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期而遇——对不起》 第1章 小学时期的我，连喜欢的概念都不清楚，想得到的、想占为己有的就是喜欢。情窦初开的那年，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却确确实实地喜欢上一个女孩子。 小孩子的喜欢能持续多久呢？是以小时为单位呢？还是以天为单位呢？对新鲜的事物总带着浓厚的兴趣爱好，这种兴趣爱好就是小孩子的喜欢。小孩子喜新厌旧的天性，似乎都能被原谅，既然都能被原谅，为什么我要一往情深呢？ 对小孩子来说，这种喜欢持续了6-7年呢！这种喜欢能不能升华为“爱”呢？ 还是只是单相恋，只是感动了自己的喜欢。 艳阳夏天，小小的校园中有一颗比我们校长还要年长大榕树，虬枝苍劲、饱经风霜。它的树须一部分都落地成干了。小学作文经常有着描写这棵榕树的片段，“执着无畏的树，四季常青，任由酷暑寒冻，密麻的叶片从不随风任意飘落，决不让气候的变化脱去它的绿装。它厚实的倒卵形小叶，蜡绿似的光亮，小巧精致的叶片缀在庞大的千变万化的枝干上，遮天蔽日。一大一小，一精一糙，形成了视觉上极大的反差，从而奇异的美也从反差中脱颖而至。” 在这颗大榕树周围，学校也种植了几颗榕树，虽然个头相比较小，但也能为在学校午休时候和体育课的时候提供一个好去处，全部午休的同学来这里度过一天当中最热的时候，不分年段，不分男女。在这样能够容纳全校一起纳凉的地方，只有一二十人在这里。清净，清凉。 遇到了她，俩次，同一个地方。 第一次遇到她的时候，她只是路过我身边，我们不会有任何交集和话题，我们只是路过。因为少时羞怯的我很难与女孩子搭讪。我和同班的女生能说得上话的次数也不多，我就是一个沉闷的男孩子。 而在第二次遇见她的时候，我注视着她，思考着，知道她的眼神向我转过来。流年忘返到了初二我才能找到适合的词汇去描述她那一瞬间：惊鸿一瞥。浮生若梦般的我震撼到了！完完全全地被这个女孩子震撼到了，她的眼神是：惊奇？可爱？清秀？水灵？萌化？怎么说都不过分。 她的一瞬间，是惊鸿一瞥，她对我的影响却实实在在的浮生如梦！我喜欢上她了！这是实实在在的。 在家的思绪也在她的身上，多次极力地想回想起她的模样，回想起的：她很美，我喜欢的到心头。还能想起的大致就是她模样，刘海长发，很苗条；但是她穿着我却没记住，她有多高，我也不了了之。 喜欢的情绪在心头蔓延，想起她来，心里有说不出来的快乐。 后来才知道，我这种是属于暗恋。 确实是暗恋，喜欢她，没有错，但我不敢说呀！准确地来讲，我都不认识她，她的信息我一概不知，她也许都不知道我的存在。自己那种傻样，自己都看嫌弃那整体感受的身体，颜值，以及从不超过自己小拇指长的头发……一副幼稚的模样……想追她，是不存在的想法。那时候，没有自信，没有恋爱观念，没有男女朋友那一套，只有一个藏着心事的小男孩，混到毕业了。 她的名字到底是华还是娇感觉不是很重要了。允许我且错且行的做法，将她称谓成娇。为什么？ 这个问题很庞大，慢慢说来。 怎么接触到她的名字呢？学校的午休点名表！而这点名表是在教师办公室门口墙上挂着。教师办公室被我们一致认为除了好学生办公部接受表扬和教师交代事宜的地方，就是坏学生被训骂请家长的地方，尤其是到了六年级，无所事事的人越来越无所谓。我也算是一位。 从三年级就开始，考第一名的对我来说完全没有意义去做。想做的，那就是玩。 玩就成了我的头等大事。和一些人上黑吧，指染一些些“优质电影”、“优质动漫”，打架，被打多一些。 原本这点名表我是没有资格去看的。 对，在小学六年级的时候，我奋发图强，认识的人都用上了，把我推到校的检查组，就是负责检查全校学生的红领巾佩戴和学校卫生。于是我有了进入每个班级的权利，我也庆幸地发现，那个女孩子在四年一班。检查结束时，要进入下一班级，我听见有人在叫唤她：“ang-丽-*”。 我没听清楚，我也知道，家乡口音很重，听不清楚很正常。但是这个信息对于我来说很重要，我在午休记录表上很快的发现她的全名，我认为的全名：王丽娇。 于是我便记住了这个得之不易的名字，尽管它是错误的名字。但这个名字却得到她本人的应许。这是一段很有趣，很冒险，很刺激的故事。 我在小升初的时候毅然决然地选择去市里读初中，我想和她说，我既想在市里图发展，也想让她看到我的发展。我心里也是愿意自己的世界永远是农村的一套，不愿意我的人生如此黯然。 可笑的是，我那时候我想要和她说句话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这种困难不只是我内心的羞怯，而且是来自学校新旧教学楼的分布。我在旧的那一栋，那是六年级老大哥老大姐发挥大哥大姐精神给学弟学妹们，尽管我们存在很多怨言，但是呢，想想六年同学各奔东西，各有所向，新旧教学楼的事情就很快平息。因为是要准备去市里高就，还是在乡下混完日子的选择，俩个选择都有人选，小小年纪的我们懂不了好多道理，老师也没有提及到初中的重要性，那时候感觉自己明年还会有个儿童节。我，我们毕业班在第一次选择的时候，除了几个同学家长是有文化的，剩下的其他人，包括我，只能凭感觉。 而娇，我还是喜欢称谓她为娇，她在新的教学楼，我们每天见面的次数取决于我想不想去检查卫生和礼仪。天气也不是很热，在老榕树的同学已经很少了，娇也没来。虽然自己还会去那老榕树转。已经接近六月末，彼此见面次数，能说得上话的次数几乎没有。 于是我不知不觉地上了初中，但对于她的思念没有断绝。 感觉自己需要一部手机，可以上qq和她聊天就好了。但是家里不支持，学校不支持，连自己都不支持自己：要手机干嘛呀！ 要干嘛？聊天，和谁聊？王丽娇？我跟她说过话次数有多少呢？联系方式呢？痴人说梦呀肖云岚。 一个故事开始了。 对手机的执着，连我自己都无法克制，我没有钱，但我可以赚钱，在市里赚钱很容易，积少成多，一部四五百的手机不出一年我可以攒到。于是在初中便制定一个赚钱的计划：帮同学打水打饭到寝室多少毛一次，我一次可以打多少次，能赚多少……帮别人做作业，或者是借给别人作业多少多少一次……借给别人钱，还钱的时候应该多付多少……感觉自己这三个想法非常好，但是很快就露出破绽，闯了大祸！ 破绽就是，打水的时候打破一个暖水瓶不仅要赔钱，而且自己的脚有可能会受伤，庆幸地是，破了一个暖水瓶，自己没什么事。但是钱是要陪给我舍友的。那代价真是很大。 大祸就是：我放“高利贷”给那个同学因为不能还钱，而上告班主任，东窗事发！时候才了解到，原来不仅仅是自己对他“放高利贷”，而且抄我作业的某些同学也向他借钱。他无力还钱，被我们逼迫……于是我被班主任严厉呵斥！另一些人，包括向我借钱的人看着我被呵斥，似乎我是放高利贷的头头…… 我认错，也感觉自己错了，错了的地方很多！有些感悟是后来和刘醒交心才知道，一、怎么掉钱眼里呢？二、借钱还钱还要利息的事情不像是一个十几岁的初中生该做的；三、自己交友不慎，似乎被曾经我帮助过的同学给出卖了，他们“推举”我担任这次放贷的总指挥，而我一脸懵逼的认错，认错；四、同学关系恶化，之前利益关系真一点点都靠不住，借作业的时候多么友好和蔼，借我钱的时候怎么是多么信誓旦旦…… 确实错了。也得到相应的惩罚。我失去了班长职务。又逢寒假，灰头灰脸回到家里，应老师要求，让家长回电话给班主任。于是，那一个寒假，我妈就一直拿这个说事，每遇到一个亲戚或是认识的人，都会很“隆重”地介绍我在市里做的好事。那个寒假，我初一，娇五年级。 手机是什么时候买的呢？是在初二那年冬天。记得很清楚欠我钱的那个人在那年冬天之后就没来了。他爸很有钱，也很理事。至今还记得他爸戴着粗粗的金项链，手拿iphone4，对他儿子说了一句我忘不了的话，大概意思就是：让你在这里读书就是希望能和同学打好关系，以后的十几年后的同学聚会，以后你的发展就有可能就是你同学当中。 我从乡下来的，面对他爸爸的富饶的身躯，感觉到了我和欠我钱的同学的差距。心中的不平衡感在未经社会世事的我心中埋下伏笔，这个伏笔，是促使我买手机的动因之一。 另外的一个动因是和娇的联系。 第2章 在2012年12月21日这天，全世界都记得这一天，预言的世界末日也是在这一天，这一天也是区里的的生物竞赛。 中午回到家中，我不能闲着，我们家还是比较封建迷信的，有点不符合当今社会的价值观，可是，迷信有迷信的理由，神灵不灵的时候，有几个人会继续信仰下去？尤其是像我那时候年纪的孩子，对神灵许的愿望只能是那么幼稚和单纯。 我这次祭拜对象，是我家楼上的妈祖。有一个很小的小概率事件被我撞上了。一个发生在冬季的桃花运。 在进行日常烧香，叩拜天地，敬拜妈祖之后，嘴里叨叨着用本地话说出来陈列在妈祖神像面前的贡品，以及许了千百年都一样的愿望：保佑我肖家全家人顺顺平安。而进行这项事件后，我将准备好的几百只千纸鹤从我的玻璃罐倒出来。 这些千纸鹤是我从班级的女生里口中得知，折一千只千纸鹤可以满足一个愿望。我没有大富大贵的愿望，我家的实际的愿望也是顺顺平安，大富大贵只是想想。在初一下学期，我就开始准备。从学会折好千纸鹤，到在个别只千纸鹤上写上问问的心事和愿景。我原是偷偷进行的，毕竟这是一场很隐蔽的暗恋。但是刘醒发现我的不对劲。刘醒这个人，我在后面再具体介绍，他发现我的秘密活动，好奇心爆棚，一边打探我的秘密，一边凑合着帮我折千纸鹤。我本以为我能将我的秘密保守到一千只千纸鹤完成，但是我对于刘醒的不依不挠的精神和他的诚意所打动。我们是一个宿舍的，就是那种传说中的上下铺的兄弟，一个晚上，我们俩个竟然坐在厕所长谈到3.4点。 我们说了好多，好多，我记忆比较深刻就是我和他的感情的事情，那时候感觉起来似乎是找到一个知音，俩个只会暗恋的小男生在厕所做着不可描述的事情……我于是把我的事情告诉他，说我是多么多么软弱，明明是有机会问得到娇的qq号码，或者可以和她进行进一步的关系，而不是每次被我逮住礼仪不规范——嗯，没错，为了让她对我的印象深刻，或是留下一点印象，我有时候在小学中真的可以很无耻，很无聊。相比我，刘醒幸运的多，他的暗恋对象就在隔壁班，不过这个隔壁是隔着一层。 刘醒的暗恋对象名字有个琪，刘醒说他在小学琪分到他的班级刘醒就喜欢上她，和她的关系不好不坏，有时候还能一起回家，但只是某些时候，真的很凑巧的时候。刘醒成绩不咋地，这一点经过一年相处我也看的出来，而琪的成绩比我都好，以后百分百可以保送本部高中——第四中学，刘醒不知道他该如何，他喜欢琪没错，但他不敢表白，他担心的太多了，怕自己影响琪，尽管自己曾经为琪打过架，吃过醋，但现在和以后的日子呢，他且行且珍惜。彼此在羡慕彼此没有的苦恼和自己没有的地方，会心一笑。 那个晚上之后，他帮我折千纸鹤的次数多了，也带来另一个人，江泉，他是个像大白的胖子，人很好，偶而也很会帮我一下下。但自己的愿望要自己付出，后来慢慢地拒绝，自己一边忙着竞赛，一边想着在这只千纸鹤上要写上什么，一边想着遇见她的场景…… 到十二月二十一号那天下午，我倒出所有的千纸鹤，没有一千只，就几百只吧，摆出一个爱心的形状，用蜡烛点燃第一只，第二只，第三只……拜在妈祖面前，许下我的愿望。我的左眼皮开始跳动，跳个不停。 我看着墙上的一副对联：“千家万户求必应，老母儿童保长生”，我不敢好奇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是什么原因，使我走出家门我记不得了，但只知道我回家的路上是一定能经过学校大门的，而学校大门不远处对面正有个小卖部，我遇到了她！娇！ 真是妈祖显灵了！我下意识地将这次千万分之一的机会归结为妈祖赐我，应我愿望。 白鸭蛋的脸庞，白鸭蛋的肤色，或者是天鹅？对，她就是天鹅！穿着淡紫色的风衣，显得格外静谧！不会觉得她幼稚，只会觉得自己相比她而已，自己这个初中生，幼稚起来了。 她在小卖部买辣条，南国的姑娘都喜欢这个小零食，娇也不例外，边买边吃，旁边应该是她妹妹，正接过娇给她的辣条，抬头的瞬间，娇和我对视了一下。 心里感觉紧张无比，激动，却也很羞怯，心脏的不安分的跳动让我有点缺氧，喘不过气来。不知道是不是应该也要去买点东西，再找她拿qq号？还是应该……应该如何？我心里没底，不知道该如何，我曾经想过很多次在某个地方相遇，但是呢，想象之中，只有我和娇俩个人，没有她表妹（以后了解到另一个小女孩是她表妹，她是她的表姐），没有认识我、认识我妈的小卖部的老阿姨，也许这就是现实和想象的差别吧。 我不知所措，而且在我心烦，紧张的时刻，那个老太婆竟然问我去哪里，一句让她们的目光都转向我的一句日常问候，停在她面前，她又一次看着我，我又一次能看着她，是如此近。我回答道：“去前面买些东西，没买到，回来了。” 不想和别人多说一句话！ 我往回家的路走着，步伐放得很慢很慢，我在拼命地想着怎么对她开口。我不想让自己后悔，很清楚的知道，这是多么美妙的一天，但是我的怯弱让我心神不宁。 她似乎也要回家，我知道，她不是我们村的人，来这里上学，是因为面前的小学在附近的村落中是数一数二的。我在大铁门下停下，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就是不想走了，丢掉娇就不好了。我回了下神，发现自己口袋中有部手机——这不是妈祖显灵的，这是我偷偷存钱买的手机。我赶紧打开了，手机qq。一只企鹅一直定在手机屏幕上，qq聊天的页面迟迟显示不出来——我着急了。 那时候的手机，开个软件真的很慢。 娇从我旁边走过，我慌了，把qq程序退出了！着急的我打开相机，想着拍俩张照片留念吧，相机启动的速度也很慢，直接显示出我在向妈祖许愿的时候，我烧掉千纸鹤的时候，拍的几张照片。于是我追上去，在她背后拍了一张照片，又想拍她的正脸，但是……没胆啊！怕她逃走，怕周围村子的那些婆婆妈妈，可能又要和我说话，或者看着我的所作所为。走着越久，我越心慌，感觉怕娇走到某个云雾中就永远消失不见了，而我这个凡人，只有心里独自念念的份。 也许是跟刘醒交过心，勇气产生的很及时——我真的不愿意在这样求来的缘分自己硬生生因为自己不敢，拖延而丢掉她。似乎她也懂得我想认识她，她的脚步也慢了下来，尽管她表妹一直催，说不然回家晚了。 于是我叫住了她，她和她表妹都停了下来，看着一直在尾随她们的我从她们旁边走过来。因为那时候我想拍娇的正脸照片。 “那个，你、你、你的qq号多少，我加你为好友吧。”紧张，紧张；心跳，心跳；呼吸，呼吸…… “啊？”她愣了下，我屏住呼吸，我盯住她的眼睛，无法言语，我和她的距离不超过20厘米。 “能，能给我你的qq号码吗？拜托了。”我紧张不知道该用怎么样的方式去呼和吸了。 刘海没有之前的稠密了，中间微微分叉了，露出了好几颗痘痘，应该是吃辣条吃出来的。 “嗯好的，146*******。”她很流利的说了一遍。 我赶紧拿出手机关掉相机，打开qq，终于打开了。进入搜索好友页面。 “有点慢，不好意思。”我讪讪笑了一下，好尴尬，好紧张。希望多多等我一会。 “嗯，没事。”她捂着脸偷笑。 这让我更不知所措了！ 旁边的表妹在拉着娇的衣角，这不是催她回家，而是在“嘿嘿嘿”她。娇知道，我也知道，她表妹也知道。我又更加尴尬了，眼睛目光只好注视手机，“146，然后呢？”我手指头一直在屏幕上抖动着，改了几个错点到的数字，我想确保一下，这串数字的准确度。 她说了之后的数字，继续说道：“我可能几个月才会上一次qq。所以那个……” “啊！是吗？那也没事吧。”我脑袋空了，“好了，是‘曾经的熟悉，现在的陌生’吧。” 看着我和娇聊天，她表妹有点想成人之美，先往前面走去。 “等我呀。”娇对着她表妹说。 回头看去，不知不觉地让出一条通道给娇，她向她表妹追去，“我能给你拍个照吗？”我自言自语说道。 她没有答应，回首微笑跟我说了：“再见了。”随后就追向她表妹。 结束了？ 对！ 我要到了我喜欢的人的联系方式了！！！ 我乐出花来了！ 这是我人生最难忘的一天，绝对的！小小脆弱胆小的灵魂得到满足。比小学作文的难忘的一天真实真实得太多了。我不知道这一天会对我我是怎么过的，考完生物竞赛，回家祭拜，许愿，应愿，遇见，搭讪，拿到qq号……是一个奇迹，是一份喜悦，是一种成功，更是一个开端。 只不过，那时候，我忘了介绍我自己和忘了让她介绍她自己。起码的，名字我都没有说。 于是呢，一段很长的，很长又不靠谱的单相恋的继续演绎着。好像有八年。 第3章 故事继续发展。 还了愿，谢谢了妈祖的神通，兴奋的心情不已，但是她的“几个月也许会上一次线”让我等待她的好友认证，有点漫长，比人生还要漫长。那个晚上，我想再加一次，我觉得我记住了她的qq号，但是没找到，可能我没记住；我试试昵称的查找，关联人数太多了，也无法查找。心又低落，明白了，万一她的拒绝，我今天所做作为就是一场梦境，一场很紧张激动刺激难忘的梦境。 她的微笑很美，和我第二次见到她的惊鸿一瞥那么美妙。我和她在2012年12月21日傍晚时分，我在校门处的水泥路上，我面对面地和我暗恋差不多有一年的女孩子谈上了话，的到了联系方式。 才五年级，个头已经在我的下巴左右，刘海，马尾，两鬓发；撩发到耳际，澄澈的眼眸，还有额头上的痘痘；内一件白色，外套浅蓝色的风衣，淡淡棕黄色的裤子，一股清秀的女孩子，在冬至这天，她的美，被我遇到，我正好遇到。 我翻转反侧，踱步思量。 想了好多好多，怎么没上qq，没到家吗？还是真的要等几个月才能成为好友吗？还是无视了我这个变态？拉黑了我这个变态？诸如此类的想法连绵不绝…… 还好，她加了我。不早也不晚。正好吃完饭，看电视那一段时间，天早就黑了。 乡里的夜晚没有那么诗意，尤其在这个冬至的夜晚。 “你知道我叫什么吗？” 我告诉她我是怎么得知她的名字。她没说什么。她话不多，很美。 聊了一小会，她便要下线了。 能和她说上话真好，但是不能见面，又有点可惜。 但是还没说上几句话，娇便要父母管教为由，要下线了，下次聊，就可能是几个月后了。 不知道怎么了，也许是一不做二不休，我便表白了。表白的字样不是“**，我喜欢你，请*****”，我才七年级，娇也才五年级，我在市里，而她还在小学。 “我一直在暗恋你。” 多美好的话语啊，不知道那时候娇在电脑（她是电脑在线）屏幕面前是怎么想的。她没说什么，我也不知道说什么。说出来感觉真好，因为真的有点害怕自己说不出来这傻傻的语言。 “我有个表姐，她叫黄丽华，因为是表姐，所以我们两个人的姓不一样，一个姓王，一个姓黄。”她回我的一句很小学生的话语，我很不解，不知道为什么她要说这句话。 然后，就结束了这一天。她没回我了，她真的是几个月才上一次线。 感觉自己想和她说的有很多，不知道自己想了解她什么，不知道自己以后要以怎么样的形象去再见一面。 于是后来的初中里的生活，我便有了思念的对象，真真实实的思念。 初中接触到文言文，接触到古人含蓄地表达自己对远方所思慕的情感寄托。我和娇，算是我对她的一种情感寄托，似乎整个初中自己所想做的事情，都是为了娇。 对的，不是为父母，为自己，而是为一个自己喜欢却不能及的一个女孩子。那时候也没那种思维量，什么为自己的前途、将来，为父母争光，复兴家族的豪言、孝言。没有，在一个懵懵懂懂的时期中，娇可能所认可，可能所钦慕的模样正是我肖云岚努力的方向。 女生喜欢内涵的，我琴棋书画都不会；女生喜欢有安全感的，我骨子瘦弱；女生喜欢聪明学习好的，我学习中游平平；女生还喜欢白白净净幽默的男孩子，而我则是皮肤黝黑，内向的小丑……女生喜欢的，可能就是娇所在意的，从2012年12月21日，我决定改变自己，往着娇所喜欢的标准前进。 可是，好难。 我几乎废人一个，自己有什么值得骄傲的？有什么优点、特长可以拿出来炫耀一番？真的，无论是内在还是外表，感觉自己很傻很天真，一无是处，这四个字形容我很贴切。 那时候，一度陷入了沉思，自我封闭了一段时间，想着在这个市中心，自己的位置何在？想着在这个学校中，自己的位置何在？想着在娇的心中，我能否存有一丝丝的印象？我太平凡了，平凡到这个社会多我，少我都没有关系，平凡到，娇不能和我在一起，也没有关系。这是多么痛的领悟啊！ 初二，我开始努力，不过不是在学习上，而是在我的内涵上。 君子的内涵无疑是我的首选的目标。独善其身，这四个字，引申出诸多的君子之道，至今还能秉守着这些君子之道所形成的原则：君子之道，淡而不厌，简而文，温而理，知远之近，知风之自，知微之显，可与人德矣。之后的为人处世，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视等等之类的自我修养当中慢慢形成自己的人生观。然而，我们都知道，从嘴巴说出来的语言太空泛，不能比及实际本领。会一门乐器的男生是多么让人羡慕，围棋过级的证书能让男孩子褶褶发光；书法硬笔书写好看的男生不多，一个善于画画的男生这是一个富有极强的艺术细胞…… 我没钱买乐器和去学围棋，我的钱，都是来自父母，我的预算早就因为手机所……书法，绘画于是成了我的可以突破的方面。没有老师教，完全靠自己。在学校附近有座古老的建筑，市级文物保护对象，现在用作于书画的展览，我一个菜鸟级观摩多次，不同作品，不同时间，不同场合，没有看出自己该怎么去向那些大师们学习。我照猫画虎，自己练习，好不好看有没有味道的两种发展方向，我选择了作品是否具有味道这个意境的方向。 在初三，我在这个古色古香的建筑当中遇到另外一个女生，刚刚上初二的一个女孩子，年龄和娇仿佛，看我对着一副山水画盯着许久，和我搭上话，至于说了些什么，我记不得了，甚至不记得有过这样的事情发生，可能是我没啥在意，也许我太入迷。那个女孩子是今后的我在高二的时候社团中的陈灵毓。我后来才知道我第一次遇到陈灵毓并不是在高中校园，而是在一个我没有记忆的场景中。 我不在乎谁和我搭讪，在初三的时候我以特别被学校的人记住，我不知道是不是整个学校，反正起码会有两个年段的学生都知道一个概念：“那个会唱歌的，会边走路边唱歌的”。 这个概念影响深远，现在老同学聚会，遇到初中校园，只要有人觉得我面熟，就会问：“你是不是当年那个‘会唱歌的那个男生，就是边走路边唱歌’的那个人？”我很尴尬的回答是的，感觉一下子回到了初中。 嗯，很多人会问我原因。 那时候也有，现在也有，我估计呢，以后再遇到校友，他们的好奇我还是要满足的。 怎么接触到音乐这一个领域呢？ 只是因为娇喜欢听至上励合的《棉花糖》。而且那时候，几乎所有的女生都喜欢上徐良和张杰的歌曲，整天校园广播都是他们的歌曲。我初中高中唱的歌既不是徐良，也不是张杰，也不是《棉花糖》。很奇怪的我，就是不想跟着潮流。 ……爱情已种在心里自由的生长童话里的浪漫需要用心去培养想带你一起流浪沐浴阳光去完成温暖的想象喜欢你任性时候可爱模样好像失意时投下的阳光 你就是我心中的棉花糖甜蜜的梦想彼此牵起的双手谁都不要放去眺望在远方悉数快乐和希望展开翅膀我们自由飞翔你就是我心中的棉花糖甜蜜的梦想 有你世界都变了就算天快亮能不能就这样 未来的时光有我的肩膀…… 对娇的喜欢，我知道已经种在问我心里了。 又有点《浪漫手机》的味道。 这首歌不知道听了多少遍，就是不想唱出来。“有你世界都变了就算天快亮能不能就这样自由的去游荡爱在我们心间悄悄绽放”刚开始觉得这首歌写的很不错，一首情歌。对于儿歌听到腻的我，这样的歌曲如同天籁，何况是娇喜欢的呢。不过从我和她的喜欢看得出来，我见的世面太单薄，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乡巴佬。 于是在拥有手机后的几个月，开始接触流行歌曲。在接触多了徐良的情歌之后，开始发现他们的情歌歌词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如出一辙，听多了一点点吸引力都没有。但是我接触到了许嵩翻唱周杰伦的《东风破》的时候，被《东风破》的歌词深深吸引。 一盏离愁的忧伤，琵琶声停人去茶凉，剩独影依靠门后，待古道荒凉。 旧地重游的经历，花开成熟日却错过，留岁月剥落墙上，已枫叶篱外。 这首歌是周杰伦写的曲，方文山写的词。悠悠的旋律和中国风的词，让我喜欢上这个歌手，尽管我对周杰伦的感知不多，我身边的朋友或是女生是不听不爱听周杰伦的歌曲，包括我喜欢的娇。娇在以此大年夜和我聊天中谈及的。同学说，周杰伦有不屑大陆的话语……只承认自己是台湾人……他的歌是上一个年代，我们不听他的歌曲了……我不懂那么多政治，也无所谓他的歌曲是不是老歌还是新歌，我喜欢周杰伦的中国风定下来了，就像我喜欢娇那样，定下来了，谁能改变我呢？ 于是，在全校都在追求“潮流”时候，我选择似乎一个过气的歌手和他的作品。从《东风破》到《红尘客栈》的中国风，我慢慢地听，慢慢地学着哼唱。那时候我记得周杰伦的《十二新作》就是在2012年年底发布，正是我遇到娇拿到娇的qq号的不久。 《红尘客栈》、《明明就》两首代表作在2013年初，被我反复练习。我想唱给娇听。但是我五音不全，没有人纠正，只有人在吐槽你，和制止你。但是耳际带上，这个世界便只属于我，听不见别人的在一旁的冷嘲热讽，也不用理会他们的惊讶的表情，我沉浸在我的音乐世界，周杰伦的音乐世界。 还记得别人说我我唱的很不咋地的时候，我就会反问，你听过这首歌吗，你怎么知道我唱的咋样？他们很知趣地避开我的问题，因为我唱的歌，是他们流行之外的歌曲，也就是他们不会接触到的歌曲。遇到有人知道我唱的什么歌时，那些人会说，有些调调不准、歌词不对，我的回答则会比较客气，毕竟遇到会听周杰伦的歌曲的同学了。 诚然，刚开始的阶段让我在大众面前唱歌，而且有时候还要提高音量，那实在是太难为情了，但是我还是做了。也许，这一点就是那些校友能记得住我的原因。一个“唱歌的，边走路边唱歌的”我。后来，学的歌曲会唱了，歌词记得了，旋律也了然于胸，一种感觉在心中便诞生了——自信。 自信怎么来的？唱出来的。虽然我唱的不是原声原调原词，但是我可以唱的有些不一样，就像和普通同学不太一样的那种感觉。唱出来，而且是大声地唱，将感情宣泄出来的唱法。可以获得别人的认可，在观众的点头，笑容和称赞当中，我默许了这样的对我的认可。但是我不太关注别人的评价，只在意娇的看法。 想起来，在那时候还有刘醒也在支持我。他问我的转变是不是因为娇，我回答是的。刘醒是个明白人。 第4章 和刘醒的关系是怎么样的？ 回想一下，初一刚开学时候，我们两个互相看不起。 他是个矮个子，反正比我爱就是了，穿着人字拖，邋里邋遢的，晚自习从不认真读书，讲话，嬉笑，完全没有纪律概念。 他也看我不爽，什么狗屁班长，狐假虎威一个职位，老子凭什么听你的？我读不读书不管你的事，你他妈以为你是谁呀！ 这是我们的敌对状态，互相看不起谁，我除了必要的职务上安排之外，俩个月都没和刘醒讲过什么话，尽管是上下铺，能不讲话就互不理睬，以及他那群狐朋狗友，就是找我抄作业的那一群。 后来矛盾激化了。 我们俩个都是暴脾气，自尊心都很强的。我不记得我是怎么惹到他了，反正他就是惹到我了！他妈的刘醒竟然翻我日记！那一本我专门写娇的日记！他妈的，嘻嘻笑笑的让我觉得满是对我的嘲笑！我的内心遭受到打击，脸颊很烫，有气出不了！ “操你妈！谁让你翻我的日记！”我夺过来我的日记，推了一把刘醒，他踉跄的后退了几大步。刘醒没我高，我是不怕和打架的。 “妈的！看你日记怎么了！你肖云岚别乱骂人！” “偷看别人的隐私你说怎么了！你这个刘醒就是他妈的没有教养的！” “你再骂一句试试，是不是想干架啊！” “来啊！谁怕谁啊！早就看你不爽！” 他一下子抱住我身子往门上撞……我们打起来了。 打得很累，很痛，我记得我把刘醒的眼镜一拳打爆，碎片割破他的上眼皮，也割伤我的右脸颊……他呢——哈，就是一个神经病！一直往我胸口和腹部捶我，一阵一阵；拿着碎片往我的右脸颊划了一下……可能是在夏天吧，两个火气太大了，对自己受伤的状况混不在意，浑然没有感觉疼痛感。 最后怎么停的？ 说起来，真是可怕，我断了右手——骨折了，左手死抓着残破的日记本，脸上汗水、泪水、还有不知道是我的还是我的和刘醒混合的血液……刘醒半脸全是是血，应该主要被镜片刮伤了，也可能是我一拳拳往他脸上砸的结果，没错是用右手，因为左手拿着日记本。 其他部位都有受伤，打起来没有分哪个部位能打，哪个部位不能打，打到了再说…… 打到我没力气，慢慢的感觉到从全身传来的一阵阵刺痛，想用手去试探哪里受伤，才发现，右手伸不直了——骨折到了——天晓得我怎么骨折的——可能我缺钙吧。 真的打不动了，躺着，哭着，忍者疼痛，没有哭声的泪水直流。 很沉默，看着这本日记本，刚刚开始记录，就破烂成不成册了。 躺着，不知道躺在哪里，全身的知觉只有疼痛感。 没有任何想法，就是想睡一觉，我还平平安安。 …… 刘醒，比我先起来。我无所谓了，我很累，我很痛……打不动了。我盯着刘醒那一副惨状，难以置信那会是我打的——我觉得自己太过了。 我准备接受他的报复——我扬起头，直直盯着刘醒。 …… 那时候什么时候，是下午应该好像，地上还是有余热，光线很充足，很红，又很黄。不是很记得，他的眼神，面容我却记得清清楚楚。 …… 他伸出他的手，想拉我起来。 我，接受了。 两个没有说什么话，道歉也没有。对于我来说，我们不知道要道什么歉，原本是日记本的事情，但是在争吵和打架过程中彼此又扯出难听的话语，我们都是没有教养的人。 所以我们沉默了，不说话，两个人洗了把脸，将受伤的表像降至最低——因为我们要出去找医生——男孩子的面子永远是至高无上的。就像我，就算是用一只手洗脸，也比刘醒麻利。 但是在洗脸的时候，我的胸口阵阵的疼痛。 是我的弥勒玉坠碎了。 这个玉坠是在妈祖那里求来的。 这个玉坠承载我对娇再见的念想。 这个玉坠是我在市里和我在乡下的唯一不同。 这个玉坠的右臂碎了，扎在我的胸口上，留下疤痕。 碎了。 价值1000多的玉坠碎了。 此时此刻，心理和身体都收到扎心的痛。 心慌。 又不知所措。 我那时候身上最贵的就是这个玉坠了，也是对我来说最有意义的一件物品。不仅是它的价格和玉的本质，而是它象征着神奇。就像我能在2012年冬至那天的某一刻能遇到我想遇到的女孩子，就像我那一天向我喜欢的女孩子表白的勇气从内心涌来，像我在写情诗的时候的灵感闪现…… 断了，和我的右臂一起断了，红色挂绳也把我脖子勒了一痕，断了。 心慌，莫名的心慌。 后来，就是我和刘醒各自回家一周，因为受伤，我们俩个编了个好理由，没有破绽，也不会有人怀疑是我们两个人干完架之后还能一起去请假的。 我们两个人的事情没人知道，这是一件很奇迹的事情。 打了有多久？两个人都不记得。 只是记得那一天，两个做了很错的事情。 也记得那一天，我们的关系变得不太一样。 现在看来，那时候的我真的是一个乡巴佬，暴戾，粗鲁，要面子，争强好胜的痞子行为在我身上表现的一览无遗。我没有理由嘲笑和看不起他了，他之后跟我说从没想过我这样的人可以打得那么凶猛，不是他原本想象一个用班长的职务欺软怕硬。 我也没有想过我很打成那样，完全失去理性的两只野兽。 可能真的是不打不相识，此后刘醒这只野兽成了我最要好的朋友。一直都有人问我是什么原因，怎么说？我把他脸打残，打爆他的眼镜，差点眼珠子打出来？他呢，则是把我一只手打断，把我的全身难受，玉坠碎在我胸口？ 说不出来，画面不敢描绘，经历过这样的事情，谁的心里都有数。 后来，我为了上网，向刘醒请求帮忙，他帮我找到一个网吧，接纳未成年的那种，陪我一起通宵；嗯，似乎很坏的刘醒，会被我家长说成不学无术混混带坏同学。刘醒也很惊讶，我肖云岚竟然要违反校规去上网吧，多次向我确认，我肯定了。上网吧通宵是我想做的，为了写一下东西给娇，我忘了我写什么，八九成是一封信吧。忘了是2013年的冬至，还是2014元旦，我是为了纪念我见到娇，还是为了庆祝娇的又一次的生日，我去上一次网吧。 刘醒的家境比我家好，家里有台电脑，转给刘醒用的，那一晚，他放弃某一个活动，陪我去网吧通宵，我惊讶了！他没有比我陪我，只要告诉我在哪里就够了，即便是我第一次上网吧通宵，我是不怕的，什么社会混混……那晚除了写了点东西，也玩了一晚上的游戏，网吧的电脑和网速真是没话说，但是，刘醒却发烧了，他母亲想问责我，去同学家玩一个晚上怎么就发烧了？他替我打掩护。 后来，在中考前几天，我叫他去离他家有一个小时车程的绶溪公园以及所谓娇就读的初中帮我看下那里到底什么情况，因为我要在我毕业暂时离开市里之前的几小时内要把我对娇准备两年的礼物送给她。刘醒去了，中考结束那天也陪我去了。 …… 若我说刘醒这个人和社会混混没区别，感觉自己，自己也算个禽兽吧。 刘醒，在初三那年做错了一件事情。可能是因为在校的违禁物品被发现和没收。本来只是可以简单认个错，接错处罚这件事差不多就好了。但刘醒在他的qq空间里发了一句关于班主任的牢骚，被发现后，班主任大发雷霆。将退舍的日期从下学期提前到明天！并回家一周。 那时候，因为自己受到班级里的影响，向班主任提出不来晚自习。 班主任同意了。 那个晚上，刘醒和我聊了许多。等我收拾完东西，在操场转了转。又说了好多。 他认这个结果，他也知道自己不会有什么读书的前途，他能做的，他自己都不知道。 高三毕业后，我和他见了一面。 我们谈到了朋友一词： “我认识的人很多，但朋友的数量屈指可数，你是一个。我觉得，朋友这定义和作用，就能好比我们坐车一样。认识什么样的人，就好比坐上什么样的车，特别是在网络社会上。 一个朋友在网络上添加了他所能添加所有的网友，这样的朋友就是一辆公交车。你可以上去，到了你的目的地，下车，然后就是好久的没联系。我也可以上车，到了我的目的地，下车，然后，就拜拜了。大家多一贯如此，不会去记得公交车有多么好，车上的人不会去感激这样的群众性受益的朋友，反而会认为理所应当而已。 如果你是一辆私家车，那就不一样了。车上能载的朋友都是相识相知的，从私家车下来的时候的感觉和公交车下车的感觉完全是不一样的，有个关门的动作，你知道的，当车门闭合发出的响声，你的帮助，让他听到了，他会记住的你这次的慷慨。 不想做一辆公交车，不会那么热心地将自己的所有的精力花在将车上的朋友们需求都得到满足。帮助了他们，他们是怎么样的一群人呢？可能是穷人，只能和我开公交车的人为伍；可能是偶而上一次我这样的车，突然之间让我给他们点点赞之类，很快又没有了联系；可能是在车上仪表堂堂的，和蔼善良的模样，下了车之后，随意地往吐了一口痰，有时候这秽物还脏到我的公交车，但是我不知道是谁吐的，那么多人。你说呢。那么多人，我都是那么善良地帮助了他们，上车前和在车上，都是那么融洽，为什么下了车却是这样的。” 第5章 纳兰容若的诗，怎么把我吸引的？ 土花曾染湘娥黛，铅泪难消。清韵谁敲，不是犀椎是风翘。 只应长伴端溪紫，割取秋潮。鹦鹉偷教，方响前头见玉箫。 真的很奇怪，我怎么对娇的喜欢可以如此强烈，在初中开始对文学感兴趣。开始对这样的情诗文学感兴趣。 也试着写了了几首情诗，却不敢发给她，放在我空间中，希望她能看得到。 这首情诗，是在高一下写给娇的。 我愿意化作一只蝴蝶?即使是你喜欢而我恶心的那种?在你的肩上落下只愿看到你的面孔即使就一次?便足够了 我愿意化作一颗树?即使是你热爱而我憎恶的那种给?你一年一次的清凉只愿看到你的微笑即使就一次便足够了 我愿意化作一颗恒星?即使是你向往而我反对的那种送你对星空的理解只愿看到你的悠闲即使就一次便足够了 我看到你的面孔我便欣慰地笑了之后我便消失在夏末时光中默默地 我看到你的微笑我便自豪地笑了之后我就倒于砍伐之下无息地 我看到你的悠闲我便解脱地笑了之后我就堙没在群星下廖廖的 看到你的面孔只是一脸茫然?‘这蝴蝶也就这样’ 看到你的微笑我傻傻地笑不知你是看到你的伙伴在树林玩的笑 看到你的悠闲我突然想对你放弃！因为我知道 在?你的眼中月亮才是“恒心” 我傻傻地过了我的各个人生因为你，让我“陌”名。 但是呢，娇没看到，她似乎永远都不会在意我在我的空间里发表的任何文字。 程七暖却看得起劲。每一条说说，都有一阵阵的评论，我也不在意什么，没什么好在意的，又不是写给她的。 我和程七暖聊天，恐怕我没得选择，初中比较要好的异性朋友在最后都被我拒绝了，现在我身边的异性朋友，能聊得来的女生，应该只有程七暖了。 那个寒假，我记得不是很清楚，我和程七暖聊得挺好的，她让我知道了她也有个喜欢的男生，在初中的时候，长得是多么叛逆和帅气，只是他考不上这么简单的高中，后来也没有什么，什么都没有发生。 而在高中，程七暖有个暗恋对象，就在我们街舞社的，而且我认识的！程七暖对我说得是多么享受，我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回复，怎么去回复一个女孩子对男孩子说她暗恋另外一个男孩子？ 那时候我真的还以为是东隹，据我所知东隹对程七暖有点感觉，不是说很喜欢，只是有点感觉吧。程七暖这个小学妹平时和东隹走的比较近，这是大家都看得到的。 程七暖对我说要在本期末对她的暗恋对象表白，而且希望我在场或者我一定要在场。 不是很懂这个要求是关于什么的？是打算让我起哄吗？促使东隹接受她？ 我觉得这样要求不算过分，就，应许了。 要知道女孩子追男孩子是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值得鼓励，不要让她像我一样，暗恋一次惊鸿一瞥的女生，沉沦至今。 不过真感觉这个女孩子和我见过的不一样，果然是住在市里的女孩子，思想就是比别人超前，敢爱敢恨。 迷糊，因为我的梦似乎醒了，但总是感觉很懵逼。 娇很诚实，果然会隔着很长时间上一次qq，她说过很真的假话，包括很久以前的她的名字，也包括她就读所谓的市里的某所中学。 很奇怪，从五年级的惊鸿一瞥，到高二才从梦境中醒过来。 这个梦有点长，发生的很真实，以至于我都不敢清醒过来。因为这个梦中发生太多的事情了。我给娇每一年都写一封电子邮件。我知道，qq聊天记录是会定期清除的，但是邮件不会。从2013年开始，到2015年结束，三封信，几十首情书。 记得在2014前夕，13年12月末的时候，娇跟我说她的生日，农历的12月初一，14年的时候，正好是一月一日，元旦日。和她聊的很多，很开心，比新年聊的还要多，还要久。但是谁也没有发出那个生日邀请，我觉得没可能，我又能以什么名义去向娇说声生日快乐，只好默默准备礼物。于是我写给娇第一封正式的情书，就是她能收的到和回复了吗的那种正式。标题还记得：《写在2014前，写在爱你一世前》。 我变得自信了许多，这个要归功于我不要脸式唱歌发，边走路便唱歌的我，变得很不一样。在14年，也是初三的那一年，我的努力目标终于是学习了。还是因为娇跟我说，她也在市里读书，当初还以为是在同一所初中，但是上错学校了。她说上的学校和我的学校很类似，反正也是在市里就对了。有幸我也听我同学超伟提及，那个学校是曾经和我们现读的学校合办过，曾经是我们学校的，但是越合作越差劲近些年来就没合作了。我觉得娇还是有些对我的意思，我没有考量娇说的话，我一直认为她没有说谎，真的，她没必要对我说谎！ 我很开心自己了解到更多的关于娇的信息，自己也开始准备和她见面，于是我准备几份礼物。有自己diy做的礼物，也买了女生喜欢的一些，最重要的一份礼物，是饶雪漫的《那些女生该懂的事》。这书是典藏版，价格贵的不一般，一个正方形的柠檬黄的盒子里，一本柠檬黄正方形的盒子状的书，一些卡纸，售价达到88元！那是对于我一个从农村来的初中生来说这可是一周的伙食费！ 饶雪漫的书读了真的想让人谈恋爱，娇喜欢的《花糖纸》，《左耳》。 以及班级中一个女生，篎，她知道我在看饶雪漫的书一直在推荐《沙漏》，青春恋爱故事。 不懂那时候篎对我情感。不懂还是朋友。懂了之后呢？ 虽然我们关系很微妙，虽然……懂了之后，也是朋友吧。 于是那时候，我就开始关注那个学校，包括那个学校前面的绶溪公园。 而太关注，以至于我的手机被学校发现了。 手机是违禁物品，抓到是要处分、退舍、叫家长。 又一次心慌，上一次是初一第一学期犯错误，这一次是初二第二学期的违禁物品的携带……真是死性不改呀肖亓翰！死定了，死定了。学校和家，又是两方面的压力。 我妈一直反对我在初高中持有手机，怕影响我学习，成不了才，就会亏了她这几年培养我的成本。家里不能出我这个败家子，家里已经够破和乱的了，而我好的不学，偏偏学坏的！ 即使这手机是我攒钱剩下来的，话费是从牙缝抠出来的。 被发现，收手机处分还好说，退舍叫家长这两件事啊，令我绝望。 而退了舍之后的我只能住在一个月1000多的托教里面。 我纠结很久，想用谎言敷衍过去，但是退舍这件事可没有办法瞒得住谁的，我试图编造一个想奋进的理由来欺骗我妈，在校外找个托教，在初三这一学年好好读。 我妈对我还真的比较关心，一下子就打电话问班主任的意见，而我们班主任也是个女人，毕竟是两个女人在聊天，两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在聊天，两个都是认死理的女人在聊天，唉，聊得我心慌意乱。 手机的事情还是被发现，但我还是死不认账这手机是我，说是我同学刘醒的，幸好刘醒愿意替我背了这个锅，让我免去我家里人对我手机的钱的来源问责。太感谢他了。 但我的问题仍然严重，我是要被退舍的！ 我却没心思在我的过错上，在这样杂乱的突发事件中，我处事能力太差劲，没有头绪。 后来，我和娇断了联系。 那时候娇也把她的手机号码告诉我了，但我一直都不知道要用什么理由去打电话给她，没有理由，感觉很冒昧，感觉自己很失败。但是我手机被收了之后，我和娇的联系就少了，虽然娇多的上线次数还是不多，但也不至于是几个月上线一次，一周甚至可以上线两到三次！在这样微妙的时候，感觉自己少了什么，感觉自己丢了娇似的。 这种感觉确实存在，也成为现实。 初三，我住在了老师的托教里，很巧，篎也在，也搬出宿舍，和我住在了同样的屋宇下。 初三下学期了，哪怕娇在线，也不再愿意回我了。 聊天越来越少，关系越来越疏远，想到在中考的最后一天去娇的学校，约定在她学校的门口，将礼物送给她，并向娇郑重地表白。我给娇的消息留言，我知道，她都看到了，她的头像是亮着，然后再熄灭的，一定是看到的。 日子在过去，中考也快来了。 我对我的成绩没什么看法，也不知道自己这样的成绩上四中的概率能有多大？平常成绩和四中的分数线总是差了一大截。不像篎，她都是老是高出一大截。 在中考前几个夜晚，我起的依旧很早，四五点。准备中考，为了我能够留在市里继续读下去，也为了我能够有机会与娇更好的发展。 中考第二天最后一科数学，心不在焉，想着全是娇。娇的照片我只有她的背影，作为我新手机的壁纸，我很思念，我很想念娇，似乎已经有2-3年没见过面了吧。 …… 考试结束之后，我与刘醒穿过密密麻麻的学生和家长的人潮中，我说服我爸妈让其先回家，我是以什么理由硬生生地留下来呢？我忘了。那一天还发生另外一件事，令我举足无措。 和刘醒去往娇的学校的路上，我心是忐忑的。我近两周都在打电话给娇，但是她的电话一直关机。我发短信，我发qq，我发邮件，都是很早之前就发了，约定是说见一面。但是没有个具体时间，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那边等我，我不知道她在那边等了多久，我不知道我们今天能否见上一面，我不知道，在车上，我不知道。 周杰伦的歌曲在我的耳边萦绕。 听歌的时候，等候才不会觉得漫长。 听了两三年的周杰伦了，他的歌曲慢慢地被我发现，欣赏，并且爱上。 对于在不可知的我喜欢的女生，娇呢？ 我等待，等待。 第6章 真真切切地写下自己最美好的情书。 《2015的一封信》 心爱的最近还好吗？ 原谅我又写给你一封你看不到的信。上一封，似乎已经渗透了土壤。连同我原本给你的礼物，似乎也在垃圾回收站里焚烧殆尽——甚至连灰都不见了。也许，恰恰相反，那最好，那真心好。 夕阳谁唤下楼梯，一握香荑。回头忍笑阶前立，总无语，也依依。 笺书直恁无凭据，休说相思。劝伊好向红窗醉，需莫及，落花时。 很美的的一首诗。 五年来，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兴奋。比如：你说，很少上线的你会在我关注下突然地上线。但是，多次都是在我无暇时。我记得，我最激动的一次是你爽快地给了我你的手机号码。