品到达了举世无双的境界,再这样下去,迟早他会在这个艺术界往下滑,像一颗消失的星星被人们忘记,那个时候就是浅本浩最痛苦的时候,也许会生不如死。” 灰原樱被这句话震惊了,她从来没想过会有这样的结果,当她从浅本华子口中知道了浅本浩越来越多的往事时,她渐渐的更不坚定,就在她内心最摇摆的时候,浅本华子适时的告诉了她一个传说中的蠢办法。这个方法有着巨大的牺牲,需要的正是灰原樱的灵魂。女人为了自己爱的人有时是极其的伟大和愚蠢的,根据浅本华子的提示,灰原樱穿上了那件红毛衣,趁人群不注意的时候偷偷上了大楼的天台。她从上往下看着下面涌动的人群,人群中央的浅本浩捧着一大束红玫瑰正在等待着她,旁边的巨幅画板上写着让灰原樱嫁给浅本浩的话语。她的心里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呢,最终她还是闭上了眼睛把这当成了一场自己与浅本浩的婚礼,她要飞身投入的是他的怀抱,那束玫瑰的红就和她衣服的颜色是一样的。 像在风中飞舞,她轻飘飘的落了地,亲眼看着浅本浩痛苦的抱着自己血肉模糊的身躯,她笑了,她明白在他的心里她将永远的存在,这段爱将成为永恒,这样的爱与痛足够人记住一生。她知足的走向了浅本华子安排好的人,那个人手里抱着浅本浩的那幅‘红衣少女’,她要把自己与画溶为一体,这都是成就浅本浩不会殒落的未来,她甘心被永远的禁锢在画中。 自是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浅本浩,独自的想念与回味,心里的不甘曾让她数次想冲破这道禁锢回到浅本浩身边看看他,可是都被安倍司南阻止了,一道道符咒加身。她体会到了不能轮回的苦楚,日思夜想的都是能再见浅本浩一面。兜兜转转,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发生了些什么,直到水月静和浅本浩把她从浅本华子的书房偷了出来,并依靠水月静手上所染的血腥而冲破禁锢,才得以显形。 “今天,我能再见到我此生最爱的人,我已经知足了。”红衣少女哀伤的靠在浅本浩的肩头说,已经流不出眼泪,传说灵魂的存在都是虚无的,没有实质的发生,所以她没有眼泪。 “这个和安倍司南有关系?!”水月静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堂堂的国级阴阳师怎么会和这事染上关系的,外界明明传说的是他只听日本天皇一人的召见才接工作,而华子王妃又是怎么请动他的?她脑海中有个大大的问号。 灰原樱从浅本浩的怀里的挣脱出来,皱眉轻声回答:“这个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我是被华子王妃带去见他的,不过他真的很厉害,以我厉魂的身份想要冲破他的低级禁锢都很难,每次都是在快成功时就被及时阻止了。” 第七十三章 与鬼同居 分析了若干种可能,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浅本华子一直和日本天皇有着什么样的交易和协定。当务之急是如何处理灰原樱,如果真的如灰原樱如的那样,就算河野三郎他们能把浅本华子骗过,也阻挡不了安倍司南的追击,迟早会找到这里。 用一柱香的时间,水月静作了一个决定:“浅本浩,不如我们带灰原樱去中国吧,继仁殿下在那里,以他的聪明和实力说不定能够对付安倍司南也不一定。”话虽这么说,其实她更多的想的是也许可以让吸血鬼一家帮忙,那样比较有胜算的可能性。 浅本浩几乎没有多想,便同意了,灰原樱回到了画中,水月静在和父母爷爷拜别之后,带着浅本浩乘上了回中国上海的飞机。 中国 上海 本就狭小的空间显得更加拥挤,沙发上坐满了人,当香儿听完静儿的讲述后直感叹:“天啊,我怎么感觉自己像艾丽丝误入了仙境,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都发生了,先是吸血鬼,现在还多个了真正的鬼。” 我流着汗在心里打鼓,要是她们知道了我的事情,肯定会以为自己疯了。我自己都不敢想像的事情全都发生了,这意味着什么?以我有限的大脑,想像不了无限的空间。 既来之,则是安之,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换一所比较大点的房子,要不就该有人睡洗手间了。在与林若商定之后,我们决定在价格比较便宜,相对于人流不是那么集中的宝山区再另外租一处住所。一来是节约开支,另外就是如果发生什么事情,也不至于惊扰到太多的人,像我们这样一群人能尽量避免别人的注意才是好事。 时间不等人,我们以最快的速度在宝山的临江村租到了一所三室两厅的房子,环境还算过得去,家电也齐全。优姬勤劳的打扫着房间,所有的清洁工作几乎都被她包揽了下来,大概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就给了我们一个明亮温馨的家。 “环境是比那边差了点儿,不过好在我们大家在一起,而且又这么宽敞,感觉好温馨哦。”苏藤第一个扑向了沙发,她似乎对沙发情有独钟,林若跟她开玩笑说让她当厅长得了,引得众人大笑起来。 静儿和香儿在优姬收拾完后,去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些吃的回来,吃完之后,天夜差不多也暗了下来。这时浅本浩似有顾虑的说:“很高兴能认识静儿,认识大家,我真的很感谢大家为我所做的一切,我…” 见他说话吞吞吐吐,香儿干脆打断了他:“你要是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提。” 浅本浩听了正欲开口,又一次被香儿打断了:“你是不是想说你现在可不可以让你的爱人出现在我们面前呢?” 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总是有着不一般的头脑,大家听了面面相觑的笑了,对着浅本浩点了点头。经历了吸血鬼事件后,大家对这些鬼神论也有了一定的抗性,虽说还没到司空见惯的地步,但是也算是有了铺垫。 浅本浩在得到大家的允许后,把箱子里的画拿了出来,众人见了都惊叹这位大师的作品。苏藤更是流着口水说:“浅本浩,要是你哪天把这画送给我就好了。” “送给你干嘛?”静儿冷冷的问。 苏藤做了个贪财相,笑着夸张的说:“可以卖很多钱也。” 说完,引来了静儿的一阵暴k,打得她直逃,静儿被她气得哭笑不得:“你很缺钱吗?你比我们都富有的好不好,你这个小富婆还好意思打这样的馊主意,看我不打你。” 在两个人围着沙发转圈的时候,红衣少女在其他人的注视下走了出来,香儿条件性反射的抱住了优姬,看样子对于这个真实存在的鬼魂他们还是有一定的惧怕心理。我见了这女子却觉得这女子的个性温和得出奇,一出来就很有礼貌的用日语跟大家问好,还对于她的打扰表示了歉意。 “不对呀,他们不是说鬼是怕光的吗?我们开着灯她还敢出来?”过了一会儿,冷静后的香儿调皮的问。 灰原樱此时已经和浅本浩坐在了沙发上,她笑着回答:“我是穿着红衣死的,所以我是厉魂,厉魂是不惧怕人造光线的。” “你的意思是你只怕太阳?”优姬好奇的向灰原樱靠拢。 灰原樱见大家不再怕她,开心的笑了:“是的,只有白天我不敢出来,到了晚上就没有什么了。” “完了,完了,你比米休他们一家还要惨,他们除了食物有限制,至少活动还是蛮自由的。”香儿吃着刚才买回来的鱼丸摇着头说,听得浅本浩和灰原樱一头雾水。 优姬在征求到了我的同意后,把吸血鬼一家的故事讲给了浅本浩他们听。虽然已经是鬼魂,灰原樱终究还是保存着女孩子的天性,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不会吧,世界上居然有这样的事情?”她看了看话最少的我,我笑着对她点了点头。 香儿是个快热派,显然已经把她当成了自家人,调戏道:“有什么不可能的呀,你都有可能从画里走出来,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了。” 说完,把一群人都惹笑了,香儿无疑是我们中的开心果。有时麻烦很多,人生未必轻松,能够在困难的时候笑一笑,这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晚上该是分配房间的时候了,因为灰原樱和浅本浩的特殊情况,把他们俩分到了一个房,我和林若自然不能分开,所以苏藤和香儿静儿一间房。 在临睡前,香儿和苏藤悄悄的跑到了我的房间,我和林若正在整理床铺的时候,香儿神秘兮兮的问我:“继仁哥哥,你觉得一个活人和一个鬼他们俩成为夫妻有没有什么啊?” 苏藤也在打边鼓:“对哦,对哦,我以前好像听过说什么鬼魂会吸取人的阳气,这样活着的那个人在跟鬼魂同居之后就活不久咧。” “你们..”我实在没搞清楚她们大半夜来找我的用意,疑惑的看着他们。 林若听了在一旁轻声的说:“不会的啦,鬼也分好多种鬼,你们说的那种是有意要吸取人类的阳气,你们看灰原樱这么爱浅本浩,她肯定是不会这么做的。” “那时间长了呢?”香儿好奇的问。 林若为了摆脱她们两个麻烦的小鬼,笑着说:“时间长了肯定有影响,我们会在这之前想办法的,所以你们现在不要担心,早点去休息吧。” 在把这两个丫头弄走后,林若锁好了门,我看着她镇定的样子,突然想起了她刚才说的那句话:“亲爱的,你说有办法解决灰原樱和浅本浩的问题?” 她听了钻进被子抱住我说:“也许吧,书上是这么写的,人鬼相恋之后有一些极端的办法可以做到让他们再在一起。” “你跟我说说。”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非要林若给我说个明白。 林若拿我没办法,靠在我肩膀上有气无力的说:“很多书和电影都这么说,讲述的故事大概如此,说是什么道士啊法师之类的遇见了善良的灵魂,不忍将他们消灭,便用了自己的独门秘法让他们再次还阳什么的。” “就这些?” “你以为我是道士啊?哪儿能懂得那么多。”她嘟着小嘴埋怨的对我说。 熄了灯之后,闻着林若的发香,我还是不能够入睡,我想的是有可能还没有找到让灰原樱还阳的办法,安倍司南就找上门了。听静儿她们所说,这应该是一个很强劲的对手,如果说是武功我还有一点点的自信,可是论那些阴阳之术,我虽有神籍却也是一窍不通啊。 第七十四章 鬼买彩票 第二天一起床,就听到客厅里吵闹得不可开交,打开门一看,香儿拿着一把油纸伞正要把灰原樱装进去,灰原樱吓得直躲,浅本浩却束手无策。 “这是怎么了?”我完全看不懂他们在搞什么飞机。 浅本浩看到我像是看到了救星,拉住我说:“你快帮帮忙吧,香儿非要带樱上街,说是让她去帮忙买彩票。” 啊?有没有搞错,香儿这个小丫头怎么这么会搞事啊,不过我不得不承认她很聪明:“这个…浅本浩,怎么说呢,其实你不应该 只把灰原樱关在家里,那样她多无趣啊,出去走走也好。” “可是外面有太阳,我怕。”灰原樱躲在浅本浩身后用极其可怜的眼神看着我。 香儿听了冲到我面前拿着油纸伞说:“你别怕啊,我知道你怕太阳,我是听苏藤说,中国古代的女鬼就是这么做的,只要有这把油伞,你躲到伞里太阳就伤害不了你了。” 早该想到这事跟苏藤有关,香儿对中国的习俗又不了解,她怎么可能想到这么妙的办法,可是她人呢?我看了一下四周都没发现她的身影,肯定是知道我出来了,所以躲了起来。哎,她就以为我是一个那么严厉的人吗,看来我得找个时间好好的跟这个妹妹沟通一下。 看着这僵持的局面,我对灰原樱说:“那你呢?你想出去逛逛吗?”她像是考虑了一下,点了点头。 “那就好办了,既然灰原樱也想出去走走,现在我们只要实验一下这把伞有没有效就行了,有效的话灰原樱就可以跟香儿她们一起出去逛街,没效的话,香儿你还是等晚上的时候再带灰原樱出去玩吧。”我看着香儿,这是一个折中的好办法,我是这么想的。 “怎么实验啊?”浅本浩紧张的问。 香儿撑开了伞,笑着回答:“很简单,先让樱躲进去,我把伞伸出窗口让太阳晒几秒种后收进来,看看她有没有不舒服,不就知道了吗?” 最终灰原樱同意了这个办法,按照香儿说的做了之后,她从伞里跳出来抱着浅本浩说:“浩,真的也,好灵哦,我一点都没有感觉到不舒服。” 浅本浩看着完好无缺的她松了口气:“既然这样,那好吧,不过我有一个要求,我想一起去,让樱离开我的视线我很不放心。” 他的心情身为男人的我怎么可能不理解,我替香儿她们作了决定,那就是今天我们全家一起大出动,除了逛街之外,还可以给家里添置点东西,毕竟这租来的房子,差的东西还是很多。 这时,见到情况好转的苏藤从她房间里蹦了出来,我吩咐静儿和林若换好衣服之后,优姬带上了钱,我们就这么出发了。当然,能逛的地方不会太远,要不然这么大一群人坐车也太奇怪了,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还好我们年龄相当,只要我们不开口说日语,别人都会以为我们是同学或者朋友出来游玩之类的。 女人的购物欲望真的非常强,走到附近的电脑城,本来只说是逛逛,谁知道逛了一圈出来,连优姬都控制不住自己,干脆给每一个人都添购了一台笔记本电脑,连灰原樱的那份也买了,还好是送货上门,要我们自己提的话,估计会把我跟浅本浩这两个男人给累死。往回家的方向走时,每个人的手里都拎着好几袋东西,连柔弱的林若也不例外,大包小包的衣服和吃的,这哪里是购物,完全是大扫荡。 我一路走一路感叹:“现在的男人很命苦啊,要是不努力赚钱,迟早会被女人弄得穷死的。”浅本浩同情的看着我,嘴角上扬着一丝微笑,不时的抚摸着油伞。 这时,我们路过了一家彩票发行站,浅本浩被香儿拦了下来,只见她低下头去对着油伞轻声的说:“灰原樱,你看到了吗?你右边的那个彩票发行站,你感应一下这一期的福利彩票的中奖号码是多少,ok?” 天啊,香儿才来中国多久,她连这个都搞懂了,福利彩票这几个字说得蛮顺的,像是在心里想了很久。只见油伞在浅本浩手里微微的点了点头,香儿兴高采烈的向投注站跑了去,一会儿就拿回了两张投注单。她贴近油伞轻声的说:“你听好了哦,我等下会在这些数字旁按顺序打勾,如果说不是这个数字你就不反应,我来修改,如果说是这个数字你就点点头。”油伞又听话的点了点头。 走在前面的静儿和林若她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手里拎着东西又不方便走回来问,就站在花园那里茫然的看着这边。 没一会儿,在灰原樱的帮助下,香儿把选好的数字填在了另一张新的投注单上,蹦蹦跳跳的去买了张彩票。 我是实在不知道灰原樱有没有这个本事,不过全当是香儿觉得好玩儿,也许能增加收入也说不一定。人生在世,本就苦多难多,何不放开所谓规则开心一点儿呢,至少我是这么想的。 回到家后,放好了东西,优姬给我报数字时,我也吃了一惊,今天的花费总共是十四万七千多。看着我的表情,苏藤善解人意的 说:“哥,没事啦,我这里还有两百多万,等下我全交公好了。” 有个妹妹还真是件不错的事情,但是我可没打主意要她的钱,她的钱放在哪里根本没有区别,我们都是一家人,没必要算这个。不过我倒是越发的想知道陈翰那小子给我带来了收入没有,毕竟就算不做任何大事,支出是不会停止的,何况我们这么大一家子人。 浅本浩撑开油伞把灰原樱放出来后,看着我不好意思的说:“不好意思,已经给你人添了这么多的麻烦,还要让你们为我们破费,我真的感到抱歉。” 林若听不下去了,放下刚买的鞋拉着灰原樱说:“浅本浩,你别说傻话了好不好,你们既然和我们住在了一起,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就是兄弟姐妹,还分什么你的我的,你这不是看不起我们吗?” 我都忘了是什么时候林若的日语居然说得这么溜,完全超出了我的想像,看灰原樱夹在林若和浅本浩的中间左右为难的表情就知道。静儿也站到了林若的那一边,有点愠怒的说:“浅本浩,我们都不想再听到这样的话语,在我们看来,不管你也好,还是灰原樱也好都是我们的朋友,也是我们的家人,是我们这个大家庭中的一份子。” 这样的思想教育我是见识过了,浅本浩说出这样的话也活该他被两个女人说,这还算好的,其他几个女人还没开口,在这样一个女人多过男人的小世界,我很想劝告他一些技巧,可是我非常聪明的知道这绝对不是时候。 灰原樱被静儿和林若感动得一塌糊涂,干脆扑到了林若的怀里,虽然流不出眼泪,但是却哽咽起来:“谢谢你们,谢谢大家,我们以后都是一家人,永远都不要和你们分开。” 这样的台词似乎很熟悉,我相信每个加入我们这个大家庭的人都是这么想的。也许我们不是全世界最富有的,也不是全世界最有权势的,可是我相信我们应该算是全世界最团结和友爱的一个家庭。是我的功劳吗?何德何能,我能娶到这样几个女子,我又有什么资格要求他们不计得失的对我,这样温馨的场面连我这个大男人都忍不住想哭。 “对不起,我错了,请你们原谅,我的家人们。”浅本浩似乎认识到了他的错误,非常诚恳的用瘪脚的中文说了‘家人们’这三个字。 看到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以后,静儿和林若跟灰原樱都笑了起来,这时香儿把也的食物分类做好了,拍了拍手从沙发上站起来,无奈看着浅本浩说:“我真的觉得你很笨呢,你难得不知道灰原樱刚才帮我买的彩票能带来多大的收入吗?” “多大?”这是一个连我也不清楚的问题。 她伸出了五个手指头回答:“整整五百万人民币,在扣除了相关税费后至少有四百万那么多。”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林若求证,林若对我点了点头,苏藤似乎比谁都更兴奋的冲过去抱住灰原樱问:“你刚才的感应灵吗?” 灰原樱有点害羞的回答:“其实…我也不知道啦,我不太懂这个,只是当我看到那些数字的时候,我的脑海里就浮现出了其中的一串数字而以。” “ 这个呢,活人叫做第六感或者特异功能,对于灰原樱来说,这就是一次心灵感应。”香儿装作很懂的分析道。 能中吗?虽然话是那么说,我还是不把希望寄托在这个上面。大家各自忙着收拾东西,没一会儿,电脑城的员工就把电脑送了过来,家里一天之内多出的废物口袋就有一个星期的用量那么多。 第七十五章 鬼衣 为了庆贺今天大家的购物丰收,苏藤请所有的人去附近的酒楼大吃了一顿,所谓酒尽量,人尽兴,我总结了一点,每每喝酒,没有一个人是清醒回来的,连灰原樱说话都开始颤三倒四,可见不一般。 香儿带着醉意走在马路上大吼:“继仁哥哥,明天周六,米休他们让我们去他们家聚会,你可别忘了!”最后那几个字还说得特别大声,引来路人的侧目无数。 稍清醒的静儿忙走上去捂住了香儿的嘴说:“嘘,你小声一点,这是在外面,不是在家里。”天啊,她以为她的声音够小,可是我在十米之外都听得一清二楚。 这还不是最怪异的,我想最怪异的是浅本浩,路人根本看不到灰原樱的存在,只见他两手支在空中,还不停的低头跟空气说话,所幸别人都会以为他是喝醉了,否则我就真的崩溃了。 本来十分钟的路程,好说歹说,更是花了半个小时才把一群醉鬼弄回了家。把她们各自弄回房间,谁也没有力气再侍候她们洗脸了,最郁闷的是苏藤,直接倒在沙发上就开睡,谁一碰她她还骂人。只能由着她去,给她盖了床被子,以防她着凉。 林若更是,一身白色的裙装,吐得满身都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帮她把身上的脏衣服脱下来,把她扔到床上后,我也基本没力了,倒头就睡。 第二天醒来,地上狼籍一遍,来不及收拾,直冲卫生间想把这幅污秽的身躯洗白白。谁知道一开门就看到苏藤和浅本浩他们都坐在沙发上排序了,香儿眯着眼对我说:“继仁哥哥,你排第四,现在我姐正在里面洗呢。”听到这个伤心的号码,我怎么当初就没考虑到卫生间的问题啊,那么多人早上共挤一个卫生间,还真是一件很壮观的事情。 在经过了长达一个半小时的等待后,终于轮到了我,一直到中午十二点多,所有的人才梳洗完。优姬拿出昨天买的食物,各自吃了些零食充饥,香儿吃薯片时总发出咔吱咔吱的声音,吃着吃着似乎想起了什么:“对了,今天米休他们让我们去他们家聚会的,你们别忘了。” 我一听到这句话就想起了她昨天晚上的样子,走路走得连鞋都掉了也不捡,让人头疼。 “我们也要去吗?”灰原樱在一旁显得很茫然。 “当然要去,米休请的是我们全家,你是我们家的一份子,怎么能不去呢。”苏藤用纸巾擦完嘴后回答,其他的人还处于被食物塞住了嘴的状态。 灰原樱对苏藤点了点头,笑着对浅本浩说:“老公,我今天想换一件衣服,你说好吗?” “好啊好啊,我昨天有买很多新衣服,你选两件去吧,反正我们俩的身材差不多。”林若热情的回答。 浅本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可是那是人类的衣服,樱根本穿不上啊。” “为什么?”优姬好奇的问。 “啊,我想起来了,我以前看电影时看到过,说鬼是穿不上人类的衣服的,鬼要是换新衣服啊,得用纸的烧给他才行。”苏藤把桌上的可乐罐子扔进垃圾桶后,大声的嚷嚷,生怕别人没听见。 我直摇头,还好经我检查这里的门比较隔音,否则被隔壁的人家听去了,还以为我们在做什么呢。 “可是我们到哪儿去找纸做的衣服啊?”静儿表达出内心的疑问。 众人面面相觑,只见林若笑着说:“我有办法,我们这里有那种丧事一条龙,那儿一定有卖纸衣服的,不过就是款式老土了些。” “我觉得….我想问是不是纸做的衣服灰原樱就可以穿?”香儿看着浅本浩,等待着他的回答。 浅本浩轻声的回答:“是的。” “哈哈,那就好办了,等会儿林若姐姐和我出门,我们去多买点儿颜色好看的纸回来,我们大家一起来给灰原樱做新衣服吧,相信以我们的眼光和制作水准,要不了多少功夫,灰原樱就会有很多新衣服可以穿了。”香儿拿出自己的私房钱摆在了桌子上,把手伸向了优姬,明显的是要优姬掏公款出来,优姬笑着给了香儿一千块,从形式上看来,这个提议得到了所有女人的支持,连灰原樱都开心的笑了。 她们还真是说做就做,没到半个小时就抱回了一大堆彩纸,五颜六色的摆在茶几上,剪裁的负责剪裁,画图的负责画图,粘胶水的负责粘胶水。我是没兴趣看了,自己在一旁看报纸,我比较关注的是奇捷的最新动向,我虽然不用天天盯着,至少我要清楚的知道陈翰用了我的钱在做什么,看似省心的事实际上还是挺费神的。 听到一阵惊呼,我知道他们大功告成,抬头一看,差点没吓我一跳,这些衣服的款式和颜色跟昨天逛商场看到的那些大品牌服装几乎没有什么区别,就是一个是纸做的,一个是布料做的而以。不得不感叹这群女人的动手能力,要是她们生在普通人家,单靠给别人做衣服做假名牌的话,相信也饿不死她们,而且还可以过得很好。 衣服做好后要做的一只事是写上灰原樱的名字和生辰,然后烧给她。这下她们遇到麻烦了,大白天的上哪儿烧比较合适呢,一不小心会被告纵火罪的。 “不要,咱们就在卫生间烧吧,把换气扇开上。”优姬欣赏着手里的作品,抬头征询其他人的意见。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最后林若表态:“成,就在卫生间烧,只要别人不以为我们家着火了报警就好。”她后面这句话说出来让我忍俊不住笑了。 然后我被所有人用鄙视的眼神扫射了一翻,自觉失行的闭上了我的鸟嘴。好险,我还没说出那句‘要抓也只能抓到七个人,他们是抓不到灰原樱这只鬼的。’,此话一出,我觉得我是必定没有活路的,不被打死也得被他们骂死。 最终兵行险招,优姬一个人在卫生间里把写上灰原樱姓名的十三套衣服烧给了她。阴界的传达力还真是快,虽然优姬没有进地府备过案,但是仅有了三分钟的时候,衣服就到了她手上,这比我们阳间的快递之类的要迅速太多了。 在香儿的陪伴下,灰原樱换上了一套白色的连衣裙,当她出现在我们面前时,我都惊呆了。长发飘飘,伊人带笑,白色更能衬托出人的纯洁,腰间还有一只可爱的蝴蝶结,脚上穿的是一双与之相陪的白色平跟皮鞋,堪称完美。陆续的,在所有人的要求下,灰原樱换了一套又一套,每件衣服穿在她身上都显得那么惊艳。关键是皮肤白啊,中国有句话不是说:一白遮七丑吗?这样一来,显得她更漂亮了。不过回头想想,他妈的鬼的身上没有血,不白才怪,管他那么多呢,只要漂亮就行了。要不是她是鬼,要不是她的丈夫是浅本浩,我真的想… “对了,浅本浩,虽然说你和灰原樱有着夫妻之实,好像还没有夫妻之名吧,难道你不打算给她一个美丽的婚礼?”这是一个很实质的问题,我自认为这个问题只有我想得出来,看到林若他们期待的眼神就知道了。 第七十六章 人鬼婚礼 在所有人的起哄下择日不如闯日,我们把浅本浩和灰原樱的婚礼定在了今天晚上,地点是吸血鬼米休他们宽敞的家中,既安静没有人打扰,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静儿忙着用白纸给灰原樱做婚纱,香儿提前去了米休他们家通知,优姬和苏藤负责购买婚礼上的用品,我则担任起了浅本浩的服装指导,到商场给他挑了一堆的新郎礼服,林若特地去了一趟租车行,租了两辆奔驰当花车。 在下午的四点三十分钟,所有的一切差不多都安排妥当了,我们的家里贴满了喜字,只是我们的婚礼程序不一样,我们要先到米休家举行婚礼仪式和婚宴,最后才是带着新娘子从米休回来。 看着灰原樱穿婚纱的样子,静儿流露出了羡慕之情,一边帮灰原樱整理婚纱,一边嘴里兴奋的嚷嚷:“今天的灰原樱一定是全世界最美丽的新娘子。” 灰原樱低下头去不好意思的笑了,轻声说:“静儿,你可以叫我小樱,我比你长,以后你就是我妹妹吧。” “好啊好啊。”静儿弄好了灰原樱的头纱后高兴的一把抱住了灰原樱。 半个小时后,我们所有人准备从家里出发了,难以抑制内心激动的心情,这是我第一次参加别人的婚礼,以伴郎的身份,林若这个伴娘显得也特别的紧张,原来伶牙利齿的她突然间说话结巴起来。 在晚上六点半的时候,我们到达了米休他们家,远远的就看到米休他们家布置得灯火通明,甚至在进别墅的小道上布满了彩灯,看起来温馨而浪漫。 我和林若先下了车,帮新郎和新娘打开车门后,缓缓的走在了他们后面。看着他们手挽着手,缓缓的一步一步的向前进,一对新人在静儿的带领下,刚走进米休他们家的大门时,房间里就响起了**的婚礼进行曲,随之而来的是优姬她们撒下的铺天盖地的玫瑰花瓣。踏着米休一家精心布置的红地毯,我惊喜的发现米老头穿着神父的衣服站在最前方,所有人分列站在红毯的两旁。 不得不说,米休一家感动了我,神父和教堂是他们的忌讳,却为了浅本浩他们这一对新人,把这里布置成了教堂不说,还让米老头这个顽固的家伙扮起了神父。只见他有模有样的站在那里,看着一对新人说:“仁慈的主啊,感谢你把一对新人带到了我的面前,使我有幸能替你见证他们的爱情。” 我不禁小声的问旁边的香儿:“这词儿谁教他的?” “我在电视里学的,好像是这样吧,我已经很努力了。”香儿凑天我耳边轻声的回答。 这时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一摸口袋,空空如野,林若好奇的问:“找什么呢?” “完了,忘了买婚戒了。”我如实回答。 林若对我做了个鬼脸,笑着说:“我就知道这事儿如果靠你的话,准完蛋,所以我事先就买了,出去扎花车的时候在黄金广场替他们买的一对周生生的婚戒,现在已经在新郎的手里了,你慌什么。” “你不早说?”吓了我一身冷汗。 “你也没问呀。”她的表情就像一个高傲的公主,我知道我这次算是在她面前糗了,不过还好不要紧,今天是浅本浩和灰原樱的婚礼,不是我的婚礼,要是我和她的婚礼我忘了买婚戒,我估计林若这个跟着静儿和香儿学得越来越凶残的野蛮老婆说不定会提着菜刀追我三条街。 我还在幻想中,被香儿拉了拉衣角,回过神来时,米老头正在询问一对新人:“请问浅本浩先生,你愿意娶灰原樱小姐为妻,并不介意她只是一个灵魂,愿意爱她守护她照顾她一生一世,永远不变吗?” “我愿意!”浅本浩转过头看着被头纱盖住脸的灰原樱甜蜜的回答。 米老头又继续问:“请问灰原樱小姐,你愿意嫁给浅本浩先生为妻,让他成为你的丈夫,不介意他有一天会老到走不动路,愿意陪伴他走过人生的每一个阶段,永远不变一颗爱他的心吗?” “我愿意。”灰原樱轻声的回答。 “那好,我现在宣布在上帝和亲友面前作证,浅本浩先生和灰原樱小姐已经正式结为夫妻,请这对新人互相交换他们爱情的信物,我替主永远的祝福这对新人。”米老头激昂的说。 他一说完,室内的婚礼进行曲更加的大声起来,看着浅本浩和灰原樱为彼此戴上了戒指,不少人感动得眼睛里含着泪花,连米大同和他的妻子也不例外。在众人的要求下,浅本浩当众亲吻了他的新娘子。 婚礼算是进行到了下一个环节,这是香儿的最爱,就是吃饭。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饭菜太也丰富,直赶上了五星级大酒店,我好奇的问苏藤:“这些是你们做的?” “哪儿能啊,就算我们做得出来也来不及啊,何况我们不会做,当然是从大酒店订的。”苏藤悄悄的在我耳边说。 我在心里虽然怀疑过他们做不出来,但是她的回答也太坦白了,不过也不失为聪明做法的一种。这样的一顿晚餐不用吃,看起来就够温馨的,除了米休一家用血代替的红酒让人有点惊悚外。为了答谢大家,浅本浩和灰原樱举起了婚宴的第一杯酒,只见他咬着嘴唇:“这第一杯酒,我敬大家,我谢谢我所有的家人还有米伯父米爷爷,没有你们,没有我和樱今天的婚礼,也没有我们以后幸福的生活。” 说着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举起红酒杯,米老头似乎很感叹的说:“浅本浩,今天是我第一次见到你,但是我真的很欣赏你这个敢作敢为的年青人,你是香儿他们的家人,也就是我的家人,以后不要叫我米爷爷,叫我爷爷就好了,不然你可对不起我今天为你穿的那一身神父服啊。” 米大同在一旁拉了拉米老头的衣服小声的提醒:“爸,你这样不是让浅本浩觉得欠了您的吗?” 米老头固执的看了看浅本浩说:“没错啊,他是欠了我的,所以他和灰原樱以后要好好的幸福来还我!”最初被他刚开始那句话吓了一跳的所有人听到这句话时,都由衷了叫了声:“爷爷!” 在欢快的气氛中,大家享用了一顿丰富的婚宴,我庆幸的是林若和浅本浩要开车,都没有喝醉,至于其他人好像都养成了喝酒必醉的习惯,一个个东倒西歪的被扶上了车。 临走时米爷爷把我拉到了一边:“我听香儿讲了浅本浩和灰原樱的事情,事情好像很棘手啊,如果说那个什么日本的阴阳师真的追到了中国,你们如何打算?” “还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这是一个很沉重的话题,似乎不应该在今天提起,可又是一个不得不思考与面前的问题。 “不能走一步算一步!得提前作好应对的方法和打算,这是一对那么相爱的年轻人,我不能让他们步我的后尘!”米老头似乎今天非常的认真,或许是浅本浩他们的爱情触动了他心里对妻子的怀念,所以他才愿意为了这对新人的婚礼作出那么大的牺牲。 “您的意思是?”我觉得好像我有点明知故问。 “我的意思是必要的时候我们可以商量一下对策。”说完这句话,他摆起了他爷爷的架子,背着手向屋里走去,林若催促着我上了车,我在车上反反复复的思考着他刚才的那句话。 第七十七章 吸血鬼大战阴阳师(上) 该来的还是来了,过了十多天平静幸福的生活,就接到了伊源吉的电话,他一直暗中监视着浅本华子一举一动,于前天晚上浅本华子终于和安倍司南见面了,并且定于后天就来中国。不用想,我也知道安倍司南的目的,一定是抓获灰原樱,我不敢把这个消息告诉给这对甜蜜的夫妻。把静儿和林若她们约到了外面的公园,告诉了她们这件事情。 “该死的安倍司南,亏我以前那么仰慕他,没想到他是这种为虎作娼的小人,真卑鄙,大坏蛋!”香儿气愤的扯着公园的植物叶子,都快把那棵植物给拔光了。 林若拦住了香儿,拉着她坐了下来说:“现目前不是诅咒的时候,依你们所说那个安倍司南那么厉害,我们应该想想看该怎么应对才行,总不能这样束手就擒吧?” 绝对不能坐以待毙,可是现在又有什么人能抵抗安倍司南的攻击呢?我看了看静儿,突发其想的说:“你说我用宫本家的疯刀能与安倍司南有所较量吗?” “不行,疯刀虽然厉害,也只在于伤害得了习武之人,可是安倍司南是阴阳师,他操纵的是式神,根本不是人,我们的武器再厉害也没有用。”静儿冷冷的回答,枪毙掉了我的想像。 “我们是人,对手不是人,那是不是我们找一个不是人的人,就有可能可以跟他抗衡呢?”优姬低着头自言自语。 “算了吧,灰原樱是鬼魂吧?还不是一样的不是安倍司南的对手。”静儿又把做优姬的想法给消灭掉了。 就是想破了脑袋,我也想不出一个万全之策,就在这时香儿赌气的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干脆我们一起跟他拼了!” “不行,我们是人,安倍司南的式神能力是阴阳两界,也是打不过他的。”静儿再一次的把香儿的冲动泼了盆冷水。 她们的讨论说得我也快发疯了,思维开始混乱起来:“对对对,可是我们又有什么办法?!他是阴阳师,操纵阴阳两界,人不行,鬼不行,意思就是说我们得去找个不人不鬼的家伙吗?!” 我没想到我没经大脑的这句话会有那么大的反应,静儿和苏藤她们看着我,像发痴一样的说:“吸血鬼。” 我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我怎么把他们一家给忘了,这十天的舒适生活过得我找不到东南西北,连米老头那天晚上给我说那话的意思我都给忘了,真是该死,要是地上有洞,我不介意钻进去。 很快香儿和米休一家取得了联系,为了提防伊源吉的情报不准确,我们得提前把浅本浩和灰原樱送到米家去。毕竟如果让安倍司南找到了我们家,在我们那里动手的话有诸多不便,要是让其他的生人看到了动刀动枪的场景,怕是我们还没战死,就已经被逮到警察局里去反省了,搞不好还会被当成一群神经病。 在送浅本浩他们去米家的时候,静儿拦下了我:“继仁,你还是别去了。” “为什么?”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举动。 她皱着眉看我,轻声回答:“因为现在基本上证实了华子王妃和日本天皇有着我们不了解的千丝万缕的关系,安倍司南又同时是日本天皇的人,让他发现了你所在的位置,对你不利。” 我真的感谢上天给了我这么好的一个老婆,细心周到的为我考虑着一切,不过这场战役我无论如何也要参与,本来我们就力量薄弱,多个人多个帮手。再说了,我自信我不是他们当中可有可无的角色,也许危难关头,我能做上点什么。至于是不是会让日本天皇发现我的所在,我已经不在乎了,要是他再派杀手来,我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但是我不会让他对我身边的任何人构成伤害。 “浅本浩他们是我的亲人吗?”我咬着牙问。 静儿不知何事的点了点头。 “你点头就行,既然他们是我的亲人,我又怎么可能在我的亲人有难的时候为了自己而置身事外呢?”我心意已决,没有什么比一个家庭的团结更重要的,就像香儿说的,大不了和安倍司南拼了。 所有人在当天晚上都义无返顾的住进了米家,米大同和妻子也因为准备备战而向单位请了一个星期的事假。 我心里是担心的,虽然说吸血鬼听起来也蛮强大的,可是与阴阳师比起来谁强谁弱是史无前例可寻的事情,胜负是一场未知。 第七十八章 吸血鬼大战阴阳师(中) 为了迎战安倍司南,大家都积极的在做准备,静儿天不亮就起床开始练习雪吟剑和神行无踪,力求不敌时用最快的速度把灰原樱送到安全的地方。传说安倍司南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根据历代阴阳师的遗训,他是不可能随意的伤害无辜人类的,所以我们几个基本上是性命无忧,只是得设法保住灰原樱。而且我们得协助米休一家与安倍司南对战,首先要了解自己的缺点而避之,对我们有利的只有我们知道了安倍司南的背景,而安倍司南完全不知道我方的实力。 “我们现在已经不怕太阳了,可是我们仍然对大蒜很敏感,就像你们了解的一样,银质的子弹和十字架是我们的致命危险,如果到时安倍司南运用到这两样东西,就全靠你们了。”米老头坐在木椅上,磨着自己的指甲,米大同夫妻这一天以来也足不出户,没想到的是吸血鬼的毛发指甲生长速度快得惊人,才大半天功夫,米大同的嘴里就吱出了獠牙。 看着他雪白得像狼一样的尖牙,我想食物在他嘴里是完全不用切碎的,完全可以像狼一样咬下来生吃,我考虑再三,还是问了这个不聪明的问题:“你们一般吃东西会把食物咬碎吗?” 米大同听了转过头来对我笑,两只獠牙在灯光下像白玉一般会反光,让人觉得寒冷的气氛:“我们一般不用吃食物,喝血就好,当然,也不排除享用食物的乐趣。” 突然,大门吱的一声打开了,优姬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喘不过气来的撑着膝盖说:“不好了,安倍司南要提前到达上海了,伊源吉刚才亲眼看他上的飞机。”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就是再也性格也不能说让人去把飞机给灭了吧,虽然我想。 “嗯,他一个人?”我比较关心华子王妃那个老太婆来不来。 优姬脸色苍白的点了点头。 静儿练完了剑,守在屋顶的房梁上,探出了一个头:“如果计算得没错的话,五个小时后他就可以找到这里。” 灰原樱听了在浅本浩怀里瑟瑟发抖,浅本浩紧紧的抱着她,急红了眼:“樱,不要怕,如果安倍司南真的要带走你,我也不会活着,让他把我的灵魂一起带走吧,我们永远都在一起。” 这话听得香儿非常的不爽,用米休给她的漫画书,重重的向浅本浩扔了去,被击中的浅本浩哀怨的看着香儿,丝毫没有了一个男人的斗志,这让我实在看不下去:“我说浅本浩,你还是个男人吗?是个男人的话就不要那么快放弃,你难道没有看到所有的人都在为了你和灰原樱的事而努力?” 有些人就是欠教育,被我一说,浅本浩像一只受到了激励的狮子,很有赴死一战的精神:“你说得对,我不应该放弃,就算是战斗到死,你们也帮我安排一下吧,有没有什么事情是我可以做的?” “有,你的任务就是好好的陪着灰原樱躲在秘室,在我们给你们开门前,发生任何状况都不要出来。”苏藤一边布置着她所谓的高科技机关,一边扭过头看着浅本浩回答。 我看她把裸露的铜丝一圈一圈的绕满了整个房间,复杂到了我都看不懂哪个位置有电哪个位置没通电的地步,让人担心:“你确定这么做不会没把他电倒,就先把我们烧焦吗?” 苏藤听了放下手中的线从地上站起来,检查了一下挂在大门后的那根铜线后回答:“放心吧,这里肯定不是主战场,摆的只是一个迷魂阵而以,这里是准备用来给米休他们一家躲避时用的,所有的线到时都会通上220伏的电流,为了以防他破坏电源,我已经打通好了,同时接了五家的电路,以及准备了一台强大的自动发电机。” 看着她像牵蜘蛛网一样的布置着这里,我还是很迷惑:“我想的不是这个,我想的是你这样全通上电后还有人可以站的地方吗?” “当然,这里的每个角落都是独立又交叉的铜线,这是一件比较恐怖的事情,所以我们等下都不要乱动,只能呆在沙发的位置,因为只有那里是整个电网的空心区是安全的,这些我都考虑到了,你不用担心。”她似乎很有信心。 可是她却忘了一个问题,我好想掐她的脖子:“我亲爱的,可爱的妹妹,你难道没有发现你在沙发周围都通上了电网后米休他们是进不来的吗?” “啊!?”苏藤听了开始抓狂的看着迷迷麻麻的铜线,茫然的看着我:“那怎么办?我只顾装铜线,我都忘了哪根接的哪根了。” “我有一个主意。”林若递了杯水给苏藤,把浅本浩跟灰原樱带到了沙发的位置,让他们坐下后她才说:“在我看来,秘书只是一道门,安倍司南不可能找不到,还不如这里安全,浅本浩他们呆在这里最好不过了。” “嗯,林若说得很有道理。”米老头对这个意见很是赞同,看了一眼小米休后,感叹的说:“就让不参战的人都躲在里面吧。” “那好,香儿,苏藤,优姬,米休,林若,静儿,你们几个都躲到这个高科技电流结界中去。”我下达了命令,米老头的考虑不是多余的,万一我们不幸的都被那个安倍司南灭了,至少他们还有活着的可能。 “不行,我还得负责开通电流!”苏藤第一个抗议。 静儿也跟着闹:“不行,我是他们中武功最高的,我应该参战!” 林若在中间调停:“算了算了,大家都不要争了,听我说吧,我们就按继仁的意思做,静儿也别固执了,你也知道现在比得不是武功,这不是常人的战争,至于苏藤,她说得有道理,她得开通电流,那么苏藤就躲到秘室好了,相信安倍司南不会伤害无辜的性命。” 时间是哗哗的在流啊,我提着龙啸刀守在大门口,米老头和米大同夫妻守住了后门,时间已经过去了四个半小时,算起来安倍司南已经到上海了,就是不知道他是勤劳型的还是懒惰型的,如果他要在酒店睡一觉再来的话,我可能会站到睡着。 月亮像一个诡异的钩子挂在天空,乌云时不时的跟它在玩捉迷藏,打着哈欠,睡意渐渐的爬上了我的大脑神经。 “真是一个勤劳的殿下。”突然传来一个声音,轻而尖锐,细而温柔。 我回头一看,一个人影站在屋顶,看不到他的脸,只有他的影子,长发随风飞舞,修长的身躯瘦弱得感觉有点单薄,我清了清嗓子很叼的问:“你是谁?”嘴里嚼着一块已经被我嚼到没有任何味道的口香糖。 人影似乎笑了,用欢快的声音回答:“我还以为王子殿下是在等我呢,原来是我自作多情。”说着从房顶跳了下来,安安稳稳的站在我面前。 来人穿着白得一尘不染的制服,手持一把樱花扇,清瘦的脸庞带着若有似无的微笑,两只眼睛像盛开的桃花,轻启朱唇含笑不语的盯着我。这个场景和形象好像很熟悉,似乎我在哪里见过,我努力的回想努力的回忆,我终于想到了,昨天香儿怕我无聊借给我的那本漫画里的人物----小受。一个男同性恋爱中的女性角色,我一想到香儿他们调笑的‘菊花抬’之类的专业术语,我就全身发毛,何况这个小受用发情的眼光看着我,我打了个冷颤,冷静的回答:“你走吧,我不是小攻。”我捌过头的一刹那,自认为很有周星驰在大话西游里的潇洒。 回过头刚好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香儿,只见她用手半掩着自己的脸,张着嘴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是口语?我重复着她的嘴形,她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我完全搞不清楚她在说什么,直到我拼出了‘安倍司南’这四个拼音,她才死命的点头。 我在心里冷笑,不知道是哪头猪告诉我安倍司南一定不会走正门,一定会选后门的,所以我才上了当选择守正门。 这时,死人妖笑着把他的脸移到了我面前,温柔的叫着我:“王子殿下?” 他的语气和行为都有让我想吐的冲动,反正都要打,躲也躲不过了,我索性闭上眼睛不看他,凭感觉用力的把龙啸刀挥了过去。力道已经达到了羞耻的极限,当我睁开眼时,他已经轻松的躲开了我的攻击,只见他站在屋顶上摇着扇子笑着说:“以前听说王子殿下是一个非常温柔的人,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竟然会变得这么粗鲁。” “粗鲁吗?你要觉得我粗鲁你就离我远点儿,正门不欢迎你!”他真是一个让人讨厌到想吐的家伙,他能马上消失对我来说是一件非常爽的事,不然再这样下去,我怕我会大小便失禁,内分泌失调。 我以为他还会和我斗嘴,没想到他听了我的话,居然乖乖的说:“谨遵王子殿下的命令,司南马上就离开。” 这么听话?在我以为我自己听错了的时候,他又补充道:“谢谢王子殿下的提醒,我这就去后门。” 被气晕绝对是正常的,所以还清醒的站着肯定就不正常,香儿对我用唇语大骂了一句:“你是猪!” 顿时心里凉爽一片,犹如大雪飘飘的季节我一丝不挂的在裸奔,实在是太丢脸了。 第七十九章 吸血鬼大战阴阳师(下1) 安倍司南跃到了后门,站在房顶上的他饶有兴趣的看着楼下与他对视的米氏一家:“咦,不错嘛,出乎我的意料,居然是吸血鬼。” 在白色的灯光下,米老头和米大同的皮肤显得更加的白皙,两只眼睛发红,牙齿尖利伸出了嘴外,看着面前这个传说中强劲的敌人,米老头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回答:“你也不错,安倍晴明的的后人。” 似乎安倍司南有一点受不了这样的挑衅,米老头对他的称呼完全建立在他的祖辈上,而忽视了他本身,不过他还是没有发怒,而是微笑着说:“哎,可惜了,我不太喜欢大蒜的味道,否则我今天就多吃几颗了。” 米老头不甘示弱的笑了笑:“我以为阴阳师只会抓妖拿怪,没想到阴阳师对吸血鬼还有兴趣。” 当我赶过来时就听到了他们的这段**味十足的对话,放下扛在肩膀上的龙啸刀,插入了花园的泥土中,可惜了这么美好的月色居然要用来打架。 “安倍司南,你怎么那么多废话?要打就打吧。”我是极度想早点结束这场恶梦,也想见识一下传说中一个无敌的男人到底有什么样的本事。 “呵呵,王子殿下说得太严重了,我此次的目地只是想拿住逃出的灵魂,并没有要与殿下交手的意思。”安倍司南用扇子挡住半边脸,尖利的声音划破了长空。 我忍不住掏了掏耳朵,对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十分没好感。 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米大同冷不防说出了重点:“要是我们不把人交出来呢?” “你们有不交的理由吗?”安倍司南冷笑着回答。 “有交的理由吗?”米大同的这句话似乎要点燃了**,双方脸色微变,站在原地。 我正想着要不要再说一句经典的话出去,米大同就先我一步出发了,只见他双脚腾空向蝙蝠侠一样轻松飞上了屋顶,迅速的向安倍司南攻击。安倍司南似乎并不看重,只是微微的偏了一下身体,就躲过了米大同的攻击,以他移形的速度来看,几乎与神行无踪不相上下。接下来米大同的几次攻击好像都无济于事,当他还在借力的时候,安倍司南就已经判断出了他的攻击方向,还真是一个可怕的对手,即使在武术界,我想安倍司南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偏偏这样的人不是朋友,而是敌人,让人伤神。 米大同也是一个超人,这样无趣的攻击也能坚持半个小时,体力上讲他已经无敌了,看到安倍司南不耐烦的表情就知道,又看了一眼不为所动的米老头,暗爽这样的车轮战术,怕就是要逼安倍司南动手,露出破绽吧,我也乐得静观其变。 过了不久,安倍司南果然招架不住,手指交叉打出了一个结印,画出了结界。这是普通人看不到的结界,隔断空气的流通,无实质的阻隔却能有效防止敌人攻击的自卫术。米大同猛烈的进攻被气罩全数的弹了回来,只见他右脚踩出了屋檐,如果他是寻常人,那样一个身体弯曲的幅度,恐怕早就从房顶上掉下来了。他的斗篷起到了翅膀的作用,利用空气的反弹力,他又站了起来,对安倍司南发动了更激烈的攻击。 我倒是想上去助他一臂之力,但是看到米老头无任何反应,也就忍了,毕竟吸血鬼的招术应该不只这么简单,要是不能完整的欣赏一次他们的较量,我怕会成为我此生的憾事。 “嘿,daywalker(日行者),你难道不觉得累吗?”安倍司南一边紧张的注意着米大同的攻击,一边笑着问。 米大同哪儿有功夫回答他,倒是米老头儿开了口:“没想到安倍晴明的后人对我们血族有这么深厚的了解,让人欣赏。” “什么意思?”我好奇的小声问米老头。 安倍司南听了奸诈的笑了起来:“尊敬的王子殿下,他的意思是,我居然可以清楚的知道吸血鬼的底牌让他很意外,而且我已经看出来了他们是已经可以在日光下行走而不受影响的高等吸血鬼,可能是这个让他很吃惊吧。” 听到他的声音真的很让人不爽,没想到隔这么远,他的耳朵伸得比天线还长,连这个都能听到。同时我也体会到了吸血鬼的体力无极限,米大同似乎没有半点疲惫的样子,而安倍司南的气罩却受到他本身情绪的影响,渐渐的出现了波动。 “难道你们打算就这样耗下去?”安倍司南的样子似乎厌倦了跟米大同之间的游戏,试着要和我们谈判。 这是无效果的,我不得不明确的回答他:“如果说你要我们交出灰原樱那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你愿意放弃捉拿灰原樱,否则我们无法达成共识。” “既然如此…”安倍司南听了闭上了眼睛念出了一串听不懂的咒语,我心里预感这不是什么好事,于是大叫了一声:“米大叔回来!” 米大同听了愣了一下,以最快的速度退了下来,就在他脚跟落地的时候,安倍司南的身边燃出了一团火焰,慢慢的胀大拉长,幻成人形。一米八几的个子,全身肌肤黝黑,一头火红的短发,上身裸露在了外面,下身是黑色的开叉裤袍,白色的丝带系在腰间挽在手臂上,这是神话中的人物----腾蛇。他是十二神将之一,传说他只允许安倍晴明和他的孙子昌浩叫他的另一个名字‘红莲’,在十二神将中,他有着超出其他人的强大力量。因此,他曾因为力量的强大而被恶人盯上后受到了恶人的控制或者力量失去控制而处于暴走状态的事件发生。他额头上的金冠则是安倍晴明给他施的封印,但是他还是因为力量的强大而让人类害怕,主要是他有伤害人类的前科,所以更添罪恶感。 当我喊出腾蛇的名字是,安倍司南多少的惊讶了一下,微皱着眉头说:“没想到不关心神鬼,一直把我当神棍的王子殿下居然也会认识腾蛇。” 我纳闷了,难道他会读心术,他怎么知道我心里叫他神棍的,我高兴的是他对腾蛇的称呼,这足以证明他根本不能完全的控制腾蛇,这个对我们比较有利。我又看了一眼腾蛇,只见他冷漠的看着我和米老头,一幅不屑的表情,这个状态可不太好啊,我得想个办法。 “腾蛇,你应该是只服从最强的阴阳师,为何现在乖乖的任由安倍司南驱使呢?”话中有话,这话说给腾蛇听,同时也送给安倍司南,难得他胀红了脸,真是有趣呀。 可是我又觉得说完就后悔了,当我看到腾蛇的眼神时我彻底的明白,他将对我进行攻击,只见他单手举起,口中念出四个字:地狱之火。手上已经集聚了一团燃烧的火焰,滚成了一个球向我扔了过来,吓得我都忘了用神行无踪,让越长越大的火球把我围在了中央。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听香儿说这地狱之火可烧尽一切万物,何况我这凡人之躯,当我看到我的衣服裤子通通化为灰烬在空中飞舞的时候,我能想到的就是这次我彻底的玩完了。 这一刻我想了很多,我的姆妈,我的两个父亲,我的几个老婆,我的钱这辈子都要和我永别了,这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任米老头和米大同用气压水管往我身上浇多少水也不管用,地狱之火还是燃烧着,我想哭都不哭不出来,幸好我的几个老婆没有看到我这幅被火烧死的残相,否则她们应该会伤心一辈子吧。 地狱之火像是烧了很久,我已经全身**的站在火心,等待着死亡,我有话还想对米大同说:“米大叔,你记得告诉我的老婆,我很爱她们,就算我死了也一样的爱她们,拯救灰原樱他们的事就交给你和米爷爷了,我马上就要死了。” 米大同听了悲伤的抱住了头,米老头也露出了痛苦的神情,我抬头看了一眼讨厌的安倍司南,他却还在笑。 “你笑什么?没见过人没穿衣服吗?!”此刻我真的想抱着他一起葬身这火海,跟他同归于烬。 谁知道他笑得更开心了,扇着扇子说:“亲爱的王子殿下,我根本没发现你有要赴死的诚意。” “我呸!我才不想死呢!”他妈的,也不知道这半阉人说的什么屁话,人那么讨厌说的话也恶心,让他去死看他有没有诚意。 他听了好像很苦恼的说:“可是你连一点要死的迹象也没有啊?” 米老头和米大同听了这句话也奇怪的看着我,像我是怪物一样,过了一会儿,米大同才开口:“继仁,为什么地狱之火烧了你半天,你还安然无恙啊?” 他这话让我更伤心了,难道连他都不希望我活得久一点,恨不得我马上变成灰吗?我遗憾自己的人缘那么差,又猜想是不是他儿子 第八十章 吸血鬼大战阴阳师(下2) 这时苏藤从里面跑了出来,对着我大喊:“哥哥,不要害怕,你吃的天山雪莲是圣物,所以地狱之火奈何不了你!” 顾不上衣不避体,我拿起了插在土中的龙啸刀,为了谨慎起见,我还是问了句:“你怎么知道的?” 苏藤不敢靠近我,远远的大声说:“刚才我有出来偷看,把这里的情况告诉林若姐姐她们了,是她们告诉我的!”偶滴神,苏藤成了实况转播员了。 屋顶上的安倍司南笑吟吟的摇着扇子,看着我:“难怪呢,我还以为王子殿下的身躯是天人所降,原来如此。” “怎么?你怕了?”既然这火烧不死我,我也可以自由活动,那我还怕个屁,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本事。安倍司南笑着叹了口气,正当我准备一跃而上的时候,被米老头拦了下来:“继仁,安倍司南就交给我吧,你专心对付腾蛇就好。”从他血红的眼睛里很难看出淡定从容,但是言语之中不容我半分质疑。 “好。”我也只能接受他的安排,为了吸引开腾蛇的注意,我故意挑衅:“腾蛇,没想到你这个第一神将也不过如此嘛,地狱之火应该改个名字了,我想想看哦,干脆叫无名火好啦,哈哈哈哈哈哈。” 腾蛇听了我的话,头略向下低着,本来骇人冰冷的眼睛挤成了三角形。光注意看他的表情,没有看到他手中何时多了把戟,看似黑色的金刚所铸,通体没有一丝光华。 那边米老头已经对安倍司南展开了进攻,一改用本体攻击的方式,米老头释放了许多的蝙蝠,像变魔法一样从他的抖蓬中飞出,密密麻麻的向安倍司南飞去,很快就把安倍司南的气罩包围起来,成了一个巨大的黑色球体。看得我直起鸡皮,不知道安倍司南怎么想,要是我被这么一团肉乎乎的带翅膀的黑色生物这么包围着,我非难受得想吐不可。 “神之战戟!”没等我欣赏完,腾蛇就向我冲了过来,右手持战戟的俯冲姿势,好像把我当成了一条不会摆动的死鱼,真是搞笑,在戟刺离我五厘米的距离被我的龙啸刀劫了下来,火花吱的一声溅出,逼得我往后连退了几步,划过的草坝变成了一块黑土。还好,没想到这龙啸刀也不是凡物,看来不用开溜了,直接跟他对打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他的绝杀对我无效,这应该对他是非常大的打击吧。我还没得意完,就听到了龙啸刀低沉的嘶吼,我抬头一看刀的表面正在裂开。 完了,开溜吧,一秒之后这刀就毁了,我的脑袋也会被腾蛇像馒头一样叉在他的戟上。“腾蛇,住手!”这时安倍司南一声怒吼,用气罩反弹震开了所有的蝙蝠,生气的说:“你的双手不能再沾上人类的鲜血,难道以前的教训你都忘记了吗?!” 只见腾蛇的表情突然痛苦万分,戟从手上掉落到地上,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我闪为大计,用神行无踪移出七八米外,我才觉得我这样做是多余的,现在在战斗也,跑了也得回来。看到身上的火焰越来越少,似乎是因为腾蛇的痛苦造成的,没过多久就完全熄灭了。 “啊!”苏藤一声尖叫,捂着脸转过身去。我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连块儿挡的东西都没有,只有龙玉在胸前晃来晃去,说来也奇怪了,这根用绳子串起来的龙玉居然是身上唯一没有损坏的身外物,不知道什么原因。 无瑕顾忌这些,虽说裸露在众人面前是怪怪的,可是已经没有时间来讲究这些,反正腾蛇一把火就烧没了,我还不如不穿。现在唯一震惊的是安倍司南的实力,他的神情和举动完全说明了吸血鬼一家对他没有什么危险力,只见他纵身一跳,站到了腾蛇的面前,右手打着兰花结印,嘴里碎碎念叼着,没过一会儿,腾蛇就平静了。 我猜他是怕自己控制不住腾蛇,所以才把腾蛇又封印了回去。现在少了腾蛇这个好帮手,我想我们是轻松多了,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不轻松我也够清凉的。 “今天无论如何我也要把灰原樱带回去。”安倍司南收到了嬉笑的表情,一脸寒冷,我知道他要动真格了。 他摇了摇手中的扇子,眼神直直的看着米老头,以我都看不清的速度向米老头攻击过去,随着一声低吟,我和米大同看到米老头的脖子上出现了一道血痕,鲜血以缓慢的速度在向下滑,而此时安倍司南距离米老头五米之外。如此的快攻,对于以速度著称的吸血鬼来说完全是个挑战,怪不得他刚才丝毫不为米大同的攻击所动。 我冷冷的看着米老头,握紧了龙啸刀,一个生命的代价够了,本不想与安倍司南动杀机,现在是不动不行,我不能看着下一个生命又在我面前倒下。米大同扶住了受伤的父亲,那样的伤口也许在过不了几分钟的时间就会去见上帝了,我收起自己的悲悯之心,专注的看着安倍司南。 “有本事连我一起杀了吧。”这是我最后能放的狠话,生死一博。 安倍司南不屑一顾的看着我,轻蔑的回答:“王子殿下,我今天来不是与你动手的,我的目的只有一个。” “少假惺惺了,你的目的面前我是你最后的障碍。”我愤怒的紧握着龙啸刀,我要用这把残刀与这个强劲的对手作最后的拼搏,生死由命。顾不上左手的伤口再次裂开,我只希望龙啸刀能感觉我的怒火,与我同心协力战胜这个没有人情的走狗。 我也感觉到了,龙啸刀刚才被腾蛇攻击后出现缺口的那部分正在掉落,这有什么,我记得静儿曾经对我说过,一个真正的武士可以用刀柄去杀死一个对手,何况龙啸刀再怎么烂还是把断刀,这对我的斗志没有丝毫的影响。 当我正欲攻击的时候,安倍司南的表情却开始变得奇怪,似乎很恐惧的看着我的左手。“天刃。”这是从他嘴里吐出的最后两个字,说完就用遁术消失在了我眼前。 “什么情况?”米大同过来看着我,反复的检查我的周围,连房顶上也检查了,才回到花园里,疑惑的对我说:“他的气场消失了,起码消失在了十公里以外,不可思议。” “不会吧?”这才几秒种的时间,十公里,他以为安倍晴明是飞机吗? 而米大同的语气却很肯定:“是真的,他消失了,我们血族最灵敏的就是嗅觉,能辨别微小的气味,在刚才的打斗中我接触到了安倍司南,已经存下了他的气味特征,要知道我们高等血族可以追寻到十里之内的人类气息,可是我现在闻不到他一点的味道。” 第八十一章 吸血鬼大战阴阳师 (下3) 转身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米老头,当我以为他已经挂掉的时候,他居然站了起来,看得我目瞪口呆。 “傻小子,血族是没有那么容易死掉的。”米老头看了我一眼,像个没事人一样。 “你不是….”我亲眼看着他的喉咙被扇所割,鲜血流出来的,再一看他的脖子上除了有淡淡的血迹,伤口却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米大同把身上的披风脱下来披在我的肩上后笑着回答:“血族天生有不可比拟的治愈能力,只要不是被银器所伤,无论怎么样的伤口都能自动愈合,在族类中等级越高,这种能力就越强。” 简直不敢想像,难怪他们号称永生不死,只是心里还有一个疑问:“如果是手断了脚断了呢?” “它们会自己慢慢再长出来。”米老头扭了扭脖子,发出咔咔的声响。 够强,这样即使,我想到了腾蛇:“那如果是被地狱之火燃烧也没事吗?” 米老头听了面露难色,吸了口气回答:“这个就不知道了,从来没有血族尝试过,也多亏了刚才你能把腾蛇缠住,否则后果有可能不堪设想。” 我终于明白了,我们现在的实力除了能与安倍司南缠斗之外,其实并没有胜算的把握,有了这个自知之明,我庆幸安倍司南的离开,否则再这样继续下去,到了一个尽头就是我们全军覆没的时候。 用米大同的披风,我好歹是挡住了身体的裸露,看着依然背对着我的苏藤,我哭笑不得说:“你可以转过身来了,小藤。” “可以吗?你…”她听了很犹豫,听林若说在中国有个习俗,要是看了非礼勿视的东东,人的眼睛里是会长一个叫做针眼的豆豆,让人泪流满面的疼痛。 “可以了。”为了让苏藤相信,我不得不认真的说并拖长了声音。 苏藤听了果然转过身,见我衣有避体后担心的向我跑了过来,紧张的拉着我问:“哥哥,你没事吗?有哪儿受伤没有?” 我摇了摇头,对着米大同说:“我们现在怎么办?” “先回房间吧,看看他们怎么样了,在短的时间内安倍司南应该不会回来了。”米大同一边舔着米老头脖子上的血一边回答我。 那样的动作和神情真叫人恶心,吸血鬼还很懂得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连自己父亲的血液都不放过,不愧是冷血一族。我拾起放在地上的龙啸刀,正郁闷要怎么向优姬交待就发现龙啸刀的刀面已经全面裂开,轻轻拿起后,裂开处全面掉落。惨了,本来还有半把断刀,现在只有刀柄了,我在心里暗暗叫苦,都不敢看了。 “啊!这是什么东西啊?”苏藤突然大叫一声,我抬起头一看,不知道是何原因,龙啸刀的刀面掉落后,里面居然露出一根黑黑的薄薄的的东西连着刀柄。 为了看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干脆把未脱落的部落全给它剥掉,它终于露出了原形,一块长约四十厘米,宽为五厘米,厚度却只有零点一厘米左右的黑铁,无刃无峰。 “什么玩意儿?”我吃惊的问苏藤。 苏藤不解的回答:“这个你还是问优姬吧,毕竟是她们家的东西,我怎么知道啊。” 米老头处于好奇,拿过了我手中的龙啸刀残体翻来覆去的看。米大同看了许久,吱着牙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怪的事情,这个东西难道就是刀的本体,一块黑铁?” 对于他的疑问,我好想砸东西,什么问题嘛,我和优姬都问过了,现在是没有能解答得了啊。在把花园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后,我们回到了屋内,苏藤先关掉了所有蜘蛛网的电源,我们才得以小心翼翼的穿过密密麻麻的铜丝走到沙发的位置。 “老公,你在做什么?”林若见我身披抖蓬,裹得跟寿司似的,不解的问。 香儿在一旁看着笑了,附到林若耳边轻声的说:“林若姐姐,难道你忘了刚才苏藤说继仁哥哥被腾蛇的地狱之火烧得一丝不挂了吗。” “哦。”林若听了似乎想了起来,偷笑着。 虽然她们的言语让我有被调戏的感觉,但是现在大敌当前最重要的一件是便是我手中的这块铁,我右手按住抖蓬挡住我的重要部位,左手把龙啸刀的残体交给了优姬:“优姬,你看看,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优姬看到我手中的黑铁,迷茫的看着我,想也没想就说:“王子殿下,我没见过。” “这个是龙啸刀毁坏了之后的残体,你没见过?!”我不得不告诉这个残忍的事实,假装理直气壮的回答。 静儿听了比优姬还要吃惊,拿起残体激动的说:“龙啸刀毁坏了,怎么可能的事情?天下无坚不摧的兵器怎么会变成这样。” 那倒是,要是普通人能毁坏这个兵器,我也当自己见鬼了,我把刀坏的整个过程讲给了她们听。众人听了就跟听神话故事一样,而我就像是一个说书的,感觉自己越说越悬乎,可是这事情就是这么发生的啊,面对众人不敢相信的眼神,我无奈的说:“要不你们谁想试试的,等安倍司南回来后,和我一起出去被火烧一次?” 女人们听了脸上纷纷露出了红潮,我脑筋一转就知道她们在想什么,不就是一丝不挂吗?还是香儿比较直接:“继仁哥哥,你以为我们都跟你一样吃了圣物天山雪莲不怕地狱之火吗?你还想趁火打劫看光人家的身体,我怕到时你看到的先是骨架再是一团白灰吧。”说完,瘪着嘴坐到了沙发上。 第八十二章 吸血鬼大战阴阳师 (下4) 林若好像想到了什么,眨了眨大眼睛的说:“说实在的,我也不敢相信天山雪莲有这样的功效,因为以前完全没有听说过,书上也没有任何的记载,但是事实证明我的知识还太少了。” “是啊,我也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完蛋了,全身上下被烧得除了龙玉啥也没剩。”一想到刚才惊心动魄的精神压力,我就感到心有余悸。 静儿听了似乎很震惊:“什么?龙玉的绳子没被烧坏?” “是啊。”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紧张。 “取下来我看看。”静儿冷冷的说,把手伸向我。 我只有乖乖听话的把龙玉从脖子上取下来交给了她,她看着那个用红绳编制的绳子说:“有可能我们都猜错了,保护继仁不受伤害的并非什么天山雪莲,而是这块龙玉。” “有可能啊,如果是普通之物,不要说是被地狱之火烧,就算是普通的火也会灰飞烟灭。”优姬在一旁附和。 没过多久,静儿终于发现了重点:“奇怪了,龙玉的嘴里不是含了一颗血龙珠的吗?怎么没有了?” 她疑惑的看着我,我总不能现在告诉她那其实不是什么血龙珠,而是龙太子敖丙的血,然后再告诉她我把血吃进了肚子,然后见了龙王,现在我是东海龙王的儿子这个身份吧?!只能吱吱唔唔:“这个我也不清楚,可能是什么时候不小心掉了吧。” 见我没有什么答案,她又转过头问林若:“林若姐姐,你不是对中国的神话故事很了解吗,你知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林若应该和我一样想到了问题的答案,她瞄了我一眼,拿过龙玉看了看之后回答:“这个我不是很了解,不过中国的传奇之物大概应该是有它的特殊力量存在,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得庆幸这块龙玉保护了继仁就对了。”她有意的岔开话题,所有人的注意力又转到了我的身上。 “现在殿下算是逃脱一劫,可是我觉得安倍司南不可能就这么放弃,我们应该想想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才对。”苏藤看了看灰原樱,叹息着说。 米大同和妻子端出了一些吃的喝的放在桌子上,招呼着大家:“经过疲惫的一战,大家都筋疲力尽,吃点东西补充一下体力吧。”说完米大同还特别的强调:“继仁是最辛苦的,所以要多吃一点儿。” 被他一说,我有点儿不好意思,饿倒是饿,不过现在第一件事应该是,我笑着问:“米大叔,你们这儿有没有合我穿的衣服可以借我一件吗?”我总不能一直靠这件抖蓬遮羞吧,就算我不介意,众多女士在场还是要有所顾忌的,何况这三月的天气,风还呼呼的直往里钻,我能感觉自己的每根毛都立起来了。 众人听了掩嘴而笑,我就知道会有这个反应,米大同笑着点了点头,把我领到了他的房间。从来没有想过吸血鬼的房间是如此的高雅,完全不输给我在日本的家,有一种皇室的风范,难怪他们总说自己是高贵的种族。米大同在衣橱里翻了半天,找出一套唯一与我尺寸相符的运动服。 “你也热爱运动?”我好奇的问,没见过吸血鬼还会锻炼的。 米大同听了笑着回答:“哪里啊,是单位在举行一个运动比赛时发的,只穿过那一次,你就将就一下吧,毕竟米休的衣服可能对你来说尺寸小了点。”原来如此,我还在想吸血鬼要是去参加运动比赛,一不小心忘了控制,像一阵风一样的飘过人的面前,观看的人还不吓晕了才怪。 他把衣服给我后自觉的出去了,我关上房门换好了衣服才去到大厅。所有人好像都用餐完毕,很舒服的躺在那里,香儿更是呼呼大睡起来。拥挤的沙发上他们刻意的给我留了个空位,我坐到了浅本浩的旁边。灰原樱紧紧的贴在浅本浩的怀里,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就被安倍司南抓走。 本想轻松开句玩笑的,看了看气氛,好像不太适合,于是认真的说:“说实话,现在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天下的第二神兵龙啸刀就这么变成了一块儿黑铁,我该用什么兵器去迎战腾蛇啊。” “其实你可以用我的雪吟剑。”静儿把雪吟剑递给了我。 我是真的没信心了,“然后再把雪吟剑烧成一块儿黑铁?”掩藏不住心里的气馁。 看了看静儿的表情,只见她犹豫的把手缩了回去。可能是我们说话的音量太大,吵醒了香儿,她甩了甩头,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龙啸刀心不在焉的说:“哎,现在是没主意啦,还好安倍司南跑了,要不我们哪还能坐在这里啊,不知道干嘛去了,上天保佑他千万别回来了。” “话说你们根本不是安倍司南的对手,为什么反而他会逃走呢?”林若问的这个问题,我也没有想明白。 米老头一家享用完了血宴,全都走了过来,米大同优雅的擦着嘴说:“这一点我也没想通,其实当时安倍司南已经胜券在握,却像受到刺激一样口中默念了两个字就消失了。” “哪两个字?”浅本浩似乎有些好奇。 “天刃。” 大家面面相觑,都很茫然,只有林若一个人的表情不太对,她死死的盯着龙啸刀的残体,近乎痴呆。 “怎么了?小若。”我试着叫她,我可不想我的女人受到刺激变成精神分裂,她那失魂的样子也太让人担心了。 她不回答我,而是问米大同要了一个打火机,只见她左手费力的把龙啸刀残体抬起,右手按了下打火机,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用火烧黑铁,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了黑铁上,可是过了许久都没有见黑铁发生任何变化。 香儿终于忍不住的问:“你在做什么啊?林若姐姐,为什么要用打火机烧这块儿废铁?” 林若笑了,放下打火机,双手持黑铁用力的向房子的墙面砍去,在众人的惊呼之下,只见墙面一周出现了一道长达十多米的裂痕。 第八十三章 吸血鬼大战阴阳师(下5) “怎么会这样?”我实在不相信一块儿废铁能有这样的力量。 林若应该是读懂了我的心事,转过头对众人说:“这不是普通的废铁,而是中国无上的神兵‘天刃’。” “不懂,什么意思?”香儿真的是一个不懂就问的乖小孩,至少她帮我问了这个有可能会被批没知识的问题。 林若让所有坐起来的人都坐下后,才看着黑铁一个字一个字的说:“说起这天刃,它简直就是神兵中的神兵,据说在非常遥远的远古时代,那个时候的天地都还同有形成,到处都是混沌一片,没有上下左右,也没有东南西北,世界就像一个浑圆的鸡蛋一般,在鸡蛋的中心有一个蛋黄,这个浑圆的蛋黄里面还有一个中心,这个中心就是一个叫盘古氏的人类始祖,他在这个浑圆的东西中间孕育了一万八千年,最后他就像被孵化的小鸡一样破壳而出,由于混沌的一切让他看不清楚东西,他感到了害怕,所以就在黑暗中摸索着找到了一些铁块,用他自身的热量溶化后,做成了一样的简单的武器,说这件武器是一把斧头,不如说它是一块铁,而盘古氏正是用这样的一块铁劈开了这混混沌沌的的圆东西,这东西被他这么一劈开之后就分为了两部分:一部分轻的就清,一部分重的就浊,轻的那部分开始不断的往上升,一天升一丈多高,久而久之,就形成了高高的蓝天;重的那部分呢,则是不断的往下降,一天降一丈,久而久之,就形成了广阔的大地。办到这一切的那块铁现在就放在你们的面前,它因开天辟地而得名,就叫‘天刃’。” 我看着这块其貌不扬的废铁半天说不出来话来,其他的人争先恐后的要看这把神兵,在那里叽叽喳喳的闹着,最后还是静儿理智说:“你怎么就那么肯定它就是天刃呢?” “这个嘛,因为世界上所有兵器皆为金属打造,所以传冷传热,唯独只有天刃是经过神人的火焰锻造,对世间的的任何高低温度没有反应,永远只有15度。”林若自信的回答。 “15度的兵器?从来没听说过。”优姬像个小傻瓜一样发着愣。 “不信你们可以试试,无论你们怎么火烧冰藏,它的温度一直都停留在15度。”林若很开心的拿起桌子上的一个苹果咬了一口,笑了起来。 不用我动手,好奇的人自然的去验证了,最后的结果是真的如林若所说的那样,香儿感到欣喜万分:“这样说来我们就不用怕安倍司南了啦,安倍司南应该怕我们才对吧。” 灰原樱听了高兴的搂住浅本浩的脖子,这个消息对于所有人来说应该算是个安慰吧,只是我有点不理解为什么天刃会变成龙啸刀,林若给我的解释是应该是后人发现其威力太过于强大,所以才以新的面貌示人,至于为什么流落到日本,这个无人可知。 “现在该怎么办?”我心里担心着安倍司南随时会返回来,攻我们不备,那我们就惨了。 米大同想了想之后回答:“与其让他来找我们,不如我们去找他,反被动为主动。” “嗯,大同,你放出血蝙蝠吧,让它们去追踪安倍司南。”米老头一边看着报纸一边悠哉的说。 米大同点了点头,只见他右手往天上一挥,数十只黑乎乎的小东西就从房梁下扑了下来,乖乖的挂在他的手臂上。这时米大同的妻子拿出了数个血袋一一打开,倒在了十来只小碗中,小蝙蝠们得到了米大同的同意后雀跃的向血碗飞去,看得我们一个个毛孔悚然。 米休解释道:“大家不要害怕,父亲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血蝙蝠是吸血生物,只有它能低于地面一米飞行,方便寻找那个人的行踪,可是因为毕竟它们是吸血生物,所以父亲担心这样会伤害到无辜的路人,才打算喂饱了它们再放出去。” “哦,我明白了,这个跟喂狗的道理是一样的,在家里把它喂饱了再放它出去,它就不会再乱吃东西了。”苏藤放开紧抱香儿的手,指着血蝙蝠说。 我无语她的这个比方,不过见其他人点头,也许这是最好的解释方式,既简单又直接,让人好懂。 很快血蝙蝠们就吃饱了,在米大同的一声令下后,扑扑的飞了出去。这样的一个时刻,尽管是深更半夜,人的身体都很疲累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能睡得着。看报的看报,窃窃私语的窃窃私语,我只好一个人无聊的看着天刃发呆。 第八十四章 吸血鬼大战阴阳师(下6) 半个小时不到,其中一只小蝙蝠就飞回来了,除了米家,谁还能听得懂它们的兽语啊,大家只是紧张的看着米大同,只见他眉头一皱,左手一抖,血蝙蝠就飞回了屋顶,倒挂在我们看不到的阴暗处。 “怎么样了?”米老头关切的问。 米大同有些疑虑的看了看外面,小声的说:“找到了,父亲,就在离我们不到三公里的一个树林里。” “嗯,他一定是用了气罩隐藏了自己的气息,所以我们才感觉不到,不过他这样也很消耗精力啊,毕竟是凡人,现在应该是他最虚弱的时候吧。”米老头的这翻话似乎是说给米大同听的。 米大同听了忙应道:“我知道怎么处理了,父亲。” 见他准备出门,我拿着天刃准备跟出去,静儿叫住了我们:“继仁,米大叔,我们一个提议。” 我和米大同转身看着静儿,只见她冷静的说:“听你们说的情况,刚才那一战,恐怕安倍司南已经发现他自己不能控制腾蛇,所以他应该不会再释放出腾蛇了,至于其他的式神,你们大可以放心,因为他的能力虽然传说中很厉害,但是并不如他的祖辈安倍晴明,所以他是召唤不出其他的式神的,所以最好的方法是一对一的决斗。 一对一?谁去,我和米大同相互对视了一眼,所有人都看着我们。米老头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让大同去吧,只有以大同的体力和速度才能完全的消耗安倍司南,这样比较有胜算。” 他一说完,所有人都点头,我被看得低下了头,怎么都感觉自己跟废物一般。看到了我的沮丧,优姬向我走过来,拉住我的手说:“殿下,把天刃交给米大叔吧,我们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你是一个凡人的体力,从速度上来讲也是敌不了安倍司南的,过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不是吗?” 还是优姬善解人意,这翻温柔的话听到耳朵里,我也舒服了不少。看了米大同一眼,把天刃交给了他,在他还没走远时,忍不住叮咛:“米大叔,你千万别把天刃搞丢了!” 刚说完,转过头就看到静儿冷冷的盯着我,冰冷的眼神就像是在骂我是张乌鸦嘴,香儿见了忙用靠垫挡住了自己的脸,为了这句话,在接下来的十分钟内我没少挨其他人的批斗。 那边,米大同用最快的速度向安倍司南靠近,当他到达那个小树林的时候,安倍司南还没有离开,而是优雅的靠着一棵树坐在地上,忧伤的看着不远处的湖水。 “你来啦?”他感觉到了米大同的存在,头也不回,还是一直的看着远处。 倒挂在树杆上的米大同不敢轻敌,无声的看着树下的猎物,过了一会儿,安倍司南才抬起头来看着米大同笑着说:“你是来找我决战的吗?还带着天刃。” 米大同应该和我一样,对这个人妖系的对手没什么好感,不原答腔,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但是也不敢贸然进攻,因为不知道安倍司南这只狐狸的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按照他起先对天刃的反应来看,他是惧怕这个兵器的,可是现在他明知道米大同带着天刃他也不闪不避,其中有很大的问题。 时间过了很久,月亮倒映在湖水的中央,风吹动湖水,泛着银白色的波光,安倍司南对着湖面扔出了一张白纸,白纸在风中转动,安倍司南右手比划,嘴里念着:“安呢喹叭嘛呢喏。” 白纸掉入了水中,开始慢慢的往下沉,从物理学上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在白纸下陷的地方涌起了一道水柱,越来越高越来越粗,好像人的身体一样,一个低沉的像水鬼的声音:“主人,有什么吩咐?” 安倍司南指了指挂在树上的米大同,依然笑着说:“打湿他的翅膀,让他不能再飞翔吧。”他话音刚落,水柱像受控制一样开始自由变化成无数根小水柱,所有的水柱都对着米大同猛烈的冲了过去,但是如此缓慢的速度怎么能和米大同玩,他一转便移到了七八米外的另一棵树上。水柱开始调整方向,再次攻击,安倍司南像事不关己一样,依然坐在地上静静的看着远方,丝毫不理会水柱冲击到树杆上发出的大雨淋湓的声音。 这样的攻击根本伤不了人,米大同不懂安倍司南在想什么,玩了几局后,米大同很是时候的用上了天刃,一刀挥下去,水柱断成了两截,不像其他兵器与水的关系,经天刃分割处发出了悲惨的低鸣,没多久,一个强大的水人便消失了,湖面上浮出了几张白纸的碎片。 啪啪啪,安倍司南为眼前的一切鼓掌:“不愧是第一神兵,我输了,同时你也赢不了!”他突然提高了音量,发出了一声怒吼,召唤出了腾蛇。熊熊火焰似乎要烧焦这片树林,安倍司南十指交叉,口中念道:“让神与神兵永恒,让腾蛇感受天刃的召唤吧,绝之封印!” 只见腾蛇像一道光束一般向他猛攻过来,没有料到安倍司南敢再次召唤出腾蛇,米大同心惊了一下,欲以最快的速度逃脱腾蛇的攻击,嗖的一声,一切安静了。 当米大同发现自己还活着时,安倍司南已经消失了,远远的一个声音传来:中土是一块我永远不该来的土地。 第八十五章 天刃的封印 米大同回来时,整个人显得魂不守舍,他妻子先迎了上去:“怎么了?你受伤了吗?”他不回答,也不停下,直愣愣的向米老头走去,扑通一声在米老头的面前跪下,痛哭起来。 我们莫名的看着他,连米休去拉他也拉不起来,平时严肃的米老头见儿子这幅模样,也开始有了些紧张:“大同,站起来说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米大同哭着讲述了树林里面发生的事情,讲完大家都松了口气,安倍司南走了这是件好事啊,一个大男人的居然这么哭了起来,我还以为他被阉了呢。 “好啦,没事没事,你这是帮了我们大家,我们得好好感谢你呢。”我走过去劝说。 他抬起头来看着我,吸血鬼同鬼魂一样,都没有眼泪,我们刚才听到的哭声都只是打雷而以,我强忍着笑意,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他妻子体贴的为他倒了杯血,他饮用后终于平静了些,用正常的语气说:“我对不起优姬,天刃….” 和天刃有什么关系,我搞不懂他在想什么,刀不是好好的被他带回来了吗?又没缺口又没断裂的,比龙啸刀在我手里时发生的状况可以轻微太多了。大家都等着他继续说,只听到他闭上的嘴唇里发出了一个声音:“天刃毁了,现在的天刃连一块木头都砍不动。” “啊?”大家听了万分的惊讶,香儿从沙发上跳起来,好奇的问:“为什么呀?” 米大同把刚才在树林里发生的事又讲了一次,这些都是我们知道的,最后那一段才是关键,原来安倍司南消失后,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郁闷的他随手把天刃一挥,砍到了树杆上,发出了一声闷响,就在他以为树快倒下,准备要飞到另一棵树上时,他借着月光发现那棵树除了有一点破皮,完全没有要倒下的迹象。 “不会吧?”这真的是一件难以置信的事情,是不是吸血鬼不能发挥出天刃的威力呢,我拿过天刃用力的向墙砍去。 “你疯了!想砍倒房子让我们全死在里面吗!”引来静儿一阵教训,大家惊慌得准备逃命时,才发现和米大同砍树一样的结局,被砍处除了掉了些墙灰,啥事也没发生。 我是不能理解这是怎么回事了,相信所有人都无法理解这么神秘的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一个两个不信邪的拿了天刃对着不同的物体砍去,都只得到一个效果:这把神兵废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优姬的表情就要哭了出来,这可是她们爱的传家宝,现在和废铁一般,估计是不太好和家里交待了。大家左思右想都没有想明白这是怎么样一回事情,挠破了脑壳也找不到原因。 “等等,安倍司南在树林里和你说了什么?你再讲一次,米大叔。”静儿突然间问。 “他说中土是一个他不该来的地方。”米大同看着静儿回答。 “不是这句。”静儿听了摇头。 米大同又说:“我输了,你也赢不了?” “对,就是这句了。”静儿似乎想到了什么,拿起天刃跟林若重演起了当时事情发生的整个经过,香儿友情客串了一把腾蛇,看完了整个表演,我似乎有些懂了:“静儿,你是说安倍司南用他的封印之力把腾蛇封印进了天刃,让腾蛇和天刃互相制约,使天刃变成了废铁?” “嗯,应该是这个样子,他失去了腾蛇,我们失去了天刃,所以他才会对米大叔说他输了米大叔也没赢。”静儿煞有其事的分析,让所有人心服口服,她不愧是一个聪明的女子,这都能被她想到。 “现在安倍司南已经离开中国了吗?”浅本浩关心的问。 香儿接过话回答:“应该是,就算没有,他也会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中国,阴阳师本来就是以使用式神为武器,现在他没有了腾蛇这个他唯一能驱使的式神,他还留在中国干嘛。” 灰原樱听了高兴的抱着浅本浩欢呼起来,这对于我们来说也许是最好的结果,虽然可惜了天刃这个绝世神兵,我连使用它的机会都没有,不过好歹我们面对的困难已经消失了。 原本我们打算立刻动身回到我们的家里休息,却一再的被米老头拘留下,说是夜行不方便,为了度过这天亮前的几个小时,米大同的妻子和优姬去厨房找现在的食材做了一顿好吃的犒劳我们。吃得饱喝足时,天边已经发白,我们终于在清晨七点前赶回了自己的家。 优姬忧伤的拿着天刃叹气,把它放进了盒子中,香儿见她难过,忙安慰说:“小宫本,不要难过了,天刃只是被封印而以,又不是废了,等我们以后有能力把它的封印直接解开就好了。” 香儿的话显得比较有效,优姬露出了一丝笑容无奈的说:“不知道要何年何月了。” “nonono,你不信我也要信继仁哥哥啊。”说着香儿把优姬转向我,两个小女孩四只眼睛把我盯着,为了给优姬打气,我强装有信心的回答:“放心,优姬,这事包在我身上了。” 鬼知道下一个被封印进去的是不是我,现在先把她的心宽下来才是,总不可能让她每天都愁眉苦脸吧。其他人各自洗涮后回了自己的房间,开始做自己的白日梦。 我也得睡,实在是太累了,高唱着‘白天不懂夜的黑’,我把自己大刺刺的扔到床上,引来林若一阵捶打,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就当作是按摩,还不收费,多好啊。 第八十六章 四百万的诱惑 睡醒了起来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不是我自愿醒的,是香儿那个臭丫头直接破门而入把我给打醒的。她兴奋的骑在我身上,张牙舞爪的不知道在高兴些什么。 “你疯了?”这是我唯一能有的反应,我总不可能按照心里那个还想继续睡觉的继仁所想,把香儿给一脚踢到床下去吧。 “差不多。”她倒是理直气壮的回答我,连林若也给她吵醒了,伸着懒腰说:“今天香儿怎么了,这么兴奋。” 香儿这丫头卖起了关子,假装叹气的说:“要是你们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话,你们也会睡不着的。” “房子起火了?!”林若果然精神为之振,借着床垫的弹力坐了起来,正要冲出去的时候被香儿拉住。 香儿好像觉得很好玩的样子,调笑着说:“林若姐姐,你现在穿的可是丝制的吊带睡衣,而且没穿内衣,浅本浩他们都在客厅,你确定你要这样出去吗?” 浅本浩他们也醒了,什么情况,我莫名了。 林若经她提醒开始穿衣服,还好我根本没脱,起来得比较干脆,搞不懂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有必要把所有人都叫醒吗?” “嗯,如果我不叫你们,你们可能会怪我,所以我就..”香儿爬在我身上回答。 当我看着被她踢烂的门锁,气得不知道该怎么说好:“所以你就把门给踢烂了?难道你就不知道门坏了是要花钱修的吗?”管他是不是借题发挥,我实在是被她弄糊涂了。 不用一分钟,林若就穿好了衣服,打开门出去,所有人都精神奕奕的坐在沙发上,完全没有没睡醒的样子。 “怎么啦?香儿今天给你们吃什么药了?”我向来快人快语。 优姬背对着我转过头,眨了眨眼睛笑着说:“王子殿下,要是你知道是什么事情,你一定也会和我们一样的。” 我有点怀疑我现在是不是在做梦,什么事情可以让这群人这么高兴啊。这时静儿把一份报纸递了过来,我疑惑的看了看大标题:今天凌晨高速路发生交通事故,死伤两名。 “不会这么巧吧,安倍司南在那辆车上?”我实在是没有耐心再看那些黑乎乎小小的方块字,抬起头来问。 静儿面无表情的提醒:“不是上面,是最下面。” “最下面?”我开始往下看,在报纸的最下面,有一块豆腐干大小的地方写了几个字:本期福利彩票一等奖公告。 这种公告每期都有,不知道有什么新鲜的,我有点怀疑这群人的智商,无语的把报纸扔到了沙发上。“你们无聊吗?这么早起来就为了这个,烦不烦啊。” “是啊,很烦很烦的,等下我们还要跑到福彩中心去领奖,真的好烦啊。”苏藤把脚翘在桌子上,双手抱着头苦恼的说。 领奖?等等,我好像是忘了什么事情,转过身时,所有人都在对我做鄙视的表情,连浅本浩也不例外。突然有一样东西在我面前晃了一下,香儿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我的背后,手里拿着一张彩票样的东西。 “香儿,上次灰原樱帮你买的彩票中啦?”我想这就是我这个白痴遗忘的事情。 她白了我一眼,点了点头,这下我确实是觉得睡不着了,而且精神还非常的好。以最快的速度,我洗完了澡换好了衣服,没花到十分钟的时间。 “走吧,我们一起去领奖。”我开始号召全员出发。 苏藤低下头笑了,小声的说:“我们一起去领奖的话,别人会以为我们是去打劫的。”这是一个非常尴尬的问题,我僵在那里一动不动。直到林若说:“好了,先这样吧,我先回家去拿我的户口簿,半个小时后在福彩中心集合,所有人都可以去,但是进去的时候只要两个人就好,其他的人在外面等。” “你要干嘛?”我不明白了,小若为什么要拿户口薄,现在在中国结婚好像也用不着这玩意儿吧。 林若对我摇了摇头,推开我径直走了出去,我站在门口不解的看着,苏藤靠近我说:“哥,你还不是一般的笨咧,你要是不懂你也看看报纸好吧,没知识没文化真可怕。” 我不敢相信除了林若连苏藤都这么对我,优姬的笑容里全是无奈,求了她好半天她才说:“王子殿下,在中国这个地方,中了福利彩票头奖的人除了要带上自己的身份证,还要带上户口薄才可以去领奖的,相关部门会做备案,因为香儿是日本国籍,而苏藤的纪录又不良,我们就只能用林若姐姐的身份去领奖。” 早说嘛,我只能把这一切归功到我没睡醒的原因身上,笑着跟所有人打哈哈,实则觉得自己丢脸都丢到了日本了。 按照我们的约定,半个小时后跟林若在福彩中心门外集了合,每个人清一色的墨镜,说什么怕被一些不法份子盯上,劫财伤身。我看了看这阵势,算了吧,我们不对别人劫财伤身就不错了,还担心什么匪徒啊。我这么做全是为了配合他们,完全没有一点害怕担心之类的意思,我就是这么很直白的跟他们说的,引来一阵不屑。 过了不久,林若和香儿出来了,两手空空,我好奇的问:“钱咧?他们赖帐啊?!”话还没说完就把浅本浩捂住嘴拖到了车上,这两辆车都是我们为了领奖从车行租来的,上了车后浅本浩才把手松开,好笑的看着我:“继仁,你知道吗?我来中国的时间没有你久。” “我知道啊,怎么了?”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会突然说起这个问题。 他摸了下鼻子看着窗外说:“可是我却知道领奖是用支票,不是现金。”他一说完,车上所有人都大笑起来,连灰原樱在油伞里也抖得厉害。其实我很想打开车门跳下去,我在他们面前现在是形象全无了,这不是浪费了我的长相和武功吗,全无用武之地。 去了离这里比较远的一家银行,林若把支票的数额转到了自己的卡上,整整四百万。我在想像要是一个星期我们中一次奖一个月中四次,不就是一千六百块了,完全没有必要工作和投资,我的全富时代就来了。当我把这个想法说出来时,直接的被苏藤枪毙:“哥,要是你真的这么做的话,我觉得你有可能比我继续犯案还要先进监狱。” “我觉得不至于啦,顶多就是驱除回日本。”香儿和苏藤一唱一和搭起了帮腔,我感觉自己的背后凉嗖嗖的。 回到家后,关于这四百万的处置,大家商讨了半天,有人说干脆在上海买套新房子,装修一下,刚好四百万,有人说买两辆车,还有人提议去旅游,想法是花样百出,层出不穷。吵到我头疼后,我果断的决定:“要是大家想旅游,就跟我回日本吧。”顿时,所有人默不作声,这招真是立竿见影。 看来人在突然得到一笔财富后的确会突然多很多的想法,不仅扰乱了人的生活,还打乱了人的思维,还好没像那天看到的那个上海的电视节目‘老娘舅’里面讲的那样,搞得家破人亡,不幸中之大幸。 在关键时刻我总是能挺身而出,跟所有人算了一笔帐之后,我提出的用来投资的建议全票通过,等待执行。 第八十七章 神棍万德福 坚决的让林若把这笔钱继续投入了股市,以她的经济头脑来掌控这笔钱,比我们用来挥霍要好多了。浅本浩开始重新投入到画画的老本行,现在他有了灰原樱的陪伴,心总算是安定下来。不过我们还有一个问题没解决,灰原樱毕竟是鬼魂,让她长期留在人间对浅本浩和她自己都没有好处。为了这事我跟林若和静儿商量了很久,决定试着找找中国的茅山术士,这是我们唯一能想到的一个帮他们的好方法。 江湖骗子多,寻找茅山术士的消息在网上一发,引来千层浪,上百个自称自己术术了得的人吹嘘着自己如何如何厉害,甚至还在网上大大的开骂。 “有辱斯文啊。”我看着网上的一条条脏话叹了口气。 林若笑了:“哟,不错嘛,用词儿有点儿水准了。” “我有水准有什么用,他们没水准才是真的。”我喝了口林若给我泡的咖啡,抱着她的***诉苦,天知道我盯了这个网页整整十六个小时了,就不感应出哪个是真材实料。 静儿在一旁盯着也的笔记本一边回着网友的信息,一边对我和林若说:“我觉得我们的方法行不通,是不是该换个方法?” 虽然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这人得上哪儿找去呀。这时苏藤走了进来,嘴里叼着一支烟,像个太妹似的:“我有一个主意。” 我和静儿听了看着她,异口同声的说:“你讲。”不愧是夫妻,真有默契。 林若拿过苏藤的烟放在纸杯里熄灭了,看着一脸嬉笑的苏藤说:“女孩子抽烟对身体不好的。” “那你以前为什么抽?”这下我的小若被我抓到把柄了,她不好意思的看着我说:“有吗?我不记得了。”呵呵,小女人就是小女人,做了的事情不敢承认。 苏藤看完我们的打情骂俏后,笑着说:“你们不要以为哦,做我们这行的,也就是俗称的骗子吧,不要以为骗子就没有真材实料,其实骗子也是有三分颜料才敢开染房的。” “你到底要说什么?”静儿抢着问了我想问的问题。 “我的意思就是说,简单的说,我认识一个术士,他叫万德福。”要么转弯抹角,要么就来得这么直接,苏藤用一句话说完了一个简单的事情。 “人咧?”林若关心的问。 苏藤靠着门框懒散的回答:“不知道,很久没有联系了。” “那你还说?”她真的让人可以着急到崩溃,这个天份我现在才发现。 “但是我知道他住的地方。” 我搞不清楚她怎么就不能把一句话完整的说出来,既然知道他住的地方我们还等什么,立刻跟优姬她们打了个招呼后就出了门。经过了四十分钟的车程,我们来到了那个万德福的住所,我和静儿都没有想到在上海这个繁华的大都市居然还会有这么旧的木楼。两层楼立在街道的背面,外面的大楼挡住了它的所在,两层楼的房子完全是用木板搭建起来的,木板漆上了朱红色的油漆。苏藤指了指二楼那个挂着一条男性平角内裤的窗户说:“就是这里了,他家。” “你确定?”我不敢相信一个有真材实料的人会住在这种地方。 苏藤抖着腿回答:“你不要看这个小地方,人才济济呢,你看到没有,在万德福左边的那个窗户,里面住的那个问米婆,不要太灵哦,好多有钱人都来找她问米,你们再看右边的那个窗户,对对对,就是那个挂了个小黄旗的窗户,那个神棍帮人算一次命至少收费上千。” 不管信不信,既然已经来得就上去看看。在房子的右边有一个小的木楼梯是通往二楼的,苏藤在前面带路,我们跟在她身后,脚踩在木板上发出噶吱噶吱的声音,让我感觉这楼随时会倒,倒抽了一口凉气。来到了万德福的家门前,苏藤轻轻的敲了敲门大声的喊道:“万德福!”连喊了几声都没有人答应。 “是不是他不在家呀.。”林若话音刚落,里面就传来一个沙哑的男声:“谁呀,来了来了。” 当门打开时,我们都吓了一跳,一个下身穿平角短裤,上身披着道袍的肥胖中年男人出现在了我们面前,挺着他的啤酒肚,面对他身上的恶臭,林若和静儿捂住了鼻子。 “哟,是美女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才在厕所大便,我喷点空气清新剂就好了,你们稍等一下。”他说完虚掩着门跳了进去。过了一会儿他再打开门时,衣服倒是穿整齐了,不过依我看他只是扣上了外面这件的扣子而以,里面还是那副德行。 苏藤一掌拍在万德福的肩上,凶巴巴的说:“怎么,万德福,你的眼里就只有美女,没看到我吗?” “哪儿能啊,苏姑奶奶,我一开门第一眼就瞧见你了。”万德福赔着笑把我们迎了进去。 这里面的光线还不只一般的昏暗,差点就达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真不知道正常人怎么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随着林若一声哎哟,大概踢到了什么东西,万德福才打开了一盏灯,白炽灯照得这个房间总算能看得出哪里可以站了,要不还真没法下脚。 万德福指了指靠墙根儿的几张小凳子说:“大家坐吧,别客气,既然是苏藤的朋友,大家就不要拘束了,我现在就去给你们泡茶。”苏藤用手一挡拦住了他,吓死我了,要是他真泡茶,谁敢喝啊。 他愣愣的看着苏藤,疑惑的问:“姑奶奶,你今天不会是心情不好来拆我房子的吧?” “没那么无聊,找你有事儿。”苏藤把他按到了椅子上,看了看房间里的八卦图。 “买卖?”万德福眯了眯眼看着苏藤,这似乎是他们的暗号,要不是苏藤是我妹妹的话,我现在立马就得带着林若和静儿走,这气氛太黑暗了。 苏藤坐到了万德福的对面,把脚抬到了万德福面前的桌子上,摇着椅子说:“算是吧,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多少钱?”万德福把一顶道士的帽子戴到了自己的头上,有了那么几分架势,小声的问。 苏藤想也没想就回答:“十万。” 万德福一听,露出了那一口老烟牙笑了:“姑奶奶,这么好的事儿你怎么找我万德福了。” “你如果不想,我可以马上走。”苏藤作了作样子。 万德福连声求饶:“别别别,你走了我不是得饿死吗?哪儿有送财神走的道理啊,说吧,姑奶奶,什么事儿?”他那个又打嘴又讨好的样子真是个喜剧人才,把林若都逗笑了。万德福听到林若的笑声,色眯眯的眼睛望了过来,被我无情的挡了回去。 苏藤敲了敲桌子,对着万德福说:“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死了的人还阳?” “哟,这事儿太难办了。”万德福听了泄气的回答。 “有什么难办的,你说说。”苏藤按住了万德福拿在手中的茶壶。 “其一,要看死了的人身体坏没坏,没坏还有后续,坏了的话就要再找个死人的身体,其二,他没有有到阎王爷面前报道,要是登记在册,这事儿就不好办,其三,这得找个法力深厚的人协助才行。”万德福突然收起了嬉笑的面容,很认真的说。 “你没有办法?”苏藤试探性的说。 “姑奶奶,你开什么玩笑,这着天遣的事情,我要是能干早干了。”万德福沮丧的回答。 苏藤听了不慌不忙的从包里掏出了一叠钱放在桌子上,缓缓的说:“要是十万只是订金呢?” 万德福见了钱两眼显得特别的有神,手正要向钱伸去,被苏藤给打了回来,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第八十八章 三戏神棍 从万德福那里回来的路上,我忍不住问:“苏藤,你给那个神棍十万块,有没有搞错啊?” “给他绝对是浪费,可是如果他能找到一个可以帮我们的人的话,就一点也不浪费了。”苏藤故作神秘的对我们笑了笑。 此时夜已阑珊,放不下心里肉包子打狗的感觉,我执意在吃过晚饭后和苏藤再去了次神棍家。小木楼前坐着三三两两的老年人交头接耳的说着悄悄话,不时的指指点点。应该是邻里间的八卦吧,我是这么认为的,老头老太们闲着没事干,总爱找些话题聊,我心生一计,快步走向一个坐在楼梯前的一个正在织毛衣的老大妈。 “大妈,麻烦跟你打听一下,听说住在这个楼上的万德福蛮灵的,是真的吗?”我弯下身问她。 老大妈抬起头从老花眼镜里看了看我,撇着嘴回答:“年纪轻轻的,你也信这个吗?都是些江湖神棍,骗钱的。” 听到她的回答,我心里都凉了,心疼那十万块钱啊,虽说钱就是用来花的,也要看花在什么地方,我激动的就要上楼去把钱要回来。看出我企图的苏藤附到我耳边说:“急什么,看看吧,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我看了眼一脸镇定的苏藤,退了回来,这里毕竟是她的地盘,听她的应该差不到哪儿去,不甘心的正要往回走,苏藤一把拉住了我:“急什么,既然来了上去坐坐呗。” 上去?我一想到今天下午闻到的那个潮湿的臭气和着空气清剂的味道就有点作呕,拗不过苏藤,还是跟她上去了。窄小的窗户上耷拉着一块花布帘子,微白的灯光从屋里透了出来,苏藤敲门后,里面的人应了声。没一会儿,门打开了,万德福一见苏藤和我显得万分惊讶,我看了他也很吃惊,穿得衣衫整齐,所剩无几的头发还打上了发油,光华可鉴。 “你这是准备出门?”我的直接告诉我他有可能会开溜,碍于苏藤不得不问得委婉。 万德福摸了摸肚子笑着回答:“本来是的,既然你们来了,就进来坐会儿吧。” 他把门大开,往后退了退,苏藤三两步就走了进去,我跟在她的身后。万德福看了看外面,确定没人后关上了门,笑着说:“怎么只有你们两位啊?” “怎么,你还在想那两位美女不成?提醒你,她们可是我嫂子,你客气点儿。”苏藤坐在了本该万德福坐的位置,毫不客气的把脚放到了桌子上。 万德福连忙陪笑:“你说哪里去了,姑奶奶,你看我这样子,我配想那些吗?我们修道之人。” “得得得,你别跟我讲那些罗里八嗦的事情,直接回答我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苏藤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把一支烟扔给了他。 万德福接住烟,用手理了理,从裤兜里掏出一个打火机,帮苏藤点燃了烟,才给自己点。苏藤抽烟的样子看着真让人感觉到不爽,不是看到万德福在,我非把苏藤那丫头的烟给掐灭不可。万德福这个肠满流油的家伙美滋滋的抽了两口,坐在一根小木凳上,悠哉的回答:“姑奶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有这个本事,事情这么棘手,我得找人帮忙才行。” “找谁?”苏藤给我使了一个眼色后问万德福。 “我师兄贾天成。”万德福笑着回答。 真不知道草包的师傅会是个什么样的人,虽然电影剧里演过一个狗屁不知的师弟一般都有一个能力超强的师兄,不过这种事应该在现实中没有吧,何况是发生在万德福这家伙上。我从衣袋里悄悄的打开了林若的化妆镜,在来之前就让灰原樱躲在了里面,本来只是想让不肯还钱的万德福知道知道厉害,现在正好可以用来试试他到底是不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神棍。 万德福对发生的一切丝毫没有感觉,依然对苏藤有说有笑,灰原樱按我的吩咐走到了万德福的身后,一般人是看不到她的存在的。就在她故意要掐万德福的脖子时,万德福打了一个冷颤,自言自语的说:“咦,今天怎么突然这么冷啊,难道我感冒了。”说完向里屋走去,进去前还没忘客气的跟苏藤解释了一下:“姑奶奶,我进去添件衣服,马上就出来。” 还好刚才苏藤见到灰原樱后反映快,没有叫穿帮,灰原樱正对着苏藤调皮的笑时,万德福出来了,手挂一面八卦镜,对着灰原樱大叫了一声:“何方妖孽,竟敢来我这里捣乱。”他的举动吓得我们不轻,灰原樱以最快的速度躲回了镜子里。 我们都以为万德福看到了灰原樱,没想到他慢慢的走向刚才坐的位置时说了一句:“咦,怎么又不见了,刚才明明感觉到的。”我晕,他是在凭感觉啊,并没有传说中术士的天眼。 这次测试并没有让我心服口服,不要说术士就算是平常人在平时也有一个第六感什么的,他刚才的举动并不能说明他学过些什么,我试探性的问:“你怎么了?” 万德福转身看着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回答:“也没什么,让你见笑了,我刚才就是感觉屋里有不干净的东西,现在没有了,你可以放心。” 就在他话音刚落,我又打开了化妆镜,可能是他太敏感,只见他虚张声势的大吼了一声:“我与你近日无冤往日无仇,为什么你今天突然到访?!”明显的他对着说话的方向不对,灰原樱在左边,他对着右边说。 苏藤瞄了我一眼,开始打圆场:“喂,万德福,你不要疑神疑鬼好不好,现在房间里好端端的就只有我们三个人,你想吓死我们是不是?” 被苏藤教训后的万德福显得心有不甘,把八卦镜往桌上一放,双手一摊作无辜状:“哪儿有,姑奶奶,你不要以为我是不学无术的神棍好不好?”我差点儿没笑出声来,他还真有自知之明,知道我们是怎么看他的。 我清了清嗓子,没有见好就收的样子,暗示灰原樱:“不可能吧,要是有不干净的东西,应该会有一些捉弄人的举动吧,我看电视里面都是这么演的。” 灰原樱收到暗号捂着嘴笑,在万德福就要无奈的坐回凳子上时,轻轻的把他的凳子移了开。‘扑通’一声闷响,万德福一个仰面摔到了地上,大叫着:“哎哟哎哟,你们不信吧,今天真的撞鬼了。” 苏藤咬着手指甲忍住笑意,戏谑着说:“是你自己太肥了没坐稳吧。” “我…”万德福费力的从地板上爬起来,揉着屁股正要解释的时候突然看了眼左边墙上的镜子,张大了嘴神情慌张,口齿不清的说:“姑…姑奶奶…真的有…鬼,还是一个…红衣女鬼。”说完竟然扑通一声又倒在了地板上,晕了过去。 我和苏藤相对无言,连忙让灰原樱躲回了化妆镜,我蹲在地上用力的掐了万德福的人中好久,他才慢慢的醒来,睁开眼的第一句话就是:“我真的见鬼了。” 如果这样我和苏藤还不点头表示相信,我估计他可能会认为自己有精神病。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送地板上扶起来,给他喝了点水后他显得镇定多了,歪着头说:“不行,我真得去趟师兄那里,无论如何也得让他来给我看看,怎么会有不干净的东西的。” 虽说我基本上肯定这个神棍没有什么真本事,但是基本上也确定了他应该有这么一位师兄,至于他师兄的本事如何,就要我们看了才知道。在与他聊了一会儿,我和苏藤便说要离开,不知道他是害怕还是怎么地,一个劲儿的想挽留我们,看见他那惊慌的表情,让我有想逗他的欲望。 就在他把我们送出门时,我故作慌乱的大叫了一声‘鬼啊’,他听了瞳孔放大一动也不敢动,跑出小木楼的我跟苏藤捂着肚子笑个不停。 第八十九章 分开旅行 第二天万德福打来了电话,说是他的师兄要半个月以后才有时间,让我们耐心等待。香儿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的漫画收,发出一丝不快的声音:“又是等,如果说华子王妃再找到其他的高手来,我们就是等死吗?”静儿拍了拍香儿的头,林若把一盘果脯打倒在地上,抱怨着:“该死,怎么会有这么糟糕的事情。” 灰原樱静静的坐着,浅本浩正在给她画像,优姬从门外的邮箱拿来了订的报纸,苏藤无聊的望着窗外。阳光明媚的三月,大家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等真的是让人很无奈的一件事情,能有什么好的主意可以改善呢。我站在优姬身后,刚好看到报纸上有一些密密麻麻的广告,我有了一个主意:“各位停一下,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苏藤听了转过身来看着我问:“什么事情能比小樱的事情重要啊?” 静儿冷冷的看着我,似乎在等我一个合理的回答,我怎么能让她失望呢,清了清嗓子:“我想大家应该很清楚一件事,那就是有可能在安倍司南走后,会再有人来找小樱的麻烦,这样与其疲惫的应战,不如我们大家趁这个时间出去开开心心的玩儿一趟,再说上次小樱帮我们中了大奖,我们都还没有感谢她呢,你们认为如何?” “继仁哥哥,你太好了!”香儿扔掉漫画从沙发上跳起来勾住了我的脖子,没有分寸的丫头勒得我面红耳赤,差点没把我给弄死,好不容易挣脱开,脖子又献给了林若,如果不是她在我面上温柔的一吻,我想我的怨气一定相当大。 显然大家都很喜欢这个提议,开始商量起了旅游的地点,有人说夏维夷,有人说法国,房间里热闹得像选举,他们倒好,在最终商量无效的情况下,把矛头对准了我。 “继仁哥哥,你说说看,我们到处去哪里好?”香儿央求的看着我,肯定是想我同意她的意见。 可是众目葵葵之下,我要是偏袒任何一方,一定是没有好下场的,所以我有了一个更好的主意。我看着浅本浩笑着问:“你们俩想去法国对不对?” 浅本浩和灰原樱互相看了一眼之后回答我:“是的,因为法国一个浪漫的国度,是一个艺术的天堂,这是我们以前的梦想,现在有机会就想去实现它。” “好了,现在我知道了,还有没有人和浅本浩他们一样想去法国的?” 苏藤举起了手,我果断的决定:“好了,苏藤,你跟浅本浩他们一组,那现在想去夏维夷的有哪些?” “我!”香儿调皮的眨了眨眼睛,静儿跟着回答:“我也是。” “还有我。”优姬在一旁小声的说。 这三个女人还真是无比的统一,连想去的地方都一致,只能成全她们:“好吧,你们三个一组。” “不只,我替米休报名,报名肯定愿意跟我们一起去夏维夷。”香儿对我的决定很满意,但是也在给我出难题。虽然米休是一个不构成威胁的小家伙,但是让我的三个老婆跟一个男生在一起,我始终不是很放心,可是也不能说啊,要是她们知道了我的想法,肯定会鄙视我,只能假装大肚的同意。 现在还有我跟林若两个人,小若是希望去莫斯科,那个地方我并不感冒,但是只要是她想去的,我理所当然陪她,我将对这场争议作最后的审判,把手中的油条当指挥棍挥舞着:“好了,现在终级审判如下,这次我们将分三组分开旅行,第一组是浅本浩灰原樱和苏藤,他们的旅游地点是法国,第二组是静儿香儿跟优姬和米休,他们的旅游指定地点是夏维夷,第三组是我和林若,我们的旅游指定地点是莫斯科,这期旅行的时间为期七天,从明天开始算起,大家七天后在上海的浦东机场集合,还有其他的意见吗?” 林若笑出声来:“老公,我怎么觉得你是在审判犯人啊?” “好惨,原来我们都只是去从军而以。”苏藤假装忧郁的说。 其他人忍着笑意,沉默了一分钟后开始狂笑,扔靠垫的扔靠垫,最受不了的是香儿把爆米花散了一地,这真是个让大家都开心的决定,我却内心惶恐不安,这次小金库又得受损了,优姬这个管家婆跟每个人发放了五万块的旅游基金,五八四十,我整整又出血了四十万,不只啊,再加上米休,一共得四十五万,心痛这全是一帮只会花钱不会赚钱的家伙。 大家积极的准备着自己的行装,米休接到电话后就赶到了我们家,随身带着他爸给他的电动磨牙器,临行前的一晚就要住在我们这里了。优姬已经订好了机票,买好了零食,大家互相提醒着有没有带漏的东西,至于出国的手续,河野管家已经帮静儿和香儿我们几个各自都以最快的速度处理好了,其他人也已经在林若的帮助下处理妥当。 我想所有人应该都是兴奋得一夜都没睡吧,隔天清晨都醒得挺早的,早早的去了机场。听着机场的播音,一群人出门,最终是飞向不同的地方,怎么想怎么有种劳燕分飞的感觉。其他人的航班在我和林若之前,我们既是出门的,也是送机的,心里空落落的感觉,只有紧紧的牵着小若的手,我才能感觉到自己的存在,这真是一个糟透了的主意。 林若却在这个时候撒娇要我喂她吃巧克力,机场的里其他人看着我们亲亲我我的样子好像很羡慕,我心里终于爽多了。 第九十章 雪豹行踪 几个小时后我和小若来到了莫斯科,一座漂亮的城市,像童话里的城堡一样的建筑。现代有了飞机这样一种交通工具,简直可比女巫的扫帚,穿越一个国家和城市是如此的简单。林若像只欢快的小鸟,蹦蹦跳跳的看这看那的,白衣白裤衬得她就像一个快乐的天使,我得寸步不离的跟在她后面,怕她一不小心走丢了。我想没有跟旅游团可能是我们选择性的错误,因为我根本无法控制住这个小天使,在异国让我对她的爱更加患得患失。 “亲爱的,我们去捷普洛斯卡亚高地吧。”突然她跑过来挽住我的胳臂说。 我条件性反射的问:“什么地方?” “是一个一年中有146天都处于积雪状态的高地。”林若对我神秘的笑了笑。 禁不住她的请求,我答应了她。在来到了捷普洛斯卡亚高地,我有一点后悔,虽然我吃了天山雪莲对这里的气温还好,但是一边要照顾穿得臃肿的她,一边还要背背包的感觉可不是很好。在一家名叫菲林的咖啡屋我和她坐了下来,这里的环境非常的好,屋内打着暖气,主人也很热情,不停的问我们要吃点儿什么。林若游刃有余的应付着,而我对这个国家的语言完全靠猜的,我想店主一般就是推销自己的产品而以吧。看着眼前这个身高一米七八左右的中年男人为自己现制咖啡是一种享受的事情,他的做法非常的讲究,与外面的冰天雪地不同,这里让人感觉到一种温暖,难怪客似云来,生意如此的好。 我和林若靠窗坐着,她弄了一小块蛋糕喂我。“好吃吗?”她笑着问,软软的蛋糕在我嘴里几乎是入口即化,吃得我不停的点头。 真是舍不得这里的温暖啊,好想躺下来睡觉,却被林若硬拉着上了山,在我的提醒下她换了件大红色的防雪服,为了预防她跑太快,消失在了我的视线我找不到她,当然,为了配合她,我也穿上了一件大红衣的防雪服。看她跑在我面前,就像雪山里的一团火在移动,突然她停下了脚步,我赶上前去:“怎么了?” “你看!”她指着一块石头旁的一些动物脚印。 “怎么了?”实在不懂她要说什么,在我看来不过就是一些生物的脚印,也有可能是人的手抓在雪地上留下的而以。 她蹲下身去,看了很久才回答:“这不是普通的脚印,是雪豹。” “豹子?!”我有点疑惑,豹子的毛应该很少吧,能在这冰天雪地里生存吗?不冷死也得饿死,这是我的直觉。 林若拍了拍手套上的雪,转过头来对我说:“是的,是雪豹,不同于一般的豹子,它们生存在寒冷的高山地带,不惧寒冷,是雪山之王,从不轻易下山。” “它们会攻击人吗?”这是我比较担心的问题。 林若叹着气回答:“不要说攻击人了,看到它的人都很少,而且有关资料记载从来没有说过这里有雪豹的行踪,真是奇怪了。” “有什么好奇怪的,人家高兴来高兴去,你管得着吗?”林若整个人的注意力好像都在几个雪印上,我得承认我有些吃醋了,哎,谁让我那么多情,但是我肯定打死也不承认我吃动物的醋,不过没准他要是个能开口说话的家伙的话,这个嘛就例外了。 林若跟着那个印子慢慢的向石壁那边走去,我跟在她后面,看着她凌乱的步伐,担心死我了:“我说亲爱的,不过就是只豹子嘛,再说你怎么能凭这几个印子就证明它是雪豹留下的呢。” 她头也不回的回答:“错不了,脚印大小和行走路线都相差无几,这种动物全球现在仅有三百多只,如果说我们能找到它就幸运了。” “啊?我们要找到它啊?”我怕找到这个动物不是我们幸运,是它幸运,看看这冰天雪地里能有什么好吃的,快饿死的雪豹找到两个猎物还不高兴死啊,我心里止不住的绝望。 跟着林若一直在山上呆到天黑,平时看她挺脆弱的一个女人,没想到在这种环境下竟然是非一般的勇猛,我们整整在这块儿大岩石下潜伏了四个多小时。 第九十一章 老雪豹艾斯 天黑得什么也看不清,没有灯光,漆黑一片,我忍了半天实在忍不住了:“亲爱的,我过去小便,马上回来哦。” “嗯,你去吧。”她倒是回答得很爽快,可是我又放不下心了,摸了摸她的头不舍的叮咛:“你要呆在原地乖乖的,不要乱动哦。” “嗯。”她的语气让我感觉她好敷衍,实在忍不了尿意,我顺着墙的方向往后走到了一小块平地,拉开拉链就开始在这天地间开始放水,舒畅啊,人生三急果然不能忍。 尿完刚拉上拉链,我就感觉腿后面有东西在推我,林若?我回头一望,没人啊。当我正要沿着石壁走回去的时候,发现脚迈不开,始终觉得有东西挡着我,不会是雪滚下来了吧,感觉不到寒冷,我踢了一下,软软的,没有声音。 又踢了一下,一声怒吼由下而上袭来,吓得我汗毛倒立,一动也不敢动,过了许久,紧贴我腿的那团温暖还没有散去,我壮着胆子问了句:“谁?” “你是谁?”对方反问。 我拍了胸口,还好不是什么怪物,是人就安全了,我笑着回答:“我叫苏继仁,来旅游的。”这时我丝毫没有考虑到对方说的是什么语言,只知道他说的是这个意思,我感觉我能听懂他说的话。 “嗯,你不是要老是挡着我回家的路。”他的声音略显低沉。 “你家?”我记得这条路过去就是林若呆的地方也,他的家住在哪里啊,难道在这山上有人住?我好奇的问:“你是走这条路回家?” “是的,如果说你有兴趣的话,可以来我家喝杯东西。”他真诚的邀请,没有听得出一点恶意。想了想,这也是个不错的主意,在这冰天雪地里呆了这么久,是有点饿了,能去他家烤烤火也不错吧,我欣喜的同意了,他总算倒退了几步给我让开了路。 我顺着石壁绕到了林若的地方,她果然还乖乖的呆在原地,听到有声音就问:“是继仁吗?” “是我,亲爱的。”我把刚才遇到了好心人的事告诉了她,她虽然也觉得不可思议,但是因为寒冷和饥饿还是同意了我的意见。 这时我们背后响起了一个声音:“原来你们就在我家门口啊,既然这样不要客气,都进来吧。” 听他的声音像是从大石块右边的地方钻了进去,我疑惑着,直到看到了火光从那边照亮出来,才看清楚原来那里有一个刚好人能够爬进去的洞,这个国家的人也是奇怪,早听说有穴居人,还不知道冰天雪地里也有,我牵着林若的手弯着身子走了进去。 温暖的火堆在石洞的中央,里面整洁而干净,还有一些木头和稻草,听地上发出的声音应该是他在我们进来后推上了一块片石挡住了入口,准确的来说他应该是在关门。这里的空间应该有两米左右,我和林若围着火堆坐了下来,取下了被冰雪凝固的手套,我好奇的问:“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吗?吃什么呀?”我实在是没在这里发现有什么可以吃的东西,连床被子都没有,不好意思问他是不是睡在草堆,我只能稍婉转的问了这个问题。 “嗯,我一直一个人居住。”他说着走到了我和林若的面前,我们都看傻了眼,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只四肢着地长得像猫一样的动物,除了花纹不像体型跟老虎的大小差不多,人的声音就是从它那带着尖牙物嘴出出来的。 当我正手脚无措的时候,林若居然开心的笑了,拉住我的手说:“亲爱的,是雪豹,是雪豹也!” 我全身发冷,管他什么雪豹不雪豹,她还有心情高兴,我们现在就要变成它的盘中餐了,真后悔刚才问了它那句它吃什么,本来想给自己的肚子进点东西,现在我们却要进它的肚子了。 它不急不慌的坐了下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林若说:“怎么,你们觉得我很奇怪吗?” “没有,你很正常。”我敢说它奇怪吗,它一个不高兴就马上吃了我。 