但是，那时的我不敢打给你，但是，在某一天很晚的时候我却神经地打通了你的手机，害得你被你妈妈骂。你问我有什么重要的事，快说！我似乎可以体会到，你生气了！我不敢说，我想你了。只能掩饰，掩饰着就息事宁人了……那晚，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可以会盯着房里的黑色渐渐地褪去，也许我，胆小，不敢入睡。只因害怕，害怕被你拒绝的涩涩的感情会消失，或者产生。所以那晚最后一句，不是“晚安”是《风》。 那晚以后，似乎我们彻底隔绝了，像不会游泳的我想游到有你的彼岸——妄想。而今年，我幸运地考上了四中，想和你好好地交往，抑或是追你。但今年似乎不再是你而是一个叫“黄丽华”的陌生人这个名字，它是我们第一次聊天时你说的所谓的表姐的名字……她竟然把我从你的列表里彻彻底底地删除了。我痛悔，因，我不把与你无关的人和你联系起来。几个月的申请，被她次次拒绝，我深知，似乎我们要彻底断了联系了。但殊不知我心中有着好多好多的话想要对你说。矣！但，就算给了我这次机会我也不知道从那里启齿，开口。 初时，你对我说：我们很有可能在同一所学校。我乐坏了。但是你不小心去错了。那时，你小升初去了曾经的四中初校——砺成，而我却在新的——砺青，多么不巧啊！你那时说：你们学校运动会好多人呀！我悲极了，知道吗，我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正在找你的路上！而且是请了假病假！就是这么不凑巧！而如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你，可以会在你手机qq的对面，并且和我寒暄，聊聊天。 可是，从你的空间看来，你似乎，回到了原点，你回到了港里读初二，港里，是不是和你家比较近，和我的学校比较远。这样的事件，让我好害怕。因，我中考数学科一结束我就奔去你说你的校园——砺成。不为别的，我只想把我精心准备好的礼物给你。知道你们那时候正在放假，所以我放在了保安那里。署名是“王丽娇”“七年一班”。但现在，那礼物应该是在曾经七年一班的班主任的手上吧，我似乎都可以感觉到，ta笑嘻嘻的表情了，一定在嘲笑我“都不知道她是谁还这么盲目，现在的孩子呀。” 听说，暗恋是苦涩的。应该吧，只缘由于，相见不了。我能见的却是，却都是在操场上“偷情”的男女。嫉妒~~抑或是，羡慕，或者说难听点：“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像左耳和张漾在一起了，许弋还是无法和夏米米一起。奇怪，很奇怪。有时候可以看到你的留言，即使是“呵呵”，“嗯”，对于我来说，挺好的。但现在，是永远也无法实现了。 我们都处于合适的年龄，我想做一点，以后无法再做的某一些事。十八岁的成年礼，二十岁的社会，三十岁的立名。似乎这才是我应该做的。殊不知，没有早恋的我会在夜深人静时，偷偷地在想你——即便早忘记了我们那时候的笑颜。 青春期的男女，应该是懵懂的。然，社会的信息化，数字化把其扼杀在摇篮里。我们好久好久没联系过，也好久好久好久都没再相见。也许，你当初让我心头一震，怦然心动，心花怒放的优质早在365*4天中的某一天消亡了。也许，你当初所见的胆小如鼠，羞怯怕事的我会在未来的某一天会喜欢的别的女生。因为，处在青春期的男女最美，最花心。然，这事实时间会证明。 我是处于青春期的坏小男孩：不务正业——准确地来讲是在“思春”。现在，我开始为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摇动了我的毅力——那种感觉就像把你的根基除去时的痛。特别是我独自幻想着我们连朋友都算不上。于是我开始疯狂地责备自己，并抑制青春该有的“好奇”。于是，我反复地去你说你所读的那所砺成中学，无不厌烦地反复。我还是，一直都希望着那渺茫的机会可以重现，也许你会在对面的绶溪公园。我只能碰运气。因，我相信像你这样美妙的女孩子一定会来这逛逛的——这比在商场上连wifi的可能性大多了。但似乎，我们都是在故意地错开我们相遇的时间段。 我又一次次的失望了。不知道那条延寿，会再经我几次路过；不知道那座砺成，会再经我几次观摩；我更不会知道，我暗恋的对象，能经得住我的几次“花心”？“从背后抱住你的时候，期待着却是她的笑容。”的日子，我不想过！我是不会为了恋爱而，恋爱的。但是呐！我那颗思春的心呐！骚动不止啊！停不下的“猥琐”and“龌龊”。原谅我的不纯洁吧——王丽娇！ 若你会问起我，我到底迷恋你什么？我只能说，我也不太清楚。我只能表白：在小学里的你是难得一个会让我心跳的女孩子。可爱，恬静，青春美好的娇艳的女孩子。我就是喜欢你！说的再具体点：“你喜欢的只不过是不喜欢你的人。”这是我所害怕的。我在上文提过了，我是个软弱的男子汉，不会轻易地挺身，却可以应该地而出。或者再具体点：“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我只求拥你入怀抱……你回眸多娇，我泪中带笑……酒招旗风萧萧”？ 说的，有点烦了吧。说的，有点不想你了。“天涯何处无芳草？”——可我就独恋你这只娇媚的樱花！我的情感，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懂！写这一封，你看不到的信。这应该是第二封了吧。上一封，是放在我给你的礼物中。它的开头是我斟酌了许久才敢于写下去的：“心爱的”，对，不是“亲爱的”。 趁着今天是个纪念日，写下这隆重的第二封。我不知道第三封会在什么时候。我一个人，孤独一生？《不能说的秘密》，<蒲公英的约定》，《红尘客栈》，还有我最爱的《安静》，不知道为什么，想你的时候听这些歌曲，心里的难过会多一分。但我还是继续了。 我也许真不懂如何爱你，但我知道，如果我们连交流的基础的未能实施的话，我们，或者就我，不应该浪费时间了。但我是抱有丝丝希望——似乎我已经陷入了绝望。 我写这封信，因，我觉得我改写，不知道为什么，如果不做的话，觉得对不起我，还有你，还有我的暗恋……和对象。 最近出了《算什么男人》，似乎讲的是我们，亦或者是单单再讲我。确实，我很一般，懦弱胆怯的男孩子。 最近的你过得如何？还会像小学那样和你的闺蜜还是你表妹在一起吃着辣条，聊着天？还是开始接受隔壁班的帅气的男孩子的请求，愿意做他的女朋友——这也是应该的，毕竟好看的女生就是很抢手，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偷偷地进行。若真如此，我还能说些什么？难道要现在就开始祝你幸福吗？不不！这不是我应该做的。我应该做的；我应该做的应该是想办法找到你，追到你！ 似乎这很渺茫。比我们能在某个路口相见还难上一筹！似乎我只能选择学习这学都会的事情——简单易懂——难道不是吗？我应该如此地软弱——难道不是吗？ 王丽娇，写给你这封你看不到的信，真不懂我是怎样想的？应该是感情让我的举动变得疯狂了。但见不到你，似乎以后就见不到了。 “那些平常的举动现在变为难过——喔~难过。” 我依旧喜欢你，即使你变了许多，许多。 希望你能看见、暗恋你的、想你的shaw。 2014/12/22 高一的冬至，是个纪念日，那时候我不接受我和她的关系默默的淡然和无牵挂。我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她从来没有认真的向我说过一次，王丽娇是我的猜想，她的默认，让我错了几年。我翻开几年前的聊天记录，这些记录被我复制下来，现在在哪，也很难想起来。重新看我以前和她聊天的记录，为了聊天记录的存留，特意每个月花钱续费超级qq，她的上线提醒，她的消息提醒都能够保留下来。但是，她的话很少，似乎一直都是我的消息。翻到一次的聊天，出现了另外的一个名字：黄丽华。 娇的名字是我弄错了。这也是我事后托朋友、托关系才了解到她真实学校班级的同学告诉我的。 她的名字是黄丽华，而不是王丽娇。早就模糊了那个发音，也许娇和我疏远可能她都觉的qq对面的我连她真实名字都不知道，连朋友都发展不下来。 这一封信，我写给她，没有责怪，只是在试图挽回。 但都是我想太多。 头昏脑胀，走路也摇摇摆摆，这不是醉的姿态，而是愁恼的病态。 这样的状态，持续多久，我不想去计算。感觉是自己在数落自己落魄的持续周期，好像自己都无法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自信从娇而来，现在，我的自信还是的品质吗？感觉自己变回的一个残次品，还是小学那样的怯弱。曾经有着充足的时间去维持和娇的关系，不敢，不敢，不敢……现在呢，娇都和自己断了联系，不敢，是能向谁的胆怯？ 惆怅，一个秋，迷茫，一个秋。 相逢不语，一朵芙蓉着秋雨。小晕红潮，斜溜鬟心只凤翘。 待将低唤，直为凝情恐人见。欲诉幽怀，转过回阑叩玉钗。 不想忘记娇，虽然我和她从一开始似乎没有结果。我永远比她大了两个年级，她不会再和我一个区域就读。从五年级的见面，初二要的联系方式，初三的礼物，到现在的分离…… 礼物，初三那礼物，不知道现在在哪？娇一开始就在骗我，名字，学校等等，我送出去的礼物呢，名字是错的，班级是错的，学校是错的……我的礼物，我的心意没对过。手机号已停机，qq早就被删除，可能还被拉黑，一直记着她的qq号码，146……，那又如何，没回信，永远地不再回信了。 那时候qq被删，qq消息列表中还是能存在她的聊天记录和与她聊天窗口。随着手机的更替，软件的更新，什么聊天记录，始在虚拟，止在虚拟。 关于娇的故事就要结束了，在我高二的时候就认定了。 关于娇的记忆，随着成长，还能记住些什么呢？ 那个qq号码？她的两个名字？在那天，在那条路上，神一般地遇到了她？还有写过的诗歌，语句？ 多么希望可以让生活中的件件小事都存在你的光影 可我只看到我想象的现实和现实想象的理想 多么矛盾。 喜欢你回眸的那一瞬 让我产生了要守护你一辈子的想法 要知道这样的想法对于我来说是多么致命呀。 这样的三句情书不记得写过多少，不记得当时写下这样的诗句的我是处于怎么样的状态，孤独？朦胧？迷茫？痛苦？还是有着斩断过去的心情——现在都能说得好轻松呀。 那时候，知道了“娇”原来一直在“骗我”，让我一厢情愿了那么久，曾经做过的事情，和正在做的事情，似乎都变得没什么意义了。参加街舞社，厚着脸皮社交，厚着脸皮“若无其事”地听歌，唱歌，坐在女生堆里吃饭；疯狂地阅读，为写诗求得一字的滋味……这些，我是为了谁呢？不是为了我自己，我没那么伟大，没有那么有抱负，我只想着，能够在高中阶段，能够与她再次见面，将自己的“不学无术”的本领，秀给她看看，然后告诉她，这些都是我为你学的……就足够了。让她笑起来，像好久好久以前那次不经意地对我笑那样子，就足够了。 我慢慢地习惯了不去想她了，慢慢地放下了心中的牵挂了。 每天行走在相同的路上，上课，食堂和宿舍，道路上的那些物，还是那些，变换的是经过它们的人。 当初在那条路上遇到的她，那条路，她早就不走了。 我什么时候是我对“娇”的情意不再用少年的心意了，好像，好像就因为程七暖这个小家伙。 在我心里空缺的时候，程七暖这个小家伙出现了。 有一段时间，她，也算是给了我一些温暖和安慰。 对于程七暖，现在看来只有一些抱歉。 第7章 我家，从爷爷那一辈开始算起，就很颓废。 爷爷死的早，奶奶好像也死的早，我这一生几乎没有什么祖辈的亲人，除了我外公。其他的，都不亲。 包括我记忆中爷爷的哥哥。 两家子的人都挤在一个小小的厝中。 在我记忆的时候，整个家族是分开来的——分家。一个小小的厝里，分了两大家，爷爷一家，三个儿子，两个女儿，我爸我排行老二；大爷一家，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就这一座房子里，除了厅堂（祭拜祖先地方）其他都分好了。二爷有三个儿子，分的房间多一些，但是分的房间都是在西面——那时候可讲究地理位置的优越性，西边的房子，夏热冬冷。后来，家族里犯了一些事，在我记忆的时候，就变了模样。 爷爷死的后一年，大伯犯事，被关15年，三叔犯事，被关3年。好像是因为奶奶叫她的儿子去流通假钞的原因，奶奶是和某个“和尚”计划好的大买卖终于露出了马脚——被公安局的发现了。现在家族里还仍存在着2万多假钞没有流出去——20元面钞的，10元面钞的，厚厚的一叠再没有机会流出去了——现在的纸币都换掉了！ 奶奶也叫了他的二儿子——我爸。我的父亲也是应该去蹲号子的，好在他娶母亲比较早，母亲读过四五年的书，比同龄人更懂一些大义明理，用她大义明理驳斥了她的婆婆。婆婆生硬地发财致富，导致大姑小姑早早出嫁，“出嫁”的一些钱，用在还罪上。家里，整个家族，背上了长时间的负债，没有人愿意去铭记，没有人愿意去承担。因为家里，真的是一贫如洗了，要不是土地是国家的，估计呢，整个家族，七个男丁却还不到3亩的土地，早就被奶奶贱卖去了。土地，分来分去，都是国家，不算是什么财产 厝里面有个院子，院子里有口井，上世纪70年代修建的，也修了三个洗衣池——这是本村的标准。 自从出事了之后，爷爷这个家的三兄弟也终于分了家产。 我家是在那口井的后面，三个屋子和一家草房。三个屋子里还有着一屋餐厅配厨房，一屋是客厅配卧房，一屋是我爸妈的婚屋。我家楼上是一座妈祖小庙，写着“明教”，里面一副对联是一位得道高僧在妈祖庙开光当天路经于此，得于灵感，顺手一提，用繁体字在墙上写下：“千家万户求必应，老母儿童保长生”。 这间小庙虽在我家头上，却不属于我家的，却能一直保佑着我家平平安安，虽不能大富大贵，但这样的平安的日子，我们也是知足了。 我没有任何关于爷爷奶奶的记忆，祖父辈的亲戚，只有外公、祖伯公和祖伯母了。祖伯公在卧在隔间的病榻上，我早就忘记他的容貌，印象中只是存有一些隔间的记忆。记忆比较深刻的是我母亲让我给他送一些甘蔗练练牙，我很不情愿。不情愿有二，一是我自己那时候都吃不了几次甘蔗还要送给别人，我很不情愿，尤其眼前看着母亲洗干净，挑匀称的甘蔗送去，心中多一些不悦；其二是祖伯公的那间屋子，实在不适合人进去，起码我是这么觉得。房间的昏暗，还有一直迷茫着老人的各种味道，我说不上来。 没多久，他就死了。我记得他走后的一年，我家的狗也最终吞铁丝走了。 祖伯公给我印象就两个，一个是我给他送甘蔗的事情，一个就是他死的事情。 小孩子对死亡是没有任何概念，我没有哭声，我的哭声只有被我母亲的严打之下出来的。 祖伯公死亡那些日子，我记忆中吃上了第一次宴席，参加宴席的村里人和我一样幸福满满的，吃的饱饱的。吃完，就在地上往一个大铁锅里扔各种纸钱，纸人和纸屋子。还有一些金灿灿的祭拜妈祖的贡银——我当时是以为是家里发生某件喜事和佛事。 没有人认真地对我解释，死亡的程序，我对那是一窍不通。 对爱情来到的程序，我也是那样的一窍不通。 我这样的事情，和刘醒说了一遍，和程七暖聊了一天。 我也很乐意和程七暖说一些，往事。 有一封信，是我和她错节盘根的故事的承载品。 这封信，承载着混乱我和她的故事。 这封信，可能是她真心的表现，却被我狠狠拒绝。 这封信，一直在我这里，让我觉得有点对不起她。 程七暖，是第一个明确向我表白的女生，是第一个以文字的形式说喜欢我的女生，也是第一个我死活不愿意接受她。 …… 肖云岚 嗯，我已经形容不出这乱七八糟的感觉了，比较明显的是整颗心都是又酸又痛，还有被误解的小委屈？我展现真的好愉快，还以为你是……现在有点晕，所以字有点乱。 差不多明白了你为什么会说我在玩你了，我一直觉得对待男生需要理性思维，但是很明显我不会，结果我这样了，只是我真的难以理解你为什么会认为我是在玩你了，是我随口喜欢的某个男生的替代品呢？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为什么会喜欢你，我的答案没有明确，本来只想默默地埋在心里，但是看你这样子，我忍心不了，我先解释一下我喜欢的那个人。 我第一次见他是第一次的社团大会，他和我初中暗恋的人有相似之处，性格上，作风上，我对他的感觉是一种哥哥的感觉，我对他的感觉或许不算是喜欢，因为第一眼就有感觉的人事不适合长久的；而你，你不是他，也不是我初中喜欢的人，你就是肖云岚，我喜欢的就是肖云岚。至于你问我有没有看到你的闪光点或者回答你我喜欢你什么，我想说，一个人喜欢一个人，她的闪光点可以找出一千条，但是我这个人不是很喜欢用语言来表达喜欢这种情感，我觉得你问我这个问题就好比你喜欢的那个女生问你你有多爱她，这不是白痴的问题吗！我喜欢你，不是什么“备胎”，“树洞”什么乱七八糟，因为以前跟你玩的很开心，而且你有时候很会照顾人……我会照顾别人，但是不会照顾自己……所以，我很珍惜你。你也会考虑别人的感受，我很讨厌不顾别人感受的人；你的性格比较安逸一点把，我说过我喜欢的男生是比较安静一点的，但不是说真的就是那种闷骚的人，是我主动喜欢你的，所以天大的委屈的都会忍着，真的很抱歉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 额……我之前说你的“骚姿势”、“舞步”、“有x有xx”。“球技难以想象”这些都是开玩笑的，真的，只是在逗你玩的啊，跟我玩的比较近的人我才会这样“调戏”，因为比较近所以才这样啊，不熟的话鬼才敢这样“玩”别人。好吧，我忽略了男生固有的自尊心，真的很抱歉！ 是的，我生气的理由应该就是感觉自尊遭受到践踏，所以很理所当然的认为程七暖在玩我！种种迹象表明，她真的在玩我。 你那巨大的困惑我看出来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知道你肯定有疑惑，我很多次都想直接到对面你的教室去，面对面跟你说清楚，是我没有在一开始跟你表达清楚，是因为我害怕那样会导致你讨厌我，甚至恶心我，但是结果，恰恰相反，我不是很习惯向别人表露自己内心的世界，我连我闺蜜都没有！所以……没有把自己的想法和立场表达清楚。 刚入社团的鬼屋那次，看到你要出来跟我们一起鬼屋玩的时候，我是很反感你这样的男生，对一个女生来说，根本不认识的就约出来玩，这不是当纯地拿我这些妹子开刷么，但是我后来在学校还是去找你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主动向你靠近。鬼屋那次，是因为到了最后只剩你和我，我怕尴尬，以及讨厌你，当时讨厌你，以及家里人不让去，所以没去，不是因为别的原因。 在这里得表示看你的信让人感觉恐怖。 对了，中央空调只是表面上的看法，把这个帽子仍在你的头上只是表面而已，我他妈当然知道大多数男生宁愿不发生那种事也不要和自己喜欢的女生在一块。 宁愿不发生那种事？哪种事情？ 啊啊啊，对你的画画也是一样的，只是逗你玩的啊。我承认我忘了男生都有自己的自尊心，我不懂什么现代还是后现代的画画，你在黑板上版画还没涂色的时候的那一版，我觉得很好看，只是，我说不出口，我，我不能特意地向你说你画的真好看，有点虚伪，也有点害羞。这真不是嘲讽，只是朋友之间的损而已，就好比，我和同桌之间会指着教科书的某图案说，这个是你，傻逼一个。 真的只是玩笑。 我记得我没有向你说过我喜欢的那个人，我只是说他跳舞很好看！说你身材的前面已经解释过了，只是普通的玩笑而已。拜托，你提哦啊的机械舞也很好看，只是一些扭腰什么的，我们女生真的看不下去，因为真的很搞笑，一个男的竟然做出“s”型…… 真的没有想到我那些玩笑话会让你觉得我是一个尖酸刻薄的人，好吧你的自尊心…… 你觉得我在玩你啊……那次唱歌，说实话，我练珊瑚海什么鬼的歌，喉咙是真的练哑了，……对不起，被我喜欢的人在差不多，好像都会觉得我很烦，很讨厌，初衷就是这样（神奇)，因为我每次都不敢把自己的想法表达清楚，我怕，我害怕那样会导致对方的远离以及会喜欢上别人，就好像我害怕你喜欢上陈灵毓，但是，这样做让你更疑惑，导致了对我的厌恶。 我第三的要求，真的不想让你喜欢上陈灵毓，因为，我害怕失去你。 关于相册的那件事，只是我密码没改成。真的，不是在耍你。还有那个相册当中你也看到我要写给你的那三句话的表白，还有其他的，包括我喜欢那个人，以及学长，陈灵毓，以及其他的，就是我把对每一个人的第一印象写在纸上，我写了都有给他们看的，你的没有。你的当中三句话之间是没有联系的，不要想太多。 “谢谢你会喜欢我，谢谢你到现在还在玩我”？我……我难以理解，md！你觉得我像是那种随便找汉子然后撒感情的那类女生吗? 呜呜呜，我跟你表白是因为我发觉你的某些情绪有点存在误会，觉得再那样下去会不明不白地被你疏远，于是就把对你喜欢说出来，我哪知道结果会…… 妈的，我他妈哪里娇生惯养了！什么狗屁的玩人的手段和想法……我，我玩你什么，我也很讨厌大小姐那种高傲什么破气质。我没有常看韩剧，“却被你盯上了”又是什么鬼？ 你问的问题，基本上都是需要我打开心扉才能知道答案，但是有一些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又不是什么都懂的，尤其在爱情这方面。在这里表示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对一个男的这样打开心扉，包括我爸，包括蓝颜。所以你突然要我给出哪些问题的正确答案，我，回答不出。 （那时候程七暖对我表白之后，我们俩之间的矛盾越来越重，我那些问题没头没尾，似乎还夹杂着想对“娇”问的问题，躺在宿舍床上，和她又一次打着电话，我糊里糊涂问程七暖几个真心话的问题。我告诉她，回答要是假，我就停止和她联系。对的，很直接。我忘记了我问的问题了，也不在意她的回答的真假性，似乎整个人都迷糊了。） 宝宝的确喜欢一个人就会表白！ 但是我没有还没对那个人表白。 你把我们的事情向别人说，我表示很生气！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真的对不起，受害者的确是你，是我没有解释清楚，让你难受。 我喜欢一个人，只要防着就还了，至于早恋这个问题，我也不很想在高中发生。 好吧，是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对不起。 额，那三个要求，如果那几天你有没有屏蔽我，你说是不小心，你就会看到我给你发的消息，这三个要求是我的害怕而想的太多。 真的害怕，你会喜欢上陈灵毓或者女爵当中的某人，看你平常和她们的关系挺好的……这是真的，真的很恐惧，很害怕……对不起。 你还是来社团吧，但是，陈灵毓现在也想学机械舞，因为她看那两个女同学跳觉得挺好的，我真的会害怕，你能不能不教她，至少让你的徒弟王少成教她们，毕竟他们是一个班的。 你每次在看女爵跳舞，你不知道女生多少都会觉得你对女爵当中某人感兴趣，你不知道我的感受！特别是像陈灵毓那样，还有就是一整个社团就你一个人会盯着她们看，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字迹潦草，有点岁月痕迹，挺模糊的。） 学业和恋爱我个人觉得没有冲突，我初中的时候因为和喜欢的人（没谈），所以成绩蹭蹭蹭提高了，上课听得很认真，副科成绩都取得a的水平，才进入这个高中，不然我只能走后门了，可能是我觉得成绩不好就没有资格再搞那些感情的事情。 （有点像我。当时确实也这么想的。） 孤独？我又做错了事？你只要回头看，会发现我一直都在，我说了，我喜欢就会一直陪着。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不是有意刺激你的。我发出去看到你信息才知道你生气了，与之前的误会又混杂在一起，对不起，真的害怕失去你。 想回到过去，因为我们之间的情况很乱，我想像以前那样，开开心心的，——好吧，我的错。 我发给你的第四个要求真的希望可以实现。 想让你做我的男朋友。做宝宝的初恋对象。 这不是游戏，宝宝不会接受自己不喜欢得人做男票。 程七暖 2016 6.4 6-7张纸，涂涂抹抹的痕迹还在，字迹潦草的痕迹很用力。 看到这样的文字，满满地叹息，不知道为什么叹息，但还是有点开心，不知道为什么会开心。我不记得她说过什么“会一直陪着”，可能被我屏蔽了，我没收到。我记得我曾有一段时间屏蔽了她。 她的坚持有点好玩，她在后来的不久就谈了恋爱。 不知道我的决定是不是对的，我是该庆幸自己，还是要带一点点后悔？ 第8章 高二的时候，难受和郁闷缠绕着我，我想解脱。 当初因为对娇无望，性格沉默了挺久一段，包括2015年的冬至，以及娇的生日，感觉那些数字和自己会散不去了，还有娇的qq号码的一串数字，不经意的想起都是一阵阵的难受。于是我想散散心，知道和娇不再可能，不知道我现在取得成就是为了什么。当初买手机欠下的钱，以及隔几天才吃一顿荤的日子省下来的钱是为了谁呢？当初开通超级qq的好友上线提醒的人是谁呢？我学习的哪些知识有毛用啊！我写下来的文字是要给谁呢？我被退舍之后在老师的托教中的三四点起床一边复习一边想着人是谁呢？我准备的礼物，去的地方是谁的学校，准备要去见的人又是谁呢？默默地和我断了联系的人，是谁呢？ 黄丽华？王丽娇？ 很重要吗？ 真的不是很重要，只是一个名字而已，到后来什么都没有，只是一个名字剩下。 初见，回眸一笑在校园 欢现，回忆容颜于心田 知其言，知其芳艳 却不了其名 王君一语胜万言 丽舞美景潇潇阙 娇媚一词南乡连 暗恋，暗恋 岂能明言 欲言，欲言 岂能面对面 厚着脸，直往前 笑颜回首一段言 此别过，不再复现 学校的小树林深处一些，常会有一些猫叫，那些杂色相交的流浪猫被学校驱逐到垃圾堆。当初第一次发现那只小猫的时候，那垃圾场是一片水泥地，异常空旷的水泥地，不知道是用来干嘛的，当时以为是学校教师的停车场。开学了一个月之后，垃圾场上只有两位处理垃圾的阿姨，当看到我们学生生产的垃圾堆成一堆又一堆的，很像很久没清理自己身体的少女**，还会发臭，夏季雨季来临的时候，那条路是没有学生愿意走的，除了一些恋爱中的冒进者，对他们来说，只要两个人在一起，什么环境都是无所谓的。 家里曾经养过狗，我挺喜欢的。我刚上小学的时候它就死了。 学校的猫不多，毛色杂，气味大，不惹人喜欢，尤其是在垃圾堆附近，那个环境它们能够生存下来，吃着那些遗弃的食物，有时候听到猫的无助的声音就有点同病相怜的感受，曾经自己难受的时候，发出的声音，是没有人听见的。难受了，就去看看那一只黄尾黄耳黄爪子的白猫，纯白色的毛肚子，土黄土黄的颜色夹杂在它身上，棕黑色的眼球，没有神情地盯着抱起它的人类，我将它私养了。这只小猫，是我第二学期从“清洁大队”的手中捡回来的一条生命，它没有父亲，也没有母亲，比我还惨。我在深处的某棵树下，我做了个小窝，用塑料和纸箱，藏在草丛深处，我知道“清洁大队”一年最多一次常规性清理，其他的是领导下来视察的时候，才会去清理，有一大段时间足够我将这只猫养大了。但是我最怕被行走在黑暗当中的情侣看到，情欲大发那可不好了，他们可是会将“富士山私有”的那一群人！而且他们是经常行走于黑夜深处的那一群人。 后来学校查的严，不是谈恋爱的事情，而是流氓动物的事情，流氓动物伤走小树林夜路的情侣的事情。这一件意外事件使得我不知所措，不是市领导，而是其他学校的学生在逗狗的时候被反咬的事件，学校决定清查一次学校中的“野生动物”。于是我和东隹说，他之前也是知道我这件事，很赞成，很支持，但是这次学校不让我继续下去，我只好让东隹将猫带回家，或者在他的小区里面或者外面的树丛、角落给猫落户。 虽然和猫有感情，但始终没给猫取名字，感觉那只猫有时候是我自己，但我抚顺它的时候就好像抚顺娇的头发一样，我一直都想不清楚适合它的名字，耽搁了，没取。不知道东隹有没有给它取名字。也不知道，之后的它的生活怎样，看过几次，后来就没再去了。毕竟它都可以在社会赚食了。很厉害的一只小猫，黄尾黄耳黄爪子的白猫，还是没有神情的眼睛的小猫。 记忆中那只黄毛狗，对于我家来说，在治安不好的那个小村子里可谓是最便宜的保安了，基本村里家家户户都会养。那只狗的来历我不知道，对狗的印象不多，我记得它凶凶的，特别不喜欢洗澡。一直都是我妈养它，给它安置狗窝，虽然很破，但还是遮风挡雨，夏凉冬温的小窝；饭食一般都得看我们一家人能吃剩些什么，没有狗粮，没有肉骨头，可能只有一些加了味道的稀饭，偶尔会有一些我们吃不进去的鸭骨头。它很坏，却很忠心。 它不爱洗澡。我母亲在洗衣池蓄水，经过早上和大中午太阳的曝晒，池子里的水是温热的——这是要给狗洗澡用的。好像有时候我也是这么洗的，泡在太阳能的洗衣池里，洗澡澡。 狗狗被母亲拉扯到洗衣池，母亲千方百计地抱狗上去——狗应该是脏兮兮的，味道浓重。狗触碰到水就弹跳出来，踢了母亲胸口，稳稳地跳下来，溜走了。 那只狗还咬过我的脑额。 那时候，它从外面叼回来一块骨头，在窝旁边挖洞，一边叼着一边挖洞。我好奇，就逆着它，它挖多少，我就填多少。我还试着抢它嘴里的骨头，不料一下子，额头就被它咬了。它没有继续和我计较，凶狠狠地对我发出低沉的吼鸣，可能在警告我，可能是看我是小主人上，它叼走骨头，走了。我也胆怯了，没有说出去，没有对母亲说我被自家的狗咬了——那时候竟然也没有得狂犬病，真是太幸运了。 不过，这只和我玩伴的狗，在我一次一年级放学回家的傍晚，看到2在狗窝里，痛苦地挣扎。我以为它是病了，母亲和村里几个懂狗的大人们在相谈。我听到了一些，知道了它是下铁丝，现在不吃任何东西，不喝任何东西，估计是要死了。建议我妈妈喂它一些酒，之后没气了就将它挂在村下面的开发区的树林上，就行了。 在我第二天回家的时候，就感觉，家里，永远少了一个角色，但是我没有多去关心，之后也没有。家里人，包括母亲对一只狗的离开只是几个字的言语，不会多提。 后来问过母亲，家里再养一只狗吧。 母亲很拒绝。 似乎不想再养一个累赘了。不想再养一个给它洗澡却踢母亲的坏蛋狗了 进入这所高中，真的是幸运，当初我的分数也只是比录取线高出两分而已。考上这样的学校，还以为能够得到心意人的关注和赞美。而为了这样的目的，我还参加了街舞社，那时候我的班主任是严令禁止她的班级的学生参加任何学生会和社团的，顺手跟当时学生会主席说了她的命令，于是几乎所有的学生会的部门都拒绝了我的申请，哪怕我最喜欢，最想参加的外联部，似乎前面面试挺顺利的，部长对我说了原因，我是很恼的。于是向校长写了一封匿名性，说了这样的事情。 后来……我被班主任批评了。让我写保证书，我没同意，我不记得我当时哪来的的勇气拒绝了班主任的命令。 在社团纳新的时候，我还是去报名了。 有很多社团，看到我写的班级的信息带有敏感数字的时候，面试的流程还是有的，但最后就是不会有结果。但是街舞社中练poppin的那个副社长就是比较有个性，面对着一位教女爵的社长，把我收进去了。她说，有事情你看着吧。他驳回道，别管***（当时主席的全名）那小子说什么就什么！有事，再说！ 然后给我交代了一些事宜。 高一元旦，我作为配角上台，我跳的是一些些齐舞的部分。没有机械舞，没有poppin，他说我没练好，不能上台跳长时间的舞蹈，动作也太僵硬了，很丑，一些动作、小舞步都没跳好，这样子会台下观众喝倒彩…… 是的，我承认，从10月中旬到十二中旬的彩排，我基础动作都没有练好和熟悉。我觉得是他没有教全所有的动作，一整个月总是让我让我听鼓点，打poppin，我不厌其烦的练习，却无法变成舞姿，我身子很僵硬，不知道该怎么跳起来。他嫌我，我服气，因为他有本事嫌我，我毫无目的的练习，基础动作，之后还是基础动作。 东隹则厉害了，他入社时间比我早了一个月。嗯是的，一开学他就入社团了，他学的是breaking，简称bk，虽然学的也都是基础，但是感觉一开始他跳的就是舞蹈，而我只是跳的是动作了。 高二的时候，元旦晚会的排练让我暂时的逃避我对娇的情感。 每周三天到五天我都会来到体育馆练舞蹈，在社团里面和我聊天最多的女生一定是程七暖，但毕竟只是线上聊天比较多一些，可能觉得面对面有些问题，有些话是不能讲的；面对面交流最多的学妹可能是陈灵毓吧，我很多次额外去体育馆的时候，也能看到陈灵毓在那边一个人对着镜子比划，尴尬互相微笑之后，关系接近了许多。和陈灵毓聊天的话题总是那么生活化，陈灵毓笑起来很暖，不像久违的娇的面容，也不是篎的笑容，很不一样的感觉，很阳光，很真实。 我喜欢的这样的感觉，可能真的对娇的几年来的虚幻的绝望的结果吧。 我和陈灵毓关系很微妙，第一次在社团纳新的时候她无意盯着我，我看到她的眼神，两个人不明缘由地微笑，感觉似曾相识，但我打消这样的想法，曾经对篎也有过似曾相识的感觉，但之后…… 之后我就沉默了。 这次和程七暖一样。 在和程七暖聊天时候发现时光可以被打发地很快，也许我不孤独了，但是我却忧心忡忡，虽然和程七暖谈笑风生，看似关系还不错，她是我的学妹，我是她的学长，差了年级的沟壑又如何？放假的时间不是很漫长吗？怎么就不能继续下去，哪怕还是朋友的关系。程七暖告诉我我是一种暖男，是中央空调型，就是谁都想暖到的那种男生，会与很多种女生有交集的那种男生。我但是很不理解，这样类型的暖男和我平时故作高冷的作风完全不一致呀，我反驳回去，她说，这样的男生会让每个女生都讨厌。 我若有所思，因为对女生好，这不是每个男生应该的职责吗？君子之道，绅士之风，若那样子要被所有女生讨厌的话，成为一个“好男人”有点不太值得，到头来心上人没得到反而招来人际关系的恶化。 因为被认为“中央空调”，我觉得我和程七暖的关系也应该止于那一年。我也准备好了被程七暖以及陈灵毓等一些女生嫌弃，她们会默默地远离我，看见我，会绕道而行，找她们的时候，她们对我的话语简短而无所谓，不再正视我的那种感觉就像篎一样。 第9章 和陈灵毓不联系那个暑假是她高三下的那个暑假。 算是彼此的心照不宣，都不是很想、很愿意去找彼此问候一下最近的状况。 刘醒。 他和陈灵毓恋爱了。 是我牵的红线。 陈灵毓的一些生活习惯我该知道的也多了解了，家在哪里，什么时候来学校，一般是几点回家，什么时候是父母接送的，喜欢喝什么口味的奶茶…… 对了，刘醒，那时候，高考没有考，我们高三毕业的那个暑假我们聊了好久。 高三毕业那个暑假，我不仅仅是出去大玩特玩，去了一辈子都没有去过的城市，而且在经历15天的毕业旅游之后，我在七月初的时候找到了一家健身房的销售工作。他们管这个叫做会籍顾问。 在职的最后几天，我约了这个刚出马来西亚回来的老同学刘醒——三年不见了。初三毕业后的同学聚会后就再也没有聚过了。 算是刚刚下了飞机，从隔壁的市坐车回来，刚刚吃完饭，被我约出来。 他家就是在市里，和我工作的地方不算远。他没有多大犹豫，趁着傍晚的渐弱光色，在三十分钟后，刘醒出现了我面前。 矮了，黑了，短发也没了。 肚子比以前更大了，像是啤酒肚——他年纪和我一样呀！ 那天，我接我职业的最后的一组客人之后就开始和刘醒聊起了最近的状况。 我把他当做我的顾客，给他送上水和甜点——这些都是免费的！ 对的，我就是这么有胆，敢在上班时间，最后业绩比拼的时候，在和同学闲聊——而且是光明正大的闲聊着。我的经理看着我们聊得如此欢乐，误以为我这个同学将是他业绩的大支柱，忙着让我向刘醒介绍经理，由经理来说服刘醒来购买游泳健身卡，优惠是多么多么的动人。 我当然没有答应。 这么不见的朋友，我们有好多话都没说，经理怎么能打断呢？ 那天说了好久。不清楚我接了几次水，只知道一直聊到差不多十点，我将刘醒送出大厅之后，我们在大厅之外，又感觉之前的话题好像聊得不是很尽兴，在外面，边寒暄边吹风，边打蚊子，也有个三四十分钟吧，才真正把刘醒送走了。 聊了那么多，其中我最苦口婆心地就是对于他的未来道路选择进行疏导。 本来他是直接去马来西亚在他父亲珠宝店上班。是呀，刘醒本不是学习的料，应该在初三毕业的时候他就应该要去技校学个三四年出来工作，然后结婚、生子。 他也算是听了我的建议，读了能读的高中，但是没能混个毕业证——他竟然高考都没有去参加！我不敢说我的建议是对的。但是不读书、不学习、不长进就一定是错的！ 现在你出来工作，以后别人问你学历，你只能说初中毕业，高中还没读完，但是你现在参加高考，考多少分只是另一回事，起码要把毕业证书拿到吧，以后你的学历是高中，而不是初中。如果高考有个两百多分，能上个大专，以后你的学历就是比高中还要值钱了。让你再考一次，是让你的文化水平高一些，不是想着你可以在最后一年可以考清华和北大，就是想让你等级高一些。人嘛，活着最起码的，不能越活越没劲吧。 现在你要去工作了，你现在是什么了？初中毕业，高中辍学——也就是个初中的文化水平。我暑假去外面看了看，外面都是人才呀！初中文化和高中文化，和大专文化，还有大学文化水平，夹杂在这个社会，你觉得你会是在那一层级上？你不学习，不拿文化凭证，你不就是比小学文化水平厉害了一丢丢嘛，然而那些人的社会阅历却比你多，在一些方面，你还不如他们，对吧。 所以一定要复读一下，考个毕业证，然后去学一些技能。因为这个社会，百无一用就是我们这些初中高中的学生。什么都不会，你去社会上找工作，向我现在的工作，你要是没有点文化水平，怎么和别人去商谈，怎么和别人介绍你的产品，怎么把这健身卡推销出去。 要是有一个技能傍身，你以后就不愁生活过不去。养活一家人肯定没有问题的。你看，会开挖掘机的和不会开挖掘机的工人，工资一样吗？肯定是会开挖掘机的高呀！不会开挖掘机的工人是做什么的，搬砖、砌墙、运料，哪个工作辛苦？不说你也知道。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 你要是会一些技能，你就是比一部分人厉害一些，然后你可以用比他们少的劳动量赚的钱却会比他们多。社会层级就是这样，你看我工作的，经理做的比我们会籍顾问少的多，工资却比我们高；总监、董事基本上都不做，他们拿的钱，谁知道有多少呢？还有这个公司背后的大老板，你又能知道他是怎么轻轻松松地看着我们一群人为他赚钱？ 这样的道理，我说一些，你就会懂。 在大厅外面，也和他说了陈灵毓。 算是做了月老。 但其实我并不是刻意去介绍给刘醒的。 刘醒呢，也不是很在意。但是，后来一定是觉得这样的女孩子适合他，刘醒才会在后面向我要关于陈灵毓的一些情况。 不过还好，他没有问我为什么这样的女孩子我不想要，他懂我。 因为了解陈灵毓，所以知道她，她喜欢的，总是那么随性。感觉现在她能够喜欢上一个人，但是在开水变成凉水的时间里，她很有可能会对另外一个男生产生好感。除非我会一直给这一杯水加温，不能太滚烫，开了，水蒸气都会冒出一地；不能没有温度，不然不凉不热的杯子，谁喝都不会悦心。 对于我来说，我对她相处的日子里，她差不多就是这样子。和她在一起，我是没什么好处的。 第10章 一个人的时候，总会突发奇想。 想起父母辈，我算是幸运的，没死在羊水里。从在母亲的娘胎里，我就历经一次生死考验。 那时候我们家已经有了三个女儿，父母亲还要再接再厉，不怕罚款，不怕蹲号子，把希望寄托第四胎我身上。然而村部实在不能不管了，国家的计划生育又是这么严，我家被罚款，被警告，最后要求去堕胎！死命令的堕胎！红头文件下死命令！ 最后母亲选择把我生下来，把三女儿送给远处的一个村子富裕的家庭里做女儿，一辈子都不得相认。 如果我不是个男孩子，我估计我母亲会把我淹死在她随嫁的便桶里——这真不是玩笑，古时候这里的风俗就是这样，母添丁则贵，无后则悲，在便桶里淹死、闷死一个女婴，不算什么事。不过现在文明了，不会弄死人，只会把自己的亲骨肉送给别人养。母亲当初嫁过来，四铺四盖，四元四大件的，但现在为了一个儿子，受苦受罪。 而她的儿子，十几年后，终于有点出息了。 陈灵毓。 记忆中，印象最深的会等我的女生，是陈灵毓。 遇到我能够欣喜若狂的，也是她。 既实在又遇到我还会傻愣愣地笑出声的女孩子，就陈灵毓一个人了。 某日，陈灵毓突然找到我。 在手机qq的消息提示的用户，却是我没有备注的。想了好久，小心翼翼回复了好久，才认出是陈灵毓。 在暑期旅游的途中给她发了一半的信《告白》，后面的《告别》我还是忍住，没有给她，写得比较太个人意象化了。在写给她《告白》了之后，我在消息列表的她的备注删掉了，也移动分组到“等被删”的小组里。这一分组的“朋友”，都是过去的，一般都不会联系，等着他们把我在他们列表中清理掉。这个小组进来多少人，又少了多少人，我不用在意——这样活是最自在了。 她是在一号门那边，而我要出来的出口和她有一段路程。这个路程是29条消息。 可能是我太累了吧，身子、心灵都很累，那一段路程我不知道会走挺久的。还是陈灵毓等得比较着急呢？她发了29条消息，我却都没有感知到。 她在注视着门口，似乎在期待我的出现，两脚并拢，身子却在摇晃，似乎知道我会从她身后出现。于是她看到了我，笑了，很开心地笑了，像小女朋友终于见到好久不见的小情郎；我对她的笑容没有招架之力，也傻呵呵笑了，还大声说出：“嗨！灵毓！”。像是好久不见的情侣，可是，不算是吧。 她小跑过来，微微抱住了我，又马上抡起拳头打在我右胸口上。“我迷路了知道嘛！” “知道。” “我发你消息你怎么不回我！你很让人生气哎！” “嗯？”我拿出手机，看到了qq上31条消息，2条是腾讯新闻等无关推送，其他29条消息，嗯都是陈灵毓发的。 …… 第11章 告白与告别 陈灵毓 你好啊！ 花了一些时间写下这篇文章，想表明我对你的心意。 “我喜欢你” 这是雍容置疑的。 这也是你知道的，那时候我还不敢明确，喜欢一个女孩子的事实确实需要很大勇气去确定。这个勇气，那时候我没有。 那时候，竟然在高二下学期接近尾声的时候，你竟然会过来。我也不会小道我所办的“跳蚤市场”正好吸引了你。虽然内心不喜欢浮躁的人和物，像一些特别喜欢凑热闹的人我都是敬而远之。 刚开始，我本打算也把你当做过客，但是那一天之后，感觉自己对你有感觉了，真巧呀，感觉自己喜欢上你了。 这个原因在你问我是不是喜欢你的时候，我还是不清楚，现在也不是很清楚！觉得现在的关系就很好了。 可能在跳蚤市场的那天，我和你并排坐在一起，比较亲密一些……也就是那天突然感觉到你的可爱。你那是很好，未到肩膀的短发，散乱的刘海，肩带库，花点装，有点傻，却是可爱。心中有个秘密，在一天的聊天中，不知道什么缘故竟会让我有了想吻你的冲动，而且是吻你的活泼多样的嘴唇。不知道是那个冲动，那个感觉，让我喜欢上你，还是系那是喜欢你了，才会有了那个感觉。 那种喜欢，永生不忘，被你的可爱魅力打败了吧。 但是！ 我又觉得自己不是太喜欢你。 喜欢你是真的，内心却有着另外一种感觉是要排斥你。一直存在着这样的感觉，感觉你只是就这样的人，这样的女孩子，是我想太多了。 之后再qq上聊天，让我感觉好累。 还记得认识的第三天的时候，你叫我给你买零食吃。那时候我内心是复杂的。你可以在短暂的相识的时间中，便可以叫一个男生给你买零食吃。 在《告白》中，我确定了我对你喜欢的事实，但是你要真是我不喜欢的那种女孩，那时候，真的会不欢而散。 不想和你不欢而散，喜欢你的感觉是美好的。我不想去知道那个事实，毕竟是到了高三了。和你说过，我高三有个大事件，曾经一度我把你放在我的陌生人中，哦，那时候不小心用小号加的你，因为我觉得你会像曾经喜欢过的一个女孩子，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就可以和我断了一切的联系，从此与我毫无瓜葛，毫无相干。 不喜欢你，甚至有些讨厌了。 如果你一开始只是想把我作为你的人脉，想利用我达到你虚荣的目的的话，我会讨厌你的。 今天让我送你零食，明天就是别的男生。虽然是朋友，但也不能这样子吧。 不过还是要谢谢你你送的枇杷，也不枉我给了贵贵的的零食了。没有看见你你拿到的零食吃的心情，但是你对我表现的感觉好像是很一般呀。 是呀，很一般呀，即使我在跟你聊天的时候，把自己当做推销员一样说着零食有多好，有多好，而你表现的，漠不关心的。 其实很奇怪，你为什么要和一个男生送给我柯南的存钱罐呢。还有那个柯南实在是太丑了。 不知道什么原因，有时候你看到连招呼都不打，不知道为什么，但起码我是你的学长吧，有时候感觉你是故意的，尤其是和别人一起走的时候。你闺蜜好像一直在换。 我不喜欢你在聊天中挑逗我。闲暇的时候看到那样的语句，我还能说一两句，但有时候，又觉得你有点浮躁。 