林若可能是看动物世界看多了,不觉得雪豹开口说话奇怪反而很兴奋的问:“你真的是雪豹吗?” “是的,没想到你还能认得出来。”雪豹伸出舌头舔了舔爪子,我不知道它是什么暗号,我悄悄的凑到林若耳边轻声的说: “亲爱的,你清醒一点儿,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只食肉动物,而且它正在跟我们说话。”我的言下之意我以为她能够明白,谁知道她居然回答了一句:“有什么好奇怪的,连你这只蟑螂都可以变成王子,还有其他什么是不可能的。” 我被彻底的打败,她的逻辑思维真强,强得我招架不住,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逃命,雪吟剑被静儿带走了,我和林若赤手空拳要勇斗这个凶狠的动物?我看着它那尖牙就发寒。 我不敢正视它的眼神,它应该是看了我们很久,才问:“你们是不是饿了?” 林若羞涩的点了点头,我以为我们马上就要完了,谁知道雪豹站起来走到了草堆旁叼过来了一大块生肉放到了林若的旁边,轻声的说:“你们烤着吃吧,这是我唯一的食物了,我知道你们人类不喜欢吃生的。” 看着眼前这块血肉模糊的肉类,我不也想像他是不是人的大腿或者…只有恐惧,谁知道林若却大胆的用这边的树叉把肉架起来弄到了火上,就像在烧烤一般,还很礼貌的对面前的凶物说了句谢谢。 雪豹回到原来的位置爬在地上,有气无力的说:“你们是来捕捉我的吗?” 这句话听得我和林若愕然,不停的摆头,我心想你不吃我就算好的了,我们哪儿还敢想捉你啊。雪豹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事,带着忧伤的口气说:“不要害怕,年轻人,我也活不了多久了。” “啊?为什么?”好奇是人的天性,我也不例外。 雪豹看着火堆眯着眼回答:“我今年已经十七岁了,被族群所抛弃,我还能活多久呢。” “雪豹的寿命在15岁到18岁,这样算起来的话的确是。”林若说出这句话,我感觉她有点没心没肺,这不是在打击人家吗,我的心态突然转换,开始同情这只雪豹。 “我叫苏继仁,她叫林若,还没有问你叫什么名字呢?”我友好的问它,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安慰一个快死的人,说错,应该是一只快死的雪豹。 它理了理自己的毛,看着我回答:“我叫艾斯,是捷普洛斯卡亚高地的雪豹之王,不,应该说是曾经。”它的眼神露出了暗淡的光芒,像是一个失意的老者在那里重温他的创伤。 “你怎么会脱离族群住到这里的呢?”林若翻了翻烤在火上的肉块,抬起头来看着雪豹。 我虽然想提醒她不要老是揭人家的伤疤,但是其实我也蛮想知道的,只见老雪豹的眼睛里出现了一丝光华,就像一个快要去逝的人在回光反照一样,它带着王者的霸气说:“我曾经是主宰这捷普洛斯卡亚高地的雪山之王,我是族内至高无上的统领,拥有绝对的权力,迎接了大大小小无数次战斗,带领着我的族人拼命的追赶着猎物,受到了族人的爱戴,可是岁月不饶人,我渐渐的老了,跑不动了,跳不过十米的悬崖,我不再是它们心目中的英雄,不能再带领它们追杀猎物,于是有了新的优秀者,它在决斗场上打败了我,赢取了我的一切,荣誉和妻室,我已经无脸面对我的孩子们,所以我心甘情愿的离开了,离开后的我走啊走啊走到了山上,饥饿难耐,看到了人类饲养的羊,实在无法控制的欲望让我决定在夜里偷袭,我以为我会成功,可是这时却窜出了几只牧羊犬,在它们的围攻下,我只能带伤而归,退避到了这个我无意间发现的山洞,偶尔下山碰碰运气带回些食物,等着死神的眷顾。” 它讲完,我仔细的看了一下,它的身体真的有好几处已经在愈合的伤口,忍不住唏嘘:“还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你以后都打算这样子生活,不想再回到族群看看自己的孩子吗?”林若感伤的问。 老雪豹叹了口气:“我还有什么颜面回去见它们呢,它们也已经长大了,生活会把它们训练成又一个强者,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时代,它们注定要面对自己的命运。” 第九十二章 火精灵伊丽莎 火苗跳动着,我闻到了一股食物的香味,林若高兴的笑了:“哇,食物终于烤好了。”她把小手伸向了食物,不小心被烫了一下又缩了回来。食物勾引着我的味蕾,我和林若在雪豹的注视下开始享用起来,虽然没有盐,没有香料,可是它在我的心中无疑是美味中的美味。 这时,突然有一个尖细的声音说:“哦,真是美味的食物,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是否可以分给我一些。” 我和林若愣了一下,只见火堆中跳出一个只有拳头大小的小人儿,飞舞着翅膀,在我们面前跳来跳去。 “幻觉吗?”我问林若。 林若对我摇了摇头,只见雪豹警惕的站了起来,小人儿似乎有所察觉,尖叫起来:“哦,雪豹好孩子,你要安静些,你们要相信我没有恶意,我只是一个饿了肚子的仙女。” 她的那句话差点没让我把食物错误的送到咽喉里去,咳了老半天,带着眼泪笑出声来:“你是仙女,就你这个小样子,顶多就是一个小精灵吧?!哈哈哈哈哈。” 她飞到了我的胳臂上我才看清楚了她,金黄色的头发,雪白的皮肤,蓝色的眼睛,穿着一件像蜜蜂翅膀一样颜色的裙子,小鞋子还是高跟的,胸部高高的耸立在身体上,按照比例放大她应该是一个非常符合标准的美女才是。只是那有些尖的耳朵和一对像透明的像网一样的小翅膀让人有点匪夷所思,我好奇的问:“你真的是仙女?”我的声音里充满了质疑,她被我看得有点不好意思的望着林若手中的肉回答:“好吧,我承认我不是仙女,我只是一个魔法没有毕业的火精灵。” “火精灵?”雪豹眼睛里的敌视少了些,怀疑多了些,有点无奈的说:“年青人,你们真的看到了你们面前的这个东西的吗?我怎么觉得我是老眼昏花出现了错觉呢?” “哦,stop!我真的是一个火精灵,你难道真的看不出来吗?雪豹先生。”小东西似乎被雪豹激怒了,振动着翅膀飞到了雪豹的面前,挥舞着她手中的棍子说:“难道你非要我把你变成一只小小豹你才相信吗?” 极有可能是在她的高音下,雪豹感觉自己受到了骚扰,也本着女士优先的原则,它往后退了退。 看到它后退后,小东西高兴的转过头对我和林若说:“你们知道吗?我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火精灵,我跟那些爱吹牛的家伙可不同。”她耸了耸肩膀,让我感到非常有趣:“哦,是吗?那为什么你刚才还吹嘘自己是仙女?” 她听了,眼睛圆溜溜的转着,有些牵强的说:“其实你们凡人是不明白的,只有我们才知道,我们的初期呢,不可否认只是一只小精灵,但是我们会自己学习,通过努力,达到了考核的标准之后,我们就有机会成为仙女。” “那你考过了吗?”林若咬了一口肉,问道。 小东西耸了耸肩膀看着火堆回答:“嗯,这个,我只差一点点,只要一点点我就成为正式的仙女了。” 她的滑稽表现让沉稳的雪豹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林若捂住嘴就是为了不让嘴里的肉掉出来。火精灵有点生气的飞到了火堆上面念着咒语:“燃烧吧,火焰,让你的舞姿更优秀些。”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在她念完咒语后,火焰真的随着她的舞姿开始扭动起来,连方向和姿态都差不多,这让我们目瞪口呆。 “这下你们相信了吧,我的的确确真的确定以及肯定我是火精灵,我没有欺骗你们。”她很有耐心的重复着这句话。 见我们没有反应,她向林若靠近了些说:“其实我是想说,你们是不是真的可以给我一点点食物,一点点就好,因为我很饿。” 林若听了,慷慨的扯下了一小块肉放到了小精灵的手里,她感激的看了林若一眼,然后飞到了雪豹的头上开始吃了起来,几乎与我们同样的速度,她消灭完了手上的肉,并随手在雪豹的身上把手上的油给擦干净了。雪豹趴在地上,似乎没有了发怒的意思,这让火精灵在他的头上更随意的活跃起来,一会儿跳舞一会儿旋转,几乎没有停下来。 林若靠在我的肩膀上看着这个精灵飞舞,突发奇想的说:“火精灵,你可以变魔法吗?” “谢谢,我有名字,请叫我伊丽莎,好吗?”火精灵高傲的挺起胸膛回答。 看到林若一脸的兴致,我忍不住插嘴:“好吧,伊丽莎,你会变魔法吗?” “这个,当然。”伊丽莎挥动着手中的棍子,旋转着说:“你们刚才没看到火焰在和我一起跳舞吗?” “不是,我是说更多的魔法。”林若用手挽住我的胳臂对伊丽莎说。 伊丽莎从雪豹艾斯的头上飞起来,飞到了林若的面前轻声的说:“有是有,可是我不能用,那样会招来女巫, 这是一个不小的麻烦。” “女巫?”林若强调的语气让伊丽莎开始淘淘不决:“是的,女巫,你们是不会知道的,女巫与我们精灵和仙女素来不合,我们有不同的魔法的专长,我们的魔法是阳光的是正义的,可是她们就是想尽办法要赢过我们和我们作对,所以不管任何时候她们都会想尽一切办法知道我们会了什么新魔法,更可恶的是大女巫贝依拉斯会经常派人把我们一些小精灵抓到她的城堡里去给她做实验,逼我们喝下一些恶心的药水,有时我们会因此而散发出浑身的恶臭,有时我们甚至会改变我们的个性,所以也有不少精灵从此沦入了女巫的行例,不再被我们所接受。” 突然一个火苗跳起来,差点儿烧到了伊丽莎的裙子,她为此而尖叫:“哦,天哪,这是哪个女巫在捣鬼?” 我们谁也没有看到什么女巫,只见她一惊一乍,艾斯甚至无聊的睡着了。可能是才吃了东西的原因,所以我还没有什么睡意,看着她跳来跳去有些好玩,便问道:“说真的,伊丽莎,你多大了?” “我吗?十九岁。”她在我面前旋转了一圈后回答,看了我一眼之后又说:“如果你是想追求我的话,很抱歉,已经晚了,因为我已经有了我的心上人凯儿比,我对他的爱情是忠贞的,不会因为谁的出现而改变,你明白吗?” 我倒是明白了,林若不明白啊,她不明真相的看着我,还真以为我对这个胸部饱满的火精灵有了什么想法,嘟着嘴看着我,一脸的怨恨,我想解释又不知道该从哪句话下手。 第九十三章 精灵王国 没有想到莫名的我们居然被卷入了这场精灵与女巫的斗争,在伊丽莎接到了一个同类的通知后,我们被请求与她一起作战,她开出的条件是帮老艾斯重返族群,在这样的吸引下,我们被伊丽莎的魔法缩小进入到了精灵的世界,协助火精灵伊丽莎抢回被女巫掳走的未婚夫凯尔比。 说实话这里的环境的确比在老艾斯那里舒服多了,新绿色的墙面和桌椅,还有漂亮的床,热腾腾的咖啡,我们现在都坐在这间建在大蘑菇的房子里。 这个世界的物品比在我们的世界里大好多倍,蘑菇有一幢小房子那么大,草长得像大树,孩子们把草当成了滑梯在上面嬉戏,还有长得奇形怪状的各种植物。 眼前的伊丽莎与我们一般大小,真是一个标准的美人儿,只有她身后的翅膀显示着与我们的不同,她从书架上取出一张地图铺在了桌子上,手指按着一个小黑点说:“就是这里了,女巫的城堡,离我们精灵国大概有300英里左右,我们如果从大路上走得花上几天几夜。” “啊?那等我们到了的时候,凯儿比会不会已经是女巫的丈夫了?”我忍不住惊叹,这样的距离要走死人啊。 伊丽莎叹了口气说:“所以我们一定要选择一条最近的路,我现在在让人帮我找吉米,不知道他到哪儿去了。” “吉米是谁?”林若好奇的问。 伊丽莎收拾着咖啡杯回答:“吉米是我们精灵族飞得最快的小子,也是一个经常东游西荡不知所踪的人,所以我才找他,说不定他知道一个我们不清楚的狗洞之类的,我们只需要顺着那个狗洞爬进去,就能到女巫城堡。” 我还真欣赏她的幽默感,跟她才知道这个事情的时候反应不太一样,只见她双手叉腰,一双美丽的眼眸望着窗外,呼吸让她的胸脯起伏不定,我有点看走了神,林若很是时机的掐了我一下,凑在我耳边说:“你这个大色狼,我真后悔同意进这个地方来。” “我没有…”我正想向她解释,伊丽莎就打断了我的话,她右手摸着额头埋怨道:“娜娜到底要多久才能找到吉米,该死的时间,我已经没有多少了,我还得准备很多东西,你们知道的,要和女巫决斗那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其实我想你可以现在去准备,我们在这里帮你等吉米好了。”我忍不住提议。 伊丽莎看着我,应该是有所领悟:“我想你说得对,我应该去准备一下,那么就麻烦你们帮我等一下他,如果他来了你们一定要告诉他,让他到魔法仓库找我,好吗?” “好的,你去吧。”老艾斯爬在地上回答道。 伊丽莎在出门前把一盘烤肉放到了老艾斯的面前,懊恼着说:“对不起,老艾斯,我忘了你的食物。” “不客气。”老艾斯对她点了点头。 在伊丽莎走后,我和林若躺到了床上,本来这间房就是伊丽莎准备来给我们休息的,由于刚才觉得主人在不是很方便,所以我们才没有躺下,林若躺在我臂弯里叹着气:“亲爱的,我一夜没睡,好困啊。” “要不你睡会儿?”我心疼得看着她那憔悴的脸,眼睛里泛着红丝。 她歪着头看着我说:“我哪里睡得着啊,一想到要和女巫决斗,我就说不出来的兴奋与紧张,你知道吗?在童话故事里的女巫她们都有很强大的魔法,可以把人变丑变难看或者说是变成一只蛤蟆,你想想看,如果我变成一只蛤蟆,你还会爱我吗?” 看着她稚气的表情,我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笑着回答:“当然会,我会一直爱你和你在一起,也许这也不是件坏事,至少你二十四小时都可以和我呆在一起,连飞机票都省了。” 林若听了不停的擂打我的胸口,笑着说:“你这个坏人,就为了省钱啊,坏死了。” 我忙握住了她的手腕,也许吻她是最好的选择,有一本书上曾经说过,当一个女人埋怨或者是喋喋不休时,就吻她吧。 “我和我妻子也曾经这样过。”老艾斯趴在墙角不是时候的发出了一声叹息。 我和林若同时扭过头看着他,老艾斯的眼睛里泛出了泪花,想必他是很想念他的妻子和孩子们了,我们理解他的心情,所以才心甘情愿的参加这次冒险。 时间过得太久,我们都熬不住困倦睡了去。当我醒来后一张绿色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长着人的五官,只有皮肤是绿色的,耳朵向上尖得像个锥子,黑色的眼睛看着我眨吧眨吧的,头上还戴了顶绿色的帽子。“你是谁?”我条件性反射的护着还在沉睡的林若。 他歪着头看着我回答:“我是吉米,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们等的人总算是回来了,我连忙轻轻的把林若我身上推开坐了起来,当我把伊丽莎交待我的话说给他听后,他像阵风一样的飞了出去,没搞清状态的我问趴在墙角已经醒来的老艾斯:“我刚才不是在做梦?” 老艾斯闭上眼睛回答:“如果是的话,我和你做着同一个梦。” 真强,连老艾斯都学会幽默了,我起来在房间里转悠了一会儿,给老艾斯和我一个泡了杯咖啡,我把老艾斯的那份倒进了盘子里,他喝完后发出一个感概:“味道不错,也许我们雪豹也可以过这种生活,可以不用打猎,自己供给自己的食物的生活,不用承受随时会灭绝的危险。” “好提议,我真的建议你可以再当一次国王,我相信你能够带领你们的族人过上幸福的生活。”我由心的说出这句是有根据的,想当初人类不是这么走过来的吗,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我的咖啡还没有喝完,伊丽莎和吉米就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后里拿了一大包东西,大声的说:“伙伴们,我们准备出发吧。” “现在?” “是的。” 在得到伊丽莎的回答后,我温柔的叫醒了林若,她还没完全的睁开眼睛就被放到了老艾斯的背上。休息充足的老艾斯尽情的奔跑着,毫不逊色我的神行无踪,伊丽莎和吉米在天上带路,我们将要去‘爱情河’,从那里过去,将是到达女巫城堡最快的路。 没有休息的连跑了一个多小时,我们才来到了这条精灵族的圣河,两岸百花开放,河水清澈透底。伊丽莎从空中飞下来对我们说了一句话,我们集体懵了,她挥着手里的魔法棒说:“伙伴们,你们要注意了,这条河虽然叫爱情河,可是这并不意味着它的美丽,而是一条极其凶险的河,就像爱情的本身一样,可以让人快乐,但是也会让人感到窒息和生不如死。” 她这话说得太有哲理了,我除了听懂这条河很凶险之外并没有搞清楚到底是什么状况:“伊丽莎,你能直接的告诉我们该怎么过去吗?” 吉米抢到了伊丽莎的前回答:“简单的说呢,这条河的上空有一条法术墙,是不可以用翅膀飞过去的,就是说爱情没有捷径,所以我们必须要游过去,可是以游过去的过程中可能我们会碰到一点点的困难,比如会有暗流和漩涡,那么也会有一些小小的生物,比如有一点饥饿的鳄鱼。” “什么?!鳄鱼!”林若听了吓得小脸发白。 我的头上滴下来好多汗,那东西可是不拒绝一切肉食的动物,嘴超大,牙更尖。 第九十四章 黑暗城堡(上) 我不得不对伊丽莎坦白我不会游泳这个事实,但是为了去对岸,还有什么方法呢,我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最后只能由吉米拖我和林若跟同样不会游泳的老艾斯过河,因为体力有限,所以吉米一次只能拖一个,我不可能让林若去冒险,毅然决定由我去以身试鳄鱼。 我能感觉吉米勾着我的脖子在水中前进,时不时的觉得有漩涡在我们的旁边,有一股吸力会把我们吸进去,还好吉米是一个游泳的老手,我只需要不停的吐出淹进嘴里的水就好。我能庆幸的就是吉米把我拖上岸为止都没有遇到鳄鱼,同时也担心河对岸的林若和老艾斯会遇到鳄鱼的袭击,当吉米再跳入水中去接林若和老艾斯时我才有时间拧我身上的水。 我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林若,从吉米拖她入水开始,一边拧衣服,一边注意着林若和吉米的动静,突然的我觉得我拧到了一个肉乎乎的东西,这才低头一看,一只巴掌大的小鳄鱼。不会吧?这么小,小鳄鱼。我问站在一边的伊丽莎:“伊丽莎,这只小鳄鱼要放回河里吗?我怕它爸妈会追上岸来杀了我。”其实我想的是她有没有办法让这只小鳄鱼松开嘴,因为它一直紧紧的咬着我的衣服。 伊丽莎看了,惊呼:“哦,天啊,你真的被鳄鱼光顾了,而且还是一只已经成年的雌性鳄鱼,你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 我无语,她是在挖苦我吗?我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你说这句鳄鱼已经成年了?” “是啊,至少应该有两岁了吧。”伊丽莎笑着回答。 我不禁有点头晕,摸了摸额头:“等等,你的意思是说你们这里成年的鳄鱼就这么大?” 伊丽莎笑着点了点头:“当然。” 这时,林若还在水中大声的叫喊:“继仁,我害怕,我怕鳄鱼会咬我。”我应该马上告诉她这个消息才对,否则她不知道得被吓死多少白细胞。 我顾不上咬着我衣服的鳄鱼,用手充当扩音器对着河中的林若喊:“小若,别害怕,这里的鳄鱼只有巴掌大小。” 谁知道她听了不仅没欣慰,反而哭出声来:“你骗我的。” 我好想用木棍敲晕自己,说真话她怎么不信呢,不过要是换成是我在河中间谁对我这么说,估计我也很难相信,只要是正常人都应该难以相信鳄鱼只有巴掌大小吧。 终于吉米把林若平安的送上岸来,没有受到鳄鱼攻击的她一上岸就抱着我哭:“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死定了。” “傻瓜,有我在,你怎么可能会死。”我理了理贴在她脸上的头发,这时她突然一声尖叫,我低头一看,原来她抱着我腰的手往下滑碰到了鳄鱼。 我还没来得及安慰,她先自我安慰起来:“还好啦,是小鳄鱼,吓我一跳。” “不,它是成年的鳄鱼。”伊丽莎抢了我的话。 林若听了和我一样的反应,没过一会儿,吉米终于把老艾斯也带过来了,站到岸上的艾斯甩了甩身体,抖落了些身上的水滴,哀怨的看着我们:“我说,你们谁能帮我一下吗?” 我们不解的望着它,只见它甩动的尾巴上挂着一条鳄鱼,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一条鳄鱼咬住了它的尾巴,它比我不幸的是它没穿衣服,否则鳄鱼也不会咬得那么直接了。 伊丽莎见了挥动着魔法棒念起了咒语:“魔法之神啊,请你让这个小家伙远离老艾斯吧。”她念完之后那只鳄鱼果然松开了嘴,我忍不住把我衣服上的这只也给伊丽莎做了一个展示,在她的帮助上,我终于摆脱了这件装饰品。虽说这小东西挂在上面看起来蛮时尚,不过为了避免它咬到林若的小手,还是弄掉它为好。 很遗憾的是我拧了半天的水也没有伊丽莎手中的那个小棍子管用,挥舞了两下,我们所有人的衣服都干了,要是我有魔法该有多爽,真该跟伊丽莎达成一个协议,让她教我的。 准备妥当后,我们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女巫的黑暗城堡。说实话看起来这个地方不错,黑色的城堡耸立在高高的悬崖上,看起来要多威风有多威风,唯一的缺点就是我担心这房子立得不稳会掉下来。林若跟我一根筋,躲在我身后问道:“伊丽莎,房子建在那种地方不会掉下来吗?” “哦,有魔法的支撑,当然不会。”伊丽莎在包袱里翻找着自己要用的东西,一边对我们说:“伙伴们,你们不要害怕,女巫们在五百年前收到过禁令,所以她们是绝对不敢对你们用魔法的,因为对人类使用魔法的女巫将会受到雷电的酷刑。”说完,她奸笑起来,我有一种错觉,伊丽莎比城堡里的女巫还阴险,可能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会请求我和林若对她协助吧,她只是要让女巫们受到惩罚。 我关心的不是这个,我把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如果她们对我们使用了魔法,我们会怎么样?” “如果说她们对你们使用了魔法的话,在我打败了她们之后,我会想办法给你解开的。”伊丽莎拿起一瓶绿色的药汁往自己的衣服里塞了进去。 我非常怀疑一件事:“等等,伊丽莎,你有把握解开她们的魔法吗?” “这个你要相信我们,我们和女巫斗了那么久,总是一个在下咒语一个在解咒,不管花上多少时间我们一定能办到,从来如此。”吉米做了一个无所谓的姿势。 老艾斯沉重的看着眼前的的一切,静静的走到了我的身边,悲伤的说:“年青人,如果说我被下了咒语不能出去的话,请你找到我的妻子告诉她,艾斯很爱很爱它,直到艾斯的生命在这个世界上不存在。” 林若听了皱着眉看着老艾斯,抚摸着它的毛,同情的说:“你放心吧,老艾斯,你一定能够出去,如果说你都不能出去的话,我和继仁也出去不了了。” 我的天,这是安慰吗?我怎么感觉她说的话像是在给我们判死刑。 第九十五章 黑暗城堡(中) 准备好后我们悄悄的向城堡靠近,只希望能智取不要力敌,丫的,空拳难敌魔法,我可不想像林若说的那样被女巫变成石头。我们在女巫城堡外的窗下躲了起来,偷窥里面发生的事情,准备侍机行动。伊丽莎显然很激动,不知道她看到了什么,吉米把她的头按了下来,我好奇的探出头望进去,只见里面两个穿着黑色长裙的女人正在调戏一名男人。女人背对着我,看不清楚长相,男的显得高大英俊,一头金黄的卷毛跟泰坦尼克号的男主角很相似。“那个男的就是凯尔比?”我小声的问。 吉米捂住了伊丽莎的嘴回答:“是的。” “那两个女巫在干嘛?”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女巫是对凯尔比施了迷惑之术,可是没有完全的成功,所以凯尔比现在是一个没意识的木偶。”吉米耸了耸肩,显得很无奈。 老艾斯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摩擦着前掌:“现在她们只有两个人,我们要直接攻进去吗?” 终于冷静下来的伊丽莎甩开吉米的手,深呼吸了一口气后回答:“等一会儿吧,里面的那两个我还没有看清楚是谁,如果是其他的女巫,我们就可以攻进去,如果是大女巫拉贝儿的话,我们的麻烦就大了。” “有什么区别吗?”林若忍不住悄悄探出头看了看里面。 “嗯,这个嘛,说实话,大女巫的黑暗魔法是非常厉害的,就算是我可能,我是说有可能的话不是她的对手。”伊丽莎摇着头。 我再往里看时,两个女巫已经转过身来,我晕,原来是双胞胎,长得一模一样,左边的那个抚摸着凯尔比的胸**荡的笑着说:“姐姐,我觉得他将会是一个很棒的丈夫。” “我也这么认为。”右边的那个拍着自己的胸口,笑着回答。 在我眼里现在凯尔比真的是一个坐怀不乱的君子,这么勾魂的女巫在他面前又摸又搞的他居然一动也不动,眼睛直直的望着窗外,我忍不住轻声的说:“我怎么感觉凯尔比现在是有意识的,而且我觉得他老看着窗外,是不是已经知道我们来救他了?” 伊丽莎听我说了也往里看了一眼:“我想事情如果有你说的那么的好的话,我们现在可以冲进去了,因为这对傻瓜姐妹花我完全能够对付。” 吉米点了点头,商量了一下,按照计划我翻上在了窗台,坐在上面,嘴里叼着一支红玫瑰,以我无比销魂的眼睛看着这么**。果然被她们发现了,左边的妹妹吃惊的捂住了嘴:“哦,天啊。” “精灵国有这么优秀的男人吗?拉贝儿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们。”右边的姐姐痴痴的看着我。 我笑了一下回答:“我的甜心们,如果拉贝儿告诉了你们,她还怎么独自拥有我呢?”说着我从窗台上跳了下去,缓缓的走向她们,听着她们尖叫着,那声音里的兴奋隔一公里外都有效。 反正是女巫,现在又是任务,不占便宜白不占,我索性左右开攻,揽住了她们的***,紧紧的往自己身上贴,感受着她们发育完全的身躯,她们惊呼着不由自主的靠在我身上。然后任由我把她们抛进了沙发,我把这对姐妹花按在我的身上,抚摸着她们的脸说:“甜心们,你们真的比拉贝儿漂亮多了。”听到这样的赞美,两个女人发花痴的眨着眼睛,扭动着身躯。 我现在应该让她们离这个房间远远的,好让伊丽莎他们进来营救凯尔比,适时的提出:“亲爱的,你们是不是觉得我们应该换一个安全的地方呢,我可不想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被外人打扰。” “哦,是的,我想我们应该回我们的房间,带有玫瑰花香气的房间,我想你一定能够喜欢。”其中一个女人笑着回答,经过刚才一扔,我已经分不出哪个是姐姐哪个是妹妹了,管他那么多,反正她们两个好像都挺喜欢我的意见的。 从沙发上站起来,她们一左一右的挽着我的胳臂向楼上走去。整个房间的布置非常的复古而且优雅,我一直以为女巫是那种很脏乱的非常丑陋的东西,没想也蛮有品味的嘛。这时姐妹中的一人听到了林若微弱的叫声,我知道林若肯定是担心我上去之后会发生些什么,所以情不自禁发出的那样一声尖叫,为了掩护他们,我只有催促着这对姐妹花:“亲爱的,我可不想等拉贝儿回来后再偷偷摸摸的和你们。” 女巫的欲望控制住了理智,欣然的带我走进了她们的房间,在一条长长的通道里的其中一间房子。里面除了一张超大的床之外什么也没有,我正想问的时候,女巫打了一个响指,顶上的灯亮了,另一个施出魔法,房屋的空地瞬间开满了红玫瑰,娇艳欲滴香气扑鼻。 “喜欢吗?”其中一个贴近我的身体,用手指灵巧的解着我衣服上的扣子。 我捏着了她的手,亲吻了一下她的手背,要是再让她解下去那还得了,我就真的别想离开了。 第九十六章 黑暗城堡(下) 我想尽各种办法与这两个女巫拖了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应该是可以功成身退的时候,我借口要上洗手间就要开溜,这时门被撞开了,老艾斯闯了进来,看了看我说:“小子,我找了你半个小时了,我们现在可以回家了,走吧。” “哦不,你是谁?”女巫尖叫起来,正要找她的魔法棒。 我笑着从衣服里掏出两根东西在她们面前晃了晃:“你们是想找这个吗?” “你?!”另一名女巫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这时房间里突然出现了另一名身穿黑衣礼服的女人,用恶狠狠的眼神看着另外两名女巫:“蠢货!你们上当了,凯尔比被那个臭丫头给救走了。” 受教训的女巫见到了这个女人低下了头,嘴里小声的说:“拉贝儿。” 眼前这个涂着黑色唇膏的女人就是伊丽莎口中的大女巫,难怪这两个这么怕她,只见她魔法棒一挥,地上的玫瑰全都消失了。老艾斯警备着另两名女巫,言下之意是要我对付拉贝儿,我的天,这个女人弹指一挥间我就要变成石像,我注意着她手的动作,就在她抬起手要挥下时,我大声的吼道:“我是人类。” 她听了应该是相当吃惊,懊恼的神情,吐了口气说:“该死的伊丽莎,从哪儿弄来了个人类,你们两个蠢货还在等什么,快抓住他。” 接到命令的姐妹花向我扑过来的同时被老艾斯按到了地上,老艾斯的前掌分别按住她们的胸部,用低沉的声音提醒:“如果你们不想你们的胸部成为一滩烂泥,最好乖乖的别动。” 拉贝儿见状就要对老艾斯使用魔法,我大笑起来:“劝你不要那么愚蠢,它可是被伊丽莎冒着禁令施了魔法的人类,如果说你想和伊丽莎一样付出惨重的代价的话,我不阻止你。” 我现在才觉得谎话说起来也蛮顺的,完全不用打草稿,我得意的看着拉贝儿不知所措的表情,现在是我应该想怎么离开的时候。我想现在伊丽莎这个自私的家伙肯定带着凯尔比和林若他们离开了吧,我最安慰的莫过于林若现在是安全的,否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用心来对付眼前这个麻烦。 “你以为你们是人类,我就拿你们没办法了吗?是的,禁令说不可以对人类用魔法,但是并没有说….”们贝儿奸笑起来,魔法棒一挥,房间里站满了士兵,在她的令下,我和老艾斯都被乖乖的绑了起来,架到了楼下的客厅,被绑在两根木桩上。 老艾斯叹着气:“哎,继仁,你说伊丽莎他们会来救我们吗?” “你觉得呢?”我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伊丽莎那个自私的女人现在肯定在没命的带着凯尔比他们逃回精灵王国的途中,说不定都已经到了,怎么可能来救我们。 老艾斯摇了摇头,拉贝儿坐在沙发上抽着**看着我们,淫笑着:“伊丽莎这个笨蛋救走了凯尔比却留下了一个更好的,虽然是个人类,我们不能施用魔法,但是也不是没有其他的办法让你顺从,你说对吧?” 她明显的是在问我,我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只能学着用静儿的眼神冷冷的看着她露出来的大腿,如果说正常情况下我还有一点反应的话,我在这里是一点心情也没有。有谁听说过被绑在绞刑架上的人还有欲望的,那不是见鬼才怪了,我动了动嘴回答:“你想怎么样,你说吧。” “两个蠢货,把毒蘑菇汤端上来。”拉贝儿命令着那对姐妹花。 没一会儿,两姐妹各自端了一碗黑色的汤上来,送到了我和老艾斯的面前,汤还冒着热气,不要说喝,就是闻到那样的味道也会让人作呕。 拉贝儿看到我和老艾斯的神情笑了:“你们有两种选择,一是喝下我们黑暗城堡的毒蘑菇汤成为一个死人,用来给我们的玫瑰园增添养料,第二嘛,就是你,乖乖的做我的情人。”她的眼神里倒印着一个人的影子,就快喷出火焰,她是在说我,白痴都知道。 “做你的情人并不困难,关键是你要我做多久?”第一次被人威胁,还不得不接受这样的威胁,反正作为男人我没什么损失。 拉贝儿坐了起来,扭动着她的腰身走到我面前,对着我吐了口烟:“直到你死。” 哼,我笑了,她心还真黑,动不动就要我一辈子,她以为她是谁啊,一个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巫婆,我心里暗暗的不爽,可是又不能说。 “如果我拒绝呢?”伊丽莎警告过我,千万不能和女巫定下合约,否则我永无出头之日,将成为她的奴隶一辈子。 “那就等死吧。”拉贝儿生气的瞪了我一眼,感觉好像是我不知好歹似的,姐妹俩就要把毒汤灌到我们的嘴里,我在心里求救了一千次一万次,我甚至想努力的逼出我的幻灵之翼。 就在这时,城堡外出现了一阵巨大的咔嚓咔嚓的声音,像是战士的盔甲摩擦发出的声音,拉贝儿愣了一下对姐妹花说:“你们出去看一下,到底是什么声音,太难听了。” 姐妹俩听了放下毒汤,向大门外走去,就在她们刚要打开大门的时候,门板哐当一声压了下来,把她们压在了门板下,我们面前出现了一只巨大的怪物。油亮如咖啡色的身体,前方两根长长的触须,足足有半间房子那么大的声音,拉贝儿惊奇的问:“你是什么东西,来黑暗城堡做什么?” 大怪物没有理她,而是向我走了过来,它每走一步都会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就在我以为它会吃了我的时候,它开口说话了:“王子殿下,我们收到了王后的命令前来保护你,现在我们三十名亲卫队都在门外随你差遣。” 王后?不会吧,难怪那么眼熟,这是放大了n倍的蟑螂啊,是姆妈派来的,我不知道它们是怎么闯进这个精灵世界的,还能保持原来的身躯大小,太神奇了。只见它前爪一伸,绑住我的绳子就断了,我连忙跟它说:“还有老艾斯,你帮它解一下绳子。” 在我和老艾斯得救后,看到拉贝儿已经昏了过去,我向窗外看了看,整个城堡都被蟑螂给包围住了,难怪拉贝儿放弃了战斗。本来就不属于我们的战争,我也懒得去管,任由她装死的躺在地上,在蟑螂护卫队的帮助上我和老艾斯顺利的渡过了爱情河,并在爱情河处与它们道别。这群大家伙,我总不可能带着它们去捣平精灵王国吧,虽然伊丽莎是自私了一点,可是其他人是无辜的。 经过刚才这件事,我终于明白了姆妈的用心良苦,原来她在我身体里藏的东西就是为了追踪我的所在,怕我遇到危险,不愧是我的亲妈,心里一阵感叹。 第九十七章 爱情的忧伤 回到精灵王国以后,我跟老艾斯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伊丽莎,站在她家楼下叫了半天也没人答应,迫不得己,老艾斯跃身而上,直接从窗户跳了进去。 “继仁,没有人。”老艾斯为我打开了门,站在门口忧郁的看着我说,难道伊丽莎这个忘恩负义的就这么跑了?跑就跑吧,还带上了我的林若,让我崩溃。 想不到其他更好的办法,我和老艾斯只有坐在伊丽莎的屋子里等她,吃光她家的食物,喝光她家的饮料,这样过了一天一夜。 第二天大清早,房间里就闯进一个似曾相识的陌生男人,金黄色的头发,里面穿了件白衬衫,外面穿了件咖啡色的马甲,他吃惊的看着我们:“你们是谁?怎么会在伊丽莎的家?” “你又是谁?”我毫不客气的反问了这个有点眼熟的人,从床上坐了起来。 年青男子看了一眼老艾斯和我,疑惑的回答:“我是凯尔比,你们是?” 原来是这个王八蛋,他来得正好,正要问她伊丽莎把林若带到哪儿去了,老艾斯很有默契和赌住了出口。 “我想你应该告诉我们伊丽莎去哪儿了?”老艾斯盯着凯尔比的屁股,随时准备给他愤怒一击的时候,伊丽莎就出现在了门口,手里拿着一篮水果,吃惊的看着我们:“你们回来啦?” “难不成你想我们在黑暗城堡变成石像?”我拿起一根在路上捡回的树藤嗒的一声打在地上,恶狠狠的看着伊丽莎。 伊丽莎的表情从惊讶到无奈,笑着叹了口气:“我说亲爱的伙伴们,你们可能误会了什么,我是说真的。” “是误会吗?”老艾斯往门外退了一步,把伊丽莎也赌在了房间内。 “我想是的。”伊丽莎拉着凯尔比坐到了餐桌前,递了一个苹果给我:“我想你们应该已经很饿了,吃点儿东西再聊,好吗?” “不需要,我只想知道林若在哪里?”我是不会上别人的当的,童话中的毒苹果可以要了公主的命,而我现在只想要回我的林若。 伊丽莎听了凑到凯尔比的耳边轻声的说:“亲爱的,他们就是昨天和我跟吉米一起来救你的人类朋友。”说着点了点头,凯尔比听了开心的跟我们老艾斯打招呼:“没想到原来是你们救了我,真的太感谢你们了。” 老艾斯关上了门,趴在门口后,盯着伊丽莎:“我们现在不是想听你们感谢的时候,我们只想知道你们把林若怎么样了?” “你们以为我会害她吗?”伊丽莎拿起一个红苹果,一口咬了下去,振动着翅膀回答。 凯尔比笑着站了起来,走到了我的面前,把一张纸条递给了我:“如果刚才你们直接告诉我你们是谁的话,我想我刚才就应该把这个交给你了。” 我警惕的打开纸条,一边看着凯尔比,只见字条上熟悉的笔迹写着:老公,如果你看到这张纸条的时候一定很担心我去哪儿了,不过不用担心,我很好,因为我发现这个精灵王国实在太有趣了,魔法学校原来是如此的吸引人,精灵族长为了报答我们去拯救凯尔比,所以破例要教我一件魔法,不会太久,我应该一两天就能回来,爱你的林若。 伊丽莎拿了一个苹果到老艾斯面前,放在它的嘴边:“我想你们现在应该觉得饿了。” 老艾斯抬起头来看着我问:“怎么了?继仁,纸条上写了什么。” “嗯,这个,我想我们误会伊丽莎了。”我把纸条收到了上衣口袋,向伊丽莎走过去 ,拿起一个苹果就开吃,老艾斯见状也毫不客气的吃了起来,说实话,昨天留在房间里的那些食物真的不够喂饱我们。边吃的过程中,伊丽莎给我们讲了她昨天和吉米带林若和凯尔比回来的经历,原来在他们救了凯尔比之后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一直等待着老艾斯能找到我,可是等了太久都没有回音,所以他们才作决定先带走林若和凯尔比,再回来找我们。就在他们路过爱情河的时候,遇到了一群大怪物,惊慌失措的她差一点就送了命,不过好像怪物对他们并没有攻击的意思,反而跟她打听起了我的所在。稀里糊涂的伊丽莎告诉了那些怪物,也得知了那些怪物对我并不恶意,而是为了要营救我后,他们都感到很开心。所以回到了精灵王国帮凯尔比解开咒语后他们并没有马上回来找我们,而是带着林若四处逛了起来,就在这时,他们遇到了精灵族长,精灵族长在听完伊丽莎的讲述后决定表彰林若和我们,所以打算教林若一个魔法作为报答。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个样子,不过说真的那个东方女孩真的很聪明,也很可爱。”凯尔比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笑了一下:“不得不说,你们是很般配的一对,就像我和伊丽莎。”说完,他搂住了伊丽莎的腰,伊丽莎奖励了他一个红苹果。 恩爱的夫妻场面感染了老艾斯,所谓铁汉柔情莫过于此,他有些忧伤的望着窗外。 第九十八章 真正的王者 林若回来后被我好好的数落了一顿,毕竟她让我担心死了,她一脸委屈的看着我,老艾斯把头捌到了一边,是该伊丽莎兑现承诺的时候,在和吉米跟凯尔比道别后,伊丽莎念讼了咒语,砰的一声,我们四个又回到了老艾斯的住所。 伊丽莎激动的说:“看吧,我说过的话一定会算话的。”我看着她飞在我的面前还真的有点儿不习惯,比例突然的失真让人感觉像在做梦。老艾斯来回的徒着步,有一些犹豫:“你们觉得我真的应该回去吗?我可以再做一个好的国王吗?” “当然,你会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国王。”伊丽莎飞到了老艾斯的面前挥动着魔法棒,就在我们眼前老艾斯的皮毛突然呈现了光艳的色彩,似乎年轻了很多。 林若看了高兴的叫了起来:“啊,老艾斯至少年轻了二十岁!” 我不禁无语,拉着她的手亲吻了一下:“亲爱的,老艾斯现在才十几岁。”被我提醒的林若吐了吐舌头,乖乖的依偎在我怀里。 由于老艾斯的族群离我们较远,伊丽莎再次的使用了魔法,让我们瞬间出现在了老艾斯的族群面前,一群雪豹惊慌的看着我们,用警惕的眼神看着我们,直到老艾斯从我们背后走出来。族群中的一只母雪豹惊叫起来:“老公!”它叫的这一声引来了为首的一只年轻雪豹的怒吼,被警告的母雪豹退了两步,我想那应该是老艾斯的妻子,而警告它的则是新任的雪豹族国王。 果然,为首雪豹挪了挪了身子,很不友善的看着老艾斯说:“你这个族内的废物,你不是说过你会永远的消失吗?” 本来意气风发的老艾斯听了之后,低下了头,林若抱不平的站了出去,指着为首的雪豹说:“你这个家伙真没礼貌,老艾斯是你们的首领,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它!” 林若的教训似乎没有收到很好的效果,一群雪豹虎视眈眈的看着她,发出了低鸣,她似乎也吓了一跳,躲到了我身后。伊丽莎无奈的坐到老艾斯的头上,敲了敲它的头:“我说老艾斯,身为一个首领,你应该拿出你的气势来。” 可能由于伊丽莎的助阵,老艾斯变得大胆了一下,向前迈了两步,看着年轻的雪豹首领说:“可萨,我要和你决斗。” “你说什么?你要和我决斗?!哈哈哈哈哈。”年轻的雪豹首领发出不屑的笑声,族群中有跟着嘲笑的,也有叹息的,我放眼看去,有两个小雪豹闪烁着泪光依偎在刚才那只母雪豹的身边,那应该是老艾斯的孩子吧。 老艾斯深情的看了妻子一眼,或许是丈夫的责任让它勇敢,也可能是年轻雪豹激怒了它的自尊,它对着天空大吼了一声:“说的没错!今天我艾斯要和可萨一决高下,输的人将永远离开族群,不得再以任何借口挑战。” 雪山的雪被老艾斯的吼声震得轻微的掉落,年轻的雪豹愣了一下,随即恢复了自信,它应该是在想以老艾斯的年龄要和它比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从它的眼神里读懂了这些。它哼了一声转过身对着族群咆哮:“我的族员们,老艾斯要向我宣战,我接受它的宣战,就让我们来见证老艾斯永远消失的时刻吧!”它说完几只不良少年似的雪豹积极的响应:“可萨万岁!”喊得老子直想抽它,屁个万风,雪豹顶多只能活十八岁,唬谁呢,不知死活的家伙。 在老艾斯和可萨商讨后,决定以一个项目定输赢,可萨看着前面十几米宽的崖口对老艾斯说:“就是它吧,我们谁能跳过这个悬崖谁就是王者,要是谁不幸的掉了下去,恐怕就是真的永远也回不来了。”可萨的眼睛露出阴毒的神情。 母雪豹在旁边对老艾斯惊呼:“不要,你走吧,不要再比了。”两只小雪豹不顾一切的冲到了老艾斯的身边,哭喊着:“爸爸,爸爸。”林若听得都快掉眼泪了,伊丽莎也感动的倒吸了一口气,她附在老艾斯耳边说了句什么我们都没有听到,只见老艾斯斗志昂扬的向可萨靠近,大声的说:“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我?后悔,哈哈哈哈。”可萨一阵狂笑。 比赛在十分钟后开始了,可萨和老艾斯由起点同时起跑助跑,面对这生死一刻,我不得不捏了一把汗,虽然林若告诉我勇猛的雪豹是可以跳过这个断崖的,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担心。雪豹族群的另一个老者当起了裁判,倒数着三二一,只见可萨和老艾斯以最快的速度冲刺,跃起,身体在空中划出了一个彩虹的弧度,可是离那个对岸还有好几米。我的心提到了喉咙里,心跳激烈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林若虽然嘴上说深信老艾斯能赢,可是她却紧闭在双眼依偎在我怀里。一点点的,我看见老艾斯往下落,直到它前掌着地我都还不敢肯定他赢了,后掌落地时踩落的雪让我心惊胆颤,直到所有雪豹欢呼起来:“艾斯万岁!艾斯万岁!” 看着转身的老艾斯,我拍了拍林若的背:“亲爱的,老艾斯没有辜负我们的期望。” 林若听了才敢睁眼,看着老艾斯的胜利,比我们更开心的人就是母雪豹和老艾斯的两个儿子。我们都以老艾斯为荣,正当我们要从这个山头下去到那面找老艾斯时,老艾斯看了一眼趴在悬崖边命悬一线的可萨,只见它两只前掌努力的撑住身体,而后半身都掉在悬崖下。族群中有雪豹在说这是可萨自作自受,老艾斯犹豫了很久,还是走到了悬崖边,一口咬住了可萨的头,把它拖了上去,那一瞬间我能感觉到可萨复杂的心情。老艾斯才是真正的王者,有着王的实力和气度才配称王,所有的雪豹无不欢呼,一浪接过一浪的高喊着老艾斯的名字。 第九十九章 厉魂 从捷普洛斯卡亚高地回到莫斯科的路上,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望着窗外的一切,我在想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林若看出了我有心事,拉住我的手关心的问:“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平和的世界会突然出现这么多异状,不是各有各的世界和空间,不能互相干扰的吗?”对她我从来没有防备之心,全然的把心的话说给了她听。 她听后皱了一下眉头,有点忧伤的回答:“也许灾难即将来临吧,就像恐龙灭绝一样,世界会再一次的面临洗牌。” 我明白了她的意思,可是心里还是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下意识的握紧了她的手:“你的意思是说将会有一场战乱,然后人类会灭绝吗?” “也许如此,在没有遇到你以前,没有经历过这些奇奇怪怪的事之前,我都在想也许人类将要再造一艘诺亚方舟才能存活。”林若从包里掏出一面镜子照了照,从镜子里看着我说:“也许,死了之后灵魂就不会再改变,我们能够永远的在一起,哪怕是黑暗的地狱。”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会多出那么多的感伤,车内放着的风情小调完全解不了我们的哀愁。挥别老艾斯的那一瞬间,我才明白我们一直努力的想要去珍惜一些事物,当时间流过,或者说发生了不能挽回的错误时,只有悲伤。 今天刚好是我们假期的第七天,直接买了机票,回了上海。旅途的奔波远比一些事要累得多,看着空中的白云我就在想,这个世界那么大又那么小,同时存在着那么多的东西,本来应该山是山水是水,结果蟑螂变成了人,神仙下了界,一切都乱了套。 在浦东机场,我们和静儿他们碰了头,他们兴奋的叽叽喳喳自己旅游的快乐,一个人也没有想起我们这几天几乎没有相互联络过,连优姬都专注着自己刚买的项链,谁又能发现这世间悄然无息的变化呢,在我们的身边也许不只存在着灵魂和吸血鬼。 回到家以后第一个打算就是好好的睡一觉,白色的墙,软软的床,我在思考我是不是得了精神病,我到底是一只蟑螂还是一个人。这一觉我睡了一天一夜,当我醒来时是傍晚,所有人都在忙碌着晚餐,小吸血鬼米休因为长时间没进食已经回家大补去了,灰原樱当着所有人的面嚼着苏藤刚才给她烧的蜡烛。所有人对这一切好像都习惯了,没有所谓的害怕与恐惧,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像看一出黑白的幽默片,发不出声音的感叹。 香儿拿着一盒东西递到了我面前:“继仁哥哥,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打开看看吧。”我对她笑了笑,打开了盒子,只见里面放着一条黑色的内裤,优姬偷笑着,我不害臊的把内裤拿了出来才发现在重要的位置上有一个奇怪的图案,上面一个小袋子的地方是一只大象的鼻子。 “谢谢。”我木讷的回应着香儿,我看到所有人的眼光交错着,浅本浩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摸了摸我的额头:“怎么了?发烧了吗?”他摸完我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自言自语:“没有呀。” 也许所有人都感觉到我不对劲,只有林若知道我的心事,把我拉到了洗手间,关上门抱住了我:“求你了,亲爱的,不要再想了,那些无谓的事,我们这些凡人想不过来,我们能做的就是快乐的过每一天,不去想什么时候结束,因为我们控制不了,无论如何,爱你一生足够了。” 她的话酸得我掉下泪来,滴到了她的头发上,紧紧的抱着她,我不想失去啊,当这个纷乱的社会,我已经迷失的时候,如果还有什么是自己不想失去,想一直拥有的,唯有她们。林若抽泣起来,我知道她与我有相同的感受,人的这一生有太多的难以割舍的关系,可是最后才舍弃的却是自己的爱人。 “小若,答应我,无论生死,你一定要永远永远的在我身边,不然我真的会崩溃。”我吻着她的头发,感受到了撕心裂肺的痛苦。 林若在我怀里点着头,我听到苏藤敲门的声音:“哥,你们没事吧,出来吃饭了,不然菜都要凉了。” “哦,好的,马上就出来。”我擦干眼泪,轻轻的推开林若,看着她微红的眼眶,爱怜的说:“我爱你。” “我也爱你。”她轻轻的把吻落在了我的唇上。 在整个晚饭的过程中,我享受着不一样的天伦,爱人,朋友,妹妹,聚在一起的日子,我想我应该珍惜,并带给她们更多的欢乐。经过努力,终于让气氛回到了以前,香儿还是那么调皮,静儿话少却句句在重点,苏藤是个野丫头,说起话来没心没肺。苏藤吃完饭放下碗后看了一下手机对我说:“对了,哥,万德福今天下午发了一条信息,说是今天晚上他师父会到他那里,让我们去一下。” “今天晚上?”灰原樱有点惊讶的说:“好快啊,不是说要半个月吗?” 苏藤摊了摊手:“也许这是件好事,能让你尽快的恢复到人类的身份也不一定哦。” 她的话让灰原樱的笑容有了些幸福的感觉,浅本浩宠爱的把她抱在了自己的大腿上,这是经过众人反对却无效的举动,想想要是所有的女人都一起坐到我的大腿上,估计我得爬下。 吃完晚饭,稍微收拾一下,我跟苏藤带着灰原樱来到了万德福的家,跟上次一样,苏藤把灰原樱装到了化妆镜里。刚进房间就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一脸的严肃,穿着唐装,长得有一点像在电影里经常演道长的那个林正英,他一直盯着我看了好久,万德福在一旁打着哈哈:“师兄,我跟你说,我这次真的没说谎,上次他们也在,我真的见鬼了。” 他师兄举起一只手示意:“你别说了,我都知道了。”被教训的万德福把茶杯放到了他师兄面前,有一点不甘却又不得不顺从的坐到了板凳上。 他师兄一直盯着我和林若看,好像在看怪物一样,不停的掐指皱眉的,万德福见有一些冷清便笑着对苏藤说:“对了,忘了给你们介绍了,这就是我师兄贾天成,深得我师父的真传。” 这时贾天成看了万德福一眼,不屑的说:“难道师傅没教你吗?要不是你自己不用心学,至于沦落到被鬼戏的地步?” 万德福听了咂着嘴,把一颗花生米扔到了嘴里。 过了好一会儿,贾天成才看着我说:“把她放出来吧,我想看看她到底是何方神圣。”我大脑咯噔一下跳了电,他还真不是盖的,居然能算出我们带了灰原樱,苏藤看了看我,迟疑的把手伸进了口袋,而贾天成还是一直看着我:“没有你的允许,她又怎么敢跑出来呢,要是你们想我帮你们,就最好不要浪费时间。” “你会帮我们?”苏藤心动了,但是不得不谨慎的问一下,因为她清楚的知道人鬼不两立,尤其是捉妖拿鬼的道士们对鬼魂几乎是赶尽杀绝。 贾天成喝了一口茶,右手掐着手指看了苏藤一眼,缓缓的说:“如果你们不想因为人鬼殊途让鬼把你们的阳气全吸走的话,你们最后不要讨价还价。” 我对苏藤点了点头,苏藤从口袋里拿出了梳妆镜,灰原樱飘了出来,害怕的躲在了我身后。万德福看到我们的神情也躲到了他师兄的背后,懦弱的问:“师兄,他出来了吗?” “你想看?”贾天成回过头看了万德福一眼。 万德福摇了摇头,又头了头点,贾在成把一片柚子叶沾了些白杯子里的水在万德福的眼皮上擦了一下。突然间万德福的瞳孔放大,张大了嘴巴,好不容易才说:“鬼…鬼鬼啊,师兄,我上次见到的就是她!”他指着灰原樱的手开始发抖,苏藤开始笑了起来:“喂,万德福,你不会胆子那么小吧,好歹该学学你师兄,你看他多镇定啊。” ‘‘看来这个道士真的有两刷子,他能让万德福见鬼,并且能轻而易举的算出我们带了鬼,这不是件容易的事。”苏藤附在我耳边小声的说。 贾天成打量了灰原樱一翻,掐指一算,坐回了座位,拿起毛笔低头问道:“哪个国家的?死了多久?为什么死的?躯体是否还在?” 神了,他居然能看出灰原樱并非中国籍,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出我是只蟑螂呢,我在心里玩味。苏藤小声的帮灰原樱翻译:“日本,快一年了,跳楼自杀,躯体已经火化。” “那就难办了。”贾天成听了放下了笔,威严的看着灰原樱:“第一,国籍不同管理神将也不一样,难以沟通,第二,死了一年了,阴气积得太深,要想还阳难上加难,第四,穿红衣自杀是厉鬼,具有凶性,恐怕为害世间,第五,躯体已毁,没有肉身还不了阳。” “啊?大师,你的意思说灰原樱不能还阳,只能去投胎?”苏藤惊讶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万德福怕她一激动出言不逊,在一旁狂使眼色。 贾天成背着手,在房间里走了个来回,看着苏藤回答:“错,她投不了胎,时间过得太久,阴阳顺序早被打乱,她投胎的机会怕早是给一些贪污纳财的阴官收了好处,把空位卖给了一些本身投不了胎的人。”苏藤看着我,不知所措,听不太懂上海话的灰原樱也无辜的看着我。 我忍不住叹了口气:“大师,难道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她虽然是一个外籍女子,也是厉鬼不假,但是她从来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更不要说害人,这样不阴不阳的也不是办法。” “你说得对,原来我是想超渡她的,可是她是厉鬼,我怕我的咒语会引起她的狂性,到时不能超渡,反正要引出一些麻烦,如果你们想帮她的话,最后在一天之内找到一株天山雪莲,用来净化她的灵魂,否则我也束手无策。”贾天成拿出一个罗盘,在房间里看了看,然后回答我。 第一百章 还阳记(上) 苏藤向我靠了靠,在我旁边偷偷的说:“他以我们是神啊,一天之内找到天山雪莲,根本不可能的事。” 我捂住苏藤的嘴,把她按在了椅子上,我看了看贾天成:“大师,我们确实没有时间可以在一天之内找到天山雪莲,但是我曾经吃过两朵一雌一雄的天山雪莲,不知道有没有用?” “你吃过一雌一雄两朵天山雪莲,野生的?”贾天成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右手探向了我的脉博,看着他时皱眉时笑的表情,我有点不解,过了一会儿他才放开我的手,坐回了座位:“也该你有这个造化,不过不知道现在天山雪莲在你的身体里还有什么样的效应,所以我也不敢枉下判断你的血到底有没有净化的作用。”他坐在椅子上挥动着自己的大毫,我以为他要写什么,低头一看,却只见他在白纸上画了两条莲花,口中念念有词:“雪莲倒不足为奇,天山雪莲就有效了,何况是一雌一雄两朵天山雪莲,实属圣物。” 我关心的不是这个,于是把他打断:“麻烦大师可以指点一下,到底如何才能知道我身体里的天山雪莲是否有效呢?”我掳起袖子,亮出了自己的脉博,以为他会取我的血液检查。贾天成看了我一眼,站了起来,在万德福的耳边悄悄的说了一句话,万德福听了急冲冲的跑了出去,贾天成转过头对我说:“这是一个很冒险的行为,你愿意尝试吗?” 我看到灰原樱担心的看着我,一直在摇头,她虽然是个厉鬼,但是却有着一颗善良的心,看到她我就想起了浅本浩那个痴情的小子,这世界已经很疯狂了,恋情疯狂一下又如何,作为朋友,能尽的力也许只有如此,我对贾天成点了点头,贾天成看着我笑了一下。 没一会儿,万德福回来了,喘着粗气对贾天成说:“师兄,都准备好了,离这儿不远。”贾天成嗯了一声,走到我手边,把手搭在我肩上:“小伙子,跟我走吧。” 我二话没多说就跟着他走了出去,苏藤和灰原樱固执的要跟着我,从万德福家里出来一直靠右走,大概走了十分钟左右,来到了一家维修站,淡黄的灯光照在锈迹斑斑的铁门上,有一种诡异的感觉。看门的老头儿像和万德福很熟一样,跟他打着招呼,老头儿把我们领到了维修室的一侧,扯开了一块黑色的防水布,一个硕大的家伙出现在了我面前,苏藤好奇的看了一眼:“万德福,这什么玩意儿啊?” “这个啊,好东西,是冰棍厂的大冰柜,怎样,厉害吧,多大个儿呀。”万德福拍了拍肚子,从裤兜里摸出了一些钱塞到了看门的老头儿手里,老头儿笑嘻嘻的走了。 贾天成也在打量着这个大家伙,敲了敲之后问万德福:“这个修好了吗?一定要保证安全。” “放心吧,师兄,吴老头儿说了,这冰柜已经修好了,就等着人家来取呢,绝对安全。”万德福不知从哪儿来的几颗花生,剥了一粒扔到自己的嘴里,看他的德行就知道他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神棍,但他这个师兄就不一样了,有一些门道儿。 贾天成在冰柜面前站了许久,打开冰柜门对我说:“进去吧,年青人,此事有风险,如果你需要考虑,我们还有时间。” “啊?把继仁哥哥关进冰柜,为什么?”苏藤瞪大了眼睛。 灰原樱拉着我的衣袖摇头:“不要,我宁愿不要做人,也不要你冒任何危险。” 这一切都没逃过贾天成的眼睛,他密切关注着灰原樱的一举一动,虽然他不知道灰原樱在说什么,但是从刀子的神情就可以看得出来她对我的关心,于是他叹了口气:“也许你的冒险是值得的,如果说你真的吃了一雌一雄天山雪莲的话,应该不会惧怕零下四十度以内的寒冷,这是考验你的时候。”他的话让我想起了发生在山上的那个冰洞里的画面,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那么我极有可能是因为吃了那两朵雪莲然后全身发烫把冰块给溶化了,可是时间过了那么久,还有效吗?我很疑惑,我想他担心的也是这一点。想了很多,思考再三,我还是走了进去,没有犹豫,怕什么呢,里面都他妈的还没通电呢,只是看到关上冰柜门的那个瞬间心里还有一点点胆怯。 我开始听不到外面的声音,里面漆黑一片,就像一间很小的房间,我被关在里面而以。没过一分钟,我听到了冰柜发动机的轰鸣声,这个大家伙还真的不省电,发出如此大的噪音,我担心的是我没在里面闷死冷死,就被吵死了。由于站不直腰,我只能坐了下来,原来有着一股怪味道的冰柜渐渐的由干燥转为湿冷,用手摸在上面会感觉得到上面结起了一个个小小的冰粒,渐渐的冰多了起来,小冰粒变成了一摄摄冰花,手不敢再放在上面,害怕被粘住。一阵阵寒意袭来,让人想睡觉,原本觉得闷的空间,有了这些冰花,和冷气的打入倒还觉得舒服了不少,反正都是等,没睡够的我干脆在躺在里面睡着了。 当我醒来时,都不知道已经被苏藤抽了多少个耳光,只觉得两边脸颊发烫,忙用手挡住:“干嘛打我?” 见我有反应,苏藤开心的都快哭了,灰原樱露出喜极而泣的表情,只是没有眼泪,我这才往四周看,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他们从冰柜里抬了出来,平放在地上。 “哥,你把我吓死了,我还以为你真的再也醒不过来了。”苏藤抱住了我。 这时我才意识到我是睡着了之后被他们从冰柜里抬出来的,由于睡得太死,所以其他人以为我挂掉了。我忙拍了拍苏藤的头,打了个呵欠:“傻丫头,我有那么容易死吗?我只是睡着了而以。”说完我露出困倦的表情,万德福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嘴张得比拳头还大,足够塞下一个包子。 我坐起来一看,冰柜门大开着,贾天成正蹲在冰柜里面观察我睡过的地方,看到我醒来才走了出来,拍了拍说:“看来,一切都是天意,你的朋友也许有救。” “你说真的?”苏藤听了高兴的跳了起来,拉着灰原樱的手,把贾天成的话告诉了她。 贾天成点了点头,把冰柜门关了过去,让愣在一边的万德福关掉了电源,然后蹲在我面前:“你先别高兴,净化她的灵魂只是第一步,最难的是解决她的躯体问题,她的尸身已经火化这是无可奈何的事,你也知道在阳间行走没有肉身是不行的,所以一定要为她找一个肉身。” “师兄,你的意思是借尸还魂?”万德福从后面窜了出来。 没等贾天成反应,苏藤就插话了:“借尸还魂,那她就不在再是她了,那是别人的身体啊。” “你看重的是你朋友的皮相还是她的灵魂?”贾天成毫不客气的反问。 苏藤乖乖的闭上了嘴,最后决定以我的血代替圣物雪莲,现在唯一缺的就是肉身。当晚我和苏藤跟灰原樱回家后就把这件事情讲给了其他人听。林若在房间里来回的踱着步,所有人都进入到了苦思冥想的状态,可能是想得太认真了,林若不小心猛的撞到了我怀里,她抬起头来看着我,有点恍然大悟的说:“我想到了。”所有人都站了起来,静儿冷冷的问:“有什么好主意吗?” 林若耸了耸肩有点无奈的回答:“你们也知道啦,现在人死了之后都不会停医院太久,一般都会火化,就算没有火化的要么就是需要解剖检验的,要么就是医院的人体标本,好难找到完善的,所以,有可能,我是说的话,我们天天去医院蹲着,一看到有合适的人断气,我们就跟他们的家属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把尸体买过来。”她说完吐了吐舌头,其他人扫兴的坐回了沙发。 一个半小时过去了,还是没有一个人想出好的办法,香儿看了林若一眼,抬起头来对我说:“继仁哥哥,要不我们试试林若姐姐的办法吧,我觉得这也是不是办法中的办法了。” 不可否认,这真的是个馊主意,但是现在所有的眼神告诉我也许可行,事不宜迟大家顾不上睡觉开始去往各大医院分头行动,谁也不知道安倍司南什么时候会杀回来,能尽快的把灰原樱还阳是最重要的事情。 第一百零一章 还阳记(中) 我坐在医院的塑料凳上整整盯了一夜,看得我神经都有点迟钝了,回到了家打开房门,只见一个个筋疲力尽无精打采的坐在沙发上,苏藤像在进行慢动作一样的拿起水杯喝了口水,静儿除了眼无表情之外两只眼皮一直向下耷拉,优姬啃着馒头就快睡着了,看到我回来,忙强打精神:“殿下,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我?”我在她说了三秒之后才反应过来,摇了摇头:“你们知道吗?我一个人在医院的走廊上整整坐了一晚上,又冷又饿,风平浪静,一个人也没有。” “医院休息?”香儿歪着头问。 “哪儿是啊,我是说一个送到医院后死掉的人都没有。”我回想起自己经历这痛苦的一晚,是又困又饿。 浅本浩捏了捏了鼻子,用迷离的眼神看着我:“我也是,坐了一晚上,生孩子的倒是有两个,就是没有一个是去逝的。” “我有!”苏藤大声的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后她又低下了头:“可是去逝的是一个老头。” “啊,你个坏人,苏藤。”香儿用尽吃奶的力气把一个靠垫扔了去,苏藤接过靠垫对着香儿笑了一下:“谢谢,我正缺这个。” 林若在一旁吃着橙子,一幅心在不焉的样子,我摸了一下她的头发坐到了她身边抱住她:“怎么了?亲爱的,你的收获如何?” “我…我..”林若看了一下大家,优姬正忙着把各自去的医院和情况记录起来,林若犹豫着:“我怕说了还是会扫大家的兴。” “说吧,现在你不说更扫大家的兴。”静儿忍不住把头靠在了林若的肩上。 林若吃了一口橙子,大概是太酸,皱了一下眉头,不过精神也提起来了:“好吧,我说吧,今天我去的那家医院,有是有死人的,的确也是个女人,而且长得也不错…”所有人都被她的话搞得兴奋起来,一个两个来了精神,她却停了下来,香儿催促着:“然后呢?” “然后,我就去问啊,我找到了死者的家属,结果差点没被别人的家属打,是医院的医院救了我,那个主治医生对病人的家属宣称我是那里的精神病病人,那些家属才放过了我。”林若怏怏的样子,可以看得出她当时有多狼狈,难怪刚才不愿意讲呢。 是啊,买尸体这种事情不要说国家不允许,有哪个正常的人会把自己亲人的遗体卖掉的,那不是有病吗?要是我们遇到这种情况也会是同样的下场,我摇头:“这样可能行不通啊,大家想想看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灰原樱手里拿着两只蜡烛,估计是灰心得也吃不下了,就一直握在手里。苏藤红着双眼,突然站起来义愤填膺的说:“既然买的不行,我们干脆去偷吧!” 静儿抬起头坐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脸:“不要异想天开了,去偷是行不通的,你想想看,医院丢了一具尸体,这是多么重要的事情,然后有人第二天就在大街上看到这具尸体在行走,你觉得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香儿把手指伸进了自己的嘴巴,咬着指甲回答:“我觉得要是我看到了,肯定会疯。” “会疯还是好的吧,是我的话,就报警了。”林若看了一眼苏藤,把脚缩在沙发上。 所有人都在冥思苦想,快熬不住的时候,灰原樱站了起来:“对不起,我给大家添麻烦了,如果说因为我一个人让大家困扰,我真的很抱歉,既然这么困难和危险,我们放弃吧。”浅本浩紧紧的拉着灰原樱的手,这对恩爱的小夫妻阴阳两隔的日子怎么可能长久。 所有人的身体都到达了极限,再苦撑下去下没有什么好主意,我站起来拍了拍说道:“好了,今天大家已经很累了,先各自回房休息,等我们睡醒了再起来想办法,那时的大脑肯定比现在迷迷糊糊的管用。” 林若配合我,催促着各人去睡觉,直到把所有人都赶回了自己的房间,我和林若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这一躺下,我和林若就成了两具尸体,一动不动,睡到自然醒时,已经是一个对时。起床洗涮了一翻后两个人傻坐在沙发上,其他人都还在沉睡,我捏了捏她的脸问:“饿吗?亲爱的。” 她笑着摇了摇头,躺到了我怀里,拉着我的手看了半天,突然坐了起来:“老公,我们好笨哦,完全忘记了一个人。” “谁啊?”我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 她瞪大了她那双眼睛放光的看着我:“米休。” “你的意思是米休的妈妈是在医院工作,也许有后门可走?”她一提醒我才想起了这件事情,昨天的我真的是急晕了头,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等不及的我让林若给米休打了电话,得知他妈妈今天休息后,我们在家里留了张纸条打了个车去到了米休家。都是自己人,也没有卖什么关子,我们把目前的状况完完本本的告诉给了米老头和米大同的妻子。米大同的妻子听了似乎有点为难,双手捂住水杯,看了一眼米老头后回答:“我不是不想帮你们,而是这个事情真的很难行得通,不是说没尸体,而是说根本没有你们要的男性的尸体,这两年我们用的都是三四年前的遗体自愿捐助者,四具男尸,一具女尸,唯一的一具女尸已经用来给实习医生上课了。” “上了课就不能再卖了吗?”林若不甘心的追问。 米大同的妻子无奈的点点头:“所谓上课用过的尸体就是已经开膛破肚了的,你觉得这样的尸体符合你们要的类型吗?” 唯一的希望被打破了,我的脑子再次糊涂起来。这时米老头咳嗽了一声,我抬起头来看着他,他似乎也在看着我,过了几秒钟他才对我说:“人类的尸体我想我们家是帮不上忙了,如果你要说吸血鬼的尸体的话,也许我还可以想想办法。” “这样行吗?”林若拉了拉我的衣服,小声的问。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哪儿还管得了人类的尸体还是吸血鬼的尸体,但是有些细节还是要了解清楚,我搓了搓手看着米老头: “米爷爷,我想了解一下,吸血鬼的尸体和人类的尸体有什么不同啊?” 米老头笑了一笑后回答:“他们同样是尸体,没有呼吸没有脉博,如果说要不同的话,就是他们死前的状态不一样,至于死后,吸血鬼家族没有重生的案例,就算有那也只是传说,所以说我也不知道。” 他说得有道理,可是又有点不对劲,我总不能告诉贾天成说我们找了具吸血鬼的尸体代替吧。可是又不能没有肉身,管他那么多,还是先看看肉身的质量如何再说,我嬉笑着问:“那米爷爷,你所说的吸血鬼肉身在哪里啊?我们可以看吗?” 米老头听了看了一眼米大同的妻子,米大同的妻子眼神似乎有些惊慌:“父亲,你不会是说把我妹妹安薇儿的…” “是的,死者已经不能复生,既然她已经永远的进入了地狱,那为什么不让她的肉身活在这个世界呢。”米老头仁慈的开导着米大同的妻子。 经过他们两个的眼神拔河后,米大同的妻子顺从的把我们带到了另一间秘室,只见黑暗的秘室中竖放着一口棺材,上面干净得没有一丝灰尘,足以证明米大同的妻子有多么爱她的妹妹,肯定是天天打扫才会如此光鲜。只见她小心翼翼的打开了棺材,一位闭着眼睛的长发美女栩栩如生的出现在了我们面前,林若壮着胆子轻轻的摸了摸她的脸,把手猛的缩了回来,惊讶的看着我:“老公,她还活着,皮肤还有弹性。” “不,她已经死了,在三年前就死了。”米大同的妻子轻轻的抚摸着她妹妹安薇儿的脸,帮她整理着衣衫。 我突然注意到了一个细节,那就是她并没有獠牙:“阿姨,你确定你妹妹也是吸血鬼吗?为什么她没有尖牙啊?” 米大同的妻子听了转过头来微笑的看着我,有点哀伤的说:“那是因为在她死后我丈夫帮她磨了牙,我知道她最爱美了,肯定不喜欢她丑陋的样子被人看到。” “可是你们的牙齿不是会天天长的吗?”林若有点害怕的紧紧拉着我。 “如果活着是会天天长,可是一旦死了,就跟人类一样,头发指甲和牙齿都不会再长出来,唯一与人类不同的是我们的尸体如果保护得好的话,还会具有弹性和不会腐坏。”米大同的妻子轻轻的为妹妹安薇儿盖上了棺材盖子,领着我们从秘室里走了出来,边走边说:“其实安薇儿真的很年青,还没满两百岁,她这一生爱美爱自由,为了爱情,她曾经不顾一切的嫁给了一个人类,应该是一个将军吧,他们两个幸福的生活了十年,当那个将军发现她不是人类后毅然的把她抛弃了,她很善良,从来没有怨恨过,而是伤心的找到了我,我们吸血鬼没有眼泪,只有默默的悲伤,直到她撑不下去了,面对情感的背叛,她选择了吞下银器自杀,既保存了她的美丽,也结束了她的孤独。” 两百岁?乖乖,那个安薇儿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要是浅本浩知道我们给她老婆找了一个两百岁的老妖怪当肉身,不知道他的表情会是怎么样。这些事情还是留着以后再说,刚到大厅,米老头就在问:“看了吧,年青人,觉得合适吗?” 我挪动着脚步,有点无力的坐到了椅子上,对他我没有必要说谎:“米爷爷,你说道士会看出来我们找的不是人类的尸体吗?” “这个我不知道,应该我们和道士没有打过交道,按照理论上来讲的话,要是真的他是一个有道行的人,应该看得出来,想想看,现在科学这么发达,有什么是能隐藏得了的。”米老头回答得倒是挺干脆,他一边回答,还饶有兴致的扔了支飞镖到墙上。 第一百零二章 还阳记(下) 我们把安薇儿的尸体运到了万德福指定的地方,一个不知名的小郊外,黑漆漆的夜空发出一阵阵凄怪的叫声,苏藤拉了拉衬衫的衣领,神情有点紧张的看着万德福。贾天成穿着一身黄色道士服站在棺材的旁边,在案几上摆放了些水果和蜡烛以及一些符纸,左手背了一把剑,两根帽带随着他的走动在风中飘摆。这样的气氛莫要说苏藤紧张,连灰原樱这个本来就不属于人世的人也感到有一些害怕,她拉着苏藤的手,眼睛里闪烁着蜡烛的光芒。我扯了扯衣领,总感觉有什么东西把我勒得很紧,排除是鬼的可能,如果有鬼即使我没看到,灰原樱和贾天成也应该发现了,我心里祈祷贾天成千万不要发现棺材里躺的是一个吸血鬼的尸体,否则乱子就大了。万德福一边讨好的帮着贾天成做事,一边咽着口水,像他这样的神棍估计经历这种事情也是第一次。 贾天成在把一切摆放妥当之后,用剑敲了敲棺木,看了我一眼:“是完整的尸体吗?” 我有些心虚的点了点头,万德福在一旁插嘴:“师兄,是不是完整的尸体,你看一眼不就知道了吗?” 贾天成瞪了他一眼,用剑身拍了一下万德福的背,有些严厉的说:“你不把棺木打开我怎么看?”万德福不愧是个人精,听了屁颤屁颤的跑向棺木,一件薄的劣质t恤就快在他的抖动中把肉给抖得掉下来。我不安的搓了搓手,迈不开步子,本想上前帮忙,直到万胖子轻轻松松的把棺材盖打开我都还站在原地。看着棺材里的安薇儿安祥的睡着,紧闭着眼睛,我一想到贾天成有看出来的可能,我忍不住往后退了退。 这时贾天成迈着步子利落的向棺木走去,围着安薇儿看了一圈,擦了擦鼻息按了下心脏,又用手把摸了摸安薇儿的脸,神情有些奇怪,我想逃避,但是他的眼神却迎了上来:“这是才死的?” “啊,是的。”谎话不自觉的从嘴巴里吐了出来,我希望我的眼神没有出卖自己。 反而是苏藤没有控制住,欲盖弥彰的说:“当然,如果不是才死的那可能保存得这么完美。”说完皮笑肉不笑的看了贾天成一眼。 贾天成点着头,我想他应该是相信了,他回头看着万德福:“把油灯摆上。” “好咧,师兄。”万德福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那不是累的,是肥胖的人的通病,稍微动一下就出汗,在这三月能穿得如此清凉的人也就他一个胖子了。他跑到案几的旁边打开了一个大木箱子,从里面拿出了七个小白碗,摆放在了棺木的前面,有规则的排例,有点像天上的北斗七星。放好之后在每个碗里倒上了大半碗油,把油桶放好,开始在每个碗里各自放了一要小指一半粗的棉线,一半浸在油里,一半搭在碗口。 当他放完最后一根,咧着嘴笑了:“搞定!师兄。” 贾天成站到了案几前面,转头看了我们三个一眼:“灰原樱,你站到死者的头上方去,当我开始念咒时你就闭上眼睛,在我叫你睁开眼前,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理。” 灰原樱听了乖乖的点了点头,有些胆怯的走了过去,还真是的,这个世界都以为鬼是最可怕的,没想到也有鬼怕的事情,我在心里这么想,看了一眼苏藤,她双手合十的紧闭着眼睛,我忍不住走了过去轻声的问:“你是天主教徒?”她闭着眼睛回答:“不是,但是现在的情况,不信得也得信。” 我乖乖的闭上了嘴,此时贾天成用锐利的眼神看着我,意味深长的说:“如果你们不想发生任何意外的话,最好站到我身后,跟灰原樱一样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乱动。”说着他把一柱香插到了一个装满米的碗里。 我和苏藤赶紧向他的身后挪了挪,万德福更是不怕热的穿上了道士服和帽子,他的这些小动作无非也证明了他的恐惧,风中贾天成碎碎的念着:“人间有道,道道相通,阳生阴死,阴灭还阳,借我灵力,七星连珠。”只见他右手摇着铜铃,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声音,在黑暗中听到诡异,烛火在风中微摇,他左手持剑挑起了案几上的几张符纸,借烛火点燃,用力一抛居然不偏不倚的落到了七盏油灯的灯芯上,吱吱吱几声油灯全亮了。好功夫,我在心里暗暗佩服,就算我这个用剑高手也不得不赞叹他的力道及技巧,之后他念的种种完全听不进去了,我的眼睛里全是油灯的影子,耳朵里是他手中铜铃的声音。 过了许久,突然刮起了一阵风,万德福看着天空有些紧张的自言自语:“来了。” 我回头刚好看到苏藤迷惑的看着我,她的眼神是问我到底知道不知道万德福在说什么来了,我摇了摇头,鬼知道什么来了,我跟万德福又不熟,我想这么回答她,看了一眼正在做法的贾天成忍了。风吹动着油灯,眼看着有一盏就快熄了,贾天成嘴里念的越来越快,声音越来越大,我们却没有一个人懂他在念什么,只听清了他最后一句‘阴官鬼吏,大开界门’,他把一把冥纸点燃散到了风中。看着那些冥纸在空中煸煸飞舞可不是什么具有美感的事,我的心里全是恐惧,因为有一种错觉,我总感觉有人在欢呼和淫笑。 ‘ 嘘嘘’这时万德福拉了拉我的手,把一片叶子递到了我的手中,他自己手里也有一片,我学着他的样子用叶子在自己的左右眼各擦了一下,睁开眼时差点没吓死。几个身穿黑衣,头戴着高高的黑帽子的男人正围着灰原樱和安薇儿,又是笑又是摸的,还没忘接空中散下来的钱。他们手中拿着黑色的鞭子,肆意的抽打着安薇儿的肉身,其中一个还伸手摸了摸安薇儿的胸,口水都快滴出来的样子,我真想冲上去给他两巴掌,而万德福在一旁则是欣赏得津津有味,保不准他把这当三级片了,我在心里恨死了这个老色狼,无可奈何的看着那几个鬼差的所作所为。 他们却越来越过份,居然开始在灰原樱的身上打主意,灰原樱背对着我,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不过依照她身体扭动的程度来看,她是相当不舒服的。贾天成看了棺木那边一眼,又把更多的冥纸点燃抛向了空中,在那些鬼差抬头抢钱的时候,他右手端起碗来喝了一口白酒喷了出去,借着烛火在空中划过一道火柱。我想应该是这口酒的作用,在几个阴差的头上方突然下起了大雨,他们正在抢钱,张大着嘴,一滴不少的全进了他们的肚子,没多久,就有人脚步凌乱起来,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酒足饭饱,几个阴差在抢完钱后勾肩搭背的走了。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走的,只看到他们向那边走去,没走几步就消失了,灰原樱停止了不安,微动的肩膀似乎叹了口气。 贾天成抬起头看了看天,乌云渐渐的退去,月亮露了出来,这时他突然大喊了一声:“鬼道人间道,天师借道,借尸还魂!”把一张符抛向了灰原樱,贴在了灰原樱的身上,灰原樱痛苦的抓紧了双手,整个人开始慢慢的向上飘,一直飘到了安薇儿的上方,整个人与安薇儿水平的躺了下来,随着贾天成的念念有词,她开始一点点的往下降,像一个影子一样慢慢的进入了安薇儿的身体,直到我们的面前只有安薇儿,贾天成才停止了念咒,把剑放到了案几上,转过身对万德福点了点头。 万德福脸上笑开了花,讨好的看着苏藤:“姑奶奶,我师兄不是盖的吧,成了!” “你的意思是说现在她已经活了?”苏藤高兴得有些难以置信。 贾天成取下帽子正准备换行装,听到苏藤的话后才走到了安薇儿的旁边,轻声的说:“起来吧。”安薇儿随即从棺木里坐了起来,虽然我和苏藤有这个心理准备,但是看到一个陌生的死人突然活了,还是有些害怕,当她把脚从棺木里迈出来时,我咽了咽口水。 安薇儿看着苏藤和我笑了笑:“殿下,苏藤。”她叫着我们的名字,不一样的眼睛里有着熟悉的光芒,语气完成没有改变,她是灰原樱。 我们难以掩饰自己的惊喜,正要跑过去拥抱她时,她被贾天成一把拉住,贾天成的手扣在她的手腕上,皱起了眉,突然很生气的甩开了:“这具尸体到底怎么回事,我想你们应该告诉我了!”我和苏藤相视无言,都到了这个时候,我想我们谁也埋不下去了,在这事先我们都想到了种种的可能,如果是借吸血鬼的身体复活,那么在灰原樱重生后依然会没有心脏和温度,自然也没有脉博。贾天成刚才扣住灰原樱手腕的时候应该发现了这件事情,否则他不会那么生气,苏藤拉了拉我的衣角,小声的说:“哥,你去说吧。” 我看了她一眼,一幅可怜兮兮的样子,我一个大男人难道还能让他去面对不成,我鼓起了勇气,把事实的真相告诉了贾天成。当然,我们只承认了尸体是吸血鬼,说的是偶然得到的,并没有说出米休他们一家。贾天成听了一拳雷在了案几上,摇着头,看了万德福一眼,万德福吓得有些腿发软,连忙解释:“师兄,我不知道的,我真的不知道这具尸体不是人的尸体。” 贾天成叹着气,看了我们一眼,收拾起了东西,拎着一个大箱子就要离开,万德福不敢挽留,我们也不想自找麻烦,谁也没有拦在,就在他快消失在我们面前时突然转过头对我们说:“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第一百零三章 梦神成真 九天之上,金壁辉煌的宫殿中一群人热闹的讨论着,端坐黄金宝座上的正是掌管天庭的玉帝,白面黑髯冠帽端正,穿着一身金色刺绣华服,两手放在座椅的扶手上,看着下面乱成一团的群臣,叹了口气:“众仙家可有好的建议?” “禀陛下,小仙认为此乃不妥之举,其一,并不是他直接引起阴阳倒乱,其二,他乃东海龙王之子,如果贸然将他处死,老龙王该当如何安置?”出例的是一位身穿白色衣服的老头,头发胡须跟衣服一样的雪白,左手紧持拂尘,上前鞠躬欠身说道。 其他仙家纷纷交头接耳,一位猴身人言的从门外跳了进来,挠着头盯了盯坐在殿上的玉帝,低眼一笑,咧出口牙,嬉皮笑脸的说:“我说玉帝,想当年你处理俺老孙的时候可干脆了,为何如今却如此的婆婆妈妈?” “大圣有所不知,这东海龙王之子原是在商朝时奉了天命而去出行任务死在了托塔天王之子哪吒三太子之手,那时其他仙家并不知情,在此事完结后才知东海龙王是为天下而痛失爱子,所以陛下格外开恩,留住了东海龙太子敖丙的一粒血髓在人世,并允诺东海老龙王终有一日会据天地轮回给龙太子一个转世为人的机会,并且永不诛之。”刚才说话的白衣仙家笑着对蹲在地上的猴头讲,此猴不是别人,正是名扬三界的齐天大圣孙悟空。 话说是唐朝,孙悟空在伴随师父取得真经之后便被佛主赐封为‘斗站圣佛’,同时把他的出生地花果山例为了他的仙家地,供他继续修炼,偏偏此猴是一个玩心不改的人,即使成了佛,生性好斗的他还是喜欢东逛西逛,没事儿找找天庭的麻烦,太上老君的仙丹就像是他的零食,为此太上老君也是无可奈何,曾与座下童子叮咛‘此猴乃天上人间防不胜防的偷食贼’,孙悟空也不愧是经过了唐僧的教诲,在每次偷食后都会送上一篮子花果山的桃子给太上老君,美其名曰:礼尚往来。搞得太上老君哭笑不得。 孙悟空似懂非懂的对白衣仙家眨了眨眼睛:“太白金星,这么说来,玉帝老儿倒是不能食言了。” “哎,正是此意,可是….”玉帝听了摇了摇头。 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小孩儿站了出来,脖子上戴了一个金圈,手持一柄黄金枪,怯声说:“陛下,都怪哪吒 不好,若不是我当初没有收得住手,今天也不会有这个祸端。” “不,陛下,全是小仙教子无方,思考不周全。”托塔李天王手托宝塔站了出来,与哪吒并排的站到了众仙的前面。 众仙开始叹息的叹息,交谈的交谈,指指点点,分成了两面派,一派赞成处死东海龙王之子以平阴阳,一派则是反对。 我感觉自己的灵魂就像飘在空中,把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就在这时,我脚一蹬醒了。看着身旁熟睡的林若,我摸了摸背,一身的冷汗,我庆幸还好这是个梦,要是真的他们在讨论是不是要灭了我,估计我活的可能性不大了,做这样的梦完全是昨天贾天成临走时的那句话给害的。用冷水清醒了一下大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滴在额头上的水珠那么的清晰,就跟刚才的梦一样,有时梦这个东西真的能混乱人的思维,那种感觉比现实还要现实,到底什么是梦什么是现实,我直到吃早饭还在想这个问题。 吃完饭,突然觉得浑身大汗,想洗一个澡,走进了浴室,白色的磁砖让人的心情有点惨淡,说不起来为什么,任水笼头的水烧在我身上,总有一种快大祸临头的感觉。灰原樱自重生之后,经过了一天时间,大家开始慢慢来习惯她的新外表,这样的容貌差让浅本浩都有点无所适从。我想得头都快痛了,用手把湿成脸前的头发理到了头后,抹去了挡住眼睛的水,睁开眼浴室里像小河一般,正在我想是不是地漏赌住了的时候,积水形成了一个漩涡,把我带到了龙宫。还好四下的人都被老龙王遣散了,否则以我的一丝不挂的身躯在众人面前也怪难为情的,红色的珊瑚在水里呼吸着,我看着它们若有似无的动,龙王老爹抓住了我的手。他的那种老脸苍白着,原来不平的容貌多了几条折子,随着他说话的起伏,头冠上的坠子摇来摇去。爹不是亲爹,好在他是个男的,我索性大方的推开他的手,躺到了铺了软垫的龙椅上,他站在我面前看着我,一直不停的叹气。 我把手枕在头下,看着他:“龙王父亲,到底有什么急事召我回来啊,都等不及我穿上衣服?” 老龙王一直摇头,转过身背对着我叹了口气:“孩子啊,你闯大祸了!” “大祸?!”不明白他所言的到底是什么事情,我从来不出去打架斗殴的,他以为是他前世的儿子吗?心里疑惑着。 他点了下头:“是的,你可还记得你昨晚做的梦?” 奇了怪了,龙王法术高强到连别人做了什么梦都知道,岂不是我做什么想什么都瞒不过他?好奇的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又怎么会不知道,你所见所闻才是天上真真实实发生的事实,是我用法力把画面传送到你的梦中。”他突然两袖一挥,很无奈的坐到了我旁边,依旧背对着我,看着他的侧脸,有一种难以排遣的忧伤。 我不禁仔细的回想起昨晚的那个梦,老龙王没有必要骗我,何况我现在是他的儿子,如果这些事情是真实发生的,那么就难怪我心里老是忐忑不安了。难道救活灰原樱就真的犯了这么大的罪?不知道这是天庭的什么破规则,连称霸一方的老龙王都束手无策,虽然说龙王受命于玉帝,但是也不至于弄得如此的绝望,反正四下无人,我大声的问:“什么意思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是你们仙家常说的吗?为什么我做就是闯祸呢?!”言语中的愤怒呼之欲出。 老龙王看了我一眼,把我的手抓住放到了他的膝盖上,语重心长的说:“孩子,你不懂,天地有序,各有其道有其命,你救人故意没错,错就错在她是否命决不在我们的管辖范围,而是东瀛的权力内,更错的是你们救她用了一个非人的身躯,仙界拿她不是放她也不容,仙家心高气傲,怎么会允许你这么胡闹,心里有气当然就要想办法出,而你则是那个始作勇者。” 这也许是我听过最荒唐的理由,原以为仙家都大慈大悲,没想到被老龙王一言道出了这么多的不堪,实在令人震惊,我摇了摇头看着上空的小鱼在游来游去,心里烦闷:“不可思议,仅为一己之气,就是神仙所为?那就任他们要杀要剐好了。” “胡说,你是我东海龙王的儿子,莫说你并没有伤人,就算伤人,玉帝也该紧守承诺不取你性命的!”老龙王听了我的话,激动起来,站起来挥着他的衣袖,把手背在了身后。 我看得出来他为了护我的决心,毕竟天下哪有不爱自己子女的父母,何况我的重生他盼了几千年,一个孤老头子的所有希望都在这个儿子的身上,有时作为旁观者我还真的是同情他,为了天上人间他痛失爱子受尽煎熬,到头来是这样的结果。 我没有说话,他缓了缓语气:“我想玉帝虽有这个心,也会遵守这个承诺,这个都不是我最担心的,我最怕的还是东瀛小国的神界会干涉这件事,如果要交涉起来,恐怕麻烦,加上天上的部分神仙对我独霸一方已是相当不满,唯恐煸风点火,到时玉帝也只有不可为而为之了。”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我坐龙椅上坐了起来,身体凉嗖嗖的没关系,我也不想死呀,我死了我的老婆们怎么办。 老龙王听了扭了一下龙椅上的龙头,从背后出来了一个小密洞,大约有十厘米长宽的大小,他从里面取出了一个红色的盒子,递到了我手中。 “这是什么?”我接过盒子,迷茫的看着他。 他看着我笑着说:“还好我在一千多年前留了一手,留下了太上老君炼制的‘去仙丹’。” “去仙丹?”我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放了颗赤色的如大拇指一般大的药丸。 “嗯,‘去仙丹’其实是太上老君当初受王母之托炼给私自下凡的七仙女的丹药,吃了之后会在一段时间内隐藏仙气,让仙家无法查寻到她的行踪,一共就炼了一颗,可是就在他要把这个丹药交给七仙女的时候,玉帝发现了,所以没派上用场,太上老君本要消毁,我也是托了人情留下了这颗。”他一边说一边把这颗赤色小药丸送进我的嘴里,轻轻的抬了抬我的下巴就下去了。 我用手摸了摸脖子,在没有感觉任何的不舒服后问他:“我为什么要吃这个?有什么用吗?” 老龙王贼笑着摸了摸我的头:“哈哈哈哈,孩子,你是我东海龙王之子,是龙太子,当然也就是仙家,是仙家就有仙气,所以如果他们要处死你肯定会先寻找你的仙气,我现在消除了你的仙气,我看他们上哪儿去找。” 我狂汗,他还想得真天真,既然他们都能知道我帮灰原樱还阳,难道还找不到我吗?也不知道老龙王这个仙家是怎么当的,眼睛里是智谋,做出的事却如此儿戏,莫非老还小? 第一百零四章 天使来临 有一种宿命是天定的,我开始这么相信并且认为,否定也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老龙王在喂我服食了去仙丹后又把我送了回来,不同于上次,这次他是直接把我送回了浴室。我还没站稳就听见林若在外面敲着门:“继仁,你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 我拿起放在洗手台上的手表一看,我居然在下面呆了一个多小时,八成林若没见我出去,是以为我在浴室里昏倒了,立马大声回应:“哦,我没事,马上就出来。” 冲了冲身体上残留的淋浴乳后从架子上拿下条白色的浴巾,用最快的速度擦干了身体,换上干净的衣服。推开门,林若一脸迷惑的往里看了看,摸着后脑勺一幅想不通的样子。其他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苏藤放下手中的饼干,跑过来在我身上看了一圈,抬着看着我的脸:“你没事吗?哥。” “没事。”我努力的微笑着。 灰原樱依旧坐在浅本浩的大腿上,那身艳色的公主服已经换成了白色的连衣裙,及膝的长度,腰间有一枚蝴蝶结,总看着很眼熟,这时香儿大叫着:“继仁哥哥,你看,小樱穿的是林若姐给她的裙子,漂亮吧?” 难怪了那么眼熟,原来那条裙子是小若的,我微笑着回答:“当然漂亮啦,看穿在什么人的身上。” 香儿愣了一下,好像想了些什么,看着我:“继仁哥哥,你不会是说穿在我的身上就不漂亮了吧?” 优姬笑了,摸了摸香儿的头发,给我使了个眼色:“哪儿有,王子殿下不是这个意思,我们香儿最可爱最漂亮了。” 我背过她吐了口气,一堆女人的麻烦还真是难以平衡,赞了这个得罪了那个,看来还有得我学了。我坐在沙发上,看着灰原樱那陌生的脸,沧白着,像没有任何血色。也对啊,虽然她现在不是鬼,可是她现在是吸血鬼,我能期望她像小若她们一样一个个红扑扑的一张脸吗?只是不得不考虑一个问题,她到底吃什么,我忙问:“小樱,你饿吗?”把一个苹果递到了她的面前。 她看了皱了一下眉,接过苹果闻了一下,有点委屈的看着浅本浩:“老公,我现在很饿,可是我却不想吃东西,到底怎么办啊?” “啊?不会是吃蜡烛吃习惯了吧?”苏藤拍了拍手上的饼干屑,接过小樱手中的苹果咬了一口,坐回了沙发:“苹果这么香,没理由你不想吃啊。” 静儿和我对望了一眼,我知道这次的问题没有根本的解决,我们做了一件不得不做可是又极其愚蠢的事情,把一只鬼变成了一个吸血鬼,好在她没有什么吸血的欲望,或许是她的本性控制,也可能是其他的原因,可是她这样不吃不喝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吃完饭,我就给米休家打了个电话,询问了一下安薇儿生前的状况,在得知她生前为了适应人类生活强迫自己吃人类的食物后,悬着的心放下了很多,在米休母亲的建议下我们去超市里买了安薇儿生前最喜欢的米花糖,据说她很爱把它泡水喝,于是试验性的泡了一碗放到小樱的面前,实验结果就是她依然保持着安薇儿生前的习性。 确定了小樱的饮食安排,我开始想今天发生的事,如果天上的神仙真的下凡来追查我该怎么处理,我把自己一个人锁在房间里,看着窗外的阳光像瀑布一样泄在地上,有点懒洋洋的感觉,好像又什么都想不起。只是反复的拿着只笔在纸上画着,不知不觉的我居然在纸上画出了那个天使鸟人的模样,看到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忙把纸揉成了一团扔了出去。“哎哟”一个声音从窗外传来,我以为自己砸到了人,正想跑过去看,一双长腿出现在了我面前,一个人的身体缓缓下降,那张熟悉的脸嬉笑着:“看来你还是蛮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画不出我的神髓,所以要销毁。”为了方便进来,他收起了起来,轻轻的落到了木地板上。 “你怎么找到我的?”我想知道这个鸟人是不是一直在跟踪我。 不过我的心事像被他看穿了一般,他邪笑着用手抬起我的下手:“怎么?你认为我在暗中监视你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去接他的下一句话,他倒是大方的躺到了我和小若的床上,拿起小若睡的枕头开始闻了起来,发出努力呼吸的声音:“好香啊,一定是个美人。” 他这个举动让我感到恶心,没好气的把笔扔向他:“不要变态了好不好,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好,我回答,我要回答的就是我没那么无聊,我很忙的,我要找你很简单,只要搜索你的天使灵力就能轻而易举的知道你在哪里,以我的飞行速度,不过半个小时就能到你的身边。”他放下枕头,坐起来看着我,神情突然显得很严肃。 我有一种预感,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试探性的问:“不会是你们的大天使发现了我,然后要处决我吧?” 他听了有些愕然,第一次看到他有这样的表情,他的表情变化得很快,转眼就灿笑如花:“大概如你说的,不过还没有那么糟。”他的语气中透出的不祥感,我不知道算不算是祸不单行。 “到底是什么事?”要来的躲也躲不过,是死是活就一条命而以,我放松的把自己扔到了床上。 看着纯白的天花板,大脑一片空白。 第一百零四章 天使来临 有一种宿命是天定的,我开始这么相信并且认为,否定也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老龙王在喂我服食了去仙丹后又把我送了回来,不同于上次,这次他是直接把我送回了浴室。我还没站稳就听见林若在外面敲着门:“继仁,你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 我拿起放在洗手台上的手表一看,我居然在下面呆了一个多小时,八成林若没见我出去,是以为我在浴室里昏倒了,立马大声回应:“哦,我没事,马上就出来。” 冲了冲身体上残留的淋浴乳后从架子上拿下条白色的浴巾,用最快的速度擦干了身体,换上干净的衣服。推开门,林若一脸迷惑的往里看了看,摸着后脑勺一幅想不通的样子。其他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苏藤放下手中的饼干,跑过来在我身上看了一圈,抬着看着我的脸:“你没事吗?哥。” “没事。”我努力的微笑着。 灰原樱依旧坐在浅本浩的大腿上,那身艳色的公主服已经换成了白色的连衣裙,及膝的长度,腰间有一枚蝴蝶结,总看着很眼熟,这时香儿大叫着:“继仁哥哥,你看,小樱穿的是林若姐给她的裙子,漂亮吧?” 难怪了那么眼熟,原来那条裙子是小若的,我微笑着回答:“当然漂亮啦,看穿在什么人的身上。” 香儿愣了一下,好像想了些什么,看着我:“继仁哥哥,你不会是说穿在我的身上就不漂亮了吧?” 优姬笑了,摸了摸香儿的头发,给我使了个眼色:“哪儿有,王子殿下不是这个意思,我们香儿最可爱最漂亮了。” 我背过她吐了口气,一堆女人的麻烦还真是难以平衡,赞了这个得罪了那个,看来还有得我学了。我坐在沙发上,看着灰原樱那陌生的脸,沧白着,像没有任何血色。也对啊,虽然她现在不是鬼,可是她现在是吸血鬼,我能期望她像小若她们一样一个个红扑扑的一张脸吗?只是不得不考虑一个问题,她到底吃什么,我忙问:“小樱,你饿吗?”把一个苹果递到了她的面前。 她看了皱了一下眉,接过苹果闻了一下,有点委屈的看着浅本浩:“老公,我现在很饿,可是我却不想吃东西,到底怎么办啊?” “啊?不会是吃蜡烛吃习惯了吧?”苏藤拍了拍手上的饼干屑,接过小樱手中的苹果咬了一口,坐回了沙发:“苹果这么香,没理由你不想吃啊。” 静儿和我对望了一眼,我知道这次的问题没有根本的解决,我们做了一件不得不做可是又极其愚蠢的事情,把一只鬼变成了一个吸血鬼,好在她没有什么吸血的欲望,或许是她的本性控制,也可能是其他的原因,可是她这样不吃不喝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吃完饭,我就给米休家打了个电话,询问了一下安薇儿生前的状况,在得知她生前为了适应人类生活强迫自己吃人类的食物后,悬着的心放下了很多,在米休母亲的建议下我们去超市里买了安薇儿生前最喜欢的米花糖,据说她很爱把它泡水喝,于是试验性的泡了一碗放到小樱的面前,实验结果就是她依然保持着安薇儿生前的习性。 确定了小樱的饮食安排,我开始想今天发生的事,如果天上的神仙真的下凡来追查我该怎么处理,我把自己一个人锁在房间里,看着窗外的阳光像瀑布一样泄在地上,有点懒洋洋的感觉,好像又什么都想不起。只是反复的拿着只笔在纸上画着,不知不觉的我居然在纸上画出了那个天使鸟人的模样,看到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忙把纸揉成了一团扔了出去。“哎哟”一个声音从窗外传来,我以为自己砸到了人,正想跑过去看,一双长腿出现在了我面前,一个人的身体缓缓下降,那张熟悉的脸嬉笑着:“看来你还是蛮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画不出我的神髓,所以要销毁。”为了方便进来,他收起了起来,轻轻的落到了木地板上。 “你怎么找到我的?”我想知道这个鸟人是不是一直在跟踪我。 不过我的心事像被他看穿了一般,他邪笑着用手抬起我的下手:“怎么?你认为我在暗中监视你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去接他的下一句话,他倒是大方的躺到了我和小若的床上,拿起小若睡的枕头开始闻了起来,发出努力呼吸的声音:“好香啊,一定是个美人。” 他这个举动让我感到恶心,没好气的把笔扔向他:“不要变态了好不好,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好,我回答,我要回答的就是我没那么无聊,我很忙的,我要找你很简单,只要搜索你的天使灵力就能轻而易举的知道你在哪里,以我的飞行速度,不过半个小时就能到你的身边。”他放下枕头,坐起来看着我,神情突然显得很严肃。 我有一种预感,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试探性的问:“不会是你们的大天使发现了我,然后要处决我吧?” 他听了有些愕然,第一次看到他有这样的表情,他的表情变化得很快,转眼就灿笑如花:“大概如你说的,不过还没有那么糟。”他的语气中透出的不祥感,我不知道算不算是祸不单行。 “到底是什么事?”要来的躲也躲不过,是死是活就一条命而以,我放松的把自己扔到了床上。 看着纯白的天花板,大脑一片空白。 第一百零五章 大天使Suwy 天使看了我一眼,耸了耸肩:“其实说真的,我也不知道,起初大天使追问到你的时候,我以为他是要处罚我的失职,谁知道他只是让我找到你,并把你带到他那儿去。” 听他说话不感觉他是在撒谎,对他们那个天使世界也不是很了解,以我的能力,他们要召唤我是随时的,即使不想死还是得死,来不及交待些什么,痛快的闭上了眼:“动手吧,带我去天堂。” 等了半天,没有动静,我睁开眼看到他正迷茫的看着我:“你在干嘛?” “你不是要我死了好去见大天使吗?”我有一肚子的火,好不容易酝酿好的情绪。 他听了捧腹大笑,在床上东倒西歪,似乎眼泪都快笑出来了:“没想到你这么可爱我, 只是说带你去见大天使,并没有说要让你去死。” 看了看他的蓝眼睛闪着一种夺人心魄的魅力,摇了摇头:“好吧,速度点,我希望赶得及回家吃晚饭,否则他们会以为我人间蒸发了。” “他们?”他听了挑了下眉,竖起了他的耳朵,门不隔音的传来了林若他们嬉笑打闹的声音,这地方的确有点不像家,开始有点儿像纳粹集中营了,所幸的是我们没有那么邪恶,我在心里想着。 一闭眼的功夫,就被他带到了天堂的门口,他抱着我的呼吸声让感觉他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我不否认我借来的外表的确是个美男子,但是他一个堂堂见过世面的天使不应该会这样才对,无奈我的生死都在他的掌握着,不能反抗。 只见他轻轻的推开了那扇天堂的门,原来无声的世界开始热闹起来,里面有许多穿着白色长袍的人在唱歌在跳舞,不分国籍和年龄,像在开茶话会一样热闹,即使见了我们也不觉得惊讶,仍然自由自在。天使拉着我的手穿过了人群,过了一个回廊,推开门来到了一个开满鲜花的草地,阳光充足,绿水悠悠,我拉了拉天使鸟人的衣服:“喂,这里到底是天上还是人间啊?” 他扑哧一声笑了:“这里当然是天堂啦,这里是再造世界,因为众神有感于人间的美丽,所以特意把这里再造成了人间的样子。” 牛啊,草是软软的,可以喂饱好多的牛,连阳光的温度都如此的雷同,当然要感叹一下。他拉着我一直的往前走,来到了一个石桌前,白色的石桌,白色的石凳,上面坐了一个头发卷曲,轮廓英俊的男人。仔细的打量了一翻,他全身上下只挂了块布,天知道他短得像裙子的布下面穿没穿内裤。他只是很认真的看着放在石桌上的国际象棋,手里抓了颗棋子,像在沉思。 天使鸟人毕恭毕敬的给他行了个礼,然后轻声的说:“snwy大天使,我已经奉命把人带来了。”那个人却只顾着下棋,像丝毫没有被干扰的样子。 我正想问些什么,天使鸟人却转过头来小声的对我说:“你要安静的在这里呆着,等到大天使下完了棋再和他说话,否则他会不开心的。” “啊?”我茫然的看着天使鸟人,指了指那个人,他那缓慢的速度,等他一个人又攻又守的下两方的棋,怎么着也得用一年的时间吧,我咽了咽口水。 天使鸟人在警告了我之后便离开了,留下我一个人傻傻的站在这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额头上的汗一颗颗滴了下来,不是这太阳给烤的,是我的腿都快站断了,而他拿着刚才的那颗棋还是一动不动,都不知道他是不是石化了,如果他没有石化,估计等会儿我就要石化了。低下身我揉了揉腿,用眼睛的余光瞄着他,从侧面看他就像人间的大卫塑像一般,若不是风吹动他的头发,我觉得我有必要把他看成是一尊石像。 只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看着小溪边一株特殊的话,作了一个铤而走险的主意,要是这紫色的小花花瓣是单身,我就豁出去了,干脆叫醒他,如果这紫色的小花是双数的话,我就再忍忍。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我慢慢的向小溪边移,直到紫色的小花就在我的脚下。花随着风摆动着身躯,让我想看也看不清,既然如此,还不如把它摘下来数,我把手伸向了花。 “它也是有生命的。”冷不防的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我全身冒出了冷汗,回头一望,他举着颗棋正专注的看着我,灰色的眼眸就像是宝石一般,严格来说正面看起来比侧面更有吸引力,不折不扣的一个美男子。很难想像这样的一个人居然是天使鸟人的上级,虽然他脸上没有表情,但是却一点也不会让人感到害怕,比起天使鸟人动不动的就摇动自己的大翅膀来,这个人更显得平易近人,如果要问原因,我想可能是因为他没有翅膀。 第一百零六章 撒旦之女 他的话就像是圣旨,让人有一种不得不听的感觉,不知道是他本来的魅力,还是因为他的法力,我在他的吩咐下乖乖的坐到了石凳上,近距离的看着面无表情的他无所适从。他把右手里拿着的棋子放到了石桌上,抬起头来看着我:“你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他那样的语气搞得我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慌张的看着他的鼻子,不敢正视他的眼神:“不是我自愿的。” 推卸责任这招是人类的本能,我回答的答案还算是流畅吧,我在心里暗自猜想。他嘴角往上扬了一下:“你的事情和你现在的状况我一清二楚,恐怕你自己还不知道吧?” “什么?”我故意装傻,如果他清楚的话我想应该不会这么不讲道义的擅自消灭掉拥有中华之神力的我,毕竟这跟混江湖一个道理,不能踩过界。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用手撑住了额头,看着桌上的国际象棋:“你不觉得自己惹了很大的麻烦?” “不明白。”我看了他一眼,感觉自己心脏跳得比平时快。 “我想我有必要给你讲一件过去发生的事情。”他头也不抬的说。 乖乖,我第一次觉得有人不看我对我说话很舒服,至少这样会比较没有压力。我没有回答,他缓缓的讲述着人类的起源始,原来亚当和夏娃是他们口中人类的祖先,是神创造的理所当然的一对,这是我们公认的事实。可是事情的真相并不是如此,原来在夏娃之前,亚当还有另一个配偶,名字叫莉丽斯,这名叫莉丽斯的女子因为感觉女人与男人一样的平等,跟亚当的生活并不是很如意,所以离开了亚当躲到了红海。 之后神才创造了夏娃,发生了亚当与夏娃的故事。而这时逃到了红海的莉丽斯,和堕落的恶魔撒旦结为了夫妻,因为她是造来与亚当配对的,现在沦落了魔道,神的意思交待给了前去说服的三位天使,可是天使的劝说没有什么作用。为了报复亚当,莉丽斯和撒旦共谋出计设害了亚当和夏娃的儿子。 一切的成功并没有给她带来快感,而是极端的痛苦,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和撒旦的婚姻走向了情人,为了更深层次的报复亚当,她引诱了亚当的儿子该隐,让该隐与她一起沦入了魔道。因为不老和永生,她的痛苦似乎没有尽头,随着时间的流逝,她与撒旦的女儿李丽姆也已经长大,两母女为了让自己得到更多的快乐,居然在人间不断的迷惑男人。她们在梦中勾引男人,诱使他们舍出自己的精魄,让自己可以青春常驻,因此每个成年男子都是她们下手的对象,所以每个成年男子都会有梦遗的经验,这不是因为别的,正是因为她们母女的杰作。 久而久之这样的事情惹怒了神,神派遣了天使去捉拿她们,因为神与莉丽斯有契约所以不能将她处死,可是神却毅然的处死了她与撒旦的女儿李丽姆。这让本就悲伤的莉丽斯更加的绝望,于是用最狠毒的法术将自己催眠,这位拥有人身蛇尾的美女自己把自己给封印起来,并且发下毒誓,当她醒来的那天将用数千万人类的生命去换回她女儿李丽姆的复活。 大天使说完忧伤的看着我,弄得我莫明其妙:“我还是不明白,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想问那个莉丽斯是不是在伊甸园引诱夏娃和亚当的那条蛇啊?” "是的。”大天使轻声回答,捡起一片草地上的树叶把玩着,用手转动着树叶:“也许以前和你没有关系,可是现在跟你有很大的关系。” 他说的话好深奥,让我不能明白其中的道理,莉丽斯这个名字似乎有点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回想完所有的片断,我的脑海突然闪过了米休一家,应该是有人说过莉丽斯应该是吸血鬼的祖先。我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确定了这不是做梦:“我有一点不明白。” “什么?”他把我看得都有点不好意思了,那样的眼眸根本不像是一个男子该有的神情。 我装作淡定的说:“你说的,亚当和莉丽斯是夫妻,该隐又是亚当和夏娃生的孩子,那莉丽斯和亚当的结合算不算**啊?”我看到大天使一个很怨恨的眼神,也许这样的问题我不该问,可是我觉得有不懂就问应该是一种好习惯,在被他看到想钻地洞时我及时的岔开话题:“那你刚才说的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如果不是你为李丽姆复活准备好了肉身,也许就不关你的事。”他站了起来,从树上摘下了一个苹果。 在通过他三分零七秒的解释后,我才明白我真的是闯祸了,原来李丽姆复活需要两个条件:第一,是必须要和莉丽斯有着血缘关系,第二,她不再是单纯的魔鬼。是我造就了这样的身体,那个人就是灰原樱,她拥有着莉丽斯一脉相承下来的吸血鬼身体,同时自己是一个异国的灵魂,这是李丽姆复活的重要条件。 第一百零七章 红色气息 风吹拂着伊甸园里的草,snwy贪婪的吸食着花香,用右手轻轻的舞动着空气,阳光把他发丝照耀得光华而漂亮。这美丽的场景十分不搭我忧郁的内心,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信大天使说的话,如果真的是那样,我又该怎么办?李丽姆的复活必定取代灰原樱,就像灰原樱取代安薇儿一样。不愧是大天使,不用眼睛也能看穿我的内心,他把一片从风中接住的落叶放到了桌子上:“也许你现在的心情就像这片落叶一样,有点迷茫,不过我想你应该清楚一件事情,你现在已经不是你,你已经获得了幻灵之翼,你就是神族,作为神族你有义务消灭恶魔。” “啊?”我不敢相信这是我收到的指令,难道他请我来的目的就是要把还在孕育摇篮中的李丽姆也就是灰原樱杀死吗?我的手在阳光下显得苍白,脑海中是灰原樱的一颦一笑。 “不忍心?”他用手掌按住了我的额头,似乎在窃取些什么,我的情感或者是我的思想。 他用灰色的眼眸看着我:“其实李丽姆就像一片枯叶一样,早就没有了生命,复活违背了自然与常理,这是世界所不允许的,她的出现只会更加的破坏周围和你生存的空间,你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你身边的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第一次用勇敢的眼神看着他,不管是骇人听闻也好,那样的可能性让人觉得恐慌。 snwy笑着站了起来,我看见一双翅膀从他的身体里窜出,白色的羽翼泛着如同月亮的光华,他的双脚开始离地,每字每句准确无误的传达到了我的脑海里:李丽姆在九十天后将会复活,这九十天里是你消灭她最好的时机,选择在你,即使你没有动手,最后天使与魔鬼的战争还是不能避免,只怕到时伤及的是更多人。 他的话像一根箭刺进了我的内心,我忘了是怎么回到人间的,当我从窗口接住一片随风而落的树叶时,一切惊醒。林若在外面敲着门:“苏继仁!你大白天的把门关着干嘛!?” 我连忙扔落了手中的树叶,走过去把门打开,映入我眼帘的是她气冲冲的怒容,两只眼睛快要喷出火来,她扯着衣服上的油渍给我看:“我只是要换衣服,如果你打算继续忧郁的话,我换完了就把房间让给你。 ”说完,她关上门打开了衣柜,随便拿了件衣服,在我面前脱下了脏衣服,换上了干净的。 我想对她说些什么,可是又说不出口,我从后面紧紧的抱住她,我在思考我是不是该告诉林若这一切,作为一个男人我的心理尚且如此的复杂,她又会怎么看我不知道。 恍恍忽忽就到了晚上,我的记忆似乎被定时清空,只有看到灰原樱时我的记忆是红色的,在她的脸上我狠狠的划了一个叉,夜里我做梦了,我梦到自己在梦中杀死了灰原樱,所有人的怨恨的眼神让我觉得害怕,一个个的离我而去,我尖叫着从梦中醒来。 林若抱着我,我能感觉到她的呼吸:“老公,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这几天你总是心神不灵的,是不是神界要处罚你的事让你感到害怕?你有什么就告诉我,让我跟你一起分担好不好,你这样子我更担心。” 我条件反射的搂着她,额头上的汗滴落在她的头发上,或许我应该坦白:“亲爱的,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杀死灰原樱,你会恨我吗?” “傻瓜,你在说什么呀?”她听了猛的推开我,打开了床头灯,把手伸向了我的额头皱着眉说:“没有发烧呀。” 我拉住了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我是说真的,没开玩笑。” “真的?你是不是得了忧郁症,所以天天想像着自己会去杀人?”她质疑的看着我。 我不想被她当成是一个有病的人,于是把今天在天上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她,听完后她张大了嘴巴:“你的意思是灰原樱在九十天后会变成一个恶魔,而你必须要杀死她,如果说你不动手,天使就会动手?” “嗯,他应该是这个意思。”这是我对snwy的话最好的总结,又一次的神魔之战,他没有硬逼我,却让我害怕得不得不这么做,我对林若说出了内心的担忧:“我想大天使的意思是在灰原樱变成李丽姆之时,会在人间大量的伤害更多的人,其中包括你们。” 看着只穿睡衣的林惹,我忙用被子围住了她,生怕她感冒,也正是因为保护她,我才会想到要消灭李丽姆重生前的灰原樱,否则我怎么会舍得对自己的朋友下手,如果失去灰原樱,浅本浩又将会面临什么样的崩溃情绪,难以想像。 林若摇了摇头,看着门说:“我不信,我不信灰原樱会作出伤害我们的事,你看看现在的她就知道了,尽管她用了安薇儿的肉身,安薇儿已经死了,可是她还是保留着安薇儿的习性,所以就算是这件事是真的,我也不相信李丽姆的重生会彻底的抹杀灰原樱的本性。” “也许吧。”我倒了下去,对于这样的抉择,我感到无力。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浅本浩的叫声,林若跟我互看了一眼,马上披好衣服开了门,只见浅本浩像个雕像一样站在客厅的中央,苏藤和香儿相拥着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静儿握着雪吟剑,优姬揉着眼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浅本浩看去的方向是窗口,窗外黑漆漆的一片,他像失了魂,我推了推他:“浅本浩,你怎么了?” 他没有任何反应,我又推了推,他才回过神来:“继仁,救救小樱,她从窗口跳下去了!” 所有人听到这句话,都瞬间石化,然后忙向窗口跑去,我看了看下面,虽然没有灯光,但是借着月光看到地上一无所有,回头看了看呆若木鸡的浅本浩:“什么也没有啊,你是不是做梦了?” 林若也十分疑惑的走进了浅本浩和灰原樱的房间,没过几秒就跑了出来,对我们说:“小樱真的不在房间里。” 这大半夜的,人去哪儿了?所以人都感到不解,现在唯一知道事情真相的就是浅本浩,可是他现在的状态又能说出什么。为了给他压惊,优姬特意去煮了柠檬茶,其他人陪着浅本浩坐在客厅,他至始至终都看着窗口,如果说前两天的我不正常,此时此刻的浅本浩更像是一个精神病患者,两眼无神,神情呆滞。 静儿趁浅本浩不注意悄悄溜到了我身边,俯在我耳边说:“有没有可能是华子王妃的人劫走了小樱?” “有这个可能。”林若在旁边轻声附和。 我看着颇受刺激的浅本浩,想着一切有可能的发生:“这个的可能性不大,如果是人被劫走,浅本浩不会说小樱是从窗口跳下去了,肯定能看到其他的人,至少应该会喊救命,可是他没有。”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还是要等浅本浩镇定下来才知道,在优姬的帮助下,不肯喝茶的浅本浩硬是被大家灌下了几大杯,过了许久,他的脸才有了血色。看到他缓过来,静儿递了张纸巾给他擦他掉下的那滴眼泪:“浅本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可以告诉我们吗?我们都很担心你和小樱。” “我..我也不知道。”浅本浩把纸巾紧紧的捏在手里,茫然的摇着头:“我和小樱本来在睡觉,突然之间我的脖子有一点怪怪的感觉,就像是蚊子在叮我,我一睁眼就看到小樱正在开门,我叫她她也不理我,我跟着追到客厅,就这么看着她跳了下去。” “啊?!”众人不可思议的发出了感叹。 浅本浩越来越激动:“你们知道吗?我亲眼看着她从这里跳下去,这里是六楼,她现在不是鬼魂了!她才复活,可是她就这以跳下去了。”他把自己手中的纸巾撕成了若干的碎片。 我以为在我身上发生的事情已经够离奇了,没想到灰原樱现在居然出了这样的状况,我看着漆黑的窗外,照浅本浩说她的确有可能是跳下去了,可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一无所有又代表了什么。 安慰了浅本浩,毕竟小樱不是寻常人,以她吸血鬼的体质是不会轻易的被这六层楼给摔死的,忙吩咐其他人早点睡觉,让人轮流看着浅本浩,一切的事情都要等天亮之后再说。我和林若回到了房间,在关上房门的一瞬间香儿挤了进来,鬼头鬼脑的关上了房门,拉住我和林若:“你们知道我刚才喂浅本浩喝茶的时候看到了什么吗?” “看到什么了?”