在高三最后一个班级元旦晚会上，你突然要我去你班级里。 我拒绝了，不想去，很害怕一些始料未及的事情会发生。 你说你不开心，给我发了好多次个“不开心”，我说不出话来，给我留下的只有纠结。 可能那时候是高三吧，真的不想惹是生非，每多一件事情，心烦意乱就会多一分。 从那一天喜欢你，想吻你，想拥有你，到现在这样子，挺好的。 我不想知道你是不是喜欢我，没问过，不想问，不敢问。喜欢你是单向的，我觉得也挺好的。 长沙往南京的火车上 肖 后来陈灵毓和刘醒好上之后，基本上是没有和我联系，后来呢，我想不起来列表有这一个女孩子。她之后曾经找过我，应该吧，不太记得了。不记得距离上一次的对话是多少年前的事情。陈灵毓似乎又谈了几次恋爱，听刘醒说的，不太关心。她的备注名老早之前就撤销了，她的头像和网名都是有着变更和追随潮流的习惯；动态也是，说说和相册都能删掉的都删掉了，之前的生活照，情侣照，恩爱照，旅游照，以及各种情话，都没有了。干干净净的，似乎她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还只是一个纯情少女，是一个访问人数破十万，零条说说的空间拥有者！ 陈，灵，毓。 好听的名字。 第一次见到她，在纳新时候见到的，傻愣愣的女孩子，在对着我笑。 对，我还记得一些。 她的笑，陈灵毓的傻愣愣地对我笑。 我也会对她傻笑，因为她笑起来太傻了。 傻，傻的可爱那种。 第12章 2 程七暖，我的名字。我父母给我起的一个很文艺的名字。 听我父母说，带数字的名字的女生运气都会比较好，而且不会害怕重名。七暖的七，没什么意义，若要扯得上关联的应该就是一周七天的含义了。我父母希望的心之向阳，春暖花开。 然而我并没有符合他们的期待，我是家中的独生女，在家傲慢，在校霸道。 初中也喜欢一个长得白净的男生，但是也只是对他存有一些好感。中考那个夏天，对他们的感情就像江水般一泻千里。喜欢的那个男生，中考的成绩很不理想，说是因为他和一个女生恋爱了，做出来太多出格的事情，被学校处分，留校察看。后来虽然要到了他的联系方式，但是我对他的感觉已经没有了。而那个夏天之后，我遇到一个男生。 成绩出来的十几天后，学校要新生去学校领取录取通知书。 因为我家也住在市区，不比乡下的，我不必要早早地出门等车。所以我在4点出门，那个学校离我家也就是10来分钟的车程。 尴尬的是，我路车方向坐反，以至于10来分钟的路程花了40分钟才到那个学校。在路上，拖着我的黑胶小绿伞，忙前忙后。 重点高中就是重点高中，不像普通的高中，初中那样只有几座教学楼，一个操场就没什么东西。我要上的重点高中虽然不是市里最好的，但可以是最让我心动。 心动，是我小心脏的运动。 学校录取通知书会在五点就结束发放，我一下路车，马不停蹄的往教学楼赶，幸好赶上了。本打算拿着通知书往回走，但是眼睛的余光瞟到了田径场，田径场很空旷，半枯萎半青嫩的草生长在足球场，一片黄，一片绿的凄凉。在田径场的一侧是一片小树林，我摇摇头想去路过小树林，再回家。 而这个决定让我又迷了路。 树中有条小径，水泥砖铺盖而成，但颜色显露出脏脏的墨绿色，道路上，路俩旁草丛中布 虽然说着小树林不大，但也足够让我找不到出去的路，不想横穿树林，那样子会让我碰到那糜烂的叶子，还有树叶上虫蚁，有虫蚁爬到我脖子上，掉进我衣服里，那是最可怕的。我肯定会抓狂的，会疯掉的。 于是我必须沿着这条“干净”的小路走下去。 为了防止有虫子掉进我衣服里，我把我的小绿打开。 走一小会，也不知道到什么地方，感觉还是在这片树林里。周围的树木我看也没什么变换，变化的是我的心情，越来越糟。感觉很不好，四点多了，应该快要五点了，而我还在这瞎转悠？赶紧走出去！ 在前面有个人，蹲在前面，面着草丛，一大坨身子，戴着个黑帽子，好像是个男生。 我走上前想问问路。 “喂！同学！”他没反应。 白色短衬衣，褐色短裤，黑色运动鞋，耳朵戴着白色的耳机，蹲在我面前在把弄着什么，看起来他比较黑，瘦瘦的，但是和我认识的也比较壮，黝黑的手臂和小腿上的肌肉线条能够看得清楚。 “喂！”我加大音量，再次向他喊话。除了他之外此外也没别人，而我急着回家。 “喵~”一声猫叫让我心动一阵，也使得面前的男生转向我，拨下耳机。 “你谁？有事吗？”他注视着我，像是打量着我。 我目光从他身上转向猫的身上，回答：“嗯，那个……你在干嘛。” 我脱口而出的话语竟不是问路的话语。 “喂猫。” “哦，看起来好脏啊，流浪猫吗？流浪猫身上有很多跳蚤和细菌，你……”我不知觉的搭上话题。 “知道，你有事吗？”他皱了下眉头，脸色有些不悦。 “嗯。我想知道怎么走出去，去校门口。” “大门还是后门？” “嗯哼？还有后门？” “嗯，这片树林和旁边的公园是一体的，后面有一个小门。”我继续忙着手上的事情，在收拾。“你是这一届新生啊？这么晚才来拿通知书啊。这么巴掌大的学校怎么路都不会走了？” “我是……那个……”突然不想说我做路车方向坐反了。 “从你的后面直走走到底，左拐就能看见校大门。”他指着我身后。 “哦，谢谢。” “都几点了，赶紧回家去，把伞收起来吧，没太阳了。我也要走了。从乡下能考进来都是好样的。晚了，赶不上回家的车了。” “我才不是农村的！我家在……住在市里！”我急忙这纠正，不要乱给我下定义。 他没说话了，收拾背包，往后门方向走去。他的背影，有点耐看。 他走的很快。那只猫，串的一下，就不见了。 没能看见那只猫，神神秘秘的小猫，可惜了。 但是那小猫又唰地一下，跑去田径场，像是追那个男孩子。 我打起伞，我跟上去了。毕竟田径场的阳光还是很毒的。 这个可爱的小猫咪，我不摸，我就看看。 我忘记了我自己还不熟悉这个学校，而且容易路痴，这么大的学校，仅仅走过那个臭水沟后就找不回回去的路了。 我懊悔。 看到一个手拿粉红色帽子的女孩，一副白色的耳际，牛仔吊带裤，在前面仰着头，在寻找什么。我撑着伞，瑟瑟地前进，向她问了下路。 喊了两遍，她才听到。 她转身向我，但是我没有正眼看她，不知道她的什么模样，可能是因为夕阳刺眼的缘故吧。 气氛很尴尬，我想逃离这个环境。虽然这里很凉快，树木荫蔽的，但是后面还有条发臭的沟呢。而且，此刻就我和她这两个陌生人，在陌生的环境中，总是一个感觉——不舒服。 问完路，我急着想回家，没走几步，想到了我也不知道公交站在哪里——只能再次向她求助。 问完之后，我就按照她所说的，直走，右拐。 路上，脑子里联想的都是那只猫，那只，神秘的小猫。 以及，照顾猫的那个人，那个学长。 本以为我和他只是一面之缘，尽管是在一个学校，但是我们以后见面的机会可定会很少。我是个走读生，他应该寄宿在学校的吧。就算我们见了面，不知道我还能认出他来吗？ 我觉得会吧。 第13章 3 开学后的一个月，在我要忘记那只小猫咪的时候，我遇到他了，知道了他的名字叫肖亓翰。 开学一个月后，学校社团纳新，我在校体育馆里看到他在跳舞。 他是街舞社的，跳的舞蹈是叫popping，机械舞，这种需要肌肉才能跳得好看的舞蹈，确实很适合他。一米八多个子，红黑色的长袖格子衫与这个季节不相称，但我知道这是表演需要。他被一大堆高一的学生围观，独自完成一段舞蹈，不禁有点尴尬。 但是后面breaking中的鬼步和大风车将这个尴尬冲掉了，并引起喝彩。最后的几个性感的学姐跳着女爵，引来男女同学的热潮。通过喝彩声就知道能有多少人报哪个舞种。起初我打算报女爵，但是看到报名名单上的女生名字多达70多个，听人说以后只会不到8个才能留下来参与元旦晚会。 做人还是要有自知自明，我知道自己长得并不出众，虽然不会拉平均值，身材，嗯……有点爱尔兰不动产，但不喜欢被人指指点点。选择女爵不是最好的；我也不会为了认识那个骄傲的学长而直接报名他的popping，这个舞种人数已经够少的，多一个女孩子，我会显得很尴尬的。所以折中选择breaking。 我拉着我闺蜜一起报名了，要不然一个女孩子报名这个会显得很尴尬。以为会报名breaking的女生只会我们俩个，但是竟然会有另一个女生也报名了，其中一个比较娇小的，她叫陈灵毓。 很快我们三个人就安排到特别组进行基本的bk动作。教我们三个人是一街舞社社长，他叫东隹。 东隹这个人长得挺帅气的，和我差不多的身高，他应该有一米七。和我同一个初中，是我的老学长，和他在一起似乎有说不完的话题。在训练的时候，说说笑笑的，每周三次的练习，都能有东隹把我们逗笑。 “东隹，过来下。”是那个男孩子。喂猫的那个男孩子。差点忘了他。 “好的，shaw。”他叫他什么？没听清楚。怎么名字比东隹还怪？ 他把东隹拉走，眼神扫了我一下，什么也没有反应。 “喂，你没看到我们在训练啊”我不爽的随口一说。我这一说，招来了他深深的鄙视和不屑的眼神，以一种严厉的眼光注视着我，那样的感觉很不好受，我瑟瑟的躲在我闺蜜身后，三个女生都笑起来了。 我更不好意思了。 我想知道他们要说什么，在一旁看着他们。说说笑笑的那个他和用犀利目光看我的他截然相反。 10来分钟之后，他笑呵呵的走了，东隹回来继续练习。我主动凑上去，问他：“东隹，他也是我们社团的？怎么这么凶啊。” “哈哈，他是教机械舞的，算是副社长，他不喜欢处理和学生会的事情，副社长他都不要。”他笑着对我说，“他其实不凶，这个人相处久了才有感觉。” “感觉？咦~~”我嘘声倒向东隹。 “不是那种，你都想哪去了。” “你在掩饰！”我继续逗他。 “哦，好吧。”他捂脸，放弃和我争论。 我们都笑了。 “不喜欢处理学生会的事情？看样子人缘肯定差劲，让你当社长是正确的，你这个人比较随和，好说话。” “那是！”他嘚瑟起来。 “我随便说的，你还嘚瑟其起来。不害臊。” “shaw以前也这么说我，我觉得说得很准，很中肯。” “你叫他什么？” “shaw，他的英文名字，s-h-a-w。也就是他的姓，他姓肖嘛，在以前没分班的班级里他主动自我介绍，在黑板上写下s-h-a-w，我们全班人都记住了他，都叫他肖，或者shaw。你也可以叫他’秀’，他不会在意的。” “哦，我知道了，群里面有个怪人问他叫什么都不说只给说记住shaw记好了。原来是他。” “恩，他说那样子人们对他印象会比较深刻。”他若有所思到：“他知道的很多，很神秘，和他聊天能长见识。” “那个东隹，感觉你都帮他讲好话啊。”陈灵毓她们也凑过来。 “要不嘞，他是我的好朋友。”东隹肯定地说道。 “那他有什么缺点？”陈灵毓问道。 “缺点，这个我还真没有没细细地想过。若说要有的话，有时候他霸道起来，让人很不爽。我们打不过他，不服我们只能憋着，那样很不爽！” “啊？” “他很强壮的。以前就我们三个男生的时候，我们经常脱衣服练习。那时候我和肖，还有小白，就是另外一个教bk的男生在这里练习，我和小白是bk，练习经常偷懒，肖他很认真，光着身子，重复他那机械舞的一个比较难的动作。而且，他的机械舞除了基本的一些有人教之外，其他都是自己练习。他肌肉线条特别……”他感觉不好意思。 “特别什么说啊！”陈灵毓打了下他的肩膀。 “对啊，说啊！”我附和着。 “就是很强壮，他有八块腹肌。对，胸肌也很大块。对了，他的臀很翘。” “是——吗？”我们都笑了起来。“臀很翘？” “嗯对的。” “今天他看起来很正常啊。”陈灵毓目光不经意朝着肖远去的看去。 “哈哈。可能被他衣服挡住了。”东隹说。 那一周，我没怎么见到那个男孩，shaw。没有去问东隹。虽然好奇，但是矜持胜过我的好奇心。 在周末我们群里发起里聊天。他也有参与。参与的人四五个，有东隹，还有陈灵毓。一块闲聊，从初中聊到对高中的憧憬，从身边比较突出的同学聊到各个班主任的优缺点，也得知这群里面每个人都是只单身狗，包括肖亓翰。 他叫肖亓翰，是这次周末聊天时我添加他为好友，聊一下子，得知彼此的名字之后，他便向我索取照片，我的自拍照。我说没有，他硬是要。 给一个不熟的学长自己的自拍照这样很不矜持——也会让人感到很奇怪，都不怎么认识，一上来就问我要照片，没有见过这样的学长，这样的男生。 我在偶然的一次给了照片，为什么会给呢。但是我一直都清楚当时我想给的原因好像有种希望，希望他可以认出我来，我就是前俩个月在操场旁边的小树林中问路的那个女孩子。如果他对我还有点印象的话，我们之间的话题肯定会增多。 那只猫呢？长啥样？当初你是住在学校吗？听得出来他不是住在市里。他很喜欢猫吗？可为什么是流浪猫？现在猫怎么样？当初我都没见到…… 他可能有照片，但是我却怎么也不敢向他提及那时候。 “学长，你家不是住在市里对吧。” “恩，对啊。我从农村里来的。” “我家是住在市中心正荣那里，但我也会回到我老家，也在农村。” “嗯……哦”他回答到。 “我家曾养了一只小狗，但是没几个月就被我妈丢掉。”我试图勾起他的回忆。 “我家也养过，在我读小一、二的时候老死的，之后就没养了。” 他又说：“对了，你和陈灵毓长得很像啊！” “胡说！哪里像！”哪里像！个子差不多有8-9公分看不出来，脸型也很不一样而且我没有刘海了。怎么能在女孩子面前说别的女孩和自己一样——我和她不一样好不好！ 陈灵毓！她也跟肖亓翰聊天吗？现在吗？ “她也给我发个自拍照，你们都有刘海。而且——感觉就是比较相似。” “相似你个大头鬼！你是个脸盲患者吧！” “嗯，好像有点。” “我之前有刘海的，但因为军训的时候怕热就没留了。”如果肖亓翰是个脸盲，那么他记不清楚那天在树林相遇的那个女孩子是谁，对吧？！那时候我也有刘海的，现在没有了就记不住我了？他记住女生是用刘海来区别的吗？这个男生——很傻，很可爱。 第14章 4 对这样脸盲的男生，我不知不觉地对他产生了好感。 感觉这东西，都是慢慢地、一寸一寸慢慢地从心里萌芽出来，长大。 周三午后，一天当中最热的时刻已经过去，午后的阳光很好，透过体育馆的玻璃，琉璃的颜色跌倒在练习房地板上。我在练习bk的时候，我在墙边靠着，看着地上好看的色彩。 我给自己偷偷懒，毕竟女孩子对这种舞蹈的动作不能熟练情况也是很多的。而肖亓翰和练习机械舞的男生说散队的时候，肖从我旁边要出来，他好像不想打扰我发呆，打算从我后面绕过去，而我，也刚好礼貌的后退一步就撞到了，倒在了他身上。 肖把我扶正，我低着头，轻轻地说了声对不起。 肖过去拿了包又回来，那时候我们bk团队的人都堵在门口，他贴墙走，面带暖暖的微笑。东隹在你要走的时候给你戴上你的帽子，对东隹的笑容，让我动了心。 在这么优雅的下午，坐在房间的角落，看到了这么动人的笑容。 之后的几次，他一个人对着镜子练习，很专注，我也能有机会借着休息认真地看着你的正脸。在夕阳余光下肖亓翰的不是很黑，倒是会很迷人。但是看到就你一个人练习舞蹈，心酸的感觉就产生了。也好像，肖亓翰他一直喜欢独来独往——但东隹说他的人际关系、人缘还挺好的——奇怪——一个怪人！ 常常在体育馆遇见，从刚开始对我的无知、、高冷、不关我的事、一点诧异的眼神对视到我们相知相熟、招呼，微笑——他的暖暖的微笑。 他能否想起其实在我入社团之前我们就已经见过面了？想起了会不会对我好感多一些？可以的话真的好想跟他说呀！ 他在学校里有带手机——我经常有事没事地找他聊聊天，聊学习，聊生活，聊过去。我跟他说过我喜欢的一个男孩子是在初中的时候，那个男孩子长得像《千与千寻》中的小白，我说了我真实的感情，但是他回应却很潦草。我问他像你这么优秀的男孩子一定有女票吧？他说没有。我心里小高兴一会。再问，那也有喜欢的女孩子吧。 他说有。 我握住手机一小会，正想回：那怎么不追呢？ 他继续说，挺久以前的事情，应该是不可能了。 他继续说，不想说了，挺傻的，挺疯狂的我那时候。你个小女生别这么八卦，高中生活挺美好的，不要和初中一样。 我默默的回了个“哦……” 那你现在没有喜欢的女生了吗？ 他没回我。以后也没回我这个问题。我也不好意思继续问下去。 以后在体育馆见面的时候也能聊得上了，他很少会来主动来找我。他不像东隹那样会找话题和女生聊天。在练习一个多月之后，我闺蜜和陈灵毓的闺蜜都不想来了，于是bk只剩我和陈灵毓了俩个女生。因为要排练元旦晚会，我们经常要练习的很晚。在食堂吃饭也能有机会和肖亓翰并排坐，而我面前是陈灵毓，一顿饭下来，说说笑笑之余感觉他和陈灵毓聊得更有趣点，这让我有点不爽。就单单他们共同初中母校能聊个天昏地暗，有必要这么夸张吗？聊到他们校园的时候，我倒是听到了肖亓翰在他那个学校里比较出名。 陈灵毓：“肖亓翰，你那时候边走路边唱歌现在还有吗？” “没了。” “胡说！你……”东隹想质疑。 “行行行，偶尔有点。看心情。”肖亓翰压制了东隹，“现在有时候会唱歌，一般看心情，不会像初三那样——洒脱，哈哈。” “那时候我们班级人都知道你，只要提及那个会唱歌的，天天走路唱歌的男生大家都知道是你。”陈灵毓继续说。 “是吗？他们知道我名字吗……”肖说。 “我是现在才知道你叫肖亓翰的，别人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我们班有几个女生喜欢你哦。” 现场欢腾了。 “哦？是……是吗。”肖把眼神扫到另一旁，“那挺好的。”他笑了一下，继续吃饭。 …… 他以前比较“出名”、按照他说的是比较洒脱，我没见到过，但是听陈灵毓的说法是那种与世隔绝的样子，一副耳机，几首周杰伦的歌曲，或者当下流行歌曲，在路上没有伴奏之下唱出歌来——这个男孩子真的挺疯狂的。 我感觉找到和他该聊的话题了。但是我得做点功课，我对周杰伦的歌曲或是别人的歌曲没怎么去练习，大概的歌曲旋律我也哼不出声来。我得做做功课了。 第15章 5 元旦晚会，这个百年老校迎来第106个年头。元旦晚会，今年我也能上舞台，尽管是在台上做几个小动作，走几下的龙套。我们街舞社的节目往年一样，在最后几个。 经过前两次的彩排，看得出来肖亓翰和东隹的付出。东隹毕竟和我在一起练习的时间比较长，而且呢，和他练习感觉比较有趣的多。而肖亓翰给人感觉似乎是一名惊人的感觉，平时在对着镜子独自练习着很难看的动作，很单一的动作，但是他的成品舞确实带给我耳目一新的感受。 上舞台的人都要化妆，我被涂上重重地粉底在脸上，估计我父母也认不出我来了，没抹口红，因为化完妆先要去吃饭，我也不想化个浓浓的妆，毕竟这一次，我只是小高一的角色，参加舞台表演。当晚，由于陈灵毓还有个啦啦操的节目在头几个，不知道是不是缘分，还是天注定，体育馆的人越来越少，包括东隹，都去看节目去了。但是肖亓翰还在练习着，还是以往的沉重的表情，在这么冷的夜晚，这样的表情真的很搭配。他若无旁人练着，熟悉着每个动作，我还是坐在我常坐的地方，看着他练。 他化了妆和没有化妆看起来都一样，一样黑啊。我笑出来。 “程七暖，他们人呢？”肖亓翰不知道什么走过来问我。 我有点小惊慌，忙说道：“额……去看节目了。” “我的那几个小孩呢！也去了？”他喜欢把他社员叫做小孩。 “嗯，应该都去了，你看这里都没人。”我们看着空旷的体育馆，不知道什么时候现在只剩下我和肖亓翰了。 “靠！晚会开始了？怎么不叫我呢？那几个小孩……” “糟了，陈灵毓的鞋子没带，我要给她送去。”我给肖亓翰看我的手机。 “行！我们一起去吧，我也要去看看陈灵毓神神秘秘这么久会跳出怎么样的啦啦操。” “你什么时候知道她跳啦啦操的？” “嗯哼？你怎么这么问？” “我前天排练的时候我才知道陈灵毓有去跳啦啦操。感觉自己被她忽视了。” “不会的，估计她什么时候跟你说过你给忘记了，或者她……”我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可能你说的对？她喜欢东隹吧。”他眼神往上飘。 “啊？” “没什么。”他背对着我，“我们赶紧走吧。” 我说了什么？ 我和肖亓翰说了什么？我有说陈灵毓喜欢东隹吗？什么时候？我怎么不记得了？我……真的有说吗？ 我暗暗地怀疑自己。 我觉得我没说呀。 “走呀，晚会好像已经开始了，音乐都响起来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他在催促。 “好的，马上。”他打断了我。 舞台搭在田径场上，也只有田径场才能容纳这么学生一起观看。 在路上，一首周杰伦的《青花瓷》，男女合唱。肖亓翰一脸嫌弃地跟着哼唱，说这样都能上的了舞台，这学校真宽松。 我怼回他，你行你上啊。 他说，当初在初二的时候《青花瓷》练习了很多遍。刚开始只是被《青花瓷》的歌词吸引，之后就喜欢上这样的风格的歌曲，就开始把周杰伦的老歌都下载听一听，比较好的歌曲他几乎都能唱个7-8分。而这样的青花瓷，给人的感受很不素雅。 我对音乐没有造诣，但是我认为能上舞台的同学他肯定比较会唱歌。我的很简单的看法遭到了肖亓翰的不屑。我有点不悦。 走到舞台下边，一眼就能看到陈灵毓——一个足球宝贝的cosplay。众人之中脱颖而出的，就是她了。她真的好漂亮呀。 “陈灵毓，你的妆化得很好看呀！我给你拍个照吧。”肖亓翰边拿出手机边打量着陈灵毓。确实，今天她化的妆比我好看的多，衣服也比我性感的多，人也娇小讨人喜，身材还比我好，但肖亓翰也不用这样子把猥琐的一面显露出了吧。 “拒绝！走开啦~七暖，把我的鞋子给我，要到我了。”陈灵毓躲过了肖亓翰，接过我手上的白鞋，“亓翰，你要拍的话的拍我在台上的，要拍好看的，不好看我跟你急。”她站立在肖亓翰的面前，怎么突然感觉他们是一对情侣呢？ “好好好，听你的，好好表现，不要太紧张。上了舞台就不会紧张了。”他把手搭在后面，手机并没有拿出来，他们俩个四个眼睛对视，没有感受到冬夜的寒风的威力，我不仅感受到了，而且感觉此时的自己比舞台的镭射光还要闪亮。 “灵毓，赶紧穿鞋，要到你们的节目了。”我提醒着他们俩。 “好，先拜拜。”她向肖亓翰微微鞠了个躬。 “嗯，拜拜！”我和肖亓翰转身走了一段，我鞋带在这时候掉了，我蹲下系鞋带，而肖亓翰不知道我继续走到我前面。 待我起身后，不经意的转身看舞台的楼梯那边，陈灵毓正往我这边看，我们对视之后，她向我挥了挥手，随后跑向她的队友那边。下个节目就是她们。 我也挥手示意，转身看着肖亓翰的背影，有种莫名心酸感伴着北风吹进我的心。 不知道我是不是吃醋了，但也不知道我们之间有什么醋可以吃呢？正在迷茫的时候，被很粗的电线绊倒了，脚给扭到了。我“啊”的一声哀鸣，看到肖云已经在我面前。 “你怎么走的这么慢，还以为你丢了！程七暖，没事吧？摔哪了？这么黑，走路都不会了？”他拉我起来，又说了些什么，被她们的节目火爆的音乐声盖住了。 “你说什么！没听清楚，音乐声太吵了。”我对他的耳朵喊着话，一边努力地站起来。 “你摔哪了？没事吧！” “右脚有点疼，踩不下去，一踩就疼。好像是脚踝扭到了。” “啊？有这么严重啊，穿着厚实不应该呀！” “你滚！”我打了下他小腿，说这话太气人了！怕冷不行呀！ “别闹，我看下。”他让我坐下，掀开我的裤腿，用手机的手电筒照着，“没事啊！脚踝没事啊，没肿啊。” “但是我真的疼啊。”我内心小纠结。 “先回体育馆里，那里比较暖，我包里有云南白药和红花油。能走吗？” “我走不了呀！” “我要背你吗？”我坐在草地上，有点暖流从腹部而上。 “啊？什么？”我想确认一下。 “额……算了，我还是扶你吧。你架在我肩上。”他有点恼。也是，我给他造成麻烦，有点……挺好的，他也可以很关心我的。 我站起来，按照他说的，靠在他身上，可能俩个都很害羞的原因，俩个人没走多远，感觉这样走去体育馆晚会都会看不成了——晚会怎么没有设置医务站呢？肖亓翰索性背起了我，我趴在他背上，我们融入夜色，闯过观众席，闯过正在入座观众席的同学。我内心很激动，整个人离开地面，这是第一次，俩手撑在他的背膀上，这也是第一次，高海拔的风景，空气，还有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风，也是第一次。 “大狗熊呀！这么重！” “你说啥！”我双手狠狠地掐了下他肩膀。 “啊！很痛哎。” “谁让你说我重了！我都没到一百斤！哪里重了，你就胡说八道。”我又轻轻地掐了一下，：“很痛吗？” “你这衣服，是狗熊标配的！” “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我真没那么胖吧。” “好好不说了，不说了，你也别乱动，乱动很难背的。” 离体育馆的距离第一次感觉这么近。 到了体育馆我们训练的场地，他把我放在我常坐的位置上，去找他的背包。 “好像先用红的，再用白的。” “你怎么会随身携带这东西。” “以前干过架，之后就有带了。现在更多时候打球会弄伤手指头，脚趾头的。”他递过来说道。 “你怎么还打架呢！” “唉，以前的事情，初中跟一个朋友打架，打起来真是……，讨厌我的人也有的。” “那你有没有受伤。”我问。 “哪次？” “哪次？你打了几次？受伤了没？”这个男孩子这么这么暴力呢！ “别说没有！”我补充说道。 “好吧，我承认，脸和手臂有被玻璃划过的痕迹，右手臂肘关节轻度骨折过。我身上这块玉也是那时候碎的……胸口印出痕迹。反正都过去了。”他说的很平淡，感觉像是一个老者。 他从衣服里拉出一块弥勒佛的残玉，右边断掉。之前一直很奇怪面前这个男生怎么会一直戴着一块破玉呢，原来是打架碎的。 “咦，对了，那你怎么还戴着这玉呢？——我自己来。”他伸手给我云南白药。 “这是个秘密，永远是个秘密。”他站起来了，眼神不在我身上。 我很不屑，这样倒胃口。 他继续说：“包括我刚才跟你讲的，打架的事情也别说出去，男生女生都不能说，尤其是女生，说出来别人会以为我真的是个暴力狂。” “嗯，好的。我嘴巴最严了。我保密。” “那你以后别打架了好不好？打架真的不好，女生们都不喜欢只有蛮力的男孩子。” “知道的，看情况吧，你赶紧敷药吧。” 他的“看情况”我估计也是个秘密。 今晚，也是秘密。 第16章 6 晚会那晚我没上舞台，但也没有遗憾，也没有看到肖亓翰跳的舞蹈。 那晚和他聊得挺多的。多的很不切实际。很谢谢他的陪伴。 在东隹打电话催他的时候，才大梦初醒，便和我仓促说了拜拜 这体育馆里面还有件他的羽绒服，超级暖，可以把我紧紧裹住。他答应给我。这羽绒服被我妈一起接回家了。 那晚他没看到陈灵毓的舞蹈——啦啦操的舞蹈——性感的舞蹈，后来听说她也没跳bk的舞蹈，可能因为我没有上吧。还有我们社里面女爵的舞蹈。整个晚会欢呼声最高的地方他都没看到。后来问他，他说也有点可惜。 他回答是是的。 嗯，感觉自己有点对不起他。 他一直很宽度，原谅我。 当晚我没能找到肖亓翰还他衣服以及他的云南白药，于是我便带上他的东西坐着我妈骑得小毛驴回家了。 我妈看到我穿着男生的衣服，一个眼神过来问我是不是恋爱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恋爱了。感觉自己很甜蜜。 这种甜蜜感觉是不是恋爱的感觉呢。 肖亓翰给的，肖亓翰给的。 南国的冬天虽然冷，冷到骨子里，但是这里的夜空中的星星却可以明亮到凌晨，心中的暖流也可以持续在天明。 那个晚上，我在我日记本写下了三行字： 肖亓翰他总喜欢一个人走，有点高冷，但是对我很暖。 肖亓翰他眼睛很小，把眼镜摘下眼睛就没掉了，但我喜欢。 肖亓翰他，不知道到我喜欢他。 好想让他知道我喜欢他。 有点不巧，自从晚会之后他能来体育馆从一周三次减到一周一次，有时候一次也没有来，他把他会的舞蹈都教给他的社员。而陈灵毓也是，对bk的爱好也没有了，趁着女爵的老社员退社，新社员扛起大梁，她通过关系向高二女生学习女爵，一对一的，学得特别快。而我茫然了，不知道自己还要干嘛。 bk只剩我一个女生了。 而我对bk的兴趣也越来越没想练习的心了。体育馆是见到肖亓翰的最佳场所了。现在的每周三次来到体育馆，大部分时间和东隹他们聊东聊西。我从东隹那里了解到，肖亓翰在下学期就不会来了，准备学习了，因为马上就要高三了。而东隹会来，他高三也会回来，因为他放不下这舞蹈。 肖亓翰不来，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对他示好。我知道，时间有点紧迫了。 寒假过后，再见面的机会就少了，他高三之后也没有什么机会见面。 想追他，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周末都和他聊天，不管聊什么，要让他知道我的存在；买对限量的情侣手链……想着很美好的事情。我也向我妈和我班主任以要学习为由走读申请寄宿——尽管我不是很喜欢宿舍狭小而又没有隐私的空间。 想过，自己若和肖亓翰在一起之后，也会和他一起退社。 可是我并没有因为肖亓翰而退出街舞社，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我能感觉很开心，尽管我在这里没什么事情可以做，但却有一些朋友聊聊天。每次都会有和bk机械舞的男生包围着，感觉自己是这边的花。这样的骄傲，我不想退社。 而陈灵毓她最近也很少来了，学女爵一周也是一次往往和我是错开了。 偶尔几次肖亓翰看到我和他们玩，他什么都没说，看了下就走了去和东隹交代点事，东隹说他要是和下一任的负责机械舞的人交代点事，说完，就走出体育馆。没有停留，没有驻足，似乎这里没有什么好牵挂的，有点“赤条条无牵挂”的高冷，但是我知道他是和东隹一样的暖男，截然相反的性格，却一样的惹人喜欢。 他走了我更没有女孩子气，更不会收敛，像个男孩子和他们打成一片。在这里的人比起我的班级的同学更有人情味。 在学期的末尾东隹要我们bk的人去逛公园，只有bk的人，那一次只有4个人去，三个男生，一个我。感觉没有肖亓翰和东隹都很不错。一个能让我动心，一个能让我开心。 而转眼就是寒假了。以为寒假这个假期会延续在学校的快乐。但是没有，寒假，除了一些年事以外，就只剩无聊。我找肖亓翰聊天，但是他回的很慢，昨天下午发的消息，明天早上发会有答复。 很想知道他干嘛这么无视我。 我抓住机会在除夕夜的时候，我抓住了个机会，和他大聊起来。之前就是断断续续的话语，我有着大把的时间只能找东隹打发，而有的时候东隹也“忙”着没回我。 …… “你觉得我是个怎么样的男生呢？以我们相处的那几个月来评价我。” “你怎么突然问我这个？”我愣了下，不知道他突然这么问我是不是对我有意思吗？内心坏笑了下。 “不知道，最近比较烦这个，新的一年嘛，多多少少需要自我反省嘛。我对我的自我评价总不好。” “哦，我想想。” “好的。” 肖亓翰是个怎么样的男生？这个我还都没想过。要不然我现在跟他表白，把那三句话跟他说发给他看，说不定今年我就会能和他在一起了。 “最好以女生的角度评价我，我和一些女生的关系最近闹僵了，估计一辈子都不会联系了。” 他又发了个消息，这个消息好像在告诉我他失恋了。 “怎么你失恋了？” “18年单身记录还没破，哈哈。只是和一些朋友关系不好，想知道原因。而问她们本人是不可能。就问你喽。” “感觉你是个中央空调型的男生。”肖亓翰是一个暖男，但是他还不是我的专属，他也会搭讪别人。 “中央空调？什么中央空调？怎么扯到空调？” “中央空调不知道？就是一个放在大厅的里面的一个大空调。就是指想把每个人都暖到的意思。” “你说我是暖男？我怎么觉得我挺高冷……” 他继续说，“你说的中央空调是制暖的？不是一般都制冷的吗？” “你高冷个屁，你那样不算高冷，你就算高一点，一米八多。”我补充到“也有制暖的。你就是制暖的。” “哦，是吗？” “嗯，你和东隹都是中央空调型的暖男。中央空调的男生都不会让女孩子喜欢的。很多女孩子都不喜欢这样的老好人。” “我真不是暖男，我就是比较黑点，东隹确实是个暖男，他对你不是挺好的。” 真不知道该笑呢，还是该沉默。 “你确实黑。我和他关系还可以。”感觉有点不太对劲。我想解释，却不知道要解释什么。感觉也没什么误会，也不需要解释什么。 我就没有做过多的解释。 “哦，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 “知道和之前的女孩子有些误会，不过也算了，都联系不到了。” “啊咯？”很讨厌他这种神神秘秘的，有头无尾的聊天。一直藏着什么事情，不能让人知道。 “没什么，就是知道一些人把我删掉的原因，感觉很奇怪。想不到我还有这项隐藏功能。” “我只是随便评价的。” “还好，也知道现在文科班里有些女生跟我对着干的一些原因。”他在文科班，东隹学理科。 “为什么？” “可能因为初中那时候比较出名吧。喜欢我的人也有，讨厌我的人更多。文科班中男生还好，他们不服只能憋着，打肯定是打不过我的。但女生太多了，我和她们没什么交集，很多看到我就讨厌，感觉很奇怪。” “那你对她们有感觉吗？其中有你喜欢的女孩子嘛？” “没有。感觉很一般。” “那就不要管她们，活给自己看。” “也是。” …… 除夕夜我和肖亓翰一直聊到春晚结束，春晚结束我们还在聊，其中的断断续续也不影响我们的感情的升华。 不知道他对我的感情是不是也可以进一步的提升，不知道我这样的方式能不能让他感受到一些，我什么时候可以向他表白呢？我也要主动一些。 我约了他一起看电影，我不能说只有我们两个人，我跟他说可能还有我同学，你要一起来就一起来。 但是却是不巧，初五一早就被我爸拉走了，去外市，拜访曾经我到过的一个叔叔家。我爸对他们家很客气，我妈也一起跟着来。初五初六俩天就在外市度过，玩过。 和肖亓翰说了缘由，他说没事，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以后的机会还挺多，起码，那时候我是这么认为的。 第17章 7 回想起那个寒假，我几乎每天都有和他聊天，他的社交都有我的踪迹，我想融入他的生活，也想让他融入我的生活，毕竟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渐渐的自己产生了恋爱的情愫。 寒假虽然没能一起出去玩，但是我觉得我对他的示好已经差不多了。有个像我这么主动的女生，不厌其烦地找一个男生聊天——这目的应该很明显吧。 我在一次夜聊对他说，我这学期末会向我们社的一个男生表白。而且，你那时一定会在场。 我不知道这俩句话是不是说的太过露骨了。 他的回答：我为什么要在场。要在场得看期末有没有时间去。而且感觉表白也要人在场找女生烘托气氛就好啦，我可能没时间。” 我跟他说，“那个男生你认识！反正那时候你肯定会在场的！“” “为什么我必须要在场，我那时候有事不去不行吗。” “不行！你也别问为什么。”我真的不能现在说，我害羞，我怕在和他说下去，我就要表白了。时机还未成熟，我不能说！ “你也够无理取闹的。行吧，到时候再说。” 我这个怎么算无理取闹呢？他要知道我喜欢他肯定不会这么想。 草草地结束了对话。 懵逼的肖亓翰，神秘的肖亓翰，孤独的肖亓翰，喜欢一个人独处的肖亓翰，具有橙红色微笑的肖亓翰，会跳舞、会唱歌——会边走路边唱歌的肖亓翰，身材好到爆对的肖亓翰，嗯，还有我喜欢的肖亓翰…… 不知道我的寒假对他的示好他能懂吗？ 新的学期肖亓翰果真就没来体育馆了，东隹还是有来，要不然我一定会一个人无聊到发霉。陈灵毓她也没怎么来，女爵其中有一天和我们bk的时间错开，她应该是那时候来练习女爵的。我不知道为什么她练习女爵是要干嘛，可能就是她的爱好吧，看她跳舞都这么主动。我没去问，也可能是和我一样只是用来打发在学校的时间。 开学之后不久学校有个画黑板报的要求。为什么我记得这么清楚？因为那时候我在空间里面看到肖亓翰自己在他班级里画了个黑板报。感觉很一般。甚至很差劲。于是我在他的说说下面写下评论。 这是个雨夜的周六晚。他又留宿，应该是为了这黑板报的图画的部分以及色彩的部分。他很努力，有拼劲——会画画的肖亓翰，会努力的肖亓翰。 我在家里，写完这个评论，就去洗澡了。洗澡的时候感觉肖亓翰画的那几张图，能够让我印象深刻——很奇怪的艺术。洗完澡，想认真地看一下他的画，但是，手机的急促的铃声让我感到不安。 是他打来的没错，在第二通电话结束后，又马上想起第三通，手机铃声，让我害怕。 我能感觉得到，我说错话了。 他打的第三个电话我没敢接，我害怕听到他对我生气的声音，害怕他怒吼的声音——毕竟他也是很强壮的，很高大的一个男生。我想慢慢地给他解释。用文字。只用文字。 我本以为这只是一次朋友之间的玩笑，他也不会当真。但是我真的搞不懂他，那天晚上对我第一次爆粗口！ 我说“朋友之间应该坦诚，你画的确实不咋地，给人感觉乱乱的。如果你不喜欢别人的诚实，我可以删掉我的评论。”于是我把这评论删掉了，我觉得可以减轻他的怒气。 “我画的怎么样我知道，我也知道我的等级算不了一个会画画的！但是，你没资格说我的作品，你看不惯我的作品你别看啊，把我删掉也行啊！有必要在评论区指指点点一通，又要发截图给我！怕我不知道我画的有多烂？”他怒怼我。 看得出来他真的很生气。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我总感觉我没错啊！他太小题大做了！ “这是你写的：‘你那三个黑乎乎的是什么鬼？是画还是小学生的涂鸦？还有你的字太丑了，赶紧别画画了，别在黑板上写了，赶紧好好练练字吧，真不知道你哪来的骄傲把这个发表出来。’你知道我有多生气吗！” “可我说的是实话啊！你画的确实看不懂，字也不好看！”我确实说的是实话！“你听不惯我以后不说就是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还是你对了？我的作品被某些不懂行的人评头论足我还要必须虚心接受？”他继续说，“我告诉你程七暖，我tm不是什么伟人，圣人，你要是我班级的男生，我tm一定会打不死你的！” 我越来越慌，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说我没有错呢？要怎么说他才懂我呢？要怎么说他才会冷静下来心平气和？ “你别生气好不好！” “怎么不气！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我也没想到你是这么讨厌我。是我活该。” 我不喜欢他？他是从哪里得出来的这个惊骇的结论！我喜欢他呀！我是喜欢他的呀！怎么他在的以为就成了我是讨厌他的！ “我不讨厌你，真的！你怎么以为我讨厌你的。” “你不是说我是中央空调型的男生，女生都很讨厌这样的类型。” “好吧，我是说过。但是……那时候……”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原来还是我以前说的话所造成的。但是那时候是他自己要我评价的，我有错吗？ “那时候我也没讨厌你，只是你要我对你评价的。我有错吗？” “是我的错！最近不想和你聊天了。你期末那表白我也不会去的。少了我这个电灯泡我觉得也没什么。自己找别人去。” 他真的不懂我！不知道我是喜欢他的，我要表白的人是他啊！ “你等会，我给你发给东西，你看了再说吧。”我翻开我日记本，拍了那三行字。 “肖亓翰他总喜欢一个人走，有点高冷，但是对我很暖。 肖亓翰他眼睛很小，把眼镜摘下眼睛就没掉了，但我喜欢。 肖亓翰他，不知道到我喜欢他。” 好讨厌啊！本打算期末之后再表白的，是那种面对面的。但是觉得他对我的误会主要原因是他不知道我是喜欢他的，以为我是讨厌他的。不知道他看到这种图片之后会怎么样。希望我们的关系往好的方向发展。他会说点什么，他到对我的感情是什么样的呢，他到底喜不喜欢我呢，对我有没有好感呢……我有好多以后，好想打电话给他，却不知道说点什么。看着手机的屏幕，期待他发过来的信息。 过了几分钟，虽然只有几分钟，确实能难熬的的那几分钟之后他回了： “你说你喜欢我？但你不是说我是中央空调吗？……” 他还在疑惑，他还是有点不信。 “我也不知道，我也说不出来。” “那你不是期末也要向你们社的人表白吗？” 他真的是感情白痴！ 你们社？我们社？ “那个人就是你！我说你一定会在场说的就是你！你成绩不挺好的，怎么这么简单的逻辑都不懂呢！” “简单！你就胡说！那你直说不就好咯。这么乱七八糟。” 他继续说：“今天晚上的信息量有点大！我自个理一理。” 确实有点乱。我都不敢说得再多，怕又生误会。 唉，本好好的一次评论而已，却惹了肖亓翰生气，进而牵扯到好多好多误会，然后我就表白了。我的第一向男孩子表白怎么回事这样子！好尴尬的，毫无浪漫的。却很深刻。 我很乱，心烦意乱，只希望肖亓翰能够给出一个让我激动的答复。比如，那我们在一起，或者先交往一段时间。 那晚我失眠了，等来的答复是“谢谢。” 我问他什么意思。他没说，只是说，他现在很乱，头脑风暴了。 我能够理解他的心情，一定是和我一样激动难眠，或者心烦意乱难眠。 我重新刷一下他的空间，仔细看了一下他的画里面的字的内容： 我想听风雨写情葬在梧桐根旁郁描绘绿披上衣心念涟漪绶溪静风惊起千波绿遗憾回去 备注名是shaw。 第22章 14 29日 还以为这样的误解可以会被终结掉。 中午的时候，我吃完饭，发现他和他同学在吃饭，我大声喊出：嗨！肖亓翰！。 他表情是惊讶，惊愕，不悦，生气。 对，没有一丝丝喜悦。 对，没有。 我悻悻地离开。 所以我臆想，他是怎么向他同学介绍我的。他同学当然不知道我，我这么低调，暗恋肖亓翰连肖亓翰他本人都不知道。 我按照他的性格，觉得他无非照着他骄傲的脾气，把我这个不知礼节的女生，说成，一个发春的小学妹而已。 我想确认。 他说：“要介绍吗？他都习以为常了。好奇不过来。而且从不八卦。。再说，要是每一个跟我打招呼的，都要解释，很麻烦，换作别人可能会问一声，但他不会，应该都习惯了。” 中午，我想休息，已经躺在床上，眼睛随时都能闭上。 试探性问了一下：你今天能不能再帮我买东西。 “自己去，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我周三下午去社团，也饿的半死，你不是照样上完课就跑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你也没让我买……忘了说，你也没告诉我去你去哪。什么都没说，谁知道你去干嘛。 是啊，我没让你买，我本来就不要你买。”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自己可以做的事情我从来不麻烦别人，你和我很不一样，不一样。” 我说了我的原因。也很想说，我们真的存在许多共同的话题，共同的爱好，但是他好像不信，如果我继续解释的话，想必会被肖亓翰当作我为了追他而拉扯出来的共同的兴趣爱好。 我感觉他生气了。他莫名其妙地生气起来都是我的原因。 “你给我的感觉就是你很厉害，我没经历过，我不懂。我现在做的都是无用功。” “只是分享一下彼此的过去嘛，你不能这么想，只是分享。” “没什么好分享。反正我没做过你做过的。” 他说了没什么好分享的。也是，说到底，任何两个人任何东西本本来就不需要分享，一个人独享就好了。我记得有个说法，人都是自私的。我也是，肖亓翰也是。 “别这样子。我怕。” “不要把你的价值观嫁接到我这。” 我真的困了，不是很想解释清楚，都没什么好分享的朋友……都不知道该怎么定义彼此了。 “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坏，我没有！” 然后 就很 累了。 “我问你 相比于你的经历我的经历不算什么，有时候我真的不太和你讲话。你表达的根本不是理解，你是觉得你经历过比我严重的，所以我这都不算什么。我一点也不觉得和你讲话我开心多少。反而是我睡觉被吹头吵醒的时候你和我说，你又没有见过跟严重的，所以你别在这生气了，是这个意思吗？” “对呀。”我想说的很多，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呵呵，好的。” “重点是，别生气。” “我是没经历过，比我惨的多了去了。所以我半夜活该被闹醒，因为有比我惨的，所以我不该生气。我告诉你，别人的室友把宿舍拆了，都和我没关系。我只知道我有情绪，他影响到我了，跟别的有没有更恶劣的人没有任何关系！你知道你这样的安慰，就像跟一个被绿的男生说，不就是被绿了嘛，别的人不仅被绿，还被女朋友打了，你这都不算什么。” “你经过吗？知道了吗？程七暖。” “你是经历过很多，但是不要拿来和我比。如果你真的关心我，就不会觉得这些都是小事，仅仅因为你经历过更严重。我说完了。” “不是第一次了，昨天周三也是。我本来不想和你提的，但是你这种表达理解的方式我真的不想听了，谢谢你，以后别安慰我了。” 说真的，我确实有些表达问题。 说真的，我累到极限了。 我想发泄。 但是……还是一个人默声静静吧。 聊天，聊什么，还能聊什么呢。分享都被拒绝的我……说话的文字都能被挑三拣四的……出于好意的心都能被他扭曲成什么样了。我不像是一个追求者，倒像是他的仇人了。 天呐！ 真的，说真的，聊天，聊到这样份上，还有什么可以继续的。 他像是对我的人格都侮辱。我不是配喜欢他的。说到底我只是他的一个学妹。 我想了很多；想了很多；很多。 很失败的追求。 我觉得，我们坚持不了到月末。 当初想坚持的事情，被他的话语，一遍又一遍地向我鄙夷，我又不是没有感情，心态也会崩掉，心情也会一整天都是郁闷的，还要微笑示人。 “你都不打算辩解一下吗？” 他在22:57的时候发来这条消息。是的，期间我都没回他一个字。我不知道要说什么。 辩解，什么是辩解……躺在床上的我，只有疲惫。他出完气的心情我不知道，反正忧郁和郁闷的人都是追求者。 “若和我聊天不开心反而更容易生气，我建议你拉黑我。” 他能体会到说出这句话的勇气吗。 我说出这样的话，就是不想绵绵无绝期。 “你不觉得很好笑吗。” 他觉得好笑吗？我对他的情意在他看来怎么就是好笑了…… “我要拉黑你，我还说这么多，我犯得着费这个劲”——感觉他是在给我糖吃，我知道他带有一点安慰。感受不到了他的温暖了。 “想了一天都不知道怎么开口。”我回道。 “你是不是没受过什么挫。” “不想你不开心，这是我追你的初心，但是，弄巧成拙了，不是一次，弄得你很反感我。严重怀疑人生。” 他不知道，我是怎么打出这些字，手指头很不情愿地点指着手机屏幕。 “我就是觉得你有点缺陷，但还是可造之材。”——给糖了。 “不然我也不会和你bb这么多。”————其实我觉得他只是想出一口气。可能我好欺负吧。 “要是真的讨厌你，不会想和你多费一句话，拉黑还需要理由吗，理由都懒得讲，好嘛”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接下来能做些什么。 “好吧，感觉你已经被严重摧残了。” “我不后悔啊。” “遇到我之后，我老是会让你生气，觉得以后少打扰你会比较好。” “那你觉得我为什么生气，你理解了吗。” “榆木脑袋。” “fine，早知道不说那么多了，这应该是不同思想的问题了，就像直男永远不理解为什么不能说多喝热水一样。” “没事了，别自我否定，你这样想吧：我跟你说，是因为我怕你继续这样我真的会特别讨厌你，所以才会说这些，如果我想直接拉黑你，那我就不会废话了，我就是想你如果想和讲话，就注意点，这样我们还能愉快的玩耍，不然你的趋势，活不过三集。不必自我否定，跟别人也不用这样，当然如果你不想和我讲话，那没必要听了。我只是希望我们少点这种不必要的不愉快的。” 我觉得，我和他的故事马上就要截止了。真的是戛然而止。 送给他我喜欢的一个字，他觉得一点都不合适，“作”，更适合他。 然后，关于那个字，我的表述又让他觉得不悦…… 心中一直有种想法，他一直锚定了我。 怎么改变，都是这样。 “我的确不该和你扯这么多，不要再赋予我什么特殊意义了，我不过就是一个你遇到过的人而已。” “知道。” “对不起，打击你了，别难过了，以后不会了。” 我想说，没有以后了。 第18章 8 高中我毕业之后也终于有机会独自一个人在片公园走走。说是在学校旁边，但这个公园沿着溪水分布，全市最大的水上公园，一个小时半的红色塑胶道的路程，沿途有些游船码头，还有些垂钓骑手。 我对花草的认知水平仅限于小学，梧桐树是怎么样的，我只知道梧桐代表着冷清的含义，后唐皇帝“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之含义。肖亓翰曾经一定在这里触景生情过，后来听陈灵毓说才知道那个寒假之后不久，肖亓翰的情绪很低，为什么低，陈灵毓没告诉我，只说了肖亓翰那天很不开心，具体的原因，她也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陈灵毓答应过肖亓翰不向任何人说。 梧桐树？那是什么意思呢？肖亓翰？若是前俩天我们关系没有现在这么乱，我想我问你，你一定会告诉我的。但是呢，现在俩个人的关系还是朋友的关系吗？我也没能问他我们能不能在一起。能不能做我的男朋友呢？ 我没问，昨天是不可能说出口的，他是那么生气，都向我爆出口了。 现在我们好尴尬啊！进不是，退？我又不想。他怎么就不会接受我了呢？我挺好的吧。长得不是很丑吧，身材也没走样吧！我们聊了那么久，也不是聊不来，那么多，只是一次误会而已，怎么会这样子呢？我不想而这样让我们的关系停滞。 我确实该做点什么。做点能…… “你谢谢什么意思？”我再发一次。 他回答：“没什么，就比较复杂，也不知道说点什么。感觉被喜欢也要感恩嘛。” “那我们……还是朋友吗？”其实我更想问的是，那你接不接受我呢？当不当我的男朋友？能不能在一起。 “嗯是啊。” 感觉没话说了。感觉没什么聊了。内心很纠结。 “没什么事我回教室做作业。昨天被你气的搞的教室有点乱，我得去收拾。” “哦……对不起。” “你也会说对不起啊。早说一点不就好了。” “我干嘛不会说！你又在讽刺我！哼！”我昨天没有向他说抱歉吗？怎么会呢？ “不跟你争辩。” 我一定有说！再说只是一点小误会干嘛不能当玩笑过去呢！真奇怪肖亓翰。 我在家思量着我们之间关系，想着有没有更好的途径再拉近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呢？ 找他做作业。这是最老套的办法了。我之前也有想过，但是感觉我在社团那么积极的时候，找他问问题，那不是很滑稽吗。现在他也在学习，我们相差一个年级，但是也可以一起学习啊，以学妹的身份，以最老套的方式。 我没有直接跟他说要找他问问题，我怕他还在生气，也怕自己直接说出口会显得我很不矜持，很不稳重——确实啊，我没有肖亓翰我也可以自己生活啊！他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第19章 9 程七暖 你好 展信快乐。不知道为什么要用写信的方式给你答复。想了许久，觉得我该从你的世界逃离了。这封信是关于我对你的看法。从简单的关系到复杂，再到我想逃离，压抑了许久，确实该说清楚了。毕竟高三在即。 从哪里说起呢？ 应该是从你们小高一入社团那个周末，你们在群里面瞎聊，我们谁也不认识谁。那时候我只是感觉无聊过来凑凑热闹，其中有个鬼屋的活动你一下就把我拒绝了，理由是个男生，不合适。我只笑笑，没怎么当真。 但是从那以后，你和我的话题好像变得很多，聊天中的话题虚虚实实，邀请我去玩的真真假假，现在想想，感到好无趣。元旦晚会前后，我们关系好像又进了一步，你跟我说你喜欢的某些人，讨厌的某些人，生活中的零零散散的小事和八卦，在晚会那晚，我竟然也对你动了心。 也许我真的很奇怪，遭遇的事情很光怪陆离，一年一岁，懂得事情变多了，想聊天那种兴趣渐渐消失了，也许我觉得你并不是一个很适合承担我过去的心事，你不会聆听，只会吐槽。那个寒假，你一直聊关于“感情的事情”，你说了很多关于你的，初中喜欢的，高中暗恋的，都和我说了，但是我感觉无奈，毕竟我是个中央空调型的男生，承担别人的秘密是不是就是这种类型男生的义务呢？我感觉很烦，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找我来分享是诉苦还是交换秘密？在无奈的另一面，又会担心你会像我经历过的某个女孩子，一声不吭地把我删掉，彼此聊得很投机的时候没了音讯。于是我觉得和你的话题少一点会对我们都好，那时候我不知道你是喜欢我的，一直认为中央空调的男生是让你讨厌的。 你说的中央空调之后，我果断放弃你对我有好感的想法，但是你有频繁的找我聊天，感觉吧我当初了一个树洞，在你的潜意思中我是一个保守秘密的的树洞。一个吐槽备胎？ “想对每个女生好”的中央空调，感觉越来越不是我了。感觉自己并没有对女生有多好，我跟你说过我也有一个喜欢的女孩子，只是不能在一起了。 没有个答案，也不想去寻找。 最近我一次画画题诗中，你特意发讯息嘲讽：“画的什么鬼东西”、“字太丑”……我想继续写下去的思路，画下去的心情全没掉，只有恼火！想打人，想摔东西，想骂你…… 还想起你说我“有胸有屁股”的很适合去跳女爵，东隹的舞蹈比我有刚劲…… 生气了，很生气……想绝交。那天晚上，感觉自己的人格被你践踏了！不可忍的一件事实，气消不掉，一度想把你删掉。 但是没有。 我对你说“你的事情以后别烦我了，看我不爽的人多了去了，多你一个怎么了，你期末表白也别带上我！我收回我的幼稚的话。” 你说误会，我觉得没有，这不就是一系列对我不爽的表现吗，只是表现的很独特，很不一样。 那天晚上，折腾好久，你给我发来一张照片，你说你喜欢我。你的表白来的真不是时候，在我最心烦意乱，最没思绪的时候说你喜欢我。我回了一个谢谢。 真的一点都不想和你聊下去，朋友也都不想做了。 你说我不懂你，你说，你累。 …… 我能说什么，你向我表白的，我能如何呢？我一直处在被动状态，先是被你骂的人格无存，现在来个喜欢我。你说你累，我呢？我这学长竟然是因为一个学妹而陷入如此尴尬的局面。你弄得我的心神不宁，有逢到我的肠胃不好，直接吐了。 对你的定义我也完全乱了，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定义这样的你。说实话，我还是比较欣赏那些主动追求爱情的女孩子，但是对我追求的女孩子，我总是忐忑不安，曾经也有过女孩子向我示好过，我不知所措，我逃脱了，我疏远了她。但是现在总是感觉你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的脾气和性格一堆堆，是不是看到校园里面的情侣的数量还不小，自己怎么不去早恋呢？这种感觉很糟糕。 于是差不多一周后我找你问你几个问题，只希望能够得到你内心的答案，不要撒谎，但是呢，才问了两个你就结束这次对话。我那一刻感觉自己什么都不是，感觉自己做人失败到顶了。 不知道你的爱情世界观是什么。你说过，你喜欢一个人会让你世界里人都知道，喜欢上某一个人，你一定表白的。想过拒绝你，不知道怎么说。幸好那天你没有过来，或许你赶来绶溪的时候，我们还能做朋友。那时候你没信我，不相信我会在绶溪散心，我也不想多做什么解释。于是第一我要求你把我删了，不想再和你聊天了。 你跟我说你哭了，在晚自习时还被班主任撞到，我没看到那尴尬的现状，但是我感觉得到梨花泪的女孩子是可怜的。为什么还要和你勉勉强强做朋友，你记住，我这个回心转意是我的曾经的错误让喜欢我的女孩子在我面前哭了！我只是不想不想打破自己原则和承诺，我能做的，就是想让你放弃我。 在后面你向我提出让我做你男朋友的时候，我感觉我这种拖延症真是害人害己。 你竟然提出三个无理取闹的要求，什么不能去体育馆练舞？什么不能站在走廊上？什么不能不能喝陈灵毓聊天？崩溃，但还是以你把我删掉为条件，不要来烦我，我可以遵守那三个条件，从此我们两个人什么也不是。 我倒是希望这样，两个自从以后谁也不要理谁。 但是你爽约了，没几天你就来找到我。 抱着我说出第四个要求，让我做你的男朋友。 我拒绝的很干脆。我受够了你这种所谓的喜欢。 我问过一个学姐，问下我们这是什么关系。 她说，一个女生只有真的喜欢才会缠着一个人，这个我信。但是她说，你若是第一眼就将我定义为“中央空调”就不会让女孩子喜欢的，只会把你当成备胎而已。她的建议，就是与你断了联系，让你知难而退。 你又不删掉，我只好屏蔽掉你。 …… 我努力向他辩白。 这信才一半多，我又不忍卒读，我看过好几遍，我想过好几遍向肖亓翰好好地解释。 他要我把他删掉。他要和我绝交。 我没答应，我怎么会答应呢？我那时候真的很喜欢肖亓翰的，鬼知道怎么会搞成那样的局面，难堪，彼此都和难堪。 和肖亓翰在一起真的那么难吗，我就不信他曾经对我没有过想法……哪怕他现在是讨厌我，但也只是误会啊，难道解释不清了？我那些事情没错确实有点自私，没有考虑到他的感受，但我是个女孩子啊，没谈过恋爱，我怎么知道男生在想什么，何况是我喜欢的男孩子呢，何况我喜欢上的是肖亓翰这个傻瓜呢。 彻彻底底的傻瓜，我，程七暖！ 我们什么都没开始，最最亲密的时候，也只是被拒绝的拥抱。 尴尬的画面，已是曾经了。 不久我便后悔当初就那样放弃了肖亓翰，没有什么付出，没有什么追他的行动，而是向东隹诉苦，当然没有说出肖亓翰。那时候，我内心的空虚和寂寞，一下子被东隹俘获了。我，我和东隹在一起了。 现在想想肖亓翰说我那样也是有道理的，但是哪个少女会承认自己“浪”呢？肖亓翰一直要我承认他是对的，我的喜欢就是可选择的。 …… 把你屏蔽之后世界确实清净了许多，但是那影响还是很深远，于是我去打篮球，被你和东隹看到，东隹向我打招呼，你却往后走，是不是又换新号码了，发了一句：“难以想象你的球技，打得还不如东隹好。”真是尖酸刻薄。 别拿你和谁谁谁的聊天记录，给我看，真的，对你，对你的世界，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你的事，我用你的话回你：关我屁事！ …… 此致 肖亓翰 2016年5月2日终稿 一些文字他说很绝，有点不像肖亓翰了，我把他们涂掉了，真的，不敢回忆肖亓翰到底收了多大的委屈，把我那样形容，比较好一点说我是个大小姐在玩游戏似的在玩弄着他，难听的，落下第一次眼泪的时候我就狠狠的涂杀掉那些话，那些才是真正的无理取闹的想法！肖亓翰凭什么那样子说我…… 心痛到整个上半身，整个上半身都的感觉，血液回涌，两颊炙热，脑袋沉重，思绪混乱，鼻子酸酸，两眼朦胧，有话说不出来，想哭却不能哭出声的感受，记忆犹新，不能忘却。可能那是第一次分手的感觉吧，虽然，没有开始过，现在想想，也曾经在一起过，晚会前后那一段时间我们不是还很好吗，怎么没多久两个人关系闹成这样？ 第20章 11 4月26日。 告白后，我和肖亓翰只发文字消息，从月初，至今还在持续。前20来天的闲扯淡，有时候愉快地互告晚安，有时候还是尴尬的局面收尾。 今天，基于昨天的现状，我一整天都不知道要找什么话题开始，到了晚上，我觉得他差不多睡觉的时候，发了一张gif的图片。 肖亓翰比较忙，“忙”这个预告是从上周六就开始对我说，以至于我昨天没能和他聊，或者说，他突然疏远了我让我感觉手无举措，是要继续发我想说的，不去在意肖亓翰的回信？还是，理解他的“忙碌”，做一个“懂事”的女孩子？我一直都有想对他说的，但是感觉他慢慢地讨厌我，也在时不时地远离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他撤回了两条消息，我真没看到。我睡了，因为他说他会在11点前睡觉。我对他的话总是那么信以为真。 第二天，我等到了中午下课才对肖亓翰发问：你昨天发了什么？ 他说，程七暖是大智障。 我回，肖亓翰是程七暖的小智障。 我套路了一下他，感觉还不错。 “我很怀念我们刚认识那会大家都有些拘谨和真诚。” 这是一张图片，也是他的回复。 没有继续话题，我总是对他说的话很在意，不知道这是玩笑，还是认真的。所以没有继续下去话题。我知道，他这一周会忙，不想去证实他是真忙还是假的，我告诉自己是真的就好了。我也该找一些事情做。 下午五点半的时候，看到他在学校外面玩手机，还是那模样，一个人，一副白色耳机，心中又有点怜悯。我把这消息告诉他，我没有上去和他打招呼，他很快但简单回了，嗯。 我没想继续话题，因为我知道，他忙。他在上周就对我说了，他忙。 9点半了，我问他回去了吗，也不知道这样的问候我向他说了几遍，我知道答案，拒绝。 所以我一边发，一边走了。 发了网络上的一个知识：寒蝉效应，他觉得我的表达能力很差劲。 过了8分钟之后，我发了三句话，在干嘛呢，图片，我觉得这样子是你写的。我指着网络上一些比较好玩的图片。 他才回我。 可能真的很忙吧。 但是后面他就开始，怼我的模式： “不用你个鬼，你讲了一大堆东西，把寒蝉效应这几个字删掉别人根本不知道你在讲什么，你这样叫解释吗，我告诉你一些人反对，但是一些人因为自己的利益或者老板的权威，或者是不管子，最后来了一句，导致社会倒退，你到底在讲什么，你表达得清楚？是你关键点漏掉。” 手机一直在震动，真不知道该要怎么回，我知道他对这样的知识比较感兴趣，我是不是地会分享一些我知道的，刚开始似乎都挺好的，但是最近怎么了，总觉得肖亓翰的火气很大。我还想和他聊别的，但时间剩下最后的30分钟。又觉得一次不知所言。 “就是噤若寒蝉。我回了。感觉自己就是寒蝉了。” “有头无尾，要不是我自己理解能力好，我根本不知道你要表达什么，和寒蝉什么关系” 我也没心情去赞美他，怎么接话的能力都消失了。于是我对他说，这个留着明天讲。 “不了。” “你是不是不开心了。” “不是。我只是指出你存在的问题。” 我想另外启一个话题。 我跟他说了我收到我一个在远方朋友的信，心中她说了她的困扰，我也没什么经验，想请教一下肖亓翰，但，他表示没什么看法。感觉他什么都不在乎。 我问了他，怎么去寄信。 “不知道。”他说话越来越干脆了。 我回了，拜拜。 他说，“以后不用和我说拜拜，直接消失就行了。” 真不知道他说这样的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在意我在外面没有和他打招呼而直接消失了？ “不是啊，就不用那么严肃，不用那么规矩，以后回消息也是，有空再回。”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我问。 “没什么好事坏事。” “不理解。”我确实不理解。感觉我和他的关系似乎一直走下滑路段。 “好吧，随便你，反正我以后就是这样的状态，跟你说一下。” “你一定就是不想理我了。你直说嘛。” “我不能时刻保持聊天的热情。” “那就是对我产生厌烦了？知道了.。” “你内心戏……挺多的。” 能不多嘛，被他这样闹心。“难道不是吗？这样解释逻辑才通顺。” “我一般只对陌生人保持热情，保持礼貌。” “知道了。”我知道，肖亓翰的社交能力听出色的，但是他说的明显就是针对我的，什么叫做“只对”呢？和他要好的同班同学呢？这样的谎言，总是经不起我的推敲。 我很伤心。平躺在床上，感觉什么液体似乎打湿了枕套。 我不在意，只是感觉有点累了。 很累。知道我和他要走向陌路了。也不想挽回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挽回，也不知道我该要挽回些什么——没什么好失去的。 “我从来没有挑一个女生毛病这么多。”我也没见过能挑出女生毛病这么多的男生，而且是挑喜欢他的男生！这是什么道理！ “那是相信你，言必有失。11点了，睡觉，别骂我了。” 一直被骂，我一个女孩子，怎么受的了呢！到底懂不懂！大智障！肖亓翰！ 我不习惯这样的聊天，没聊几句，就开始对我的说的内容指指点点，似乎他在用他的博学来指正我们之间的关系。接着要求我该怎么样怎么样，让我收起对他蠢蠢欲动的心，最好能让彼此回到最初相识的状态。 不知道这是不是他的想法，很不希望这是他的想法——这个想法让我很烦恼。 “我操，傻逼室友现在在下面吹头。”他在我睡后不久发给我消息。 第21章 13 28号，周三。 晚上八点半。 对，从早上到到下午我没有去找他。 心已经凋零。聊不聊都变得那么可有可无的。 本来还想更晚一些发，就不用聊天了。 “我还没回宿舍，等会看，今天实在很忙。” “我知道的。” 十点，我回宿舍的时候，还是发了 “可以泡泡脚，很舒服的，有助于睡眠。”我关心道。 “哈哈……周三。” “别说话了。” “那你做你的，别管我了。” “我不想听你讲话，哈你个头，累了一天，不想再听你在这看笑话。” “我没有，只是表示理解。” “滚！我拒绝这种表示。” 我想解释，但话语总是说不清楚，说不清楚他就不知道的意思，然而会误解我。似乎我一直都得不到他的理解。 “让我想起我曾经的周三。” “你这时候说哈哈在我眼里和呵呵差不多，知道了吧，我当年也是这样过来的，你尝到这样的感受了吧，哈哈。哈你妹。” “好吧我承认我不会安慰人。” “你就没打算安慰，这不过是小事而已，算了、没关系、我不怪你、fine、ok、一串佛系表情包”。 “没事，不开心说出来，我听着。”这是第几次说我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说这样的欠骂的话，似乎把自己定位成树洞了——惹他不开心的树洞。 “原来只是忙，但是不开心是你给的。” “学学说话，再来吧，不要只会撩。” 我试探说出：我怎么这么没用。我想起了周杰伦的《方向的钟》 “他说，因为你还不成熟。” “不过你脾气倒不错，人无完人，我脾气不好，所以，少惹我。”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知道了。”第一次见到的时候，感觉真是判若两人。 第一次确实能感觉到他这样的人的脾气。但是，还是被肖亓翰吸引住了，不是吗。 在十一点四十四分的时候，他继续说，好像想了很久。 “睡了吗，不知道说什么好，感觉自己很不好，冲你发脾气，其实你说什么都是你的态度，我不应该自己解读，也不应该要求你按照我的说法来，但是我真的暴躁的时候，就想怼人，谁让你送上门来的。” “没事，可能喜欢你吧，也可能你信任我吧，赶紧睡吧。” 我对他的解释内心竟然没有丝毫波澜， 安慰，不就是撕开伤口，撒点盐，再合上的行为嘛。 觉得自己很贱。 觉得自己真是疯了，才会让肖亓翰这么糟蹋。 第23章 15 30日 最后一次夜聊了吧。 没有话题，分享一首歌红尘客栈，里面有个我送给他的字。 他说他没听。 然后我打算结束话题，说当作晚安歌曲吧。正打着晚安，然后和我扯到仙剑去了，我误解了他意思，说：“我表示你好像思维和我不在一条线上，我们还能正常交流吗。” 不知道是不是在开玩笑。 后面的核心就是围绕这样命题。 他分享了两首轻音乐，没听过。 我也说了我听过的卡农，其他轻音乐我没什么门路，不太懂。他说：“但是我们讨论的不是一种风格，总结一些，我们没有共同话题。” 这让我想到了，很起初的“无缘”。 “什么门路，用心就好了，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对于我来说，只是音乐口味的问题，没有什么特别的情感。” 然后聊了文学，他说从名著到日本文学。喜欢读日本的东野圭吾。 我感慨了一句：要是像你那样喜欢什么就读什么就好了 他有点不悦。 我想睡觉，我困了。 “我以前也会有一种想法，把那些经典的东西奉为神圣，把其他书都当做杂书，但是我发现我就不是圣人了。” “我突然觉得，两个根本不是同类的人想接近很难。” “我们吗？” “你迁就了很多东西，但是很费劲，我知道你不是真的懂，真的喜欢，真的羡慕，你只是不想打击我，罢了。”总是说一些很绝情的话。 “累了就休息吧。” “我在思考我们相处的模式，我觉得你一定很累。我生气我也很心累。” “没想到我会惹喜欢的男孩子生气的人，想接近你，你又不愿意……” “我觉得很多时候你不自觉的在显示你的只是丰富，你经历的事情，你想要获得崇拜，做过多少事情，你的成就感，和我真的没有关系；不是你知识比我多，你能用你的知识帮我解决问题，不然我觉得压力很大，我又不想和你比，天天说我知识匮乏什么的。” “我……” “你没有错，只是我觉得你没有把我和其他人相处的模式分开。” “我就是分开了。” “也许是我的注重点不同吧。” 我看出来了，肖亓翰一直在找他和我的区别。 “我做好自己的事情，我也不需要博闻强识，如果你关心我，就注意我的情绪，去开导我，而不是因为你经历过，所以只是表面的理解，然后从更高层次去俯视我，告诉我都是小事。” “撩人你可以的，好听的话你很会讲，没有但那是了，夸你呢。” “假的！” 我回了。 “也许每个人喜欢一个人的方式都不同，只不过看对方接不接受这种方式罢了。” 他在说服我放弃。我也有此意。 我很累，真的，很累。 说了： “为什么你怼我能说那么多，想跟你闲聊一下，怎么好难……“” “因为我们不是一类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喜欢我，我们好像每次思维都相差很远。” “一直以来，你接受不来我，对吗？”我说的很直接，比表白的时候直接多了。 “是思维模式的问题。我觉得我们完美避开的，你根本提取不到我说的点，因为你是用另一种思维模式去思考，就是悲观和乐观，思维是截然相反的，我觉得不喜欢的事情，你觉得反而是好的表现，你有努力地改，但是很勉强，我也不想你这么辛苦自己，何必呢。” 对呀，完全避开；对呀，何必呢。 “就是不懂，机械系地在改特殊行为，哪些能做的，哪些不能做的，你记住了，但是你根本不理解，体会不到这样做的意义何在，这样大家都很累。” “所以我们不是一类人。” 因为我们不是一类人；所以我们不是一类人。肖亓翰的逻辑真的是……真的是毫无逻辑！他还不如说我们的性取向不同：我喜欢男的，他喜欢女的，我们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的。我觉得这样的理由比他说的一大堆还要有说服力。 “那我以后就少打扰你了。晚安吧。” 我想说，那我以后就不打扰你了。 “也好，不然我就要习惯，每天都有你的消息，不是一个好习惯。” 感觉他松了一大口气。 他真的轻松了，我呢。还在苦思冥想，不知道要思索些什么，明明没有目的，却还在思索，还在寻找。 然后日子照样过。 见到他和别的女生走去吃饭，告诉自己要适应。 两个人见面还是会打招呼。只是我不再像以前那样热情了。只是微微点点头，挥手、微笑都是多余的。 他说他忙，但是他还是能够去别的旅游景点游玩，就像那场电影一样，不会邀请我。哪怕他知道我 第24章 17 那一个月，以及后来的日子，该吃吃，该喝喝，难受也不能找人倾诉，总是到夜深人静时候，静静一个人，难受到心扉，就哭一场，第二天还是该吃吃，该喝喝。 无聊，望着肖亓翰的教室发呆，知道肖亓翰早自习都会在走廊上背书，我一般都会在下课前一两分钟，借着上厕所的理由出去。我知道肖亓翰他一定能看得到我的，我想让他知道我过得还好。 那三个约定，我记得不清楚了，我记得有一条是不要在走廊上呆太久，最好都不要停留。我这样想确实有理由的，肖亓翰在走廊上可以看着到我这么这一栋这一年段的所有女同学，包括比我好看的，比我优雅的，比我有身材的，他可以认识她们任何一个，都能开始他想要的恋情。 每天去社团，或者待在教室，等到那要接近六点前的一刻，我知道，那时候，对面楼上肖亓翰和他的几个小伙伴兴致冲冲的喊着“走，吃饭；吃饭吃饭吃饭吃饭……”的话语，路上谈笑风生，时而他们可以是一整批男生，有时却只有肖亓翰一个。 他的作息时间很稳定，我在他或者他们后面尾随到他们毕业。 有时候我会成为他们在饭桌上的谈笑的对象，不清楚他们说我什么，但知道肖亓翰看我的眼神慢慢的变化。 一个月左右，很漫长的一个月，我把肖亓翰的qq联系方式删掉了。以前的聊天记录也随之不见了，即使系统冒出红色感叹号提醒我。 日常当中遇到了，就遇到了，招呼也不愿意和我打，遇不到，也就那样。久了就累了，累了就绝望了。 于是我回了肖亓翰一封信。手写的一封深感愧疚的信，一封还是想和好的信，一封我对他喜欢的信。 在最后聊天的时候，我是不是问了什么，他为什么不谈恋爱，还是只是不和我谈恋爱。我胆量爆棚，这样问题心理想想就好了，我竟然问出口。 肖亓翰回答还是跟一个女孩子有关。他死活都不愿意说的初中的故事。 他不在高中谈恋爱。 这是肖亓翰的承若。对一个女孩子的承诺，也是对他母亲的承诺。这是我后来了解到的。 后来，我的胡思乱想也开始渐渐的褪去。肖亓翰给的答案很明确，剩下的就是看我怎么抉择，我没有主动选择，我还是想拖一拖，拖到什么时候，也就麻木了。 经常会感觉心中少了什么，空了什么。 第25章 18 再后来，每天下课，课余时间我都在社团打发，每天都去，即使我没心情练舞。 东隹，也是每天去社团练舞蹈。让我没心情练舞的，有他。 社团来的人不多了，因为没有什么活动，在一些固定时间还是有些新任社长，团员之类会来随便练习一下。陈灵毓也不再来了，除了跳女爵之外的女爵，只有我了。我也想过我退社，但是我的时间怎么打发？所以很多时候就只是我和东隹两个人在体育馆。对的，一男一女，正值青春的我们，不久就确定了关系。 我对东隹的印象不差，他也能接受我。 那时候是谁对谁表白的？反正一定是在体育馆里，两个人靠的很近，两个都不说话，两个人试着互相拥抱。 于是，我的课余时间就不再闲了，我恋爱了。 我和东隹恋爱了。 和肖亓翰说的一样，我真的只是想恋爱而已。我虽然口口声声说我不会接受我不喜欢的人，但是在现实面前，我证明不了自己。这不是说我不喜欢东隹。在和东隹一起的时间，我很开心，走出了我和肖亓翰失恋的阴影，和他在做着恋人做着事情，压操场，吃饭，周末出去逛街。 东隹让我感受到女朋友这个角色，我放弃了肖亓翰，之后肖亓翰和我遇见的次数更少了。我和东隹常在外面的饭店、快餐店、奶茶店度过我们的的时间。 牵手，拥抱，亲吻。 都是在暗暗的角落进行的，我很害羞，东隹也知到我的害羞，他很温柔。但是我经常害怕，害怕我和东隹在街上牵着小手被肖亓翰撞见了怎么办？即使他很少出来吃法，万一呢，万一撞见肖亓翰，他对我和东隹在一起的现实是怎么样的感受，会不会觉得这很理所当然，因为他总是这么认为我对他的感情只是我的欲望。若遇到了他，我写给他的那封解释信似乎意义也不是很大，若遇到了肖亓翰，我要以怎样的形象去搭理他。我没和任何人说我和肖亓翰的事情，包括东隹，而东隹算是肖亓翰的一个好朋友，即使不是一个班级，即使一个文科生，一个理科生。 于是，后来的约会我避开与肖亓翰有关系的绶溪公园的方向，都是离学校具有一定的距离的购物中心进行的，看电影，喝奶茶，聊聊天。聊天的话题很多，谁也不敢提及未来，因为我和东隹都知道，未来的事情很复杂，若我们要进行下去，那就是要进行一整年的异地恋，保证彼此的爱情忠诚，有点难，我们心照不宣，对于未来都很沉默。回想起曾经肖亓翰和我期初认识的时候两个人的未来，虽然还没有彼此，但是总是能给我向往的心情。现在的靠着旁边的男孩子同样的温柔，却有着肖亓翰不一样的选择，我不敢问东隹是不是只是将就接受我的，还是对我的感情也有着一段时间。 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害怕将就。 这是肖亓翰对我说的，曾经对我说的他对女孩子的选择，他不想将就。尤其以后他会被父母逼去相亲，被逼着将就。 我是不是将就，既然都确定关系了，像这样的问题还有什么意义。我在逃避，我还在逃避。 东隹是不是将就，现在想想也无关紧要了。也许那就还是恋爱的一部分吧。 不能说我只能喜欢肖亓翰一个，我也可以选择别的男孩子，即便是肖亓翰的好朋友，即便三个人的关系还比较密切。 我很努力的为自己找借口。 第26章 19 还以为我可以逃脱肖亓翰的阴影了。 东隹对我很好，每次都能把我逗笑，讲一些黄段子，跟我玩一些套路，我生气的时候能够把我抱住。 东隹不怎么主动打电话给我，不会主动找我了，更多的时候都是我打电话给他，每次聊天不会超过30分钟，哎，没几天吧。记得我和异性电话聊天最长的一次是在我评价肖亓翰的画画的后一天晚上，我和他聊了两多个小时，我向他解释了很多，告诉他我之所以那么说的原因，他不怎么相信，我们之间反复猜测彼此的心意……最后我妈回家了才中断。 东隹和肖亓翰是两个人，我也不想将两个人放在一起去比较，但是好难。 东隹高三的寒假之后我们就分手了。 原因很简单，他说他想好好读一会书。不想被我打扰了。 我也没什么可以挽留的，也不能不懂事，似乎我这样的女孩子就应该要体恤别人，俗称：“懂事”。 在此之前的寒假也没什么话可以聊，很多次说着说着，就没话了。 曾经感情像一杯凉白开加入一片柠檬后加热，暖胃甘甜；现在柠檬水被稀释，被冷却，和一杯凉白开的区别在于我们之间曾经有过柠檬的味道。 我告诉我自己，毕竟东隹和肖亓翰一样是自己大一届的学长，肖亓翰在高二下学期就开始进入努力的状态，现在寒假之后三个多月的时间，东隹努力考上差不多的大学也应该被理解。 不想告诉自己又一次被抛弃了。 我高中曾经很相信东隹会一直努力实现他的理想，然后我会追寻他的理想，奋斗我的高三。还以为我和东隹只是短暂的分开而已，可以在六月份的时候能够分享他的好消息，我们也能够复合。 即使我们分开了，我也不忘关心一下东隹，还是按照往常一样给东隹发qq消息。发着发着，觉得输入框里面的内容和昨天的差不多，就把打好的一两百个字删去，第二天也是这样子。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真的不会聊天了？还是自己对东隹也没有那么有着坚持下去的理由。 他去哪个大学会想要我一起吗？他想在哪个大学里找到更适合自己的女朋友？我们之后还会联系吗？ 一个人的时候，总是会想的太多。 之前和肖亓翰的时光，真好。 我太着急了吧。 东隹也一样吧。 时而坐在窗口，看到对面高三楼的风景，独有的，只有肖亓翰了吧。 肖亓翰的作息时间实在跟不上。似乎是班级最早到的那个，早早的已经在走廊上了，到了一定时间又会回到教室里，然后，其他各班级的学生陆续的出来读背复习。 下定决心的男孩子，努力的男孩子，不食人间烟火的男孩子。 当初写了几封明信片，我认识的高三的人都有份。写给东隹的满满两张，但是呢，在写给肖亓翰的时候，却不知道该如何下笔了。可能曾经的笔墨写的够多了吧。 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当初给肖亓翰买了耳钉，定制的，写着“shaw”。还是在我的书包右侧的格中中，打算着索性一起给他了。 肖亓翰似乎和陈灵毓走的比较近，他们在一起了？不会，肖亓翰说高中不谈恋爱的，不会。 算了，他们的事情，为什么要去担心呢？ 自己的烂事一大堆，又不想去整理和解决，想着拖到我高三之后，等着肖亓翰和东隹都走了之后，我再好好地做自己的事情。 班主任曾经看我的眼神就是那种不可救药的那一类，我同桌也不想搭理我，有时候，一个人，会按照肖亓翰说的，将自己想象成与幽山静水融为一体，一个人的时候就不会很孤独了。 他说，世界上有着14种让人感到开心的事情。 花开的时节，有赏花的心情…… 但是我都没有。 直到我高三毕业了，也都没有。 第27章 20 默不作声，默不作声。 默不作声了有几年了。 去过几个城市，换了几个手机号码，之前的手机通讯录的那些联系人也没有转录到新手机里去。qq号、微信号，换了又换，之前的那个一两串数字随着记忆的遗忘，也荒废了许久，最后的qq空间的动态还是差成绩的前夜。 后来，这串qq号就没有后来的。 没有什么舍不得，我也没有再登录上过，里面的联系人，小学同学、初中、高中同学，加起来不过50来人，要不要也罢，没有什么人值得留念的。 是的。包括我初中喜欢的那个男生qq号，当初是花了多大力气才得到的；还有我姐姐、表哥等一些亲戚，也不重要了；东隹，肖亓翰，也不重要了。这个qq号的使命已经完成了。肖亓翰还是比较好一些，在高考之前还能在留言板上为我加油，东隹嘛，我没有去找他，他也不会再来找我的。我是他的前任，仅此而已。 这个决定我下了很久。 从高考结束、高中毕业后，本憧憬着一纸分数上个本省的本一线，然而今年的分数线比去年高出60多分！以往的分数线也没有那么严峻，今年的怪事，栽到了我们千禧年代的孩子们，特别是我。知道我分数的爸爸妈妈无一不是失望的，他们虽不是名校毕业的，但是两位高材生却仅仅教出勉强上本二的女儿。他们很失望，我也很失望。他们失望找我倾诉，我的失望，只有彷徨。 我想过复读。但是我不是学习的料。 我努力过，虽然不是三年都在努力，但是高三的那一学期，我除了偶而的周末才会给自己放放假之外，几乎每天都会出教室读背，政治、历史、语文、英语，一页一页的翻，边边角角的背过去。模拟考还不错呀，怎么到了高考就大变样了呢！ 当时肖亓翰还抱怨着他那一届的高考卷出的有点难，以至于他优势学科没有发挥出来，不然211是保证的。而这一次，简单了，我却是一塌糊涂，一塌糊涂！ 高三这个暑假，我在一家便利店打工，当收营员，看着来来往往的社会人，不同阶层的人，不同服装，不同的言语，买着不同的物品——我以后会是他们的那一类呢？我去便利店，是像女大学生一样花20来分钟（蹭空调）边照镜子边买酸奶和发箍呢；是像打着西装的上班族，从冰箱拿出一瓶最便宜的矿泉水，结账走人，那样干净利索呢；还是像环卫的阿姨，终于选了一顿4.5的面包作为她的晚餐呢……还有很多类人。 我不知道，很乱呀！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我坚定了我的决心。 肖亓翰在那个暑假给我发些消息，但是我都没有回。是的，我是故意的，哪怕他说他在市里，可以顺路看看我，我也避而不见。 和肖亓翰也没什么瓜葛了。那个定制的“shaw”耳钉我也在高考后寄给他的大学了，他不知道哪个是纯银的，很小，很轻，却也要两百来块，而这是我精心准备的。他说了谢谢，没有问我关于这个耳钉的任何信息，除了问我我是什么想送他这个礼物的。无关紧要，我不想回答。于是说，忘了。 忘了好呀！“忘了”这个词，可以敷衍很多事情。 忘了曾经相知的人，忘记曾经我喜欢的人，那个男孩子，还有那个…… 那个暑假，我抛弃那座我无可留恋的城市，还有那些人、那些事情，也打破了我之前不出省读书的傻话，来到南京某个技校。我这样的分数，能来到如此学校算是可以的。 第28章 我是陈灵毓 1 被年龄比自己小的男孩喜欢的感觉是怎么样的？接受姐弟恋的情愫又是怎么样的？ 我不再是家中的独生女很久了。我爸妈说我弟的出生是我第6岁的最好的生日礼物了，一个新生命的诞生，确实可以抵得住一切金钱购买的礼物。我很乐意接受，看着小米萌的婴孩，我知道从此我就有个弟弟。 超可爱的弟弟，超淘气的弟弟，超让人心烦的弟弟。 中国重男轻女的现象也在我家发生。从我10岁生日之后的生日蛋糕和生日礼物都是我弟弟的附属品，这几年来，我家的工作重心永远都在我弟那一边，他完全没有小时候那样可爱，只剩下令人厌恶的缺点。谁让这个弟弟生在我生日的时候！怎么会这么巧呢！早生一天晚生一天，这样子我们家就可以连续吃两次生日宴了！多好呀！这个不开窍的弟弟！ 上了爸爸教书的附属初中，青春期到了，叛逆的思想也开始活跃。喜欢老师在讲《童趣》的时候，看《漫客》，也敢在晚自习的时候看言情小说，被收的次数并没有让我对言情的喜爱。开始憧憬我的初恋那个西装革履，高冷霸道；开始幻想我的初吻那个校园一霸，知书达理……我在初二的时候就开始偷偷地谈起了恋爱——在爸爸的眼皮子底下。 和一个年龄比我小的隔壁班的男孩子，蘑菇头的发型，特别好玩有趣，就和他偷偷摸摸地谈了1周后，我们就分手了。 他追求的我。他不是西装革履，不是校园一霸，更不是知书达理，但是他对我疯狂追求了一整个下午，到晚自习，然后我就答应了。本以为我和他的恋情能够像小说一样持续到大学——毕竟只是相差十几个月而已，小说里十几岁的年龄差也是可以在一起的！但是，没有。没有几天，他就开始不耐烦了。他说我一直像个姐姐一样管着他！他家中连他父母都不怎么管他，我算什么东西，受够了我。 额，分手的理由很直接。就当做我瞎了眼，看上一个比我小的男孩，我就是姐姐，我霸道一点怎么了！ 带着分手后的怒气一个人不知不觉地转到学校附近，被一个书画展览吸引，走进这座市二级古建筑，我不懂中国传统的艺术精华，走马观花了饶了半圈，遇到一个学长，一副白色耳机挂在耳际，在一副山水画之间，念念有词，像是在默念画上面的诗词，又像在自言自语地评论这幅画。 而这个学长我认识，准确来是说我只是知道有这个人的存在。他是比我高一届的学长。因为他在我班级里很传奇，在我班，甚至在其他班级里都称他为“歌神”。我没有看到他唱歌模样，也没有听过他唱的歌，但是关于他的描述中最多、最切合的描述还是：他带着白色的耳机，脑袋会随着音乐点动。 没错，是他！在那幅山水画前面。 他嘴角突然抬起，轻轻地哼了一下，走去对面的继续浏览。我不知道他到底会不会欣赏，像是看得懂那些书法，水墨画，但是他的欣赏方式似乎也和我一样，一样的肤浅。 我走到他驻足很久的那幅画的前面，学着他的欣赏的模样，像是看懂了画的内容，但是老师说的“意境”什么的，我没有体会到。左上角有草书，像是一首诗，像是解释这幅画的一首诗，但是会我没看懂。 我觉得很无趣，虽然这里感觉很高大上，很文雅，但是我不懂，在这里我尽显无知。我转身离开，想继续走马观花看完下半部分。 转身的时候，我和那个学长的视线装上了！虽然仅仅一秒，还是多一点，但足够在我心里泛起涟漪。那个学长似乎不怎么在意我，仅仅把我当作路人，他继续往下走，继续看下去，看了一下他手表，往出口的方向走去，我不知道是出于对他的好奇还是已经对这的艺术产生了逃避心理才会跟上去。他似乎是回托教，他往的那个方向就是托教的方向。我跟上去。 他挺高的，差不多快175了吧，比我前男友高多了；不算太瘦，留着清爽的短发，和我前任的锅盖头真是截然相反，碰前任的发型就像要了他的命似的。总体而言，他给我感觉是很阳光的一个学长。 在第一个路口处，我没有继续跟下去。没有理由跟下去，跟下去感觉我喜欢上他——但是我没有！听说他唱的歌曲并不是现流行的歌曲，而是被遗忘的周杰伦的歌曲，一首很老，很老的《安静》是我对他的印象。在路口处，我只记住“我真的没有天分，安静的没这么快。”感觉虽然他存在跑调的部分，还有断断续续的咬词不清楚的情况，但总体而言，他被誉为学校的“歌神”还是有一定的原因。我觉得这个原因不只是他的勇气——敢边走路边唱歌。 我从那个路口和他分开，我的心情不知道为何变好，那男朋友弟弟带给我的愤怒的情绪不知道为何变淡了许多。 第29章 2 入夏的季节，初三那一层的读书的热情和我们班的慵懒的状况，真是天壤之差。学校中那个学长的歌声也少了很多，不过还是有人说他还会边走路边唱歌，嗯，还是一些熟悉但不知道什么歌名的周杰伦的老歌。 从那天开始，我上网搜索关键词找到《安静》这首歌，发现这首歌是零一年发布的《范西特》，至今都13年多的历史了。嗯，和我年龄一样。 听一次，就想听两次，然后有了第三次……听到睡觉，然后轻轻地跟着歌曲哼唱……于是我喜欢上这首歌，也开始关注周杰伦这个过气的明星。 慢慢的，我的mp3里面的歌曲除了最近流行的歌曲之外，那就是周杰伦曾经流行的歌曲，在此中，我听到了我曾经听到的熟悉的旋律，感觉很幸福。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有时候，听到周杰伦的歌，不自觉的感谢那个学长。 我们班还是大部分的人都认为周杰伦是“过去式”，“许嵩”等才是未来式。我没有去争辩什么，我感觉那个学长的班级也是和我的班级是一样的，面对班级的潮流仍然能够坚持自己的爱好，这很难得，这很需要勇气。 不知道何时才能再遇见他呢？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次偶遇他之后在学习怎么就一直碰不到他呢？这学校就巴掌大小……感觉我和他的时间完全错开，放学的路上，也不会遇到——有点怀疑我的推测是错的，他可能是住在学校的，遇不到是正常的。 于是，我听着周杰伦的歌曲，让自己放空，感情这东西，太迷蒙了。 入夏的季节，除了初三面临着中考之外，还有雨季也是不期而至。 这样的雨季总是反复无常。 比如说，早上晴天，中午晴天，晚自修的时候就开始乌云密布，放学的时候，倾盆大雨。 这样令人尴尬的天气还正好被我遇见，碰巧我还没有带伞……于是我被困在教学楼下，希望我那傻傻的老爸知道他最亲爱的女儿没有带伞……不然我还能寄托谁？那些平日里在一起笑得很开心的闺蜜，为了回宿舍把我抛弃…… 我抱着几本书，因为，没有带书包来上学的习惯，所以我知道这几本书这能抱着回家。