林若瞪大了眼神,房间里的气氛显得惊悚。 香儿把耳朵凑到房门上听了听,又转过头来跟我们说:“我看到浅本浩脖子的左边有两个红色的小孔,就跟被吸血鬼吸了血一样。” “你的意思是说小樱现在转化成了吸血鬼吸了浅本浩的血?”林若用手拉紧了自己的衣服,寒冷的风从窗外吹来。 香儿更加神秘起来:“不是,我用手试了试,并不是真正的孔,而是用红笔画上去的,还带有签字笔的气味。” 第一百零七章 红色气息 风吹拂着伊甸园里的草,snwy贪婪的吸食着花香,用右手轻轻的舞动着空气,阳光把他发丝照耀得光华而漂亮。这美丽的场景十分不搭我忧郁的内心,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信大天使说的话,如果真的是那样,我又该怎么办?李丽姆的复活必定取代灰原樱,就像灰原樱取代安薇儿一样。不愧是大天使,不用眼睛也能看穿我的内心,他把一片从风中接住的落叶放到了桌子上:“也许你现在的心情就像这片落叶一样,有点迷茫,不过我想你应该清楚一件事情,你现在已经不是你,你已经获得了幻灵之翼,你就是神族,作为神族你有义务消灭恶魔。” “啊?”我不敢相信这是我收到的指令,难道他请我来的目的就是要把还在孕育摇篮中的李丽姆也就是灰原樱杀死吗?我的手在阳光下显得苍白,脑海中是灰原樱的一颦一笑。 “不忍心?”他用手掌按住了我的额头,似乎在窃取些什么,我的情感或者是我的思想。 他用灰色的眼眸看着我:“其实李丽姆就像一片枯叶一样,早就没有了生命,复活违背了自然与常理,这是世界所不允许的,她的出现只会更加的破坏周围和你生存的空间,你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你身边的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第一次用勇敢的眼神看着他,不管是骇人听闻也好,那样的可能性让人觉得恐慌。 snwy笑着站了起来,我看见一双翅膀从他的身体里窜出,白色的羽翼泛着如同月亮的光华,他的双脚开始离地,每字每句准确无误的传达到了我的脑海里:李丽姆在九十天后将会复活,这九十天里是你消灭她最好的时机,选择在你,即使你没有动手,最后天使与魔鬼的战争还是不能避免,只怕到时伤及的是更多人。 他的话像一根箭刺进了我的内心,我忘了是怎么回到人间的,当我从窗口接住一片随风而落的树叶时,一切惊醒。林若在外面敲着门:“苏继仁!你大白天的把门关着干嘛!?” 我连忙扔落了手中的树叶,走过去把门打开,映入我眼帘的是她气冲冲的怒容,两只眼睛快要喷出火来,她扯着衣服上的油渍给我看:“我只是要换衣服,如果你打算继续忧郁的话,我换完了就把房间让给你。 ”说完,她关上门打开了衣柜,随便拿了件衣服,在我面前脱下了脏衣服,换上了干净的。 我想对她说些什么,可是又说不出口,我从后面紧紧的抱住她,我在思考我是不是该告诉林若这一切,作为一个男人我的心理尚且如此的复杂,她又会怎么看我不知道。 恍恍忽忽就到了晚上,我的记忆似乎被定时清空,只有看到灰原樱时我的记忆是红色的,在她的脸上我狠狠的划了一个叉,夜里我做梦了,我梦到自己在梦中杀死了灰原樱,所有人的怨恨的眼神让我觉得害怕,一个个的离我而去,我尖叫着从梦中醒来。 林若抱着我,我能感觉到她的呼吸:“老公,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这几天你总是心神不灵的,是不是神界要处罚你的事让你感到害怕?你有什么就告诉我,让我跟你一起分担好不好,你这样子我更担心。” 我条件反射的搂着她,额头上的汗滴落在她的头发上,或许我应该坦白:“亲爱的,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杀死灰原樱,你会恨我吗?” “傻瓜,你在说什么呀?”她听了猛的推开我,打开了床头灯,把手伸向了我的额头皱着眉说:“没有发烧呀。” 我拉住了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我是说真的,没开玩笑。” “真的?你是不是得了忧郁症,所以天天想像着自己会去杀人?”她质疑的看着我。 我不想被她当成是一个有病的人,于是把今天在天上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她,听完后她张大了嘴巴:“你的意思是灰原樱在九十天后会变成一个恶魔,而你必须要杀死她,如果说你不动手,天使就会动手?” “嗯,他应该是这个意思。”这是我对snwy的话最好的总结,又一次的神魔之战,他没有硬逼我,却让我害怕得不得不这么做,我对林若说出了内心的担忧:“我想大天使的意思是在灰原樱变成李丽姆之时,会在人间大量的伤害更多的人,其中包括你们。” 看着只穿睡衣的林惹,我忙用被子围住了她,生怕她感冒,也正是因为保护她,我才会想到要消灭李丽姆重生前的灰原樱,否则我怎么会舍得对自己的朋友下手,如果失去灰原樱,浅本浩又将会面临什么样的崩溃情绪,难以想像。 林若摇了摇头,看着门说:“我不信,我不信灰原樱会作出伤害我们的事,你看看现在的她就知道了,尽管她用了安薇儿的肉身,安薇儿已经死了,可是她还是保留着安薇儿的习性,所以就算是这件事是真的,我也不相信李丽姆的重生会彻底的抹杀灰原樱的本性。” “也许吧。”我倒了下去,对于这样的抉择,我感到无力。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浅本浩的叫声,林若跟我互看了一眼,马上披好衣服开了门,只见浅本浩像个雕像一样站在客厅的中央,苏藤和香儿相拥着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静儿握着雪吟剑,优姬揉着眼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浅本浩看去的方向是窗口,窗外黑漆漆的一片,他像失了魂,我推了推他:“浅本浩,你怎么了?” 他没有任何反应,我又推了推,他才回过神来:“继仁,救救小樱,她从窗口跳下去了!” 所有人听到这句话,都瞬间石化,然后忙向窗口跑去,我看了看下面,虽然没有灯光,但是借着月光看到地上一无所有,回头看了看呆若木鸡的浅本浩:“什么也没有啊,你是不是做梦了?” 林若也十分疑惑的走进了浅本浩和灰原樱的房间,没过几秒就跑了出来,对我们说:“小樱真的不在房间里。” 这大半夜的,人去哪儿了?所以人都感到不解,现在唯一知道事情真相的就是浅本浩,可是他现在的状态又能说出什么。为了给他压惊,优姬特意去煮了柠檬茶,其他人陪着浅本浩坐在客厅,他至始至终都看着窗口,如果说前两天的我不正常,此时此刻的浅本浩更像是一个精神病患者,两眼无神,神情呆滞。 静儿趁浅本浩不注意悄悄溜到了我身边,俯在我耳边说:“有没有可能是华子王妃的人劫走了小樱?” “有这个可能。”林若在旁边轻声附和。 我看着颇受刺激的浅本浩,想着一切有可能的发生:“这个的可能性不大,如果是人被劫走,浅本浩不会说小樱是从窗口跳下去了,肯定能看到其他的人,至少应该会喊救命,可是他没有。”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还是要等浅本浩镇定下来才知道,在优姬的帮助下,不肯喝茶的浅本浩硬是被大家灌下了几大杯,过了许久,他的脸才有了血色。看到他缓过来,静儿递了张纸巾给他擦他掉下的那滴眼泪:“浅本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可以告诉我们吗?我们都很担心你和小樱。” “我..我也不知道。”浅本浩把纸巾紧紧的捏在手里,茫然的摇着头:“我和小樱本来在睡觉,突然之间我的脖子有一点怪怪的感觉,就像是蚊子在叮我,我一睁眼就看到小樱正在开门,我叫她她也不理我,我跟着追到客厅,就这么看着她跳了下去。” “啊?!”众人不可思议的发出了感叹。 浅本浩越来越激动:“你们知道吗?我亲眼看着她从这里跳下去,这里是六楼,她现在不是鬼魂了!她才复活,可是她就这以跳下去了。”他把自己手中的纸巾撕成了若干的碎片。 我以为在我身上发生的事情已经够离奇了,没想到灰原樱现在居然出了这样的状况,我看着漆黑的窗外,照浅本浩说她的确有可能是跳下去了,可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一无所有又代表了什么。 安慰了浅本浩,毕竟小樱不是寻常人,以她吸血鬼的体质是不会轻易的被这六层楼给摔死的,忙吩咐其他人早点睡觉,让人轮流看着浅本浩,一切的事情都要等天亮之后再说。我和林若回到了房间,在关上房门的一瞬间香儿挤了进来,鬼头鬼脑的关上了房门,拉住我和林若:“你们知道我刚才喂浅本浩喝茶的时候看到了什么吗?” “看到什么了?”林若瞪大了眼神,房间里的气氛显得惊悚。 香儿把耳朵凑到房门上听了听,又转过头来跟我们说:“我看到浅本浩脖子的左边有两个红色的小孔,就跟被吸血鬼吸了血一样。” “你的意思是说小樱现在转化成了吸血鬼吸了浅本浩的血?”林若用手拉紧了自己的衣服,寒冷的风从窗外吹来。 香儿更加神秘起来:“不是,我用手试了试,并不是真正的孔,而是用红笔画上去的,还带有签字笔的气味。” 第一百零八章 神秘液体 时间倒不回去,我们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脑海中顶着大大的问号,困倦的进入了睡眠中。梦里我来到了浅本浩和灰原樱的房间,飘在他们的上空,床上的两个人熟睡着。无聊的场景让我想挣脱,这时奇怪的一幕发生了,灰原樱坐了起来,拿起床头上一个尖尖细细的东西向浅本浩戳去,这一切浅本浩都毫无知觉,我紧张的想要叫醒他,可是我却怎么样也发不出声音。浅本浩应该是痛得坐了起来,灰原樱把手拿了开,当浅本浩要伸手去抱她的时候,她把浅本浩推开了,从被子中钻了出来。当她打开门向外面走去时,借助客厅的灯光我看呆了,她的下身犹如蛇的尾巴,整个人靠那条尾巴支撑着在地上爬行,浅本浩追了出来,想要拉住灰原樱,可当他看到那条尾巴时他惊呆了,愣愣的站在那里,任她头也不会的跳了下去。浅本浩的眼神是空洞而惧怕的,他不敢相信这就是他的妻子,所以在我们问他情况时他的表情才会那么不自然,然而这整个真相却出现在了我的梦中。 当我醒来时,胸口感觉有点烫,掏出龙玉一看,龙玉通体发着红光,握在手中有炽热的温度。难道就是因为这块玉,所以我才能时间倒流梦到事情发生的时候?我有点疑惑,但是同时也基本上肯定了这件事情的真实性,除了这样找不到其他的理由浅本浩看着灰原樱从楼上跳下去。可是现在灰原樱又去哪里了呢?窗外的太阳照进了房间,林若还在熟睡,我伸了个懒腰,不想吵醒她,轻手轻脚的掀开了被子。 换好衣服来到客厅,正在值班的是苏藤,她倒在沙发上用手撑着自己快合起来的眼皮,浅本浩依然神情呆滞,看到我苏藤坐了起来:“哥,这么早就起来啦?” “嗯,你没睡?值了几个小时班了?”看着她眼睛里的血丝,就跟一晚没睡一样。 苏藤打着哈欠又躺到了沙发上:“才值一个小时的班,不过躺在床上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现在我们应该去找灰原樱了。”林若把喝完的水杯放到了茶几上,看着我。 “我要去!”苏藤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看着她那红肿的眼睛,我真不忍心让她再劳累,叫醒了静儿和香儿之后,加上林若四个人我们出发了。徘徊在上海的每一个街口,没有重大新闻就表现她没有被人发现,于是我们找遍了各个小巷子。林若用手拿开一张废纸板后叹息:“这已经是我们能想到的最后一个地方了,她会去哪里呢?” 阳光照射在垃圾筒上,让没来得及清理的垃圾散发出阵阵恶臭,绿色的垃圾筒外来回着一只不太怕人的小老鼠。香儿捂着鼻子:“老鼠的习性就是哪儿臭去哪里。” 我看着她笑了,多亏她的提醒,如同老鼠一样,吸血鬼也有自己的习惯,尽管上了百年的吸血鬼不太怕太阳的照射,但是也并不喜欢阳光照射的感觉,而是钟情于阴暗的地方。 “小若,附近有没有什么废弃的工厂之类的,反正就是没有人打理的废墟那种。”我拉着林若,向街口走去。 林若吃惊的看着我:“你要干嘛?最近的也离这里好远呀。” 香儿和静儿跟在后面,我们上了辆出租车,林若跟我小声的说:“老公,你不会认为小樱跑在一夜之间跑那么远吧?你要知道最近的一家废弃工厂离这里隔了一个区呢。” 我拍了拍她的手,她无奈的跟出租车司机说了地方,司机在反光镜里用怪异的眼神看了我们一眼,当我们下车的时候才知道这个地方是有多么的偏僻。灰色的厂房被隐藏在杂草乱木中,不远处就是一个废弃的陵园,锈坏的钢铁泛着腥红色的光,弃用的机器被人摆在一旁,没有人偷盗也没有人看守。静儿推开了没上锁的铁门,向里面走去,下午时间这里居然有幽幽的凉气,从外面看进去,那些空旷的房间就像一个个黑洞。 “小樱?”林若试探的呼唤,没有人反应。 我们每个地方逐步的地毯式搜索,没有灰原樱的踪迹。“啊!”突然香儿叫了一声,我回头一看,她的脚像被地上的某种东西给粘住了,她报怨着:“什么鬼东西啊,那么粘。” 我走近一看,原来是一滩像胶水一样的物质,不同于胶水的气味,而是带着一种动物的气息,浓得像泥鳅身上的液体。香儿心痛她才买的鞋子,用纸巾擦拭着,静儿提醒道:“大家最好小心点,我感觉这里有什么奇怪的生物。”说着她已经拔出了雪吟剑,眼睛不停的扫视着周围。 当听到厂房的另一边发出一声响动,静儿以最快的速度跑了过去,我们跟上的时候,静儿呆立在门口。我轻轻的推她推开,看到废旧机器上居然躺着一个人,穿着黑色的睡衣,一双赤脚,散乱着头发,一动不动。 林若紧紧的挽着我的手臂,我把她轻轻的推开,那个人的衣着让我很熟悉,香儿在身后小声的说:“不会是小樱吧?” 谁知道呢,当我走过去的每一步,我都是胆颤心惊的,直到我轻轻的拔开黑衣人的头发时才赶走了恐惧,那熟悉的面容,“是小樱!”我大声的吼道,把她从机器上抱了起来,她身上那滩粘粘的液体已经浸湿了她的后背。把她放在地上后我探了探她的鼻息,看了静儿一眼:“还有气。” 用了几分钟才把她弄醒,她看到我们先是被吓到,惊慌的缩到墙角,当我们喊着她的名字时,她才突然大哭,顾不上恶心,静儿抱住了她:“不要害怕,小樱,现在已经没事了。”静儿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过了很久,灰原樱才平静下来。 她现在的样子十分的正常,并不像我在梦中看到的那样,黑色的眼睛里含满了泪水,全身上下没有一点的伤痕。最让人想不通的是她的脚也如果的干净,就跟洗了澡一般,不像是狂奔一夜后的样子,这到底是为什么,我心里在琢磨. 第一百一十章 米休一家的逃离 在大天使的指引下,我终于明白了这件事情的重要性,魔女的复活日期正在提前,她将占有的不仅是灰原樱的身体,还有她的灵魂。这是一件棘手的事情,这个秘密再也藏不下去了,可是一旦把这件事说出来,我的秘密也可能就保不住。我犹豫着,林若像是看出了我的烦恼,靠在床头,一脸担忧的看着我。 “你是担心小樱的事吗?” “嗯。” “我也觉得很为难,可是现在的情况如果只依靠你一个人,又怎么来解决和面对呢,以后越来越多的状况和事情的发生,你该怎么和他们说?” 看着天花板,我有一种无力和疲惫的感觉,白色的天花板就像要掉下来了一样。 想了一夜,终于下定了决心,早上起床吃过早饭后就把大家聚到了一起。大家狐疑的看着我,我拿着喝水的杯子,半天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林若轻轻的碰了我一下,把我从走神中拉了回来。 “我想告诉大家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严重的事情?不会是没钱了吧?” “不。” “那是什么?急死人了,大清早的,你倒是说啊.“ 苏藤和水月香着急的看着我,眼睛里全是好奇,我不知道我说出这件事情,他们会不会吓一跳。 “还是让我来说吧。”林若看了我一眼,放下修剪盆栽的刀,用纸巾擦了擦手。“事情是这样的,大家还记得小樱前几天的事吧,经过查实,小樱可能已经不再是小樱了。” “不再是小樱?什么意思?”浅本浩望着林若,灰原樱手中的咖啡一不小心洒到了地上,小宫本连忙清洁起来。 “意思就是说,小樱现在已经被女魔看中,女魔会借她的身体复活。” “不会吧,大清早的,林若姐,你开什么玩笑啊?”水月香不敢相信的看着林若。 该来的始终会来,林若把事情的大概原因告诉大家,对我的事情只字未提,只说是相关方面了解到吸血鬼女魔再度复活这个传说 ,已经经过了查证,证明了事情的可靠性。 “不信,大家可以看看小樱的指甲,长得比一般人要快。” 水月静一眼看去,果然,灰原樱昨天才剪的指甲,已经长出了很大一截。 “可是这也不能证明你说的就有根据,小樱本来就是借的吸血鬼的身体复活,指甲长得比我们快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这只是其一,还有一点大家不要忘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和我们找到小樱以后她的所见所闻,不信大家可以去查查看,女魔是不是有召引其他男性吸血鬼等的追捧,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 “我不信,如果如你所说,小樱真的被撒旦之女李丽姆看中的话,如果有你所说的那些反应的话,那为什么米休一家应该有反应才对。” 香儿和林若争论起来,毕竟这是一个可怕又无稽的事情,拿起了手上的电话,正准备打给米休进行询问,谁知道这时门铃响起了,站在门后的林若往猫眼里看了一眼。 “是米休一家。” 众人错愕,米休一家来得很突然,一家四口都来了,而且神色显得很沉重。我们的事情没有解决,难道他们又遇到了什么麻烦吗,一家三口所带的东西也太齐全了,几乎是准备好了逃命的行礼。苏藤把自己的座位让给了米老头,米老头脸上的神色极其的凝重,还有点疲惫的样子,黑色的衣服一尘不染的更显得庄重与死气沉沉。 “我们是来跟大家告别的。” “告别?” “是的,我们必须要离开了。” “为什么啊?” 听到了这个消息,水月香很吃惊,大家也觉得很离奇,怎么会说离开就这样突然离开呢,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者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去做吗,大家的心里都在猜。优姬为客人倒好了茶,放到了茶几上,一家人都穿着黑色的衣服,感觉就像是在参加葬礼一样。米休的父亲皱了一下眉,在得到米老头的眼神允许后,看着窗外说:“其实你们也不是外人,我们就不瞒你们了,最近我们吸血鬼一族发生了一件被召唤事件,虽然我和父亲用毅力抵制住了召唤,可是其他同类传来的信息让我们不得不害怕一件事情的发生。” “什么事情能够让你们如此害怕呢?”优姬问出了大家心里所想。 “是我们的祖先,撒旦的女儿李丽姆殿下就要复活了。”米休的妈妈站了出来。 她的回答让所有人张大了嘴,也证明了林若所说的一切。 “这么说是真的?”优姬看着我都快哭出来了,灰原樱更是紧张得不知所措。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不把事情告诉给米家,更待何时呢,于是我抢先把我们这边发生的一切告诉了米休一家。 “你是说小樱就是李丽姆殿下就复活肉身?”以米老头的阅历都不得不被吓了一跳,何况其他人,他小心的观察着灰原樱,转着她走了个遍。令米休母亲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把妹妹的身体拿出来让小樱复活了,而女魔李丽姆却要再次借着小樱和妹妹的身体复活,她捂着嘴,一幅不敢相信的表情。她黑色的眼眸中露出了害怕的神情,这让人很不解。 “李丽姆复活应该说只会对凡人造成伤害,为何你们会害怕成这个样子呢?”我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米休摇了摇头,别看他只像一个小男生的样子,毕竟大我们好多,听过的见过的事情也多过我们,不知道是他父亲告诉了他,还是他本来就知道,他说出了下面的一段让人骇人听闻的话。 “你们不知道的事情可多着呢,没错,李丽姆在复活后的确只对凡间男子有兴趣,但是她在复活前还得经过一些仪式,比如说我族最精锐的男人们会感受到她的召唤,从而迷恋她追随她,从此成为她的男宠,在她有需要的时候尽力的满足,她的欲望大得吓人,不是几个男宠就能够满足的,如果选择不多,她会把这几个男宠玩弄到至死才肯罢休,而现在我们吸血一族的数量正在减少,这就意味着,她的召唤时间会更长一些,我们必须要在这段时间躲到她没复活前召唤能力还很弱的范围,否则爷爷和父亲甚至连我都有可能永远的成为她的男宠,不能自己。” 从他的口中说出了这一段艳骇的话,也够让旁边这些小女生感到难为情的,特别是优姬和香儿的脸都红到了脖子根儿,静儿则是满无表情像是在思考什么。 “有没有一种办法能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呢?我是指阻止李丽姆复活。” 终于有人说到了正题,这正是我最关心的一件事情,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李丽姆复活,否则不只是小樱的命保不住,还会牺牲更多的人。 米老头似乎在深思,两只眼睛发出一种看不懂的光芒,手上的桔子都被他捏出了水。 “有是有,不过很危险。” “我们不怕危险!请米爷爷告诉我们。”香儿在这件事情上似乎有无比强大的决心。 “好吧,要想阻止李丽姆的复活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在她复活后采取第一个男人的阳血时攻击她的原神,将她消灭,因为在那个时候她的原神与身体还不稳定,复活后的第一次美餐会让她兴奋不己得意忘形,所以会短暂的出现人神分离的情况,如果有人能够在那个时候击中她的原神,她就会被再次的死去,并且这是唯一能够保得住身体的唯一一种方式。”米老头犹豫再三,还是说了出来。 对于他的心情我能够理解,听说吸血鬼是永远不能攻击和背叛自己的祖先的,否则会受到无上的诅咒,沦入永世无休的痛苦之中,不能要求他再帮什么忙,他能很直接的把这个方法告诉我们,我们已经很感激他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第六天 送到了米休一家,我们开始作战斗的准备,米老头说过,当小樱的指甲一天能够长十厘米的第七天就是她复活的时间。为此我们必须有一个详细的计划,白天的时候我们都不担心,李丽姆只有在夜里在会出现在灰原樱的身体,而且暂时不具有攻击人类的打算,所以苏藤和香儿请命自愿去跟踪变身后的灰原樱,所有人都调整了时间,在白天休息,晚上行动。最让我郁闷的是大天使居然说这是我自己闯出来的祸,必须要由我自己来结束,不能给予我任何的帮助。让我与史上最强大的媚巫打架,这不是让我死得早吗?我得为自己选定兵器,说来说去,也只有两样,要么雪吟剑要么龙啸刀,我盯着这两样东西眼睛都快看成对眼了。 “老公,先喝杯水吧,老看着一样东西会生病的。” “放心啦,不会的,我成天老看着你们几个,不是也没有事吗。”我随口回答林若,她把水杯放到了我的面前。 “依我看,王子殿下还是用龙啸刀吧。”优姬在旁边怯怯的说,她看了站在窗边的水月静一眼。“因为静姐姐的雪吟剑太正气了,龙啸刀则不会,它本身就是疯刀,说不定能以毒攻毒。” 敢情这丫头跟水月香呆久了,连这样的用药方法也想得出来,她之所以小声的说这些话,怕是因为觉得水月静会不高兴,她的心思我是看得明白的。 雪吟剑在灯光下闪着蓝幽幽的光芒,就像水月静的眼神,龙啸刀则是周围感觉有红光围绕,如果一个是水的话,另一个就是火。火?!突然一个念头闪过我的大脑,火有地狱的象征,常言说地狱之火可以燃尽一切,一直没有可靠的证据可以证明龙啸刀来自于哪里,它的杀戮之气如此的重,来自地狱也不稀奇啊。我当然知道这不是为龙啸刀找起源的时候,只是我想到李丽姆这种本应该下地狱的人,就应该在地狱里呆一辈子,所以就自然而然想到了这一点。 “好!就用龙啸刀。”我拿起了摆在桌面上的龙啸恨挥舞了两下,感觉浑身充满了信心。 被我这一声吼,水月静像在想什么被吓了一跳,回头惊愕的看着我。 “好了,好了,老公既然选定了兵器,就应该先休息一下了。”林若帮我把雪吟剑收进了锦盒内,在一旁高兴的说。 水月静走了过来,按住了盒子,林若惊讶的看着她,只见她又把剑从盒子里拿了出来,仔细的端详着,喃喃的说:“继仁,我们一起上吧。” “不行!我不能让你冒险。” “这么危险的事情我们就应该并肩作战!” “无论你说什么我也不会同意的,你死心吧。” 我知道水月静心里在想什么,从米休一家那里得知这个方法后,我就在千思万思,如果失败的话,我们在场的人都会全军覆没。我虽然怕死,可是好在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了,而且我有龙太子的身份作保,未必会死得掉。就算我不幸死了,其他人也可以趁这个时间去逃命,好好的活着。恐怕是水月静也知道我心里所想,可是自从制定这个计划以来,我不没打主意会同意让她参加。 “好啦,你们别争了,静妹妹,你就听老公的话吧,我们在家安心的等他回来。”林若把水月静拉到了一边,抓住了她的手,两个女人相视着,水月静渐渐的放弃了挣扎,因为她从林若的眼睛里看到了信心,那是对自己的丈夫无比相信的眼神。 此时,天快亮了,听到开门声,我知道苏藤和香儿他们回来了。优姬开门后,苏藤把灰原樱背到洗手间,浅本浩跟着进去了,这是每天的惯例,每次当灰原樱神智不清虚脱的倒在废弃工厂后,身上都会沾上那些粘粘的污液,所以每天香儿和苏藤带着灰原樱回来后,浅本浩就会帮她洗澡,这样的日子过了已经是第六天,明天就是决斗的时候。 “天啊,这样的日子终于要结束了,看看,我又被弄得满身都是,好恶心。”苏藤用手扯了扯袖子,隐隐可以看到她的身上也或多或少的沾上了那粘粘的玩意儿。 水月香喝光了整杯矿泉水,喘着粗气说:“哎,别说了,我俩都一样,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关键是明天,我们应该怎么办。”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子轻微的烟味,像是隔壁的人家做早饭的味道,各个人要么坐要么躺的挤在小小的客厅,显得满脸疲惫,这时浅本浩抱着洗干净的灰原樱进了他们自己的房间。 “还愣着干什么,你们都辛苦了一夜了,赶紧洗洗去休息。”我催促着。 苏藤无精打采的爬在桌子上,两只眼睛瞪得老大。 “哪儿还睡得着啊,明天就是最后一天。” “即使是最后一天,也是我的事儿,你们都乖乖的呆在家里,给我三个小时的时间,如果三个小时之内我没有打电话给你们,你们就准备东西马上离开这里,因为很有可能她在复活后会根据自己的气味追踪到这里。” 我极力的劝说着他们去休息,并且把叮嘱过的事情又叮嘱了一遍。 “我不要!”水月香突然扑到我怀里大哭起来,她的哭声哭得我的心里毛毛的,所有人的眼睛都湿润了,连我这个大男人的鼻子都有了一点酸楚的感觉,拍着她的背,我轻声的安慰:“好了,别哭了,乖,我这不是还好好的活着吗,哭什么啊。”谁知道她听了哭得更大声。 浅本浩从房间里走出来,一脸的哀伤。 “无论如何,我都要感谢大家,不管明天是生是死,我浅本浩都不会忘记大家的恩德,如果有来生,我愿作牛作马报答大家。”说着,他对着所有人深深的鞠了一躬。 水月香赶紧抹了抹眼泪,跑过去把他扶起来。 “你干什么呀,我们都是一家人,你干嘛说这样的话。” 为了让浅本浩安心,苏藤她们懂事的洗涮完毕后回了自己的房间。我呆在房间里却是怎么样也睡不着,已经大天亮了,即使拉上了窗帘,外面也透出了白色的光。明天凌晨就是决一胜负的时候,我有把握吗?我在心里问过自己好多次,灰原樱和浅本浩,加上我,一共三个人的命都掌握在了我手里。 第一百一十二章 再见,李丽姆。 在魔女李丽姆养精蓄锐后的第七天,她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男人将是她的第一份入食对象,她会在男人的睡梦中吸取男人的**,直至让其死亡,这是她新生的洗礼。我们选择了用兵行险招这个办法,先把李丽姆在入睡前带到一个无人的地方,用浅本浩作诱饵,最后由我出击,让其一击致命。最后的地点选择当然还是那个空旷的工厂,在没有得到李丽姆的召唤时,那些吸血鬼是不会到她在的地方打扰她的。 浅本浩和灰原樱都准备好了,我们随时准备出发,林若他们几个看着我们,一幅生离死别的样子,似乎对我们有说不完的话。 “好了,大家别罗嗦了,争取时间。”我不得不打断他们。 浅本浩穿着平时穿的衣服,本来是考虑在他的脖子的地方加个圈之类的,以防李丽姆还没原神脱离的时候就咬他一口,可是他执意的拒绝了,就穿了件平常的衬衣和牛仔裤。灰原樱和浅本浩紧紧的牵着手,对于我们来说,这极有可能是他们最后一次有意识的牵手了,到了那个地方,都由不得自己。 林若看着我的眼睛始终红红的,静儿握着拳头,好在他们都争气,忍住不哭,否则我不知道时间又要拖到什么时候。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家,打了辆出租车,我坐在附驾上看着城市的人来来往往,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各不相同。作为一个平凡人该有多好啊,这是我此刻发出的唯一感叹,没有什么神啊魔的争斗,当灾难来临时就来临吧。这可能就是大天使口中说的宿命,命中注定了一旦成为有一个有能力的人,就要担负起这样的责任,然而有些责任是人一生都不想负担的,因为太重了。从后视镜里看着灰原樱和浅本浩,像极了一对即将去赴死的情侣,碍着司机在,大家都没有说话,要不然肯定也是千言万语。而我现在最怕的就是千言万语,难道要应那句话?死后亦能长眠,生时何必久睡。我要报着这信的信念去战斗,不允许输不能输,否则我的千言万语就无法再给那几个丫头说,都要去见鬼了。 我也不是没想过求助于龙王老爸和我的蟑螂妈妈,思前想后都觉得不妥,这本是我自己惹出的祸事,何必让他们来为自己承担呢,要是有个万一不敌,那定是后悔终生的事情。 当车驶入郊区,夜开始显得宁静,灯光越来越少,周围甚至能够听到虫鸣。现在是晚上的十一点多钟,司机本来挺担心我们是坏人,不想载我们来这种偏僻的地方的,亏得小樱看起来比较善良,而且我们又先把钱给付了,才肯来。到了工厂附近,司机把车停了下来,汽车灯光照得前方看起来如此的迷茫,有蚊虫不停的在灯光前飞过。 “你们说的是这里吧?”司机转过头来问我。 我点了点头,多掏了两百块给他,司机高兴得对我连声道谢,我只能在心里哼哼两句,能不大方吗,都快死了,要真死了,有家财万贯也等于零,还不如做点儿好事,当是舍财免灾。如果真的钱有用,我是恨不得赚他个多少全用在这件事上,只要不用战斗和牺牲,可惜不能。 灰原樱和浅本浩跟在我的后头,手里各拿着一把手电照着前方的路,我看到手电光下自己的影子被拖得老长老长,像极了一个四肢发达的怪物。哎,也是,我本身就是一个人不人,虫不虫,神不神的怪物,还有什么好怕的啊,如果我能留在历史上,那也只是一个怪物大战魔鬼的传说。这么一想,我心里轻松了很多,倒是灰原樱紧张得不得了,一直在问长说短。 “王子殿下,你有多少把握?” 见我摇头,她又问:“王子殿下,如果真的到了那个时刻,不要我也没关系,一定要保住浅本浩的性命。” 我正想回答,浅本浩就愤怒的说::“小樱,你在说什么!你是我的妻子,我们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最亲近的人,如果你都不在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浅本浩还真是一语中地,要真是如灰原樱说的那个结果,我们又何必呢,如果不帮她复活,李丽姆也就没有复活的机会,也就不会有这场战斗。每一个战争都该有个名字,我看着眼前的破铜烂铁,思想里倒是不再复杂了,很干净的就想下这一战的理由。 看了一下现场,最好的地点是在主车间,比较空旷,我指了指墙角。 “就这儿吧。” “这里?”浅本浩瞪大了眼睛。 “嗯,这里比较不容易被挡住,她也没有那么容易脱逃。” 浅本浩听了抱放下手中的被褥,在墙角打理起来,虽然要死了,也不能躺在硬冰冰的地上啊,看他疼老婆都疼到了这个份儿上,我还真得佩服他。把被子铺好后,灰原樱把枕头放在了上面,一个双人用的长枕头,是他们卧室里的行头。 “铺好了,现在开始吗?” 我点了点头,算是对浅本浩的回答,特地看了一下时间,差十五分到十二点。浅本浩拿出了一个小瓶子,里面放的是林若去医院开的安眠药,为了在一定的时间内把这事给解决了,只好用上这个笨办法。灰原樱递上了矿泉水,两个人一人一颗吞进了肚子后,规规矩矩的躺到了被子上。那样的摆状让我联想到了自杀,不禁鸡皮疙瘩直起,没用几分钟就听到了两个人均匀的呼吸声。 要说不紧张,那才有鬼,刚才的轻松全部的都消失了,手心里都是汗。为了看准目标而戴的夜视镜上好像起了水雾,我忙摘下擦拭,重新戴上后视线清晰了很多。当我有条不紊的拿出盒子里的龙啸刀时,已经有异动了,背后一阵发毛,我连忙躲到了机器后面。 灰原樱僵直着身体坐了起来,紧闭的双眼缓缓的睁开,像睡了很长一觉似的,伸了个懒腰。嘴角上扬的看了一眼身边的浅本浩,双后向浅本浩的身体游动了去,看着她缓慢的动作,就好比在看一部火辣的三级片,就只差配乐了,我咽了咽口水,不敢发出声音惊扰到她。此时的灰原樱身体里住的可不是她本人,她的名字叫李丽姆,是撒旦的女儿,专淫男子精血的女魔。她一颗一颗温柔的解着浅本浩的扣子,不一会儿就把浅本浩给脱了个光光,只差没除掉内裤的时候,由于她的抚摸,浅本浩有了些浅意识的反应,轻微的摆动着。这些举动让李丽姆兴奋不已,用自己的身体压到了浅本浩的身上,疯狂的吻着浅本浩,他的回应显然让她很满意,发出了一声声**,她的嘴从浅本浩的脖子一直往下移,一直到肚脐以下。 在出发前,我特意让浅本浩吃了颗壮阳的药,为的就是能让他再多挺一会儿,让李丽姆更加的兴奋。果不其然,达到了这个效果,听到李丽姆放浪的叫声,我握紧了手中的龙啸刀。灰原樱的身体开始不能满足李丽姆大脑的支配,有一些颤抖和动摇,这时我眼前浮现出了两张脸,一张是属于灰原樱的,另一个长卷发的女人就是李丽姆的原神。可惜了她只出来了一个脑袋,还不是下手的时候,我得耐心的等待她的原神从李丽姆的身体里脱出来四分之三。这时的浅本浩就像一条还有气息的鱼,不安的摆动,我庆幸我的决定,要是让水月静看到这一幕,我身为男人也没自尊了。 一秒,两秒,李丽姆的原神渐渐的从灰原樱的身体的往外脱离,像是一个透明有像的气体,已经脱离到了胸的位置,只差一点,只要脱离到脚踝的位置我就可以动手了。我的手握着刀柄,一刻也不敢放松,只有直击她心脏的位置才能把她消灭,机会只有一次。 我在心里对自己说,一定要准,为此我屏住了呼吸,不让自己的声息干扰到自己的行动。好家伙,灰原樱因为没有李丽姆原神的支撑,就快倒下的一瞬间,我冲了上前,从后背穿透了李丽姆的心脏。她的**由欢快而变得痛苦,让我措手不及的是她的头居然可以反转过来,她张大了嘴,恶狠狠的看着我,就像是厉鬼要来复仇一般。我顾不得头上滴落的汗,握着刀柄不停的转动着,我心里变态的想,我要搅碎她的心脏,一定要将她的心脏弄个稀吧烂,让她不能够再复活。一刹那,我觉得我自己比恶魔还要恶魔,手臂上的鸡皮不是因为她的恐吓,而是自己的念头,一定要至她于万劫不复的念头。可是我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而是加快了转动,当她的**越来越微弱,指甲就要掐穿我的大腿时,砰的一声,她像一个气泡消失在了空气里,无影无踪。 “死了?”我不敢相信的一个人自言自语,厂房车间里回荡着我的声音,漆黑的夜似乎所有生物都死绝了,只有我还活着。看了周围五分钟,确定她已经消失了之后,我的身体都软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一看浅本浩,差点儿没吓我一跳,我刀**的位置刚好是他的大腿内侧,所幸李丽姆的位置非常的配合,否则恐怕他不是被李丽姆给弄死的,就是我把他给杀了。 “阿浩。”当我惊魂未定时,背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我条件反射的把刀架到她脖子上才发现,这是因为倒地疼痛所致而提前清醒的灰原樱。她用惊恐的眼神看着我,一动也不也动。 “王子殿下,你要做什么?” 听到熟悉的声音和语气,我的心总算安定下来,刚才差点儿停止跳动的心脏跳得比什么时候都有力,扑通扑通一下下的跳个没完。 第一百一十三章 网游之争(上) 直到回到家中,浅本浩都还是满脸通红,看到我们平安回来后,几个女人高兴得跟捡到了宝似的,闹着要庆祝。好奇的香儿更是向我打听整个晚上的细节,我哼哼的笑了两声,突然发现大腿有点痛,低头一看,丫的,那疯婆子真的把我大腿抓了个洞。不仅我自己没发现,连他们都没有注意到,都被喜悦冲昏了头,没人关爱的感觉还真的是坏透了。 “哎呀呀,好痛啊。” 这一声是我故意发出来的,好歹他们也要关注一下我这个为正义而战的勇士负伤的情况嘛。听到我叫唤的林若和优姬一看就看到了我的大腿,优姬拿来了药箱,为了好清洗和包扎,把我的裤腿用剪子给剪去了半截。 “没事吗?继仁。”水月静这才露出了紧张的表情,她低下头来看我的伤势,一头秀发带着香喷喷的洗发水味道,让我联想到昨夜所见的情景,忍不住血液膨胀。 “哥,看情况好像有点严重,要不要去医院打一针狂犬疫苗?”苏藤凑不进来,在一旁瞎嚷嚷。经她一提醒,林若似乎也想了起来。 “嗯,我也这么觉得,最好打一针疫苗预防一下,那个女人那么毒,指不定有什么不一样的细菌。” 我被她给说得一头的汗,直往下滴,如果这一个小洞就感染上了现无人能解的爱滋,我岂不是死昨很冤枉。最镇定的还是香儿,在看了一眼我的伤口后,咚咚咚跑回房间拿了一大堆瓶瓶罐罐扔在桌子上。 “继仁哥哥,这些全是消毒的药,都吃了吧,虽然搞不清那个女人有什么样的毒,全吃了总有些好处,要真是狂犬症,我的药可比上医院管用得多。” 我往桌上看了一眼,天啊,堆了半张桌子,是药三分毒,她只怕是要谋杀我吧,我一个劲儿的摇头。 “没事儿的,就是流了点血,止了血就好了。” 刚说完,静儿和香儿均以哀怨的眼神看着我,难得看到姐妹俩如此的统一,我知道不吃是不行的。在优姬帮我消毒包扎完毕后,我足足花了十多分钟才吃完了这些药,肚子里那个结实啊,比吃了石头还不空虚。 “今天一天别叫我起床,也别叫我吃饭。” 我站起来走向自己的卧室,想睡觉是其次,哪儿还吃得下饭啊,就那一堆顶我两顿的食量。一躺上床,我就啥也听不到了,疲惫让我沉沉的睡去。 “老公,你醒醒。”林若狂推着我的身体,把我硬生生的给摇醒了,我还腥肿着双眼。 “怎么了?”看她的眉飞色舞的神情不像是发生了坏事,此刻我的心里只想睡觉。 “你起来嘛,有好消息要告诉你。” 她拉着我的手硬生生的让我坐了起来,我忍不住东倒西歪的往外一看,大天亮的样子。 “不会吧,我的好老婆,我才睡了几个小时啊,你就让我起来,是不是太残忍了一点。” “还睡?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快起来。” “一天一夜?但是我还没睡够啊,让我睡个饱,行不行?” “不行,起来起来,速度的。” 在她的逼迫下,我不得不起床刷牙洗脸,咬着牙刷,我心里那个恨啊,虽然说林若千好万好,就这不让我睡觉一点的确让我郁闷。 “老婆大人,什么事你现在说成吗?”我的嘴里全是牙膏泡沫。 她站在一旁笑嘻嘻的摇头。 “不行,你快点洗漱完毕换好衣服,在车上的时候我再告诉你。” “出门?” “是的。” 穿好她为我准备的衣服,在跟优姬打过不回家吃午饭的招呼后,我们出了门。坐在出租车上,她才告诉了我原尾。 “今天陈翰打电话来了,说他新开发的一款游戏非常的成功,言下之意让你去分红利。” “这么快?”说实话,我还真没想到这小子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这么好的成绩,钱应该不少,否则他也没有脸来叫我过去,话虽如此,分钱这事儿又跑不了,有必要让我这么快的赶过去吗。 “分利的事情过几天也一样的,为什么一定要今天过去?”我把头靠在林若的肩上,顾不得车窗外的风吹进来吹乱了头发。 “原本是这样,可是今天他要准备一个庆功会,到时会有一个重要人物的出现,我希望能给你引荐一下,对你有好处。”林若的语气里满是笑意。 我还能说什么,不想去也来了,陈翰早已经恭候在了公司门口,一脸的笑容。 “王子殿下,恭候你多时了,我们里面聊。” 对他点头示意,笑容是挤出来的,看着这小子的背影突然有一种感觉,*******。要不是这小子在出身各方面比不上我,起点低了点儿,只怕我要对付他都得花点儿大力气。一进办公室,他就吩咐姚雅筠把门给关上了,姚雅筠把一杯现磨咖啡递到了我面前,而是给林若送上了一杯果汁。 “林若身体太弱,多喝果汁对身体有好处。”陈翰笑着说。 要不是看在是过来分钱的份上,他这份对林若多出来的关心让我想掐死他,亏姚雅筠还在一旁笑得花枝招展。 “是啊,像我们女人就要注意保养,否则一旦年老色衰,就真的是没人爱了。” 听到这话,林若怀疑的看了我一眼,从人类的年龄上算我是小她几岁,理所当然的她可能会比我老得要快一些,这一点我心里清楚,但不是介意。我搂住了林若的腰,看着她略嘟的小嘴。 “如果真的爱一个人,是不会介意对方的一切的,就算是她变成了老太婆,满脸都是波浪,我还是一样的爱。” 当我的一吻落在林若的嘴上时,我感觉到姚牙筠的脸都气歪了,她那一套对付普通男人的道理在我身上可不管用,也只有放在陈翰这样的人身上比较合适。 “说得好。”陈翰拍起了手掌,丝毫不为所动摇,是个干大事的人,我庆幸我没有选错傀儡。 在得到我满意的答复,林若的脸上恢复了笑容后,我松开了搂着她的手,看着陈翰。 “太多繁锁的细节我不需要知道,你告诉我结果就可以了。” “雅筠,把这份报表拿给王子殿下看一下。”陈翰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份文件递给了姚雅筠。 姚雅筠送到我手上后,我以最后的速度浏览着数字,不错,目前为止的进帐是七位数。 “我预计在下个月能达到八位数,这款网络游戏是我花了半年的心血打造的,配合上这段时间以来的宣传,效果非常不错。” “我对你有信心。” “谢谢王子殿下的肯定,我想告诉你的好消息是,如果说我们能得到***的支持,这个预计恐怕要翻好几翻。” 陈翰看着我的眼神里有智慧,突然觉得这段时间没有见面,他又提高了,跟他的业绩一样的增长得很快。他就像一个海绵,不断的吸食着一切,知识和金钱,一个有才华又会把握机会的人不成功很难。 “***?” 我早就听闻了这样一个词,就好像是我在日本的地位,中国跟日本不同的是,所谓***不是指的皇亲国戚,而是高官要员的子弟,权利和实力非凡。 “是外交部长的儿子,叫李璨。”林若在我耳边小声的说,毕竟她家也算是上层之家,所以对这些自然了解。 陈翰看了林若一眼,笑了。 “我想小若已经告诉你了,没错,他就是外交部长的儿子,一个极具潜力的第二代接班人,我们的设计的游戏虽好,但是若有了这些强有力的支持,会更加锦上添花。” “当然。”我脸上挂着的笑容有一点僵硬,他叫的那声小若让我非常的不爽,在外做事,我要沉得住气。如果这一点都做不到,就枉费了林若在身后一直用手指掐着我。 第一百一十四章 网游之争(中) 地点选在了海客大酒店,我和林若在跟陈翰吃过午饭后在海客大酒店里订了一间房,好好的休整了一翻。晚会是在海客大酒店的宴会厅,当我醒来时间刚好七点半,半个小时的梳洗后,一个光鲜的我出现在镜子面前。 “这下好了,看起来有精神多了。” “我的老公什么时候不精神了?”林若从背后抱住我,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 转过身,看着身穿白色晚装的她更显得气质优雅迷人,身上那一股香奈儿的味道让人迷醉。我用手拂了拂她的头发,捧起了她的脸,淡而清秀的妆容,透着大家闺秀的芬芳。 “怎么想起用香水了?” “为了今天的晚会啊,当然要庄重些,放在包包里又不占位置。” 她俏皮的对着我笑了笑,有坠性的衣料让她的曲线看起来更诱人,让人忍不住有紧紧搂住她的冲动,却被她轻轻的推开了。 “别闹了,老公,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下去吧。” 我双手一摊,强烈的对这场宴会感到不满,多么美好的气氛就被搞砸了。 林若挽着我的胳臂下了楼,当陈翰看到林若时,眼前为之一亮,今天他是搞不清楚状况还是怎么的,频频的做出这么让我生气的事,忍住了火气,我向他走去。 “王子殿下和小若今天看起来真的是非常的般配啊。”他笑着迎了上来,右手往前作出恭迎的姿势。 “难道我们平时不般配吗?”我笑着挤兑了他一下,他发出了一阵爽朗的笑声。 “哪里哪里,来,我们给你们介绍一下。” 他把我们带到了一个身穿黑色制服的年青人面前,那个人约莫二十八岁左右,高大的个子没有让人觉得四肢发达,反而透露出一股王者的气息。 “王子殿下,这位就是我跟你提过的李璨李公子,李公子,这位是常陆宫继仁殿下。”他笑着给我们作介绍。 李璨微微的笑了一下,从服务员的手上端了两杯酒递给了我和林若,自己也举起了一杯。 “久仰,初次见面,希望和王子殿下能够做好朋友。” 说实话,他给我的感觉不坏,算是一个有修养的人,言谈举止之间都很得体大方,比起陈翰的从容来说,他更大气。跟他交谈,是件开心的事情,直到我发现他的视线时不时的落在林若身上。他看林若时笑容里多了种东西,有些复杂,让人说不清。更怪的是林若对他的态度,仿佛早就相熟,一点都不生疏。更火的事情还在后面,音乐响起,他居然微笑着跟我说:“王子殿下如果不介意的话,我能邀请林小姐跟我共舞一曲吗?” 林若笑着看了我一眼,我能说不吗?说了等于我小气和没肚量,这种社交上的礼仪我还是懂的。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我咬着牙跟自己这么手,笑着把林若的手交到了李璨的手上。看着他们俩在池中翩翩起舞,我在一旁看得妒火中烧,这一点不小心被陈翰这小子看了出来。 “其实王子殿下不必太在意,小若跟李璨也算是老相识了,要发生的话早就发生了,何必等到今日呢。”说着陈翰把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说来也觉得奇怪,今天这种场合陈翰居然没有带姚雅筠。 “哦,原来他们早就认识,难怪呢。”我摇晃着杯中82年的红酒,喝下去总觉得刮喉。 “难道小若没有告诉你吗?”陈翰的笑容无非是在回报我刚才对他的挤兑。 有些话不能说明了,有些事也不能做绝了,我们都在利益这个关系上把一切保留得恰到好处,可能这就是我们能合作的唯一原因。 林若和李璨一曲完毕后林若飞奔到了我身边,像只小鸟一样,挽着我的胳臂撒娇。 “老公,我饿了,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是啊,我也饿了,陈翰我们去边吃边聊。” 李璨说着就向游泳池外走去,吃的都放在了外面,坐在露天的草坝上享用美餐是人生中一件享受的事情。但是也要看心情,比如今天就让我食而无味,直到整个宴会结束,我都不知道我听到了些什么,吃了些什么,一门心思都放到了林若和李璨的关系上。 回下出租车,等不及上楼,我就忍不住了。 “小若,有件事情我想问你。” “问吧。”她心不在焉的弄着她的大包,换好便装的她此时更像个邻家女孩儿。 可是有些话真的不是那么容易说出口的,我深深的明白如果我问了,就是代表了对她的不信任,但是我不问我估计我会发疯。 “你倒是问呀。” 面对她的催促,我还是说出了心里的疑惑。 “你和李璨早就认识了吧?” 她听了抬起头,对我顽皮的笑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的?” “这么说,是真的?” “对啊,我们小的时候就认识了,两家的关系还不错。”她老实的回答,眨吧着眼睛。“你该不会是以为我故意瞒着你吧?” 我们的对话听得在旁边卖臭豆腐的大妈一愣一愣的,她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对快要在大街上吵架的情侣一样。 我拍了一下自己的头,努力让自己更清醒一些。 “对不起,小若,我今天多喝了两杯。” 这翻话大有此地无银的意思,林若听了有些茫然,望着正在油锅中煎炸的臭豆腐。 “如果说你请我吃臭豆腐,我就当我今天什么也没听到。” “大妈,你有多少臭豆腐,我全买了。”这么好的立功赎罪机会,我是不会错过的。 大妈好像生怕自己听错了一样,看了看自己装臭豆腐的小锅,有些担心的问:“年青人,你不是开玩笑吧,真的全要?” “不要啦,老公,我们怎么吃得完。” “谁说的,我们打包上去搞不好我们都还没吃第二块的时候就已经被他们抢光了。”我执意的说,林若被我逗笑了。 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大妈还没卖完的臭豆腐居然有整整一锅之多,光等我们就等了半个小时,我今天算是帮这位大妈开了张了。在我们付完钱拎着两大袋的时候,大妈的脸上挂满了如同阳光一般的笑容,好像她今天捡到了几百块。 “看吧,都是你,要买这么多。”一边上楼林若还在埋怨。 好在运气到家了,今天家里居然停气,苏藤,浅本浩等人均是零食充饥,所以不我们拎回食物的时候,果真如我胡口乱说的一样被一抢而光。吃饱了,香儿还拍着肚子说:“好胀啊,我吃太多了。”而我还拿着根没沾到一块臭豆腐的竹签傻在那里。 林若在一边笑个不停,麻烦的事情都告了一段落,不管是灰原樱还是苏藤,脸上的笑容都比平时多了起来。 说起工作,林若可比我还认真,回到卧室还在跟我唠叨。 “老公,我说你今天在宴会上认真听了没啊,你怎么会连这款游戏的优势都不知道。”她坐在梳妆台前擦着护手霜,头也不回。 “这个有关系吗?”我是真的没有心情听嘛,反正我只关注结果。 她听了,转过身来看着我,脸上敷着面膜,只露出眼睛和嘴,没好气的说:“这可是你自己的生意,你别老当是外人的事情好不好?” “我哪儿有不上心了…” “明明就有,你还不承认,你不知道这款游戏的优势,你怎么去跟别人竞争?” “不是有陈翰在吗,他会知道该怎么做的。” “陈翰陈翰,如果哪一天他反了你,我看你怎么办。” 林若赌气的把护手霜瓶子往梳妆台上一扔,躺到了床上,再也不理我,甚至碰都不让我碰。 她的担心不是没有理由的,的确如林若所言,此时的陈翰跟李璨正腻在一块儿,在海客大酒店的客房中,陈翰举着酒杯笑着说:“李公子,事隔多年,觉得如何?” “嗯,她比当年更漂亮更有气质了。”李璨把鼻子凑到自己的酒杯口贪婪的闻着酒香。 “是啊,我也觉得好惊讶。”酒店里的灯光让陈翰的笑容诡异. 第一百一十五章 网游之争(下) 第二天,姚雅筠就把我约到了我们第一次聊天的咖啡店,坐在我对面的她显得一脸的疲惫。 “怎么了,没睡好吗?”我喝了一口咖啡,她约我绝对不是只想请我喝杯咖啡那么简单。 一切都被我猜中了,她满脸的浓妆一点都掩饰不住她的黑眼圈,姚雅筠把咖啡勺放到了咖啡盘里,叹了口气回答:“也许吧,如你所说,陈翰根本就没有把我当自己人。” 我知道她说的不是重点,不过我不急,这么好的阳光和这么香的咖啡,应该好好享受一下,她会对我说出我想要听到的。 “这里是昨天晚上的录音,你先听听。”她从包包里掏出了一个mp3放到了桌子上。 对于女士的要求,在不违背自己的原则的情况下,是必须满足的,我笑着拿起了mp3把耳塞放到了耳朵里,里面传来一个颇为熟悉的声音。这是我安排姚雅筠这颗棋子的作用,我是男人,我当然清楚陈翰对姚雅筠的心,迟早姚雅筠就会像一件衣服一样,被他穿腻了就扔掉。只是他估计错了一点,那就是姚雅筠是一个有情感的人,她有她的底线。 听完整个录音,我明白了昨天晚上为何陈翰不把姚雅筠前往,因为他有很多秘密的话要说,一些连姚雅筠也不能知道的事情。 “你打算怎么办?”姚雅筠看了我一眼,拢了一下头发。 美人迟暮对于她来说,也就是这几年的事情,难怪我昨天在办公室说那句话时,她才会那么的恐慌,因为她也害怕,心里没底陈翰到底会对她怎么样,把自己的青春都给了一个男人,最后一无所有,对一个女人来说,是难堪了一点。 “不急,你做得很好,放心吧,我不敢保证陈翰最后一定会留在你的身边,但是我可以保证你最后一定有所收获,不会让你白忙的。”我把mp3放进了自己的口袋,看了一眼这个可怜的女人。 “我只有一个要求,希望你不要对他做得太绝。”姚雅筠咬着嘴唇说,说完就站了起来,拎上自己的包头也不回的走了。 女人毕竟是女人,我怎么可能会对陈翰做得太绝呢,一颗这么能干的棋子,我从来都没有打算要他的忠心,我要的只是他为我效力。好戏才刚刚开始,今天将是我以日本国王子的身份访问李璨家的日子,看了一下时间才下午三点多,还来得及回家好好的泡个澡。 回家后林若跟前跟后的问长问短,吵个没完,像只不肯休息的小麻雀,在一边的苏藤都看不下去了。 “我说林若,你就不能安静一点吗?从来就没见你这么躁动过,你今天是怎么了?”苏藤边啃着苹果边说。 林若丧气的坐到沙发上,其他的人都出去逛街去了,家里倒也显得宽敞,看着她气呼呼的样子,我忍不住捏了一下她的脸。 “好了,别气了,等事情解决完我会告诉你的,现在我先去洗个澡。” 拿着衣服我进了浴室,自从跟龙王相认后,我最大的改变就是爱上了洗澡,对水的渴望越来越深,有时坐在浴缸里甚至都不想起来。闭着眼睛躺在水中,脑子里都是李璨和陈翰的对话,那两个臭小子的如意算盘也打得太好了,不仅想侵吞我的财产还想霸占我的女人,如果有可能的话,他们甚至不想让我活在这个世界上。对于这种人不能坐以待毙,我要主动出击,姜还是老的辣,我倒要看看能生出这块小姜的老姜有多辣,是年少的不懂事还是年老的不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洗完澡刚好接到河野三郎的电话,父亲已经以外交的身份提前与中国外交部长李建辉取得了联系,我要父亲帮我完成的只是一剂预防针,精彩的事情当然要由我自己去做。 执意的把林若留在了家中,虽然她在得知我要去李璨家后强烈要求同行,明显的,这样的要求得不到我的满足。在做事的时候,让我看到她跟别人眉来眼去,我会失去冷静的判断,这是我不想带她的唯一原因。一个人单独前往李建辉在上海的家,刚到家门口就看到门大开着,外面站了一个中年男人,衣着整齐,戴着一个金丝的边框眼镜,从气度上我判断他不是一个佣人。略微发福的身躯,满脸笑意的向我走来,伸出了双手。 “贵客啊,常陆宫继仁王子殿下。” “多谢,您就是李建辉李部长吗?” “啊呵呵,是的,得知今天王子驾临,特意在家中略备了些家常小菜,还望王子殿下不要介意。” “不客气,你直接叫我的名字-继仁好了。” “那你也不要叫我李部长,就叫我李伯伯就行,说来我与你父亲还曾经有过一面之缘呢。” “哦,是吗?这个倒没有听父亲提起过。” “说来话长,我们里面说。” 李建辉把我拉着走了进去,进门一看,房间虽然装修得并不奢华,但凡物件却在平凡当中显示着大气。整个房间都以木质家具为主,空花的桌椅,摆放的物件,不是行家很难察觉他的华贵。可是我是谁,墙上的那幅李白的真迹就够让旁人看到眼红,莫说那些架子上的小瓶小罐。 坐到沙发上后,李建辉忙给我介绍眼前的一位衣着朴实的中年妇女。 “这位是我妻子,姓谭,是名老师。” “或许我应该叫谭教授更为合适。”我笑着站起来鞠了个躬。 李建辉见状连忙交我扶起。“哎呀呀,这可使不得,虽说我们是以外交的方式来往,但是今天你来到了家中,是家宴,不用客气了。” “哦,对了,李伯父,刚才听你说你和我父亲有着一面之缘?”我笑着问,很上道的称呼,拉近了彼此的距离,我没有告诉父亲我要做这件事的原因,父亲也没有给我提起过这事。 李建辉听了点了点头,像在回忆:“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因为你伯母和你父亲同是学术界的,算是彼此慕名吧,你父亲来到中国后就找到了你伯母,我们曾经在一起吃过饭,当时还年轻啊,聊着以后的人生及未来的理想,大家都很投缘,谁又想到事情的变迁呢,他是日本亲王,我成了中国外交部长,彼此的联络就没那么方便咯。” “嗯,是的。”我连连点头,这老子是比他那儿子说话实在,他说的也尽是事实,在外交上的来往,尤其是中日两国,说是紧张那就异常紧张。想当初我站在一只中国蟑螂的立场上去看日本人,我也是恨不得把日本国给灭掉,可是事情又怎么会那么的简单,哪个国家都有好人也有坏人。 “来来来,吃橙。”李建辉把一个剥好的橙子递到了我面前,笑着说:“我们在这儿聊聊天,拉拉家常,你伯母等会儿就做一桌子好吃的,给你补补身体解解馋。” “伯母自己做饭?”我惊讶这个外交夫人不仅事业了得,连家庭厨房都如此贤淑,原以为这样的家庭早该请上佣人管家。哦,不!在中国来说的话应该是保姆之类的,我是实在没想到奢华如李建辉家也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是啊,有时我也做。”李建辉用纸巾擦了擦手,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对了,你父亲对你很是牵挂不放心,特别拜托我要好好的照顾你,在中国有什么事情需要伯父帮忙的吗?” 我猜到他此刻删除的手机信息一定是父亲的,他们坐在这个位置上,一言一行都必须相当谨慎,不然祸事就会平地起,这可不是两个人之间的交往那么简单,而是两个国家。 “其实也没有什么要麻烦伯父的,只是最近和朋友一起做了个网络公司,开发了一款非常不错的网络游戏,在推广方面还想加强一点。”对待长辈最好的方式就是坦白,我选择这么做是因为相信父亲的眼光。 “网络游戏?什么类型的?我儿子好像最近也在接触一款网络游戏。”李建辉抬起头来,把手机放到了桌子上。 “呵呵,巧了,伯父,前两天才见过李璨,他应该和我说的是同一件事情。”把话递到他嘴边,无非就是想他顺口说一句。 李建辉果然不出我所料,笑着拍了拍我的背。“那就好,别担心,等李璨回来了,我吩咐他这件事情好好的去办就行了,对于我儿子我是了解的,他有信心做好的事情就一定能做到,我们都老了,将来还要看你们这年轻的一代。” “哪里的话,李伯父,你是老当益壮。”拍马屁拍得不好和拍得爽待遇是两重天。 只听李建辉哈哈大笑:“你呀你呀,比你父亲可强多了,你父亲就和我一个个性,不善言词。” 我笑着附和,心想如果他都不善言词的话,我还不知道整个中国有没有比他更适合做外交部长的人。他的强腕和交际能力这些年来可没少在国际上暴光,上网一查就是一大堆,来之前我就作了详细的了解。在好的气氛下吃饭都显得香得多,也算是谭教授的厨艺不错,我好心情的陪李建辉喝两杯诗仙太白人就开始晕晕然了。撑到离开他家最后一刻,走在大街上人都有点开始摇晃,这中国的酒真的比哪个国家的酒都厉害,让人醉得胆大包天,连马路上来了一辆车我都不想闪避。 “你想死啊?!”一个小伙子不知死活的伸出个脑袋对我骂了句,然后开着车离开了。 看着城市里来来往往的人和灯,我是真没想到今天的事情居然这样的顺利,开心啊,一场战争化于无形,老姜有权在手,就算小姜叛逆不想听话也没折,况且李璨不是那种子不教的类型。 回到家,躺上床的最后一句话就是‘老爸,我爱你’,昏睡前隐约的听到林若在对静儿他们说‘喝多了,没事儿的,大家去休息吧’。 第一百一十六章 诗仙李白 “你们知道吗?有一个笑话是这样子说的,说美国的一个科学家拿小老鼠做实验,第一天给小老鼠喝xo, 结果小老鼠扑腾扑腾的刚跑进洞里就醉倒了,到了第二天呢,科学家给小老鼠喝了芝华士,结果小老鼠还没跑到洞口就睡着了,最后的第三天,科学家愣是下了狠心,给小老鼠喝了中国白酒,你们猜怎么着?” 一醒来就听到林若在客厅给浅本浩他们讲故事,听得入迷的水月香着急的问:“林若姐姐,到底怎么着了,你倒是快讲啊。” “就是啊,别吊我们胃口。”苏藤听得起劲,忙催促。 林若狡黠的一笑:“这下可不得了了,小老鼠吱溜的跑进了洞,没一会儿就拿了块儿板砖出来,四处眺望大声的吼道‘猫呢?猫在哪里?看我不拍死你!’” 她刚说完,苏藤咬在嘴里的苹果就喷了出来,险些没喷到林若的身上,连最严肃的水月静都笑出声。只有我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劲儿,老是想不明白。这时林若发现了站在身后的我,提高了音量:“看到没,小老鼠出来了。” 我一听傻了,她这不是明摆着说我吗?不只我听明白了,所有人都忍着笑意,不敢正眼看我。汗啊,几杯白酒害我一世英名杯中丧,太没自尊了,真该找个地洞钻进去,找了个借口说去洗澡才逃脱了这翻嘲笑。一边洗我就一边想,在哪儿跌倒了就要在哪儿爬起来,身为一个男人被曲曲几杯白酒给放倒,连我自己也有点瞧不起我自己,所以我做了一个决定。洗完澡后我让优姬去外面给我买回了几瓶诗仙太白,优姬把酒放到了桌子上,不解的看着我。 “王子殿下,你要买那么多酒干嘛?” “嗯,你别管,我只问你们,你们谁喝酒厉害?” 我把眼光放向了在座的各位,林若躲到了一边,水月静不拿正眼看我,所有人都好像避之而不及。我拍了一下沙发,大吼道:“成!你们就没一个义气的,我自己喝。” 说完从酒柜里拿出了一个小杯子,坐到了沙发上,浅本浩担心的问:“你真要自己喝啊?要不我陪陪你吧,虽然我酒量不行。” 我一眼看去,灰原樱以无比幽怨的眼光正看着浅本浩,摇了摇头。虽然浅本浩义气是够了,但是我也不忍心让他被灰原樱的眼神给谋杀,所有人都当我疯了,只有苏藤拦住了我。 “哥,你喝酒也得要点儿下酒菜啊,不然就这样喝怎么行啊。” “下酒菜?” “对啊,切点卤味什么的,就算是花生啊之类的也不错。” “嗯,言之有理,那你帮我去买。” “行。”苏藤回答道,走到门口又忍不住回头说:“哥,你可千万要等着我,不能就这么干喝啊。” 苏藤出门后没有一个人敢跟我说话,似乎是害怕我发脾气,浅本浩两口子找借口回到了房间,水月静是眼不见心不烦,林若觉得自己说错了话也溜到一边儿,只剩下听话的优姬在旁边小声的罗嗦。 “殿下,其实不会喝酒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不会满身的酒气啊,你想想看,如果一个男人老是醉醺醺的那该有多潦倒啊。” “嗯,你说得对,一个男人不能醉,所以我要把酒量练出来。” “啊?!”优姬没有想到我是这样的反应,吃惊的看着我,干脆就默默的呆在一边儿,不再说话。我的眼睛里只有那一瓶瓶白酒,都快用眼神把它们给看穿了,我就不懂了,这个跟日本清酒差不多形态的玩意儿怎么就能比清酒厉害那么多。 十分钟不到,苏藤就回来了,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优姬接下了她手里的东西,在苏藤换鞋的时候,把食物都放到了一个个的盘子里。品种还挺丰富的,牛肉,薯片,花生,卤味,一样不少,连口香糖都准备好了。苏藤换好鞋后直接走到酒柜面前又拿出一个小酒杯放到桌上,坐到了我的对面。 “哥,我今天舍命陪君子,我豁出去了,陪你一起喝。” “好妹妹!” 优姬帮我们倒好酒后,感觉像是逃离世界大战一样的也回了自己的房间,客厅里安静下来,只有我和苏藤。 苏藤挽了挽袖子,把一片猪耳朵放到了嘴里,笑着说:“哥,我跟你讲,只喝酒吃菜还是没有什么意思。” “那什么才有意思?”我好奇的看着她,不知道她要耍什么花样。 她笑了一声,拿起酒瓶。“看到上面的字没?诗仙太白。” “我又不是瞎子,当然有看到。” “看到就对了,既然你看到了,你想必也知道诗仙太白是谁吧?我们中国的大诗人,所以我们今天不只要喝酒,我们还要吟诗作对,这样才有情趣。”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面对这一杯杯看似白水的烈物,玩儿点情趣是好的,况且对中国古诗词我了解的也不少,对苏藤笑了笑:“好,你说什么规则。” 苏藤两只乌溜溜的眼睛看了一眼天花板,想了一翻后回答:“这样吧,我们其中一个人说出诗的上一句,另一个人就要接出下一句,如果没接上的人就罚酒一杯。” “好,谁先来?” “你先吧,哥,我让着你。” 她的回答差点儿没让我吐血,就这么小看我,我信手拈来一句:“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苏藤接了下句,笑道:“哥,你还真有两把刷子,连王翰的凉州词你都知道。” “我难道就如你想像的那么差?” “那接下来就该我出了,你要听好了,不许墨迹超过五分钟。”苏藤窃笑着,我可知道她脑袋瓜里在想什么鬼主意,她是不难到我不罢休。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 ,相期邈云汉。” 鬼丫头,她居然搬出了李白的月下独酌,好还常陆宫继仁的记忆都留给了我,否则我今天得喝死不可。 “哥,你不错嘛,连这个都知道,那你知道这首诗的意思吗?”显然我的对答如流让她有了小小的惊讶,想难倒我。 我特意哼哼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回答:“你也听好了,这首诗的意思是我在花丛中安排下一壶好酒,独自一个个喝没有一个知音,举起杯子邀请天上的明月跟我一起喝,看着明月和自己的影子,就等于是三个人了,月亮本来是不会喝酒 的,影子也不过是跟在我的身前身后,暂且以明月和影子相伴吧,借着这样的美景好及时行乐,我唱起歌月亮在空中徘徊不定,我站起来狂舞影子就飘前飘后,清醒时我们共同欢乐,酒醉后就各奔东西,但愿能永远的尽情漫游,相约重逢在无垠的天河。” 话音刚落,苏藤的掌声就响起了。 “哥,佩服佩服,我还真的是小看你了,来,干一杯。” “好,干。” 我和苏藤二人仿佛置身于中国的古代,花前月下,谈古论今,虽然有些不搭,勉勉强强算是知音。一杯酒下肚,就好像有火在喉咙和心口燃烧一样。 “好热。” “哥,来吃片猪耳朵,这不叫热,这叫辣。”苏藤用筷子夹起一片卤猪耳送到了我的嘴前。 我顾不得那么多,一口吃了进去,果然感觉好多了。 “咦,你选择的配菜不错嘛,小藤,有经验?” “算是吧,从小看爸爸他们喝白酒都这样,一碟儿花生,一盘猪耳朵,要说经验,也是前辈的经验。” “哦哦。”难怪呢,我自出生以来就呆在林若家附近,看得最多的人就是林若,哪儿见过这些,这些经验在常陆宫继仁的记忆里也是没有的事情。 “好像该我了吧?”我又夹了一片猪耳朵送到了嘴里,开始爱上这种食物了,当然也没忘我们的游戏。 苏藤点了点头,我用一首李白的春思出了上句。“燕草如碧丝,秦桑低绿枝。” “等等,这句好熟啊,我好像在哪部电视剧里听过,我想想。” “好,你想吧,你自己规定的不能超过五分钟哦。”我好心提醒她,谁知道她是不是耍赖呢。 “知道啦知道啦。”她一边回答,一边往嘴里猛塞土豆片。 我都吃了不知道多少片猪耳朵了,她才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还珠格格里的紫薇曾经念过这句。” “还珠格格是什么东西?”她说得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哥,你奥特了,还珠格格是多年前在中国大陆非常火的一部电视剧。”她摇着头,好像我是白痴一样。真不理解女人们为什么喜欢看那些毫无营养可言的泡沫剧,还跟着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浪费时间又浪费纸巾。 “我是男人,不看很正常,你还是回答刚才我的上句吧,都过了五分钟好久了。” “哎呀,催什么嘛,大不了我承认…我的确不知道。”苏藤摊了摊手,端起了酒杯,在要喝之际又停下了。“不行,你得先告诉我下一句,如果连你都不知道,我凭什么要喝。” 如我猜想的一样,女人啊就是有耍赖的专利,不跟她计较那么多,回答就回答。 “当君怀归日,是妾断肠时。”我说完,没忘挖苦她一下。“这首诗同样来自唐代大诗人李白,你这个小白痴。” 看她红脸的样子,我就知道她会感到羞愧,不忍让她为难,她敬我一尺我也得敬她。 “好啦,我们今天别分什么胜负了,今天我们兄妹俩只求开心一醉,不求其他,就像漂泊了一生的李白一样,唯酒与诗足以。”我举杯先干为敬,以最快的动作往嘴里塞了片猪耳朵。 两个人几乎是你来我往,一杯杯下肚后,清晰的语言变到语无轮次,两个人傻笑着,突然间我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能记得起的最后一句话是苏藤说的。 “哥,你怎么对李白了解得那么多,偏偏酒量那么差啊。” 第一百一十七章 海神的坐骑 酒醒后感到无地自容,同时也万分的难受,据林若说我又是睡了一天一夜。醒来后就见优姬在客厅忙碌着,拿着些碗盘端进端出。水月静在一旁帮忙,苏藤和水月香倒好,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王子殿下,吃饭了。”优姬见我出来忙招呼。 浅本浩给我让出了位置,一脸愁眉苦脸的样子,胡子也没刮,自从灰原樱复活后他还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状况。 “你是怎么了?浅本浩,怎么无精打采的。”我紧挨着浅本浩坐了下来。 他拍了一下额头,像出了什么大事一样。“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小樱从昨天半夜开始就闹着不舒服,还老是想吐。” “啊?不会有喜了吧?”水月香靠近了说,音量却大得要死,所有人都听到了,异口同声的问:“小樱有喜了?” 这话把浅本浩说得也摸不着头脑,毕竟是个大男人,头一回当爹,我在心里想。一身灰色的运动装衬得他的肤色看起来更加的苍白,脚上还穿着袜子。 “你早上出去跑步啦?”我猜他这身装扮肯定是户外运动才回来。 他打了个呵欠,一头靠在了沙发上。“嗯,一夜没睡,小樱说她想吃鱼,大清早的我就跑步到菜市场去给她买鱼去了。” “是啊,你看,菜市场的人还买一送一,送了一条小小鱼呢”香儿兴奋的跑到厨房里抱出了一个玻璃罐子。“继仁哥哥,你看。”她把玻璃罐子放到桌子的中央,只见一条细小而透明的生物在水里浮动,长不及半截手指,身子竖起的立着,凑近了看最上面的部分有点像马的头,尾巴又好像是鱼的尾巴。 “你确定这是鱼?”我指着那怪物问。 实在没有见过这样的生物,大大小小的鱼见多了,这玩意儿四不像的样子,确实不好定位。仔细一看,它的身子似乎有点泛蓝,头上还有那么点毛的感觉。 这时林若从厨房走了出来,看了玻璃罐子一眼,不屑的说:“我都跟香儿说了好多次了,我说那不是鱼,她就是不信。” “不是鱼,那是什么?”香儿反驳道。 林若无奈的耸了耸肩,苏藤围了过来,睁大了眼睛看着玻璃罐中的小东西,用手支着下巴。 “哥,我觉得这东西有一点像海马。” “海马?”浅本浩拿起玻璃罐,他可能整夜都被小樱的病状烦心着,所以即使是自己拿回来的东西也没仔细看过。 “嗯,其实海马也是一种鱼,它是世界上唯一一种雄性怀孕的动物,我在书上见过,长得就跟这个差不多,不过唯一不太一样的就是海马的身子更透明一些,而这只有一点偏蓝,极有可能是现在的环境污染太严重所致。”苏藤分析得头头是道,喷出的口水都快落到了菜盘里。 我的肚子也饿得咕咕叫了,拿起桌子的筷子就开动起来。“管他什么动物呢,你们喜欢就好,大家还是赶紧吃饭吧,不然饭菜都凉了。” 经我提醒,所有人才动筷子,一餐风卷云涌,肚子填饱后又是一个寂静的深夜。才睡了一天一夜的我哪里还睡得着,看着躺在身边的林若睡得香甜的样子,想亲近她又怕吵醒她,于是百无聊赖盯着穿外的树丫。现在已经是四五月的天气,风吹着树子,树叶摩挲发出沙沙的声音。我真想这声音能够给我催眠,不然我想不到有什么方法可以不吵醒别人。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了一种异样的动静,像是人在说话,又像是在低吟。难道是浅本浩醒了,听声音像个男人发出的,我穿好衣服走出去,心想他醒了更好,正好跟他聊几句,解解闷。 刚拉开门,我就觉得不对劲,似乎有什么呼吸声很浑浊和沉重,就像是有一个巨兽站在我旁边留口水一样。 往外走了两步就看到客厅里莫名的多出了一个身穿红衣的人,借着阳台外的灯光依稀可以看到站在暗处的人穿着好像中国古代的衣服,身高不高,头戴着一个只有电视剧里才能看到的那种新郎官的帽子。他右手持了一个超长的扫帚,抵在我的脖子旁。 “你是谁?”我小声的问,这身装扮看来感觉就像是一个神经病,我好奇他是怎么进来的。 只见他往前走了两步,低声的回答:“不关你的事,你先进去。” “啊?”有没有搞错,他闯进了我的家还说不关我的事,现在才看清楚他的脸,有些发福的身体,约莫六七十岁的样子,头发雪白,两条白色的胡须垂到了下额,干瘪着两片嘴。 “我说老人家,你讲点道理好不好,上了年纪也不能随便闯进别人的家里啊。”看在他那么大年龄的份上我不想和他计较,同时也提醒一下他,我才是主人,他无权命令我。 他不回答,我想上前和他理论,一滴水滴到了我的脸上,漏水?这大晴天,又没下雨又没怎么样的,楼上的住户不会是被水漫金山了吧。我擦去脸上的水,用鼻子嗅了嗅,带着一股子腥味。难道是尿?我一抬头,嘴张到不能合上。在我的头顶有一只巨大的马头,逞半透明状,发着蓝光,口水滴哒的正看着我,从它的脖子往下看,它就在我的身旁不到两厘米的距离,红衣老头儿抵住的位置正好是它的腹部。 “海马?”我就觉得它的造型如此的熟悉,放在桌上的玻璃罐已经被它庞大的身体给撑碎了,成了几块儿碎片。 “它不是什么海马,而是马头鱼尾怪,是西方海神波赛冬的坐骑。”红衣老头儿厉声纠正,声音之洪亮,可是其他人居然一个也没醒,好像都听不到一样。 “那它怎么会在这里?”我试图移动脚步离那个恶心的东西远点儿,它的脖子老是一勾一勾的,要是它一张嘴我的头就没了。 红衣老头儿捋着他的长胡子,慢吞吞的说:“它怎么会来到这里我不知道,这些年西方的众神没少踩过界来到我们的地盘,它虽然算是神兽,可是并不能够言语,但是我知道为什么它会在这里显出原形。” “为什么?” “哼,那是因为这个小畜牲是雄性,本身是没有产子的能力,只有产子的欲望,外界通常会说它是世界上唯一一种雄性怀孕的动物,其实不然,它是用非常的手段吸食掉人类的婴儿原灵后才能生育的。” “我不明白。”这个老头儿说的我听不懂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意思就是每到它发情的时期就会想尽办法离开波赛冬,然后来到人间吸食九十九个未出生的婴儿的灵魂,以满足它的生育欲望,而那些被吸走灵魂的婴儿在生下来后就会变成死胎。” 话说到这里,我已经有些明白了,这只怪物大概是盯上了怀孕的灰原樱,所以才在半夜的时候显了形,只是我还是没搞懂,依我看那个红衣老头儿绝不是什么凡人,不然不可能有这等的能力,能够制住这个怪物。 “敢问老人家是何方神圣?”我毕恭毕敬的给他作了揖。 他见我虔诚,笑了一下。“不愧是东海龙王爷的龙太子,还算懂事,在下乃是人间灶王是矣。” 红衣服,帽冠,慈眉善目的灶王爷,传说很久以前,玉皇大帝派王母娘娘到人间视察民情,玉皇大帝的其中一个女儿在天上呆得久了觉得闷,所以也跟随着母亲下到了凡间。她看到民间百姓的疾苦,非常同情。同时看到人间有那么多恩爱的夫妻,自己也很向往真挚的爱情。后来她看上了一个给人烧火帮灶的穷小子,她觉得这个人心地善良勤劳朴实,于是决定留在凡间和他一起生活。玉皇大帝知道后很生气,就把女儿打下了凡间,不许她再回天庭。王母爱女心切,百般的求情,玉帝才勉强的答应给那个烧火的穷小子一个灶王的职位。从此,人们就称那个穷烧火的为灶王爷,而玉帝的女儿就是灶王奶奶,反正总而言之,灶王爷算是玉帝的亲戚。 灶王爷专司人间杂事,人常说隔墙有耳,不能说坏话做坏事,因为灶王爷一旦听了就会在神仙年会上给玉帝上报,到时那家人来年就会不顺了,甚至发生倒霉的事情。看来我的身份和事情都没有瞒得过灶王爷的眼睛,好歹他和我龙王父亲都算是神仙同事,加上他对我的语气不坏,我排除了他会缉拿我上天庭的可能。 “那么灶王爷爷,这个马头鱼尾怪你打算怎么处理呢,是收服它吗?” 第一百一十八章 定海神珠 灶王爷听了铁青着脸,一阵摇头。 “想要收服它没那么容易,它虽然不具备主动攻击能力,但是因为它是海神波赛冬的坐骑,所以形态似水非水,要消灭它,除非用火烧上个七七四十九天。” 灶王爷一席话说得我差点没一屁股坐到地上,用火烧七七四十九天,先别说烧半个小时消防队是否会赶来,要是真烧七七四十九天,只怕别说这间房子,连这一整个小区都会被烧没了。 “灶王爷爷,这个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办法不是没有,只是很难。”灶王爷用手中的扫帚抵紧了马头鱼尾怪的肚子,马头鱼尾怪发出了一声不舒服的哀鸣。“需要把它先缩回最小原灵形态,就是你们把它带回来时看到的那个样子。”灶王爷估计怕我不懂,所以解释得很仔细。 “那你赶紧的,把它变回去啊。”我着急的说,不知道灶王爷墨迹干嘛,以他的法力这点问题应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灶王爷听了笑了:“这种畜牲除非自己愿意,否则除了海神波赛冬,谁也不能够让它打回原灵。” “那你说了不等于白说。”我小声的嘀咕,没想到却被灶王爷听了去。 “龙太子,不是白说,如果你愿意帮忙的话,也许有机会可以成功。” “怎么帮忙?”只要不是让我钻进这个大怪物的肚子,一切好商量。 “很简单,只要龙太子能够牺牲一下小我,让马头鱼尾怪的胃不舒服,它就会不自觉的变小了,当它变小之后,我就把它带回到海里,在海水中它才会进行排泄,到时你就可以被它自然而然的排泄出来。” 他言下之意,是先让我做大怪物的食物,然后再当一次大怪物的粪便,先不管这恶不恶心,难道我不会被大怪物所消灭掉吗。我吞了吞口水,有种想吐的感觉,想到那种腥味就够让我难受的。 “龙太子如果不愿意的话,那么我就没办法了。”灶王爷突然把手中的扫帚松了一下,大怪物的嘴一下低到了我的脑上。 “等等,让我想一想。”这老家伙不是在逼我吗,如果我不愿意他就放任不管,到时我还得遭殃。思前想后,灶王爷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应该不会让我轻易去送死,虽然不知道这危险到底有几分,现在也只有试一试了。不能再犹豫,我点头回答:“好吧,我答应你,不过你得答应我要保证我平安归来。” “哈哈哈哈,龙太子放心,到了海里自然会有人接你回家的。”灶王爷笑得连胡子都飞起来了,估计这是他n久以来在人间第一次这么开怀大笑,据说灶王爷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在人间显过形,都以为他销声匿迹,随着现代的发展,厨房里供奉灶王爷的人越来越少,所以他的香火不济是事实。 我正想开口问我入何进入大怪物的肚子,就看到灶王爷手一挥,我不断的在变小,小到我看自己的鞋都成了大船的地步,紧接着就像被一阵大风刮似的飞进了大怪物的嘴里,不断的往下掉,最后掉在了一个透明的有弹力的小空间。那一股腥味扑鼻而来,滴下的胃液在小空间流淌着,摸了一下,滑滑的,不能坐也不能躺,我大声的吼叫:“灶王爷爷,我现在该怎么办?” “龙太子觉得怎么样会让这个家伙胃痛你就怎么做吧。” 听了灶王爷的话,我叹了口气,这有弹力的胃壁恰好给我当做跳床,还好吃饱了晚饭,否则哪儿有力气跳。于是我开始不断的在里面上窜下跳,反正跌下来不痛,摔倒了不疼,直到我大汗淋漓,喘着粗气。 “我..我说灶王爷爷,行..行了没,我快累死了。” “龙太子请在里面稍作休息,老夫就会赶到海面上了。” 我是听到隐隐约约有风的声音,应该是灶王爷正在腾空飞翔,顾不得脏腥,反正全身上下都被胃液给湿透,索性一屁股坐了下去。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自己好像打了个盹,等我醒来时,大怪物的胃抽动的就是马桶一样颤抖,在胃的下方开出了一个小口,一股力把我往里面拉,有点像滑梯,我顺着往下一直落,直到有种反力向上涌上来时,我被喷出了体外。海水向我袭来之时,我的身体不断的胀大,直到恢复到我本来的大小。这时我才明白为什么灶王爷说自然有人接我,因为我看到龙王父亲正用一个气泡把周围的海水隔开,把我包在里面。回头之时,看到大怪物甩着尾巴游走了,那一拍把我拍出了七八丈远,要不是龙王父亲的气泡,我还不知道被摔到哪块珊瑚焦上给摔死。小鱼小虾都像受了惊一样的四处闪躲,龙王父亲用法力把我托上了岸,在不深的水面解开了气泡,我一下掉进了水里。 “哎哟。”我一声叫,龙王父亲赶快走了过来。“你没事吧?龙儿。” “我没事,父亲。”我摇头回答。 这时灶王爷正笑呵呵的站在岸边,吃着只龙虾。“老龙王,我说你们这海产的味道还真是越来越不行了。” “哈哈,灶王兄,这海水被人类给污染的,哪及你的管辖干净啊。”龙王父亲向灶王爷走去。 灶王爷一听,把没吃完的半只龙虾往沙滩上一扔,气乎乎的拿着扫帚。“别提了,一提起这个我就生气!” “怎么了?灶王兄,何事让灶王兄如此大动肝火。”龙王父亲上前拍了拍灶王爷的肩膀。 灶王爷肩膀一甩,把我父亲的手甩了下来,没好气的说:“你说说看,你来评评理,东方中华一族在我们管辖的几千年内出过什么大岔子没有?那时人们对我们也是恭敬有加,虽不说什么大鱼大肉,至少香火没断过,可是现在呢,你看看你看看,连这么只西方海神的小坐骑都敢在我东方来捣乱,你说这能不让我生气吗?!” 原来是为了这事,我笑了一下,是啊,现在还有多少人会信有神仙菩萨的存在,要喊救命也是喊上帝,东方文化是被西方文明侵略得有点不像话了。我从海水中走上来,想安慰灶王爷几句,刚开口龙王父亲就打断了我:“是啊,不瞒灶王兄,我又何尝不是呢,同样是管辖海域,波赛冬就能任由他的坐骑四处撒野,而我的儿子就必须受轮回重生之苦,而天庭外交对这些却不闻不问,一味的要和谐,却不知我们已经退无可退,再这样下去,只怕我这龙王爷也会被波寒冬取代了。” 这时一阵风吹来,吹得我打了个冷颤,回头一看,不得了,我身后海浪高达数丈。 “龙王父亲!”我失声大叫。 龙王父亲一看,气红了脸,大手一挥,把海浪给按了下去。“小畜牲,居然不思悔改,还在我管辖区域兴风作浪,太不像话了。” “哼,肯定是不满我打断了它的情欲之事,在海里发脾气吧,就这小畜牲也配!”灶王爷眯着眼看着海面,远处一波一波的海浪向这边倾来。 东海龙王看着海面,忧心忡忡:“这样下去可不行,小畜牲这样乱来会引起海啸的,别的不担心,只怕会伤害到无辜的人类。”说着,他从嘴里吐出了一颗大珠子,约有鹅蛋大小,通体雪白,散发着银光。 “定海神珠!”灶王爷在一旁叫道。 龙王父亲把这珠子硬塞进了我嘴里,抬了下我的下巴,珠子就这么浑圆的进了我的肚子,然后对我说:“龙儿也已成人,是敢担任大事的时候了,现在我就派你回东海龙宫镇守,只要你在龙宫一时,东海任那个小畜牲折腾一世也闯不出什么乱子。” “那你呢?父亲。”眼看海浪越来越近,我有些慌乱。 灶王爷在一边贼笑:“你父亲与我多年未见,今天难得机会好好聊聊,就辛苦你跑这趟了。” 没等我回话,龙王父亲大手一压,我就退进了海水中,任引力让我直奔龙宫而去。 第一百一十九章 辜若云的来信 在龙宫了整整呆了三天,龙王父亲才归来,说是马头鱼尾怪已经游回了波赛冬的领域,离开了东海,所以我才能回到人间。当龙王父亲把我用法力送后人间后,家里的大大小小都快急疯了,优姬哭红了双眼,香儿从我一进门就抱着我。 “继仁哥哥,你去哪儿了,大家都好担心你,你不要离开我们啊。”香儿都爬在我肩头抽泣了半个小时了,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林若忙前忙后的帮我打理着陈翰公司的那个网络游戏的事情,见我回来都没时间理会我,只有她清楚我若是失踪,必须和仙神界有关,所以她倒是最放心的一个。浅本浩为了寻我,现在还在警察局蹲点,灰原樱才给他打了电话,说我已经回家。水月静以为我被天皇的人俘虏,苦练了三天的剑法,准备前往救人。见我回来,所有人应该都算是松了口气,对他们我只有抱歉,因为我的事情还不能够告诉大家,虽然不管什么天上人间的规矩,我只愿做一个凡人就好,不希望他们用特别的眼光来看待我。 “好了,别哭了,小傻瓜,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我安慰香儿,把她轻轻推开,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样子可吓坏了人。“对了,我离开的这三天,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吧?” “如果说不算你失踪,我们报了警外,应该没有比这更特别的事。”苏藤摇着把济公扇,**着双脚横躺在沙发上。 “对了,我母亲两天前寄了封信来,指名要你拆封一个人看。”香儿左手拿起桌上的纸巾吸着鼻涕,右手从沙发的靠垫后拿出一封已经被她坐得皱巴巴的信。 辜若云的信?而且只能让我一个人看,这件事值得我心花怒放,她的美比起她两个女儿有过之而无不及,想起上次她在寒潭中救我的情景,让我脸红心跳。白色的信封用黑色的钢笔写着‘常陆宫继仁亲启’七个字,似乎还带着一股墨水的香气,又或者是她身上的香味,让人熟悉又想念。 我拿着信走到了阳台上,小心毅毅的拆开了信封,把信展开,看完整封信,我觉得这个世界真是奇妙到了不可思议。看到信的开头,我就吓了一跳,信上写的是:我不知道我现在是该叫你继仁王子殿下好呢,还是叫称呼你龙太子比较妥当,谢谢你一直以来照顾我的两个女儿,希望你们都能平安健康快乐。但是我想现在不是该和你叙旧的时候,说来话长,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个传说,关于嫦娥和后羿的。如果没有听过,就让我告诉你吧,在很久以前的天上同时有十个太阳,那个时候晒得庄稼全部都枯死,民不聊生。这时,出现了一个叫做后羿的英雄,力大无穷,他同情受苦的百姓,于是登上了昆仑山顶,用自己的天生神力,拉开了神弓,一口气射下了九个太阳,并严令最后一个太阳按时起落,为民造福。因此他受到了百姓们的爱戴,同时也娶了个叫作嫦娥的美丽善良的妻子。后羿除了传授人们技艺狩猎外,成天都和自己的妻子在一起,他们是人间最般配的恩爱夫妻。不少有志之士慕名前来投师学艺,其中混进了一个叫作蓬蒙的心术不正的人。一天,后羿到昆仑山访友求道,巧遇由此经过的王母娘娘,便向王母求得了一包不死药。据说,服下此药,能即刻升天成仙。然而,后羿舍不得离开妻子,只好把不死药暂时交给嫦娥珍藏保管。嫦娥将药藏进梳妆台的百定匣里,不料却被小人蓬蒙偷看到,蓬蒙有了自己偷吃下不死药成仙的想法。三天后,后羿率领所有徒弟外出狩猎,心怀鬼胎的蓬蒙假装生病,留了下来。待后羿跟众人走后不久,蓬蒙手持利剑闯入了内宅后院,威逼嫦娥交出不死药。嫦娥知道自己不是蓬蒙的对手,危急之时她当机立断,转身打开宝匣,拿出不死药一口吞了下去。嫦娥吞下药后,身子立刻飘离地面,冲出窗口,向天上飞去。由于嫦娥心中记挂着丈夫,便飞到了离人间最近的月亮上面成了仙。这便是人所皆知的嫦娥奔月的故事,如果说人们只把这个故事当成一个传说,那么在这个世界上会相信这个故事的人非你莫属。先别问我是如何得知你的身份的,你先听我讲完故事,因为这个故事还没完。谁都以为嫦娥是只身前往月宫的,其实不然,在她飞身的那一刻,她抱上了蹲在窗口上的那只她平时最喜爱的白兔。漫漫寒清的深夜里,无比冷清的月宫中,好在这只兔子的朝夕相伴,才挨过了好些岁月。因为这只兔子全身洁白如玉,所以嫦娥叫它玉兔。这样的日子原来以为会继续下去,直到有一天月宫里来了个犯错受罚的吴刚,吴刚奉玉帝之命在月宫砍桂花树,桂花树长得极快,所以吴刚总是砍了又长,长了又砍。嫦娥和吴刚日子长了,一男一女终究忍不住生情,于是嫦娥夜夜叹息,吴刚夜夜砍树,两相呼应。算起来,玉兔在月宫的日子呆得不短,受到日月精华,也有了灵性,受到嫦娥冷落后的玉兔觉得很无聊,便找来月宫上的各种草药捣来玩耍,一边捣药就一边在想,男女之情究竟为何物。所以人间常看到月宫中有一个女人叹息的身影,或者是一个男人正在伐树,又或者一只小兔子拿着个玉杵在鼓捣些什么。一千年过后,嫦娥依旧叹息,吴刚还在伐树,只是月宫中的那只小兔子不见了。继仁王子殿下,你知道是为什么吗?因为玉兔太孤单,太想知道人间的情爱为何物,所以背离主人偷偷来到了人间寻找真爱。幸运的是玉兔找到了,不幸的是这件事最终也被天庭所知晓,大限将至,玉兔不求其他,但愿继仁王子殿下能照顾好她在人间的两个女儿,余愿足矣,望成全。 看完信,我把信纸捏成了一团,依在栏杆上,看着天上的月亮,不由得不信,以前我还是蟑螂的时候就听姆妈讲过这个故事,说月宫中有一只捣药的玉兔,可是我就从来没有见到过。还以为玉兔不喜欢我长得丑,故意躲起来不见我,谁知道她是来了人间呢。难怪辜若云生得不似凡间的美丽,尽管已经是两个少女的母亲,还窈窕得跟少女一般。 “继仁,母亲在信上说了些什么?是不是日本又发生什么大事了。”不知道何时水月静走到我身后的,着实把我吓了一跳。回头看着她,一头长发披肩,冷冷高傲的神情,眉目间尽得她母亲的真传,忍不住把手伸向了她的脸。 “静儿,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水月静好像被我的举动震惊了,我也忘了自己忽略了她多久,在我心里她一直是一个很坚强的女子,真不知道她如果知道自己的母亲失踪后会怎么样。辜若云看样子是拖不了多久了,否则她应该不会知道我的身份,一定是去捉拿她的天兵天将告诉了她。 第一百二十章 鸳鸯 一天后辜若云消失了,没有任何人知道她去了哪里,水月家大乱,水月静和水月香的父亲像发疯了一般,连水月清康这个老头儿都镇不住。水月静和水月香在房间里收拾行礼,准备回日本去寻找母亲,两个丫头都红着眼眶。苏藤斜依在门框上,看着她们对我说:“继仁哥哥,你说有没有可能是日本天皇把静儿和香儿的妈妈给抓走了?” “没有这种可能,因为没有必要,如果天皇要抓也是抓我,别胡说。”知道原因的人就只有我一个,可是我又不能对他们说,只好闷在心里。不让她们俩回去是没有任何道理的,所以我并不打算这么做,让她们回去陪陪她们的父亲也好,省得把水月家的老头子给气疯了。 下午三点的飞机,水月静和水月香离开了上海,送走了她们后,我带着苏藤和林若去了肯德基,胡乱的吃了些东西。灰原樱则是陪着浅本浩背着画板写生去了,这些日子以来开销莫名的在增大,本来想说换所大房子的,水月静和水月香走后就暂时没有必要了。 有时真不懂为什么洋快餐那么多人欣赏,或许是图方便吧,干净的店堂里挤满了人,林若去占了个位置,我和苏藤负责点餐,胡乱买了些鸡翅和可乐端回了林若占的靠窗的位置。林若拿起鸡翅就开始猛吃起来,不小心让油滴到了她的白裙子上。 “呀,脏了。” “没事儿,脏了就扔了呗,让继仁哥哥再给你买一条。”苏藤喝着可乐笑着说。 林若娇嗔道:“去你的,继仁又不是大富翁,没必要增加不必要的开销,回家洗洗就好。” “其实不是我说啊,我觉得我们又不是很穷,没必要过得那么节省吧,要是你们钱不够,我这里还有啊,天天吃这些没营养的,我都快要饿死了。”苏藤看着窗外碎碎抱怨,自从她跟我们在一起以来,被约束着是节约了不少,好像还没有买过几件衣服。眼看美丽的女人就要顾影自怜,作为哥哥,心里也有一些担心。 “林若,你有没有好的对象,给我们家苏藤介绍一个吧,看她一天无聊的。” 苏藤听了,拳头像雨点般落在我的背上。“哥,瞧你说的,好像我嫁不出去一样。” 林若开心的笑着,眉宇间有一些不自然,让我想到了昨天晚上她接到的一个电话,从她接了那个电话后她这一天都处于一种不安的状态。 “怎么了,小若,是人不舒服吗?”我把手摸向了她的额头,体温与我差不多。“没有发烧啊。” “我没事,你别担心。”林若轻轻的把我的手推开,把鸡骨头放进了托盘里,用纸巾擦了擦手。她要没事,打死我也不信,她只是有心事不打算跟我说。既然她不说,我也不勉强,现在我要思考的是如何让水月家安定下来,天庭是够无情的,更是要把有情人给拆散,以前也听说过仙凡不能相恋的规矩。可这样的规矩会不会太保守了一些,连凡人都可以跨国婚姻,看来神仙过的日子一点儿都不舒心,有句话说的是‘只羡鸳鸯不羡仙’。 在快餐店吃完东西后,本想直接回家,被苏藤硬拉着要去找浅本浩他们,说是好久都没有出来散心了,整天闷在家里没意思,老是让她想去偷蒙拐骗。说不过她,我们一起来到了浅本浩写生的郊外,大老远的就看到灰原樱挥舞着手机蹦蹦跳跳的向我们跑来。 “你们来晚了,可惜啊,没有看到刚才的美景,太漂亮了。”灰原樱高兴的拉着苏藤和林若的手,把我丢在了一旁,向浅本浩走去。 清的水,绿的草,蓝的天,眼前的景色真的是很漂亮,清新自然,比起城市里的嘈杂,让人舒心很多。我深深的吸了口气,移动着脚步,差点儿没被地上的野草绊了一跤。 “小若,你怎么了?”当我抬起头,不知道是何原因,林若正在掩面哭泣,浅本浩和苏藤他们被弄得不知所措。 我忙走过去把她搂在怀里。“怎么回事?”我问浅本浩,浅本浩摇头回答:“我也不知道,她看了我的画就这样了。” 我看了画板一眼,只见蓝天水面之间有一只像鸭子的动物游在上面,腿上还绑了根白色的手绢。又看了看江面,并没有发现那只画中的鸭子,问浅本浩:“你没事儿画只鸭子在上面干嘛?” 灰原樱指着画上的图案回答说:“这不是鸭子,这是难得一见的鸳鸯,是我和阿浩发现的,你们来之前还在这里呢。” 林若一听,哭得更大声了,搞得我也无所适从。 “小若,你先别哭,先告诉我到底怎么了,有我在,什么事也不会发生。”我捏住她的肩膀,想要看见她的表情,她却只是拼命的摇头。 “这样吧,你们先说,我们到那边去休息一会儿。”苏藤懂事的拉着灰原樱和浅本浩向另一边走去。 直到他们走远后,林若才抬起头,泪流满面的对我说:“继仁,他回来了。” “谁?谁回来了。”不知道她话中的人是谁,感觉好像对她来说很重要。 林若擦干眼泪看着我:“是鸳,是棋生,也是影子,你还记得我告诉过你的那个梦吗?那不是梦,那一切都是真实的,我知道你会相信对不对,那幅画里的鸳鸯明明就是我梦里的那只,它不是偶然才出现,而是特意来找我的。” “棋生?”林若的话让我想起她跟我讲过的那个毫无根据的梦,那个梦因为林若的眼泪而在我的心里留下了阴影,什么三生三世的缘份,让我醋意顿生。无奈的叹了口气,把林若搂进怀中。 “小若,我知道无论如何,你都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其他不重要,只要这样就够了,管他什么几生几世,如果是一个错误,我们就让它暂停,我们的命运不是由老天安排,而是我们自己控制的,相信我,我永远不会放弃你,只要你别离开。” 我能感觉林若紧紧的抓住了我的衣服,我不信这个世界上除了我还会有哪个王八蛋能让林若幸福,如果她和棋生是命,那么我就要逆天而行。 原来昨天晚上的那个电话是林若的父亲打来的,他父亲告诉她,那个叫做梁思景的男人找到了她家,在林若和陈翰以前,林若有一段不为人知的网恋。林若天生就像一颗掉落在凡间的情种,不断的深情与人相恋,又不断的结束,每每都痛苦得不堪回首。如果是宿命,这红线牵得也太乱了,不知道月老怎么当的,这不是在与人为善,把姻缘弄得跟作恶一般。 下定决心,我不顾林若反对,决定会一会那个男人。 第一百二十一章 寒潭 日本 下了飞机,水月静和水月香就搭了辆车直奔家里,推开大门,比平时冷清了很多,灰白色的墙,本就古老的宅子,在母亲走后更显得暗淡。 “父亲?爷爷?”水月香把行礼放在门口,向客厅跑去。 水月静拎起妹妹的行礼,先回到了房中,这是母亲离开的第三天,床上的花应该是母亲离开前插的,已经快谢了,水月静想到这里眼泪忍不住流下来。她不愿意让人看到她的脆弱和不堪,只能把悲伤先收起来,快速的收拾好东西,出了房间。 “哎哟。”迎面撞上了急冲冲的水月香。 “怎么了?冒冒失失的,父亲和爷爷呢?”水月静抓住了水月香的肩膀。 “爷爷在打禅,父亲去了小溪边。”水月香两只眼眶红红的。“警察局那边说没有任何消息,这几天也没有什么人口走失案,你说会不会真的是天皇陛下把母亲给绑架了?姐。” 水月静凝神想了一会儿,把一把一钥匙交到了水月香的手中。“我先去找父亲,这是母亲房间的钥匙,你去看一下有没有什么线索。” “嗯。”水月香抿着嘴点头。 现在已经是五月的天气,阳光照射在树木上,闪着金色的光,皮肤裸露着有一点刺痛的感觉,水月静从小就习惯了。走向小溪的路似乎比平时更长,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把眼泪吸回了眼眶。一眼望去没有见到父亲的身影,走近了才发现,父亲低着头颓废的浸泡在水,她小心的把手放到父亲的肩上。 “父亲?” “啊!谁?!是若云吗?”水月永治拉住了水月静的手,猛的一回头,湿掉的头发甩起了一串水珠。当他看到来人不是辜若云的时候,眼睛里的光芒一下就暗淡下去了,怏怏的又把自己泡到了水里。 水月静没有问,因为她知道父亲为什么会泡在这里,以前小时候,每当父亲做了让母亲生气的事情,母亲就会惩罚父亲到小溪中来泡水,无论冬夏,起因也是希望通过这样的锻炼让不会习武的水月永治有一个好身体。这一次母亲的失踪,父亲肯定是怪罪到自己的身上,以为是自己犯了什么错误,母亲才会离开的。看了看时间还早,水月静不想这么早劝说父亲回家,当父亲面对那个空荡荡的家,他会比现在更痛苦百倍。于是她起身站了起来,向老宅走去,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没有改变,也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一般人想要绑架母亲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虽然母亲也不会武功,可是母亲身上的小青蛇已经足以保护她的安全。到底是什么原因呢?水月静一边走一边在想,水月香迎面跑来了。 “姐..” “怎么了?这么慌慌张张的。” “你猜我发现了什么。”水月香喘着粗气,用手支着腰。 “你发现了什么?” “你看。”水月香拿出了一条小青蛇,小青蛇正在她手腕上吐着信子。这是辜若云随身不离的,为何会还留在家里,让人难以理解。 “你在哪里找到的?”水月静接过水月香手上的小青蛇,这小青蛇自幼由辜若云收养,颇通灵性,所以从来不伤害水月家的人。 “就在母亲房间的衣柜里,小青蛇就盘在母亲的衣服上。”水月香回答。 “快走,带我去看看。”水月静拉着水月香就开跑。 小青蛇不是一般的蛇,它除了有灵性外,认主能力很强,就算主人出门没有带上它,它也会根据主人的气味寻找去。这个秘密只了水月家的人,没有其他人知道。 水月静拿着辜若云的衣服嗅了嗅。“奇怪,母亲怎么会把没洗的衣服放到衣柜里。” “没洗吗?”水月香也闻了闻。“难怪了,难怪小青蛇没有跟出去。” “现在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母亲并非被人绑架,而是自己离开了。”水月静冷静的作出了回答。 水月香抱紧了辜若云的衣服,快哭的样子。“怎么可能呢,姐,母亲那么疼我们,为什么会不辞而别,她会舍不得的。”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不过我想母亲一定有她不得已的原因。”水月静坐到了母亲的床上,抚摸着母亲睡过的枕头,捡起一根辜若云掉落的长发,一圈一圈的绕到了手指上。 水月静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那种冷静是水月香一直不理解的,不过她开始有点佩服水月静了,因为她人如其名,不管到了什么时候永远都那么冷静。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难道就不找母亲了吗?” “找,当然找。” “可是人海茫茫,我们上哪儿找去。” “下寒潭。” “不会吧,姐,母亲如果真的在寒潭下面,父亲早就应该发现了。” “我没说母亲在寒潭下面,我只是在想母亲那么爱在寒潭呆,说不不定在下面留下了什么线索。” 水月静说完,把辜若云的头发用手绢包了起来。看了一眼房间,整齐干净如旧,只是物是人非。 两姐妹没有告诉爷爷和父亲,在深夜的时候用一根绳子来到了上次常陆宫继仁掉下去的悬崖边。水月静把绳子的一头栓到了一棵大树上,对着水月香说:“等我下到了地面,就用手电给你打信号,你再下来。” “嗯。”水月香点着头,怕姐姐看不见,用手电照着她绳索。没过多久,她就看到了水月静从崖底打上来的灯光,水月香吐了口气,把小青蛇放进怀里,顺着绳子向下爬,她的功夫不如水月静,所以爬下去也要废些时间。快落地的时候绳子不够用,水月静托住了水月香的脚。 “下吧,没多高了。” “不用,姐,你让开。”水月香手一松,稳稳当当的落到了潭边,脚下湿湿的,险些滑倒在地。“涨潮了吗?姐。”水月香用手电照了一下,看到潭水比平时高出很多,鞋都浸在了水里。寒潭无论春夏秋冬,水温如一,刺骨凛冽。小青蛇喜冷不喜热,从水月香的怀里探出了头,吐着信子,嗖的一下跳下了水中,青色的蛇体与潭水混在一块,难以分辨。 “姐,小青跑了。”水月香想要抓回来,被水月静拦住。 “别管,让它去,它等下会回来的。”水月静跟小青蛇呆在一起的时间比水月香要多,所以她自然也更了解小青蛇。还记得小的时候母亲带自己带寒潭游泳,每一次母亲都是任由小青蛇去玩耍,最后它都会自己回来。 不一会儿,小青蛇真的浮出了水面,还吐着信子,身体一浮一沉的。“姐,小青在说什么?”水月香拉了拉水月静的袖子。 水月静看了一下四周,咬着牙回答:“香儿,你还记得吗?小时候我们比赛谁潜水比较久,你赢了,对不对?” 水月香点头,水月静继续说:“那好,等会儿万一我起不来,你一定要用尽全力活着上来陪爷爷和父亲。” 言语中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她想潜到潭底去看看,小青蛇似乎在表达些什么,而这个寒潭深不见底,连母亲辜若云都没有潜到底过。水月香张口正想问,水月静就扑通一声跳了进去,她顾不得这么多,立马跟上,她也想知道这寒潭究竟有什么秘密,能让母亲这么痴迷,终年与这寒潭作伴。 潭水冰凉刺骨,虽然水月香已经习惯,还是觉得寒冷无比,水里面根本什么也看不见,只有隐约跟着姐姐流动的水纹方向。时间在水里觉得好长好长,当水月香感觉自己都快到极限时,水月静都没有停下来,水月香惊讶水月静居然有如此的潜力,或许是对母亲的爱把这种潜力给激发了出来。水月香的大脑想要思考,却什么也想不到,只有一片空白。这时,她突然觉得姐姐的水纹波动不对劲了,似乎没有什么力量,她自己也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绊住了自己的脚,用力挣开后,她浮出了水面。不见水月静的踪影,她大声的喊着:“姐姐!”潭里只有回音,没有回应。 水月香吐了口水,深吸了一口气,再次潜入水中,她的脑海中都是不祥的预感,这种预感直到她抱着水月静浮出水面时验证了。水月静已经停止了呼吸,她的手却紧紧的死握着,水月香用了好大的劲才掰开,手心里握的竟然是一只白玉雕刻的兔子。 “姐姐!”水月香撕心裂肺的哭声在寒潭里回荡,小青蛇浮在水中,低着头,像是犯了错一般。 第一百二十二章 请魂舞 水月香先把水月静绑在了绳子的另一头,自己爬上去后,再用力的把水月静给拽了上来。刚才在潭底已经花了很大的力气,上了崖的水月香体力透支的躺在了地上。看着夜空中的月亮,那么大那么圆,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家就这么支离破碎呢,先是母亲的失踪,现在是姐姐的离开。水月香想不通为什么这些事都会发生到自己的身上,眼泪顺着眼角流了出来,她没有发现月亮中有一个影子忽隐忽现。只有小青蛇在水月静的身体上爬来爬去,像是在哀悼自己的主人,这时一个人影出现在了水月香面前。一身白色的长衣,长头随着风飘动着,两只眼睛像狼一样的光芒。 “谁!”水月香条件反射的坐了起来,正要撒出迷魂散,来人握住了她的手。 “我没恶意!”白衣人蹲了下来,与水月香的视线平行,水月香这才看清,来的人是安倍司南。如果换作是以前,她一定会开心的大叫,现在的水月香就像一只受惊吓的小兔子。 “你来做什么?”水月香没有忘记安倍司南对灰原樱的追杀,安倍司南不再是她的偶像,而是她的敌人。 水月香的左手从怀里掏出了样东西,又被安倍司南给控制住了,安倍司南没有用太大的力,可是已经让水月香动弹不得。 “你先别动,我真的没有恶意,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好吗?” “有什么好说的。”水月香说完这句的时候,突然联想到母亲的失踪是否和这个阴阳师有关,她用最恶狠狠的眼神看着安倍司南,像一只随时会发怒的小狮子。 “不管你信不信,我是来帮助你的。”安倍司南看了一眼放在旁边的水月静的尸体,松开了水月香的手。 水月香疑惑的看着安倍司南,犹豫了一下。“帮我,你要怎么帮我?” “难道你不想你的姐姐复活?”安倍司南并排着水月香坐到了地上,靠着大树。“从你们下寒潭开始我就一直偷偷的跟在你们身后。” “你跟踪我们,有什么样的目的?!”水月香提高了警觉性。 “从你们家第一天去警察局报警说你母亲失踪了以后,我就开始密切的注视着水月家的一举一动,严格来说,我是觉得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带走了你的母亲,这种力量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外,让人不安,我正是因为想弄清楚这件事情,所以才暗中监视你们家的。”安倍司南回答道。 水月香歪着头看了一眼这个长得极魅的男人,他的神情语气中带着几分忧郁,不像是在说谎,可是他又有什么理由来帮助她。 “应该不是那么简单吧,你凭什么要帮助我,你可是天皇陛下的人。”水月香仿佛一夜之间学会了思考和防备,太快的发生这些事已经让她犹如惊弓之鸟。 安倍司南的嘴角扬起一种莫名的微笑,像是在和一个天真的孩子对话。“如果一定要说一种理由的话,我现在不是以天皇陛下御用阴阳师的身份,只是我安倍司南想要帮助你,当然,如你所说,天下没有那么好的事情,我也不是无偿的,我在帮助你之后,你必须要把你姐姐在寒潭里得到的那只玉兔送给我。” 玉兔?水月香下意识的摁了摁怀中,硬硬的,还在,没有被安倍司南所偷去,这可是姐姐用性命换回来的,虽然不知道这只小兔子有什么用,但是姐姐如此看中,拼了命都不松手,一定有她的理由,她又怎么能轻易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安倍司南。 “如果说你是打这个主意的话,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吧。” “难道你不想救活你姐姐?”安倍司南对于水月香的拒绝感到十分意外。 水月香又怎么会不想救活水月静,可是死了的人还有可能会复活吗,虽然有灰原樱的例子在,可是这不是在中国,也没有人可以帮自己,安倍司南这个人已经被水月香列入了不被相信行列。水月香站起来,走到水月静身边,解开了绑在水月静身上的绳子,把小青蛇放入了怀中,就要背着水月静离开,却被安倍司南拦了下来。 “你真的不想要你姐姐复活?” “我凭什么相信你。” 水月香绕开安倍司南,向家宅走去,走了没几步,安倍司南又跑到了她面前。 “你到底想干什么?”水月香愤怒的看着安倍司南,她此刻的心情已经非常难过,看到这个曾经的敌人,满心都是愤恨。 安倍司南没有回答,口中念着‘远古的神灵,为你打开天的眼睛’,把一只手指伸到了水月香的眉心中间。水月香只觉头脑一阵眩晕,往后退了两步,一睁开眼,她居然看到姐姐水月静站在安倍司南的身后。 “姐。”水月香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努力的告诉自己这是安倍司南的幻术,可是姐姐的神情样模却如此的真实。 “不要怀疑了,你看到的就是你姐姐的灵魂。”安倍司南摇着扇子,略带笑意的看着水月香。“在你姐姐灵魂出窍的那一刻,我就用定魂术锁住了她的灵魂,所以才没有被引路使者给带走。” 水月静站在安倍司南身后点头,表情里有些痛苦,水月香往下看去,水月静居然是浮在空中,两只脚并未着地。想到姐姐已经变成了鬼,水月香还是有点害怕,尤其是在安倍司南面前,她不知道安倍司南在耍什么鬼把戏,甚至觉得自己身后背的姐姐的尸体都变成了一个恶魔,让她产生恐惧。水月香闭上眼,努力的回想姐姐活着的时候的点点滴滴,那样亲切的欢笑,她努力的用亲情去克服这种恐惧。 安倍司南好像看出了水月香的痛苦,镇定的说:“其实你不用害怕,因为她是你最亲的人,即使她变成了鬼魂还是不会做伤害你的事情。” “谁说我害怕了,这是我姐姐,我怎么可能会害怕。”水月香说着把水月静背得更紧了。 安倍司南身后的水月静眼睛一眨一眨,好像很痛苦的样子,可是没有一滴眼泪。对,鬼是没有眼泪的,即使她很伤心难过,水月静看到妹妹对自己的情感居然如此的强烈,内心中不由生出对妹妹的愧疚,责怪自己在生前没有好好的照顾她,反倒要水月香来承担家里的最大的困境。 “香儿,好好照顾父亲和爷爷,别管我。”水月静低声的说。 “啊?”水月静的反应出乎了安倍司南的预料,回头看着水月静说不出话来,安倍司南不懂这对姐妹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拒绝自己的帮助。 “不,安倍司南,请你救救姐姐。”正是因为水月静的这句话让水月香看明白了,眼前的这个灵魂正是自己的亲生姐姐,不是幻像,那份不顾自己的情感和冷静是水月静特有的,谁也模仿不了。水月香说完把水月静的尸体轻轻的平放到了地上,从怀里掏出了玉兔送到了安倍司南的面前。 “这个给你,请你救活我姐姐。” 水月静看了想要伸手去抓,手穿过了玉兔,她才明白自己现在已经不是人,根本拿不了任何的东西,自己只是虚无的一个灵魂,悲哀的神情,被施控魂术的她在安倍司南身后动弹不得。 安倍司南接过水月香手中的玉兔,没有多想,放入了怀中。转过身对水月香说:“你最好回避一下,我怕吓到你。” “不,我要看着。”水月香坚持,一来是因为怕安倍司南使诈,二来她根本不再惧怕什么,现在对她而言,没有什么事是比失去母亲和姐姐更害怕更痛苦的。 “那好吧,你退后两步。”安倍司南用扇子把水月香推出一米多远,看着躺在地上的水月静的尸体,又看了看水月静的灵魂。 水月香一言不发的看着安倍司南,只见安倍司南用扇挥舞着,跳起了请魂舞,随着舞的跳动和安倍司南口中的唱词,水月静的灵魂一点点的往尸体方向靠进。就在水月静的灵魂就要和尸体重合时,安倍司南突然啊的一声停了下来,水月静的灵魂又回到了原位。 “怎么了?”水月香忙上前询问。 安倍司南看了眼脚踝,小青蛇用最快的速度游开了。原来是小青蛇趁水月香不注意跑了出来,看到安倍司南在对水月静的尸体念念有词,以为他要伤害自己的主人,所以狠狠的给了他一口。 水月香顾不上找小青蛇,先从怀中拿出了一把小刀,蹲下身去割破了小青蛇咬破的地方,安倍司南只感觉血从自己的身体流出,却没有其他的不舒服,任水月香用自己的鞋带扎住了脚踝。 “好了,把这粒药吃下去就没事了。”水月香送上一颗闻起来清香的黑色小丸子,她并不想救安倍司南,只是不想让安倍司南死后没人帮她救自己的姐姐。 安倍司南当然知道,接过小丸子就吞了下去。幸好流血不多,对他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他忍住痛继续跳起了请魂舞。 第一百二十三章 孤独的阴阳师 水月静在约半个小时后睁开了眼睛,此时的安倍司南已经是满头大汗,累得坐倒在地,脚上的伤因为刚才的舞蹈而流出了更多的血,加上扎了绳子血脉不畅通,让他更是难受。他冷冷的看着水月香和水月静两姐妹抱头痛哭,他不太懂女人之间的情感,自他出生后母亲就死了,和自己的父亲住在一起,家里没有女人,养成了在外也不怎么和女人说话的习惯,女人在他的眼里就是一种麻烦,所以他到目前为止还是独自一个人。按说阴阳师不可以干扰人世轮回的事情,人的生死他不可以去改变,可是事情确实太突然,因为他必须要解开那个更大的谜团。最近这段时间他都在夜观星象,渐渐的发现朱雀,玄武等星的光芒在减淡,这可能是一个什么不祥的预兆,连腾蛇在这段时间都显得非常的不安。这让本就法力微弱的他有些吃力,偶然发现了水月家的神秘事件,也许是追本溯源的好办法。 “好了,你们的忙我已经帮了,我也该离开了。”安倍司南休息了一会儿站了起来。 水月静听了,在水月香耳边说了几句后,就见水月香一人独自向家宅走去。而水月静就跟在了安倍司南的身后,就像被施了控魂术一般,安倍司南走多快,她就走多快,一步一步的紧跟着。 “你跟着我做什么?”安倍司南不解。 水月静不回答,静静的站在他的身后,依然是他走一步她跟着走一步,一直跟回了安倍司南在京都的府邸。虽然安倍司南把她关在了门外,可这又怎么能难住武功高强的水月静,一个纵身就跳到了安倍司南的房间。正准备宽衣的安倍司南被烦得有一点无奈,他不知道这个女孩儿打算做什么,为何在自己帮了她后像阴魂不散一样的跟着自己。 “如果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跟着我,也许我可以帮你。”安倍司南坐在床上想了一会儿,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也许水月静是希望他能帮她找到自己的母亲,虽然他没把握能做到,连是谁带走了她的母亲他都不得而知。 水月静站在窗边愣愣的看着安倍司南,小声的说:“你说的是真的吗?” “真的。” “还给我。”水月静对着安倍司南摊开了手掌,动作让安倍司南想到了一个要糖果的小孩子。 “什么东西还给你?” “玉兔。” 安倍司南恍然大悟,拿出玉兔看了看,小兔子被雕刻得微妙微效,栩栩如生。这个东西可是自己跟水月家两姐妹的交换,冒着干扰生死轮回的罪名而得到的东西,怎么可能轻易交还给这个小丫头。 “不行。” 面对安倍司南的拒绝,水月静没有说话,不言不语的站在一旁。水月静也知道拿给人家的东西想要再拿回来那是件多么困难的事情,何况安倍司南算是自己的敌人,大有一种与虎谋皮的味道。看着躺到床上盖好被子正在关灯的安倍司南,水月静只有把自己交给这无尽的深夜,那个玉兔对于她来说不是因为它有没有可能是宝贝,而是从心里觉得对那只玉兔有一种亲切感,那种感觉就像家里的至亲一样,所以她不能把它真正的交给安倍司南。不能强拿,就只有软磨硬泡,希望安倍司南能够回心转意。 关掉灯后的安倍司南并没有真正睡着,一个活生生的人立在自己的面前,而且还是他最陌生的女人,总有些东西让他睡不安宁。很多年以来,自他父亲死后,他都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最多与自己相伴的就是那些已经离开这个世界的灵魂。那些灵魂喜欢找到自己,让自己帮他们摆脱他们的痛苦,或者投胎重生,或者毁灭,这种事情他已经做到了麻木。阴阳师的宿命就是平衡人世间的常序和生死,如果有憾事,对安倍司南来说,应该是樱花树下那对母子。其实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安倍司南都在想,自己这么做是正确的吗,自己身为日本天皇的阴阳师,为天皇做这种事就是对的吗?那件事后,他不再能够说服自己,虽然他一直对所有事情都装作无所谓,因为很多东西太在乎就会失去,所以他不敢去喜欢也不敢去爱,他害怕像他父亲一样看着自己喜欢的女子死在自己的面前,身为阴阳师也不能够徇私的把她挽回,从而痛苦的过一生,直到抑郁至死。 天蒙蒙亮,安倍司南还是没有睡着,水月静一直站在自己的床边,像一个幽灵。安倍司南甚至想过如果她是一个幽灵该有多好,至少自己还可以用某种名义把她给驱逐,摇了摇头,安倍司南坐了起来。 “你应该知道给了别人的东西是不能要回去的。” “我明白。” “那你为什么还缠着我?” “因为我想要回玉兔。” 安倍司南听了无语,他从来没见过这么难缠的小姑娘,即使那些发花痴的富家小姐也没有她这么样子。被女人缠得次数太多,本来已经麻木的他,却对水月静感到异常头痛。 “烦人的女人,请你离开我的主人。”腾蛇在这时不知道怎么冒了出来,在没有经过自己的召唤下腾蛇出来的次数越来越多,这是让安倍司南担心的地方。腾蛇的两只眼睛里全是愤怒的火焰,红色的飘带让他古铜色的肌肤看起来更有生命感,来自地狱的式神,以杀戮著称。 眼看腾蛇就要对水月静动手,安倍司南忙叫住了腾蛇:“住手,我需要休息。” “是吗?”腾蛇看着安倍司南,以抱怨的眼神,转身走向房间外。 安倍司南知道腾蛇没有那么听话,或者应该说从自己的祖先安倍晴明后,腾蛇就没有听话过。自己力量太弱召唤不出来其他的式神,可是偏偏召唤出来的是杀戮最强大的式神,每次压制腾蛇都会让自己很受伤。 水月静并没有被刚才的情形吓到,不是因为她已经将生死置之肚外,而是因为她感觉安倍司南不会杀自己。否则安倍司南不会容忍自己一个晚上,困倦对于一个武者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即使一夜站立没睡。水月静从小就相信自己有比忍者更强的毅力,这是爷爷一直教导自己的,十几年的岁月中她都是这么坚持过来的。 “好了,你站了一夜也累了,好好休息一下吧。”让人意外的是安倍司南居然空出了半边床,想让水月静休息,这一点连安倍司南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水月静是个女孩子,虽然说武者不拘小节,但是关于名节她是不会乱来的,在她的心中只有常陆宫继仁,即使是跟其他的男人共睡一张床也是万万不可以的。“不累。”水月静轻声的回答。 这让安倍司南很窝火,没见过这么倔强的女孩儿,连从来没有跟女人有过近距离接受的自己都肯跟她分离一张床,而水月静却很不愿意的样子。 “如果说你不睡觉的话,我是不会考虑把玉兔还给你的。”安倍司南脱口而出,这句当下怪叔叔引诱小萝莉的话竟然出自他的口,说完他不仅没有后悔,心里还有了些得意。 水月静露出为难的神情,思考了一会,径直的躺到了空着的半边床上,像个听话的木偶娃娃。一股香气突然袭来,淡而不做作的味道,有种说不出的温柔,安倍司南看了一眼水月静,只见她睁大着眼睛看着房顶。 “闭上你的眼睛睡觉,我保证我不逃跑。”安倍司南温柔的说,给水月静盖上了被子,如同一个父亲正在照顾一个孩子..或者是一个…安倍司南叹了口气,阻止了自己的胡思乱想,在他的眼里,水月静还只是个小女孩儿。 说来也奇怪,不习惯陌生人的安倍司南在水月静发出均匀的呼吸后睡得竟然更加香甜,仿佛是自己有生以来最美的一觉。睡醒后水月静还没有睁开眼睛,看着她长长的睫毛,雪白的肌肤,安倍司南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有时这个女孩子给人的感觉像是一块儿冰。如果是冰,也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冰吧,安倍司南在心里想。 “你是不是想要娶了这个女孩儿?”腾蛇用密语术把自己的声音传递到了安倍司南的耳朵里。 他与安倍司南的关系是主仆,又像是朋友,除安倍司南没有太大的能力来控制腾蛇这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们同样的孤单。没错,就是孤单,一个他们两个人都不愿意承认的词。 “我不需要。”安倍司南用密语术回答腾蛇。 “是吗?为什么我觉得你很渴望?” “那是你的错觉。” “也许,但是你我都知道最近发生的很多事情不是错觉。” 腾蛇的话提醒了安倍司南,最近频频发生的异动,不断的有人莫名的死亡以及富士山的愤怒。似乎结界正在被某种力量打开,他可以感觉到怪物的气息,却一直找不到他们的栖身之所。被袭击的也多数是一些年青女人,看起来像是变态凶手所为,其实不然,每一个现场都流下了同一种气息。 第一百二十四章 酒吞童子 “有没有可能是酒吞童子?”安倍司南失声的说了出来,忘了用密语。 他的声音叫醒了熟睡中的水月静,水月静看着他。“什么是酒吞童子?” 这段时间对水月家的监视,也让他了解了水月家的人,知道水月静是一个没有童年的孩子,便告诉她:“是一个有着英俊少年外表的妖怪,专门勾引处女,然后将她们的**割下来做食物。” “不可能,怎么会有这样的妖怪。”水月静不肯相信。 “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我给告诉你吧,事情发生在平安时代中期,在大江山有一个叫做酒吞童子的鬼带领着一群小鬼居住在那里,吃人肉的酒吞童子令人十分害怕,这样的事情也传到了都城中。这时,池田中纳言的女儿突然失踪了,那时是我的祖辈大阴阳师安倍晴明占卜得知池田中纳言的女儿是被大江山的鬼捉去了。对事态发展十分忧虑的一条天皇命令当时十分有名的豪杰源赖光去征讨酒吞童子,一起去捉鬼的人中除了源赖光和四天王以外还有藤原保昌。当然,你也有可能不知道四天王是谁,我告诉你吧,四天王就是渡边纲,板田公时,卜部季武和锥井贞光。他们一共是六个人,在出发与恶魔作战之前,他们先去了清水八幡,住吉和熊野三处神社请求神的保护。在途中有上千名的武者自愿赶来相助,于是六个人说‘对手是妖怪,如果去这么多人的话只会把它吓跑去别的国家,还是用计策取胜比较好’,于是一行人继续前进,一直来到一个开满了樱花的山脚,在那里他们遇到了三个老人。三个老人指点他们说‘你们是去征讨酒吞童子的人吧?请带上这个神便鬼毒酒和星兜,但凡是鬼,都喜欢酒,它对于人来说是妙药,而对鬼来说就是猛毒了,祝你们好运!’说完,三个老人就消失了。原来那三个老人就是清水八幡,住吉和熊野三处神社的神。这件事让大家十分振奋,于是继续前进,终于到达了鬼怕在的石屋。当然,鬼于他们的到来感到十分的怀疑,但是在赖光的花言巧言和美酒的浓香之下渐渐的解除了戒备,这才是刚开始,为了得到信任,所有人甚至不得已吃下了鬼故意端给他们的姑娘的肉。终于,赖光一行人受到了盛大酒宴的招待,鬼们也在酒力下不知不觉的睡着了。看到时机已经成熟,赖光众人潜入酒吞童子的房间,这时在酒宴上化身做童子的酒吞童子也现出了原形,一条三米多长的身子,有着火红的头发,头上生有两支角的怪物。不过酒吞童子确实中鬼中的能者,在赖光拔刀的瞬间突然醒来,无奈在神酒的药力下无法动弹。赖光大喊道‘我就是赖光,你纳命来吧!’随着叫喊刀光一闪,酒吞童子的头颅被太刀斩断。斩断后的头颅并没有死,飞舞在空中向赖光袭来,赖光利用星兜才逃脱了大难。头领被杀的众鬼们想要攻击赖光一行人,但是身体被神酒约束无法行动,最后也被一一解决了。漂亮的杀死了众鬼,赖光他们也将被掠夺的姑娘们都救了出来,受到了天皇的丰厚奖赏。这个故事叫‘酒吞童子退治’,难道你没有听过吗?”安倍司南耐心的跟水月静讲完了整个故事。 水月静的头摇得跟拔浪鼓似的,安倍司南直摇头,没有想到水月静竟然没有童年到了这个地步。只见水月静沉思了一下,张了张嘴。 “故事我是听明白了,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刚才大叫‘难道是酒吞童子’” 这时腾蛇拿着一壶酒走了进来,才听完故事的水月静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腾蛇靠着墙回答:“你还真的是无知,最近日本频频的发生少女失踪死亡事件你都不知道吗?” “是所有女人吗?”水月静想到了自己的母亲,觉得害怕。 安倍司南显得神情沉重,看着水月静。“不,只是少女,都死得很惨,身体像是被什么给扯碎了一样,发生在不同的地方,可是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 “什么特征?” “她们的内脏都被掏空。” 水月静不是没见过血腥,但那种场景是她没有想像过的。“你的意思是说内脏都被拿走了?” “嗯。” “可我还是不懂,这和酒吞童子有什么关系,酒吞童子不是死了吗?” “所有人都以为酒吞童子从此消失了,人们是这么传说的,可是在我祖辈写下的记录中曾经提到过,酒吞童子在死前曾经立下血咒,等到时机成熟他会再回到人间。”安倍司南记得安倍晴明的日记里是这样写的。 水月静以为自己遇到继仁后的事情都很荒诞,没想到怪诞的事情才刚刚开始,她是一向不信神鬼的,可是现实一次次的让她知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怪的存在。她不去否定安倍司南的言论,可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果真是很多人遇害的话,那真的是一件很大的事情。 “那现在该怎么办?”水月静不自觉的卷入了这场风波。 腾蛇轻蔑的笑了,喝了一口酒:“也许你能做的就是乖乖的回家好好呆着哪儿也别去,否则谁也保证不了你的平安。” “我没有你说的那么脆弱。”水月静是一个个性倔强不服输的女孩儿,面对腾蛇的挑衅,她才不管对方是不是式神,明知不敌也要战就是她的性格。 安倍司南默认了,虽然没有同意,但是也不再反对水月静跟着他。这段时间他不用去天皇那儿复命,所以也不担心天皇会与水月静遇上,就把她带在了身边。死亡事件还在发生,安倍司南去到了最近发生的一个死亡事件的现场,死者是一个商人的女儿,只有十七岁。尸体呈大字躺在床上,全身上下一丝不挂,整个腹腔像被吸尘器吸过一样的干净,除了凝固的血滴。女孩儿的眼神里全是惊恐,双手死前紧紧的抓住被子。 看到这个场景,水月静第一次感到了恐惧,不是对死亡,而是对女孩儿的那种死前猜测。安倍司南用扇子挡住了半张脸察看着现场,商人的妻子哭得晕倒在了地上,女佣们逃跑得一个都不剩。 “我能帮什么忙吗?”水月静小声的问安倍司南。 安倍司南头也不回的回答:“如果你想帮忙的话,最好把这位女士扶到外面去。” 其实安倍司南也不想水月静看到这个场面,这个场景如果不是因为空去的腹腔,那么就像一桩强奸案。在安倍司南的心目中水月静是圣洁的,不该受到这样的污染,他不想在她的心里留下任何的阴影,对此他很无奈。 第一百二十五章 腾蛇 从命案现场走出来后,安倍司南一直没有说话,行走的大街比平时要冷清很多,这条街以前是少女们爱逛的购物街,可是因为发生了这件的命案事件。日本的很多家庭都不敢再让自己的女儿出门乱逛,害怕遇到什么不测,中年夫妻甚至请假呆在家一刻不离的陪伴着自己的女儿。最光洒在街道上显得很无力,滚烫的电线杆孤单的立在一旁,以前走过这条大街安倍司南总会受到很多女孩儿的追捧,可是现在即使有女孩儿看到自己也会露出那种害怕的神情。也许大家是都想起了那个很久以前的故事,错把安倍司南当成了变身后的酒吞童子,酒天童子总是以美少年的面目来勾引少女。这样的感觉让安倍司南很不舒服,尽管他不希望被打扰也不喜欢被女人追逐。 “你在想什么?”水月静看着安倍司南心不在焉的样子,脚步放得很慢。 “没想什么。”安倍司南看到一辆黑色的轿车从自己的身边开过,感觉有点不动劲,似乎那辆车发出了黑色的晕圈,这种形态只有灵界才会有,是灵界的死灵。可是又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晕圈时隐时现,自己也把握不准这种错觉,所以犹豫着,并未出手制止。 回到家以后,安倍司南翻出了祖辈安倍晴明留下的手册,坐在花园里认真的看着,连一叶花瓣飘落到了书上也毫不知觉。水月静本想拿到玉兔后就离开,看样子是暂时走不了了,用安倍司南家的电话给水月香报了平安后,她就一直站在院中,看着花草树木和安倍司南的背影,心中感叹自己如果回国时带了雪吟剑就好了,也许还能够帮安倍司南的忙。她对阴阳师的认知程度不过也是听妹妹讲的那些,像那些灵怪的东西并不是普通人的眼睛就能看到的,和安倍司南刚走到家门口就听到安倍司南对着空气说话,只能猜测当时旁边是有一个死灵,对于这些她停留在想像的阶段。 “你饿了吗?”安倍司南转过身看着水月静。 站在树下的水月静像个完美的雕塑,没有任何的表情,安倍司南以前总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冷的人,自从遇到水月静后,他改变了这种想法。 “你饿了吗?”水月静反问,捡起落在地上的一片花瓣。 任何正常人在看了那种场面后都不会有吃饭的欲望,可是安倍司南和水月静都不能用正常人来形容,徒步的劳累让两个人的肚子都有点空空如野。 两个人进了房间,随意的吃着糕点,安倍司南是一个不太会照顾自己的人,不会做饭的他在没有出门的情况下都靠冰箱里的冷冻食物来充饥。腾蛇未经召唤擅自出来的情况,安倍司南都已经习惯,拿果汁的时候随便帮腾蛇拿了一瓶,冰的东西是腾蛇的最爱,虽然腾蛇不说,但是安倍司南知道。 “坐下来一起吃吧。”安倍司南背对着腾蛇说,腾蛇修长的身体靠在冰箱上看着坐在餐桌前的两个人,眼神就像一根针,他不喜欢女人,但说不清为什么他觉得水月静没有那种普通女人的感觉,她不会那样的让人厌恶。 “我们应该怎么办?现在人心惶惶,每个人都在不安,难道就任由这样下去吗?”腾蛇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果汁。 水月静安心的吃着面包,她知道自己现在不该说话,而且她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只听安倍司南和腾蛇在讨论。 “其实你真的很丢安倍晴明的脸,因为你几乎是他的后人中最差劲的一个阴阳师。”腾蛇喝着果汁挖苦安倍司南。 “哦,是吗?也许吧,你知道的,我本来就没想过要当什么出色的阴阳师。” “可你是安倍晴明的后人。” “所以,所以我没得选择。” “我以被你召唤出为耻。” “很高兴你能这么抬举我,能从你口中听到这样的话我很开心,同时我想告诉你的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本来能力就不足的我最近能量感觉渐渐的不是很稳定,连分辨恶灵都成了问题。” 水月静开始有点同情安倍司南,原来他并不如表面看到的那么风光,不仅被天皇所驱使,连自己的式神也看不起自己,作为一个人,安倍司南有些悲哀。所以在吃完东西后,水月静体贴的把餐具放到了洗池里清洁,这可能是为安倍司南唯一的分担。水笼头的水哗哗的冲击着碗碟,安倍司南看着水月静有一点出神,腾蛇不满的说:“也许你应该去当一个明星或许更适合。” 腾蛇的言下之意是嘲讽自己对水月静的专注和自己不近女色的宣言,安倍司南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他没有管那么多,还是愣愣的看着水月静,用右手理了理自己的长发。 “我今天去看了命案的现场,有一个小小的发现,如果不是看到那些女孩儿被挖走的内脏,我会把他看成是另一种案件。”安倍司南说出了自己在命案现场时的想法。 腾蛇听了两眼发光。“什么案件?” “强奸事件。”本来安倍司南是不考虑在水月静的面前说出这样的话,但是这毕竟是事实,这短短的一天相处,他还没有学会怎么去为一个女孩子考虑,或者也是为了向腾蛇证明自己对水月静的无所谓。“有一种假设的可能,凶手是在引诱了女子,在女孩子心甘情愿的情况下摆脱了一切的干扰后进行做案,说的更清楚些,就是凶手在女孩子准备与其**的时候下的手,手法利落而干脆,从女孩儿的表情中可以看出凶手当时的状态是让女孩儿恐惧的,过度的惊吓让女孩儿甚至忽略了自身的痛苦,也可能是在女孩儿已经被吓晕后,突然的凶手下手,最后在疼痛下女孩儿瞬间清醒死亡。”说完,安倍司南摇了摇扇子,妩媚的对着腾蛇笑了笑。 水月静走了过来,一双带着水的手撑到了玻璃餐桌上,按下两个大水印。“也许我们可以引蛇出洞。”这是她听了安倍司南的描述后想到的一个好办法,为了抓到那个十恶不赦的坏蛋,不管说对方是恶灵还是恶人,她都愿意试一试。 “不行。”安倍司南拒绝了水月静的请求,腾蛇在一旁打趣:“也许可以让安倍司南大人试一试也不一定。”的确从后背看,安倍司南窈窕得就像一个妙龄少女,可惜他身上来自阴阳师的气息是躲不过恶灵的鼻子。 “安倍司南大人,请求你让我试一试,我相信你可以保护我。”水月静作请求状把脸贴到了安倍司南的面前。 “在我不相信我自己前,不行。”安倍司南在短时间里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办法,可是以他的能力,在不清楚对方实力的情况下,要他去保护诱饵的安全,那是很危险的事。 水月静的手有一些颤抖,激动的说:“如果你不试,你又怎么知道不行呢,如果让凶手再继续下去,还会有更多的人牺牲。” “女人说得很有道理,我赞成。”腾蛇开始有点欣赏水月静,她的大胆和执着,他活了那么久,很多人不要说是女人就算是男人看到自己也是很害怕的样子,唯独水月静第一次看到腾蛇就那么镇定,一点都没有被他的样子给吓着。作为式神,腾蛇是所有式神当中攻击力最高毁坏力最强的,古铜色的肌肤,随时冷峻的眼神,高大的身躯都让人闻风丧胆。 “你也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安倍司南惊讶的看着腾蛇,在他的记忆中腾蛇从来都看不起人类,觉得人类的自私愚蠢无药可救,腾蛇那样的表情是从来都没有过,包括对他。 “如果是从地狱回归的鬼灵,我应该可以地狱之火将它烧死,女人不会有危险。” “但是你也知道自己最近不是很稳定。” “你是说我的能量爆发不是很稳定吧,同样的,你不是也一样吗?也许这次的恶灵只是一个开始,更大的麻烦还在后面。” “你确定不会烧伤水月静?”安倍司南侧脸看着腾蛇,露出不肯相信的表情。 “你爱信不信。”腾蛇把喝完的果汁瓶放到桌子上,向花园走去。其实他是可以随处行走的,因为正常人都不能够看到他,也不怕吓到人。之所以安倍司南不让他上街则是怕同行以及恶灵发现腾蛇,也可能是因为某些人和鬼的表现让腾蛇不满意,愤怒的腾蛇很危险,所以只准他在自己的家里和花园走动,平时未经召唤是不许出来的,他把腾蛇封印在自己的腰带中。 第一百二十六章 幻术 安倍司南答应了主动出击,用水月静当诱饵,把地点设在了命案常发区域东城大街。以前这里是一条到了夜晚会非常繁华的街道,很多酒吧都开设在了这里,自从发生命案后,人气就降了下来,三三两两来回的都是一些男人。少了女人,这条大街少了很多生意,以至有些酒吧都挂着停业整顿的牌子。水月静装扮成了一个爱玩夜店的女孩,穿着极短的裙子,虽然不笑,但是长发飘飘,依然吸引了很多男人的目光。不时的有年轮男子在吹口哨,她不知道谁是自己的目标,躲在暗处观察的安倍司南捏了一把汗。这完全是招狼的行动,不管是恶灵还是男人,都让安倍司南感到坏极了。 为了配合行动,安倍司南也换上了平常的服装,不再是那副阴阳师打扮,而是穿了一件休闲衬衣加牛他的打扮,把一头长发束了起来,只有腰带缠在衬衣的里面。 “小姐,今天晚上有空喝一杯吗?”这时一个男子向水月静靠过去,染得五颜六色的头发,戴着耳丁,手卡在自己的手指中。这让水月静非常的厌恶,为了执行任务她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目标,苦挤了一些笑意假装风情的回答:“去什么地方喝呢?” “你想去哪里?”男子低下头凑到了水月静的耳边,安倍司南看到这样的画面,抓紧了自己手中的扇子,眼神中既有愤怒也有羡慕,这是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的。 不一会儿就看到那个青年男子带着水月静勾肩搭背的离开了,安倍司南一直跟在后面,等到他们进入到了一个灯光暗淡的小巷子。里面居然有一间小酒吧,透明的大玻璃看得到里面的一切,只有一间房的大小,五彩的灯光闪烁着,里面没有一个人。 “这里怎么没有老板?”水月静问。 男子笑着吸了口烟,把烟蒂扔在地上用鞋踩熄后搂住了水月静的腰。“我就是老板。” 看着水月静和那个男子进去后,安倍司南翻上了旁边的墙,爬在墙头斜看着里面的一切,黑夜刚好为他作了掩护。两个人在里面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安倍司南没有想到水月静的酒量还不错,那个男子也注意到了,所以开始不规矩,趁水月静上洗手间的时候,把一颗小药丸放进了她的酒杯。水月静从洗手间里出来,怎么可能让那个男人得逞,等不及那个男子显原形,安倍司南就要飞身跳下去。这时一个人影从另一边窜进了小酒吧,拿起下了药的酒杯摔在地上粉碎。听不清里面在讲些什么,安倍司南只见到后来的那个人和下药的男人两个推攘着,打了起来。水月静见情况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就在一边装柔弱,直到后来的那个人把下药的男人打爬下。 水月静看着眼前这个长相帅气又见义勇为的男人,不自觉的欣赏,所以当他把下药的男子打倒后对她说一起离开这里的时候她没有拒绝。两个人从酒吧里走出,夜里的风吹拂着男子及肩的头发,侧面的轮廓足以让人心动不己,如果不是水月静爱着继仁,怕是也难逃这样男人的魅力。 “刚才让你受惊吓了,还没请教你叫什么名字呢?”男人用一条手帕包扎着自己被玻璃割破的左手,用牙咬着手帕的一端。 “水月静,你呢?”有点后悔自己刚才没有动手,而让这个好人受伤。 男人笑了一下,甩了甩头发。“谷村童,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到我家喝杯咖啡压压惊,毕竟这条街太乱了,一个女生不**全,最好不要在这附近乱逛,会遇到坏人的。” “不会啊,不是有你这样的好人吗。” “哈哈哈,我哪儿算得上什么好人啊,只是路见不平而以,碰巧出来买烟看到了这样的事情发生,就忍不住出手了。” “所以你才是一个好人。” 两个人并排的走在巷子里,安倍司南看着这个男人的背影有一种微妙的感觉,腾蛇在没有召唤的情况下站在了他和身边。 “你不觉得这个男人很可疑吗?” “为什么?” “在这么偏僻的地方,他怎么可能是因为买烟经过。” 腾蛇的回答让安倍司南心中扑腾一下,正如腾蛇所说,这附近几十米根本没有什么烟店,那个男人说的话很可疑,不要说水月静,就连自己也差点没骗了。这时水月静两个人已经走到了前面巷子的拐角,对面的路灯把两个人的影子拖得很长,看着他们的影子,安倍司南突然发现了什么,忙回头对腾蛇说:“在我没有召唤的情况下别再出来,小心被人发现。”说完,一个纵身跳了下去。 此刻,谷村童刚对水月静讲了一个笑话,让不太言笑的水月静也感到很有趣,完全忘记了自己这次出来的任务。这种关怀很像常陆宫继仁,在中国的时候常陆宫继仁一直都把注意力放在林若的身上,曾经让她感到的委屈被压抑着,在不经意间她流露了出来。 “怎么了?你不开心吗?”谷村童看着水月静皱着眉头的样子,关心的问。 “没有。”水月静试图把自己的心情掩饰起来。 “美女是不可以说谎的哦,如果说美女说谎就会被大灰狼给抓走,关起来,一直到变成一个老太婆。”谷村童笑着像变戏法一样的从手后拿出了一枝玫瑰花递到了水月静面前。“送给你的,只有你这样的美人才配拥有这样美丽的花。” 水月静愣了一下,犹豫的接过了玫瑰花,她以前是不喜欢的,觉得玫瑰的颜色很刺眼,今天算是例外。对于谷村童这个人,虽然才认识不到几分钟,却像认识了很久一样,好感在每一秒增加。没走多久,谷村童指着旁边的大楼大声的说:“到了,我家住在14楼,以后你有空的话可以常过来坐坐。” 水月静抬直头来,这幢大厦好像她以前没有留意过,可能是因为自己一直住在郊外的原因,所以对城市里的一切并不是很熟悉,她也就没有感到意外,笑着点了点头,跟着谷村童走进了大厦。 跟在水月静和谷村童后面的安倍司南几乎是在一瞬间看到两个人就这么平空消失了,只有空荡荡的街道,附近没有其他的出口。糟了!安倍司南快速的移动到水月静刚才站的位置,水月静的身体气息停留在这里,没有流动的迹象。 “天地之灵,感应风的去向,指引我吧。”安倍司南顾不得不能在大街上使用法术的禁令,施出了追踪术,风顺着他的意念带过附近方圆十公里的所有活人的气息,每一种气息都流动在他的鼻子前,可是却没有一种气息是属于水月静的。 “你的法术失灵了。”腾蛇又一次的出现,站在安倍司南的旁边,冷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现在这个时候,你能不能不要添乱!”安倍司南对腾蛇嘶吼,他的心里记挂着水月静的安全,无比的着急,可是这时腾蛇居然有心情刺激他,让他感到烦恼。很可能水月静的生命就悬在她消失的每一分钟,那个恶灵会带水月静去什么地方,他居然感觉不出来也搜索不到,埋怨腾蛇的同时也憎恨自己。 “我不觉得我是在添麻烦,如果我的感应没有错的话,他应该是往那个方向去了。”腾蛇用手指着前方因为施工而围起来的一赌墙。说完,腾蛇像阵风一样奔跑起来,安倍司南跟在了腾蛇的身后,就这么两个人居然穿过了那赌墙。其实那并不是真正的一赌墙,而是用幻术打造出来的,腾蛇没有想到安倍司南的能力下降得这么厉害,连这个都没有感觉到,这让他很担心。作为一个阴阳师,连人和恶灵都无法区分,那么他就不能再做阴阳师,安倍司南几乎快接近一个普通人。 安倍司南其实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在他口袋中还放了一串他的祖辈安倍晴明留下的念珠,他希望在自己法力消失的时候,这串念珠能帮水月静逃脱。穿越过围墙的他们看到的是一幢漆黑的大厦,没有一盏灯。 “这里是快拆迁的旧楼。” “你不说我也知道,里面有水月静的气息。” 安倍司南见四下无人,用起了浮移术从空中飘起来,循规蹈矩的跑上来已经来不及了。他用了近半分钟才锁定水月静所在的楼层。14楼告西的一所房子里,窗户都已经烂掉,只留下框架,安倍司南看到里的水月静丝毫不知情的端着个杯子悬空坐着,那个男人跟水月静一样,两个人在一堆废墟中居然相谈甚欢。说着说着,那个男人把手放到了水月静的肩上,可是水月静没有拒绝,还笑着。 此时的水月静好像已经不能控制自己,任由男人对自己说什么好像都是圣旨一样甘之如饴,包括那个男人深深的一吻。安倍司南被腾蛇拦住,愤怒的看着腾蛇。“你想看到她死在你面前吗?” “她不会的。” “你应该知道这个人就是我们要找的凶手,为什么还要拦着我?” “如果你够理智,我就不会拦你,你心里很清楚,只有当他现出原形的时候才是攻击他最好的时机。”腾蛇从身后捂住了安倍司南的嘴,防止他大吼大叫。 第一百二十七章 废物安倍司南 眼看那个男人就把水月静放到了地上,水月静眼里的柔情看在安倍司南的心里都是刺,眼睛因愤怒而发红。那个男人脱掉了水月静的外衣,一点一点的向她压下去,腾蛇在等着关键的一刻,那个男人的身形在变得扭曲,身子不断的拉长。黑夜中好像能听到男人衣服碎裂开的声音,他的双脚消灭了,变成了一条尾巴,头发的颜色像泼上了一盆鲜血,变得红艳,头上长出了两只像牛的角,手上的指甲飞速的生长着。 “酒吞童子。”腾蛇肯定了对方的身份,放开了安倍司南。 现在不是腾蛇进攻的时候,如果他要动手一定会伤到水月静,所以安倍司南不假思索的冲了上去,从窗口跳入。“神之约束!”随着安倍司南的一声叫喊,一条光绳向酒吞童子飞去,绑在了酒吞童子的身上,束住了他的双手。酒吞童子没有害怕,相反笑了起来,手臂上的肌肉看得出他一点点的在加力,安倍司南的光线正在被拉细变薄,砰的一声就断掉了。 酒吞童子用自己的爪子拂了下自己的红发,大笑起来:“愚蠢的阴阳师,这条小小的光绳就能束缚得了我吗?你也太天真了。” “是吗?那你就试试这个。”安倍司南又发动了攻击,飞出一张张灵符。 看在酒吞童子的眼里,这都是吼小孩子的把戏,他吹了一口气,灵符就开始一张张飘落在地。 “我劝你不要破坏我的好事,你可以活得更久,我必须要告诉你的是,我酒吞童子虽然喜欢美丽的事物,可是我真的不太喜欢男人。” “你如果现在悔悟还来得及,否则一切都迟了。”安倍司南故意激起酒吞童子的战斗心,在一边躺着的水月静对发生的这一切毫无知觉,紧紧的闭着双眼。 安倍司南的话让酒吞童子大笑起来:“哈哈哈,居然要阻拦我用餐,那就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说完酒吞童子向安倍司南扑了过去,用自己的利爪直击安倍司南的心脏,安倍司南从衣服里拿出安倍晴明的念珠时,酒吞童子才愣了一下。 “你是安倍晴明的后人?” “废话少说,有本事你就来。”安倍司南跳出了窗外,刚落到地上,酒吞童子就跟了出来。他摆动着自己的尾巴一步一步的向安倍司南靠近,身体在地面上摩擦出声响。“也许你现在讨饶,我会放过你。” 安倍晴明的念珠虽然在酒吞童子的眼睛里有一定的震慑力,但是眼前的人毕竟不是那个史上最强大的阴阳师安倍晴明,而且他早已经听闻安倍晴明的后人一代不如一代。以前他惧怕这玩意儿,现在的他有信心和对手搏个高低,他全当成自己用餐前的前戏。 酒吞童子加快的自己的速度,一次又一次的向安倍司南猛扑,他似乎永远只对人的内脏有兴趣,每一次攻击的地方都是安倍司南的腹腔。安倍司南的移形勉强的应付着酒吞童子的进展,没有过多久,安倍司南就开始体力不支,看着眼前的对手,他悄悄的弄散了念珠。这串念珠不是普通的念珠,因为他的祖辈安倍晴明使用过,加有神灵附珠,所以具有强大的灵力。安倍司南的眼睛里现在瞄准了一个地方,他左躲右闪的等待时机,当酒吞童子瞄准安倍司南移动的方向又一次猛扑的时候,安倍司南抓住了机会,把两颗念珠同时撒了出去。两颗念珠越靠近酒吞童子光芒就越闪亮,直到打进酒吞童子的眼睛,绿色的血水从眼睛里流出,酒吞童子的尾巴剧烈的摆动,双手捂住眼睛开始肆意的攻击。地上的石头被酒吞童子的尾巴扫飞起来,悄向各个方向,咚咚的声音不断的发出,安倍司南一边躲避着石块,一边打起了手势。 那是解印之术,他要解开腾蛇的能量封印,因为这时只有腾蛇的地狱之火才能彻底的消灭这个家伙。随着口中的念念有词,腾蛇额头上的红印开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全身燃烧的火焰。安倍司南后退的同时,腾蛇由空中降落一步步走向酒吞童子,用手掐住了酒吞童子的脖子,火顺着酒吞童子的身体开始漫延。听得到肌肤被烧出的吱吱声,一股呛人的烟气从废墟中冒起,直到身体全部消失,地上遗留下的只有一团黑色的灰迹。 “好了,腾蛇。”看到腾蛇身上的火焰越来越大,他知道腾蛇的杀戮之火还没有耗尽,所以出言制止。 腾蛇转身,两只眼睛里都像烧着了火,安倍司南知道腾蛇再一次自我失控,忙开始念咒封印。在安倍司南的咒语中,腾蛇身上的火焰才慢慢变小,最后看不见。 处理完了这个家伙,安倍司南用最后的力气腾空到14楼把水月静救了出来,看着在自己怀里沉睡的水月静,安倍司南自言自语。 “好险,差点让你受到伤害。” 把水月静带回家后水月静一直没有醒,安倍司南已经筋疲力尽,顾不上休息耗上最后一点力气,用了引魂归来,听到水月静正常的呼吸后,安倍司南昏倒在地。 残忍的杀人事件终于平息了,拿着安倍司南还给自己的玉兔,水月静却不愿意离开,安倍司南突然像变了个人一样,对自己不再有温柔,而是粗暴。 “东西你已经拿到了,你快离开这里!” “不,我想帮你。” “不需要,你这个讨厌的家伙!” “为什么你就不肯让我帮你呢?”水月静想说服安倍司南,此时的安倍司南已经彻底的失去了灵力,看不到听不到也使用不出任何的法术,水月静心里非常难过内疚。是腾蛇把整件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她,她知道安倍司南是因为救自己才失去了灵力,所以她不能就这这么离开。 “从你来的那一天开始,就注定了你会让我倒霉,我早就说过女人是一种很讨厌的动物,我讨厌你,我讨厌你的一切,甚至非常后悔同情你让你睡了我的床,如果你没有碰过我的东西,或许我不会这么倒霉,现在好了,一切都结束了,我把东西还给你了,如你所愿,你还有什么不满的?”安倍司南站在花园里用扇子挡住自己的半张脸,冷落的看着水月静。 水月静害怕看到安倍司南眼睛里的憎恶,黑色的眼珠眨着冷冷的光华,像雪吟剑身上才有的寒光,那样的感觉是不会熔化的冰雪。其实她哪里知道安倍司南心里的想法,安倍司南从来不曾厌恶过水月静,只是以他现在的情况再也保护不了水月静,而自己这个阴阳师的身份势必会招来很多麻烦,他不想连累水月静。 “你走吧,这是我对你说最后一次,否则我不客气了,别让腾蛇请你出去。”为了让她离开,安倍司南不惜用上恐吓的手段。 水月静看了看坐在屋顶的腾蛇,看似表情严峻,在安倍司南不注意的时候,腾蛇却对水月静使了个小小的眼色。水月静不再理安倍司南,而是径直走进安倍司南的房间,躺到了他的床上,耍赖的说:“我是不会走的,无论你说什么我也不会离开,既然你说是我让你倒霉,那就你就准备继续倒霉下去吧,谁让你是我的敌人,谁让我同样的那么讨厌你呢。“边说,她还把安倍司南的被子盖到自己的身上。 安倍司南被眼前的一切惊得说不出话,张大了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深夜里,安倍司南不再回房间睡觉,坐在花园里,一个人看着星空,他终于完成了小时候的梦想,做一个普通人。当他仰望天空的时候不再看到什么好运灾难,只有一颗颗美丽的星星,照理说他应该快乐,可是现在他真的一点也快乐不起来。从他记事开始,他就在学习如何成为一个阴阳师,他的身份是安倍晴明的后人,是阴阳师接班人,外界的人把他捧得比天还高。可是现在他什么也不是了,平凡得连一些重物都抬不起来,平时可以召唤出小式神为自己打扫房间,现在的他只是依靠水月静为自己打扫。 “也许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你的能力恢复也不一定。”腾蛇站在安倍司南的身后。 安倍司南摇头,叹了口气。“能查的能找的我都找了,没有记载一种办法可以解决这个问题的,甚至连我这样的情况的记录都没有。” “安倍晴明的手册你看完了?” “今天早上起来就看完了,连父亲和爷爷留下的东西也翻过了,连提都没有提过。” “再想一想,也许有其他的办法。” “也许这就是命运,是上天待我太好。” 腾蛇看到垂头丧气的安倍司南,心里也不好过,只是他同水月静一样不善于表达,这也是为什么他要暗示水月静留下来的原因。没有信心是一个人的大敌,曾经有人说过,人可以没有一切,但是不能没有信心,没有信心会让人活着比死了还要痛苦。只有在水月静的面前安倍司南才会释放出自己的真实情感,或许现在也只有水月静可以帮助安倍司南找回信心。 他们都以为水月静已经睡了,其实她又怎么可能睡得着,在不开灯的房间里她翻来翻去的想,到底要用什么样的办法来帮助安倍司南。她并不了解阴阳师,以前她觉得自己在武术中是强者,现在她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是,关键的时候一点用都没有。这时,她很想念一个人,常陆宫继仁,不知道他那里怎么样了。她不也是这样吗?总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心里无所适从的时候,常陆宫继仁会告诉她,给她加油打气,一直都由常陆宫继仁为自己指明方向,他就是她的全部目标。 “现在要是他在这里该有多好啊。”水月静发出一声叹息。 第一百二十八章 旧情难舍 上海 自从水月静和水月香走后家里冷清了很多,不再像以前一样热闹。灰原樱陪着浅本浩去了成都,一半是旅游,另一半则是去寻找画画的灵感。家里只留下了我和苏藤,优姬,林若四个人,这个样子让人很不习惯。天天看着时间吃饭睡觉,不知道人是不是习惯了波动的生活,突然安静下来会让人觉得很无聊,无所事事的我开始学习怎么用电脑,玩儿起了陈翰公司设计的网络游戏。凭心而论,这款游戏设计得真的很不错,每次玩的时候感觉都像是在和敌人进行一次真正的搏杀。水月静和水月香走后的第二个星期,优姬接到了水月香的电话,说是没有找到母亲,要在日本多留一段日子。我真不知道该不该跟他们说真相,如果辜若云离开后一点信息都没有留给他们,那辜若云一定有自己的理由。说起日本,我就想到了我的日本父亲,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如何,算起来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跟他通过电话。趁打游戏的空隙,我拔通了父亲的手机,响了两声后他接了。 “继仁,在中国还好吗?”他苍老的声音从电话里传过来,让我想起了他身边那个万恶的华子王妃,浅本浩的姑母。 “我很好,你呢?父亲。” “哦,我还是老样子,每天都忙着公务,还好有华子帮我承担一部分,不用太担心。” 他不知道华子那个女人的存在才是让我最担心的,那么一个对亲生侄子都能冷血无情的女人,她能真心待我的父亲吗,如果说能,那她对我父亲也只有恨。这个问题我想过很多次,也许当年母亲的死也是浅本华子的杰作,只是我没有这样的证据。想到父亲每天与狼共枕,心里真不是滋味。 “父亲,你自己要当心点。”现在父亲是天皇和华子王妃两者内忧外患,真不知道我不在他身边他会怎么样,如果不是有河野三郎老管家跟伊源吉他们在他的身边,我势必不会离开这么久。 “我会的,你自己也要注意身体,中国是个很美的国家,你有空的话可以到处走走。” “嗯,我知道了,父亲,不打扰你工作了。” 现在是北京时间的下午一点,刚好是他的工作时间,不想耽搁他,草草的挂了电话。这时优姬端了碗甜汤走进来,放到电脑桌上。 “王子殿下,这是我才学会煮的红薯甜汤,很好喝的,你试试。”优姬一脸的笑容,其实她一直是几个女人当中最适合当妻子的,既美丽又贤惠,不像水月静的冷,水月香的天真,林若的独立。 “对了,林若去哪里了?”我端起碗喝了一口,甜甜的味道,有一股浓郁的香味,优姬还似乎贴心的冰镇过。上海的天气冷的时候很冷,热的时候又太直接,像这个天,太阳完全直辣辣的照在人的身上,裸露的皮肤会有刺痛的感觉。 “林若姐姐早上出门的时候见你还在睡,所以让我告诉你不用等她回来吃晚饭,好像是说要到一个姓李的先生家里去作客。”优姬解下了绑在腰上的蓝色围裙,今天穿的是一条紧身的牛仔裤和t恤,把她的曲线暴露到刚好,她低下身时有意无意的胸部出现在我的眼前,害我差点呛到。听到我咳嗽,优姬递过来一张纸巾。“王子殿下,慢点喝,小心呛到。” 她说话的时候胸部刚好对着我的视线,我不禁笑了,这个丫头是不是有一段时间没调戏就变得单纯了呢。我把喝空的碗放到了电脑桌上,顾不上我游戏里的人物已经快被boss干掉,把优姬抱在了我的大腿上,她有些慌张的看着我。“王子殿下,不可以,等下被林若姐姐看到就不好了。” “放心吧,你不是说她离回来还早吗?”我笑着把手游向了她的胸部,那一份柔软而具弹性的温柔,是林若所没有的,优姬是她们中发育得最好的一个。 “哼哼,嗯,哥,你是不是打算把我的眼睛挖下来呢?”苏藤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客厅探了个头进来,一脸坏笑,八颗牙齿刚好露出。 优姬见状,像我身上有细菌一样弹起来逃开,红着脸把碗端了出去。苏藤瞄了一眼优姬又看了看我,走进来坐到床边,摇晃着脑袋。“哥,我真的想不通啊。” “想不通什么?”她的神情让我感觉她在思考什么很难的问题。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我觉得很奇怪,虽然说你是够帅,条件嘛也不错,但是要说富有也不太见得,为什么就能让林若姐姐她们几个对你死心塌地呢,别人是愁找不到老婆,你倒好,一找就是三个,错,加上优姬,你现在已经是三妻一妾了。” “哈哈,你是羡慕了吧,要不要哥哥改天再帮你物色一个好男人?” “别,我怕了你,我可不想那么快去接受别人,你以为我是你啊,林若姐前脚刚走,你就抱着优姬腻腻乎乎。” “如果你不想也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别把你刚才看到的告诉林若。” “好吧,算你狠,居然拿这个威胁我,你是天下间最差劲的哥哥。” 看着苏藤不满的嘟着嘴出去,我笑了,这丫头很聪明,也很痴情,那样的一个男人让她如今还念念不忘,这倒引起了我的好奇。其实她也很孤单,如果没个爱自己疼自己的男人,女人很容易枯萎的,我可不想看着自己的妹妹未老先衰。既然苏藤是深情一片,不如我这个当哥哥的就做个好事,去侦探一下那个男人,苏藤把他们之间的事也未说得很清楚,说不定两个人之间还有什么误会也不一定。能让有情人终成眷属是好事,即使不能,早点劝苏藤清醒和放下也不错。 关掉电脑,按照以前苏藤说的那个地址寻了去,打听之下,果有其人,只见他穿着深蓝色的厚布工作服,一身油污,手里握着个修理机器的工具。他认真的看着我,用袖子擦着额头上的汗。 “听说你找我,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嗯,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只是想找你聊聊天。” “聊天?”那个男人愣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工作的工友。“很抱歉,我正在工作,如果你想聊天的话可能要等到我下班后。” “好的,我在这里等你。” “那行,我六点就下班。”说完,他小跑着向车间走去。 我站在工厂外的小商店看着他的背景,他的长相我不好评论,秀气中感觉人很斯文,应该读过不少书,同苏藤一样我也想不明白他为何甘心来做一个小小的工人,而且他跟苏藤隐瞒自己还活着的信息,这终究是为了什么,这个谜也许今天就能解开。 我跟小商店的大妈买了瓶汽水,这鬼天气真是热得要命,不知道那个斯斯文文的男人怎么受到了。在小商店一坐就是三个小时,看了看表,六点十分,那个男人穿着自己的便装随着一些工友走了出来。看到我后转过头跟自己的工友说了几句什么,就朝我走来了。 “不好意思啊,让你久等了。” “没关系,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吧。” “我知道这附近有一个茶楼还不错,价格也挺便宜的,要不我们去哪儿行吗?” “行,你带路。” 他点头,带我从工厂侧边的小路绕过去,穿过一条街就来到了一间名叫‘今生缘’的小茶楼。虽然店面很小,好在很干净,十五块一杯饮料还可以续杯,的确很便宜。他坐下后很快的喝完了整杯饮料,又大声的叫服务员续了一杯。见我看着他,他腼腆的笑了,脸不知道是被热得还是太阳晒得有些发红。“我这是工作的时候温度太高,给烤得太渴了。” 面对他的解释,我觉得很多余,直接开门见山的说:“你认识苏藤吧?” 男人听后嘴离开了吸管,愣了一下,好半天才抬起头。“如果说你想问关于她的事情,对不起,无可奉告。” “难道你不在意她现在过得好不好?” “我们已经分手,是两个世界的人,在意和不在意都不重要。” “可是你对她来说,仍然很重要。” 那个男人看我的样子感觉很奇怪,像在看一样情敌,慢慢吞吞的说:“你是她的新男朋友吧?她是一个好女孩,不管她曾经做过什么,希望你能够珍惜她,让她幸福。” “她曾经做过什么不好的事吗?”他刚才的话让我想到他是不是早就知道苏藤是在骗他的钱,是不是这个原因让他选择了离开苏藤。“我不是她的男朋友,我是她的哥哥。” “啊?”他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是的,看我的样子不会比苏藤大,也难怪他不相信。 我忙解释:“虽然我们不是亲兄妹,但是我们的感情比亲兄妹还要好,只是我们认识得比你和他要晚,所以我不太清楚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让她一直那么难过,这就是我今天来找你的原因。” “她还很难过吗?”得知苏藤不开心,他没有隐藏住自己的紧张。 “有一些人的难过是不会挂在脸上的,就像大部分男人,他们很痛苦的时候偏偏要装得自己很坚强,装得对一切都无所谓。”我试着分析他的想法,如果我没有猜错,他并非不爱苏藤,只是谁也不知道那段故事背后的是是非非,到底是什么导致了他最后的决定。 第一百二十九章 死后重生 我故意把苏藤的近况说得十分堪忧,男子的神情一刻比一刻凝重,一个大男人最终伏在桌子上哭了起来。我才知道他叫贾棋,其实他并不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孩子,父母都是上海本地的工人,出生于普通的家庭,生长于普通的环境。父亲为他设好了将来的路,就是当一个普通的工人,安稳的过一辈子。他自己本来也是不甘的,可是因为长辈的压力,所以他一直压抑着自己。直到遇见了苏藤,他打从一开始就苏藤是一个女骗子,他为她奉献出自己的所有,不惜假装自己的身份背景。他爱苏藤,很爱很爱,他希望娶苏藤做自己的妻子,这件事不知道怎么的被家里知道了。父母都极力反对,一来是他与苏藤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二是因为他拿出了自己所有的积蓄去装阔,可是谁也不知道他的内心是有想法的,他是真的很想要努力给苏藤一个未来。他一边与家里抗衡着,一边偷偷的买好了准备向苏藤未婚的戒指,就在这时,家里传来了不好的消息,从小最疼自己的奶奶病倒了。 作为孙子的奶奶跪在奶奶的床前,奶奶的白发和皱纹都展示着奶奶的年龄已经很大了,受不得刺激,可是奶奶却知道了关于他和苏藤之间的事。奶奶用奄奄一息的口吻对贾棋说:“孩子,何必呢,当一个工人平平凡凡的一辈子才是福啊,你追求那些并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最终是会让你受伤的。” “奶奶,我知道,可是我真的很爱她,我会很努力的。”贾棋轻声的反驳,尽管他本不想逆奶奶的意,可是关于他一辈子的幸福,他又怎么能轻易放弃。 奶奶握着他的手,摇了摇头:“既是如此,那么她知道你的一切了解你吗?听说那个女孩子是一个出手阔气的女孩子,她能跟你吃苦?” “她…”贾棋被奶奶说得回答不出,因为到现在为止苏藤都不知道他的真实背景,同时奶奶的话也提醒了他,如果苏藤知道他是这个样子,并没有她想像的那么阔气,苏藤是否还会接受他,他的心里没底。 奶奶看他这个样子,心里明白了七八分,叹了口气。“好了,我也不逼你,你好好想想吧,奶奶在这个世界上的时间也不多了,只希望在有生之年看到你平凡安稳。”说完,奶奶转过身去,不再看贾棋。 从奶奶家出来后的贾棋心里一直在想该怎么办,他想找个时间跟苏藤坦白,希望能得到苏藤的原谅。只是奶奶的病更加的严重了,吃了不少药看了不少医院都没有办法好起来,不知道姑妈从哪儿打听到一个大师的消息,硬是跟自己的父亲说要安排大师来奶奶家为奶奶作一场法事,为奶奶祛病添寿。做法事时,贾棋也在场,他是一个没有信仰的人,对这些神佛之类的根本不信。但他的奶奶在他很小的时候就信佛教,为了让奶奶宽心养病,他忍受着和尚像蚊虫般吵闹的诵经声,从早到晚。 说也奇怪,奶奶在那个大师来家里为她作了法之后,身体居然好转起来。为此贾棋很开心,姑母说要请大师再到家里看看风水,他也没反对。总归是一些指指点点,什么方位挂什么样的东西,贴什么图案,他根本听不进去。晚饭时,父亲备了斋菜答谢大师,和尚拒绝了,出门前颇有深意的看了贾棋一眼。贾棋母亲忙问:“怎么了,大师,我儿子是不是有什么不对?” 大师双手合十,低身回答:“善哉善哉,施主的儿子印堂发黑,怕是有大灾难。” “可有办法化解?” “不可,劫难都是自己的因果,世人皆要承受。” 听着母亲跟和尚的对话,贾棋觉得头都要炸开了,他才不信可他母亲深信不疑,硬是把大师请到了一个角落里,絮絮叼叼之后和尚才离开。母亲的脸由灿烂变得沮丧,晚上也不看自己喜欢的电视剧了,而是对着儿子的照片一次次的叹息,甚至流下了眼泪。见母亲情形不对,贾棋关心的问:“妈,你怎么了,好端端的,你哭干嘛?” 母亲转过头,拉着儿子的手,把她认为贾棋从小到大发生的她最难忘的事情都说了件遍,最后才说到重点:“儿子,妈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也不想你去闯什么社会,不要求你赚多少钱,只希望你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 “为什么突然说这个?今天那个和尚跟你讲什么了吗?”贾棋感觉母亲话中有话。 母亲只是叹息,回到自己房间把门关了起来,整个晚上都能听到母亲在房间里的抽泣声。他不明白是为什么,可是母亲的眼泪让他的心很痛,第二天早上醒来父亲就坐在自己的床前。 “你醒啦?” “嗯,爸,你怎么坐在这里。” “没事,看看你。” 看着父亲像一夜没有睡过觉的样子,贾棋坐了起来。“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爸,我们是两父子,有什么不好说的。” “嗯。”父亲点头,点了一支烟,一些白发的发丝杂在黑发中间。“我是一个工人,当了一辈子的工人,虽然我不相信什么迷信,不信什么龙生龙凤生凤,可是有些事是命中注定的,不得不信啊,发生了这么多事,我想你应该明白,最大的问题就出在你的身上。” “父亲,我错了吗?” “虽然我不想说你错了,可是你奶奶和母亲都是为你而病,这点你总得承认吧。” “母亲病了?” “嗯,昨天夜里哭着哭着高血压就犯了,刚才你二姨带着她去了医院。” 听到这个消息后的贾棋忙起身穿衣服,准备去医院照顾母亲,被父亲给拉住。“你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 贾棋看着父亲,父亲猛吸了口烟。“你知道的你奶奶年龄越来越大了,身体本来就不好,而你母亲也是一身的病,她们在得知你爱上一个自己不该爱的人后就没过过一天舒心的日子,老是在为你担心,本来就够烦的,加上昨天那个大师临走前跟你母亲说的那些话,你母亲听了深信不疑,更是气得不行。” “爸,你快告诉我那个和尚说什么了!"对此,贾棋感到很气愤,在他的眼里这些和尚不过都是一些借佛骗吃混喝的家伙,满口胡言乱语,这下甚至把自己的母亲给吓得病倒,他一定要找那个和尚算帐. “原话我不知道,听你母亲说大师说你会因为一个女人有血光之灾,就算不死,如果不离开那个女人的话,你也活不久了,试想一下,你母亲听到这样的话,她会作何感想,她不想硬生生的破坏儿子的幸福,可是她也不愿意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去死啊。” “我不信!我不信!”贾棋嘶吼着冲出了门,手里握的是买给苏藤的戒指,他要马上向苏藤求婚,让她成为自己的新娘子,他要用实际行动证明那个和尚是在胡说八道。 就在他向苏藤飞奔过去时,一辆汽车向苏藤撞去,应声倒地的那个人不是苏藤,因为他在最后一刻把苏藤给推开了。在医院的急救室里,他感觉到自己快离开这个世界了,他的灵魂好像在医院里乱窜,他可以看得到苏藤坐在长椅上哭泣,他还可以瞬间去到母亲和父亲的身旁,只是所有人都听不到他说话看不到他。母亲红着双眼对二姨说着心里话:“我这一辈子就这么一个儿子,不管我们家是有钱也好没钱也好,他都是我心头里的肉,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如果他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母亲的眼泪让贾棋的心好痛,那是生养自己的亲生母亲,想到奶奶的白发和父亲叹息,他还能后悔吗? 他守在母亲的身边不愿离开,他开始害怕黑白无长会把自己带走,同时他也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有神有命运,他逃不掉也反抗不了。 “啊弥陀佛,善哉善哉。”老和尚突然出现在了贾棋的身边,好像能看到他,笑咪咪的对他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还没来得及反应,贾棋就从手术台上坐了起来,给他动手术的医生护士被吓了一跳,一个心跳停止跳动近四分钟的人就这么活了,像个没事儿人一样。他冷静的让医生为自己的流血部位止了血,拿出身上准备结婚的所有的钱丢给医生,跪在地上请求医生给自己出一张死亡证明书,死亡证明书上写的名字是‘贾旗’。离开医院时他把戒指拿给医生,让医生交给苏藤。死后重生的贾棋明白了很多,也放弃了挣扎,为了不再看到家人失望的眼神和伤心的眼泪,他宁愿到工厂去做一个平平凡凡的工人,从此把苏藤埋在自己心里最深的位置。 “是那个和尚救了你?”我感觉整个故事里那个和尚扮演了不可或缺的角色。 贾棋摇头痛苦的回答:“应该是,我没有看清他的脸。” “那你知道他住哪里,叫什么吗?” “我不知道,不过可能我的姑母知道,因为当初就是她请那个大师来的。” “你可以帮我问问吗?这个对我很重要。”我隐约的觉得,这个和尚才是苏藤和贾棋之间的关键,不弄清这个和尚的底细,是不可能让这两个有情人在一起的。我已经看出现在的贾棋虽然还爱着苏藤,但是他对于和苏藤的未来是真的放弃了。 第一百三十章 梅里雪山 贾棋给他的姑母打电话,找了个借口要到了那个和尚的联系地址,原来他离我住的地方并不是很远。告别时,贾棋有些迷惑的看着我,我知道他在想我找这个和尚做什么,没有时间跟他解释,说了他也听不进去。我打了辆车直接奔回宝山区,谁也没有想到那个和尚居然大隐隐于市,在这里租了房子,拿着手抄下的地址问去。一幢比我住的地方更破烂的楼房间就是他住的地方,我上楼敲开了他家的房门,开门的人正是老和尚,他看到我丝毫不觉得意外,笑着把我迎了进去。 我打量了一下他的居住环境,跟其他的人家没有什么区别,很少的家具摆设,只有一个佛龛很显眼,正对门的位置,和尚敬的香还没有熄灭。老和尚忙着给我倒水沏茶,我还没有说话,他倒先开了口:“找我是为了那两个年青的人事吧?” “你知道我的目的?”他的话让我感觉他又有点不像平时的和尚那么肤浅,至少他未卜先知了。 老和尚手里拿着佛珠,不停的转动着珠子,坐到木椅上,笑着回答:“如果不是为了他们,你是不会来找我的,龙太子。” 我正喝着茶,差点没呛到,又一个知道我身份的,这个和尚的底细看来不简单。控制好自己的表情,镇定的反问:“既然你知道我是为什么而来,你还问?” “然也,龙太子此行恐怕要失望了。”老和尚点头。 “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要棒打鸳鸯拆散他们,常言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们和尚何时做起了这样的勾当。”我毫不客气的把矛头对准了他。 “龙太子是抬举老纳了,老纳怎么会有这个能力,这一切都是缘也是命,命中注定的事情谁也违抗不得。” “要是这样说的话,老和尚,你也违反了命运,所谓阎王叫他三更死,不许留人到五更,本来贾棋就已经死了,是你救活了他。” “善哉善哉,我佛慈悲,他虽然命中有一劫,其目的并非要他死,只是要他领悟而以。” 看到老和尚还在狡辩,我气儿不打一片来,打杯子重重的放到桌子上,水洒进了老和尚的笔记本电脑。“说吧,老和尚,你要什么,你有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只要你不再阻拦这桩姻缘,还有,别拿一些什么宿命作借口,我如果猜得没错的话,找到苏藤跟她胡言乱语的人也是你。”一个出家人应该慈悲为怀,但是看到他居然用的是那么贵的一台笔记本,相信他也不是一个不进财的家伙,凭着自己有些本事就敛财,我不信他已经六根清净。 “罪过,老纳并非龙太子所想,正如龙太子所说,老纳本应不问世事,奈何世事应劫而生,劫中有你有他有我。”老和尚双手合十,面不改色,光光的头顶泛着油光。 “什么意思?”我最讨厌别人给我弄这些之乎者也的东西,让人听了头大。 “天机不可泄露。” “少废话,你说还是不说?” 老和尚摇头,把我逼急了,一把匕首送到了他的脖子上。“老和尚,别敬酒不喝喝罚酒,我让你说你就说,什么天机不天机的,难道我龙宫太子还是凡人听不得?” 我以为他至少会躲闪,怎料老和尚双眼一闭。“龙太子如果要取老纳的命,老纳愿意奉上,只是我劝龙太子三思而行,你再活已是不易,现在内忧外患,你又何苦再让老龙王多添烦恼。” 当今社会就是这样,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命都可以不要了,他还在乎个啥。没有想到老和尚会给我来这招,我心一横,把匕首从他脖子上抽开,拿到了佛龛前。“如果佛身因你而毁,你是不是也会有罪过呢?”带着一丝坏笑,看着老和尚睁大的眼睛。 “南无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龙太子何必苦苦相逼,若是如此,看来也是老纳的劫,龙太子如果想知道什么,你就问吧。” 原来他还是有怕的,既然是人,不管是何种人,都有自己心里放不下的魔障, 这话用在老和尚身上不合适,他是有佛障,佛经我不是没看过,吃准了他就好办多了。“好吧,我们不急,先说说你到底是何人,如何得知我的身份。” 老和尚站起来走到佛主面前上香,不管他以什么方式去点,香总是点不燃,燃了也自己熄掉。见状老和尚似乎有些沮丧,摇着头。“都是劫数啊,老纳也无法躲过。”他深深的对着佛龛鞠了一躬,转身看着我。“我原来是佛前的伏虎罗汉,因为在天庭犯下了一个小小的错误,便被佛主罚下了人间,佛主承诺,若我渡了人间最大的劫厄便会再次修成正果,来到人间后,我一直苦苦修行,原先对这一切也是不知的,也是在前两年降龙下界寻我时才知,我就是伏虎罗汉,并为我打开了天眼天法,降龙对我说人间厄运将起,这是我立功赎罪的好机会,我便一路徒行来到了上海,至于怎么知道你是龙太子的,就不用详说了。” 降龙伏虎的故事我是听过的,虽然对他犯了什么错误感到好奇,但这毕竟不是正事,我忙问:“佛主既然叫你到人间来渡厄,为何你要拆散人家一对恩爱情侣?” “龙太子有所不知,佛主派我到人间来渡厄,但是并没有告诉我是何厄,说来也是缘份,当我受邀到那个男子家中作法时就看到了男子身上沾有微弱的仙气,起初我以为他也是神人受贬,回来后一算才知,他是沾了女神的仙气,要知道仙凡相恋必遭恶果,老纳也是不得已才出手制止,避免到时追悔莫及。” 老和尚说得头头是道。 我听了却不然,仙凡相恋也是人家的事,跟他一个和尚又没关系,他只怕更多的原因是以为仙凡相恋就是佛主要他渡的厄。“你是说苏藤是女神?” “没错,那位女施主正是位于怒江和澜沧江之间的梅里雪山女神,她原本应该安安静静的守在梅里雪山,为当地百姓造福消灾,可是却因为贪恋人间情爱偷偷下了界,离开了她的封地。”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自己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苏藤的样子一点都不像严肃的雪山女神,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都沾不上边,而且还尽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老和尚推开窗,回头看着我。“这个要从女神刚离开梅里雪山说起,她离开雪山后便随意的在人间行走,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不被天庭知道,天庭知道后便四处追拿她,被逼走投无路,梅里雪山女神用自己的原神把自己给封印在了一个死婴的躯体,让她变成了一个平凡的孩子,同时也隐藏了大部份仙气,所以她是由一个平凡的孩子长大,自然对她本身的事毫无记忆。” “既然这样,那你又怎么会感受到她的仙气?” “女神离开梅里雪山为的是寻找人间真爱,封印自己的原神时女神同时下了咒语,当她对人间情爱失望时她便会渐渐觉醒。” 我突然间想起了老和尚曾经对苏藤说过的话。“你曾经说苏藤的离开会造成人间灾难,这又是怎么回事?” 老和尚听了收起笑容,叹息着说:“天地之间本有平衡,所谓天上人间有别,各个神灵都需各司其位,才能保证天地间的平衡,自从梅里雪山女神离开梅里雪山后,那一方就轻了起来,没有她的镇守,百姓不再和谐,草木牛羊不再茁壮,百姓心生怨怒,发生战乱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然后这还不是最严重的,老纳担心的是,原本相安无事的怒江和澜沧江没有了她的平衡,到时闹出些乱子,只怕受灾受难的就不是一两个百姓,此事之急,你说我又怎么能不劝说雪山女神归位?” 老和尚一席话说得我哑口无言,虽然我不太管这些什么人间乱不乱的,在我看来这段时间看到的人间,已经够乱的了,也不在乎这一两桩,但是人命关天,连我也办不到太自私。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 “恕老纳无能为力。” “可是现在梅里雪山女神她并没有苏醒,你叫她回去也没用啊。” “正是,这也是为什么老纳要阻止这段姻缘的原因,及早让女神死心,好早早让她回到自己的封地,造福一方百姓。” 我喝了口茶,把匕首放回了身上,起身准备离开,再和老和尚谈下去也没有一个结果,最后还是要拆散苏藤跟贾棋。走在回家的路上,我就在想,我到底该怎么跟苏藤说,还有比较婉转的办法吗。我很不理解为什么世界那么多无情无义,而有情有义的人却一定要分开,如果这是老天的旨意,那老天真的不公也很无情。再就是,这一切就像老和尚所说,除了苏藤本人,谁也解救不了这场灾难,难道真的要看着怒江和澜沧江翻腾起来,死人无数?越想越乱,越想越想不明白。 回到家已经是半夜,换上优姬为我准备的拖鞋,迎来的是苏藤狐疑的眼光。“哥,你去哪儿了?怎么大半夜才回来啊。” “没有,就是四处走走。”我下意识的隐瞒了自己去找过贾棋的事情。 “好啊你,你自己一个人出去玩,都不带我和优姬,太伤人了。”苏藤不满的把冰激淋塞进嘴里,苦着张脸。 这段时间也够难为她,一整天的无所事事,她也没什么朋友可以出去玩,严格来说自从她认识我们后,她都一直在为我们而活,而没有为她自己做过任何事。我对苏藤有愧,那么残忍的事实更加说不出口,说出来只有两个结果,要么苏藤醒了,自愿的回到梅里雪山,守着千年的孤独,要么她冲动的去找贾棋,两个人不顾一切的要在一起。任何一个决定的后果,我都没有想好,所以我还需要冷静。 “对不起,今天是哥哥不对,明天我带你们出去玩。” “真的?” “真的。” “好也!”看着苏藤孩子般的笑容,谁又知道她内心的痛苦,我作为她的哥哥更加不愿意去伤害她。 在客厅坐半天,随意的吃了些优姬煮的面条,好像还觉得哪里不对劲,一看时间才知道。 “林若还没回来吗?” “嗯,林若姐姐打过电话回家,说她今天晚上不回来了,让我们别等她。”优姬收拾着碗筷。 不回来?这可是她跟我在一起后第一次有这样的举动,什么情况下她会不回家。等等,我想起来了,优姬说林若今天是要去一个姓李的先生家,想来想去,我只想到了一个人—李璨! 第一百三十一章 战败而归 彻夜未眠,想了很多,我对林若是信任的,即使她去了李璨的家,有李建辉在出不了什么大事。相反我心里担心的是那个梁思景,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就是那个和林若在网上爱得死去活来的人。窗外的月亮照得人内心的一切一清二楚,我知道林若爱我,可是曾经那么深爱过的人,要说对她没有影响那是骗人的。是得找个时间去会会那个男人,这个事情不能拖下去,也顺便将苏藤的事情也缓缓。一时间事情太多,忙完了脑子,不知道该想哪件事情好。 靠在床头,看着月亮下去太阳上来,林若还没有回家,只给我发了一条不用担心的信息。窗帘在微风中飘动,阳光透过窗帘把地板照得有些刺眼,我欣开被子坐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更有精神些。换好衣服就准备出门,苏藤看见我行色匆匆,放下正在喝的牛奶拉住我。 “哥,你干嘛去呀,今天不是说好带我和优姬出去玩吗?” “啊,这个,哥哥现在有点事儿要去办,你先在家好好呆着,如果觉得闷就和优姬一起去逛街吧,等我回来。”我真该死,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看到苏藤失望的表情心里不是滋味儿。 优姬为我准备好了出门的鞋,体贴的说:“没关系,王子殿下有要紧的事情要办就先去好了,等下我让苏藤陪我去买好吃的,她就不会无聊了。” 苏藤看了一眼优姬,嘟着个嘴。“好吧,哥,今天放过你了。” “嗯,乖。”我摸了一下她的头。 走出小区我才发现一个问题,我根本不知道那个叫梁思景的男人住在哪里,我上哪儿去找他啊。后悔的拔通了林若的电话,她懒懒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怎么了,老公,怎么这么早给我打电话?” “昨天晚上玩儿累了吧,听你的声音很疲惫。” “没有啦,昨天晚上陪李伯伯下了半宿的象棋,多睡一会儿就好了。” “嗯,乖,你安心睡吧,休息好了再说。” “好的,老公,晚上见。” “等一下,想问你个事儿。” 眼看她就要挂断电话,我忙叫住了她,汗啊,差点儿把正事给忘了。她听到我问梁思景的联系方式先是吃了一惊,随后把她家的地址告诉了我,没有问她为什么那个男人知道她家的住址,想必是以前林若告诉他的,不然他不可能找到林若父亲那里去。 梁思景并未住在她家,而是在她家附近的一家酒店住着,林若的父亲是个有身份有脸面的人,是不可能随便把人留宿在家里的。想到这里,对梁思景有一点同情,同情归同情,他还是我的情敌,我拿出严正以待的精神敲了他酒店房门的门。 “谁啊,小若吗?”梁思景打开了门,不高的个子,长卷的头发,严格来说除了声音好听一点,真的没有其他的优势。 “请问你是梁思景先生吗?”我笑着问。 他歪着头盯着我,停顿了几秒后回答:“我就是,你是哪位。” “我是林若的朋友,想和你谈谈。”我不这么说,梁思景怎么可能让我进房间,先隐瞒我和林若的关系是明智之举。 他听到林若两个字就两眼放光,忙热情的帮我迎了进去。这家酒店虽然是小型的连锁酒店,好在环境还不错,不大的空间里面很干净。看到整洁的被子,不难想到这个男人是个很爱干净的男人,我在床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下。他从床头柜的袋子里拿出了一瓶矿泉水,递到我面前。 “不好意思啊,也没有什么好招呼你的,喝点儿水吧。” “不客气。”我接过矿泉水顺手放到了旁边的小桌子上。 他坐到了床上,十指交叉,手放在膝盖上认真的看着我。“你想跟我谈点什么呢?” “哦,刚才说了,关于林若。”这个男人比我要矮出一个头,我放低了视线看着他的眼睛。“首先,对于你的到来,我感到非常欢迎,其次,我想了解一下你这次大老远的跑到上海来找林若是有什么事情吗?” 梁思景听完,低头笑了一下。“怎么说呢,你既然知道我大老远的来,想必你也知道我和林若之间的故事,我们非常的相爱,深深的爱着彼此,虽然我们处于不同的城市,个性各方面也并不相同,但是这并不妨碍我对她的情感,即使我们曾经有争吵和误会,对我们以后的生活都不会有影响,我这次来就是想告诉她,我愿意为她付出一切,包括来到她生活的城市,我有这样的决心。” 梁思景说起话来滴水不漏,完全封死了我会问他的种种可能,别看他长得跟大部分日本国民似的矮小,情商并不低。蓝色竖纹的短袖衬衣很适合他,比较显瘦,就是头发太张扬了。我忍不住去抓他的优点和缺点,把他跟自己作了一个对比。 “先生,还没问你怎么称呼呢?” “我姓苏,叫我苏继仁好了。”他突如其来的叫我这一声,把我从思绪里拉了回来。看着眼前这个小个子男人,我说不出有什么好感,也没有什么坏的感觉。“我也不想瞒你,我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想告诉你,你和小若已经结束了,你们之间没有可能。” “我不这么认为,是的,我们是很久没有联系没有见面,可那都是误会造成的,我相信在我解释清楚这些误会后,小若会选择跟我重新开始。”梁思景说话不停的点着头,他的自信还不是一般的高,原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绝美的人才会有自恋的毛病,没有想到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自恋的人口普及到了每一个平凡的人身上,他让我有点儿哭笑不得。 我把椅子往前拉了一下,靠他更近,把脸冲到他跟前。“如果我告诉你小若已经有了男朋友,你还会这么执着吗?” “会,即使她有了男朋友,我相信那也是她不得已的选择,我会努力争取让她回到我身边。”我的杀手锏被他的固执化为无形。 要知道不要脸和不要命就只在一线之间,我很难判断这样的男人在得知小若真的有了男朋友后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现在的人总是喜欢把该在现实里做的事情搬到网络,然后又把网络中的带到现实。这个男人从对话里我就能看出他是一个偏执狂,我不怕他一怒之下伤害我和小若,因为我知道他没有这个本事,我唯一担心的是他经受不住打击,万一自残,小若那么善良的心地,到时小若是选择我还是他,就会成为一个未知。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小若她不爱你了,是真的爱上了别人你会怎么办?” 我试探性的问他。 他皱了一下眉头,思考了许久后回答:“说实话,这个问题我没有想过,因为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失去她,如果真的要我回答的话,我不知道没有她的人生应该怎么活下去。” 还真被我猜中了,要是他受不了打击自杀的话,小若还不得哭死吗。我手心里全是汗,额头上的汗也冒了出来,宁愿别人跟我喊打喊杀都好对待。我这穿鞋一族遇到了光脚一族,想不怕都难。没有在今天就说服他的把握,唯有先用缓后之计,回家后再好好的想办法。佩服他居然能忍住不问我和小若的关系,要是我被一个陌生男人问东问西,一定浮想联篇。 刚坐上出租车,林若的电话就打了过来,问长问短,说她已经到家了。我想好了,这些事不能瞒她,回家后关上房门就把事件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全告诉给她听。她听了长吁短叹,愁眉不展,看得我纠结,醋意大生。“怎么了,你还想着他啊?” 看到我生气的样子,林若讨好的伏到我的肩头,像一只听知的小猫咪。“没有啦,只是觉得我很对不起他,他那么爱我,可是我却爱上了别人。” “我是别人?”话说出后,我才知道自己说得有多酸,显得太小气。 她一下勾住我的脖子假装委屈的回答:“才不是呢,你是我老公。” 话是这样说,她不说我也知道,要把一个人从心里彻底的拿走,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特别是她这种重情重义到极端的人。陈翰负她,我可以理解她把心思全部都放到我身上,梁思景对她的深情,我也理解她为什么不能全部放开。两个人在一起,很多话不需要特别的说明,这种半透明的状态人们通常称之为谈恋爱。 今天在梁思景的身上吃了回鳖,心里耿耿于怀了半天,到傍晚苏藤和优姬大包小包的回来时都打不起精神。林若还在耳边罗罗嗦嗦着网络公司的事情,分析着未来的前景和种种可能出现的状况。这个外柔内刚的女人如果真把她放到商场上,无疑是一个好手,可是往往这样有时她不够柔情。 第一百三十二章 乱麻 睡觉前,把苏藤的事情跟林若说了,她也帮我拿不出个主意,两个人躺在床上你瞪着我我瞪着你的。她的两只眼睛跟猫似的贼亮,转来转去,时而幽怨时而清澈。可能是睡姿不太舒服,她向我靠过来,爬到了我的胸口上,一只手在我胸口划圈。 “老公,我觉得这事儿我不能替苏藤作主,得让她自己决定。” “你真这么想?”我闻着她的发香,她的提议我不是没想过。 “嗯,你想想看,什么老天什么命运已经让人很悲惨了,如果自己都不能作自己的主,不是更惨吗?我决定不管她的决定是什么,我们都该支持她。” 话是这样说,可是真的要执行不是件简单的事,我思考了很多,比如这几年闹得沸沸扬扬的少数民族动乱,梅里山里正是一群少数民族的居住地,如果真的像伏虎罗汉说的,这一切跟苏藤的离开也脱不了干系。 “让我再想想吧。” “不用再想了,哥。”我诧异的看着站在房门口的苏藤,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推开了门。 她低着头,两眼无神。“对不起,哥,我不是故意的,本来是想进来问你什么时候带我们去玩。” “小藤,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你听我说。”我忙坐起来,还好我和林若两个人都穿着衣服,林若跟我使眼色,埋怨我怎么忘记了锁门。林若起床把苏藤拉到了床边,握住她的手,轻声的说:“小藤,虽然你听到了整个事情,但是我想你还没有时间好好的思考,就像伏虎说的,你根本没有觉醒,就算你回到梅里雪山也不管用,所以不要太着急,我们慢慢考虑好再说。” “林若姐,我没事,虽然我不肯定这些事是真的,但是我已经作了决定,我要去见贾棋。”苏藤冷静的说,然后起身走了出去。 我正想去追,林若拉住了我。“别追了,说来说去都是情这个字,外人掺合不了。” 林若对我眨巴着眼睛,硬把我推到了床上,一个晚上都在长吁短叹中的度过。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就没见了苏藤,优姬说她一大早就出去了。我和林若一边吃着早餐一边聊起了我昨天去找梁思景的事情,林若虽然没说,但是我看得出她内心的悸动,光是夹菜都恍恍惚惚的。优姬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林若,笑了一下。“王子殿下,林若姐姐,大清早的你们两个怎么了,都心不在焉的,还有你们刚才说的那些我听不太懂,你们也知道我笨,中国话还不是很灵通。”也难为了优姬,来到中国才没多久,天天都缠着苏藤学中文,怕的就我们交流她听不懂。 我们已经够烦了的,反事情告诉她,只会多一个人烦恼。“没事儿,可能因为没睡好,所以不是很有精神。” “哦。”优姬点了点头,收拾起碗筷。这段时间以来,她就像是一个勤劳的小保姆,总在我们为做家务,忙前忙后,有时真过意不去。突然手机响了,林若和我看了都不是各自的手机,找了找,才在沙发下找到了优姬的手机,是水月香打来的。 不是外人,我就直接接了。“喂,小香儿,找到你母亲了吗?”我明知故问。 “是继仁哥哥啊,没有,我和姐姐找了好久都没有母亲的下落。”香儿听出了我的声音,在电话那头沮丧的说。“我甚至都让美智子姐姐和伊源吉帮忙找了,音信全无。” “别着急,你母亲那么大个人了,不会有事的,你们两姐妹要好好照顾你父亲和爷爷才是。”想到那个水月永治的爱妻情深,不难想像他现在会是哪副模样,失去至爱的男人会比事业无成更加失魂落魄。 “别提了,爷爷成天坐禅,父亲天天罚自己泡在溪水里,家里就只留下了我一个人。” “一个人?你姐姐呢?” 水月香把她们回到日本后发生的所有事情告诉了我,从下寒潭寻找到玉兔和安倍司南救活水月静,当我听到水月静跟着安倍司南走了,我的头皮开始发麻。“笨蛋,你姐姐干嘛跟那个坏人离开?” “姐姐说那个玉兔很重要,她要把它拿回来。” “胡闹!”我的心里是又着急,又生气,害怕水月静会出什么意外,那个安倍司南在中国就对我们下了毒手,回到日本还能给水月静好果子吃吗?气得我说不出话来,天真的家伙怎么可以认为安倍司南救了她一命,就相信他不会伤害自己呢,水月静啊水月静,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怎么了?老公。”林若见我脸色不好看,忙在一边问。 水月香得知林若在我旁边,说要和林若说话,我便把电话拿给了她。林若走到了阳台上,大概是水月香把所有的事情又重新讲了一遍给林若听,所以接完电话林若的表情也变得复杂起来。 林若把手机递给我后,我马上就给水月静打电话,可是电话一直关机无法接通,让我心里更加矛盾不安。才安静了不到两三天,就连续的发生这么多棘手的事情,让我如何选择,我真恨不得马上飞回日本。可是苏藤和林若怎么办,这些问题让我头都快炸了。心情变得狂燥起来,使劲儿用脚一踹,把桌子踹翻在一旁,拾起房间里能砸的都砸。林若拦住了想要靠近我的优姬,两个人就这么看着我毁坏一切,等我发泄够了冷静下来,林若才开口:“你要高兴你就砸吧,可是砸了东西,静儿就能从安倍司南那儿离开吗?就算你砸完了所有家当,小藤就可以有情人终成眷属吗?” “我不知道!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你就砸啊,只要你砸了就能想出好的解决办法,哪怕你把这间房给拆了我都没意见。” 林若摞下狠话,拉着优姬进了房间,留下我一个人在客厅。左手的伤痕隐隐作痛,被小青蛇咬过的地方像要裂开一样的疼,这种疼痛很久都没有过了。 苏藤却在这时突然回来了,打开门看到地上的狼籍,惊讶的看着我:“你在做什么?哥哥。” “小藤,我…”我转过身,像一只快发疯的狮子。 苏藤笑了笑,把桌子扶了起来。“如果哥哥是在为我担心,那么大可不必,因为就像哥哥说的,只要我们大家在一起,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以解决的,就算梅里雪山女神苏醒了,我还依然是你的妹妹苏藤,不会离开不会改变,如果灾难来临,只要我们在一起,我都会勇敢面对。” “小苏,你真的?”我想问她真的不在意,更想问她找到贾棋后发生了什么,可是面对她的冷静,我想到自己刚才的失控,问不出口。 她一边打扫,把碎烂的东西都用垃圾袋装了起来,一边和我说话,这是我认识她以来最勤劳的一次。“哥哥不问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放心,我只是去看看贾棋,看到他健康平安就好了,关于我和他的未来以后慢慢再说吧,我知道最近发生了很多不平静的事情,我们不急,一件一件的来解决,我会耐心的等着,我相信他,同时也相信哥哥会解决好一切。” 她的话语中不难听出,她今天是和贾棋好好的谈了一翻,把什么都说开了,也许他们还订下了什么约定,不然苏藤不会说相信贾棋。 林若和优姬这时从房间里出来了,站在房门口,林若插着腰看着正在打扫的苏藤。“小藤,别打扫了,赶快收拾一下东西,我们今天晚上的飞机去日本。” 优姬在旁边没有丝毫和惊讶,看样子她们两个是把什么都说开了,优姬也一定清楚了水月香的处境。林若调配有度的指挥着一切,吩咐苏藤订好了四张飞往日本的机票,同时自己也通知了从成都去到丰都游玩写生的浅本浩夫妻,而优姬则是去超市卖了些我们在旅途中可能要用的东西。 三个小时后,我们就坐在了飞机上,我和林若坐在苏藤跟优姬的后面。飞机起飞后,林若用杂志打了下我的头。“怎么了?老公,还傻着干嘛,心里不高兴我的决定吗?。” 看着她甜美的笑容,我又怎么可能生气,她把一切都安排得如此完美,让李璨帮她看住了陈翰,也不知道她和李璨是怎么谈的,她居然可以让李璨如此的听话,要不是相信她的人品,我肯定会想到他们之间存在着什么交易。她对我心思的把握如此的甚密,她的决定化解了我一切的矛盾不安,我感谢她都来不及。轻轻的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拉着她的手,怎么样也不愿意放开。她娇嗔着,假装生气的样子很可爱。 睡了一觉的功夫,就到了日本东京,离开这么久以后回来,对这个第二故乡有一种亲切感。虽然我让水月香不用来接,可她还是固执的来了,一见我们就朝我们狂奔,就在我以为她会扑进我怀里的时候,她却扑到了林若的身上,害我双手悬空作拥抱状。苏藤和优姬忍住笑,假装没看到。 “林若姐,我好害怕好想你。”水月香抱着林若咽咽的哭。 我惊叹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水月香和林若看似平淡的生活中居然积累了这么浓厚的友情,连我都被抛到了一边。 第一百三十三章 食物紧缺 回到日本后,我并没有打算回家,而是住到了水月家。对于我回来的事,我让所有人为我保密,甚至连我父亲也不知道,知情的人只有伊源吉,美智子和河野三郎管家。原因是因为不想日本天皇知道,我在处理水月家事情的时候不希望被天皇的人所干扰。只能让河野老管家帮我查一下安倍司南的住址,避免我们像只没头苍蝇一样的乱转。 好在水月家够宽敞,水月清康老头子现在天天都处于关禁闭的状态,除了水月香会送菜饭进去外,根本不与外界交流。而水月永治整天都是痴痴呆呆神神叼叼的,看着他泡在溪水中的背景,林若感叹:“怎么会这样,世界上深情的人总是要被狠狠的伤害。” “就是,泡在水里着凉生病了怎么办啊。”苏藤皱眉,捡起一块小石头扔到水月永治的旁边,他都没有反应。 水月香好像都习惯了,只是摇头。“其实这样对于父亲来说也许最好不过了,至少他不用像个疯子一样到处乱逛着找母亲,在他心里只当是自己犯了错,等母亲原谅他就会回来。” 河野老管家的办事效率真快,不到第二天,就把安倍司南的住址报给了我。看着便利贴上安倍司南的住址,我怎么样都睡不着,林若狐疑的看着我。“老公,你不会是想大半夜的就去吧?” “你是这么想来着。”我老实的回答。 林若的脸色显得很不高兴,歪过头不理我。 “怎么了?我哪里得罪你了?” “哪儿敢啊,她是你在日本的正牌妻子,我有资格说什么吗?” 她说不说,还不是说了,听她的语气就知道吃醋了,我忙抱着她解释:“小若,你误会了,你知道我是爱你的,你也知道现在水月静的情况不明,在不知道她安全与否的情况下,我当然很着急。” “我理解,可是现在大半夜的,小藤和优姬她们都需要好好休息一下,这么大老远的回来,你以为她们就不累吗?不为我想,也要为她们着想啊。”她转过身,推了我一下。 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想过,毕竟是个大男人,对于这些细节哪儿有女人细心。逼迫着自己,我数着绵羊睡着了。第二天一早,我和优姬就出发去了安倍司南家,把林若和水月香留在了家。林若不会武功,去了也是白搭,还会让我分心,而水月香,家中必须要由她来照看,至少她要给她爷爷送菜饭,否则我怕那个倔老头会饿出病来。 站在安倍司南的院外,看着不高的围墙和正门,优姬拿着龙啸刀。 “王子殿下,我们是走正门还是翻墙?” “你说呢?” “虽然翻墙不太礼貌,但是习惯了就好。” “嗯。”我才没想过从正门进去,要是让安倍司南有了准备,未必我们好对付,毕竟他还有那个浑身烧火的式神帮衬着。 纵身一跳,我和优姬站到了安倍司南的庭院中,四周静悄悄的,当我正要跳上二楼的阳台时,回廊里走出了一个身影,摇着扇子。“王子殿下光临寒舍有何贵干吗?”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安倍司南,他看我的眼神冷冷的,不同于上次的孤傲轻松,我握紧了手中的雪吟剑。他察觉出我的动向,不屑的看着我。“难道王子殿下想趁人之危,血洗安倍家不成?” 趁人之危?优姬和我都不解。 “不要!”水月静从二楼跃身跳下,护在了安倍司南面前,看得我目瞪口呆。我没听错吧,我和优姬来救她,她居然说不要。 “你们?”我低下头,只想到一种可能,这段时间以来他们发生了什么。 水月静看我和优姬没有动静,才向我们走过来,回头看了安倍司南一眼,然后把我和优姬拉进了屋子。坐在安倍司南的客厅里,水月静就像是女主人一样的招呼着我们。我和优姬看着庭院中孤影只身的安倍司南,一刻也没有放松警惕,水月静好像知道我和优姬在想什么。 “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个样子的,其实安倍司南他不是坏人。” “静姐姐,你是不是被他洗脑了?”优姬用手摸着水月静的额头。 “你们听我说。”水月静一边担心的看着安倍司南,一边把这段时间在日本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我们。 “怎么会这样,现在说来安倍司南已经变成了一个普通人吗?”优姬有着女人天生的同情,听完后好像立场都倾倒到了安倍司南那边。 我咳嗽了一声,她才注意到。“其实这样也蛮好的,至少他不会再帮天皇陛下抓我们了。” 水月静叹了口气:“事情并不是你们想像的那么简单,我听他说现在的日本阴阳两界已经乱了,好像最后占卜得知,阴灵界通过阳界的大门已经裂开了一个口,再这样下次,日本不只会出现一个河吞童子,还会有更多更多的恶灵返回阳间,到时就是生灵涂炭,一片狼藉。” “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帮他?”我听出了水月静的意图。 “其实他也不是坏人对吗?他总是做着维护阴阳两界的事情,只是他是天皇陛下的阴阳师,所以做某些事情的时候才迫不得已,我们帮他也是帮日本的百姓。” 优姬听得连连点头,可是安倍司南那个孤傲的家伙真的会要我们帮忙吗?我看着有点儿难,我说出了自己的意思。 “继仁,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没有离开,我现在天天都在看安倍晴明留下来的手册,在帮他寻找治愈自己的方式,就是还没有进展。” “那我们能怎么办?你也不能一直在这里吧,一男一女不是很方便。”我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这样的事情要是传出去,就成了王子殿下的未婚妻与阴阳师通奸偷情,我能忍受,我怕我父亲也接受不了。 “其实,我也觉得这里的环境不是很适合他现在的心情,不如我们带他回家吧?”水月静小声的说,水月静的突发其想,优姬听了愣了一下。 反正安倍司南现在没有了法力,带他回去这个主意也不错,但是看到他那张臭脸,我想我愿意他都不会愿意。他现在虽然是背对着我们,我敢说他肯定竖着耳朵在听,比兔子还要机敏。 “你觉得他会同意?” “我去试试。”水月静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变得开朗了许多,不再像以前一样的冷冰冰,至少有了点俏皮的青春气息,比较符合她的年龄。 她出去后,我和优姬在客厅里等了近一个小时,她才回来,带着笑容。 “好了,他同意了,我们可说好了,到了我们家,你们可不许欺负他。” “这么简单就同意了?”这个好消息不太妙啊,那个家伙没理由这么听话才对,我又怎么会知道那个家伙早早的对水月静动了感情,这段时间的相处,两个人都有了改变。 腾蛇自从安倍司南法力消失后就没被封印,我们走他当然要跟着一起走,还好安倍司南没了法力不能给他解禁,否则腾蛇就不只是外表看起来那么凶狠般简单,随时暴怒的他很有可能把身边的一切都烧成灰烬。 回到水月家,把安倍司南跟腾蛇安排在了靠南的房间,有利于他身体的恢复。没想到这家伙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没有改变的却是他那爱抬杠的兴致,见我忙前忙后的帮他修理门窗,他居然消遣我。 “哎哟哟哟,王子殿下也要做这般粗活儿,真是让人过意不去呀。” “过意不去就自己来钉!”我没好气儿的把一把钉子全撒到了他的身上。 他厌恶的看着有些生锈的铁钉打到白衫上的印记,用扇子弹了弹。“这些事以前都是式神做的。” “式神式神,有本事你现在召唤两个出来我看看。”我坐到窗台的书桌上,翘起二郎腿。当时同意他到水月家来,我就是想看看他是怎么被我气死的。 腾蛇躺在自己的床上,就好像没有听到我们吵架一样,古铜色的皮肤显得很干净,让我有点出神。式神用得着洗澡吗?以前一直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不过腾蛇的衣服和身体却永远都看起来很干净的样子。 这时,优姬咚咚咚跑了进来。“王子..王子殿下,大事不好了。” “发生什么事了?”看着优姬的神情,像是很严重。 “家里因为没有人采购食物,所以米缸空了,其他的食物连今天晚上都应付不了,静姐姐说你看能不能让我三叔派人给我们送些过来。”优姬边说边喘着粗气。 看了看时间,都快下午四点了,忙给河野三郎打电话,我也搞不清家里到底需要些什么。他索性就全准备了,当人把东西送来时整整装了一辆小货车。 在我的辖区内可不能光吃饭不干活儿,现在家里没有男人就没有重劳动力,所以安倍司南和腾蛇都被我使唤出来,好在腾蛇是神将,虽然没打开印禁,力气总是大过平常人好多,否则那一小货车吃的喝的用的非累死我不可。当搬完东西后,安倍司南累得躺在了客厅的地上。女人们正忙着做饭打扫,都没有功夫理他。 第一百三十四章 雪女 吃完饭,大家都回到各自的房间中休息,水月静体贴的把林若和我分到一个房间,理由是林若一个人来到日本,我陪她是应该的。半夜的时候,应该所有人都睡着了,不知道为什么温暖的天气突然变得寒冷起来,一条被子盖在身上还会觉得冷。我以为是我感冒了发烧,摸了摸林若的手,同我一样冰冷。 “怎么了?老公,你也感觉冷吗?”她感受到了我的体温。 “是啊,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冷。”我帮她盖好被子,准备继续睡觉,大半夜的再让水月静她们拿被子出来会吵到她们的好梦的。 可就在这时,我隐约的听到了孩子的笑声,不只一个,应该是好几个孩子嬉笑的声音,觉得不对劲,坐起来打开了灯。林若看着我,也跟着坐起来。“ 你也有听到?” 她点头,我连忙穿衣服。当我走到客厅,正准备打开大门时,所有人都醒了,向客厅的方向走来。“怎么回事儿,大半夜的突然变得这么冷,哪里来的小孩子啊,吵得人睡不着。”苏藤哆嗦着,仅穿了一件薄衣。 我忙脱了我的外衣,给她披上。水月静歪着头,想了好半天,说了一句气晕我的话:“我们这里有过小孩子吗?” “有,十几年前我们两个就是。”水月香的回答更绝。 优姬穿着拖鞋,在地板下发出咯咯声,打开了大门,一阵寒风吹了进来,感觉就像是冬天的天气。外面传来的孩子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就好像是一群小孩子在玩耍。水月香打开了大门外的灯,所有人在门口看,附近哪有什么小孩儿,而是天空中飘着鹅毛般的大雪。 “这个天下雪也太奇怪了。”优姬自言自语。 林若探了个头出去。“不会吧,六月飞雪是有冤情啊。” “美丽的小姐,现在是五月。”安倍司南调笑着,表情却很严肃,好像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 水月静看出了安倍司南的不对劲,忙问:“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雪童。”安倍司南回答。 他的话引起了苏藤的好奇,拉着他的衣袖:“大帅哥,你说说看,什么是雪童啊?跟下雪有什么关系。” “雪童呢,就是日本传说里雪女的孩子。”优姬垫着脚尖,接下了一片雪花,看着它在手中慢慢化掉。 看样子没得睡了,所有人都显得很精神,于是优姬去准备好了茶,在客厅点起了暖炉,大家坐在一起聊起了天。一边喝着茶,林若漫不经心的问:“雪女是谁啊?” “这是一个很久远的传说,没谁知道是真是假。”水月静往暖炉里加了几块炭,全家上下,就只有水月清康和水月永治没有出来。“相传在日本民初,只要是有人在冰天雪地的恶劣环境中迷了路,一定都会遇到吸食人气维持生命的雪女。而且善恶难辨的妖怪雪女会故意玩弄男人善变不忠贞的劣根性,雪女有时会故意留下一个饱受惊吓的人类男性,告诉他要想活命就必须信守承诺,不得告诉其他人关于雪女的存在和自己与雪女相遇的事情,否则被背着的雪女就会前去夺取男子的性命。然而想要活命的男性当时肯定会惊慌失措的答应雪女的要求并想办法取得雪女的信任,雪女就会放他回去。可是喜欢考验男子定性的雪女接下来,会伪装成一名平凡贤淑的人类女子,故意找上这位与她定下承诺的男子,博得这个男子的好感并与男子结婚生孩子,一辈子都跟随在男子的身边,监视男子是否能信守承诺和她平安无事相守一生。可是那一段难忘的惊险遭遇总是会时时的缠绕着男子疑惑又害怕的心,终于直到有一天,男子下定决心将与雪女相遇的真相告诉给他最亲的妻子,希望妻子能分忧。那个男子又怎么能想到身边的妻子竟是他今生最大的梦魇,原来他长久的时间里都是在和雪女共枕。男子破坏了承诺,雪女只好含着眼泪杀死与自己生育小孩的男子,然后伤心的带着孩子回到冰天雪地。” “这么说起来,雪女其实就是追求男女之间不离不弃,信守承诺的化身啊。”林若听完故事感叹的看了我一眼,好像我就是那个不守承诺的男子一样。 “雪女美吗?”苏藤用手支着脑袋,歪着头问水月静。 “当然美啦,她有着非凡的外表,常常把进入雪山的男子吸引到没有人的地方,然后和他接吻,接吻的同时就将其冰冻起来,取走男子的灵魂拿来吃,她如果不是绝世大美女,男人又怎么可能上当。”水月香裹紧了身上的被子插话道。 水月静笑了一下,把一杯热茶递给了苏藤。“雪女一般都穿着白色的和服,有一头淡蓝色的长发,在她小的时候是对人没有攻击性的,成年的雪女就威险了,被冰冻的男人将会被带到雪女居住的山洞摆放起来,灵魂被吃掉,身体就用来雪女作观赏。” “活该!谁让那些臭男人不忠的,一个不信守承诺和容易动摇乱性的男人就应该被雪女带着,免得留在人间祸害其他女人。”苏藤说这句话的样子,十足像个女权主义者。 也难怪,听她们说了,感觉雪女应该跟苏藤算得上有一定的亲疏关系,毕竟她们都跟雪山有关,难免有相似之处。就在这时,我的雪吟剑莫名的抖动起来,发出阵阵声响,整个客厅都寒冷起来。腾蛇怒气冲冲的看着墙角,像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当我看去的时候,墙角突然多出了一个人。一个身穿雪白色和服的年青女子,样貌倾国倾城,两只眼睛像会说话,与她对视后我的视线就再也离不开。 “雪女!”安倍司南站了起来。 那个女子开始惊慌,缩在一脚,看着安倍司南。“我没有恶意,不是来伤害人的,安倍晴明大人。” 女子一头淡蓝色的长发拖到了地板上,委屈得快要哭出来。“我真的不是故意打扰安倍晴明大人的,我是来寻找我的孩子,碰巧听到你们在讲我的故事,所以就进来听听,没想到安倍晴明大人在这里。” 听到他们的对话,我才清醒过来,原来她就是传说中的雪女,难怪我会被她吸引。她错把安倍司南当成了史上最强大的阴阳师安倍晴明,所以才害怕得发抖。安倍司南叹了口气:“我是安倍晴明的后人,不是安倍司南。” 我笑了一下,如果说安倍司南跟安倍晴明长得连雪女都错认的话,那么安倍晴明不仅是史上最伟大的阴阳师,也堪称集才华与美貌于一身的完美男子。 苏藤她们几个女人对雪女的美貌发出了赞叹,一个个像在流口水般。 “好美啊。” 一个女人如果让男人喜欢还比较容易,如果连女人都感叹她的美貌,无疑的她就天下无双了。苏藤饶有兴趣的向雪女走了过去,蹲在她面前。 “你就是雪女吗?” “嗯。”雪女怯生的看着苏藤,不知道苏藤想要对她做什么,一脸的茫然。 “我欣赏你。”苏藤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在寒冷的空气中流下了汗。 雪女的神情被苏藤的话弄得更加迷离,但是好像她们之间有种天生的亲切感,仅仅两句对话,两个人就手牵手了,所有人都被冻到要死时,苏藤居然一点都没事。只见客厅内的东西一点点的都结上了冰凌,雪女站立的周围都有雪散落下来,其他人都往暖炉旁靠了靠。腾蛇见雪女没有恶意,也就安心的躺在一角睡觉,我肯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式神不怕冷。实要说冷我也不怕,毕竟有冰山雪莲护体,只是平时习惯了某种温度,这突然来的寒冷让我有点不适应,可想而知其他人有多冷。 “对了,你刚才说你是来找你的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安倍司南突然问道。 雪女可能还不知道安倍司南没了法力,对他非常恭敬的回答:“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本来我和孩子在富士山上住得好好的,我今天半夜醒来,他们就全跑丢了,我花了好大功夫才找到了这里。” “你不是有法术禁忌让他们不能出雪山吗?”安倍司南大冷天的依然摇着扇子。 “是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禁忌突然就失灵了,所以他们才跑了下来。” “这么说,我们刚才听到的声音就是雪童?”水月香把茶杯里的冰块儿倒到桌上玩耍,转过身看着雪女。 雪女点头,又摇头。“大部份孩子是我的,可是还有一些孩子我不认识。” “是其他神灵的孩子?” “不是,我能感觉出他们也是雪女的孩子,可是不是我的。” “奇怪了。”安倍司南开始自言自语,把两块不知道叫什么的东西倒在桌子上,盯着看了一会儿。“我怎么都算不出原因。” “连安倍家的大人也不知道吗?”雪女听了好像很吃惊的样子,俯身看着安倍司南。 安倍司南没有回答,而是继续看着桌子上的两块儿像木头一样的东西。水月静往暖炉里加着木炭,客厅里的冰积得越来越多。 “那你找到你的孩子了吗?”苏藤拉着雪女的神,疼惜的抚摸。 “找到了,可是他们被另一群小孩子带得好皮,我抓不到他们。” “可惜了,我们看不到,要是能看到就可以帮你一起抓了。”林若把头靠在了我肩膀上。 雪女听了林若的话好像很兴奋,两眼放光。“你们真的愿意帮我吗?” “当然,就是我们看不到就没法儿帮你啊。”林若双手一摊,作无奈状。 扑通一声,雪女跪在了地板上,把头低下去。“能得到安倍家的大人和大家的帮助,真的是太好不过了。”说完她坐起来,拿起了一个冰雕的小瓶。“只要大家吃了这个,就能帮助雪女了。” 看着她的笑容,大家都迟疑着,没人过去接那个瓶子,谁也不知道雪女是不是要用计把我们都迷倒,然后吃掉我们的魂魄。 “我先来。”苏藤抢过小瓶,倒出了一颗像雪团的东西,放入了嘴里,吞下肚子后在我们面前转了一圈。“看,我没事。” 苏藤是猜出了大家的心思,可能是她的身份让她对雪女多出一份我们没有的信任。其他人见状,各自拿过小冰瓶吃了一粒,轮到我时刚好最后一颗。那个东西拿着手里冰冰的,放入口中后马上就化了,就跟真的雪一样。 “没变化啊。”我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你们跟我来。”雪女笑着说,把我们往外面领。 当我们走到户外时惊呆了,树上,石头上,溪边到处都坐满了孩子,有的在打闹,有的在做游戏,全是身穿白色和服的小孩子,约莫两三岁左右。看到我们出来,孩子们东跑西躲,根本分不出哪个是哪个,长得都差不多一模一样。他们跑到的地方就有雪花飘落,所以我们才会看到满天雪花的景像。 “哪些孩子是你的啊?”我被这么多孩子搞得有点头晕,摸不着头脑。 “这个那个还有这边这个和那边那个。”雪女不停的指着,感觉到处都是她的孩子。 “开动吧!”我管不了那么多了,第一个动手,那个小家伙个个身手灵敏,我追他们他们以为我是在和他们追迷藏,个个喜笑颜开。花了十几分钟才抓住一个,孩子被我抓住后不但不哭闹,还对我扮鬼脸。其他人见我动手,其他人也动了起来。没过多久就是人手一个孩子,围成圈看着雪女,毕竟一手拽着个孩子,还怎么去抓其他的呢。雪女好像也很废脑筋,沮丧的看着大家,小声的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啊?你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吗?”水月香拉着的那个孩子居然开始解她的扣子,搞得她手忙脚乱。 安倍司南想了一会,走向雪女,不顾雪女的头痛,拔下了一根雪女的头发,绑在了孩子的手腕上,把发丝的另一头交到了雪女手中。不愧是阴阳师,连这个办法也想得到,只见那个孩子怎么挣扎也挣脱不了,母亲天生具有对孩子的约束力量。 “谢谢安倍家的大人。”雪女感激的说。 其他人连忙效仿,事情好办多了,还有上百个孩子等着我们抓呢,所有人上树的上树,爬房顶的爬房顶,不怕冷的都下了小溪,忙得不亦乐乎。 第一百三十五章 苏藤的孩子 一群人整整花了一个钟头的时间才帮雪女抓了一半的孩子,不知道为什么,有的孩子用雪女的头发绑住不会跑,有的孩子却根本绑不住,而那些跑出去的孩子长得都一模一样,根本分不清谁是谁。累得林若和苏藤爬在树上不肯下来,苏藤像个猴子似的吊在树上,看着满地跑的孩子。 “雪..雪女,我说你到底有多少孩子啊?” “我不知道,好像有七十多个吧。”雪女俏皮的看着苏藤。 “什么?你也不知道!”苏藤身子一歪,差点从树上掉下来。 正在房顶的水月香眼看就要抓到一个孩子,结果小孩子一钻,从她的手臂下又逃跑了。安倍司南看得哈哈大笑,摇着扇子,拎着一个小孩儿向雪女走去。 现在分不清哪些是雪女的孩子,连她自己也搞不清楚,刚才抓了又跑掉的一定不是雪女的孩子,就像安倍司南所说那是一种母子间的牵绊。我数了一下雪女手中拉着的孩子,一共是有六十八个,这就意味着我们只差几个孩子而以,面对着外面的三十多个孩子,里面只有几个是雪女的,他们被抓住了又跑,根本分辨不出来,这该如何是好。 “这不是个办法啊,如果我们老是抓到相同的不是雪女的孩子,抓到天亮也抓不完。”水月静从小溪里爬上来,一身的水,嘴唇冷得发乌。 “这个样子会感冒的,你别下水了。”我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她穿上,摸了摸她的脸,冰得跟什么似的。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看着雪女,又看了一下在周围欢跑的孩子。“要不,大家先喝口热茶吧。”优姬端着茶壶从客厅走出,给每个人分着茶碗。大雪飘飘的景象跟冬天一样,树木,屋顶上都积满了雪,捧着茶碗,多数人都冷得哆嗦。 “既然那些孩子不是你的孩子,为什么他们跟你的孩子长得一模一样?”林若喝完茶,把茶碗递给优姬后看着雪女。 雪女的神情很无辜,幸亏那些孩子在她手中还很听话,她站在中间,就像一个牧羊人看守着一群小绵羊。 “我不知道,我想他们可能也是雪女的孩子,但是为什么会和我的孩子长得一模一样,我也弄不清楚。” 我始终觉得如果不把那些孩子是谁搞明白,我们这个事情就没完没了,就算最后帮雪女抓到了她的所有孩子,那其他的雪童还是会呆在这里,总不可能把水月家永久的变成冰天雪地,这样有违常理,就算我们不介意,万一被人发现就不好了,引来了别人的关注,对水月家会十分不利。 “又抓了一个。”水月香给刚抓到的孩子绑着头发,把头发的一端放到了雪女手里。这时雪童调皮的笑了一下,手轻轻一动发丝就松开了,我想也没想,马上抓住了那个孩子的手。这个孩子明显不是雪女的孩子,我蹲下身看着他,轻声的说:“小朋友乖,老实告诉叔叔你到底是谁家的孩子。” 小孩子见被我抓住,只是一个劲儿的对我笑,他笑得越天真,我的火就越大。都是为了这些孩子,把所有人累得不成样儿,人有人道妖有妖规,也不知道是哪个妖怪家长不看好自己家的孩子,放任他们出来作乱。 “别考验叔叔的耐性,说还是不说?!”我捏紧了他的手,试着用手。 一点点的加着力,孩子的笑容渐渐的没了,但是他就是不开口。这时,苏藤从树上跳了下来,火大的一巴掌结结实实打到了孩子的脸上。当孩子的哭声传开时,其他孩子都傻站在原地不动,苏藤莫名的流出了眼泪。 “怎么了?小藤,打到自己的手了吗?”林若心疼的看着苏藤的手。 “没有,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心里好痛。”苏藤摇头,眼泪像断了线一样直往下掉。“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孩子喊妈妈的时候,我的心就跟刀割一样。” 这些孩子是其他雪女的孩子,苏藤是雪山女神,孩子哭苏藤会心痛,这意味着什么? “大家先停一下。” 我叫住了所有人,现在事情到这个份上,我只有把我的猜想告诉大家才有可能解决问题。把所有人都叫回了客厅,靠暖炉坐着,经过苏藤同意后,我讲出了她的身份。所有人都发出不可思议的惊叹,像看雪女一样的看着苏藤,只有安倍司南的神情很淡定。 “如果王子殿下所说的是事实的话,那么这些孩子就有可能是苏藤的。”安倍司南同意了我的看法。 “我不觉得,就算小藤是梅里雪山女神,可她根本没有结婚怎么会有小孩子,而且小孩还跟雪女的小孩长得一模一样。”水月香不同意这个看法,像个守护神一样挡在苏藤面前。 安倍司南笑了,盘腿坐在地板上看着苏藤。“谁说一定要结婚才可以生小孩,如果说她七天之内跟男人有过情爱也可能会生小孩子,既然知道了苏藤小姐的身份,现在情况就简单多了,应该是苏藤小姐自己并不知道自己有了小孩,而雪女的孩子却感受到了同类的召唤,所以他们才贪玩的冲破禁忌来迎接苏藤小姐的孩子出生,睡梦中的苏藤小姐并不知晓,而是在迷迷糊糊的情况下把小孩生出来,因为雪女不同于常人,雪女的孩子生出来时根本没有形状和形像,而是要由雪女的思维本身来控制,在母亲熟睡的情况下,苏藤小姐的孩子无意识的就把本身的形象变成了第一眼看到的雪童,这样就解释了他们为何长得一模一样。” “不可能,小藤根本没有和男子怎么样过。”林若反驳,不想安倍司南把苏藤看成随便的女子,因为苏藤是雪山女神,她跟雪女不一样,女神在中国是神圣的。 “我…”苏藤蠕动着嘴角,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不会是贾棋吧?我心里突然想到这个问题,那天出发前苏藤不就是出去找过贾棋吗?而且他们之间还有了什么约定。我看着安倍司南,不能把苏藤的私事告诉他。“这些都只是我们的猜测,我们该如何来证实呢?” “我有办法。”安倍司南笑着站了起来,向户外走去,其他人见状也跟着来到了户外。 “什么办法?” “很简单,母子连心,用相应的方式就可以分辨出哪些是苏藤小姐的孩子。” 看着满地跑的孩子,我打起精神。“你的意思是说要让苏藤感觉到疼痛,在她疼痛的情况同时也感受到疼痛的孩子就是苏藤的孩子?” “是的。” 没有其他的办法,苏藤泪汪汪的看着我,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我们也只有试一试。问遍了所有人,林若她们没有一个肯对苏藤下手的,都把矛头指向了我。我举起的手有些颤抖,苏藤轻轻的闭上了眼睛,泪流满面的说:“哥哥,你动手吧。” 所有人都看着我,一咬牙,一记耳光响在了整个山谷中,顿时听到一群孩子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 “快,动手,用苏藤的头发绑住正在哭的孩子。”安倍司南下令其他人行动。 没一会儿,轻松的就把孩子给分类抓好了。还有几个雪女的孩子见没有人陪他们玩儿,也主动的回到了雪女的身边。最后清点了一遍,雪女的孩子是七十三个,苏藤的孩子是三十二个。 “今天真的谢谢大家,给大家添麻烦了。”雪女牵着孩子对所有人鞠躬表示谢意。 优姬拿了些糖果出来给她,笑着说:“不客气,我有一个问题一直很想问你,不知道你能回答我吗?” “你客气了,尽管问。”雪女笑容可掬的样子。 “你真的会把男人冰冻起来吗?” “会的,如果他们背叛自己的诺言不守诚信,我会用自己的方式让他们受到惩罚。” 林若听了感叹:“其实错都在男人的不忠诚和不守承诺。” 送走雪女后,室内的冰开始溶化,不再是冰窟,恢复了正常,就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可是这样的状态没坚持多久,室内又开始渐渐的起了冰花。其他人吃惊的看着苏藤和她那些满屋跑的孩子,都忘了苏藤是梅里雪山女神,她的孩子也是异类,能够冰冻一切。 “我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啊,这些孩子..我还没有当母亲的准备。”苏藤向安倍司南求救。 安倍司南自己也被冰得不知所措,苍白着脸。“让我想想。” 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这么冷的情况下,他还是扇子不离手,难道他不懂风的流动会越来越冷吗。我是懒得管她,给换了衣服的林若披上厚厚的毛毯,水月香和水月静在有一搭没一搭的切切私语。好在这些孩子只会在房间里,不会再跑出去,否则光抓孩子就够累死我们,苏藤的左脸到现在都还有五个手指印。还记得刚才才打了她,林若就给我的后背来了一拳,说我下手太重。我的无奈谁又了解,如果不重力,再来第二次岂不是更痛苦。 “啊,想到了,如果说你现在还没有准备好做母亲的话,你就只有一个办法。”安倍司南突然说。 苏藤看着安倍司南的脸摇头:“我不要杀自己的孩子。” “苏藤小姐误会了,不是让你杀自己的孩子,而是先把他们暂时变成一颗颗雪球,这样你也可以带着他们在身边,比较方便。” 我不知道安倍司南是不是白痴,都告诉他了苏藤还没有觉醒,她还不是梅里雪山的女神,她哪儿会有什么法力。安倍司南瞄了我一眼,眯着眼睛。“我说的可不是女神的法力,而是母爱的力量,通过苏藤小姐的想像就可以做到。” 第一百三十六章 猫又阿吉 苏藤顺利的把三十二个孩子变成了三十二颗如同珍珠般大小的雪球,奇怪的是雪球在桌子上相碰后就连在了一起,形成了一条像珍珠一样的链子。这样苏藤也方便的把它戴在了脖子上,像宝贝一样的看护着,其他人都不能去摸。 折腾了半夜,一看时间都已经是凌晨两点,大家各自回到房间休息。回到自己房间后的水月香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对她来说,今天发生的像一个梦。她老想着那个雪女和雪童,这些传说对她来说就像童话故事一般。这时窗外突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两只眼睛冒出幽蓝色的光,当水月香发现时,它一下又不见了。睡到第二天起床,她去关窗户时,居然在她的窗户上有一排小小的动物脚印。她问姐姐水月静,水月静也不知道是什么。“难道是猫?” “傻瓜,我们家附近除了我们都没有人,哪儿来的猫。” 姐姐的话让水月香安静下来,不过它还是感到奇怪,第二天夜里同样的她又看到了那个身影,越看越像猫。“谁!”她大喊一声,那个黑色身影果然发出了一声猫的叫声,不过这次它没有逃开,而是呆在了原地一动不动。水月香打开灯一看,是一只全身发黑油亮的猫,看起来十分的漂亮,水月香唯一感到不对的就是它的尾巴,不像平时的猫一样的直着一根,在尾部的那里好像人的头发一样,长了分岔。 “小猫咪,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水月香逗弄起那只猫,那只猫乖顺的任她摆布,被水月香抱在怀中。在黑暗中看,那只猫的背中部好像又有点发光,水月香给它取了个名字叫‘阿吉’。因为她认为这只猫会跟她带来好运,说不定还能够找到母亲。于是在第三天吃早饭的时候,水月香把它抱到了客厅,谁知道原本正在谈笑风生的安倍司南突然跳了起来,眼神显得非常奇怪。 “喵~”猫在水月香的怀里,发出一声叫唤。 “哇,好漂亮的小猫咪。”林若开心的跑了过去,逗玩水月香怀里的小猫咪。 当我看到那只猫尾巴上的分岔时也感到好怪,刚想去摸它,谁知道它一看到我就跳开了,没命的往门外跑,水月香怎么叫它都不听。 “哥,是不是你羡慕它可以躲在香儿的怀里,它感受到了你想揍它,所以逃跑了,哈哈哈哈。”苏藤经过昨天的事,还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没心没肺的开着玩笑,把一块豆糕塞进嘴里。 所有人都坐下来吃东西的时候,唯独安倍司南没有动,水月静把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怎么了?安倍司南大人。” “别叫我大人,叫我司南好了。”安倍司南叹了口气。 他今天的行为让我觉得很不自然,昨天之后其他我对他有了一些改观,感觉上人也没有那么坏。只见他一个人站在后院里,长吁短叹,我悄悄的走了上前。 “怎么了?发现自己活不久了吗?”我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打压他的心情,可能是习惯了。 他回头看着我,居然不反驳。“也许吧,如果我死就可以平息一切的话,我愿意。” “发生什么事,有这么严重吗?”感觉到他语气里的不对,我关心的问,给了他一个新鲜的梨。要知道日本国的水果可是相同贵的,都送来了几天,再不吃掉就坏了。 “是猫又。”藤蛇冷不防的出声。我抬头一看,腾蛇坐在房顶上,没有解开封印的他除了个子大点儿,看起来都好正常。 “猫又?” “就是水月香的阿吉。”腾蛇从房顶跳下,坐到后院的石凳上。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是香儿的那只猫?” “它不是普通的猫,它是猫又。”安倍司南看着远方,闭上了双眼。“猫又不同于普通的猫,我相信你应该听过猫有九条命的传说,一般情况下,当猫养到九年后它就会长出一条尾巴,每九年长一条,一直会长到九条,当有了九条尾巴的猫再活九年就会变成人形,这时的猫才是真正的有了九条命,就是猫又。猫又有一个很明显的特征,那就是它的尾巴会分岔成两股,就像你刚才看到的一样,分岔越明显,猫又的妖力就越大。为了维持自己的生命,猫又会不断的猎食人类,它看起来很小,可是它不逊色于任何利齿动物,是攻击性极强的妖怪。” “这么说,阿吉是猫又的话,那它极有可能攻击香儿?”我想到水月香把它抱得那么近的样子,我的心里就发毛。 安倍司南摇头:“它不是来找水月香小姐,而是来找我的。” “找你?”他的话是让我越听越听不懂,那只猫又明明是先被水月香发现的,怎么可能又是来找安倍司南的,难道是猫又有什么困难需要安倍司南帮忙?我在心里猜想。 “猫又除了攻击之外,还具有感知人内心的能力,也许它是感受到水月香小姐心里的某些想法,想利用水月香小姐来攻击我,前提是它已经修炼成了操纵人体术。” 腾蛇用手支着头,看着安倍司南。“你这么说他是不会懂的,你直接说那只猫又是得知你的法力消失后回来找你复仇更直接些。” 事情发生在三年前,那时的安倍司南还不是安倍司南大人,才得到阴阳师称号的他一身正气和激情。四处追拿着作乱的妖怪,本着仁慈的不乱杀原则声名大起,妖怪作乱的事情也渐渐的减少。妖怪的内心哪里是人类能够读懂的,它们表面上听从安倍司南的劝阴和警告,然而内心并不服。碍于安倍司南这个安倍晴明后人的称号和腾蛇这个式神,所有妖怪也是敢怒不敢言,猫又就是其中一只。当时的猫又已经成形,在安倍司南没有接到这个案子前,它化妆成老太婆经常行骗杀人。是安倍司南找到了它,把它痛击一顿打坏了它的鼻子之后,猫又眼泪汪汪的请求安倍司南的原谅,并承诺永远只有深山中,不再下山。天真的安倍司南放过了它,这一别就是三年,当安倍司南见到阿吉鼻子伤痕后,当时就明白了这只猫就是当年那只猫又。安倍司南虽然没有了法力,但是他从猫又的眼神里看到了仇恨。 “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我是不会再让香儿接近那只猫了。”我不能上水月香冒这样的危险,如果她被猫又所控制,就跟灰原樱当初差不多,到最后有可能连命都丢掉。 “没用的,猫又盯上的人从来跑不掉,它能穿透人的内心,就算你告诉了水月香小姐实情,现在的她也听不进去。”