在路上还能当作工具保护自己。 雨小了，老爸也还没来。教学楼里的保安开始吹哨清楼了。我只能认命，走出我为我遮雨的教学楼。有点冷，于是我紧紧抱着书本，也给自己寻找慰藉感；我头低低地走着，不想让小雨滴打进我眼睛里，这样也能看清地上的水坑。 我走着，一个人孤零零地走着。 “你已经远远离开，我也会慢慢走开……”我听到有熟悉的旋律，但不知道从哪里传来，雨声的夹杂的夜里，什么声音都是多余的。 但是有了这么好的头，我便继续哼唱下去：“……我真的没有天分，安静的没这么快……” “……我没有这种天分，包容你也接受他，不用担心的太多，我会一直好好过……”这歌声近了，是从后面传来——该不会是——那个学长吧！ 我没有回头，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我没有回头。可能因为歌声停下来的原因吧。 不一会儿，我我身边出现和我并行的男生，拿着伞，穿着长袖红色格子衬衫。我没有转向他，我有点小激动，那副模样，好像就是我在书画展看到的学长——那个会唱歌的学长。 我头低得更低了，但是还是踩到水坑了，滋我一鞋子。我还若无其事地走着。我似乎在期待他能够过来为我撑伞……但是这对于我们来说，这好难的一件事，在教学楼里面来去的同学，哪怕是女生不愿意和我同伞，我也不敢请求……更何况在路上……在这样的昏暗灯光下，水坑如暗礁般的“水泥路”上…… 我有点自卑了。 但是我还在期待着。 希望他——他过来了！ 突然之间，世界安静下来，风声停止了，头顶没有再被雨滴打了，一把褐色的伞出现在我头顶，离我很近，几乎挨到我的男生就是那个学长！好有缘呀！ 我轻轻地转头过去。被自己感动到了。 竟然真的是那个学长！ “一起走吧。”他说。 “啊？哦。行呀。”我不知道怎么接话了。我没有正眼看着他。我不敢停下来看着他。 有点喜欢这样的天气了。 “你怎么这么晚才走？” “嗯？哦，在教室里多看会书，每次都是等被保安清楼才走。你……没有。” “嗯哼？什么没有。” “天气变得很突然，很多人都没伞。我被困在教学楼，等雨小。” 学长左手拿着伞，微微地向我这边靠近。 “你家住在，出了校门时往左边还是右边？” “不用了，送我到校门的榕树下就好了。” “左边还是右边！”他声音变大了。把我余存的骄傲都吓跑了，但我心理不但没有害怕，反而心存依赖的感觉。 “额……左边……真不用，送我到校门就……” “正好我也往左边走，你家要是在右边的话，那就很尴尬。我还要送你一大段路程，然后折回去，会很麻烦的。” “嗯……谢谢你。” “不用——小心水坑！”他搂住我的左肩，将我推到他的面前，我侧身转过去，抬头，又马上低头，转身过去，继续走。 后面传来水溅的声音，似乎他在踩着水坑——刚才的一阵暴雨，使得路面容全非，坑坑洼洼的，大的小的水坑，被灯光昏暗照的迷糊。小心翼翼地前进着。走到柏油路的时候，终于遇到了平坦而没有水坑的路面。 “谢谢你。”他再次走到我的右侧，我们再次并排地前进。 “那个，你似乎很喜欢书呀。” “嗯？怎么这么说？” “哈，下雨天，一般的人都是用书本挡雨，你倒好，是用自己的的身体去，去保护你胸口上的书本。”他哈哈的笑了出来，我也低头微微一笑。 他继续说：“我刚才在路学校里面看到你这副模样，”他点了点头，像是在做肯定的思考，“给我的感觉你很不一样。起码我目前见过的很有意思的女孩子。” “啊哈？”我被突如其来的赞美吓住了。 他转头看着我，想知道我疑惑的原因。我没有看他，我不敢。 “怎么了？” “没有。” “那个，那边路口你要怎么走？”他指着上次我和他分开的那个路口。 “你要怎么走？” “啊？” “就是你住哪？”我反问他。 “我？我呀，住在左边的托教那边。” “哦哦，我在你后面一点点，我在那边好打车回去。”我继续低喃：“我估计也没人来……” “行，那我送你到打车的地方，然后伞你就留着。” “啊？不用。真不用。”我惊到了。 “没事，我回托教就好了，就不需要雨伞了。以后能碰见，有机会再还我，或者你留着。” 我少女心泛滥了。 “你人好好，但是我不能要的。”我拒绝了。“帮我遮雨已经很感谢你了，你还把伞给我，我怎么会好意思呢。不能要，不能。”不能要，真的不能要。 “额，好吧。不要就算了。”他好干脆，怎么不知道推诿。 “知道吗？喜欢书的女孩子运气都不会太差。多看点书，受益会很大。今晚看你比较独特，竟会拿身子会护着你胸口上的书，很不一样，和我见过的女孩子都不一样，才会下决定帮你一下，不然，在初三敏感的阶段，又在黑灯瞎火的水泥路，我还着急回去复……哎不说了。”他重重地叹了口气，那个“习”字没说出口。 我依旧头低低地走着，是不是看一下前面的路况，顺便可以瞥一眼他凝重的表情。可能因为初三的原因吧，不过那凝重的表情倒是能给我一些安全感，还有一些威慑。比我那前任——乳臭未干！ “前面那个楼梯我就到了，你真的不要伞吗？”他再问了我一遍。 “不要，真的不用，很感谢。”我微微地向前鞠躬了——天呐！我竟然这么客气！ “还是我要送你去等车的地方？”他笑起来很暖。 “不用，太麻烦你了，就在后面一点点，我走过去就好了。” “你真固执。”他说，“好吧，我到了。” 我们躲在托教楼下，他把雨伞收起，放在前面，似乎要硬塞给我。我看了外面的雨也不是那么大了，开始越来越小，只剩下橘黄色的路灯照射到的点点雨雾，在暗黑色的大背景下漂流、弥散。 “那……”他想说一些什么。他嘴唇上面有点毛，那就是男生的胡须吧。 “嗯？”我抬头，今晚第一次认认真真，有如此和他接近的距离，看着他。被雨水打花的眼镜遮不住他略小的眼睛，似乎和我的差不多大；小麦色的皮肤在橘黄色的路灯的熏晕下，有点复古，有点成熟；发型很清爽，眉毛随着额头皱起来，嘴里面想吐一些词。 “没有。”他嘴巴闭紧了。 两个人愣住十来秒，彼此互相对着。这十来秒，我记住了一辈子，因为，我那时候就感觉自己好像喜欢上这个男生。 “那就这样，我上去了，我还有事。”他右手挥舞着，指着楼梯。他右臂褐色格子上的水珠被甩了下来——我知道，他右边被雨打湿了。我想看看他的鞋子…… “嗯。”我看不出来他的鞋子是否被打湿了。 他很干脆，正转身上楼。我说： “那个，我们……抱一下吧。” 嗯，是我说的。难以置信会是我说的。 “啊哈？”他眼睛睁大的样子有点滑稽。我略略一笑。 我得解释，虽然有点喜欢他，但是我这样不太好，才第一次见面——不，第二次。 “额，就抱一下，拥抱一下，谢谢你。” 从我们走过来的路面出现了一个女孩，正靠近我。 学长注意到了，对那个女孩打了声招呼：“嗨，篎！怎么这么晚。” 那个女孩子回了一声“嗨”就上楼了。 学长抿笑了一下，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他让我感觉很有心事，我有点好奇，但我要克制我的好奇。 我不再敢再说拥抱了。但我想用这种拥抱形式感谢一下这么好的学长。下次见面都不知道什么时候。 “拥抱就不用了。”他说，“要不然感觉是占你的便宜。我给你撑伞不是为这个……” “我知道。”我打断了他的话。 “我就觉得你是一个爱读书的女孩子，很特别，你要是像一般的女孩子的话，我可能就不会帮你了。”他脱下被雨水打花的眼镜，迷了下眼睛，说：“我视力有点问题，没有看清楚你长啥样，但感觉你很可爱，所以我不能占你便宜。哈哈。” 他是在夸我吗？还是在解释什么？他笑起来跟眯着眼睛一样，会把眼睛笑没掉。 “嗯嗯，我知道，我知道，那再一次谢谢你了。” “嗯，好了，赶紧回家吧，太晚了家人会着急的。路上小心！我先上去了！”他真的走了。 我得绕一圈了，我知道这个点了，哪个傻傻的老爸估计守在学校门口了。 第30章 4 六月末，中考放假让我想起那个学长。 差不多一个月了，我没有再次见到他，我也不需要老爸来接我，虽然学校硬是要求说通学生必须家长接送，我感觉都是扯淡，我都这么大的人了，回家的路怎么会不识的。我也尝试很多次晚些走，按照那晚雨天的时间，与那些“抛弃我在雨夜”的朋友同学挥手告别，在教室里，透过黑色的玻璃，对面的楼的灯光有的灭掉，有的还亮着，不一会儿就灭了。我试图去猜测哪个教室的灯光是那个学长，好多次都希望自己还是能够有着上一次见到他的运气，能够以第三人的视觉在窗户判断出他身影。 但是他的身影渐渐地从我的印象中模糊了，我只记得，他笑起来很好看，给我的感觉很舒服，他的长相我也渐渐的迷糊……再过几个月，我还能记住他吗？还不容易能够喜欢上一个人，但是……以后在路上见到，他会把我想起吗？我会认出他吗？——我是不是书看得有点歪？思想怎么这么跳跃！ 对面教室的灯光一盏一盏的灭掉，似乎剩下哪一间就是那个学长的教室。 被保安清楼的哨声惊吓到，看到玻璃中的自己，有点忧郁，但是很美的！还是很可爱的，我对玻璃努了努嘴，微笑，像是对那个学长微笑——我觉得他会喜欢这么可爱的我——应该吧——知道还能碰到……上一次似乎我没有对他笑呀……好想补回来——好想有个机会。 保安把我清出去之后，在路上的我不知道是该快呢，还是该慢一些。 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我前面，还是在我后面，等会我是要绕圈走呢？还是直接回家呢？天气也挺好的，直接回家有点可惜了——就算遇不到学长，我去那边买些吃的也可以吧。但最后还是没有足够的运气再次遇到。 买了很多次吃的，买到六月末。也被“驱逐”了好多次，“驱逐”到六月末。 六月末，被驱逐的我听到保安的一段话。 “最近怎么一直没见到那个关走廊灯的那个小男孩？没来上课吗？”一保安对另一保安说。 “你说的是那个天天带着耳机，边走路边唱歌的那个小孩？” “对，对对，就是他！” “对呀，他好像上个月就没来了，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以前还能在他那教室见到他看书的样子——我儿子要是他一半努力就不去出去打工，给人做学徒了。” “他没来上课，他那个教室灯怎么也没人关呢？跑到楼上我这腿……前几天又下雨起南风，我的膝盖……” “小孩都这样，一下课轰隆隆地跑没了……谁还管什么灯呢……” “要是搁在以前我那时候，家里能用上20瓦的小电灯就不错了，要是忘了关灯，哟！家里那叫一个……” 我回家的速度越来越快，我知道，那灯光中并没有我想要的。 我知道，中考一过，他们初三就要放假。听老爸老妈说的，我这个初中一半以上都是来自农村，这一部分孩子能继续留在本部的高中就读都是需要很努力的。全校只有300多一些名额，包括100多人需要交择校费的。我父母也在担心我，说是考不上就让我回农村随便读读就好了，以后能不能上大学以后说，全是靠我的努力。 不知道这是鼓励的话语，还是现实的语句。 我烦恼这个，也烦恼我…… 第31章 5 后来，我不知道他去哪了。我也不知道名字，也不知道关于他任何信息。他也不在那边托教住了，因为毕业了嘛；学长留给我们这几届一个传说：我们学校曾经有一个人他会边走路边唱歌。我看过他唱歌的模样，新一届的学生是没有机会见到他的本人吧，我也没有机会了吧。对学长的评价越来越趋近神话，我不知道我有没有评价他的资格，我觉得他唱的也就那样，但是他的勇气确实在这2-3千人规模的初中里脱颖而出，毫不夸张地说算的是“小明星”。 有时候，一个人想事情，不自觉的会往那个学长的方向偏移，虽然没有以后，但曾经能够与他邂逅我觉得也挺好的；但是又会感觉好像没发生过一样……不知道那晚我们拥抱之后会怎样……会不会好一些，会不会让我有一些存在感……起码他会知道我……起码……我们以后相知的可能性会更大。 那晚的雨……下的真是巧妙。 让我再次遇见他，让我想念。 学长这一届走了我这一届，就是初三。学校放榜的名单中我也不知道有没有他的名字，那光荣榜中的名字，他们一定都很骄傲都能考进本校直隶高中。 我呢？ 感觉我没有任何压力就能考上。 感觉自己没有很努力，还是老师卷子出的太过于简单，轻轻松松地就是全班前10名，最差也不会掉到11名。 我也不是一个很恋情的姑娘。见不到就见不到嘛……少了他又不是不能活。只是感谢能够遇见他，让我知道恋爱是从恋开始的。而不是我们00后的这种模式：处对象吗？处。 我放空了自己，对两性的问题我不想去探求答案，老爸老妈结婚这么多年，他们也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于是我开始专心自己的事情。周杰伦的歌曲我继续听，我喜欢上周杰伦的歌曲，不是周杰伦，我借着初三英语听力的理由买了个mp3，还有一条白色耳机，一有机会我就会带上耳机。自我感觉英语听力不怎么好，但总是都能得满分，英语试卷上的题目也不算很难，140分还是比较容易得到的。 没有时间去和那些朋友去追、去聊最新最热的exo，mp3里面充斥有着周杰伦的曾经的巅峰时期与现流行格格不入的，我觉得也挺好的。喜欢exo是一类人，喜欢周杰伦的歌曲，是另一类人。 逆潮流的感受，有种被孤立的感觉。晚自习也好，开始喜欢和习惯一个人的奋斗，回家也好，也喜欢一个人一个房间，不被打扰的看看书，看会杂志。 开始明白和理解了一些那个学长。 他听的歌曲，以及他的“凸出”——边走路边唱歌的风格让他身边的同学有点不敢接近他。学长还是坚持他的风格，就像周杰伦《红模仿》唱的那样：“坚持我的风格，活在我的世界”。我有点不敢那么，没人讲话的感觉是痛苦的，我不知道他承受了多少了轻视和鄙夷的目光……我有点佩服，不以成绩论英雄，哪怕他是回到农村，我觉得他也可以会很优秀。 又有点像天涯过客。 第32章 6 又是一年六月末，时间过得真快。 班级的关于他的传闻不再有了，现在大家都计划着高中的方向。经过几次模拟考之后大家对自己的多多少少也有个评价。听农村来的朋友说，他们六年级的时候也有着同样的经历。小升初的时候，班级大多数同龄人都是留在农村读完初中，或者是挂名在初中，外出打工，现在他们当中早有辍学外出闯荡了。对于他们来说，高中，是可有可无的事情。 可有可无的，是对是否升学的选择。而对未来的道路，大家都希望的未来都不能是可无的。许多女孩子，或许在我考上大学的那时候，都已经结婚了。 对于我这所学校的教育资源可谓是数一数二的，虽然“数一数二”的依据是按照着：学校上一级达标校的人数和比例还衡量，似乎这些都不是我该考虑的，得为自己感到庆幸，生活在一个较富裕的家庭，还好我，脑袋瓜子还是比较聪明的，考试只不过一展纸张而已，就是那么刻板。 这次考场是做在四中，就是本校的高中部。有些同学半开玩笑地说，可能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来到曾经一直希望的高中。 说得很多人都赞同。我也知道，一个班级能考进18名同学就很不错了，也就是说，剩下42名的同学将会去其他学校。到最后，依据几次模拟考和市考的成绩，教导主任，班主任都会找到班级的前5名的同学谈话。谈话的主要内容就是说服成绩优异的学生在报考志愿的时候将第一志愿填为四中。并且签了一份“保送合同”，单份的，学校代保管，内容写了很多，说到底，就是以开始的奥赛班的名额来诱惑学习成绩优异的学生。 这手段老爸说，很正常，几乎每个一级达标校、甚至每个高中和附属中学（初中）的都会有一定的合作关系。班主任对我们说：“我们学校要是把能上一中的同学，四中那不就没人才了嘛！道理大家都懂的，再说了，四中的文科优势在全市也是数一数二的。” 而我没有考虑的很多，就签了那份合同。 嗯，我没有多想。 签了这份合同，差不多就是半只脚跨进了四中。 我得到了多少人的羡慕，我想把这个消息分享给我周围的。不能向同桌说，会显得我很浮夸；向老爸老妈说了这个消息，但是他们的反应还不如流浪猫的真实。 我想到了那个学长。 他考好了，他一定会很开心，想把这个消息告诉任何他认识的人；但是他会觉得最后似乎也没有什么可以分享的，这些只是一小部分的努力的成果而已。 他没考好，他一定会很失落，想一个人静静，可能会去画展，但画展不是天天都会有的，可能会在马路上放歌大唱；然后继续前进，接受这个事实，继续向前。往哪个方向，我却不知道。可能这辈子都不知道。 但是，能够遇到他，也是……很不错的一件事。也是，很让人开心的一件事吧。 第33章 7 初三的暑假，很长，初一初二的暑假被学校大大地缩水了，两个月的假期，可能只有一个月的假期，而且还有每科的暑假作业。今年初三的暑假，没有暑假作业，假期很长，就像蝉鸣一样长，悠闲。 我游玩了几个名胜，参加了两次同学聚会，一次是全班性的，但是人是没有齐的，少了一大半，60个人的集体能来的不到30个人，书上说，每一次毕业后的同学聚会永远都不会凑齐，才刚放假就各奔东西；一次是几个好朋友一起逛万达，万达广场这些年才在我这个市建好，初中的时候一直想去那边看电影、吃东西、唱唱歌。 唱歌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只会唱周杰伦的歌曲。 曾经和闺蜜一起听的歌曲旋律怎么就找不到了。 ktv的镭射光，忽明忽暗。 突然之间，我想到了那个学长。 在那个夜晚。 我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着什么，都不知道他叫什么……离别之后，就像和班级的同学从班级离散之后，再次聚在一起会是什么时候？ 暑假有点长，长到有点让我发闲，让我无所事事。 成绩已经知道，，那个分数，不是第一那就是第二。妥妥地被保送到奥赛班。 很快，录取通知书下来，需要到四中学校里取，意料之中。 家里没有太多的庆祝，只有老爸奖励了我一些他的私房钱，让我可以出去哈皮。 家距离那个学校还是有些路程，老爸和老妈都同意我寄宿在学校，因为他们的心思都在我那个“可爱”、又有“前途”的弟弟身上。 到了那一天，我心中有股莫名的感觉，驱使我出发。 我很奇怪。 老妈这时竟然会主动要载我去四中！虽然是用小电驴。 于是，我背着阳光，听着风声在我耳边呼呼而过，看着陌生的街景一直在后退，有点《一路向北》的感觉。但我这不是离别，我这只是去取录取通知书，没有能和谁再离别了，没有能和谁再相遇了。我想。 戴上耳机，点开手机里的歌单。 “街景一直在后退，你的奔溃在窗外零碎，我一路向北……风在山路吹，过往的画面……” 5首歌之后，我已经能看到那个学校的地盘了。 “等会你自己坐公交车回去，我去前面买点东西，拿完东西就马上回家，不要乱在外面瞎逛。”老妈透着头盔向我说。 “好的好的。放心吧。”我喏喏道。 戴着一副白色耳机，踏进这学校的门，开心，开心洋溢在我脸上，毫不遮拦。砖红色的瓷砖切成的围墙里面，是各种灌木在生长，应该是三角梅类的藤蔓翻过了围墙，在绿色中增添了几朵颜色。夏风吹过并排整齐的椰树，沙沙作响，伴着音乐，优美，优雅。看到了图书馆——这是我初中没有的，就在门口，很大；有三座教学楼，有三座实验楼，还有操场——带塑胶跑道的那种！篮球场、体育馆——也好大——这些都是我初中不曾有的。初中，有跑道，没操场，有植物，没树木……感觉高中的一级达标校才是一级达标校。 在拿好录取通知单之后，我走向操场，想着食堂和宿舍去。 前面移动的白色身影好熟悉。 这个背影——感觉好像是某个人——会不会是他。 我没怎么看清，他戴着黑色的帽子。看方向，他也是往宿舍那边走去。 我跟了上去，很希望是他，有点着急，有点紧张，有点害怕。 万一不是呢。对呀，万一不是呢。 那个人好像比他高，这个头发，有点像，看起来很清爽，很夏天；白色的短袖的衬衣，裸露的胳膊被阳光照射的有点发红，深色的短裤——大长腿，暗黄色的小腿肌肉各外明显。裤子口袋似乎有条线一直连到他耳朵。如果是有戴耳机，他怎么不唱歌呢？不会大声唱，起码也要哼着唱吧。但是这个人什么都没有。 他走的很快。 我继续跟上去，他过了桥，往深处走——我要跟丢了！耳机里放的歌曲没有听进去。我加紧了我的脚步。 然后我过了桥，走到他消失的位置，发现自己确实跟丢了。 他消失在这里——他应该回宿舍了。 他应该就是那个学长——这么想，我突然傻笑了起来。一个人，活在自己的世界中。但是这不是暑假吗，他怎么回学校了？按道理来说，不已经放假吗？他考进来了吗？真厉害…… 胡思乱想后，抬头，看着这宿舍楼周围的环境，绿化做的很好，灌木、树丛、乔木搭配的相得益彰，总共有5个宿舍楼，一个两层的食堂，一条小河将其和田径场隔开，成了生活区。五个宿舍楼的通道都是常青树，高高的乔木，叶叶交错，枝枝相绕，我刺客在这里，没有感到夏天的酷热。我摘下遮阳帽子，认真的看着这可爱的“生活区”。 此处就是有一个不好，那条小河黑化发臭。 不能叫河，只能叫沟。 臭水沟。 “哎，哎，你知道大门怎么走吗？”好像有人在叫我，我转过身去。一把绿色伞遮住了问路的女孩子的脸。 “叫我吗？” “不然呢？”她走近我，“知道怎么出去吗？”她再问了一次。 我看到了她的模样。 “知道呀，就是往这条路直走就好了。”我指着她身后的路。 她没说什么，往回走了两步，又回来叫住了我。 “哎，那你知道哪里坐公交。” “出校门，右手边。” 她继续她的步伐。 我也继续我的步伐。 后来，那个女孩，就是和我以后在社团认识的。她叫，程七暖。 与这个女孩子再次见面的时候，是两个多月的事情了。 第34章 8 很确定的是，那个学长就是在这个学校，没错，他考进来了，很努力的一个男孩子。 再次看到学长的时候，是在体育馆。食堂就两个，但是就是不能看到他；从教学楼到宿舍的路也就一条，但也总是看不见到他。直到一次我和我同桌去体育馆的时候，看见了他，清清楚楚——这是第四次看见了他吧。 音乐在他的耳边，他的目光只有镜子中的自己。他在练习舞蹈。 学校有个贴吧，有着关于他的描述，挺多人在下面留言，说了很多关于他高一的事情。大部分的信息都说他是街舞社的成员。他练习的舞蹈肢体感觉很奇怪，不是我印象中的街舞。我们看着一小会他练习的模样，偷偷笑着离开了。可能被他奇怪的肢体动作逗笑了吧——他还是那样不在意别人的眼光——总是那么孤傲。 那天，我决定了，要去加入学校的街舞社。 在奥赛班中的同学是不允许参加社团和学生会的，除非自愿在下学期分流考试中让出继续在奥赛班学习的机会。 毕竟奥赛班里面的同学都不是吃素的，还是真枪实弹地考进来的，参加社团，分流考试一定会受影响，大部分的同学选择不参加社团、不加入学生会。我同桌也是，她也没有和我站在统一战线，我也不怪她。 社团纳新的是在10月份的某个周三下午，本来会在自习课安安静静地做个爱看书的女孩，这一次以及未来的每一次都会去社团。这个决定对于我来说是未知的，可能我会被分流出去，此后没能考进大学；可能我和他，那个学长的缘分只能到此为止。 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今天就去一次吧，去认识一下他，起码要知道他的名字，是不是呢。 独自随着音乐舞动着肢体，漂亮极了。 随着音乐的鼓点，他身上的肌肉震动着红黑色的格子衫，感觉整个人都会随着音乐而颤动——这种舞蹈是poppin，需要弄身上的肌肉来带动衣服的颤动，达到惊人的效果。但是大家对此不感冒，可有可无的掌声，气氛尴尬。他退场了之后，音乐就成另外的风格，接下来是四个人表演bk，再后面就是引起全场热潮的女爵。 表演之后，大家纷纷报名。那个学长坐在那边，玩着手机，偶而有几个会上去询问，但是没有人会在上面留下自己的报名信息，似乎上一届收的人数中只有他一个人，他也习惯了。 我觉得我应该报名，给他那边增添一下人气。 于是我绕开了bk，女爵两大堆人群，来到他桌前。 “hi，你这是什么？”我微微地盯着他的眼睛。 “poppin，又叫机械舞。”他抬起头，看着，笑了。 “我能报吗？” “不能。” “啊？”一下子被拒绝了，太伤心了。我有点生气，“为什么呀！” “这个对肌肉的要求比较高，你嘛……你很瘦，很清秀。”他话锋一转。 “怎么要求法。” 他说了一堆乱七八糟。 “什么乱七八糟，你不招人吗？那你在这里做什么呀。”我声音小了，被这嘈杂的环境吞没了。 “招呀。等合适的人呀。每年都这样，宁缺不滥。我这里没有淘汰的机制，其他两个都有淘汰的机制。” “哦哦。”我看了一样旁边的人群。 “你要是喜欢的话，你报名bk，以后看有机会看我们练习，再决定要不要来练习机械舞。” “嗯好，谢谢你。” “没事。” “那……那学长，你叫什名字？” “嗯？” “你叫什么？”我提高了音量。 “哦……我叫肖亓翰。生肖的肖，亓翰的亓，亓翰的翰。” “啊……哦。”我被他的自我介绍惊到了。 “学长，能不能加你。” “行呀，”好开心，没想到他一下子就答应了——肯定是因为本小姐可爱，“这是我们纳新的群号，记下来，在这周加进去就好了。” “啊，不是，我要的是你的……”一阵音乐声嘈杂着我的声音。 “啊？什么？” “没有……”我急促呼吸，想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不然我有点想打人。 对他存在的情愫，顿时就没有了。他怎么这么傻呢？又像我这么可爱的女孩来找他，入社还被拒绝……哪有这样的人当社长。小气鬼！肖亓翰。 带着闷闷的心情，在隔壁的报名单上写下了我的信息。肖亓翰？有点娘……的名字……我偷偷地笑了。 感觉肖亓翰在一旁一直盯着我，突然对我 “哎！你……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我很开心，心花怒放，他是不是记起来了我？他想起来是我了！哈哈哈！ 我回头，他却正和另外的一个女生聊起来了。 我生气！ 不开心，不开心！我！很不开心！ 怎么还聊的这么开心！ 怎么还有说有笑！ 怎么还——手舞足蹈！ 王！八！蛋！ 贱人！ 他之前到底邂逅了多少个女孩子，是不是每一次下雨都会给女孩撑伞——这个人渣！ 王八蛋，肖亓翰。 看他表面还挺单纯，没想到这么花心——大萝卜！ “不会吧。”……“没有，你记错了。”那个女孩说。 “哦？是嘛……也是可能我脸盲了。” 那个女孩向我走过来，她没认出我——但是我知道她是谁——就是前不久向我问路——还问了两次，却一次谢谢都没说的那个人！ 今天她还是拿着那把绿色的伞，错不了，就是她。 她怎么会和学长认识呢？ 那天她是去找他吗？可为什么要说不认识呢？ 难道…… 没有什么难道！ 我摇了摇自己的脑袋，束好的发辫被我甩掉，散开的头发让我发热的脑袋感受到一点点清凉，在这闷热的体育馆中，在这人声鼎沸的环境中，我脑子还在胡思乱想——烦躁、烦躁、烦死了！ 当头发掉进我的背心中，汗水让头发黏在一起，刺进我的皮肤——我意识到我的发型乱了！ 天呀！怎么就乱了呢！ 我顺了顺我的头发，集成一撮，归回我之前的小马尾——我陈灵毓最可爱的小马尾~ 但是我找不到我粉红色的发辫了——那个很可爱的kitty的图案的发辫……别丢了呀！ 我低头环顾四周，一手抓着我的头发，不让它又散掉，心里着急地找着——没有发辫，好痛苦呀！ “哎，哎，哎，”那个学长说话了，声音似乎是朝我，“喂，你的橡皮筋。” 橡皮筋？我的？什么东西？ 我试探性地转过头去，以免是误会可以减少尴尬。 我看到了，我的粉色的发辫——他怎么把这个叫做橡皮筋呢！咳咳。 我走过去。朝着他的笑容走过去。他在笑什么呢？有什么好笑的？真是的。 “还给我！”我伸出左手。我右手还抓着头发，夏天头发长了还真难受。 “哈哈哈。”他笑出声来了！他该不会在笑我的样子很滑稽吧！ “笑什么！快给我！”我着急了。 他把发辫放在我掌心中，我迅速收起来，将头发束好。 他微笑，什么都没说。 我嘟起嘴，想说什么。看着他这么笑，我也不经觉得好笑了，我捂着嘴，笑了起来。 他笑得更欢了。 真不明白他在笑什么，笑我刚才那样子吗？还是我摇头那样子吗？ “喂！”我说，“我说，你到底在笑什么？笑我吗？，有什么好笑的？” 他轻轻摇了摇头，嘴角提得更高了。 我有点脸红……他什么都不说，总是让我瞎猜…… “你很可爱。”他说。 “我？我吗？你说我吗？”我有点不敢相信。 “嗯，对的。”他微笑着点点头。 “哼！”我有点害羞，逃开了。 第35章 9 喜欢肖亓翰的感情越来越确定。 进入社团，我和程七暖一起在bk里待着，bk都是男生，突然出现三个女生，社长东隹似乎很兴奋，很激动，好像没有见过女孩子似的。 教舞蹈的时候话很多，尤其在教程七暖的时候，两个人的话语会很多，虽然两个人曾经是同一所初中就读，不过就差一年罢了，怎么会一直说不完呢！一个动作还没说清楚，就开始和程七暖扯着家常，什么曾经，什么闲杂要做的事情，还有明天要干嘛干嘛，说得那么细干嘛呀！ 于是我偷偷报了另外一个舞蹈，不是社团，是一个啦啦操的项目。我父母不知道，肖亓翰也不知道，我打算等到晚会那天再和他说。知道我跳啦啦操的我似乎只告诉了两个人，一个是我同桌，另外一个就是程七暖，我也不知道出自于什么原因和她说我去跳啦啦操。 接近元旦的时候，舞蹈训练次数增多了，街舞社的，啦啦操的，不过还好，我还是能够游刃有余的。 很多次在食堂吃晚饭的时候，都能遇到肖亓翰一个人或者带着他几个练机械舞的学弟一起吃饭。记得有一次和肖亓翰面对面吃饭的时候，是整个社团在一条长桌上吃，我故意的选择了他的对面，我有点害羞，被别人发现我是故意的那就有点…… 我坐在他对面，他的眼神一直不在我身上，偶而看了我几眼就往我身后的的女孩子们瞥去。 我找话题聊，于是我说了我们的初中和他唱歌的事情。 我说，他在我们那个学校很有名的，大家都很惊讶，从来没有从肖亓翰的口中得知关于他过去的事情，他们只知道一些高一的肖亓翰。 他回应的很好，话题也开始有了，被我说笑了起来，我也跟着笑起来，毕竟现在去看初中的时候的我们就有些小可爱了。 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说出了一个谎言：我们班确实有几个女生喜欢你哦。 他说：“那挺好的。” 气氛一下子就变了。 我有点不知所措了。 他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我说错话了。 现场都喧腾的时候，肖亓翰怎么突然沉默和叹息了呢？是不是说到来了他什么心事了呢？ 对不起…… 初中的班级确实有个女孩子喜欢肖亓翰。其他的女孩子我不知道，那个女孩子会轻易把自己喜欢的男孩子告诉其他人！有吗？不存在的！我以为他会识破我的谎言，知道我对他存在着喜欢，所以他在叹息…… 曾经傻傻地在门缝里等天明，以为，对面的教学的楼仅存的灯光中会有一盏是肖亓翰的。没想到，肖亓翰很久都没来晚自习了，他回托教学习。 我傻傻的，在等已经不在的人，还不相识…… 不过最后，冥冥之中，还是能够再次遇到肖亓翰，真好。 肖亓翰的食量真的大，不仅吃了我的两倍的饭量，而且还吃的比在场的所有人都要快。他似乎不喜欢等人一起走，也似乎这其中这么多人当中，没有人是和他志同道合的。所以他是孤独的。 带着耳机，收拾了自己吃过的桌面，径直地往教学楼方向去了。我想追他，想跟他志同道合。 在曾经的错过之后，我决定我这一次我要跟上他。我没有吃几口，但是我感觉自己好像差不多够了，不想让自己胖起来，肖亓翰不喜欢胖子，很多男生都不喜欢胖子。 于是我向他们挥手告别。我追着肖亓翰。 真的是在追，他的步伐真的很快，之前几次的错过，感觉我和他的距离就是一个暗掉的田径场那么远，而且并不是每一次都能在田径场的对面看到肖亓翰的背影，能看到，他也走的差不多了。所以这一次，我不会错过，以后，也不想错过。 第36章 10 “嗨！肖亓翰！”我在身后大喊了一声，我知道他带着耳机。 他停下来，他将耳机拔了下来，而他的转身将最后的夕阳驱逐，田径场一下子暗了下来；在田径场上面的同学陆陆续续地回到教学楼，偌大的田径场，好像这剩下我和他了。 “咦？灵毓？”肖亓翰说，“怎么了？”他把另一只耳朵的耳机也弄下来，右手抓着。 肖亓翰叫我灵毓，他说这是他的习惯，和熟人就要有熟人的方式，叫熟人的名，会让人感到亲切。我同意，我也想叫他亓翰。但是他跟我说，他跟喜欢别人叫他shaw，关于他的姓的英文版。 “没怎么，就是你走的得太快了，我都跟不上你。” “啊？你该不会跑着来的吧。”他笑了。虽然天比较黑，他也比较黑，但是他露出的牙齿却是白色的。 “哼！”我打了他一下，我发誓，我使劲了，“别笑了，怎么天天都在笑我。” 他似乎没感觉，咬着嘴唇，站立在我面前，不说话。 “你怎么走路这么快呢？” “我？”他把耳机卷了卷，放入口袋。“我……腿长。”他笑出声来。 确实，他腿长。 “可能也是一个人走吧，比较没有束缚，就走快点，而且我还要去做……”他突然闭紧了嘴唇。 “一起走吧。” 我刚才是想说什么来着，怎么都不会开口了呢？ 我们都没有像往常那样从田径场中间穿过，我伴行在他的右侧，他带着我，沿着最外圈的跑道走。我有点飘飘然了。 晚会之前，我和肖亓翰说了我要跳开场舞啦啦操的事情，我原本应该早一些告诉他的，这样他不会以为我对他的感觉可有可无的。我告诉我希望他在台下可以看得到我的演出，然后赞美我……虽然在这段20多个女孩子的舞蹈中我并不是最突出的那个，只是个陪衬，多一个，少了一个我，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肖亓翰和程七暖给我送鞋子来这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我更不知道肖亓翰会和程七暖笑着走过来，他不是应该在台下等着我演出吗？ 但是他也有他的事情吧，可能在记我的过，因为我没有把第一消息告诉他，让他觉得他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他会觉得我的观众多他一个和少他一个是不是没有关系……我感觉是。 他应该是在台下等我演出的，然后……赞美我。会说我跳得真好，看样子这段时间的努力没有白费。 我走向他们，肖亓翰没有认出我来，他的目光一直在远处，而我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我拿过七暖带给我的鞋子，狠狠踩了一下肖亓翰的脚。 他回过神来。 愣住，低头盯着我好久。 夸我漂亮。 他没认出我来。 但是我能够认得出来他，不仅仅是他化的妆很淡，感觉是没有化的一样，就是感觉我能够认出他来，在这样昏暗的夜色中，去找寻他的铜黄色的脸庞，靠的是感觉吧。 程七暖也说我今天很漂亮。 我很开心，在这样的年纪便接受了如此的成熟浓重的彩妆，也穿上定制的性感火辣又可爱的服装，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下的决心要在全校面前跳舞，不知道为什么可以接受这样的服装，露肚脐眼在台上蹦来蹦去的。 我真的一点都不矜持了。我老爸老妈要是知道我这样子…… 上台前和肖亓翰挥手告别。肖亓翰没有转头——这是他的风格，程七暖却注意到了我的挥手，她回应了我——肖亓翰还是老样子，不会回头。 我上台了，台上的镭射光和音乐，步伐整齐踏着舞台，台下的吵杂的声音，热情，青春。隐隐约约的一些用闪光灯拍摄录像的人。在舞台上，什么都想不到了，重复着训练了上百遍的动作。 街舞社的舞蹈是最后第二个节目，晚会尾声，之前表演的同学都可以上台，随着歌曲的节奏，我们都挥起手来，这在彩排上没有出现过得，估计是那个导演的兴致大发了。我凑到了他的旁边，在最后一排角落里，和他同步摇摆着手，台下似乎要求要手牵手……他轻轻地拿捏着我的右手，我不知言语，脑袋空白，脸颊发烫，没有敢抬起头，他怎么这么冲动呢？ 音乐声一停，我立刻缩手，跳下楼梯，坐在漆黑的后台的凳子上，想和夜色融为一体。 我可不是随便的女孩子！他怎么这样子呢？ 就算我喜欢他，他也不能随便占我便宜！ 全身发热，没有感受到冬的痕迹。 呼吸急促，心跳加快。 我得找他说理。我的手怎么能随便摸呢？ 舞台上的两张剧亮的灯光照射在人群离散的田径场，前一会儿是人声鼎沸，眼前的却是狂欢后的狼藉，几个保洁阿姨在那清理，几个工作人员在卸演出道具，田径场上，人越来越少了。很冷。我衣服还没换回来，简单的外套披在我身上，抵挡不住这么漆黑的寒风。我想回宿舍，先把脸上重重地妆卸掉，一整天了，感觉都要浮粉了，难受的很。也要赶紧回宿舍换衣服，南国的十二月的夜晚，湿冷湿冷的。 这田径场上我估计也不会有肖亓翰的身影了吧。 正常人都早早回去了。 我不正常吗？ 晚会8点多结束，九点了操场上只有昏暗的灯光，和一些工作人员在善后，搬运设备。 穿过舞台的时候，竟然发现肖亓翰，在台上！ 好奇走上去问他在干嘛。 “找手机。” 我看着他手上的手机好奇看着他忙碌的样子，好好玩。 “很重要吗？”我没有说出我发现的。 “还好吧。不是很重要。”我低着头，无暇顾及到我，“只是里面那张手机卡对我还是有意义的，丢了还是让我着急的。” “手机卡？比手机还重要吗？” “嗯，手机那无所谓的。平常也没有干些什么。”他还是没有看我。 我还是没有说出我发现的。他跳下舞台，说：“算了，丢了就算了吧。你要回去吗？” “啊？”台上的我俯视着台下的肖亓翰，这感觉挺好的。 “那我要走了。” “哎！等……” “嗯？” “你手机号报给我，我打给你。” “这个……我都找这么久了……好吧。” 于是我得到了他的手机号了，名正言顺，一点也不尴尬。 他尴尬地对我笑，我也回应着。 我和肖亓翰，现在，我认识的只有他，就算他认识的女生再多，这里的女孩子，就一个我傻伶伶的摆动着我的小腿。 “要走吗？这么早？”我给他看了我手机里的时间。 “额，要不然呢？这么冷，你不早点回宿舍暖暖被窝？”他说，“这晚会终于结束了，我也可以好好休息了，不要每天这么累了。有点开心呢。” “唔……”我想说什么？ “那能不能……” “嗯？” 我盘腿而坐。 他蹲在我面前，“怎么了？” “坐在这边，给我挡风。我冷。”我指了指我旁边的一块地方，离我不是很远，也不是很近。刚刚好。 我和他坐在舞台上，舞台上的红毯子毛躁毛躁，刺得我大腿有点疼。但总比站在冷风中和肖亓翰说话好。 他脱下他表演的衣服，挪了挪身子，想要给我。偷偷地笑了，我凑过身子去，他却把衣服盖在我裸露的大腿上，不是肩上……他说，他看着我腿冷。 他穿着一件黑色保暖内衣，插着手，放在大腿上。 他仰望星空。 我也看着他头顶上的星空，星空很美。 在这个城市这么久了，还没有见过这么透彻的夜空。月亮，星星。 “灵毓，什么回去呀？突然有点冷呀。宿舍都好呀……”他还是仰着头，声音不是很大，像是在求我。 “你不是很壮嘛，还怕冷？这么美的夜色，你……你唱首歌来听听。” “我没有很壮，再说，怕冷和壮有什么关系呢？”他看着我说，“我唱给你听？为什么呀！” “没有为什么，唱歌不是可以增温嘛，你唱，我听。我今天勉强给你当一回听众。当一回你的小粉丝。” “别，粉丝就算了，初中的事情你也知道，我不需要……也不太喜欢那样子。理解哈！不过你要听我唱歌的话，趁着今天这么好的月色，给你唱一首《星空》吧？” “嗯？《星空》？谁的？周杰伦有这首歌吗？” “额，没有，五月天的。” “没听过，不听！” “啊？听歌你还有要求？” “周杰伦的《安静》，就《安静》！” “哇哇哇，这么霸道呀你。” “我就这样！哼！” “哈哈，行，我唱，不过我会以我的风格唱，和原唱不一样，我也喜欢周杰伦，唱的不好，别打我。” “嗯嗯，不会的。” “只剩下钢琴陪我谈了一天，睡着的大提琴，安静的，旧旧的……” “我想你已表现的非常明白，我懂我也知道，你没有舍不得~~”我跟着他唱，他凝视着我，笑了，好好看的表呀。我停住，冲着他的笑，仰着头笑了起来，好开心呀！ 皓月悬空，星斗阑干，红台之上，余伴余音。 “你要我说多难堪，我根本不想离开……” 时间很快，到了门禁的时间了。 他一路都在夸我跳的很有天分。虽然他没有在这次看到我跳的舞蹈，但他说相信我会跳的很好。我相信他说的是真的，毕竟我这么努力，哪里有跳的不好的道理呢？ 我绑着他的衣服，他的外表演套正好可以裹着我的大腿和小腿，他这衣服真暖和。 我要他一路唱歌给我听。 《安静》，就听《安静》。他也同意了。 回去也就一首歌的时间。 单曲循环的一首歌。 他单独唱给我听。 我和肖亓翰，就现在，在路上，我认识的只有他，他旁边的也只有我，就算他认识的女生再多，这里的女孩子，就一个傻伶伶的摆动着小腿的我 从操场，吹饱了风，到食堂，再到宿舍。 我不想这么早就回宿舍，明天是放假的日子，今天又是一个比较重大的节日。 而且，一个多月了，相处的时间，很少了。我知道他冷，就穿一件衣服的他，怎么不冷？但是今晚我不想懂事，想任性一下下，和他多相处一会儿。 他跟我说，他没有看到我跳的舞蹈，表示惋惜。 这让我感到有些失望。 我想跳舞给他看下。不然我不知道当初我为什么要接触舞蹈，而不是文学呢？这样子，他说的一些话，我能够多懂一些了，而不让他每讲两句话，他就要向我解释一下其中的一些词语的意思。试图去理解他说说，的文章，觉得写得不错，带着少年拾到愁滋味的心理活动，我想了解他的愁滋味，哦，他之前那一篇《少年最知愁滋味》写得真棒，除了“棒”，我还能说什么呢？ 我想和他分享一下彼此的感受。 我还想过表白，因为和他在一起会很开心。 唱歌、诗歌、还是舞蹈，还是知识面，不会让我感到枯燥。 但，他，能接受我吗？ 他之前和我说过他没想过这件事，也答应他母亲高中不早恋。 这么有主见的男孩子，这件事怎么不能自己做主呢？ 不告诉他母亲不就好了，像我一样嘛。 这些心里话，我不能对他说，感觉他会生气。说什么“既然承诺了，就要去实现。如果感觉做不到的事情，那就是别去承诺。” 这是他的原则。 我喏喏。 毕竟我还只是他眼中的学妹。就算是他母亲也不能改变他的原则吧，何况我呢。 第37章 11 肖亓翰最近很闷。过了年之后他更闷了。我不知道原因。 肖亓翰在空间里发表了他的诗歌。我不知道他给谁写的。 我想听风雨写情葬在梧桐根旁郁描绘绿披上衣心念涟漪绶溪静风惊起千波绿遗憾回去 我回读他写的诗歌。他是去年写下的。 《时间》 永远不止的是时间/那么，我的呼吸、心跳、血液流动/是否永远不止的/直到我的时间结束 是否时间可以感受到/面临一个倒计时器时候/忽忽的流沙 离别的时间是否匆匆/又是否忽忽而过/掉泪的瞬间/孤寂时，时间又是多余的/不再呼吸，不再跳动，不在流动 我也从空间的日志上看到了他在初三的时候写的一首《星空》 一座黑色的大舞台上/一群演员无尽的展示/直到爆炸/放出最后拼搏的光芒 舞台上/谁是主角呢/上场的，下场的，时时刻刻都在发生/生老病死 隽永/点滴/尽情 他很郁闷，他一郁闷就会写诗，狗屁不通的也要发表。 我也不好意思关心他。毕竟我还是个女生。我又不是他的什么，现在只是他的学妹而已。 但是他说他看到我心情会变好。因为他每次看到我他就会莫名其妙的笑起来。 看到我他为什么要笑呢！ 他说，是因为我一看到他就会笑的像个小孩子一样，就会不自主的笑起来。但是我觉得是我看到他对我笑，我才忍不住笑起来。 我问过他他为什么要这么逗比，走着好好的，看到我就笑了起来。 肖亓翰说他看到我对他笑，觉得很有趣，他就没忍住。 什么叫做有趣呢？ 为什么看到我就觉得我有趣？ 我长得很奇怪吗？ 他怎么能这样说我！ 我不开心！我不想理他了！ 一个月差不多，他还是老样子，看到我会笑。一个月，在路上遇到我没有和我讲过超过2分钟的话语，和别人倒是能够谈笑风声。 说我能够给他带来快乐，真好，谢谢我。 可是我什么都没做呀！ 难不成真是我长得很“小丑”？ 还是…… 不想和肖亓翰打招呼了！ 哼！ 没多久，肖亓翰找到我，请我帮他忙。 说帮他打理“跳蚤市场”。 我说，有跳蚤，不去！ 他笑哈哈的跟我解释了“跳蚤市场”。我不知道他这种笑是什么样子的。 是嘲笑我的见世面吗？ 啊呀呀呀呀！肖亓翰怎么越来越坏了！是不是讨厌我了？ 我没有答应他，他失望的走了。 对不起打扰你了。 他留给我这样的话语。头也不回的走了。没有做第二次的请求。 只要他多磨磨我，我就会答应了。我这人最容易被说服了。何况是肖亓翰呢。但是他不了解我，我也不了解他。 运动会开始的时候，我没有去，找他。因为他没有告诉我办场地址呀！直到下午我才过去找到他。 看他招待不同级学生而忙碌的样子，有点好笑。一边收着上一个人的钱，一边和面前的几个人同时讲价——没错他确实需要帮忙。 我慢溜溜的走过去，装在碰巧经过，或者，只是个顾客，还不一定是他的顾客。 他过来，招呼我。把身后的生意抛给了几位女生。 