安倍司南顿了顿又说:“我一直在想解决的办法,我现在没有法力根本不是它的对手,腾蛇在封印中是它所不了解的事情,所以它才没有贸然动手,一旦它知道后,后果不堪设想。” “你难道没有觉得一件事情很奇怪吗?”腾蛇在一旁提醒。 安倍司南坐到了腾蛇的对面,摇动着扇子。“你是说为什么猫又不敢让王子殿下触碰?” 他这么一说我也想到了刚才吃饭前的情况,那只猫又看我的眼神好像很慌张很害怕的样子。难道是我的法力被它看了出来?它知道我不是凡人,然后才仓皇离开?但是这件事我还不能告诉安倍司南,包括所有人。 “会不会是它觉得我太凶?”我试图转移他们的视线。 “你觉得猫又这么凶残的动物会怕?”安倍司南摇头,两眼放光。“除非你身上有什么让它害怕的东西。”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身上,除了手机,手上就没别的。这时安倍司南把目光落到了我胸口,盯着它看了许久,我因为天气热敞开了衬衣。 “你是同性恋吗?干嘛一直盯着我看。”我捂住了胸口,白了他一眼。 “如果我没有记错,上次你和腾蛇对战就是因为它才没有被地狱之火烧伤。”安倍司南用手一指。 我低头看到我的龙玉露了出来,安倍司南不知道这块龙玉的重点在于上面那滴龙血。我回忆了一下那次和腾蛇对战的情况,所有人都说这龙玉是个宝贝,我以为没有了龙血之后它就是一块一般的玉,没有任何作用,但是说不定我的想法是错误的。就算我的想法没错,让安倍司南把注意力集中在龙玉上总比集中在我身上要好。“嗯,我记起来了,当时就是靠着它,我才没被你们变成烤肉的。”语言之上有埋怨之意。 经过我们商量后,决定在今天晚上试一试,据安倍司南的推断,今天晚上那只猫又还会回到这里找水月香。我们只要潜伏在四周就可以,在它靠近水月香之前把它给伏获。此事不能告诉我们三个之外的任何一个人,只有秘密进行。吃过晚饭,我们就以各种借口先暂时的消失了。 看着月亮渐渐的探出头,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窗口。不出所料的是,在水月香的深情呼唤中,那只猫又真的出现了,假装乖顺的喵喵叫,出现在窗台。 “阿吉,乖孩子,你终于回来了,吃饭了吗?”水月香忙向猫又走去,伸出了手。 一步两步,当水月香的从就要碰到猫又时,我从桌子底下窜出,一把捉住了它。喵~的叫声划存了夜晚,它在我的手中痛苦着,我几乎用了全部的力,它居然没有死。 “继仁哥哥,你做什么?快点放开我的阿吉,你会掐死它的。”水月香用拳头敲打着我。 我像一个杀红了眼的魔头,一心只想着灭了它结束一切,可是不管怎么掐它就是不死,只发出哀鸣。 第一百三十七章 鬼城 “啊!”谁知道水月香这个丫头急了居然咬我一口,痛得我把手松开。猫又乘乱想从窗户逃走,一头撞到了腾蛇的身上,吓得往后退回。不能抓住猫又,我只能抱住水月香,任她又打又跳就是不松手。安倍司南从窗户外跳进来,拍了拍衣服上的土,这是他骑在窗外的树上所至。 猫又看到他,眼神里又露出了凶狠,牙齿显了出来,渐渐的开始长大拉开。我们都看着这一变化,它居然由一只猫变成了一只半猫半人的怪物,有着猫的耳朵和爪子,人的脸,腿上和身上都有长长的黑毛,裂着嘴。“安倍司南,今天是你的死期。” “大言不惭!”安倍司南走到我的身上,把猫又的注意力引到我的身上。如他所想,猫又看到我的眼神是惧怕的,身体在不经意间缩了一下。腾蛇关上了窗户,坐在书桌上赌住了猫又的去路。 “当年我放过了你,没想到你还是不知悔改,居然趁我法力消失的时间来找我报仇,今天应该是你的死期才对。” 猫又似乎把心一横,歪着头嘶吼了一声。“你想得美,你以为他就能真正牵制我吗?要不是他身上的那个东西,我根本不怕你。”猫又的爪子动了动,为了不让水月香成为它的傀儡木偶,我及时的打晕了水月香,把她放到了床上。 我向猫又走过去,它吓得连连后退,除了害怕并没有其他的变化。面对着这个我掐不死的家伙,又没带雪吟剑过来,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顶多也就是吓吓它。 “是吗?”安倍司南跟在我身后,伸上拿起我的龙玉。“你就是怕这个吧!”话刚说完,安倍司南不动了,愣愣的站着。 “你怎么了?”看着他的怪异反应,我问他他却不回答。 过了几秒,他的右手没有放开龙玉,左手念念有词。腾蛇额头上的印记开始泛红,渐渐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身上的一团火焰,那是地狱之火。 “怎么会?”我想问安倍司南,他却硬把龙玉从我脖子上拽下来,把我一把推开。 “等下和你解释。”安倍司南站到了猫又面前,弹出左手。“受死吧,猫又。” 腾蛇随着安倍司南的指令愤怒的抓起了猫又的脖子,只看到猫又在烈火的抽搐着,痛苦的叫着,不一会儿烧得连灰都没有了。确定猫又消灭后,安倍司南念着咒语,又把腾蛇的力量给封印起来。在腾蛇站过的地方,地上都被烧焦,整个房间里却奇迹的没有一点烟味。 “地狱之火真厉害,烧得一干二净,还不带环境污染。”我忍不住拍手叫好,差点儿忘了安倍司南怎么突然间恢复了法力。 “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我又有了法力对吧?”安倍司南回头对我笑着说,把龙玉还到了我的手上。“刚才情况所逼,弄伤了王子殿下,还请王子殿下恕罪。” 他这个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虚伪,事情都过了,刚才还你啊我的说得很直接,现在又假惺惺的叫我王子殿下。看不惯他这副样子,接过龙玉,放进了口袋,脑子里一个念头闪过。“你是说龙玉帮你恢复了法力?” “最开始我也不知道,我一直以为是龙玉本身的力量,就在我刚才接触到龙玉的一瞬间,我居然看到了猫又的内丹,那时我才明白,原来猫又是害怕我凭这块玉恢复法力。”安倍司南毫不客气的坐到了旁边。 “哦。”我心里寻思着,他不会让我把这玉给他吧,那我是不肯的,于是吞吞吐吐。 “好了,今天也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明天早上好早些起来跟水月香小姐解释一下你把她的阿吉谋杀了的事情。”安倍司南对我使了个眼色,笑着出门时还没忘补一句:“对了,为了不让水月香小姐受到刺激,刚才我用遗忘术让她忘记了阿吉变猫又的事,所以她只看到你掐住了她的阿吉。” 什么?王八蛋!果然遇到他没好事,我拿起枕头向他扔去,可惜没扔着。看着睡得沉沉的水月香,我除了叹气只能叹气,这个黑锅我是背定了。帮她盖好被子,我回到房中时,林若还没有休息,开着灯正在看书。 “这么忙,是从静儿的房里还是从香儿的房里出来呢?” 面对她的疑问,我想说也说不清,转移话题是我的长项。“老婆,我要告诉你个秘密,你知道吗?我的龙玉居然可以帮安倍司南恢复法力。” 她听了看也不看我一眼,就回答:“那很好啊,明天可以告诉静儿,她就不用再那么辛苦的找帮安倍司南恢复法力的方法了。” 天昏地暗,我一失足成千古恨,怎么不打自招的把这事儿给提了出来,这不是白白便宜那个家伙吗。这一夜睡得坎坷,得罪了林若,她居然学起了古时候的方法,在床的中间摆上了好几碗水。我动也动不得,别说碰她,连翻身都要小心毅毅。由此可见,古人说宁可得罪君子,也不要得罪女人这个道理是多么的明确。 毫不容易挨到大天亮,却接到一个不幸的消息,是中国丰都公安局打来的电话,说是在两名失踪游客的手机上找到我的电话。 “失踪?!”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灰原樱和浅本浩两个大人就这么消失了。据公安局的人说,两个游客是跟旅游团一起去的丰都,在白天自由行后人就不见了,没有回宾馆也没有与导游联系。导游当天晚上就报了警,可是找了一天,还是没有找到灰原樱和浅本浩两个人。 到底两个人在哪里?此时谁也没有想到他们就困在丰都鬼城中。重庆丰都鬼城位于四川盆地东南边缘,地处长江上游,是一座依山面水的古城,春秋战国时期称为巴子别都,东汉和帝永元二年从枳县划出单独立县,定名为丰都县,至今已经有一千九百多年的历史。这是一座自古以来都很有名的文化名城,是中国最有名气的历史文化小镇,以其作为阴曹地府所在的丰富鬼文化而蜚生古今中外。 传说那里有两个很出名的人,对于鬼城的称呼他们可以说是功不可没,这两人一个叫阴长生,另一个叫王方平,相传从汉代起,他们曾先后在丰都县城东北角的平都山也就是现在的名山修道成仙,白日飞升。到了唐代,有人误将‘阴’和‘王’两人的姓连在一起,成为了‘阴王’,再传就伟成了‘阴间之王’,于是丰都就成了地府。 也有人说那里确实有一个很完整和庞大的‘阴间**’,充分发挥着‘阴间**’的职能,把人不能在阳间实现的愿望和理想以及种种恩怨都放到了阴间解决,惩恶扬善。说是人死后阴魂不散,都要到长江北岸的丰都鬼城这个地方来报到,在这里接受阎罗天子的审判,判定功罪善恶,安排来世的去向。这些游动的亡魂手持盖有‘阴司’‘城隍’‘丰都县府’三枚大印的通行证,匆匆赶到丰都鬼城转世升天,不敢耽搁,否则来迟一步就会成为孤魂野鬼,永无宁日。在鬼城中有座奈河桥,由三座大小形制完全相同的石拱桥并列而成。桥面窄小,青石铺成,略成弧形,每次只能行走一个人,桥头设有关卡,由阴间厉鬼日游神和夜游神昼夜把守。这是人死后到阴间报到的必经之路,如果人活着的时候品行端正,行善积德,那么就有神灵保佑他平安过桥,如果人活着作恶多端,那么亡魂就会被打入桥下的血河,被池中铜蛇铁狗狂咬。 “老公,你看,电脑资料上就只记载了这么多。”林若摆弄着笔记本,所有人都围在她周围,看着电脑屏幕上的关于丰都的介绍。 我就不明白了,听起来只是一个旅游景点而以,怎么会把人弄丢了那么复杂。试想一下,灰原樱是吸血鬼之身,如果凡人想要加害他们,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你说那里真的是地府吗?林若姐姐。”水月香托着腮邦子。 苏藤在旁边笑了:“怎么可能,小傻瓜,那个地方我去过,还是好几年前的事儿了,就是一般的旅游景点,在其中是设了些关于地府的种种雕像和机关,不过那不是真的,奈河桥我也走过,地府怎么可能在地面上,肯定在地底下啊。” “未必。”安倍司南皱着眉头,想起了自己封印鬼怪送亡魂的桥,与奈河桥有几分相似,平凡人怎么可能知道这些。 到底灰原樱和浅本浩是在什么情况下没有跟所有人联系,又是怎么失踪的,想不通。公安司都在附近搜索遍了,可谓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还希望得到我们的协助,要知道这是国际命案,他们的头痛我能想像。我是不太担心他们会死,即使会死那将是碰到了很强大的他们所不能战胜的敌人。 “早知道就不让他们去旅游啦。”苏藤在一旁嚷嚷。 “要不我们先回中国吧,找不到他们我心里怎么都不塌实,万一他们发生了什么意外该怎么办。”水月静担心的说。 我能明白她心中所想,先是自己的母亲失踪,现在又轮到了自己的朋友,左右都为难,可是两面都没有办法解决,她只能胡乱作决定。于是我劝慰道:“你先别急,我们先想好了再说,现在公安局也在加派人手寻找,他们那么多人都找不到,我们去了也是枉然。” “继仁哥哥说得对,现在发生了这么多事,我们总要一件一件来,目前我们能做的就是希望上天保佑他们好人有好报,别出大事情。”看样子我也要谢谢上天的保佑,多出的事让水月香没有功夫问我关于那只阿吉的事,否则我真想不到什么好的理由跟她交待。 “我都糊涂了,安倍司南的法力还没有恢复,我等下继续去查资料,希望事情一件件的都有好的开始。”水月静拿着只笔,准备进房间。看来安倍司南是没有跟水月静提我的龙玉能恢复他的法力的事,大概他也是怕我不愿意,我犹豫了一下,没有说出口,林若用眼神恶狠狠的看着我,好像我做错了什么事情。我忙低下头,假装拍裤子上的灰。 第一百三十八章 曼珠沙华 在一片凄凉的叫喊声中,灰原樱和浅本浩不知道自己走到了什么地方,本来好好在拍照,照相机的闪光灯一闪,两个人眼前一黑就来到了这里。这里好像跟外面不同于一个世界,又好像是同一个世界,这里没有天阳,但是所有的东西都看得清清楚楚。浅本浩紧紧的拉着灰原樱的手来到了一遍开着血红的花的地方,这边有一条河流潺潺不息。 “阿浩,这是什么花啊?这么红。”灰原樱看着这一大遍红色的没有叶只有花的花,花瓣每根细得像针一样,散发出袭人的香气。 “不知道,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花,居然没有叶子。”浅本浩摇了摇头,拉着灰原樱的手,一路走来,连个人都没有看到,让他觉得奇怪。时间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一点没变,他们不觉得累不觉得饿,一直穿行在这片花海中。不知道走了多久,灰原樱好奇的看着这些花,低下身去想要摘一朵,谁知道她的手刚碰到红色的花,花瓣就自动掉落,随风吹进了河中。清澈的河水流淌着,发出哗哗的声音,花瓣掉入水中后像冰一样化了开,在水中漾起一抹血色的红。 “阿浩,你看!”灰原樱指着那个花瓣掉落的位置,像血散开一样,花瓣消失了。 浅本浩也觉得惊奇,他遍游各地,这种花却是他从未见过的。“好奇怪,这花到底是什么花呢。”浅本浩自言自语,耳边没有散去的是从开始就有的凄凉叫喊声,叫得让人头皮发麻,像有人在哭喊,但是又不见一个人影。 “阿浩,我们快走吧,我想要回家。”灰原樱拉了一下浅本浩的手,浅本浩才收回了神。两个人已经想不起来时的方向,这里也没个路标,根本不知道是走到了哪里。一直走到了花的尽头,终于看见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婆,老太婆的面前摆着一张桌子,上面放有中国传统的茶碗和一个茶壶,像是贩卖茶水的。 灰原樱高兴的拉着浅本浩跑了过去,欣喜的说:“阿浩,我渴了,买碗茶吧。” “嗯。”浅本浩疼惜的揽过灰原樱的腰,走到了老太婆面前。“老人家,我妻子口渴了,麻烦拿碗茶给她喝吧。” 老太婆抬起头,让灰原樱惊讶的是老太太虽然头发花白,但是她的容颜却跟十七八岁的少女一样,婉若处子的娴静。老太婆叉着腰大声的说:“你来错地方了,我不卖茶。” 浅本浩和灰原樱两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老人家。 “老人家,我们是真的口渴了,如果刚才有冒犯的地方,还请老人家不要见怪。”看到老太婆的容颜后,他总觉得自己叫她老人家有点怪怪的。 灰原樱见老太太不愿意卖茶给她,不想再强求,而是指在那一遍红色的花。“老人家,这花到底是什么花啊?这么红这么香。” 老太婆看也不看灰原樱,收拾着自己的茶碗。“这是曼株沙华。” “曼株沙华?”浅本浩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来,拿着相机试图拍下来带回去查一下,谁知道闪光亮一闪,整张相片都曝光了。不甘心的浅本浩,试了很多次,还是这个结果。老太婆不停的洗着碗,洗了一次又洗一次,灰原樱感觉很奇怪,不解的看着。这时,突然在一阵模糊的叫声中传来了一声无比清晰的惨叫,老太婆听了手一抖,眼看就要落到地上。幸好灰原樱眼急手快,接住了碗,老太婆才松了口气。“谢谢你啊,小姑娘。” “不客气,老人家。”灰原樱甜甜的笑,原本个性就开朗的她,根本不会记仇,何况老太婆只是不卖茶水给她。 经过刚才的茶碗一摔,老太婆对灰原樱的态度好了很多,主动搭讪:“年青人,你们怎么会走到这里来呢,看样子你们不是该来这里的人。” “不瞒老人家,其实我和阿浩是一对夫妻,我们是来丰都鬼城旅游的,本来正在拍照留念,谁知道突然头脑一晕,就走到这里了。”灰原樱主动的帮老太婆洗碗,老太婆没有拒绝,在一旁看着。 老太婆回头看了一眼灰原樱刚才指着的花,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那花叫彼岸花,原本这里是没有的,在很久以前有两个名字分别叫做彼和岸的人,上天规定他们两个是永远不能相见的,谁知道他们却心心相惜,互相爱慕起来。终于有一天,他们不顾上天的规定,偷偷的见了面。他们见面后,彼发现岸是一个美貌如花的女子,而岸也发现彼是一个英俊潇洒的青年,于是两个人心生爱恋,结下了百年之好,更决定生生世世都要永远厮守在一起。结果是命中注定的,两个人因为违反天条,这段感情被无情的扼杀了。天庭降下惩罚,给他们两个人下了一个狠毒无比的诅咒,上天的意思是既然他们两个要不顾天条私会,那么就让他们变成一株花的花朵和叶子,只是这花奇特无比,千年生千年落,花不见叶,叶不见花,生生世世,花叶相错,永远无法相见。” “啊?怎么会这么残忍,难怪我看到那些花都没有叶子。”灰原樱津津有味的听着,发出了一声感叹。 老太婆听了叹了口气:“在几千年后,有一天佛主来到了这里,看见地上长着一株气度非凡,妖红似火的花,佛主便来到花的面前仔细观看,只看了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奥秘。佛主既不悲伤,也不愤怒,突然爷天长笑了三声,伸手把这株花从地上给拔了出来。佛主把花放在手心里,感慨的说‘前世你们相念不能相见,无数轮回后,相爱不能相守,所谓分分合合不过是缘生缘灭,你身上有天庭的诅咒,让你们缘尽却不散,缘灭却不分,我不能帮你解开这狠毒的咒语,就带你去那彼岸,让你在那里花开遍野吧。’说完,佛主就准备去彼岸,在去彼岸的途中,路过了地府里的忘川河,不小心被河水打湿了衣服,而那里正放着佛主带的红化,等佛主来到彼岸解开衣服包着的花再看的时候,发现火红的花朵已经变做了纯白色,佛主沉思片刻,大笑着说:大喜不若大悲,铭记不如忘记,是是非非,又怎么能分得掉呢,好花,好花啊。于是,佛主将这花种在了彼岸,佛主叫它曼陀罗华,也叫它彼岸花。” 浅本浩听得都忘记了手中的相机,只是出神的看着那些花。“真是个凄美的爱情故事。” “就这样就结束了吗?”灰原樱好奇的问。 老太婆用围裙擦着碗,把洗好的碗又放入灰原樱清洗过的盆里。“可是佛主不知道他在忘川河边上,被河水褪色的花把所有的红色滴在了河水里,那红色在河中终日哀叫不断,令人闻之哀伤,地藏菩萨神通过人,算出曼陀罗华已经出生,便来到河边,拿出一粒种子丢进河里,不一会,一朵红艳更胜之前的花朵从水中长了出来,地藏菩萨将花拿到手里,叹道:你脱身而去,得大自在,为何要把这无边的恨意留在本已苦海无边的地狱里?我便让你做个接引使者,指引他们走向轮回,就记住你这一个色彩,彼岸已经有曼陀罗华,那么我就叫你曼珠沙华,同时你与它同根生,也叫彼岸花。从此,世界上就有了两种完全不同的彼岸花,一种天生血红,长在忘川河边,另一种天生纯白,长在彼岸。彼岸花在此之后就开遍了忘川河旁,人死后会踩着它一路前行到奈何桥边,闻着花香就会想到前世的自己。那一地的赤红,如血一样的美丽娇艳,花开生与死的彼岸。于是,人们看到它着迷的同时更害怕,把灾难和死亡与分离都算在了它的头上,觉得它是不祥的花。” “美丽的花,美丽的故事。”浅本浩由衷的感叹,他不懂为何老太婆一直重复的洗碗,明明才刚洗过又洗,他好心的提醒。“老人家,碗已经很干净了。” “脏!脏死了,老是有花香飘进碗里。”老太婆轻声的回答。 灰原樱给浅本浩使了个颜色,老太婆对灰原樱的好感胜过浅本浩,所以灰原樱问的时候,老太婆的语气温和了很多。“花开了多久,也被忘川河洗了多久,看着渐渐褪色的花,阴差为了不损这花的美丽,就把人在世间的最后一滴血引进了这片曼株沙华中,有了人血的灌溉,它们才可以保持永远的鲜艳和美丽。人的欲望是肮脏的,所以他们的血液也不干净,养出来的花散发的香气中都有病垢,为了不传染给其他人,就要不断的清洗。” 浅本浩被老太婆的话说得一愣一愣的,什么阴差什么人的血,让人感觉汗毛竖立。“老人家,还没问你怎么称呼呢,不过你讲的这个传说真的很棒。” “我姓孟,叫我孟婆吧。”老太婆回答:“这都是发生的事情,并不是什么无聊的故事,人间的情爱太肤浅,那才是可笑的故事。” 孟婆?浅本浩看了一眼老太婆的穿着,刚开始没有发现老太婆穿的居然是中国古代的裙装,那个名字如此的熟悉,因为她就是传说中给死了的人喝孟婆汤遗忘前世的孟婆。 第一百三十九章 孟妃 “这里是阴曹地府?”浅本浩脱口而出,手里的相机掉到了地上。 灰原樱听了愣住了,呆在那里,手里的碗落在了木盆中,溅起一些水花。孟婆对他们的反应一点都不感到吃惊,把灰原樱拉了开,自己洗起了碗。“没错,这里就是地府,阎王爷的地界,人死后该来的地方。” 这句话让灰原樱两个人半天才反应过来,灰原樱搞不懂为什么他们明明好好的在拍照,怎么莫名其妙就死了。“孟婆,我们已经死了吗?” 孟婆专心的洗着碗,冷冷的回答:“没有,所以我刚才才说这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这让两个人更加的迷茫,为什么明明没死还来到了地府,最后划过浅本浩脑海的是他在给灰原樱拍照的一瞬间,拍的那个鬼差眼睛似乎跟着闪光灯闪了一下。难道就是那个原因让自己来到了地府?浅本浩心里暗想。 “那我们还可以回去吗?灰原樱小声的问。 “能不能回去不是由我说了算的,这个得阎王定夺,反正你们两个现在还是活人。” 浅本浩对中国的地府传说多多少少听了些,知道人如果没死基本上都可以还阳,所以不再那么担心,对灰原樱使了个眼色,走到灰原樱耳边悄悄的说了两句。得知自己还有活的机会时,心里就不再那么害怕,轻松了一些。 “孟婆,有一个问题我不知道该不该问。” “问吧,生时糊涂,来到地府的人都会变清醒,反正今天地府戒严没生意。”孟太婆淡声回答。 想了又想,灰原樱还是问了。“我很好奇,为什么你看起来那么年轻,但是你的头发却都白了?” 孟婆停住了手中的动作片刻,又开始洗碗,像有极大的伤心事。这时,清晰的哀叫声又从远处传来,听到哀叫的孟婆流下了眼泪。孟婆原不是人,而是一只在深山里修行一天的小狐狸,有一天外出游玩的时候,不小心掉到了一个陷井中,它大声的哭喊着,希望听到自己哭声的家人会赶来救它,可是它贪玩跑得太远,所以哭了半天也没有谁来救它。就在它绝望的时候,有声音在向自己靠近,抬头一看,原来是一只大蟒蛇。蟒蛇是食肉动物,对所有的活的物体,只要能吞的绝不放过。小狐狸吓得全身发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它不敢闭上眼睛,害怕就在那一瞬间被大蟒蛇吞进肚子。奇怪的过了半天,大蟒蛇并没有吃它,而是一直盯着它看。它努力的向上跳了很久才看到,原来大蟒蛇的肚子被利石划破了一个口子,正流着鲜血。小狐狸松了口气,不再担心,狐狸和蟒蛇就这么对峙着,眼看天就快黑了。大蟒蛇流血过多,支撑不住,一头倒在了坑中。小狐狸心想这是一个好机会,便顺着大蟒蛇的身体向上爬,爬出坑后的小狐狸吱溜一下跑了很远。未经世事的小狐狸越跑心里就越觉得不安,毕竟大蟒蛇没有吃自己,而且自己还是因为它得救的。所以小狐狸想了想,又跑回了大蟒蛇的身边,在附近找了些止血的草药嚼烂后敷在了大蟒蛇的伤口处。流血过多的大蟒蛇并没有因此而清醒,小狐狸不放心,就一直守着身边。当大蟒蛇醒来看到旁边睡着的小狐狸,肚子饿得不行,正想一口吞了它。就在它的嘴靠近小狐狸的瞬间,它停住了,看到自己身上的草药和小狐狸口中流出的草药汁,它知道是小狐狸救了自己。大蟒蛇拼命的忍住自己想要吃它的冲动,慢慢的爬走了,一直走到了看不到小狐狸的地方。 小狐狸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大蟒蛇,闷闷的回了家,山中一日,人间数年,不知不觉小狐狸就修行了七百年,可是它的心中一刻也没有放下过大蟒蛇。成年后,小狐狸的家人就离开了它,它独自坐在山洞里自言自语:它到底去哪里了呢?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了小狐狸很久很久,小狐狸的修行已经能够化成人形,但是它对成仙修道不再抱有很大的兴趣,它唯一想做的事就是寻找大蟒蛇。找遍了好几座山,就连一块蛇皮都没有看到。偶尔无聊的小狐狸喜欢变成一个女人的模样来到人间游玩,看些新鲜的玩意儿,当然也用树叶变的钱币买些吃的回家。这时已经是夏朝,同前几次一样,小狐狸变成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来到了集市,集市上热闹极了。小商贩们卖着吃的用的玩儿的,每过一段时间它出山都能够看到一些新鲜的玩意。 “卖胭脂啦,上好的胭脂。”一个小贩的叫声吸引小狐狸,她欢快的跑过去,拿起了一盒胭脂。 “老板,这个是做什么用的呀?” 小贩见来了顾主,又是一个漂亮的姑娘,两眼放光:“姑娘有所不知,这个东西啊是给世界上最美的美人儿用的,涂在脸上之后美人儿的美丽就是天下无双,不再衰老。”小贩深知女人的心理,说出的话句句动听。 这让小狐狸也觉得很兴奋,她常常在山中的溪水里看自己,把自己跟在这个世界上看到过的女人作了对比,她觉得自己很美,所以对于小贩的吹捧感到很开心。 “老板,把这个给我包起来吧,我要了。”她掏出了数量足够多的钱币放在了装胭脂的木盒里。 “好咧,姑娘。”小贩碰到了阔气的顾主,显得很开心。 拿着买好的胭脂,小狐狸继续东游西逛,她不同她的姐姐一般,她对勾引男人增加法力没有什么兴趣,在她看来那很无聊,根本没有寻找大蟒蛇重要。 “驾!”这时一匹快马从集市的另一头冲出,直接向小狐狸的方向跑来,当小狐狸看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躲,吓得忘记了自己是只狐狸,呆呆的站在那里。随着马上的人一声‘吁’,马儿前蹄高举,停了下来。 “姑娘,你没事吧?”男子下马着急的问。 好一张俊秀的脸,不带一点瑕疵,小狐狸看得出了神。“姑娘!”男子加大了音量。 小狐狸忙摇头,她知道自己是不能对男人动心的,曾经母亲就告诉过她,世界上的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是些薄情寡义的家伙。男子见了,又返回了马上,骑着马离开了。看着男子骑马离去的身影,小狐狸感觉到了一股气息,一股很熟悉的气息。想不清楚,小狐狸转身向反方向走,骑马的人回过头看小狐狸,那个姑娘的美貌并不在他的身上,而是他觉得这个女子似曾相识。 两个人各自交错,再一次见面竟然是十年后,小狐狸容颜未改,而那个男人成为了夏朝的君主。在一次征妃的活动中,小狐狸糊里糊涂的被拉进了宫,当两个人再次相见,男子已是胡须满脸,比起小狐狸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更让小狐狸熟悉了。君王选定了小狐狸,小狐狸也没有拒绝,当君王问到小狐狸的姓氏时,她就像在做梦一样,自言自语:梦… 夏朝新妃孟妃昭然于世,君王对她千般宠爱,全天下只有她敢直呼君王姓名,夏舍。可是君王毕竟是君王,红颜未老恩先断,很快,君王就又看中了其他的女人,孟妃被打入冷宫。看着镜子的自己,小狐狸一次又一次的想,是自己老了吗?所以夏舍才不爱自己了。无数个日夜中,听到君王寝宫中传来音乐歌舞声,灯火通明。小狐狸想像着,夏舍就像对自己一样,正在对新的女人温情软语,轻轻的搂住新人的腰,粗鲁的吻着新人,两个人在龙床上翻云覆雨。那个新人一定有很年轻的腰身,一定有很美丽的容颜,小狐狸每天都在这样的想像中,有一天她终于崩溃了,夏舍已经忘记了她的存在整整三百六十五天。 小狐狸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就这么被他抛弃,她是爱他的,很爱很爱,可是他只爱美丽和青春的容颜。这时一个宫女走了进来,是给自己送食物的宫女,每天她的宫中就只能见到这一个人。小狐狸看到小宫女青春的脸庞,想起了母亲修炼过的一种妖术,吸血魅咒。小狐狸闭上了眼睛,没有多想,一把拉住了小宫女,把小宫女按在梳妆台上,用自己的尖牙咬破了小宫女的喉咙。那个味道好腥,她不喜欢,可是她没有办法,忍住想吐的冲动,她把小宫女吸食成了一具干尸,趁夜深人静的时候,埋进了花园中。 第二天起床照镜子,镜中的自己果然脸色红润了很多,仿佛二八年华。她有了信心后,冒死换了小宫女的衣服闯进了君王寝宫。当她脱下自己的轻罗衣衫时,君王看呆了,放下了酒杯,退去了新宠。那一夜,恩爱重温,好像回到了以前,她用尽了媚术让夏舍对自己难分难舍,从早到晚,只要一有空,君王都会把她带在身边。人血的作用是有时间限制的,当一天夏舍用异样的眼光看自己时,小狐狸小心的瞄了一眼镜子,镜中的自己竟然比喝人血前更憔悴了几分。于是她立刻称病,回到了自己的宫中,她想到母亲曾经提醒过,一旦食血,便不可停下。于是当天夜里,她把另一个小宫女埋在了花园中,一切的事情没人知晓。她仿佛永远的青春美貌留住了君王,君王才不管宫中有几个小宫女失踪了,只爱与她享尽温情。 夏王无道,终有一日天怨人怒,他的骨子里根本没有人民天下的概念,只有孟妃。对于上表请命的臣子,杀无赦,对于蒙蔽自己的人反而重用。终于国家走到了灭亡的那天,在义军攻城的那一在,君王下令士兵屠杀了全城的百姓。他站在集市的中央,看着尸横遍地,放声的笑了。当他回首时,孟妃站在他的身后,两个人好像第一次见面一样看着彼此,熟悉又陌生。义军进城后发现的第一具尸体就是君王夏舍的,他自缢在了城门之上,第二具尸体则是孟妃,她用一只桃木剑刺进了自己的心脏。 第一百四十章 上刀山下油锅 新君登位,又一个轮回,孟妃和夏舍手牵着手来到了阴曹地府。一路走到了忘川河边,忘川河边的彼岸花红艳似血,闻着花香,唤起了前世的记忆,小孟妃就是小狐狸,夏舍就是大蟒蛇,两个人相拥而泣,终于找到了彼此。可是太晚了,来到阎王殿,判官陈述了两个人的罪情,夏舍残暴不仁,被罚千年油锅刀山之苦,孟妃为了容颜残害人命,罚孟妃永世青春容颜不老,身体却定格在八十岁。由于是孟妃忘不了前缘导致的恶苦,阎王便让她在奈河桥边送忘情水给过路往生的死人。看到孟妃年迈的身影,鬼差们都叫她孟婆,时间久了,人们便将孟婆给的忘情水称为孟婆汤。孟婆天天都守候在这里,看着如何恩爱如何恩怨的人们喝下那一碗孟婆汤,这是阎王时刻在提醒她,该忘的终须忘。同时,每天她都可以听到她自己心爱的人正在受着刀山油锅的凄惨叫声,那声最清晰的哀嚎便是出自夏舍。 “原来是这样。”浅本浩听了感到感伤,夏舍与孟妃虽然残暴,但是他们却深深相爱着,是因为相爱而去伤害了其他人。 “那你们在这里有久了?”灰原樱看着孟婆。 孟婆洗着碗,轻声的回答:“忘了,很久很久。” “如果我算得没错的话,应该有好几千年了。”浅本浩对中国还是比较熟悉的,从朝代上算的话,应该是这个样子。 灰原樱感到不可思议:“几千年?怎么能忍受?就算是有罪有错该罚,也应该有时限的吧,这么做就是以暴制暴,比作恶的人好不了多少。” 这翻言论如果让阴差鬼官听了去,估计灰原樱的麻烦就大了,孟婆小心的看了一下四周。“这是地府的规矩,世人都得执行,不能违抗。” “如果再让你选择一次,你会怎么做?”浅本浩心生一个想法。 孟婆看着奈河桥的另一端,笑了笑。“如果还有一次重来的机会,我想和夏舍回到山林里去,过与世无争的日子,如果当初夏舍能不忘记我,也许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了。” 孟婆的言词中全是哀怨,当她想起大蟒蛇在被人类猎杀之后,再次投胎转世为人,她怎么能不遗憾,这一碗手中的水,酿成了一个悲剧。孟婆跟夏舍的爱就像彼岸花一样执着,不顾一切。浅本浩想明白了一切,所谓因果有报,大蟒蛇第一世被人类猎杀种下了因,在他转世为人忘记前世后,并消不去果,所以他成为了主宰人类的君王,用残暴的方式回报了人类前生对他犯下的罪。而孟妃,她没忘记,所以不爱男人的她才遵从于自己的感觉,不顾一切的要得到夏舍的爱。忘与不忘都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就像舍得二字,有舍有得,忘是不忘,不忘是忘,根本没有区分。这简直就是上天弄出来的一个作弄世人的哲理,让人想不透猜不明,在世间的人永远只有错没有对,其实忘不忘没有区别,这就是上天的旨意。 “哈哈,天若有情天亦老,是老天太无情了。”浅本浩大笑。 孟婆没有说话,灰原樱在旁边打着不平:“我觉得这个样子真的是太过份了,你们为什么不逃呢?” “逃?如何逃?世间万事万物都有死的一天,死的一切都归阎王管,因果录上有我们的名字,不管我们走到哪里,都会被找到。”孟婆苦笑。 “因果录?”灰原樱蹲在地上思考着,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是不是因果录就是有你们的档案的一种东西?如果是的话,把它给毁了不就好了吗?” 谁也没有看到,一个穿着黑色官服,留着满脸络胡的人从奈河桥的对岸走了过来。“是谁那么大胆要烧因果录?” 听到声音的孟婆脸上突然一阵刹白,很快又镇定下来。“陆判多心了,迷路的年青人不懂事,胡说的,童言无忌。” “哦,是吗?”来者正是陆判,他向浅本浩和灰原樱走来,皱紧了眉头。转着灰原樱和浅本浩走了一圈,才停下。“我就说怎么有一股生人的味道扰得地府里的鬼都不安宁。” 浅本浩虽然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陆判这个名字也不熟悉,但是他从孟婆和陆判的态度上看出来陆判一定是做官的。所以他有礼貌的对陆判笑了一下,恭敬的说:“麻烦大人指点一下,我们并非是命绝的人,只是不知道为何突然就来到了这里。” “是这样?你们叫什么名字?”陆判摊开了自己手中的册子,用手飞快的翻阅。 “我叫浅本浩,这是我的妻子,叫灰原樱。” 陆判听了合上册子说:“奇怪了,上面没有你们的名字,你们不在我们的管辖区内,这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速速离去吧。“ 说完陆判转身就要走,灰原樱大胆的拉住了他,陆判回头看着这个胆大的小姑娘。“拉我何事?” “我们迷路了,不知道该怎么出去。”灰原樱老实的回答。 陆判听后想了一下,挥了挥手。“既然如此,跟我走吧。” 跟在陆判的身后,浅本浩和灰原樱走上奈河桥,在下桥时灰原樱回头看了孟婆一眼,孟婆还在洗碗,好像她刚才说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一路上除了他们就没有别的人,浅本浩说出了自己内心的疑惑:“敢问大人,这是地府为什么这么冷清呢?每天不是都有死人的吗?” “哼哼,别再死了,地府都快装不下了,也不知道哪儿来得那么多的灾难,地震海啸的,往生殿来不及把人送去投胎,搞得地府现在鬼满为患,所以阎王下令打烊三天,好好整顿一翻,给腾出位置后再开门。” 陆判冷笑着,似乎感到不满。 “打烊三天,那如果有人死了那他们去哪里?” “现在哪里还有心情管这个啊,如果真的是无处可去,他们也只好做孤魂野鬼了。” 浅本浩看了下周围,一点都不像陆判所说,哪儿有鬼满为患的迹象。“怎么没有看到鬼呢?”浅本浩巧妙的问。 “要是你能看到鬼,你也差不多是鬼了,他们都关在不同的地方,根据他们生前做的事情,接受不同的刑法,你自然看不见。” “那陆判这是要带我们去哪儿?” “去一个地府的尽头,一个能让你们返回阳间的地方。” 突然的,那个清晰的哀叫声又响起来,灰原樱明知故问:“这是在做什么啊,为什么有人叫得这么厉害?” 陆判对问题好像来者不拒,有耐心的回答:“这是作了恶的人正在经受刀山油锅的处罚。“ “什么叫刀山油锅?”灰原樱对这个是真的不知道。 “刀山就是用刀子的刀刃架起来的山,犯了罪的鬼必须要用光脚一步一步的爬到最顶端才能赎罪,每会把脚划出一个口子,有如钻心的疼,如果是鬼太倒霉,身体很重的话,还有可能会直接把脚给削断。油锅的惩罚对象跟刀山是一样的,也是犯了罪的人必须要接受的惩罚,不一样的是,要把鬼放到烧滚的油锅中进行炸,一直炸得体无完肤后才把鬼捞起来。呆到第二天,又不断的重复,你别问我他们要这么做多久,因为这要根据他们自己的罪来判。” 想起孟婆说的千年记世之苦,如果活着的人知道作了坏事死后是这样的下场,那么他们一定不会选择作恶了,灰原樱在心中想,对着浅本浩吐了吐舌头。他们在陆判的带领下一路走着,一直走到了一个架着无数刀刃的地方,陆判指了指。“这就是刀山,既然你们来了,就参加一下吧。” 浅本浩抬刀看到刀山上一个男人的脚已经被削得只留下了骨头,但是他还是在往上爬,希望可以脱离苦海,被削下的肉就落在浅本浩的旁边。灰原樱吓得躲到浅本浩身后,那个刀山上的男人哀叫起来,跟刚才浅本浩他们在外面听到的一样,这个男人就是孟婆的夏舍。亲眼看到了这样的极刑,浅本浩认定了地府就是一个无情的地方,人非圣贤谁能无过,就因为一个人犯了错,然后永远都不给这个人改过自新的机会太不人道了。 “哎哟。”浅本浩一声大叫蹲了下去。 “怎么了?阿浩。”灰原樱关心的问,却看到浅本浩对自己眨眼。夫妻俩心领神会,灰原樱马上对转过身的陆判说:“对不起啊,陆判大人,我家阿浩走太久,扭到了脚,可以在这里休息一下吗?” 陆判看了一下在这里看守的两个鬼差,犹豫了一下后回答:“好吧,既然如此,你们就在这里休息一下,我还有事情要做,等他的脚好些了,这里的鬼差会带你们出去。” “好的,谢谢你了,陆判大人。”灰原樱客气的回答。 看着陆判走远的身影,灰原樱附到浅本浩耳边问:“阿浩,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我也不知道,先看看吧,这里有鬼差把守,我们想想办法看怎么把孟婆和夏舍先救出去。” 第一百四十五章 逃生忘川河 刀山由两名鬼差看守着,附近没有其他的重兵,要怎么才能对付这两名鬼差把夏舍救出,然后再带着离开呢,这是一件复杂的事情,必须得从长计议,浅本浩和灰原樱沿着来路,忘川河。孟婆见到两个人很是吃惊,放下了手中的碗。 “你们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跟陆判一起离开了吗?” “嘘。”灰原樱对孟婆做了个手势,在确定附近没人后靠到了孟婆的耳边说了半天。 “就是这样了,你明白了吗?” “这个…”孟婆好像很为难的样子,她看阒奈河桥的另一边,我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恋人在受苦,又怎么会不觉得地狱比人间更残忍,只是地府是何种地方,岂是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浅本浩看出孟婆的犹豫,低声的说:“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我们要想的就是怎么把夏舍给救出去,然后找到因果录烧掉,最后离开这个鬼地方。” 情感上的挣扎于对孟婆来说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在水中看着自己花白的头发,岁月消耗不了她的真情,只是让她麻木了。每天听着夏舍的哀叫,她的心不知道抽痛了多少次,别人都说她孟婆做事谨慎,从来没有打烂过一个碗,谁又知道她的心里是多么的痛,痛得她不得不捏紧了碗。想了一会儿,孟婆转过头看着灰原樱:“你们知道这样子的后果吗?有可能你们会永不超生,生不如死。” “你别为我们担心,我们离开这里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们有信心。”灰原樱见远处有人眺望,假装帮孟婆洗碗。 远处的人看不清是谁,不远没看多久就转身走了,待到那个人的身影消失后,孟婆才神秘的说:“如果我们要这么做,第一步就是要悄悄的救走夏舍,不能惊动地府,第二步才是烧因果录。” “这个不难,关键是现在我们要用什么样的办法来救夏舍,而因果录又在哪里呢。”浅本浩看着急淌的河水,在思考着。 “依我看,我们得先找到地府的出口,否则我们这么做了也没用,逃不出去一切都等于零。”灰原樱用衣服擦干手上的水,理了一下头发。 忘川河边的彼岸花两天没有血灌溉,颜色有一点点的淡,幽香如往。孟婆走过去,轻轻的摘了一朵,放进了自己的袖子。“彼岸花有让人心痛和悲伤的力量,可以用来对付麻木无情的鬼差,因果录就在刀山之下的一个地洞里,至于离开的出口,我在这儿呆了上千年,我怎么会不清楚,只要我们做完了所有的事,我们就可以跳入忘川河中,由河水带着我们去到现世。” “忘川河直通外界?”浅本浩看着这条河似乎没有尽头。 “这个当然,既然是河就是流动的,绝非死水,忘川河也不例外,这条口的尽头就是长江,虽然我不知道是长江的具体哪一段,不过我肯定的就是那个地方一定是现世。” 灰原樱看着流得很急的河水,有一些担忧。“虽然这样说,但是这河水如此之急,我和阿浩虽然会游泳,也不能确定能不能坚持到去到现世,这都不是最关键的,最重要的是夏舍的脚已经被严重的削伤,那样的伤口怎么经得起折腾,说到底还是怕夏舍会坚持不住。” “这个不必担心,我虽然没见过,但是能想像他有着怎么样的伤,我相信他,他不是普通人,虽然会痛但是他会咬着牙坚持到底的。”孟婆说这话地眼神中流露出无比坚定的绝决,她已经决定义无返顾的这么做。 三个人商量定,决定鬼差交接时动手,好在这两天地府打烊,否则鬼来鬼往,肯定没有这么方便,这也是为什么孟婆长久以来只是忍耐的原因。 孟婆看了一下河水的涨急,缓缓的说:“是时候了,我们兵分两路,因为鬼差认得我,势必不会上当,所以你们去救夏舍,我去烧因果录,行动完毕的时候,我们在这里集合。” “好。”浅本浩和灰原樱点头,孟婆把彼岸花交到了灰原樱的手中,已经告诉了他们怎么对付鬼差的办法。两个人佯装无事的走到了刀山,夏舍还在高不见顶的刀山上苦苦的挣扎,两名鬼差一个拿着长长的皮鞭,一个拿着块烙铁,当夏舍不动就不抽打夏舍。每一鞭下去,夏舍的身上就绽开一道口子。两个鬼差见到他们两个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刚才已经打过照面,所以对灰原樱二人没有戒备。灰原樱笑着走到其中一个鬼差面前,鬼差拿着烙铁正望着在刀山上的夏舍。 “鬼大哥,能问你个事情吗?” “什么事,你问吧。”鬼差视线没有从夏舍的身上离开。 灰原樱停顿了一下,看着另一边的鬼差。“鬼大哥,其实说这事儿你不一定能知道,不过我相信凭两位鬼大哥的能力,如果你们一起想的话,一定能知道。” 这话引起了鬼差的兴趣,在地府多少岁月了,两个鬼差还没有碰到过自己不能回答的问题。也是属于人性的好奇心,另一个鬼差听到后就向这个鬼差走了过来,拿着块烙铁。 “你说说看,到底是什么事情?这个地府莫非还有我们哥俩儿不知道的事情?”拿鞭子的鬼差看了拿烙铁的那个,笑了一下。 “你们认识这个花吗?”灰原樱偷偷拿出放在身后的彼岸花,同时闭住了自己的呼吸。 “这…个是..”两个鬼差没有防备,所以着了道,闻到彼岸花花香的鬼魂都会受到其花情感的影响,变得很悲伤,会想起此生当中最痛苦的事情。虽然这两个鬼差在地府多年,但是他们也曾经为人,也有着让自己很伤心难过的事情,所以闻到彼岸花香后忍不住坐在地上,猛掉眼泪,顾不得看守刀山上的夏舍。 见时机成熟,浅本浩对着刀山上的夏舍轻声的喊:“夏舍,你跳下来,我接住你。” “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刀山上的夏舍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很疲惫沧桑。 “是孟妃让我们来救你的,你快点儿跳下来,我会接住你,不然就来不及了。”浅本浩望着夏舍。 灰原樱看着通往前面的方向,注意着其他鬼差的动静。“是啊,夏舍,别犹豫了,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 “如果你不相信,你看一下这是什么。”浅本浩拿出了一摄孟婆从自己的尾巴上剪下来的狐狸毛,毛呈橙红色。那是小狐狸的皮,夏舍一眼就认出,没有犹豫的纵身朝着浅本浩跳下。 由于鬼是没有重力的,所以浅本浩毫不费力的接住了夏舍。接住夏舍后,灰原樱就向奈河桥头跑,跑到时孟婆刚从后山钻出,此时因果洞里的因果录已经燃烧起来,整个洞中熊熊大火。相隔几千年,两个一眼看到对方像有千言万语。 浅本浩见情况不对,立马催促:“来不及了,等会儿鬼差会发现的,我们赶快走吧。” “嗯。”孟婆点头,跳进了忘川河中,跟着灰原樱也跳了下去,浅本浩把夏舍背在自己的背上最后跳下去。三个人任水流带动着自己的方向,耳边除了有河水的声音,还有类似鬼差呼喊的声音,不用想也知道那是追兵。 在地府里好像没有时间没有天亮,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浅本浩都有点体力不支,灰原樱已经开始在河中浮浮沉沉。孟婆发现前面就是一个洞口,四个人从水底潜了下去流进更广的水域,用尽自己的最后一分力气向上游,当他们发现水面之上有光时,他们知道自己已经出了忘川河。 当灰原樱清醒过来,她正躺在河边的乱石上,水拍打着自己的脸。而浅本浩和孟婆,夏舍都躺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确定了平安,灰原樱又昏了过去。 第一百四十六章 安倍司南的转变 傍晚在江边打渔的两个船夫看到了躺在岸边的两个人,一男一女。忙扛着渔具跑了过去,年长者探了一下两个人的鼻息,回头对自己的儿子说:“还活起。” 年青的人蹲了下来,看着两个人的样子,感觉好像有点熟悉,像在哪里见过。一老一少背着两个人回到了自己的家中,老者让自己的老伴儿给女的换了干净的衣服,把两个人躺到了儿子的床上。儿子蹲在房门外,手里拿着一份报纸,看到寻人启示上的照片上愣住了。 “老汉,你快点儿过来看,报纸高头上面的人是不是我们救回来的那两个!” 老者听了走出屋,拿过儿子手上的报纸,看了看照片儿,又跑回房里看了一下两个人,对老伴儿说:“老太婆,快点儿打公安局的报警电话,这两个人豆是前几天说的在丰都莫名失踪的那两个人。” 老太太不相信,拿过报纸拍了一下老者。“你一天硬是想精想怪的,啷个可能嘛,在丰都失踪的人着大水一冲莫非还冲到上游来了嘛,遇得到你哟。” “哪个豁你嘛,你各人看嘛,上面有照片个嘛。”老者有些着急,指着报纸的寻人版面。 当老太太看到上面的人的确跟家中的一男一女极为相似时才拍了下大腿,连忙跑回房中拿家中唯一的一部手机给公安局打了电话。打完电话的老太太看着躺在床上的灰原樱,摇着头。“可惜老,愣个漂亮个女娃娃,要是人家不是两口子的话,留下来给我们儿子当媳妇儿多好的。” “打糊乱说,别个愣个标志的娃娃看得上我们儿嘛。”老者笑着推了下老伴儿。 当灰原樱和浅本浩睁开眼睛时,他们看到了警察,茫然了很久,才确定自己是真的回到了人间,高兴得两个人拥抱在一起。虽然搞不清楚这两个人是怎么从丰都到重庆望江的,好歹总算找到了人,警察局算是消了案,以两个人失忆为原因一笔代过找到的过程。警察帮他们把自己的行礼从丰都运到了望江,灰原樱和浅本浩为了感激这一家人对自己的照顾,留下了三万块钱。开始老者怎么都不肯收,后来还是老太太松了口,让两个人的内心得以安慰。其实一直都是四个人,孟婆跟夏舍比浅本浩他们要先醒,一直呆在他们的身边,当老者救了灰原樱他们离开,孟婆和夏舍也一直跟着,只是没有人能够看到鬼魂的存在。 当浅本浩亲自打电话给我,告之了我这个事情后,我立马让他们一起回日本。虽然日本有华子王妃和天王对我们不利,总好过留在中国被地府所追击吧,他们这个篓子捅得太大了。水月静听到浅本浩他们要平安归来,兴奋得一个晚上没睡着,很早就起术来准备房间和接风的食物。 而我的紧张心情在看到浅本浩和灰原樱后才算是落了下来,所有人都围着浅本浩跟灰原樱问长问短,连吃个饭都不肯消停。孟婆跟夏舍坐在庭院中间,两个人有着说不完的话。水月香爬在进后院的门框上,好奇的看着。我在那天就主动的把龙玉拿给了安倍司南,恢复法力后的他为了方便所有人一心抗妖魔,所以给其他人都开了天眼,也就是说现在的每个人都可以看到任何的灵魂跟妖魔鬼怪。 “继仁哥哥,我觉得孟婆的头发可以染一下,染了之后绝对是个大美女。” 我只能叹气:“哎,你这个小丫头,还好你不是个男人,否则不知道你该有多色。” “我色得过你?”水月香回头给了我一个白眼儿。 天黑后,所有人还不肯散去,坐到了一起。吃着认宵,看着天上的月亮。孟婆小心的扶着夏舍,虽然经过了安倍司南的治疗,夏舍的伤还是得有五六天才能好。 “真是不敢相信啊,浅本浩跟小樱两个平凡人居然能有到地府里去逛一圈的经历。”林若托着腮露出羡慕的神情,她很惊讶孟婆的美貌,也觉得孟婆好像跟自己梦中的不太一样,可能也是因为梦太模糊的缘故。 “要谢谢大家的帮忙,否则我跟夏舍永世都逃脱不了那样的苦难。”孟婆微笑着说,她笑的样子真的好美,水月香这个丫头果真的把孟婆拉去染了个发。别说,出来的效果不是一般的好,一头青丝,那样的容颜足以令花落鱼沉。 “别高兴得太早,迟早会有大乱子,你们这么跑掉后,地府肯定不会就此罢休,要知道那不是一个随随便便去的地方,那也算是神界,虽然不知道你们那里的神界是何种样子,不过听你们讲过后就已经很清楚了,不是省油的灯,麻烦会来的。”安倍司南原本在画一些防鬼怪的符,但是由于孟婆和夏舍在场,担心伤到他们,所以把笔和纸放到了一边。 我忍不住要回他一句,现在的情况我们比谁都清楚,心里都很明白不过。“现在麻烦还少吗?既然都是麻烦,也不在乎多这一桩。”事实上我身上的麻烦是最多的,乱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不知道的事情还不如顺其自然。 苏藤听了在一边笑,吐着西瓜仔儿,她吃的瓜皮都堆成了小山。现在她最大的作用就是可以用她的项链代替家里的冰箱,冰镇一切,除了她,所有人碰到她的项链都会被冻得不得了。优姬还在不断的收罗着食物,大半夜的时候,似乎让所有人的味口更好了。 “但是鬼和人居住在一起,不是会有影响吗?”水月静担心这个问题,孟婆和夏舍都不是普通人,现在只是一个鬼魂。不争的事实面前,所有人想破了脑袋,连安倍司南也束手无策。“暂时的办法就是没有办法,我们平时多吃一点生精活血的食物就好,平衡一下,短时间内没有大碍。” 安倍司南说的是实话,夏舍他们和灰原樱的情况不一样,他们没有身体,而现在我们也没有能力去找到身体给他们使用。当我这么说时,水月香打断了我。“如果说我们能找到一只狐狸和一条蛇的尸体,他们不就有身体了吗?” “道理上是这个样子,要说蛇的尸体好找,可是现在要到哪儿去找狐狸?”我反问。 水月香吐了吐舌头,看到苏藤还在猛吃,拉住了她的手。“你再吃会变胖子的,小藤,所以我在西瓜上下了泄药,你今天晚上可能会拉肚子哦,你自己注意儿点。” “啊?”苏藤像食物中毒一样捂住肚子,看得水月香咯咯的笑。 此时的阴曹地府一片混乱,阎王震怒的非要抓住夏舍和孟婆,可是又在管辖境内查不到孟婆和夏舍的踪迹。陆判听得满头是汗,连忙出主意:“启禀阎王爷,我建议不妨派人到人间找找,说不定会不线索。”他对孟婆和夏舍是被两个凡人带走这件事只字不提,尽量的回避,那两个看着刀山的鬼差在他打过招呼后,也不敢向阎王说起。只有地藏菩萨笑而不语,拿着一朵彼岸花。 孟婆和夏舍在日本安顿了一下来,孟婆除了每天照顾夏舍的伤势,就是在安倍司南的指导下为复生作修炼,上千年的修行如果毁于一旦在安倍司南看来有点可惜。看着安倍司南指和划脚的样子,让我忍不住想笑。 “哟哟哟,我们的大阴阳师安倍司南一向对妖精鬼怪忌恶如仇,没想到还对鬼魂保留着这样的同情心啊。” “你….”安倍司南气得脸色发青,作为一个阴阳师他不该那么做,可是现在的他似乎已经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善恶不是以物分,而是各有不同的道理他已经明白,就算是妖精鬼怪也有好的,就算是人也有恶人,对于以前做的那些错事,他也一直没有放下过,这个甚至成为他在修行过程中的魔障。总在深夜的时候,他会想起他封印的那对樱花树下的母子,记忆深刻,天皇陛下对他的三次召见,都被他以各种理由推掉了,为此天皇陛下对他感到非常的不满。 反正家里的非正常人多了,所以腾蛇也就没再躲躲藏藏,而是正大光明的在整个宅子进进出出,毫无拘束。和他走得最近的就是水月静,腾蛇在水月静的教导下居然会使用筷子等工具,本来不用吃饭的他也喜欢上了一些苏藤才会爱的小零食。当苏藤发现自己的食物少了时,第一个要找的人就是腾蛇。 一天下午,苏藤想拿去冰箱拿点吃的,打开冰箱一看,整个冰箱居然空了。她立刻气冲冲的走到了后院,抬头看着屋顶,那是腾蛇最爱呆的地方。只见腾蛇抱着一堆食物,一个人津津有味的吃着,一边吃一边看孟婆修炼,气得苏藤真跺脚。 “还愧你是个式神呢,没想到你这么贪吃,你就不怕你吃胖了飞不起来吗?” “会吗?我不觉得啊。”腾蛇的嘴里塞满了东西,说话含糊不清。 孟婆给他们吵得停了下来,听到他们的对话,也忍俊不住笑了。看到妻子开心,夏舍躲在阴凉处也很快乐。我不得不感叹这里都成了妖神鬼怪的集居地,自己躺在后院的两棵大树间的吊床上悠闲的晒太阳。 第一百四十七章 小豆婆 夜里很晚,水月静的父亲回来了,跟往常不一样,他像有些神经失常,全身湿淋淋的,嘴里不停的喊着:“小豆婆,小豆婆。” 水月静和水月香都搞不定他,气得水月清康拂袖而去。我是听到吵声走了出来的,水月永治在客厅里大吵大闹,不肯回房。 “继仁哥哥,快来帮忙啊。”水月香无助的看着我。 看着他的疯狂,我闭上眼睛用手朝他后项处劈了下去,水月永治瘫倒在地。水月静有些埋怨的看着我,连忙扶起她的父亲。为了不让水月静心里不开心,我只有解释:“这个不怪我啊,是香儿要我帮忙的,再说伯父现在这个样子,恐怕除了这个办法之外,没有其他的办法能让他安静了。” “可是我也没有让你打晕他啊。”水月香把责任抹得一干二净。 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对着水月静说:“这样好了,我背伯父回房,就当我赔罪。” 水月静看着父亲,点头默许。我把水月永治背回房后,给他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水月香和水月静都等在门外,看到我出来,忙问我:“我父亲没事吧?” “没事,只是打晕了而以,我已经帮他搞定了。”我现在有一个问题不是很明白。“对了,伯父嘴里一直在叫什么小豆婆,那是什么东西啊?是吃的吗?” “什么吃的啊,你就知道吃,小豆婆是一个传说,奶奶以前没去逝的时候听奶奶讲过,说日本以前有一个很有名的妖怪,他的名字叫魔小豆,通常会出现在没有人烟,可以听到溪水声音的地方,他总是会发出一种磨小豆的声音,是一个声音妖怪,好像他一直在说‘魔小豆吧,吃人肉吧’,就是这样的声音,又因为这个妖怪是个女的,所以大家都叫她小豆婆。”水月香对这一类的小故事如数家珍。 “不可能伯父是看到小豆婆了吧?”连安倍司南都没有察觉到附近的妖怪,我才不信就在那么近的小溪里就能见到小豆婆,再说要有的话为什么以前没有而是现在有。 水月静帮水月永治关上了房门,拉着我的手向客厅走。“这个传说我也听过,只是我记得奶奶是说小豆婆一直住在东京的青梅市,所以我们家附近的那条小溪是很干净,应该没有任何污灵的。” “是真是假,我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水月香狡黠一笑,把一张安倍司南给她的驱鬼符贴到了水月永治的房门上。 他们要去,我总不可能袖手旁观,只有一起跟去。为了不惊扰到其他人,我们没有带任何的手电照亮,只是依靠月光辨认路和方向。深夜的小溪显得很神秘宁,在一片漆黑中,溪水中泛着月亮的银色,只听到唏唏哗哗的水流声。“你们有看到小豆婆吗?”水月香睁大了眼睛,像要发现些什么。 水月静走在前面回答:“没有。” “那就是没有啦,现在大家都开了天眼,如果有鬼怪的话,不可能看不到的。”大半夜的,谁还想在这些地方流连,我困得要死,巴不得马上躺到床上睡觉。 没有找到小豆婆,不得不回家休息。到了第二天晚上,同样的事情又发生了,白天屁事除了有些麻木还算神智清晰的水月永治回来后嘴里又念叼着小豆婆。今天其他人都睡得很晚,孟婆和夏舍他们的存在水月永治是看不到的。在把他弄回房间睡觉后,我们告诉了孟婆他们小豆婆的由来。孟婆听了一笑:“不像你们说的,我觉得水月伯父有可能真的看到了,虽然安倍司南大人没有感觉到,也有可能是我和夏舍的存在干扰到了安倍司南大人。”由于我们都这么叫水月永治,所以她也跟着叫,这些天她已经和这些人混得比较熟了,所以说话也比较直接。 “我也这么认为,其实我觉得我早就该告诉你们的。”夏舍好像有话要说,脸色有些不对。在我们询问半天后,他才断断续续的说:“因为我原本是蛇,所以喜冷不喜热,这个习性一直保持着,尽管我投胎转世还是没有改掉,所以在昨天伤口好些之后,我就瞒着去孟妃去了小溪边洗澡,那里的溪水很清凉,就在那里多泡了一会儿,因为我一直无声无息,所以水月伯你也没有发现。就当水月伯父比我先从溪水里起来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情,突然出现了一个‘磨小豆啊’的喊声,水月伯父听了好奇,回头一看,就看到了一个身高不过一米的小人儿。那个小人儿年纪好像很大了,穿着水月爷爷穿的那种和服,对着水月伯爷一个劲儿的笑。水月伯父听到笑声就愣住了,然后那个小人儿就把水月伯父推到了小溪里。当时我就感觉那个小人儿有不一般的气息,当我眨了下眼再看时,小人儿已经消失,我连忙把晕倒的水月伯父从水里捞起,放到岸边,今天也是一样。” “你伤口没好,居然去泡水?”孟婆听了埋怨的看着夏舍。这就是为什么夏舍要瞒着大家的原因,因为他知道如果他告诉孟婆,孟婆一定会是这种反应。 安倍司南打着呵欠,心不在焉的。“既然是这样,明天我们就早早的准备一下,去一探究竟。”他说完就径直回了自己的房。 只是我却百思不得其解,如果小豆婆是妖怪,如果小豆婆就在小溪没有离开,那么为什么我们昨天去看却什么也没看到。从水月静和水月香的表情可以看得出,她们对这个问题也是想不明白。多说无解,只能等到第二天深夜。 所有人用隐身符把自己隐藏在了小溪的附近,安倍永治泡在溪水中,周围只有听得到水声。到了水月永治回家的时间,他从水里起来时,那个声音响起了。“磨小豆呀,吃人肉呀。” 水月永治的身后出现了一名长得像侏儒的老太婆,穿着泥黄色的和服,一头乱乱的白头,手里拿着个淘小豆的竹器。她对着水月永治笑,把手伸向水月永治的一瞬间,被安倍司南给定住了。所有人撕掉身上的隐身符,站在小豆婆的身边,看着她。她看到我们,好像很愤怒。 “你们这些小仔子,快放开我。”说话的时候她的两根青筋从额头上冒出,牙齿黄得跟衣服的颜色一致。 “哦呵呵呵,百闻不如一见的小豆婆。”安倍司南用扇子挡住嘴笑,从我们中站出。 小豆婆看到安倍司南并不害怕,像是不屑的说:“哦,原来是晴明家的后人,真是没礼貌。”她说话的语气有点像我们这些年轻人不尊重她这个老人家。水月永治已经被水月香下了催眠粉,躺在地上对现在发生的一无所知。 “小豆婆,你为什么要叫小豆婆啊?”林若对她的好奇超过了害怕,蹲在她面前激动的问,安倍司南的通语术已经让她听得懂日本的语言。 小豆婆听了抬了一下头,好像要努力显得比蹲下的林若高一点,让人感到无奈的妖怪的自尊。“年青的女人,你们的容貌只是一时的,等到你们老了就会慢慢的缩小和我一般高,哼!” “小豆婆,你真的不实抬举,我们这么多人你还能够这么淡定,我真佩服你,明明自己做了坏事,倒想别人欠了你一样。”苏藤感到好气又好笑。 “谁说的!明明就是你们人类的错。”小豆婆大声的吼,口水都溅到了林若的脸上。林若抹了一下脸,回头对我做了个痛苦的表情。 我看到安倍司南的奸笑样,就想打击他一下。“不要太得意啊,安倍司南大人,人家小豆婆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如果说灯光好,我想我一定看得到他的脸跟青菜一样的颜色。 安倍司南摇着扇子,靠近小豆婆,用质问的语气:“小豆婆,你本来该在青梅市,那里才是你的根,为什么你会跑这么远来到这里。” “凭什么告诉你。”小豆婆对安倍司南根本不买帐,一如既往的打死不招,要是这号人物放到中国的抗战年代,绝对是一名烈士。无论如何,对一个妖怪来讲,有这样的品格,也算是可贵了。搁现实社会,也就是不向权贵低头,有种贫贱不能移的味道。我对此报以掌声:“哈哈哈,说得好。” “笑什么,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小豆婆突然转过话锋,把矛头对准了我。 她的话让我感到莫名,小豆婆真是个有攻击性的妖怪,让我吃不消。其他的人听得笑出声来,好像我们现在不是来抓妖,而是出来饭后散步一样的轻松。让人觉得不明白的是小豆婆既然是妖怪,为什么她会看不到感觉不到夏舍和孟婆的存在,明明他们俩就在她的身后,可是她的表现像他们不存在一样。 第一百四十八章 溪边老宅 磨蹭了半天,小豆婆还是没有说什么,这黑天黑夜的,在大家的建议下把小豆婆带回了家。为了避免她再伤害人,安倍司南用禁魂笼把小豆婆关了起来。坐在笼子里的小豆婆看着我们吃吃喝喝,摆弄着自己的竹具里的小豆子,鄙夷的哼了一声。 “现在的年轻人真没有礼貌。” 苏藤站起来,吐了口气,端了杯茶给小豆婆,笼子的缝隙刚好能把茶杯递进去。小豆婆怀疑的看了一眼,转过头,惹怒了苏藤。 “小豆婆,你要是不喝,那我们就不管你了,任你在笼中自生自灭吧。”苏藤把杯子放进笼子里,转身回到了座位上。 看这阵势,怎么觉得在小豆婆身上啥也问不出来,我看了一眼安倍司南,他神情淡定的喝着茶,好像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来啦来啦来啦。”水月香火急火燎的抱着个箱子冲了出来,放到桌上打开,里面全是些瓶瓶罐罐。 “你要干嘛?” “试一试呗,小豆婆不说,我们就只有对她用刑了,只是不知道这些药对凡人有用,对小豆婆有没有用。”估计连她自己也分不清哪些药是什么药了,所以拿着瓶一个个的在看。 “咦,这瓶不错,小青蛇的唾液加黑蜘蛛的丝溶合而成,堪称天下最毒的毒药。”水月香举着个红瓶,显得很兴奋。 苏藤一把拿过去,打开塞子,闻了一下,还给水月香。“你有没有搞错啊,这药闻起来这么香,不会是补药吧。” “天下间的毒凡是上等的毒皆多数无色无闻,唯独这种药是普天下最香的,因为里面加入了玫瑰精露,不用人喝,只接滴露在皮肤上,不过一个小时也能够让他丧命。”水月香手握小瓶笑得很邪恶,瞟了一眼小豆婆。 其他人就等着水月香怎么表演,默默不语,当小豆婆听到水月香刚才的话时有点脸绿,用她的尖鼻子嗅了嗅,轻蔑的说:“我可不是平常人,我是小豆婆,你那些对我没用。” “是吗?有用没用,我觉得要试试才知道。” “你尽管试好了。”小豆婆继续玩儿她的豆子,把一颗颗豆子弄得哗哗响。 水月香向她走过去,打开瓶盖,伸进了笼子,小豆婆的手抖了一下,一滴毒液滴到了她的皮肤上。她用惊恐的眼神看着水月香,被滴到的皮肤呈现出了青绿色,青绿色在慢慢的由手臂向四周漫延。 “哟哟哟,没想到我水月香还是挺聪明的嘛,这药经实验证明不仅对人有用,连小豆婆也不例外啊。”水月香盖好瓶盖,把瓶子放回了箱子。 “臭丫头,给我解药!”小豆婆发现绿色快上升到她的脖子时,双手抓着笼杆用愤怒的眼光看着水月香。 水月香对着我顽皮的笑了笑,拿起一个黄色的瓶子,转过身看着小豆婆。“解药就在这里,不过给不给你,要看你的选择了。” “你欺人太剩,太卑鄙了。”苍老的声音似乎有些颤抖。 “哦,我有很卑鄙吗?比起你总是把人往河里推,我觉得我这个不算什么啊。” 水月香算是对小豆婆还以颜色,青绿色上升到小豆婆的嘴时,她终于松了口。“好,我说,先把解药给我。” “不行,你先说,我再给解药。” “说来话长,等到我说完,恐怕毒就布满全身快死了。” “放心,因为你并不是常人,所以在毒布满你的全身三个小时内,你是死不掉的。” 我掩嘴而笑,水月香这个小丫头总是古灵精怪。其他人看着这出好戏,也忍俊不住,苏藤偷偷的竖起大拇指对水月香做了个姿势。 小豆婆恨了水月香一眼,抱着她的竹具,叹息着说:“我原本住在青梅市的一条小溪边,一直过着很平静的生活,就在前几天,不知道为什么,小溪附近出现了一个莫名的黑洞,先是有些小妖小怪从黑洞里跑出来,因为互不打扰,我也懒得去理。谁知道就在前天晚上,那个黑洞扩大了,里面好像有一股吸力把所有精怪往里面吸,我看着很多同类都被卷了进去,而我始终潜在水里,所以得以幸免。长此以往不是办法,为了保住性命,我只开离开我生存的地方,另谋出路,所以就来到了这里。” 水月香听完,好像不是很满意。“既然这么简单,你刚才直说不就好了,为什么一直不肯跟我们说呢?还是你在说谎。” “我没说谎!”小豆婆尖叫起来。“我只是不愿意和人类说话而以。” 水月香有些犹豫,在我的劝止下才打算放过小豆婆,服了解药后的小豆婆居然倒在笼子里呼呼睡了起来。林若见了轻声的说:“没想到小豆婆也挺可爱的。” “其实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安倍司南看着夏舍。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其实这也是我没搞明白的地方。“大家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小豆婆看不到孟婆和夏舍。” “是啊,照理说是不可能的,就算我们凡人,开了天眼后,都可以看到,何况小豆婆不是凡人。”优姬的意见与我们相同。 “这个会不会和那个黑洞有关?”林若提出了自己的假设。 安倍司南表示同意的点了点头,一拍桌子。“我决定明天亲自去查看一下,看看是不是如小豆婆所说。” “我也是。”水月静站了起来。 我摇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老婆跟这个臭男人搞到了一起,而我只有郁闷的份。 “时间不早了,大家去休息吧。”苏藤打着呵欠。 “嗯。”我第一个向自己的房间走去,不一回儿林若回来,轻手轻脚的躺到了床上,我现在最大的快乐就是抱着老婆睡觉。 第二天,安倍司南和水月静两个人一早出发,来到了东梅市,找到了小豆婆所说的那条小溪。靠近一所废弃的民宅,四周有淡淡的黑气。 安倍司南察觉到不对劲,把水月静拉到了自己的身后。“小心。” 只见一只六条腿的蛤蟆蹦了出来,呱呱的叫着。水月静胆大的走到了蛤蟆的面前,仔细的看着这只与其他蛤蟆与异,只是多长了两条腿的蛤蟆。 “好奇怪的蛤蟆,但是又感觉不出来妖气。”水月静嘀咕。 安倍司南用一枝树枝轻轻的扫了一下那只蛤蟆,那蛤蟆也不动,只是看着安倍司南一个劲的叫。说不清楚哪里不对,安倍司南有了龙玉,虽然说恢复了法力,但到底他还不及他的祖辈安倍晴明。于是他打开了一条布口袋,想把蛤蟆装进去,蛤蟆似乎懂得安倍司南了意思,自己先跳了进去,看得水月静目瞪口呆。 “看了这么久,只发现这里是比其他地方显得更幽静一下,并没有发现什么黑洞,不会是小豆婆真的在信口雌河吧。” 安倍司南可不这么认为,这么大的一座山和花草树木,居然看不到一只鸟,也听不到任何动物的叫声,除了这只蛤蟆,好像全部都死绝了。他认真的看了附近的地上,土面上的各种脚印显得很凌乱,脚印的不同,明显的是这里曾经有非常多种类的动物。可是为什么又会不见的,好像就是一夜之间的事情。 突然太阳躲进了云,变起了天,刚才还艳阳高照,现在就倾盆大雨起来。安倍司南和水月静躲到了废宅的屋檐下躲雨,看着茫茫大雨,安倍司南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安倍司南大人。” “不要叫我大人,叫我司南就可以了,静小姐。” “那你也别叫我什么静小姐,就叫我静儿好了。” 两个人相视一笑,有一股暗流正在逼近他们,像个巨大的磁铁,附近的树叶和小石块都被卷到了小溪的上方。“静儿!”安倍司南大叫一声,用左手拉住了根柱子,右手抱紧了水月静。那股吸力好像要带走一眼的生物,水月静除了紧紧的拉着安倍司南,什么也做不到。一时间雨水都改变了那个方向,纹风不动的只有这座老宅。 时间过了不过几分钟,一切都停了下来,雨停了,太阳从云里探出。这里更显得安静了,这场风雨像在给这所宅子打扫一样,安倍司南推开门走进去,院里干净极了。院里的鲜花跟野草一并盛开着,雨滴挂在树叶上,亮澄澄的。 水月静站在一间房的门外好像发现了什么,大叫:“司南,你快来看。” 安倍司南三两步走上去,从门缝里看到房间空无一人,连门锁都锈了,可是里面却像刚打扫过一样的干净,没有一比灰尘。安掊司南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意识到并不是偶然,回头对水月静说:“今天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吧。” “可是....”面对新的线索,水月静不想放弃。 安倍司南不管那么多,直接拉着水月静就离开了那个地方,那个神秘的宅子在小溪边显得荒废。 第一百四十九章 发鬼 回到家里后,水月静就把所见所闻告诉了我们,安倍司南拿出从那里带回的蛤蟆放到桌子上,因为样子吓人,所以林若和苏藤都退到了我身后。 “在中国,蛤蟆是不能靠近的,因为它们的皮肤会发出毒液,一不小心碰到眼睛就会瞎,有可能皮肤还会烂掉。”苏藤嚷着。 我看着这只奇怪的小家伙,它好像没有伤人的意思,只是一个劲儿的看着安倍司南呱呱的叫。小豆婆嫌吵,用自己的头发赌上了耳朵,白天是她的睡觉时间,所以她躺在笼子里呼呼大睡。 “你打算怎么办?”我看着安倍司南。 “蛤蟆好像有话要对我说,所以我要在傍晚时分做一场法事,让它能够开口对我说话。” 安倍司南看着蛤蟆,若有所思。能让蛤蟆开口说话,还亏他说得出口,我嘲笑道:“你确定你能让蛤蟆开口说话的话,也许我可以试试用手掌煎蛋给你吃。” “什么时候了,开这种玩笑。”水月静推了我一下,看着蛤蟆继续说:“以我之见,这只蛤蟆的确古怪,不说它为什么有六条腿,就说它一直好像认识人一样,只对司南叫,这就奇怪了。” “司南?”什么时候他们开始叫得如此亲密,让我怨恨,偷偷的瞄了一眼安倍司南,我诅咒他被蛤蟆喷毒液,最好毁容。 安倍司南在后院里作起了法事,所有人都在围观,蛤蟆倒也听话,放在案几上不动也不叫。于平常人看来,神棍和大师没有什么区别,就看灵不灵了,因为有些东西是平常人的眼睛看不见的。可我们并不是平常人,只见六腿蛤蟆的皮在安倍司南作法的时候,像喷泉一样喷着水,女生都躲得很远,也许是听了苏藤说的,怕被毁容。法事作完,蛤蟆的水也喷完了,好像很累一样,蛤蟆爬在了案几上。 “救…我…安倍司南大人。”蛤蟆用我们听得懂的语言说出最后一句话,就晕倒在了案几上。 天空中轰鸣,看样子就快下雨了。我忙抬起了案几,对安倍司南说:“搭把手啊,快下雨了。” 腾蛇抢了个先,把我推到一旁,一只手就把案几举了起来。回到客厅,小豆婆已经醒了,看到蛤蟆激动的叫着:“大蛤蟆,大蛤蟆。” “你认识它?”水月香拿着块布正在擦拭蛤蟆身上喷出的水。 小豆婆见叫不醒蛤蟆,不屑的继续玩她的豆子,没有跟其他人说话的意思。孟婆留在了后院继续修行,夏舍陪着她,最近她的修为大大的提升了,虽然没有肉体的支撑,她也可以用手托起茶盘。这样的修为离成人还很远,所以她天天练习,从不敢间断。 优姬看时间不早,打理着家里的饭食,林若在一边跟她帮手。苏藤因为挂念着贾棋,心情显得有些忧郁,每过一两天就给贾棋打电话。我坐在客厅里,看优姬端来的饭食,正要把蛤蟆从桌子上移开时,蛤蟆醒了。 “小豆婆,小豆婆。” “大蛤蟆,你怎么会在这里。”小豆婆双手扶着笼杆,看着大蛤蟆显得很高兴。 大蛤蟆蹦到了小豆婆跟前,用前爪抓住笼杆,看着小豆婆。“我们的家院彻底的毁了,如果今天不是安倍司南大人相救,可能我已经被吸进去了。” “你说那个黑洞?” “是的,就是那个黑洞,你走后那个黑洞吞掉了所有的生灵,除了我已经没有活着的。” 从背后看去,蛤蟆就像贴在笼子上的一个雕塑,安倍司南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积极的准备着开饭。他是吃准了蛤蟆会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他,所以他不着急。 蛤蟆和小豆婆交谈着,很小声,但是已经被我全部收入耳中。 “小豆婆,你说那个黑洞会不会跟发鬼有关?” “不知道,那个发鬼不是被消灭了吗?”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在夜里听到她的笑声。” “你确定不是我的。”小豆婆两眼一斜,看着蛤蟆。 “发鬼?什么发鬼?”水月香偷听到兴起,端着饭碗就跑到了笼子前。 在得知是安倍司南救了大蛤蟆后,小豆婆对大家的敌视少了很多,面对水月香的提问,她也没有拒绝。 “发鬼是很久很久以前住在大宅子的一个女人。” “是一个视美貌如命的女人。”蛤蟆看着水月香插嘴。 “那个女人的丈夫是一个将军,她很爱自己的丈夫,可是她并不是将军的原配夫人,所以她的唯一优点就是她的美貌,在将军出征的岁月中,她无时无刻不怀疑自己的丈夫会受到其他女人的勾引,所以她天天都在想办法保持自己的美貌。” “咦,这一点跟孟婆很像哦。”小豆婆刚说完,灰原樱就笑着说。 她的插话让小豆婆很不舒服,用尖锐的声音提醒:“年轻人,我还没说完。” 灰原樱吐了吐舌头,倒在浅本浩的肩膀上笑。 “那个女人为了保持自己的容貌,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以处女的血洗澡可以防止衰老这个传说,于是丈夫不在家的日子里,她总是想尽办法引诱一些处女到自己的家,然后把她们杀掉,取她们的血来淋浴。我曾经偷偷爬在她的窗户上看过,她总是先把那些女孩子迷晕,然后再用刀子割断女人的脖子,把少女的头放在水桶中,等到少女的血放干后,再往淋浴的桶里加进热水洗澡。” 所有人被她说得都吃不下饭了,一个两个的打着嗝,连我都听得有点儿想吐。“小豆婆,你能不能不要说得这么惊悚。” “你懂什么!这不是最恐怖的,恐怖的是后来那个女人被花心的将军杀死了,死后她的阴灵不散,把将军带回来的新夫人也杀掉后,她还不断的杀着处女维持她的容貌。没有身体的她用她那长长的头发掩盖住身体,在黑夜中看起来就像一颗人头在四处飘荡。”小豆婆的眼里露出紧张的神色,仿佛她经历了每一个现场。 我笑着打趣:“小豆婆,你好像不是人类吧,难道你还惧怕她不成?” “我虽然喜欢开玩笑,可是我并没有杀过人!”小豆婆提高了音量,愤怒的看着我。 林若瞄了我一眼,示意我安静的听小豆婆讲。看在老婆大人的份上,我也不好计较什么,本来就是给大家组合一下气氛。原来不只是人会怕鬼,其实鬼也怕鬼,看来一物终有一物降这个道理是真的。 蛤蟆忍不住寂寞,跳到了我们吃饭的桌子上,对着安倍司南说:“这样的日子过了很久,十几二十年前,那个将军死了后,发鬼更加变本加厉,直到后来宅子里来了个不同寻常的女子。” “不同寻常的女子?”安倍司南好奇的看着。 “是的,她拥有着非常的美貌,长得就像天仙一样,这么完美的女人当然被发鬼给看上了,当那个美丽的女子在老宅借宿。到了晚上,那个女子吃下了发鬼准备的**,就在发鬼把刀子割向那个女人的时候,那个女人的两眼睁了开,用手揪住了发鬼的头发,没命的撕扯。发鬼最大的弱点就是她的头发,在她极度感到痛苦的时候她跟那个女人求饶,那个女人不肯相信,要发鬼发毒誓。发鬼刚好看到从女人的身上掉下来了一个玉雕的兔子,便对那个女人说‘只要这只玉兔永不见到阳光,我就永远不再犯事,如违此誓,灰飞烟灭’。” “后来呢?”水月静听着显得很有兴趣。 大蛤蟆顿了顿:“后来,那个女人走后,发鬼就再也不有犯过事,只是在黑夜中打扫一下宅子,而且都是趁所有生灵鬼怪看不见的时候。” 听了这些,我还是想不通小豆婆刚才跟大蛤蟆的对话。 “可是这个跟你们说的那个黑洞又有什么样的关系?” “我是亲眼看见的,那个黑洞的边缘就像一根根缠绕的发丝,那样的头发,除了发鬼,没有其他人了。”蛤蟆肯定的回答。 其实我心里想的是另外一件事,按照蛤蟆所说的那个女人的容貌以及那块玉,那么大蛤蟆所说的人有没有可能是水月静的母亲辜若云。如果真的是发鬼,这个从时间上倒也吻合,想想看,事件的发生的确是在水月静把玉兔从潭里捞出来之后。可是也有不对的地方,发鬼不是只对处女的血有兴趣吗?单凭辜若云就可以搞定的鬼怪,又能厉害到哪里去,应该不可能有席卷一切的力量。这当中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是小豆婆和蛤蟆这两只妖怪都不知道的事情。 “继仁哥哥,你在想什么呢?那么出神。”水月香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忙放下碗筷,笑着回答:“没什么。”在我没有把思绪理清楚之前,这事还不方便对他们说。 第一百五十章 碧海星空夜夜深 吃过晚饭,找了个没人的时间,我把浅本浩叫到了一旁,在我的叙述下,我让他帮我画了幅辜若云的画像。 不愧是大画家,仅仅是我的描述,他就能画得唯妙唯效。画好后我把画藏在了自己的房间,让苏藤把蛤蟆给偷了进来。被赌住嘴的蛤蟆看着我,睁着它那绿豆眼睛转啊转的。 “我等下让你说话,可是你千万不能大声,知道吗?”先给它打个招呼,同时让苏藤站在它旁边,以防它逃跑。 蛤蟆点头,在苏藤帮它松开嘴后,呱呱的回答:“你有什么要问,我一定会回来的。” “好,我以下问你的话,你千万不可以告诉其他人,如果说你做不到,我会把你活剥了来做蛤蟆汤。”恐吓是必要的手段,我拿出放在枕头下的画,展开在蛤蟆面前。“你认识她吗?” 只见蛤蟆两眼放光,激动的跳着。“是她是她,就是那个美丽的仙女。” 这只蛤蟆一定是雄性的,男人好色天经地义,它还真没有胡言乱语,被它猜中了,辜若云就是仙女。现在确定了当初是若云对付了那只发鬼,那么对当年的情况最了解的也只有辜若云。我让苏藤带蛤蟆离开后烧毁了画,用能心术联络了龙王父亲,让他找借口上趟月宫,去找月兔。把我们现在遇到的事情告诉给月兔,虽然龙王父亲感觉不对,于他管辖区外的事情不方便插手,好在只是让他告诉月兔,他总算答应了。过了两个时辰,林若睡着后,我得到了父亲的回复,说月兔让我在月下等她。我悄然起术,离开林若,来到了庭院中。明月当空,我隐约看到月亮上有一只兔子正在鼓捣什么,然后在往天下撒。落下的东西不偏不倚的飘在了我面前,我拾起一看,是一片片草药叶子,上面刻满了字。花了半天功夫,我才拼后前后的顺序,放在石桌上一看,知道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原来当初她到了人间,是在中国与水月静的父亲水月永治相识,相识后才随水月永治来到了日本。初来日本的她,并没有放下她一直最喜欢的工作,就是采集草药。她对水月永治谎报了自己的身份,不定期的在日本各大山间四处游走,寻找自己有用的草药。有一天她来到了青梅市的那个小溪边,刚到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了一股妖气和血腥味。虽然这不是她该管的范围,但是碍于这也是替人间惩恶扬善,所以她故意跳进了发鬼的陷井。如大蛤蟆所说,辜若云逼发鬼立下了毒誓,回到家后她便把玉兔扔进了深不可测的寒潭,以防发鬼偷偷将玉兔带出水面,她才每日在寒潭淋浴看守。因为她知道发鬼并没有甘心,她也不断的感觉到发鬼传来的妖气时常出现在水月家附近,只是因为她在,所以没有靠近。利用采药的名义,辜若云曾多次回到青梅市的那座老宅,看到干净的房间,她知道发鬼还在逗留,侍机寻仇。因为没有证据,她也不方便在日本境内多管,这样会暴露自己的行踪。直到十年前,她才偶尔从山间小妖那儿得知发鬼和一个垢舐鬼一拍即合,结成了鬼夫妻。至于现在发鬼的能力,辜若云也不清楚,只是觉得这个可能会是两鬼双修好的异变。看完草药上写的字,我把所有叶子埋进了庭院的土中。 “继仁,你在做什么?”林若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 回头看见她穿着睡衣,站在门槛处,一动不动的看着我,手里还拿了把手电,我慌张的回答:“我睡不着,出来吹吹风。” 我不敢肯定林若在知道这件事后会把辜若云是神仙的事情告诉心急如焚的水月静跟水月香,这样的结果不是辜若云想要的。 “你说谎!你到底把什么东西埋进去了?” “别那么大声,我们回房说。” 看样子林若在我身后看了不只一两分钟,没有其他的办法,我只有捂住她的嘴,把她拖回了房间。不把整件事情告诉她,她是不会放过我的,虽然她的醒来极有可能以为我是奔向了香儿或者静儿的房间。 “啊,你说静儿的母亲是月宫中的玉兔?”林若张大了嘴。 我点头,现在的问题不仅仅是静儿的母亲是玉兔,如果这件事让日本境内的神知道了玉兔干涉过这个事情的话,只怕神界将有纷争,对玉兔百害而无一利。我只有把这些分析给林若听了,她才可能为我保守住这个秘密,谁也不想水月静两姐妹伤心难过,可是神仙在凡间生儿育女,天条是不允许的。现在估计玉帝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是日本神界跟中华之神闹起来,就不能善终了。 从窗户外到挂在天空中的月亮,又圆又亮,此时的玉兔又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很想念她的家人。 吴刚挥动着手中的斧子,汗水顺着臂膀流了下来,看着嫦娥依栏相看的身影,他笑了笑。几千年来他对嫦娥的爱慕与日俱增,虽然不能言语,好在能够相互看到,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玉兔看着嫦娥的表情,化作了人型站在她身边。 “你不想后羿了吗?“ “想,能不想吗,多少年的岁月,冷冷月宫中我都是靠想他而渡过的。” “那为何你对吴刚又?” “你不明白,即使爱着一个人,可是上千年的岁月,谁又能够不寂寞。” 嫦娥转身,坐回亭中的玉凳上,拿起了盘中的月饼。“还记得以前在人间的时候,我跟夫君夫唱妇随,该是多么快乐的事情,这冷冷月宫,再好吃的月饼都没有幸福的味道。” “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星空夜夜深,人间用这句诗来形容你。”玉兔爬在玉桌上,看着嫦娥。 嫦娥一笑,把月饼分成了两半,一半递给了玉兔。“别说什么后悔不后悔的,如果真的后悔有用,那这个世界上根本不会有后悔这个词。” “倒也是,三圣母昨天上来我也问了她这个问题,她说她这一生幸福苦难都有,只是没有后悔。” “你呢?后悔吗?留下在人间的一对女儿还有自己的丈夫,一定很想他们吧?” “度日如年,得知他们现在遇到危险,恨不能在其左右。”玉兔一边望着下界左右不安,一边小食着月饼。 嫦娥叹息:“且不要为了人世情感而再犯错,这次玉帝之所以肯原谅你,我们也是花废了好大一翻功夫,天有天规,人间有义,天庭无情,至今你不会不懂。” “谨记提醒,我也不敢望,玉帝没有责难我的一双女儿对我已经是开恩,只是这次他们遇到的发鬼,我怕他们没有能力应付,到时…” “到时会丧命也是命中注定,你管得跨了界了。” “玉兔明白。” 说完玉兔幻化成了一只兔子,躲进了嫦娥的怀里,留下小半块儿月饼在桌上。吴刚还在砍伐桂花树,嫦娥感叹:“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星空夜夜深。” 第一百五十一章 替罪鬼(上) 第二天,找了个理由把若云告诉我的事情告诉了安倍司南,他远眺着天空,思考了很久,才转过身。 “如果真是像你所说,可能就麻烦了,但是按照那天我们所看到的,你应该没有猜错。”安倍司南想起了那干净的屋子,若非垢舐鬼,谁又能做到。 “很棘手吗?”我不相信对于安倍司南来说事情有这么困难,虽然我也知道他没什么实力,但是好歹他也是名门之后,可能也是因为什么地方被封印住了,力量没有被打开。想到这里,我走上前拉开了他的衣领,他努力的回避,想要推开我,用惊慌的眼神看着我。 “你要干什么?我可没有断袖之辟。” 亏他想得出来,我只好跟他解释:“你别大声嚷嚷行不行,想我堂堂一个美男子,老婆如云,不会对你有兴趣的。” “那你为什么要脱我的衣服?” “那是因为我知道你们安倍家曾经有一种法术是可以封印阴阳师的能力的,所以想看看你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这么菜。”我把水月静告诉我的传说一古脑说了出来。 安倍司南的脸一红,用扇子挡住他的嘴,没好气的瞥了我一眼。“我真的很菜吗?” “据我所知,你应该是安倍家最菜的阴阳师。”我这是说出事实,可不是打击他,我是希望他快点恢复自己真正的法力,然后好对付那个发鬼。 他左手拿起我给他的龙玉仔细的看着,自言自语:“也许这就是我真正的力量,你的龙玉对我也只有恢复我在没有失去力量前的法力而以。” “屁话,只能请出一个式神,这个是你的无能,别赖其他的身上。”我虽然不喜欢他自傲的样子,现在更不喜欢他那副没自信的神情。 他听了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这块玉除了佩戴在身上,还有没有其他的用法?” “这个….”他这个问题问到了我,我总不能告诉他我把龙血用了,你自己将就点儿佩戴之类的。“我想你应该试试泡到水里。” 我说这话也不是毫无根据的,龙玉虽然是玉,但是跟龙族有渊源的话,自然跟水脱不了干系。随口一说,安倍司南就用最快的速度奔向了小溪,我追出去,看到他毫不犹豫跳进水里的样子,只有蒙上自己的眼。也不知道他那么用力的跳进去,会不会屁股坐到石头上,要是那样,他有可能就真的跟他的脸一样,太监了。见他认真的模样,总好过他不积极,我吹着口哨向宅子走去。这时水月香跑了出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继仁哥哥,糟了。” “什么事情这么惊慌,你慢慢说。” “刚才小藤的中学同学打来电话,找到了小藤,说是人在日本,好像遇到了什么困难。” 汗,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拍拍水月香的背,拉着她向屋里走。“遇到什么困难嘛,如果是没钱的话,让人给他送去就好了。” “可是…”水月香好像还有话要说,苏藤已经向我走过来,苦衰着脸。一见我,她就开始哭。 “干嘛?别哭啊,发生什么了,你告诉我。”我看不得女人哭,一哭我就心痛。 苏藤流着眼泪,红着眼睛说:“说来话长,我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我告诉了他们地址,还是等他们来了亲自告诉你吧。” 林若和水月静也安慰着苏藤,我实在搞不清楚状况,直到见到了苏藤的小学留级同学才弄明白。原来苏藤的那同学林峰已经去逝的父亲近日来给他托了一个梦,说是自己因为苏藤的朋友大闹地府的关系,自己正在受刀山油锅之苦。林峰和妻子高雅兰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虚,把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搁了个底儿清。 在中国,了解齐天集团的人几乎没有人敢相信林峰是齐天集团的市场总监,同时,也没有人能说出些什么是非,要知道林峰是一个背景干净得就像一张白纸的人。从北京大学毕业的他无疑是这个年龄段的佼佼者,无论才学还是能力都高人一筹,这也是为什么他才二十**岁就坐稳这个位置的原因。在这样的大公司担任这样的职位,无疑让高雅兰对林峰高看了几分。坐在她面对的林峰穿着深蓝色的西装,纽扣系得一丝不苟,两只眼睛有超过他年龄的智慧,神情淡定从容。这让已经三十二岁的高雅兰心跳不己,今天是她与林峰第一次见面,她代表公司跟林峰谈一个广告业务上的往来,在来前她就对林峰做了一翻调查,本想以她的江湖阅历对付一个才二十**岁的男人无论哪方面都绰绰有余,要知道她的才情样貌足以令正常男人为之一动。没想到她却在林峰的面前败下阵来,经过刚才的一翻交涉,林峰轻微上扬着嘴角把广告协议放到了她的面前,温和的说:“对不起,高小姐,贵公司的开出的条件似乎并不是很合理,我方不能够接受。”如此**裸的拒绝在高雅兰的生命里还是第一次,她的自负让她觉得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一个男人足以让她称臣,这也是为什么她三十二岁了还没有嫁出去的原因。 虽然内心慌乱,可终究高雅兰还是一个生意上的老手,用微笑和淡定的语气给自己找了个委婉的台阶后,她礼貌的关上了林峰的门。迫不及待的走出了林峰的办公室,一直到大街上,她才感觉到有了可呼吸的空气。坐在出租车里,她一直回想着从见到林峰后的每一个细节和每一句谈话,企图寻找林峰的破绽,想了很久,却没有头绪,眼看再过两条街就要回到自己的公司了。心烦的高雅兰理了理自己上车时拔乱的头发,在车的后视镜中整理着自己的妆容,她倒不是担心上司有所责怪,只是她似乎有一个问题没想通。 回到自己办公室后,打开了自己包里的一叠资料,仔细的看了起来。林峰,二十九岁,名牌小学名牌中学名牌大学毕业,有着不俗的毅力和成绩。扬扬洒洒几大篇,高雅兰反反复复的看了很久,终于她想到了,在这些资料中几乎不曾提到的就是林峰的家庭。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高雅兰算是为自己今天的失败找到了原因,可是她却不愿意就此认输,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花些精力和手段是正常的,她也早已习惯了。等不及下班,高雅兰赶到汽车修理厂取出了自己前几天划花后补好了漆的车,开到了林峰公司的楼下。看了看时间还早,高雅兰下车在附近的便利店买好了所需的食物和饮料,高雅兰决定在今天把林峰的底摸个透。 高雅兰边听着歌边看着手表上的时间,在十七点十分的时候她终于看到了林峰公司里的一个职员从大楼里走了出来,十七点是林峰公司的下班时间,这个高雅兰是算好了的。她期待着林峰的出现,在一群又一群人陆续的从大楼里出来后,林峰如她所想的拎着一个包出来了。看着他径直的走向了一辆黑色的马自达,高雅兰知道这一定就是林峰的车,所以她发动了车。跟在林峰的后面,过了一条又一条街,来到了较为偏僻的一个地方,林峰的车停了下来。高雅兰打量了一下四周,老旧的房子,周围甚至没有太大的商店和超市,以林峰现目前的境况至于住在这种地方吗?高雅兰对此觉得有些困惑,如果说这样让林峰在她的心里更增添了一些神秘色彩的话,当她看到林峰从旁边的小商店里拎出了一包香蜡纸烛的时候,她已经目瞪口呆了。 林峰没有把这些晦气的东西放进后备箱,而是直接的放在了自己的附驾上,高雅兰看着林峰的一举一动同时看了一下手机,查了农历,现在是五月,离清明早就过了一段时间。好奇林峰为什么会买这些东西,高雅兰开着车始终保持一定车距的跟踪着林峰。在行驶的过程中,高雅兰对于林峰的行为进行了种种的猜测和分析,唯一能说服自己的就是今天可能是林峰亲人的忌日,他买这些是来祭拜逝去的亲人。可就在这时,林峰的车在一幢旧楼面前停了,林峰从车上下来后头也不回的拎着东西上了楼。高雅兰用最快的速度跟了上去,这幢老房子是没有电梯的,跟踪人这招在高雅兰二十岁时就用过,感谢那个脚踏两只脚的男人训练出了自己这种跟踪人的本领。 高雅兰带着胜利的微笑跟在林峰的后头,抬起头来就可以看到林峰后脚后跟。这幢楼老得铁栏杆都生锈了,走道里原本白色的墙面因为时间的关系,变成了灰黑不堪,像个被遗弃的叫花子的脸,楼梯转角还时不时的发出阵阵尿骚味。想是哪些个缺德的醉鬼,或者是调皮的孩子在这里撒过尿,高雅兰轻捂着鼻子,一直跟着林峰上了五楼。在看着林峰走进了一间屋子,并且听到了沉重的关门声后,高雅兰壮着胆子跟了过去,走到了房门前。铝制门牌依稀可见507这个号码,像牢门一样的铁门里还有一层木门,每个细节都诉说着这幢房子的历史。 高雅兰试着把耳朵靠近门一点,想听听里面的动静,显然徒劳无功,也不知道林峰在里面做些什么,悄无声息。如果就这样放弃,肯定不是高雅兰的性格,怕林峰出来会撞见,她一会儿躲在了楼梯间,一会儿又上来偷听。庆幸的是这幢楼的人好像不多,她总能装作上楼或者下楼的糊弄过去,否则别人不把她当神经病,也会把她当小偷。 第一百五十二章 替罪鬼(中) 直到天都黑了下来,高雅兰捂着咕咕叫的肚子,忍着饥饿又一次的来到了林峰的房门前,她侧着脑袋把耳朵贴到了门上,想尽最大的努力听到些什么的时候,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在叫她的名字。 “高小姐?” 把她吓了一跳,她想回头对后面的人做一个别吵的手势,谁知道抬起头来,林峰的脸出现在了她的面前,隔着一扇铁门,林峰正看着行为鬼祟的自己。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穿着一双不合时益的高跟鞋,高雅兰想她肯定会以最快的速度消失无踪,打破幻想的是这就是事实,她已经被林峰所发现。无可狡辩,她努力的挤出一丝微笑,理了理自己的一头长发,直起身来。 “好巧啊,林先生,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见你。” “是的,高小姐,你是找人吗?” “啊,对,对,我找一个我小学时的老师,他就住在这幢楼,可是时间太久我忘了他住哪一间房子了。” 一个不会说谎的女人肯定不会做人,就相当于一个不会说谎的男人肯定不会成功,高雅兰深信自己处于这两者之间。她耸了耸肩装作很惊奇的问:“林先生,原来你也住在这里啊,好巧,是祖屋吗?” 林峰从容的笑了笑:“是的,如果说高小姐要找人的话,你说出他的名字,也许我可以帮你。” “是吗?太好了,他的名字叫李泽楷。” 高雅兰毫不思索的说出了自己大表叔的名字,一双在楼梯间里快蹲麻的腿在此时有了些酸痛,血液往上冲,感觉有点不听使唤。她心想以林峰的聪明,自己的这种表情,林峰应该不至于不解风情的把自己拒之门外,应该会请自己到屋里坐一坐之类的。暗暗庆幸自己歪打正着的时,林峰开了口:“李泽楷?我们这里没有叫这个名字的人啊,高小姐是不是记错地方了,天黑了,你还是早点回家吧,否则在路上不安全。” 这是一句足以让高雅兰瞬间石化的话,她除了微笑着点头,就只能回答:“谢谢你啊,林先生,我想我真的可能记错地方了。” 她说完,林峰对她挥了挥手,意思再明显不过。走廊里昏黄的灯光让高雅兰的身影在地上显得扭曲,如同她快要被气得变形的脸。不解风情的人她见过,可是如此不解风情加不讲人情的人,她高雅兰倒是第一次见。 她讷讷的说了句再见,心想着下一次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更好的时候,另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房间里传了出来。 “谁啊?小峰,在外面叽叽咕咕的。” 听到这个声音,林峰的脸似乎抽搐了一下,有些慌乱的回答:“哦,是一个朋友。” 他话刚说完,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婆出现在了林峰的旁边,高不过林峰的肩膀,头发花白,身体有些佝偻,老太太的脸上挂着笑容。 “既然是你的朋友,为什么不请到家里来坐坐?这么大了还是这么不懂事。” 高雅兰总觉得老太太看自己的眼神似乎放着光,一种不可思议的光,她从来没有见过。这难道就是人们所说的老人看儿媳妇的眼神,她在心里暗暗猜测。 “林先生,这位是?” “哦,她是我母亲。” 林峰不自然的说,老太太微笑着对高雅兰点头,一边为高雅兰开门,嘴里说着:“小峰,你也真是的,哪有让客人站在门外说话的道理。” 这对于高雅兰来说是一个极大的突破,忙甜甜的叫:“阿姨好,第一次登门,时间匆忙,没顾得上带什么礼物,下次有机会一定给阿姨带来。”说着,往门内走去,她没有注意到的是林峰眼神里的复杂。 这是一套两室一厅的老房子,两间卧室的门相对着,客厅在外面,连着客厅的是一个露天的阳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高雅兰把这些打量了个仔细,几乎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要说最特别的恐怕就是由于电力的关系,客厅的灯光很微弱,感觉比走廊里的光线好不了多少,有些暗雅的色调,连家里的家具也是实木漆的。 高雅兰坐在老太太的旁边跟她拉起了家常,从读小学到高中时林峰发生的趣事,老太太都告诉给了高雅兰,俨然满意的已经把高雅兰当成了儿媳对待。在空闲的时候,她有偷偷的看过林峰的脸色,发现他竟然消失了在公司时的沉稳,变得像一个坐不住的孩子,老是坐在沙发上不自觉的扭来扭去。 这时,墙上的时针指向了22点,时英钟发出闷闷的咚的一声,差点儿吓了高雅兰一跳。老太太抬起头来,看了看钟,拍了一下大腿。 “哎呀,你看我这记性,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高小姐,都这么晚了,我想你饿了吧,我这就给你做点儿吃的去。” “妈,不用了,还是让高小姐早点儿回去吧,她明天还要上班呢。” 林峰试着制止,但是没敢拦下老太太,老太太麻溜的钻进了厨房。高雅兰倒是不着急,她恨不得用这一夜的时间把林峰给了解个透,试探性的问:“林先生,怎么没见你妻子呢?” “我还没结婚,很奇怪吗?” 林峰有些牵强的笑了笑,把一份报纸压到了自己屁股底下。 高雅兰有些后悔自己问出了这么愚蠢的问题,明明在林峰的资料栏里有看到未婚两个字,难道是因为自己过于兴奋,把这个给忘了吗。为了弥补自己刚刚的失误,只好自嘲:“哪有的事,如果说有,我想我比较奇怪吧,都三十二岁了还没嫁得出去。” 这时老太太的声音从厨房里传了出来:“这就对了,男未婚,女未嫁。” 聪明的人都听出了老太太的弦外之音,林峰和高雅兰是聪明人,虽然事业上得意,但在感情上还毫无建树,两个人居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不敢去看对方的眼睛。直到老太太端着个碗从厨房里出来,高雅兰才解嘲道:“阿姨,我和林先生只是普通朋友,再上我比他大三岁,都可以做他姐了。” 老太太听了可有些不乐意,把一碗荷包蛋放到了高雅兰的面前后坐到了林峰的身边,用手拍了拍林峰的肩。 “要我说啊,大三岁没什么不好,懂事持家,再说了,常言道,女大三抱金砖,这是福气。” 老太太这句话差点儿没让高雅兰把嘴里的荷包蛋误吸到咽道里去,忍住咳嗽胀红了脸。虽然说自己对林峰是有好感,顶多也就算得上棋逢对手,自己大部分的思想还在于要搞定林峰手里的这个广告单子,没有想到第一次见面老太太就如此的热情,这让高雅兰有些意外。 林峰在母亲的教训下乖顺的点着头,像一只被训养的小猫,低着头。老太太这才满意了,拉着林峰的手说:“小峰,多陪陪高小姐,你们年青人要好好沟通和交流一下,我先回房了。” 说完,老太太站起身来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刚要关上门,她又探出头来叮嘱:“对了,小峰,现在时间晚了,高小姐一个人回去不方便,就留她在这里将就一晚。”看到了林峰点头,她才微笑着关上了房门。 客厅里只留下高雅兰和林峰,饥饿难耐的高雅兰把老太太煮的一碗荷包蛋吃个精光,白生生的碗和勺子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的亮,感觉像是被什么动物舔干净了一样。两个人都没有开口说话,气氛显得有点闷,有很多问题高雅兰想问却又问不出口,再说这么晚也不适合谈公事。走,自己舍不得就这么放弃,不离开,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矛盾的心理斗争在高雅兰的脑海里拼搏着。这时,林峰搓了搓手,显得有些紧张的说:“高小姐如果不嫌弃的话,今天晚上就留在这里休息吧,毕竟天太晚了,一个女孩子不**全。” 说完,走进了他的房间。这本来就是他母亲安排好的剧本,看样子林峰是一个听话的儿子,所以在母亲吩咐后照办而以。高雅兰正疑惑着母子俩让她留下来是睡哪里,林峰就抱着一床被子从里面走了出来,把被子放到了沙发上。 “高小姐,今天晚上你就睡我的房间吧,我今晚睡沙发。” 高雅兰几乎没多想就表示了同意,一来她是真的有些困了,二来可以进到他的房间,这对于高雅兰来说绝对是个更深一步了解林峰的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关上房门的那一刻,高雅兰有一种做贼一样的紧张心情,不过十来平的一间小房间,干净而整洁。从床到柜子再到书桌,没有一处凌乱,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太不容易。不过她对此并不感兴趣,她轻手轻脚的打开着每个柜子每个抽屉寻找着蛛丝马迹,几乎翻完了所有地方,她竟然没有找到一张照片或者是一篇日记,更奇怪的是作为育龙网的市场总监,林峰的房间里连网线都没有安装,更不要说是电脑。 高雅兰躺在床上怎么样也想不通,关掉灯后困倦的她反反复复总不能入眠。折腾了一两个时,高雅兰都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似乎有点儿分不清到底感觉到的一切是自己的意想还是真实的发生。她总觉得林峰母子很神秘,可是又说不出不对的地方,而且她好像闻到了一股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了的烟味,像着火了一般。 像一个梦魇,高雅兰好不容易挣脱从床上坐了起来,轻手轻脚的打开了房门,她想叫醒林峰和他好好谈谈。当她来到客厅时,借着月光却发现沙发上是空的,被子乱成一团。人去哪儿了?她好奇的看了一下四周,唯一有光的地方就是卫生间,微弱的光从卫生间的门缝里透出,一时强一时弱,伴随而来的还有那股子烟味,不像是灯光的亮,而像是在烧某些东西。难道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不想让自己发现?高雅兰心想,于是神不知鬼不觉的移到了卫生间门口,当她正要把耳朵贴到门上时,门轻轻的打开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替罪鬼(下) 高雅兰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一个老头儿蹲在一个火盆面前,里面燃烧着冥纸,旁边有半块大白萝卜,上面插着的三支香忽闪忽闪。林峰吃惊的看着高雅兰,嘴里说不出话来,而这时那个老头儿正在把一支支白蜡烛放到嘴里津津有味的咀嚼,发出吧叽吧叽的声音。高雅兰顿时觉得背后有冷风吹过,一个苍白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哎,都怪我,不该把她留下来。” 高雅兰听出那分明就是老太太的声音,老太太就在自己的身后。高雅兰很想发出一声尖叫,可是她叫不出来,回头向门奔去,慌乱的开着锁。顾不得其他人的反应,高雅兰赤着双脚奔跑在走道里,忽明忽暗的灯光,咚咚的脚步声让她觉得身后的人追来了。 像疯了一样,她跑到自己的车前,从衣服口袋里掏出车钥匙,油门踩到底,以最快的速度发动了车子。她甚至不敢往后视镜里去看,她害怕自己一回头就发现那家人坐在自己的后座上。 一辆超速的汽车在深夜里狂奔,高雅兰始终感觉林峰叫自己名字的声音回荡在耳边,时速超过了160,她的手在发抖。当她看到对面打着转弯灯的车时已经太晚,那辆车从十字路口窜出,高雅兰本能的转动方向盘,撞到另一边的路灯上。她陷入了昏迷,在昏昏沉沉中,感觉自己越来越轻,轻得从自己的身体里飘了出来。高雅兰看着自己的车已经撞得不成型,油箱滴漏着液体,不知道过了多久,警察把她从变形的车中拖出,旁边的救护车发出‘呜啦呜啦’的声音把她给带走了。她试图要去跟人沟通,试着去喊,可是人们好像根本听不到她的声音。她像一个气球飘荡在城市的上空,着不了地,心里空空荡荡的,忘记了恐惧忘记了害怕,因为她在想她可能已经死了。 城市没有因为一场车祸而有任何的改变,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井然有序。唯一改变的是两张办公桌,两个号称劳动模范全年无休的人的办公桌前连续一个半月空无一人。在市医院的病房中,林峰憔悴得不见了往日的神彩,病床上躺着沉睡的高雅兰。高雅兰苏醒是三个月之后的事了,她和林峰双双出现在了市陵园,站立的合墓前的石碑上刻着慈父林嘉海和慈母陈瑛两个人的名字,高雅兰和林峰久久不愿离开。陵园里一只鸟从空中飞过,把时光翻回了二十九年前。 一九八一年,两个相爱的人结婚了,女的叫陈菊,三十六岁,男的叫林嘉伟,三十三岁。在那个年代,一个离了婚的女人很是饱受世人的争议,何况她还是大着肚子嫁给了未婚的林嘉海。外面的风言风语说着,说是陈瑛不守妇道,背夫偷汗,还老牛吃嫩草。都说人的口水能把人给杀了,这话一点儿都没错,不仅别人背地里说些不好听的,就连陈瑛的婆家也对她冷言冷语,更是劝说到让林嘉海在陈瑛生下孩子后把婚给离了。两个相爱的人终于在娘家婆家的众叛亲离之下选择了背景离乡,去到了另一座城市,次年的二月,他们的孩子就生了下来。怕孩子以后受到不干净的骂名,林嘉海凭着自己党员的身份托了些关系终于把自己和妻子的名字改作了林嘉海和陈瑛。乡下有句老话叫‘女大三,抱金砖’。林嘉海用这句话安慰着时不时感到内疚和不安的陈瑛,一对中年得子的夫妻的小日子倒也过得知足。 改革开放,引领着人民的生活又进了一个高端,勤奋努力的林嘉海就像当初追求陈瑛时许的诺言一样,一步步的做到了更好更高,在儿子刚进托儿所时,他已经成为了一个小小的科长。两个人没有其他的要求,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儿子的身上,最好的小学最好的中学,而林峰也没有辜负父母的期望,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最好的大学。这时难题来了,虽然说林嘉海是一个小小的科长,但是他的薪水并不多,而从小到大对林峰的教育已经花去了两口子几乎毕生的积蓄。看着墙壁上孩子年年得的奖状,陈瑛望而兴叹。 “老林啊,要不,我去跟儿子说说,他能理解的。” “不,不行,我们从小到大对他的教育不就白费了吗?!” 躺在床上的林嘉海摇着头,把一包三块钱的烟抽到了只剩烟屁股,空气中弥漫着的都是两个人的烦恼。第二天去到单位里的林嘉海无意中碰到了自己以前的一个老朋友张贵,寒暄之后才得知,原来这个老朋友早就弃政从商,自己现在当的是建筑老板,生意做得是有声有色。这次这个老朋友之所以到单位来,就是得知最近有个市政工程要由这里发包下去,所以前来探探路的。生意场中的规矩生意人怎么会不懂,张贵二话不说便掏出了一个厚厚的信封。 “老林啊,这是我们一些老朋友的联系方式,有空的时候大家约上喝个茶吧,别觉得时间让我们生分了。” 说完,那个老朋友把信封放到了林嘉海手里,笑了笑以有事忙的理由先走了。掂掂信封,沉沉的,林嘉海不是木头,他低着头看着玻璃茶几上的影子,影中的自己头发已经斑白了,活了大半辈子清廉了大半辈子,难道就让一个信封把自己给毁了?他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走到了窗口想把张贵给叫回来,把信封还给他。可是当他看到张贵走进了一辆大奔时,他犹豫了,儿子的未来浮现在了自己的脑海。过了许久,他把信封放进了自己的公文包,一次两次三次,之后的他再也没有手软过。而他却因为张贵把这个工程做得漂亮而得到了提升,受贿给他带来的不只是利益还有政绩。 而这些的附属品则是他心里越来越大的阴影和不安,每当有风吹草动,他总怀疑是自己的事败露了。本来年龄越大睡眠就越少,在这种心理之下,林嘉海的精神显得越来越差,看了几回医生都不起作用,所谓医人难医心,这都是他的心病。 在林峰二十四岁快毕业时,林嘉海终于再也撑不下去,他动用的最后一次权力就是想尽了所有的办法销毁了关于林峰父母的一切相关资料,包括家庭合照。当他吞下一瓶安眠药时,他欣慰的是自己终于给了儿子一个干净的身世干净的未来。 都说人死一了百了,也许是一种推脱责任的说法吧。在陈瑛和林峰母子忍着悲痛办完林嘉海丧事七天后的夜里,林嘉海居然出现在了他们母子的面前,如此的真切,让母子俩不能拒绝这不是一个梦的事实。对陈瑛强烈的爱和对儿子的不舍让林嘉海的灵魂赖在了家,不愿离去,为了打发鬼差,林嘉海不得不让儿子定期的买回些纸钱烧给阴官鬼吏。同时,也得为自己买回些吃的香和蜡烛,因为死人是不吃人间五谷。 夫妻之间的爱,父子之间的爱战胜了恐惧,形成了这奇怪的一家子,共同的生活了长达五年。为了这个秘密,林峰没有恋爱,不想成家,如果不是高雅兰的到来,也许这一切都还不能结束。 其实陈瑛和林嘉海夫妻是非常希望看着儿子娶妻生子的,奈何因为家庭特殊的原因,没有办法去强求,可能是因为高雅兰大林峰三岁的缘故,这样更勾起了自己跟丈夫之间的爱和回忆,陈瑛硬是冒着险想要来成全这对良缘。 人算不如天算,当一直严守的秘密暴露在了高雅兰的面前,一家人瞬间失去了主意,最后还是在母亲的催促下,林峰才追了出去,可当他驱车赶到时,高雅兰已经在车祸中失去了呼吸。看着林峰跪在高雅兰的车前泣不成声的样子,赶来的林嘉海拍了拍林峰的肩膀后消失了。半个小时后的林家,少了一个活人,林嘉海牵着陈瑛的手去了另一个世界,只留给了林峰一封书信。 林峰看到信上母亲歪歪斜斜的写着: 小峰,我的儿子,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和你爸爸离开了,去了另一个世界,永远不会再回来。 你要记住,人的一生很短暂,唯有和相爱的人在一起才会使生命延长。去爱吧,勇敢一点,现在你没有了任何的束缚和牵挂。别担心我们,别问我们去了哪里,只要能和你爸爸在一起的地方就是天堂。 也别担心高小姐,妈妈跟你保证她一定会平安无事,我和你爸爸会祝你们幸福。别怨妈妈和爸爸,我们都深深的爱着你,爱有很多种方式,我们选择了如此,最后,请你原谅我们的自私。 另外,你爸说了,让你好好的做事好好的做人,他恨自己给你做了个坏榜样,请你原谅他。 母亲陈瑛绝笔 “请你们一定要相信,我老公说的都是真的,我可以证明。”高雅兰哭着跪到在众人面前。 灰原樱和水月静连忙将她扶起,他这样说来,其实我也明白了,林峰的母亲是为了高雅兰去替死的。如果林峰的父亲真的托梦来这么说的话,肯定是阴曹地府查到了是灰原樱跟浅本浩带走了孟婆和夏舍,只是地府方面的人因为管不了日本境内的人和事,只能拿管辖范围内的人开刀。苦在他们找不到人,所以通过关系录找到了林峰的父亲,林峰的父亲就成了一个替罪鬼。 第一百五十四章 智闯鬼门关(上) 支开了林峰夫妻,苏藤把他们领进了客房休息。孟婆和夏舍拉着我来到了小溪边,孟婆满脸担忧的神情,看了一眼夏舍。 “要不,我和夏舍回去投案吧,为了我们自己连累了他人,我们过意不去。” “不行!你们好不容易逃了出来,不能再回去,否则阎王不会放过你们的。”灰原樱和浅本浩跟了过来。 这事的确难办,阎王既然能够无耻的下出这种烂招,那么孟婆和夏舍重归地府后只怕比以前更惨,就失去了逃出来的意义,但如果不回去,又让林峰的父亲代取受罪,这也不是我们乐见的事情。 最后我决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兵分两路,日本的事也逼在眉节,先把日本的发鬼交给安倍司南,而我则带领灰原樱跟浅本浩闯趟地府,讨个公道。孟婆和夏舍是不能回去的,万一说我们吃了败仗,起码地府的人顾忌灰原樱和浅本浩非他们的管辖区,会有顾虑。我把主意跟安倍司南说了,决定跟林峰夫妻先回趟中国。 “好是好,可是地府并不是闹着好玩儿的,如果妖魔鬼怪的力量吓人的话,那么地府你就不能轻视了。”安倍司南露出凝重的神色。 “那我也去。”林若挽着我的胳臂不肯轻开。 水月静始终没说话,她是所有女人中最冷静的一个,苏藤也吵着要回中国。在跟他们商量之后最终决定,林若和苏藤跟我们一起回中国,但是他们只能留在上海,不能和我们一起去丰都。我还是不太放心日本这边,安倍司南的法力未必济事,这次的对手不像以前的那么简单。 “发鬼这边你也要留心点儿,静儿和香儿优姬他们就拜托你照顾了。” “你放心吧,这里只要有我在,他们就会平平安安的。”安倍司南点头。 这是我和他唯一一次没有呛起来的对话,大家都要冷静的面对现在的困难,哪一面都不好对付。离别时夏舍跟孟婆眼神里流露出了感激,毕竟现在让他们留在日本是最好的,只要安倍司南这个多管闲事的阴阳师不拿他们怎么地,那么就不会有其他的祸事生出。 回到中国,先把苏藤和林若留在了上海,对于林峰夫妻,我们保留了真相,只说请个道法高深的大师先试试看。我们的身份不能轻易对人言,只怕就算是说了,多数人人也以为我们是疯子,搞不好会关进精神病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和灰原樱跟浅本浩踏上了去丰都的征程,从日本离开时我带上了龙啸刀,尽管水月静一直劝我带上雪吟剑,但是我带上龙啸刀并非没有理由。万一真的在地府开打起来,只有血腥的杀戮,我是怕脏了雪吟剑,也许只有疯刀才更适合不顾一切的杀戮。 乘最晚的船到了丰都,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这里的码头保留着久远时候的风格,一路上稀少的灯光,只有少数当时的摩托车供作交通工作。看我们这身装扮起初还没有人肯拉我们,直到我掏出了三百块一个师傅给了一百,他们才勉强同意把我们三个带到丰都鬼城的入口。这个时候丰都鬼城作为旅游景点已经关门了,望着黑压压的山头,时不时的感觉到鬼异的气氛。浅本浩玩笑说白天里这些石像跟普通的没有什么区别,可是在现在看来,每个石像除了栩栩如生之外,更像是会动会说的活鬼。那推着磨的受苦鬼脸上痛苦的表情让人心惊,小鬼脸上张扬的表情俱露无遗,这让我想到了当初让灰原樱复活时看到的那几个鬼差。其他人和鬼又有什么区别,一样的贪婪无情。我冷笑了一声:“有事见阎王,请鬼差大人带个路。” 这样空旷的声音回荡在这里,连灰原樱都吓得躲到了浅本浩的身后,黑漆漆的一片,除了月光,里面连个活人的影子都没有。也正是因为晚上没有人看管,所以我们才能够翻墙进来。看着周围毫无动静,我有些失望的坐到了地上。 “难道晚上鬼也睡觉?” “不会吧,听说鬼是夜间活动,白天睡觉的。”浅本浩拉着灰原樱的手,坐到了我旁边。 我就奇怪了,这么大喊大叫的他们怎么不现身,我转过头看着浅本浩。“你们上次是怎么进去的?” “上一次我们也不知道怎么进去的,就记得站在一尊雕塑面前拍照,镁光灯一闪,我们就到了地府了。” “你们带我去,那尊雕塑在哪里?” “这…黑漆漆的,我们根本认不清方向。”浅本浩看着四周小声的回答。 “看来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只有得罪了。”我把龙啸刀从包布里扯了出来,龙啸刀在夜里泛着红色的光,好久没有跟这个老伙计作战了。为了不看到那些恶鬼死差的脸,我闭上了眼睛,朝着前方的石像劈了去,顿时一阵火花,石块乱溅。 “大胆!是谁在此撒野,扰我地府金身。”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睁开眼一看,一名穿着中国古代衙役服装的人拿着佩刀,严声质问我。我偷笑,还是这办法管用,收起了龙啸刀。 “本人常陆宫继仁,有事求见阎王殿下。” “阎王爷岂是你想见就见的,活灵不得下界,这是规定。”那鬼侧着身,一身正气的样子,生前一定是个正派人。 “你去通报,说我带了协助孟婆逃跑的人贩前来相见,阎王一定会见我的。” “哦。”鬼差看了一眼浅本浩跟灰原樱,似乎在考虑我说话的可信性,想了半天才回答:“那好,你等在这稍等,不可在肆意毁坏地府金身,否则阎王怪罪下来,你们可担当不起。” 他说完嗖的一声消失了,我觉得好笑便笑出声来,浅本浩问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笑?” “有没有听过中国的一句俗话:债多了不愁,此时的我们已经闯下了天大的灾祸,还怕一个小小的毁坏地府鬼差金身不成。”我坐到地上等待,想像着阎王爷的模样,反正我是坦然了,阎王爷要问罪要怎么地也只有见招拆招。 过了不一会儿,鬼差带着另两名鬼差上来了,手里拿着抓人的刑具。我冷冷的看着他们,握紧了龙啸刀。“你们想干嘛?” “依法抓捕相关人犯。” “不用你们抓,我们会自觉下去。”我态度强硬的站到了灰原樱和浅本浩身前,此次叫他们来可不是让他们来受伤的,只是让他们带个路而以。 为首的鬼差看了一眼我手中的龙啸刀,拦下了想动手的鬼差。“既然如此,就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他把一根黑绳抛到了我的手中,我接过拉在手里。浅本浩,灰原樱我们三个人就像一串鱼丸一样被鬼差给带着走,不知不觉周围的环境就改变了,比起人间显得鬼异。黑暗的空间却尤如明月当空一般,浅本浩似乎成了一个好导游,不断的跟我介绍那红色的便是彼岸花,那流动的是忘川河,还有孟婆以前摆摊的位置。庆幸带了他,否则我还真错过了这些有趣的东西,见我不害怕,鬼差似乎很意外,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不过他也应该想一想,有勇气来闯地府的人,怎么会是一般人。 跟无数的鬼差打过招呼,过了一些连浅本浩和灰原樱也不知道的地方后,我们来到了阎王大殿。如同古装片一样,两边黑压压的站着鬼差,手持木棍。大殿上坐着个黑脸黑衣,头带礼帽的黑胡子,不用多想,这里是阎王殿,那他肯定就是阎王。 “参见阎王。”礼多人不怪,先给他施礼。 “大胆狂夫,竟然闯我地府,带我人犯,烧我因果洞,你可知罪!”一声惊堂木差点没吓着我,他声音不怎么吓人,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更加惊心,难怪那玩意儿取个名字叫惊堂木,也就是提个官威。 “我…”灰原樱想说话,我捂住了她的嘴,让浅本浩看着她,此时强词夺理是说不过去的。 我看了看这大堂上下,一眼就认出灰原樱他们所说的陆判,笑着问:“错已铸成,不知道阎王爷打算如何宣判?” “此等恶行,不惩不灭实难树我地府威严,理当严惩,十八层地狱绰绰有余。” 十八层地狱,传说是地狱的极刑,还真的有些好奇。好奇归好奇,我可没打算去。“那我又想问阎王,曾经有人说阎王殿是一个分因果论是非,赏罚分明的地儿,如今还是吗?” “大胆狂夫,我阴曹地府事事以公道公理在先,岂容你戏言。“阎王爷气得胡子都飞了起来。 我笑了笑,心里拿定了主意。“那好,我今天就让阎王爷来评评理。” “何事?” “我朋友夫妻二人本是生魂,更不属于尔等管辖区内,何故地府看完不严,导致二人莫名的走了遭阴曹?” 第一百五十五章 智闯鬼门关(下) “这…” “其好,就算是我朋友把孟婆跟夏舍二人带离了地府,论有罪那是我朋友的罪,什么时候地府有了连坐罪,居然把八杆子打不着的人牵扯进来,替我们受罪呢?” “胡说!我地府何时曾有这等判过!”阎王爷似乎很愤怒,义正严词的回答,看他的样子也不像说谎,倒是旁边的陆判委委缩缩。 “如果不是阎王爷所为,那么阎王爷可去调查一下此时正在刀上上受苦的是何人,以何罪名被判刀山之苦。” 阎王爷见我说得正经,想了想转头看着陆判。“你去查实一下,是否真有这等事情。” “是。”陆判有些迟疑,又不敢不应。 我这步棋算是下对了,阎王爷罚赏分明,我今天就要看看他们怎么个分明法。不一会儿陆判小跑回来,附在阎王爷耳边说了几句后,阎王爷的脸色似乎白了些。 “如何,阎王爷,我所言非虚吧?其实我也不想给阎王爷难堪,今天前来,纯属于是让阎王爷给个说法,有罪有功的人一一典清了,我们也愿意受罚。” “所言极是。”阎王爷见我愿意服法,喜笑颜开。 我又怎么会让他如意呢,笑着指了指灰原樱和浅本浩二人。“首先,是谁失职让生魂进入了地府,这是罪一,罪刑不小啊,生魂进入地府,不仅是地府看管不严之责,更对生者的身体健康造成了影响,阎王爷想必知道,地府阴气极重,这样来一遭,能活九十九的人恐怕也只有活八十的命,十年阳寿的债该算在何人身上?” 阎王爷不语,我继续说:“其二,地府向来赏罚分明,何以让其他鬼魂冤以戴罪,这有失了阎王爷的公正和地府的公理,对其他鬼魂来说,切肤之痛,岂不痛哉?” 所有矛头直指陆判,陆判吓得在一边发抖,不时的窥视着阎王爷的脸色。来前我就打听好了,阎王爷与陆判虽是上下级关系,但也是亦师亦友,要治陆判的罪,阎王又怎么会轻易舍得,我只需来个见好就好。 “其实阎王爷也勿需为了这等事再伤神,常言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虽然阎王爷现在高高在上,但是阎王爷在这之前也不是一个凡人吗? “你的意思是?”阎王听得饶有兴趣,站了起来。 “我的意思是明镜高悬,包青天包大人依然是现世的模范,自然懂得情理法三者之间的衡量,不需他人多作言舌。”我笑着把话递到了他的嘴前,阎王爷的前身正是中国明朝清官包青天。此话有讨好之意,也有送点子之意,做官不爱拍马屁的话,他地府何必到混乱到今天这个地步,我料定了他吃这招。 果然,见他欣欣然的捋着胡子,这时一个鬼差急冲冲的跑上了殿,跪在阎王面前。 “启..启禀阎王爷,地府鬼魂众多为患,又闹起来了。” “大胆,还不快派鬼差镇压!” “是。”鬼差听令后急急退下。 我好奇的看着阎王爷,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情,不过看样子那件事并不小于我们闯地府和救孟婆的事。 “阎王爷如有难题,不妨说出来,我们也可以尽所能帮忙参详一下,不敢说有没有用,觉得有用阎王一试也无妨。”现在这是讨好他的最关键的一步,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是话说出来好听让他心里舒服就好了。 阎王爷摇头,陆判在一旁叹气:“龙太子有所不知,地府自公元2008年以来,因为阳间多生事端,所以无故多出许多亡魂,导致地府根本没有足够的地方可以关放,而放生轮回也因阳间的男女婚配减少而有所困难,以至于地府终日吵闹,不得安宁,曾无数次请示天庭,却无明示。” 原来是人满为患啊,这个问题我是没有处理过,但是就算是装模作样,我也得装得像些。陆判和阎王已经得知了我的身份,我想他们应该看不出,我除了会动刀剑外是一个草包,于是大胆的提议:“如果陆判有闲的话,不妨领我去关押亡魂的地方看看,也许能想到一些办法。” “这个…”陆判看了看阎王的脸色,然后才欣然同意。“好吧,龙太子随我来。” 灰原樱和浅本浩乖乖跟在了我的身后,害怕一个不小心被抓了回去,想到他们当初救孟婆时那么的果断绝决,如今却胆小萎缩,想来就好笑。我忍住笑意,跟着陆判走,每到一处看到的景象全是鬼满为患,隔着栏杆,所有鬼魂连个脚步移动的空地儿都没有,全都垫着脚尖,伸着手大声痛苦的喊着。一只鬼喊可能凄惨,一群鬼喊,就那恐怖了。我顺手扯出两团纸巾,塞进了自己的耳朵,心领神会的浅本浩跟着效仿。 游完了所有关押鬼魂的地方,只有这一个景象,陆判把我们带回阎王殿,阎王见我着急的问:“怎么样?可有对策?” 我抓了抓后脑勺,突然想到了一个胡谄的点。“阎王爷的十八层地狱可还在?” “自然还在。” “也关满了鬼魂?” “非矣,十八层地狱为极刑,不轻易动用。” “敢问阎王爷,十八层地狱是何极刑?” “所谓生者俱贪七情六欲,人人皆有对得失的难以自恃,得者欢喜,失者悲痛,十八层地狱不是别的,正是让犯下罪恶的厉鬼每天都尝遍生前的得失之痛人间极苦。” 他这么一说我明白了,原来地府也兴攻心为上,这个世界上皮肤的苦痛并不是最痛的,最能摧毁一个人的只有心。 “那好,阎王爷,我此时就出个主意,你看能不能用,首先,让鬼差抓出位置并不是太挤,却故意吵闹的鬼魂,把他们押入十八层地狱,以儆效尤,其次,清理出生前作恶过多的人依次打入十八层地狱,轮回更换,这样既可以清理地府次序,也做到了赏罚分明。” “好,妙极。”阎王爷摇动着头上的珠链,站起来称好。“陆判,立刻派鬼差按龙太子所说的执行,另派人准备酒菜,今天我要与龙太子把酒言欢。” “可是..他们放走孟婆的事..” 陆判在一旁墨迹,惹怒了阎王爷。“让你去就去,休再多言。” 我酒量虽然不好,但还忍得住跟阎王爷碰上三杯,喝到酒浓时,他居然跟我称兄道弟起来。喝酒时他故意遣退了所有的人,把灰原樱和浅本浩安排在了另一桌。 “兄弟此去,要多多保重啊,就算我地府不拿你,恐怕天庭也是天兵天将容你不得。” “是上次我把朋友还魂的事?”真人面前不说假话,现在已经没有客气的必要,我索性直接的问。 阎王爷端着酒杯,靠近我的耳边:“其实天兵天将原来早就要派人拿你,碍于玉帝对你东海老龙王的誓言以及少数几个你父亲的好友相劝,所以迟迟没有动手。” “那你会拿我?” “我若要拿你,我又怎么会与你兄弟相称,我只是奉劝兄弟得及早想个解决的法子才是,以兄弟之智慧,我想应该不成问题,只是这段时间,兄弟不可露出仙家仙气,否则被多事者追踪到就不堪设想了。”阎王爷一口饮尽了一杯,看他的样子,我知道他也是性情中人,不会说假话。 酒过三巡,我见阎王爷已经醉到在桌上,便叫上浅本浩二人悄悄离开阎王后院,按照老办法跳进了忘川河。我们离开后,阎王爷笑着抬起头,自言自语:愿尔等好运。 这是阎王爷故意放行,他拿不出个说法,又不想治我们的罪,所以还得用我们逃走这一招。正因为懂得他的心思,所以我才更坚定,我是龙太子,水域之内轻轻松松。所以这一次浅本浩和灰原樱跟着我没有吃什么苦,只是因为他们在,我也不方便回到龙宫看龙王老父亲,只得带上他们重回长江。 第一百五十六章 选择复仇的恶灵 水月静和安倍司南他们随着那个黑洞的扩大已经紧锣密鼓的准备开战了。安倍司南远远的观察着老宅和那个若隐若现的黑洞,如果他预料得没错的话,发鬼和垢坻鬼已经吸收了很多的灵魂,在这山中的细小生灵为数不少,那么现在发鬼的实力也不是他能够估算得下来的。 “怎么了?很难对付吗?”微风吹着水月静的裙角,侧面更能显示出她的美丽。 孟婆不顾安倍司南劝阻,上前走了三步。“依我看,还是用安倍司南大人说的那个办法吧。” “那个太冒险了。”水月静持反对的态度,把孟婆拦在自己的身后,生怕孟婆被黑洞吸了进去。 “还是让我去吧,身为一个男人,我有这个责任。”夏舍瘸着脚拉住了孟婆。 两个人相视一看,他们知道自己已经欠了水月静他们很多,如果这个时候都不能帮上一把,内心的不安会让他们难以自拔。孟婆知道夏舍的意思,虽然才小聚,但这几日相处,已经剩过了千年的孤独,没有水月静等人就没有他们的今天。就算这个黑洞再厉害,即使自己是白白的牺牲,夏舍也打主意这么做。 安倍司南看着前方的古宅和那个黑洞,心里在嘀咕,到底那所宅子和黑洞有着怎么样的关系,为何发鬼等人至今不愿意放弃那所宅子。他想进去再察看一下,可是现在的情况是如果自己进去,必然会引起发鬼和垢坻鬼的注意。 “先等等看吧。” “等什么?”水月静不明白安倍司南的话,从来到这里开始安倍司南说的话就少得可怜,好像一直在思考中。其实她又何尝不是,为了消除这个恶患,她甚至想过单凭自己和雪吟剑就闯进去,不同于以前的是她更冷静了,如果这样有好的效果她不会犹豫,现在对付的毕竟不是人,而是邪灵。 “别想了,静儿,依我看,还是我先跳入黑洞,去里面看看情况,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再脱身出来告诉你们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我回不来你们就在我争取的这段时间里想一个好的法子。”夏舍也观察到每当黑洞吸收进一个生灵后总会关闭上一阵子,从生物学上讲像是在消化,他的前身是蛇,也有如此的习性,所以自然了解。 安倍司南摇头,他不是没有想过让腾蛇进去,直接把黑洞里的发鬼和垢坻鬼烧个一干二净,可是这样一来被吸进去的生灵也就无一能够幸免。顾虑颇多,所以他迟迟下不定决心。 “别犹豫了,我支持夏舍。”孟婆深情的看着夏舍,像是最后看自己的爱人最后一眼,含着泪。 一个女人对丈夫的支持会是一个男人突破一切的勇气,有了孟婆的支持,夏舍更加的坚定:“放心吧,我不同于小妖小怪,有着上千年的修行,尽管我现在没有肉身,但是坚持几个小时应该不成问题,其他的就只能拜托你们了。” 为了不让水月静和安倍司南阻止自己,夏舍化成一阵风向黑洞直奔而去,借风顺势的就消灭在了黑洞面前。黑洞随着夏舍的进入,渐渐的处于关闭的状态,水月静惊慌的看着,正要拔剑上去,却听到安倍司南冷静的指挥:“别冲动,静儿,你和孟婆先去古宅里查看一下有没有垢坻鬼的踪迹。”其实安倍司南一直有一个猜测,发鬼和垢坻鬼结为夫妻后并没有离开古宅,在发鬼化成黑洞时,垢坻鬼就藏在古宅里。 听了安倍司南的吩咐,水月静和孟婆用最快的速度冲进了古宅,只见古宅深幽,外面的狂风和黑洞似乎没有对里面造成任何的影响。为了避免中垢坻鬼的奸计,水月静和孟婆不能分开,一起查找着每一个房间。一共八间房,里里外外都找了个透,就是没有发现垢坻鬼的影子。 “会在哪里呢?”水月静看着花院里的花,旁边有一条掩盖的地下道,散发出一种微臭的气息。 孟婆不说话,向水沟指了指,轻轻的来到水沟面前,水月静握紧了手中的雪吟剑。看到水月静准备好后,孟婆用自己的法力把水沟盖子掀起了三米多好,一个黑影从里面蹦出来,孟婆用手拉住了它,水月静一剑挥去,黑影化成了缺条腿儿的人形,在地上哀嚎。 “你是垢坻鬼?”水月静把剑架在他的脖子上,雪吟剑有正义的力量,邪不胜正,所以垢坻鬼被伤的腿无法复原,一直流着黑色的血。 它跪在地上小声的回答:“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你们要伤我?” “哼,你与发鬼残害山中生灵,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吗?说吧,你老婆还有什么样的阴谋!”水月静又怎么会轻易相信它那种鬼话。 站在外面的安倍司南观察着黑洞,看到黑洞快要张开时,水月静和孟婆才带着一个人从宅子里走出来。看着眼前这个缺条腿儿的家伙,安倍司南闭上了眼,这就是垢坻鬼,也是发鬼的丈夫,能不能赢这一仗,就赌他们之间的夫妻情份了。 “还我夫君!”不出所料,黑洞听到垢坻鬼的哭喊后大声的吼道,黑洞的张合就像一张人的嘴。“还我夫君!否则我会让你们都死!” 安倍司南笑了,他没想到发鬼还挺有情有义的,只要是这样,他就有把握得多。“要还你夫君不是不可以,不过你要还回山中所有的生灵,而且乖乖的让我超渡你们,不能再在人间为恶。” “你…你休想,我几百年的梦想,没这么容易。”那个黑洞扭曲得有点变形。 “那好吧,跟你的夫君现在说永别还来得及,反正你不是很喜欢找男人吗?没有了他一个,你还可以找一百个一千个。”安倍司南故意用挑衅的话语去刺激发鬼,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按兵不动。 黑洞听到这句话后渐渐的缩小,弹到了地上,当黑发打开后,里面走出了一个身穿和服,面容幽怨的美女。这就是它的真面目,她微短的眉黑得跟她的发丝一样,愤怒向安倍司南走来。 “胡说!我从头到尾爱的就只有我丈夫一个。” “哦,是吗?你说的是那个将军还是这个垢坻鬼。” 发鬼听了停下了脚步,狠狠的望着宅子。“这一切都要怪那个负心的男人,总是喜新厌旧,若是他有一点真情,我也不会沦落到今天这个样子,他对我没爱,可惜了我对他有情,垢坻鬼不一样,他是真心爱我,为我付出,这样的男人才是我的丈夫。” 那个宅子有着她所有的记忆,将军的花言巧语,两个人的耳鬓厮磨,曾经的越好,后来的就越恨。当将军领着那个女人在她的面前寻欢作乐,还让她在一旁观看的时候,她恨得用指甲抓破了自己的大腿。那个女人的容颜并没有自己美丽,可是那个女人比自己青春,这就是为什么将军会遗弃她的原因。为了得到爱,为了不再失去,她只有亲手把一个个女子杀死在自己的房中,让处女的血液来换回自己的青春。最终她得到了将军的再次怜爱,甚至听她的话,将军把那个带回家的女人处死了。然后在将军离开人世的时候,念念不忘的却是那个死了的女人。到底为什么,发鬼一直没有想通,她恨而且孤单着,可是她不能失去她的容貌,已经停不下来了。在无数个寂寞的深夜,垢坻鬼不顾自己的嫌弃,一直的呆在她的身边陪伴着她,知道她不舍得离开,所以帮她打理着家里的一切,都像新一样的干净。她忘了经过了多少的岁月,自己终于被垢坻鬼所感动,结为夫妻的时间内恩爱有加。可惜的是这一切都没有让她放弃复仇,放弃对周围一切生灵的仇恨,所以她骗了垢坻鬼与自己一起双修,让自己炼成了‘吸食魔’,以不断的吸收生灵来充实自己的法力,到达一定阶段的时候,自己就可以寻找到已经转世的将军。 “难道你的心里就只有复仇,只为了那个负你的男人而活?”孟婆发自内心的一句话,那也是一段纠结了自己的曾经,不禁黯然泪下。 “你是谁?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话?”发鬼指着孟婆的鼻子,凡是美丽的一切都让她心生怨恨。 孟婆不知道为什么,一点都不怕,径直向发鬼走了过去,在发鬼诧异的眼神中拉起了发鬼的手,用传心术的力量把自己的过往传送给了发鬼。那是一段不堪的曾经,她也为留住一个男人的心犯过相同的错,受够了惩罚后才发现,一切冥冥之中,早就注定了。 “你…”发鬼虽然是鬼,但是她也有喜怒哀乐,在经过那么多年的孤寂后,她的身边除了垢坻鬼就没有一个能理解她的人。所有不管是人还是生灵看到她就是躲,根本不理会她,现在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不同于其他,而是有着和自己相同经历和感悟的一个鬼魂,一时间竟然惺惺相惜起来。 发鬼拉着孟婆的手,看着这个和自己一般漂亮却又一样薄命的女子,忍不住感叹:“那么现在你爱的那个人又在哪里?” “如果我们猜得没错,应该在你的肚子里。”孟婆用善良又柔情的眼光看着发鬼,对她没有丝毫的怨恨,这一点让发鬼也很吃惊。 “刚才进来的那个?你不恨我?” “恨你做什么,你这么做也不过是为情为爱太执着,没有懂得放下,是他负了你在先,并非你天生就喜欢作恶。” 安倍司南和水月静的头上都冒着汗,分不清孟婆是在为自己还是为发鬼辩解,担心的是夏舍会在发鬼的肚子里被消化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 背后的危机 闲话了很久,孟婆才想起来夏舍还在发鬼的肚子里。发鬼自愿的奉还了所有的生灵,一场灾难总算了结,可是发鬼却告诉了安倍司南一个惊天的大秘密。在她修行的背后居然是受到了一个神将的指使,这个神将背叛了神类,在策划一个惊天的阴谋。 安倍司南把腾蛇封印起来后,看着发鬼。“你确实是神将?” “我非常确定,否则以我等小妖怎么可能知道这种修行的方法,但是他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所以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发鬼一边帮丈夫疗着腿伤一边回答。 现在送不送发鬼和垢坻鬼回到另一个世界已经不重要了,安倍司南这段时间以来感觉到的蠢蠢欲动不是错觉,这在发鬼的嘴里得到了印证。 中国上海 苏藤自从得知自己的身份与贾棋重修旧好后,天天都跟贾棋腻在一起儿,当然,这一切都背着贾棋的家人,住在上海的家中。她不愿意对自己心爱的人有秘密,所以把自己的身世与孩子的事情告诉了贾棋。 “我不管是不是有一天你会做回梅里雪山的女神,只要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有你有我有孩子的地方就是家。”贾棋珍惜自己所爱的人,也懊恼自己对苏藤的伤害,如果一切是命运,他决定跟苏藤走到底。 苏藤却是犹豫的,毕竟她不能那么自私,贾棋还有自己的家人。“我知道你的心意,不管我在哪里,我都爱你永远爱你,你一定要照顾好奶奶和父亲他们。” 贾棋听了把苏藤揽入怀中,苏藤身上的那串雪白的链子就是他们的孩子,是他们爱的证明,他一生最大的妄想就是和苏藤在一起,既然这已经是妄想,既然妄想已经成真,他也不怕妄想得更多。得知苏藤是雪山女神的这段日子以来他的确有幻得幻失过,他也曾经把那个老和尚想成过白蛇传里的法海,他希望故事结局就像白蛇传里一样,就算经过千辛万苦千难万难,他和苏藤还是会走到一起。如果结局不堪随,他也无怨无悔。 就在两个人感叹自己的未来时,林若冒冒失失的冲了进来,看到苏藤跟贾棋,笑着说:“咦,你们两个都抱了一整天了,还不累啊?” “如果你跟我哥哥抱一天,你会累吗?”苏藤笑着反击。 林若脱下高跟鞋,躺到沙发上,看着他们幸福的一对。“要是能让我和继仁抱一辈子,我就算灰飞烟灭也开心,可是他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 “别担心了,我哥会没事的,他那么聪明。” “但愿吧。” 林若为了陈翰电脑公司的事情忙了一整天,在李璨的帮助下,一切都进行得很好。虽然神啊鬼的事情自己帮不上忙,但是在现世当中,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帮继仁打下坚实的经济基础。对于手机里梁思景的未接电话,她只字不愿再提,或许本身就在逃避。 苏藤坐到了林若的旁边,轻轻的拍了拍林若的脸。“对了,那个人没有再给你打电话吗?” “打了,没接。”林若老实的回答,这些事没有瞒苏藤,她也想知道一个妥善的解决办法,可惜一直没有想到。说着,她突然看了眼贾棋。“对了,贾棋这几天没去工作不要紧吗?” 通过几天的相处林若跟贾棋也熟悉起来,所以关心的问他,贾棋听了感叹:“现在能跟小藤多呆一天就是幸福,我只想多幸福一会儿。” “怕以后会失去?”林若的话一针见血,戳破了苏藤和贾棋两个人心中所想。 一瞬间,房间里的空气像凝固了一样,这是一个谁都不愿意提出的话题,林若见两个人面如死灰,笑了起来,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放心吧,只要有我老公在,他不会让你们有情人两地分飞的。” “是啊,我们都要相信哥哥,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男人,没有他不能解决的事情,我们都不应该这么灰心。”苏藤笑着扑进贾棋的怀里,在他怀里撒娇。 贾棋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脸上露出微笑。“既然这样,那我明天就带你回家见奶奶。” “啊?”苏藤不该相信,想到贾棋的家人对他们的反对,心里既紧张又害怕。 林若看出了苏藤的心思,坐了起来。“啊什么啊,难怪你还怕贾棋的家人吃了你不成,再说这都到什么份上了,孩子都有了,实在不行,你把孩子们放出来,当老人家看到自己的曾孙,什么想阻拦的心思都没有了。” “去你的,这还不吓坏她老人家啊。”苏藤捡起自己身后的靠垫向林若扔去。 两个人在打闹嬉笑着,贾棋的心中自有打算,他刚才说那句话不是随口说说,他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现在两个人既然决定了无论如何都要在一起,那么家人的反对是没有用的,现在只有取得他们的支持才是真的。虽然不能告诉他们自己爱上了梅里雪山的女神,但是他也要让家人知道他爱上的是一个值得他一生一世珍爱的女子。如果灾难来临,就算是死,他也要陪着苏藤长眠梅里雪山,这是他最终的决定。 晚上三个人吃过晚饭后早早的就休息了,贾棋在缠着苏藤明天去见自己的父母的同时,林若辗转难眠,她在想自己的老公在做什么。神仙们都像在下棋,而自己这等凡人就是神仙手中的棋子,命运由不得自己安排,所幸的是她遇到了继仁。从他们见面的第一天,从知道他是只蟑螂后,太多太多的经历,在一起的欢乐与忧伤,让她的眼泪流了下来,打湿了枕巾。 “老公,我会勇敢的,你要加油。”她默默的对着空气说。 同时我的耳朵感到了发烫,坐在飞机上心神不宁,浅本浩用手摸着我的额头。“你怎么了?没发烧啊,怎么脸和耳朵那么红。” “我没事。” 灰原樱笑着把飞机餐纸盒盖上轻声的说:“八成是想小若了,或者是小若想他了。” “有可能,据说两个相爱的人是有心灵感应的,在一个人想另一个人的时候,身体会有明显的反应。”浅本浩老实的说。 这段时间以来灰原樱和浅本浩跟我们在一起变了很多,不再像以前那么忧郁,变得更勇敢和快乐了,至少会开玩笑。我无语的看着窗外,黑色的一片,还有半个小时才到上海浦东。我期待闻到那熟悉的空气,我给她的惊喜,她会开心吗?我没有给她打电话她会不会怨我?两个人只有在分开以后才会觉得想念有多么的浓。对林若,心里有无限的爱,好像可以把心都填满。可是这时水月静和水月香的身影又冒了出来,也不知道她们在日本如何了,是否安好,一切都要等到回到上海后才知道。 凌晨两点十五分,飞机降落在了蒲东,下飞机的后看着周围的一切,心里舒坦了很多。我伸展了一下筋骨,浅本浩在一旁愣愣的看着。“继仁,你不会是想告诉我说你要跑回家吧?” 我佩服他的想像力,我不打车我就是有病,我指着自己的鼻子。“你觉得我像有病?” “不像。”浅本浩耸了耸肩。 “那就是你有病,居然问这么白痴的问题。”我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坐上了副驾,浅本浩两口子坐在后面。车开在高驾上,看着上海的夜景,从来没有发现有如此的迷人。 “师傅,开夜班辛苦吗?”不知道是哪股神经犯了,居然想要和出租车师傅聊两句,就在我转头看着他的时候我蒙了,那个人的轮廓分明就是天使鸟人。他对着我笑了一下,眨了下眼睛,随意的回答:“还好吧,不及你们的生活啊。” 他这话里有话,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只知道他找上我绝对没好事。是什么样的事情让他居然要化身为凡人,因为我绝对没有认错,那样的神情,那样的语气。看了看后座打情骂俏的两个人,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镇定。到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把浅本浩跟灰原樱支上楼去,我以买夜宵的名义留了下来。坐在出租车上,看着他们走远后才敢说话。“你又找我干嘛?” “奇怪了,我不能找你吗?你可别忘了,你是我的看管对象,我有随时找你的权利和自由。”他居然当着我的面点燃了一支烟。 “喂喂喂,天使好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吧,你现在抽烟,不怕大天使发现灭了你啊?”我想要拿掉他的烟。 谁知道他一巴掌拍到我的手背上,痛得我马上放开,他比前段时间显得忧郁了,直觉告诉我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吞云吐雾的时候,我小声的问:“难道你被贬职了?” “比这个更严重。” “你被削了神级?” “还要严重。” “那你告诉我吧!”我实在受不了再这样猜下去,不明白他怎么说话说一半藏一半儿的,这样很让人受不了。 谁知道他转头对我冷笑,把打火机放到我手上。“这次你也脱不了干系。” 我茫然的看着他,不明白他的意思,凡是他找上我的时候,又有哪件事情和我是脱了干系的呢。想前想后,大天使要我做的也做了,好像没有什么是遗漏的。 “喂,你倒是说明白啊。” 我话还没说完,眼前白光一闪,一个陌生的面孔躺在驾驶位上,是一个中年男人,看了看车上的证件才知道这个人才是真正的司机。刚才看到的一切都是天使鸟人临时附在驾驶人的身上,探了一下司机的鼻息,还有气,忙推开车门,头也不回的跑掉。此时不跑,更待何时,搞不好人家醒了说我打劫,把我给弄到派出所去。 第一百五十八章 女神赫拉的任务 第二天一清早,还没有梳洗完毕,苏藤就敲门递给了我一张纸条,黄色的便笺上写着:请常陆宫继仁先生于今天上午十一点到积西德咖啡厅一见。上面没有邀请人的名字,中文写得很笨拙。 “谁给的?” “不知道,我一起床就发到门上贴了这张纸条。”苏藤摇头,穿了一身淑女装,今天是她回贾棋家见公婆的日子。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忙你的去。”我关上门,林若正站在我身后。 “什么东西?” 我看了林若一样,把纸条给她,在上海会想到要约我的人会有谁呢。陈翰不会以这种方式,那个李璨也应该没这么无聊,其他的就真的不认识人了,如果有可能不排除是梁思景。字太丑的原因,我也不好下判断。林若看完了纸巾,扔到了梳妆台上,冲过来从背后抱住我。 “你会去吗?” “当然会。” “别去好吧,我怕会有危险。” 我转过身看到林若忧心忡忡的样子,把她一把抱了起来。“好了,老婆,放心,没事的。” 现在为止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呢,不过是见一个人而以,尽管他再神秘,到了那里还是得露面,我倒是很期待这个约我的人。林若想要跟我一起前往,被我拒绝,让她在家陪陪灰原樱和浅本浩,有的时候男人做事带着女人真的不是很方便,尤其是男人之间。我把百分之八十的可能算在了梁思景身上,他如果会找到我们的家也算他花费了一翻功夫,不管他是不是得知了我和林若的事情后,对我抱着仇恨,我都得去试一试。我准时的来到了积西德咖啡厅,歌特式的室内风格,昏暗的光线下连靠窗的座位都见不到阳光,难以寻觅。这时一位服务生走了上来,拿着托盘。 “先生,请问几位。” “找人。” 我四处的张望着,服务生嚅了嚅嘴角。“那先生知道那位朋友的姓名吗?也许我可以帮你。” 可能是看在我的穿着上,所以服务生对我还比较客气,我摇了摇头,这样盲目的寻找也不是办法,既然那个人约了我,应该很会就会露面。我对那个服务生笑了笑,给了他一百块人民币,找了个靠穿的位置。在咖啡厅独自喝着咖啡好像是一件很孤独的事情,不过所幸这里的咖啡味道不错,当一杯咖啡就快喝完时,我的面前出现了一个身影。抬头一看,居然是一位金发碧眼的美女,会说鳖足的中文。 “继仁先生,让你久等了。” 我点了点头,洋妞没少见,不过这种带着贵妇气质的洋妞还是第一次看到。大白天的穿跟要去参加奥斯卡一样的华丽,明星范儿十足。我正琢磨着是不是哪一位明星的时候,她对我笑了一下,把一张纸条放到了桌上。上面写着:你是大天使犯下的一个美丽的错误。 看到这几个字,我的心抖了一下,想起了昨天晚上天使鸟人的警告,看来我的事情是已经被西方的神知道了,只是不知道眼见的这个女神或者是女天使好不好对付。我看了一下四周,因为时间太早所以没有什么人,压低了声音:“你还知道什么?” “我知道的比你想像的多。”贵妇搅动着咖啡,对着我优雅的一笑,一双蓝眸嵌在白皙的皮肤上就像两颗宝石。 当然我也知道现在不是泡妞的时间,来者不善,我得先搞清她的意图。“说吧,你想要怎么样?” “不不不,我想继仁先生误会了,我来并不是要跟继仁先生开战,而是想委托继仁先生帮一个忙。” “帮忙?” “是的,这个忙我想现在只有继仁先生能够帮我。” “什么忙?”说到是帮忙当然就轻松了很多,只希望不是像上次关于灰原樱那样的忙就好了,那样活下来的机会可不多。 贵妇笑而不语,用她的手握住了我的手,当她的**晃得我心神荡漾的时候,脑海里传来了一个声音:继仁先生,我是天神宙斯的妻子赫拉,我想要你帮我杀一个人。 杀人?吓得我缩回了手,她的脸色变了一下。有没有搞错,如果是天神要杀一个人也太容易了,凭什么要借我的手。经验告诉我,这事儿不能轻易答应她,我以微笑回答:“如果说美女说什么就是什么的话,我想告诉美女我是天神宙斯,你会信吗?” 我挑衅的语气让她的神情看起来很不爽,不过转眼就像世间上最虚伪的妇人一样给了我一个国际招牌笑容。 “我知道你不会轻易相信,所以我打算让你看点儿东西。” 她从自己的小包里掏出了一面镜子,打开后放到了我的面前。我一看不过就是一面普通的镜子,正要还给她,就看到镜子的影像。镜子里面的那个人是天使鸟人,正被什么东西绑着,两只翅膀也给捆住,活像一只快被杀的鸡,旁边不时的有雷电划过,每一次都是差一点儿劈中他。这面镜子好像能够通话,天使鸟人在那一头喊着救命,那样的眼神就像已经看到我一样。 我合上了镜子,吸了口气,看着贵妇。“好吧,我觉得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商量一下,能帮忙的我一定帮。”我心里想的是这个洋婆子不管是不是天神宙斯的妻子,她都具有比天使鸟人更高的法力,现在不是自找麻烦的时候,可是麻烦找上了门也不是躲的时候。 “很好,我想继仁先生已经明白了,那么这个就交给你了,我需要在三天之内知道好消息。”贵妇准备好的照片放到我手上,站起来给了服务生两百美金后离开了。 当我清醒过来,手上只有那张照片,照片中的女孩约莫二十出头的样子,是个东方人,长得很甜美。 “有病啊,当我是侦探吗?一张照片而以我怎么可能找到人。” 我刚自言自语完,照片上就显现了三个字:林苑芝。 该死的照片就像一面魔镜一样贴在了我的身上,应该是被那个洋婆子施了法力,无论我怎么扔照片最后都会回到我的口袋,我只有放弃挣扎。 回到家,只敢把这件事告诉林若,林若听了不敢相信的看着我,直到看到照片上若隐若现的字。“老公,你等等。”林若突然从床上跳起来,走到了书架面前,取下了一本书。 “你要干嘛?老婆。” “你真的是笨啊,我们现在首先要做的是怎么分辨你看到的那个女人是不是宙斯的老婆赫拉,我们都没有见过,只有看书啊。”林若假装嘲笑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念道:“有了,有了,书上有提到,赫拉是希腊奥林珀斯十二主神之一,是宙斯的姐姐,在宙斯得到统治权后成为了宙斯的妻子,与宙斯结合生下了战神阿瑞斯,火与工匠之神赫淮斯托斯以及青春女神赫柏。赫拉是掌管婚姻的女神,是生育及婚姻的保护者,她代表着女性的美德与尊严,同时也非常善妒,对于宙斯婚后的外遇非常不满,常利用很多手段打击丈夫的情妇和他的私生子。她曾经把宙斯的情妇卡利斯忒和她的儿子变成熊,在赫拉克勒斯出生时阻碍他,之后又令他发疯,杀死妻儿,因而要完成十二项劳动赎罪。” “等等,老婆,你说的那个什么赫拉克勒斯是谁啊?我没有听懂。”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不过我想这里既然提到了,那么他应该也是宙斯的私生子。”林若拿着笔在书上勾画。 “这么说起来,赫拉的确是个妒嫉心很重要的女人。”我冷笑了一下,这样的女人没有什么事是干不出来的,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如书上所说那么恐怖,单凭是她找我帮她杀人这一项就已经证明她并不是那么善良了。关键的一点是在于她为什么要杀照片上的这个女孩儿? “其实她之所以要杀照片上的那个女孩儿也可以得到解释了,我想不出所料这个女孩儿应该是风流的宙斯现在的外遇情人吧,否则赫拉没有必要杀她。”林若坐到了我的身边,摸了下我的下巴,笑着说:“你以为啊,谁都像我一样善良,不计较你有那么多的老婆吗?” “当然啦,还是我的老婆最好。”我抱紧了林若,此生这样足矣,要是我有个像赫拉一样的老婆,就算是让我当天神我也不当,太痛苦了。 这时,灰原樱从窗外冒了个头出来,小声的说:“真的没想到天神居然可以近亲结婚,不知道他们生的孩子智商会不会有问题。” “你..”我刚想问她为什么会爬在窗户口,要知道我们这里可是二楼。就听到她吧唧一声掉到了地上,发出了一声惨叫,我和林若冲向从窗口,看到灰原樱以万字型躺在地上,头发已经被烧焦,只能从起伏的胸部分辨出她还活着。浅本浩在下面确定了灰原樱没事后哭丧着脸,用好笑又好气的语气喊:“我们出门忘了带手机和钥匙了。” 汗,我和林若叹了口气,把钥匙扔了下去。也亏他们想得出来,不知道是去了地府后觉得自己的命会很大,所以才会爬那么高的楼。浅本浩帮灰原樱擦完脸后,整张毛巾都不能够再使用。除了头发被电得卷曲外,灰原樱基本上没事,林若跟我小声的嘀咕:“谁让她没事儿大白天的议论天神的是非,我看那个女人是赫拉的身份勿用置疑了。” 我听了笑喷了,把一口汽水喷到了灰原樱的脸上,灰原樱无辜的看着我。 “我已经洗得很干净了。” 她一说完,连浅本浩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第一百五十九章 犹豫不决 握着手里的照片儿,我迟迟下不了决心,照片里的女儿看起来简单而单纯,浅蓝色的裙子让她看起来很恬静的样子。听到我的叹息,林若轻声的问:“怎么了?下不了决心?” “嗯,不忍心,但是如果不按照赫拉的想法去做,我们就完蛋了。”我把照片轻轻的摆放到床头。 林若靠了过来,捏了一下我的鼻子。“傻瓜,既然知道你还犹豫什么。” “不是犹豫不犹豫的问题,你想想看,如果我不杀,赫拉不会放过我,如果我杀,要是那个女孩儿是宙斯的情人,宙斯会放过我吗?”我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林若点了点头,拿起照片。“其实我一直在想,赫拉以往对付宙斯的情人都会亲自出手,为什么这一次要找上你呢?” 为什么?我也是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想了很久,我突然想到了灶王爷,他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提醒了,这是中国的地盘,西方之神这叫跨界使用法力,说不定赫拉顾忌的就是这个。我在日本已经是一身杀戮,我不在乎多杀一个人,可是这个女孩儿真的该死吗? “好了,别多想了,明天我让人查一下这个女孩儿现在在哪里,早些睡吧。”林若伸手关掉了灯。 整个房间一下子暗了下来,墙上林若的照片对我甜甜的笑着,睡觉的林若显得很可爱,像只兔子。我怎么能睡得着,平衡着各种因素,一直到天亮。 天一亮,林若就出门去查林苑芝去了,灰原樱昨天趴在窗口听到一半,一直在我耳边打听着。看着灰原樱从没停下的嘴巴,浅本浩是幸福的笑,我只有苦笑。到了中午,林若才回来,把我拉进了房间。 “查到了。” “怎么样?” “林苑芝,25岁,父母双亡,挺可怜的一个女孩儿,上海人。” “她现在的住址知道吗?”林若能这么快找到我一点也不意外,只是我的心里还很犹豫。 “浦东新区。” “好,我今天晚上跑一趟。” 林若把照片塞进了我手里,准备换下出门的衣服,她一边用梳子梳头一边从镜子里盯着我。“老公,不管怎么样,我们先看看再说吧。” “不要,今天晚上你留在家里,我一个人去。” “不行!我一定要去。”林若的反应比平时执着,把梳子重重的打在了梳妆台上。 无法拒绝她,就只能带上,出租车直接把我们带到了目的地,浦东锦华小区。看样子像新修的房子,应该不超过一年,林若说她是一个贫穷的女孩儿,她怎么可能买得起这样的房子,让我内心生疑。我和林若轻轻松松的骗过保安,到了林苑芝的那层楼,林若假装找人去按门铃,没有反应。 “难道还没回家?” “有可能。” “那我们等等吧。” 我和林若守在了电梯旁的楼梯间,一看看着林苑芝的房门,林若碎碎的抱怨:“这个女孩儿跟我同姓,不知道为什么,谁的小三不好当,居然去当宙斯的。” 这时照片上的女孩儿出现了,跟她同时出电梯的还有一个金发碧眼的高大男子,侧身看起来很像一个明星。看着他们同时走进了房间,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小若,我的直觉告诉我,林苑芝根本不知道她自己跟的那个男人是宙斯。” “为什么?”林若伸着个脑袋,探了半个身子出去。 我一把把她拉回来,捂住她的嘴。“你小声点儿,你刚才难道没看见吗?” “看见什么,不就是林苑芝和一个外国佬进了房间吗?” “嗯,问题就出在这里。”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外国佬就是宇宙之神宙斯?”林若恍然大悟。 我点了点头,这下问题就棘手了,难怪赫拉自己不出面,虽然赫拉是宙斯的老婆,也是天神,以前这样的事情没有少做,可是没有一条纪录说明赫拉是在宙斯的面前做了那些事情。赫拉应该都是从背后下手,这一次不同于往常的是宙斯一直陪伴在林苑芝的身边,她不方便下手。赫拉真tm是一个够毒的女人,明明知道宙斯在,还让我下手,不是让我找死吗? 想了一会儿,我和林若决定撤退,回到家中,灰原樱和浅本浩都已经睡下。整个房间显得空荡,林若累得来不及脱鞋就躺到了蓝色的沙发上,痛苦的叫唤着她的腿。 “嘘,轻点儿,别把他们吵醒了。” 我摸了摸林若的脸,坐在她的身边,她用小手一把抱住了我的腰。“老公,我觉得我现在神经要错乱了。” “好了,别想了,乖,我知道想办法。”我知道她在思考什么,林苑芝该不该杀这都不是我们该做的事情,赫拉的嫉妒让她疯狂,她的聪明又让她理智的找我当代罪羊。 别人都说红颜薄命,没想到像我这样长得帅到没底的男人命运也如此的不堪,我决定采取二十四小时跟踪的方式寻找宙斯不在的时候接近林苑芝先了解一下情况,起码的就算死也要让她死得明白才行。 整整的跟踪了林苑芝七天,累得我差点儿没站着睡着,终于让我找到了机会,那个长胡子的外国佬只把她送到了楼下,我一路跟踪林苑芝上了楼,在她准备开门的时候拦住了她。她手里拿着钥匙,惊讶的看着我。“先生,请问有事吗?” “哦…那个,其实也没什么事,我是负责网络维修的,这幢楼的居民反应说这里的网络出现了问题,所以我挨家挨户检查一下。”我笑着编了个我都不相信的故事。 “是这样啊,那麻烦你了。”她居然把门打开让我进去,真不知道是该说她天真还是白痴啊。 她开灯后我发现里面的装修非常的简单,但是带有一股很清闲的气息,墙上挂着一幅她与那个外国佬的合影。 “你老公吗?挺帅的。”我假装随便的问,走到了照片前。 她站在旁边笑着回答,一脸幸福的样子。“嗯,我们快结婚了,明年就会生下一个可爱的小宝宝。” 我狂晕,还有人提前预知会生孩子的,这个女孩儿的想像力也太丰富了。她对我这个人似乎没有什么警觉性,还热情的从冰箱里给我拿来了可乐。“先生检查了那么多家也累了吧,先喝口饮料,我不急。”她满脸的笑容,微笑的样子有着东方女性特有的魅力,忘记多久前林若曾经跟我提过,外国男人爱的就是这种带有东方气息的女子。 “谢谢。”我接过可乐,随意的看着。 房间里除了有很多书,还有很多音乐碟,多是舒缓的歌曲,我拿起一盘cd问:“你很喜欢轻音乐?” “是啊,我老公说女人怀孕的时候多听一点舒缓的音乐会对宝宝有好处。”她笑着回答,一边摸着并不明显的肚子。 一口可乐呛在了我的喉咙,那个微圆的小腹里正孕育着一个新的小生命,如果我现在动手的话,明天报纸的头条就是:怀孕少女死于新居,凶手残暴,一尸体两命! 这种报社的标题党吓得我自己都感觉发冷,可乐是冰的,我的手心却在冒汗。不自觉的我坐到了电脑前,即使说谎就要说得圆一点,我假装着在弄电脑。 “对了,你丈夫是美国人吗?” “呵呵,说出来你也不信,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回头看着正在给盆栽浇水的林苑芝,这个女人也太白痴了吧,连自己未来的丈夫是什么品种都不知道,还真是活该死得冤枉。 “我没有想那么多,其实他是什么人,有没有钱,这些对我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相爱,然后一起有个家就够了。”她放下浇水的工具,用纸巾擦干手上的水,看着我一副有心情的样子。 我喝了放下鼠标转身看着她。“你难道不怕自己被坏人骗吗?如果他已经结婚了呢?” “呵呵,世界上虽然有很多坏人,但是我相信好人会比坏人多,就像我老公一样,虽然当初互不相识,但是他却肯冒着生命危险救我,你觉得这样的一个人会是坏人吗?”她给自己倒了杯水,带着笑意看着墙上的照片儿。 林苑芝是一个单纯的女人,这一点我已经鉴定完毕,和她整整聊了近一个小时,对她的为人也有了一定的了解。像我这样陌不相识的陌生人,她都会真言以待,那么她说的事情就应该没有假。我灰溜溜的回了家,躺到了大床上,赫拉已经警告过我两次,说再给我两天,如果不杀掉那个女孩儿就把我变成石头。 “有进展了吗?老公。”林若见我眯着眼,怕我睡着了,所以轻声的问。 “我下不了手。”把头埋进枕头,我无脸面对林若,如果说我真的要杀那个女孩儿的话。 林若好像看懂了我的心事,抚摸着我的头。“你是觉得那个女孩儿其实很单纯,很可怜,对吗?” 谁说不是呢,一个从小到大被人欺负,但是心地却善良到像块水晶,如果说那个黑暗的夜晚,宙斯没有出现帮助她这样一个弱势的女孩,而是任由她被一帮坏蛋欺负的话,那宙斯就不配当天神了。 第一百六十章 女神也是女人 黑夜来袭,趁着月色,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来到了林苑芝的家。今天是赫拉给我最后一天的期限,我在走廊上安装的摄像头显示宙斯没有回来,于是我按响了林苑芝家的门铃。 “谁啊?”门里面林苑芝细小的声音传来,我知道她会从猫眼往外看,于是挤出了一丝笑容。 “不好意思,又是我,公司推出了新的防毒软件,必须由我们上门安装。”其实这样的鬼话根本骗不了人,尤其在深夜,可是她见过我,上一次留下的好印象让她为我把门打开了。 林苑芝穿着件粉色的棉质睡衣,戴着个方框的眼镜,一副宅女的样子,把我迎进去。“你们真辛苦,大半夜的还在工作。”她笑着对我说完,把电脑的位置让给了我。 内心的挣扎着的我,从袖口抽出了准备好的匕首,从她关上门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决定不再废话了。她真的很傻,当我把匕首都架在她脖子上了,她还问我为什么,而我什么也听不进去。不敢看她的眼睛,我想一横心从左划到右,那么一切都会结束。时间像不会流动,停止在了夹缝之中,这时一个高亢的声音出现在了房间里。 “没用的废物!” 我被一种莫名的力量扔到了墙角,狠狠的撞到了沙发的角上,站在沙发中间的人是赫拉,她那愤怒得几乎变形的脸白得像僵尸。 “怎么回事?你是谁。”林苑芝发着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害怕的看着房间里莫名出现的赫拉。 我的头被撞击后很晕很热,感觉有东西流了出来,用手一摸,染满五指的鲜血。赫拉这个心恨的女人居然等不及我动手,不顾一切的禁忌,趁着宙斯不在,就要除掉林苑芝。 “哈哈哈,你这个**的女人,勾引了别人的丈夫,还好意思问我是谁。”赫拉气得嘴都歪了,咬牙切齿的伸出了手,一条白色的电光从她的手心发出,直击向林苑芝。 怎么办?那是闪电,不是每个人都是灰原樱有着异于常人的身体,而且赫拉对林苑芝不是简单的生气,而是嫉妒和愤怒,这两样东西足够让女人做下任何令人发指的事情。我飞身扑到林苑芝的面前,闪电击中了我的胸口,感觉全身一麻,灵魂抽空到像要死了一般。 “你怎么样了?”林苑芝大概是看到我头上的鲜血,蹲下来抱着我就开始哭。 我的视线开始模糊,难道今天不是被赫拉给变成石头,而是直接被雷电击死吗?我笑了笑,这道电光电得我外焦内嫩。 “你笑什么?”赫拉是个怀疑心重的女人,看到我在笑,狐疑的问我。我想此刻她会是在想我有没有告诉天神宙斯,有没有出卖她吧,说实话,我真tmd想告诉宙斯,可是我上哪儿找去。 “不笑什么,我笑你可怜。”掏出自己的心里话,赫拉是一个很可怜的女人。 高傲的天神赫拉不屑的看着我,鼻子像喜玛拉雅山一样的高傲,发出了哼的一声。“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我知道她虽然不屑,可是她也是个女人,难免有女人的好奇心。 “我笑你对于出轨的丈夫无可奈何,只有对其他柔弱的女人痛下杀手,可是你忘了,你永远也没有想过,你杀了一个还有另外一个,永远也杀不完,因为你的丈夫没有改变,更不会为你而改变。” “你给我闭嘴!”显然我的话刺激了她,当她伸出手,我知道又将是一道闪电。 我幸运了一次,还能幸运第二次吗?我已经作好了受死的准备,她没把我立刻变成石头,那是因为她的恨不是只杀林苑芝一个人就够的,她要折磨我。我闭上了眼睛,听到电流的声响,我知道她已经下手了,可是等了半天很奇怪的是我居然没有任何反应。当我睁开眼时,我和林苑芝被罩在一个像水晶一样的罩子里,赫拉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你为什么会有幻灵之翼?” 幻灵之翼?好熟悉的东东,再仔细一看,像水晶一样的东西形状像两只翅膀,两只翅膀交合在一起挡在了我和林苑芝的前面,林苑芝张大了嘴指了指我的背,我居然没有感觉到这对翅膀是从我的身体里撑出来的。我松了口气,没有想到天使鸟人给我的这对翅膀除了飞还有这个用处,看样子,赫拉是拿这个翅膀没折,否则她不会是这样的语气。 “其实你身为女神,高高在上,受世人的敬仰,你应该给世人一个好榜样,可是为什么你跟凡间的女人一样,都有着这样共通的毛病呢,难道嫉妒会让你快乐吗?”有了翅膀的保护虽然可以一时不受到赫拉的伤害,但是我和林苑芝不可能一直耗在这种保护下,到时就算没被赫拉给电死,我也流血而死了,我需要去医院,唯一的办法就是说服赫拉。 赫拉像一只疯狂的母狮子,蓝色的眼球似乎有火焰要喷出来。“够了!愚蠢的人类不要给我提这些无谓的束缚,你们根本不了解作为一个女人,面对丈夫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这是一件多么绝望的事情。” “难道她就不是女人了吗?”我如果还有力气唱歌,我好想给她唱一首‘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也不知道这洋货能不能听懂。 “她不一样,她是一个可恶的第三者。”赫拉听了我说的话,神情缓和了一些,坐到了沙发上。 我冷笑,女人爱为自己找借口,总以为别人犯的错都是不可饶恕的,其实她最放不过的人就是她自己。我吸了口气,看着林苑芝这个已经被吓呆到几乎不会说话的女人。“是这样吗?恐怕她到现在都不知道她自己是第三者,也没有想到作为女神的原配会到这儿来杀她。” 赫拉许久都没有说话,而是沉默着,闭上了眼,她的痛苦从表情就可以看出。此刻闪过她脑海中的应该是她的丈夫宙斯无数次的背叛,和那些第三者以第三者的孩子们悲惨的下场,她一直那么做,以为可以阻止,但是宙斯却从来没有停止。 林苑芝好像才醒过来一样,拉着我的手对我说:“拜托你,掐我一下好吗?现在的一切都不是真的,我一定是在做梦,这样的梦好可怕,我不想继续下去了。” “傻瓜,你没有做梦,一切都是真实的,你的老公是宇宙之神宙斯,你面前看到的就是他的妻子赫拉。” “怎么会呢?那些都是神话故事,都是传说。”林苑芝不敢相信的看着我,一直摇头,看得出她受到的惊吓不轻。 “什么是传说?等到千百年后你也会是一个传说。”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对她的解释。 “这么说,是他骗了我…”林苑芝瘫坐在地,两眼开始无神。 “不,他没有骗你,他是真的喜欢你,可是同时他也喜欢很多人,很多女人,从以前到现在他都没有改变过,他是一个多情却又无情的男人。”赫拉冷冷的回答,看着林苑芝站了起来,仰头叹了口气没有任何声音的就消失了,只有空中传来一个回音。 “你不是天使却拥有幻灵之翼,宙斯知道了是不会放过你的。” 走了?我看了半天,整个房间突然显得空荡起来,确定赫拉走后,林苑芝才扶我站了起来。翅膀在我没有危险后就自动的收进了我的身体,林苑芝找出纱布把我的头包了起来。在送我去医院前,她和我在电梯里有一翻对话。 “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想你一定不是一般人,所以我能对你有一个请求吗?” “你说说看。” “不要再记得我。” “为什么?” “我会忘了所有人。” 送我到医院后她就离开了,第二天再去看她,已经找不到人。不知道她是生是死,是不是赫拉又返回来把她给杀掉,还是赫拉生平第一次放过了自己丈夫的情人。她昨天的话什么意思,我坐在我家楼下的花台上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明白。林若调皮的捏了下我的鼻子,拉着我的手。 “好了,老公,别想了,你没有伤害她就已经够了,我想结局也许不是你猜想的那么可悲,或许她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只是我们不知道而以。” “你也觉得赫拉没有杀她?” “是的,就像你说的那样,赫拉虽然是天神,但是她首先是一个女人,她有女人所有的缺点,那么她肯定也有女人的优点,也许赫拉的内心并不是那么邪恶,她最后没有杀害她,林苑芝只是带着一段自己不能面对的过往离开了,去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过新的生活。” 夜晚的风吹着,比起白天要清凉很多,一只蟋蟀从草丛跳了出来。活着真好,所有的生命都值得被尊重,我开始想天皇,是不是他也没有我看到的那么邪恶,我不知道。拍了拍裤子上的灰,我和林若手牵着手上楼,已经订好了明天返回日本的机票。 第一百六十一章 水月永治离奇死亡 回到日本得知发鬼的事情已经被解决,所有人都很开心,在客厅里喝茶聊天的时候,只有安倍司南的脸上毫无表情,好像有什么心事,整个人都魂不守舍。白色的阴阳师服装让安倍司南望着月亮的身影很孤单,水月静递给他的茶,他一直端在手中,一口也没喝过。 我见状向他走去,从后面把手搭在他的肩上。“喂,小白脸儿,你在想什么呢?” “你才是小白脸。”他转过头面无表情的回答。 我收回手,算是放心了,他还有心情和我斗嘴,应该不是什么要人命的大事儿。过两天就是帮夏舍和孟婆重造新身的日子,灰原樱高兴的逗着关在铁笼里的一只狐狸,另一条蛇被放在了离所有人较远的地方,好像蛇这种阴冷性生物,不是很被女生喜欢,这让夏舍有点郁闷。郁闷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这个,主要是因为夏舍以前是条蟒蛇,而现在找来的这条小蛇不过大指拇粗。女人们都扎着堆在闲聊着,不外乎就是一些衣服和饰品之类的玩意儿,可这就是女人的天性,连水月静也不能免俗,看着她们叽叽喳喳的小豆婆在笼子里吃着林若给她的绿豆饼,大蛤蟆害怕自己被大家兴奋的踩扁,选择爬在小豆婆的笼子上睡觉。 我还是选择和安倍司南说会儿话吧,因为只有我们两个各怀心事的男人能聊出些正经,我拉着他来到了后院。后院离小溪不远,能听到溪水的声音,水月永治自从被小豆婆吓到后,就关在房间里,把自己关了禁闭,可以说水月家的老爷子跟水月静的父亲对现在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安倍司南摇着扇子,一只营火虫从他的扇间飞过。 “宁静真的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他没头没脑的这句话让我感觉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发生,等不到他自愿告诉我,我迫不及待的问:“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嗯,很大的麻烦,收拾发鬼的时候得知到一个惊人的消息,日本神族中有人背叛了职责,正在酝酿着什么阴谋我不知道,不过我们能想像的就是一场大到我们都无法抗衡的灾难。” “切,你就那么相信,难道发鬼说的就不是在脱责,就不是在撒谎吗?” “我相信她说的话,你想想看,日本国土四面八神都有神灵守护,为什么现在的灾难来得那么频繁,好像妖魔鬼怪一夜之间的都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来了,就像雪女一样,连她自己都不清楚是因为什么失控,所以她的孩子才会在她没有解禁的情况下自己偷偷能够跑出来。” “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你的法力到现在还是半桶水的神棍状态,如果真的遇上什么事情,我怕你控制不了腾蛇,而且还会…”这是我担心的事情,安倍司南连暴走的腾蛇都约束不好,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抵抗其他的。 “放心,我没那么容易死,我现在也在想办法怎么提升法力。”他背对着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直觉告诉我,虽然我不是很喜欢安倍司南,但是却又说不清楚为什么对他那么的感觉,那是一种非常特别的感觉,就像我能代替他穿越到小时候了解自己一样。我觉得安倍司南不应该那么菜,他憋屈的背后好像有一种巨大的能量没有被发掘出来,会像我的翅膀一样吗?被恶魔的血封印,如果不是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那种力量不会暴发出来。这一切都是我的猜想,有待于证实,现在这个时候也顾不上这么多了,我抽出袖中的匕首向安倍司南后背的心脏位置刺去。寒光一闪,安倍司南用扇子挡开了我的袭击,有点愠怒的样子。“不要玩儿这么无聊的把戏。” “没有什么吧,我开个玩笑而以。”我收回手,假装大方的说,实在没有想到安倍司南的反应速度这么的快,看到我想要刺杀他还需要真刀真枪。扔掉了那些没用的小匕首,拉着安倍司南往屋里走,已经是半夜十二点多钟,所有人的神情看起来都好疲惫,小豆婆已经倒在笼子里呼呼睡着。见我和安倍司南进来,其他人都抬起头看着我们,林若撒娇的问:“老公,我们都好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谈,大家都去睡觉好不好。” “是啊,我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水月香嘟着小嘴。 现在也是该睡觉的时候,我拍了拍手,引起大家的注意:“好了,时间不早了,大家各自去休息吧。” 大家听了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这一夜睡得沉是因为太累的关系,第二天一早就被尖叫声所吵醒,好像还夹杂着哭泣的声音。林若惺松着双眼,迷茫的看着我。“发生什么事了?老公,这么吵。” “不知道。”我想从窗户看出去,可是什么也看不到。 我让林若再睡一会儿,自己一个人穿好衣服来到了客厅,客厅里一个人也没有,跟着声音找去,才发现所有人都拥在水月永治的房门口。优姬流着眼泪在打电话,水月香和水月静扑倒在水月永治的身上,这么大的声音,水月永治却一动不动。“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我大声问。 水月静和水月香没有回答,只是哭,浅本浩把我拉到一旁,小声的说:“你快劝劝香儿和静儿吧,不知道为什么一早醒来,香儿进来给她父亲送早饭的时候就发现她父亲已经全身冰冷,没有了呼吸。” “死了?” 浅本浩点头,看了里面一眼。“死亡原因不明,全身没有任何的伤口,香儿检查后也没有服毒的现象。” “安倍司南怎么说?”我看了一下四周,好像就独缺安倍司南一人。 “他说香儿父亲的身体里已经没有了灵魂,现在他应该是在这附近寻找吧。”浅本浩回答后把手上的一大叠纸巾给了灰原樱,灰原樱和孟婆都在安慰水月两姐妹。 我向里面看去,整个房间非常的整洁干净,丝毫也没有打斗过的迹象,如果说是有妖怪来袭,安倍司南也不可能没有反应,到底为什么身体健康的水月永治会突然死亡?我正在思考的时候,一个人捂住我的嘴,把我拖到了后院,他松开手我才看到是安倍司南。 “你干嘛?想闷死啊。”我大口的呼吸着,看他一脸不安的样子。“你不是去找水月伯父的灵魂吗?怎么,没找到?” 安倍司南不说话,把一个东西递到了我面前,一块雪白的手绢,丝制的,无比柔滑。 “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我在寻找水月伯父的灵魂时在附近发现的。” “你是在找人呢?还是在捡破烂儿?不就一张手绢吗,值得你这样大惊小怪。”我气他没有找到水月永治的灵魂,这丧父之痛悲伤的何止香儿和静儿,连我与水月永治相处不久都觉得有些难过。 “一张手绢不奇怪,可奇怪就奇怪在我们所有人当中没有一个用这样的手绢。”安倍司南欲言又止。“而且,这手绢上的气味跟水月伯父身体上的气味相同。” 啊?我惊讶于安倍司南的答案,闻了闻手绢,一股很甜,有些清香的味道。“难道你想说,这不是单纯的死亡,而是说有人在我们这群人不人鬼不鬼妖不妖的人中,明目张胆的杀害了水月伯父?” 安倍司南点头,双手环抱看着前方。“可以这么说,并且不引起我们注意的情况下,带走了水月伯父的灵魂。” 我吞了吞口水,这让我想起了才到常陆宫家的时候出现的那个神秘人,那一次是人无声无息,现在更恐怖,人鬼怪神,我们根本无从得知是哪一路。我把手绢塞进了安倍司南怀里,看了一下四周。“不管怎么样,你得先安慰一下静儿和香儿,就算对手再可怕,我们也要将水月伯父救回来。” “怎么救?他的身体过两天就腐烂了,就算到时找到了灵魂也没有用。” “用冰棺也不可以吗?”我想起中国办丧事用的那个家伙,好像能保存人的尸体一段时间。 “不是不可以,而是那样也会对身体有影响,可能会变形。” “你这样说,那我们就没有别的办法?”我歪着头,刚才看了手绢半天也没看出个什么所以然。到底凶手会是谁,难道水月永治就这么死定了吗?不敢想像月宫里的辜若云知道后会是什么样的心情。我想起了以前辜若云和水月永治恩爱的画面,就像昨天发生的一样,水月永治那爽朗的笑声总是在这所老宅子里回荡,是水月家唯一的生气。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情,连周围的树木好像都暗谈了些,全是死气沉沉的氛围。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的尸体里住进灵魂,等到找到他的灵魂时,再把尸体里的灵魂逼出来。” “这个办法有效?” “是的,这样尸体不会起任何变化,没有大的影响,只是最好住进去的灵魂是自愿的,出来也自愿,否则惹出什么麻烦倒是有可能。” 第一百六十二章 ... ...27日内发 第一百六十二章 孟婆报恩 事情一波未平,一起又起,水月香去给水月清康老头子告知水月永治去逝的消息时才发现水月清康也死了,一时间两个女孩成为了孤儿,自己的母亲莫名失踪,父亲和爷爷也相继离世。我跟安倍司南把水月清康搬到了水月永治的房间,两父子躺在一张床上,搬水月清康尸体的时候,我特别留意了一下,水月老爷子身上也有一股和水月永治的香味。我看了一眼假装无事的安倍司南,他这个人的鼻子那么灵,不可能没有发现,只是不想水月静和水月香担心,所以没有说出来。倒是看到孟婆和夏舍时,我有了个主意,走到安倍司南旁边小声的说:“其实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安倍司南挑了下眉,用手捏了捏自己的鼻子。“你是说让孟婆和夏舍…” “没错,在我们没有找到水月伯父他们的灵魂前,这是最好的方法。” 优姬端了盆干净的水从我们身边经过,两只眼睛红红的,这水是用来给水月清康和水月永治清洁用的,日本和中国一样,人死后都要用干净的水擦拭身体,好让灵魂上路。 我趁所有人的精力都集中在水月两姐妹身上的时候,把孟婆和夏舍叫了出来。他们都是灵魂的状态,所以即使悲伤也看不出孟婆的眼泪,她略带忧郁的看着我。“请问公子把我和夏舍叫来有何事?” “有个事情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帮忙。” “何事?只要夏某能力范围之内,定当义不容辞,以报大家对孟妃与夏某的再造之恩。”夏舍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除了能稳当的站立之外,若不是太大的动静,已经没有大碍了。 “是这样的…”我把安倍司南跟我的想法告诉了孟婆和夏舍,我也知道让他们进入到水月家两个男人的身体这件事有点强人所难,毕竟他们再过一天就可以重造新身,况且我和安倍司南都没有把握在多久的时间内能够把水月伯父他们的灵魂追讨回来。夏舍还好一点,孟婆毕竟是女人,要让一个女人牺牲掉自己的容貌去到一个男人的身体里,难度不小。只见二人相视一笑,手牵着手回答我:“恩公放心,我们定当竭尽全力保护好水月老爷和水月伯父的肉体,不辱使命。” “以后天天起床在镜子里看到的不是自己如花般的容貌,你不怕?”我惊讶孟婆的决定。 孟婆拢发,叹了口气。“世间的事情本就瞬息万变,所谓容貌等等不过弹指之间,真正与天地同岁又有多少人可以呢,如果一直那样也许就真的没有了意义,我跟夏舍呆在地府的那段日子,想了很多,如今我们已经是新生再世为人,这一切都拜恩公们所赐,能为你们做这件事,我们倒是心安了不少。” “是的,恩公就别客气了,不管是十年,百年,我和孟妃一定会爱护好水月老爷和水月伯父的身体,一直到你们找回他们的灵魂为止。”夏舍抱拳相敬,大有仁者之势。 “好了,谢谢你们二位,只不过你们以后别叫我恩公了,真正救你们的人是灰原樱跟浅本浩,不是我。”我受不了他们对我这么客气,看了他们一眼,要是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十年百年,只怕他们没死,我们其他人都已经死翘翘了。 “话虽如此,我听小樱说过,如果不是恩公你,她也不能够重活,说来说去还是恩公救了大家。”孟婆固执的给我行礼。 我忙把她扶起来,虽然他们身处现代,但是因为是鬼魂的原因,所以还穿着古代的衣服。好在这宅子是单此一处,附近没有什么人,除了我们之外,也没有人能看到他们,要不就会被报纸登闹鬼了。 拿定主意后,我征求了水月香和水月静的意见,两个人的眼睛哭得跟核桃似的,让安倍司南作的安慰工作,那小子几乎没做,借口是女人一哭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看着两个人,把我跟安倍司南的发现跟决定和两姐妹说了下,水月香听后马上停止了哭声,擦干眼泪。 “继仁哥哥,你说的是我父亲和爷爷的死亡很奇巧,还有机会把他们的灵魂找回来吗?” “嗯,说起来应该是这样,我们只有根据线索查找,这个事情一时还急不得,我们不清楚带走爷爷和伯父灵魂的究竟是什么人,那张手绢像是女人的手绢,不知道此人的目的是什么,所以我们有可能要花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来搞清楚。”我一条条的分析给两姐妹听,也把用孟婆和夏舍为爷爷和伯父护身的事情告诉了两姐妹。 水月静神色里有一些担心,眉宇间的冷傲消失不见。“但是这样好吗?我怕会影响到孟婆和夏舍。” 她还真是个傻瓜,居然担心这个问题,我把夏舍和孟婆的原话告诉了她,在宽她心。法事在半夜12点举行,我们所要做的就是看护法事现场,不让任何人捣乱,除了安倍司南外,其他人都颁布了任务,各守一个方向。我和林若一级,守住南方,水月静一组,守住北方,灰原樱和水月香一组,守住西方,浅本浩跟优姬一组,守住东方。明月当空,为了保证法事不受干扰,安倍司南放出了腾蛇,让腾蛇在房顶守住上面。所有人在法事没有结束前,都必须严格看守住自己守护的方向,即使遇到混乱,也不能离开自己守护的方向,用钉子法进行防守。背对着后面,安倍司南施法的铃声和咒语像一个个圈一样从中间散开,一字一句都钻进我们的耳朵。林若似乎有点受不了这样的声音,显得有点心不在焉,坐在地上眯着眼。 “老公, 我觉得我好晕。” “觉得晕就睡会儿吧,这里有我。”把她跟我分一组就是因为她什么都不会,也不能让她离开我们的身边,害怕那个勾魂的人再次出现,我们经受不住这样的损失了。 约两个小时后,法事终于完成,安倍司南虚脱的躺在地上,水月清康和水月永治坐了起来,两个人相视一笑,水月永治妖柔的对着水月清康说:“夏舍。”水月清康温柔的把水月永治揽入怀中,爱怜的回应:“孟妃。”所有人差点儿没跌倒在地,对这样的转变有点不习惯,外表看上去就是两个大男人在搞背背山,而且还是**系的。水月香都搞不清楚自己该怎么叫眼前的人了,走到水月永治面前,指着水月永治的鼻子。“你是孟婆,他是夏舍?” 水月永治的肉身微笑点头,含情脉脉的样子,看得我好想吐。“好了,你们打住,先不要那么肉麻,让我们习惯一下,别忘了,你们现在是两个大男人的肉身,有些事儿你们还是节制一下。”我脑子里不禁想到夫妻恩爱的画面。 我话一出,水月静的脸又青又白的盯着我,她正在给安倍司南擦汗。躺在地上的安倍司南脸色苍白,对于他来说,一次性要给两个人灵肉合一实在有些难为他,估计他也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我从冰箱里拿出一罐饮料扔向他,他单手接住,小声的说:“谢谢。”还没打开饮料罐子,人就疲惫的睡着了。 从屋顶上跳下的腾蛇想要把安倍司南抱回房间,我拦了下来,腾蛇不解的看着我,我垫起脚尖凑到了腾蛇的耳边。“现在是他最虚弱的时候,要是那个勾魂人再次出现,没有人保护他就死定了。” 腾蛇听了,把他放到了地方,我站起来对所有人说:“现在开始,所有人回房间各自把自己的被子抱到客厅来,今天晚上大家一起睡,不能单独的离开大家的视线。” 浅本浩点头,把自己的衣服先盖在了安倍司南的身上。 长夜漫漫,我老是感觉那个勾魂者的眼睛正在看着大家,手里握着雪吟剑一刻也不敢放松,等到天亮的时候才睡着。 第一百六十三章 新生武器 一天时间过去,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动,安倍司南在宅子周围布下的结界也没有被攻击的现象,这让我想到那个勾魂者的目的,似乎不像我们看到的那样是毫无目标的攻击,而是好像具有一定的针对性。优姬泡的茶在我的手中已经渐渐变凉,炎热的空气中,只有小溪的水透着凉气,所以我选择到这里好好思考一下,泡在水中,顺便进行我的修行。未知的敌人让所有人不得不想办法提高自己的能力,身体虚弱的安倍司南给自己定下了每天给自己的结界加上50公斤的重量,水月静苦练剑法,爱动的水月香闷在房子里试图配制 一种无嗅无味且对妖鬼起作用的迷雾,连柔弱的灰原樱也想要利用自己吸血鬼身躯的优势练出一些能攻能守的技能。 父亲已经知道我回国,并且通报了天皇陛下,但是天皇却似乎没有要动的意思。半个月的时间,每个人从单独修炼到进行互斗提升,忙得不可开交。孟婆夫妻二人已经可以在身躯里释放出原神,以意念和无形的力量攻击,两个杀伤力极大的家伙把小溪附近搞得飞沙走石。做饭管家的任务都落到了林若的身上,从最开始夹生的中餐到味道尚开可以的日本菜,确实下了一翻功夫。 我看着眼前打斗的灰原樱和优姬,不得不佩服灰原樱的进步神速,她移动和跳跃的速度已经跟真正的吸血鬼不相上下,就算优姬动用疯刀也不能伤到她半分。一个回合下来,优姬拿着刀气喘虚虚的站在宅子前,看着跳到房顶上的灰原樱无可奈何。 “好了,小樱,不打了,我们休息..休息一下,我累得不行了。” “这么快就不打了?”灰原樱的体力大的惊人,一个小时的超量运动居然让她的脸色看起来与平常无异,连她自己本人也没有感觉到累。 平静的生活中找不到头绪的浅本浩居然在大家打斗的时候找到了灵魂,架着画板看着其他人练习的场景兴奋的画着。我从溪水里站起来,赤着脚走到他面前,一不小心头发上的一滴水滴到了画板上。 “不好意思啊,弄湿了。”我试图给他擦干,浅本浩笑着拦住我。 “算了,你那手湿得跟什么似的,还是我自己来吧。”他轻轻的擦掉我滴在空白处的一滴水,画纸上画的东西让我看不懂,似人非人,似物非物,形态尤如一个人在沉思,又好像是在打斗。 “你画的这是什么啊?”我摸着后脑勺,搞不懂这所谓的意识流。 浅本浩笑了,把画纸取下来。“这幅画,我叫它‘魂’,代表一个人的灵魂,当一个人处于安静的状态时,他的灵魂有可能是澎湃的,一个人正在搏斗的时候,他的心有可能是静止的,就像你们的修行一样。” 好家伙,他仅仅一只画笔,居然画出了我们每个人修行时的状态,安静如我和安倍司南,游动如灰原樱和优姬她们。真不愧是一个大画家,他寥寥数笔不知道要赚走多少人口供里的银子,我抬了下头,看着他。 “这画,你打算?” “嗯,我已经委托全亚州最强的艺术经纪人帮我销售,相信在他的手里,这幅画会身价百倍。”浅本浩点着头,不知不觉着他似乎沾上了商人的俗气,让我不解。 “有必要吗?我们并不是很缺钱用。” “错了,我们很缺,当大家都在努力的时候,我也在思想我可以做一些什么,那些神啊法力的我不懂,但是我知道现在这个时代不再是一个冷兵器时代,我能做的就是赚足钱够下全世界最先进的兵器,供大家在以后在战斗中使用。” “可是…”我正想反驳些什么,安倍司南走了过来,看着浅本浩。 “王子殿下别固执了,其实浅本浩说的并不是一点道理也没有,有的时候采取一些高端的手段说不定对我们会有帮助。” “你会?”我就不信了,我们这群人放眼看去,谁又能对现代兵器有所了解,就凭安倍司南这个用式神的传统老阴阳师,那是不太可能的。 安倍司南摇头,左手握住右腕,两根手指上下移动的同时,我看到在大宅上空放着的两块巨石跟着上下浮动,两块石头就跟放在一个无形的泡沫上似的,被有弹力的控制着。 我白了安倍司南一眼,吐了口不小心喝下的溪水。“我承认用现代武器对付某一些人有优势,不过我们当中确实没有可以用的人。” “也许我可以试试…”林若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出来,站在我身后,穿着一条牛仔裤和一件我的白衬衣,小脸红扑扑的。我刚想说女孩子玩这些刀枪干嘛,突然就想到优姬以前用过枪,也许浅本浩说的还真能派上用场。于是对浅本浩做了个投降的姿势,惹得安倍司南跟林若哈哈大笑。 浅本浩是大画家,他的画一周的时间转手就进帐了九千万日元,这是我们私下的行动,不能让我的父亲知道,于是优姬通过自己上次购**械的渠道找到了那家专门贩卖高端武器的黑市军火商,约好了在东京永恒物流的仓库交易。由于安倍司南不方便露面,又怕遇到黑吃黑的危险,所以只有我和优姬两个人带着两箱现金前往。来之前就查过,永恒物流在没有洗底前是一个黑社会组织,所以在他们的仓库交货是安全也是风险。一个满脸长满胡子穿着工作服的中年男人把我们领进了仓库,一路打着暗号‘买瓷器的到了’,那些工人纷纷以冷漠的眼光看着我和优姬。据我们了解,这个仓库里多数用的都是一些有过案底的人,有的坐过牢,有的串改了身份,总之都是一群亡命之徒。 走进仓库后,大胡子找来一个铁撬弄开了一只木箱子,从里面拿出一把小手枪向我扔过来。我接住拿在手里一看,挺沉的,银白色的金属枪体,握柄处两面是黑色的。大胡子同样也扔了把给优姬,在优姬把玩的时候,大胡子介绍说:“这是d&l‘专业型’0.45英寸高级自动手枪,继承了勃朗宁m1911的风格,套筒前后两侧都有防滑纹。” “很不错的一款手机,我们要八只。”优姬在我面前简直就是堪称行家,她把手枪扔回给大胡子后,看了看周围。“还有其他的货吗?” 大胡子见优姬虽然年龄小,但是爽快,所以喜笑颜开的回答:“有,只要你们需要的东西,我们这里都有,你们随我来。” 大胡子把我们领进了靠右的一间大仓库里,别看他身体肥胖,身手还不错,三两下就爬到了集装箱的顶上,从上面支下块木板,把一只木箱从上面顺着木板滑到地面后,自己又跳了下来。大胡子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撬开木箱上的钉子,拿出了一个大家伙,仔细一看,原来是把狙击,大胡子敬业的如数家珍。 “这是美国***公司开发的*****狙击步枪之王,口径为25毫米,能够打击两公里之外的目标,是目前为止全球口径最大,射程最远,威力最强的狙击步枪。全长116.84厘米,重21千克,使用的25毫米子弹是由‘阿怕奇’攻击直升机上m789机关炮使用的30毫米高爆子弹改进而来,它真的非常的完美。”我听着他的解说,感觉好像他口水都快流出来一样,一个恐怖份子对于枪械的执着和了解我算是见识到了,也在今天终于了解了日本天皇的艰辛,要统治这样的一个国家没有两把刷子还真的不行,看来以黑制黑是必要的,所以天皇的冷血无情确实是做一个天皇必要的潜质。 只是这四十斤的玩意儿,恐怕不是任何人都能抱得起来的,除开其他的不说,就算是我也不行。我咂了咂嘴,拉了一把优姬,小声的说:“这东西要一把就行了。” “王子殿下,一把是不够的,我们买两把吧。” 我们的悄悄话让大胡子很反应,以为我们是谁派来的卧底,或者是有什么样的阴谋,于是他大声的吼道:“请不要在我的面前交头接耳好吗?年青人。”说着他更是掏出了自己的手枪对准了我。 “你不要误会,我们是真心买卖。”优姬懂事的把皮箱放在地上打开,给大胡子看到了里面的钱。 大胡子这才满意的把手收了起来,拿过我们手中的箱子,吹了个口哨。 “兄弟们,上货了,八件小瓷器,两件大瓷器,外面那辆牌照为14578的黑色奥迪。” 他一说完,四周窜出了两个小伙子,领到任务后拿出两只黑色的大皮袋,把我们要的东西都装了起来,往外面走去。我正想说,我还没开车门,谁知道优姬拉了拉我,轻声的提醒:“王子殿下,他们是专业的。” 优姬言下的意思就是他们连开我的车门也是专业的,我无言这个组织的庞大。 第一百六十四章 小豆婆的呼喊 把东西带回家后,人手一把小手枪,所有人都把玩起来,看着大家新鲜的样子,我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优姬因为对手枪的使用非常熟练,被指定为大家的老师,所以每天除了正常的修行外,所有人还必须抽出一个小时练习射击。在小溪旁边挂上了几个木制的靶心,每天射击成绩最差的人负责打扫房间和做家务,把体能消耗到极点。七八个人每天一个小时的射击训练,浪费子弹无数,还好我有先见之明,光小手枪的子弹就买了两大包。看着满地的弹壳,安倍司南伤神的坐在大树下,我拍了一下他的肩。 “怎么了?安倍司南大人今天是又准备包揽家务吗?” “这可能是我有始以来最悲惨的命运,一个堂堂的阴阳师居然要练习射击去打败敌人,会很可笑。” 看着他那颓废的样子,我不禁笑了。“可笑?这个时代以成败论英雄,不管你是谁,输了就是输了,只有活着的人才有资格笑。” 我单手射击,与林若同时中靶,林若开心的抱着我大笑。“老公,你看到没?我中了。” “嗯嗯,你真厉害。”由心的说,林若的学习能力真的很快,仅三天的时间,她从连靶都打不到一直到现在这个程度,跟她的刻苦脱不了干系。 突然,安倍司南设的结界有了波动,安倍司南站了起来。“有人来了。” 所有的人停止了练习,马上把地上散落的弹壳和手枪都收了起来,解开迷雾结界才看到宅子面前停了辆车,我看得眼熟,倒是优姬先叫了起来。 “王子殿下,是亲王陛下的车。” “我爸?”难道车那么眼熟,大家一起向宅子走去,父亲从车上下来,看着我们一群人,笑着说:“哟,今天大家都呆在外面干嘛?” 其实他看到的还不是所有的人,孟婆跟夏舍虽然占具了水月清康和水月永治的身体,但是在语言各方面并不具备,为了以防父亲发现,两个人暂时的躲到了大树后的小山坡。 “父亲,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傻孩子,早知道你回国了,难道我就不能来看看我的儿子?”他笑着往屋里走去。 河野管家从后备箱里拿出了两箱东西,也向屋里走,我们跟在后面,父亲坐到了客厅,看了所有人一眼,把目光留在安倍司南身上。 “这不是安倍司南大阴阳师吗?你也在这里?” “是的,亲王陛下,因为在下与王子殿下投缘,所以搬到了此地一起居住。” 安倍司南昧着良心的说谎让我很想踢他的屁股,林若见了我父亲一直往我身边靠,我要是再不介绍她,估计她等会儿会把枪口指向我,于是我拉着林若走到了父亲的面前,刚好父亲在问我去了趟中国后收获如何,我贼笑着看了看林若羞红的小脸。 “父亲,此次中国之行受益良多,尤其是,你看,我给你带回了一个漂亮的中国儿媳林若。” “这…”父亲吃惊看着林若上下打量,满意的点着头。“好,好,是个好姑娘。” 同时父亲也没忘记看水月静和水月香的脸色,立刻问道:“我是不管你的这些事情,只要你喜欢就好,但是你要明白一件事情啊,继仁,可不要忽视了静儿和香儿。” “亲王陛下请放心,林若与我们如同亲生姐妹一般,继仁对我们也很好。”水月静站出跪在我父亲面前,行了君臣的大礼。 “好孩子,快起来。”父亲连忙将她扶去。 香儿向父亲走去,顽皮的对我眨了眨眼。“是啊,亲王陛下,继仁哥哥对我和姐姐都很好,只是呢,他对林若姐姐更好,哈哈哈哈。” 水月香开朗的笑声充斥在整个房间,所有人都由心的笑着。管家在得到父亲的命令下,打开了两只大箱子,里面装的全是一些小玩意儿,有女孩儿的饰品和装修,也有一些其他的。 “这是我跟华子王妃一起去旅游的时候给你们带回来的,你们看喜欢什么就自己挑吧。” 说起华子王妃,我差点儿忘了介绍浅本浩,我把浅本浩推到了父亲面前。“父亲,你猜他是谁?” 常陆宫正仁亲王,也就是我的父亲推了推眼镜,有些困惑。“他是?…” “他叫浅本浩,是浅本华子王妃的亲侄子。”我要在父亲的面前为浅本浩正其身,防止那个华子老女人再多生事端,并且我一气儿的把灰原樱也介绍了,并提及这两个人已经在我们大家的见证下结为了夫妻。 父亲听了,笑得合不拢嘴,连连称赞。“好啊,没想到我的儿子长大了,居然做了这么多的好事,看来你没呆在我身边的这段时间,真的经历成长了不少。” 河野管家站在父亲的身后给我使了个眼色,指了指箱子的夹层,我明白了,他一定是在夹层的中间放了什么我父亲不知道的东西给我。父亲没有多留,在叮咛了几句后就离开了,看着他车离去后,安倍司南重新筑起了结界。 “你说华子王妃知道我们所有人在一起之后,天皇陛下会知道吗?”优姬皱紧了眉头。 这个是勿用置疑的,让浅本华子知道就等同于让天皇陛下知道,这样也好,我们不再是躲躲藏藏,杀手再来我们就当练习,只是苦恼的会是安倍司南。他身为日本国的阴阳师,居然拒绝天皇的召唤,跟天皇的敌人呆在一起,他还能不成为天皇的眼中的钉那就是奇迹。 吃过晚饭,到了晚上休息的时候,林若还守在电脑前,与李璨交流网络公司的近况,到了近一点才肯休息。我心疼的把她抱在怀里,吻着她的秀发。 “辛苦你了,老婆。” “一点都不辛苦,能够跟你和大家在一起就是幸福。” “对了,小藤最近怎么样?”说起大家我就想起了苏藤,当初回日本时他和贾棋正你浓我浓,这些日子以来也只有林若和她有在网上联系。 “她啊,现在是一个幸福的小女人,贾棋的家人不仅接受了她,她还把贾棋的奶奶哄得开心得不得了,现在是只认她这个孙媳妇儿,不认贾棋了呢。” 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感到安慰,不管未来如何,人就是在有限的时间里享受生命的幸福,真想看到苏藤开心的样子,有一点想这个小妹了。 “怎么了?老公,半天不说话。”林若抬起头看着。 “哪有,我是太开心了。”我笑着回答。 “是啊,我也为小藤感到很高兴,要是我们能赶回去喝他们的喜酒就好了。” “他们要结婚了?”我吓得坐了起来,作为苏藤的哥哥,才知道这个消息,怎么可能让我不吃惊。 林若无辜的摇头。“没有啊,我只是在想我们不知道要在日本呆多久。” 我拍了拍胸口,一颗紧张的心算是平静了,要是那个丫头敢在不通知我的情况下结婚,我一定马上飞回去跟她没完。 另一间房间里安倍司南跟水月静正在商量着怎么让安倍司南的法力提升,在经过一段时间的体能训练后,安倍司南的法力虽然有所提高,但是还是召唤不出朱雀等式神。 “要不,你再试一下?”水月静坐在一旁看着凝神闭气的安倍司南。 腾蛇独自坐在房梁上看着下面的两个人,冷冷的说:“也许所有式神中只有我那么倒霉会被安倍家最蠢的一个阴阳师给召唤出来。” 他的话挑起了安倍司南的怒火,安倍司南站起来,愤怒的朝外面走去,走向门口时回头看了腾蛇一眼。 “我一定会向你证明我不是安倍家最失败的阴阳师。” 水月静吐了口气,根据史料记载,安倍司南的确是安倍家有史以来最差的一个阴阳师。到底安倍司南有没有救她也不知道,现在只有努力,相信努力能有一个好的结果。水月静拿着雪吟剑也向屋外走去,她知道安倍司南要去哪里,除了到溪边无止境的训练,没有别的可能。所以她也不想浪费时间,想跟着安倍司南一起。五月的天气到了夜晚还有一点微凉,这些气温在水月静的眼里算不了什么,她在离安倍司南不远处忘我的练着剑,满脑子都是爷爷和父亲的去向,想到心烦处忍不住大叫一声,雪吟剑失控的向安倍司南刺去。她是安倍司南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不设防的人,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水月静的剑刺中了安倍司南的心口,鲜血流出,滴到地上,安倍司南倒进了溪水中,同时水月静也晕了过去。 一整夜,小豆婆都在笼子里大叫:“出事了!出事了!” 因为体能训练,所有的人都睡得很死,没有一个人听到,直到天亮时才发现水月静和安倍司南不在房间里。 第一百六十五章 游丝银针 早上起来在房间里遍寻不着水月静和安倍司南,我急慌了神,不知道那个家伙把水月静带到了什么地方,直到我们在溪边发现了倒在岸边的水月静,雪吟剑被扔在一旁,水月静像昏死过去一样,呼吸还算正常。我脱下自己的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听到灰原樱的大叫:“天啊,安倍司南!” 我起身一看才发现此时的安倍司南俯身爬在溪水中,小溪中的水还带着点点红色,雪吟剑上的血让我明白了,应该是水月静刺伤了安倍司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人知道,现在救人要紧,当浅本浩和夏舍把安倍司南抬上来的时候才明白一切都太晚了。安倍司南的身体已经冷掉,浮肿的身体证明他已经死了,紧闭的双眼没有痛苦的毛病,脸颊上挂着水。 “我们要不要把他送医院啊?”优姬拿着手机不知道该怎么办,来回的踱步。 “算了吧,送医院也是进停尸房。”我摸了安倍司南的脉博和呼吸,已经全无,按他的伤口时流出的东西已经是一半血一半水,这样还能有活人的话,那我们就真的活见鬼了。 “那现在怎么办?”孟婆用真气帮水月静疗完伤后,把水月静交给了水月香。 现在家里是状况连连,还真是波涛汹涌,虽然不喜欢安倍司南,但是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已经算是亦敌亦友,就这么白白的死去太可惜了。我摇着头,努力的挤出安倍司南身体里的水,安排已经慌了神的所有人。 “我跟夏舍负责抬安倍司南的尸体,浅本浩,水月静就交给你了,不管怎么样,我们先回家再说,没有了安倍司南的结界,我们现在很不安全。” 浅本浩点头,谁不知道现在情况危急呢,现在唯一能够发号司令和最冷静的人就是我。毕竟我们谁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水月静会把安倍司南用剑,要等水月静醒后才能弄明白。浅本浩先把水月静送回了房间休息,水月香和优姬在房间里守着水月静,其他人都跟我呆在后院,我把安倍司南的尸体放到了后院中的石桌旁。 “安倍司南大人就这么死了吗?”灰原樱依偎在浅本浩的怀里,露出感伤的表情。 夏舍翻看安倍司南的眼皮,上上下下的看了半天。“奇怪了,安倍司南虽然没有了脉博和呼吸,但是为什么我还会闻到他身上有生人的味道。”说着,夏舍伸了伸舌头。 我可没忘记他的原神是条大蟒蛇,是食肉动物,我捂住了他的嘴,害怕他真的染上吃人的怪病。“你要干嘛?控制一下,虽然人已经死了,可是吃人的习惯可不太好。” “恩公,你放心好了,相公不是要吃安倍司南大人,他不是这个意思。”孟婆走过来解围。“相公是大蟒蛇没错,就因为他是蛇,所以他才能用舌头感受真正的感受热能温度。” “你的意思是..”我没听懂孟婆想要表达什么,疑惑的看着她。 浅本浩好像想起了什么,拍了下手引起我的注意。“哦,我想到了,我以前曾经看过动物世界,里面有一期是讲蛇的,说蛇其实并不依靠视力来捕食猎物,而是利用自己的舌头发出的声波去感受一切有热能,嗯,怎么说呢,其实我也说不清楚,只知道蛇的舌头起了非常大的作用。” 夏舍在拼命的点头,我低头一看,他那老头子的脸被我捂得都胀红了,我连忙松开口,他在一旁大口的喘气。“对..其实我说的意思就是,虽然现在看上去安倍司南大人像是死了,可是我的舌头感应到他却是一个活人。” “不会吧。”不懂这什么逻辑,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尊重所有人的意见,把安倍司南的尸体抬回了客厅,避免太阳的暴晒,庆幸他经过水发泡以后居然没有恶臭。把他搁在墙角,大家吃饭的地点都移到了户外的宅门前,在门前搭起了一块布,林若一边拉着绳子一边叹气。 “老公,这个场景让我想到了中国的丧礼,当家里死了人的时候就会在自己的楼下搭一个篷子,把尸体停放在里面由过往的人祭拜,然后音响里放着哀乐什么的,让过往的人听者伤心,闻者流泪。” 林若的话说得我大热天的发毛,那样的场景我倒是见过,不过现在我们搭这个可不是为了办丧礼,这是用来给我们挡太阳吃饭的地儿,谁让我们把客厅让给了一个死人呢。孟婆笑了,握着支撑用的杆子。“现代怎么样我不知道,要是在古时候家里死了人也差不多吧,那个时候是把尸体放在一个灵堂里,然后请上一个乐班吹吹唢呐打打鼓,当然,也有请和尚念经的。” 念经?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如果说夏舍说的是真的,如果安倍司南并不如我们表面上看到的一样死了的话,我们真的可以做点什么。我放下了手中布,看着灰原樱一眼。 “小樱,你会念日本的经文吗?” “经文?我没念过,不过如果是有经书的话,我想我可以。”灰原樱不解的看着我。 这时,优姬端着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个茶盘。“大家渴了先喝口茶吧。” 见她出来我很是意外,接过茶盘关心的问:“你怎么不陪着静儿,静儿醒了吗?” “王子殿下,静姐姐刚才是醒了,只是听到安倍司南大人过逝后又晕了过去,香儿妹妹让我出来跟你说一声。”她说完,就往里面走,我条件反射的拦住她。 “你去哪儿?” “王子殿下,你是不是忙糊涂了,现在这大中午的我当然是去给你们做饭啊,虽然大家的心里都很难过,可是也不能不吃饭吧。”优姬对我笑了笑。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叮嘱优姬:“你等下进去的时候去问一下香儿,她们家有没有日本的什么经文之类的,给我找出来,我有用。” “经文?” “小优姬,你就照着继仁说的做吧,我们现在能为安倍司南做的也只有念经超渡了。”林若在房顶上听到后插嘴。 优姬点头进去后,整个布篷也搭好了,我跳上房顶把林若抱了下来,生怕她有个什么闪失。灰原樱和浅本浩擦着汗一屁股坐在孟婆搬出来的椅子上,夏舍伸出舌头吐啊吐的,我怎么看都感觉这习惯跟狗差不多,养狗的人应该都知道狗在夏天就是靠吐舌头散热,还好夏舍不会流口水出来,否则真的是恶心死了。 吃过午饭后,我们分另轮流一个人到宅子前放哨,除了陪在水月静房中的水月香之外,其他人照常进行训练。太阳的暴晒,让所有人大汗淋漓,喜冷不喜热的夏舍居然在练习的空间泡到了小溪中解暑,看着他那享受的样子,我还真不忍心打断,可是毕竟我们时间不多,说不定哪个时间敌人就会来袭。 “喂喂,你给我从里面起来,训练完后我让你泡个够。” 孟婆听了在一旁掩嘴而笑,夏舍忙不好意思的准备从溪水中起来,嘴里一个劲的解释。“对不住恩公了,因为我的原神习性,所以一时没有克制住。”说着他就要上岸,就在这时,他突然一声叫唤。“啊!” “怎么了?”孟婆担心的跑过去。 夏舍走过来我才看到他的手上扎了一根比头发丝还要细的银针,长约一寸,奇怪的是当夏舍想要用内功逼出时,那根银针却是越来越往里缩。 “你先别用力!”我拦住了夏舍,银针才没有继续往里走,但是却只留了一小半在外面。 “小樱,你快去跟优姬要一把镊子来。”我对灰原樱吩咐。 她把镊子拿来后,我用镊子夹住了那根银针,确实稳固时我看了一眼夏舍。“你忍着点儿,千万不能用力。” 夏舍点头,我趁他不注意时尽全力的往外一拔,整根银针才算是带着血的拔了出来,用溪水洗了洗,银针在阳光下显得很刺眼。孟婆好奇的问:“恩公,这是什么东西啊?如此的神奇,以我们的力量都无法逼出身体。” “我也不确定,以前这里没有这种东西。”如果我没有想错的话,这种银针带了某种力量,一旦**一个人的身体,随着血液就会自动的游向固定的位置,心脏或者大脑都有可能。可是,这种玩意儿又是谁留在这里的呢,应该不是我们其中的人,这种危险性的东西谁敢带在身上,就算带在身上也肯定不知晓。我想来想去,今天自抬着安倍司南的尸体离开后这里就没有人来过,莫非这个东西本身就在安倍司南的身体里,是根据非内力的方式才能排出,也就是水月静给了安倍司南的那一剑,才会让这根银针随着血液流出的。应该是这样没错,可是安倍司南又不是傻子,为何他会在身体里种下这样的玩意儿,这是个只有等安倍司南诈尸才能知道的谜。 第一百六十六章 朱雀 半夜的客厅非常的宁静,我一个人睡不着,看着安倍司南的尸体老是发呆。他青口白面的躺在那里,跟死了的人已经没有任何的区别,看着手里的银针,这算是暗算吗?会有什么人把银针放在安倍司南的身体里,是他不知道的情况下,还是他没有对大家说出来。房间里只有我的叹息声,这样的感觉很不好,真想大叫一声,把安倍司南这个死鬼给叫起来。小豆婆在我的眼前里不算是人类,更别提那只呱呱叫的大蛤蟆,此时他们两个倒是比平时安静,睡得呼呼作响。我壮着胆子搜遍了安倍司南的全身,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线索。 一直呆到凌晨两点多,想了想,一回房就会吵醒睡着的林若,我索性就靠着墙坐在地上,闭上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梦中好像有人在叫我的名字,闪着一道红光,很刺眼的光芒。我努力的睁开眼,面前出现了两个人,一个穿着蓝色的衣服,说是衣服不如说是布条,长长的头发,样貌清秀,满脸的傲气的男人侧身站在那里看着我。另一个是个女人,穿着红色的华服,一只巨大的铃铛挂在腰间,金线的衣边衬出了雪白的**,头发盘起,手握一柄红色的羽毛扇。两个人高矮相差,像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一般,女人对我笑着,突然一个人从他们中间走了出来,白色的衣服,披肩的长发,嘴角扬着笑意,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安倍司南。 “安倍司南!”我脱口而出,没想到我对他的思念居然到了梦中,如此华幻光芒,我想这一定是仙境。 “怎么?想我了吗?王子殿下。”安倍司南向我走过来,拉起我的手。 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做这么奇怪的梦,还和安倍司南有这样的亲密接触,不管现在是梦也好,还是什么也好,见到他本人也许可以问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静儿为什么会用剑刺你?” “误会。”安倍司南笑着,脸上像开了一朵很美的莲花。 “什么误会?” “因为我没死。”他故作神秘的看着我,用扇子挡着嘴笑。 没想到这个死人到了现在还有和我开玩笑的心情,想到这两天的变数和未来会发生的事情,我已经担心不己,没有他这个强有力的合作伙伴,胜算多少我真的没有把握。我甩开了他的手,用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把他扑倒在地上。 “你说还是不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已经说不出话,看着我又点头又摇头的,我才发现是我掐得他说不出话。松手后,他摇了摇头,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别认真,王子殿下是我的好朋友,我们闹着玩儿的。” “啊?”他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弄得我摸不着边,回头一看才知道,身后穿蓝衣和红衣的一男一女正面无表情的用自己的兵器抵住了我的背。一阵凉意传来,那个男人手里握的居然是一条形状如剑一般的尖冰,另一股热气则是那个女人扇子上燃烧的火焰,我现在享受的是冰火两重天的待遇。在听了安倍司南的话后,两个人手中的冰和火焰毫无声息的就消失了,乖乖,吓得我一身冷汗。只有安倍司南还笑得出来,坐起来后勾着我的肩。 “王子殿下现在一定在想,你身后的那两个人是谁吧?” 他完全是废话,我点了点头,他把我从地上拉起来走到了那两个人的面前。 “来,让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镇守东方的青龙,是四神之一,他是十二神将的领袖,有两种形态,人别是兽型和神君,你现在所看到的就是他的神君形态,而这一位美丽的小姐就是朱雀,她是一只火鸟,是镇守南方的神,拥有控制火的能力,要是你对我稍有不敬,她会把你化为灰尽。” “你说的是式神?”安倍司南的介绍让我听是似懂非懂的样子。 “没错,他们同腾蛇一样,是式神。” “那朱雀和腾蛇有什么区别,同样是控制火的?” 朱雀听了轻蔑的一笑:“我怎么可能会和那个视杀如命的家伙相提并论。” 我正想再追问下去,安倍司南给我使了个眼色。“王子殿下还想知道我现在是死是活对吗?” “我还是确定一下自己是不是做梦先吧。”我没好气的看了安倍司南一眼,照着林若的办法,往自己的手臂上掐了一下,由于用力过猛,掐到的地方立刻红了一大块。 安倍司南两只眉毛高挑,带着嘲笑的语气说:“哟哟哟,王子殿下真是让人心疼啊,掐到自己难道不痛吗?” 确定了自己不是做梦,又看了看房间里,那个像尸体一样的安倍司南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我眼前这位依旧那么讨厌的安倍司南,真是枉费我从小溪里抬他回来。 “你嘴不这么缺德会死吗?“ 安倍司南摸了一下我的脸,像个娘们儿一样的娇气。“我怎么可能舍得这么可爱的王子殿下去死呢?” “好了好了,既然没事就别贫了,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厌恶的把他的手打开,再看了青龙和朱雀一眼,明明记得安倍司南除了能召唤出腾蛇,根本没有能力召唤出其他的式神,那么为何青龙和朱雀会出现在这里。 说起不耐烦,恐怕青龙比我更没耐性,把头捌过去哼了一声。“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先回去了。” “还有我,我也是。”朱雀笑得更加的迷人。 “你们去吧。”安倍司南不客气的点了头。 两个人像水一样就原地蒸发了,房间里恢复到了原来的光线,我一看小豆婆和大蛤蟆都没醒。 “别看了,王子殿下,宅子里的所有人,除了你,都已经被我施了安睡法,一觉睡到大天亮,是不会轻易醒的。”安倍司南坐到地上,端起茶几上的一杯隔夜茶很优雅的喝着。 我走过去敲了敲桌子,靠很近的看着他,居然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儿受伤的样子,连水月静刺他那剑留下的伤口都不见了。他看我好奇的样子,挑了下眉毛看着我。“王子殿下一定有很多的疑问吧?在解答你的疑问之前我想给你讲个小小的故事。” “故事?”鬼才有心情听他讲故事,有事不会正经回答,一副比我还吊儿啷当的样子,哪里像一个阴阳师。 “是的,关于一个小阴阳师的故事。”安倍司南对于我的不满不予理会,自顾自说了起来。“在二十几年前,一个阴阳师世家中的一个小生命诞生了,全家都为这个独苗而感到高兴,可就在这时,作为家里长辈的爷爷却发现这个小生命很快就受到了邪灵的注视。爷爷每一天都在担心邪灵的侵扰,小生命是阴阳世家未来的希望,可是他还不会保护自己。终于,在小孩子满一百天后,爷爷做了一个决定,用自己的法术灌进小孩子的身体,控制小孩子与生俱来的那股强大的灵力气息。要知道一个很强的灵力气息可以吸引来无数强大的邪灵,每一个邪灵都希望自己能够吃掉那个小孩子,因为吃掉小孩子后,那个邪灵将是天地间最强的恶灵,成为所有邪灵的领袖。在经过一天一夜的尝试后,爷爷终于用一根银针注入自己的力量放进了小孩子的身体,疼痛让小孩子不敢太大的用力,时刻的控制着自己,所以小孩子的能力只能发挥出本身的十分之一。邪灵自然的退去后,小孩子一天天的长大了,爷爷本想说在小孩子十八岁那天帮小孩子取出身体的银针,可不巧的是重病的爷爷还没来得及就离开了人世,从此那小孩子就背负着家族中最差的阴阳师的罪名。” “你说的不会是你吧?”我想起了那根银针,若不是他说得那么自恋,我怎么会反问,傻子都猜到了。 安倍司南看着我,笑了一下。“也许吧,因祸得福,原本一无所知的阴阳师在一个误伤的情况下差一点儿死掉,可也是因为这样,那根注入了他爷爷的法力控制他灵力的银针才从身体里流了出来,他的守护神青龙才能未经召唤私自出现,救了他的命,并且和朱雀治好了他的伤。你说的没错,那个最差的阴阳师就是我。” 不知道为什么,听他说这些话我本来应该嘲讽一下的,当我看到他眼角隐约的泪光就不忍心了。我想他一定是想到了自己的爷爷和家人,据称,他的家人在他十九岁的时候全死绝了,只留下他一个。 “所以,现在的你法力已经完全的恢复了?”我小声的问。 “是的,谢谢你给我的龙玉,之所以我能暂时的恢复一定的法力,还是因为你的龙玉与那根银针克制住了一点点。” 这客气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我突然还有点儿不习惯,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看着熟睡的小豆婆才想到。 “对了,明天他们要是看到你这个大活人在这里,怎么说啊?” “照实说吧,我现在不惊动他们,就是因为青龙他们不太喜欢和凡人打交道,毕竟一个是神一个是人,另外还有一点,别在朱雀的面前提起腾蛇。” “为什么?”虽然我刚才也感觉到了朱雀对腾蛇的不满。 安倍司南的头低下去,叹了口气。“因为腾蛇曾经伤差一点杀死我的祖辈安倍晴明。” 第一百六十七章 华子王妃来访 没想到腾蛇这个看起来虽然很凶煞实际相处没那么困难的式神,居然有那么一段过往,曾因为差点误杀安倍晴明而被其他式神所厌恶。我叹了口气:“其实人无完人,每一个人自己本身都是如此,何必老记着那些过往呢,轻轻松松的生活不是很好吗?” “对于你来说轻松的生活是什么?”安倍司南盘腿坐在地上摇着扇子,半眯着眼看着我。 看着他的样子也没平时那么讨厌,有时一些对身边亲近的人说不出口的话,反而可以跟不是很亲近的人说。“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跟自己爱的人在一起生活就足够了。” “王子殿下说得并不是不对,可是也不全对,普通人也有普通人的烦恼,是你所不曾看到的,他们面对的经济紧张,生活窘迫是你所不曾经历过的,他们得为自己的衣服住行而烦忧一生。”安倍司南似乎不太认同我的观点。 但是不可否认他的认知比我更全面,我只好无语,闭上眼困到都快睡着时被他摇醒。 “王子殿下是想在这里与我共眠呢,还是回到林若小姐的房子好好的睡一觉?”他的眼神里全是戏谑,暗指我日日与林若共处一室。 我摆了摆手,轻轻的躺到地上,用手枕着头摆了一个舒服一点的姿势。“睡吧,那么晚了,明天天亮再说。” 我是倒下之后没多久就睡着了,一夜无梦,天亮的时候太阳从大门外照进来,把地板晒得有点烫。揉揉眼睛一看,客厅里空无一人,安倍司南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回房间洗涮的时候也没有看到林若,好像所有的人都不在屋子里一样的安静。出来客厅时才发现小豆婆的笼子不知道被谁给打开了,但是小豆婆却安份的坐在里面,一点儿都没有要逃跑的意思。 “小豆婆,笼子的门是打开的。”我低下头好心提醒,这个小妖怪也算不上什么坏人,至少没有害过人的命,就只是喜欢搞点恶作剧而以,所以我对她没有什么恶感。 小豆婆没有搭理我,用她大得鼓出来的眼睛看了我一眼后,继续鼓捣她的豆子,倒是大蛤蟆一跳一跳的跳上了桌子,想要跟我比高一样的看着我,呱呱的说:“外面的世界太恐怖了,还是这里安全。” 也许这就是小豆婆不愿离开的原因,别人都说对于灾难其他生物会比人类来得更敏感和直接,虽然不能从他们口中得知是什么灾难,但是感觉有一些东西靠得很近了,水月清康和水月永治灵魂的丢失就是最好的例子。 我扭动自己睡得有些僵硬的脖子向外面走去,所有人一个不少的都在各自修行,安倍司南也在其中,不知道他是怎么解释自己的复活的。见我向他走去,他停了下来,异常亲热的拉着我,故意提高了音量。 “要多亏了王子殿下,否则我真的就死定了。” “啊?”当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其他人都向我投以赞许的目光。安倍司南的嘴角藏着一丝邪笑,应该是他没有把实话告诉大家,而是把他复活的功劳全加到了我的身上。 当我正要加入到修行的行列,听到有人的电话响了。“谁的电话?”林若正问,优姬就向大树下跑去,拿起自己放在树下的手机。 “美智子姐姐,是你呀,怎么了?” “啊?你说什么,华子王妃今天要到水月家来看望王子殿下?” “哦,好的,我知道的。” 我清楚的听到了她说的每一个字,电话是宫本美智子打来给我们报信的,浅本华子今天要来水月家,最紧张的两个人莫过于我和浅本浩,安倍司南则是一副老油条的样子。也是啊,他都公然拒绝了天皇的三次召见,他还怕什么华子王妃。 水月静收起剑向我们走来,失去父亲和爷爷后的她越发的显得冷落和坚强。“既然华子王妃下午就要来,我们就要早点准备一下。” “好的,我会准备好食物的。”优姬点头。 “我不是说这个,我说的是我们要藏好夏舍和孟婆,不能让华子王妃看到,会露出破绽的,我们谁都不知道华子王妃来的目的,虽然华子王妃表面上是说要来看望继仁,可是值得她来的目的有三个,一是继仁,二是浅本浩,再有就是安倍司南。” “不错,我觉得她的理由没有那么简单。”我赞同水月静的说法。 林若认真的思考着,听我说了这么多在日本发生的事情,想必水月香也告诉了她不少,她也积极的开动脑筋想要帮忙。林若挑了一下眉毛,似乎想到了什么,用手指着我。“以前有一个三只小猪的故事,大家听过没有?” “三只小猪?”众人一脸茫然。 林若点了点头,站到我跟前。“在很久以前,森林里住着三只小猪,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可怕的敌人,那就是大灰狼,有一天大灰狼来找麻烦了,小猪们都很害怕和紧张,这时,猪妈妈就分起工,对老大说‘你去烧开水’,对老二说‘你去关上门,只留一个烟囱的入口’,最小的一个就问了‘我做什么呢?’猪妈妈从容的回答‘你肉最愣,你先去引开狼’。” “你在说什么?没听懂。”我感觉她好像在讲一个童话故事,可是我搞不懂她说的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从其他人的表情上看得出,都没有听懂。 “你们都不懂?”林若轻声的问。 “那好吧,我告诉你们,猪妈妈有一个计划,叫做请君入瓮,就是作一个万全的准备后,利用一个诱饵干掉敌人,猪妈妈的原意是这样的,大灰狼就在门外,大家都呆在屋里什么都不做就是死路一条,唯一的办法就是抛出小猪,让小猪吸引狼的注意力,争取到时间后,小猪就从房顶的入口爬进来,这时猪妈妈会在下面接住小猪,大灰狼看到了小猪的入口后也会跟着爬进来,可是等待它的并不是猪妈妈的怀抱,而是一口烧满开水的铁锅。” 林若说完后,水月香似乎开了窍。“我懂了,你的意思就是说让安倍司南,浅本浩和继仁哥哥其中一个人来当小猪,引开华子王妃的注意力,然后找机会将她打败?” “不错,我就是这个意思。”林若对水月香抱以赞许的目光。 虽然林若说得很大概,但是似乎也不是没有道理,可是我们三个当中又有谁可以做这个诱饵。至于要怎么对付华子王妃也是件头痛的事情,在她没有露出狐狸尾巴之前,她都是一个尊贵的王妃,还是我的养母,我必须得掌握好一个分寸。借鉴那个故事,最终我们制定了三个计划,都是由浅本浩当诱饵。 当看到华子王妃的车向宅子缓缓驶入的时候,所有人都各就各位了。水月静随我站在门外迎接,当河野老管家把车门打开后,我看到了那个头发已经有点花白的老太婆,以最优雅的姿态从车中走出。 “好久不见,真的想死你们了,孩子们。”她踩着高跟鞋几乎是以扑的方向抱住了我和水月静,差点勒得我喘不过气,我看她不是想我们,而是想我们死。 “我也很想你,华子王妃。”水月静小声的回答。 没想到她也是个演技派,想想也是,毕竟在没有发生这么多事情以前,华子王妃就对水月静不错。如果不是基于对水月静的了解和信任,我可以想出一万种理由让她来出卖我们。 在经过几句寒喧后,我们把华子王妃迎进了客厅,优姬早就准备好了精制的茶点,其他人暂时都回避了,客厅里只有我和水月静,浅本华子跟优姬四个人。浅本华子打量了一下房间,看着房间里摆的一个瓷器,露出微笑的表情。“不错,真的很雅致,没想到水月家一个武术世家的宅子能摆放得如此的别致。” “谢谢华子王妃的夸奖。”水月静努力的挤出笑容,亲手奉上了优姬沏的茶。 浅本华子接过小嗫了一口,放到了桌子上,有些奇怪的看着我。“继仁,听你父亲说你从中国带回来了一个中国妻子,怎么?不在家吗?” 早就料到父亲一定把什么都告诉了浅本华子,毕竟在父亲的眼里浅本华子是一个可信的人,甚至把浅本华子当成了亲人,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我笑着回答:“她在的,只是她来日本后水土不服,所以一直在房中休息。” “是这样啊?严重吗?要不要送医院,真是个可怜的孩子。”浅本华子露出惋惜的表情,皱纹爬在她的眼角,国际式的招牌笑容都挡不住她的沧桑。这给我一种错觉,其实一切的对错都过去了,这个女人无论做过什么,都是以前的事情,她现在已经老了。还有必要对付她吗?当我看到她不经意的笑容时,我收回了我的想法,她对于自己的亲侄子都是如此的绝情,浅本华子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更不是一个值得同情的老人。 第一百五十八章 恨极爱生的往事 谁也没有注意到灰原樱那越渐痛苦的表情,用手捂着嘴退向了墙角,她的指甲在木板隔墙上留下了深深的爪印,那么利的爪痕足够把一个人的皮肤撕碎。水月香也是听到了吱吱声才发现不对劲的,看见灰原樱一个人背对着墙角,觉得有些奇怪。 “小樱,你在干嘛?” “没…没什么。”灰原樱含糊不清的回答。 这时华子王妃瞥了一眼灰原樱,不屑的说:“真的是没教养,我以有这样的侄媳妇为耻。” 些话一出,所有人都错愕堂堂王妃居然说出如此刻薄的话来,但她好像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 “像这种没有教养,不懂礼貌的女子怎么能配做我们浅本家的媳妇呢,如果要做我们家的媳妇至少应该懂得起码的礼仪和修养,连这点都做不到,还不如活了的好,活着也是一种拖累。” 浅本华子用纸巾轻轻的擦了一下嘴角留下的茶渍,看着浅本浩,目光里全是责备。我想说话打一下圆场,被水月静扯了一下衣服,水月静给我使了个眼色。的确,我的话只怕起不到缓解的作用,看着这个老太婆我心里就有火。我不能打破我们的计划,只有忍耐,原本被小若指定成了第三只小猪要引开华子王妃的注意,谁知道被小樱给取代了。 “对了,还不知道您今天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呵呵,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你那么久没有回家,亲王很想你,我也是,所以就过来看看,当然,我想你们都知道浅本浩是我的侄子,我这一次过来也顺便是想看看他有没有给你们添麻烦。”对于安倍司南浅本华子只字没提,很是聪明。 听到灰原樱越来越痛苦,水月香用力的将灰原樱拉住,就在灰原樱转头的一刹那,水月香愣住了。灰原樱两只眼睛通红,布满了血丝,眼睛看起来比平时更大,嘴的外面翻着两颗尖牙。 “啊!”水月香一声尖叫。 灰原樱像受到了刺激,一下把水月香推开,发狂的把手伸向了浅本华子。被掐住脖子的浅本华子,发出痛苦的**,两只手像要抓住什么,茶杯却被她打落在地。其实人面对这样的变故,已经呆掉了,只有我看出是灰原樱的吸血鬼之躯在作怪。本身用吸血鬼的身体代替她的身体就有一定的危险,何况被魔女附身过,其魔性就更强。我们都感觉到灰原樱的身旁有一道黑色的火焰包围着,没人敢靠近,安倍司南紧张着要不要出手,这是他不知道的秘密,从他的神情就可以看出。 最吃惊的人莫过于浅本浩,虽然浅本华子对他恶毒,但那个人毕竟是他的姑母。现在自己最爱的人要治自己的姑母于死地,内心的压抑让他几乎快崩溃,一直摇头,捏紧了拳头。 “还愣着干什么?华子王妃如果死在了水月家,这代表着什么。”我不禁提醒,但是却不是我出手的时候,现在的状况跟以前不同,这不是附身,而是灰原樱浅意识里要做的事情。否则为什么平时不发作,偏偏在受到了浅本华子的刺激之后。 这时,被按倒在地上的浅本华子努力的想要点头,可以看出灰原樱本身也是矛盾的,否则以她的力气早把浅本华子掐死了。也许这是一个趁热打铁的好机会,其他正蠢蠢欲动的时候,我蹲到浅本华子的面前。 “华子王妃,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不是很明白,那就是我的母亲是怎么死的,你如果愿意告诉我的话就点一点头。” 我心里当然清楚灰原樱不会伤害我,因为她有这个能力却没有动手,即使是自己最恨的华子王妃,她也在努力的克制。如我想像的那样,浅本华子为了保命,努力的点头。我想我需要在灰原樱的指甲陷入她的脖子前救下她,于是对水月静使了个眼神,水月静连忙进去把这件事告诉了夏舍和孟婆,只有无形的力量才不会对华子王妃暴露更多。让人欣喜的是夏舍和孟妃不愧是修行千年的人,脱离了水月清康和水月永治的肉体后,几下就制住了灰原樱。安倍司南笑了一下,识穿了我的把戏,吹起了‘安魂箫’,在详和永静的曲调中,灰原樱的神情渐渐的淡定,最后瘫倒在了浅本浩的怀里。 “反了!反了!居然敢对我动手,安倍司南你还在等什么?还不赶快收了这个妖孽?”逃脱一劫的浅本华子依然不改她的作风,坐在地上哇哇大叫发号司令。 我看了直好笑,递了一杯水给她。“华子王妃受惊吓了,可是你说谁是妖孽啊?” 此时的灰原樱已经恢复了正常的脸色,躺在浅本浩的怀里安静的睡着,其他人镇定得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华子王妃看出了不对,打翻了茶杯,愤怒的指着灰原樱:“难道你们没有看到吗?刚才她想杀我。” “哦,有吗?我们刚才一直在喝茶,只是你的训斥太过于激烈,所以把灰原樱吓晕了过去。”安倍司南收起萧,带着笑意。 “华子王妃不会反悔吧,刚才的那个梦看来不够吓人,华子王妃还想要再试一次。” “你…”浅本华子听了我的话,脸色发白,向我靠了靠,生怕灰原樱再次攻击。 