他过来问候我。 边走边笑，笑得很开心。 问他，看到我开心吗！ 他说，很开心。还以为我不会来。 怎么会不会来呢？这么好玩的新鲜的“跳蚤”我倒想看看是怎么样的存在。我说的只是气话，肖亓翰当真了，好可爱的肖亓翰。 我们说了一些话，他就开始安排我坐下，丝毫没有把我当作女孩子，更多是把我当作他的小员工了。向我说了一些书籍杂志和漫画的售价，安心的在我身后看着我售卖。显然我是不会的，我还没来得及向顾客说出售价，身后的声音已经把我回答了……让我心生紧张。本以为只是过来打下手，帮些忙，没成想到，竟然是这样抛头露面的活！大坏蛋！肖亓翰！大坏蛋！大坏蛋！ 两只搭在我肩膀的手让我从我内心时间跳回现实，是肖亓翰的手搭在我肩上。我略略的转过去，我知道他的头就在我脑后。我一点一点的转过去，四目对视，他点点头，拍了拍我肩膀，说了一句“加油！这里就交给你。我要去了。” 我两眼放大，他拍了拍我肩膀，并没有把手从我肩膀拿下来，此时此刻，我瞪大的眼睛里只有他，我也看到他眼睛的我了，那么纯净，那么可爱——他该不会喜欢上我了吧？他该不会想亲我吧！在这里吗？这么多人？他不怕校规吗？ 呼吸开始加速，虽然这“这跳蚤的市场”人声鼎沸，但是和他对视的那一段时间，世界仿佛就只有我和他了。我竟然没有在意和理会我旁边的人，他也是，他的瞳孔渐渐的放大，他眼中的我越显得明亮，透澈。 他的脸庞渐渐往下垂，我开始急剧紧张了！ 我下意识的躲开了他。装作认真工作的模样。 我知道，他是喜欢我的。绝对是！ 以前没有，现在肯定会有！ “hey，shaw！走啦，比赛要开始了。”我正了身，一本正经地看着不远处他的同学叫了他，让他参加比赛，因为文科班的男生比手指头数还要少，像运动会的集体项目文科班的男生基本都是抱成团去参赛的。幸好，尴尬的局面没有发生。 他想让我给他加油。这是一个引体向上的比赛，每个班级派出十个男生做标准的引体向上，累计个数。他再一次想让我给他加油。 我先让他过去，我看情况过去。我不喜欢看比赛，我们班级的我也没有去，我怎么能一个人去为别的班级的男生加油助威呢？这要是被班级的人发现，那就糗大了。 我放下手下的活，拉了路边的我同班女同学一起去那边比赛场地。 同学一路上念念叨叨，说我什么时候突然卖起东西来了，怎么会在那个市场和一群陌生的学姐一起卖书来了，怎么突然硬拉着她去走走，还要走那么远…… 为什么——都怪肖亓翰！对，都是他！这什么破事都是他搞出来的，我也只是一个没又能力拒绝的受害者，硬着被他拉来着的——都怪肖亓翰！ “刚才有没有看到我？我好像没有看到你。你没来吗？啊……”他看到正往回走的我，叫住我，说了一大串。 “哼！”我不想说话！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脾气，明明是自己答应肖亓翰的，突然对他这样好像也不太好。但是，他确实也有不对的地方！比如，没有考虑到我的感受，只想着他的那些事情，他那些事情，和我商量了嘛，和我又有多少大关系呢！ “怎么了？没看到你怎么还生气了？” “谁生气了！”我瞪着他模糊的小眼睛。 “那你……” “哼！不想和你说话了！” “啊？”他急着了跑到了我面前。“怎么了？是我做错了什么吗？我又做错什么吗？没有吧。” “你自己说，那一会儿叫我跑过来帮你做什么‘跳蚤’，那一会要我跑过去给你加油……那这一会儿是不是还要我干嘛呀！” 他愣住了，我也愣住了，没想过自己还能对他说出这样的话。 他认真的眼睛，盯着我，说：“额……等会……一起吃饭……好吗？”他断断续续地说道。 “啊？”我顿时慌得就没脾气了。 “好吗？”他再次追问。 “你当我是你的什么呀！干嘛你说的我都要答应呀。”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我都要答应他这些呢。 “额，我的什么……朋友。”他点头说道。“我为数不多能够值得我相信的朋友吧。虽然你是我的学妹，但是我是把你当做朋友来看，知道吗？就是那种平等的关系，我没有喜欢叫唤别人帮我做事情，只是，你也知道，你也看到，又是运动会，我也傻傻的，办成了‘跳蚤市场’，这样的场景我一个人真的，真的，忙不过来，真的需要你的帮助。” “朋友？” “嗯。” “你平时朋友不也挺多的，怎么就使唤我！我看起来好欺负吗？”我嘟起嘴来。我已经不生气了。我知道，这样的活动肖亓翰能够将他举办起来确实很辛苦，我也是以朋友之心伸出我的援手去帮助他，很纯洁的一次帮助，应该是……吧。 “哈~”他冷笑了一下，头抬起来仰了一下天，双手叉腰，又马上归于原位，对我说：“我定义的朋友，可能和你的不一样。” 他继续说：“朋友，这个词，我曾经看到一个故事，大致讲的是能够不出卖自己的人，称为半个朋友；能够替自己想得周详尽致，甚至牺牲自己的人，叫做一个朋友。而人生嘛，能够遇上一个半的朋友就足够了。你可别以为我认识的人都能够叫我的‘朋友’，能成为别人的半个朋友就很不错了。” “啊？还有这样的定义吗？” “额，关键你是怎么看的。半个朋友也很厉害了，你没有经历过被人出卖的感受。” “嗯？怎么回事？” “哦，没有，当我没说过。”他两瓣嘴唇抿的很紧，“那我这么说，你不生气了吧。” “谁生气了？我没生气呀！”看他着急的模样挺好笑的。 “你没生气吗？刚才一点都不像平常的你。” “说没有就没有，你这样的脑子会让我生气的哦！还有，我平常怎么了。”我和他向着“跳蚤市场”走着。 “你，你，你平常……” “说！” “平常，挺可爱的，真的，就是会莫名妙对我发笑，让我怪不好意思的。” “是你先对我笑的，好不好，我干嘛要对你傻笑呀。” “什么呀，明明是你先……哎，别用无辜的眼神看着我，我心里……” “你再嘴硬，不承认是你先惹我笑的，我就，就生气了！不帮你忙了！” “哇，怎么还有这一招呀你。”他笑的很开心。 “怎样。”我装作霸气兽王的模样，在他面前我这副模样感觉还是家猫的气息。 “随你，随你，你开心就好，不生气就好，任性，可爱你就任性。” “哈哈哈。”我很开心。被人宠着的感觉真好，而且是我 第38章 12 在运动会的最后的一天，也是跳蚤市场运营的最后的一个上午了。 我好像忘了我想通过这次机会，想给他提示我初二的那个雨夜。他好像真的一点点都不在乎，不在那一个雨夜发生了什么，是和谁撑着同一把伞，走着同一段路，一点点都无所谓呀，没有丝毫记住我的任何。 跳蚤市场结束了。他很激动。好像比有了女朋友还要激动。 他让参与本次活动的所有“店主”都来拍照留影，还有签字活动，搞得好正式。 但是我没有去，不仅仅是我，还有他班级的几个帮助他的学姐，我们都没有去。我感觉她们想的会和我一样，只是力所能及的小事，而去拍照的那些人几乎都是那些参与本次活动的“店主”，大部分还都是高三的学长学姐，还都是奥赛班的，我，我们，只是打下手的，就不去凑热闹了。关键是，人有点多，我不知道该要站在哪里了……索性，就替肖亓翰买水去。肖亓翰为了这个活动，嗓子，唱歌的嗓子都破音了。很心疼他，他却一点都不心疼他自己。 肖亓翰不想让我逃走，但是他那么忙，还要顾及其他人呢，所以总是有机会让我溜走的。直到拍摄完成，我才出来，想给他水喝，他该休息了，但肖亓翰还得向各位学长学姐道谢以及安排一下这次活动的后事，他的嗓音，已经不能大声说话了。他该休息了。这些桌椅和垃圾，不能叫别人过来收拾嘛，他不是你还有那几个班级上的男生嘛，还有那么多认识他的人。 可能，是因为放假了，大家都急急忙忙的回家了。肖亓翰不急不躁，处理着最后的事情。对路过拖着行李箱和他道别的人，他还能谈笑风生。 感觉他活得好累。 “谢谢你的水。很及时。” “不用。” “大家都走了，你怎么不回家？” “大家都走了，你怎么不回家！”我学他说话。 “哈哈——咳咳”他呛到了。我笑了。 “别学我说话。”他擦了嘴角。 “没有。大家都走了，你怎么留在这里？”我又问了一遍。 “额，因为我是负责人，承担的责任也要多一些吧。倒是你，这周住校吗？” “嗯。” “谢谢你，灵毓。以后就这么叫你了。” “谢谢我的水吗？” “啊？不是，谢谢你，陪我。一起都是一个享受经历和结果的，这次不一样，有你，很开心。” “真的吗？” “真的。” “肖亓翰？” “嗯？” “累吗？” “感觉你很累。” “有一些，毕竟忙这个跳蚤市场花了我大量的时间和经历。不过，现在还是小有成就，我很知足，很开心。值得。” “你以前也都这么累吗，都像这样子吗。好心疼你呀。” “差不多吧。想做的东西很多，想达到的目标挺大的，付出和回报不一定是绝对关系，但是，想要回报不付出努力，是痴人说梦，想要更大的回报，多付出一点，也都是值得的。” “啊啊？”我一时间跟不上他的语境。 “我请你去吃饭吧。去附近的一个广场，吃好吃的。我请客哦。” “啊？”我没反应过来。 “怎么了，不想去吗？不去也……我花我自己的赚的钱，不能请你吃饭吗？” “去！当然去。你请客当然去！” “当然，还真的要谢谢你会过来帮我，真的没想到你会来。不来的话，可能我忙的……跟什么似的，我找不到修饰语了。” “我先回宿舍，我洗个头，等会五点你在东门等我，还是要在宿舍楼下等我。” “嗯？东门吧。” “让你久等了。”我拉扯着我背后的书包。 “洗个头发那么长时间吗？” “对呀，还要用干毛巾擦干，学校不让用电吹风，我第一次去阿姨屋子里借电吹风用，吓死我了，你不知道她有多凶。” “哦哦哦。这样，那走吧。” “走着去吗？我很累呀。” “不然呢？要我背你吗？很近的，走两步就好了。” 我暗暗地自言自语。 “什么？”他好像听到了。 “没有，那走吧。” 他走在我旁边，我知道他已经放慢了脚步，但是我还是有点跟不上，我想搂着他，让他拖着我走。 他好像变高了，之前我的眼睛的水平线好像能够到他的下巴，现在好像只能和他的肩齐高了。 “你多高肖亓翰？” “嗯？我？一米多。” “啊？” “对呀，一米多，没有两米。你多高？”他反问我。 “额，我也一米多。大家都是一米多的。” “哈哈，大家都是一米多。别太在意这东西。” “那你到底多高？”我盯着他的短短头发，很清爽的感觉。我想到了前任。他一直是留着蘑菇头，锅盖头，头发很长，很顺，但是他一直不愿让我碰。 “陈灵毓，灵毓。”他叫着我。 “咋了。” “那‘朋友’的定义只是我的看法，如果你不同意的话就不需要接受，本不想说的，那种思想比较危险，要不然要那样的人生观，把人都往坏想了，是大亏的。平常的同学还是要多多认识一些，对人友善一些。以后你要我帮忙的话，我肯定在的！” “嗯。嗯。”我答应他。 我和肖亓翰伴行，像是到了一家鱼馆，像是商场的第三层，里面的装潢很有江南的味道，白炽灯只在入店的招待墙内，其他的灯光，是墙内发出的昏黄的灯光，或者不知道哪里借来的光，昏昏的，暗暗的。我和肖亓翰面对面坐下的时候，餐桌的光却正正好，不昏暗，然而有点像舞台的那光束，我和亓翰，正在舞台中间。 不知道谁点的菜，一只鱼，一只很有故事的鱼。 炙鱼是白鱼做的，这种鱼生活在太湖边上，肉质肥美，鲜嫩异常。炙鱼的做法是先用盐、姜、葱、酒等调料将鱼腌制一两个小时，然后在鱼身上裹上猪网油，再将鲜猪肉、笋和蘑 菇剁细后，做成馅装在鱼腹里，然后用木炭烤。 这样烤出来的鱼肉中有一种木炭的清香在其中，远比现在常用的电烤鱼味道好。 鱼藏剑所依托的这一特殊菜式，不仅改变了吴王僚和公子光，伍子胥、专诸等人的命运，其做法也深刻地影响了后世的美食家们，特别是塞馅这一方法，直接启发了后世酿菜的形成。 鱼藏剑从春秋战国传承到现在，更多是使用鳜鱼，因而这道菜又叫作叉烧鳜鱼，在苏州一带仍然很流行。其做法和古时还是很相像，只不过现在还在所塞的馅料里加了火腿。 “除了炭火，有的会把调料撒在鱼身上直接在锅里煎，但就这道菜而言，还是炭烤的鱼味道最好。”亓翰没有动筷子，一直看着我吃，看得那么认真。这些介绍不像是亓翰的声音，可是旁边有没有别人。 “亓翰，你是不是喜欢我呀。” 他不说话。 “是不是呀。”我追问。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你说嘛。” “我不回答。” “我还不想这么早就和你表白，以后再说吧。” 我认真看着他说话的模样。 原来，原来肖亓翰也喜欢我。我高兴坏了。我使劲的忍着心中的狂喜。不能肖亓翰知道我喜欢他。不能。 我试着吃着那鱼，没有去注意筷子上的，直接往嘴里送。吃的好像是酱油的味道，猛吸一口筷子，一根鱼刺卡进我喉咙，我痛苦难堪的时候，肖亓翰一巴掌把我打醒了……然后我懵懵的看着我室友笑话我的模样。 是梦吗……我现在在哪？ “我在哪？” “你在你床上，你说呢。” 宿舍！怎么会在宿舍！不是应该在和肖亓翰吃饭吗？那个……那个我记不得的餐厅，和肖亓翰吃饭。 我什么时候睡着的呀！ “现在几点了呀。” “七点多快八点了，怎么了？你真的睡蒙了？灵毓，没事吧，洗把脸，你头发都没干你怎么就睡了。”舍友回床继续看着《舌尖上的中国》，没再继续管我了。平时我们八卦也都很少的。 “灵毓，你刚才是不是做春梦了，还是噩梦呀。” 我回了一句，不知道呀。 真不知道，自己竟然是在做春梦…… 哎。 我摸着我头发，有点湿。我洗了头发了吗。呀呀呀！我真的睡过去了。我是不是真的和肖亓翰约好要一起吃饭来着。那我现在，岂不是，爽约了？ 我看了我手机。手机竟然没电了。拿着借来的充电宝，开了机。真不知道，今天我是怎么了。陈灵毓呀，陈灵毓呀，你怎么这么没用呀！为什么我会睡觉呢！ 原来只是一场梦。 在餐厅是梦，那餐厅的灯光也是梦，那路上的街景也是梦，陪我走着，坐在我对面的的肖亓翰，也是梦。 该不会我和肖亓翰的约定也是我做梦的吧。 那样……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看到了手机肖亓翰给我发的qq，我知道了，约定是真，我爽约是真。 “你好了吗？ 来了吗？ 要不要我去找你？ 我在门房里。 怎么不回我呢？ 在干嘛呢？ 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还是不想和我吃饭啦，不想也行呀，不过你得回我一句呀，我在这等得快跟傻子一样。 我在等最后20分钟，我饿的不行了，再不来就没地方吃饭了。 你吃饭了没。要我帮你带吗？ 我记得你有带手机呀！怎么老是不回我。 好了时间到了，我吃饭了。 等得好累，你也不回我。 哎。” 肖亓翰从五点半发了第一句话，一直到七点多的时候以“哎”结束了。 我都快哭了。 心理有点内疚。 我得赶紧回复他，但是我又不知道要说什么。说我不知道怎么就给睡过去了，知道舍友把我打醒？ 我现在的肚子也很饿。头也很难受，头发有的弄在一起。潮蠕蠕的。 要对肖亓翰说什么呢。 第39章 13 肖亓翰送我零食吃，两次。品牌好像是“百草味”，我没吃过，也没听说过。我吃的零食，一般都是周围小卖部或者逛一次超市买来的，按他的话来说，就是我没有吃过的，在这个城市没得卖的零食，他买了给我吃。 很开心，有吃的，就是开心。嘴巴被甜食占据的感觉真好。当然为了堵住我舍友的嘴，我也分了一点给她们，分着分着我只剩一个。我向肖亓翰抱怨，肖亓翰直接说下次再买给你。我知道，他说的话一定算话。 第二次除了零食，还送我一个杯子。hellokitty的。粉红色的。不过，他没有面对面地给我，托人放在我桌子下。我知道，是他。 他高三前的六月末，他竟然给自己剃了光头。 那一天是说他法定的十八周岁，他要给自己纪念一下。 我在圣诞节左右送他柯南的塑像，挺丑的，商店里没其他款式了。 他好像很喜欢柯南，不知道他怎么喜欢上柯南的。我都忘了自己有没有问过他这个问题。 我跟他说我还买了一个送给别人。 他好像不是很在意，那个人是我前男友。他不问，我也不说。 他似乎不想知道我的事情，他现在好像开始专心地投入到学习中去了，毕竟他现在都高三了，高中的最后一学期就要来了。 只是路上打个招呼而已，遇上他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 他去食堂的时间，时间越来越往后推迟，而这个信息，也是听程七暖说的。我是一放学就要去奔向食堂。 他高三的五月份的时候，不知道什么原因，送我一个小蛋糕和奶茶。那天，我看到他走向蛋糕店，但是我没有向他打招呼。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没有向他打招呼。可能是他背对着我的原因吧。 后来才知道，那一次是他生日。买给我蛋糕吃，主要是谢谢我前不久给他带来的一些枇杷。我四次回老家，前两次因为家旁边的枇杷树的果实比其他的树的枇杷来说还是太青涩；第三第四次的时候，我求助我妈，我妈问我这枇杷是给谁的？我含糊地回答是给我朋友的，同学的。我妈妈很敏感，但是还好没有继续问下去。 我妈找到了邻家的婆婆，婆婆很好心的答应了。两次我都没有去上树摘，都是我邻家的婆婆帮我摘的，摘的还是他们家的枇杷。第二次的时候，我直接找婆婆的。那一次，真是害羞。不知道为什么要答应肖亓翰呢。 肖亓翰说，他突然想念当初外公家的枇杷的味道了，外公家的枇杷又被砍掉了，市面上的枇杷，没有家种的味道。 我答应了肖亓翰两次！虽然我没有费多少心力，但是，从老家到学校的路程艰难程度高于上树选枇杷的的艰难程度！ 第二次给他送过去的时候，是在读背课下课，下了课他还在走廊上，我想抓住机会，不能向上一次被一群他同学围观，我又是硬拉上我的同桌，去对面的高三楼。 上了三楼，挨着看着各个教室的班级，快到肖亓翰的教室的时候，肖亓翰的说话声音将我吸引过去，我大步地向他走去，正要和打招呼，猛然发现在他旁边站着矮胖的男人，那应该是他的班主任，吓死我了，两个人背对着我说说笑笑的，没有发现冒失的我，还好没有打招呼。我打算拉着被我落下的同桌回去时，听到肖亓翰叫住我。我试探性回了头，发现自己误会了，他好像还在和他班主任说话——怎么会说这么久。我又一次回头过去，碰巧肖亓翰往我这边看，露出了笑容。天色有点暗，走廊的灯光被来往的人群吸走了，昏暗的灯光下，我能所见到的，只有肖亓翰那边了。暗色的肤色却有责暖暖的微笑，我不禁笑了起来。他突然笑得嗨起来，莫名其妙。 “我下节课再找你。”我不想打扰他和他班主任说事，能和班主任如此亲密交谈的人，我好像没认识过，他是第一个。 “喂，等下。” “我等会再来。” “灵毓，站住！”他招手示意让我停下。 他和他的班主任说了一下，他就把班主任晾在走廊上，径直向我走来。 “怎么了，来找我，什么事呢？” “咯，枇杷。”我讲一袋子的枇杷递过去。 “你还真的给我带过来了。看你qq都不回我消息，还以为这一周我吃不上枇杷了。 额，我确实没回。因为我不知道自己到底会不会带，要是没带的话，我就可以找理由说我没看到手机，就像上次那样。“额，我就是来学校的前才看到的，我……” “哈，太谢谢你了。真的，太谢谢你了。” 肖亓翰这么认真地道谢让我有点内疚。 我拉着同桌和肖亓翰告了别，他继续和他的班主任说事，好像他不在意那时候我没有回他消息，到现在也没有回。 感觉自己有点像鸵鸟，明摆在眼前的事情，我将它拖到不了了之。肖亓翰似乎不对我计较，看他看着我那样的笑容是曾经的模样，没有变，所以他还是那么温柔。真好。他真好。 是啊，他没有问过我以前的事情，他总说他要超前看，过去要是有好的事情，有趣的事情想必我一定会告诉他，若不想告诉，可能是交情未及，或者就是过往难以启齿的事情， 还是不知道的好。 第40章 14 忘了是什么时候在qq上问了他一句：你是不是喜欢我？好像是他第二次送我零食吃的那段时间吧。 他没有正面回答我，只是说：“别在这时候问这样的问题。以后我再说的。”那时候心里没底，不知道他的真正的想法，就胡乱的问了他一句，如果出现尴尬的局面，我也想好的适当的理由来缓解尴尬——不好意思，这是我弟弟乱玩我手机的。 他毕业前，我写给一张小小的，桃型的卡片，写着将他的笔记留给我看看，观摩观摩。在另外一张便利贴上我写了，高考加油，考上你想去的大学。 找了一张很精美的信封，很有夏天的感觉，还能挂着一个篮球的铃铛，真可爱。 同时买了一个“超迷你”的迷你的湿巾，希望他能够懂我的意思吧。我贴在信封的上面，通过学生会的活动，这样的信封就会转到他的手上，他那么聪明，应该懂我意思吧。 不知道他收到了没有，我也不好意思跑去他的班级找他问，也不好意思发qq了。就这样瞎耗着。 高考那天，我留在学校做志愿者，在食堂上遇到考完第一科语文的他。和他几个男同学谈笑风生，就像往常一样，往常一样自信。 我问他，收到了没我给的那信封。 他说，有呀，谢谢你。然后就说，要一起吃吗。 我和我同学一起的。我拒绝了他，一个女孩子在他的圈子里很尴尬呀。 离开学校的那一天，在学校见到肖亓翰最后一面，是他上楼，我下楼的时刻。两个人都不说话，只是笑笑，笑得那么自然，那么熟悉，感觉此后我就再也见不到他似的。 我学着他离开的模样，没有回头，哪怕心有余悸，莫名的余悸。 第41章 15 陈灵毓 你好啊！ 花了一些时间写下这篇文章，想表明我对你的心意。 “我喜欢你” 这是雍容置疑的。 这也是你知道的，那时候我还不敢明确，喜欢一个女孩子的事实确实需要很大勇气去确定。这个勇气，那时候我没有。 那时候，竟然在高二下学期接近尾声的时候，你竟然会过来。我也不会小道我所办的“跳蚤市场”正好吸引了你。虽然内心不喜欢浮躁的人和物，像一些特别喜欢凑热闹的人我都是敬而远之。 刚开始，我本打算也把你当做过客，但是那一天之后，感觉自己对你有感觉了，真巧呀，感觉自己喜欢上你了。 这个原因在你问我是不是喜欢你的时候，我还是不清楚，现在也不是很清楚！觉得现在的关系就很好了。 可能在跳蚤市场的那天，我和你并排坐在一起，比较亲密一些……也就是那天突然感觉到你的可爱。你那是很好，未到肩膀的短发，散乱的刘海，肩带库，花点装，有点傻，却是可爱。心中有个秘密，在一天的聊天中，不知道什么缘故竟会让我有了想吻你的冲动，而且是吻你的活泼多样的嘴唇。不知道是那个冲动，那个感觉，让我喜欢上你，还是系那是喜欢你了，才会有了那个感觉。 那种喜欢，永生不忘，被你的可爱魅力打败了吧。 这是他在他的暑期毕业旅途的时候写给我，是在往南京的火车上，这些内容他写在一张看样子很好看的信纸上，他还问我要不要给我寄过来着前半封信。被我拒绝了，因为我还要补课，听难为情的。还有一半，他说不能给我看，不好给给我看。我好奇，问他为什么就半封信，剩下的写了什么，怎么不给我呢？他遮遮掩掩，不像平时的他。 我很好奇。既然都告白了，虽然在和他相处的日子我也知道他对我有些意思，可是那些只是我心中的臆想，现在，我，心花怒发！我终于知道原来我暗恋了几乎三年的学长，终于喜欢上我了。 开心！这几年来最开心的事情。 肖亓翰在我和我说14件开心的事情我觉得他忽略重要一条，那就是：暗恋了几年的他原来也喜欢自己。换作是谁，都会开心的睡不着觉的。 在宿舍辗转难寐，脑海里充满着肖亓翰的画面，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第一次接触到他，面对面的时候，高中入学重逢的时候，社团纳新知道他的名字和联系方式之后……下铺的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入眠的，那一整周，每天晚上都会想的好多，睡得都很晚，不知道为什么第二天我都是带着笑容醒来，第二天早晨也不困，精神满满的上完那无聊的试卷课。 他写的这封告白信没寄给我，我躺在床上反复看着手机好几天，一天看好几遍，心不再像之前那么感性了。和他相处久了，我知道他这样的文字的续补部分往往是他要表达的，但是他说了，不想给，不好给。 也就是说，他不仅仅是要向我表示他喜欢我。 我想的有点多，暗恋他的日子，想的都很多，坏的结果，好的幻想都通通想象了一遍。 他也没有问我要不要做他的女朋友。还是他默认了？可是我都没有答应呀！我当然也不能提出这个……话。 我马上就高三，他要出省读书的，而且会在长江一带的学校。能和他见面的次数，会不会见一次少一次呢？我和他的距离……我有点接受不了。 可是我喜欢他，他……不是也说，也喜欢我嘛。 我们还有现在呀！ 我好奇那后半部分是什么，我知道一定是除了表白的之外的。 那他是要说什么？为什么不能发给我？ 会不会是关于，虽然我喜欢你陈灵毓，但是我们还是不可能，我肖亓翰接受不了异地恋的，祝你幸福……之类的话语。 很有可能，他可能会说自己是多么不好，只是一个普通的男孩子，自己不想耽误我之类的话语组成的的后半部分的信——这样的信，我不想看。 这样的话，他知道我喜欢他吗？ 他一定不知道我很早以前就开始关注他了。 …… 那……他要知道的话…… …… 我要不要跟他说呢？ 第42章 16 我高三前的那个暑假，几乎是被被补课占用去了。肖亓翰要去上海的前些天的晚上，我逃课了。第一次逃课，逃了晚自习整整五节课！去干嘛了呢……约会去了。 是的，和肖亓翰。骗他说我还在放假期间，成功地约他出来。他还是老样子，不会怀疑我的话。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执着约他。明明知道了他给我的表白信中的意思，也知道，很有可能我是不会去上海的，那也就是说……我和他，缘分尽了。 有点残酷呀！ 就是想见他一面，突然有一段时间见不到，有点失落，似乎回到了我初三毕业的那个暑假。 先洗了个头，没有电风吹，只能用毛巾敷在头顶，裹着我那不长不短，不顺不密的头发。 我画了个淡淡的妆，看着镜子里的我比之前更可爱了不少，试了试口红，橘红色显得的我皮肤暗黄，洗掉，用上我最喜欢的倩碧的13号色，淡淡的，很适合黄颜色的我。 约的地方是在时代广场见面。他先到的，原本他是要等我的，但是可能等太久了，他在商场上逛了逛，所以现在是我在一号门这儿等他了。 我四处 “好久不见了呀，灵毓！”他冲我挤了一下眉头，做了一个表情，一个多月没有见到他了，他还是那么搞笑。我没忍住，捂住嘴乐了起来。 “你怎么这么可爱，都高三了，该严肃的时候要严肃。”他摸了摸我的头。 他这是第二次摸我的头了吧。我一时间忘了自己是要和他说些什么。不过，算他识货，没辜负老娘这么辛苦地打扮。 我们进了一家普通的餐馆，还没到饭点时间，店里人比较少，似乎只有我和肖亓翰这两个顾客。 “你什么时候近视的？怎么突然戴起眼镜的。” “额，这不是近视眼镜，这是……”怎么该和他说这圆框镜是装饰用的，很多女孩子都戴这个，无论是近视与否，只要能显得我可爱。“这是我出门时候带的，怎么样，好看吗？”我试图卖乖。 他笑笑不语。 “笑什么！”我闷闷地说。 他没有说话，接过我给他看的眼镜，换下自己的近视眼镜，戴上我的。 “怎么样？帅不帅？”他反问我。 我也笑笑不语。 他摘下眼镜，抽两站纸巾，擦拭着镜片，仰着头目光对着店里面的白炽灯看着眼镜，似乎他眼里容不得一丝瑕疵。 我好想知道肖亓翰看我的时候在想什么。 这可能就是书上说的“坐着也想他”的吧。 我约他出来都不知道要说什么正经事，哦，对了，我是以学习的名义来约他出来的。 肖亓翰说他高三那会应该能猜的出来我喜欢的事实……说的我都有些脸红。 说那次在窗口打饭的时候，知道是我拉着他的书包的拉链，想引起他的注意。这事确实有，但是是我同桌拉的，一拉就跑，还好肖亓翰没有回头向我计较，只是打完饭，对我眼神示意一下。 肖亓翰但是肖亓翰没有说其他的事情，比如说，“超迷你”的湿巾呀！但是他不关心。他比较在意的是我的学习。虽然我是在奥赛班。但是我的成绩几乎和普通班的成绩差不多。 他特意让我带一些卷子，他想传授一些经验，这也是我让他来，他能接受的唯一的理由了。 面对面地坐下，等着店小二将面送上来。 可能等得太久，我竟然在他的怂恿下吃下和他一样的容量的卤面！ 肚子被充满的感觉，还有内心后悔的感觉，脸上羞怯的感觉，杂然一起。 “我发现你挺能吃的呀！”肖亓翰说。 一说就说到我的痛点上。 我们闲聊。 肖亓翰和我说了一些他去过的大学。天津的天津大学和南开大学，他们是门对门的，还能经常看到天大学生和南开学生串门；北京的人民大学的烤鸭很不错，清华北大因为考试闭园肖亓翰没去成；长沙的湖南师范大学是没有校门的，整个学校是和居民楼相交排布，这是很有意思的大学，南京大学充满了古建筑，很有文化底蕴，历史教科书上的有的现在还有，到了浙江大学仅仅是一尊新建成不久的老毛同志塑像，立在大草坪上； 问我有没有计划想考的或者理想的大学。 我没想好。谁会去想这个！ 肖亓翰说本来他一直想去南京大学的，不过这次有点难，名次不高，去了上海。 “要有个目标，这样努力才有方向。”他说。 我不知道我该怎么接他话，说的和我爸爸一样。 故宫的宏伟和天气的不适应，青年旅社在五环外的地下室；长沙的姑娘是他见过的最漂亮最有气质的，比浙江的姑娘耐看得太多了；还有南京的文化底蕴很深厚，雨花台中山陵，适逢阴天，很有感觉；还有杭州西湖的雨季，西湖没有了她的韵味……说了好多好多，我能感受到他恨不得把他所见的，所闻的统统告诉我，说完一处地方声音又起了一个调，继续说另外一处。 他能说的好多故事，好多道理，我只能盲目的应和。他见识的很多，能一个人跨地区转了那么多地方，但是作为听者，我只有感受他的激动和他的内心不安分，他似乎很有野心，这个男孩子，“非池水之物”。 毕竟是我的学长。 嗯。 我这样安慰自己。 我也想和他聊说一些话，他说了好多，把他旅游15多天的地名多给我讲了一遍。 问我想去哪个城市旅游，我的脑子里什么都没有。 突然感觉到疲惫。在学校肖亓翰也经常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那时候我没有感觉到这有什么不好的。 我突然感觉到和对面这个男孩子没什么话题可说的了。他可以向我说很多他的经历和感悟，但我只能跟肖亓翰说起补课的事情，能说的范围仅限于“在学校里”，其他，我也没经历过，我没有去那么多城市和大学，也不想去！在这里有什么不好的呢？有点骄傲，有点傲慢，这是肖亓翰。 吃完面之后，他叫人收拾了一下桌子。 然后就开始让我拿出卷子来给他看看，问我成绩，问我排名。 我一直看着肖亓翰，虽然没有想象中他能够像个男朋友一样对待我，但是看着肖亓翰着认真的模样有点满足，这样的肖亓翰才是肖亓翰，我喜欢的肖亓翰。 我直愣愣地看着肖亓翰的脸庞，细细的打量，经历过高考过得男孩子，发量也变多了，肤色还是之前的肤色，没什么多大的变换，两腮似乎瘦了一些……我看到他的眼睛，发现肖亓翰眉头紧锁，盯着卷子的题目，嘴里念念有词，有了思路就大呼一声，把旁边几桌的客人吓到了，都往我们这边儿看。现在已是用餐的高峰期了，客人走过几轮他都不在意，他的眼睛只随着他手里的笔尖而移动，我不能像他那样优秀，专心致志，所以我一一接受了周围好奇的目光。 我们像是一对情侣，这是我们第一次约会，但是我们这次约会却不算是情侣做的。说的话、做的事就像哥哥带妹妹的感觉——我没有哥哥，从小就是我照顾我自己，大姐大那样子——现在不是了，我喜欢他照着我的感觉、有着哥哥的温暖。 面馆里他语重心长地说着应对高三的事宜，从几点起床到几点休息，他都给出了建议——第一次发现肖亓翰也是个话痨呀！不过我都没在意，因为他说了，适合自己最好了。我觉得现在的状态很适合自己，不需要改变。 我这么跟他说。 他说，你在读背课上背书，别人也在读背课上背书，所以你的努力程度和别人一样的，你要想超过他们，取得进步，应该更加努力一下，比如说，早起个三十分钟背会单词之类。毕竟现实是你在努力的时候，别人也在努力，你在休息的时候，别人也在努力，这样下去会…… 后果又讲了一些些。 不想去记忆这些教条主义的言论。不论是谁说的！ 这也是肖亓翰说的。 我很听话，我甚至没有去听。 我的注意力不在肖亓翰说的内容上了。 面馆里播放着两首歌，一首我有听过。是陈奕迅和王菲的《因为爱情》。“因为爱情简单地生长，依然随时可以为你疯狂。” 肖亓翰似乎看出来我的不耐烦了。终于停下他手舞足蹈的教科书般的智慧。 我问肖亓翰：这首歌，好好听——你有没有为喜欢的人疯狂过。 有。他注视着我的眼睛，斩钉截铁地回答了我。 他反问我，我有没有喜欢的男孩子。包括他。 我……我说不出来话来。我就看着他，希望他别再问下去——很害羞呀。 他说的很温柔。没有刚才那样滔滔不绝了。沉默的他，就像当初我遇到的那个。 “不说也没有关系。没事的。” 之后我回到宿舍，躺在床上，回想今晚发生的，在qq留言对肖亓翰说：感觉还好啦。 我不能直接对他说：“喂！亓翰，其实我在初中的时候就开始喜欢你了。” 我们走出门外，他仰望，不是向着天空，不是向着对面的高楼，就是单纯的仰望了一下，牵着我往着学校的路走。 他牵着我的手。不知道是谁的手先往谁的手靠，然后我的左手一把就到了他的掌心中，温暖，修长、有劲的手中，我那心情， 在车水马龙的路上，路灯与树荫交错在我们脚下。 我对他说：“你初中的时候，挺有名的。那时候我们班几乎都认识你。到了高中我们班级也有不少热你在讨论你。”其实我听到的更多讨论的是我和他的事情。 “是吗？额……为什么你……感觉不太好。那时候没有想过会这样子。反正我是知道在我那个年段是每个人都认识我的，现在也只要提起‘边走路边唱歌’，他们就会联想到我。莫名其妙地被人认识。” 我好奇问道：“那你为什么想要唱歌呢？” “初中那会，感谢自己不要脸。哈哈哈！” “怎么说？”我继续问道。初中，是我记住他的开始。 “那时候不知道怎么喜欢上周杰伦的歌曲，尤其之前的歌，写得特别好有感觉小时候听过，之后就买了好多相关设备，耳机一年能换个6-7条，听多了就慢慢跟着唱咯。”他继续说：“那时候，我暗恋一个女孩子。很美，记忆中的美。现在我也想不起她长啥样了。” “是不是很想知道那时候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嗯嗯。”我和他面对着面，我努力地点了点头。 第43章 17 “你很八卦哎。”肖亓翰转开话题。 “说嘛，让我多了解你一些。” “我都不了解我自己。” “说，不说你得请我吃零食！” “好，请你吃零食。” “你！”我很郁闷，说不出话来。 “哎，那时候，暗恋一个女孩子。比我小，和你差不多高吧，不过她现在应该是高二。从小学喜欢到高一，因为太久她不回复我，现在都不知道她在哪了，后来联系方式都没了，太累了，挺多年了，感觉到累了，就放下了。不想说了，这要说的话，能说到明天。”他看着我我说，放下了。 “都说到这份上你要说下去呀，不然今晚我睡不着” “额，简单地来讲，就是暗恋一个女孩子，他很漂亮，很动人，和我见过女孩子不一样。我想追她，但是知道自己不够格。” “你很厉害啊，怎么不够格。”我问。 “那是现在——别打断我。”他冲我紧锁了眉头。 我抿了抿嘴唇。 “那时候，自己很没用。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会，没有见识，也没有想法，不会学习，也不想努力——那小学的时候差一点将自己的学业或者人生随随便便过去了——就像曾经和我干架的那些人一样。”他停下，点了点头，继续说：“为了追她嘛，就得让自己优秀，所以我想改变自己。不喜欢曾经胆小怯懦的自己，不喜欢曾经不谙社会事，不喜欢自己浑浑噩噩，没有目标的自己。上了初中，认识的人不多，没有朋友可以讲讲话——后来倒是有一个，所以呢，自己给自己买了mp3和手机，听歌，就开始了。” “周杰伦写的歌曲，还有五月天，写得词我比较有感觉，在初中的时候，试着模仿去写诗。 更喜欢周杰伦一点吧。但是那时候班级里，学校几乎是没有人喜欢周杰伦的，就像个过气明星。 然后听多了，自己慢慢会唱了。可以在读背课上背歌词，新歌也好旧歌也好，只有唱的有感觉，我都会跟着唱。” “感谢自己不要脸呀，不顾一切的想唱自己的歌，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现在觉得真好，从刚开始开口唱歌，到现在，也有五年的时间了。 那时候唱歌主要是爱好吧，被人知道和关注，我也有没有去考虑的太多； ‘我有我的风格，这是我的独特’嘛。 高中被人关注主要我比较厉害吧——起码我自己是这么觉得。我高一能够环市骑行3天，高二举办了跳蚤市场，高三那会跳蚤市场还成功举办了了第二次，高三那一学年，运动会、晚会、端午节等我亲力亲为，毕业后，全班第二名的我考进上海的大学，第一名上的学校是在本省的师范。 整个高中，我活得特别充实，几乎没有什么遗憾。自己下的目标和决心，自己也付出了努力，很满意，我的高中生活。 我觉得，你也该这样子，每个人都应该活出自己。” 街景越来越熟悉，似乎快要到了学校了。 从傍晚，一直到现在快十点了。这段时间似乎我这辈子过得最快的几个小时，一闪而过，从广场见面那一刻到现在两个人并肩走着——要到学校了！ 快十点，高三年段还是有晚自习，一直到11点！ 不能让肖亓翰知道我是逃学的——会骂死我的！ “亓翰，唱歌给我听吧。好久没听你唱歌了。” “啊？” “嗯……唱什么？你要听什么？”他继续说道。 “你随便吧，你声音最好听了。” “啊？是嘛！”他拿出手机，翻着音乐列表的歌曲目录，“我差不多两个月没唱过歌了，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唱的出来。”他声音越说越低喃。 “我想听《不能说的秘密》。”心中仍有着对亓翰不能说的秘密。 “那好，但是，有些高潮调调，我唱不起来，好久没唱，可能会有些偏颇，将就一下吧。” “嗯嗯，我认真听。”我抱住他。轻轻地说。 他也抱着我，双臂环绕着我的身躯，感觉痒痒的，下巴磕了一下我头，开始哼着旋律。 “冷咖啡离开的杯垫，我忍住的情绪在很后面……”他压着声音，深情，能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和小腹的起伏。 “最美的不是下雨天，是曾与你躲过雨的屋檐”我和他度过两次最美好的夜晚，一次是冬夜，一次是夏夜，这么优秀的人，我有幸能够在他身边，悠哉悠哉，幸福至极。 “又何必去改变已错过的时间，你用你的指尖阻止我说再见” “你说把爱渐渐，放下会走更远，或许命运的签只让我们遇见，只让我们相恋，这一季……” 第44章 18 我想过考去上海。 想和肖亓翰“长相厮守”。 长相厮守——多么伟大的字眼呀！现在还能有着那么真挚的情感吗？我不会，肖亓翰呢？ 他也许会，他能暗恋一个女孩子八年！ 而且只是单相恋。 但是，我不会——这对我来说太难了。 但是家里人不同意。只能留在省内，无论有学校读还是没有，家里人就不同意我去省外就学。 于是我妥协了。 我也开始消极了。 肖亓翰和我断了联系，主要表现在qq也开始渐渐的不上线了，和我说，上了大学，微信用的经常一些。准确来说，在这个暑假的时候，他就开始偏向微信的沟通。虽然我也有他的微信，但是自己在高三，给他发一些试探性的语言——不知道要说什么，他有时候会回得很及时，但是，更多的时候，基本是忽略掉我发的。原因是，大学事情多，虽然自由，但是就是因为自由，事情就变得多了起来来。 他空间的动态也很少发了。 我有点和他失联了。 很闷。 这样的感情，我想结束。 于是就结束了。 他没有过多说什么。 透过手机屏幕，我能感受到他的高冷。似乎早有了准备，只等着我说出来。 也好。 这样挺好的。 第45章 19 在一次回去的公交车上，我遇到了一个男孩子。 准确来说，是他能经常遇到我。 他是另外一个学校的，他那个学校和我上的学校差的有点多。我们是一级达标校，他那个是刚刚评上三级达标校。可能是开在市里，这里有事混日子的贵族学校，这里的学生的家长过半都是有一定经济实力来支付这所学校每一学期的学费。 他在公交车上要了我的qq号，那么直接，把我吓了一跳。不知道他是要干什么。 他叫刘醒。 实实地被吓了一跳。太突然了。 “你好，同学，经常能在这里遇见你，好巧呀。能够认识一下，加个qq？”熟悉的发型出现在我眼前。 顺顺的蘑菇头，好有趣——好像在哪见过？ 认识的前一两个月，我们的关系就是普通朋友的关系。 也不经常联系。除了聊一些学校的事情，基本上没有了什么可以说的了。 刚开始，我没有想太多。我也没有理由想太多——还有挺多卷子等着我翻牌呢。 他也高三，却是和肖亓翰一样大。问他后，才知道他是复读了。 正确地来讲，他高三就没有碰过书，本来直接辍学入社会了。但是他听他的一个初中同学讲，要参加高考！考多少分无所谓，只要有学校读就好了，不论是好的还是坏的，新东方还是蓝翔，总得是要学会一样技能吧。从社会同年龄人去找工作，会技能的人比不会的人更容易上岗，要想想社会上技校的人也还很多，没有学会一样技能，几十年后再学习肯定来不及。 他本在初中就打算浑浑噩噩地找一家技校读个两三年出来工作就好了。但是也是听了那个同学建议刘醒，念高中。 “念高中三年，自己都学不会那课上讲的是什么。自己分到那样子的班子，也没有人想学习，好的老师教想学的班级——就是重点班。自己班子的人，未来都有着落，几乎都不用愁。” 他也可以不用愁，他爸爸在马来西亚做珠宝的。 觉得他那个初中同学对他影响很大，不然现在他也遇不到我——他说的。 但是我总觉得那个同学似乎很喜欢管闲事，别人有别人选择的权利呀，一直让刘醒服从他的想法，这样的人，太自大了！ 他不抽烟、不烫头其实是在他那个班级算是异类的，就好像不会打麻将的人去了棋牌室玩手机那样子。 对刘醒越来越接近，他时不时会来往的学校来找我，在学校大门口等我。都会在放学后的五分钟左右给我打电话说他在校门口——好霸道。 有点荒废了学业，但是和他聊天却有种放松，他一直会逗我笑，鼓励我说凭我的成绩的省内的大学除了985的，其他都任我挑，现在我要做的事情，就是要照顾好自己。说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于是他隔三差五地给我买东西吃、小零食、奶茶、巧克力之类的，一直到放假中断，下学期一直到4月份他终于答应我不送了。我有点小开心，有人送我吃的，为什么要拒绝呢！ 而且，他长得还不赖。比我高一些，干干净净的，开朗、活泼，贴心，比我班的男生好多了。 到了寒假的时候，我们那差不多也认识快到四个月了。很奇怪的缘分，从陌生人到无话不说的好朋友，而我挺喜欢这样的朋友。有着共同的小爱好——动漫，还能够一起去cosplay，参加难得一次的漫展活动——虽然我们都是高三，可是为此准备个一周，也是值得的。 他们学校比我的学校早放假个两周，可能他放假也比较闲，找我的次数多了起来，也经常会从家里特意过来找我玩，还有些时候，他送我回家了呢。话题一个接着一个，什么都能说，感觉我这几年来所学到的、所见到的都说了一遍，不厌其烦，但刘醒也能滋滋有味地聆听。他的话题聊的比之前来的多了很多，出于礼貌，出于心情，我都有及时回复，哪怕是占用我晚自习的时间。一台二手安卓机的qq，和刘醒聊到放假。 我丝毫不担心我的学习成绩。 像肖亓翰一样有着充足的自信！ 这个寒假，他约我出来，因为我家也是在市里，他家也在市里，我答应了在年夜饭过后去广场见面。开心，激动，梳妆打扮，内心潮涌难以平复，总在期待着什么，又不敢期待着些什么，纠结，难舍，自我挣扎。 路上的街灯，不再是昏暗，四季常青的绿植，不走心的冬夜，温度来的刚刚好。大年夜的时候，烟花四放的时候他把我紧紧抱住，向我表白，说会好好的爱我，天长地久。我答应了他。 是的，肖亓翰除了一些新年祝福和勉励学习的话语，似乎不怎么会聊天了。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说一些学校的事情。干脆什么都不说。 寒假补完课，入学考试就开始了。这是为了确保奥赛班的人百分百的人上本一线——这也是所有学校的招新生的用的伎俩——给家长的感觉：百分百的事情，就是可以发生，而且就在这所学校。 但是我失败了。我找不到原因。或者，我不想去找原因。 我的成绩下滑太严重，被踢出奥赛班。我没有和任何人说这件事，包括刘醒，也包括肖亓翰。 我没有怪任何人。怪自己，却也说不出个因为所以。 肖亓翰送我生日礼物，中华艺术宫里售卖的叶脉书签，还有个比例明珠塔的模型。在一张贺卡上写给我了几个字：昨日种种，皆成今我，切莫思量更莫哀，从今往后怎么收获怎么栽。——胡适。 亓翰，明珠塔，18.3。 似乎，他之前也好像和我说过。在……我和他的一次见面的时候吧。好久的事情了。 忘了，记不起来了。 第46章 20 学校就是学校，看人真是准。知道我高考成绩一定会丢学校、家长、同学的脸，把我从奥赛班里踢出到普通班，反正该学会的我都学到了，不会的，我想现在学也来不及了。我模拟考那些分数够我上个本一的大学，随便什么大学，什么专业，就够了。 我的追求，就是这个。 这一年的高考分数异常的高。说是外地看中了本省的高考优势，几万考生移民到省内！也有说是这次卷子出的比去年简单多了，拉分差距就大了。 我措手不及，我精神也措手不及。 我干脆，放空自己。什么都不想去想，毕业的那个暑假，就泡剧了。什么剧都看，什么狗血的，有剧情的没剧情的，动漫的还是美韩的，我都看；还可以看自己不喜欢看的综艺节目，什么曾经以为智障节目的，恶心的噱头明星助阵的节目，都看——就是不想在看到书和笔！ 高考失利，本二线都没考上。好像是答题卡填涂错误。 数学、综合、英语的答题卡全填错的分数！勉勉强强读了个专科。 这是我父亲对外的措辞，真实的，我实在不想去查试卷——高中三年我不想多过一天！父亲希望我去复读，起码念个本科。学什么无所谓。 是呀，无所谓了。从佼佼学子到现在的地步，说太多责备的话都于事无补。 我拒绝了。 没脸去复读。也没心情。或者心里觉得有学校就可以读，混个四年，那个文凭有个小工作就行了——以后的事情，还远着呢。 还好。还能和刘醒在同一座城市，当然我们都在省内——谁傻到想出去受罪呢？ 就这些分数，混混个学校，多交一些学费吧，我想玩久一些。 不过听他说他要在学校学两年电子商务，之后嘛，说要去上海在他爸爸的朋友公司上班。 上海？ 好耳熟呀。 第47章 我是肖亓翰，好久不见啊 *有人介于内向和外向之间，他们的主要特点，并不是特别好动或者特别好静，而是徘徊于这两者特征之间。就好比一个人是可以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完成一段路程，也可以用散步的方式去走完那段路程听说这样的人有个基本原则：除非特别着急的事情，其他的就别打电话，有事情，微信、qq留言就好了；如果他有兴趣，当天之内会非常热情地回复你。 *学了经济学，是要学会把别人口袋里的前装进自己的口袋里？去学演讲和口才，就是要学会把自己的脑子的想法装进别人的脑袋里吗？这不是现当代的网络键盘侠的特征吗？对思远一段段话的说着，毫不顾忌地说着，希望在网络的世界里的人们的脑子都装进去了自己的所学所得的认知？ 他们，是把自己脑子上的智商和认知都随意地放置在了键盘上任由着双手十指敲打着的一群人。 第48章 1 从小是没有爸爸。完全是靠妈妈一个人带大的。 母亲就像是一个超人。 忍辱负重。 家里没有爸爸，在学校里受了欺负只能惹着。对那个年纪的小孩子来说，真是一个不容易的事情。但是没有哭鼻子。曾经被老师提问“你爸爸是做什么工作的？” “军人。”爸爸确实参过兵，但是老早就退伍了。不知道，印象中的爸爸是穿着军装在天安门照相的那个人。 那时候，确实没有退伍这个概念。 老师问道，在哪个地方参军？ 懵了！信誓旦旦地胡乱指了一个方向，我是不知道的，从来都没有这个概念在脑子里。但这个方向与真的兵爸爸的服役的方向截然相反！ 有点心虚了。 老师也只是疑惑，没有继续深究。 人生的第一个谎言，总是在梦里重现着。这个谎言是关于父亲的职业，父亲的存在的问题。父亲这个代名词和父爱这个抽象名词对于我来说是多么陌生，总归在一个男子的姓名上，每每在学籍卡上写着父母亲的名字的时候，都要像平常无事的一样，写好。在职业一栏上不再写那个名字的职业是军人而是写务农了。以后都是务农。 没成什么大不了，务农也挺好的。 从小学开始，以后的十几年的求学的历程中，我的家境一直是务农人家。没有一点点值得骄傲的地方，没有。 母亲大字不识几个，还不算是文盲，能写出自己名字还多亏了国家扫文盲的活动政策，小学笔记比较好的成绩上都有着她的签名，不过，母亲签的名字是父亲的名字。 母亲的大哥，入伍，战死。剩一个二哥，从战场上保回来了。 母亲排行第三，嫁到这里，算是门当户对。离娘家不算很远，生活品质也是差不多。下田，家务，带孩子。 嫁到这里的第10个年头，她怀了一个男孩。 她的男人，在外面呢。 家里没有了依靠。 她只能靠自己了。嫁到这里，没有理由回娘家。即使那个男人“死亡”.。离婚是不可能的，毕竟那个男人都没出现过。 当初也只是走了个相亲的过程，算是不是很差，长得也算是一代英年才俊的那个男人，现在不见了。从照片可以看出。 看到一段话，说得很好。也是在初二的时候一次阅读中看到的。 “妥协和绝望时人类致命的顽疾，而摧毁一个家庭的有力武器，是摧毁这个家庭母亲的意志。母亲不妥协，这个家就不会完，母亲不绝望，这个家就还有希望。 假如父亲是梁的话，母亲就是墙，没有梁，房子不结实，没有墙，却难以成家，母亲这堵墙塌了，一个家也就散了。” 我的家，我的家族，曾经陷入几次破散的局面。不过还好，还是走过来了。 虽然我知道我自己家境的情况，在我十来岁的时候。但是这样的事实也不能阻止我的情窦初开。 我家，从爷爷那一辈开始算起，就很颓废。 爷爷死的早，奶奶好像也死的早，我这一生几乎没有什么祖辈的亲人，除了我外公。其他的，都不亲。 包括我记忆中爷爷的哥哥。 两家子的人都挤在一个小小的厝中。 在我记忆的时候，整个家族是分开来的——分家。一个小小的厝里，分了两大家，爷爷一家，三个儿子，两个女儿，我爸我排行老二；大爷一家，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就这一座房子里，除了厅堂（祭拜祖先地方）其他都分好了。二爷有三个儿子，分的房间多一些，但是分的房间都是在西面——那时候可讲究地理位置的优越性，西边的房子，夏热冬冷。后来，家族里犯了一些事，在我记忆的时候，就变了模样。 爷爷死的后一年，大伯犯事，被关15年，三叔犯事，被关3年。好像是因为奶奶叫她的儿子去流通假钞的原因，奶奶是和某个“和尚”计划好的大买卖终于露出了马脚——被公安局的发现了。现在家族里还仍存在着2万多假钞没有流出去——20元面钞的，10元面钞的，厚厚的一叠再没有机会流出去了——现在的纸币都换掉了！ 奶奶也叫了他的二儿子——我爸。本来我的父亲也是应该去蹲号子的，好在他娶母亲比较早，母亲读过四五年的书，比同龄人更懂一些大义明理，用她大义明理驳斥了她的婆婆。婆婆生硬地发财致富，导致大姑小姑早早出嫁，“出嫁”的一些钱，用在还罪上。家里，整个家族，背上了长时间的负债，没有人愿意去铭记，没有人愿意去承担。因为家里，真的是一贫如洗了，要不是土地是国家的，估计呢，整个家族，七个男丁却还不到3亩的土地，早就被奶奶贱卖去了。土地，分来分去，都是国家，不算是什么财产 厝里面有个院子，院子里有口井，上世纪70年代修建的，也修了三个洗衣池——这是本村的标准。 自从出事了之后，爷爷这个家的三兄弟也终于分了家产。 我家是在那口井的后面，三个屋子和一家草房。三个屋子里还有着一屋餐厅配厨房，一屋是客厅配卧房，一屋是我爸妈的婚屋。我家楼上是一座妈祖小庙，写着“明教”，“”家万户求必应，老母儿童保长生。”那时候这间小庙虽在我家头上，却不属于我家的，却能一直保佑着我家平平安安，虽不能保佑我们这一家子大富大贵，但勉强糊口的日子。 这样的琐事，也只有那时候的篎和在世的思远愿意听了。 第49章 ap 高中毕业之前学校发起了一个活动，“写给十年后自己的一封信。” 十年前的那个夏天，我写了什么，现在还能回忆多少呢？十年后的今天，我联系了班主任，十年后的我要回母校去看看他了。 是呀，一转眼，就已经是十年了。在外面混的人模人样，过年也不再经常回来过了，曾经的朋友，除了一些有联系的，剩下的只能用“曾经的朋友”来概括他们了。想起高中的生活在这一座建筑里，总是有些感伤。 时间过得很快。 很快。 快到我已经记不得我把当初毕业照放在哪座城市的哪个家了。还是在老宅的陈旧积灰的书架里？记不得了。也记不全当初所有人的名字和模样了，只记得，我在的文科班，女生很多，很多，其中还有一个对其充满情愫的女生。现在，哎，估计早已是某些小朋友的母亲了。 十多年了，没有一次聚会。没有像样的班级聚会。可能大家都是女生的缘故吧，高中的时光没有玩得起来，聚不聚就不是很重要了。像我出省求学的人也有，也有在外定居的，不过最幸运的是，这十年来，没有听到同学的噩耗。 也就是说，我和她，他们她们一群度过高中时光的同学们，已经十年不见了。 学校也变化的很大，毕竟都是百年老校了，一直在变化。每一届毕业生走后的学校都会给新学弟学妹增加一些新东西。十年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全都乱套了。自己在物是人非的校门道看着里面的新世界。 “肖……肖，亓翰。” 有人认出我来？在教学楼上，有人叫出我的名字？ 一个女人，面熟的女人，似曾相识的感觉，镂空白裙黑高跟，披肩散发素颜妆，是小眼睛长睫毛。楚楚玉立，仪静体闲。 好想问问她是谁，很面熟，却叫不出名字。 能这么叫我的女生，应该是故知。至于是谁，我还是没有任何想法。 应该不是前任。那就应该是老同学，或是，在上海认识的朋友。 “嗯，你好。”我回答道。 “好久不见。肖亓翰。好开心，在这里能碰到你。”她靠过来了。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水味。 “嗯，好久不见。你来这里做什么？最近生活过得怎么样？还不错吧。”我随便问问，寒暄一下。我没有直接问别人姓名的习惯，就没有问出口。 “来拿十年前的信呀。你不是吗？我最近过得挺好的，前几年该发生的事情也都发生了，这两年都习惯了。你最近怎么样？我们都好久没联系了。好像有6、7年了吧。” 我好像想起来她是谁，只是突然之间，叫不出她的名字了。 她继续说道：“时间过得真快。” “是呀，一下子就是十年了。”我们异口同声道。 会视一笑。 我想继续和她说下去，起码把她的名字想起来吧。那么熟，就在嘴边…… “哎，那你拿到了吗？” “嗯，刚拿到，就想在学校走走，看一下曾经的教室，然后，就碰到了你。真开心！” “很巧，很巧。” “很幸运呀。” “既然这么巧，那我们一起转一下吧。” “不了，我还有些事情，我先回去了，有机会一起吃饭。”我想拒绝她。“好呀，篎！” 说真的，有时候我的嘴巴有着自己的想法。这不，脑袋都想不起的名字，它却能说得出来。 曾经回来过一次，那时候的变换就让我感慨不已。新一届的学生学习的硬件设备好太多了。拉和式黑板，中央空调，新式软胶桌椅等等，宿舍贴上了瓷砖，安上了热水器，操场，体育馆，实验楼都变化太大了。 现在的每一年毕业生都无法享受到这样的优厚的学习环境，当年，夏天我们还是抢着电风扇，冬天全靠一身正气和衣服的厚度才勉强度过，用的桌椅与地面的大理石摩擦出的刺啦刺啦的声音…… “亓翰，我们先去教室看看吧。”篎拉着我的手，往曾经毕业班教学楼去。 “哎，不急呀。” …… “这里变化好大呀，楼道那边都贴上了瓷砖了，感觉很干净。”篎环绕着走廊上的瓷砖中说道。 “嗯？你是不是都没回来过？这瓷砖在我们毕业后一年就有了。” “我曾经想过回来，一直都……都没时间。” “借口。”我小声地说。 “喂！没时间就是没时间！”篎瞪大了她的小眼睛，“曾经一个人也想回来看看，但是被保安拒之门外，后来就没有想过了。我没有像你和班主任关系比较好，一个电话就能让门房放你就来。” “额，还好吧。” “十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当初你一直坚持在教室外面念书，甚至还跑到厕所那边去背课本，你真的很有拼劲。” “也就那时候的事情了，上了大学之后，整个人都松懈下来，有一段时间很颓废，现在也不行了，得过且过了。”我笑笑到，手拍栏杆，四十五度角仰望着熟悉的一方蓝天。 “对对对！当初你就是这样装深沉的。”她用手指指着我的模样。 “嗯哼？装？” “额……当时初中女生也有这样说，到了高中我也有听见这样说你的。” “那你觉得我是怎么样的？当初觉得我是怎么样的，现在觉得我又是怎么样呢？” “额……”她顿了一下。 “不想说没事，随口问问。”我吧唧吧唧了嘴。 当初分手的时候就想知道这个问题，当初她还挺矫情的。这几年来，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什么谣言都能传到我的耳朵来。 “好的。”她看了下天空。 “肖亓翰，当初你为什么要送我红鼻子。” “红鼻子？嗯哼？哦，想起来，那个，额……”红鼻子是英国节日，关注儿童的一个公益项目，那时候我在通过暴走大事件买了十几个红鼻子，送给了我们班的好几个人，也有几个学妹。最后我留了一个，打算送给篎的。为什么要送给她，现在的原因我想不起来了，大概，在某些时刻意识到自己对篎还是存在超过普通朋友的情愫吧。但是，我那时候就感觉到我送出去篎也不会戴上，甚至会拒绝我的礼物。毕竟那时候还是高三最后的一周。谁都不想出意外吧。 “你不是退给我了吗。你怎么突然想到这个。” 送给她的第三天，她就退了给我，还没拆开，可能都没想过要拆开吧。 “不是，看之前的朋友圈的动态的红鼻子，就想到你当初好像有送我一个红鼻子。”篎咬着嘴唇。 我想了想说道：“不知道，忘了，就是想送给你，想看你戴起来。” 我的嘴巴可是比我的脑袋会说话。 “哦，这样子。那时候看你们几个男生在那旁神神叨叨地说喜欢我，就表白呀之类，还以为你喜欢我，送我礼物，要跟我表白……额。唉，那时候……很青春，很甜。” 看样子篎是放下了，那我不能在掩饰着吧，毕竟现在再掩饰的话，感觉自己是不折不扣的渣渣了。 “嗯，等下。”我看了下篎，凝视着前方的不会长大的棕榈树，心想着，毕竟都是过去的事情，还是说出来吧。 “你那时候就知道了吗？” “唉……我那时候并不能确定喜欢你。”我哭笑说道，“但是能确定的是，确实是挺早的时候就注意到你，可能在初中就对你有感觉了吧，但是不能确定，太久了，真的太久了。初中那会也不想去确定我对你的感觉。那时候我好像也告诉你，我一直暗恋一个女孩子嘛，当然，我和那个女孩子最后没有什么结果。” “是吗？突然感觉很幸福呀！好开心。”她乐开怀。“我们在一起的第一个暑假你怎么都不和我说？哦，算了，那时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谈恋爱。” “暑假？高三毕业的那个暑假？”我看着她认真的表情，恬静与优美一并。高三毕业的那个暑假我就和她在一起了？是吗？ 我的脑子越来越不好用了。 篎，害羞了。不知道是涂的腮红的缘故还是害羞的缘故，顿时感觉篎，还是十年前的那个篎。 还能让我一直关注的篎。 觉得篎还是喜欢我。 可是当初是怎么分手的？ 我努力回想。 前些年犯浑了的、醉生梦死的生活和记忆。 可是当初又是怎么在一起的？ 送给她红鼻子之前，整个高中，我和篎的交集并不多。 就算我想和篎有交集，篎她也不是很愿意吧。 高三那年冬天一过，篎又搬出去住了。她初三那一年也是住在外面，我算是她的室友吧，我们几个学生住在老师的托教那边。这件事，说来话长。 班级仅有的几个男生都知道我喜欢篎。但我没有承认，起码我不说不是，他们也不敢和我拌嘴。但是还是有表出现出来，几个男生都心知肚明，怂恿着我向篎表白，但是我一直都义正言辞的告诉他们，我和篎只是同学关系比较久一点而已。高三那会，也没想过要发生什么，我和她的以后我也没想过。 高三最后一次运动会，是由我组织的。因为看到这个班级若没有人去参合的话，这个班级真的会散得不像话！我组织入场式，和几个女生吵了吵；我鼓动大家参与项目，我又和几个女生争辩；团体赛的训练和招人上我也花了了不少力气；甚至擅自鼓动全班同学晚自习下操场去排练，被巡逻老师逮住，他一顿挨批，我一顿认错……上一年的运动会，是完全不像样的，没有人愿意操这样的心，随随便便玩一下，就过去了嘛。再努力高考也不加分的！全班差不多也有十几二十个女生是不愿和运动会打任何交道，就像不愿和我打交道一样，这其中就有篎的存在。 运动会上，我叫一个和我关系比较好的女生冰一起来帮我，将参赛的名单写在后黑板上，以及比赛时间；我觉得还不够，我在上面添加班级的某某同学将在这比赛的亮点和预告都写上去；我还觉得不好，于是将在前面黑板上写上前一天班级的同学在运动会上的表现、名次和得分情况。 不知道有没有我想法的功劳，最后我们班得了年段第七，文科班第一名，颁发了奖状。震惊了那些无所事事的人的死表情，也包括篎在内。 元旦晚会，没人组织的话，就要看电影了。我和几个男生商量着，不能让最后的晚会枯燥无味。我们几个男生几乎承包了所有的活，我串上串下，得到了班主任的支持，以及两部笔记本电脑的支持，并租到了音响。耗费了好多气力，当然我也知道这些我忙活的一切是高考不加分的，但是我还是要做呀，不然最后的晚会将是什么呢？布置教室前，我在讲台上郑重地邀请所有的通学生都能来，我随口保证我们准备的晚会会很精彩，毕竟这是高中最后一次像样的晚会了。虽然我说这样心里很没有底，因为面对着分割的班集体来说任何一次活动都是考验人性。 效果还不错。之前能来晚自习的都来了，除了篎之外。我是有点不悦的感觉的。班级上一个男生，雄，想到了积分换奖品的赛制，成功激起所有同学的表演欲望和参加游戏得名次的冲动，气氛很融洽，难得的其乐融融。但是我总觉得有点不悦。活动还是得继续的。心情，却有些沉重。这以至于，后来的灵毓叫我去她的班级找她玩我也拒绝了。班级的舞蹈我没有跳，叫了社团的一个女生帮我热热场，冲个节目。 最后一次的集体活动是远足，篎直接请假回家了。 我对有女朋友的炅说了篎这样的事情，炅他说这很正常的，他女朋友也会像篎的，他不会要求他女朋友时时刻刻的要顺着他的心意，而他不会干扰他女朋友的做法，只是要提前说一下，不要一声不吭。 但是我对他说，感觉我和篎的三观越来越不一样不一样了。我曾经以为篎不会像班级的绝大多数的女生一样，那样平凡而庸俗。但是现在我感觉，篎被同化了，或者顺应了这样的环境。起码的同学情都及不上徐尼玛（那个女孩冰）。 感觉篎变得自私了。这样的篎不是我曾经向之学习的篎。 “我们去学校旁边看看？ 去就近的咖啡书店坐一下。”篎提议道。 “可以。走吧。” “亓翰，你看，这首诗‘背灯和月就花阴，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十年，纳兰容若故地重游，独行于花阴月影之下，也是花了十年。你说巧不巧，我们回来也是十年，在这见面也是花了十年。好开心呀，亓翰！ 回廊是他和恋人昔日常常逗留约会的地方。花骨皓质呈露又怎样呢，月华柔软如水又怎样呢，娴雅温柔的岁月里，再不是相依相偎的两个人。眼前所见的，仍是十年前的旧迹，胸口跳动的，仍是十年前的那颗心。 我把对你的记忆和感情，顽固封存，然而就这样走过了十年，如同藏入铁盒深埋土底，那铁盒表面会因十年的雨水的侵蚀和氧化形成锈渍斑斑，但封存在当中的记忆却是簇新，还么动人，如此刻盛开的木槿花。 又或许，彼此面对面的时候，眼泪还能流落，彼此早已不是十年前的那样。多么想知道你这些年发生了什么，也多么想告诉你，我，我，我发生了什么。” 嗯，我记得，她很喜欢纳兰容若的词，我曾经也喜欢，后来就不喜欢了，这句话我有点印象，但印象不深，记不得上一句是什么了。她说了她的见解，我没有什么反应。 嗯，很多年没接触文学了，没有去背过像样的诗句了，文绉绉的东西早就不适合我这个大叔了。篎还是喜欢，挺好的，虽然是做着截然相反的工作，但是有文化底蕴的女人，总是很吸引人的，很迷人，很有味道。 嗯，女人真奇怪，读文史的女人更奇怪，在你面前赏析情诗的女人最奇怪。搞不懂，搞不懂，从来都没有去理解她们，习惯了。 “嗯，我懂。很有味道，你说的比他好。更有感觉。”我不知道篎是不是话里有话，还是单纯的说一些——她以前也是说这样的诗句，在一次视频聊天中，突然向我背起了情诗。我都听不清诗句和词语，很难了解她的想法，有时候古文就像外语一样，没了字幕，突然之间，就听不懂了，无法理解了。 我和篎踱步前行。她浏览着书架上的不动的形形色色，我浏览者这店内动的形形色色，彼此像极了一对情侣或是夫妻。 但我们不是，我们才见面，只是在学校里不期而遇，仅此而已。 “我等会要去见一下咱们的初中班主任。”她看着我，想知道我的反应。 嗯。你去吧，我就不去了。 “哦？是吗，我也正想去看看班主任。”我说了，我的嘴巴早就习惯了独立思考。 “还记得我们在初三那年都是在班主任租的套房里生活。班主任对我很好。”她眼神上扬，微笑了一下。 初三的时候，篎不知道什么原因搬离学校的宿舍，住进班主任的托教中，和我同一个时期。我呢，哈，是因为被没收手机，违规违纪了，被退舍了，那一部我省吃俭用，绞尽脑汁赚点小钱才买下的手机，一下子就到了班主任的手里。那部手机现在早不知道丢哪里去了。尽管里面还存有我初恋女孩的侧身照片。总共有两张，我放哪了？我记不得了。 “嗯对，那段时光是我一生最拼命了。我记忆很深刻。”我略略点了点头 “有时候我起床上厕所都能看见你台灯下的背影呢。差不多三四点吧，你当初真的很拼，能起得那么早。” “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还记得呀。” 不记得自己起的有多早，但是感觉那时候自己挺努力的，不仅仅是因为中考，还有准备给娇的礼物，最后一段时光，我打算表白——虽然娇知道我喜欢她。那段时间，没有感觉到累。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具有那么强的拼劲。可能因为娇吧。 “你还记得呀。还好啦，就是有时候睡不着，起床看看书。我要是当初像你那么厉害，语数英能达到400分以上的话（满分450），我也不用那么早起来。当初我那个水平很难进入一级达标校，最后一次模拟考的分数依旧没有达到。真不知道我怎么考上的。仅仅高出2分而已。” “别这么说，你肖亓翰怎么愿意服输呢？记得吗？我转学到我们班级，我第一眼就注意到你了，你很沉默，活在你的世界中，那时候我就相信你是个肯努力的人。不是都说，努力的男人最帅了嘛。”她笑出声来。“你高中三年最后不也是把我超得远远的。” “那时候就注意到了我吗？”我问道。 她没说。 “你抽烟吗？” “不抽的。”我说，“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真好。我上个洗手间一下。” 她整理了一下包离开了。 我和篎进了同一个高中，对于我来说，真的是幸运的。高中没分文理科之前，我和篎不是一个班。两个人很少有过生活上的联系。然而可能是缘分吧，一起分到同一个文科班。但是她对是否她和我一个班级缘分，不感冒，快到毕业的时候，才主动找到了我。 第50章 初二的时候，不喜欢教科书的文字，教科书上的文字不能够使我对娇清楚表达内心的情感。在后面的阅读中，读到了，纳兰容若的《减字木兰花》。 烛花摇影，冷透苏衾刚欲醒。待不思量，不许孤眠不断肠。 茫茫碧落，天上人间情一诺。银汉难通，稳耐风波愿始从。 不懂什么意思，但是总感觉是美的，那种感觉，就好像我和娇没有在一起，没有多少接触，但娇就是那么令人难忘。娇如同情诗意境般一下子印入我的心头。“待不思量，不许孤眠不断肠。茫茫碧落，天上人间情一诺。”。一个思念的人，一个我思念的人。 喜欢这样的文言文，这不是《童趣》，不是《口技》，喜欢这样的古文，它是情诗，赤裸裸的情诗，最简单，却打动人心。 后来，我们班级里来了两位转校生。转来的其中一个男同学，雕，从江苏转过来的，去过日本，很牛逼的样子，特别对于我这样的乡巴佬，日本在哪都不知道的我。这样光鲜的男孩子，对于我来说就是一次很好的机会，有机会从他口中知道他所见的。 日后的知更知底，成了我的兄弟。我比他大一岁，我是他哥。 另外一个，她叫篎，一双很小的眼睛，配上黑色的镜框把她的眼睛遮住。在最后一排的我就感觉她是用镜片看我。惊奇的是，在介绍自己的时候，说出自己喜爱古文，现场背出了“待不思量，不许孤眠不断肠。茫茫碧落，天上人间情一诺。” 此时此景，似曾相识。 第一眼，我对她感觉产生了一种保护欲，想保护好讲台上婷婷站立的女孩子。不能说我一下子就喜欢她，毕竟，我知道我喜欢的是另外的一个女孩子。 讲台上自信，微笑，礼貌，温和，举止有度。 就是和别的女孩子不太一样。 这两个转校生，我很清楚地知道，我是个井底之蛙。 我听得很认真，注意到了她，记住了她。脑袋中有个莫名的感觉，似乎我在哪里见过这个女孩子。脑袋懵懵的就像这是去年的事情，还是明年的事情，自己搞不清楚了。 可能喜欢这首词的原因吧，让我也比较在意她。 那种感觉，很奇怪，不知道宝玉见黛玉的那一时刻是不是这样，一种恍若前世今生的感觉。 可我不是贾宝玉，她也不是林黛玉。 林黛玉是不会戴眼镜的，而且更不会用镜片来看人。 一直记得篎的很小的眼睛，印象中的她，基本上都没和她对视过，她的黑色的上镜框常常把她的眼睛遮住，可能我们之间的身高差的缘故吧。加上齐刘海，有时候是垂耳短发，有时候将短发扎起。那个黑框眼镜，一直不变，直到高中才换掉。那时候，感觉好多了。 她跟我说过，她剃过光头，似乎初一的时候，她得了水痘，长在头皮上，还有小腿上，剃光头的时候，理发师很嫌弃她，弄破了几颗水痘，很痛，但是她看到自己的头发顺着耳际掉落的时段更痛。 那时候她愿意和我说这些的时候，我却无话可说。我只是将篎当做朋友，这样的想法一直都没有告诉她。 初三的时候，有一次班主任的不完全通知，说是要洗教室，但是来的同学当中却是寥寥无几，我记不得多少个，反正有我，有篎。 男生负责擦墙，女生嘛，好像是要擦窗。由于来的同学没几个，新任班长也说着先做着。没做几下我便注意到篎趴在桌上，还以为她是在偷懒，近前去， “篎，你睡着了吗？你怎么……”怎么不干活还没说出口，篎抬头小眼睛眯出一条缝看着我，额头上满是汗水，眼角似乎是泪，整张脸蛋红彤彤，像是被欺负的模样。 “我没事，我休息一下就好了。”她还努力向我微笑。两手使劲地捂着肚子。 我震撼了，不是少女的美丽，而是她的坚强。 “可以的话我带你去医务室，就在楼下。” “不了。”她说的很小声。 跟班长说，班长说已经知道了。说是班主任会处理。 趴在桌上痛苦的样子，我记忆深刻。 之后，我找篎聊了聊。 “你现在没事了吧，会不会好些。” “嗯，好多了。”她依旧会用捂着肚子。 “你之前是不是患过病？” “嗯……没有呀，你怎么突然会这么问呢？” “不知道，感觉吧，感觉你得过什么病。” “没有，只是昨天肚子很痛。现在没事了。” “但是我看你腿上那个……”我想说她腿上有好多淡黑色的疤痕。 “说没有就没有，肖亓翰你今天很烦耶！走开！”篎转身就走。 “对不……起。抱歉。”我尴尬地离开。 雕亲口对我说他觉得篎很“装”。 这是很多人都比较认同的看法。我不懂什么是装，什么又是真实。更不知道他们所谓篎会“装”的具体表现。 一段时间，篎在班级里能讲话的人几乎没有，似乎被孤立起来，班主任也开过班会提及过“要团结新转来的学生”，没有指名道姓，但是转来的学生就两个人，一个后来成为我的弟弟，雕；另一个，就是篎了。我弟弟和周围的男生关系都比较好，和大家都聊的来——从南京转过来的学生就是不一样。很快在班级里树立了形象和人脉关系，毕竟在南京那样的城市里发生的任何小事都是我们班级里的新闻，而且是头条新闻！ 不喜欢这样新闻的人，是篎。 课余时间，当我弟扯到某个话题，男生女生都会凑过来听听我弟的见闻，因为我弟的语言幽默，外貌帅气，个性鲜明吧。对于我弟的话题，篎在前排，或是和她同桌上厕所，或是和她同桌站在走廊上，眺望远方。 我也是我弟听众之一，毕竟我的见识面真的没有他的广阔。 后来，雕说完他能说完的，大家都在一间教室中，他的新闻都成了过去式了。 在初三的时候，雕知道我要和篎住在一起的时候，他也告诉我，篎，是一个会装的女孩。 我向他询问原因，他没有很清楚地回答，而是有点赖皮式自我认为。 我没有接受他的说法，但是我也不否认我弟的说法。将信将疑，成为我对篎的态度了。 她有手机，我也有。这是违反校规的物品，而我们两个都有。其实很多人都有偷偷摸摸地带进宿舍，带到教室的。她和我不一样，她是跟班主任有备案的，而我的手机和大多数冒险带手机的同学一样是个黑户。我和篎，一周也有个一两次在qq上聊聊天，也能是一两句，也可能是一二十分钟，也就是平常的鸡毛蒜皮的事情。 感觉她是我妹妹。自己很想保护她。我不能用喜欢娇的感情去喜欢她。不能。 初三的寒假，乡村的冬夜的天空中星星各外亮眼，我在屋外和满天繁星撞个满怀，感觉自己是属于这片星海的。突然之间，很想把看到的景色告诉别人。很想把自己内心所想的想法跟别人说。 我发给了娇，她在很晚的时候才回了我：“很晚了，很冷，我要睡觉了。” 我发给了我弟雕，他说：“恩，马上就去外面看看。”后来……后来就是没有回复，第二天我问了，他说忘了。 也发给了刘醒。他说：“日你呀！大冬天不在被窝里里看电视玩电脑，骗我出来看什么星星，发春呀你。” 最后发给的是篎。 我不知道应该怀着怎么心情去等待篎的回复。期待？随便？都不好。 “嗯，看到了。很多星星，很亮。在学校都没能看得见这样的景色。谢谢你了。” “嗯嗯。”很开心她看到了，很开心。 这家店背景音乐播放着十多年前的老歌，“……成了回忆的信号，忘不掉的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想不起当年的模样……”这首歌叫什么我也记不得了。 第51章 书店 篎回来了，我招手示意，她略带微笑的却眉头紧锁地站在我面前，用手抚顺了一下裙子，坐了下来。 “怎么去了那么久？”我注意力回到了篎的身上。那时候的篎更纯真一点吧。 “去抽了支烟。”她拿出了“raison”的烟盒和一次性火柴放在桌面上。 我认识这一款香烟，女式款的，1mg的尼古丁，吐出的味道也没那么呛人，反而更显的女性的柔情。我记得很清楚，我的思远她也是抽这一款的。我喜欢她带着这款烟味的小舌头。 很喜欢。 “喂！” “嗯哼？我怎么了？” “心不在焉，都要结婚的人了，怎么还是喜欢看小女生。小妹妹把奶茶放下好久了，你眼睛一直往柜台的小妹妹身上看，人家都不好意思，你还在看！” 显然她又误会了。 “啊，没有呀，你误会了。”哦，篎不知道思远发生的事。我谁也没说，我也不想和别人说。 “啊，什么啊呀！死性不改。” “不是，我在想事情。”我好像想起来我和她不欢而散的缘故了。 “想什么？” “我和你是怎么认识的。” “你说说看。”篎兴趣十足。 “在想着，当初怎么认识你的。我你能够走过这么长的的岁月也是不容易呀。十，十二年？十三年了吧。” “话说当初你转学过来的时候，还是我学习的对象呢。” “为什么呀！”她眉毛挑得很高，两腮被灯光照的粉红，有点18岁的感觉。 “为什么？没有为什么。就像当时你注意到我一样，我也注意到你了。只是那时候我不想去或者是不会表达吧。”我盯着她眼睛。虽然过去了差不多十年，但那种感觉还是存在的。她身上还有些曾经的气质。 “继续说呀，别不好意思，都那么久了。”她把眼睛睁大了，反过来盯着我的眼，我弱势，把眼睛瞥到吧台，眼珠转着屋子里的装潢，试图做些自然的动作。 “也没有什么，就是感觉吧，那时候自己感觉你比较文静，像纳兰容诺诗里面的女主角——你还记得第一次自我介绍的时候背的那句词吗？”我喏喏说道，“让我看到你身上有种和别的女生不一样的气质吧。” “不记得了，我最近不喜欢纳兰容若。”她略略地摇了摇头笑了。很可爱。 “那你在书店，说的那些。” “只记得那首。” “哦这样子。”我在说服自己相信她。 “对的，可能因为你和别的女孩子不同，或者那时候我见到的女孩子不多吧。”我思考着。 “哈，谢谢。那我现在，还有没有不同？” …… “和老师通了电话，老师说临时有事，就不来了。” 我从手机屏幕里抬起了头。我想说什么来着？ “老师还说让我们直接进去就好了，她跟门房说好了。” “哦。”怪怪的感觉在心理弥漫。 感觉，篎这时候是要……泡我的节奏！我当初泡妞也没这样呀。 “那走吧。” “等会了，我喝完这杯。我叫个车。” “不了，我有车。你没开车来，对吧！”她笑得好甜，不是嘲笑，不是嘲笑，像是得意，意料之中的笑。 “我没车。”这句话是伪命题。我还是有车的，只是我的资产不再这里，“这几年发展的一塌糊涂。啥也没哟，哈哈哈。” “看样子不像呀。”收了收腿，想听我再讲故事。“我有什么样子？衣冠禽兽而已。”确实是衣冠禽兽，没有我的出现，那位善良的姑娘现在依旧能够活力四射。 “没事，有我呢。可以回来。”好温柔，突然间，好温柔。 我肖亓翰要吃软饭了吗？ 没必要吧！我活得还可以吧，该有的都有了，差一点就结婚了——哎，差一点尽善尽美了。 “不了，不了，我那几个钱还能花挺久的。”我讪讪道。 “我又不是说要包养你。想多了呀你。走吧？” 她带上米色的圆帽，很用力地点了点头，像是卖萌，不过似乎不合时宜。 在车上。 “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发什么挺多的事情，然后，抽烟，喝酒，有一段时间，都不知道在干嘛，很乱，不知道自己在干嘛，那时候吧，开始抽烟的。” “嗯，我理解。在酒吧工作看到的形形色色的人还是多少能够理解的。我也有过混乱的时期。”包括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走过来？ “之前一开始抽的都比较猛，现在也戒不了，一天那个也能抽个几包的。”她又笑了。很自在的笑了。真好。我也想像她这样笑起来。 “你不喜欢抽烟的女孩纸吗？我记得你女友也抽烟。” 她还以为我的未婚妻还在人世。我也希望我的思远能够在那场车祸中幸存下来。而不是现在的“失踪”。中国人真有意思，整辆公交车因为乘客抢夺方向盘而发生车祸从那么高的桥上掉下长江，捞也捞不上来，救也救不回来，却没有直接说是死亡，而是失踪。 这件事，我不想提。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的错。对不起她。对不起。 我深吸了一口气。“是的。应该是这个牌子的。”我指了她放在仪表盘的raison。 “你车上的味道也是这种的。有些酸奶的味道，没有呛人的尼古丁和焦油的味道。我还是能接受的。” 篎点了点头。 “你和她都很好。知道我不喜欢烟味，懂得避开我找地方抽烟。哪怕是1mg的raison。”思远还是穿上她的厚厚的羽绒服出去抽。 那个冬夜，本不想认识思远的我，主动要了她的联系方式。 “谢谢你。” 也谢谢思远。 到达目的地。 本可以凭着班主任的关系开进去，但是我还是想走一走。 这样也好，我和她结伴进了校门。门卫大爷都认了我们这一对。我不想多说什么。我内心极力的避免思远的事实，旧地重游的任何事物怎么都和思远有着关系呢？怎么都能让我想起，我和她发生的一切。 我内心极力避免着，我脸上，还是正常。 我很了解我自己。 这是我的长处，别人通过我的表现永远都不会知道我内心的想法和布局。除了思远，她好像知道我，很了解我，总是可以画龙点睛。 初中挺小的，变化却是很大。操场前面的那钉子户终于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栋综合楼，空调外机挂满了的外墙，很是气派。 曾经搬离过好几个教室，但初三那个教室走的方向路感还在，感觉复习的道路就在脚下，直走就对了，不要在意道路两旁的行人对我的惊讶。教室也粉刷过几次，都是学校统一粉刷的，说是学生在墙上写的文字太多，以至于没几年白墙成了黑墙。那曾经我在墙上随笔写的一首小情诗，也被白粉覆盖了。 那，曾经专属于我的唱歌看台……也早没了情绪。 当初不羁的少年，也就宛若14-15岁的年华。 “你的那个她很漂亮。看得出来她对你很好。”篎转过头我说，我都不知道这是篎第几次提及思远了。 “还以为当初离开你会是正确的选择，以后我还能在大学能遇上自己想要……对我好的男生，上进优秀的男生，还以为在大学里总会遇上的……唉。”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我一脸惊愕。我知道该怎么接话，但是对于篎来说，我却怎么也不想接下去，不想再当她的“男闺蜜”。 “没什么，就是最近我被甩了。那个渣男是我大学一个学生会的部长，说到底，还是在利用我，追回他的前任……” “还有这样的人呀！”我很清楚，不能再继续这个话题。 “不说了，呵呵，男人。”她冷笑了一下。 “没事，这是好几年前的事情。” “嗯……”我很想说点什么，“你觉得这奶茶——还是咖啡怎么样，味道如何？” “你还记得高三毕业那年暑假，我和你一起去杭州的时候，在那边一起喝过的奶茶就像是这样的味道。” 我没有说话，我忘了什么奶茶味道，但记得打算和篎一起去杭州旅行。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奇怪，怎么老是说关于我的破事。” 篎深深地吸了一口奶茶，两眼若有所思。风掠过大榕树的声音，街区吵杂声，汽车鸣笛声，人群穿梭的声音，一时间，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肖亓翰，真的，还是觉得你最好了。”她深情地望着我，“知道你也快结婚了，现在说这些似乎有点不太合适，如果有让你烦恼的地方，请你再原谅我一回。” “在初中，在高中很多女孩子都猜测你以后会找怎么样的女朋友，怎么样的老婆。还记得你开玩笑似的说要娶一个比你小10岁的女孩。” “你未婚妻比你小几岁。” “我能不回答这个问题？”我认真地对篎说，“篎，她死了。别说关于她的任何事情，好吗？” 她愣了一下，看着有些恼火的我。 点了下头，说“对不起。” “继续走吧。”我说。 …… 走走逛逛停停。爬上了五楼。 “当初我转过来着初中的时候就在路上看到你独特的一面。那是我对你的第一印象。那时候我就想着，要是和这样自在的男生在同一个班级的话，自己也会变得比较自由一些吧。” “嗯哼？”我惊讶着。“你在没进入班级之前就知道了我？你是这个意思吗？” “对呀。”她笑了，笑得很自在。我也跟着笑。想不到还有这样的巧合。 “哈哈，亓翰，你边走路边唱歌的那段时光。” “哈，那个……年轻嘛。”我也笑着。 “还没轮到介绍自己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了，太显眼了在最后一排。” “显眼？我阿时候可没有什么奇装异服，除了唱歌，其他都差低调——成绩也超低调。” “哈，我知道你和同龄段的男孩子不一样。带上耳机，感觉能在自己的世界活得最精彩。我真的很羡慕你那种不顾别人的看法，会让自己好受很多。” “挺美妙的，那时候，还好我唱出歌声来，反正没有认识我，当初不做的话，都不知道现在的我会怎么样。” 我像是自言自语，在旧地的看台上，眺看着五层子高的风光，曾经都是孤单影只，也只是后来陆陆续续的有人愿意靠近我，以前班级上不怎么讲话的男生似乎变得亲密起来。还记得他们说我以前太高冷了，走路都是仰着头，感觉看你的人都欠你钱似的。但是和我接触之后就感觉原来我肖亓翰骨子里还有逗比的气息……都是回忆了。 “嗯，以前看来看去都一个样，现在看起来真的有点时代感觉，有点怀旧的感觉。”篎的回答让我意识到我后面还有一个女人，离我还挺近的。 对于身边的老同学，也该道别了。 但是似乎不太合适。 但是也该意思意思就好了吧，彼此之间最多也只是两天的恋人关系，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能大于纯纯白白的同学的感情？ 是的，没有。老早老早对自己说了好多遍了。 我和她彼此都有些问题，而我们似乎心照不宣地不想解答，可能是岁月教会了彼此妥协吧。 “还记得，你就是在这里唱歌的。”篎说话了。 “嗯对的。”我点了点头，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那时候的我似乎被全校的同学认识，也许有人不知道我长什么样子，但是一提关键词：那个“边走路边唱歌”的男生，就能想起我来了，尽管过去十几年，但那回忆总是让大家深刻，让我深刻。 “那时候，你一直唱的是周杰伦的吧。” “嗯对呀，初中的时候就没几个人喜欢周杰伦，包括我弟雕，都是听徐良许嵩的歌曲，还一直都对我说，周杰伦的歌过时了，都是老歌。”我试探性的说出雕的名字。 她随口就说到：“你们还同时表演过节目呢。” “嗯哼？” “你忘了，就是中考前的数学课上，你和雕唱的歌好像就是周杰伦的。什么歌名我不知道，当时被一个男生打断了，直接贬低你，不然手机就能听得出你唱什么歌了。” “哦哦，想起来了。都过去了。”我继续说道，“你记性真好。” “没有啦。”她聚了一下下巴，嘴唇撅起，若有所思。 有点娇媚，有点可爱，也有点失望。 我看得出来篎有心事，心事中有我。 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还是麻烦的事情。 篎撩了下头发，继续说。 “转过来的时候真的没有朋友可以说说话，我那时候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认识别人，对待别人。我也试图对我周围的同学好一点，分享道理也懂，也有和他们闲聊。可是总会有的时候，周围的同学太得寸进尺了，感觉是在欺负我。我很苦恼。真的很苦恼。”她认真的点点头，我一直看着她嘴巴，沉默寡言。 “还好，那时候是不是有找你说说话，有时候感觉你是我的哥哥，但是我不想你做我的哥哥，这么温柔的哥哥有点怪。总的感觉你像是我的闺蜜，是最要好的朋友那一种，或者……就是……我的男朋友。像高三毕业后的在一起的日子，很开心，很温暖，很甜蜜。” 高三毕业的那个暑假就在一起了？是吗？ “我算你初恋吗？”我突然说话了。 篎两手相握，想了一会，“算。” “真的？”我追问。 “嗯。” 是吗？篎好像不打算把她和雕的青涩的历史和我说一下？还是本来就没有多长的历史？就不足以启齿？ 第52章 c 我曾真的把篎当作自己的朋友。从初中到大学，都是。 她初中那时候对我说：我很适合做她的男闺蜜。 我不同意的。我感觉自己似乎变得娘炮了。告诉她一些义正言辞的理由。什么原则问题，什么小题大做问题，什么理由都说了，最后也告诉她，我有喜欢的人了。 似乎从那时候我们的对话就少了好多。 也可能是彼此在下学期备考的压力，两个人没太多时间闲聊其他的，可能……是其他原因。 初三开始我便向班主任申请一个人坐，篎也是选择一个人坐。但是从下学期篎被班主任安排到和雕旁边去和雕同桌了。 感觉很奇怪，心中有点矛盾的感觉。 想看到篎和雕成为正常同学关系，正是我想看到的；但是心中总会有点酸酸的感觉，似乎有点吃力我弟雕醋了，自己反倒是希望成为篎的同桌。 老师给的理由是我弟语文不好，让作为语文课代表的篎去督促督促雕的学业，不要偏科，不然就可能考不进四中。 直到市考之前，大家都还挺融洽的。没有多少风言风语，起码我的耳根是清净的。我有点欣然。可能是看到篎渐渐地可以成为男生的焦点了，男生们不再是以恶化她为主，反而更多就是向篎请教问题之类。我知道，这其中雕的作用很大。 市考结束了，雕的成绩差一分就可以和四中签保送合同了。我为我弟高兴，篎也为雕高兴。篎的成绩是一如既往的好，全市前30名，理所当然地被保送了。看到他们的成绩是如此优秀，实着让人羡慕，自己虽然有所进步，但是和目标分数还是有所差距，和四中录取线有所差距。后来一个月半，我还继续努力，每天三四点钟起床，看英语语法，做数学题，仿写语文作文……每天都被安排的井然有序。 中考后的两周中，在晚自习中我不止一次瞥到雕把手伸向篎的大腿内侧，前后摩搓。还有没有其他的青涩的动作我不知道，我没敢看。雕没去注意任何周围同学，两眼直直看着篎的神情；篎没有反抗，她把身子挺得直直的，两手放在桌上，还在努力地看着桌子上的练习题。不想去形容篎的神情，可以用“装”来形容。 一个人的位置是坐在中间的，而他们一周坐在我的左边，一周坐在我的右边，我有点接受不了，两周后，我就不再去晚自习了。 老师问我原因，当然，我没有告诉班主任真正的原因，只说了，一个学习更适合我进步。 