眼见浅本华子不肯就范,安倍司南拿起箫又吹了起来,与刚才的曲调不同,这种声音听了会让人烦躁不安,熟睡的灰原樱皱起了眉头,指甲一点点的从十指中伸出,以惊人的速度变长。这一举动吓坏了浅本华子,忙拉住安倍司南。 “别吹了!我说!我说!” 安倍司南笑着对我点了点头,夏舍和孟妃因为要看守水月清康和水月永治的肉身,在平息了灰原樱的怒气后,回到了自己的房中。水月香打了盆水,在给灰原樱擦汗,浅本浩知道是她的姑母作恶多端,也不再过问,只担心的看着他的妻子。 浅本华子挪动着脚步,坐到了安倍司南的旁边,似乎这里面的任何人都比安倍司南恐怖,她还没有彻底意识到安倍司南对于她来说也是很危险的。她不安的低着头,说起了那段往事,那时她还只是常陆宫正仁亲王的未婚妻。要说喜欢与不喜欢常陆宫正仁她自己也说不上,生活在这种环境中,家族对婚姻的安排她早就习惯了,即使自己没有亲生经历,也听说了不少。虽然自己并不经常出门,可是总会有人把一些消息带回来,就这样,她知道了自己的未婚夫有了其他的女人。本来毫无感觉的她居然有了一种怨气,婚姻幸福感不强的她意识到这可能是对她未来的一种毁灭,于是终日不得安宁。想尽办法打听我父亲的另外一个女人,也就是我的母亲的一切事情。以她的权贵,要打听一个人并不难,很快的,她就知道了我母亲武清婉的一切。浅本华子对我的母亲产生了嫉妒,除了母亲生得比她美丽之外,更因为母亲得到了父亲全部的爱,原本属于她的爱。她很愤怒,可是以她的身份不能够作出上门指责这等荒诞的事情,皇室要的是面子,她不想在她与父亲成亲之前,让皇室的人把她看低了。苦于没有办法,这时她无意中听到日本天皇也在查这个事情,于是她以进宫陪皇后聊天的机会见到了日本天皇。在其他人的面前她装得很贤淑,甚至天皇提起了武清婉这个人的存在,她也是以笑对待。这样,她一直伪装自己的真实感受,终于得到了日本天皇的信赖,偶然的机会得知了武清婉和龙玉的秘密。天皇担心的是自己的帝位不保,只是还在犹豫中要不要对武清婉下手,这时,却传出了武清婉有孕的消息。另建别宫的亲王沉浸在自己的欢乐中,这让浅本华子越加的痛苦,原本无爱,可是恨多了居然也会生出爱。浅本华子决定除掉武清婉,等待了很久,终于碰到了一个机会,是她亲自把我的母亲武清婉从楼上推了下去。她之所以会对我这么好,也不全是虚伪,那是因为母亲在死前和她达成了协议,她以她的性命发誓会待我以己出。 “现在你知道了一切,你会恨我吧?”浅本华子叹着气,似乎没有了刚才怕死的激动。“一直以来,我对你有愧疚,可是人就是这个样子,一旦做错了一件事情,一生都会为这件事情背上一个包袱。” “既然你说待我如己出,为何还要暗中派人杀我?”我相信她的话里有真实的成分,不过太多的问号都堆在我的心里。 浅本华子摇头,看了我一眼。“你以为在这皇室之中只有我想治你于死地吗?你太单纯了,最直接的关系未必是最致命的,相反那些看起来没有瓜葛的,才会要你的命。” 她的眼神如此精明,却没有丝毫杂质,也许浅本华子不是好人,可是她这一次不像是在骗我。就像我一直以为的那样,天皇就是要杀我的人,可是事情的真相是什么,我也不得而知,这个世界太多似是而非,有些东西在我意料之外,比如我母亲的临终托付,浅本华子不像说谎,否则母亲为什么不告诉父亲到底谁是杀害她的凶手,可见母亲武清婉的心中也带走了些东西。 第一百五十九章 天皇邀约 放走了浅本华子,没有过多的原因,我看着快下雨的天,心里有些莫名的伤感。原本不属于我的父母和世界,在角色代入之后,居然让我的心有一些纠结。优姬拎着竹筐,准备收晾晒在院子里的衣服,做惯了活儿的优姬好像已经停不下来。本来不属于自己的角色和世界,在代入之后居然都那么的认识,终于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人会得失心疯了。树上的一只小鸟唧唧喳喳的叫着,一会儿乌云就布满了天空。 “快下雨了。”安倍司南摇着扇子,坐在栏杆上,木制的栏杆没有显示出摇摇欲坠,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安倍司南身体轻的缘故。 优姬一边收衣服,一边接安倍司南的话:“是啊,司南大人,天就快下雨了,所以得尽快把衣服收好,否则就会淋湿的。” “真好,如果说天下雨只要快一点收好衣服就好,那么世界下了一场会带来灭绝的雨,不知道又该如何。”安倍司南的心里似乎有什么心事,眼眸暗淡,心不在焉。 每个人都在做自己的事情,仿佛很忙碌,又好像无事可做。小豆婆跟大蛤蟆都被放了出来,在院子里蹦哒,好像很悠闲的样子。我突然间很好奇,被抓来的两个家伙为什么不逃走。 “小豆婆,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当然会在这里,除了这里,也许日本已经没有完全的地方了,你当我傻吗!”小豆婆轻蔑的看我,两只大眼睛眨了一下,不具美感,如果是平时的话,我会想笑,可是现在我笑不出来。由于快下雨了,所有的蚊虫都飞得很低,大蛤蟆在院子里吐吐舌头,一口一只吃得不亦乐乎,在空闲的时候还有心情搭话:“是呀,是呀,这里真是一个好地方。” “你就不怕吃成一个大肚子?”看着它那已经胀得鼓鼓的肚子,我忍不住担心。 大蛤蟆摸着自己的肚子,自言自语:“我的肚子本来就这么大。” 它的话惹笑了其他人,天渐渐的黑了下来,雨点像大豆一样打在了树叶上,劈哩叭啦的声音,有一点烦人。热气被雨水冲淡着,所有人都坐在客厅里,门大开,看着院子里落下的雨。水月香把一个削好的梨分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插上了牙签,送到各人的面前。林若吃了一口,像是快睡着了一般。 “怎么了?小若。”我以为她是病了,关心的问。 “没,我没事,只是觉得心里有点儿不舒服,感觉像要发生什么事一样。”听说女人有直觉,这样的直觉可靠不可靠就不知道了。 只是眼前的宁静,宁静得好像跟我们没有关系,水月静擦着剑,用手指弹了一下,发出咚的一声。这时安倍司南的脸色突然凝重,放下了茶杯。 “有人来了。” “没人啊?”水月香看了一眼门外,空无一人,只有雨滴落的声音。 “不一会儿就该到了。”安倍司南以确定的语气回答,一颗棋子落错了地方。 被我抓到了契机,我又怎么会放过。“你输了。”我带着胜利者的微笑,在雨天用这样的方式打发时间还是不错的。没过多久,一辆豪车停在了门口,从车上下来了一个人,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天皇的随从松下岗二。肥头大耳的样子,亏车门没把他给卡住,撑了把黑色的雨伞,冲进了院子。收好雨伞后,弯着腰笑着走了进来。 “不好意思,冒昧的问一下,哪位是王子殿下。” 也怪,他并没有见过我,水月香从鼻子里发出了一比不屑,鄙夷的回答:“你自己看谁像,谁就是王子。” 松下岗二两只眼睛贼溜溜的转动,把屋里的人打量了个遍,跪在了我的面前。“小的眼拙,没有看出王子殿下,还望王子殿下见谅。” “没什么,你来这儿有什么事吗?”我没有必要去和一个狗腿子计较什么,看着他那肥肉就心里不舒服,只想早点打发他走人。 松下岗二顿了顿,不敢抬起头。“启禀王子殿下,日本天皇最近染疾,所以…” “所以什么?召唤我到宫中探病是吗?” “不是。” “那是什么?” “想请安倍司南大人回宫中瞧瞧。”松下岗二说完话,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安倍司南,安倍司南曾经救过他一命不说,现在又是求人的时候,所以显得更加的谦卑。 “看病应该找医生,为什么会找我呢?”安倍司南明知故问,我相信他心里已经有数,看他那淡定的表情就知道。我凑到他耳边边轻声的问:“到底怎么回事?” “哈哈,到底怎么回事还是让松下岗二先生来说吧。”安倍司南笑着回答。 松下岗二似乎很怕安倍司南拒绝他,毕竟安倍司南已经拒绝了几次天皇的召见,这一次恐怕应该是天皇给他下了死命令,所以他才会如此的诚惶诚恐。 “不瞒王子殿下和安倍司南大人,天皇染疾是与那棵樱花树有关,自从安倍司南大人收服了那个女人和小孩儿之后,本来一切相安无事。直到三天前,不知道为何,天皇一到晚上就恶梦连连,说是那个小孩子又回到了这个世界,并且就在他的身边,那个小孩子要跟天皇索命,只是碍于皇威,所以暂时没有得逞。且一天梦得比一天真实,天皇陛下担心这不是梦那么简单,所以就打发了我来。” 原来天皇是想让安倍司南为他驱心魔,难怪一次催得比一次急,本想安倍司南会拒绝,谁料他考虑了片刻就答应了。松下岗二屁颤屁颤的跟在安倍司南的身后,水月静担心的的问我:“继仁,你说安倍司南会有事吗?” “如果他都会有事的话,那么就没人能帮天皇陛下了。” “你的意思是天皇陛下真的有所困扰?” “嗯。”安倍司南又不是傻的,要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圈套,他怎么会有看不穿的道理。夏舍和孟妃才稳定了水月清康和水月永治的肉身,所以我不能离开,还不知道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现在我们首要做的就是想办法搞清楚水月清康和水月永治的灵魂被谁所带走了,没有了安倍司南,就只有靠我们自己的力量。 第一百六十章 梦魇 都说深宫幽怨,说得一点儿也没错,走在这座曾经熟悉的宅子,安倍司南越发能感到腐朽的味道。雨水浸进了土壤,却浸不进人的心里,泡在水里的木头,都快长出蘑菇了。只有大堂内的奢华依然不减,具有着皇室的威严,一如天皇坐在屏风前面沮丧的叹气。 “来啦?” “嗯,是的。”安倍司南下跪行礼,从他进门进就看出了天皇的憔悴,只是没有想到如此的厉害。 天皇放下手中的毛笔,把笑放在了架子上,纸上赫然几个大字:迷途知返。那恐怕是天皇心中所想却办不到的事情,安倍司南曾经是如此了解天皇,一天天老去的天皇随着时间犯下的错事,因此叹息越加的多了起来。现在被梦魇困扰至如此,也是因为罪孽太重的原因,那个女人于他而言,是错中之错。 “你怎么不问我找你来有什么事?” “松下岗二先生已经告之了在下,陛下是为梦魇所扰,难以入眠。” “不!那不是梦,那就是活生生的现实。”天皇拍了一下桌子,老迈的骨头几乎颤抖了一下。“那样的事情怎么可能只是梦呢,那样的痛和恨不是梦能够办到的。” 安倍司南看到了天皇右手上的红印,像是被灼伤,又像是被动物咬伤,跟嘴的形状吻合,可是又没有牙印。看来这次梦魇的中的魔鬼定是异常的凶悍,绝不是一般的小角色,可是安倍司南怎么也不相信这是那个小鬼所为。 “不知天皇陛下可否告之在下到底是什么样的梦魇?” “那是一个可怕的梦。”天皇闭上眼睛,伫立在窗前。“前两天傍晚的时候,我突然感觉身体不适,便回到了房中休息,很快我就睡着了。这时梦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年约六七岁的小男孩儿,他开始对我笑,很乖的样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他就有一种亲近感,于是想伸手去抱他。谁知道我刚把他抱在怀里,他就有在我的肩膀上咬了一口,那张脸不再单纯,而是充满了怨气,他就站在床前一直对我笑。梦醒后我一直以为这只是一个梦而以,谁知道第二天,他又出现在了我的梦中,在梦里我清楚的记得我见过他。于是我问他,他是谁,他咯咯的笑,居然叫我爸爸。他那张脸是那么的熟悉,越看越像,越看越像小时候的我。我也曾经想过是不是因为自己的童年所以让我做这样的梦,可是当我醒来后发现,我的手臂和肩膀处处都出现了红印,全是那些他咬过我的地方。” 听了天皇的讲述,安倍司南是觉得蹊跷,可是又有一点没想得通,他低下身行了个礼回答:“会不会是天皇陛下太过于操劳,所以睡眠不佳导致的恶梦呢?” “绝对不是,因为在第三天,也就是昨天晚上,我又梦到了他,他对我的进攻意图越来越明显,我就问他,他到底是谁,他笑着回答他是要我整个江山的人,为了证明不是梦,梦醒后我还让宫里的画师把他的样子画了下来。”天皇指着书案上摆的一幅画圈,示意让松下岗二展开。 松下岗二得到指示后,唯唯诺诺的爬到了天皇的书案前,轻轻的打开了那幅画。画中的男孩穿着纯白色的衣服,短短的头发,约六七岁左右,本应该是个可爱的年龄,可不知道为何眼中总是有一股杀气。松下岗二的手一直在发抖,从画卷旁探出半个头看着安倍司南。 “安倍司南大人,难道你不觉得画中的人很眼熟吗?” 安倍司南点头,他终于知道松下岗二和天皇陛下为何如此的害怕,不为别的,因为画中的男孩正是天皇陛下与初恋生下的鬼儿子,那个在送亡魂去戾桥超渡时松开的袋子中装的灵魂。也许一切都是天意,那个男孩心中对父亲的恨让他跨超了人鬼神的极限,所以男孩儿的灵魂才可以穿越安倍司南布下的结界,在梦中直袭天皇。 “安倍司南,你可有好的方法?” “暂无。”安倍司南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处置,当初奉天皇的命令处决了他们母子,如今天意如此,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报应,他该不该管这样的事情他还没有想清楚。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声,似乎天比平时黑得要快,天皇看了一眼松下岗二。“岗二,你去叫人准备一些吃的,今天我要与安倍司南一起用餐,其他的人免扰。” “遵命,天皇陛下。”松下岗二收到命令跪着腿了出去,刚出门口就站了起来拍着自己的胸口,现在皇宫有安倍司南在终于可以让他放松一点儿了,不只天皇陛下害怕,就连他自己也害怕会被那个男孩报复,这两天总是想到废旧公园里发生的那一幕,那样凄惨的叫声。 晚饭的邀约,安倍司南并没有拒绝,与天皇陛下吃过晚饭后就一直在下棋,等待夜晚的来临。两个人都把精神放在棋盘上,不知不觉的天皇累得已经睁不开双眼,单手支着头睡着了。安倍司南没有打扰,而是轻声的吩咐松下岗二:“你去给天皇取张毯子来披上,以兔着凉。” “好的,小的这就去。”松下岗二跪得差点儿睡着,正好跑两步抖擞一下精神。 他从天皇的卧室取好了毛毯,在路过别院的花厅里,突然看到了雨中一个白色的身影,就在一棵樱花树下。约有一米二高,那是一个男孩,雨水打湿了他的衣服,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妈呀!”松下岗二一看,腿当时就软了,不顾一切向棋室扑去。 安倍司南看着松下岗二横冲直撞的跑进来,脸色铁青。“发生了什么事?” “他…他来了。”松下岗二结巴得连话都说不太清。 安倍司南听后先为天皇披上了毯子,然后给天皇布下了一层结界,这才对松下岗二说:“他在哪里?” “花..花厅。”松下岗二抓紧了安倍司南的衣袖。 花厅就在棋室的旁边,正前方就是一个别院,里面种满了花草树木,雨水的冲洗后显然翠绿盎然。四处看了一下,除了雨还是雨,根本没有半个人影。 “人呢?” “就是那棵树下!”松下岗二指去,有了安倍司南在自己旁边,他的胆子大了很多。 糟了!安倍司南好像意识到了什么,马上冲回了棋室,果然,自己留下的结界已经破了一个大洞,睡梦中的天皇显得很惊恐。现在已经来不及了,那个小鬼现在在天皇的脑海里,如果要抓住和消灭他,都会伤害到天皇。虽然只有六七岁,可是那个孩子似乎有高于一般孩子的智商与聪明,用了一招调虎离山,就骗开了安倍司南。现在能做的就是陪在天皇的身边,以防小鬼进一步捣乱,到天亮的时候应该会平安,因为从目前看来小鬼对天皇只有恐吓和一般的撕咬,没有致命的一击。到了天亮,小鬼就不会再留在天皇的身上,虽然小鬼有了进步,可是法力应该还是悬殊很多,否则小鬼不会忌讳安倍司南,一定会直接下手。 安倍司南就这样彻夜的守在天皇的身边,不敢离去,松下岗二更是,两只眼睛都红了也不肯闭上,生怕小鬼会跑到自己的梦中跟自己索命。 第一百六十一章 朱雀的出现 天快亮时,小男孩从天皇的脑海意识中退出来,他必须赶在天亮前回去,否则以他现在的能力会被太阳灵力所消灭掉。就在他渐渐的显现出自己的形态时,一直半眯着眼的安倍司南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并在上面挂了一串铃铛。男孩的眼睛里全是惊讶,想要把铃铛脱掉,可是无论如何,他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还是没有办法。要知道有现世的东西上了他的身体他就不能够再隐身和消失,何况是阴阳师安倍司南给自己戴上的,那么他将无处可逃。 “怎么?想逃跑吗?”安倍司南笑着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这一夜他都用潜意识跟着小男孩,只有自己的身体得到了一时的休息。 小男孩愤怒的盯着他,凝聚了一团黑焰向安倍司南打开,安倍司南用扇子一扇,黑焰向四方散开。“就凭这样就想打败我?” “会有打败你的那一天的!”小男孩恶狠狠的回答,然后消失了,留下一个声音在空中回荡。“安倍司南,你堂堂一个阴阳师居然欺负弱小,总有一天我会向你讨还一切。” 好家伙,这孩子跟自己结仇了,其实安倍司南心里很清楚,不管自己这次有没有帮天皇,自己都是小男孩的报复对象,谁让自己把男孩的母亲送上了戾桥呢,因果循环,没有人能躲得过,即使他是阴阳师安倍司南。看着窗外升起的太阳,安倍司南摇醒了抵挡不住困倦睡着的松下岗二,被吓醒的松下岗二还很迷茫,睁大两只眼睛看着安倍司南。 “安倍司南大人,他又来了吗?” “你说错了,应该是他又走了。”安倍司南笑着回答,喝了一口隔夜的茶。 这时天皇才从睡梦中醒来,神情疲惫的看着安倍司南。“你都看到了?” 安倍司南点头,昨夜自己用离魂法追随小男孩进入了天皇的大脑,这是一种罪,对天皇是大不敬的罪,为人臣子怎么可以偷窥天皇陛下的隐私。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他昨夜随小男孩来到了天皇心里最脆弱的地方,那里停留着天皇杀死初恋情人的最深记忆,一整夜里,小男孩都反复的用这种痛刺激着天皇,让他崩溃不己。天皇长叹一声,站了起来,在松下岗二的搀扶下走到了别院,一夜雨后,花草树木显得格外清新。 “想不到啊,我能避过敌人的明枪暗箭,却避不过自己内心的惩罚。”其实天皇的心里很清楚,小男孩正是用这个在一点点的打垮自己,也许是感觉自己时日无多,所以感叹。 “天皇陛下又何必恐惧,那孩子本就是天皇之子,同样受天恩所待,只是世事难容,所以才落到了魂归无处的下场,他岂不是更可怜。”安倍司南走到了天皇的身后。 安倍司南相当清楚,如果当时他和小男孩交手必定能拿下他,只是才隔那点日子,小男孩就成长得如此的迅速,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让男孩的功力猛增,他对此感到很好奇,直觉告诉他这个与日本的神界有关。一个妄想的猜测,想要证实并不容易,所以他才给男孩戴上了那个‘索魂铃’。只要他摇动手中的阳铃,戴在男孩手上的阴铃必须会发出响动,这件事不能急,还得等到正午之后,因为在正午以前都是邪灵休息的时候,鬼魂也不例外。 吃过了午饭,安倍司南就要离开,松下岗二比天皇更紧张安倍司南的去留,结巴的说:“难道安倍司南大人就不再管这个事情了吗?” “坐下!他自有自己的分寸。”日本天皇淡定的呵斥,喝着汤。 被天皇教训后的松下岗二坐回了原位,能与天皇一起吃饭是他平生最大的荣幸,只怕这样的日子他是过不久了。安倍司南转过头,对松下岗二笑了一下。 “松下岗二先生今天晚上可以照顾好天皇陛下啊。”他知道松下岗二怕什么,所以故意吓他。松下岗二是什么人,在外面做了些什么事他都很清楚,只是不在他的职责范围内他也不好多言。 离开皇宫后,安倍司南径直的来到了那座废弃的公园,在收伏了那对母子之后,这座公园还一直被天皇所保留着。公园时里的花草树木因为平时很少人修剪,所以长得格外的阴森,是一个藏魂躲魄的好去处。那顶被松下岗二弄倒的大树根部并没有死去,又长出了新芽,上面依稀的年轮好像在讲着过去的故事。安倍司南可没有动情的时间,一边察看着四周,一边摇动着阳铃。叮叮当当,叮叮当当,回荡在整个公园,安倍司南闭上眼睛去聆听这种美妙的声音,不一会儿就多出了一个声音,叮叮当当,叮叮当当。安倍司南睁开眼,就在这棵老树的左前方,喷水池旁有另一棵大树,声音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他笑着走了过去,毫不犹豫的在那棵树的周围画了一个圈,一个白色的圈,似乎还带着符号,只有死后重生的安倍司南能够做到。 接着,他继续摇铃,大树开始出现了异动,一个孩子的脸从大树的中间凸现出来。“安倍司南,你好卑鄙!”孩子的脸时隐时现,很难受的表情,整个大树的树枝开始摇动。 “不要白费力气了,你再怎么努力也离不开伏魔地带。”安倍司南画下的白色圆圈就是他口中说的伏魔地带,据说是阴阳师为了给魔鬼定身而用的,给魔鬼们画地为牢,把魔鬼束缚于其中。 不一会儿,小男孩的整个身体暴露了出来,像从大树上剥离一样,站到了地上。因为树荫挡着太阳,所以他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只是手臂上的阴铃还在随着安倍司南手上的阳铃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又是一团黑色的焰球向安倍司南扔来,这次离天亮时发出的那个黑色焰球有了一定的变化,黑色中还带有红色的火焰。这让安倍司南的心里一惊,没有想到小男孩的进步速度如此的快,只是半天的时间。安倍司南躲过了火球,停下摇铃。 “难道我们就不能好好谈谈吗?”安倍司南着实不想再伤害这个孩子,又不能放任他不管。 “哼!有什么好谈的,当初我求你放了我妈妈的时候,你有跟我谈过吗?!” 从男孩的眼睛里可以看得到愤怒和怨恨,过去的错误已经发生,安倍司南不想狡辩。“是的,我曾经错收了你的母亲,可是她并不是去死,而是去轮回投胎,难道你就想你妈妈永远忍受着不能轮回的痛苦吗?” “坏人!你分开我们母子,难道你就不觉得残忍吗?我们到底犯过什么错,你堂堂一个阴阳师要消灭掉我们?”男孩的话语咄咄逼人,简直不像一个六七岁的孩子说出来的话。也许真的应了人世的那句话,伤害让人成长,太多的伤害已经磨砺了男孩的心智,没有天真只有仇恨。 安倍司南闭上了眼,知道语言已经不能够再表达什么,只好先收了小男孩再说,毕竟任由他这样发展下去,将会留下一个巨大的祸端。他竖起两指,念动咒语,想要再次把小男孩收回到袋子中。因为不想再听到男孩痛苦的叫喊,所以他封闭了自己的听觉,一心念咒,就差一点儿就要成功的时候,突然被人打断了。 一个全身冒着红色火焰的女人出现在了安倍司南面前,摇着羽毛扇,看了让人觉得夏天的热真是非一般人能承受,安倍司南脱口而出:“朱雀!” “说的是呢,安倍司南大人。”朱雀笑着靠近安倍司南,如果是常人早就被烤焦了。 “你怎么会出现?”安倍司南感到很好奇,自从自己死而后生之后,应该没有再出现式神在未得召唤的情况下出现的事情。 朱雀好像没有意识到这是很严重的事情,笑着回答:“没有啊,我是听到安倍司南大人在念咒,所以我才现身的。” 安倍司南一听,连自己都朦了,难道自己念错咒?不可能的事情啊,刚才明明看到小男孩痛苦的表情。就在他向男孩看去时惊呆了,男孩早已经人去楼空,伏魔地带里空无一物,除了一棵古老的大树。朱雀看着安倍司南,感觉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才问:“安倍司南大人,你在找什么东西?” “我…”安倍司南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对,只是片刻之间,小男孩怎么可能有逃离伏魔地带的能力,除非有高人相助。 这个人….安倍司南看了看朱雀,这是神将中很高傲的神灵,有着超强的法力,应该不会帮助恶灵逃脱的,只是她出现得太巧,碰巧是在自己收服小男孩的时候。‘天地玄虚,还我听力’安倍司南解开了自己的听力封咒,听周围的风声,摇动了阳铃,可是没有丝毫反应。那个小男孩就这么逃出了伏魔地带,并且在光天化日之下消失了,这让安倍司南觉得不可思议。 朱雀笑着有礼貌的说:“安倍司南大人,如果你没有召唤我的话,我先回去了。”说着摇着羽扇,化作一只火鸟飞向了天空,那样的光芒就像天空多出了一个太阳。 第一百六十二章 神秘事件 寂静的公园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周围刹那安静得连鸟叫声都听不到,安倍司南的心里埋下很多的疑惑,到底是谁解救了小男孩,这是个谜。带着这个疑问,安倍司南回到了皇宫,松下岗二出门迎接,像盼着救星一样,是的,他得感谢安倍司南在天黑以前回来了,否则他怎么躲得过讨命的小鬼。在大堂里,黑色的茶几光亮如旧,天皇伏在案上在写东西,听到轻微的脚步声后抬起了头。 “哦,你回来了。” “是的,天皇陛下。”安倍司南低下腰行礼,坐到了一旁,安静的不再说一句话。 松下岗二把下午才送到的新茶端到了安倍司南的面前,讨好的说:“安倍司南大人,这是下午才到的茶,天皇陛下让我沏给你的。” 安倍司南点了点头,瞄了一眼案几上的中国宣纸,天皇在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不一会天皇抬起头,取下眼镜,揉了揉鼻翼。 “可能是最近比较累的缘故,想的事情也越来越多了。” “天皇想的可是那对母子?”也许日本整个王国,只有安倍司南敢这样直言不讳的问天皇,除了他的才华之外,当然也有他本性的放荡不羁。 天皇没有回答,看着别院,别院里种了一棵樱花树,那是他初恋最爱的品种,一时间对和错早就分不清了。可能到现在为止,天皇也不知道自己的内心里是怎么看待一切的,只是那个孩子不休的纠缠,让他感觉自己的身上背了很多的罪过。 与此同时,在东京的荒郊里出现了一个恶魔,它正肆虐的吞食着其他的灵魂,饥不择食,一些小如青蛙之类的亡灵也不放过。田野间就像刮起了一阵巨风,所有的阴暗存在都被清食干净。恶魔随着越吃越多,身体变得越来越庞大,黑色影子的它有像牛一样的外形,肚子都被撑圆了,打着饱嗝。 “好舒服。” “你一定吃饱了吧?” “你是…”黑色大怪看着眼前出现的这个小男孩,像是人又不是人,应该是一个亡魂,可又不像一般亡魂一样的干净,倒是个美味的晚餐,只是它的肚子太胀,已经吃不下了。 小男孩顽皮的坐在树上,两只脚晃荡着,像是面对一只宠物一样的轻松。“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已经吃饱了。” “我吃饱了又如何?”黑色大怪转身正对着小男孩,高出了大树三四倍,说话时气流喷得树叶乱晃,面对这样不知死活的小鬼,它倒不介意把他一起消化掉。 “我饿了。”小男孩笑着从树上跳下来,走到黑色大怪的面前,用手戳了一下黑色大怪的肚皮。“里面一定有很多好东西吧。” “你!”黑色大怪发出一声怒吼,伸手就要把小男孩抓起来,但它似乎没有看到小男孩嘴角扬起的笑意。小男孩伸出一只手,闭上眼,只有了半秒钟的时间,手掌上便骤满了黑色的雾气,带着红色,看起来如此的诡异。真正不知死活的黑色大怪哪里知道它的死期到了,当它的手刚碰到那个黑色雾球时,黑色的雾球便沿着黑色大怪的全身漫延开,形成了红色的火圈。越来越高的温度,让黑色大怪意识到它已经上当了,哀嚎着:“我要杀了你!” 对于它的攻击,小男孩纵身一跳,从这棵树跳上了那棵树,像在逗黑色大怪和他捉迷藏一样。就这样慢慢的消耗着时间,黑色大怪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小,在它和小男孩之间有一根黑色的线连接着对方,它的能量慢慢的转移到了小男孩的身上,直到它最后变成了一团黑色的头发,它都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 “哦,原来只是一只头发怪啊,没意思。”小男孩一脚把头发踢到了田里,吹着口哨消失在了荒郊,现场只留下被风袭击过的迹象。 到了半夜,安倍司南没有等到小男孩,带着多余的担心天皇陛下睡着了,安倍司南担心是小男孩又会使出什么样的阴谋,所以加重了结界。一连几天都如此,天皇没有再受到恶梦的攻击,对这一现象,松下岗二显得很开心,这样天皇就不会发脾气,那个小鬼不找天皇的麻烦那么就意味着他也没事了。唯一解不开心结的只有安倍司南,先是小鬼奇迹的消失,之后再也不出现。安倍司南否决小男孩已经坠入轮回的道理,那样的恨让小男孩不会心甘情愿的离开,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所以才没有来皇宫。这不是好事,相反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只是暂无危险的天皇已经下令让他可以离开。 在安倍司南离开水月家的第六天,他终于回来了,看着他那副神清气爽的样子,我顿时觉得水月静的担心是多余的。其他人都忙着问长问短,他却只是笑,一边笑一边忧伤的看着我,让我真搞不懂他,一个奇怪的人物。在下午修行时,安倍司南找了个机会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我。 “你期望我能说什么?”我知道他告诉我是希望我能给他提一点有用的意见,很抱歉,我巴不得某些人因为罪过就这么死掉,谁有心情管,自己都顾不过来。 “难道你不觉得好奇?”安倍司南在与我对剑时,时而紧逼,时而有心无力。 “有什么好好奇的,没听过中国的一句古话吗?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我用力的打落了他手中的剑,嘲笑他的不专心。“也许你该想的是怎么样才能赢过我。” “时辰未到?” “对,就是时机未到,一切该来的都会来,躲也躲不掉。” “我明白了。”安倍司南俯身捡起剑,跳上了房顶,在张望着什么。其实安倍司南是清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小男孩不是放过了天皇,而是在等待一个时机,在安倍司南没有找到他的这段时间不断的增强自己的力量,最终的目的,恐怕是在打败安倍司南后取下天皇的命。 夜晚东京的街头,灯红酒绿,一些酷爱夜生活的男女都在夜里迷醉着,男的假装风流,女的花枝招展。一家名字叫做‘迷情浪漫’的酒吧尤其受人欢迎,里面来往的也尽是一些年轻的男女,一个长相英俊的年青男子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不像其他客人一样,他并没有着急点酒,只要了一杯白水,也不曾抽烟,只是看着舞动的人群,脸上带着笑容。像他这么出众的外表当然很容易吸引女孩子的关注,不一会儿,一个穿着暴露,妆化得妖娆的女孩儿就坐到了他的旁边。 “介意一起喝酒吗?” “介意。” “那你想做什么?” “想你。” “你想我做什么?”女孩儿听了男子的话,笑得更加娇艳,这是一次直白的搭讪。 “想吃掉你。”英俊男子凑到女孩儿的耳边。 女孩儿听了没有害怕,反而更大声的笑了,把一把钥匙放到了桌子上,然后离开了。英俊男子拿起钥匙一看,星星酒店808,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这么做,买好单后,他迅速的来到了酒店房间按响了门铃。没有意外,那个女孩儿穿着件风情的睡衣打开了门,在男子关上门后,女孩儿抱着男子滚到了床上。两个人纠缠在一起,发出欢快的笑声,就在这时,女孩抱住男子后背的手指突然发生了变化,红色的指甲油无限的生长,指甲的长度拉到了刚才的三倍。眼看着她的指甲就要穿透英俊男子的脖子,男子吻了一下这个女孩儿,女孩儿像是着了魔一样现出了原形,两颗尖牙伸出了嘴外,痛苦万分的看着男子。她没有注意到在男子吻他的时候把一小团黑色的焰球逼进了她的肚子,没错她是一个专吸男人精气的吸血鬼,可是她今天挑错了对象。在近半个小时的痛苦折磨中,女吸血鬼被溶化得只在床上留了一张皮,男子笑着离开了。 短短一个星期,东京出现了n起这样的神秘事件,为了不让民众恐慌,有的真相被掩盖,有的根本就没有人知道。 第一百六十三章 神秘者示威 安倍司南再一次得到天皇的召见是在半个月以后,对于这件事我们保留了自己的看法,虽然天皇和我们处于某种对立的局面,可是天皇的召见我们也无权阻止。安倍司南踏入皇宫的第一步开始便闻到了一股不详的气息,松下岗二来的时候急匆匆的也没有说明什么,只见天皇憔悴的站在别院中,看到安倍司南份外着急。 “安倍司南,你一定要救救美代子!” “天皇陛下,难道美代子公主发生了什么事吗?”美代子是日本的公主,也是天皇最疼的小女,一向被天皇视若掌上明珠,并不曾让她私自出宫半步,安倍司南对此感到非常的好奇。 天皇听了摇头,把安倍司南拉到了皇宫的后院,这里是女眷们住的地方,平时不许除天皇和直亲以外的男性踏入半步。天皇把安倍司南领到了美代子公主的房间,刚推开门,一股清幽的香气就扑鼻而来,传闻中美代子公主生下来便多疾,所以从儿时便服长期服药。然后公主却极其不喜欢药的味道,所以天皇令人找到了香木打造整个房间,以盖住药味。窗户大开着,风吹了进来,书桌上的书被风翻动着,房间里却空无一人。 “这是?”安倍司南对天皇的反常感到不理解。 “实话跟你说吧,美代子失踪了。”天皇坐到书桌前,看着小女儿最爱看的书籍,显得忧心忡忡。 “怎么会这样?美代子公主每天都呆在宫里,怎么会失踪?再说宫里上上下下那么多人看着,就算她出去也应该会有人看见才对。”安倍司南说出自己的看法,这房间里没有打斗没有挣扎的痕迹,要说绑架应该没人会相信,再说堂堂皇宫,想来就来想去就去是不可能的。 “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才召见你。”天皇看安倍司南的眼神像在暗示什么,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会和阴阳师扯上关系。 “天皇陛下的意思是说这件事非人类所为,是有不干净的东西作祟?” “这是最合理的解释。” 安倍司南察看了一下周围,非常的干净,没有异物撞入的气息,如果是有异类来过,应该会留下气味的。这时美代子公主床上挂的一把扇子惹来了安倍司南的注意,扇子是用上等材料做成,白色的扇穗不管风怎么吹都纹丝不动。奇怪了!安倍司南向美代子公主的床走过去,正想取下那柄扇子时,却接触到了一个透明的小结界,刚才只有扇子大小的范围。 “天皇陛下,这几天宫中除了有我来过之外,是否还有其他的阴阳师来过?” “没有。”天皇回答,走到了安倍司南的身边。 安倍司南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他进入皇宫时会感到气息不对,可是进入到公主的房间又会觉得干干净净。原来是自己对皇宫设下的结界已经被人打破,为了不让他看出来所以再次修补好的,至于来人为什么会对这柄扇子下结界,安倍司南也不清楚。只有一件事情,他相当的肯定,这次的对手是一个非常强大的人,这种结界破损再修补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更别说要补得连布结界的人都看不出来。 该怎么找到美代子公主,这是一个把麻烦的事情,安倍司南需要帮手,于是在禀告天皇后就离开了皇宫。刚走出皇宫,戒备森严的路上本来行人不动,却有人跟安倍司南撞了个满怀。 “对不起,撞到了你了。” 安倍司南抬头看到一个英俊的年青人,长得十分秀气,约莫二十来岁的样子,彬彬有礼。想不起来他终究是哪个皇亲国戚,安倍司南笑了一下以示礼貌,两个人错身走开。走过了街角,安倍司南突然想起那个英俊的年青人长得很像一个人,到底像谁,一时间想不起来。回到了水月家,安倍司南坐在庭院里闷闷不乐,一直在思考这个事情。试问现在日本国里还有哪个阴阳师能超过自己,更别提妖魔鬼怪,皇宫里发生的美代子失踪事情让人匪夷所思。 不知道为何原本已经复原的灰原樱总会犯心口痛的毛病,见她捂着心躺在床上,一张脸沧白得没有血色,水月香很是着急。“小樱,你到底怎么了?是生病了吗?” “我也不知道,最近总是心神不宁,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灰原樱小声回答,用力想要坐起来。 浅本浩给她倒了杯水,递到她的手中,灰原樱除了最近身体不适之外,对水的需求也越来越大,超过了平时的五倍,让人吃惊。而我追踪水月清康和水月永治灵魂的事一直没有着落,原本想试着联系一下月宫的玉兔,可是以我的身份又不可能去天庭,就算真去了,恐怕也是有去无回,让人头疼。 “对了,有谁看到小豆婆了?”我正在看一些相关的灵魂书籍,这时水月静跑了进来。 “怎么?小豆婆不是跟大蛤蟆在庭院中吗?”林若坐在电脑前,抬头看着水月静,这几天她都在为电脑公司的事情跟陈翰在网上开会,比我还要忙。 水月静摇头,这段时日以来,都是她在负责家里的大小事情,优姬帮她做些家务,水月静成了一个名符其实的管家婆。 “你再四处找找,小豆婆不会离开这里的。”我随口回答,不用想也知道,小豆婆贪生怕死,现在外面这么纷乱,她又怎么会跑出去送死,这里有吃有喝,而且不把她当怪物,对于她来说,这里就是人间天堂。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水月静又提起了这件事,安倍司南显得很震惊。“你说什么?小豆婆也失踪了?”水月静和优姬点头,大蛤蟆也在一旁着急。没等其他人给出反应,安倍司南就跑了出去,当我追出去的时候看到他站在他布置的结界处。 “怎么了?” “出事了。” “不用说,我也知道是出事了,小豆婆失踪了或者说是离家出走了。” “不,她是被人带走的。” “被人带走?不可能吧,我们这里这么多人,大大小小多么双眼睛,谁能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把人带走,再说,你的结界如此的厉害,你怎么会没有知觉?!”对于他的说话,我不敢认同,这么小的一个地方,有外人闯入我们不可能不知道,且我们都不是平凡的人。 “你看,我的结界被打破了,虽然已经修补好,但是仔细看还是会看得出来有缝隙。”安倍司南向屋顶那块指去,我定神一看,透明的气罩似乎真的不像平时的样子,有一部分似乎凸起了。“如果我猜得没错,带走小豆婆的人就是带走美代子公主的人。”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带走美代子公主也许是有利可图,但是他带走小豆婆,这样对他有好处吗?”那个叽叽歪歪的小豆婆平时就够吵的,只会吃,那双大眼睛永远都只盯着她的豆子,不过是一个平凡的小怪而以。 “如果我猜得没错,这个人是在跟我们示威。”安倍司南看着我。 第一百六十四章 安息吧,小豆婆。 夜里的水月家很安静,我躺在床上想事情,林若已经在我旁边睡着。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今天晚上会发生什么事情,感觉有一种气提不上来的感觉。黑色的房间,被月光照得直白,房间里的东西看得清清楚楚。大约过了凌晨一点的时候,后院方向传来了打斗声,我翻身而起,吵醒了林若。 “老公,你怎么了?” “有人来了。”我穿上衣服,从窗户一跃而出,来到了后院,只见灰原樱已经变身成了吸血鬼的形态,两只眼睛发着红宝石般的光芒,双手像在练九阴白骨爪一样,整个人横在大树上。浅本浩就站在她的下面,两个人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房顶,我跳到浅本浩的身边,向房顶看去,一个样子英俊的年青人站在上面。他有着与外表不符的阴险笑容,用挑衅的语气看着灰原樱。 “真的是很不可思议,没想到这里还有同类。” 我仔细一看,那个年青人的指甲外长,与灰原樱差不多的长形态,难道他是吸血鬼?灰原樱听了他的话大声的呵斥:“呸,就你也配当吸血鬼?!你这个靠吸食我同类得到力量的卑鄙小人!” “我卑鄙?哈哈哈哈哈,也许吧,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我不仅吸食你的同类,我还吸食一切可以吃的亡灵,我得到了所有的力量。”年青男人大声的笑着。 浅本浩一边忧心的看着灰原樱,一边捏紧了两只拳头,我看了他一眼。“不会吧,浅本浩,你也想加入战斗?还是不要给小樱增添负担的好。” “你说的对。”浅本浩知道自己的能力,一个凡人怎么可能和妖魔鬼怪相抗衡,所以叹了口气,站在一边。 我对于这场斗争,还没有出手的念头,我倒想看看灰原樱这段时间的训练到底有什么样的进步,另外我也想看看那个年青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照灰原樱的话推论,这个男人不是吸血鬼,却已经有了吸血鬼的能力。 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灰原樱失去了耐性,双脚一蹭,飞上了房顶。那个年青男人隐约嘴边带着笑意,躲过了灰原樱的一次攻击。灰原樱的速度快了很多,变身后的能力的确让人不能小看,手的速度已经快得几乎让人看不清,在两个人没有真正的实体接触前,我忍不住思想开小差,这样的身手,灰原樱不当天下第一大盗,那就是可惜了。不一会儿,年青男子似乎开始反击,几乎同时,两个人一起召唤起了吸血蝙蝠向对方攻击,两队蝙蝠在空中打得不亦乐乎,咬得你死我活,一只只的掉到了房顶。在数量和力量不相上下的情况下,两队的蝙蝠几乎是一起game over,这时,灰原樱吐了一口血。我连忙跳到她身边,把她抱住,而那个年青人像屁事没有,只是笑。都怪我忘了血蝙蝠也是吸血鬼的分身,如果血蝙蝠受到攻击或者死亡,对吸血鬼本身也是有害的。按照目前的情形前,那个年青人要比灰原樱强很多,看到浅本浩在院子里焦急的神情,我正想把灰原樱抱到浅本浩身边,却被灰原樱推开了。她一抹嘴边的血,看着那个人,妩媚了笑了一笑,笑得很像歌舞院里的歌姬,那个神情足以勾引天下的男人,摄人心魄。我突然意识到什么,连忙跳到浅本浩的身边,用手捂住了他的耳朵。不出我所料,灰原樱唱起了歌,那样的歌声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美妙动听,同时也让人头晕目眩。她的身体曾经被魔女占有过,死里逃生的她反噬了魔女的一部分能力,包括那在大海里引诱水手们丧命的歌声。只见年青男子好像出现了异样的表情,说不清楚是痛苦还是快乐,把手伸向灰原樱。 “你不是普通的吸血鬼,我不管你是谁,跟我走吧,我们才是天生的一对。” 我呸!都到了什么时候了,这个年青男人明明已经把持不住,还想着挖墙角。看在他意识越来越不清醒的情况下,我不想和他计较,要看看他是怎么死在灰原樱的手里。可当他在几乎快要败下阵来时,从身后拉出了一样东西,拎在手里。那个东西在月光下摇晃,是小豆婆,被抓住衣领的小豆婆眼神里全是哀伤,沮丧到眼睛比平时小了一半。 “不要再唱了!你要再唱,我就先拿她填肚子。”年青男人勉强的威胁。 就差一步,年青男人就要投降了,灰原樱却看到了小豆婆,愣住了,歌声嘎然而止。年青男子像喘过一口气,大口的呼吸着,摇晃着手里小豆婆。 “没想到,你们居然会关心这么一个丑八怪的生死,真是个笑话!” 看着小豆婆痛苦的表情,我实在忍不下去了。“放开我们的朋友!” “朋友?!”年青男人像听到了世界上最好听的笑话,大笑不止。 灰原樱眼睛红色已经退去,我知道她已经没有了战斗能力,忙把她抱到院子,交给了浅本浩。小豆婆的眼泪就像她的豆子一样一颗颗掉落在房顶,我好像能听到啪啪的声音,朋友这两个字我脱口而出是多么的自然,完全没有思考。是啊,小豆婆和我们在一起呆了那么长的时候,虽然她平时总是凶凶的样子,可是有时候想起来也蛮可爱,何况她已经那么老了,怎么禁得起折腾。 “是的,放下我的朋友,有什么话我们好好儿说。” “是吗?”年青男人笑着,故意把小豆婆摇了摇,抬头看着我。“可是我跟你们没有什么好说的。” “你!”他气得我发火。 我正想冲上去,他把小豆婆送到了他的嘴边,变态的叫着:“哇,老是老了点儿,不过还是很香啊!” 他这是要当着我们的面吃掉小豆婆,再不出手,小豆婆就死了。这时林若从房中跑了出来,把一样东西向我扔来。“老公,接住剑!” 雪吟剑与我的默契,我闭上眼睛就能接住,雪吟剑的冰凉,我的愤怒交织在黑夜中。年青男人看了一下这剑,似乎有些忌讳,伸出左手动了动食指。 “不要,不要,你不要轻举妄动,我很激动的。”说着他竟然拉住小豆婆的手腕咬了一口,咯吱的一声,血流了出来,小豆婆的尖叫声划破了夜晚的宁静,她的手已经在年青男人的嘴里。他不停的吸食着发出满意的表情,小豆婆痛得昏死过去。 我看着这个家伙心脏的位置,我要一击致命,他似乎看出了我的动向,邪笑着:“不要胡思乱想,否则我会更饿。”当他把嘴移向小豆婆的喉咙,我手里的剑落到了地上。 “放过小豆婆。” 我做不到,我做不到看着一个老人死在自己的面前,而且是因为自己的冲动。林若在下面看到了这一切,担忧的说:“老公,你作决定吧,我相信你。” 我知道林若也很喜欢小豆婆,平时有好吃的东西都会分小豆婆一份,虽然表面上看小豆婆凶凶的,其实待林若他们就像是自己的孙子孙女。要赌吗?消灭一个敌人,同时也害死小豆婆。 年青男人知道这是我们的弱点,知道再斗下去会是两败俱伤,笑了笑:“哎呀,今天时间不早了,我就不陪你们玩儿了,我们改天见。” 说完,从房顶跃下,向另一方逃去,我以为他会顾忌我们的下一次战斗,虽然不能保证不会伤害小豆婆,但是也不会让她死。可就在我追出了一公里时,我发现我错了,小豆婆安静的躺在路中间,喉咙已经被咬破,整个人奄奄一息。 “小豆婆!小豆婆!”来不及思考,我抱起她就向回跑,希望安倍司南能救她一命。 “来不急了,孩子。” “不会的!一定来得及,你一定要撑住,小豆婆!”不知道为什么我倔强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孩子,你听我说,你一定要听我说,帮我看好我的大豆,不要让别人偷了,到了春天种下去,秋天会结出很多很多果实,那…那样..你们就不会挨饿了…知…道 吗…” “小豆婆!”小豆婆摸着我脸的手滑下去了,她已经死了,我脚软的一下跪到了地上。 当我六魂无主的抱着小豆婆回到水月家,所有的人都已经聚集在了客厅,看到安倍司南,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大的打斗声都吵不醒他,如果他早一点儿醒,早一点儿和我们并肩作战,小豆婆就不会死。林若和水月香看到小豆婆的尸体,眼泪啪啪的往下掉,向我走来,拉着小豆婆唯一完好的一只手。 “小豆婆… …” 第一百六十五章 愿者上钩 小豆婆的死对所有人的打击都很大,整整三天,没有人笑过,水月家显得很冷清,连大蛤蟆都不叫了。安倍司南把小豆婆的遗体化成了一颗精元,挂在了后院的大树上,方便我们想她的时候看看她。我坐在后院的石凳上,到了夜晚,小豆婆的精元会一闪一闪的发出光芒,虽然微弱,却是希望。 “继仁,还在怪安倍司南吗?” “你想得到什么样的答案?”怎么能不怪,也怪我想得入神,连水月静靠近了都不知道。 水月静坐到了我的面前,看了一眼精元,拉住了我的手。那是一种很久都没有体会到的温柔,水月静的目光就像月亮一样,照进了我的心里。 “那你有没有想过安倍司南他也有苦衷?” “苦衷?哼哼!他能有什么苦衷。”事到如今说这些能起什么作用,难得水月静对我这么温柔,结果却是跑来替安倍司南说情的,让我很不舒服。 “你有好好听他说过吗?好像你也没有问过我们其他人为什么听不到你们在后院的打斗?”水月静不死心的追问。 她的话引起了我的好奇,对啊,我怎么没想到,除了安倍司南以外,连夏舍和孟婆他们一个人都没有出来,小豆婆这么大声的惨叫,怎么可能没听到?我不解的看着水月静,她叹了口气,走廊里出来了一个人。 “那是因为那个人在后院另布了一层结界,所以其他人根本听不到也看不到后院里面发生的事情。” 安倍司南走了出来,穿着一件便服,头发用绳子扎在脑后。 “结界?你说那个人他是阴阳师?”他的话让我更加的不明白,回忆起灰原樱和那个人的战斗,明明他具有吸血鬼的能力,又跟阴阳师扯得上什么关系。 “他是谁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不简单,他就是抓到了美代子公主和小豆婆的人,我想这个你们应该已经想到了。只是有的问题我也没有想通,他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如果是阴阳师的话,也不对,日本国境内应该没有比我更强的阴阳师。” “你会不会是过于自信了?”我挺讨厌他这样的语气,如果他真的强,不会让别人在他的结界内再布了结界都不知道。 “我也觉得很奇怪,这个人有着与我同等的吸血鬼能力,甚至高过我。”灰原樱和浅本浩睡不着,也来到了后院,两个人手牵着手。 “对了,那天就你们几个在,能不能说一下当时是怎么样的状况?”安倍司南看着我和灰原樱。 灰原樱点了点头,把事情的前前后后说了个清楚,原来那天夜里她像往常一样心痛不安,所以很晚都没有睡着,浅本浩一直在给她跑前跑后的倒水喝。这时,突然灰原樱像感应到了什么,径直的就向后院走来,结果就发现了那个人,后面的都是我看到的。我想这种反应叫作心灵感应,是吸血鬼之间的一种特殊的能力,这样看来那个人身上的确有吸血鬼的成份。 “你的意思是说他是一个很年轻英俊的男人?”安们司南忙问,在他的脑海里突然闪现过一个人的脸,就是他在出皇宫那天街上碰到的那个人。 “是的,长得很英俊,而且后臂上隐约还有一条金线。”灰原樱是靠那个人最近战斗的人,所以看得比较仔细。 “啊?是不是这样的金线?”安倍司南忙拿出了自己的阳铃,一个金色的铃当被一条很细的金线串着。 灰原樱仔细看了看,跟那个人手臂上的金线一模一样。“没错!” 安倍司南深吸了一口气,大祸临头一般:“完了,那个英俊的男人就是天皇与初恋的鬼儿子!” “你确定吗?”我也被吓了一跳,太不可思议了,明明是一个小孩儿,半个月的时间怎么可能成长为一个大人。 其他人都看着安倍司南,他顿了顿后回答:“我确定,因为我这阴阳铃世上只此一对,在被戴上这铃之后,没有施法人的解咒语,被施者是无法解脱该铃的,就算是神将也只能将铃当弄掉,而无法解开这条金线,在夜里有微弱的金光,但身体不会受到影响。”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帮他弄掉了金铃,但是他明明是个成年人,可天皇与初恋的儿子还只是个小孩儿啊。”浅本浩惊讶的说。 这是一个我们都不知道的迷,情况越来越复杂,所有人都陷入了深思。这时,林若抱着她的笔记本电脑跑了出来。 “大家快来看!”她把电脑放到了石桌上,点开了一个个网页,上面全是日本半个月来发生的神秘事件,像什么田野狂风,酒店惊闻吸血鬼惨叫之类的信息。所有的案子都看得我们每个人目瞪口呆,安倍司南提捏紧了双手,很快的一些耸人听闻的网页就被**网监关掉了。 “我明白了。”安倍司南看完后走到了大树下,看着小豆婆的精元,喃喃自语:“都怪我不好,如果我早一点发现,小豆婆,你就不会牺牲了。” “怎么回事?”林若轻声的问我。 “我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水月静走到安倍司南的身边,安慰了几句。“这个事也不能全怪你,不要再自责了。” “不,这个事怪我,如果我能早一点发现那个男孩儿会以食灵的方式来成长和增进自己的功力的话,这样的悲剧就不会发生,小豆婆就不会死。”安倍司南的神情坚决。 “食灵?” “是的,食灵,就是一个灵体用食用其他亡灵的方式来成长和增进功力,这样的方法是禁术,我不知道那个男孩儿是怎么知道这个方法的,但是他就是这种方法才能在短短的半个月成长为一个成年男子,也是通过这种方式他得到了吸血鬼的能力和阴阳师的能力,也许不只,还有其他的能力。”安倍司南的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在皇宫外碰到的年青人的脸,难怪当时他觉得是那么的眼熟,原来他就是天皇的儿子,所以跟天皇自然有几分相似。 如果像安倍司南所说,那么这个男子的能力实在是太可怕了,搞不好我们都会死在他的手里。又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他呢,即使他现在还不能干掉我,再这样下去,我想不死都难,何况是其他人。“如果不想再有牺牲,我们必须要在最快的时间内把他给解决掉!” “怎么解决?他手上还有美代子公主。” “你怕了?”我看得出安倍司南眼神里的无助,那种蠢蠢欲动而又动弹不得的复杂。 我的脑海里乱七八糟,想到了若干的可能,反正是言无不尽,想到哪儿说到哪儿,把所有的方法和意见都提了出来。安倍司南也在琢磨着怎么发挥出自己的能力,灰原樱主动请缨上场,她现在是我们的强力队友,毕竟她的歌声对那个人还是有用的。林若要负责把所有不能参加战斗的人集中在一起,包括夏舍和孟婆以及香儿。所有的事情好像都想完了,说完了,可又感觉意犹未尽。 “大家觉得我的方法怎么样?” “也许这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上钩了。”水月静咬着嘴唇。 夜月如钩,小豆婆的精元闪烁着,我们现在只能赌一个愿者上钩。 第一百六十六章 十八岁的未成年 黑夜来临,整个水月家的上空笼罩了两重结界,结界之间相隔半米。刚布完结界的安倍司南摇着扇子,满意的点了点头。 “现在应该没有问题了。” “你确定他会来?”我当时认同了安倍司南的这个办法,但是那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应该会,当他看到我布的两重结界时会以为我们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所以他会选在这个时候偷袭。”安倍司南回答得理所当然。 “但愿吧,要是他破不了两层结界的话,我们的心血就白废了。” 安倍司南笑了,搂着我的肩。“你觉得以他的成长速度,这两重结界对他来说会很困难吗?” 这倒是,半个月能由一个小孩子成长为一个成年男子,这两天的功夫,不知道那个孩子又进步了多少。我在心里还盘算着另外一件事情,到底不让夏舍和孟妃参战是对是错,他们两个有保护水月清康和水月永治肉身的任务。其实他们两人的力量我们是需要的,只不过像那个男人那种专吸亡灵的能量招术,我怕夏舍和孟婆不敌,反倒给他吸食了去。我和安倍司南检查无误后回到了客厅,其他人都在那里等着,浅本浩拉着灰原樱的手,显得很紧张。大蛤蟆害怕的躲在了水月香的脚下,水月静跟林若两个人商量着如果其他人的隐藏地被那个人发现了该如何处理。现在参加战斗的只有我,安倍司南和灰原樱,到底能不能战胜那个人,我们心里都没底,只有拼了。腾蛇冷漠的看着这一切,安倍司南给他下的命令就是好好的保护其他人,在他心里不能参加这场战斗对他来说不公平。 “老公,你要保护好你自己。”时间越近,林若就越紧张,看着我不舍的说。 我摸了一下她的脸,笑了笑。“放心吧,老婆,我没事的。”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时间谈情说爱。”安倍司南正在给其他人布隐形结界,对我的逍遥显得很不满。 “哈哈,不会是某些人嫉妒了吧?!”我故意放声大笑,看到安倍司南那张有趣的脸,轻松了很多。 时间快来不及了,先把其他人弄到了隐形结界里,然后安倍司南掏出符纸,请出了几个小式神,化成了人的形状,分别是浅本浩,宫本优姬和水月香。要不是亲眼看到安倍司南召唤出小式神,我还真不敢相信眼前这活脱脱的人全是一片片儿的纸,安倍司南甚至按每个人的个性调整好了式神的声音。一切都像往常一样,我们向个坐在客厅里商量着如何去寻找美代子公主,等待重要时记刻的来临。 我的耳朵一直像兔子一样竖着,聆听周围传来的每一个声音,过了近一个小时,忽然听了细微的一阵笑声,很尖锐。我忙用茶水在桌子上写了两个字:来了。安倍司南和灰原樱点头,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和几个纸人讨论得热火朝天。当那个人出现在我面前时,我们假装很诧异。 “怎么是你?!” “哟哟哟,怎么不能是我,呵呵,都怪你们太用心,连我来了也不知道。”他似乎很高兴,拍着手说:“真让人感动啊,都这个时候了,你们还一心想着要救出美代子公主,忠诚之心可见。” “忠你个头!老子对大日本帝国没什么忠诚可言!”他的话激起了我的怒火,鬼才会对天皇忠诚,好死不死说这句,突然有种被无辜牵连的感觉。 他用黑色的手帕擦了一下手,略皱了一下眉头。“哎,继仁王子怎么生那么大的气啊,身为帝王家的人应该感到高兴才对,想想看,从小享尽富贵荣华,衣服无忧,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啊。” 妈的,这么大顶黑锅要我背,就算享受也不是我享受的,再说了,一个随时会被杀掉的私生子有什么幸福可言。 “我想这个你就说错了,如果你是我的话,可能你会更悲伤。” “难道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当然有,如果你身在帝王家,但是你是一个私生子,刚出生母亲就被人杀害了,而且总是有人惦记着要你的命,你会有幸福可言吗?”他倒真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我这条朝不保夕的小命随时都有半只脚在棺材里,玉帝要拿我,还得罪了西方众神之首宙斯,要是他的话早崩溃了。 他听了神色一变,靠着门框不解的看着我,好像一点也不了解我的过去,对于我的身份,他只是大概的知道了些。黑色的衣服衬托出他那比黑夜更加黑暗的内心,其他人看着我和他,像在看电视剧一样,看到安倍司南那副悠然自得的小样儿,我真想掐死他。年青男子考虑了很久,指了指我:“既然是这样,你就应该和我在一起,一起报复这个黑暗的皇室,是他们制造了我们的生命,却又在我们的生命上践踏着我们的尊严。” “也许你说得对,可是我们应该怎么做呢?”我话一出口,自己也震惊住了,明明是在对付他,现在却又好像要跟他结盟一般。 显然,那个男子以为自己得逞了,笑着回答:“很简单,毁灭他们,夺回我们应得的一切!” “包括美代子公主?”我看着他。 “是的,那个受到天皇恩宠的女孩子简直就是在刺激着我们的不幸福,她轻而易举得到的东西,是我们想尽了所有办法却无法拥有的。”年青男子的眼神里露出了寒意,那是杀机。 他打了个响指,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把美代子公主变了出来,那是一个约莫才十**岁的女孩儿,全身被捆绑着,嘴上贴着胶布,长长的头发差点儿遮住了脸,眼睛里全是眼泪。我知道她那是求救的眼神,安倍司南冲动得想要站起来时,我用脚踩住了他的腿,因为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现在的美代子还很威胁。或许得我和安倍司南的默契不够,他足足看了我一分钟,才明白我想要做什么,大概他也是强制自己在冷静。 我捏了捏拳头,几个关节在发响。“你想怎么做呢,现在就杀掉美代子公主吗?” “就这么让她死也许太痛快了,我打算先让她受到世界上最大的污辱,然后再让她死,在她死后吸食了她的亡灵,尽管这个女人对于我来说很没用。”年青男子看我的眼神发生了变化,好像是在看一个同伴或者说朋友。 我装作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吃了块儿西瓜。“哦,我还以为你打算在她父亲的面前杀了她。”或许我的内心比那个年青男子更恶毒,要是我的话我会那么干。当然,他笑得比我更奔放得多,不知道是假装还是怎么样,他的眼角好像有眼泪,我趁热打铁的追问:“怎么了,想起你的母亲了吗?” “你知道了?”他对我的问话很吃惊,在他看了安倍司南一眼后又冷静了下来。“是的,我想安倍司南大人已经把一切都告诉你了,我恨他们,我恨杀害母亲又抛弃我们的父亲,也恨以强凌弱的安倍司南大人。” 我听了忍不住在内心偷笑,看来安倍司南这次要成为靶心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我得把他先抛出去。 “是啊,有时我也挺看不惯这个家伙的,装腔作势,助纣为虐,干了不少让人讨厌和憎恶的事情。”我说着把雪吟剑架到了安倍司南的脖子上,安倍司南冷冷的看着我,灰原樱叫了出来:“继仁,你!”其他几个纸人都是作万分恐惧状,剑只要再近一分就可以要了安倍司南的命。 “杀了他!杀了他!”那个年青男子好像很兴奋,不停的大叫。 哼,毕竟是个孩子,那么容易相信一个骗局,任凭他能力再强,他的心性不过如此,沉不住气,这让我更加的肯定了自己的做法。我和安倍司南的一个眼神交换,安倍司南就懂了我心里所想,配合的沮丧道:“杀了我吧,我的罪过无法弥补,从我收服了他们母子开始就注定了这一切,只可惜我再也拯救不了他的母亲..可怜她在地狱里…” “住手!你在说什么?我母亲怎么了?!”年青男子果然上钩,俗话说关心则乱,他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我哼了一声,收回了脸,暂时的保住了安倍司南的命。安倍司南站起来,看着年青男子,像是一个忏悔者面对着神父。“我以为收服了她,把她送回地狱,她就会踏上轮回之道,谁知道昨天地狱传来消息,她居然因为思念儿子而不愿轮回,地狱鬼官拿她没办法,用轮回链捆着她,挂在了戾桥之上。” 戾桥,我听安倍司南讲过,这座桥有阳间的实体和阴间实体两面两个空间,具体的不了解,反正知道他是在唬一个已经十八岁的未成年,他不当骗子也可惜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 神之毁灭火焰 年青男子的愤怒都写在了眼睛里,看着安倍司南的神情就像要恨不得把安倍司南吞掉,果然,在沉默了三秒钟后,年青男子放开美代子公主,向安倍司南冲了过来,掐住了安倍司南的脖子,与此同时我抱住了美代子公主,算起来她也是我的表妹,不算占便宜。接过了美代子,我就交给了灰原樱,这是她的任务,用她的歌声保护美代子公主的安全。年青男子自觉上当,把怒火对向了我。“继仁王子,你真卑鄙!” “是吗?没有你卑鄙。”我得意的笑,任由他掐住安倍司南的脖子,靠在墙上,看着这出好戏。 他是不会轻易杀安倍司南的,虽然他很恨,但是他要靠安倍司南来救出自己的母亲,所以安倍司南虽然有损伤,但是绝对没有性命之忧。我手里的雪吟剑等着他的赐教,他顶多就是把安倍司南放在他的面前,进攻是迟早的事,不过我还有一件有趣的事要做。我慢慢的走到了浅本浩和宫本优姬他们面前,他们惊吓的脸就像一个个平凡人,我邪笑着看了年青男子一眼,一剑刺进了浅本浩的心脏,血顺着剑往下滴落,宫本优姬发出的尖叫刺激着我的耳朵。更受刺激的人其实不是我,而是他,我想他没有想到我居然能对自己如此亲密的人下杀手。我比他更了解他,要想安心的打斗,必须先解决这几个山寨货,以免开战的时候他会利用这几个假货来妨碍我的视线。接下来的两剑,宫本优姬和水月香都倒在了血泊中,我看着雪吟剑上的血,真得跟什么似的,没想到式神也能做得如此逼真,安倍司南真是下了苦功。 把他们都解决后,我挑衅的看着年青男子。“想要和我打吗?到一个施展得开拳脚的地方吧。” 我一个人来到了溪边,知道他一定会跟来,只是他手里还有一个碍事的安倍司南,安倍司南顺从的模样差一点儿就让我误以为他也是个纸人。 夜晚的风吹着,溪水发出响声,其他鸟兽都安静着,这更让我莫名的兴奋,我把雪吟剑收进了背后的剑鞘。在溪边拾起早就放在那里的龙啸刀,刀身与我的精神合二为一,发出红色激情的光芒。年青男子看了一眼这把刀,毕竟是小孩子,对这些了解甚少。“你想要做什么?” 经历过刚才的事情,我想他对我的心思已经猜不透了,没了他第一次与我战斗时的轻松,甚至有一点儿紧张。我可以把这些都归纳为他的没经验吗?哈哈哈哈哈,我几声狂笑,回荡在山谷中。 “你觉得我想做什么?一对一,还是怎么样?” 年青男子在确定了我的战斗邀请后,心里应该有种鱼与熊掌不能兼得这感,刚才我已经利用了他的愤怒救走了美代子公主,我想他应该在想我会不会再利用这次战斗救走安倍司南。他低下头,思考了片刻,克制不住自己的年轻气盛。 “好吧,我倒要见识一下继仁王子有什么样的本事。” 他在说这个话的时候,应该只是把我当成了一个凡人,我觉得他会为此而后悔的。我习惯了左手握刀,左手的伤疤跟着龙啸刀一起灼热,伤口像要再次裂开,那是对于血腥的渴望和刺激。他松开了安倍司南,双手于前,抱出了一团黑色带有红边的焰球,向我扔了过来。我也毫不示弱,拼尽全力,对着焰球砍了去,整个焰球被我砍成两半儿。好像看到他在笑,因为两半儿焰球像贝壳一样向我包围过严寒,有一种腐烂的味道,同时那样的热度,像有火在烧。他大概是以为我会死在这样的焰球里,不知道为什么我在他的焰球中感受到了与腾蛇类似的火焰感,他又失算了,连腾蛇的地狱之火都奈何不了我,何况是这个程度的焰球。只是那种烂尸的味道让我不喜欢,因此更狂怒,左手伤口呈现出红色蟑螂头的图案,龙啸刀开始进入了疯魔状态。安倍司南好像察觉到了,一个跃身跳上了房顶,修补着结界,把自己也关在结界之中。 “去死吧!”我大吼一声,向前几步快冲,对着年青男子的头砍了下去,龙啸刀红色的外焰跟一道气墙发生了冲突,那是年青男子为自己布下的结界。他和我同时都在用力对抗着对方,我的进攻他的防守,互不相让。 就在这时,他突然腾出了一只手,放飞了血蝙蝠,那此讨厌的家伙飞在我的四周,黑色的焰球就像它们的家一样,让它们热情。我不得不撤回龙啸刀,使出一招龙跃深渊,这是一招脱困之式,非常管用的把血蝙蝠们给消灭了。遗憾的是血蝙蝠为他赢得了时间,他为自己布置了更强的结界,那是我不好对付的东西,还得靠安倍司南。安倍司南看出了我的处境,在远处开始协助我,年青男子加强自己的结界,安倍司南就削弱他的结界。我只管拿着龙啸刀对他疯砍,用尽我所有的力气,这样的力度拉伤了我左手的伤口,不知道为什么这道伤口好像永远也无法真正的愈合,血滴落到龙啸刀上,发出吱的一声。一瞬间,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好像失去了本身的意识,除了攻击只有攻击,龙啸刀随着我的每一交愤怒,威力变得更强大,眼看着年青男子的结界就要被我击垮。龙啸刀在离他头只有两厘米的时候,刀被别人给弹开,连带我人一起滚到了一边,一时间我清醒了。 “朱雀!”安倍司南惊呼,拦下我的人居然是式神朱雀,那个全身带着火红光芒的女人。 她与安倍司南一样,喜欢摇着一把扇子,看着安倍司南。“安倍司南大人,放过这个孩子吧。” “你… …”安倍司南好像明白了什么,在公园的那次朱雀的出现不是巧合,她是故意来救那个孩子的。“为什么这么做?” “难道安倍司南大人不觉得他是一个可怜的孩子吗?”朱雀反问。 她这话让我气不打一处来,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她。“他可怜?其他人就不可怜吗?那些无辜丧命的人就不可怜?” “他并没有做什么,只是吃了些不干净不规矩的亡灵而以,又有什么不对吗?” “哈哈哈,你说得可真轻松,那小豆婆呢?!”从这边远远看去,隐约能看到挂在大树上的小豆婆的精元,我不敢相信作为正义的式神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朱雀好像无话可说,没有了笑容,只是看了眼安倍司南,拉着年青男人就消失在了夜里,像一团火球突然熄灭。我跌坐在地,那么好的机会我居然错过了,不愧是式神,轻轻的一招便加龙啸刀击落。小豆婆的精元让我想哭,安倍司南似乎也打不起精神,走到我身边,坐到了地上,过了很久他才问我:“你受伤没有?” “我受不受伤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怎么办,那是你的式神,可是她现在却帮人作恶,就像…”我看着他忧伤的侧面再也说不出口。 “就像我当初帮天皇一样,是吗?” “算了,过去的事别提了,我们赶紧回去看看其他人怎么样了。”我提着刀就往水月大宅走,突然听到虫鸣鸟叫的声音让人觉得安宁。 回到客厅,灰原樱已经帮美代子公主松了绑,美代子感激的看着我,亲切的说:“非常感谢继仁表哥对我的救命之恩,美代子真的很感激。”说着,对我行了个礼。 我最讨厌日本人跪来跪去的,把人好好的腿都弄折了,忙扶起她。“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没事就好了。” 虽然这个女孩子谈不上漂亮,好在很干净单纯,皇家身份与之具来的气质是其他女孩儿比不了的,不明白如此邪恶的天皇怎么会生出这么无邪的女儿。常言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有可能这句话真的错了也不一定。 安倍司南回来后解开了隐形结界,其他人围着我和安倍司南问来问去,林若注意到我手上的伤口,让优姬找了些布来给我包扎,在这之前,安倍司南已经收起了那些纸人。一个个被我刺得血肉模糊的人瞬间变成了一张张带着窟窿的纸,这就是阴阳师的奇妙之处,让人不可思议,更不可思议的是安倍司南居然无法指挥自己的式神,而是被式神给阻拦和玩弄了,这说出去可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腾蛇好像感应到了什么,铁青着脸问安倍司南:“朱雀背叛了吗?” “没有。”安倍司南想要否认,但他说出来谁会信呢,如果不是背叛,她怎么会带走那个年青男子。我几乎可以肯定小男孩儿之所以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有这么大的进步,完全都是朱雀所赐。如果最开始我还不明白为什么年青男子的焰球会有跟腾蛇的地狱之火相同的感觉的,那么在见到朱雀后我就明白了,因为朱雀的绝招就是控制火,用羽毛扇控制火焰,将敌人化为灰烬,那是掌管毁灭与重生的红色火焰。 那个年青男子只会用这个去毁灭,而不是带来重生,这也许就是这场战斗的结局,属于神的力量。 第一百六十八章 朱雀青龙 腾蛇黑色的身影坐在屋顶上,再过两个小时天就亮了,发生的这些事情让我睡不着,干脆跳到房顶和他坐在一起。他一动不动,单手支着下额,看着天上的月亮,若有所思的样子。 “在想什么?”这是我第一次和腾蛇两个人真正的交谈,式神与人的对话。 他听了扭过头看着我,一句话也不说,反正我脸皮厚,继续纠缠,其实我也就是想找个人说说话,又不想打扰其他人休息。 “说出来,也许大家可以一起想办法,我们都是一家人,不是吗?” “你当我是家人?”他好像很惊奇。 “当然,你是我们中的一份子,就跟小樱和小豆婆他们一样,都是我的家人。”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的煽情,这段时间以来,一起经历的发生的事情多了,变得更加的珍惜感情,说实话,我真害怕哪天他们其中的一个会像小豆婆一样离开我。 “谢谢,其实我没有朋友,也没有家人。” “我们就是。”我听过腾蛇的故事,式神中他是最不被喜欢的一个,因为他的黑暗能力和他曾经伤害过安倍晴明的事件,不被众神所原谅,但是我并不认为一个人的过错可以无限延续到未来。 他动了动,站起来,跳下了房顶,我跟着追上去,还好我的轻功还不错,否则真要被他甩在后头。他好像就只是漫无目的走着,沉重的步伐显得心事很重,跟了许久,他才愿意跟我讲话。 “我可以叫你继仁吗?” “当然,他们都这样叫我。” “好吧,继仁,我要告诉你,朱雀如果真的背叛,那么足以毁灭掉无数的人,不仅单单是你们几个。”他停下来看着我。 “她不是式神吗?你也相信她背叛?” “虽然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背叛,但是她现在显然已经背叛了主人安倍司南,如果说她再纵容那个孩子胡闹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不能打败她?” “能,也不能,如果输了,日本国将有一场浩劫,如果打败了她,日本国土缺少了朱雀的镇守,那么也是一场劫难。”腾蛇的每句话都很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他说的那些情况我虽然不懂,但是有一我很清楚,那就是他要比我了解神界了解朱雀。 “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们该怎么办?”或者腾蛇自己也不清楚,这些话就像是废话,纯粹是为了说出来而说出来。 今晚的风很大,吹得两旁的树木摇动,人虽是清凉了不少,可是心怎么也静不下来。我还想说点儿什么,腾蛇突然转到了我的背后,只听到他说:“你想做什么?” 我转身一看,腾蛇挡在我和另外一个人的中间,那个穿着青色的长衣,面目清秀,神情里带着霸气。在安倍司南复活的那个晚上我见过他一次,他是青龙,四方镇守神之一,也是其他式神的领袖。好险,幸亏腾蛇帮我挡了,还不知道这个青龙偷偷摸摸的出现在我身后想要做什么,但愿式神没有那么卑鄙的手段。 这时青龙冷笑了一声,看着腾蛇。“怎么,你以为我会和你跟朱雀一样,背叛自己的主人,做出违返规定的事情吗?” 腾蛇没有回答,我知道他一定是长期在这样的言语中生存下来的,那次伤害安倍晴明就是他永远无法洗净的污点。我看不惯青龙的盛气凌人,走上前去,尽管低他半个头,还是很有底气的说:“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还提它干嘛,心里老是装着一点儿小事,得理不饶人,永远学不会去包容的人连一个基本的人都算不上,更不配当神。” 估计是被我说得没话说,青龙转过头不再看我,而是回头指着水月家。“必须让安倍司南迟早找到朱雀,否则大错铸成,就不能挽回了!” 他说得没错,没想到他居然和我们是一边儿的,看在这个份上我不再和他计较,问了些他可能知道的问题。“朱雀身为式神,与那个小男孩儿非亲非故,为什么要帮他,而且还做出违背主人的事情?” 青龙想了一会儿后回答:“其实你们并不了解朱雀,作为式神的她肯定做不出这样的事情,可是有些事情是发生在她成为式神以前。” “成为式神以前?”我倒,现在玩儿得越来越大了,真想知道式神在成神以前是啥模样。 “对,成为式神以前的朱雀是一只鸟,曾经得到过一个人类小孩子的求救,她许下过一个心愿,可是等到她有能力去帮助那个小孩子实现愿望的时候小男孩已经死了,所以她发誓,在那以后她看到的第一个站在树下哭泣的小男孩,她就会无条件帮助他实现心愿。” “这就是为什么她会帮助那个男孩儿的原因?”其实已经有答案了,但是我还是得问。 青龙点头,又看了一眼腾蛇。“其实继仁王子殿下说得没错,有些过去的事情不用老记在心里,腾蛇,欢迎你回到我们的身边。” 腾蛇好像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吓了一跳,转过头倔强的说:“我不需要!” “好啦,需要啦需要啦!”我连忙打圆场,现在的首要任务是齐心协力把这事情给解决了。我们三个人走回水月家,碰巧在门口遇到了出来找我的安倍司南,他好奇的看着我们。 “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我们怎么就不能在一起?”我笑着反问,拉着他往一个僻静的地方走,因为不想吵醒其他人。 来到了小溪边,好像这是我们唯一的去处,安静又舒服,我把脚泡进了水里,感受着夏日里的清凉。安倍司南想跟我学,又担心他的衣服会弄脏,被我一把推到水里。 “你干嘛?!”他对我怒吼。 “帮你呀,你想凉快又不下水,磨磨叽叽的,所以推你一把。” 我的回答让青龙和腾蛇都笑了,也许他们这些作为神的很少去感觉一种朋友间的温暖和情谊,见到我和安倍司南这种似友非友的状态,更觉得自然轻松些。安倍司南被我带得童心未泯,捧起一捧水洒到我的身上,我顺势又把腾蛇和青龙拉进了水里。原来神与人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看着他们在水里的窘态,我哈哈大笑起来。严肃的青龙和冷峻的腾蛇好像都在这一夜打开了自己的心,不像是神与人的距离,就像是朋友一样,相互泼水逗乐。同时我们也谈到了那个严重的话题,如此这般商量之后,决定由安倍司南施展召神术,把朱雀召唤出来。第二天天一亮,我们才去睡觉,一直睡到天黑,腾蛇被指定去保护其他的人,由安倍司南跟青龙与朱雀正面较量。原本我也想出战,可是被青龙无情的拒绝了,在这个时候他端起了神的架子,我只能和其他人一样呆在腾蛇的保护范围内,在这之外,安倍司南更是为我们筑起了三重结界,这是结界的最高级别,可见他们有多重视和朱雀的这场激战。 在水月家的大门外,安倍司南摆开了神坛,青龙站在他的右边护法。刹那间天地变色,乌云密布,约莫十分钟后一只火鸟冲破云层降落在安倍司南面前。火红色的光好像要刺伤凡人的眼睛一样,朱雀落地的一瞬间化成了人形,冷笑着问:“安倍司南,有什么事非要有召神术强迫我出现吗?” “难道你会不清楚吗?”青龙站了出来,他是所有式神的老大,说的话自然有份量。 “哼!你们想怎么样?”朱雀高抬着头,罗裙拖在地上,她是式神中最美丽的女神,也是青龙心里暗自喜欢的人。 青龙心里又怎么会没有波澜,只是他必须要公私分明。“交出小男孩儿,不能再让他为非作歹,祸害苍生。” “我办不到。”朱雀不再看青龙,扭过头看着安倍司南。“当安倍司南阴阳师大人无情的收服他的母亲时,难道不是祸害苍生吗?” “朱雀,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安倍司南收服亡灵送到戾桥,让她进入轮回之道,这有什么错?” “强词夺理!” “强词夺理的人是你!”眼看朱雀就要化作火鸟飞走,青龙使出了苍冰,他知道这样冻不住朱雀,只是想让她知道自己的决心。 朱雀回头看着青龙,两只眼睛里全是怨恨,可能她也没有想到朝夕相伴的人居然会对自己出手,于是她挥动着羽扇,一道烈焰向青龙袭来。眼前大战难以避免,安倍司南把自己画在了结界内。青龙用苍光与火焰对决,两股力量相冲,气流分散,顿时电闪雷呜,下起了大雨。在大雨中,两个人打得难分难解,为求脱身朱雀招招尽力,而青龙却始终手下留情。这场大战足足打了十二个小时,导致日本的天气始终大雨滂沱。朱雀见青龙不依不饶,心一横,终于使出了毁灭火焰,企图烧死青龙。青龙见她已出招,闭上眼,化成一条青色的世龙盘在水月家的屋顶,凝聚了苍冰苍光,一道青色之光转化成冰之狂岚,向朱雀击去。可谓神仙打架,百姓遭殃,两人的这一出手,日本国的大地都颤抖起来,地开始龟裂,山上的沙石直往下滑,有的地方都露出了黄沙,树木不堪的倒在一起,朱雀也应声倒在雨中。 这一战,青龙胜利了,来不及化成人形就卷着朱雀离开,新闻里播出:日本国地震8.3级,死伤无数。 第一百六十九章 失业的丘比特 连续半个月的余震侵袭着日本,全国上下为了抗震的事情忙得不可开交,天似乎也在跟人作对,在不该多雨的天气老是下雨。小溪边倒下的树木上都开始长出了菇类,水月香小心的分辨着有毒无毒,把那些菇类摘下后交给优姬做成了菜肴。安倍司南经过这一次大战也变得忙碌,到处都是游魂,其他有游魂跑到了水月家来闹事。这时,林若提起了回家的事情,在饭桌上其他人讨论着。 “我也好想跟着继仁哥哥回中国。”水月香抱怨着最近日本的天气,一边跟水月静抗议,水月静拒绝她的理由是现在没有找到爷爷和父亲的魂魄,连母亲也没有下落。 “啊~中国真的是一个很可爱的地方,我也想去。”安倍司南累得趴在饭桌上,看着一桌子吃的毫无食欲。 我打趣道:“难道你是想落跑?要知道现在日本有很多事情需要你。” 夏舍和孟妃也惦念着,从他们的神情可以看得出来,不过他们现在算是有任务在身,必须要保护水月清康和水月永治的肉身,所以不得离开。灰原樱和浅本浩是对我和林若有些不舍,毕竟大家在一起这么长的一段时间,面对现在要分开的局面,难免有些伤感。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看着安倍司南。“对了,那个小男孩儿的事情解决了没?” “算是解决了吧,朱雀在青龙的劝导下终于放弃了执着,她亲自把小男孩儿送上了戾桥,与他的母亲相会。” “真是便宜了天皇,自己惹出这么多的麻烦,居然要整个国家为他买单。”我摇头叹息。 吃完午饭后,优姬就帮我和林若订了回中国的机票,所有人依依道别,然后把我们送到了机场,美代子表妹也来了,为了感谢我对她的救命之恩,她特地亲自下厨为我和林若做了一盒寿司。也许是老天帮忙,离开日本的时候,没怎么下雨,坐在飞机上我打开了美代子送我们的寿司。在寿司盒里放了一张粉色的卡片,上面写着:敬爱的继仁表哥,非常感谢你对我的救命之恩,对于父皇曾经对你做的一切,我希望能够得到你的原谅,你放心,以后你再回日本,日本皇室就是你的家,一个温暖的家。 林若见我看得入神,把卡片抢了过去:“写的什么呢?”看完后她笑了,靠在我的肩上。“老公,你说如果所有的结局都这么完美那该有多好啊。” “只要我们很努力,相信会的。”我把她揽在怀里,好久都没有闻过她的发香,有一种风雨后的平淡感觉,是一种幸福的味道。 回到中国第一件事就是给苏藤打电话,一接到我们的电话,她和贾棋就直奔了机场来接我们。一段时间不见,得到爱情滋润的苏藤变得更加的漂亮了,脸色红润了许多。我以为她会向我飞奔过来,谁知道她第一时间抱住了林若,两个女人像失散多年的姐妹一样的亲热。 “嗯嗯,你们难道没看到我吗?”我实在不甘心被他们无视。 贾棋见了笑着对我说:“好了,我们是男人,就大肚一点儿嘛,她们也好久没见了。” “对啊,我们是男人,要不今天晚上我们一起去喝花酒?”我故意提高了音量,就是想让林若和苏藤听到。 “这个就免了,陪你喝两杯还是可以的。”贾棋的脸一阵红,苏藤跟他使了个眼色。 “哈哈哈哈哈。” 我一阵狂笑,没想到贾棋这小子还是个老婆奴。 我们一行四个人,打了辆出租车,回了宝山的家中。虽然离开家那么久,家里的一切都没有变,干净得像我们早上才出门一样。我摸了一下沙发,明显有人打扫过。“奇迹,难道有田螺姑娘帮我们看家?” 话一出就惹来林若的白眼,不满的掐了我一下,不知道为什么苏藤和贾棋的表情很一致,神秘的说:“田螺姑娘嘛就没有,天使倒是有一个。” 说完,一个金发碧眼,脸长得肥嘟嘟的,大约五六岁的小孩儿从水月香以前住的房间走了出来,用稚嫩的声音说了一句话:“欢迎主人回家!”并且很有礼貌的对我笑了笑。 “这?他是谁?”家里突然多出了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孩子,确实给我带来了惊喜。“小藤,不会是你和贾棋的孩子吧?” “应该不是吧,品种不一样,小藤他们是黑头发黑眼睛,怎么会生出金发碧眼的小孩儿。”林若摇头,看着孩子蹲了下去,抱着他问:“小朋友,告诉姐姐,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好了好了,哥,你们才刚回家,不累吗?坐下说话吧。”苏藤拉着我坐到了沙发上,贾棋始终在笑,笑得我的心里没底。 “我觉得你们还是直接告诉我,到底这是怎么回事吧?!”照苏藤和贾棋的反应来看,这个孩子绝对不是偶然出现的,好像他们已经认识了一段时间,否则这个孩子怎么可能进得了家门。我在日本已经被小男孩儿事件搞得一个头两个大,回到中国又莫名其妙的跑出一个小男孩儿,我都快要抓狂了。 “还是让他自己告诉你们吧。”贾棋笑着对小男孩儿点了下头。 小男孩看到后微笑着看着林若。“我叫丘比特,是一个天使。” “爱神丘比特?”林若的动作僵硬了,这个面前的小男孩说自己是丘比特,那么起码也大出我们太多太多,而她正把他像一个孩子一样抱着,那双手已经搞不清楚是该继续抱着还是松开,一脸茫然的样子。 小男孩儿点了点头,走到了苏藤的身边。“我就是爱神丘比特。” 开什么国际玩笑,我看过图书知道爱神丘比特是个小孩儿,可是太多东西我不明白了。“你是那个拿着爱之箭对着男女嗖嗖嗖一阵猛射的丘比特?” “他怎么可能是丘比特,太荒唐了。”林若还是不敢相信。 只见小男孩从沙发上站起来,闭上了眼睛,双后张开,他的身后居然长出了一对小小的翅膀,脚开始腾空,手中不知道怎么就出来了一把弓,背后还背了一个箭盒,里面的每一只箭上都有一颗红色的桃心,全身散发出天使的耀眼光芒。“这下你们相信了吧?我真的是爱神丘比特。” 我揉了揉眼,一切都没有变化,可是他是怎么到我家来的啊,林若比我还先问:“那你怎么会在这里?” “哎,现在的社会真的都乱了,本来以前未婚的男人和女人都会在我的安排下爱上一个该爱上的人,可是现在他们的发展让我越来越看不懂,我根本不知道要把爱之箭射向谁。”他似乎很苦恼,,瘪嘴看着天上。 他的一句话道破了现在的恋爱观,精辟到不能再简洁,我差点儿没把口中的矿泉水喷出来。“这个跟你在我这里出现有什么关系吗?” “有,因为我失业了…”他低着头,像一个犯错的孩子,一双翅膀显得没有了力气。 苏藤看了我一眼,接过了话。“事情是这样的,自从你们走后,我们就没有在这边居住,那天很碰巧,我突然想到回来拿笔记本电脑。刚走到家门口,就发现他蹲在那里,见他可爱就关心了他两句,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的时候,他就回答说他要找常陆宫继仁。然后就跟你们一样,在错愕和难以置信中接受了他是天使并且已经失业的事实。” 原来这孩子是找上门来的,对于天堂我有着高度的警觉,一般好事不上门,坏事缠不休,所以他的到来我不得不落实清楚。“有一点我不明白,你可以告诉是谁让你来找我的吗?” “他不让我说他的名字,不过他告诉我你是一个好人,一定会收留我的。”丘比特抬起头对我微笑,一脸的天真无邪。“而且你的故事在天堂里已经传遍,所以几乎每个天使都知道你的存在,他还说债多不用愁,你一定不会惧怕威胁,也不会介意我的存在。” 我在心里诅咒那个天使鸟人一万次,丘比特口中所说的人如果不是他,我就把头砍下来当凳子坐。林若想必也已经猜到了,捂着嘴笑。谁能救救我,家里突然出现一个陌生人,居然是一个超龄儿童,这倒霉的失业爱神。 第一百七十章 1.7亿的身家 自从丘比特来到我家,一切就乱了规矩,介于我的身份是半透明状态,连灶王爷也不避讳的在我家公然出现,这一老一少的折磨得人头疼,为了方便他们在别人的面前,还给他们添置了不少的新衣服。老的冒充起了我爷爷,小的干脆叫我舅舅,我看着坐在沙发上玩儿扑克牌玩儿得正疯的两个疯子,不禁长叹。灶王爷那胡子还是我强行给他刮掉的,穿着一身nike的休闲服,还真像一个不服老的老顽童,虽然说东西方神界有着严重的不合,但是这丝毫没有影响他对丘比特这个被遗弃的西方爱神的关爱,倒真像是爷孙俩。玩儿得兴起,丘比特更与灶王爷打闹起来,在沙发上翻来倒去,扰得我看报纸都看不清静。 “我说你们俩就不能小声一点儿?”我抖了抖报纸,看了他们一眼。 灶王爷假装正经的摆了摆谱,收起笑容。“哎,这都什么世道啊,对自己的爷爷还这么大呼小叫的。” 我晕,他还真当自己是我爷爷了,得了,为了不让他说出更多的话来吵我,我还是回房间,把这里让给他们。 房间里林若正在核对电脑软件公司的数据,一边敲打着键盘,一边问我:“怎么了?又被爷孙俩赶进来了?” “嗯,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他们的。”我应声倒在床上,经过一个星期的休息,身体的疲惫倒是消除了,不过苏藤的事可半点儿没让我少操心。 “呵呵,其实我觉得这样挺好的,有他们感觉这个家有活力多了,只要他们不乱用法力。”林若笑着回头看着我。 说起他们两个,我真的是佩服,懒得真有一套,让他们抽空打扫一下房间吧,你会看到自动挥动的抹布和扫帚在满屋乱跑,吓得苏藤赶紧关窗户。想到这个,突然想起了苏藤说买东西,结果跟贾棋两个人买了一上午了还没回来。 “老婆,小藤他们不会是走丢了吧?” “你觉得有这种可能吗?人家两口子马上就要结婚了,当然要多买些东西,做多点准备,你还好意思说,你这个当哥哥的,也不想想给妹妹准备好什么嫁妆。” “我还需要想?” “得了,你别跟我提钱,你觉得小藤缺钱吗?老用钱这招也不嫌太俗气。” 我被林若说得接不上话,仔细想想也对,那个丫头以前骗的钱不在少数,她还真不缺这玩意儿,可是我该送什么好呢,另一方面,我还得帮她解决那个老是纠结她的老和尚。老和尚可是没那么容易放过苏藤,婚礼上的热闹可想而知,现在好不容易苏藤和贾棋的家人相处融洽了,他要再胡言乱语一翻,指不定有什么效果。说曹操,曹操到,听到了开门声,外面的爷孙俩闹得不亦乐乎,不用想也知道是苏藤回来了。林若放下了手中的事情,和我一起走出去,看到苏藤和贾棋像圣诞树一样,身上大包小包的,从吃的到用的东西一应俱全。 “今天百货公司降价啊?”我一边帮他们把东西从身上卸下来,一边笑着问。 苏藤的手心都被勒出了红印,她摇了摇头,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就猛喝了两口。“你不知道,哥,你没结过婚真不知道要用的东西有那么多,什么被子啊,喜帖啊,喜糖啊,反正按贾棋他们家说的那些东西,我觉得不用卡车拉根本就没办法搬回来。” 贾棋放下东西后,忙帮苏藤按摩肩膀,笑着说:“老婆大人辛苦了,今天老婆大人想吃什么?我下厨。” 听到这话,最高兴的却是那爷孙俩,击掌欢呼。“哦也!” “看到没?模范好老公!”林若趁帮苏藤整理东西的空档,羡慕的看了他们一样,这话当然是对我说的。 “好了,我的好老婆,你要吃什么我也可以给你做。”我讨好的抱住她,希望她能给自己加加分。谁知道一阵嘘声四起,每个人都表现得不满,丘比特的嘴嘟得都能挂上茶壶。我忍不住想起了那天心情好给他们下厨的画面,花了三个多小时做了六份牛排,多么想听到他们夸奖一句,可是换回来的却是丘比特拉肚子,林若连续两天看到肉就想吐。那牛排的滋味我还记得,一块块黑乎乎的躺在盘子里,颜色已经与黑胡椒不分上下,我必须承认我咬下去的那一刻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把东西都分类放好后,我突然想到了林若提出的那个问题,到底送苏藤什么礼物好。这时苏藤和贾棋正在茶几上写喜帖,馋嘴的灶王爷和丘比特一边帮他们装喜糖,一边在往自己的嘴里塞。我看了看这套不算大的房子,突然想到了什么,拍了一下大腿。 “有了!” “…哥…你说什么呢..”苏藤的脸上娇红。 我忙解释:“我没说你有了,我是说我知道该送你什么了。” “哥,你只要在就好,不需要送什么礼物,真的。”苏藤放下笔,认真的看着我,两只眼睛扑闪扑闪的,差点儿没把我的眼泪给煽出来。 “要的,哥送你的礼物你一定需要,想想看,你们两个就快结婚了,贾棋的家里太小,住起来也不方便,这时你最缺一套房子,明天哥就给你买去。”我高兴的说,这可是我想了好久才想到的礼物。 谁知道苏藤的眼神里出现了惶恐,贾棋真愣愣的看着我。“哥,在上海买房子可不便宜,至少得一百多万。“啊?一百多万啊。”这个数字听起来是不小,我也傻了一秒钟,立马反应过来,大叫道:“老婆,这段时间电脑软件公司进帐多少啊?” 林若拿着个本子就从卧室里跑了出来,看了我一眼,想了以后回答:“如果不算是年底应有的分红的话,应该有六百多万。” 一直没有管电脑公司的事,都是林若在帮忙打理,没想到短短一段时间,收入就这么可观,我乐得抱住林若亲了一口。 “爱死你了,老婆,小藤结婚,我们给她买套房子好吗?” “好啊,要么我们就买两套吧,要相邻的那种,这样我们就可以不跟小藤分开了,我算一下,一套位置不错的房子如果按八十平米算的话要用三百二十万,两套就是近七百万,一起装修大约花一百万,那么就是八百万…..”林若说得兴起,蹲到地上就开始计算起来,手里的计算器按得作响。 “老婆,你等等,我们一共才赚六百多万…”我小声的提醒她,上海的房价也的确让我不能小看,这在苏藤他们的面前可是一件丢脸的事情。 她披头散发的回头看了我一眼,洁白的牙齿跟兔子似的。“谁说的我们只赚了六百万?” “你刚才不是说…”我指着她,怎么都感觉她是要发飚了,在我还是小小蟑螂时,就见过她狂怒的样子,忽然间感觉自己越缩越小,在她面前的形象往下坠。 她眨了一下眼睛,把头发用发夹夹好,埋怨的说:“我说你不关心我吧,你连自己的钱都不关心,没错,电脑软件公司是只赚了六百万,这个只是小利,可是你忘了我们投在股市里的钱了吗?我已经在上上个星期就告诉你了,股市大好,我们的几支股票算起来翻了近40倍, 投入的四百万,现在是一点六亿左右,加上我把我以前的房子卖了,我们现在的身家应该是一点七亿左右。” “不会吧,小若!”苏藤听得人都呆了,贾棋愣是半分钟没说话,更不要说我。 “老婆,你没有算错吗?你确定这是真的?”我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还是我很长时间没有掏耳朵,阻碍了我的听力。 “你等着!”林若摇着头,走进了卧室,出来时把一个存折扔到了我的身上。“你自己看!” 我打开存折看到上面写的是我的名字,我数了七次,然后苏藤又数了几次。 “哥,真的没有听错也,小若好厉害,不只一点七亿,多出的几十万都没算。”苏藤对林若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虽然我一早就知道林若很能干,可是这段时间以来在日本折腾了这么久的时间,没想到她这些事情居然没有落下。现在回想起来,我的确有些冷落她,无数次她正在对着电脑忙活的时候,我连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 “老婆,对不起,我知道自己这段时间忽略你了。”这话发出我的内心,我以为她会感动的抱着我哭,谁知道她铁青的脸,一下笑得跟朵花儿似的。 “好啦,没有怪你,只是你不信任我,让我很生气,都跟你说了是一点七亿,你还不信,难道我会出错吗?也不知道是谁那么辛苦在打理这些,还不都是为了这个家。” 面对她反过来对我的安慰,我有点儿无所适从,贾棋使劲儿的跟我使眼色,丘比特做着亲吻的姿势。我也顾不得那么多,抱着林若深深的吻了下去,这一生得如此妻子,夫复何求。 第一百七十一章 老和尚洞房外圆寂 白天的上海有种人潮拥挤的感觉,坐在出租车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有点走神,林若拍了一下我的脸。 “在想什么呢?老公。” “啊?没有,你说小藤不让我送她房子,坚持要和我们一起住在租来的老房子里,这样妥吗?毕竟他们是大婚。” “依我看,她说得不无道理,毕竟我们现在还没有稳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你我都不得而知,现目前要想的也不少,总之我们在一起就够了。”林若看了我一眼。 她的眼神我懂,昨天晚上苏藤的那翻话,我又何尝不是记在心上,面对老和尚的阻拦,我们能否过这一关也不知道,早早的买房子,的确不适合,更何况住在稍微偏远一点的地方对我们行事有利。要是让凡人见到我们的打斗场面,岂不是要吓死几个,这个是早就想好的,只是一时冲动,我们却忘了。 婚礼在明天就要举行了,既然不能送苏藤房子,那我和林若得选一份好点儿的礼物送给她。下了出租车,我和林若进了百货公司,那些衣服用品是用不着,金银珠宝又显得很无味。林若拉着我走走停停的在每一个专柜前,我成了她的陪伴,女人就是喜欢这些玩意儿,反正她问好不好看,我就回答好看就对了。还好林若不是那种俗气的女人,见什么买什么,否则我光提口袋也够累的。 “老公,今天小藤他们去登记,你说我们送他们一条钻石项链好不好?” “嗯,好。”我看也没看。 “嗯,还是不要了,小藤不喜欢这些首饰。”看来我的回答丝毫没有影响她的心情,她自言自语着,起码已经自我选定了不下十几种礼物,然后又一一的否决了。 突然,珠宝专柜旁多出了一个碍眼的身影,穿着一件灰布长袍,光着个头。抬着一看,该来的终于来了,老和尚应该是得知了苏藤和贾棋的婚讯,只见他双手合十。 “阿弥陀佛,施主,可否借一步说话。” 我点头,正准备跟他离开,林若拉住了,她看了眼老和尚。“老公,你去哪里?” “有事,别跟来。” 林若看着我疑惑的眼神,终于放开手,我想她应该是想到了,这个老和尚我已经跟她提了不下四五次。林若不用我担心,等下她自己会回去,现在首要的事情是要打发这个老和尚。我随他来到了一处人不常过的小路,他那老定的眼光死死的看着我,一阵摇头。 “龙太子,此事不可,你应当知道如果雪山女神一旦与凡人结为夫妻,那是何等严重的后果,违反了天规不说,于梅里雪山附近的凡人来讲,他们就等同于被神抛弃了。” “好了!够了,别说什么被不被神抛弃,难道世界上就只有苏藤一个神仙吗?那些神仙又有什么时候眷顾过凡人,贫穷的更穷,富有的更富,神仙又什么时候想到过那些平平凡凡的人,一个好人为了救人而失去生命,一个坏人在杀人放火后还可以位居高官,你怎么不把这些道理说过那些人听?”面对他的罗嗦,我真的想大吼,顾忌到街上时有行人,必须压低了声音,青筋从我的手臂上暴出。 老和尚低头不语,沉默了片刻,然后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小本子,交到我手里。 “什么东西?”我翻开一看,居然是手抄本的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你做这些你想干嘛?你能不能说出一个道理来。” “贫僧不会说那些好听的,只是希望龙太子多多为他人着想一下,这个世界本就应该各司其位,也许你刚才所说的并非全部捏造,但是凡事有因有果,因果循环,有些事急不得,所谓阎王叫他三更死,不得留人到五更。”老和尚闭着眼睛,手里数着佛珠。 我真不知道他这样天天数能不能把佛珠数出朵花来,一个残年枯木的老家伙,真是让人动不得,又很火大。他不提起阎王倒还好,一想到地狱里的事情,我更加对神仙持有怀疑,忍不住转过头看着他。 “你别提什么阎王不阎王了,他现在都自顾不瑕,那么多死人,他自己都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如果有命中注定的话,那你们神仙也是严重的失职!” 我刚说完这一句,抬头一看,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站了几个陌生人,对着我和老和尚指指点点的,为了不被人说成是神经病,我笑着把手搭在老和尚的肩上。 “呵呵,我们准备拍话剧,在排练呢,嗯,我们正在排练。” 老和尚不知好歹的只顾在那里善哉善哉,等到人散开去后,我把手从他身上放下来。 “好了,老和尚,这个事情我们就不要再提了,希望你不要来捣乱。” 我转身离开,不想再和他多说下去,只听他在我的身后淡定的回答:“施主此言差矣,为了天下人,贫僧也该有此一劫。” 回到家后,我和林若同有对苏藤提起这件事情,一屋子人都闹着布置新房,贾棋的父母也来了。爷孙俩倒也像那么回事,我只能对人家解释说自己有一个嫁给洋人的姐姐,所以才有这么一个侄子,他们倒没起疑心。等到新房布置得差不多,该贴的喜字都贴好了,该换的新用品也换了,苏藤和贾棋才送贾棋的父母离去。他们前脚刚出门,水月香就打来了电话,优姬他们几个人叽叽喳喳和林若罗嗦了半天,说什么明天也想回来参加婚礼。但那毕竟是不现实的事情,他们的心意苏藤是肯定明白的,不要说日本还没有解决的麻烦,单是明天这场婚礼也够我们神伤了。林若好说歹说,他们几个才没有胡闹,挂断电话,林若靠在我的肩上。 “累死我了。” 我转头吻了一下她的头发,叹了口气,灶王爷拉着丘比特躲藏的动作,我就知道灶王爷感应到有人来了,来人究竟是谁,这么晚了,响起了敲门声。 林若站起来开了门,半天没有声音,我站起来一看,是老和尚。也不知道这老家伙怎么找到这里的,面对林若的拦路,他碍于戒律不敢闯,林若只看着我,没有我同意她也不会放他进来。两个人僵持着,本没有说话,老和尚看到了我。 “阿弥陀佛。” “你又来干什么?”我总不能躲在一个女人的身后,走上前,挡在了林若的面前。还好这和尚没跟贾棋的家人再次碰上面,否则指不定他会不会把这些告诉给别人,贾棋的父母都是老实人,一听说未来的儿媳妇是女神,如果娶进门会害死别人什么的,哪儿还敢要啊。 “贫僧此次前来的目的,我想龙太子已经明白,不用贫僧再多言。” “你为什么就这么烦呢?难道你一定要阻止这场婚礼?常言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这个和尚一定要冥顽不灵的话,我对你不客气了。”我试着推了他一把,不想让他挡在这里,到时苏藤见了也会影响她的心情,大喜的日子,谁遇到一个闹事儿的不郁闷啊。 没想到这和尚有几下子,纹风不动,早知道就再用力一点了,就在这时,苏藤和贾棋回来了,看到了老和尚。 “大师。”苏藤手里的东西落到地上,一脸的沮丧,要不是贾棋扶住她,恐怕都站不稳了。 倒是贾棋这小子我没有看错,有着非一般的胆量和勇气,搂着苏藤就往里走,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后,贾棋看着我。“大哥,你让大师进来吧,站在门外也不好看。” 我点头同意,毕竟左邻右舍的看到了影响也不是很好,老和尚进来后,我就关上了门。我示意林若进房间去,不想她参与这样复杂的事情,她也懂我的意思。老和尚自觉的坐到沙发上,苏藤和贾棋跟他面对面,小两口的手一直紧紧的牵着,看得我都紧张了。 老和尚不敢看男女相欢的一幕,低头说:“阿弥陀佛,我佛慈悲,还请女神三思。” 我的耳朵突然嗡嗡作响,好像老和尚用了什么法力,明显的苏藤也受到了影响,好像很头痛一样,双手捂住耳朵。贾棋见自己的未婚妻痛苦,忙跪在老和尚的面前。“恳求大师放我和小藤一条生路吧,也许就像你说的一切都有因果,如果是这样,那么我和她的缘份也是上天注定好的事情,为什么大师就要逆天而行呢,我不懂你说的什么为了其他人,我也不知道梅里雪山没有小藤后,那里的人会不会受到灾难,我只知道如果我的人生没有小藤的话,那将是无穷的灾难,为什么大师一定要为了远的未必会发生的事情,而让眼前的人这么痛苦,恳求大师慈悲为怀。”说完,贾棋就咚咚咚三个响头,感动得我都要掉泪了。 我长叹了一口气,看着那个只会念阿弥陀佛的老和尚,看到那颗光头,我就想敲。“你自己看看,你自己看看,枉人还叫你大师,难道这样的道理你都不明白,你如果相信一切都是命中注定,那么他们俩的缘份也是上天安排好的,你怎么就非得像那个戏文里说的法海一样的讨厌啊!” 奇怪的是,老和尚居然没反应了,一动不动,人家贾棋还跪在地上,他却视而不见。我一看就火,一巴掌拍到他脑门上,咚的一声,老和尚倒在了地上。只见他的嘴角有血,胸口插着把刀,苏藤已经看傻眼了,老和尚这是要用自己的死来换梅里雪山女神的觉醒。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会这样,慌乱中林若报了警,警察来过现场确定了自杀行为后才带着老和尚的尸体离开。花了好大的劲才清理好残留在地上的污渍,自至自终,苏藤都是傻傻的,感觉像魂被带走了一样,由贾棋一直抱着她。 林若担心的问:“老公,怎么办,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明天新婚,今天家里就出人命,这很不吉利的。” “别信那些,有我在,不要怕。”我安慰林若,一直没有停止过想办法。 “但是现在小藤的状态不是很好,她像比我们受了更大的刺激。”林若皱紧了眉头,她刚才给苏藤擦汗的时候,苏藤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我想了想,现在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给苏藤灌输老和尚是圆寂的思想,轮翻上阵,折腾了两三个小时,苏藤才终于会说话。不要说她,谁都没回过神,家里第二天就要办喜事,老和尚却在洞房外圆寂,这个消息到了明天一定是满城风雨。 第一百七十二章 梅里雪山新女神诞生 第二天一大早,林若给苏藤更衣换装,我和贾棋去扎花车,车是租来的,苏藤说不要太铺张,怕贾棋的家人不喜欢。婚礼定在了贾棋家附近的一家酒店,我们准时接了新娘赶去时,已经宾客如云,毕竟是男方的地盘,亲戚不在少数。没有一个宾客不夸苏藤漂亮,贾棋父母的脸上笑开了花,娶到这样的儿媳妇在他们看来也是一件高兴的事情,只是苏藤那挤出的笑容,别人看不出来,我和林若都看在心里,透着勉强。毕竟昨天晚上的事情,影响到了她,在她随贾棋去给亲友敬酒的时候,林若跑到我身边。 “老公,刚才香儿给我打了电话。” 我坐在主席这边,新人没来之前,这里几乎没人,于是小声的问林若:“发生什么事了?” 林若带着笑意,以防有其他人靠近听到。“我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告诉了香儿,香儿说让我们今天搬离那里,怕影响到苏藤,所以让我们今天就搬去米休他们家。” “米休家?”米休他们离开以后,就失去了联系,虽然说关系较好,也不至于撬门进去,亏水月香想得出来。 林若咳了一声,凑到我耳边。“香儿说米休他们离开时有留下一把钥匙,就放在我们家的门垫下面。” “哦。”我冷静的回答,心里嘀咕着这丫头怎么不早说,也怪我们当时都太匆忙。 心里打定主意后,轻松了许多,在他们吃饭的时间,林若打了个电话给清洁公司,提前回去拿钥匙去了米休家。没见到林若,苏藤也在好奇,我笑着告诉她要给她一个惊喜,苏藤也只是落寞的对我笑了笑。到天黑婚宴结束,宾客都离开得差不多时,我们先把贾棋的父母和爷爷奶奶送回了家。见出租车并未向家的方向行驶,苏藤疑惑的问:“哥,我们这是去哪儿?” “呵呵,回家啊。”我坐在附驾回答。 “可是家不是在这个方向。”苏藤今天莫过于这个时候最为清醒,她着急的看着。 “老婆,不要太担心,有大哥和我在你身边,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吗?不管在哪里,只要我们在一起,那个地方就是我们的家。”贾棋拉着她的手,两个人身上还留了些中午举行仪式时抛洒的闪光亮片。 第一次见面时,我可没有发现贾棋这小子还挺会说话的,难怪苏藤那么狡黠的女子都能心甘情愿的喜欢他,所以人定有自己的优点,只是自己有没有发现而以。出租车缓缓的进入了别墅区,林若绝对是个不怕浪费的小妮子,好像所有房间的灯都被她打开了,整幢房子显得灯火辉煌。门没有关,大开着,我先走了进去,苏藤和贾棋跟在我的后面。 “哥,这不是米休他们家吗?” “错!从今以后这就是我们的家。”林若一下子从门后跳了出来,手中的花瓣像雨一样往下落。 整个房间弥漫着浸人的芳香,好像是玫瑰花的味道,只见这幢老房子在经过她下午的努力后已经焕然一新,张显着喜气。贴在窗上的喜字,客厅瓜果上摆着大红的喜字,苏藤看了忍不住惊叹:“天啊,小若,我就说怎么中午吃饭的时候没有看到你,这些都是你今天下午布置的吗?” “当然,不要对我说感谢的话,如果说要感谢我的话,那么以后就快快乐乐的生活,把以前的不开心都忘了。”林若笑着回答。 贾棋这个时候倒是显得很认真起来,穿着笔直的西服对着我点了下头。“谢谢你们,大哥,如果没有你们就没有我和小藤的今天。” “好了,别说这些没用的,大家一家人,客气什么。”我拍了下他的肩膀,转过头看着林若。“老婆,你安排好了没,小藤他们住哪间房?” 我的意思是时间不早了,让他们早点休息,谁知道林若听了,罗罗嗦嗦没完没了。 “老公,你们知道吗?以前我们都没有发现这间别墅有这么大,三层楼,一共有十二间房,除开书房和储藏室,单是卧室就是十间,就算我们一大家子住都够了。” 林若的脸不知道是因为累的还是因为兴奋,微红着,她的眼睛漂亮得就像两颗星得,我把她搂进了怀里。“好了,老婆,知道你辛苦了,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还是让他们早点休息吧。” “哦,对哦,呵呵,瞧我,差点儿忘了。”林若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拉着苏藤的手就往楼上走,还回头看了我一眼。“老公,我把我们的房间跟小藤的房间都安排在了二楼,你等会儿记得自己上来哦。” 他们都上去后,我关上了大门,一个人坐在客厅,这里虽然比不上日本的家,但是确实比宝山那老房子大多了。看着桌子上的香蕉,我就想到了水月香,想起她贪吃的模样,也不知道一家团聚是什么时候。 就在这时,突然眼前一闪,觉得光线强大了好几倍,用手挡都挡不住,一个声音从空中传来。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那声音耳熟得起茧,除了老和尚,身边再也没有这号人物。我眼开眼一看,一个全身发着金光的和尚盘腿坐在空中,连衣服都是金色,半边肩膀裸露出来,脖子上戴着硕大的佛珠。声音熟悉,人却如此的陌生,这个和尚比起老和尚看起来要年轻得多,更显得敦厚。 “你是谁?”见多了光怪陆离,我自己就是最大的怪物,对这些怪事也不以为然,冷静很多。 和尚睁开了眼,整个人慢慢的往下降,在降到与我一般高度时,他看着我。“龙太子别来无恙,贫僧法号伏虎。” 伏虎罗汉?那个老和尚说过他自己是伏虎转世,现在老和尚死了,这么说他已经恢复了神级,已经归位了。老和尚好对付,这可是神仙,我语气平和了些。“说吧,你想做什么?无非就是专做拆散鸳鸯的好事。” “龙太子此言差矣,难道经历生死,你还不能够醒悟吗?” “醒悟?哼哼,那是你经历生死,不是我,还有,我想告诉你,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拆散这对有情人的。”我意志坚定,绝对不会为了他的身份而改变。 伏虎罗汉见状,左手一挥。“那就得罪了。” “等一下!”关键时刻我大叫了一声,伏虎看着我。刚才我看到林若已经在二楼探出了头,以她的聪明想必是已经清楚了,于是我小声的说:“老婆,取龙啸刀!”好在回中国的时候水月静和优姬把雪吟剑和龙啸刀都给了我,不愁没兵器。 没一会儿,只见红光一闪,林若直接把龙啸刀向我抛来,这段时间在日本的锻炼还真不是盖的,她这个没身手的人看上去也变得身手不凡了,从龙啸刀稳稳当当的落到我手中就可以看得出。接到了兵器,我扭头看着伏虎罗汉。 “有本事的就跟我来,别在大厅广众之下动手,吓坏了其他人。”说完,打开门,以最上乘的轻功向外飞去。无论我担心是不是多余的,总之离别墅越远越好,我不怀疑我在落地的时候,伏虎就直接出现在我面前。 金光一闪,也不知道罗汉就怎么那么牛了,搞得这颜色刺眼得很,我把龙啸刀插在土里看着他。 “你能不能把你那光调暗一点儿?你这算暗器知道么?只有卑鄙小人才用这样的招数。”我一边抖腿,一边看着他。 和尚听了,双手合十。“失礼失礼。”然后全身的光渐渐暗下去,除了衣服还是黄的,其他已经与普通人无异。 我抄起土里的龙啸刀,向他挥去,红光闪过夜空,每一分力道我都在治他于死地,反正他现在是不死之身,我就看看这凡间的兵器能不能把他给灭了。他也有两下子,全身上下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刀吹在上面居然会发出砰砰砰的声音,像砍在钢铁上一样。越砍我越气,血液开始疯狂的涌动,疯魔中我的渐渐的清醒,这传说中的无罩之功金刚不坏,必定有一个死穴。可惜我试了无数的地方都不是他的死穴,刀与他的身体迸发出火星,我的耳朵老是回响着他的声音。 ‘阿弥陀佛….大慈大悲…’ 我左手的伤口裂口,那血滴到龙啸刀时,刀更加的疯狂了,不由自主的攻击,似乎比我有更大的战斗心。 ‘伏魔掌!’就在我越挫越勇的时候,和尚右手翻开一掌推向了我,似柔非柔,结结实实的打在了我的胸口,一口血吐了出来。那样的血腥味以前都是属于别人的,现在却彻彻底底的属于我。我飞身跌落在地的同时却发现了另外一件事情,和尚全身的肌肤色彩一致,唯独他的腋下却是黑色。照理说和尚已经成佛归位,是为既有人身,但无人垢。难怪?我想到了,紧紧的握住龙啸刀,弹跳而起,使出一招‘龙行波面’攻击他的眼睛,引他用手来挡。看着他手的动作,我知道他已经上当,龙啸刀刀刃一转,向他腋下攻去。 “住手!哥。”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苏藤的一声大吼震住了我。 远处走来两个人影,一个是苏藤,另一个是贾棋,只见苏藤满脸是泪。“哥,我已经犯下太多的过错,你不要再为了我而犯下过错了,伏虎罗汉圣心一片,你不可以再伤他。” 苏藤眼中的泪水让我明白,她似乎已经觉醒了,只见她走到伏虎罗汉面前。“多谢伏虎罗汉,我已经知道怎么样才可以真正的觉醒了。” “小藤,你?!” 我傻在了一旁,她说的话让我感到寒冷。 只见她努力的挤出微笑,看着我。“哥,今生有幸能认识哥哥,能和大家在一起,是我最快乐最开心的日子,无论是以前还是以后都不会改变,只是我要枉费了哥哥的好心,不再能够..跟贾棋恩爱一生。” 贾棋在一旁红着眼,抓住了苏藤的手,月光照在他的脸上,堂堂男儿泪流成河。“老婆,今生娶你为妻,我已经无憾了,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但愿天涯海角,雪山之颤,我能再寻到你。”还没等我反应,贾棋用一把水果刀**了自己的心脏,血从衣服浸出,人缓缓倒下。苏藤一把抱住了他,仰天大哭起来。“贾棋!” 和尚见状低头念经。“阿弥陀佛,今生缘尽,来世再修。” “修!修你个头!”我把刀砸到他头上,苏藤不让我杀他,没说不让我伤他,都已经这个样子了,他还忍心说风凉话,什么前世来生,都不如这一世实际。 从苏藤的目光中我已经明白了她的决定,原来所谓的觉醒就是要她死去,如同伏虎罗汉一般,才能够真正的重生。贾棋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男子,明明爱苏藤爱得要死,又怎么会让苏藤一个人离开这个世界,他选择了对来世的期待。这该死的轮回教育害了多少人,我的鼻子开始酸楚,看着和尚。 “难道你们所谓的正道就是要牺牲,就是要看着别人家破人亡?” “善哉善哉”和尚不语,只是念叼。 苏藤的哭声在黑夜里凄凉,瞬间天地变成了一片雪白,飘起了大雪,苏藤和贾棋被一群雪白的精灵转在了中央。 “爸爸!妈妈!” “爸爸!妈妈!” 那些精灵哭泣着,他们都是苏藤的孩子,梅里雪山女神的后代,母亲最爱的人就是他们的父亲。他们是感应到自己父母的心痛,所以从雪球转化为了人形,这是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孩子看着自己的父母死在自己的面前。那些精灵对世事也很觉醒,其中一个小女孩儿跑到我面前拉着我的手,用天真无邪的眼神看着我。 “舅舅,舅舅,救爸爸!” 孩子的这一声舅舅叫得我心都碎了,雪花雪童尚有感情,偏这和尚的心像石头做的。我任小女孩儿把我拉到了精灵们的中央,贾棋倒在血泊里,我看到周围有牛头马面前来收魂,但因为雪山女神和雪童的守候,不敢向前。女孩儿用晶莹剔透的手把我的左手按在了贾棋的胸口,好像她不能够直接接触贾棋,是要通过我的手一样。水果刀像得到吸引一般的从贾棋的体内倒退出来,掉在一旁,小女孩儿又把我的手按在了贾棋的伤口上。只见我左手的伤口越渗越大,血液顺着手指缝流进了贾棋的身体。 “姐姐,我去了。”一个小男孩儿看了小女孩儿一眼,小女孩老成的点了点头,男孩儿变成了一颗雪球跟着渗进了贾棋的身体。 这时贾棋有了身体反应,刚才已经死去的身体突然动了一下,苏藤停止了哭泣。“老公!老公!” 当贾棋睁开眼那一刻,我明白了,雪童是用自己的生命拯救了自己的父亲。其他雪童高兴的拍起了手,只有小女孩儿似乎没有那样的快乐,看到无奈的牛头马面离开后,走到了伏虎罗汉面前。 “伏虎罗汉,我是梅里雪山女神唯一的女儿,也是将来梅里雪山女神的继承人,我愿提前接受梅里雪山女神的神职。”女孩儿眼神里的淡定就像一个睿智的女人,尽管看起来不过几岁大小。 和尚听了点了点头。“善哉善哉,你随我来。”和尚话音一落,小女孩儿和和尚都消失了。 苏藤像是才明白一样,大声的对着天空喊着:“孩子!不要!” 那样的叫声划破了长空,她比谁都清楚几千年如一日的寂寞,自己的女儿代替接受了这样的命运,她又怎么忍心。树上地上的白雪不见了,留在地上的只有一串三十颗雪球串成的项链,我捡起来戴在了苏藤的脖子上,她的三十二个孩子,一个为了救贾棋而死,另一个为了救自己而甘愿被千年囚禁。 “哥!”苏藤抱着我呜呜的哭,贾棋躺在地上流着眼泪。 上天看不见人的眼泪,此时众神应该在欢庆梅里雪山新女神的诞生。 第一百七十三章 仙桃 不远处有另一个女人的哭声,我知道那是偷偷跟出来的林若。都说人无情无义,比起来天上的那些神仙更无情无义。我把贾棋背了回去,好好一个新婚之夜,变成了这样的一种局面。林若红着眼睛跑进跑出的找纱布和止血的药品,房间里的大红喜字耀眼,更红的却是贾棋的鲜血。还好,血止住了,贾棋苍白的脸开始有了血色,看到苏藤的疲惫,心疼不已。 “老婆,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儿休息,看到你这个样子我好心疼。” “不要,我要陪着你。”苏藤摇头,脸上还挂着眼泪。 这种事情不敢告诉贾棋的家人,贾棋坚持不上医院,我们自己人看护着他。洗了把脸的林若红着鼻子端了碗粥进来,递给了苏藤。 “小藤,喝点儿东西吧,你这个样子对身体不好,现在贾棋正是需要你的时候。” 看到苏藤想推开,我大声的说:“你要是不乖乖的把粥喝了,我就像灌药一样灌你。” 贾棋听了想笑,可能因为动作剧烈,所以扯到了他的伤口,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原本就白净的他看起来更加的虚弱,好在没有生命危险。这时房间外面突然吵闹起来,一老一少两个声音,我走出去一看,只见丘比特抱着灶王爷的脖子使劲的摇。 “你这个狠心的爷爷!没好心。” “你这个小东西,你有良心你当时怎么不站出来!”灶王爷弯着身子想要摆脱丘比特,可是丘比特就像只猴子一只束缚在了灶王爷的身上,我没有心情问他们是怎么跟来的。 “你们两个不要闹了好不好,没看到病人需要休息吗?” 一大一小看着我,愣了一下,丘比特呶着嘴从灶王爷的身上跳了下来。不知道两个人是不是到地上打了滚,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林若拿了一张毛巾给灶王爷,灶王爷的脸上全是黑乎乎的灰。 “爷爷,你们两个的脸怎么那么脏啊?” “都怪他!有路不走,非让我走烟囱,弄得全身脏兮兮的。”丘比特扭过头,双手叉着怀里。 让人头痛的两个人,说来也是,灶王爷本来就住在烟道里,能躲能藏的也莫过于那个地方,估计他们两个也是通过烟道进入到这里的,都是神仙,知道我们在哪儿不是很难,说不定还是林若告诉他们我们要搬到这里的。林若接过脏毛巾,向走廊里的洗手池走去,水声哗啦啦的,精致的镜面里我突然看到灶王爷身边有一个金发碧眼的美男子。我吓了一跳,转身一看,灶王爷的身边明明只有丘比特,于是我指着镜子让灶王爷看。 “那个人是谁?” 灶王爷眯着眼看了半天,又看了看丘比特。“难道这面镜子有魔力,我要好好检查一下这面镜子。”说着走向林若。 林若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两个人好奇的检查着镜子,试图要把镜子从墙上取下来。这时丘比特大笑起来:“哈哈哈,你们真笨,那面镜子哪有什么魔力,镜子中的人就是我啊。” “是你?!”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没错,就是我,镜子中的我是我在天堂的姿态,你们现在看到的我都是在凡间行走的我,我并不是你们想像中那种永远长不大的孩子,其实我已经成年了,不过由于人的思想,我保持这样的身体在凡间比较容易让人接受一点。”丘比特跳起来坐到了走廊里的花台上,摇着腿,一脸天真无邪。 我的心揪了起来,我居然允许一个成年带有性行为的男子住进自己的家,而且还让林若抱他。我的脑海里出现了他在林若怀里的猥琐画面,那么的靠近林若的胸部,也许他的另一面还流着口水。 “既然你已经成年,那么你就不需要我的保护,可以自己去寻找一个地方居住了。”我只想快点儿打发走这个不真诚的色小孩。 听了我的话,丘比特双眼有些暗谈。“可是我真的没有地方可去。” 我还想说什么的,灶王爷打断了我:“啊,这个嘛,我能够理解,比如我保持现在这样的姿态也有很多年了,这个属于造型的问题,毕竟我们是神仙,没有那么随心所欲,要让人接受才是好的。” 没有想到灶王爷在关键时刻还那么挺丘比特,丘比特对他报以了感恩的神情。林若歪着个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才问:“如果说你已经成年的话,那你是否跟其他神仙一样,也有着自己的伴侣或者说妻子呢?” 不愧是女人,不管何时何地,第一件事情想的居然是爱情,这让我想起了她以前说过的一句话:每个女人在最开始的时候都是一个天使,当她遇到自己生命中最喜欢的人,就会摘下自己的翅膀飞到那个男人的身旁,所以男人必须好好爱护女人,因为女人的翅膀再也装不回去,变不回天使。其实我自己想了后半句,也就是通常男人们在现实中会碰到的,为什么刚开始女人都很美丽,但是渐渐的会变得恶毒和难堪,因为天使堕落的地方是男人的地狱。这样的词语会让我想到水月静的冰冷,林若的冷酷,水月香的刁蛮,姚雅筠的自私。 “老公,该进去了,劝劝小藤去休息,她这个样子身体会吃不消的,不要贾棋没好,她先倒下了。”林若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我身边,推了一把我。 我愣了一下,点头,灶王爷和丘比特跟进来,看着躺在床上的贾棋,丘比特摇头看了灶王爷一眼。“或者你应该帮帮他。” “为什么不是你?”灶王爷吹了下胡子,走到贾棋的床前。 苏藤退开,灶王爷看了一下贾棋的伤口。“小事,交给我吧,小鬼,你先到烟囱里帮我取些烟灰来。” “又是我?”丘比特指着自己的鼻子。 我摸了一下他的头。“你认为我钻得进去吗?” “好吧,我去就是了。” 没过一分钟,他就回来了,整个脸都是黑黑的,看得林若想笑。灶王爷把丘比特拿来的烟灰撒到了贾棋的伤口上,嘴里无声的念叼着,只见那些血渍都附在了烟灰上,凝成了块儿。弄完后,灶王爷用手轻轻的把那一块块血灰撒开,我们看到的就是一块光滑的肉,没有任何的伤痕,贾棋的脸色红润得与正常人无异。 “太神了!”林若感叹。 我同意她的这个看法。“当然啦,要是不神,他还能够当神仙吗?!” “别跟我提什么神仙不神仙的,按说这档子事儿不该我灶王爷管,我也算是小小的破例一回。”灶王爷回头看着我,突然满足的笑了。“我就当是帮我自己的孙子吧。” 他说得没错,毕竟我们从表面上看起来是一家人,尽管他有占我些便宜,和我龙王父亲称兄道弟,却做起了我的爷爷。苏藤对灶王爷是千恩万谢,时间已经是凌晨的三四点,肚子似乎有点儿饿了,突然叫了一声。 “老公,你饿了?”林若看着我。 我不好意思的点头,林若开心的抱着我亲了一口。“不怕,我马上去弄吃的,一会会儿就回来。” “好耶,我去帮忙。”丘比特拍手叫好,估计也是饿了一天饿坏了。对他这个表面像孩子的成年人,我有妒意,但还不至于不让他跟林若接触,于是就随他们去了。他们把吃的都弄到了贾棋和苏藤的房间,虽然贾棋的伤口好了,但是还是不想他过于走动。苏藤也是到这个时候才有心情真正的吃东西,灶王爷把什么红肠之类的食物不停的往自己的嘴里塞,吃着吃着,灶王爷突然停了下来。 “不好,我得离开一下。” “什么事情?”我们所有人都看着他。 “天庭有要事,召唤所有神仙归位,我得上去看一下。”他手里拿着一块红肠嗖的一声就消失在了房间里。 我们看了眼彼此,继续吃东西,只要不牵扯到我们的事,天塌下来也不想管。一阵猛吃猛喝,留下一大堆食物的包装纸,林若用垃圾袋装着。 “丘比特,你就睡二楼尽头的那间房间。” “好的,谢谢。”丘比特有礼貌的回答,拍了拍屁股就走了出去。 我们也跟苏藤说了晚安,折腾了一天,累得不行,回到房间,抱着林若也是有心无力,没多一会儿就睡着了。第二天下午的时候灶王爷才回来,原来昨天天庭召唤归位就是为了新梅里雪山女神上任的事情,天庭一遍鼓舞之声,对新女神的表现赞不绝口。不知道那孩子是不是少年老成,灶王爷对于她的冷静都自叹弗如。苏藤知道后,内心还是阴阴约约不舒服,那是自己的孩子,虽然说没有生她之痛,毕竟母子连心。贾棋看出了苏藤的难受,一直安慰着她,林若在一旁笑着说:“好了,小藤,要是你真的很想她,我们等事情结束后一起去梅里雪山看望她不就好了吗?” “是啊是啊,又不是永远的分别了,别那么不高兴了。”灶王爷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大桃子递到贾棋面前。“孩子,来,吃吧。” “爷爷,谢谢你,我现在不饿,你还是给他们吃吧。”贾棋轻声的拒绝。 我看出了其中的门道,那桃子虽然和一般桃子无异,但是是灶王爷从天庭带回来的,自然非一般的凡物,于是干咳了两声。“你最好还是吃了它,否则你会后悔的。” 灶王爷笑了,硬把桃递到贾棋手里。“孩子,虽然现在你和小藤百年恩爱已成定局,可她毕竟是神仙,有仙体,比你活得长,若想真正的长厢厮守,你得和小藤比命长。” “爷爷,你会说话吗?”这话引来林若的不满,开玩笑的把一块桃酥塞到灶王爷的嘴里。“什么叫比命长啊,人家这叫恩爱长存,比翼双飞。” 所有人中,唯一没有听懂的只有贾棋,苏藤感激的看着灶王爷。“多谢爷爷相助,此恩我永世难忘。” “你都叫我爷爷了,别说这些,别说这些,哈哈哈哈。”灶王爷显得有点不好意思,按照神级来算,灶王爷也算得了便宜,做起了梅里雪山女神的爷爷对他来说算是升官。 第一百七十四章 雅典娜的战约 昨天林若问丘比特的那个问题,他没有回答,林若一直抱着好奇。中午大家都在客厅吃饭,林若咬着筷子看着丘比特,像在诱引一样。 “丘比特你身为爱神,有真正的爱过一个人吗?” “这个…”丘比特露出了为难的神情,看着其他人的眼光有些犹豫。 我可不喜欢打探别人的隐私,于是替他解围。“好了,老婆,人家有没有爱过人,关你什么事?都说月老牵人间姻缘,那月老不是应该有老婆吗?结果人家还不是没有。” “谁说的,也有可能是他们在保密,不愿意告诉世人呢。”林若不高兴的反驳。 “好吧,就算像你所说,他们是不愿意让世人知道,那你还问?”我无奈的回答。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保密的…”丘比特的眼神里露出了与外表不符的深沉,看着我。“其实我和你一样,曾经也有深爱的人,并且和她结为了夫妻。” “那你的妻子呢?”林若听了更加的好奇,眼睛里都是兴奋,真不敢想像这个女人老了之后该有多么的三八。 苏藤和贾棋虽然乖乖的吃着饭,但是两只耳朵却聪明的竖着,没有想到丘比特也有自己深爱的人,大家都在等着他的回答。丘比特从椅子上站起来,摊开右手,手上出现了一把小弓,金光闪闪的,背上也多出了一个箭筒。他抽出一支金色的箭,比划了一下。“当我觉得两个人应该相爱的时候,我会连续射出两支金色的箭,让他们爱上对方。”说完,他把金色的箭放回了背后的箭筒,又抽出了另外一支外形与刚才那只差不多大小的箭,只是是木色的。“当我觉得这个人不合适去爱一个人的时候,我会对他放出木色的箭,让他拒绝爱情。” “啊,你有两种箭!”谁都没有注意到丘比特箭筒里为数不多木色持箭,都混杂在了金箭之中。 丘比特点头,收起了弓箭,坐到椅子上。“在很久以前,我爱上了一个很美丽的姑娘,于是用金箭射中了她,让她爱上了我,她是一个平凡的女子,虽然她爱我,可是她却有着凡人的劣性,太重的好奇心总是让她想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她一直克制着自己的这种想法,但是却没有禁得住其他人的诱惑,还是偷窥到了我的真面目,得知了我是一个天使。这让我很生气,我的母亲也为此而感到难堪,便出了一个难题,让她去到地狱里办一件事情,算是给她的考验。母亲的意思是如果她通过了考验,就接受她作我的妻子,谁知道她通过了重重考验,还是没有听得进母亲的话,好奇的打开了那个不该打开的盒子。那个盒子里装着睡眠鬼,附身到了她的身上,于是她变成了一具睡尸,为此我很难过,不顾母亲反对,拿走了她身上的睡眠鬼,让她苏醒。毕竟我们两个人是相爱的,在经过众神的说情之后,我们两个结成了夫妻,为了让她与我匹配,甚至给她吃了神果,让她成为了引导人灵魂的神。” “哇,好美的结局。”林若和苏藤双手托腮看着丘比特,我敢肯定,两个女人的脑子里全是想像的各种画面。也难怪有人说,女人负责想像,男人负责实践,所以男人有一半的时间都在听女人说。 “没有你们想像的那么完美,结成夫妻后我们的生活应该算是快乐的,但她心里的好奇心并不有去除,同你们一样,她并不知道我有两种箭,就在有一天她好玩的拿起我的箭筒时,手指被木箭所划破,她变得不再爱我,对我保留的只有厌恶和嫌弃,无论我怎么做都引不起她的好感。”丘比特叹着气。 我似乎有些问题没有弄明白,难道作为神本身,也会受到神器的影响。“可是你的老婆是神也,难道木箭对她也有效吗?” “是的,就像神的兵器一样,也是可以相互伤害的,一旦种了木箭的人,她的心意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为此母亲希望我与她解除婚约。” “然后你就解除了?”林若的语气中有可惜的意思。 “没有,可是我对爱情再也没有了信心,也开始讨厌这份职业,可以说失业是我心甘情愿的。”丘比特的样子在汤碗中映出了一个忧伤青年的模样。 客厅的气氛变得有些伤感,所有人除了灶王爷吃得正欢,其他的都对菜肴提不起兴趣。这幢有点封闭的房子即使是白天,也要把客厅的水晶灯开得通亮,光华之下总会掩盖些悲伤的事情。看起来做神真的也没有什么好,难怪他们不见得能帮得了世人,那是因为他们连自己都无法拯救。我正想去冰箱拿些水果过来,就看到眼前凭空的出现了一个金发碧眼的美女,卷发被盘在头后,高挺的鼻子与红艳的嘴唇,那是气质与温柔。所有人都看傻了,在这个标准的****面前,她的华服和一切都不是讨论的重点,光是美丽已经是世人罕见。丘比特也不例外,好像更木讷,整个人僵住了。只见美女慢慢的走向丘比特,把他揽在了自己的怀中,林若凑到我耳边轻声的问:“她老婆?” “鬼知道。”我小声回答,静待下一秒的发生。 “母亲!”两个让所有人都快晕倒的词从丘比特的嘴里吐出,轻而有力。 我吞了吞口水,这么漂亮的美女居然是丘比特的母亲,美女看也不看其他人,轻声的回答:“孩子,你明白了就好。” 不对,听她的语气她是来了一会儿了,可是一屋子大大小小的神仙居然没有一个发现她的存在,是因为她没有攻击性的原因吗?可恶,虽然是个美女,可是行为却那么卑鄙,让我严重不爽。碍于面子,我假装轻快的问道:“丘比特,是否该介绍一下。”是我在他无助的时候好心的收留了他,他总不至于不给我这个面子吧,我猛盯着丘比特。 他看到我的眼神后,笑了一下,牵着美女的手说:“母亲,让我来介绍一下,这些都是我在人间新认识的朋友,他们在这段时间非常的照顾我。” 他母亲笑了笑,看着自己的儿子,丘比特又指着美女说:“这是我的母亲维娜斯。” “美丽的女神维娜斯?!”苏藤林若和贾棋他们三个是人间通,皆异口同声的问。 “是的,美丽女神维娜斯就是我的母亲。”丘比特果断的回答。 贾棋惊得站了起来,对于她一个凡人来说,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实在有点儿考他的心理承受力。他像一个处于崩溃边缘的哲学家,来回的在房间里走着,拿着一支筷子,自言自语。 “不对啊,据我所知爱神维娜斯不是只有一只手臂吗?”苏藤问道。 维娜斯笑了,揽着自己的儿子。“你所说的应该是我的雕像对吧,其实不是那样的,因为我是天堂里最美丽的女人,不仅天上的神对我刮目相看,就连地上的凡人也对我有着超过她们的爱慕之心,这召致了其他女神的妒嫉,所以在人们为我立像的那天晚上,有人故意偷偷的砍掉了雕像的一只手臂,等到第二天人们把我的雕像拿出来让世人欣赏的时候,发现已经太迟了,于是人们便把我记成了心中残缺得最完美的女人,以告诉世人,世界上没有真正的完美,要让人们懂得知足。” 真是个伟大的女人,发生这样的事情居然也不火,比起女神赫拉,维娜斯的确完美得多。就在我心猿意马的时候,林若拧了一下我的手。 “老公,你少想,想了也白想。” 知我者,老婆也,我也真是倒霉,不能说老婆不好,妻子不美,但总是在我发现更美的女人时得知她们全是别人的老婆,而且有一个与我差不多大的子女,这是绝对的悲剧。我向林若投去一个救饶的眼神,灶王爷也不避讳的开了口。 “我说那个西方的女神,虽然你是神,不过你是西方的神,就这么大张其鼓的在东方走动,始终不太好吧。”灶王爷口里嚼着酱油鸡,双手啃得全是油。 维娜斯应该看出了灶王爷的身份,下蹲了一下以示礼貌。“很抱歉,为了寻找我的儿子,不得已,希望贵神界能够理解。” “嗯,你说得合情合理,不过呢,你们的情非得已实在是太多了,从死神到爱神来来回回的在我眼皮子底下晃悠,是觉得我这把老骨头已经可以视而不见,还是觉得你们强过我们?”灶王爷估计是积累了长久以来的怨气,正没处发呢,就碰上了维娜斯。“连东方语言都能掌握的那么准确,说你们不是想侵犯还真的没人信啊。” 灶王爷的话让维娜斯面露难色,丘比特从维娜斯的怀里挣脱,跑到灶王爷跟前,抱住了灶王爷的手。“爷爷,你最好了,我母亲真的是无心的。” 灶王爷一看到丘比特,皱了下眉,本也没有为难他的意思,于是挥了挥衣袖。“好了,好了,我想我也是老眼昏花了,今天就当作什么都没看到。”说完,他继续啃起了他的酱油鸡,桌子上的食物几乎都快被他吃光了。 丘比特看到风波平息高兴的跑到维娜斯身边,拉着她的手。“好了,母亲,我自己的事情我知道,现在我在人间过得很快乐,你就放心吧。” “你以为我就只因为担心你而来?”维娜斯爱溺的看着儿子,抚摸着他的卷发。 “不会是天堂让我回去复职吧?”丘比特似乎有点害怕回到天堂。 维娜斯笑了一下,从手上变出了一张纸,递给丘比特。丘比特接过信,看完后显得无精打采。 “怎么了?”林若好奇的问。 “你忘了女人好奇的下场?”我好心提醒她,谁知道她居然学着水月静,给了我肚子一拳。 丘比特看了林若,低下头。“雅典娜女神下了战约,要和我比智慧,如果我输了就必须乖乖的回天堂复职….” “天啊,雅典娜可是智慧女神,你和她比智慧,还不如乖乖的回去呢。”林若抱以担忧,一阵摇头。 维娜斯温柔的看着儿子,那样爱子心切的目光似乎都要将丘比特溶化。“那你现在是决定跟我一起回去吗?” “我….”丘比特张了张嘴,我看准了他就是不想回去。 突然灶王爷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看着丘比特。“比就比!怕什么怕?小鬼!” 灶王爷没喝洒,可气势完全出来了,都说酒能让人疯狂,估计对于神仙来讲,酒就好比是他们的自尊,他的脸红里透着瑞气。要是用中国算命的话来讲,那是福星高照的相,这下好玩儿了。 “不愧是灶王爷,有魄力!”我鼓掌叫好,看到还在迷茫的丘比特,叫道:“喂,别**了,不管结果怎么样,努力是必要的,选个时间吧,地点就定在我们家。” “我可以?”丘比特有些怀疑的看着我。 我耸肩回答:“你爷爷都同意了,我还有什么好反对的。” 灶王爷过了把权威的瘾,笑得皱纹乱颤。维娜斯见状,爱怜的看了儿子一眼对我们说:“决定了的话,我就回去回复了,有你们在,我对儿子很有信心。” 说完,连个声响都没有,人就消失了,我坚决否认我眨了眼。有时候我就在想,如果说我有这个本事的话,我们回日本的机票都省了不说,国与国的界限对于我们来讲,就是一跺脚的事情。难怪神仙都容易踩过界,我暗自偷笑,想像着… … 第一百七十五章 险用运气斗女神 智力大战没有让大家期待多久,维娜斯很快就约好了时间,当不可一世的智慧女神出现在我家的时候所有人都被震住了。金色的马车,金黄色的战甲,头戴头盔的雅典娜让我们想起她不仅是智慧女神,更是战斗女神。她占了客厅场地的一大半,从战车上下来后,一直冷冷的看着丘比特。由于回避原则,所以丘比特的母亲并没有跟来。林若有些胆怯的挽着我的手臂,生怕一不小心被雅典娜抓走似的,轻声的问:“老公,她是来比智慧的,还是来挑战的啊?” “我想在她看来,智慧的较量和力量的挑战一回事。”我小声的回答,这是我唯一的答案。 想必维娜斯把灶王爷的情况也告诉了雅典娜,所以她放下佩剑,看着灶王爷点了点头。“可以开始了吗?” 丘比特的神情显得灰溜溜的,没有一点的自信,苏藤多管闲事的站了出来。“等等,还没有说什么规矩和条件,怎么比呢?” “规矩和条件?”雅典娜看了眼苏藤,察觉出了苏藤身上的仙气,不过因为她踩的是别人的地盘,所以也没有多问。 “是的,任何的比赛都应该有规则和规矩。”苏藤理直气壮的回答。 “你们定吧。”雅典娜目不斜视,高傲的说:“毕竟在你们的地方,我尊重你们的提议。” 灶王爷也端着架子坐在沙发上,看了眼雅典娜。“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东方人的规矩进门问过主人后,好好的坐下来说话,没有必要高高的站着。” 我听了一笑,原来这老头子是在为雅典娜高高在上的身段所郁闷,于是向雅典娜走去。“尊敬的女神,既然是智慧比拼,大家坐下来岂不是更轻松一下?” “我接受。“雅典娜看我的眼神有些异样,像在看怪物,那种眼神很快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淡定,她坐到了丘比特的对面。 其他人见她坐下来后,也跟着坐了下来,灶王爷跟丘比特一直嘀咕着,过了好半天才说:“今天既然说好了是智慧的较量,那么我们就没有必要用法力,所以今天我们就做些人也能做的智慧较量,无关于神界,这样最为公平,你认为呢?” 雅典娜听了嘴角微微上扬,彼有想法的看着丘比特。“可以,我接受。” 看着他们,都是觉得好像没自己什么事儿似的,没有参与感。 “那么我们就作为两方,一方各提出三个问题,对方必须回答正确或者是做正确,谁回答正确的多谁就是赢家。”林若在一旁捧着水杯,观望着,她张嘴时,我已经来不及阻止。 “我同意!”林若疯,贾棋也跟着一起疯,兴奋得从沙发上站起来,举着一只手。我真想一巴掌呼下去,拍晕他,谁知道雅典娜居然也举起了一只手。“我也同意!”其他人见状纷纷举手,这样白痴的举动下,我只有跟随。 鉴于她是智慧女神,所以她允许给我们半个小时的时候讨论,我们几个人躲到了一旁七嘴八舌,各种主意都有,什么穿针啊之类的,谁也没有说服谁。就在最后一分钟的时候,雅典娜笑了。“你们还没有准备好吗?” “准备好了。”不知道是出于面子,还是什么,灶王爷率先回答。 因为我们本身就准备不足,所以只能假装大肚的让雅典娜先出题,她几乎想也没想就开口:“世界会毁灭在哪一天?” 她的这个问题像个**扔进了锅里,所有人都开始抗议,苏藤是第一个。“不公平!这样的问题根本不是人类能够回答的问题!” 雅典娜可能也察觉到自己的犯规,不过作为女神,她有自己的尊严,于是态度很坚决。“可是我已经问了!” 苏藤跟雅典娜两个人怒视着对方,这把暗火眼看一触即燃,我把一粒草莓扔到了苏藤的嘴里。“好了,既然雅典娜女神已经问了,那么这题就算我们输吧。” 其他人虽然不同意,但是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已经轮到我们出题了。没有一个人敢贸然的提问题,所有人都抓破了脑袋,灶王爷的傲气也没有了,更别指望丘比特,他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没有一丁点儿的信心。林若看着我,我看着苏藤,苏藤看着灶王爷,突然贾棋拍了一下桌子。 “我和你下象棋,中国象棋!” 我真不知道他是跟谁借的胆子,以前那个老老实实的贾棋遇到我们之后,几乎完全的变了个人,胆儿比我们还大。看他这豪云壮志的样子,其他人没有阻止,姑且只有让他试一试。苏藤溜得比兔子还快,没到一分钟已经从她的房间里取出了一盘象棋,我稍微宽慰了一些,看来贾棋平时如果不爱好这个,也不可能在房间里放这样的东西。也只有试一试了,雅典娜女神的称号真没有白要,完全看不出她的喜怒,在贾棋摆好棋盘后,她的每招每式都跟贾棋依样画葫芦。说实话,我也看不懂象棋,只有林若在一旁说些什么‘当头炮,马先跳’的词语。贾棋脸上出现微笑的时候,雅典娜的手缩了回去,冷静的说:“这局我输了。” “哦,好耶!”这一局无疑鼓舞了大家的士气,每个人脸上似乎都写着高兴两个字。雅典娜没有给其他人太多的时间思考,紧接着出了她的第二道题:“在一个小镇上住着小琼斯一家人,有一天他们一家要过一座桥,过桥的时候是黑夜,所以必须要有灯,小琼斯过桥的时间要用1秒钟,小琼斯的弟弟过桥的时间要用3秒钟,小琼斯的爸爸过桥要用6秒钟,小琼斯的妈妈过桥要用8秒钟,小琼斯的爷爷过桥 要用12秒钟。每次这座桥最多可以同时过两个人,而过桥的速度则是依最慢的那个人而定,他们手里的那盏灯在点燃后30秒钟就会熄灭,请问小琼斯一家该如何过桥?你们只有十分钟的思考时间。” 天啊,这是什么问题,一会儿那么复杂的一大家子,一会那么多的时间,把我的头都搅晕了。其他人都没有说话,开始认真的思考,林若却突然的离开,回来时拿了一张纸一只笔,她在纸上画着一些线和数字。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眼看还有两分十二秒就要到十分钟了,苏藤灶王爷和我还在你看我,我看你,没有一点头绪。 “答案出来了!”林若在最后一分钟的时候站了出来,给雅典娜一个微笑。“这个问题其实并不是很难,我想女神应该是想要考察我们在限制条件下解决问题的能力。” “到底是什么答案啊?小若。”苏藤着急的看着林若,两只眼睛放光。 “答案很简单,我想你们都一样,认为应该由小琼斯拿着灯来来去去,这样最节省时间,其实这是错误的,所以你们最后怎么都凑不出解决方案。这时,我们应该换个思路,我们根据具体情况来决定谁来拿灯来去,只要稍稍变动一下就行了:第一步,我们先让小琼斯和他的弟弟过桥,小琼斯再走回来,耗时4秒。第二步,小琼斯再和他爸爸过桥,让小琼斯的弟弟拿着灯回来,耗时9秒。第三步,小琼斯的妈妈和爷爷过桥,小琼斯回来,耗时13秒。最后是小琼斯和他弟弟过桥,耗时4秒。一家人全部过河,总用时间为30秒,很危险,也刚好。” 雅典娜点头认可,这一局我们又赢了,我忍不住抱着林若亲了一下。“老婆,你真聪明!” “当然,不然怎么帮你打理家啊。”林若笑了。 她不说我都忘了我老婆是一个出色的管理人才,如果她不是这么聪明,我的一点七个亿又是怎么赚回来的呢。目前的形式对我们有利,已经领先雅典娜一局,所以大家变得更积极了。灶王爷为了表现一下,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东西放到了桌子上,绿油油的一个锥形体,不是别的,正是粽子。 “好了,我们来个人间最简单的游戏,就是吃,要是你知道怎么正确的吃这个,就算你赢了。” 我的上帝加如来佛!灶王爷除了吃就不知道别的了,居然来这么白痴的一招,我闭上眼都不想看了。林若呵气如兰的靠在我的耳边:“怎么了,老公?” “你觉得这么白痴的问题,会有人出?”我确定自己用了最小的音量。 没想到林若对我的看法也略有不同,捏了一下我的耳朵。“不一定哦,老公,要知道外国人是不吃大米的,更不要说这玩意儿,搞不好她会把叶子吃下去。” “是吗?”我睁开眼看着林若,林若对我点头。 雅典娜从沙发上站起,走向战车,取下了她的佩剑向我们走来。不会吧,要动武?鬼知道这个女神心里在想什么,我随时准备躲闪,就在她右手扬起剑向下挥的那一刻,我抱着林若从沙发滚到了沙发后面,我的骨头跟地面发出了郁闷的一声亲吻。我正想跟林若说让她去取刀来,谁知道灶王爷和苏藤他们像在看戏一样趴在沙发靠背上看着躺在地上的我和林若。 “哥,你们在做什么?” “我们?”看到他们一个两个好端端的,我忙从地上爬起来一看,雅典娜正坐在沙发上有模有样的吃着粽子。在桌子上摆放着她的佩剑,还有切断的小绳子以及绿油油的粽子叶,原来她搞那么大的阵式不是为了要伤人,就只是想切断缠住粽子的小绳那么简单。林若看到后埋怨的看着我,这局我们输了,其他人却一直掩嘴笑个不停。雅典娜很秀气,吃个粽子吃了半天,我寻思了一下,应该是灶王爷忽略了西方众神常在东方走动,吃过这个东西也不一定,想想看连宙斯都到东方拈花惹草,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也不能怪灶王爷,这算是雅典娜追上了我们一局。 “最后一局,你们先出题。”吃完粽子后的雅典娜似乎是怕自己输,所以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我点头以示答应,最后一题我以一个脑筋急转弯来挑战她,我就不信她有那么时尚。“在中国从前有一个农夫,每天他都要挑着一捆柴从一座独木桥通过,后来有一天,就跟往常一样,他挑了捆柴走上了独木桥,这时,他却发现,前面来了一只老虎,害怕的他想往回走,一回头却发现后面跟上来了一只狼,但是这个农夫最后却过去了,请问他是怎么过去的?” 我说了之后,正想来个胜利者的笑容,谁知道雅典娜想都不想,直接回答:“晕过去的。” 苏藤他们的眼神虽然不足以杀死我,但是绝对是轻视,我低下了头,好不容易创造出的领先局面,完全的被我破坏了。 “在很久以前,有一个预言家要上刑了,国王对预言家说‘你不是很会预言吗?你怎么不能预言到你今天就要被处死呢?我现在再给你一个机会,你可以预言一下今天我将如何处死你,你如果预言对了,我就让你服毒死,否则我就让你很痛苦的被绞死。预言家很聪明,结果是国王无论如何也无法将他处死,请告诉我预言家的预言是什么?”我还没伤感完,雅典娜就出了她的最后一题,这是关键的一题,如果我们答对就赢了,如果不走运,输了,就得重来一次。 每个人心里都有无法个答案,可是谁也不敢说出口,灶王爷看着丘比特,丘比特双手一摊,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苏藤一直和贾棋交头接耳,林若对我直摆手,手里玩弄着钢笔,在我眼前晃来晃,就在我望着林若出神的时候,突然她手中的钢笔甩落,向我飞来,吓得我大叫:“你不会想弄死我吧!”那玩意要是进了我的眼睛,我不死也残废,还好我用手挡住了。我看着自己满手的黑墨水,林若讨好的一边用纸巾给我擦,一边说对不起。 “你们赢了!”雅典娜突然站起来,拿起佩剑,走向战车,一声巨响,震得玻璃都快掉下来后消失了。 留下我们莫名其妙,一度怀疑自己的听力,这个事情足足花了一个星期,我们才想通。雅典娜虽然是神,可她毕竟不是中国人,对中文的理解能力有限,属于并不常在世间走动的神,我碰巧的那句‘你不会想弄死我吧!’被她听成了‘你不会毒死我的’。 第一百七十六章 强龙出海 约了个时间跟陈翰碰了个头,按照林若的意思,我这个作为股东的人也应该适时的露露面。其实有林若打理监督,我已经没有什么好不放心的,一切不过形式。不过在天庭的形式就不太好了,我们跟西方神灵屡次交手碰面的事情已经传到了天庭里,玉帝对此事颇为压抑。在众神聚首之时,也有神仙提出了一直以来的异议,一方面是对西方神灵的不满,一面是对我的个人意见。而且雅典娜好像感觉到了我的不同气息,我拥有西方神力和东方神级的事情就像一层窗户纸,即将捅破。丘比特坐在窗户上看着天空,把维娜斯告诉他的事情全部告诉了我。在这之前我必须把原原本本都告诉给苏藤,以免到时他们太过惊讶,听完整个故事的苏藤明显不信,疑惑的看着我。 “哥,你是说你原本不是人,而是一只蟑螂?” “嗯。”林若替我回答了,笑着对苏藤说:“本来我也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可是事实不由得我们不信,这段时间以来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事情再清楚不过。” 贾棋一直在跟灶王爷下棋,专心致志的样子,并不想在听我们说话,但是这时他却抬头看着我。“你说的我都信,只是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怎么办?天庭是争得不可开交,估计麻烦不小。”灶王爷才学下象棋,所以津津有味,天天都缠着贾棋。 这段时间贾棋跟单位请了个长假,一来是新婚,二来也是我们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哪儿还能正常的生活。也不知道我的出现给他们带来的是福还是祸,林若说福祸相依,现在我们几个不管是人还是神也只有肝胆相照的份。 八月的天气更加的闷热,除了清晨会起来锻炼一下身体外,没有必要谁也不想出门。太阳把别墅前的花照得没精打彩,时不时有蝴蝶从花丛中飞过,一派夏天的气息。整个房间里无时无刻不散发出食物的味道,冰激琳和雪糕纸盒一天能塞满一个垃圾袋。我倒在沙发里望着吊顶,西式的圆形屋顶让我想起了中国装饰得不错的死人坟墓,我有没有死的那一天,答案就快揭晓了。屋里蓝光突现,我不用看也知道是神灵的降临,丘比特从客户上跳下来。 “波塞冬!” 我转头一看,西方的神仙还真是都优秀得差不多,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灶王爷放下手中的棋子,看着不速之客,发出一声不满。 “你们西方还真是自由,出入东方地界犹如无人之地。”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灶王爷和波寒冬的坐骑有过一次交锋,就是那只大海马,难怪灶王爷听到丘比特这么称呼会这么警觉。其实西方人长得也不是全一样,波塞冬的头发和胡须的颜色比起丘比特来更像是棕色,年龄看起来在四十多岁的样子,戴了一个白色泛着蓝光的头冠,长长的头发,上身**,下身围着几块白布,全身笼罩在与他头冠一样的蓝光里。 “谁是常陆宫继仁?” “我是,有何指教?”我躺在沙发上都懒得起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波塞冬看了我一眼,右手飞出一件暗器,还好我眼急手快用手指夹住,原来不是什么暗器,而是一个信封,上面歪歪斜斜的写着常陆宫继仁。林若想站起来,我拉她坐下,把信封递给她。 “老婆,帮我念念里面写的什么。” 林若点头,小心翼翼的拆开信封,把信纸展开。 “尊敬的常陆宫继仁阁下,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请你相信我们也是为难的,对于天使出现的失误,我们十分抱歉,但是由于神界的规定,我们对于污染神级的存在不能坐视不理,请你在看完信后约上时间,自动回天堂接受处罚。”念完信,林若担心的看着我。“老公…他们的意思是…” “不要说了,我明白。”我当然知道那些王八蛋什么意思,但是在我没有想好怎么处理以前,不给出回复就是最好的回复,我闭上眼缓缓的说:“麻烦海神转告你们的神灵,信我看过了,不过我还要好好的想想,在我想好之前,希望你们不要打扰我。” 波塞冬蓝光一闪就消失了,说什么对神级的污染,莫非是指我同时拥有了西方神力和东方神级的事情,到了他们那里还指不定怎么处罚我。记得那个天使鸟人说过,当我拥有了那对翅膀以后,是永生不可能拆除的,难道他们为了不让我为祸人间,打算囚禁我?我想了很多种可能。丘比特有些担心的拉着灶王爷,小声的问:“爷爷,怎么办?现在西方神界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原始尾末,他们是不会放过舅舅的,单是让波塞冬还送信,就不简单了。” “你怕什么?小家伙。”灶王爷气得胡子都快掉下来了,手有些发抖。“什么时候轮到他们到我们的地盘对我们的神族指指点点,还要处罚我们的神族之后,痴心妄想!要处罚也是我们自己动手。” “啊?”苏藤听了惊得从沙发上跳起来,看着灶王爷。“你还嫌不够乱啊?爷爷,非要让哥哥内忧外患才好吗?” “不不不,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事情远远比我们想的都要复杂,原本我也不打算告诉你们,到现在我也就不能不说了,其实天庭一直有一股势力一定要处置龙太子,只是因为老龙王,有些关系才一直勉强均衡着,到了这个时间,恐怕不是我们愿意平息就平息得了的。”灶王爷自觉不妥,把埋藏在内心的事全部的说出。 这个结果我并不惊讶,龙王父亲没有找我,一定是因为他忙得不可开交,现在的季节,海面平静,除了我的事应该没有别的事让他如此的挂心。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就算是要死,老公一个人也不够死两次的。” 林若的话我很明白,我不只一次和她讨论起我们犯下的罪行,还阳,闹地狱,混淆神级,挫败智慧女神, 哪一个不够我们灰飞烟灭的。只怕这一次是真的在劫难逃,我有些担心的说:“无论结果如何,我希望能给我时间完成一点事情。” “什么事?舅舅。”丘比特跟我们相处时间不长,但嘴巴越来越甜,我都忘了他是一个懂得情爱的成年男子,全如小孩儿般看待他。 我叹了口气,从沙发上坐起来,头发乱糟糟的,已经顾不得那么多。“如果我一死能够解决一切还好,只希望不要连累其他人,还有就是静儿和香儿他们几个,让人牵挂。” “老公,你放心好了,我会把银行里的钱分给香儿和小藤他们几个,在你走后,我会来追随里,无论灰飞烟灭与地狱轮回。”林若的语气坚决,再也不是那个为情所困的小女人,这段时间已经磨砺出了她的意志。如果说这世界上最重的四个字是‘情深似海’,那么我对林若简直就是‘无以为报’,看着她略红却倔强得不肯掉泪的眼睛,有一种像针扎在心里的感觉。突然我想到了一件事情,走到灶王爷的面前。 “爷爷,无论结果如何,希望你一定要安慰我的龙王父亲,告诉他,下辈子如果有缘,我还想做他的儿子。” “不用等下辈子!永生永世你都是我的儿子!”一声咆哮,屋顶盘旋着一条金龙,慢慢降落在地,落在人形,头上的犄角显然。 “父王!”我惊讶的看着他,看来事情想瞒也瞒不了,本想自己一个人去西方,不敌送死以熄祸乱。 东海老龙王挥袖坐到了沙发上,看灶王爷跟他眨眼,我就知道是灶王爷这个老东西用了什么我不知道的法术通知了我的龙王父亲,否则老龙王是不会以这种形态出现在所有人面前的,一定是灶王爷告诉了他我们现在的情况,大家都心照不宣。突然,老龙王温情的看了眼林若和苏藤。 “怎么老夫来了,我的儿媳妇和女儿连声父亲都不愿意喊么?看来要喝媳妇茶还真不容易。”他的话虽硬气,要中是字里行间的那个温情,连我都感受到了,聪明如林若和苏藤,连忙将泡好的茶递给老龙王,跪到他面前。 “儿媳林若给父王请安。” “女儿苏藤给父王请安。” 东海老龙王端起两杯茶各喝了一口,满意的笑了。“有儿有女如此,老夫我足矣,你说呢?灶王爷。” “哈哈哈哈,老龙王好福气。” 我们的一切都没有逃得过龙王父亲的眼睛,他爱子之深,爱乌及乌,所以才把会苏藤也当成自己的女儿看,对林若也是百般温柔。一个霸气的王者居然有这么温情的一面,是其他人没有想到的,只有贾棋一个人在旁边躲躲闪闪,不知道何去何从。我给贾棋使了几次眼神,他却没懂,龙王父亲都看在了眼里,干咳了两声。 “嗯,女儿茶和媳妇茶我都喝了,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太热,还是觉得口渴,也不知道那杯女婿茶在哪里。” 贾棋虽老实,也不是太笨之人,两只手颤抖的奉上茶,甜甜的叫了声:“丘父请喝茶。” “嗯。”龙王父亲喝完茶点了点头,看着我:“儿子,你是我龙族传人,你的妻子兄弟姐妹皆属龙族,如有人伤害你们,就是和我龙族作对!” 东海龙王一巴掌拍在水晶茶几上,整个茶几被震得粉碎,比珍珠末还要细,好像一口气大了,都能飞起来。整个房间里弥漫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其实我最不想的就是把他们卷进来,一人做事一人当,东海龙王虽然是老龙王,但是凭一己之力,想和整个天庭以及西方众神对抗,强龙出海,结果未知。 第一百七十七章 妖物横行 大家都苦于无法应对,龙王父亲的政策是硬碰硬,不被大家认可,这时灶王爷凑到龙王父亲的耳边说了一翻。没过多久,东方的天庭就乱了起来,那些以前主张东西和谐的全都跳了出来,不赞同由西方神界来处置我,为了争夺对我的处置权,东西双方神界无数次交涉,未能达到共同意识。最后也不知道是在谁的提议下,居然闹成了神战,东西神将摩拳擦掌,居然为了处置我而兴奋不已。时间定在了一个月后,东西神界各派十名神将参战,胜者可获得对我的处置权。此消息一出,在各神领域,妖魔界引起了颇大的反响,几天之内,不少妖患鬼魅寻到我,说是要一睹我的风采。当然这个事情也同有办法对水月静他们瞒下去,安倍司南他们甚至放下日本的事情,全体转移到了中国,好在房间够大,不怕不够住。每天都可以看到在房子里自由出入的神,从床头婆婆到从日本远渡而来的河童,为了不让这种情况继续下去,安倍司南索性布上了双重结界,以防小妖小怪任性的打扰。从窗户望去,每天看到的不再是人,都是些稀奇古怪的动物,有的好奇,有的蔑视,有的嘲笑,五花八门。 水月静坐在客厅里反复的刻苦的练习着移形换影之术,准备在重要的关头,带我逃跑。一秒钟前在楼下,一秒钟后她就在楼上叫我的名字,总之她就没再正常的走过路。找来了两具冰棺用储藏室放下了水月清康和水月永治的身体后,夏舍和孟妃也得以做回自己,暴风雨前的心情有沉重也有轻松。水月香吃着香蕉看着窗外,咯咯的笑着。 “继仁哥哥,小藤,你们快过来看,外面的那个腿长得跟蜘蛛大小的女人好好笑哦。” “哪里?”苏藤好奇的跑过去,看着窗外,只见那有着人脸人身,腿却如蜘蛛般细小的女人。“咦,好恐怖,那说不定是蜘蛛精。” “蜘蛛精?蜘蛛精不是很美的传说吗?” “传说是美,不过现实就不怎么美了。”苏藤摇头,这段时间自己的孩子们也闹腾得很,时不时的要她放他们出来玩儿一会儿。在那个时间里,除了我,其他人在房间里都要穿上冬天的衣服。 优姬守本份的做着家务,有了她,家里的食物没缺过,每次当她出门采购吃的,总会有好心的精灵或者妖类帮忙,以减轻她的负担。浅本浩把所有的妖魔鬼怪全都变成了他笔下的画,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说天才都是疯子,只因为这样,他才成为了国际一流的画家。灰原樱经过一段时间,渐渐的露出了吸血鬼的习性,除了不吸人血,吸血鬼做的事情她常做,大半夜睡醒的浅本浩总能看到妻子倒挂在吊灯上,让他郁闷不已。 林若处理着手头的事情,原本想把家产都分给水月静他们几个,结果被拒绝,一群人又是大醉一夜,表示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绝不让我孤单。 为了不影响我们的日常生活,安倍司南把结界都设在了屋内,方便大家进出,也留下了一个缺口。咚咚咚,门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苏藤听到,犹豫了一下,向门走去。“谁呀?” 她打开门左右看了看,没有一个人,正准备关门的时候却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尖叫起来。“妈呀!豹子!”女人害怕凶猛动物的天性被她表现出来,连忙躲到我身后,我一看,原来是老朋友,于是笑着拍了拍苏藤的手。“别怕。” 老艾斯自觉的走到我面前,伸出了右掌。“嗨,最近过得还好吗?” “我的情况你应该是相当了解,否则你也不会来了,你呢?”我笑着和它击了下掌。 “我还好,只是你后面的这个女孩子好像吓坏了。”老艾斯对我挤了下眼,一屁股坐到地上。 这时林若刚好从二楼下来,看到老雪豹艾斯,高兴的大叫:“艾斯!是你吗?你怎么会来这里?”听到她咚咚咚跑下楼,我就知道她心里别提有多高兴,只见她一把抱住艾斯的脖子。“好想你哦,艾斯,你过得好不好,你一个人过来的吗?” 我狂汗,好想提醒林若艾斯是雪豹不是人,但是它现在几乎与人有着一样的习性了,例如会多想,居然把苏藤想成了我的另一个情人。我对老艾斯笑了一下,指着苏藤说:“呵呵,我妹妹,漂亮吧。” “是的,很漂亮。”老艾斯微笑看不出表情的,全被它的毛盖住了,只能听声音。 “哥,它是?”苏藤见林若和老艾斯亲密,显然没刚才那么怕,于是小声的问我:“它也会讲话啊?” “傻瓜,它当然会讲话,它不仅是只会讲话的动物,而且还是雪豹之王。”身为雪山女神居然不知道艾斯是雪豹,真是一种悲哀,物种减少得实在太可怜了。 林若在和老艾斯拥抱了一下后,给老艾斯倒了杯它喜欢的咖啡,老艾斯喝完后满足的趴在地上,看着我。“你打算怎么办?孩子。” “能怎么办,只能看结果,谁处置我都一样。”说实话,时间的紧迫感在我看来完全没有,反正都是一死,还不如坦然点儿。 “当我们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都很震惊,没有想到你那么好的一个人居然会遇到这样的事情,所以在大家的支持下,我独自来到这里找你,看看有没有什么我能够帮忙的。” “你的意思是?” “就像以前一样,我们一起并肩战斗。”老艾斯低沉的回答。 这个世道,连动物都有情有义,我有些感动,不过也奇怪一件事情,它这么大个活体,还是稀有动物,这一路走来得花多久时间,没被人抓去是奇迹中的奇迹。 “你怎么来的?” 我也不知道问这话是不是有点儿莫名,反正问都问了,林若点头如捣蒜,想必她也在思考这个问题。老艾斯抬起头,望了我们一眼。 “是伊丽莎用法术把我送到这里的。” “伊丽莎!”林若惊呼,就是那个火精灵,林若这些日子以来做菜全靠在那里学的法术。想想也对,如果没有伊丽莎的帮助,老艾斯是不可能活着到这里的。看来我的这个事情真的是震惊了世界,除了凡人不知道,估计连姆妈也收到消息了。 “咦,有客人啊?”安倍司南摇着扇子从楼上下来,一眼看出老艾斯不是普通的动物,只是他那声音,我从头到尾听起来就没有舒服过,略带一些媚气的声音,整天跟在水月静后面,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喜欢我未过门的妻子。 我甩了甩头发,拿起一个桔子扔向安倍司南。“你就不能闭上你的嘴,少说两句没人会当你是哑巴。” “哦,那可不行,亲爱的常陆宫继仁王子殿下。”他媚笑着坐到我旁边,搞得我鸡皮疙瘩直起,然后看着老艾斯。“只是我不知道这位新朋友晚上要睡哪里,是给它安排一间房间吗?” “不用了,我睡在这里就好。”老艾斯闭着眼回答。林若早就在旁边铺好了一床软软的毯子,老艾斯虽然怕热,但是屋内的空调打着,他倒不至于受不了。加上苏藤的孩子时不时的出现折腾,搞得屋子一半的感觉像是冰山雪地,所以老艾斯就更加的适应了。 说起那个火精灵伊丽莎,她把老艾斯送来了,可是自己却没见人影,林若有些奇怪。“其实我还蛮想伊丽莎的。” “伊丽莎是谁啊?”优姬端着食物从厨房里出来,到了用餐的时间,听到林若的自言自语,于是便问道:“难道又是王子殿下的红颜知己吗?” “啊?!”我差点儿就被桔子哽死了,没想过我在他们的心目中竟然是如此一个花心的人,想解释,看到林若和优姬,我又无从解释起。好在优姬见怪了其他的生物,对出现的老艾斯并没有什么抗拒,反而懂事的把一盘肉食送到了它的面前。 “谢谢。”老艾斯坐起来看着食物。 “不客气。”优姬居然大胆的摸了一下老艾斯的头,身为国王的老雪豹还好没有现世中‘男人的头摸不得的信仰’,否则我相信优姬的一条腿也不够它吞。 现在的房间还够用,维持着原来的居住方法,水月静和水月香一间房,苏藤跟贾棋,林若和我,夏舍跟孟妃,安倍司南独自一间,浅本浩跟灰原樱,优姬自己一间,灶王爷和丘比特住在烟道里,一共占去了七间房。他们来时把大蛤蟆也从日本偷渡了过来,还好它不占地方,成天在房间里蹦来蹦去,也有妖怪在门外对这个可以吃的东西虎视眈眈,所以它坚决不出门。 吃饭的时候,所有人都到齐了,介绍了新朋友之后,大家开始用餐。孟妃似乎怀了身孕,所以总是喜欢吃些酸的东西,优姬故意把一些酸甜的食物都放到了她的面前。对于孟妃的怀孕,不光是夏舍,其他人都很激动,对孟妃关怀倍致。灰原樱坐在孟妃的旁边,不停的为孟妃夹菜。“孟妃,你自己要多吃点儿,现在有是有孕在身,比不得从前。” 因为孟婆看起来的确年轻如花,孟婆那个名字我们就给她省去了,显老,也总会带上些不愉快的记忆。她现在穿着她生时的衣服,反正是魂不是人,我们也很习惯。天天看着一个长发飘飘,衣襟飘飘的古装美女出入在房间内,也是件赏心的事情。那薄如纱翼的衣服滑在她的肩膀上,其他人看得都清凉,何况墙角还积着雪,好在她很习惯,一如夏舍身体的冰冷。反正都是大祸临头,也没有什么好假装的,夏舍吃饱饭后总是喜欢恢复到原神状态,盘在地上,孟妃则是化成一只狐狸,依偎在夏舍的怀里。 吃过饭后,水月香趴在沙发上眯着眼,突然说了一句:“继仁哥哥,你觉得我们家现在像动物世界吗?” “哈哈哈哈哈。”我放声大笑,墙角的那幅景象也的确够其乐融融的,蟒蛇,狐狸,蛤蟆,雪豹,四个缩在一起,也不占什么地盘。 第一百七十八章 神战北极之颠 大约还有十天开战的时候,东西两方的出战名单已经出来了,代表西方出战的是:冥王哈得斯,农神得墨忒耳,酒神狄倪索斯,神使赫耳墨斯,青春女神赫柏,火神赫淮斯托斯,战神阿瑞斯,冥后珀耳塞福涅,智慧女神雅典娜,太阳神阿波罗。代表东方出战的是:钟馗,孙悟空,二郎神,哪吒,太白金星,嫦娥,女娲,如来佛,南海观世音,八仙。 “不会吧?!”我拿到手里这金灿灿的豪华阵容,完全的惊世骇俗啊,没想到东方神仙也耍懒,居然还搞了个组合,八神是八个人啊。也不知道西方众神中哪个这么倒霉,要是碰上了八仙还不得死啊,帖子上还写了地点,定在了北极之颠。 “龙王老父亲,这样我们走断腿也到不了那里啊。”我看着坐在沙发上喝茶的东海老龙王一派悠然的样子,真搞不懂他好像丝毫不担心。 东海老龙王吃了颗葡萄,看着我。“不用担心,老夫自会用法力送你们过去,到时观战的应该不少,不怕寒不怕饿的一些精怪现在都守在那里了。” 这也行?我茫然了,其他人耸耸肩,这样看来好像战争与我们无关,重点在于赢的那方在处决于我,所有人都要跟着我拼命了。安倍司南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摇着扇子站在水月静身后,优姬好像除了睡觉没停过,总是在忙进忙出。看着这屋子大大小小的,要去到那个极端寒冷之地,他们能承受得住吗?我思考了一会儿对林若和水月静他们说:“那个地方不是普通人能去的地方,到时你们还是留在这里等我回来。” “不行!”水月静第一个反对。 林若也不甘落后,哀怨的看着我。“说好了生死与共,你绝对不可以弃我而去。” “是啊,大家都准备好了,你就别担心了。”浅本浩一边画画,一边回答。 优姬抬起头,望着水月香。“王子殿下,你不用担心我们受不了,从防寒的衣物到吃喝的东西,我们都准备好了,足以应付一个月。” 所有人都意志坚定的看着我,老艾斯在一旁发出叹息:“就像我们当初一样,尽自己的力量去做就好了。” 他们这个样子,让我能怎么说,只能默许,我也算是一生无憾了,死还有这么多人陪葬。时间过得飞快,一眨间十天就过去了,所有人都在客厅整装待发,林若已经交待完了所有的事情,假如我们回不来之后该如何处理之类的已经完全的写在了邮件里,发给了她的父亲,想想觉得挺不起我未蒙面的岳父。屋外的妖精灵怪显得异常的兴奋,东海老龙王看着我:“儿子,人都到齐了吗?” 我回头看去,林若,苏藤,贾棋,水月静,水月香,夏舍,孟妃,浅本浩,灰原樱,安倍司南他们都在,一个没少,于是点头。就在这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和一个熟悉的声音,很像是米休。“开门!开门!”龙王父亲看了看我,我走过去把门打开,果然是米休他们一家四口,米大叔笑着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这么重要的事情,没有我们怎么行呢!” “米休!”水月香开心的拉着米休的手,所有人都打起了招呼,算是新老朋友都到齐了。 “好了,儿子,这下我们可以走了吗?” “嗯,父王。”我点头的一刹那,没来得及关的门涌进了成千上万的蟑螂,吓得所有女人尖叫。在浩浩荡荡的蟑螂大军中,被抬在中间的正是我的姆妈,它挥手示意军队停下。 “儿子,还有我呢。” “姆妈,你怎么来了?”我看着姆妈的大肚子,惊讶得不行,这件事我真不想让它知道。 蟑螂大军得到它的示意,向两边分开,给它留了一条道路,那样的声音也许只有我可以听得到,所以其他人只是看着我。在不知情的人眼里,就是一个白痴和蟑螂的对话。 “儿子,不管去哪里,我们母子齐心,虽然我们蟑螂国不是强大的力量,但是它们都不怕牺牲。” “不,姆妈,儿子已经不孝,我不希望你再跟我去冒这个险。” “儿子,这不是冒险,这是生存,我们蟑螂家族不管面对怎么恶劣的生存条件,从来都没有气馁过,就算是死,我们也不怕,没有公平的上天,我们就自己争取,为了活下去。”姆妈的声音带着颤抖。 我彻底的湿了眼眶,想起以前跟姆妈在一起的种种,要过着东躲西藏的生活,在垃圾堆,在下水管壁,在石头缝里。人们看到我们不是一脚踩死就是拿杀虫剂追杀我们,尽管我们很努力的生存,可是我们活下来的还不到生下来的十分之一。而我就是其中的一个幸运儿,我很庆幸我有姆妈这么好的母亲,是它生养了我,也感谢林若这个上天赐给我的女神,她无意中善待了我,否则我根本活不到今天。 “儿子,既然你的另一个母亲要跟你一起并肩作战,这种无所畏惧的精神老夫是认同的,不要浪费时间了,我们出发吧。” “嗯。”既然龙王父亲开了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虽然其他人害怕蟑螂,但是因为是我的种族,所以也就万分小心,生怕不一小心伤害到了它们。 东海老龙王转动手里光球,渐渐的光球越变越大,把所有人都笼罩在了里面,只感觉好像有一阵强风吹过,当睁开眼时,周围全是新的景象。所有的人都站在雪白的冰面上,没有风,却是极度的寒冷,在不远处密密麻麻站了两大堆。走近了一看,全是东西两方的众神,摆着各样的姿态,正在发言的是一个东方的神仙,杵着根拐杖,形象看起来邋遢,但又很干净。 “东西双方神灵长久以来保持着良好的关系,和平共处,此次破例,全因西方神使失误所致,暂不论谁之有过,且就人间姓氏常陆宫继仁各种违反天地人三界事件,大家需要讨一个处置的权力,所以,此次较量点到为止,以不伤和气为前提。” 听到他一翻屁话,我忍不住翻白眼,都说的什么跟什么啊,假装和善,其实巴不得把对方踩在脚下,神仙也有勾心斗角的时候。龙王父亲看出我的心思,在我身边小心的提醒:“儿子,不该你说话就不要说话,要忍住。” “嗯。”知道龙王父亲的好意,我怎么会明知故犯。 西方那边站出的是一个天使,我没有见过,面带笑容。“是的,不仅贵方神界这么想,我们也是如此,希望这次是我们友好的一次交流。” “老公,我感觉他说话的语气有一点像八国联军抢占圆明园时候的感觉,本就是侵略者,还摆出一副猫哭耗子假慈悲的样子,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林若挽着我的手,小声的在我耳边嘀咕。 果真如东海老龙王所讲,今天来的不只是神,远近大大小小的妖精灵怪都赶来凑热闹,但因为害怕火烧及自己,所以只敢远远的,没敢靠近。这样一来,无论东西两方的神都不会太在意我身边这些不同寻常的人精怪灵,对我们来说是件好事。我看到宙斯与赫拉高坐在由冰块砌成的宝座上,一个不经意的瞬间,我与赫拉的眼神相接触,她好像在对我暗示什么,可是太远了我完全不懂。这边玉帝与王母娘娘也端坐在由冰块砌成的宝座上。两方至高神位者的座位高低都一样,精确得像尺子量过,看来今天是谁也不想输给谁。 我们站在东方神界的阵营中,向对方望去,其中一个人吸引了我。此人长得非常的英俊,左右手分另握着长矛和一把燃烧的火炬,一只兀鹰总是盘旋在他的上空,身边老实的蹲着一只猎犬。 “老公,那是战神阿瑞斯。”林若小声的在我耳边说。 我回头看着她,觉得她怎么突然就变成了我的肚子里的蛔虫。“你知道我在看谁?” “你老婆我这么聪明,当然知道啦,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在来前的一个月我就开始搜集各位神将的资料了,他是宙斯和赫拉的儿子,专管战争,性格**好斗,天生就是一个喜欢打仗的战争份子,而且勇猛顽强,是力量与权力的象征,也是好斗与屠杀的战神。传说中,他一听到战鼓声就手舞足蹈,一闻到血腥气就心醉神迷,你看他今天的穿着就知道他是来开杀的,头戴插翎的盔甲,臂上的皮护袖,都是他开战的装备。”林若专业的为我讲述,我从她的描述中似乎已经感受到了阿瑞斯的杀气。 “老婆,你把他说得那么勇猛,那是不是意味着东方神将很难过这一关啊。”我有点儿为东方神将担心,虽然我落到谁的手里都差不多,毕竟骨子里的东方血液是改变不了的。 “未必。” “为什么这么说?你刚才不是说他很厉害。”我看着林若。 林若对我使了个眼色,轻声的回答:“但是他也有败仗的时候啊,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在著名的特洛伊战争中,雅典娜和赫拉曾经多次把阿瑞斯打得丢盔弃甲。” “他们是母子也会开战?”我不知道西方的神都在想些什么,是不是日子过久了都有些变态,喜欢搞点儿内乱。 “老公,你不会当我是百科全书吧?我知道的也只有这么多了。”林若对我笑了一下。 第一百七十九章 阿瑞斯与二郎神的狗 西方神界天使在介绍完后得到了宙斯的示下,走上前来,高声宣布:“我神界此次出战人选为战神阿瑞斯,不知道贵方是不是挑好了人选?” 在我看来,西方天使脸上虽挂着笑容,不过傲气显然,玉帝一捋胡须,看着王母娘娘,两个人正在眼神交汇中,其他神仙议论纷纷之时,从中站出了一个人。大概二十来岁的样子,当然,这只是我看上去的年龄,要知道这些面孔上没哪个活在几百岁以下,都是些形如春水体似盘石的悲剧,不老不枯,无灭无生。这个人脸庞清秀,轮廓分明,头戴着一顶飞凤帽,穿着淡黄色的衣服,脚上的鞋子是黑布做的,上面还缕了金,腰间有一块如团花般的玉佩,还插了个像新月一样的弹弓,手里握着有三个刀尖的两刃长枪。 “既然如此,就让我杨戬一试。”说着他把枪往冰地上一掷,顿时出了个大窟窿,众神哗然。 王母娘娘好像想到了什么,忙让天奴代为传话,天奴在民间跟皇宫里的太监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没有被阉而以,这是唯一的区别。天奴点头哈腰,走到西方神将阵前,摆出平时那副在主子面前之外的样子,不可一世。 “西方神将听好了,王母娘娘有令,此翻我神界派出的第一个人选为二郎神杨戬。” 我们都在一旁看着,不知事情如何发展,灶王爷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我身边。“孩子,你看。”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我看到丘比特回到了西方神将的阵营里,他无奈的摇着头,对我使眼色,大概是说希望我能够谅解,毕竟她的母亲在那里,有些规矩不能乱。我笑着对丘比特点了个头,回头刚好看到贾棋紧张的搂着苏藤,两个人穿得严实,厚重的防寒服让他们看起来就像是两只企鹅。 “老公,要开始了。”林若扯了我的衣服一下,我转头一看,战神阿瑞斯和二郎神杨戬跳出了数丈外,为了不使打斗伤及其他人,杨戬用枪划在冰地上,硬生生割出了一块独立的地方,我好像能听到从冰层下面传来的水声,打了个冷颤。仔细看去,二郎神杨戬的身边好像多了条黑色的狗,形体约比阿瑞斯的猎狗稍小一点,顿时觉得有趣。 “老婆,这下有意思了。” “哦,怎么个有意思法?”林若不解。 我把她揽进怀里,笑着回答:“你想想看,两个人,哦,不,是两个神将,各有一只狗,相必两只狗少不了一阵厮杀,从随从上来讲,战神阿瑞斯还多了一只鹰,碰巧二郎神还有一把弓,刚好用来打鹰,这不是非常有趣吗?就是不知道两只狗谁比较吃亏。” “老公,我拜托你,不要那么白痴好不好,二郎神的那不叫狗,它叫啸天犬。”林若好像有些忧伤的看着我。 “但是你不能否认啸天犬也是一只狗!”我努力的狡辩。 林若咬了一下嘴唇,不屑的说:“是啊是啊,人家是一只狗,我不知道是谁还是一只脏兮兮,恶心得要死的蟑螂。” 算她狠,被她击中要害,我无怨无悔,但是旁边好像就不怎么平静了,黑压压的一遍蟑螂把林若给团团包围住。林若发现时倒抽了一口凉气,虽然分不出哪只是姆妈,却低声下气的说:“对不起啊,姆妈,我是跟继仁开玩笑的。”不过貌似她这句挺有用,蟑螂大军得到命令后有规律的散开,退到了一旁。林若这才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埋怨的看着。 “都是你啦,老公,害我口不择言。” “有吗?”我捏了一下她被冻红的鼻子,正想亲她一口,却被一个东西拦住了,慢慢靠近的浅本浩的脸让我知道拦我的正是他手中的画板,他看着我摇头。 “都什么时候了,你就不能认真一点儿?” “嗯,好啦,我会注意的。”我对浅本浩做了个烂表情,准备继续看阿瑞斯和杨戬的战斗。 谁知道时间过去了很久,两个人一动不动,其他人看得焦急,完全搞不懂两个人在干什么。苏藤靠了过来,小声的说:“哥,看到没?高手过招,都是这个样子。” 我点头,想到了以前和别人对战时的情景,说时迟那是快,倒是两条狗坐不久了,向对方全力的冲了过去,以狼的速度。那绝对不是普通的狗,一个跳跃翻身,比跳水运动员更专业,哪只狗都不想自己受伤,同时也没向对方示弱,亮出了自己的尖叫。这让我感觉到了斗狗的乐趣,不知道是哪条狗身上先挂了彩,地上有了红色,刺激了阿瑞斯的战斗欲,他开始进步。二郎神并不急着攻击,而是一味的防守,如果说阿瑞斯是力量型,那么二郎神就是灵动型。神与人毕竟有区别,如果说水月静的移形换影我专心看还能看得清的话,那么我的眼神完全跟不上二郎神变换位置的速度。看似二郎神挨打,但是我总感觉这场战斗,二郎神处于上风,跟着两个人的打斗,我感觉到了林若的紧张,手指甲全陷到了我的肉里,痛得我想大叫。 “老婆,你轻点儿。” “对不起啊,老公,我不是故意的。”林若无辜的看了我一眼,又把视线放到了战场上。 阿瑞斯跟二郎神的打斗使那块浮冰融化的速度加快,人和狗都在上面开始摇晃起来,只有空中的那只鹰一直没有怎么动,只是老实的跟在阿瑞斯的上空,好像在等待时机。狗在不听的撕咬,阿瑞斯向一个疯子一般,突然向前一冲,把长矛直攻向二郎神的胸口。这一次二郎神没有闪躲,而是用三尖枪的刀面挡住了阿瑞斯的攻击,毕竟阿瑞斯不是凡人,二郎神的脸上出现了吃力的表情。就在二郎神专注抵抗的时候,那个鹰急速俯冲向了二郎神的眼睛。 “啊!”二郎神的叫声传到这里,众神纷纷议论。“糟糕了,二郎神的眼睛受伤了!” 二郎神的身体向后退,一时没有挡得住阿瑞斯的攻击,倒在了冰面上。阿瑞斯乘胜追击,抡起了手中的长矛,刺向二郎神,就在这时,一道金光从二郎神的额头冒出,阿瑞斯的鹰像被烧焦一般从空中坠落。可惜阿瑞斯的矛已经抵达了二郎神的胸口,阿瑞斯的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裂着嘴,牙齿全都亮了出来。我觉得林若的形容有错,阿瑞斯完全不是一个战神,而是一只战兽,毫无人兽弱点的攻击,原始强劲。没想到二郎神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为了报一眼之仇,居然不顾自身安危,先去杀那只傻鹰。所有人都以为二郎神死定了,我也闭上眼,一声惨叫,谁都以为那是二郎神,当睁开眼时,二郎神却活着向我们走来,身后跟着一瘸一拐的啸天犬。冰面上跪着痛苦不堪的阿瑞斯和他那条奄奄一息的猎狗,我到底错过了什么,我看着林若,林若看着我,估计我们俩是同时闭的眼睛,谁也不知道发了什么事改变了结局。 “不用想了,我全看到了。”水月香什么时候站在我左边的我完全不知道,这个小魔女居然不怕,让我佩服。“就在刚才关键的一瞬间,啸天犬战胜了猎狗,然后用自己的身体去挡住了阿瑞斯的长矛,给了二郎神一个缓冲的机会,刺上阿瑞斯关键的一刀。” 当啸天犬走近,我看到它的腿骨上那个大洞时,忍不住感叹:“义犬.” “ 嗯,在当今社会,有情有义的人少,反而是动物更忠诚忠心,没想到连神界也不例外。”林若点头同意。 奇怪的是二郎神都走回来了,明显的是胜利了,怎么没有人宣布,我左看右看,大家都没有动静。正想问的时候,忽然响起了一阵悠扬的琴声,非常美妙,似乎有歌声相伴,但是听不明白歌里在唱什么。 “第一局,东方神界二郎神获胜!”一个少女的声音随后传来,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那个战场旁的水里,一个金发少女从水中浮出,手里拿着琴轻轻的抚弄着,胸前盖着两个贝壳,一身清凉打扮,看得我都觉得冷,没想到她若无其事,又一个猛子扎进了水中。 “美人鱼!”林若高兴的跟水月香说,两个女人好像很兴奋。 在宣布了二郎神获胜后,西方神界很快派出了下一个出战神将,原本刚才派出凶狠的一个神将,是想要给东方神界好看,谁知道反让自己丢了脸。宙斯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不过依然保持着风度,高坐在椅子上。西方第二个参战的神将是冥王哈得斯,东方也派出了职能相当的捉鬼天师钟馗。 第一百八十章 钟馗与哈得斯治鬼(上) 说起这钟馗,可谓是被外貌优胜劣汰的一个悲剧,他出生在唐代,生得豹头虎额,铁面环眼,脸上长满了胡子,外貌虽丑,但是才华出众,武艺不凡。这一年,碰巧是秋天进行科举考试,钟馗告别了妹妹和朋友,一个人独自进京赶考。风尘仆仆的来到了长安之后,见京城里楼台林立,一派繁华景象,所以十分高兴,便在街上游逛。逛到一个测字卦摊面前,一时兴起便对测字的说:“先生,我是赶考的举子,你给我卜个吉凶,算算我的前程。”说完,便在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单一个‘馗’字。测字先生仔细的看了看这个字,想了很久,慢条斯理的说:“公子此次科考,论文章必须独占鳌头,但是你时运不济,恐怕到时不仅名落孙山,而且凶多吉少。”测字先生停顿了片刻,又继续说:“你看,这馗字拆开是九和首,现在是时序九月,你来应试,必须应了天时,但是,这个首字被抛在了一边…恐怕日内必有大祸临头,望公子谨慎才是。”钟馗听了,心想:大丈夫在世,行得正坐得直,怎么会有大祸呢?于是,他也没往心里去,付了银子之后,便扬长而去。 过了几天,钟馗进了考场,看到考题,不假思索,一气呵成写完文章就交了上去。当日主考官是吏部侍郎韩愈,副主考是大学生陆贽,两人看了钟馗的卷子,眼前一亮,异口同声说道:“奇才,这文章字字珠玑,堪称继李白,杜甫之后。”于是将钟馗点为第一名。 当时的皇帝听了韩愈禀奏,说新科状元才华出众,便要在金殿上召见钟馗。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那以外貌取人的皇帝一见钟馗相貌丑陋,顿时心生不悦:“我朝取士,全在身言书判,此等丑陋之人,如何点为金科状元?”韩愈见状连忙跪奏:“人之优劣,全不在貌,圣主岂不闻晏婴三尺而为齐相,周昌口吃而能辅汉,孔子以貌取人,失之子羽,万望陛下三思。”这些大道理皇帝怎么会不懂,只是有的人懂了不会做的,皇帝想了片刻之后说:“韩爱卿之言虽说有理,但我朝太宗帝时,曾有十八学士登瀛州之美谈,此人为状元,恐世人笑腾不识人才也。”当朝的宰相卢杞为人心胸狭窄,妨贤嫉能,听了皇上的话,忙跪言:“金科状元须内外兼修,今科考生三百人众,岂少其人?何不另选一个。”这话气极了钟馗,一看此人如此糊涂,不由怒发冲冠,指着卢杞大骂:“如此昏官在朝,岂不误国?”说罢,挥拳向卢杞打去,皇帝见状大怒:“大胆举子,竟敢大闹金殿,速速拿下。”钟馗见此,怒火之下,顺手拔出站殿将军腰间的佩剑,大声叹道:“失意猫儿难学虎,败翎鹦鹉不如鸡。”说完,就自己抹了脖子。 这样的局面是皇帝没有想到的,为了笼络人心,他下旨将钟馗以状元官职殡葬,又封钟馗为驱魔神,是为天师,以祛人间邪魔。这才有了后来钟馗为人间鸣怨断案伸张正义的故事,当然还不得不说他那义胆忠肝的两个好兄弟柳含烟和王富曲,眼见义兄含冤而死,不顾一切以命相随。 林若说完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我们以后在这个世界上会不会留下这样的传说。”我知道她是害怕这次大劫难逃,身边众人有情有义,我又怎么能不感叹。见我们两个哀声叹气,水月香假装嫌弃的看了我一眼。“哎,人家是为了义兄生死相随,至少还是个人,我们算什么,我们完全就是瞎了眼,为了一只蟑螂出生入死,不仅如此,要命的是我们还爱上了这只蟑螂。” “哈哈哈哈哈哈。”她的话搏得我忍不住大笑,正要走向战场的钟馗看到我竟然对我点了点头,留给我一个身穿红袍,头戴黑帽,大步昂首的背影。紧随钟馗身后的正是冥王哈得斯,身上有两对不同大小的翅膀,全灰盔甲为银灰色,看不到他的表情。 “老婆,这个人什么来头啊?”反正林若都把自己说成了是我的百科全书,遇到不明白的,我还不如问到底。 林若呶了呶嘴,看着我:“你猜。” “好老婆,你快告诉我,别逗我了。”我突然间觉得自己像一个好奇的孩子,好像什么都不懂。 林若笑了一下,好些不知名的神仙都围到了我们的周围,就为了听林若讲对方战将的信息,也不知道是不是神仙也聚赌,搞不好还买了码。管他那么多呢,人之将死,其行当然豪放,顾不了那么多,催促着林若。林若吃了瓣桔子,把桔子皮塞到了我的手里,这些吃的东西全是优姬准备的,搞得比玉帝天神还高调,光吃的就是整整半间房那么多,偶尔有几个小神小精偷拿了几样,她都装作看不见。 林若得意的说:“冥王哈得斯是西方神灵之首宙斯的哥哥,负责掌管下界冥土,大家称他为冥王,其实就跟我们阎王差不多,同一个职位。他是地狱和死人的统治者,人死后都要经他审判,然后给予惩罚,哈得斯也是令任何人都恐惧的神,怎么说呢,其实对于这种神大家都是敬而远之吧。你们看到没?他手里拿着双叉戟,意思就是无论前面有任何的障碍他都会将其铲除,在那边的就是他的座骑,同时也是他的战车。”我们所有人都向那边看了看,果然有一辆空着的,由四匹黑马拉着的战车。 “他一般不在阳间行走,如果说他会来到阳界的话,只有两个原因,一是带领牺牲者的灵魂去冥府,另外一件事情就是检查是否有阳光从地缝中射进地府。”林若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其实哈得斯是一个不错的神,他把地狱里的事情处理得井井有条,制定的纪律严明,虽然生性残忍,毫无怜悯之心,但却公正无私,让人敬畏。更值得一提的是这次参战的还有他的老婆冥后珀耳塞福涅,你们知道他的老婆是怎么得来的吗?”没有想到林若会给我卖这个关子,小神小怪们纷纷摇头,好奇的看着林若,我突然间觉得我的聪明老婆简直堪称一个八卦女王。大家越着急,她就越要让所有人心急,直到苏藤也在催她,她才缓慢的说:“那是在哈得斯做了很多年冥王之后,一个人在地府里,深感寂寞难耐,于是他萌生了一种想法,希望找一个王后来陪伴他。然而,所有的女子中,他唯一看上了姐姐农神得墨忒耳的女儿,美丽温柔的珀耳塞福涅。他知道谈情说爱不是自己擅长的事情,也知道一个年轻活泼的女孩子不大可能喜欢阴森恐怖的地下世界,于是哈得斯做出了一个决定!” 其他人异口同声的问:“什么决定?” “最直接有效的办法---抢!” 此言一出,众人吹嘘,没想到冥王竟然是透过这种手段得到妻子,更让人疑惑的是他的妻子同时也是自己的侄女。我也觉得奇怪,于是问道:“难道珀耳塞福涅就这么屈服了?那她的家人没有意见吗?” “那怎么可能,珀耳塞福涅的母亲得墨忒耳,也就是西方的农神,为了寻找回自己的女儿,差点儿没和自己的弟弟开战。” “善哉善哉。”伏虎罗汉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他说这话该不会是在说冥王和自己姐姐的女儿**的事吧,我在心里想。林若大概是看出我在想什么,笑了一下。“也许你们都想不到,冥后珀耳塞福涅是农神得墨忒耳跟宙斯的孩子。” 我的天啊,这完全是正宗的上梁不正下梁歪,好在战前有规定,任何神灵除了参战人员在战场上外,不得使用法术,否则让西方神灵知道林若讲他们的小八卦,那肯定就更没完没了。听完了故事,我们把视线放回了战场上,冥王哈得斯在与钟馗商量之后决定不以打斗为胜负规则,而是比治理地府和亡魂。哈得斯的脸看起了并不如想像中的老,虽然是宙斯的哥哥,但是说来也算是老帅哥一名。想比之下钟馗就不够看了,样貌让人望而生畏,腆着大肚子,浓眉大眼不说,还凶神恶刹。不过还算是大肚大容量,钟馗大手一挥,对哈得斯说:“你先请吧。” “好。”哈得斯也没有客气,随后召唤出一个上了铁链的亡魂,亡魂跪在冰上瑟瑟发抖。“这是一个狠心将自己年迈的父母遗弃的人死后的亡魂。” 钟馗点头,哈得斯命人把亡魂用铁具以躺的姿势固定在冰上,拔下了自己翅膀上的一根羽毛,我仔细一看那羽毛会反光,不是普通的白羽,更像一块块锋利的尖刀。 “每个人都是由自己的父母带领而来到这个世界上,享受阳光雨露以及一切的幸福,身为人不但不懂得感恩,反而将自己的父母遗弃,导致父母冻死街头,这是最根本的错误,于是他应该将父母给予他的一切还给他的父母,从此两者再也没有其他的关系。”哈得斯站在一旁冷冷的说,在他的命令下,他底下的人用他的羽毛一片一片的割下亡魂的肉,那死魂的血液像污水一样,才出身体就冻成了冰块,惨叫声此起彼伏。林若吓得扎在我的怀里,不敢再看。这等手段,确实够狠,而且看哈得斯的表情,根本不为一切所动,那叫声好像跟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第一百八十一章 钟馗与哈得斯治鬼(下) 那个亡魂一直被割到只剩一个骨架,哈得斯才令人停手,然后冷酷的看着钟馗。钟馗不甘示弱,让柳寒烟拎出了一个亡魂,穿的衣服破破烂烂的,全身脏得看不到脸。 “此人乃一举人,未中举前是一个贫寒书生,得幸遇到一个青楼女子相助,花言巧语骗得女子信任后,青楼女子把自己毕生积蓄交由此人,让他安心科考,谁料一朝中举后,他却翻脸不认人,更为高攀权贵,将有恩于自己的女子及女子肚中与自己的胎儿一并杀害。” 他说话的同时,王富曲已经架好了油锅,为免冰层熔化,施以三阴真火,烧至沸腾。林若听到钟馗的叙述,恨得咬牙切齿:“这种人根本死有余辜,就应该用油锅狠狠的炸,虎毒都不食子,简直禽兽不如!” “嗯,就是,世间多是痴情女子负心汉,从古到今都是这个样子。”苏藤亦义愤添膺,摩拳擦掌。 所有人都在看着钟馗怎么处理这个亡魂,他看了柳寒烟一眼,点头说道:“此人生前罪孽实在深重,一来不该巧舌相欺,所以应该割其舌。” 此时那个亡魂已经被几个鬼差按住,用一把大刀撬开了他嘴,然后用铁钳将他的舌头拉出。鬼差似乎异常熟练,轻松的割下了他的舌头,亡魂嘴里尽是呜呜声,当鬼差把他的舌头放进油锅时发出滋滋的声音。虽然没有哈得斯执刑时的呼天抢地,但亡魂的痛苦并不少半分,就在谁都以为这就是处罚时,钟馗又开了口:“虎毒焉会食子?此人连自己的亲骨肉都不放过,可谓心肠歹毒,倒应该看看他的心是何做成。” 钟馗的声音如洪钟,低沉而有力,鬼差听令后,用另一把机巧的刀割烂了亡魂的衣服,在左胸口划了长约一尺的一个刀痕,本未见血,在鬼差把手伸进去时,血如潮涌。亡魂看到那颗跳动在鬼差手上的心一直痛苦的摇头,鬼差面无表情的将其扔在油锅中,一直炸到虚无。亡魂差不多也在同一时间停止了抽动,钟馗摇头:“处罚到如此,愿他在地府赎完罪后,能在来生悔悟,重新做人。” 在王富曲和柳含烟把地方收拾干净后,哈得斯不甘其后的又召出了一个亡魂,金发碧眼的一个女子,眼泪婆娑。水月香觉得有些奇怪的问:“这也是深犯罪过的人吗?” “大概是,搞不好哈得斯会将她切成一片一片的。”安倍司南站在水月香身后,摇着扇子,带着一丝笑意。 “你怎么不说,你想把她弄来当生鱼片吃?” 我没好声的看着安倍司南。 他耸了耸肩,颇具幽默感的回答:“一片一片的来吃就不必了,有的时候拆零未必有整装的时候好卖,尤其是王子殿下这种喜欢一口吃下去的人。” 我瞪了他一眼,他的眼神中全是戏谑,全指我的好色之心。我承认我好色,但是我有多少老婆那是我的事,就算老婆再多,我也不会把水月静让给他,这是死也不可能办到的事。我和安倍司南谄来谄去,完全没听哈得斯说了些什么,再看战场时,只见那个美女站在一面大镜子前,全身**,以最快的速度衰老。没到几分钟,那丰富的胴体就变成了一具骨头上挂着一张起皱的人皮而以,女人在惊恐中倒在地上。我留意了一下,东方的众多神仙,没有几个敢看的,倒不是怕残忍,那是因为直视女人的身体对于他们来说是不符合礼教的事情,不像西方的神那么开放随意。 接下来又轮到了钟馗,他同样召唤出一个女子的亡魂,貌美如花,眉眼生姿,一看就是一个风流种。这时钟馗令王富曲退回阵营中,取而代之的是柳含烟,我一问林若才知道,原来有情有义的王富曲也有其人性的弱点,那就是一见到美女就犯晕,所以钟馗才不要他监刑。 “如同刚才阁下所说,再美的凡人都有自己内心的罪孽,正如我所带出的女子一样,她生前视容貌如命,死后更是兴风作浪,不肯归回地府,倒在凡间靠吸食男子的精气而维持自己的容颜,这是一种贪念,如今老夫要让她贪而不得。” 说完,钟馗一掌击在女子脸上,顿时女子脸上起了一块巴掌大的红印,布满整个右脸。“既然她不管阴阳,执意妄为,那就赐她一世阴阳脸,饱受人间非议之苦。”顿了顿,他看着柳含烟。“含烟,将其立刻打入轮回道,刻不容缓!” “是,大哥。”柳含烟开通地府轮回道,把其女子推了进去。 如果我没有想错的话,这些都是钟馗事先跟阎罗王谈好的,否则没有阎罗王的命令,轮回道不可能接通到这里。 两局下来,不分胜负,双方众神议论纷纷,更有神仙提出和局。这个想法被哈得斯拒绝了,他坚持要比完最后一局,钟馗欣然同意,看双方的表情,似乎都有要必胜之心。倒是我,站了这么久,累都累死了,于是坐到了冰层上。 “你不冷吗?继仁哥哥。”水月香关心的问。 “呵呵,不冷。”我怎么会冷,只希望这冰层够厚,不要被我热穿了才好。 但没有如我所愿,没一会儿,我就感觉好像有水浸死了我的裤子,而且还老有东西顶我的屁股,我站起来一看,不知道冰层是不是有那么薄,真的出了一个洞。水洞里还一直在冒泡泡,我正想看个仔细,突然从中冒出了一颗头。 “鬼呀!”吓得林若跳了起来。 水月静第一时间捂住了林若的嘴,小声的说:“你轻点儿声,小若,这里怎么可能有鬼,有鬼也是夏舍和孟妃而以。” 林若睁大了眼睛点头,水月静放手后,林若歪着头说:“对哦,刚才太紧张,所以没有想到,不好意思啊,大家。” 说什么我们也不能忽视这个从水里冒出来的家伙,金色的长发,上身只有胸部被贝壳挡着,像无带的胸衣。她眨着眼睛,约莫十五六岁的样子,看着我们:“嗨,大家好。” “你好。”贾棋礼貌的回答。 “我是美人鱼露露。”她双手趴在冰层上,天真无邪的笑着:“我是偷偷跟来的,这次大战我姐姐是宣判,我游啊游,游了好久才游到这里,本来想趁没人发现,凿个冰洞到我们的阵营 ,谁知道我游过头了,游到了你们这里。” “原来是这样啊,那你现在到了这边阵营,不要紧吗?”优姬一向最贴心,她蹲下关心的问。 露露看了战场那边一眼,笑着回答:“我想应该没关系,因为没有人知道我来了,有你们挡着,没人会注意到我的。” 我晕,我就说怎么那么快我就把冰层坐化了,原来是这个美人鱼在下面凿,那这么说来,刚才顶到我屁股的莫不是她的脑袋,想得我怪不好意思的。看到我脸红,林若怀疑的盯着我:“老公,你该不会是连美人鱼都想要吧。” “没有,怎么可能。”事实上我想的可能比她多一点,美人鱼再美,那是活在海里的动物,最关键的一点,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和美人鱼交配,上半身尚可,下半身的鳞片确实让我无福消受,这样的女人要了白要,还不如不要。 “真的?”林若不肯相信。 “真的。”我只好拿出我百分之两百的眼神让她相信,我知道不吃醋的女人根本就不爱我,女人一吃醋不太好搞定,我一定要掌控住大局。 现在钟馗和哈得斯已经是最后一局比赛,要比较的是怎么处罚罪大恶极,十恶不赦的人。哈得斯的办法是把那个人作为一个箭靶,每天用箭刺穿他的心脏一次。钟馗看了之后也召上来了一个无恶不作的亡魂,这次没有架油锅,也没有我想像中的刀山,他很冷静的对王富曲说了一句话:“富曲,呈上轮—回—镜!” 在接到命令后,王富曲搬来了一面镜子,像是石头做的,并无镜面,完全搞不懂为什么这个东西要叫做轮回镜。柳含烟令鬼差把亡鬼压到了轮回镜面前,突然亡魂双眼睁大,石头上竟然出现了影像,影像中的人好像正是亡魂本身。只有一个画面重复着,那就是亡魂之妻跟别的男人离他而去时候的画面,原本无惧的亡魂看着画面,显得痛苦不堪,泪流满面。 钟馗见状解说:“此轮回镜是我地府法宝,用来处置十恶不赦之人,敢问天上地下人间,什么最让人痛苦,并不是你我所用的极刑,那是一个人的心,逃天遁地都逃不开自己的心,要让一个人处于永怖之中,唯有让他一次一次的看到自己那颗最痛苦的心,回想最痛苦的事情,凡是被送到镜子面前的亡魂,都会不自觉的睁大自己的双眼,一遍一遍看到自己最痛苦的回忆,而自己无法逃开,永无尽头。”话音刚落,神将阵营声音此起彼伏,细耳听来,全是对钟馗的赞同。 哈得斯是当之无愧的冥王,面无表情冷冷的说:“我输了。”然后向自己阵营走去,脸上看不起失意开心或任何的情绪。 “第二局,东方神将钟馗获胜!”这轮的结果在露露的美人鱼姐姐的宣布中结束。 连输两局的宙斯好像有些坐不住,跟赫拉一直窃窃私语,放眼看去,现场最单纯快乐的人还是小美人鱼露露,感觉好像这不是在战斗,而是在过节一样,做人很难保证这样的心态,让人羡慕。 第一百八十二章 阴阳师的情愫 在这一局开始前,所有人都在议论两个女人的美貌,嫦娥无疑是中国最美丽的女神,不老不死,能让玉帝和众多神将亲睐的女神,她是唯一一个。荷叶般的裙摆随风飘摇,腰间环佩相击出清脆的声音,眉如新月,眼如秋波,头发乌黑,肌肤似雪浸透。只见她轻启朱唇,含笑而语:“真是令人为难,我们比什么呢?总不必要像男子一样勇猛暴力。” “这个倒是,我也不太喜欢打打杀杀的,让人觉得心烦。”青春女神赫柏摇着手中的孔雀扇,从袖口到裙摆无一不是孔雀尾羽的图案,金色的卷发簇拥其中,华丽非常。她是天神宙斯和赫拉的女儿,性格活泼可爱,司掌青春,是个永远年青美丽的女神。两个女人都一样有着姣好的容貌,一样的不善武力,一时间比什么让两个人犯起了难。嫦娥常年呆在月宫中,足不出户,赫柏以前只替众神负责斟酒。 其实神将都在思考让她们比什么,总不可能让两个女人站在战场上比时间久谁先老吧,那估计天荒地老都等不到那天。玉帝指着嫦娥对王母娘娘说:“王母,你看这可如何是好?” 王母娘娘不作声,她一直是一个主意相当多的女人,难怪玉帝会问她,她似乎也想了很久,才脱口而出:“既然两个女神都美貌非凡,那么何不让她们比美呢?”声音之大,连西方阵营里都可听得见。宙斯和赫拉听了点头,又回问:“那么,她们该以什么标准论输赢?” “很简单啊,找个公正而又不为**所动的男人,看她们谁能让他对自己动心就行了。”林若突然大声回答。 两方神将都看着林若,我心慌的拉住林若的手,生怕她说错话让其他人把她给抓走。事情并没有像我想像中那么发展,两方神将都在点头,我算轻了一口气。接下来又为选哪个男子感到了困难,两方神将是不能选的,只能选不是神将的人,虽然附近的小妖小怪多得很,可一时间又怎么能得知他们是不是个不为**所动的人。 “我知道!我知道!”见林若大声说话没被受罚,水月香举起了手大叫,直到众神看着她,她才说话:“我们这里有一个现在的人,他叫安倍司南,是日本国的阴阳师,绝对不为女色所动。” 安倍司南听到这句话,脸都被吓白了,挡住自己的脸,嚅嚅的说:“这个不可以。” 众神哪管安倍司南的反驳,只见一道光线,安倍司南就被调到了战场的冰面上,站在两个女人的中间。我笑着看着眼前的一切,我有一种感觉,可能安倍司南会想要打水月香的屁股。他不知所措的样子也有些让我同情他,要我是他,怎么能经受住两个大美人的引诱,对一个动心肯定不够,要喜欢就是两个一起。不过这样一来,比赛就没看头了。 比赛规则已经定下来,嫦娥和赫柏推辞了半天,终于让赫柏先试了。空旷的冰面上本来无一物体,在赫柏的法术中竟然出现了草地和溪水的景象,阳光照射着赫柏和安倍司南,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无人之境。突然间赫柏伸出手拉着安倍司南坐到了草地上,看着河对岸的苹果。 “你认为世界上最美丽的事物是什么?” “你问我吗?”安倍司南好像还没有适应过来,他相当清楚自己处于幻境之中,不过凭他自己的力气根本逃脱不了。 赫柏对着安倍司南一笑,看着他的眼神:“世界上最美丽的东西是情人的眼睛,能让人看到真诚和一切。” “嗯。”安倍司南被赫柏的一笑,弄得心神荡漾,转过头不敢再看赫柏。 赫柏见安倍司南不上钩,忙转换了场景,增强法力使安倍司南出现了其他的幻觉,只见场景中的安倍司南拉着赫柏的手一起欢笑的奔跑着。他还为赫柏摘下了苹果和许多的鲜花,当赫柏从马上摔下来的时候,安倍司南不顾一切的接住了她。景象里,两个人还有了孩子,孩子快乐的围绕着他们,两个人一直过得很幸福,慢慢的,两个人变老了,安倍司南牵着赫柏一起在河边散步。直到有一天,安倍司南把一束鲜花送到了赫柏的墓碑前,站了很久看了很久。 瞬间,那些感动其他人的画面消失,赫柏与安倍司南两个人站在冰面上。很多人私下讨论都说这局赫柏赢了,面对这些呼声,赫柏摇了摇头。 “不!我输了。” 其他人听到很是震惊,看着赫柏,只见她的脸色苍白,似乎有心无力的样子,没有了高傲的表情。“如你们看到的一样,如果安倍司南碰上一个我这样的女子,他会跟我在一起,为我做任何的事情,会结婚,会生孩子,也会相伴到老。可是,你们忽略了一件事情,他不会亲吻我,不会说我爱我,对于婚姻他只有忠诚,没有激情,就算是对于我的死,他也只有难过,根本没有伤心。那样的人生,于他而言就像是一次不动心的旅行,根本不是爱情,所以我失败了。” 听完赫柏的解说,我思考了很久,好像想通了很多道理,看起来很悲伤,却未必是爱情。在赫柏宣布失败后,嫦娥进行了尝试,把安倍司南引入幻境中。 “老公,我终于明白了什么是爱情,只有你,以前的那些根本不是我的爱情。”林若有些感动的看着我。 看她快哭的样子,我忙搂住她安慰:“傻瓜,公主和王子在相遇前肯定要遇到一两只青蛙或者说是灰姑娘她姐姐,总之我们相遇了就好了。” “哦哦哦,继仁哥哥,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我和姐姐是灰姑娘的姐姐吗?”水月香好像抓到了我的小辫子一样的兴奋,以此要挟我的意思。我怎么会知道自己这个无心的比喻会让水月香多想,她只是个小女孩儿,还不太会多心的一个人,要是让水月静听到了这样的一翻话,指不定有多么的难过。我承认我是一个花心的男人,可是我对她们都是真心的,所以我不想看到她们其中一个不开心,忙讨好水月香。 “香儿,我知道你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女孩儿,其实我一直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你。”我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条钻石手链放到了水月香的手心,那是我在帮苏藤挑大婚礼物时随便买的,本来是想送给林若,现在只有先给水月香救急了。 水月香收到手链后,很买帐的笑了,转过头盯着战场,不再看我,我这才有心思看回战场。嫦娥正与安倍司南弹琴喝茶,相谈甚欢,没有夫妻之景,但是至友之兴。给我的感觉,嫦娥比较好,可惜她还是赢不了,因为安倍司南的心里没有别人。过了许久,看嫦娥的脸色似乎要放弃了,谁知道她的身边突然窜出一只白色的兔子,白光一闪,化为人形。 “妈妈!”水月香和水月静异口同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只兔子正是玉兔辜若云。 事情的转机发生了,生在幻境中的安倍司南已经被突然出现的眼前人迷惑,怪就怪在水月静和辜若云两母女长得极为相似,安倍司南不顾嫦娥的尴尬拉起了辜若云的手,这是他在景象中唯一一次自己做的决定。嫦娥笑了一下,水袖一挥,撤掉了景象,握着一只兔子脚的安倍司南回过了神,用扇子挡住了自己的脸。水月静和水月香两个人好像也不敢肯定刚才看到的一幕,眼睛里全是茫然,我也不知道现在是不是时候说,万一出了什么多余的乱子,我可担当不起,只是干脆装作不知道。现在可以肯定的是安倍司南对水月静的感情,有一些敬佩,但是我也不能后退。当安倍司南回归到阵营中时,浅本浩冲了上来,大声的说:“佩服佩服,我差点儿都以为你刀枪不入了,谁知道你却对一只兔子有了好感。” “那不是兔子!”安倍司南第一次红着脸。 他在当中没有用法力,可能以为那就是单纯的幻术,没有想到他自己是中了水月静的母亲辜若云的圈套。水月静对这似乎没有察觉,还在为刚才看到母亲的事情而思考,整张脸冷冰冰。水月香想问又不敢问姐姐,看着我摇了摇头,孩子对母亲的思念不用言语也能够感受到。辜若去一定也看到她的两个女儿来了,现在是兔子形态的它乖乖的趴在嫦娥的怀里。 一连三局的胜利让玉帝和王母喜笑颜开,东方神将的底气也足了很多,灶王爷像出了一口恶气一般,高兴的与其他神仙谈论着。像灶王爷这样一年只能上天一次的小仙,能够和其他神仙聚会的时间并不多,每年王母召集的蟠桃盛会是他最高兴的日子。 第一百八十三章 失控的齐天大圣 太阳神阿波罗是宙斯与黑暗女神勒托的儿子,出生在阿斯特利亚的一座浮岛提洛岛上,曾与妹妹一起杀死迫害他母亲的巨蟒皮同。人们叫他太阳神,但并不是真正的太阳神,而是光明之神,在他的身上找不到黑暗,从不说谎,光明磊落,人们又称他为真理之神。很擅长弹奏七弦琴,美妙的旋律有如天籁,精通箭术,百发百中,从未射失,是他把医术传给了西方的人们,是医药之神。阿波罗非常的聪明,通晓世事,所以又是寓言之神,他是众神中最多才多艺的神,同时也是最美最英俊的神。瓜子脸形,前额宽阔,显得精明,坚定,安详,端庄和自豪。头上戴着用月桂树,爱神木,橄榄树或睡莲的枝叶编织成的头冠,衣着华丽。 “是他?”我手指着西方阵营中最帅的那个高个子,不得不承认这个男子和自己有得一拼。 “嗯。”林若点头,看着阿波罗。“关于他,还有一段美丽的爱情故事,发生在很久以前。有一天,阿波罗看到小爱神丘比特拿着弓箭玩儿,就毫不客气的警告丘比特说‘喂!弓箭是很危险的东西,小孩子不要随便拿来玩。’在那个时候,阿波罗还不知道丘比特是爱神,丘比特被阿波罗这么一说,心里很不服气,于是他趁着阿波罗不注意的时候,‘嗖’的一声把爱情之箭射向了阿波罗,于是阿波罗的心中立刻燃起了爱情的火焰。正巧这时,来了一个叫达夫妮的美丽少女,调皮的丘比特把一支木色的箭射向了达夫妮。” “哦,我记得了,上次丘比特提到过,金色的箭应该就是爱情之箭,会让人爱上别人,而木色的箭就是绝情之箭,会让人十分厌恶爱情。”我想起了那天丘比特讲自己的妻子时拿出的两只箭。 林若点头,继续说:“这时候被爱情之箭射中的阿波罗已经深深的爱上了达夫妮,于是他立刻对达夫妮表达了自己的爱慕之情。可是达夫妮却很不高兴的说‘走开!我讨厌爱情!请你离我远一点!’说着就像一只羚羊一样往山谷里飞奔而去,阿波罗对于追求达夫妮并不灰心,他拿着竖琴,弹奏出优美的曲子。无论是谁听到他的琴声,都会情不自禁的走到他的面前聆听他的演奏,当然,躲在深山里的达夫妮也听到了这优美的琴声,不知不觉的陶醉了。她一边说着‘哪儿来这么动人的琴声?我要看看是谁在弹奏’一边走向了阿波罗,这时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弹着竖琴的阿波罗立刻跳了出来,走上前要拥抱达夫妮。达夫妮见状,拔腿就跑,阿波罗在后面苦苦追赶大声叫喊‘我不是你的仇人,也不是凶猛的野兽,更不是无理取闹的莽汉,你为什么要躲着我呢?’达夫妮当作没有听到,尽管阿波罗在后面不停的对达夫妮喊,她却只继续向前飞奔。不过,达夫妮跑得再快,也跑不过阿波罗,跑了好一阵子,达夫妮已经盘疲力尽,上气不接下气。最后,她倒在地上,眼看着阿波罗就要追上了,达夫妮急得大叫救命。河神听到了达夫妮的求救声,立刻用神力把她变成了一棵月桂树,只见达夫妮的秀发变成了树叶,手腕变成了树枝,两条腿变成了树干,两只脚和脚趾变成了树根,深深的扎入了泥土中。阿波罗看到后懊悔万分,很伤心的抱着月桂树哭泣,可是月桂树却不停的摇动,好像不喜欢他抱它。尽管达夫妮已经变成了月桂树,但是阿波罗依然还是爱着她,他痴情的看着月桂树说‘你虽然没能成为我的妻子,但是我会永远的爱着你,我要用你的枝叶做我的桂冠,用你的木材做我的竖琴,用你的花装饰我的弓,同时,我要赐你永远年轻,不会衰老。’变成月桂树的达夫妮听了,终于被深深的感动,连连点头,表示感谢。从此,月桂树终年常绿,没有春秋的区别。” “真感人。”灰原樱用手绢擦了擦眼泪。 不过,我真没有想到他还挺执着的,只是是出于丘比特箭的原因,还是他自己的内心,这个谁也不能够知道了。这一场是阿波罗对孙悟空,一个诚实,一个狡猾,比什么好呢。孙猴子站在冰面上抓耳挠腮的看着阿波罗,吱牙咧嘴的说:“那个什么太阳神阿波罗,你说说吧,我们比什么,俺老孙听你的。” 所有人都在等阿波罗的回答,他不说话也不笑,拿起了手中的竖琴。美妙的音乐从战场传了过来,让人忍不住要走近聆听,还好我们被隔在法术之外,否则真会被吸引过去。孙悟空当然不知道阿波罗在做什么,好奇的看着他,慢慢的人开始摇摇晃晃的走到阿波罗的面前。蹲在地上听音乐的孙悟空就像被印度人驯服的蛇,摇头晃耳的,灶王爷很是为它捏了把汗。 “这大圣爷啊大圣爷,到底在做什么。”灶王爷是听了林若讲阿波罗故事的人,当然知道孙悟空已经上当。对方阵营中已经有神将发出了轻笑,一脸的不屑。 虽然我不喜欢东方神将得理不饶人,但是那西方阵营中的小人得志的神真让人看不顺眼,我哼了一声,拿过水月香手里的一只香蕉扔向了战场。那是孙悟空最爱的食物,果然香气吸引了孙悟空,它扑向香蕉后清醒了。水月香不解的看着我,我笑着解释:“没事的,香儿,它是你的同类,借它一只香蕉吧。” “去你的!继仁哥哥,你拿了我的香蕉还取笑我。”水月香反应过来,不满意的捌过头去。 现在不是哄她的时候,孙悟空清醒后,吱着嘴:“好个太阳神,你居然暗算我老孙!今天我和你拼了。” 说着,它从自己右耳中取出了定海神针,放大成了如意金箍棒,照着阿波罗的头顶就打去。谁都知道那一棒的威力,阿波罗已经愣住了,这时波塞冬冲了上去,挡住了孙悟空的攻击。这让孙悟空更加的愤怒,指着波塞冬的鼻子破口大骂:“好啊,你们两个欺负我一个,看我老孙打不过你们不成?既然如此,老孙今天就让你们知道你孙爷爷的厉害!” 众神一看这局面,知道孙悟空的泼劲儿已经上来,急得玉帝都红了脸,对天兵天将说:“快快快,还不赶快给我拦住那猴子!” 谁敢去拦?只是有令在身,不得不上,眼看着这就是东西神战没完,内战又开始了。孙悟空三下五除二摆平了天兵天将,追着波塞冬跑出了战场,整个北极之颤的冰川在追赶中都被孙悟空打碎。所有的冰层都受到了震击,幸亏这边有神力相助,否则全部到水下去洗白白了。一向稳重的如来佛正欲收伏孙悟空,可是孙悟空却跟随波塞冬径直向我们奔来,一棒击向波塞冬的落脚处,也就是水月静所在的地方。那一棍下去,受伤的不仅是波塞冬,连水月静也必死无疑。来不及多想,我冲了上前,把水月静抱在了怀中,用背抵挡孙悟空的打击。说起这定海神针,原是东海龙宫的镇宫之宝,是后来才被孙悟空所借去,东西久了就有灵性,可能是感应到我身体里的龙气,所以下来时的重量轻了很多。我一口血吐在了冰面上,所有人乱作了一团。 灶王爷气得直跺脚,忙着躲闪。“糟了糟了!这里大战影响到了整个世界,恐平民死伤无数啊!” “我已经预感到了海啸!”小美人鱼露露惊慌的露出一个头,看着天上的人飞来飞去。 林若抱着我,哭出声来:“老公,你怎么了?有没有事啊。” 一时间,我说不出话,感觉胸口异常难受。灰原樱闻到了人血的味道,突然变得颤狂,米休一家都制不住她,竟然有选择性的扑向了小美人鱼,幸亏小美人鱼钻进冰洞里,否则就成了灰原樱的腹中餐。现在这个情况,谁都没有想到,乱的不是人,连神灵也不例外,没有谁能超然世外。 第一百八十四章 结冰的雪吟剑 在打斗中,冰川渐渐的碎开融化,天摇地动,玉帝掐指一算。“不好,众位卿家,人间有难,速各回其位。”一声令下,东方阵营里的神将通通消失。西方那面的情况也差不多,连小美人鱼露露也游走了,留下的只有打斗中的孙悟空跟波塞冬。冰川融化的速度非常的快,很快就能感动到我们所在的冰层开始摇晃,蟑螂军队一大半都掉入了冰水中,幸好水月静护好了姆妈。安倍司南开始念动咒语,在所在的地方画出结界,保护所有人,但是动荡的冰层已经移出了原来的地方,这样的情况下根本无法布置结界。 “糟糕!无法布置流动结界。” 浅本浩见灰原樱疯狂不止,干脆就用支架一棒打晕了灰原樱。夏舍跟孟妃变出了原形,企图凭自己的能力稳住冰层,夏舍用整个身体盘住冰层与另一块稍大的冰川,孟妃在辅佐他。看到情况越来越坏,水月香急得快哭出来,拉着我的手。 “继仁哥哥,我们也走吧,这里快不行了。” 走?天知道那群王八蛋神仙在想什么,自己走了,留下这些凡人怎么办,我又不会移形之术,水月静的功夫那都是凡人的极限,连安倍司南都没有办法。 “我试过了,根本召唤不出式神,这里被下了禁,凡人使不出法力。” 另一边波塞冬与孙悟空打得不亦乐乎,整个北极都成了他们的战场,贾棋意识到自己能做点什么,于是对着天空大喊:“齐天大圣!别打了,救救我们。” 打得正痛快的孙猴子怎么会听得到贾棋的求救,现在我们都陷入了绝境之中,带着这半人半妖半仙的一群人,想逃也无济于事。我终于把胸口里的最后一口淤血吐了出来,舒了口气,看了一眼周围的情况,除了我们站的这二十来平米的地方,其他已经碎得大小不超过十平米。苏藤紧张的拉着项链,随着冰层的摇晃,我开始有些站不移。 “啊!” 一声尖叫,水月香还差一点就掉到了冰水里,安倍司南一把拉住了她。所有人的生命都危在旦夕,此时此刻必须要阻止孙悟空和波塞冬的大战,我抽出了背在身上的雪吟剑。水月静看着我问:“继仁,你要做什么?” “没办法了,夏舍孟妃,他们就交给你了,我必须要阻止他们的大战,否则我们谁也不能活着离开。” 我大声的回答,集中意念,幻灵之翼,该是你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虽然还不能够熟练的运用这对翅膀,不过它已经带我脱离了冰面,我向孙悟空他们打斗的方向飞去。当孙悟空即将一棒打向一座小冰川时,我用雪吟剑拦住了它。孙悟空一甩头冠,看着我:“龙太子,你这是作甚?难不成想与我老孙为敌?” “不敢,大圣爷,但是现在整个北极之颠都已经被毁了,如果不停止打斗,恐怕还会出现更大的祸乱。”我很明白,他们这样打下去,不仅我们下面的人活不了,就连那些普通的人恐怕也少有幸免。冰川融化,河水就会上涨,巨烈震动,地壳也会发生变化,到时死的人恐怕就是成千上万。 波塞冬趁我拦住孙悟空就欲逃开,被孙悟空察觉了,大吼了一声:“龙太子闪开!今天我非收拾一下这不懂礼数,自妄尊大的西方海神波塞冬,出出俺老孙这上千年来的恶气!”说着,他一棒子弹开我,追了上去。两个人再一次的纠缠在一起。眼见劝说无效,我只能出手了,右手持雪吟剑,左手握龙啸刀,左右分别攻击打退两个人。受到干扰的两个人看了我一眼,欲先打退我再作打斗,眼看两个神将就要与我为敌,我只有使出我最好的功夫---逃跑。让他们来追我,总好过他们打斗,好在我的兵器也本不是凡间之物,否则我早被他们的力量震死了。我毫无目的飞翔在天空中,这里永远光如白昼,难以分辨方向。几次都差点儿被两个神将追上,要不是这翅膀不是一般的翅膀,我也就没命了。靠着速度,我与他们周旋,想的是怎么样让他们停下来。 “好了,都停下!”我突然想到了,于是停了下来,回头看着孙悟空和波塞冬。“你们一个西方海神,一个齐天大圣,本应为人类造福守护,如今是何原因打斗,让你们不顾他人性命?” 孙悟空听了拍了一下大腿,笑着说:“龙太子小兄弟,这你就有所不知,现在的世人多自私妄为,给他们一点教训也是应该的。” “我同意。”波塞冬点了下头,两个打斗冤家居然站在了同一战线。 “你们不是为了处置我?”他们说出了这么好的理由,但是我想不出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难道仅仅因我一人而牵连整个世界?那我也太伟大了。 “当然也因为你,东西两方神界虽然不至于亲如一家,但是也是过去过来没什么太大的冲突,若不是出了你这既拥有东方神级又拥有西方神力的家伙,这场打斗也该避免。”孙悟空索性坐到了筋斗云上,盘腿看着我,说得头头是道。 我一听,怎么听起来错全在我,难怪了,所有神灵全部撤离,唯独留下了我们,莫非他们是想我绝命于此?连龙王父亲也没有留下,这个就让我觉得奇怪了,不知道两方神灵卖的是什么药。我把龙啸刀**了刀鞘,正欲把雪吟剑也放起来,却突然发现,剑身上凝了厚厚的一层冰,看起来若有似无,但是却真正的存在。 “说吧,你们要怎么样才肯停止打斗?”我心里关心的是他们什么时候带我们离开这个鬼地方,但总不能太直白。 “祸是你惹出来的,你要是能够解决,我们就停止打斗,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波塞冬冷酷的回答,看了一眼脚下破碎的冰川和肆意的激流。 孙悟空一听,笑着说:“俺老孙也没意见。” 只要能让他们停止就是好事,我忙问:“如何算是解决?”其实只要不是要我的命,一切都好说。 孙悟空跳了起来,指着下面。“现在这样的冰种融化下去,恐怕所有人类都无一幸免,虽说是要给凡人一些教训,但我佛慈悲,也想给他们一个机会。” “你的意思是?” “他的意思是,你要是能阻止冰川继续融化,并把北极之颠恢复到以前的话,我们就停止。”波塞冬双手环腰,眼神冷得像冰面。 制止?恢复?什么条件啊!我要是能自己活下去都不错了,现在半人半妖半仙的加在一起也不顶用啊。“不行!就算我能恢复,我一边在制止,你们一边在打斗,那我就算在这里呆一辈子也做不到。” 我想以此难到他们两个,谁知道刚才还激战如火,现在又百般相依,孙悟空居然摆手笑道:“不会,不会,龙太子尽管放心去就是,我跟他给你三个时辰,三个时辰之内绝不动手。” 他们像提前约好了一样,波塞冬配合的点头,留下我无尽的深思,三个时辰也就是六个小时,我现在都不敢肯定六个小时后我们所在的那块儿冰层是否会融化,更不要说是制止和恢复。我身体里的热量不仅不会有帮助,相反我只会加速冰层的融化。但现在哪里还有其他的办法,只有答应,飞向了林若他们。见我回来,林若高兴的看着我:“怎么样了,老公,我看到他们已经这下来了,是不是马上就带我们离开。” “那我们的吃的用的怎么办?”优姬有些担心的看着她辛苦准备的那些东西,尽管掉了很多到激流里。 水月香拉着优姬的手,安慰的说:“小优姬,都什么时候了,我们能活着回去就是最好的,别管那些身外物。” 我没有回答,安倍司南见我不说话,猜到了一些。“他们不肯?”我摇头,他又问:“他们要你死才肯解救其他的人?”我继续摇头,安倍司南出现了从来未有的复杂表情,看着我。“那你是如何说服他们停下来的?” 我收起翅膀叹了口气,把刚才和波塞冬他们的交涉告诉了林若他们,浅本浩听了摇头叹息:“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算了,一切都是天意,只要能和小樱在一起,就算是死,我也觉得很幸福。”浅本浩把妻子灰原樱跑在怀中,深情的看着她。 “不要放弃!”夏舍以蛇形大嘴回头看着我,它一直用自己的身体固定着这块冰层的位置。 该怎么办呢?现在武力武器,人与妖都没有区别,也没有任何的帮助,我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解决问题。我需要好好的想一想,突然想起以前在日本的小溪边水月静教我的那些,一种能让自己安静下来想事情的办法。于是我盘腿坐在冰层上,闭上了眼睛,让自己进入一种冥想状态,最开始我能听到所有的声音,包括每个人的呼吸,到后来,感觉得到他们的浮躁,最后,我的脑海里一无所有。这一坐就是一个时辰,当我睁开眼时,一切都没有改变,我有口说不出的是,我刚才其实是睡着了。其他人看我的眼光怪怪的,水月香走到我身边小声的说:“继仁哥哥,你想不到办法也不用睡觉吧,就算你睡觉也没必要打呼啊。” 我的天,难怪他们这样的表情,我对自己真是感到汗颜,脸红得像关公,正想拔出**冰层的雪吟剑,可是我居然没拔出来。“大哥,你的剑结冰了!”苏藤大声的喊,所有的人都看到插在冰里的雪吟剑已经和冰层合到了一起。我用了很大的力气去拔,才把剑弄了出来。 “奇怪了,这剑平时没有这样的毛病,为什么突然会结冰啊。” 第一百八十五章 被神遗弃的地方(大结局) 就在这个时候,夏舍突然大叫了一声:“我不行了,我的神元撑不住了。” 完蛋了,如果夏舍撑不住,那么冰层就会移动变成浮动,会加剧冰的融化速度,所有的人都会没命。看着夏舍的身体越来越不支,所有人都惊慌起来,浅本浩闭上眼做好了誓死如归的准备。 “相公,来生我们再续未了情缘!”孟妃化作的小狐狸用尽所有力气大吼了一句,跳进了夏舍的嘴里,慢慢的滑进了巨蟒夏舍的肚子。所有人都看呆了,水月静惊呼:“不要啊!孟妃。”只见夏舍咽了咽,从来不会流泪的夏舍流下了一滴眼泪,轻声的说:“恩公,快点儿想办法,我还能坚持一个时辰。” 怎么会这样,亲眼看着自己的朋友为了救自己而牺牲,更痛苦的是夏舍,不得不以妻子的神元果腹支撑下去。贾棋的眼中含着眼泪,握紧了苏藤的手:“小藤,今生有你相伴一程,我够了,记住我爱你。” “我知道,我知道你爱我。”苏藤好像知道什么事会发生,不安的摇头。 贾棋甩开了苏藤的手,朝着夏舍的方向跳去。“夏舍,接住我。” 夏舍果真用嘴接住了贾棋,没有丝毫的犹豫,为了让其他人活下去,多争取一点时间。我好恨我自己,如果这一切都是因我而此,我宁愿没在这个世界上来过,或者永远只是一只蟑螂,一只随时可能死掉的蟑螂,我也不愿意看到他们为了我牺牲。 “为什么啊!老天,如果你们不让我活下去,就直接要了我的命好了,求你放过其他人!”我彻底的无力,我对不起夏舍他们。 苏藤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傻傻的看着:“哥,你告诉我,这个世界根本没有贾棋这个人,对不对?一切都是我在做梦对不对?” 我不想摇头,可是我怎么能够骗她,爱一个人不是要让对方为自己付出生命,而是宁愿自己没有得到过,也不要彼此的牺牲。所有人的精神一下子都垮了,水月静和水月香相拥而泣,林若哭得泣不成声,安倍司南用尽所有全力想要召唤出式神,手指都掐出了血。姆妈从林若的掌心跳下来,在几个蟑螂兵的簇拥下走到我面前,心疼的说:“孩子,如果这都是命运,就要坚强的面对,就像我们当初面对我们的人生一样,也许很残忍,但是活着的还要活下去,对不对?” 是啊,还有活着的人,林若,浅本浩,夏舍,安倍司南,水月静,水月香,苏藤,还有那么多人,我怎么可能就这么放弃,让他们陪着我一起去死呢,我不能放弃。擦干眼泪,我站了起来,抱住瘫坐在地的苏藤。“好妹妹,是哥哥对不起你,你要打要骂都可以,但是现在哥哥请求你做一件事。” “什么事?”苏藤眼泪婆娑的抬头看着我。 “请你苏醒,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请你恢复你雪山女神的灵力,能尽多大的力就尽多大的力。”我看着苏藤的眼睛,心中下了一个决定。“还有,你要帮我好好看着他们,不到最后一刻千万不要放弃,如果你比哥哥先成功了,就不要管我,让齐天大圣带着你们离开。” “哥哥,你要去哪里?我不要再失去你。”苏藤抱着我怎么也不肯松手。 “哥哥去做哥哥应该做的事情。”我不得不狠心的拉开她,我又怎么舍得离开,只是这是唯一的方法,来不及跟林若说一句我爱你,我带着雪吟剑跳入了冰水中。 水下的世界比我想像的干净透明,没有感觉到寒冷,水里的生物较少,偶尔几条鱼从我的身边游过。我要下去北极之颠的最底层,直觉告诉我,那是我应该去的地方。一点一点的往下游,我也不知道游了多久,我只希望自己可以快一点更快一点。林若很喜欢一本书,里面写了一句话:水看不到鱼的眼泪,因为鱼在水里。此时我的眼泪也在水中变成了无形,水底的世界不同于陆面,这里面没有热带的珊瑚,只有冰洞和乱石,在少有的水底植物中,我发现了一块石头与众不同。我加快速度游了过去,拔开那块石头上的青苔和其他植物,只见石头形状呈四方形,石头表面刻了些我看不懂的图形,中间有一个圆形的凹洞。没错,就是它了,与龙王父亲跟我的珠子一般大小,曾经听龙王父亲讲过,每一片水域都有一个相应的神位和神物,北极之颠也一样。只是很久以前,北极因为惹下了祸端,神灵被永远的取消,所以才变成了一个谁也活不下去的圣域。没有神看管的地方结成了冰川,没有四季,是个被神遗弃的地方,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结住了一部分海水,多出了其他的陆地。而人们就在那些新大陆上开始生存和建设,如今这片神域没有得到神的恩赐,而是在被逼的情况下进行了复苏。没有任何人能够控制得了,因为已经没有了这里的神灵,只有水中的神物才可以定住一切。也就是说得有神物和神归位,才能控制这一切,我不知道我是不是那个人,我也不敢肯定这颗珠子是否有效,现在只有试一试。我拿起了雪吟剑,对准了自己的肚皮,快准狠的一剑刺了进去。周围的水渐渐变成红色,我伸手从自己的肚皮中拿出了那颗珠子,疼痛让我有些看不清,用摸索的方式把那个珠子准确的放了空位,然后失去了知觉,好像看到了一阵光。 在冰层上等待的林若他们感到万分的焦急,苏藤已经尝试了两个小时,还没有完全的苏醒,只能慢慢的凝结出一些小冰块,就像一个补船人一样在修复损坏的冰层。林若有些绝望的看着水面,她的常陆宫继仁已经下水了两个小时,他还活着吗?眼泪没有流干的时候,可是她不能脆弱,因为她知道他是想所有人能够活着离开这里。就在这时,水底突然有一束彩色的强光照射出来,让整个北极刹那变得缤纷起来。 “怎么回事?”安倍司南不解的看着这一现象 水月香吃惊的看着,大声的问:“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是继仁哥哥!?”当她回头看向苏藤,被吓了一跳。眼前出现了一个几乎完全陌生的女子,穿着白色的丝绸,两眼冷淡,轻傲得散发出神的光芒。只见她用手挥到之处,水面全部结冰,不一会儿,周围所有的水都结成了冰川。水月香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一切。这其中的奥妙好像安倍司南看了出来,因为只有他没有用外表去看一个人。“苏藤已经完全的复苏成了雪山女神。” “啊,真的吗?”林若走向苏藤,那么冷傲的表情她从来没在苏藤的脸上见过。 夏舍松了口气,累倒在冰面上,看到苏藤的成功,所有的水面都恢复成了冰川,林若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大声的喊着:“老公!老公!老公你在哪里?!” “完了,小藤把继仁哥哥冰封在了冰川下面,他再也回不来了。”水月香幽怨的看着苏藤,坐在冰面上呜呜的哭了起来。苏藤面无表情,衣袖一挥,附近的冰面上突起了一座冰川,越升越高,越升越大,在冰川的顶端躺着一个人。 “是继仁!”水月静愤不顾身的冲了上去,不管冰川升得有多快,努力的往上爬,林若和水月香也跟着追了去。 这时天空中突然响起了孙悟空的声音:“恭喜北极之颠新神灵归位!”听到声音的苏藤好像被鬼上身,然后清醒了一样,眼泪流了下来,向冰川跑去。 我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然后清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自己躲在一个很高的地方,几个女人都眼睛红红的样子。“继仁哥哥,你终于醒了,我们成功了!” “真的?”我本想起身,突然发现肚子有点痛,低头一看才想起自己把自己给开膛破肚了,当然很痛,没死都是奇迹。 在他们中我最陌生又熟悉的是苏藤,她不仅穿得不一样,连气质也不一样了,只是语气还没有变,喜极而泣的哭着:“哥,你终于没事了。” 我努力的回想着放回珠子后的一切,忽然明白了,我猜想的没错,那颗珠子的确是神物,只是我不是神灵,真正的神灵是苏藤。北极之颠这是个好地方,我记得没错的话,这个地方是不打雷的,当我看到闪电的时候下意识的想:不会吧!又来?雷公电母出现在了云层之中,看着下面,大声的说:“奉玉帝之命,宣原梅里女神苏藤即任北极之颠女神,即刻上位。” “啊,如果小藤做了女神,那不是要永远的呆在这个地方吗?”水月香苦恼的看着苏藤。 电母笑了,收起了兵器。“虽然是北极之颠女神,但是由于这里并无俗物要管,所以尽可肆意云游,不受约束。” “好啊!这样小藤就可以永远和我们在一起了。”水月香高兴得跳了起来。 轰的一声,雷公弄出一阵声响后严肃的看着我:“东海龙王之子常陆宫继仁听令,你身为东方神级,居然率众捣乱地府,玉帝念在你也是善心一片,所以不作追究,但是因为你同时拥有了西方神力,所以不能对你加封正式仙官之职,王母娘娘爱才心切,特封你为人间王,不受东西双方约束,天上不管,地下不拘,人间唯你独尊。” “人间王?”我没弄明白他在说什么。“什么意思?” “你笨啊!继仁,意思就是说天上地下不会再有人追杀你,成天要你的命!”水月静高兴的戳了一下我的脑袋。 宣完令后,两道金光直下,分别打进了我和苏藤的身体里,抬头一看,雷公和电母已经离去。我的伤口在神旨降下后自动的痊愈,觉得轻松很多的我站了起来,回头看向孙悟空和阿波罗所在的地方,大声的喊:“我做到了!齐天大圣….” 我一看,那地方哪里还有半个人影,我忙问其他人:“他们人呢?” 苏藤摇头:“我不知道,没注意,刚才好像有听到孙大齐祝贺我,不过一眨眼就没见人了。” 不会吧!?他们就这么走了,我们怎么回去?!北极之颠这鬼地方,还真是被神遗弃的地方… …. “孙悟空,阿波罗,你们两个大骗子!有种别跑到人间来,否则我要你们好看!” 新年快乐!(缓更通知) 祝福喜欢《蟑螂殿下》的所有朋友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因过节原因暂缓更新七天,望各位朋友谅解,特此公告。 2010.2.23公告 敬告各位喜欢《蟑螂殿下》的读者朋友,因春节期间作品每天更新时间未固定,但确定保证24小时内有所更新,如遇特殊情况,会提前告之。 此情况在3月后会作出调整,并固定每天的更新时间。 希望读者朋友能够继续支持《蟑螂殿下》,保证完本,放心收藏。 2010.3.14公告 致各位读者朋友: 十分抱歉,这几天因为家里有事未来得及更新,让大家久等了,从明日起《蟑螂殿下》恢复更新,并承诺至2010年2月底达到章节量为30万字,大家可以放心收藏和品读。 在此,非常感谢大家对《蟑螂殿下》的厚爱和支持,愿大家快乐开心每一天。 6.26日请假公告 sorry啊,朋友们,因为生病原因,所以6.26没有更新,6.27给大家补上。 祝朋友们身体健康,周末快乐! 7.2公告 各位蟑螂殿下的读者朋友们: 大家好,由于昨天世界杯的关系,我停止了一天的更新,在这里跟大家说声抱歉。 同时也跟所有热爱足球,喜欢世界杯的朋友们说一声:祝大家节日快乐!四年一界的世界杯是所有球谜 的节日,大家尽情快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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