一个人在托教的4个小时的学习是难熬的，没有氛围促使你学习，也没有人督促你，有问题不能及时向同学询问，很容易是自己在床上犯懒，而耽误学习。要知道，我还不一定能上四中呢，不努力的话，是一定不能上的。 离中考最后一周中，篎因台风关系没有去晚自习，我本来就没去，我在内屋，篎敲门想问我几个问题，我以没穿衣服拒绝了她，也不止一次地拒绝了她。喜欢一个人进步吧。独自一个人晚自习除了安静还是安静。 发呆总是难免的，有时候会看着对面楼上的小学绘画培训班从开始到结束。 有时候，对面绘画培训班的小朋友还能注意到我，然后被他们的老师制止了。然后我低头继续做题，一抬头，培训班的房间人走灯灭，又不一会儿，晚自习就结束了，我能够听到学校的铃声，又不一会儿，室友们就回来了，陆续地，女生也回来了。篎，我知道，基本上都会很晚。 是的，我知道的。 因为我都是等到保安吹哨清人的时候才开始收拾东西。有时候还有篎。但是从来没有没有和她一起回来过。说了两三个借口后，篎也知道我在想什么了吧。 我想，保安几个应该还对我有印象，毕竟那时候我几乎都是最后离开教学楼的，离开教学楼的时候我都很顺手将路过的走廊上的灯关掉。这样的善举，还被表扬了呢。 但是我不想再去晚自习了。 来来走走太麻烦了，上次遇到天气突变，前一个小时是多么正常和谐，后一个小时就开始打雷暴雨。那一次，班里晚自习结束同学们退去的速度是最快的，一下子班级里只有我一个，环顾这六十多张桌椅，我突然之间感受了孤寂的滋味。 在路上看到一位女生，一个人，没伞，抱着书，孤零零地被雨淋着，走上去，要与她合了一把伞，送了她一程。不记得她长啥样子了，只记得她很有意思，能用着自己的头挡着书，而不是用书挡着头。 对了，还记得，篎那时候，突然出现了在我身后。 有说什么，还是没说，我记不得了。我现在也不能去问她这种陈年旧事了。 我也不知道后来的晚自习是在怎么样的，篎还是有去晚自习，不过不再很晚回来了，我在内屋里，听得到的，都记住了。 我记得最后一次晚自习的时候，是刘醒被退舍的第一个晚上，年少轻狂的他因为被收了违禁物品在qq空间上发了一句忤逆班主任的牢骚后，事态严重了，当天就要被退舍！ 还是有些事情能记住的。 说道我和雕唯一合唱过的一次还是数学老师在最后一节课上想让大家放松，就是让大家自习，谁想干嘛就干嘛。雕想唱歌，想唱我最近唱的《东风破》，但是他记不住歌词，只好让我与他合唱他有抄写的《半岛铁盒》。 这首歌前面部分他不会，我也不怎么会，我只是大概记得那旋律，有点说唱的感觉。两个人在台上，我开口了：“走廊灯光上书包放……”唱没几句，就有人在底下说：“这也算是歌？” …… 我知道那个声音是谁，学习比我好多的一个男生，大家也都知道，鹤立鸡群的声音，太突出了。他喜欢在班级女生面前唱歌，雕没转过来之前他是我们班女生的焦点。可能我得罪了他，可能是雕得罪了他。随意啦，我放得很开的。 中考最后一天，数学科目，似乎比较难，对于来说没多大区别，数学成绩不上不下的我，只能求稳。把会做的都做了， 结束后，刘醒在和我去娇的学校车上，他说：“你觉得这次数学怎么样？” “还好吧，最后二十来分钟我都没看试卷，一直在想着等会该怎么样，会发生什么。不过倒是压轴题确实也太难了，我只能勉强做出第一题，第二题我不想去看，检查了前面的选择题之后，就发呆了。” “反正选择题我还能蒙一蒙，大题我能写的也写了，后面三题完全看不懂，什么jb玩意。”刘醒继续说：“我看到你弟雕在个性签名说他这次数学没考好，说什么，八中我来了。” “不清楚，还以为雕挺厉害的，上次市考他不是差一分就能保送四中了嘛。” “不清楚，上次他和我们几个男生说，高考放假的时候，那三天假期他和语文课代表，就是篎，他同桌你知道吗？” “当然知道，我们还住在一起呢。” “啊！我靠！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是我手机被收退舍那时候起。” “是嘛，我怎么都不知道——哦，想起来了，你被退舍没几天也没来晚自习，雕在晚自习下课在走廊偷偷和我们说他和篎在一起了。” “是嘛？” “嗯，那几天放假他们去逛商场了。说和篎去买内衣，虽然他只是在一旁看。” “可能，在后面几天，雕因为恋爱而脑袋短路了，所以没有考好。”我脑袋里浮现的是雕将手发在篎的大腿上摩搓的那晚，篎没有反抗的神情。 历历在目。 初中毕业以后，我和篎的联系可谓是几乎没有，联系方式也只是qq号码而已。有时候会经常忘记，曾经我还那么注意那一个人。可能得知篎和雕在一起之后，我自动地把他们都遗忘了吧。 中考成绩下来的的时候，彼此都没有问候。 然后，就没说什么了。同学聚会ktv、吃饭的时候，我也没有去在意她到底来了没有。那时候心中很空洞。 也许呢，我那时候还是很在意娇吧。虽然，自己感觉我和娇的事情已经有了很大的不靠谱性，但是，心中念念不忘的，就是她呀。 可能高中继承了初三努力的优良传统，从高一就开始就瞎计划着。计划着很多东西，乱七八糟的，就是没有包括恋爱。 计划分科去文科。因为数学不怎么好，分科之前的数学也只是在最后一次老师送我一分勉强让我及格。 但是计划中文科班没有篎的。 计划中的文科班里面是没有我曾经的同学的。感觉我那些同学都是选理科的料。篎，是意外。 换班级那天，是我和篎的第一次重逢——起码是对于我来说，感觉从中考下学期之后，我对她的记忆就没了，这是两年没见了吧。在班级见到她的时候，脑海里她在讲台上动人的表现又浮现出来。 对篎我有点陌生，心中有点惊讶，额，有点不知道怎么接受这样的事实。 让我一下想到雕。篎和雕现在怎么样了？我和娇是不可能的了，不知道他们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在文科班的日子前期是十分无聊，糟糕透顶。40多个女孩子互相陌生着，分割“势力，帮派”，每两个“势力”没有说水火不容，只是老死不相往来而已。 不知道篎分到那个势力去，她和她同桌关系似乎没有那么好，她的话语似乎又变少了。我以为她的世界里只有雕了，毕竟一个正常的女孩子一天至少要说20000个字，篎在课间这么沉默，放学后在宿舍和雕煲电话汤似乎很正常。 我不想去搭理这样的班级，向新的班主任拿了个闲职：副班长，正班长是我举荐让另外一个女孩去历练历练。我知道，我想要的，班长是远远不够的。 高二一开始，有计划着弄个跳蚤市场。这个跳蚤市场要在学校办，必须经过学校的同意，我一个人忙前忙后和学校打交道，也要和学生会主席拌拌嘴。一个人在操场生着闷气，散散心。 因为人手不够，需要一个在我参加比赛的时候帮我看下场地，最好是女孩子。这个班级中有着太多可以选择的，但是她们凭什么要答应我？她们都会拒绝我的，会以不同形式的理由拒绝我，甚至不需要编造理由，一个眼神或者径直离开，都是彼此不相熟的结果，我似乎只能找篎。 记得那个晚自习篎不情愿地答应了我。 我不放心，去找学妹陈灵毓。 她是不答应的。理由还没班级女生来的充分。 只能耸肩，微笑面对第二天的跳蚤市场的开始。 还记得，开张的一轮，我所在的店铺人流超级多，隔壁学姐的店铺一下午就卖完所有的书籍、杂志或者其他二手用品。我有点远见将所有的商品分批来卖，这样子才能维持跳蚤市场运营下去，不让它名存实亡。 篎并没有食言，她来了。但是30分钟不到她借口离开了。她说人很多，不会，不想。 后来真是戏剧化，之前的有四个女生说看看吧，或者直接走开的女生坐到我的店铺上，开始有条不紊地卖出我地书籍杂志。问她们为什么来帮我？一个女生说，不想参加运动会，也没地方去，过来找个位置坐坐而已。一个女生应许，其他的干脆都不出声，就像昨晚拒绝我的样子。我说，怎么不去教室读书呢？她继续说，谁sb今天还读书。我笑而不语。 篎也没参加运动会呀，她有地方去吗？除了教室，还能去哪里呢？但是在教室里，篎又能干嘛？我不想猜测，我知道她有手机，而且还违纪带进教室中，尽管我一上高中就开始违这个纪，乐此不彼嘛！尽管我带手机违纪的事情被分班前后的两个班主任都知道，但是我都化解了。分班前班主任是没收了我的手机基于我上次考了十九名要求我考进全班前十，后来我考了第六；分班后的班主任看到我在厕所玩手机，当天晚上找我谈了一整个晚自习的话…… 篎有手机，雕也有呀。雕在八中听说整个都废掉了。这是实情，不需要推理和猜测。 篎走后的后一天，除了那几个女生继续过来帮我的忙，还有一个意外让我笑开了嘴，打消了所有的烦恼。 陈灵毓来了。 笑呵呵地来了，可爱极了。看见我注意到她，她便挥起了她地右手向我示意。 她忍着尴尬，笑嘻嘻地说：“姐姐我日理万机，参加完了运动会了过来看看你什么跳蚤市场。” “谢谢你，陈灵毓。”我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觉得很舒心。可能她喜欢对我傻笑地缘故吧，让我觉得她比较有趣，有趣的女孩子，被我遇见了，真好。 “咦~怎么这么一本正经的。” “没什么，就谢谢你。”我对她笑，她也羞怯回应了我。 …… 第53章 bp 省质检她得了班级第一名，在所有人看来似乎没什么，这也很正常。像篎那样努力的女孩子，纹丝不动地能坐一上午、一下午、一晚上学习。 很多次我向我同桌说道要向篎学习，学习那种努力。尽管我的努力方式和篎不一样，我会忙里偷闲，会去走廊上看看对面小高一，会感慨两年前的自己，幼稚和不成熟，与现状即将面临高考的自己相比，真是少年不知愁滋味。高一的时候我还会边走边唱歌，现状耳机在耳朵旁的频率下降了，唱歌的激情也没曾经的那天高昂，还是少年激情澎湃呀！高二时候计划并实践了单车游遍市区，计划并实现了我的跳蚤市场，计划并参加了校园晚会的表演……高三的活动，我给自己规划，只有一个，那就是高考成绩。 最后一次市考篎还是第一，我越到了第二，但和篎的分数差距还有二十来分。 市考结束，意味着离高考就只剩下一个月，这一个月是三次模拟考。 第一次，我跌到十四名，篎还是第一；第二次，我第一名，篎第五名；第三次，我第二名，篎第九名。 第三次模拟考结束后，我有点小骄傲，开始想搞个红鼻子活动。 最后篎拒绝了我，直接放在了我桌上。我连讨价还价的机会都没有的拒绝方式。 高考前三天的一个晚自习期间，篎突然找到在操场闲逛的我。我吓了一跳，多么神奇的事情呀！篎竟然主动来找我聊天！ 那个夜晚，没风，天气很闷热，让人很不自在。我便逃离晚自习，独自在操场压圈，周围的景色熟悉不能再熟悉了，树还是那几颗树，建筑也不会去更变，对高中的记忆真的不需要太努力，自然而然就熟悉了。 一圈又一圈，天上的星星还不能够很清楚的看见。 一阵微风拂过我的身躯，舒悦沁心神。后面有人拍了我的肩膀：“肖亓翰。” 是篎的声音！我惊讶了。我慢慢地转过身，面向篎。 “篎？”我确认无误后，继续说“你怎么也逃晚自习呀！” “怎么了？” “你竟然也会逃课，哈哈哈，难得啊。”我有点吃惊，有点欣喜。 “你这什么话，我……我……我……那你怎么下来了！” “我不想学了。” 篎瞪大眼睛，表现出吃惊的模样。 “额……准确来说，一直看错题，自己在后面没什么错题，也就是说我很轻松，不需要学了。” “嗯哼！你怎么这么自信。”篎撅了下嘴，说道：“也对，你一直都是这样自信。” “话说，你怎么下来了。班长都没说了吗？不怕被巡逻老师发现？不怕被班主任骂你，等下早自习又要唠叨了。” “我……怎么就不能下来！你都下来了，我干嘛不能下来走走。你下来你不怕吗？”她原来也是下来走走，没有什么其他目的。我认为。 “不怕啊。”我扬起左嘴角笑着说：“因为是我是副班长，谁能管我？我和老班，巡逻老师，那个年段长都挺熟的，遇到了都能拉家常了。他们不会骂我的。而且我的成绩还不错，名词都有保证，本一是保底的，反而是你……” “我干嘛了？” “你说呢。” 她不说话。 “看你每天好像都有背不完的课本，做不完的题目，此时此刻竟然逃课，在学校闲逛。” “不想跟你讲话了。我生气了。哼！”她径自往前走。 她身上的香气人留在我面前，像是发香，感觉很舒服。这样的篎有点让我想追，但是回想起前天她把红鼻子退了给我的一声不吭，我很努力的打消了这样的念头。 所以，我没有追上去，只是向着篎的方向慢慢地走去。篎也没走几步便停下来，，回转身子，看着我慢慢走路的样子，有点心急。 “肖亓翰！”似乎她在叫我，想大声喊出来但是她声音在云字的时候，压了下声音。 我走到她的身边，她打了一下我肩膀。 很用力，声音挺大的，但不疼。 “怎么了？怎么突然打我？” “哼！谁让你……让你嘲讽我的！”她拱了下鼻子。 “我那不是嘲讽，我那是……是……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哼！我生气了，很不开心！真的很不开心！” “啊？别生气，别生气，对不起对不起。” 篎笑了，看到我紧张样子，她捂着嘴笑了。“好了，我不生气了。” “嗯，好。”我呼了一口气。 “亓翰，我以后叫你亓翰，没事吧。” “没事，好多关系好的人都这么叫我，也有人叫我浪矢呢，那个冰就这么叫我。”篎眼神飘忽了一下。 “哦对，还有小号，叫小岚。很卡通的一个名字。” “哈哈哈，我喜欢。”她被我逗笑了。 “你要和我一起走走？散散心？” “嗯，一起走。” 见面的时候，在偌大的操场见面的时候，篎曾经不愿意的表情竟然不见了。 我们靠的挺近，我很容易闻到她的发香，打着小马尾，从之前的短发又开始蓄发了。 和篎走着，有种恋爱的感觉，心里甜甜的，就像周杰伦唱的“这香浓的诱惑，我喜欢的样子你都有”。篎的头到我下巴，恬静善解人意，嗯，标准情人。夜幕没有遮住玲珑的耳朵，乌黑的头发更显得她白皙的脖子……香香的风，从她身上拂来。沁人心脾。 “你是不是经常逃晚自习？”篎突然转头问我。 “额……我……之前……跳蚤市场那时候逃了几次，这几天都爱上不上晚自习的。” “你胆子还真大。”篎继续说：“那你这几天不上晚自习都在干嘛，别说都像今天一个人在操场闲逛。” “在干嘛……嗯……一般来说我……我心事比较多吧，然后晚自习也没有什么可以复习的，坐在位子上很容易胡思乱想，想起一些往事，想起来就心烦。” “哦，这样……”篎应和道。 “嗯，我一心烦就学不下去，有时候在晚自习戴耳机听歌，听歌还是老样子我就会出来走走。但是出来走走效果也不咋地，感觉像是逃避一些问题。”我是不会告诉篎，我的心事中有她的存在。 “哦哦，这样子，肖亓翰，看你平时挺厉害的，平时走路都有一股自信，没想到你也有会……也有忧郁的一面。不为人知的一面——被我发现了。”她似乎在偷笑。 “当然了，光鲜背后的一面是不能，也不好给别人看——我想，那是自己的一些负能量，自己承担就好了。平时表现出来那些负能量——我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 “你说这话，额……好深奥。” “哈哈哈，再深奥的句子怎么会难倒我们的语文课代表。” “嗯哼？你又在嘲讽我了！”她嘟起嘴。 “没有呀！真没有！”我解释道。 “哼！”她似乎不信。我也不想解释什么，本想散散心，不想因为这样而南辕北辙。 一顿沉默，前面的黑影似乎是对熟悉的人。 进来一看，原来是炅。 和他女朋友坐在操场旁。我们经过他们，我和炅互相笑而不语，挥了挥手示好问候。我不想解释什么，也没有什么可以解释的——我觉得。但我知道的是炅的笑一定是误会了什么，我不在意这种误会，篎紧挨着我，想必篎也注意到炅的微笑，不知道篎在意不在意。 “亓翰，我有问题要请教你。” “嗯？请教？这么严肃。嗯，你问吧。” “就是我感觉自己都不会学了。不是最近，而是从省考后感觉自己一直在后退，很怕自己考不上本一。” “嗯哼？怎么会呢，你别胡思乱想了，你的成绩只要保持211都能考到，你的目标是本一的话，轻松过。”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你说。” “就是怕，最近也跟你一样，感觉学不下去了，明明知道还有很多不会，但是不知道怎么学。” “唉，你怎么，马上就要考试啦，你怎么突然有这样的忧虑呢？” “不知道，就是怕，不相信自己。”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教。我觉得应该让篎放松自己，发挥自己就好了。 “篎，你不要这样，这样的心理很危险的。你的成绩和我差不多，甚至比我还厉害。只要正常发挥就好了。” “可我三次模拟考的成绩真的太差了。” 篎便告诉我她这几次模拟考的排名。真的，令我惊讶了。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明后天就要考试，我也不能帮你讲解文综和数学，也不能给你一些我的学习方法，唉，你只能……篎，你……你最好……嗯不要有太多的心理负担，正常发挥就好了，真的，假如你只是目标的本一的话，那完全没有问题，我相信你完全可以的，你也要对你自己有信心。” “你说的我知道的。但是……我好烦……就是烦着，想出来走走。” “我以前也有烦恼的时候，我初三的时候不是会边走路边唱歌嘛，其实那是我一种解压的方法。现在我的解压的方法也有唱唱歌，但是更多就是以日记的形式记录下来，有些不好说的想法我都会写进我的日记本的。” “哦，那你还有什么解压的方法。” “我……我也没有什么很有用的解压的方法，额……我说下我的日常你看看有什么帮助。”我认真思考后说道。 “嗯好的。”篎很开心。笑的很开心。 说了我日常的一天，从每天的5点起床，到晚上11点看着手机的新闻快讯睡觉。 “你的一天还真充实。”篎说道。 “嗯对的。安排的井井有条。我也感觉很不错。有时候忙里偷闲感觉很幸福，就像现在这样。现在我感觉心能容纳着宇宙星河。哈哈哈！”我笑起来。 “嗯……” “而且，难得今天你竟然会下来，会有人配我走这一遭，感觉更幸福了，没什么烦恼了。”知道说的是客套话。 “嗯，感觉和你聊天，说了下我的心事，烦恼，被操场的晚风吹，我也感觉很……很愉悦。” “是吗？不错不错，孺子可教。”我停下了，感觉也有点小累，不知道转了几圈了。篎也停下来。 接着，篎问我一些文综和数学的答题技巧。我说了很多我知道的，也在强调我的方法只是借鉴，主要的方法还是要按照你之前做三次模拟考的答题技巧来。 “篎，马上就要考试，要是在前两个月你问我，我会说的更好更多，你也能去检验。” “嗯对，好后悔没有早点来找你，一直……” “哈哈，现在也挺好的。”我微笑着看着她。她低着头，在害羞。整个氛围感觉很青春，很甜蜜，就差我搂住篎，亲吻她的额头。我不能这样子，不能影响别人。那样不好，那样不好。 我哈气仰头看了下天空。黑紫混合相间的宇宙，慵懒的云烟散漫着，几颗点点亮光，宁静的此刻，只有微风，只有我和她。 “亓翰，看！有星星耶！”篎也抬起头。 “嗯。” “我还记得，你初中的时候叫我出来看星星。额……那时候还挺冷的。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出去。哈哈，那时候还真挺傻的一个人。”篎笑了笑，有点自言自语，让我不懂得如何接她的话。 “亓翰，看你每天都挺充实的，挺羡慕你的。我有时候真的会很恍惚，” “没有啦……”我还没讲完，篎紧接着说：“你以后要去哪里？哪个大学？” “额……这个。我也不怎么清楚。反正我一定是要考省外的，最后是在长江中下游那一带城市念大学。之前几次模拟考都是以南京大学为目标大学，考完几次之后才发现也只有全校第一名那个女生才能上的去那个分数。现在我也挺烦的，没想好要去哪个大学，只想分数高一点，弄个211学校。” “我也挺想考取杭州那边的大学，那边的大学环境很中国风，我很喜欢。” “哦？是吗？我我也有考虑去杭州那边，还有南京……” “真的吗！”篎突然开心起来，把我惊讶到了。 “你吓到我了，怎么突然这么开心呀。” “没什么，就想到能和你一起去同个大……城市念大学挺好的。”她笑得很甜，心中有点初恋的感觉，朦胧而甜蜜。 “嗯嗯，篎，我们这几次模拟考名次和分数都差不多，只要你和我都能正常发挥的话，差不多也会这样相接近的分数和名次，同一个城市一定没有问题……正常发挥的话，我们也许还能考进同一个大学……”我也以微笑回应篎，篎很高兴，走路的步伐加快了。 我心里一直想着篎不应该只会报省内的大学吗……怎么会想去杭州呢？难道真的是我误会篎了？难道篎并不是我所想的是几万考生想留省内的其中的一员吗？ 不知道，我也不想现在就去寻找答案，对我，对篎影响都不好。 “我们回去吧。”不知道走了多久，不知道转了多少圈操场，我终于说出口，还是结束这样惬意。 “嗯，我走得腿都酸了。”她看了下手表，“呀，我都下来了两节课了！一个多小时了，竟然……时间过得真快。” “嗯，确实。”我真的是要回去了，今天是个变数，今天的功课还是要完成的。 “额……肖亓翰，和你聊天很开心！谢谢你！” “额，没事，不用客气。” 第54章 ap “临近高三末的那一个晚上，就是我下去操场找你那个晚上，我真的花了很大勇气的，几乎是用光了我所有的勇气，我们说了很多，说了很多，说了很多却没有说出我最最想说的。哎，我很想说，肖亓翰呀，我也喜欢你，前段时间让你委屈了，现在，我们在一起吧之类的……不过你知道我的心思，你那么厉害……对吧！” “厉害？是吗？没有吧。”我开始回忆。 “我记得最清楚的只有你那飘忽的眼神，幼稚的大男孩！像极了做坏事的小孩，怕被惩罚的模样。” 她停顿了一会儿。 “那个晚上，我一辈子都记得！” “当然，那个晚上之前我想了很久很久，要不要接受你……”篎的话语声减弱。 我没有打断她。一直看着她，直到她显示出羞怯，她又开口了。 “然后，就在那个晚上，你直接不晚自习了，说是教室太闷，要下去吹吹风。你那时候震惊了全班！哈哈哈。” 篎，又停了下来。像是在组织语言。 “然后，我……我也不知道，我就下去找你了。神使鬼差地下去找你了！” “你那时候不是说你懂的吗？我下去找你的意思就是喜欢你！就是接受你了！肖，亓，翰。” 所以那天开始我们就在一起了？ 是吗！！？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谢谢你，亓翰。和你在一起的时光，平淡，但也是很美的。” “嗯？”我默然。 “可能你都忘了吧。” “没忘，只是……” “算了，我知道的。陪我去看看当年我们挂的祈愿条吧，你还记得是哪棵树吧？都这么久了，现在那树上肯定没有了，现在挂着不知道是哪些同学的祈愿条？哪些同学想着金榜题名？” “嗯，知道，当初还是我爬的树呢。走吧。” 那棵树没什么意思，只是我赋予了它一些含义。我在高中时候花钱买了个便宜的单反相机，找到了那棵树，固定一个位置，寒暑假例外每周都强迫自己去练习拍摄技术。那棵树在奥赛班附近，要说有什么特殊的，特殊的在于这棵树见证了它旁边的高一到高三的所有的奥赛班的同学全部上了本一，年年都是百分百的比率，毫无例外。 后来就了解到了，没有达到本一线的同学将会被放逐。所以百分百的事情总是有可能的。 为什么突然想到了陈灵毓？ 那棵树在奥赛班那栋教学楼附近，我周末在那边拍摄，也能拍摄他们读书的模样；偶而看见陈灵毓在我的镜头出现，出现的时候，一个在树的正对面打着招呼，一个在树的旁边笑开怀。那一段时光，两个人，不期而遇，很开心。 那棵树后来在我的建议下成为了我们班的祈福树，同学写好的祈愿条统一让我连成串挂上去的，有意无意，偏偏看到了篎的那一条。 我在树上看着树下的篎，两眼互相对视，她低头了。 第55章 chy 在送红鼻子前不久，我在网络上看到中国风的面扇，很美，很有诗意。问了篎问她喜欢吗，她说很漂亮。于是我就买了，打算送给她。 高考结束后，整理东西的时候发现这一把扇子，中国风的桃花骨丝绸扇。 对的，没有送出去。我也忘了出自于什么理由送给她，反正那个理由很容易让人冠冕堂皇地接受，可能是回馈她的生日礼物的理由吧。我没有当面送给她，毕竟我也害怕被当面拒绝——但只是个礼物呀。然后让炅帮我放在了她的位置上。 篎很快发现了，看到桌子上的扇子，像是想起了什么，有点着急——我也有点着急，紧接着转身，向我走过来，把扇子退给我，说了两次：“不行！” 很尴尬，毕竟还是有挺多人看到的。 可是这只是礼物呀，被退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后来呢，篎给我解释了她为什么不能接受我的礼物的原因。 我没怎么认真看，怕影响今晚的睡眠以及明天的计划进度。不看我也能够猜个大致。无非就是我们是“朋友”之类的话。说破不破，到底是成人的优势之处还是可笑之处？ 我清楚她的意思，特别清楚。 我们是朋友，越过了“朋友”会变成的模样她还没有心理准备去接受，或者更直接一点，她不想要我们之间除了朋友还是其他的关系。说得再明白一点，就是篎她压根不想和我在一起，加个时间：从今往后！ 我明白她的意思，特别明白！ 我觉得也送错了，是时间上错了。我应该在和篎别离的时候送给篎，毕竟我们都从纳兰容若的诗中知道：散，是聚的结尾。 我觉得很有必要送出去，若送不出去，我也会转手给别的女孩子，反正不会再出现我的视野，烦我。 后来的红鼻子，也就没打算送给篎，只是，最后还是松了，最后还是被退回了。 我没心思再想我和篎的事情了。我把这些东西压在宿舍，毕业离舍之前，又开封了回忆。 所以篎现在对我说的我们在一起的那个晚上，突然觉得有点那可笑。我那时候都没有想得太多，此后我和她的关系在我的心理，就是如她所希望那样的朋友的关系。 我在谢师宴上叫喝得微醺醉意的炅帮我送桃花骨丝绸扇。炅走到篎的面前，直接放在篎的大腿上，没有给篎拒绝的反应时间，没几分钟后，我就离场了，我开始准备我的假期旅行。 假期旅行，挺伟大的那一次旅行15不到的时间，去了7-8个城市，花最少的钱，去最多的城市，看最想看的地方，见不一样的生活。用两条退来走自己想看的风景，去找自己想看的，去想想自己的未来的方向。 假期旅行，不是对篎的感情的逃避，是对我整个高中生活的逃避。 就是想一个人走走，在其他城市里当异地人，想着我生活已久的小城市的故事。 感觉，特别有意思。想特别的事情，遇到特别的人。 到达南京的时候，高考成绩出来了。天大的学长说不好，人大的学姐还不错啦，接待过我的湖师大的学姐说，挺好的了。我知道，我学习这一方面，我远远逊色于他们，这种成绩，我也不是特别满意，远远低于我的希望。 我心烦意乱，趁着蒙蒙灰色的天气去了雨花台。 一个人心烦意乱的时候，最适合怀旧了。雨花台上的那个纪念碑，是用来纪念曾经的红色战士，需要爬个有特殊意义的楼梯数，就能到达广场上了。纪念碑前面有个不灭的火盆，应该是某种意义，象征着就由它象征吧。看着广场的告示，这里在人多的时候会有鸽群在这。走下去雨花池，纪念馆和忠魂亭，在银灰色的背景下，有着特别压抑感。历史也好，我所注视着定不是眼前的不会言语的建筑，是我心烦意乱的心。 第56章 只要我不问，篎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告诉我？ 如果我问了，篎是不是什么都会告诉我？ 当初分开的原因是什么？我是不是也能够问一下？记不起来了，记不起来了。 读大学的时候，我没问；现在，我也没心情去问。思远的事情发生了，什么都可以原谅了。 曾经篎发生的什么，我都是有所关注的，每条说说，每条动态都是看到眼里记在心里的那种。后来她的虚伪，实在令我失望之极。从那以后，我和她失联了。准确的来讲，我不想和篎联系了。从我心里，篎不是高三毕业前夕和我在操场散步的那个篎，也不是在毕业的那个暑假一起做暑假工的那个篎，而是初三到高三毕业前夕的那个篎回来了，两个人，彼此陌生着，说着无痛无痒的话语，心里打着是自己的小算盘。 我们很大人！ 一次假期约好的一次见面，又成了一次小白鸽。她似乎知道我能够接受我们这样的虚伪的客套。可能她觉得我会习惯的，对的，习惯了。但是我更习惯当初现在没有她的日子，习惯了，和思远相伴的日子。 “亓翰？亓翰？你在干嘛？发呆呢？” “对不起，最近我生活作息有些乱，很多时候都不在状态。不好意思。” “你都没变。” “嗯？为什么这么说？” “没什么，就是感觉吧。” 以为她只是打笑，没想到她会继续补充：“当初在一起的时候，就是和你说说话的时候你也是这副模样，心不在焉，神情具无。” “啊？”我有吗？我是这样吗？我只是最近没休息好而已。 “大概吧——但是女人的直觉都很准的，不容你怀疑。” “谈恋爱的时候你还是你那副模样，要不是都听不进去我说的，要不就一直会误解我的表达意思，还要把责任说给我，说我没有表达好，让我在重新表达一遍。你知不知道那时候和你说话我真的感觉到累，我也能感觉到你的无所谓的态度，让人不喜欢。” “啊，对不起，十年没见，见面不久就说这些。” “没事。那真的是那样子吗？现在也是吗？” 篎突然不想承认这个事实。 “我真的是样子吗？和别人聊天感觉不尊重别人，还让女孩子感觉到累？”如果我真是这副模样，这几年和我在一起的女孩子们太受委屈了，最受委屈的，那不就是思远了吗？思远要忍受和包容我这么大的缺陷，真是不容易呀。 想她了，想思远了。 “在一起的日子，我没记住多少。抱歉，原谅我一下。”我实话说了。和思远在一起，变得单纯了一些，有些话要是不能说，我就不说，不想去绕弯子了。人生道路本来就曲曲折折的，说话都这么绕，活着不累吗？这是思远教会我。 “嗯，我理解。”篎微微地点了下头。 “我还是说声抱歉，那时候。一定是我哪里做错了，才会让你这么觉得。”聊天还是一个心态的问题，虚伪的聊天，聊不出热烈情感。所以当初我应该是用错了态度对女孩子。“对不起。”我挤出笑容，这是个充满歉意的笑容。那个错误的态度，会不会觉得篎是个婊子的态度？ 是不是？ 我不知道呀！ 都这么久了。 刚才差点名字都叫不出来。 十年了呀！ 月老牵绳，孟婆断尘，你我水火，曾是情人。 “知道吗？亓翰，十年的时光过得好快，昨天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十年的一些事情却能够让我刻苦铭心，历历在目。” “在我转过来之前呢，我也挺喜欢一个人的。上初一那会，基本上的周末我都会坐上几站公交车去学校旁边的公园转转，然后再回家。现在的生活，这一年多的生活我过得有些感觉就是那会的状态，优哉游哉的，一副初中小女生的模样。偶而还会偷笑，就是走着走着会莫名其妙的笑起来，想着会不会有着某一次的契机让我再遇到类似于你这样出众的男孩子的出现，告诉自己，这一次一定要大胆，一定要勇敢，千万不能让那个男孩子觉得我的对他的表现是在取弄他，不能让那个多愁善感的男孩子胡思乱想，不能让那个男孩子再从我生命中消失不见。要温柔，要善良地和那个男孩子交朋友，做朋友……要成熟一些，地谈恋爱。” “想知道，你这十年都怎么过的。” “想知道我这十年都怎么过的吗？ “十年来，我做了好多事情。颓废过，热心过，上进过，自闭过。做志愿者募捐，一个人；去暑期培训机构做幼儿园的幼师，照顾他们的起居和诵读孔孟经典；和前任在酒吧和出租屋，以及他的突然消失，然后自己也昏头昏脑地过日子……” 第57章 chy “本来还以为我们可以一起去同一座城市，现在看来……唉！” “不过……你去上海……也很棒……啊！” “到时候我去上海找你玩。” “你你你要不要一起去？” “然后一起去吗？” “好开心。” “你有喜欢的女孩子吗？” “真好！” “那……那你能抱……抱下我吗？” “那说好了。” “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带我在上海逛和一起去草原。” 第一段话是在彼此做暑假工电话聊天，聊到了自己被录取的学校。我也没想过能来上海，不过来上海还不如去南京呢。她，果不其然留在了省内。有些失落，情理之外，意料之中。 篎说想过和我去同一座城市，但是她放不下她的本一批的机会，尽管本二批的浙江的大学也挺多的，终究是留在省内读了文学专业。她的选择和这段话是否违背，彼此都心知肚明，只是不想再说破了。 第二段话，则是彼此在暑假工将结束的某个晚上，篎发微信说她想去杭州看看，用着她这一个月半的工资和我去一趟她想去杭州。我肯定地回答了她。因为我不知道要怎么拒绝她。她很开心。那个晚上我也很开心。我开心的原因主要还是感觉到篎对我有意思了，感觉我们在一起挺不错的，篎可能喜欢上我了，而我也是喜欢她的——她应该知道吧——我很大胆的判断。 结果没有去成。 第二天篎便对我说，不去了。篎那时候没有说明原因，后来她说了。我也讪讪地对自己说着没事。我对我的判断又产生了怀疑。 成长的代价是很大的，必须要区分哪些只是客套话。甚至要欣然接受和熟练使用那一些客套话。 第三段话，是篎在我结束我的暑假工之后我请她吃饭、看电影后两个人肩并肩一起散步在万达广场。害羞的不敢多说话，手放在哪里都觉得不合适。想着想着，走着走着，两个人越靠越近，她的长发散发出的香味落在我的肩头上，回味过来，发现两个人的手已经牵在一起了。手什么时候牵在一起的？不知道，定是我那只不安分的手主动的。 那之后，篎便和我在一起了。 “i’ll love you till the ocean folded， and hung up to dry.” “额……篎。”听到此，我内心潮涌澎湃。 她凝视着我的眼睛，仿佛一时间回到初中在讲台上见到她的模样。 “and the seven stars go squawking， like geese about the sky. the years shall run like rabbits， for in my arms i hold ， the flower of the ages. and the first love of the world.” 在一起之前都是故事，在一起之后，沉浸在故事之中，忘记了故事怎么发生的。 没几天，我外公因抢救不成功而宣告死亡。放下了工作和篎，急忙回我外公家，等着外公的遗体回家。送回来的车费7000多，呼吸器也要千百块。 外公心脏已经停止跳动，血液却还能流动，需要呼吸器供氧，来维持着外公的“生命”。用一个呼吸器在不知道在维持这什么！一个人能立在一根狗尾巴草上吗！ 外公家一片混乱，邻居几个算是清醒的，都知道人死不能复生，都知道，要节哀顺便。他们是不会流泪，我也没有。在悲哀的情境下，没几岁的表侄子，表侄女看着我们一群人哭啼啼的，哈哈大笑了起来，他们对死亡，确实没有任何感触。我脑袋空荡荡的，没有任何思维，努力回想曾经我和我外公在一起的日子，但总是那么模糊，那么久远。 篎说了一些安慰的话语，我没心情回复，也没有心情去搭理谁。 我不清楚我对篎是不是将就，我知道我将要去上海就学，我那个大学和篎的大学隔着800多公里，没有好好恋爱过的彼此，一开始怎么会接受这么遥远的异地恋呢？ 我并没有发出去那句话，觉得很可笑，这是蚍蜉式爱情呀！只争朝夕。 还好，篎说出来了。 我没多大伤心和遗憾，就是那么平平的心情。没有争辩，也没有失眠的失恋。像是过家家，像是玩笑话。 我答应了，那句“好的”像是我那些天对她最清醒的回复了。 我还在揣测她的心理活动，却不想问篎是什么原因，感觉这种分手也是很符合我的期待——我不知道我对篎到底存在怎么样的期待，到底是携手相伴呢？还是各自人生路呢？篎没有说什么，我也不想追问些什么。那种感觉可能是“累觉不爱”吧。 她说了谢谢。 我看到了，感觉我和篎的联系就随着这样的夏天过去就好了，5年的同学情分就是我和她最好的结局吧，于是我删除了和她整个暑假的聊天记录和页面，微信删除之后，再也找不回来聊天记录了，很像是忘记的事情，怎么努力也想不起来。 第四段话， 应该就是我和她结束的最后的说的话了。 那是大学的假期，大一？还是大二？不是很所谓了。 篎说了很多无奈，她希望我能够理解她，我给了她想要的理解。 “肖亓翰，我想退学了。” “肖亓翰，我妈生病了，我想去挣钱。” “那也不能说退学就退学了呀” “我爸他辞职在家照顾我妈。” “我姐他觉得我很没用，整天都知道玩。” “你现在不是工作（暑假工）了嘛，怎么没用了？” “我再过一些天也要回学校了，所有压力都是她在承担。” “你现在辍学工作你觉得那工资能有多大作用？我觉得你这几天在家还是好好地照顾你妈妈。” “我工作了，可以帮我姐姐减轻一些负担。” “等回学校的时候就开始兼职，去一家公司实习，争取大三之前养活自己。我是这么计划着，也在执行着。很累。不过这才是长远的打算，和姐姐商量一下吧，我以前高中的时候也是经常被姐姐说的。说我妈一个月给我那么多钱，也不知道该省省，一直只知道乱花钱。说我不会赚钱还乱花钱。 今天累吗？” “肖亓翰，我怕我毕业了，也挣不了很多钱。” “可是……唉。” “肖亓翰，我好累。” “但是你现在工作又能赚多少呢？” “肖亓翰，我先睡了。” “好。” “你什么时候开学呢？篎，我差不多一周后就要回学校了，会比较早。这几天我觉得我应该去找你。 篎？ 篎，得告诉你还有三天我就要走了。 能有时间见个面？” 发给她这几则消息，但是她似乎都没有收到。 四五天后： “肖亓翰，对不起，我们这个暑假可能不能见面了，我们下学期再见吧！这学期我好狼狈。还有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带我逛上海，一起去草原呐，我现在脑子就四个字：学习挣钱。” “我要睡觉了，明天还要上班。” 我们是成年人，没错，这是毋庸置疑的。说起话来，总是拐弯抹角的，这也是事实。篎似乎想说一些让她一个人静一静的话，但是她没说出口。我心知肚明，我也不说出口。我和她就这样吧。挺好的了。 于是，在深夜的时候，终于把“好”字发给篎。 自己写下了一首诗，并将它藏在某处： 我的小狐，快睡吧 曾经爱过，还在意什么呢 今夜的缠绵，以后就别要了吧 对视的那一秒，飘忽迷离的，是你的眼还是我的眼？ 告白的那个夏夜不是已经幸福了吗 喧闹的街，记忆着你的娇怯 肩并肩风扬起的长发散了谁的体香？ 第58章 p 只要我不主动，我们的友谊，也只能呵呵了。 她从来都没在意这样的事实——她不知道什么叫做毕业各奔东西。 我以为着是因为她本性善良，想法是单纯而美好——这也是我当初在意她的根本原因吧。我在等着她长大，从想以伴侣的身份去等待，后来就想以普通朋友身份去等待，希望她能保存着她的善意地长大，后来发现，这样的等待，她是我等不起的。我太累了，我没有精力再装下一个不可能的伴侣，再为她等上八年，最后，除了一段段回忆，还有什么呢？ 我感觉这样的感情，联系或者不联系，似乎也没怎么样吧。 什么时候发现自己不是世界中心的时候； 什么时候发现即使再怎么努力，终究一些事情还是令人无能为力； 什么时候，明知道有些事情是无能为力，但还是会尽力去争取。 什么时候呢？ 现在想想，当初喜欢篎，是因为她善良。 我喜欢的女孩子，必须是要善良。 这个社会太浮躁了，我不是谁和谁的救世主，我没有那个能力，我没有那个心思，我没有时间去洗涤一个人的内心和灵魂，我只是渴望着我能够遇到某位善良的姑娘，让我把握住机会，携手并肩。 “我的小鱼，你醒了。” “还认识早晨吗？”我不由自主说出了下一句。 “记得你曾经说，愿夜幕永不开启。” “你怎么突然说起这首诗了？”我问篎。 “别问，看看你还记住多少。”甜甜的笑容浮印在她的脸上。 “你的香腮边，轻轻滑落的是你的泪还是我的泪？” 她继续接道：“初吻吻别的那个季节不是已经哭过了吗？” “我的指尖，还记忆着，” “温润的体香里，那一缕长发飘飘。” “你还记得？亓翰。”她看着我把曾经的情诗全背出来她很激动。 “那是。当初，好像我们一起看的《魁拔》。你还能记得，很厉害呀。” “唉，初吻吻别的那个季节。唉。”她连续叹了几口气。 “你知道“浪漫”的词源吗？它源自于骑士文学，形容中世纪骑士阶级和贵妇人之间注定无法有结局的爱情；“romance”的本意就是知其不可为而为之，是明知道不会有结果却无法停止爱你。” “怎么突然这么说？” “没有，就是想到了。就这么说了。”她在躲避。 “篎，知道我什么时候开始觉得你好了吗？就是开始对你有感觉。 记得一次英语课下课的时候，初中那会吧，大家急冲冲地去吃饭，你也去走了，不过你很快就回来了。你没有在食堂吃饭，而是带了小超市的面包带进了教室那时候就我一个人。外头也是十二月左右，我在看书吧，然后你没有在教室吃，而是去了外面吃。哇！真的，那时候。这一个小小的举动，把我感动到了。” “真的嘛！好开心！” 她把脸转过来。和我对视着。 对视了许久，似乎两个人都认为对方会先害羞，然而显然没有，两个人都是那么社会——最后我先妥协了。当初在树上不经意间的短暂的对视，和现在的大有不同，曾经感觉更青春吧。篎比我矮了一个头，俯下来与她对视的感觉，带着绵绵的情愫，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对视还能有感情。 “亓翰，你还记得高考前的那个晚上吗？我第一次逃课的那一个晚上。” 那个晚上，我还记得。 “记得。我们绕着跑道转了许多圈，转到晚自习最后一节课。” “嗯，那时候……挺好的？” “嗯？什么挺好的？” “就我们两个人……挺好的。” “唉，都过去……也是哦。是挺不错的。” “额……”篎张开双臂，不是很大，“再抱我一次，亓……” 篎整个身子倒向我，扑鼻而来的香气让我失去理性的思考能力。 篎把头藏在我下颚，双臂把我的两肋紧紧锁住，感受不到她的手指的触碰的位置了，鼻子吸进来的气息是她的，香水味也好，发香也好，都是我怀中的这个女人散发出来的。 “对不起，亓翰。”她的亓字说的很小声。 “怎么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还喜欢你。” 她吻向我，我没有拒绝，反而迎合上去，那久违鲜红的双唇让我忘乎所以，那熟悉的烟草奶酸味的小舌头让我流连忘返。 我现在没有能力去回想那天发生了什么，我吸了一口气，胸腔被她的**抵住，有点小小的吃力。我双手熟悉地迎合篎，我不再让好闲的双掌在篎的背部游走了，很规矩地搭在她的背部，感受到她bra的存在。 篎的胸部很大，在初中发育的年纪就很出众了，久违快感和舒适感，让我下体有了该有的反应。 篎感受到我的身体的变化，我也正在感受篎的蜷缩娇媚。 我有点难受，需要移动下体的部位。 思远？又想到了她。 “篎。” “嗯？”她在我胸口轻轻应许了我。 “那个，我疼。” 两个人分开，彼此互相对视，篎笑了，我也跟着笑着，笑的很青春，多年说的情话没有像这样带有一点污的来的深刻。两个人被我说的逗笑了。 被人等候的感觉，是存在的意义。 “亓翰，知道我在十年前在信里写了什么吗？答案就在这封信中。” “是什么呢？” “当时我写下我的愿望，希望我的家庭美好幸福。尤其是我的母亲身体可以好些，回转。 后面，最后的两行字，我想要去看看大草原，希望最好是能够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去。” “很棒呀！” “说真的，感觉我们相遇，相识，相知，还有相恋，嗯，还有相离，就是有着一种特别的缘分。我说不明白，为什么我要和一些人相识呢，遇见即是缘分，是彼此心里蛰伏了许久的愿望，自己都说不清楚，自己都不明白的愿望，在见面的一刻，仿佛就知道了自己最需要的是什么了。 为什么我要和你发生这样的故事，我和别人也能发生这样的故事吗？ 都是巧合吧。都是缘分吧。太巧了，所以能遇到你，遇到了，确定了，就认识了你。后面的故事，就发生了。 在我傻愣愣的一刻，希望你能够懂，那是我在思考如何如何去认识你而不知所措的样子。我们的不期而遇，让我措不及防。” “那个，亓，亓翰。我们把约定履行了吧。” 篎，深情地注视我，希望从我口中得到肯定的回答。我来不及思考，我可以不用思考。 “好。”我又简单地回答了她。 她笑得很开心，跳进了我的怀里，手臂紧紧搂着我的脖子。我和篎贴的很紧，香水味和酸奶味的烟草，还有胸口上不知道来自谁的心不规律地跳动。 我也开心。但是，突然之间，感觉有心事堵在心里。却不知道是什么。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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